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一世长安(父子,虐)[第1页]

作者:小九九汣舞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短篇,如果今天能完就完结。犹豫一些客观原因,如果今天完结不了就明年再来填坑
我想说这一切都是源于我昨天晚上的一个梦。。主要是这个梦太真实了。。我甚至现在耳朵里都能响起那最后一声“长安啊”
妈呀妈呀已经魔怔了。。。
因为是个梦,所以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曾经看过的文,或者是什么剧之类的。。可是已经百度了好久确实没有发现我这个梦的出处,所以我就当他是我的脑洞了。。如果有人看粗来的话。。麻烦提醒我一声。。
好了,楼下放文
楔子长安医馆
“爷,咱回府还是……”
夏祁山摆了摆手,侧目望向身后皇宫,微微叹了口气。想想刚刚圣上的一番话,看来与金国这一站是免不了了。
“去长安医馆吧。”
夏祁山,被世人称为战神的景国长平军主帅,从江湖浪荡子到一军主帅,夏祁山的半生的荣华都是从战场上得来,可谁又知他才是那个最不愿上战场的人,戎马半生,太多人因他而死,他的敌人,他的兄弟。
或许真的是老了,夏祁山愈发觉得他再也见不得有人死在他面前了。
“爷,到了。”
夏祁山抬手不轻不重的拍在左膝处揉搓了几下才起身下了轿。
正在堂中抓药的小药童闻声望向门口,见是夏祁山,忙迎到门口,“夏将军,您来了。”
夏祁山点点头,“长安公子在吗?”
“在后堂,您稍坐,我去给您叫去。”
长安公子并不姓长名安,也从没告诉过旁人自己叫什么,只是因这医馆名曰长安,而这医馆的主人虽然妙手丹青,却只不过年方弱冠,故而大家都唤其长安公子。
看到堂中站着的夏祁山,长安公子急走几步走进堂内,矮身朝夏祁山行了一礼,“夏帅”
“起来吧。”夏祁山点点头
原本像长安公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飞扬跳脱的年纪,但是在长安身上夏祁山却总觉得看不出半分生气。
常言道,谦谦公子,温润如玉。
夏祁山觉得这谦谦公子用在长安身上毫不为过,只是这温润如玉…却更似冷玉。
“长安啊,几日不见,你似乎又清减了不少。”
长安抿唇浅笑,并未答话,引着夏祁山到后堂中的榻上,招呼小药童把火盆移近些,将门窗关好,莫让冷风窜了进来。
“夏帅可是左膝又痛了?”
“嗯,怕是晚些又要下雨了。”
“夏帅,已经二十九了,都是快下雪的日子了”
夏祁山长叹了口气,“是啊,都二十九了,可不是个打仗的好时机啊。”
在一旁准备着银针药酒的长安手下一顿,“夏帅又要出征?”
“大概吧。”
“看夏帅似乎并不想行此一战?”
夏祁山目光幽深,这战与不战又怎由得他夏祁山想与不想,“本帅是靖国的大将军,我若是不战,怎能护得你们在这金陵一世长安呢?”
“可又有谁能护得夏帅长安呢?”
夏祁山一笑,“若真是有此一战,长安可愿与本帅一同出征?”
长安背对着夏祁山,因而夏祁山并未看到长安手下一颤,“长安只是手无……”
夏祁山朗声一笑,“与你说笑的,你当我长平军是谁想进就能进的?只是刚才长安可是想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夏祁山一顿,“长安啊,我与你又不是第一日相识,你的深浅我还是清楚的,你小小年纪孤身一人在这偌大的金陵城内能撑起这么间医馆必是不易,背后秘辛本帅亦不想过问,只是以后莫再与我说谎了。”
“长安知错。”长安揣揣的望着夏祁山,“夏帅,若是长安愿与夏帅一道呢?”
见夏祁山探究的望着自己,长安忙道,“眼看就要入冬了,夏帅的膝伤该有人……”
“长平军中自是有军医的。”
看夏祁山并不像想继续这个话题,长安便没再接话,单膝跪在夏祁山膝边,挽起夏祁山的裤腿。
“夏帅,”听着长安忽而冷硬了声音,夏祁山探究的望向长安。
“都已经这个节气了,夏帅您这穿的也太单薄了,况且,您这条腿本就受不得寒,您要在这么不顾及着您还想上战场?”
夏祁山一愣,多少年没人敢用这种语气自己说话了,心下觉得好笑,面上却是板了脸色冷声道“长安公子这是在教训本帅?”
长安手下一顿,放下另一条腿,变为双膝跪地。
夏祁山与长安相识多年还从未与他如此训斥,饶有兴趣的看着长安,想看他要如何回应。
不想长安去连头都未抬,手下毫不停顿,手起针落没有半分犹疑。
接着夏祁山便觉得一股暖意顺着脉络缓缓流转在膝间。
半饷,长安拔针,从旁拿起浸了温热药酒的长巾覆在夏祁山膝上,用貂绒盖好,确认没有一丝缝隙会透了风,这才停手。膝行着向后退了两步,仰头望向夏祁山刚要开口,却见夏祁山已然倚靠着睡了过去。
“爷,”
“嗯?”夏祁山缓缓睁开眼睛,看窗外已经不甚清明,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爷,咱该回府了,都这个时辰了,您午膳都没用,都该用晚膳了。”
“嗯”夏祁山颇为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点点头,站“去和长安说一声,咱们回去了,他那若是有病人就别出来送了……”
夏祁山不是第一次在这躲清静睡安稳觉了,一般长安见他睡了便会去忙自己的事情。
因而看到一旁跪的端正的长安,夏祁山一愣,“长安,你这是怎么了?”
“长安出言无状,请夏帅责罚。”
“……”夏祁山眯着眼睛反应了半饷才反应过来长安出了什么言,忙上前扶起长安,“你这孩子,与你说笑的,你倒当真了,”
“是长安僭越了。”
看着长安已然有些失了血色的嘴唇,夏祁山一阵心疼,只是个半大的孩子,怎么就这么重的心思。
回府的路上,夏祁山眼前不断浮现出长安送他出门时单薄的身影,和隐隐打颤的双腿。
“夏全,你也是,那孩子在哪儿跪那么久,我不知道,你也不去劝劝,快入冬了,那地上得有多寒。”
夏全面露难色,低头道,“小的知错,爷那时候板着脸说了长安公子一句,小的自然是知道也是说笑,只是那时长安公子却没有半点反应,小的以为您后来是真生气了故意罚他,小的哪敢多嘴。”
“你这个榆木脑袋啊,他当时没有请罪,怕是因为我那条腿还赤裸着,手下才没停的想敷好腿在请罪的……我怎么就睡着了呢?”夏祁山摇摇头,“那孩子还说我,也不看自己身上一年倒头就那么几件长衫,还不是风一吹就透了。刚才扶他起来时那手冰的。”
“您又不是不知道,长安公子那手常年都是冰的……”
“就你知道,”夏祁山瞪了夏全一眼,“我瞧着长安和康平差不多高,回去着人做几件棉衣给长安送去。”
“长安公子虽然和大少爷个子差不多,可身量可比大少爷差远了,大少爷本就不算壮实,可小的看这长安公子比大少爷更单薄。”
“嗯,你看着办吧。”
第一章 二百军棍
“臣领旨。”
夏祁山三呼万岁领旨谢恩,送走了传旨的宦官,却是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虽早已料到终是有此一战,却没想到来的这么早。皇帝早上才召集众大臣商议,夏祁山着晚膳还没用过这圣旨就到了,可见皇帝早就决定了此事,所谓商议不过是通知罢了。甚至还一并提拔了夏祁山的嫡子夏康平为左营的统领,这是不打算给夏祁山留退路了。
“康平,虽然只是一营统帅,大小也是个将军了,明日和为父一同入宫去谢恩。”
“是,父亲。”
“康平,近日身子没什么不舒服吧。”
夏康平是夏祁山的嫡子。当年夏康平的娘亲生下夏康平便撒手西去,而夏康平打娘胎里出来便带有顽疾,从小汤药进补就没断过,夏祁山也从没放松夏康平,一直让夏康平跟在自己身边,习武强身。所幸三年前顽疾根除,虽然底子比同龄人弱些,但总是会越来越好的。饶是如此,夏祁山仍是时常担心夏康平的身体。
“父亲,康平早就无事了,您不用总是如此……”
“怎的?这才当上将军就嫌弃为父唠叨了。”
康平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无奈的向父亲赔笑道,“康平怎敢呐,日后在夏帅手下当差还得求夏帅手下留情呢。”
“老爷。”
夏祁山夹了块肉放到夏康平碗里,朝夏全点点头,“说。”
“西苑的过来了,说是来请安。”
夏祁山手下一顿,脸上的嫌恶溢于言表,“这大半夜的他来请的哪门子安,让他滚回西苑去,无事别在我面前碍眼。”
西苑是夏祁山二人都不愿提起的存在,饭桌上霎时安静了下来。
见夏祁山落了筷,夏康平起身告退,“儿子先回去了,父亲早些休息。”
“嗯,去吧。”
夏康平经过前院时,远远便见夏错一身粗布短打跪在那。
从夏错身边经过,夏康平轻轻一叹,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是该恨他的。
夏错人如其名,他的出生便是个错误。
康平的娘程碧和夏错的娘程荷是自幼被邪教掳去的师姐妹,后来夏祁山同其他几派武林正道攻破邪教,就出了其中许多受困的姑娘,而程碧程荷姐妹便自此跟了夏祁山。程碧善医而程荷善毒,虽然夏康平对此心中有些不畅但他看程荷虽然性子跳脱也是个心善的姑娘也便不再多想。
后因程荷不慎惹上事端,在被追杀时程碧替程荷挡了一箭,身重剧毒,虽然最终程荷为其解了毒,程碧还是就此伤了根本。
就在程碧身怀有孕时,夏祁山千辛万苦找来寒香雪莲。相传以此雪莲入药可抵百年修为,虽然不知此传说是否为真,但是雪莲大补断不会有错,有了这寒香雪莲入药必能保程碧母子平安。
而精通药性的程荷却说着雪莲至寒,怕程碧腹中的孩子承受不起,便提出以自己为药引提程碧服药,再用她的血制药给程碧服下。
不想程荷服下雪莲却没有丝毫效果,不日竟发现程荷竟也有了身孕,而寒香雪莲的药性竟是悉数被程荷腹中的孩子吸收了去。
最终程碧生产时难产而亡,而康平也生来便带有顽疾。
原本事已至此,虽祸起程荷但也非她所愿,寒香雪莲又极其少见谁也不知其药性到底如何,夏祁山也不愿再去深究,然而三个月后夏错出生,打破了平静。夏祁山一怒之下将程荷母子逐出家门称与之永世不见。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夏错出生便身负百年修为,传闻竟是真的。夏祁山将所有事情一遍想过,恍然大悟。程荷精通毒术自然医理也不差,又怎会连自己有孕都不自知,只怕是她一早便知寒香雪莲的药性,也知自己有孕,她只是想自己的孩子谋一个锦绣前程罢了。想想也是,那是百年修为啊,又有谁能抵得住这其中的诱惑呢。而如此想来程荷便是真真正正谋害程碧的凶手。
被逐出家门的程荷母子孤苦无依在江湖上颠沛流离,等夏祁山再听到程荷的消息时,她已然变成了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江湖人人都道程荷毒杀白一山庄上下百余人,无一活口。
此事后不久,夏错带着程荷的骨灰到金陵找到了已然是平西大将军的夏祁山。
十几年了,夏祁山已然能清晰的回想起当时每一幕。
是一个大雨夜,夏错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夏府,带着倒灌的冷雨一把推开夏祁山书房的门,一身重孝的夏错望着怀抱着康平的夏祁山良久,解下胸的包袱,缓步放到夏祁山的书桌上,“这是程荷的骨灰。”
那声音冷到夏祁山怀里的康平一哆嗦。
“来人,去把大少爷送回房,当心别着了雨。”
夏错的目光紧随被裹成球的夏康平的身影消失在雨夜里,就连被夏祁山的府兵绑了也浑不在意。
“跪下”夏祁山的副将猛推了夏错一把,夏错只是一个踉跄,而后回头冷冷看了副将一眼。那一瞬,副将觉得自己手触的仿佛是块千年玄冰,寒气顺着夏错的目光瞬间游走了全身,让他觉得如坠冰窟。
“你先下去吧。”
“……是。”
看着副将关了门,夏祁山缓缓开口,“你是谁?”
是谁,他夏祁山怎么会不知道,虽然那脸庞比康平消瘦的多,但是棱角分明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程荷的儿子。”
“所以呢?”
夏错望向书桌上的骨灰,“我娘是自尽的,她说她欠程碧的一条命她还了。”
夏祁山冷哼一声,“说的好听,我看她是在江湖上被人追杀,活不下去,这一死为你你到夏府寻条活路吧。当年她为你偷药,如今为你丧命,她倒是疼你的要紧。”
夏错一愣,转而便板了面孔,“我的活路我自己可以寻,用不到旁人庇护。”
夏祁山上前一步,猛地掐住夏错手臂,夏错闷哼一声,不消片刻,血便顺着夏错的手背滴落地上,“这就是你自己寻的活路?百年的修为又如何,没有人调教到底只能烂在肚里。”
夏错耸肩摆脱夏祁山的桎梏,“你管不着。”
夏祁山点点头,“对,我管不着,带着那个毒妇的脏东西,滚,别在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提天行道。”
“我,你可以随意处置,我娘,要入夏家的祖坟。”
夏祁山气急反笑,“凭什么?”
“就凭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当年夏祁山一场大婚娶了两位美娇娘,不分大小皆是正妻之位,一时间也是在江湖传为美谈。
“你出生时,我便早就一纸休书将你们母子逐出了夏家,从那以后那毒妇便与我再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夏错一阵语塞,气势也不似刚才那么强硬,“就算、就算当年我娘有错,她都已经自杀谢罪了,你就不能……”
“老爷……老爷不好了,少爷突然烧起来了,”
“快去接陈大夫来。”
“已经去接了”
夏祁山随着管家便匆匆离去,仿佛屋里并没有站着夏错这个人。
被独自留在屋中的夏错一时间不知所措,一炷香后夏错垂眸,提气轻振,挣开身上的绳子,抚了抚手臂上开裂的伤口,轻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包有程荷骨灰的包袱仔细包好紧紧地系在身上出了门。
“陈大夫怎么还没来,”
“这雨太大了,怕是路上耽搁了。”
“再去派人催”
“是。”
夏祁山满目的焦急,抬手覆上康平的额头只觉得热的烫手。
“帕子又热了,快换帕子。”
一只带着寒气的手突然出现,抓住了递过来的冰水浸过的帕子。“他这不是普通的伤寒发热,不能再这么给他降温,会出人命的。”
夏祁山顺着望过去原来是夏错,“你怎么还没走,真想……”
“我能救他。”
“滚”
“他这是打娘胎里带出的顽疾,只有我能救他,你赶我走是想要他死吗?”
夏祁山猛地站起身,一掌含恨而出,正拍在夏错胸口,夏错连退几步,一口血呕了出来。夏祁山却是还不解气,大步向前,一把抓住夏错的领口,“康平身负顽疾是谁的错?是你那恶毒的娘,是那个毒妇,哦对,差点忘了,还有你,那是救我妻儿命的药,却悉数被你得了好处去。”
夏错低咳了几声,垂眸轻道,“既是如此,我欠他一条命,我会还的。只是现在,他高热不退,就算最后能保住一条命,脑子也会烧坏的,你叫的大夫不知何时才能到,何不让我试试,如果出了差错,你大不了杀了我就是。”
“老爷,少爷在发抖,抖得好厉害。”
夏祁山一咬牙,挥手将夏错扔到康平床边,“康平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让你生不如死。”
夏错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正欲去探康平的脉,手下却是一顿,转头对一旁的婢女道,“去接盆热水来。”
“这里,这里就有。”
夏错将双手探入水中,手背上顺流而下的血迹一圈圈的在水盆中晕开。
感受的夏祁山冷冷的目光,夏错低声解释道,“我手太凉了,会冰到他的。”
“有银针吗?”探过脉后,夏错抬手问道。看着屋内下人面面相觑,夏错有些犹疑,其实银针他有,只是上面都淬了剧毒。
夏祁山顿了半饷,从康平床下摸出一个带锁的匣子,又从康平身上找来钥匙打开盒子,从中拿出了一个针囊,其中是一整套的银针,右下角处还绣有一个“璧”字。
夏错的身上有一个同样的针囊,只是那上面绣的是一个“荷”字。两幅针囊都是出自程碧之手,只是程碧的针囊救人,而程荷的针囊杀人。
施过针后,康平虽然还有些发抖,但是高热却是渐渐褪去了。
看康平的状态渐渐稳定,夏祁山走到夏错身旁低声道,“和我出来。”
门廊处,夏祁山从管家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袱,递给夏错。
“这里有些银子,你拿着去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别再来金陵了,我会找人把你们母子已死的消息散出去,过段时间人们便忘却了,不会再有人追杀你了,走吧。”
“夏……”
夏错口中祁山两个字被夏祁山的一记眼刀生生杀回了腹中,“……夏将军,少爷的病寻常大夫治不了,他们若是按照寻常退热方子治疗的话,少爷的身体会越来越弱,活不了几年的。”
夏祁山又是一记眼刀射出,夏错生生退了半步,才稳住心神,“我娘临死前说‘生是夏家的人,死是你夏家的鬼’,让我娘进夏家祖坟,我治好少爷的病。”
“别在让我再重复!滚!”夏祁山原本刚刚平息的怒火再次被夏错点燃,话语中已然带了杀气,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真的怕自己一个控制不是出手杀了眼前这个少年。
夏错深吸一口气,撩袍跪倒,“只要能让我娘进夏家祖坟,任何条件我都答应。”
“让程荷进祖坟,难道让程碧在地下也不得安生吗?康平的病还不都是拜你这个逆子所赐?程荷若不是为了这个逆子怎么会偷程碧药,程碧身死,康平病重归根结底都是因为你,你娘自尽也是为了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看着如磐石一般跪在那一动不动夏错,夏祁山缓缓蹲下身,平视着夏错的眼睛,冷冷道,“两百军棍,挨过再来和我谈条件。这条件,还谈吗?”
“我若是挨过着两百棍,您让我娘进祖坟?”
“挨完棍,若是还活着在来和我说吧。”夏祁山阴森森的语气让一旁的管家都打了个颤。
两百军棍,怎么可能还活着。军棍的质地没的说,一般二十军棍就能把军中大汉打的哭爹喊娘,五十棍对于一个普通军士来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饶是夏错身负百年修为,两百军棍,夏错也断没有一丝生机,夏祁山这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自此夏错在夏府中离主院最远的西苑住下,时隔几天便会给夏康平送去一碗寻常却也不寻常的进补的药。说它寻常,是因其中的药材都是些常见的如当归黄芪一类的性温的药材,而说其不寻常就在于那一碗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药却散发着极其浓重的血腥味。
而夏康平的身体竟也真的慢慢有了起色,不似从前那么虚弱。几个月后夏错去看过夏康平一次,连脉都未号,只是看了夏康平的脸色说了句可以了,此后再送过来的便直接是一碗碗的温热的血,且频率越发的频繁,直到后来发展到每日一碗,夏祁山终是坐不下去,去西苑看了夏错一次。
还未进屋,夏祁山远远便闻到西苑浓重的药味,而走进小院,只见一身黑衣的夏错昏睡在院中的石桌上。脸色白的惊人,挽起衣袖的一截小臂上竟有七八道像是裹着伤口的白布。
不知是不是黑衣显瘦,夏祁山只觉得夏错竟是比当年刚入府还小了一圈。
“夏错,夏错……”
“唔、”夏错低吟一声,微蹙着眉,慢慢睁开眼睛,不甚清醒的眼眸对上夏祁山时,“……”夏错浅笑着含混不清的发出一个音节,夏祁山却是浑身一震,微清了清嗓子,抬手拍了拍夏错的脸颊,“夏错?醒了吗?”
夏错眼神瞬间清明,猛地站起身,却是晃了两晃,“……夏将军竟会屈尊来这西苑,不知有何……”,错目见夏祁山身后跟着的管家手里提的食盒,嘲讽的一笑,“夏将军何苦,我的命都攥在您手里,您还用担心我少了夏康平一日的药?”
说着也不去看夏祁山的反应,走到一旁的灶屋里,伸手从架上拿下一只瓷碗,洁白的釉色与灶屋的破败形成鲜明的对比,解开手臂上的一条白布,只见一道足有两寸长的伤痕,微张着口,像是刚刚才结的痂。夏错从旁拿起匕首毫不迟疑照着伤口处便是更深的一刀,血湍湍而出,流落到碗中。
站在门口处的夏祁山默默的看着夏错,眼神复杂。
直接那血流落有小半碗时便不怎么再流了,夏错侧身略靠了墙边,用力的握起拳头,血方才又滴滴答答的滚落在碗中,溅起点点涟漪。
人一身上下又有多少血可流,近日来日日放血,至今夏错身上还能流血出来都可谓奇迹了。
最终血流到了约有三分之二时,这道伤口处的肌肉纹理都丝丝可见,往深处看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
夏错再次用力握了握拳,然而伤口处只是微涌出了些血色,却再难流到碗里。夏错垂着头,轻喘了几口气,将手臂处的衣袖再次向上挽了挽,手执匕首,照着一处清晰可见的血管便要落下,不想突然一只手出现握住了夏错执着匕首的手腕。
“夏将军有何指教?”夏错没有抬头,手腕稍动挣开了夏祁山的手。
“算了,今日的药也不急在这一时……”
“不急在这一时,可今日的血早晚也是要放的,不是吗?”说罢夏错手中匕首便戳入手臂。
血顺着匕首的血槽渐渐流出,终于流满了一整碗。
“嘡啷”一声,夏错将匕首扔到一旁,撩开身上的短打,从贴身的里衣上撕下一条,草草的裹在伤口处。
“这伤…你不上药吗?”
“上药?让这伤口愈合了明日再破开?”夏错躬身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个瓢敲开水桶上的一层浮冰,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的大口饮下,随手将瓢扔入桶中。
“当”
夏祁山只觉得那瓢身与桶中的浮冰触碰的声音像是敲在了自己的心上。
“这药还不端走?凉了可就不好了。”
夏祁山身后的小厮忙上前将那慢慢一碗的血放入温玉的食盒中。
“夏将军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夏错就告退了,您请自便吧,”夏错轻笑一声,从夏祁山身旁侧身走出灶屋,朝堂屋走去。
没走出几步,夏错脚下便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夏错,”
夏祁山急走两步,扶住夏错,朝一旁的小厮吩咐道,“东西放这而,你去先把大少爷的药送去吧。”
“是”
夏错失血过多,甚至连甩开夏祁山的力气都没有,值得由着他扶着自己进了内室。
看着夏错躺下,夏祁山给他盖好被子,刚想起身去外面把那小厮留下的东西拿进来,定睛却见一旁的柜子上放这些晒干的药草。他夏祁山是不精药理,可这大名鼎鼎的见血封喉的断肠草他还是认识的。
瞬时,夏祁山只觉得怒火中烧,一把抓起那些断肠草便要往火盆里扔,没料到刚刚连走路力气都没有的夏错猛地翻身下床,甚至不顾炭火灼伤自己一把捞住了其中几株。
这一个翻身像是耗尽了夏错毕生的精力,夏错跌坐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
而夏祁山也在喘着粗气,是气得。
看着如此宝贝这些毒草的夏错,夏祁山抬起一脚将夏错踹出去半丈有余。
夏错“哇”吐出一口血,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咳。
“夏错啊夏错,都已经如此境地了你竟还有闲心摆弄这些毒物,你就不怕这些脏东西早晚要了你的命!”
“咳,咳咳……呵,夏将军,我不过是您儿子治病的一个药鼎罢了,只要治好您儿子的病,您又何须操心这药鼎的死活呢?”夏错眸看着地上的一滩血,“何苦还白白浪费您儿子的一口药。”
“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我去哪给康平找药?若不是只有你的血能救康平,你以为我会让你活到现在?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便做好一个药鼎的本分,若是你乱碰了这些脏东西,误了康平的病,我定要你……”
“生不如死……夏错知道。咳咳……夏将军不必担心,这药,夏康平再服半月就可以痊愈了,我就算今日死了,我这一身的血您大可用那暖玉保存半个月,直到夏康平痊愈。”
夏祁山一愣,冷声道,“谁知半个月后康平能不能痊愈,我告诉夏错,在康平痊愈之前,你不能死。”
夏错眨了眨眼,没在多少,只是点头道,“是,夏错知道了。”
“将军”
夏祁山抬头看眼堂下的副将,满面的喜色,“怎的?这么高兴?”
副将上前将手中的锦盒放到夏祁山桌上,“靖王说听说您在遍寻补血的灵芝,特地遣人送来的血灵芝,最是能补血强身。”
“靖王送来的?”夏祁山望着那颇为珍贵的血灵芝,却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去给靖王送回去吧,就说这礼太重,我受不起,谢靖王的美意。”
“靖王殿下就知您不会轻易收下,说了,这血灵芝不是靖王送的,是靖边军统领送的。”
夏祁山略一沉吟,点点头,“放这吧,去悄悄回了靖王,长平军和靖边军本就是一家,不必如此。”
入夜时分,夏祁山独自一人来到了西苑,熟睡中的夏错,并未听到夏祁山的动静。
望着安静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的夏错,今日上午,不甚清醒的夏错的那句呢喃再次闯入夏祁山的脑海,他听清了,夏错喊了声,“爹。”
这是夏祁山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夏错喊的一声爹。
夏祁山弯腰将那装有血灵芝的锦盒放在夏错枕边,趁着月色,只见夏错脸上毫无血色,熟睡中眉头却是紧紧的搅着,似乎在强忍着难受。
夏祁山忍不住抬手覆在夏错额上,轻轻的帮他舒展紧皱的眉头,“唉,你娘自以为聪明,却是个糊涂透顶的人,百年的修为又如何,你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这一世岂不比现在好上百倍。”
听着夏祁山远去的脚步声,夏错将憋了许久的一口气猛地吐出,而后仿佛静止了一般,睁着眼,怔怔的躺在那,直到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良久,夏错缓缓坐起身,也不点灯,到桌上端起茶盏将其中液体悉数咽下,而后走到炭盆旁覆手将茶盏中的东西倒到炭盆中,发出“呲”的一声,随后化为灰烬。那不是白日夏错从夏祁山手中抢下的断肠草又是什么?
不消片刻,夏错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强撑着走回床上,盘坐在床上开始不住的调息,直至天明。
“老爷。”
夏祁山看到小厮手里拿着的暖玉食盒,略一犹豫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少爷刚服过药,与往日没什么区别,只是如今气色是一日好过一日了,这不少爷嫌这药腥味太重,让小的去取些果脯来压一压。”
夏祁山点点头,仍是犹豫着,“是你去西苑取得药。”
“是”
“西苑的…怎么样?”
小厮一愣,看了眼夏祁山,小心翼翼的答道,“小的去时,西苑的…那位已经将药盛好了,让小的直接就带走了。哦,还有就是,西苑的那位把一个锦盒,还有昨天送过去那些进补的药都让小的带回来给管家了,那位说让给您回话,说那些药大补,却是和少爷的病相冲,老爷若是再送去,他便不退回来了。”
夏祁山呼吸一滞,摆了摆手,“你去吧。”
算了吧,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想来也不会逞强,那孩子到底是身负百年修为,只是这些日吃些苦头罢了,夏祁山这样想着,却再也没去过西苑,如此便觉得夏错他会比想象中好过许多的。
果然脑洞一开就停不下来,一万字了,我居然还没写到我梦境中的高潮。。。不行了熬不住了。。就先这样吧。。不过万一我今天晚上还能接着做这梦。。我明天就接着更。。不然就等着吧。。
不过这个时刻一定要被记住,我居然也日更了万字。。
可是为毛都没人嘚儿我。。。。妈蛋。。宝宝不开心。。。
第四章
半个月后,夏错亲自来主院给夏康平送了最后一次药,亦如夏错第一次出现在夏祁山父子年轻时那样,一身白衣,人却已然瘦的的脱了像。
替夏康平号了脉后,夏错一言未发,独自走到了门外。
夏祁山心中一紧,以为夏康平的病出了差错,忙跟着夏错到了门外。
“夏家祠堂里为什么没有我娘的牌位。”
夏祁山一愣,“你去了夏家祠堂?什么时候?”
“我娘的牌位在哪?”
“你刚才号了脉,康平的病……”
“您是觉得夏康平的病已好,您答应我的条件无所谓兑不兑现了是吗?堂堂一军主帅也要食言而肥吗?您不要忘了,想比医病来说,夏错更精于用毒!”夏错恶狠狠的望着夏祁山,仿佛用眼神便能毒死夏祁山一样。
“啪!”
“混账,”
夏祁山一掌下去,夏错竟是没有丝毫抵挡之力,连退两步撞在身后的柱子上。夏错死死的咬着牙,怒视着夏祁山,威胁的表情不言而喻,而眼眶中的闪烁在夏祁山眼里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
“你跟我来,”
夏祁山转身拂袖而去。
在夏家祠堂的一角,夏祁山掀开一幅字画,后面的墙壁却是向内凹陷的,其中摆到的正是程荷的牌位。
“其一,我当年休了你娘家中长辈皆知,如今我没有任何理由再将她纳入;其二江湖上你娘的‘光辉’事迹犹在流传,我不想招惹是非,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夏错垂首,默默跪下朝着程荷的牌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后却没有起身,转头朝夏祁山道,“夏康平现在已经痊愈了,您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再去找大夫看。我……”夏错咬了唇,“您打算如何处置我?”
夏祁山冷哼一声,“我哪敢处置你,若是稍有不顺你心,怕是你要毒杀了我夏府上上下下!”
跪在地上的夏错望着夏祁山刚要开口,身上却是一晃,跌坐在地上。夏错强忍着不适深吸了两口气,朝着夏祁山缓缓跪直,低着头不再言语,一副悉听处置的模样。
夏错瘦弱的身影和狠辣的眼神交错闪过,和袖中的手松了又握如此反复几次,忽的夏错死死护着那几株断肠草的模样闯入夏祁山的脑海,夏祁山深吸了一口气,终是沉声道,“你走吧。”
夏错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的望着夏祁山。
“这一切不都是你提出的交易吗?你医治康平的病,我移你娘进夏家祖坟,康平病愈,我放你离去,你现在自由了。”
夏错呆呆的望着夏祁山,眼神中有愤恨,有不甘,有不解,甚至带了丝哀求,然而夏祁山却连一个目光都不肯给他。
夏错只觉眼睛一阵酸涩,不住的眨着,半饷,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夏祁山缓缓磕了三个头,转身离去。
待夏错身影消失在夏祁山的视线中后,夏祁山长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就连句软话都不肯说吗?”
夏祁山走出祠堂,闭了闭眼睛,一顿朗声道,“来人。”
“老爷有何吩咐?”
“你去西苑,告诉夏错,念在他身体虚弱,准他在西苑休息几日再走。”
“是。”
不想,派去西苑的小厮,不消片刻便折返了回来。
“老爷,西苑没人了,小的去问过门口守卫,说是西苑那位从祠堂出来便直接走了。”
“走了?那他的东西呢?他没去西苑收拾行李吗?”
“小的看过了,西苑没留下什么东西。”
“没东西?那他的东西都自己……”夏祁山话未说完,忽的浑身一震,是了,夏错住在夏府这些年,夏祁山从未给他置办过任何东西,几年前他回家时带着唯一一只包袱是他娘的骨灰,如今程荷骨灰早已入土,他又有什么可带走的呢?
夏祁山一时间竟无力说些什么,只是抬手朝那小厮摆摆手——罢了,罢了。
“陈少爷,一定是他,没错”
“你可看清了,那可是将军府,稍有差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的有几颗脑袋敢编排将军府的事情?小的保证没看错是那孩子。陈少爷年纪小,怕是不知道当年的一则秘闻,那毒后程荷是那夏大将军的下堂妻,那孩子也许就是夏大将军的种也说不定,”
“好,只要我大仇得报,我答应你的决不食言。”
“那小的就先谢过陈少爷了。”
夏错离开夏府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的夏府,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连站都站不稳,一直扶着夏府的外墙走着,只想着左右也是晕在夏府外,或许总会……
“小兄弟你醒了,你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自己出来了,”
夏错呆呆地望着这处还算别致的小院,幽幽的叹了口气,天不遂人愿啊。
“我…怎么会在这儿?”
“哦,你昏在了我家后门外的胡同口,我爹见了,便把你背了回来。”
“柱子,快附这位公子进去,莫再受了寒。”
“谢谢,”夏错点点头,跟着柱子进了屋,略有些寒酸的小屋与外面院落的精致颇有些反差。
后进了的老伯似乎看出夏错的疑惑,“我们爷俩是给人看家护院的,这小院的主子发达了,买了处大宅子住了进去,这里就空下来了,只有我们爷俩守着,一般不会有人来,公子就在这安心的住下吧。”
这老伯见过些世面的。夏错晕在路边时虽然颇为狼狈,甚至有些衣衫褴褛,但是那布料的质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是而对夏错颇为恭敬。
“多些二位搭救之恩,只是在下流落在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
“公子多虑了,我们父子也并未做什么,只是见你体寒的紧,给你灌了碗姜汤而已,公子不必挂心。”
夏错望着这老伯,忽然心中一动,“老伯可是每当入夜便觉得胸闷喘不上气,睡不着觉?阴雨天时忍不住的咳嗽?”
闻言,那父子二人一愣,“小兄……公子你怎么知道的,我爹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夏错轻轻一笑,“在下粗通些医理,老伯可否让在下号上一脉。”
号过脉后,夏错心中微微叹息,果然……抬头望向老伯时却是一笑,“没什么大问题,我写个方子,您去医馆抓两幅药来,症状会慢慢缓解的。”
夏错内功深厚,静休调息了几日便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已夏错却在这小院住了月余依旧不想离开,一是夏错确实也无处可去,二来,这里虽然偏僻,可到底还是金陵。
“公子,公子,你可喜欢金子?”柱子满脸笑意,双手后背着,似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夏错笑笑手下轻挥,地上的木桩便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自然喜欢。”
柱子刷的甩出身后藏得布告,“这几日公子都没有出门,可是不知道金陵城出了件大事,有个大官生了重病,御医都束手无策,皇帝悬赏百金找神医医治呢。公子你医术那么高明,我爹这几日晚上睡得可安稳呢,公子何不去试试,那可是百两黄金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金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夏将军立下那么多赫赫战功,别说百金,我看就是千金皇帝也舍得……”
“谁?”夏错浑身一震,扭头望向柱子。
柱子被夏错看的一愣,“……什么?”
夏错猛地上前一步,夺过布告,扫了两眼后话都没说一句闪身便奔了出去。
宝宝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实在是太明白等更的痛苦了。。。就小更了半章。。。只是和草稿。。不排除还要修改的可能。。要是改了的话我再删了重发。。
-
不想,派去西苑的小厮,不消片刻便折返了回来。
“老爷,西苑没人了,小的去问过门口守卫,说是西苑那位从祠堂出来便直接走了。”
“走了?那他的东西呢?他没去西苑收拾行李吗?”
“小的看过了,西苑没留下什么东西。”
“没东西?那他的东西都自己……”夏祁山话未说完,忽的浑身一震,是了,夏错住在夏府这些年,夏祁山从未给他置办过任何东西,几年前他回家时带着唯一一只包袱是他娘的骨灰,如今程荷骨灰早已入土,他又有什么可带走的呢?
夏祁山一时间竟无力说些什么,只是抬手朝那小厮摆摆手——罢了,罢了。
-
-
“陈少爷,一定是他,没错”
“你可看清了,那可是将军府,稍有差错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小的有几颗脑袋敢编排将军府的事情?小的保证没看错是那孩子。陈少爷年纪小,怕是不知道当年的一则秘闻,那毒后程荷是那夏大将军的下堂妻,那孩子也许就是夏大将军的种也说不定,”
“好,只要我大仇得报,我答应你的决不食言。”
“那小的就先谢过陈少爷了。”
-
-
夏错离开夏府时早已是强弩之末,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的夏府,他只记得自己当时连站都站不稳,一直扶着夏府的外墙走着,只想着左右也是晕在夏府外,或许总会……
-
“小哥哥你醒了,你身体还那么虚弱,怎么自己出来了,”
夏错呆呆地望着这处还算别致的小院,幽幽的叹了口气,天不遂人愿啊。
“我…怎么会在这儿?”
“哦,你昏在了我家后门外的胡同口,我爹见了,便把你背了回来。”
“柱子,快附这位公子进去,莫再受了寒。”
“谢谢,”夏错点点头,跟着柱子进了屋,略有些寒酸的小屋与外面院落的精致颇有些反差。
-
后进来的老伯似乎看出夏错的疑惑,“我们爷俩是给人看家护院的,这小院的主子发达了,买了处大宅子住了进去,这里就空下来了,只有我们爷俩守着,一般不会有人来,公子就在这安心的住下吧。”
这老伯见过些世面的。夏错晕在路边时虽然颇为狼狈,甚至有些衣衫褴褛,但是那布料的质地一看便是大户人家才用的起的,是而对夏错颇为恭敬。
-
“多些二位搭救之恩,只是在下流落在外,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
“公子多虑了,我们父子也并未做什么,只是见你体寒的紧,给你灌了碗姜汤而已,公子不必挂心。”
-
夏错望着这老伯,忽然心中一动,“老伯可是每当入夜便觉得胸闷喘不上气,睡不着觉?阴雨天时忍不住的咳嗽?”
闻言,那父子二人一愣,“小哥……公子你怎么知道的,我爹这几日晚上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夏错轻轻一笑,“在下粗通些医理,老伯可否让在下号上一脉。”
-
号过脉后,夏错心中微微叹息,果然……抬头望向老伯时却是一笑,“没什么大问题,我写个方子,您去医馆抓两幅药来,症状会慢慢缓解的。”
-
-
夏错内功深厚,静休调息了几日便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已夏错却在这小院住了月余依旧不想离开,一是夏错确实也无处可去,二来,这里虽然偏僻,可到底还是金陵。
-
“公子,公子,你可喜欢金子?”柱子满脸笑意,双手后背着,似是在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夏错笑笑手下轻挥,地上的木桩便齐刷刷的断成两截,
“自然喜欢。”
-
柱子刷的甩出身后藏得布告,“这几日公子都没有出门,可是不知道金陵城出了件大事,有个大官生了重病,御医都束手无策,靖王悬赏百金找神医医治呢。公子你医术那么高明,我爹这几日晚上睡得可安稳呢,公子何不去试试,那可是百两黄金啊,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金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夏大元帅立下那么多赫赫战功,别说百金,我看就是靖王也舍得……”
-
“谁?”夏错浑身一震,扭头望向柱子。
柱子被夏错看的一愣,“……什么?”
夏错猛地上前一步,夺过布告,扫了两眼后话都没说一句闪身便奔了出去。
-
-
才到夏府,夏错便被在大门口来回踱步的管家迎了个正着。
“…公子,您可算是回来了,大少爷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
夏错也来不及多问,只得跟着管家急匆匆的进来内院夏祁山的房间。
-
“大少爷……”
-
“你们都下去吧。”
夏康平眼中的怒火在夏错刚一进门便瞬间迸发,堪堪等到管家退出门外关好房门,夏康平猛地抬手就是一拳。
夏错虽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塌上的夏祁山身上,但是夏康平的一拳刚到近前,夏错便身形微动,刚想躲开,却是一犹豫。
就在夏错犹豫之间,夏康平的一拳已然砸在夏错胸口处,而夏错怕自己内力反震到夏康平并未运功,一时间气息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正巧后腰撞在了桌角处,一下便痛得夏错呼吸一滞,分不清前胸更痛还是后背更痛。
而夏康平却是丝毫没有想要收手的意思,下一式紧追而来,夏错眼中一冷,侧身闪过,躲过夏康平的一瞬抬手点了夏康平的穴。
-
懒得看夏康平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夏错微皱着眉抚了抚胸口,几步走到床榻旁刚要拉出夏祁山的手腕,一顿却是将手伸回了自己脖颈处捂了捂手,待到手上有了几分温度才落手到夏祁山手腕上,垂眸一面观察着夏祁山,一面号脉。
不消片刻夏错便抬了手,将被子给夏祁山小心盖好,转头看向夏康平时却是眉头紧锁,夏祁山这可不是重病,而是中毒!
“怎么回事?”
-
见夏康平柱子似的立在那,没有丝毫回应,夏错才反应过来,忙起身给夏康平解了穴。
夏康平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薄纸猛地掷向夏错,“怎么回事?问问你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
夏错展开纸:
夏将军中的是我的独门毒药,世间除我外再无解药,不用白费力气了,让夏错一人到莫问坡来拿解药,
-
夏错团了纸扔到一旁,大步出了门。
-
出了内院的夏错却没有离开夏府,而是转去了西苑。
西苑依旧如几个月前夏错离去前那样,进入屋内,看到案上散落的几株枯草,夏错眼中一亮,上前一步抓起,也不管上面落得灰尘便丢入口中,大口咀嚼后咽下。
-
-
夏错离开后,夏康平顿了半饷还是起身追了出去。虽然夏康平虽然不知其中曲折,却明白,若真是让夏错孤身一人去了莫问坡只怕是有去无回,夏康平不断告诉自己,并不是担心夏错安危,只是若是夏错出了意外去哪寻解药呢?
-
夏康平才走到大门口,正迎到靖王带了太医来。
-
“康平,你这是要去哪?夏将军……”
这时管家匆匆走来,朝靖王行礼后到夏康平身边附耳道,“那位回了西苑,并未离府。”
夏康平略一颔首,朝靖王道,“殿下快进屋吧。”
-
靖王从十六岁出宫开府便入了长平军随着夏康平摸爬滚打,说夏祁山是靖王的半个师傅也不为过。
此番夏祁山身中剧毒,虽然太医也无解,但是靖王还是日日带了太医过来照看着夏祁山的状况。
-
-
太医号脉良久,却是不住的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要不是看着靖王在这,夏康平怕早就上去将这庸医扔出去了。
-
“章太医,夏将军怎么样?”
“回殿下,夏将军…不妙啊,脉象越来越虚弱了,不能再拖了呀,不知夏公子派去找解药的人……”
-
章太医话未说完,靖王摆了摆手,屏息却听屋外有些声响。
-
-
“公子,您现在先别进去了,靖王殿下在……”
夏错的身份尴尬,管家也不知该如何处理,只是总归不好教靖王知道这些事情,刚想劝了夏错离开,不想房门此时却开了。
-
靖王看看夏错回头又看了看夏康平。夏康平忙上前解释道,“殿下,这是…我爹的侍卫,我派去寻解药的……”
-
夏康平声音不大,夏错却听到清楚。跪下朝靖王行礼,嘴角处却是忍不住的嘲讽的笑。“属下拜见靖王殿下,大少爷,属下拿到解药了。”
-
闻言,夏康平一愣,一旁的靖王虽然是觉得夏错有些奇怪,却还是面露喜色,“好了,快起来吧,把解药拿来给太医,”
-
夏错缓缓起身上前几步,夏康平才注意夏错脸色颇为难看,整个人感觉都比刚才虚弱了不止一星半点,夏康平一愣,夏错离开不过几炷香的时间,况且管家不是说他回西苑了吗?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
-
-
夏错忖度着措辞,带着几分犹豫俯首抱拳,抬头望向靖王道,“……靖王殿下,属下略通药理,且这药用法颇为奇怪,这药属下帮将军服下即可。”
-
“殿下,这江湖上的用毒解毒手段都不甚寻常,他也还算精通此中药理,解毒之事就交于他吧。”
靖王打量着夏错,虽然满心疑惑,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点点头。
-
-
虽然夏康平明知靖王疑惑,夏错的那张脸,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与他夏家父子关系匪浅,然而夏康平却是无从解释,好在靖王并未多问,只说明日再来看夏祁山。
-
-
夏康平送了靖王回来后,只见坐在床边的夏错正在包扎着手腕处。
夏错见夏康平回来忙将高高挽起的袖子放下,起身欲走。
虽然夏错动作迅速,夏康平还是看到了夏错手腕处的纱布隐隐透出的血色,以及桌上依旧残存着血色的瓷碗。
夏康平伸手拦住了夏错,“你真的找到了解药吗?你给父亲吃了什么东西?”
夏错微皱着眉,似是吞咽着什么,缓了半饷轻轻开口道,“我的血可解百毒,夏将军无事了。”说罢夏错绕开夏康平的手慢慢朝门口处走着,不想没走出几步脚下一个踉跄将摔在地上,随之一口血猛地咳出。
-
夏康平一愣,来不及多想,猛地上前扶起夏错。“你怎么了?”
夏康平将夏错扶到一旁的椅子上,站在一旁,惊诧于刚才触手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夏错半倚在扶手上,一手死死抓着胸口处,刻意放缓却依旧粗重的呼吸,紧锁着眉头,无不显示夏错正在忍着巨大的痛楚。
“……可是我刚才伤到你了?我去叫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吧。”
“不用了,”夏错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就你,还伤不到我,况且我自己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说着夏错强撑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
-
夏康平本是好心关心,却被夏错一顿抢白,便也懒得理他,只是一心守着夏祁山。
入夜时分夏祁山便醒了过来,只是身体颇为虚弱,只是听了夏康平讲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便有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
“康平。”
夏康平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都已然大亮了。
“康平为父没事了,你这几日想必也没有好好休息,快回去睡吧,这里有他们候着就行了。”
“父亲,我……”
“你这孩子,为父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夏康平站起身点点头,“那您好好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
-
夏康平半生戎马,这几日虽是昏睡着却还是躺的浑身酸疼,如今毒已经解了,便再也在床上躺不住。
“夏全,叫厨房那边去备着点吃食,康平若是睡醒便给他送去,就别等到时候再做了。”
“是”
“……夏错呢?”
“夏错少爷昨日就回西苑了,一直都没出来。”
“去叫他过来用早膳吧。”
“是。”
“等下,”夏祁山抬手叫住夏全,“他受伤了?”
“这小的就不知了,只是小的瞧着夏错少爷昨日回西苑时是有些虚弱。”
“罢了,叫人去带上早膳,去西苑看看吧。”
“是”
-
夏祁山进门时,只见夏错盘膝坐在床上做了个收式。应该是夏错正在打坐调息,夏祁山还未进院便听到了响声,便收敛了内息。
夏错见到夏祁山略一愣,忙站起身,略一犹豫,俯身行礼道,“夏将军。”
-
夏祁山点点头,“起来吧,我给你带了早膳,吃些吧。”
“谢夏将军。”夏错站起身走到桌边看着夏祁山犹豫着,“……夏将军,可否让夏错给您号个脉?”
夏祁山一笑,将手腕伸出,夏错双手握了握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夏祁山手腕上。
-
片刻,夏错长出一口气,刚要收回手,不想夏祁山竟反手握住了夏错的手,“怎的手这么凉?”
夏错一慌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愣了半响,偷眼打量着夏祁山的神色,低声回道,“回将军,天生的。”
“身子怎么样了?听康平说,怎还无端的吐了血?”
“……调息了一个晚上,已经无事了。”
“算了,早膳随我回……”夏祁山话未说完便被外面的小厮打断了。
“老爷,靖王殿下到了。”
“这么早?”夏祁山一愣,看了看夏错,一顿道,“用早膳吧。”

其实我就是突然想到怎么能在手机上也保持分段。。然后过来试试。。目前看效果还不错哈
片刻,夏错长出一口气,刚要收回手,不想夏祁山竟反手握住了夏错的手,“怎的手这么凉?”
夏错一慌猛地将手抽了出来,愣了半响,偷眼打量着夏祁山的神色,低声回道,“回将军,天生的。”
“身子怎么样了?听康平说,怎还无端的吐了血?”
“……调息了一个晚上,已经无事了。”
“算了,早膳随我回……”夏祁山话未说完便被外面的小厮打断了。
“老爷,靖王殿下到了。”
“这么早?”夏祁山一愣,看了看夏错,一顿道,“用早膳吧。”
夏祁山来的突然,走的匆忙。留下夏错坐在屋内眼中挂着几分疑惑,脑中却是抑制不住的一遍遍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渐渐的眼神变得坚定,甚至还带了几分狠辣。
忽的,夏错站起身转身出了门。在院门口处,夏错犹豫了片刻,想了想便绕到了屋后的院墙处,翻身越墙而出。
“将军您这几日可是把本王吓坏了,一睡就是几日,连御医都诊不出是什么缘故。”
“劳王爷挂念了,臣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
“殿下,臣听说您为了臣的病还特意张榜寻医,臣在此谢过殿下,只是殿下,此举与您此时身份不妥啊。”
靖王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军,父皇很清楚本王是您一手带出来的,和您本王用不着避嫌,”
“可是殿下……”
“是是是,本王知道了,本王已经是亲王了,还是唯一一个带兵的亲王,要懂得避嫌,不可与权臣武将交往过密。将军您比本王的老师都啰嗦。”
闻言夏祁山忙站起身俯首拱手道,“臣僭越……”
“将军,”靖王忙将夏祁山扶起,“将军你真是越来越像朝堂上的那些老顽固了,本王还真是怀念和您一同征战沙场的那些日子。”忽的靖王话锋一转,“昨日给将军解毒的那个侍卫是您的……”靖王话未说完便一脸好奇的望着夏祁山。
夏祁山一愣,“他……”
望着夏祁山忽然变得紧张,靖王才觉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过了。他只是好奇昨日那个少年与夏祁山到底是何关系,不想竟引起夏祁山这么大的反应,忙将话接过来,“本王是问那个侍卫是您的府兵,还是修罗营的军士?”
修罗营是夏祁山一手建立起的,这些年不管夏祁山官位如何变动,修罗营都是直接对夏祁山负责的,世人只知道夏祁山有这么一支兵,数量极少,然而战斗力却极强。而靖王也是因为与夏祁山一同征战过才知这支兵名曰修罗。
闻言夏祁山默默的松了口气,“是臣的府兵。”
“哦,是这样啊,本王还说若是修罗营的人本王就调到本王身边呢,既然是您的人就算了。”
靖王话毕,夏祁山低头品着茶并未接话。
这下靖王便心下了然,那孩子必不是普通的孩子,否则自己都已经这么说了,夏祁山定会将那孩子送予自己。怕是那孩子不只不普通,而且与夏祁山颇有渊源。
谁家的高门大宅之内没有几件辛秘之事,况且夏祁山还是出自江湖,靖王自然理解,便不再多问,可是心里却是愈加的好奇。
送靖王出了门,夏祁山默默的叹了口气,心知靖王刚刚的几句试探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心,却还是不禁心中惴惴。当初是不知道靖王的真实身份,如今再怎样也该这些皇室宗亲保持些距离的。
“父亲,靖王殿下走了?”
“嗯”夏祁山点点头,“怎么才睡了这么一会儿,左右也无事。”
夏康平不好意的挠挠头,“爹,康平饿了……您也没吃吧。”
夏祁山一笑,“走吧。”
看着餐桌对面的夏康平,夏祁山默默放下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康平啊。”
“嗯?”
“爹刚才去了趟西苑,快入冬了,那院子寒气太重了,我看……”
康平端着碗筷的手一顿,有些不自然的放下碗筷,“爹安排就是了,搬到住院这边来也方便些,哦,对了,世安苑不是一直空着吗?稍微修缮修缮,让夏错搬进去吧。”
夏祁山一愣,似是没想到夏康平竟如此痛快。“嗯,”夏祁山招手叫来管家“修缮就不用了,去找人打扫打扫世安苑吧。”
“是。”
“嗯,去吧。”
啊呀呀呀。。宝宝闲了。。快,谁来唠五毛钱的。
夏府这处宅子是皇上赐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有夏祁山与夏康平父子住着,许多院子都是空着的,世安苑便是其中靠近主院的一处,是而虽然没人住,但是平时也有下人时不时打扫着。
不多时,世安苑便打扫一新,而这时却发现夏错不见了,整个夏府层层守卫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夏错何时离开的,去了哪。
“这个逆子”夏祁山“砰”的一声将手中茶杯摔倒桌上,“真当我夏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去告诉门口守卫,若是那个逆子回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他进来。”
几日后傍晚时分,夏府刚要落栓时,满身风尘的夏错翻身下马,却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手中拉着缰绳稳住了身形。
门口的守卫不敢怠慢,因着几日前夏祁山的命令却也不敢放夏错进门,只得一人在门口守着,另一人忙进去禀报。
“老爷,夏错…少爷回来了”
闻言,夏祁山先是默默的舒了口气,随即便冷了脸色,“他想回来就回来了?叫他在门外跪着。”
门外,听了守卫复述的夏祁山的话,全凭倚在马身上才不致倒下的夏错冷笑一声,握了握缰绳转身便要离去,一呼一吸间夏错才发觉自己的内伤有多么严重,此时竟是连上马的力气都没有。
“夏错少爷,”这一犹豫的功夫,管家匆匆的追了出来,拉住夏错,低声道,“夏错少爷一声不吭的便离了府,老爷有气也是难免的。老爷是个要脸面的人,这大门外人来人往的,老爷不会叫你一直跪着的。”
夏错狐疑看了看管家,把手中的缰绳扔到身旁侍卫怀里,转身跪下,闷声道“马上我从城外驿站牵的,劳烦管家送些银子过去吧。”
“牵的?”
“夏错少爷是这么说的,”管家小心翼翼的答道,生怕说错一个字惹得夏祁山更生气。
不想夏祁山却不气反笑,“摆明了就是偷得,话说的这么好听。让你办的都办好了吧。”
管家强忍了笑意答道,“都吩咐下去了,大门只关了没落栓,守门的守卫也都撤了,”末了还加了句,“就算夏错少爷偷偷溜进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发现的。”
闻言夏祁山板了脸,却是笑骂道,“就你机灵。”
夏错跪在门口台阶下,呆呆的望着两扇厚厚的大门渐渐合拢,院内透出的光影越来越窄越来越窄,直到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夏错身上一震,猛的吐出一口血,随之再也跪不住,弯腰低伏下去,一手撑着台阶处,一手护着小腹处。
随着夏错极力压制却压不住的咳嗽,夏错整个身体都随之一顿一顿的,除了嘴角处不断溢出的血色,覆在小腹处的指缝处也渐渐渗出血色。
夏错却觉不出痛,只是觉得越来越冷,越冷越冷,真的好冷……
……
“娘,冷、好冷……”
“程荷,天山雪莲至寒,夏错他虽得了百年的修为,却也染了寒毒……”
“不是雪莲,不是雪莲的寒毒,天山雪莲乃世间罕见的圣药,虽然至寒却不带毒,夏错体内的寒毒是我……算了多说无益。”
“程荷,孩子还小,多给他进补着补血性温的药材,慢慢会好的。”
“不行,不行,这样他血中天山雪莲的药性会渐渐消失的。”
“程荷,修为已然在夏错身上了,所谓雪莲的药性不过是能解百毒罢了,夏错不见得日后就会中毒,可这寒毒若是不治怕是日后他有的受的。”
“这是命,是我们母子欠下的债,夏错不管受不住受得住都要受。”
……
“娘,娘夏错不想吃这草了,娘夏错疼,吃了这草夏错浑身都疼,娘……”
“程荷你疯了,你还嫌这孩子不够苦吗?断肠草,你想要了他命吗?”
“这个剂量死不了人的。他血内的天山雪莲的药性太淡了,根本不足以救命,服毒是激起他血内天山雪莲药性的唯一办法,你别管了,我有分寸。”
……
“娘,好冷啊,好痛啊,娘……”
“夏错你记着,在你不清醒的时候不可以服任何药,会坏了天山雪莲的药性,听到没,不可以。你若是不听话娘就不要你了。”
“娘,夏错听话,娘你别不要夏错,娘,可是夏错痛,夏错冷……”
夏祁山本想着以夏错的性子定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外面一直跪着,便想着在倚在书房的塌上等着夏错。迷蒙中的夏祁山只觉得膝上一阵酸麻刺痛,忍不住伸手去揉搓,这一动夏祁山瞬间清醒过来,自己居然睡着了。
“来人。”
“老爷”外屋守夜的夏全闻声忙进来,
“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天快亮了,”
夏祁山一愣,不想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撩帘便要出去。
一旁的夏全忙去一旁拿了披风要给夏祁山披上,“老爷外面冷,夜里刚下了场雪,这会儿刚停,您还是……”
“下雪了?”夏祁山随手接过披上便朝大门外匆匆走去。
外面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趁着迷蒙的天光,夏祁山只依稀看见台阶下有一处像雪堆一样的一处凸起。
“夏错?!夏错!!”
“老爷,陈大夫来了。”
陈大夫号了号脉,面露惑色的摇摇头,不待夏祁山上前问究竟,陈大夫又俯身刺破夏错手指往茶盅中滴入几滴血细细观察了一番,“单从脉象上看,伤寒之症似乎好了大半,毒也解了,可是夏全不是说小少爷并未服药吗?”
夏祁山一愣,“您确定吗?”
陈大夫颇有些疑惑的摇摇头,“老夫从医几十年了,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原本昨日小少爷的脉象分明伤寒之症颇为严重,但身上却未有丝毫发热症状,但现下脉象已然趋于正常,这也许是将军所说的天山雪莲之效?老夫也不敢妄下断言啊。”
“娘……冷……娘……”
“小少爷这呓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约莫着有一两个时辰了,”夏祁山无奈的叹了口气,两个时辰了,夏错嘴里就两个字,一是冷,二是娘。这冷倒好办,夏祁山教人连点了几个火盆,不用进屋,人只要一进这世安苑便能觉得暖气扑面而来。只是这娘,他夏祁山去哪弄?
“依老夫之见,将军也不必太着急,现下看来,小少爷更像是被梦魇住了,梦醒了人自然就醒。小少爷体弱,且有些忧思过虑,若是过于疲劳之下确实容易梦魇,若是小少爷真有自愈之功,老夫估摸着傍晚时刻小少爷便能醒过来了。”
“多谢陈大夫了。”
陈大夫嘴里左一个像是,右一个估摸,弄得夏祁山心中一点底也没有。不过夏祁山确实能感觉出来夏错的内伤的确在慢慢的自愈着。
正在夏祁山心中合计着要不要去找靖王让他请个太医来,夏错竟悠悠转醒。
“夏错?”
夏错眼中无神的朝夏祁山片刻片刻却又缓缓阖了眼眸。
“夏错!夏错!”
夏错再次睁开眼睛,颇为费力的凝神望向夏祁山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夏将军?我这是在哪?”
“还能在哪?夏府。”夏祁山转念一想又解释道,“西苑太冷了,以后搬到这世安苑住着罢。”
夏错扯了扯嘴角,“夏将军不是下命令说,没您的命令我不准踏入这夏府半步吗?”话已出口,夏错才觉出自己话里的毛病,夏祁山这会儿就坐在自己面前,可不是他下的命令吗。
夏祁山本被夏错一句话顶的一肚子气,却转眼被夏错一脸吃瘪的表情逗得忍不住一扯嘴角,这死孩子是不气自己两句不舒服吗?
夏错咬了咬牙,刚要自己撑着坐起身,却被夏祁山一把按回床上,“乱动什么,自己身上有伤不知道吗?我说一句你顶十句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听话,长嘴干吗用的?满身的伤不知道说吗?让你跪你就跪?活像我虐待你一样?行了,好好躺着吧,厨房一直备着吃食呢,睡了一天一夜了,饿吗?我叫人送来。”
饶是夏祁山这话说的再硬夏错也听出些苗头了,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夏错眼中带着丝茫然,探究的望向夏祁山。
夏祁山像是被人窥破心事一般,轻咳了一声,“冻傻了吗?不知道回话”
习惯了对自己言辞厉色的夏祁山,面对夏祁山突如其来的关心夏错倒不知如何应对了,有些无措的垂了眼眸,扯了扯被角低声道,“不饿,我困了,还想再睡一会。”
“困”夏祁山一瞪眼,“你这一觉睡了一天一夜,还困?还是想去梦里找你娘?你倒是出息,快及弱冠的年纪了,不过罚你跪上一晚,到梦里找娘告状去了?一声不吭就敢擅自离家,都是谁惯得你?”
“娘?”夏错自己低声呢喃着这个字眼,有多久没有梦到她了,擅自离家?自己还有家吗?
夏错紧握了握双拳,把将被子拉过头顶,“就不劳夏将军费心了,夏错自小浪迹天涯,无以为家。我睡了,夏将军请自便。”
这一句话噎的夏祁山直想把这混小子从床上拎起来扔出去,无以为家?无以为家你现在躺的是谁家,无以为家你满身是伤跑回我夏府干嘛?
然而夏祁山却碍于身份也懒得与夏错争辩,转身拂袖而去。
真不太会写糖。。。憋了俩小时就憋出这些。。目测这应该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糖了。。
这是之前被删的
第二章 不过药鼎
噼啪的棍响一直响到天明,守在康平床边的夏祁山直到康平醒来推了推夏祁山手,夏祁山才反应过来。
“父亲。”
“康平,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康平缩了缩手,“父亲,您怎么了?”
夏祁山一怔,低头看到已然被自己握红了的手腕,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握着康平的手。
“父亲,外边是怎么了?”
夏祁山猛地站起身来,“吵到你了?为父去看看,这些人怎么办事的。”说着夏祁山大步走出屋外。
行刑的小厮见夏祁山,忙停手,“老爷。”
“多少棍了?”
“回老爷,八十七。”
夏祁山猛提了一口气,却是一顿才道,“怎么办事的,都一个时辰了,才不到一百棍?”
那小厮一颤,忙跪下请罪。
这棍下辗转的少年分明还是个孩子,而这一晚上发生的事,就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便早已传遍了整个夏府,这小厮拿不准这孩子与夏祁山到底是何关系,手下愈发的留情,生怕真的打死了,自己怕是也不得善终。
“嗯——”这时地上的夏错发出一声呻吟。
夏祁山这才将目光投向地上,一身重孝白衣早已被血水混着泥水沾染到完全分辨不出底色,而侧伏在地上露出的半张脸却是惨白瘆人。
“夏祁山……”忽闻夏错直呼自己姓名,后面说些什么却是含混不清,夏祁山缓缓蹲下身,这才听清了夏错口中的话,“我不能死……寒香雪莲只那一株……我的血能救夏康平的命……我死了,夏康平必死无疑。”
夏祁山目光一紧,伸手钳住夏错的下巴,血线顺着夏错的嘴角滴落地上。
“来人,拿碗来。”
看着夏祁山毫不犹疑的抓起自己的手腕便向匕首上凑,夏错凄然一笑,“我的血含剧毒……不怕,夏、将军大可直接给夏康平饮下试试。”
“你!”
夏祁山正欲追问,不想低头却见夏错已然晕了过去。
“去,找个大夫去给他看看,千万莫让他死了,他还有大用。”
“是。”
夏错伤势太重,整整昏迷了五日,找来的几个大夫都说他失血过多,就算不死,怕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而夏祁山也曾尝试放了一碗夏错的血,找大夫来看能否入药,可这些寻常的大夫别说见,就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寒香雪莲这种东西,没有一个敢轻易尝试。而夏错的血肉眼来看,确比常人的血色要浅上三分,一时间夏祁山也没了主意。
直到第五日入夜,夏错体寒到凡是靠近夏错床边的人都能感受到几分寒意,夏祁山再也坐不下去,遣走了所有下人,以自己自身内力为引,催动夏错体内的百年功力,使其内力自行在夏错的体内流转,修复着身体各处的机能。
由此这百年的修为算是真正的为夏错所用,彼时还是个孩子的夏错在江湖上便再也难寻敌手。
待夏错醒来,自然感受到了自己内体的变化,看到一旁仍在调息的夏祁山,夏错上前将自己的内力输送到夏祁山体内,助其快速恢复。
夏祁山才勉强恢复过来便强行断掉了夏错输送过来的内力。夏错浑身猛地一震,顿时感到喉头一甜,而夏错这一口血还未咳出,夏祁山的巴掌便扇了过来,夏错完全来不及反应,滚落地上,忍着胸口处的剧痛,生生将那口血咽了下去,抬头便见夏祁山眼中满是嫌恶。
“离我远些。”
夏错染着血色的唇衬着略微发白的脸色异常妖艳,“夏将军如此轻易便助我打通了浑身的经脉,你就没想到也许这就是我百般谋划想利用你达到我的最终目的吗?”
夏祁山脸色一变,却是强装着镇静,翻身下地,手指起落连封了夏错几处大穴。
夏错刚刚被夏祁山一震本就内息未稳,如此情况下又被连封了几处重要的穴位,霎时全身各处剧痛袭来,在地上缩成一个球,不住的抽搐着。
而夏祁山也没想到封穴居然如此顺利,原本他心中也没底,如今到底是否还是这个逆子的对手,见此情景面上难掩笑意,“我既能成就你,便也能废了你,治好康平的病我放你离去,否则我只会让你比此刻更生不如死,”边说着夏祁山便扣紧夏错的死穴不住的用力。
“呃啊——”夏错猛地扬起头抑制不住的一声痛呼夺口而出。
“你可听清我的话?”
冷汗已然布满了夏错的整个脸,从夏祁山的角度看过去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到此刻夏错的眼中很明显的不规律间隔的眼神涣散。
“…是……夏错、记下了……”
“夏错”夏祁山低声重复道,这是夏祁山第一次知道这个孩子的名字,“你叫夏错?从出生起便是一个错误,你娘倒是有自知之明。”
夏祁山松开握着的夏错的死穴,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在地上不住颤抖的夏错,“一炷香后穴道自会解开,你且痛着吧,就当是给你的教训。”说罢,夏祁山抬腿从夏错身上迈过,头也不回的离开的房间。
夏祁山前脚离开,后脚夏错便冲开了夏祁山的封穴。
夏错长出一口气,渐渐将自己蜷缩起来,想最初时在母亲腹中的婴孩的姿势那般,紧紧的抱着自己。
如今以夏错的修为别说冲开夏祁山的封穴,就算抵制住夏祁山的点穴也都是轻而易举,只是他不想让夏祁山觉得自已对他来说有威胁,他还只是个孩子。
夏错心中惴惴,却是心中暗自安慰着自己,只一个晚上,夏祁山不会这么无聊大半夜的到西苑去的。回到西苑,夏错发现似乎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心中长出一口气。
然而夏错没有想到的是只一个晚上,一切都变了。
靖王望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夏祁山,出声问道“夏将军有心事?”
事实上夏祁山只是单纯在气恼夏错居然又跑了,外加夏祁山也信任靖王故而也并未多加掩饰,微微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
“夏将军可是听说最近江湖出事了?”
夏祁山一愣,“出了何事?”
夏祁山虽然出身江湖,但是如今他本就有意避嫌,只是与当年零星几个挚友保持联系,且一年都见不上几面,所以夏祁山如今对江湖之事并不了解。
“巴蜀的陈家夏将军可听说过?”
夏祁山点点头,“听说过,巴蜀的陈家算是个颇为神秘的家族,善毒,名声不怎么好,江湖人都颇为忌惮。怎么,陈家出了何事?”
“陈家被灭门了,居于巴蜀陈家主院的百余口被毒杀,无一活口。原本若无冲突,朝廷并不干预江湖之事,只是毒杀了陈家满门的毒源似是下在陈家的水井中,而陈家大院位于蜀水上水源,导致巴蜀一些临水而居的百姓也中了毒,这才惊动了朝廷。”
“中毒?”闻言,夏祁山只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靖王一顿,“本王也不和将军兜圈子了,此事一出,江湖上的神医门便派了弟子去了巴蜀,索性水中的毒性很淡,百姓并无伤亡,如今传回的信报是,此毒应是当初名噪一时的半边月。几年前似乎白一山庄的庄主和许多门人似乎也是死于半边月,半边月是毒后程荷的独门毒药,可是几年前江湖都盛传程荷已死……”
夏祁山的真实身份不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少有人知道,而夏祁山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将当年自己闯江湖所遇之事只向皇帝说过而已,所以靖王想必也是从皇帝那里知道了程荷与他的关系。
“夏将军其实不必如此的,”靖王望着夏祁山颇为惊讶的表情不像是假,夏祁山真的不知道。“父皇是信任夏将军的,不然也不会让本王去长平军中历练的,所以您真的不用如此自闭耳目的,此事也是父皇让本王知会您一声,并没有其他意思。”
“多谢殿下,臣明白。”
“夏将军,还有一事,不知夏将军可知,程荷是否真的已死?”
“程荷已死确定无疑。”
夏祁山送走了靖王,一掌猛地拍在桌上,上好的黄檀木竟生生裂了一条缝。
半边月,无臭无味,极难发现,中毒之人若没有解药最多活不过第二日凌晨,故名半边月。其实半边月不难解,而半边月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中毒之人直到毒发之前都极难发现自己中毒,多是在睡梦中糊里糊涂便一睡不起了。当年程荷便是凭此毒名噪一时,夏祁山怎能不熟?程荷已死,能用半边月的还能有谁?
难怪,夏错莫名消失月余,突然回来却满身重伤,如今倒是都能说通了。陈家曾守白一山庄恩惠,白一山庄庄主死在程荷手里,怕是陈家寻仇寻到夏府,自己才中了毒,而夏错为了报复竟毒杀了陈家满门。思及此处,夏祁山只觉得浑身发冷。虽然江湖上常说善恶终有报,陈家制毒用毒,最终死于毒倒也应了恶报。只是,在水源下毒,用心之狠,简直令人发指。
“来人,若是发现夏错那个畜生回来,马上绑了……不,去布弓箭手,他一出现就……”
“老爷,刚刚夏错…少爷已经回来了,在您和靖王殿下说话的时候,现下在西苑,睡了。”
“回来了?他还敢回来?”夏祁山闻言猛地站起身,直奔西苑而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身心俱疲,内外皆伤的夏错原本以为所有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好不容易睡个安稳,却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中惊醒。夏错猛然间睁开眼睛,来不及反应,夏祁山怒火中烧的脸便冲入夏错的视线中。
不待夏错开口,夏祁山已然出手,夏错一愣,却还是忍住了并没有还手,任由夏祁山封了自己几处大穴。
重伤未愈的夏错霎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夏错忍了又忍,咽下喉间涌上的腥甜,缓了几吸,轻声道,“您听我解释。”
昨天夏祁山态度的转变夏错看在眼里,夏错之所以报以冷言不过是心里有些委屈耍小孩子脾气,加之昨晚柱子父子情深却时不待对夏错也触动颇深。此时夏祁山的怒火夏错原以为是因为昨晚一夜未归的事情,本想好好解释争取宽大处理的夏错却在夏祁山一句话后如坠冰窖。
“巴蜀陈家之事可是你做的?”
夏错脸色一变,夏祁山心中也是一沉。
“是还是不是?”
夏错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原本夏祁山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是自己猜错了。然而夏错那一瞬间的事情败露无措反应,夏祁山心中便隐隐知道了结果。夏错这一点头让夏祁山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彻底破灭。
“为什么?”
夏错抬头望着夏祁山定定道,“他该死。”
“畜生!”
夏祁山一掌下去竟将夏错从床上扇翻在地,夏错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呕出,抚着腰间的伤不住的粗喘着,刚想开口说什么,便听夏祁山一声冷喝,“来人,把他关到地牢去。”
两旁的侍卫上前刚要绑住夏错,不想夏错居然猛然掀翻两人,拼着内伤加重,猛地冲开穴道,缓缓站起身,“为什么关我,我又没有错!陈清川想要您……呃——啊!”
!!!
夏错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夏祁山竟然如此便生生穿了他的肩胛骨。
于寻常人来说,肩胛骨双双穿透,不但是废了双臂,更是伤了重要经脉,此人基本上便是废了,且日后便再也没有重新习武的可能了。
夏错没有想到,无论夏祁山曾经待他恶劣,夏错都从没想到夏祁山会废了他,从没想过。若是夏错知道,他或许就不会坐以待毙,没有丝毫戒备,毫不还手;若是夏错知道,也许他那日一去便不会再回来,自此浪迹天涯;若是夏错知道,他还会救夏康平吗?他不知道……
夏错死死的望着夏祁山,满目的不可置信。
夏祁山也便眼睁睁的望着,来人用铁链穿了夏错的双肩,将他锁了下去;眼睁睁的望着夏错浑身是血,全身都痛得不住发抖,硬是将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都未吭一声;眼睁睁的望着夏错满目的后悔与恨意。
不知过了多久,夏祁山只觉得自己眼前皆是满目的血色。
“爹?爹您松松手,爹!”
夏祁山眼前一晃,闭目,垂眸定睛,原来是夏康平。
“康平,你……”
夏祁山顺着夏康平缓缓张开手掌,这才发现掌心竟已然被指甲刺破,血已然顺着指缝流出,自己竟然毫无知觉。
夏康平小心翼翼给夏祁山掌心的伤处上药包扎,望着出神的夏祁山良久还是忍不住低声道,“爹,已经三个时辰了,怕是再晚就救不回来了。”
见夏祁山毫无反应,夏康平心中忖度着复有开口道,“康平不知夏错究竟做了什么惹得爹如此生气,只是这穿了双肩会不会……”夏康平话未说完便止了声。
夏祁山点点头,“嗯,爹知道了,爹心里有分寸,你去吧。”
夏祁山知道夏康平想要说什么,
会不会太重了
穿了双肩肩胛作为惩罚,的确太重了。
方才,夏祁山见到重伤之下的夏错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的冲破了自己的封穴,当时,夏祁山的心惊是多于怒火的。
若是夏祁山仅是因那一刻怒而出手,或是有一丝丝的后悔,此时早该将夏错接出地牢,若是医治的及时,或许还有回天之力。
而夏祁山没有。
夏祁山越冷静便越发的肯定自己的这个决定,他就是要废了夏错。
初见夏错时,夏祁山是厌的是恨的,慢慢的,夏祁山觉得其实夏错也很可怜,平心而论,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就算平日没规没矩,夏祁山以为他只是从小没有人教,缺少教养,慢慢教会好的。
可是,这次是几百条人命啊,不论对错,他竟没有丝毫悔意,甚至依旧理直气壮,那一刻,夏祁山心中是怕了,真的是怕了。
当初他以为程荷行为乖张,但心性不坏,可后来事实证明他错了。夏错自小跟在程荷身边,又是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夏祁山真的不知道,下次若是再有人不小心得罪了夏错,他会不会再次屠人满门。与其对夏错日后担惊受怕后半辈子,不如废了他彻底安心,左右他夏祁山养他一辈子。况且一身修为换几百条人命,还是太轻了。
翌日,思虑再三的夏祁山还是亲自登门与靖王讲清了原委,“此事便是如此,若是陛下要追究的话……”
“欸,夏将军,”靖王忙摆摆手,“都说了,原本江湖事朝廷就不干预,您大可不必为此忧心了。”
靖王这边端起茶轻轻的吹着,眼角处却是不住的瞟向夏祁山。
“靖王殿下有什么但说无妨。”
靖王一笑,“我说了,夏将军可别多想,我觉得那个小家伙您该是敲打敲打,就那日一个照面来看,那小家伙傲气的很呢,说实话,他和您还真的很像,像我刚入长平军时的您。”
望着面色凝重的夏祁山,靖王忙补充道,“夏将军,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臣明白。”
“还有一事,如今江湖上许多人都在追查此事,夏将军也该提防着。若是您不方便的话,您大可与本王……”
“殿下”夏祁山一顿,“陛下已经明令了,让您离那些江湖人士远些……”
“是是是,”靖王忙点头,打住夏祁山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嘀咕,“让我离江湖远点,父皇还不是在江湖中与您相识。”
夏祁山略一顿,也只得假装并未听到。
去见了靖王后几日夏祁山都称病未上朝,外人只知道夏祁山旧疾发作在家养病,却不知夏祁山人其实早已不在金陵。那日夏祁山只回府交代了几句,便一连消失了几日,连夏康平都不知道夏祁山去了哪。
夏祁山不在,便没人敢私自处置地牢中的夏错,直到五日后,牢头发现夏错已然浑身冰凉,只见出气不见进气才忙报了夏康平。
夏康平来不及多想,忙将夏错移出地牢,带到西苑修养。但那日夏祁山离家时千叮咛万嘱咐万不可让外人见夏错,是而夏康平连大夫都不敢叫。
虽然夏康平平日也时常到军营中去,会简单料理下外伤,但是夏错身上的伤已然不是能简单料理的了,肩上那两个明晃晃的血窟窿怕是常人见了都怕,腰腹间的那处刀伤也撕裂的颇为严重,可夏康平也别无他法,只得死马当活马医,找出家中上好的金疮药,早晚换药,日日照料着。
好在中间夏错醒来几次,教着夏康平用匕首剜去两处透骨伤口处的腐肉,然后竟让夏康平找来烙铁,想要将那两处恐怖的伤口生生烙住,而夏康平手下辗转几次却都不敢下手,最终还是夏错咬牙自己贴了上去,不过只那一下,夏错便晕了过去,夏康平望着另一边仍在湍湍而出的血,只得狠心咬牙按了上去,而夏错便是晕了醒,转瞬又晕了过去。
好在,夏错晕死过去之前,夏错还开出几味不菲的药材,按夏错所述,夏康平将制好的药膏敷在伤口处,不想这药膏竟对外伤效果奇好,总算是不似从前那般流脓化水了。
傍晚时分,夏祁山侧门悄然回归,却未寻到夏康平,一问管家才知,夏康平在西苑。
夏祁山进门时,正遇上夏康平在给夏错换药。肩膀的两处焦黑细看之下甚至有嫩肉翻卷,看起来甚是恐怖,甚至夏祁山都是一愣。
夏错眼神蓦然与夏祁山相碰,转瞬便躲闪开来,说不怕是假的,穿透血肉的痛,夏错怕是这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爹,您回来了。”
夏祁山点点头,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却是一刻都未从夏错身上离开过。
“夏将军看够了吗?”夏错为了方便上药,整个上身都是赤裸的,肩膀与腹部狰狞的伤口连带后背当初一顿军棍留下的斑驳的印记皆是一览无余,而夏错两条手臂都不能移动分毫,更别说拉起被子遮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的夏康平忙上前拉起被子轻轻的搭在夏错身上,转头向夏祁山解释道,“是康平私自决定将夏错移出地牢的,当时人命关天……”夏康平越说声越小,“康平知错,请父亲责罚。”
夏祁山心中暗道自己疏忽,只顾得嘱托夏康平莫让外人知道夏错的存在,却忘了找个可靠的人来照看,忙上前扶起夏康平,“爹不是怪你……只是……”
“夏将军是惊讶我为什么还活着吗?没关系,现在也不晚,您现在大可一剑杀了我。”
夏祁山拉开夏康平,“你先出去,”
夏康平有些犹豫的夏祁山,低声道,“爹,是我换药他才痛醒的,他还很虚弱……”
夏祁山拍拍夏康平肩膀,安抚道,“嗯,爹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
望着夏康平离开,夏错却一声冷笑,“夏将军害怕夏大公子见着什么血腥画面?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比那日夏康平把我从地牢里脱出来时更血腥的画面了。”
“你这个畜生,时至今日你还不知错吗?你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无悔意吗?”
“咳咳……悔?”夏错缓缓点点头,“我是该悔,我后悔那日何苦要救您,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不,我后悔我当年为何要来夏府,救夏康平。早知我今日是如此下场我当初就该一颗毒药毒死他,我就算死也有个垫背的。”
“你!”
夏祁山猛地出手,却在夏错头上三寸停住。
夏错闭了眼,甚至扬头迎向夏祁山的方向。
良久,夏错睁开眼。
夏祁山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冰冷的话,“我也悔,悔我当初怎么就和你娘有了你,悔我当初怎么没在你出生之时便溺死你。”
都木人看吗??人呢??我自我感觉还算不错啊。。肿么都木什么人冒泡呢?话说吐槽也可以啊。。。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0]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8:01:01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