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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清风瘦马(古风，兄弟) |
| 作者:双月浮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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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地开个坑，或长或短，写写兄渣弟傻的故事，至于其他？江湖事，且随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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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更文，不存稿，不捉虫深夜碎碎念，不带脑子码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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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遇上那人之前，南越一直是一个人闯荡江湖的，白衣饮茶，清风瘦马。 突然有一天，南越遇上了一个同他长得很是相像之人，那人笑着对他伸出了手：“江湖太大，一人漂泊太过寂寞，你我结伴可好？” 南越神情恍惚地把手递了过去，呆呆地说：“好，从此以后，我跟你走。” 那人抓紧了南越的手，告诉南越自己是哥哥，南越信了，甜甜地喊了第一声“兄长”。 …… “兄长，你叫什么名字？” “东荒，你呢？” “我叫南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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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从未问过南越过往的经历，南越也并不知道兄长在江湖中到底算是个几流的高手，他只知道从兄弟相逢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便不再是孤身一人了！从此，荣辱与共，死生不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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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本是这世上最逍遥的江湖客，他本可以继续不食人间烟火，可兄长告诉南越，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兄长定要带着南越一起步入红尘才可安心！ 南越点了点头，第一次感受到了源自亲人的温暖，于是乎，他十分乖巧地看向了东荒：“日后但凭兄长做主。” 浮世三千，阡陌红尘，南越想同兄长一起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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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带着南越一同领略过江南烟雨，一同领略过塞北孤烟，兜兜转转，他们终究来到了兄长的出处。 原来，兄长只是不知名山门的一名普通弟子，兄长除了南越还有许多师兄弟，南越并非兄长最在意的人。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 东荒嗔怒着拍了拍南越的脸，“乖，以后这个地方便是我们的家，相信我，这里的人都会对你很好。为了兄长，留下可好？”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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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和师叔动手？” “南越，你太不像话了！难道是我平日里太宠你了？” “南越，跪下！” 那一刻，南越觉得兄长的“家”并不欢迎南越，南越知道兄长回家了很开心，可兄长却是离南越越来越远了。 “从前，兄长不会吼南越的。” “兄长，南越没有同兄长的师叔动手，南越也不曾恃宠而骄。”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 从前，南越并不喜欢解释，因为他从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什么，有时候即便他想说也不会有人听，所以南越是不习惯解释的。 没想到，第一次说出这些话南越最信任的人却说他在狡辩，南越从未想过兄长竟然会不相信南越！ “兄长，是不是只要今日跪死在这里，你便会信了南越？”南越虔诚地看向了东荒，心里的酸涩却是无法言说的。 “跪下！”东荒不欲与人有再多的纠缠。 “南越自知身份尴尬，但请兄长莫要南越更加难堪。”说着，南越撩衣跪倒在东荒的身前。 明明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可南越投向兄长的目光却仍旧那样平静而又柔和，整个人身上更是散发出了一种难言的清贵与孤傲。 东荒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朝夕相处竟是依旧换不来半点坦诚？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了解过南越，南越也似乎从始至终都不曾在他面前显露过山水。 “南越，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东荒在心底默默地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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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鞭子递到东荒手里的时候，东荒的诧异并不比南越少，可面对高高在上的师门和无声跪在他身边的南越，他终究是绕到了南越的身后，高高扬起了手。 “啪！” 南越从来只着白衣，白衣配他不愿沾染是非的性子大抵是最妥帖的，可是如今南越屈了膝，挨了鞭子，白衣终究不再只有白色。 “啪！” 手腕翻转，东荒暗暗地加了几分力道，奈何南越依旧沉默着不愿软下半分可笑的坚持，他似乎很在意自己这个兄长？ “啪！” 东荒再次挥下鞭子，南越的白衣随着浅浅的内力应声而裂，飘落到地上的衣片浸染着丝丝殷红。 东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南越会因为他皮开肉绽，他从未想过翩翩白衣竟也能让一条细细的鞭子抽成了条！ 可是，还不行啊，这远远不够…… “啪！” 卷起一片软软的皮肉，东荒红着眼难以抑制地颤抖着，他不是不知道南越的委屈，但他不得不这么做。 “啪！” 东荒用尽全力挥下一鞭，南越再也支撑不住了，一声低低的闷哼，南越作势就要摔倒下去。 “够了！”那个“当事人”之一的师叔终于看不下去了，他出声叫停了东荒，“既然这小子不存在威胁，你便留下他吧。” 东荒如蒙大赦，赶紧冲上前扶起了南越，他心疼地看向了南越，轻声安慰道：“南越，对不起，这只是一次试探。” 南越苦苦一笑，眼前早已是一片迷蒙，可哪怕强撑了最后一口气，他也必须要告诉兄长：“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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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再次醒来之时已经服帖地倒在了兄长的怀里，虽然伤口很疼但他知道兄长已经替他上过了药，兄长身上淡淡的松脂香气让他很安心。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我想留在你的身边，南越可以同兄长一起经历风霜雨雪，所以，兄长莫再如此试探南越的底线了。” “兄长，南越并不晓得这山门有什么规矩，可若是你所言南越统统都会相信的，所以，兄长日后别再同南越说那些诛心之言，南越承受不起。” “兄长，南越忽然有些冷，兄长可否抱紧些？” 似乎感受到怀里的人儿气息渐渐变弱，东荒紧张地摇了摇南越，一股难言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虽然明知于南越有些为难，但东荒还是腆着脸期望地望向了怀里的人，轻柔地说道：“南越，你再相信兄长一次，可好？” 这一次南越没有回答，他任由最后的意识被令人窒息的黑暗彻底夺去，没来得及告诉兄长的是这天下最大逆不道的真话！ 从始至终，南越何曾有过不相信？事到如今，兄长此言又要教南越情何以堪？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我喜欢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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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的伤好得很快，东荒还没来得及向师门求取上好的疗伤圣药，南越就已经恢复了兄弟初见时那一派清润如玉的风姿。 “兄长，你在练什么剑法？好生漂亮！” 南越浅笑着立在檐下，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于兄长的仰慕，身上的伤才堪堪长好他便迫不及待地换上了束袖劲装。 “这是我师祖独创的武学秘技，所以我并不能教给你。” 东荒有些为难地扬了扬嘴角，毕竟心中尚有许多困惑之处，纵然南越是他的同胞兄弟，他也必须有所顾忌。 还记得初上山门时东荒不过耍了一遍的剑法，南越看过之后轻飘飘地纵身一跃，接过木剑便是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仿佛他早已熟学了各路招式。 “南越，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东荒目瞪口呆地咽了咽口水，那时的他终归只是羡慕罢了。 毕竟当时的南越充其量只是武学天赋太高，再加上一点点逆天的过目不忘，东荒只会庆幸祖上冒了青烟，但谁曾想弟弟后来竟会夜半梦游呢？ 梦游这毛病是南越随兄长回了师门之后才有的，若是寻常的梦游倒也罢了，提醒旁人注意便是，偏偏南越梦游时最爱割自己的手腕！ 东荒是既心疼又无奈，因为即便绑了南越也阻止不了他夜半挣脱哇！难不成废了南越一身武功？又或是看着他整宿整宿不睡觉？ 万般无奈，东荒领着南越向师门求助，南越虽不情愿却也没有拒绝兄长的好意。 谁料，一切就此埋下了祸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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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那些老前辈定要南越说出过往所有的经历，南越不愿提便“聪明”地推托说不大记得了，怎料那些人因此对南越起了疑心，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试探。 事实证明，师门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东荒看着跟前笑眼弯弯的少年，心里竟是隐隐地添了几分忌惮。 收剑入鞘，东荒刻意地把南越领到了无法窃探山门武学的地方，沉下脸来，郑重地问道：“南越，你不愿同师叔伯提及过往，那你可否对我明言？” “兄长，若是许多人都会因此陷入险境，你还是决定要问？”南越偏过头，面上很是平静，声音也是清清淡淡的，仿佛事情并不像他说得这般严重。 “果然，南越对我还真是有所隐瞒呐！”东荒冷冷一笑，提剑架上了南越的脖颈，“说，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兄长？！” 南越震惊地看向了东荒，但他并没有躲开，只是在微微一怔之后傻傻地笑道：“兄长，你是在同南越玩闹吗？南越怎么会是妖孽呢~” “或者，这一次又是什么试探？兄长，南越真的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 南越的话还未说完，山巅的警钟却是突然响起，贯彻整座青山，悲亢而又绵长。 东荒微微皱眉，手腕一翻，收剑贴于身后，然后幽幽地瞥了一眼南越脖颈上刮过的血痕，敛尽眸底的疼惜，恶狠狠地吓唬道：“回头再收拾你！南越，你若敢走……” “兄长且放心，南越不会走。” 南越浅浅地勾了勾嘴角，乖巧温润一如初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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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并非没有能力离开，只是独自一人在江湖中漂泊了太久，没有兄长的日子太寂寞。 南越忘不了兄长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忘不了兄长带他领略过的锦绣山河，忘不了兄长身上淡淡的松脂香气。 所以，当旁人把所有矛头都指向南越时，南越并不曾犹疑。这世上南越只在意兄长一人所想，只要兄长还不曾出现，南越便会一直守在此处！ “兄长放心，南越没有走。” “兄长，这一次你定然会相信南越的，对吧？” “兄长，你怎么还是没有来呢？” “兄长……” 就在南越濒临绝望之时，东荒终于出现了！只不过破开师兄弟重重威逼的东荒却是在见到南越的那一刻再次提起了手中长剑，冰冷的声音伤透了南越。 “南越，你究竟是何方妖孽？” “南越，你说！师门覆灭究竟与你何干！” “早知如此，当日我便不该带你回来！” 南越一脸无辜地看向了东荒，他从不知这世上还有无法解释的事。南越并不知兄长的师门如何一夕覆灭，亦不知当日若不跟兄长回这个地方一切可否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从始至终，南越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走吧。” 南越看着面前熟悉而又亲切的脸孔，他浅浅地勾了勾嘴角，仿佛笃定了东荒绝不会要他的性命。 “兄长，我们看过了江南烟雨，看过了塞北荒烟，再去看戈壁驼铃，长河落日，可好？” 南越满心期许地将东荒望着，他一直在等的人是疼他爱他的兄长，他以为他们至少还可以回到过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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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荒泛红了眼眶，难以置信地瞪向了南越——南越就是这样生性单纯的人啊，南越怎么可能会与师门覆灭扯上干系呢？！ “南越，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东荒愤怒地一剑劈向了南越，不出所料，南越依旧呆呆地立在那里，剑锋划过眼角，细细密密的血珠缓缓淌过脸颊，那抹殷红终是在脖颈处绽开了妖艳花一朵。 “兄长，南越从未瞒过你，我的过去只是一段不愿说的悲伤罢了。” “南越并非妖孽，如今的情形亦非我所想，南越只是太想留在兄长身边。” “兄长，南越不想你如此为难，南越不想兄长那么难堪。” “兄长，其实你从未信过南越……你的师门比南越重，旁人的生**南越重，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比南越重。” “兄长说的人心险恶大概便是如此吧？不知怎么了，南越竟还是有些舍不得兄长呢……” 东荒皱着眉头不知如何作答，他从未想过南越竟可以如此轻而易举地抓住那柄沾着丝丝殷红的长剑，一剑穿心，他终是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南越！” 东荒慌张地上前抱住了南越，他还有许多疑惑等着南越为他解答呢！南越怎么可以…… “南越，你究竟是何方妖孽？为什么整个山门因你覆灭，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这样忌禅这张脸？你不愿说的过去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东荒喃喃着泪如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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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叫什么名字？” “东荒，你呢？” “我叫南越。” “好，从此以后，我跟你走。” “日后但凭兄长做主。” “兄长，南越不喜欢这个地方。” “兄长，是不是只要今日跪死在这里，你便会信了南越？” “兄长，你在练什么剑法？好生漂亮！” “兄长且放心，南越不会走。” “兄长，我们看过了江南烟雨，看过了塞北荒烟，再去看戈壁驼铃，长河落日，可好？” …… 东荒似乎已经不记得没有遇上南越之前自己是怎样生活的了，但他还记得在临安第一次遇见南越时这小子一袭白衣，翩翩浊世。 南越本是东荒最羡慕的那类江湖逍遥客，这样的人又究竟会有怎样悲伤的过去呢？东荒抱着南越的骨灰回到了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南越，江湖传闻那寻了几十年的百毒人终于找到了，据说他的血救下了临安瘟疫里受苦的千千万万人……” “南越，可笑我一直在问你究竟是何方妖孽，却不想你竟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百毒人。” “南越，既然你知道自己会掀起江湖的血雨腥风又为何还要跟我回来呢？你的确救了临安的千千万万人，可你却也让我无‘家’可归了啊！” “南越，这样的你又要让我情何以堪？” 东荒声泪俱下，心痛得难以复加，手中脱力，装着南越的瓷罐终究竟是砸落在了洒满他鲜血的地上。 微风拂过，南越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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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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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段故事还留了几个悬念南越“百毒人”的过去是谁追着南越灭了东荒师门临安瘟疫是否另有隐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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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的“解释” 南越成长的环境决定了他不喜欢也不习惯解释，但他为了兄长可以去学，然而…… 第一次，兄长不信，南越被打昏，却原来只是师门的试探。 第二次，南越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兄长却只是疑惑而已。 第三次，别人给了所谓的真相，南越成了灰，兄长后悔了。 从始至终，兄渣弟傻，东荒不懂南越的情深，南越也没给东荒挽回的余地，曲终人散，两不相欠。 故，没后续，没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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