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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伪纪实】我就是个球(师徒) |
| 作者:铜敲瘦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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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文案:我和他的世界，怎么就离得这么远呢？ 我和叶子先生的故事，还没有完，可能过完这一生都不会完。 叶子先生是我的神，而当我以为一辈子无法望其项背的时候，他走到了我的身边。 他是我一辈子都要仰望的人。 叶子先生是有原型的，叶子先生的事迹也还可循，这是一篇sp训诫成长文，吧务勿删。 【被删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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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直了。"一双手钳住我的肩膀，把我佝偻着的背掰正。 我以为又出现了幻听，当是哪个同学在和我闹着玩儿。 带上烦恼的表情，转过头。看见了一个灰毛衣的圆领，里面套了个格子衬衫。 我心里一颤，抬头。 "叶子?"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会是他，脱口而出:"你不是还在…" 他扯下口罩，打断我:"佝佝偻偻的像个小老头儿。" 他刚从泰国回来，一身的普通打扮，很容易隐藏在人群中。若不是这个身高在这个南方城市里，显得有些突兀，他好像就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看着他带着黑色口罩的脸，傻笑了一会儿。他无视我的**，对我说:"走走吧。带我逛逛。" 我们于是穿过桥洞和教学楼，在体育场上踱步。他看着跑跳的学生，还有过来蹭操场的老人、孩子，突然眼睛里就带了笑意。 我不太敢跟他讲话，就默默跟在他身后半步，走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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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开口:"您怎么过来了?" 他扭过头来，是一个看傻、逼的眼神:"放假。" 我小声:"哦。"就想不到能再说什么了。 叶子今年三十出头，还没成家，听说他有过几个女朋友，最后都不了了之。 我对他知之甚少。 获取关于他的消息的渠道，倒是宽广。因为他这个人经历很丰富，副业很多，追随者也就很多。 我和好几个认识他的人都见过面，我们有一个微信群，最开始是专门跟踪报道他的日常，后来演变成学术讨论、生活日常的交流——他们讨论，我在一边儿窥屏，时不时附和一两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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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渊源，说来话就长了。于此就先不提。 他是湖北人。做了几年警察，后来受了委屈，去以色列卖过几年命，又回到了东南亚。 他很少主动去说自己的事情，可当别人问起来时，他也并不回避。 高一那年，我一个人跨了四个省份跑去看他，叽叽喳喳问了他一堆问题，他倒是回答得挺坦然，父母啊，父母是老师，嗯，还没结婚，我给你看看我兄弟照片哈…当年我们在澡堂子洗澡哇啦哇啦，居然是个话痨。 只是那时候我问问题没什么技巧，不然就能多了解一些他的过往。 后来就没再单独见过他了，对他的感知等同于意淫。 比如去看司法改革、各种政策，拼接他在边防那些年的过往。前些年，边防还很操、蛋的时候，他就以研究生学历，一毕业就调到了边防，做外勤，一直干到离职。 到以色列，有一年多枪头舔血的雇佣兵生涯。 再后来，只知道他在缅甸呆了几年，又到老挝、泰国，现在在泰国有个酒吧，在万象挂名了家公司的董事。 挺传奇的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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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话不少，但我明白，不该和我说的，他不会说。我也不敢问，也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他自来大方，一见到我，就拉着我去商场买衣裳，阿迪耐克跟不要钱似的往我身上套。我也不推辞，他就略带慈意的看着我笑，说:"这才像个年轻人的样子嘛。" 他理解的年轻人，就是张扬雀跃，不知忧愁的。我哪里有那个样子。 见到他也确实兴奋，算了，勉强装一下吧。 他熟悉这座城市，也熟悉各种app，就近找了家有特色的饭馆儿，拉我去吃下午茶。大包小包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四百块无限续杯的茶水被服务员端上来，瓷碗上，釉色白润，茶水清冽。 "上…上次您给我买的大衣和鞋，我穿出去，他们还以为我特有钱呢。"我没话找话。 他端起茶杯，喝得坦坦荡荡落落大方:"那就让他们以为呗。"然后看着我。 他看向我的目光是温和的，可我在他的注视下，还是感受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认真道:"我不希望你当警察，我现在也不做警察了。"语气不算生硬。 可我还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我高考之后报考警校来着，也知道我帮他某个勉强算是"徒弟"的小警察做过线人。 啊…我知道您不希望我当警察啊… 只是没想到您这么直白得说出来。 "嗯，我也想先完成学业。"我顺着他说。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个狗屁学校的学业有什么好完成的。 我偷偷在微信群里发了条消息，【你们猜我和谁在一起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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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准备迅速抓拍一张他的照片发到微信群里。 结果——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操作。 手机被他夺去，那张糊了吧唧的照片，也被他当着我的面儿，按下了删除键，顺便清空了垃圾箱。 我正忐忑又沮丧，就看他然后戴上口罩，对着镜头，摆了个"六"的手势，拍了张自拍。 在泰语里，"六"这个发音，是"坏"的意思，"六"这个手势，是在骂人是"蠢牛"。我对他的皮和自恋，表示无可奈何。 … 他不知道我的腿伤。 我其实早就当不了警察了，腿上的伤限制了我的行动力，谁家的警察跑得没小偷快啊？ 我在他面前揭过不少伤疤，种种不堪与懦弱，眼泪和抱怨…但是最致命的这条，我没告诉他——我已经失去了成为一名警察的条件。 他只当我陷在过往里，挣脱不出，才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副凄惨样子。 我身形瘦弱而面无血色，睡眠质量相当不好，眼袋和黑眼圈相伴而生，长期挂在脸上，走路佝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丧"气。——当然，这是我的自我评价。 别人只会说，我皮面白净，一身书生气。"看着就像个大学生。"像你ml gb… 说到腿伤啊…说来话也很长，我觉得这是个不需要解释的误会。 你看，我并不完全属于他。就像我不敢再进一步接触他一样，我只愿意看到他高大沉稳又深沉温柔的一面儿。他在我心中，保持一个神的影像就好。——那一刻，我是这样想的。 生而为人，能像叶子先生这么温柔又率朗，必然是见过黑暗且懂得和黑暗对抗的。 强大的反面是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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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放的什么假，他说放假就放假吧。 吃饭的时候，他过问了我一些学习情况，我都说好，还行，可以。他大概也只是客套客套，并不真正关心，所以对我的敷衍不往心里去。 等吃得差不多了，我就问他:"什么时候走啊？" 他挑眉看着我，顿了顿，说:"不走了，朋友了个安保公司，请我做顾问，提前养老。" 但其实我听到他说不走了之后，脑子里第一个念头，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咬了口云吞，小声bb:"您这么年轻，养什么老啊。"刚不还说放假吗？ 但到底，没把那句，【那我以后跟着您干行不行】，给说出口。 ***何德何能，能跟着叶子干。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能干什么，给他端茶倒水整理文稿吗…他一法学研究生毕业的。 =_= "真不走了，那…国外的公司怎么办？"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回答起这个问题来，显得不是很自在:"酒吧转手了，公司…本来就是个挂名儿的，不怎么紧要。" 我便体贴地转移话题:"还不知道，您是怎么找着我的。" 我当时高考出了点问题，严重发挥失常，懒得和人解释为何曾经的尖子生会突然坠落神坛，所以对外只模糊说了个所在省份。 反正离家远，也遇不到熟人。 而且，确实挺丢人的。我没告诉叶子，他虽然没说过，但是我知道，这种垃圾学校，绝对不够入他的眼。 不等他答，我就先不好意思地笑了 说:"没想到您也会没事儿就搜人玩儿。"录取信息和我在学校进行一些学生工作留下的信息，并不难查到。之前没事儿干百度自己名字玩儿的时候，很容易就找到自己的生活痕迹。也挺让人无奈的。 他不说话，点点头，"找到你还挺容易的。" 之前网上聊天，他知道了我的专业，网上的信息拼凑一下能确定学校，教学楼外就贴有课程安排，但是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可能是:他找到学校确定专业之后，随着人流摸进教学楼，然后假装是家长，同保卫人员或其他教职工打听到我们任课老师的办公室，再查找到我的班级和课表… 我思考着他的行为路径。我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我没想到他会来找我。没有理由啊… 他迷弟那么多，hhh牛x的也有那么多，有钱有趣的一大摞，正数倒数都轮不到我。 所以和叶子先生分开之后，回去学校，我失眠了好几个晚上。 突然想到:叶子先生这不就是在给我机会，让我可以接近他吗！ 然后又懊恼得好几个晚上睡不着，为什么没有表忠心、诉衷肠，告诉他我愿意为他鞍前马后听候差遣，一辈子为他臂膀… 大概是因为我太菜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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