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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小飞你好，六爷再见（老炮儿，欢脱）[第1页] |
| 作者:灵渊之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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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同人】小飞你好，六爷再见（老炮儿，欢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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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自从那次心脏病发，六爷的酒就被收起来了，话匣子为着他喝酒抽烟的事儿发了好大一顿脾气，连无辜的晓波都被臭骂了一顿，终于半遏制住六爷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六爷自那次死里逃生，心里倒是寻思过味儿来了，话匣子等他半辈子没结婚没个娃，他总得给人一个交代不是，最近就一直寻思着这事儿。 谭小飞早半年多前就出来了，一出来就随便找了个饭店的活儿，包吃住，挣得很少，闷三儿寻思着给孩子换个工作，让六爷给拦了。 小飞在牢里没吃什么苦，闷三儿哥几个找了以前没出来的老哥们说道了两句，自然有人护着他，当然该干的他也得干，可那些狱霸啥的就老实呆着吧，孩子小，性子也单纯，怕吓着他。 可他出来之后，谁也不找谁也不靠，端盘子刷碗的大半年也没动静儿，闷三儿还以为这孩子没缓过来，和六爷话匣子说了好几回，哥几个对着谭小飞，到底是有点心发虚，觉得对不住这孩子。 六爷却一直很淡定。 他知道谭小飞一定回来找他一回，至于是报仇，还是说个话儿，这没准儿，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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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清晨，不过七点多钟，晓波开门准备去进货，就看见弹球儿探头探脑的往门外看，不由得上去戳他两下。 “嘛呢弹球儿？偷看大姑娘呢？” 弹球儿反手摆了两下，“哎不是……你看拐角那个小子儿，眼熟不？” “熟啥熟你看谁都眼熟……”晓波一边嘀咕一边往前探看，却不期然看见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小飞……谭小飞？” 晓波追出去，谭小飞看见他扭头走了，晓波发力追，一拐角却意外地发现谭小飞没走远，就在拐角不远处等着他。 “你怎么来了？”晓波还是别别扭扭的，当年的事儿，也说不清是谁的错了，只是他欠了谭小飞的，谭小飞又欠了他老子的，六爷又……这乱七八糟的关系，晓波怎么也没理顺过，所幸扔到一边不理了。 “六爷好吗？” 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音调，谭小飞在他印象里一直是高调跋扈的，什么时候有这么温和过，果然进去几年性子也变了吗？ 晓波撇撇嘴，音调拉长：“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他以为谭小飞一定不会进去，谁知道那个清瘦的少年只犹豫了一下，就爽快地答应了，随后说是要买点东西，就扭头往另一条街去了。 晓波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跑回去叫六爷起床，六爷蹲在天井里正刷牙漱口，听见谭小飞的事儿也是只停了一下，依然不紧不慢的漱着口。 “哎老头，你到底是想不想见啊？不想见我给你挡了!”晓波摩拳擦掌的作势去拿棍子，被他老子背后踹了一脚。 “行了，少装模作样的，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皮痒痒了吧？”六爷随口呲哒了晓波两句，拿起窗台上的梳子对着小镜子梳了两下，顺口吩咐道。 “去买点早点，豆浆油条什么的多买点，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等会儿有仨，多买点。” 看晓波自动自觉去翻他衣裳兜儿，又不紧不慢加上一句：“留点零花成，敢在给我买成烟你试试！”六爷被迫戒烟，本着同甘共苦的原则，周围一溜儿都一起戒，上次洋火儿过来随手掏了两根烟想抽，话匣子眼一瞪，六爷顺手就抽了洋火儿两个后脖溜儿，洋火叔纳闷带点委屈的表情晓波还记得呢，拿钱的手一顿，只好又放回去五十，拿了点儿零钱出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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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飞再次站在聚义厅门口的时候，刚好是八点过十分，弹球儿被晓波临走前嘱咐过，一看是他连忙放下喂鸟的镊子，一边笑一边接手他手上的东西。 “哎爷们儿，怎么这么慢呢，六爷等你半天了。来就来了提什么东西……”顺手接过来一看，“嘿，还都是高档保养品！” 谭小飞此刻来不及回答弹球儿的话，六爷的脸从内间探了出来，看了他一眼，谭小飞莫名紧张了一下，旋即又坦然。 他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也没什么是能得到的了，他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 可坐在这间昏暗小屋的沙发上时，他却下意识的并拢了脚尖，头也微微垂下，做出的是一副驯服的姿态。 六爷嗤之以鼻之余，也有点伤感。 谁进去过谁知道，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哪怕他们已经尽量托关系找人了，这孩子一辈子也给毁了。 “出来了怎么不来找爷？跟爷们生分呢？”六爷搓了搓手指，有点想抽烟，倒了根牙签叼上，抬眼看了谭小飞一眼。 谭小飞只是看了一眼墙上挂的钟表，低声答他：“没有……只是不想麻烦六爷，我自己……也过得还好。” 六爷沉吟了一下，刚好晓波推门进来，谭小飞就想站起来走，第一次上门就吃饭，他自觉没那么大脸，还没开口却被六爷顺手抽了一下胳膊。 “摆筷子去，还让六爷伺候你们仨不成。” 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谭小飞闷闷地去找筷子，晓波偷笑，刚才小飞吃瘪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心头暗爽。 六爷避在里间打了个电话后才出来，看到三个孩子齐刷刷坐在椅子上回头看他，六爷走过去，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慢吞吞的扫视了一圈。 “吃吧。” 三人这才拿起筷子开吃。 六爷看谭小飞拿筷子夹油条，自己都替他别扭，伸手撕了扔豆浆里面，顺口吩咐晓波。 “拿点糖，吃着淡口。” 晓波挺起腰板儿，理直气壮的拒绝他：“霞姨说了，你要少吃糖，所以……我去拿……” 六爷收回目光，继续悠哉的吃饭。 谭小飞一边吃一边看表。 眼看快到九点了，六爷还在不紧不慢的啜着豆浆，谭小飞虽觉得不大礼貌，还是放下了筷子，轻声告辞道。 “六爷，我得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六爷抬眼去看谭小飞，这孩子比三年前更瘦了，眼睛里却依然跟以前一样，闪着光。 “别急着走，我们爷俩儿还没唠唠呢……你急着走，赶火车啊？” 谭小飞顿了顿，‘嗯’了一声。 六爷顺手把那根牙签叼回去。 “走，出门溜溜。” 小飞顺手把背包背上，六爷却忽然回过头，定定的看了他一眼。 小飞下意识的把包又放下了。 临出门前六爷又接了个电话，谭小飞就在门口等。 九点多的阳光温度正好，洒在身上让人身上都暖了起来，小飞捏了捏裤兜儿里的车票，寻思着改期要花多少钱，这在以前是不需要考虑的，现在都是事实，这半年的酸甜苦辣，他尝了个遍，可……并不后悔。 六爷出来之后从门后推出辆自行车，放在谭小飞面前。 “六爷……”小飞疑惑。 “和六爷办件事儿去，办完了，再送你。” 小飞只犹豫了一下，就去推车子了。 “劲儿不够啊小子，跟晓波这兔崽子一样，画龙。” 昨天两顿没吃，今天吃了个半包的谭小飞，头上都要冒白烟儿了，他只抿着唇咬牙硬蹬，不答话。 “小兔崽子……”六爷摇摇头，并不介意他的无礼。 谭小飞对路不熟，顺着六爷的指点左扭右拐在这北京的小胡同里，越走越熟悉，等到下一个拐角拐过去，他打工的小饭店就赫然在目了。 “六爷……”小飞刹了闸，一只脚撑着地回头。 六爷下了地，理了理衣裳，“骑不动了？就前边，走着吧。” “六爷……”小飞不上前，也没下车。 六爷听他叫，忽然回过身来，接过小飞的自行车把，往前推。 小飞被六爷撵下自行车，正愣着，就觉着一只温暖干燥的手牵住了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走。 “以后记住了，对着长辈说话，你得下车站直了说，不然人家要骂你不懂规矩，说家里大人没教好。” 小飞低头去看牵他的手，手上还带着老茧，粗糙，却莫名的叫人觉得安心。 他的眼前忽然就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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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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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的大名，在这北京城还是有点威力的，他带着小飞在这门前一站，小饭店的老板就低头哈腰的过来了。 “哎呦这不是六爷，您老怎么有空过来的？来来请进，兄弟给你来点合口的？” 饭店老板四十来岁，满脸油腻腻的，一双小眼睛看了六爷又看小飞，一脸恍然大悟。 “小飞啊，我说你怎么回事儿？昨天吵了嘴就跑，连工资都不拿了？”说着就要掏兜，被一只手按住了。 “要照你这么说，还是我们家孩子的错儿了？”六爷扯起一边嘴角冷笑一下，把小飞往身前一扯，“飞儿啊，说说，怎么回事儿？怎么跟大人吵架呢？” 谭小飞看着饭店老板谄媚的笑，只恨不得一拳打他脸上，可他也只是低声说了遍经过，没添加任何攻击性言辞。 小飞半年前就来这饭店工作了，说好了包吃包住一月五百，可那是试用期，使用了一个月之后老板也不给他涨工资，小飞要了一次，老板推脱了，小飞觉得多少的没意思，就没再要，没想到上个月他生病了请了两天假，老板竟然扣了他一百块钱，小飞气不过，要知道，别人都有两天休班，就他没有，他累得生病休息两天，老板竟然还觉得他偷懒，两个人呛了几句，小飞就负气走了，老板还追在后面说他没早说扣了他这个月工资不给。 六爷听完，也不说话，直瞅着老板冷笑，笑的又高又胖的老板越发瑟缩的样子。 “六爷，六爷您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啊，您说这孩子，他要早说认识六爷，不就没这回事儿了！” “呵，你TM怎么不说你做人不厚道，二十出头的孩子都欺负呢？爷今儿跟你论论道儿，这要不是我家孩子，欺负了活该是吧？你TM是老北京人儿吗？” 小飞被六爷护在身后，看着六爷跟提溜小鸡仔儿似的把凶神恶煞的老板训的脸色发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笑一直没憋住，回去的路上一边骑一边笑，被六爷抽了个后脖溜儿。 “笑个屁，小兔崽子，吃了亏不知道找爷过来？你白认识六爷了。”六爷点够了数，把钱塞进小飞外套口袋里。 “钱拿好了别掉了，掉了可没处补。对了，你干了半年多，攒了多少了？” 小飞一边骑一边轻松的回答：“没攒，今早上给您买了营养品和车票，还剩五十块钱吃饭。” “等会儿，停下！”六爷出溜下自行车，小飞连忙停下，这时间快到了中午了，路上行人不多，小飞莫名其妙的看着六爷，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六爷叹了口气：“你小子够潇洒的啊，你六爷最潇洒的时候都比不过你，你说说，你要去哪儿？” 小飞笑了笑：“我昨天去买票，刚好有去贵州的票，我就买了一张，到了那儿再说，我一个大活人，怎么挣不到吃的。” “孩子啊孩子，幸亏你还知道吃饱了不饿，知道给自己留点吃饭钱，你跟我说说，贵州在哪儿？” 小飞尴尬了一下：“我买得时候没看钱，本来想着花完的，没想到还找了我五十，不过您要是不帮我要回工资，这五十也得搭进去了……今早上的票，改签最起码四十多。” “贵州……我以前去那儿玩过，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打算。” 小飞兀自说的潇洒，六爷听着不住地摇头。 “得嘞，您那，还是跟我回去吧，就你这样儿，没到贵州就给人拐去了，你说不定还得给人数钱，快骑快骑，到饭点儿了。 谭小飞就这样又被六爷哄了回去，六爷深觉自己责任重大，把人家孩子爹送进去了，你得教会人孩子谋生吧？这样一个涉世不深的孩子，丢出去，可就找不回来了。 可小飞并不觉得，他觉得自己过也挺好，在牢里他也过下来了，在外面，怎么也比牢里好吧？ 两个人争执不下，晓波和弹球儿轮换着趴门听墙角，顺便佩服一下谭小飞坚强的意志力，从吃了饭到现在，俩钟头了，俩人一坐一站，说个不停，愣是谁也没说服谁。 服，大写的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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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六爷已经在摩拳擦掌要忍不住动手了，小飞也是有点怕的，可他又别扭的不肯接受六爷的好意，两个人一触即发的时候，是霞姨解得围。 话匣子是多聪明一人，看着六爷拧着眉头站起来了，立刻从围观逗乐子的状态迅速跨越到急需人手的老板状态，过程只需一秒。 “好了好了，小飞，霞姨那里缺人手，反正你也是刚辞了工，去帮霞姨几天忙呗，霞姨一个人在那里住着害怕呢，小飞行行好，去帮帮姨呗？” 话匣子唱作念打样样俱全，糊弄一个心性依然带点单纯的小飞绰绰有余，晓波和弹球儿在门外面面相觑。 “霞姨自己一个人住害怕？” “她自己开这店多少年了？怎么忽然害怕了？” “糊弄谭小飞的你个傻！X也信？” “霞姨这演技，绝了！” 小飞被霞姨哄出来的时候，腿麻的一瘸一拐的，刚才的对恃，他是整整站了两个小时啊，六爷翘着二郎腿只抬眼看他一下，他就不敢乱动了，心想张晓波这孙子也是够牛，守着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连名带姓叫他的？这要是他爹，他指定不敢。 两个小孩儿在六爷屋子外面对上了眼，杀气一闪而过，然后就归于平静了。 张晓波：切，个二傻子不跟你计较！ 谭小飞：**玩意儿老子懒得搭理你！ 自从小飞住在了霞姨那里，六爷隔三差五的过去找小朋友唠唠，霞姨跟他开玩笑‘你丫在我这儿养了个小蜜啊，妈的平时也没见看我这么勤，他妈不用钱不剃头都不过来’，六爷不置可否，他其实蛮喜欢这个不爱言语的小孩儿的，心中有点念头不能宣之于口，就没事儿过来看看。 小飞很知道分寸，早上早早的起来打扫卫生买早点，霞姨忙，懒得做饭，小飞就会做个方便面加鸡蛋，蛋还不一定熟，理发店小厨房形同虚设，也就是六爷来了霞姨才开开火，小飞对此毫无意见，他吃什么都行啊，更何况霞姨并不亏待他，她吃什么小飞吃什么。 小飞其实不大爱说话，不过他比晓波乖，六爷讲古他就在一边乖乖的听着，不会捧哏也不插话，六爷说的痛快，小飞听得津津有味，爷俩一坐能坐一下午，气氛和谐的很。 就是和晓波总是气场不对似的，明明不见面还能互相关心两句，见了面三句话不到就冷场，六爷头痛之余，也生出‘是不是属相不合’的想法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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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六爷想请老伙计们过来吃个饭唠个嗑，霞姨店里有点忙让小飞先过来帮忙，俩小孩也不会做饭，外面订了菜，等菜的功夫俩人就吵起来了。 六爷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自个儿溜达过去看看吧，看着两个灰头土脸的小滚地葫芦，在地上你来我往的蹬来踹去呢。 六爷看了一会儿，俩小子武力值旗鼓相当，花拳绣腿的，打一天也打不出事儿来，遂叼着根牙签看了会儿热闹，饭店老板看见六爷来了麻利儿的过来了。 “六爷，您看，您家小子在门口打架，我这生意……” “他们俩，定好菜了吗？” “订好了，等的时候打起来的。” “成，等会儿菜好了送我家去，饭前去了结。” “得嘞您内……”老板看六爷去提溜俩小子了，脸上瞬间恢复光彩，笑眯眯的回饭店了。 六爷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晓波和小飞正打的起劲儿，一双有力的手就揪着他领子把他揪起来了，晓波打迷了眼顺手挥过去一拳，被挡住的瞬间屁股上挨了一膝顶，晓波痛得哎呦一声，就听见对面小飞怯生生的一声‘六爷’。 完蛋！忘了我爹了…… 六爷把俩小子分开，一人扑棱了半天土，问他俩：“怎么来的？” 晓波不自在的瞅着旁边不小心被波及的自行车，被踢到一边躺着吃土呢！ 六爷扶起车子开了锁，骑上去走了。 “十分钟跑回家。” 两个人顾不得再吵架，屁**流的往家跑。 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不敢进。 这一进去，再一个窝心脚，尤其当着这小子（这**）的面，多难看？ 俩人大眼瞪小眼，就是没一个迈腿的，六爷站在门口背阴处都要看笑了，他咳了两声，拉下脸吼他俩。 “还不快进来？磨蹭什么？” 小飞到底要乖一点，听到六爷吼了就低着头进来了，刚进门就看到堂屋桌子上一条老宽的皮带，被折成两折放在桌子上特别显眼，小飞吓了一跳，再看六爷，老爷子黑着脸不像是开玩笑。 小飞觉得要糟。 晓波已经求上了。 “爸，我俩闹着玩的，您干嘛呀！皮带都拿出来了！”晓波认苁，老爷子别看做了个手术，那手劲儿，谁挨过谁知道，以前还能跑，现在怕他追出个好歹只能干挨着，特么能把人疼哭！ “闹着玩儿？”六爷把俩小子驱赶到堂屋中央，转着圈儿的打量俩人，“说说，怎么了，怎么就干起来了？” 俩人默契的没说话。 六爷嗤笑一声。 “成，你们俩这会儿仗义开了？那就一人五十大板，匀着来，晓波，你熟，你先来。” |
有几个看的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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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你们俩这会儿仗义开了？那就一人五十大板，匀着来，晓波，你熟，你先来。” 张晓波磨磨蹭蹭趴桌上，两手紧紧攥着两边的桌沿，六爷‘嘿’了一声。 “怎么的，跟你爹这儿装大姑娘来的？脱了！” 晓波回头看一眼小飞，小飞后知后觉的，立刻转过身去，心头感觉扑通扑通的，特紧张。 晓波还是觉得小飞在那儿碍事，开口赶人。 “谭小飞你出去！” “哦……”小飞立刻就要出去，被六爷呵斥‘站着’，没敢再动。 “怎么着爷们，你爹还没死，这家你做主了？”六爷扬起皮带反手就是一皮带，“麻利儿的脱了，三天两头挨顿揍你还装那脸皮薄的，快点脱，老子给你脱？” “你干嘛啊张学军！我都让你打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了，你就这么打得了，我这是牛仔裤，薄的，里面就条内裤，您老人家老当益壮的，还怕打不疼我？” 六爷关注点立刻转移：“***又套一条牛仔就乱晃悠，怎么没他妈冻死你？小飞儿，你呢？” 谭小飞被点名差点跳起来，诺诺的没敢开口，他也是套了条牛仔裤耍酷的一员。 “好，省得麻烦，本来抽四十正好，抽你们五十凑个整儿吧，张晓波，你叫你老子名字挺带劲儿的哈，老子今儿让你舒坦舒坦……妈的小兔崽子！” 六爷一手按住晓波腰背，一手抡起军用皮带虎虎生威，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皮带被抡起的呼呼声和抽在牛仔裤上闷闷的拍打声，晓波觉得小飞在，要面子咬着牙硬抗不肯出声儿，省了六爷骂他的功夫了，只管抡圆了胳膊揍就是。 晓波挨揍挨得皮实，还能咬牙硬抗，小飞在边上听着，吓得直眨眼，六爷每抽一下他就轻微抖一下，跟抽他身上似的，手心都冒汗了。 六爷狠抽了臭小子五十皮带，喘喘气擦把汗，问他：“抽多少了？” 晓波脑袋在袖子上蹭蹭，龇牙咧嘴的去揉屁股，给他老子一巴掌抽了下去：“六十三了，老头你说话不算多大了哎呦……”一声拔高的惨叫，配着六爷的笑声。 “*****，这一下是送的，正好五十一，下回儿自己计数，妈的打你是真费劲，一边站着去。” 六爷整了整袖子，去看小飞，就看着着孩子老实的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轮到他了。 “谭小飞，过来，该六爷伺候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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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小飞，过来，该六爷伺候你了。” “六，六爷……”小飞转过身来，咔吧着眼睛看着六爷，和他手里的皮带。 “看什么看，麻利儿过来，还让老子请你？个小兔崽子，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怕呢？过来……”六爷往前迈一大步，伸直胳膊一把就把这小子揪过去了，按在桌子上还记得问他一句。 “你小时候跟人打架，家里大人打不打？” 小飞被按住了腰背，下意识的手去护着屁股，毫无意外地也被抽下手来，话不假思索地回了：“我爸爸不管，我妈就骂我，不打。” “挺好，爷今儿给你补补课，让你知道知道打架什么后果，给我老实点挨着，听到没有？”六爷瞪一眼晓波，看小子回过身去了才斟酌了力道抽了下去。 六爷那劲儿，斟酌了再斟酌，那也是疼的，小飞从小娇生惯养，是真没挨过揍，连打人都不会的孩子，挨了一下皮带跟被电了似的猛地一跳，把六爷吓一跳。 “趴好了，你是要上天？给老子趴好了，还有四十九下呢！” 小飞只觉得又疼又麻，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又不敢求饶，六爷压着他他也挣扎不开，没等想别的六爷又开始揍了，小飞疼的想哭，又觉得丢脸，手指塞进嘴里，晓波也挨了五十下的，谭小飞，你也不能比他苁吧？ 六爷打了没十下，手底下小孩儿就明显哭鼻子了，六爷本想着扒他裤子看看伤的怎么样了，脑子一转，小孩儿估计是脸皮薄才哭，要真扒他裤子不得嚎啕大哭？老子可整不了，还是接着打吧。 话虽这么说，那皮带到底是轻了些，雷声大雨点小的抽完剩下的数儿，松开手的时候自己都松了口气。 妈的打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还不比自家孩子省事儿，这劲儿废的！ “起来，边上跪着去，一个小时，少一分钟老子他妈重新修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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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看人家挨打，打了又难受，难受还想看，你们想怎么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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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飞揉了揉眼睛，听到还要罚跪，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个小时前，挨揍都离他很遥远，现在不仅被揍，还要跪。 看着晓波习以为常跪下了，小飞犹豫了一下也跪下了，心里又酸又暖的，让人眼眶发湿。 以前是没人管只有钱，现在没钱了，好歹有个管他的了，小飞一边想着，手不自觉的去摸挨揍的地方，刚才六爷打的可真狠，现在他屁股还一跳一跳的疼呢。 晓波也想自己揉揉，去看六爷，六爷时不时撇过来的眼神告诉他，还是老实点吧，晓波泄气的歪了歪头，顺手抽了小飞手一下，没等他恼，立刻训他：“被罚跪还敢乱动，小心张学军再揍你一顿，你就老实了！” 小飞的确不懂，听晓波说立刻就放下了，可还是觉得诧异：“都打过了，怎么还打？”不是都过去了？ 晓波要被他的天真打败了：“大哥，我们还在罚跪，罚跪啊！跪完了才算完事儿啊，你不会真没挨过揍吧？” 小飞真诚的眼神告诉晓波：“我没必要撒谎。” **，我，***的～ 晓波为从来没挨过打的小飞热泪盈眶了简直要，事实上，他一扭头，不理小飞了。 罚跪又是一件特别新鲜的事儿，谭小飞从小没受过这个，跪没一分钟就开始晃悠，张晓波别过头看他，小声警告。 “谭小飞你小子老实一点，跪直了你干嘛呢……” “膝盖疼……”屁股也疼，小飞老老实实的说出身体的反应，换来晓波无语的眼神。 “大少爷，罚跪罚的就是膝盖啊，能不疼么？” 小飞狐疑的去看晓波的膝盖：“可我觉得你……”不疼诶！ 晓波也低头看看自己，叹口气：“习惯成自然了……”老子被罚过多少回了，你个弱鸡…… 六爷窗户外面看见俩小孩窃窃私语，老怀安慰。 终于不打了。 然而他放心的太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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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们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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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放心的太早了。 洋火儿自从那次被六爷扔在公司门口，就一直不被待见，哪怕他出钱，哪怕他还出力，六爷对他就一直不温不火的态度。洋火儿只好求闷三儿灯罩儿帮忙说和。 六爷足足晾了他两年，才算是消了那股火气，开始重新恢复往来，修理的洋火儿是要钱给钱，不要硬塞，也是可怜。 这回也是洋火儿主动要求聚会，六爷无所谓，聚就聚，正好把小飞正式介绍一下，免得以后见面不认识发生误会，那才精彩呢。 六爷的聚会一向是，烟酒没有，菜管够，嫌档次不好？出门左拐，滚蛋！ 哥几个进门都一个顺序，脱大衣，两步走过去，欺负一下两个罚跪的小的，不把人逗恼了不算逗过，然后，才是跟六爷坐下，聊个天儿，顺便等别人。 才五点，洋火儿，灯罩儿几个都来了，闷三儿临时加了个活儿，说是六点准到，话匣子风风火火进来，抬头就看见俩小崽儿可怜兮兮的跪着，脚步一顿，走过去先抬手一人点了一下脑袋，“又干啥了？跪这儿干啥？起来帮我收拾收拾……” 小飞有点脸红，晓波直接开口：“要跪一个小时啊霞姨，我们是帮不上你了！”卡巴卡巴的看着霞姨，后者接口也快。 “我的爷，让俩伙计起来干活吧？你丫想忙死我呀？”六爷的声音中气十足：“饭菜都买好了，你忙个屁！让他俩跪着，多大了还打架，挨打没够的小兔崽子，再求饭也别吃了！” 随后跟身边的洋火儿抱怨：“你说这俩小兔崽子，他俩打架，愣是皮儿都没擦破一点儿，我踏马觉得花拳绣腿都是埋汰这词儿了！” 洋火儿白他一眼，“这说明俩孩子心善，要真和你说的似的，皮不剥了俩崽子？口是心非！” 六爷不置可否，洋火儿随手做了个拿烟的动作，六爷猛地回头，话匣子果不其然站后面了。 六爷干笑一声：“这跟我可没关系……” 话匣子拿眼去撇洋火儿，后者慢吞吞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细长的饼干来：“***不仗义，亏我给您倒换了戒烟的饼干，早知道我踏马喂狗了！” 气氛重新热闹起来，话匣子确实忙的脚不沾地，路过俩小孩的时候也是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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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重新热闹起来，话匣子确实忙的脚不沾地，路过俩小孩的时候也是给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就算了。 菜刚上桌，六爷心想去看看那俩崽子，训两句就让起来吃饭了，话匣子说了，小飞胃不好，不能饿饭。六爷和老伙计们聊天的地方，刚好和堂屋有道墙隔着，转过来才能看到整个堂屋，六爷走了两步，在那面墙旁边站了一会儿，“嘿”了一声，扭头向屋里走去。 话匣子端着两盘子小炒进屋，“哎呦”一声，“要死啦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挨打没够的，张学军你快来管管这俩小***，又打起来了！” 堂屋地上，原本该老实跪着的两个小东西，正你扭我一条腿，我踩你一条胳膊，俩人抱在一起打的不分你我呢！而且为了防止被发现，一声都没出，仿佛在演哑剧。 霞姨随手放下盘子，在旁边硬拽，“小波你爹过来了啊……小飞你听话快撒手……他真过来啦还拿着鸡毛掸子……” 六爷快步走过去，将话匣子拖到一边，掸子跟长了眼似的往俩人肉厚的地方抽下去，一边抽一边骂。 “他妈刚打完，你们两个就给我作，我踏马***们两个得了！” 晓波立刻松手，拽着小飞起来，“快快走，老头子发飙了！” 那头六爷被话匣子拦下来，小飞晓波互相拽着屁**流的往门口跑，小飞边跑边回头，怕六爷真急了发病，一开门撞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咋的啦爷们，这是逃难啊！”闷三儿哈哈小了两声，一条胳膊夹着一个硬给拖了回来，“六哥，这俩惹事儿了？放着我来，保管给您收拾齐整喽！” 小飞晓波狼狈的被提溜了回来，闷三儿爷个头虽小力气可大，按着俩比他高的小伙子后脖子跟提溜俩小狗崽儿似的不费力：“我和你俩说，六爷可是我亲哥，惹他不高兴，老子抽的你们俩三天下不来炕！” 洋火儿半抱着六爷埋怨闷三儿：“嘿，爷们儿！你就别拱火儿了行不？还吃不吃？饭都凉了！” 话匣子夺下鸡毛掸子往屋里一扔：“谁说不是呢，他们俩就是闹着玩的，你看现在多好，生什么气嘛！快吃饭吧我的爷们，你们俩，快给你爸认个错！晓波……” “我错了，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晓波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大人们，六爷嗤笑一声，才不相信。 小飞看到霞姨跟他打眼色，也闷闷的开口：“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六爷哼了一声：“等吃完饭再收拾你俩小兔崽子。”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小飞尚无所觉，晓波已经在想退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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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为了防止俩混小子再闹腾，把他俩分开，对坐在大圆桌旁，话匣子真是怕他俩再打起来，端盘子之类的活计能自己干就自己干，不然就只让一个人动，另一个夹在大人中间不许乱动。 吃到将近九点，闷三儿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他晚上也要接活儿，不能多呆，晓波多机灵一孩子，立刻站起来。 “三叔我送送你。”没等六爷叫他就脚底抹油，溜了。 “哼，我看这小子还回不回来。”六爷根本不拦，随他去，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他还要开门做生意，谁怕谁啊。 小飞还在帮霞姨收拾盘子碗，话匣子眼睛一转。 “飞儿啊，姨忘了买卫生纸了，你出去买点？” “哦，好。”小飞不疑有他，擦了擦手就要去。 话匣子追到大门口：“飞儿，赶紧回店里吧，趁着你六爷没空搭理你，别过来了啊！” 小飞眨眨眼：“不买东西啦？” “买个屁啊，没卫生纸让他用手抠，个老东西光知道打人！”看小飞纠结着一张脸没好气的狠狠点了一下他的脑袋。 “这孩子咋这么笨呢，晓波儿都颠儿了，你不会也跑啊，真等着那位留下空收拾你啊？” 说完没等小飞说话，扭头就回去了。 “快去啊。” 进门笑眯眯的：“你说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钱都不要就去买去了。” 男人们边喝茶边聊天，没注意这边。 话匣子收拾完了不等他们就走了。 灯罩儿看着话匣子，忽然来了一句。 “小飞呢？” 六爷老神在在，洋火儿说了句明白话：“话匣子多明白一人儿，早让他颠儿。” 灯罩儿笑着摇了摇头。 小孩子，谁也没再往下问。 话匣子刚出门，就看见小飞小飞探头探脑在拐角的地方，看见她连忙把头缩回去，话匣子走过去一看，小飞讨好的朝她笑。 “霞姨，您忙完了？” “这么冷，干嘛在外面等？”话匣子拉过他的手给呵气，“冻坏了吧？” “没有，我怕您一个人路上不安全，再说，六爷不生气了吧？”小飞有点担心六爷，万一他还生气，那……他就回去吧。 话匣子一把揽住小飞，使劲儿模棱脑袋，“哎呀这孩子，咋这么稀罕人呢！”说着一踮脚，吧唧一口亲在了小飞脑门上，把孩子闹了个大红脸。 到了家快十点了，两个人都累了，没说什么就洗洗睡了，半夜话匣子起夜，顺便去小飞屋里给他盖被子，才发现孩子发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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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个小剧场 霞姨：哎呀孩子发烧了，是不是张学军吓得？打的？ 晓波：蠢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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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波小的时候也是话匣子照顾的多，家里常常备着温度计，话匣子给小飞测了一下，38.7了，家里退烧药还没了，就有点着急。 “姨，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小飞不觉得是个事儿，在小饭馆他也常常发烧感冒，不吃药拖几天也能好，就是难受。 “你觉的冷不？”话匣子觉得这孩子越来越热，脸都烧的潮红了。 “有点……再给我加床被子吧？”小飞冷的缩成一团，迷迷糊糊又睡了。 清晨六点十分。 张晓波表情严肃的看着一辆辆私家车过去，问旁边他霞姨。 “你确定去医院？” “那还有假？”话匣子白他一眼，给小飞拢了拢外套，“怎么这么慢啊！” “堵车呗，这小子真沉啊！”张晓波往上掂了掂谭小飞，抱怨道。 “就你轻！”话匣子轻拍一下他的屁股，换来晓波一个哀怨的眼神。 “姨，我也是伤员好吗？您不能光疼他，不疼我啊！” “你们两个，我哪个不疼啦？小飞他比你小呢，你让着他点啊！要不是你俩打架，至于挨揍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有时候忍不住啊……”晓波嘀咕一句，“好啦好啦，我尽量让着他！三叔……快点快点，我快背不动了！” 挂了号，小飞迷迷糊糊醒了，抬眼一看，就是霞姨关切的目光，“霞姨……来医院了？我睡着了……” 坐着轮椅，腿上身上都披着羽绒服，并不觉着冷，因为发烧，脑子反应慢，没仔细想又睡了。 医生给谭小飞检查了一下，就建议先打个针。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都是，我是他哥，大夫，您就说他怎么了呗。”张晓波顺便占了个便宜，“半夜就开始发烧，我四点给他买的退烧药，喝了也没用，这睡着就没醒，这什么毛病啊？” “身上有炎症，喝药不管用就打针吧，你去给他领个针剂，打完估计就醒了。至于其他的，要给他化验一下。还有，叫我医生。”医生一边开单子一边回答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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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波去领了针剂，护士吸好药准备好，晓波半抱起小飞准备给他脱裤子了，小飞醒了。 还没完全清醒就去拽住自己裤子，晓波硬拽拽不下来，骂他：“丫的老子又不是要强奸你抓这么紧干嘛？快放手人家等着呢！” “谭小飞！人护士等着打针呢，你能不能行？” 小飞晃了晃头，醒了。 发现自己和张晓波这个姿势……太***…… 谭小飞用力撑着退下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瞪张晓波。 “***干嘛？”刚才那个姿势，感觉像是老子要教育儿子，妈的被占便宜了。 “***能干嘛?”张晓波还不爽嘞，指指在旁边站着的护士，“你丫的都晕菜了，老子给你扒裤子都不嫌弃，你那什么眼神？信不信我揍你？” 谭小飞眼睛一瞪，虚的天旋地转的还输人不输阵：“***试试，看咱俩谁吃亏！” 两道凌厉的视线唰的对上，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六爷推门进来了。 “你们俩，嘛呢？”六爷纳闷，这俩，八字不合吧？见面就掐啊！ 张晓波立刻告状：“爸你看他，给他打针不打！你好好说说他，人护士等着呢！” “六爷，我不用打针，我自己能好。”谭小飞头重脚轻的站着难受，为了不被打针，也没敢坐下。 实际上他现在最难受的是屁股，又疼又胀，裹在运动裤里都难受。 六爷笑了：“哦？你自己就能好？”绕着小飞转了一圈，张晓波连忙从打针的躺床上下来，他坐下，好笑的问小飞，“那爷们儿，你给你六爷好一个看看？” 谭小飞不语，嘴抿起来低头看地，反正他不想打针。 六爷看他不说话，伸手就把人往腿上拉，小飞犟着往后坠，可惜形势比人强，能讲道理的霞姨也没在，还是被硬按在了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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