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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责难总无端(古代,父子) |
作者:铜敲瘦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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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旧城雪事》,太正经,怕没人点进来看,就改了。 文案: “阿效。” “阿效?” 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他想睁开眼睛,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意识沉尽深渊,无底的深渊…… 【一个普通的小故事】 【坑品不好,BE,一时兴起,发泄之作,慎入】 【旧人新号,随缘发现】 我们走在这个世界上,承受了太多无端责备,这些无端责备,使我哭泣,使我难堪,推着我走进无尽的黑暗。 ——黑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曾见过光明。 |
跪在地上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从中午吃了几两饭,到晨起时听到了画眉鸟的叫声,又或者…… 小时候在趴在床边,伸手去够外面的雪花。 够不到。 “阿父,为何我摸不到?” 阿父摸摸他的头,伸出手去,衣袖上携来几片雪花。 回到屋子里,顷刻融化。 “因为你还小,手臂太短了。” 小小的他,不谙世事,一脸童真得问:“那阿效何时才能长大?” 阿父说:“十年之后吧。” 他那么那么的期待着十年之后,“要长成阿父一样。” 隐约记得,那时候阿父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平和而慈爱的。 可惜他已经记不清楚了,那样的目光,到底是什么样子。 |
阿父又在挨罚了。 祖父的鞭子一鞭比一鞭凌厉,抽在阿父的背上,把阿父的上衫划开一道道口子。破败的衣衫下,是裂开的皮肉——鞭子抽在肉上,先是肿胀充血,再叠上几鞭,就会裂开,血流如注。 父亲闷哼着,身体随着鞭子的起落而剧烈的起伏。 “阿父……” 他不想给阿父丢人,可是他真的跪不住了。 他膝盖好痛,他好累,他浑身都好难受。 “阿效。” “阿效?” 他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名字。 他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位温婉的女子。 “大娘。”他礼貌的喊人。 大娘是他大伯的妻子,也是院子里地位最高的女人。从他被接进府里之后,一直都是大娘在照顾他。 大娘端起碗,喂他喝粥:“乖孩子,可算醒了,来,咱们喝点儿水。” 他含住勺子,眼里也含了泪儿。喉咙哽咽,不能吞咽。 大娘放下碗,目光不悦。 却也没有呵斥他,只是转头对侍女说:“给少爷喂水。” 眼泪流下来,他急忙问:“大娘,我爹……我爹他,有没有被爷爷打死?” |
然而女人没有回答。 似是迟疑了一下,她转身离开。 侍女把水喂到阿效唇边,被他一手掀开。 “少爷。”侍女嗔他一眼,连忙蹲下去捡。 水碗哐的一声砸在地上,沿着碗沿儿滚了一圈儿,碗里的水悉数撒了出来,婉却没碎。 阿效没有理她的无礼,他已经无力去顾及这些。 掀开被子,他踉跄着跑下床。 “少爷!”侍女唤他。 他不听。 跪了太久的膝盖,如针扎一样,拖着脚步。他朝前蹿得太快,还摔了个跟头,但是没等侍女去扶,又爬了起来。 “少爷……” 恐惧是最大动力,哪怕腿脚不便利,他还是赶在女人迈出门口之前,拽住了女人的裙角。 “大,大娘,我要见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屋外的阳光投射在少年的脸上,恐惧与焦灼在那一刻,燃烧起来。 |
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俯身。 背倚着光,一双带着皱纹的杏目陷在阴影里,盯着他,说出来的话是寒凉的,“***了。” 心里咯噔一下。 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阿效灰败下去的面色,挑眉,道:“谭效,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只有一个爹,就是你大伯,他的牌位现在正在祠堂里放着。你既过继了过来,你大伯就是你爹,你大伯死了,就是***了。” 然后残忍地,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在阿效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也想清楚了,既然阿效非要向着你那没用的亲爹,她便也不用装什么慈母了。如果不是老太公下令,如果不是夫君没有留下血脉,如果不是为了长房香火不断…… 一个庶子生的庶子,到底不配。 染着凤仙花的指甲,陷进少年的指肚里。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她右腕上两条细银镯子都在叮当作响。 “大娘,我要见我爹,大娘……大娘……大娘……大娘…你让我见我爹…”他苦苦哀求。 可惜他的大娘对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厉声命令侍女:“春兰,拖少爷回屋,什么时候他明白自己身份了,什么时候再放他出来。” 夫君,若不是你去的早,我何必耐着性子养别人的儿子。 |
女子前脚走,侍卫后脚就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跨步站在院子中间,看着他。 脑子嗡得一声。 春兰过来搀扶他。 “别碰我!”他嘶吼,像滚烫的油。春兰吓得缩手。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清楚得很! 自己撑起自己,蹒跚回屋。 “少爷,你想明白就好,夫人她其实不坏的,就是生你的切…我的天,少爷!你要干嘛。”气字还没来得及说的圆润,就被惊吓到把尾音吞了回去。 阿效拿起桌上削苹果的刀子,抵着脖子出门去。 对着侍卫,昂头,命令道:“放我出去。” 侍卫恭立:“对不起,少爷,我们也是听吩咐办事。” 阿效冷笑一声,神色桀骜:“府里不只她一个主子,我也是主子。她的吩咐是吩咐,我的吩咐就不是吩咐?” 侍卫:“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阿效把刀往肉里摁,水果刀虽然不锋利,但架不住他下狠手,刀与肉的相合处,已经渗出血来。 侍卫后退一步:“请少爷不要为难属下。” 阿效手不松,走上前一步,皮肤裂开,血已经顺着脖颈流了下来:“我不想为难你,我只想见我爹。你和他,跟着我,去西院,我见过我爹,半个时辰就回来。不然,今日我虽无力计较,但难保我日后不会报复于你。” |
"或者…我在你眼皮子底下受伤,夫人会怎么想?老太公会怎么想?按规矩,又该怎么处置?" 薄薄的刀锋,挨着动脉,只要手指稍稍用力… 只要手指稍稍用力…… "唔…"痛苦的呜咽溢出嘴角,身前的男人轻轻颤抖,肌肉骤然绷紧,又放松下来,"没事儿,接着来吧。"显然已是习惯了这种伤痛。 … 棉布条裹过伤口,打了个节。 阿效给父亲包扎伤口,累出一身汗,汗水流到脖子上的伤口里,针扎似的通。他把染了大片血渍的手帕,扔到铜盆里,浣洗干净。 老太公曾任职兵部,府邸的设计规划都是他老人家亲自来的。故而哪怕是给最不受宠的儿子,住的最偏僻的院子,也比一般外面街道旁平民住的小瓦屋敞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有这样的福气。 屋子里的家具都是旧的,铜盆也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年。阿效的父亲是个规整的人,即使是在现在,没有下人服侍的情况下,铜盆里也盛放着干净的水。 "霜降,天已经转凉了。不然还得留脓…化脓了就麻烦得紧。"父亲随口说着,一副不怎么在意的语气。动了动胳膊——确认了下,没怎么伤着筋。他身后的伤口确实骇人,一层一层的伤,经年累月叠在一起,饶是肩宽背阔,也让人觉得,已经背负不起了。 "你膝盖还行吗?"转过头来,他问阿效,语气轻缓。 倒也不是刻意温柔,而是不想动嗓子——他发烧了,难受得紧,说话都觉得累。 在此之前,他被人架回来,一个人裸着背,趴在床上,连口水都没人递。 "嗯…啊,没事了。"阿效随口应付,他知道,父亲并不如何关心他。 洗干净帕子,他顺手搭在架子上。然后伺候父亲穿衣服。 突然注意到,这件衣裳,是前几年陪同曲家世子去狩猎时,府里给做的那件儿。 锦面儿袍子覆在身上,这具身体,依然高大挺拔,看不出什么狼狈。 可那张微微发青的面上,眼窝微陷,眼角已经刻有纹路,紧抿的嘴唇透露着主人的压抑与疲惫。 "父亲这是要去做什么?"这件袍子,对于"谭府弃子"的父亲来说,太贵重了。 父亲毫不留情得扣紧腰带,舒缓了口气,才慢慢道:"不该问的,别多问。" 阿效的眼帘低垂下去,神色黯淡:"是,阿效不问。" 父子间,便没有再多的话了。 阿效有很多问题,却不知如何张口去问。父亲一点儿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阿效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样的身体状况下,也要急着出门,更不知道父亲要去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父亲知不知道他是如何争取到机会来看他的,父亲依然少言寡语,目光不怎么在他身上停留。 就像昨日,他急匆匆赶到主院,就听见父亲和祖父在争吵…祖父在训斥父亲,父亲跪在庭院中央,见他来,拉着他一起跪下。 从午时跪倒日落西山,祖父发起火来,把父亲一顿教训。他要拦,被父亲搡回去,只能远远看着鞭子的起落。风声呼呼,他一头栽倒在院子的一角。 |
意外的,这次硬闯"禁足",并没有得到什么训斥。侍卫们挨了罚,大娘几天没有理他,祖父却待他如常。 于是几天之后…大娘也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嘘寒问暖,温柔如普通母亲。 只是他还记得那一日,大娘是如何一点点儿掰开他的手,提醒他注意身份的。指肚上被扣下来的肉还没长好,拿笔时总是痛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再劳烦谁来提醒了。 |
脖颈上的伤,一次两次地日日上药之后,也在渐渐愈合。 "免不了要留疤了。"春兰可惜道。她在给阿效抹药时,穿了一件儿薄纱对襟衫子,绣着兰花儿的领缘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带着淡淡香气。 手指借着涂抹药膏的理由,轻点着他的脖颈,然后…环住他,坐到他的身上。 她眉眼是那般好看,带着一股子媚意。十四五岁的姑娘,处子的芬芳。 阿效勾嘴笑笑,将她扑倒在床上,手臂弄到她的头顶。居高临下地对她说:"你什么心思,当我看不出来?" 撕了她的外衣,啃吻她的脸:"既然是夫人授意,儿子不敢不从。"他说着,胡乱抚摸她的身体。 春兰感觉自己的下身,立刻湿了一片。 然而……那绝对是场噩梦。 |
血,哭求,他捂上少女的嘴,看着那双眼睛流着哀恸的眼泪… 手被咬得皮开肉绽,但是少年早已习惯了伤痛,并不会因此退缩。施虐时有种奇异的快 感。 呵,多可笑,他通过凌虐一个女子来寻求快乐。 简单收拾了下,他披了件衣裳,坐到案旁,继续白日里的功课。伤着了的手,随意裹了几圈白布条,勒紧,不影响拿笔。 被苛责要求的蝇头小楷,依然字字娟秀。耳边低声的抽泣,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穿好衣服,你可以回去了,"他说,"今天不用守夜。"灯影幢幢,少年身形清癯。 春兰陷入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她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少年。 "从三月初,少爷迁进南院儿,春兰就一直伺候少爷。是,夫人曾问过春兰,是不是愿意做公子房里人,春兰是愿意的。可也不为别的,不过看少爷性情温和,是个上进的,总不至于委屈了我。那日,少爷虚虚扶我起身,对我笑,我以为,您是值当托付终身的人。以为自己悉心伺候,总有一天能讨了少爷欢心罢…"她看着那张灯影里的侧脸,边哭边说。 可拿笔的人,只当没听见。 "少爷,春兰也是爹生娘养有血有肉直到疼的人,如今坏了身子,您让春兰如何和父母交代?" 笔顿住,少年说:"夫人既然问过,你便向她去讨名分。府里的通房丫鬟,比二等丫鬟一季多一身衣裳一套首饰。你不会动了做妾的心思吧?" 说着,他回过头来,勾嘴笑笑:"伺候得好了,我兴许会抬你。" |
你想要的,我能给你,但你得听话。 她愣了,眼里注入恐惧。 便再无话。 天亮之前,她肿着一双眼睛,回了自己的屋子。 五更天熄灯,六更天进学,这一整天他都不怎么在状态。但好在一直学得扎实,也不至于被罚。讲学的夫子讲着修渠的要点,念叨着"堵不如疏,堵不如疏,为人做事,也是这个道理。" 他忍不住嗤笑出声,道理最容易讲,又有几个能做到呢?回想起近日发生的事情,他觉得此刻夫子的话可笑极了。 夫子眼花耳背,并没有看到他怪异的表情。 阿效揉了揉昨夜使用过度,酸痛的肩膀,配合夫子继续听课。告老还乡的老太公,曾官至正三品兵部侍郎,阿效的大伯是为国捐躯——押运建造宫殿的木材时,被流匪刺伤,重伤不治。两柄玉笏藏于柜中,记载着朝廷赏赐的锦帛供在祠堂,在乡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故而办有家学,亲朋故友旧部下的孩子,出挑的,都可以来府里上学。讲得除了经典,还有天文、地理、工程营造相关的知识、武术等等,课业考评并不轻松。 |
他是自小练惯了箭术的,父亲善箭,在他还很小时,就开始教导他。 也算是很奇特的成长经历——路不会走,就已经会拉弓了。 但父亲不让他在人前展示自己的箭术。所以在课上,他经常会偏上几分,显得没有那么熟练。 可是今日,不知道走什么神儿,一连中了两发,都是正中红心。等反应过来,回过头去看师傅,发现师傅看他的眼睛都是闪光的。 "你爹的箭术就出奇的好,我之前就觉得,你肯定也不差。你看今日,弓就顺手了吧。"师傅走近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非要拉着他再射几次。还让一群同窗过来参观。 他拉开弓,看了看师傅期许的目光,又定了下神——射偏了。 之后数日,练箭的时候,师傅都会盯着他看。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消失。 直到他认定那次的中靶,不过是昙花一现,侥幸而已。 阿效没有再中过靶心,其他子弟已经有不少在师傅卓越的教导下,显现出一些天赋来,成功转移了师傅的注意力。阿效松了口气。 有一天,他去探望父亲,忍不住问父亲,"为什么我要藏着自己的实力?" 父亲:"你若不想听我的话,就滚出门去,别回来了。" 他悻悻闭嘴。 |
手上被啃掉块肉的地方,已经愈合结疤,修长的手指是皮包骨头的质感…他的手,骨节有些突兀,看起来很有力量。 手腕儿很细,延着手腕儿往上瞧,肩骨也突兀,脖颈长,偶尔用力时,青色的血管儿会特别明显,下颚角分明,耳廓… 春兰捧着茶,看着他,有些呆滞。 "换了吧。"他让身,让春兰过来换茶碗。 半年来,他迅速消瘦下去,虽然肩背依然挺直,但依然给人一种"瘦骨嶙峋"的可怜感。 眼窝深陷,他揉揉肩膀,疲惫得靠在椅背上。 "奴婢给您揉揉肩。"春兰讨巧得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嗯,用点儿力。"他闭目歇神。 "这样行吗?" "可以。" … 平静的氛围里,一种少年夫妻琴瑟和鸣的感觉。 但是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有人来报,说:"少爷,老太公唤您过去训话。" |
训话… 他挑眉,不知道老太公找自己是何事。嘴上应着:"得,我收拾一下就过去。"迅速起身。 老太公最重礼节,他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拍平衣袖,抚平前襟,确定面部整洁之后,跟在小厮后面,去正房。 却发现,院子里,稀稀落落跪了好几个人。 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他脚步一滞。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站稳,三叔已经走上前来,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 掌风狠厉,打了他一个踉跄。 他目眦欲裂,惊怒地看着三叔,转瞬缓过神来,把目光投向老太公,求一个答案。 他站在院子中央,老太公坐在堂里,离得那样远,远得他都看不清老太公的表情。但是老太公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默许了这场施暴。 等待了一下,他缓缓跪地,"阿效知错。" 低眉顺目。 |
却在迅速思考,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三叔是自己的长辈,虽然这些年一直看自己和父亲不顺眼,但还没到当着老太公、当着满院下人的面儿,不分缘由责打他的地步——他毕竟是谭家长孙,身份不同。 老太公既然准了三叔这么做,让他没脸,那就绝对不是什么等闲事。 想了一会儿,却还是没想明白个所以然。 环视一圈儿,心里有了一二。 事情还得从上个月说起。 他一时气不顺,欺负了侍女春兰。春兰不是外面和人伢子买来的贱丫头,而是大夫人陪嫁丫鬟的女儿,父亲是谭府的一个管事。 虽说都是奴才,可家生子就是比外面买来的贵重。 春兰回去一和家里人哭诉,春兰的哥哥,叫春生的,隔日就找到了阿效这边儿。 跪在地上,磕过头,一脸苦相,和阿效说这些年他们家多守规矩,对府里多尽心尽力。 一面儿说着下人命贱,甘为主子肝脑涂地,一面儿又怪责阿效,让他给个说法。 阿效倒是冷静,和春生推心置腹:"春兰在我屋里伺候,你我彼此都明白,这是早晚的事儿。昨儿和夫人置气,拿春兰撒火儿是我不该。可如今就算是放了春兰出去,能配给谁?我可问过她,她是愿意的。"你自己妹妹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又说:"夫人待她再好,春兰也到底是下人,能替她做什么主?如今正主儿没进屋,她一时半会儿也抬不得。你得想明白,她如今做了我的房里人,与我便是不同的。"他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敲了敲手里的暖炉。 "你回去问她,若是想出去配,这么多年的苦劳,夫人那儿不会为难你们,一顿好嫁妆少不了的。若是想留我身边儿,我也念着她父母兄长,你们这些年的功劳苦劳,不会错待了她。" 盯着春生,道:"你若是得力,有她的好日子过呢。" 人都有向上爬的野心,何况春生一家。父亲是管事,母亲是当家夫人身边伺候的嬷嬷,这样的身世,便是奴籍,想嫁个好儿郎也容易得紧。大夫人一向以慈悲模样示外,真个儿求了,帮她脱了奴籍许人嫁人也不一定。却被送到他屋里。呵呵。 他勾着嘴角,大娘,你这种妇人心思,我还是看得明白的。 大夫人早就动了念头。不是一日两日的打算了,阿效也早就知道。 夫人欲给阿效说亲自己族里的姑娘,毕竟阿效不是亲生的,她希望媳妇儿能和自己一条心。 怕压不住媳妇儿,于是趁早给阿效房里塞了个不省事的贵奴,以做掣肘。 |
下半个月,有七门考试/比赛,然后就进入痛苦的考试周了。故事暂停。希望我活过这个学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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