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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骐骥（古风 主仆） |
| 作者:谢池春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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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一个驯服与反驯服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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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任务又失败了。 我们活着回来了。 但一定会被打半死。 从两年前那一晚起，作为暗卫的我领罚不必去刑堂，而是由王爷亲自动手。 对此，王爷如此解释：你是我的。 好好好，您是王爷您说了算。 王爷下手从来不会比刑堂轻，甚至生气了还会加罚，而我从来窥不见王爷的怒点，常常平白挨了许多打犹不知错在何处。每每身体达到承受极限，在我觉得王爷要打死我时，他转而换了副温柔的面孔要替我处理伤口。 您是主子，要打要杀随您。可我再卑贱，也是有尊严的，最是受不得打一棒给个甜枣。 第一次他动手打完我后，备好了的伤药就要往我屁股上摸，我以下犯上攥住了他的手腕，说：“游风身份低贱，不值得主子怜惜。” 他便真不怜惜，又抽了我二十鞭子才放我走。 最重的一次，我被打得气若游丝趴在地上起不来，依旧凭着意识推开了他要扶我的手，须臾悔意生，他会杀了我的。我攥着拳头脸贴着地，心想这次这的完了。他当时究竟有没有动杀心我不知道，只记得他狠狠踢了我一脚，然后很生气地说：“拖出去。” 此后的每一次他都不派发甜枣了。 连药都不让人送了。 我只好翻出私藏的伤药偷偷抹在身后。出来混江湖的，谁不留几手？ 说起来，这次执行任务失败，多少是因为我藏了私心要偷陆家庄独门金疮药备用。 走到王爷居室前，我暗自忏悔：药不能乱偷，恐派上用场。 “王爷，属下游风。” “滚进来。” 滚？我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逞强般地走了进去。 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甩在我脸上，紧接着一阵头晕目眩。 打脸，还是第一次。 “属下知错。”我乖觉地原地跪下。 主子盛怒之下，奴才拼命扇自己耳光是应该的，更何况主子已经开了个好头。我搓了搓手准备往尚凉快的一半脸扇去，抬到一半，终是轻飘飘地划过脸去。 “属下知错。”连响声都没有。 “所以你这是明知故犯？”王爷的声音带着一点笑意，经验证明，他越是这样，代表他怒火越盛。 “属下不敢。属下是来领罚的。” 下颌被抬起，我顺着力道窥得王爷藏刀的笑意。 “除了领罚，就没别的想说的？” 我垂下眼睫。 “啪。” 第二次被打脸，火辣辣地疼。 一个月不见，王爷竟爱上了泼妇的打法。 我只好仰着脸，任他打。 “啪！” 第三个巴掌带着风般落在右脸上，将我抽得身子一歪。 “领罚的规矩还需本王提醒你吗？” 我捂着脸，应声：“属下记得。” 我解开腰带，利落地脱光了衣服，跪爬到柜子，取出鞭子，套在脖子上，再爬回去。 ——这不是暗卫受罚的规矩，这是院子里男宠受罚的规矩。 我时常自作多情地认为，王爷这两年爱折磨我，是因为我当初不愿意成为他的男宠。 我宁可在刀尖上滚。 王爷从我脖子上取下鞭子，我便咸鱼般地趴在地上，准备任他抽。 我目睹过他教训男宠。和他们相比，我的态度无疑是倨傲的。当时年少无知，大晚上的偷听主子墙角，那时容貌姣好的少年跪趴在地上，将屁股撅到难以置信的高度，在鞭子下剧烈颤抖着，清俊的面容拧在一起，额上冷汗连连，在非人的折磨竭力维持着羞人的姿势，娇声求饶，因着痛楚自带颤音。 永远是第一鞭最难捱，我咬着牙挨下，只觉得刀割般疼痛，忍不住地颤抖。王爷亦是习武之人，力道没的说，二十鞭下去，脑子已被疼痛占满，忍不住哼哼。 暗卫的规矩从来都是求饶无用。这次任务失败，弟兄们在刑堂被罚了一百杖。我在王爷这也要捱上足足一百鞭。 我头抵着地，咬紧牙关不想让自己再出声响，却意外发觉落下的鞭子越发猛烈。 我直觉他在气我硬扛。 可我除了硬扛，还有什么办法？ 求饶？诱惑？ 前者曾忍不住痛试过，无效。 后者我压根不会。 唯一的一夜缠绵，可以说，我是被迫的。 他是主，我是仆，他要，我只能给。 我在五十多下后记不清鞭数，意识被打散了大半，竟开始躲闪，最后也不记得我在鞭子下狼狈成什么样子，只记得铺天盖地般的疼痛永无止境。 还是听清了他最后说了一句“拖出去”。这顿罚才算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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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的屁股被打烂了。稀烂稀烂的。刑堂挨板子的那几个估计也没比我好哪去，原因在于板子打同鞭子抽相比，肿得更厉害，余痛更剧烈。我若十天下不来床，他们就得十五天下不来床。 王府暗卫无数。其中一拨最闲的带着瓜子陪我唠嗑。他们自拉凳子做我旁边开茶话会。这几个货别的本事没有，磕瓜子的速度是相当快，还非常有道德地间或扔我嘴边一堆瓜子仁。 我乐得吃这嗟来之食。 麒雨塞了我一嘴瓜子，劝我说：“游风，你说你硬扛个什么劲？刑堂那边放不得水，你和王爷单独相处，你就不行服个软告个饶可怜兮兮献个媚？” 我咽了满口瓜子，撇撇嘴：“我任他打，任他上，还不够软么？” 两年前的墙角是一起听的，就我一个人被王爷拽进去.操，屋内的动静他们指定全听见了，我事后更没避讳这事。 麒雨随意捏了捏我下巴，又拍拍我的脸：“你这态度，任谁都想揍你。” 我任他采撷。 沧云也凑过来捏：“连献媚都不会，白瞎你这张比女人还嫩的脸。” 只要有点瓜子吃，捏就捏吧。 染雪，王府唯一的女暗卫表示不同意：“游风的脸纵然比女人还嫩，献起媚来，也是东施效颦，没的惹王爷恶心。” “为什么？”麒雨、沧云双双回头问。 染雪女侠抱臂，嘴角微扬：“主要看气质。” 这话说得我爱听。我四岁习武，如今有十来年，就算长得好看，也是英气勃勃的那种好看，同阴柔妩媚完全不搭边。 “行了，瓜子给你留着解闷吧，我们要去逛窑子了。”染雪扔给我一整袋剥好的瓜子仁，拍拍手，出了屋子。 麒雨、沧云将没剥的瓜子也收罗在我枕边：“自己玩儿吧。” “我也想嫖。”我不服气地说了一句。 麒雨、沧云笑笑不说话，走了。 我真的想嫖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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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想嫖啊。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我嚼着瓜子无聊到睡着。醒来的时候，麒雨体贴地倒了杯水给我递来。 暗卫二人一间，以前我和麒雨同住一间，自从我有幸被王爷上过一次后，我就住单间了。 麒雨虽然闲，还闲不到专程等我醒来端茶送水的地步，他来，一定有事。 果然，他道：“你完了。” “我完了？” “你彻底把王爷惹火了。” “我干了什么？” “你说你干了什么？好吧，你确实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说梦话了。正巧王爷进来了。” “我说什么了。” “你说。 我想嫖娼。 我想嫖娼。 我想嫖娼。 你没看见，王爷当时脸都青了。” 我欲哭无泪：“想想都不行吗？” 麒雨苦笑一声：“既醒了，去向王爷请罪吧。” 我惨笑一声：“呵呵，我下不来床。” “我扶你去？” “容我歇歇。” 傍晚时分，麒雨扛着我来到王爷居室前，撂下就走。 我跪在青石板上，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 一双靴子停在我身侧。 “进来吧。” “我起不来。” “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麒雨说您很生气，我让他把我抱过来的。” “抱？”王爷语气说不出的奇怪。 “扛。”我纠正用词，闭了闭眼，“属下睡梦出言无状，脏了王爷的耳朵，过来领罚了。” “苦肉计？你以为你这样本王就舍不得罚你？” “属下从不敢有此念想。” “你是说本王冷血无情？” “属下从不敢有此念想。” “还想不想嫖娼了？” “属下从不敢有……有……有……此……念想。” “迟疑？” “属下不……不敢迟疑。” 王爷轻车熟路地挑起我的下颌，笑得森然：“君子不诛心。你光想想本王还不至于罚你。但你若做了，本王就把你阉了送进宫当太监。” 我吓得一身冷汗，不能嫖娼的男人，还不如去死。 “滚。” 我倒想麻溜地滚，但王爷您多大手劲您自己不清楚吗？ 麒雨啊，你不能管送不管接，你要对我负责啊。 “真起不来？” “属……属下早早晚晚会滚的，王爷看属下碍眼，可以叫人拖走。” 王爷没再理我，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麒雨才过来扛着我原路返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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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休养了十来天，我屁股好利落了。 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要嫖娼。 一想到王爷的警告，迈出府的脚登时收回。 王爷他一向说到做到。 我就想不明白，我不就被您上过一次吗，难道还要恪守妇道吗？ 不过我想我的苦日子也快到头了。二月初八王爷大婚，娶的是太傅的嫡孙女。 我就不信王爷成亲当晚会来捉我的奸。 派人监视？ 我也不信王府上下有我甩不掉的暗卫。 …… 二月初六。 二月初七。 二月初八。 我迈进怡红院的大门，家的温馨铺面而来。许久不见，姐姐妹妹们格外热情。 我怀里搂着晴烟，和美人们猜拳喝酒不亦乐乎。 玩差不多散了，我抱着晴烟上床准备行那云雨之事。 门哐地一声被砸开，我回身一看，来的都是熟人：麒雨、沧云等暗卫，以及……本该享受洞房花烛的赵王殿下——安景钧。 吓得我赶紧扔了怀里的晴烟。 麒雨、沧云两个无奈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头待宰的猪。 王爷出身皇室，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此刻看着我，周身黑气，满眼冒火。 我何德何能，王爷因我破功。 “都滚出去。” 晴烟和暗卫们麻溜滚了。 麒雨还好心替我关上门。 我无处可滚。 “主子。”我乖觉地原地跪下。适才未行礼，除了吓得，还有不知王爷以何等身份来此。 沉默的间歇，我盘算着王爷断不至于专为我而来。八成是对新娘子不满意，一气之下出来嫖娼，正巧看见了我。 王爷用马鞭抬起我的下颌，这回我当真不敢看他。 “脱了。” —————————————————————————— 选择题： A 啪 B 拍 C 先啪后拍 D 先拍后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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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汪汪了声明一点，楼楼楼楼楼主尺度大，这一更有直白的肉，小小小小小清新绕行。 —————————————————————————— 我环顾左右，王府地牢水牢鞭子板子应有尽有，非在这罚不可吗？ 凌厉的一鞭子打在胸前，撕裂衣服，撕开皮肉，痛入心扉。 “脱了。”他冷声重复。 一鞭子打得我眼前一黑，我在怒火的灼烧下利落地脱光了衣服，还未趴好就迎来了暴风骤雨般的第二鞭、第三鞭……鞭鞭见血，痛不欲生。手劲不是以往的责罚能比，我忍不住叫出声，便再做不到咬紧牙关。 这顿打不光责臀，而是带着冲天怒意毫无章法地落在后背、大腿，或是忍不住格挡的手臂上。一下狠过一下，似是无止休。 我不知道我在鞭子下赤.裸挣扎的样子有多狼狈，只知道我在找回一丝理智的时候，人已经被鞭子赶到了墙角。 这是抗刑吧。 我怔怔地看着王爷手中的鞭子，心想会不会被打死在这。 一只手忽而深了过来。 我惊异地抬头，还未看清王爷表情，人已经被拽起来拖着扔到床上。 腰被按住，一件说不上硬，也算不上软的细物侵入后.庭。 “王……王爷？” 细物被拔出，换成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硬物，比先前那个粗了不少。 “呃。”我抓着枕头，埋头忍下。 前者应是鞭梢， 后者应是鞭柄。 最后插.入的才是热乎的小王爷，会动。 身体的摩擦牵动鞭伤，夹带怒火的掠夺制造新痛，如烈火焚烧般难熬。 本来今儿高高兴兴地出来嫖娼，怎么也没想到下场竟这样惨。 苍天不公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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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视线有一点模糊。 眼前有一个身形熟悉的男子赤.裸跪撅在院落中央，身后站着两个执板家丁。内府管事站在男子前面，手持册子念家规。管事念一条，男子颤声跟一条，不论念得对与不对，身后家丁抄起板子就是一顿狠拍。 管事念完，又叨叨了几句我没有听清，紧接着视线中多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看不清他的脸，不知为何就是确定他是王爷。 王爷走到男子身后，男子的屁股撅得更高。 我好像有点看明白了，这场面是给新入府男宠的杀威棒。 身为男子，雌伏人下，供人玩弄，纵然因势所迫不得已为之，总归难以适应。所以王府收男宠的第一件事，就是打掉他们最后的尊严。 心神一阵恍惚，反应过来时王爷手持一枚玉势，插.入.男子后.庭。 而后示众两个时辰，算是正式将这个男宠收入院中。 人莫名其妙地散了，我走近那个男宠，说不出的异样。 我鬼使神差地拔下玉势，见上面刻着一个名字： 游风。 我猛地坐起身，睁开眼睛。 吓死爷爷了。 还好是梦啊。 我晃了晃脑袋，翻衣服翻被窝，暗卫腰牌不见了。 房间也不是我原本的房间。 梦，有一半是真的。至少，我已经不是暗卫了。 府中明卫暗哨无数，我纵然有一身的武功，没有暗卫腰牌，也逃不出王府。 王爷这回要和我较真了么？ “醒了？” “王爷。”来不及穿衣服的，我裹着被子翻身下床行礼。 王爷冷哼一声，“屋内冷吗？” 我松了松被口，“王爷还要罚么？王爷什么时候罚完了，气消了，能否把暗卫腰牌还给属下。” 一个冰凉的物什挑起了我的下颌。“暗卫腰牌你不配戴，这个倒可以给你。” 我垂眼看去，不是别的，正是适才所梦玉势。 我嫌恶地撇开了头，一巴掌紧接着打下。 “王爷说话不算数。”他当初答应过我不逼我做男宠。 “本王说过的话多了，要本王一一做数吗？” 我头一个想到是最近一次说要把我阉了送进宫当太监。 我只好转移话题：“王爷您大婚第二天就收男宠，这样不好。” 又一个巴掌抽地我脑袋嗡嗡响。“要你管！” “王爷息怒。王爷想做什么，自然可以做什么，属下不敢反抗。” 玉势被扔在膝前。“如果本王让你自己戴上呢？” “王爷不如杀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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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自不会给我个痛快。 我被丢到地牢，连同那支死也不肯主动佩戴的玉势。然后被告知：只要肯戴上它，就可以出去。 地牢很干净，一日三餐照常供应，唯一的缺点是太闷了，连只陪我解闷的老鼠都没有。 麒雨只来过一次，我问他用了什么代价。 他说，没什么代价，就出卖了你一下。 他说，王爷问了我小时候的事情，他抖个精光，换得一次探监。 他说，老王妃善解人意太过，从不等王爷说就知道王爷喜欢什么。 他说，王爷习惯了等喜欢的东西主动送上门。 他说，王爷或许真的喜欢我，劝我不要硬扛。 他说，没有人会来看我了。 王爷他喜欢我，我知道。他亲口说过。 我不知道我喜不喜欢王爷，因为我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我自小被师父教暗卫当绝情绝爱，唯一要记住的是服从主子。 所以当王爷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唯一做的是低眉顺眼任他掠夺。 人生在世，吃喝嫖赌。 我不好睹，只剩三样。 暗卫待遇不错，完全能满足我。被王爷喜欢之前，我过得很快活。被王爷喜欢之后，平白多了数不清的鞭打羞辱。 但好在我还是个暗卫，大多数时间还能吃、喝、嫖，日子还能过。 可现在，我环视暗无天日的地牢，觉得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我捡起那支玉势，倾泄内力打磨，很快将它变成一枚利刃。 毫无留恋地，我用它划过右腕，闭上眼睛，待血流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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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游风是老夫准备倾尽心血为王府培养的暗卫，世子想要玩伴，去别处寻罢。” “游风，过来。” “游风，过来。” 我很想朝师父扑过去，身影却总在即将触及的时候再一次被拉远。 我讨厌身后的破世子，总是命令我陪他玩幼稚的游戏，往我嘴里塞奇怪的吃的，还问我好不好玩、好不好吃。 再抱不到师父，就又要被膏药世子拽回去了。 …… “怎么还不醒，郎中说这个时候该醒了。” “郎中可没说这个点该醒了，郎中只说这个时候不醒，就醒不了了。” “喂你能不能不乌鸦嘴！” “郎中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吵死了。 我睁开眼睛，黑压压的一群暗卫看着我。 我赶紧闭上。 “喂，醒醒，你快醒醒。” 我不想睁眼。 玩命自杀还没死成，太他娘丢人了。 “我看见他睁眼来着，你们也看到了吧，看到了吧。” “看到了。” “看到了。” 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既醒了，就别装了。” 我只好睁眼。 屋内只剩了麒雨一个。 我问：“王爷说什么了吗？” 麒雨答：“王爷说他再也不想看见你。” 白醒了。我闭上眼睛。“那我岂不是还得死。” 麒雨道：“两全的办法有的是。头儿说了，发配你到一处别庄看宅子。” 狡兔三窟，王爷怎么也得有三十窟。“不知头儿要把我发配到哪一窟？” “莫高窟。” “……”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据说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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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离开了王府。越西行，硝烟的味道越浓，就越觉得头儿将我派去大漠的目的不简单。 敦煌一处不是很红火的客栈，是王府在西北的联络点。这里从掌柜到伙计，都是王府暗卫。 他们告诉我，朝廷要对西北用兵。 当今皇帝年过半百，膝下无子，有意从侄子中挑选一位储君，而此番用兵，又有意派一位王爷或是世子督战。 所以这边收到指令，尽快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 如果来的是自家王爷，自是利用这些情报帮助王爷。 如果来的不是自家王爷……当然，我们赵王府上下还是很爱国的。 如果来的是别的王爷，也要尽心帮助那位王爷，只不过那位王爷可能要为国捐躯了。 计划很好，执行起来就没那么顺畅了。 所以当我迈进客栈大门，交换暗语之后，掌柜抱着我的大腿热泪盈眶：“您可算到了。” 正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作为王府老暗卫统领的嫡传弟子，新暗卫统领的师弟，我顺理成章地接替了掌柜的位置。 了解了西北战况后，他们问我有什么办法从突厥获得情报。 我反问：“你们为什么非要挑战自己不了解的敌人呢？” 他们表示不懂。 我直言：“黑吃黑。” 赵王府打的是这个主意，齐王府、梁王府八成打得也是这个主意。 都是老朋友了，有事好商量。 半个月后，齐、梁两个王府暗卫表示给你给你全给你。 我们才知道，确定是我家王爷来了。 那么后期从齐、梁王府暗卫抢来的情报真实性就有待考证了。 还是要想办法深入敌营。 客栈这拨人无非是在西北占个坑，关键时刻顶不上大用。 还好染雪及时来了。 她问：“有何妙计？” 我答：“投其所好。” “突厥王好什么？” “好色。” 染雪一笑，是个男人脑子都不会清醒。 实施美人计之前，我俩还是决定先去突厥军营一探。 还好探了，不然就完了。 因为突厥王他是好色，但不好女色，好男色。 我说：“美人计罢了。” 染雪不依：“不能罢，你去。” 我：“……” 染雪：“不然你说怎么办？” 我：“我去。” 我这是什么命啊，长得好看有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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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混入突厥军营的第三晚，我就成功的吸引了突厥王的注意。 地点有点意想不到——茅坑。 当然，军营是没有茅坑的，哪个地方草多，就有了茅坑。 我看上了一片草地，正好突厥王在对面也看上了这片草地。 我背过身去。您是王您先请。 突厥王却说：“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起来。” 这话放在两年之前我是相当同意。我同暗卫兄弟自小撒尿活泥长大，互相没什么避讳。但自从被王爷睡过一次后，兄弟们连下河洗澡都不同我一起了。 久而久之，人就矫情了。 所以当突厥王邀请我一起撒尿时，我果断拒绝了。 突厥王解决完，笑话我说：“害羞成这样，怎么上阵杀敌？” 我一时脑热，顶了句：“上阵杀敌又不需要脱裤子。” 突厥王想是看我憋得难受，走了。 我解决完，一个士兵过来传话，说突厥王传我去他营帐。 我傻了。 进展太他娘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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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一阵喊杀声响起。 这哪位将军来袭营了，我回去叩谢他三个响头。 我提着枪加入战圈，看清了那将军面容，不是别人，正是麒雨。 既是自家兄弟，磕头就免了，先打再说。 我俩很快缠斗在一起，因着彼此武功路数，将一场花架子打得跟真的似的。 “回去告诉王爷，突厥各部落面和心不和，反间计或可行。”三日前染雪混入军营失败跑了，留我一个在突厥军营根本传递不出消息，麒雨来的太是时候。 “突厥军中自有朝廷间谍，王爷命你回去。” “怎么回去？” “快点失手。” 纵然被麒雨当俘虏“抓”回去有点丢人，但王爷之命不敢违，我只好露出破绽。 左肩胛被刺了一剑，我被麒雨提上了马。 谁知突厥王骑马追过来，同麒雨对战数十招，将我拎了回去。 麒雨登时目瞪口呆。但他一不敢恋战，二不敢对我表现出太在意，只好弃我而去。 我因失血过多，昏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旁边多了一个突厥王。 王爷既说突厥有朝廷间谍让我回去，说明王爷已经掌了兵权并且时时能窥得突厥军情……以及我同突厥王的……“奸情”。 为了到时证明我的清白，我只好盘算着将刺探军情计划改为刺杀突厥王计划。 首先要养好伤。 然后默默观察突厥王的武功路数与生活习惯寻找动手的机会。 结果数日过去后，突厥王忽而问我：“你这么关注本王，是不是喜欢本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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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悬崖勒马力挽狂澜准备期末六号开坑……呃不对，开更开更，两篇一起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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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数日过去后，突厥王忽而问我：“你这么关注本王，是不是喜欢本王？” 想多了，我只是想捅死你而已。 但面上只得堆着笑，假装羞涩。 还好麒雨捅了我一刀不轻，突厥王短时间内不会把我怎么样。 此后的时间，突厥接连失利，直至溃败。 倒霉的是，突厥王将我看得死死的，愣是没有找到逃跑的机会。 更何况，如果来攻的朝廷军队没有熟人，我奔过去只会被友军一刀捅死。 况且麒雨那一刀真不轻。 最后一次突厥败退，突厥打算回老巢了，依……依旧要带着我。 “该换药了，衣服脱了，本王亲自来。” 我：“……医……医官呢。” 突厥王义正言辞道：“军中伤员太多，你就由本王亲自来吧。衣服脱了。” 我只好把上衣脱了。 突厥王换完药后，果然开始乱摸，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欲火焚烧。 我正想着如何推拒，一阵喊杀声响起。 突厥王似乎丝毫没听见，继续摸。 帘子忽然被掀起，我看见了自家王爷黑如煤炭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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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王爷速战速决，抢完我就跑，间歇还不忘狠狠捆我一巴掌。 王爷显然是怒极，不点名我身份，不给我马骑，命人见我手脚绑在一起，一张网兜起来拴在马后。 其间一句话没和我说。 一路晃晃当当到了边关，身上已经被勒出几个印子，绵长的磋磨最是憋屈，到了边关，反而舒了一口气。 毫无意外的，我被王爷近卫提着丢进了王爷房间。 王爷想是有要事要办，并没有立刻回来教训我。 我跪在房间，心里有点忐忑。 室内太暖，等待太久，有点想睡。 昏昏沉沉中，我被提着趴在桌子上，一板子彻底醒了。 “王爷。” 板子夹着风毫不留情地拍下：“你还知道我是王爷！” 我抓着桌沿，忍者痛答道：“属下是……听头的命令来的。” “那本王命令可以不听了是吧！” “不……不是，不敢不听。” 我上次没能和麒雨回去，我相信麒雨替我解释清楚了，也定替我承担罪责，只是王爷不信。 “跟本王玩宁死不屈，转而千里迢迢去勾引突厥王！” “你的骨气呢？” “本王碰你一下脸拧地跟被狗咬了似的！” “跑去异族任人采撷！” “你那些勾引的法子，为何从没对本王使过？” “说话！” 板子落得疾而重，我疼地牙齿打颤，根本无力应答。 身子也不自觉得缩到桌子下。 王爷提了我起来，又狠狠摔在地上。 “拖出去，四十军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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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王爷折腾得七荤八素，反应过来已经被拖出去放在刑凳上。 没有绑缚。 我想着如果摔下去会不会被视为抗刑给王爷心头填把火。 军棍的威力不吹的，我左脚抵住右脚，双手死死的抓紧凳沿，仍旧不免下意识的挣扎。 每一棍似是要把我砸成两段。 不知道军棍打完王爷的火能不能消。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欠了王爷钱了，这辈子做牛做马不够还要当撒气筒。 四十棍没有打完，我就解脱般地昏死了过去。 醒来时毫无意外地趴在王爷床上。 看来气还没消。 “醒了。”王爷徐步走过来，极是自然得掀开被子。 我抓着枕头，任他看。 反正打也打过，上也上过，还怕他看么？ “本王也不知道军棍威力。” 他不提还好，一提，我直觉得头发都是疼的。 “想吃些什么？”他又问。 “不想吃。”我如实道。 “呕气？”王爷式的威胁又来了。 “属下真的不想吃。” “什么时候想吃了说话。” “王爷，您身子尊贵，还是把我放麒雨房里吧。” “军棍还差一十七下。” “我饿了，我想吃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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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在王爷身边养伤的日子不好过。 不想吃饭，被说呕气。 不想喝水，被说呕气。 不想睡觉，被说呕气。 还动不动就被没打完的一十七下军棍威胁。 搞得我真的想呕气了。 西北蚊子又大又多，我被扰得睡不着觉，开始静悄悄地抓蚊子。 我想，应该，大概，可能，仿佛是静悄悄的吧。 但是认为不是。 他坐起身，冷声吩咐道：“丢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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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鸡年大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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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扁扁嘴，等着侍卫进来将我扔出去。结果他们只是将枕头上排排躺的蚊子捡走了。 我呢？我呢？我呢？我也想走啊！ 侍卫走后，王爷道：“抓蚊子可以，但不许让它们跟本王同床共枕。睡觉。” “哦。” 班师回朝的日子很快来临，王爷发了话让我回京。临行前，我去向留守边关的麒雨告别。 王爷出征前，将麒雨安插在军中，这回与突厥交战，麒雨立下战功，受到皇帝封赏，被任命成了金城都督。 王爷于军中安插的最重要的棋子，就这么被皇帝丢在了边关。 “王爷当初若不打这场仗，必然与大位无缘，如今打了，还打胜了，之后的路也不会好走。”麒雨如是说。 我揉揉鼻子，没想到平日里比我还闲的麒雨，胸中竟有如此丘壑。我只道：“今儿是找你喝酒来了，扯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懂。不如这样，你我易容成对方，你回京去帮王爷，我替你在这儿待着。” 我想好了，西北的妞儿虽不如京城勾栏里的风骚，但好歹能随便勾搭，自在。 麒雨笑我说胡话。 我俩喝了酒，继续东一榔头西一杠子地聊着，喝到酩酊大醉，衣衫不整，不知白天黑夜。 天一大亮，我被王爷拖回去，灌了两碗醒酒汤，才勉强醒酒。 “为何夜不归宿？” 夜……夜不归……归宿……归哪？ “王爷，我同麒雨是兄弟。” “以后同谁都不许睡在一起！” “王爷，我是个男人，不是个女人，就好比我不介意同麒雨睡在一起，但一定介意同染雪睡在一起。” “那本王也是男人，跟本王睡一觉，怎么比女人还女人？” 我先叹了口气为自己默哀，道：“因为王爷对我有所图。” “委屈你了？”王爷的语气果然带了威胁。 “不委屈。” “这可是你说的。” 我：“……”我又说什么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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