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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天铭之前(耽美)

作者:佐酒_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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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闻天明之前,便是天铭之前。


敬度。
【人物介绍】
聂天铭:天明集团副总,24岁。
沈 侧:书香世家公子,19岁。
【故事简介】
聂天铭:“我教训过的人不在少数,可偏偏到你,一切都不受控了。”
沈 侧:“我从未对任何疯狂到如此地步,是你抹去了我引以为傲的镇定。”
1
自从身侧上次和聂天铭争吵之后,这还是沈侧头一回出现在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儿。
此刻他手里正握着酒杯,整个人都十分凌乱的颓在酒吧最显眼的卡座处,领口难得的微敞,露出来的锁骨处和成片的皮肤都泛着浓重的红色,看样子没少喝。
恰是半夜时候,热闹难免。只不过这幅该是迷倒不少人的皮囊,此时路过的人竟出奇的都绕过走,缘由除了坐他跟前的那个女人,难再有其他了。
她叫桑云舒,是这家酒吧的经理,说是后台不小,多少名门望族的少爷小姐明面上得让她三分,可硬要是刨根问底问她是哪位,亦或是问她后台是哪位,到底是没人能说出个一二来。
她穿的并不暴露,和想象中的陪酒女形象差了不知道几条街,她穿了一条修身的黑色裙子,乌黑的裙摆已遮去了半条腿,袖子也是七分袖,上上下下只露出了白皙的小腿,但身材气质却是难以遮挡住的,实力演绎什么叫“不露也性感”。
俩人谁也不理谁,各喝各的。差别就在,桑云舒是一杯接一杯实打实的喝,而沈侧就一直坐在那里,手上托着那杯没动多少的酒,盘着的二郎腿还给他多添了几分风流公子的气息。
过了也就小半个小时,总算是有动静打破了这久久的安静,一个个头儿一米七五左右的男孩儿风风火火跑到他跟前,气喘的也不大匀实了,看样子跑的应该挺急。
“阿侧,姓聂的找过来了。这才半个小时耶,没想到动作还挺快。”
沈侧轻轻的哼了一声,可能明明知道他一定会来,却还是不经意间暗暗的高兴了一把。
“强调多少次了,别总叫我阿侧,山里的土孩子才这么叫。”
男孩儿自然的选择了无视他的调侃,这家伙每次都这么说他,习以为常就好。
沈侧不经意间一抬头,便看见那个总是让自认脾性很好的他情绪失控的男人,略显不服气的撇了撇嘴角。许是他动作太明显,男孩儿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识趣的找了个就近的吧台准备看戏去了。
沈侧忽的扯过跟前的桑云舒,刻意中带着粗暴的把精致的蕾丝领口撕裂了一个大口子,半边衣服就那么堪堪挂在肩膀上,圆润白皙的胸部也露出来一片。桑云舒手里的酒本就没喝多少,被这么一扯撒出来不少,大腿上湿了一片。
桑云舒把酒杯扔下,嫌弃的瞥了一眼沈侧,带着点揶揄的取笑他:“才见一眼就这么手脚失措啊?我看你从了人家算了。”
沈侧耳朵悄悄窜上了一抹红晕,有点僵硬的说:“闭嘴,再说真上了你。”
桑云舒没在抓着不放,只是场景一度暧昧的不可言喻。沈侧撇了撇嘴,似是觉得还不够,低头便吻上了桑云舒的锁骨。
而匆匆而来的聂天铭如沈侧所愿,完完整整的看到了这一幕。聂天铭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几乎令人窒息的压抑。
沈侧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才慢慢抬起头来,顺手扯了来时顺手扔在一旁的西装外套,盖在女人露在空气中的身体,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乖,你先自己待一会儿。”
桑云舒看着沈侧,一改刚刚胸有大略的样子,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加之口气里略带些不舍的答应道:“好,你要记得来找人家哦~”
沈侧满目暧昧的应了一句“恩”,便把人打发一边儿去了。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以及漫不经意的样子,在聂天铭的眼里,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侧好整以暇的抬眼看着他,嘴角淡淡的笑意不断刺激着聂天铭的神经,沈侧明白,他的这些行为,无不在挑战聂天铭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终于,聂天铭没再说一句话,只是粗暴扯起他的脖子,就这么压着他越过了半个酒吧,直到把他蛮力的扔进车子后座,他才径自走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由于聂天铭怒气下的的毫不怜惜,沈侧的后颈位置被捏红了一大片,还泛着一点麻木刺痛的感觉。
“聂天铭……你干吗这么生气啊?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沈侧的明知故问,不是因为故意要气他还是怎么样,只是单纯的因为初次动情的感觉太奇妙,他不甘被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牵着鼻子走,起码他自己也作为一个男人,不可以。
聂天铭驱动了车子,握着方向盘得手也因为太用力而泛起了淡淡的白色,他越是假装风轻云淡,他越是想要计较到底。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他明明在意得很,却总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
聂天铭面上讽刺似的哼笑了一下,后视镜里他那看好戏一般的笑容正映入了沈侧的眼睛,沈侧莫名的有点抓狂,或是说无措。
2
从酒吧到聂天铭私有的别墅并不算远,只二十几分钟就到了,这么折腾了一阵子,已有凌晨一点露头了。
聂天铭把车子开到车库,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也没再粗暴的把他扯下车子,只是冷淡的吩咐他回卧室去洗个澡,然后自己就先回了卧室。沈侧从他脸上竟看不出一点生气的样子,难得的失落了一下子。
沈侧心神不宁的走着,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楼梯上,他扶着栏杆站稳了,才感觉到身上痒痒的,很难受,他其实是酒精过敏的。
自从他知道他酒精过敏后,就没再喝过酒了,他今年十九岁,已有连着十三年没喝过酒了。刚刚在酒吧那杯也就只喝了一口,他以为不会有事的,只是事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把衬衫袖子撸上去,果然起了一片红斑,看着有点可怕。他叹了口气,慢悠悠把袖子弄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回卧室洗澡去了。
沈侧洗完澡身上的瘙痒感有增加了一分,略有点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弄的乱糟糟的。他的过敏药在西装的口袋里,平时都是随身携带的,只是刚刚走的太急,落在桑云舒那里了。
没办法他只能跑到隔壁去找聂天铭,敲了两下门就开了,他头发是湿的,应该是刚洗了澡。一米八九的高大身体此刻把门遮的严严实实,只是脸色很难看。
沈侧因为身体不是很舒服,迷迷糊糊的哪里会有空注意那些,只是伸出手拽住他搭在门把手上的袖口,脚下有点发软,声音有点沙哑的问他:“你有过敏药吗?”
聂天铭不知道他酒精过敏,只知道他不喝酒,但看着此刻他身上红的很难看,还有红斑,触碰到一起的手也灼烫的吓人,就算是猜也知道怎么回事。
聂天铭用了点力气把他弄到房间里,一开口就是十分窝火的声音:“你酒精过敏?刚刚喝酒了?”
沈侧听得出来他很不爽,但此刻他明智的选择了先保命重要:“嗯。”但看着他发黑的脸色,怂怂的又补了一句:“就一口……”
聂天铭用力的推开衣柜的门,弄出的动静吓了沈侧一跳,他随意拽了件衣服,穿上就出门了,去买药。
药店就在楼下,聂天铭很快就回来了,他塞给沈侧一杯温水,把药放进他嘴里,然后等他咽下去之后,不算温柔的把他塞进被子里,冷冷的说:“睡觉。”
沈侧瞎折腾了那么久,早就累的不行了,听见他的声音,安心的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沈侧是被一阵烟味呛醒的,他对烟味向来厌恶,不抽烟不喝酒,性子也温和,多少姑娘眼中的标准好男人。
沈侧抬手捂住口鼻,坐起来看见聂天铭正站在窗前,抽烟。在他印象中,这男人似乎这是头一次在他跟前抽烟,沈侧愣了一下,他是不抽烟还是刻意避开他抽的?
“喂!可不可以把窗子开一下?很呛。”
沈侧被烟味呛得难受,想要阻止抽烟的人,又觉得在人家家里,乱指挥不礼貌,只能想着先让他开下窗子也好。
聂天铭听到他咳嗽的声音,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把烟掐灭了。只是也应了他的话,伸手拉开了窗子,天气刚入秋,霎时间带着点凉意的风就吹进来了。
沈侧拢了拢半披在身上的被子,有点儿冷。然后又偷偷把手臂伸出来一小节,红斑都好了,也没有痒痒的感觉了,他放松似得松了口气,没事了就好。
只是他这想法出现的太早了,真正的麻烦,就在他跟前。
聂天铭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然后淡淡的说:“有不舒服吗?”
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处境的沈侧看见看关心自己,高兴了那么一下下,瞬间就把他扯桑云舒衣服的事情忘了。他伸出小臂给他看,笑着回答他说:“都好了,你看。”
聂天铭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一夜都忙着照顾这个过敏的儿,熬了一夜,眼下浮现了点淡淡的黑眼圈,头发洗过也没整理,整个人闲的有点疲惫的样子。
“楼下有饭,自己热了吃,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在这儿待着,敢出去一步你试试。”
聂天铭说完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就下楼了。沈侧刚想抱怨他为啥不让出门,这才想起来昨晚刚发生的事,然后一脸了然的去洗手间了,他生气了吗。
沈侧动作很麻利,只五六分钟就收拾好了,下楼看见桌子上的早餐,一碗比较清淡的粥和一笼包子,还冒着热气,应该是聂天铭出门前热过了。
还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说让他自己热了吃,却又都做好了才出门。只是让他感觉很奇怪的是,明明很生气,干吗还装高冷,奇怪。
沈侧吃过饭就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许是家庭的影响,他很喜欢古典的东西,无论是音乐、文学,还是别的些什么东西,他调到一个古典音乐的节目,只看了一会,就有点坐不住了,他向来性子不骄躁,只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总是想起他,却不敢承认。
古人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这整整十九年的时光,他鲜少遇见过让他动心的人和事物,偶尔几篇惊艳的诗词歌赋入了目,就欣喜上那么几天。但人,聂天铭是第一个让他无论那时那刻都能记起的人,也许说不上牵肠挂肚,但也难得的成了他生命中第一个除却家人之外,不受控想去在意的人。但他是个男人,这种绝不仅仅止于知己的情感,不合时宜,不合人选。
只是这种新奇的感觉,不断冲撞着沈侧心中的枷锁,介意和不介意之间,只隔了一张薄薄的纸,他自己知道,也许只要聂天铭戳破了它,自己也许就丧心病狂了。
3
沈侧心不在焉,聂天铭在外面也一样。
昨晚他洗了澡,头发没吹干就出门了,风一吹,他感冒了,还伴随着点轻微的发烧,此时此刻他在办公室看着桌上的零零落落的几盒药,取了几粒一口就吞下去了。
他身体素质向来好,他算计着过不了午后,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拿起桌上的文件,签了几个字简单处理了下公司的事情,杨朔办事他向来放心,他看过的文件也不用太计较。
他进了办公室的小套间,想着把感冒弄好了在回去收拾那个小兔崽子,沈侧身体可不像他一样,他体质比较特殊,夏秋换季的时候好生病,这是荣睿告诉他的,就是昨晚躲边儿上吧台看戏那小子。
荣睿和沈侧关系近,但只是兄弟,从小穿一条开裆裤的那种。
这也是他为什么昨晚没把沈侧撕了的原因,沈侧性子柔和,这么胡闹的时候很少,荣睿虽是个豪门公子哥,但做事办事向来稳妥可靠,既然两人都在,沈侧这小子除了乱啃了那女人两口外,定是再也没做其他越界的事了。
但是,就算是只啃了两口,对聂天铭来说,也是不可原谅的。转而又想到昨晚他死死的扯着他袖口问他有没有过敏药的样子,知道过敏还喝酒?找死。
直到下午五点多的时候,聂天铭才回到家。而沈侧早已又跑到楼上抱头大睡了,然而并没有睡着。
沈侧蒙着被子,朦朦胧胧听见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背对着门回头就看见聂天铭依旧那么冷淡的脸色,他早就习惯了,他的面瘫男朋友。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这时候公司应该很忙吧。”
聂天铭淡淡的回答他:“再忙也得先收拾了你。”说着便已经走到了床边,把沈侧从被子里拽出来,然后把被子随意的折了几下丢在了靠近床头的地方。
这屋床大,买的时候聂天铭考虑到了他睡觉不老实,怕他从床上摔下来。
沈侧感觉被子被掀开的同时,一阵凉风吹进来,不禁抖了一下,聂天铭注意到他的动作,把窗户关严实,打开空调。其实刚刚入秋天气正凉爽,温度还算是舒适,开空调完全是为了这个好感冒的。
沈侧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稍微感动了一下下,只是还没感动完,聂天铭就把他拉起来了。
“裤子脱了。”
沈侧是个脸皮薄的,这么直白的话让他多少有点不舒服,顿时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聂天铭伸手掰过他的脸,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瞬间就盯得沈侧心里发毛。
“好好说话?沈侧,那你在跟我赌什么气啊?呵,跑到酒吧找女人,就那么如饥似渴?我去了还打扰你好事了是吧!”
声音不算大,但绝对掷地有声,在刻意压住的声音里沈侧可以感觉到他的怒气,顿时就有点害怕,他怕疼,但这家伙就怕偏偏喜欢用这种手段惩罚他。
但转念一想,逼走他的不就是这男人吗?而后发生的种种,包括他去找桑云舒帮忙,难道不是他造成的吗?越想越不爽,他是害怕疼,但是凭什么怂。
“我跟你赌气?我跟你赌什么气了,你觉得我去找女人不对,你不是一直都懒得理会我,又何必管我做什么?”
聂天铭捏着他脸的手猛的松开,一把把他按在床边上,利落的脱了他的裤子,抽出皮带顺手就是一下。
“啪!”
聂天铭被气急了,一点力气没留,霎时间白皙的臀肉上就是一道血红的肿痕。
沈侧被突如其来又出乎意料的一下打的满脑子懵,疼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我懒得管你是吧?!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我,敢离开半步我扒了你的皮!”
说着又是利落的好几下,但明显的控制了力气,刚刚那一下打下去的效果完全超乎了他的意料,这小子太不经打了。
也许是沈侧真的生来就是个娇气的主儿,才十几下皮带身上就出了一身冷汗,偶尔的叫一声却都已经变了调。
才几下聂天铭就下不去手了,纵使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只得丢了皮带,卯足了劲就朝着两片红肿的臀肉不断盖巴掌。
沈侧感觉自己身后已经麻木了一般,即使这样,不断的击打还是让他一刻清醒,一刻发懵,眼前开始弥漫的一寸寸黑色和不断往外冒的冷汗,让他觉得似乎下一刻他就要昏厥过去了一般。
可怕偏偏后腰上的手掌压的那么坚实,他动弹不得。不过几十下巴掌,就连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伴随着巨大的疼痛开始被迫示弱。
“啊!聂天铭你停一下……唔——,停一下啊求你了……啊!……”
4
聂天铭不停地落着巴掌,只是那双微微颤抖的肩膀早已开始不断的挑拨他的心疼,巴掌也不经意间早已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他压不住心疼停下了动作。
压着沈侧的大手也慢慢松开,任由他滑落在地上,然后威胁他说:“沈侧,我舍不得下手你也别蹬鼻子上脸,记住我说的,明天开始跟着我,敢自己离开我让你一个月都趴床上。”
沈侧脱力一样的瘫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双手撑着地,等他缓过来抬头看看他的时候,只看见“咔嚓”一声被锁上的房门,顿时间委屈模糊了一切。
聂天铭教训完他后,自己跑到公司的天台上,傍晚七八点时候,风已经有点凉了,可只有这么一吹,聂天铭脑子才能清楚一点。
沈侧不经打,所以每次只要他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总会心软,他简单的几句话也总是能激到他,到最后总是白费了力气。这些道理他心里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这一切于沈侧而言却被理解成武力镇压。
突然只有风声的环境里一声突兀的铃声响起来,聂天铭拿出手机瞥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顺手就按掉了,只是之后这号码不停地打过来,无奈之下只好接通。
“是聂总吗?”
悦耳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聂天铭的手机从不留备注,除了关系至好的几个朋友或是家里人。
他以为是哪个公司的合作人谈生意的,淡定的推辞道:“不好意思,公司的事情明天再谈,我有私事。”
正准备挂断,那人却解释道:“等一下,我不是天明集团的人,也不是来谈生意的,我是桑云舒,聂总应该还记得我吧?”
聂天铭当然记得,记得不能再清楚了。
桑云舒等了一会没听到这边的声音,笑了一下问道:“聂总您在听吗?”
聂天铭刚刚跑神想到了沈侧亲她的时候,所以此刻出口也不甚友好:“你有事?”是不耐烦的语气。
桑云舒却是依旧好脾气的回他:“没事的话我半夜给您打电话干什么?”
聂天铭语气越来越冷,他很讨厌这女人:“有话就说,没空跟你瞎扯。”
介于他要杀人般的语气,桑云舒也不在跟他做言语功夫了,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在您别墅门口,您把人打的半死就自己跑出去,我要照顾他都进不嘟嘟嘟……”
桑云舒话都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掉了,无奈的抬头看了看偌大的别墅,咋办?
聂天铭离开后的近乎四个小时,沈侧很难受,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每次犯错,聂天铭总是不由分说的一顿打,但他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用,不告诉他为什么,也许只是为了解气。
他给桑云舒打了电话,那个陪他演戏气聂天铭的女人,他们是朋友。沈侧是书香世家的公子,而桑云舒是酒吧的女老板,也许看上去很不搭,但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变数百出,看对眼了才重要。
桑云舒给聂天铭打了电话后的十分钟左右,聂天铭就以风尘仆仆的驱车而来,速度当真惊到了她。
聂天铭看见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但却懒得再去计较什么,毕竟是沈侧的客人,他也不好直接驱赶。麻利的开了门,随着脚下生风的步子就上了楼,打开门的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就撞到一起。
沈侧不知道桑云舒叫了他回来,霎时间有点懵:“你……怎么回来了?”
聂天铭看床上皱皱折折一团,就知道他定是废了大力气才上去,被子还是他走时随便窝折的样子,霎时间起了点火气:“有被子不知道盖吗?”
虽然话里带着质问,但沈侧知道他在关心自己,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平淡的说:“没事,不冷的。”
聂天铭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直直看着他问:“没上药?”
沈侧低下头,淡淡的回了一句:“小伤,何必太在意。”
沈侧虽生来身子估计就娇气,从小也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除了摸笔杆,还真没干过什么糙活。但他性格却不娇气,反而是对一切都淡然的样子,但骨子里傲劲却是抹不掉的。
这时候桑云舒进来了,气喘吁吁的,嘴里还抱怨着:“我说聂总,我又不会吃了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沈侧看到桑云舒,淡淡的一笑:“你来了,先下楼坐,我马上下去。”
桑云舒刚想问要不要我帮你,却撞上了聂总不悦的眼神,了然的转身下楼了。
聂天铭在桑云舒走后把门关上,走到床跟前,坐下,抓过沈侧的手,低头不看他,开始说:“沈侧啊沈侧,我真的快拿你没办法了。”
沈侧默默不说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天铭叹了口气,继续说到:“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你只是为了出气,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对别人对手,是为了他们能改掉自己的错误,对你也一样,只是每次初衷都是相同的,结果却不一样。你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挑起我的火,让我一瞬间就忘了所有我想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办?”
5
聂天铭肯对他说这些,还是出乎了沈侧的意料的,毕竟两人皆是心高气傲、出类拔萃的那类人。
一个是商界的骄子,虽说是副总,但天明集团的大半个江山都是他挑起来的,毕竟聂征不似当年的雷厉风行了,这担子迟早要交到他手里的。
另一个是文坛的新起之秀,世代的书香世家沈家的公子,名号早已在外流传,文笔字字珠玑,人也饱读诗书,出口成章更是不在话下。
可偏偏这么两个站在金字塔顶的风云人物,在双方都未经历过多大的爱恋之时,走到了一起,是意外,也是命数。
他淡淡的说:“我的确很怀疑你的用心。”
聂天铭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斥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压抑、愤怒。
沈侧看着他,终于说出了下半句话:“但我没离开你。”
聂天铭眼中的情绪逐渐消融掉,取之以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他知道,沈侧在向自己承诺,即便自己是真的图谋不轨,他也不会离开他,他对自己的感情疯狂的程度,完全是他的意料之外。
猛的敞开了心思,两人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饿了吧,先下楼吃饭。”
“好。”
桑云舒自己在楼下丧丧的等了十几分钟,这俩人才逛逛悠悠下来。沈侧身上伤并不严重,但他对痛向来敏感,难免脚下飘忽,聂天铭一直一只手拎着他,免得摔了。
而桑云舒看着这这一幕,浮夸的用双手挡在眼前,刻意的说:“啧啧啧,这昨天我说某人从了人家,这还威胁我来着,这才几小时,变卦变得忒快了吧。”
沈侧浅浅的笑了一下,并未不好意思。
“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终,这就算做戏,也得全套吧。”
只是说着说着似是忽的想起了什么,微微侧过头,看着聂天铭,这也算给这事儿画个句号了吧。
聂天铭却是怎么也做不到对这小子那日放肆的动作视若无睹,干脆选择了无视他,去招呼旁边坐着一脸看戏不嫌事大的桑云舒:“既然桑小姐是小侧的客人,这天也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难免不安全,今晚上就留下来住一晚上客房吧,明早送你回去。”
桑云舒撇撇嘴,装作无辜的样子:“啊?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们吗?”看似回答的聂天铭的问题,实际上视线一直是扔给沈侧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调笑他被聂天铭抓的死死的呗。
沈侧却是不甚在意的样子,看着她淡淡的说:“不会。天色的确不早了,今晚就睡下吧。”
他的态度很平淡,不了解他的人定是以为他敷衍了事,而他身边儿的人自是了然于胸,沈侧这个人,肯关心你就说明把你当自己人了,不是自己人根本懒得理你,最出格便是生疏的打声招呼罢了,留人在家过夜更是不用想。
桑云舒见两人心思挑开了,也不再拘谨自己,大方的回应:“好,今晚就打扰了哈。”
聂天铭扶着沈侧在沙发的一侧坐下,然后站起来嘱咐两个人:“小侧招呼一下,我去做晚饭,折腾一天都累了吧。”
说着把沏好的茶放在里两人近些的一边,摆好两个茶杯,便去厨房了。
沈侧跟着人走远了,才慢慢问道:“怎么会把他叫来?还吓我一番。”
桑云舒吹了口茶杯弥漫的热气,小小抿了一口,才不紧不慢的回答他:“我这没钥匙,人脸扫描我也进不来,你发消息给我肯定是情况不大好,我怕拖着出事儿,只能把他叫来了,而且我觉得……”
沈侧听着她停顿下来,心里明了知道她要说什么,他自己也明镜似的清楚着,他这辈子是被聂天铭绑死了,却还是问出口了:“什么?”
桑云舒注意到他有点阴沉的脸色,知道他心里的坎儿注定难以越过去,有点安慰意思的说到:“沈侧,我虽然比你小两岁,但我自认为人处世方面不比你差,现在是个明眼人儿都看得出来,我、荣睿,包括你们两个当事人都很清楚,你明明那么在意却不敢承认不敢说,聂天铭不挑明了跟你讲这些,他已经在顾及你的自尊心了。”
沈侧擎着透光的骨质瓷杯,淡淡的看着,却不喝,这杯子看似严实,一旦放在光下就透光了。就像他的一切,所有人都清楚,都不拆穿他,他一直演戏,所有人也在陪他演,用他的时间,用他的一辈子。
聂天铭动作利索,时间不长就从厨房里出来了,把碗盘都摆放好了,喊俩人吃饭:“小侧,桑小姐,吃饭了。”
桑云舒听见声音,利索的跑过去,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色,略微有点诧异的问道:“聂总,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
聂天铭看着稳步走过来的沈侧,回答:“嗯。”
桑云舒只顾着欣赏一桌子的盛宴了,哪里注意的到旁边两人眉来眼去,称赞到:“想不到想不到!堂堂聂总竟然会下厨。”
聂天铭淡淡的笑着,视线抛在沈侧身上,眼睛里浓浓的爱意再明显不过,冒着星星的眼神,他只对他不经意间流出过。
“菜都做不好怎么养活着胃口刁的小子。”
楼楼是高中生,平时学习真的很忙,不能保证日更,但除非意外,一周三更是可以保证的。
处女作多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6
沈侧那一瞬间似乎猛的被扣住了心弦,不知所措的匆匆避开他的视线,拉开椅子坐下,伤本来就不重,经过这段时间已好的差不多了。
“吃饭吧。”
聂天铭爽快的笑了一声,应答到:“好。”
沈侧却不知道,他在匆匆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脖子和耳朵都泛了红,引得聂天铭一阵心痒,可爱。
三人饱饱的吃过晚饭,矛盾看似也都已解决了,虽然实际上还没有。桑云舒被安置到一楼最东边的那间客房,然后就缩在里面不出来了,人家小别胜新婚,她刚“挑拨”了人家关系一波,这关键时刻怎么能再去添乱。
于是就只剩下沈侧和聂天铭在卧室大眼瞪小眼,沈侧腼腆,特别是刚刚作了一波,回想起来真的幼稚丢人啊。
而聂天铭就不一样了,他媳妇刚找回来,心里可得劲了,于是就出现了以下诡异的对话。
“小侧,你什么时候像在酒吧调戏那小姑娘一样调戏调戏我?”
沈侧耳朵红了。
“我们只是朋友。”
“我当然知道你们只是朋友,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好好在这里跟我唠嗑?”
沈侧脖子红了。
“那你还……”
“怎么?你咬她那两口我可是看的心里很不得劲,都不打算哄哄我吗?”
沈侧脸也红了。
“那……你要怎么哄?”
“让我办了你吧好不好?”
沈侧这回就不淡定了,更多的是无措。
“你别……对不起,我觉得这样做太出格了。”
聂天铭看着他眼里的一丝逃避,有点难受,但对沈侧却是不好表现出来,对心思敏感的孩子一个眼神,说不定就给他吓跑了。
“别想太多,不是你的问题,我就逗你玩玩儿,睡觉吧。来,我搂着你。”
说着就自顾自躺在床上,伸开手臂示意他过来。那晚上两人各怀各的的心思入睡,两两皆无梦。
桑云舒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聂天铭也履行诺言把她送回了酒吧。只是桑云舒却还是没憋住心思,有些话终于说出了口:“他这个人啊,你别跟他计较太多,多少事糊糊涂涂也就过去了,他对你很依赖,等到他自己想清楚了,他会想尽理由把自己留在你身边的,他动心不容易,别负了他。”
聂天铭微微浅笑了一下,了然的说到:“怪不得能和小侧做成朋友,蛮了解他的。”
“他朋友很少,我成天顾着酒吧也很忙,荣睿那小子整天缠着他哥,他身边人真的很少,多陪陪他,对他来说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
聂天铭微微点了下头,表示懂了:“好,我会的。”
聂天铭鲜少的把别人的一番话如此的放在心上了。离开酒吧后,已经七点多了,以往这时候他这个工作狂早开始弄这处理那了,而今天却调转车头回了家。
沈侧本就不是什么硬汉类型的,昨晚折腾到那么晚,今天这时候稳稳的还在呼呼大睡。
聂天铭蹑手蹑脚的推开卧室的门,他留了个侧躺的背影给他,被子老老实实的盖在他身上,人睡得正熟。
他蹭到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面上平静,心里却想着:这世界上人这么多,自己怎么就爱上个这么难搞的臭小子。想着想着便低声不经意笑了一声。
许是沈侧对声响敏感,竟然醒了。此刻正双眼朦胧的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儿?”
聂天铭倒是理所当然:“这是我家哎,我不在这里在哪儿啊?臭小子,怎么这才一晚上,就入主了?”
沈侧反应过来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前这时候你都已经走了。”
谁知聂天铭却走上前亲昵的揉了两把他因为辗转反侧而有点乱糟糟的头发,笑着道:“天也不早了,起床。收拾收拾跟我去公司。”
沈侧奇怪的问道:“啊?我去公司干吗?”
聂天铭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有点严肃的说:“你以为我说让你以后天天跟着我是逗你玩儿的?以后再敢离开我半步你试试,让你一时半会儿看不见我就不着调的到处瞎作蹬。”
沈侧听着他似是威胁又带着亲昵的话,耳朵蹿上了惹眼的红色,又咬了下下唇,过了几秒才说:“我没到处瞎作蹬……”
谁知聂天铭却俯下身,大手迅速伸进了被子里,覆上两块柔软的臀肉,顺势捏了两下示威道:“乱喝酒的事儿我可还没给你算账呢啊,好好听话我就考虑饶了你。”
沈侧抬头看他,却望进了因为弯腰而从领口暴露出的胸膛和腹部,结实的肌肉和力量充盈的线条让他看呆了。
聂天铭看着他的视线直直的望着自己的领口,有意调戏,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吧,试试包您满意。”
沈侧听到他赤裸裸的话语,才霎时间反应过来,脖子和耳朵瞬间染红了,眼神也变得有点不大自然,毕竟在人家跟前看人家肌肉看到出神,多少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
“你……你先出去,我起床。”
聂天铭却咄咄逼人的又贴近了一分,用带点逼迫的语气问道:“嗯?先回答我的问题,满意吗?”
沈侧脸红着避开他的视线,却被他强势的掰回来,无奈之下只好妥协:“满……满意。”
得到答案的聂天铭爽朗的笑了,只是沈侧的脸早已红的不像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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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6 14:11:32  更:2021-09-06 17:4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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