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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凌尚凌夏（父子兄弟）重开[第1页] |
| 作者:锦墨断影残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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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凌尚凌夏（父子兄弟）重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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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似有一盏灯亮起，却忽闪忽灭。 黑暗中似有哭泣的声音，时隐时现。 温暖的绳索将我困在这黑暗中，无法挣脱，无法逃离。 我在哪儿？我在哪里？ 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凌夏 愿我心向阳，愿我百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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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蠢蠢的，一个发错了地方，一个发完瞬间找不到了，一个被秒删。 重开一下帖子怎么这么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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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一节 凌夏最害怕的就是晚上，灯一关便是漆黑一片。有时静悄悄的，有时却会有阵阵低低的哭喊声。凌夏虽然害怕，却又不敢堵住耳朵，他更害怕下一个会是他。 忽然，他发现门外似乎有灯光亮起，忽闪忽灭，有鞋子踩地面发出的踏踏声。凌夏很害怕，他蜷缩着身子，紧紧的攥着手中的被子。脚步声就停在了门口。他想逃，可身子却动不了，他好像听到了门把手旋转的声音。他太害怕了。凌夏想从床上跳起来，可身子动不了，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凌夏很害怕，心脏咚咚的跳着。他想大喊一声，他好像确实喊了，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咔哒”门锁被打开。 凌夏猛的惊醒，不顾梦里如何，直接掏出枕头下的手枪，举起对准门口。 门开了，进来的人一身干净利落的警服，手握着腰间手枪的位置，看到了床上举枪的凌夏反而松了一口气。双手垂下直接走向那人，夺过手枪，一巴掌打过去。“小子，这么多年没见，居然敢拿枪指着老子！” 原本有些怔愣的凌夏被那一巴掌打醒了，仰着头仔细的看着那人的脸，又缓缓低下了头，软软的叫了一声“爸”。眼底和嘴角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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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就是六年，原来软糯可爱的小包子已经变成瘦弱可怜的竹竿子了。凌父瞥了眼跟在他身后已经与他差不多高的凌夏微叹了口气，他从来也没想到，最最执拗的孩子不是凌尚而是他。当年他们的母亲意外去世，他们家因此受了不小的打击。当他知道慧兰是意外被错杀掉的时候，他几乎疯了，整日整夜的待在警局，没日没夜的调查。终于，他摸清了那个集团的框架，他们拐卖走私甚至贩毒，是一个从上到下制度分明的集团，或者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黑帮组织。他为了摧毁这个毒瘤，与上级讨论制定计划，没空去管凌尚凌夏两个孩子。而这时候，凌夏却离家出走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当年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知道母亲的死后毅然决然的要去做卧底，不顾一切的。他要边工作边去寻找凌夏，而凌夏几乎没在任何监控里出现过，他从不知道那个软糯的儿子准备了那么多。而大儿子凌尚却一下子长大了一般，乖巧的，不去吵他，不去要求他，就那么乖乖的，他这时候甚至有些想要放弃凌夏了，就这样和凌尚生活也不错，不过终究只是一刹那的想法，凌夏终归是他的孩子。可就在凌夏离家出走的几年后，凌尚开始爆发了，逃课抽烟喝酒打架，凌尚开启了他的新生活，像个混混一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直至今日，凌尚仍旧这般，成帮结伙的。不过还好，无论怎样，他找到凌夏了，以后他们会一起变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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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凌夏在警局里呆了好久，看着他爸进进出出忙的不可开交，心里却感到很温暖。时隔六年，他终于可以回来了。 凌夏缩在角落里，害怕打扰忙碌的他们，正打算闭眼睡一会，却见他爸突然将手机摔向桌面，转身怒气冲冲的出去了。凌夏到底没敢跟出去。不过也没多久，凌爸领着一个与他相似的孩子回来了。哦，这是他的双胞胎哥哥，凌尚。 就在凌夏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的时候，凌爸那头已经踹了凌尚好几脚。凌夏忙起身过去了。拉住生气的爸爸，然后看了眼挂了彩的凌尚。“爸，别生气，哥一定是不小心的。”一句话让两个人纷纷扭头看着他。 “呦，凌夏啊，这是去哪疯了六年，还知道回来啊。”凌尚话里带着嘲讽有些嫌弃的看着凌夏。 而本来就生气的凌爸被这俩小子的话又气的够呛。凌爸瞪着凌夏，“凌夏，老子什么时候教过你撒谎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看他那样，像别人欠他八百万的样子，这给他神气的！哼，一天就知道打架，有能耐你别带伤回来啊，别被抓到啊！”额，主题好像有点跑偏，都怪这熊孩子！“还有，你弟弟今天刚回来，你不给当好榜样就算了，还非得找出点事，不让人省心！” 凌爸看了看桌子上还未写完的材料，“你俩去面壁思过，等我回家再算账。”凌爸随意指了指无人待着的角落，便坐下打算继续写材料。这材料就是这次活动的内容，他隐去了凌夏给他传递消息的事情，换成了那位牺牲的警员，等他将这份材料补全，也就可以进行交接了，这个案子会转交到上面亲自审理。 这一场战斗在没明确敌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辗转了三个省市，经历了七年的联合斗争，牺牲了三名本市优秀的警官，最终胜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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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尚和凌夏乖乖的去角落面壁，不过思过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凌尚倒是会投机取巧，他面的并不是壁，而是窗户，可以看见外面，可就算是这样，凌尚还是无聊的很。转头看看一旁军姿的凌夏有些好笑，觉得这个多年不见的弟弟傻的可以。凌尚朝着凌夏的地方低声喊了句，“傻子”。凌夏闻声转头看着挤眉弄眼的凌尚，又小心翼翼看了看远处仍旧埋头写字的爸爸，这才低低的回了个“嗯？”。 “我说，乖宝宝，你这军姿这么标准，怎么，也想当警察？”没等凌夏接话，凌尚又继续， “哎，这也太无聊了吧，对了，你怎么也在这警局，被抓了？”说着凌尚整个人直接转过身，双手插兜，背靠着窗户。 凌夏低着头，似乎在组织语言，“是爸爸找到我了。” “哈哈，爸爸找到你了，你该高兴了吧！”凌尚正巧看到凌夏嘴角的微笑，情绪一下子有些失控。“凌夏，你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和爸过的很好，你过的也应该不错吧。”凌尚上前一步拽过凌夏的衣服，将他扯到面前。“我跟在爸身边这么多年，可他心心念念的仍旧是你，从前是你，你离开后更是你！明明是双生子，他却只在乎你！你凭什么！”凌尚蕴藏在体内的愤怒一下子被点燃了。显然这边的动静已经影响到了凌爸。凌爸黑着脸过来，一巴掌打在凌尚脸上，“你真是一刻都不能安稳！现在就滚回去！”凌爸拽着凌尚将他拖出了警局。“等老子回去的时候，希望你待在你该待的地方！” 凌爸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凌夏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让你面壁，你惹凌尚干什么！老子的话你当耳边风？” “我错了，爸。” 凌爸没有再理凌夏，抓了抓头发，又继续去写材料了，凌夏仍旧军姿面壁。只是刚刚凌尚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爸真的是在乎我的吗？爸这六年是想念我的吗？可为何当初会把错怪在我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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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整整站了一个小时，凌爸才过来领他回家。 凌夏对这个家是陌生的，不再是以前的小院子，而是现在普遍的楼房。很常见的两室一厅，所以他们一进去就看到了跪在客厅的凌尚。 凌尚显然听到了声音却没有动，而凌爸也没有去理凌尚，而是直接将凌夏带去了凌尚房间。“你暂时先和凌尚挤一挤吧，等我有空了再买个床。”随后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你去洗个澡吧，出门右转就是浴室，衣服你先穿你哥的。” 凌夏点点头拿着衣服拐向浴室，凌爸从兜里拿出烟盒抖出一支叼在嘴里，另只手翻着打火机，他从前很少会在家里抽烟的。点好烟，凌爸才慢悠悠走向凌尚。用脚随意踢了踢凌尚，“来，速战速决吧，老子忙得很！”凌尚闻声一抖，缓缓的将裤子褪下，最终露出光裸的屁股。这是不久前凌爸给凌尚定的规矩，只要犯事闹到警局，就得裸臀挨打，挨打的数量每次叠加十下，今天刚好是第六次，也就是六十。 凌爸嘴里叼着还未吸完的烟，一手拿着小竹棍子，一手按着凌尚的腰部，使凌尚的屁股翘起。“啪”一下打了下去，凌爸掂了掂小竹棍又试试力道，“啪”又一下。隐隐的，已经泛起了红痕。似乎凌爸觉得这个力道不错，“啪啪”的不带喘气的八下打了下去。 凌尚顺着力道将头埋在胳膊间，疼是小事，他现在觉得丢脸。不仅被爸爸剥了裤子跪着挨打，更重要的是凌夏！凌夏肯定知道了他被打，虽然能听到洗澡的流水声，可毕竟一个房子里，隔音并不好。而凌夏也确实听到了。 八下打完，凌爸起身，对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吸了两口，掐灭。回身继续按住凌尚，右手挥起，“啪啪”又是接连几下一起落下，疼痛全汇在一点，这种疼可同打架时候不同，凌尚咬着牙默默挺着。凌爸打的又急又狠，数量刚过半，整个臀部就红成一片了。“啪啪”又是几下，打在了臀峰，凌尚一抖，克制住想躲开的想法。脸也因为忍痛憋的有些泛红。“敢打架闹事就别给老子躲！”啪啪几下又是打在臀峰，臀峰已经被打出来楞子。凌爸可不管多疼，啪啪几下又是打在臀峰。凌爸似乎觉得这地方不错，手举起，啪啪，又是两下打过去。 “爸，爸，”凌尚忍不住，低低的喊出了声。 “还有几下？” “六下。” 凌爸果然换了地方，将剩余六下全都打在了臀腿处。凌爸扔下竹棍，坐到了沙发上，看着凌尚小心翼翼的提裤子。“记住，凌尚，少给老子惹事！下次，可不是你想换地方就能随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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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为了避免尴尬，凌夏听到凌尚回到房间的声音，才慢慢出来。凌夏在客厅擦着头发，凌爸在厨房做早饭。他们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对于凌夏来说，这真的是一个崭新的开始。 “凌夏，吃饭了，去叫你哥，他要是不吃就算了。” 果然，凌尚没出来吃饭，略显狼狈的躺在床上。凌夏吃着没有味道的面条却很开心，悄悄的抬眼看着凌爸。从那个噩梦惊醒就看见爸爸，仿佛一束治愈的光，使他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他欣喜着，急切的跟着爸爸。“不好好吃饭，看我做什么！” 凌夏被凌爸的声音吓了一跳，低着头乖乖吃饭。凌爸微叹了口气，嘴唇微动，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凌爸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嘴角微翘，“小时候的你明明那么乖。”凌夏手中的筷子颤了颤，“对不起，爸。”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凌夏原本想说的话，凌爸放下筷子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凌夏低着头吃饭，他刚离家出走的那段时间，特别想家，他没钱，连饭都吃不上，在街头像个小乞丐，那时候他真的很想放弃，想回家。可他一想到惨死的妈妈，他就坚持着，一定要找到办法混进去。他拼了那么多年，竟然真的成功了。 凌夏嘴角刚刚牵起的微笑在看到愤怒的凌爸的时候一下子收回去了。“怎么了，爸？” “凌夏，你囚禁了一个人？” 凌夏脸色煞白，点了点头。 “好，你很好！”凌爸手拿着来不及穿的外套拽着凌夏往外走。 凌爸的车开的飞快，还一边打着电话，这个样子的凌爸让后座的凌夏有些害怕，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车子停下后，凌爸几乎是扯着凌夏出来的，而警察已经将人从里面救出来了。凌爸有些踉跄的走向那个蓬头垢面的人面前，“叶子，是你么，叶子？” “队长，真好，我还能见到你真好。”嗓音有些沙哑，大概是长久没说话导致的。 “苦了你了，好了，先别说话了。”凌爸此刻的心情太复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凌夏，跪下，给你叔叔认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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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 “怎么？他们的招数你学了个十乘十，玩起了囚禁是吧！”凌爸见凌夏犹豫的样子，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 凌夏抬头盯着凌爸看了一会，入目的只有即将喷火的愤怒的眼睛，像看仇人一样。凌夏缓缓的跪下了，只是没有说话，低着头紧紧的盯着地面。 旁边的人从愣神中缓过来赶紧劝着，忙拉着跪在地的凌夏。“孩子啊，你咋和你爸一样，这么犟，快起来！” 在凌爸看来，即使是在外六年，凌夏的本性也不应是坏的，却没想到，他变成了这样。凌爸眼里流露出一丝失望。 凌夏就着力道被旁人拽起，紧跟着坐上了警车，故意的他们将凌夏与凌爸分开。“凌夏啊，你那时候怎么就离家出走了呢，你知道，那时候给你爸急成什么样子，还好还好，最后找到你了。”本想继续的话突然停了，其实他还想问问他怎么跑到了黑帮，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在黑帮生存。 他们并不知道这两年给他们警方提供重要线索的人是这个凌夏，这些他们都无法想象。但一个人的意志是无穷尽的，被逼到无可奈何的时候，他自然而然的就会成长，以一种强大的姿态，或是一种懦弱的姿态。在那里，不强大起来真的会死。 凌夏低着头没说话，看着窗外倒退的树影。那个人是卧底警察，他知道，那也是他第一次接到杀人的任务，不过他救下了他，即使当时付出了相当惨烈的代价，他也没后悔。可是刚才看到他爸的样子，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那个人死了，那是不是……凌夏突然愣住了，他刚才在想什么，连忙藏住眼底的暴烈。车也恰好停住了，哦，原来不是回警局，而是送他回家了。 按了门铃后，凌夏静静地等在门外，响了几次仍旧没有人来开门。凌尚在房间里，他是知道的。好吧，凌夏转身坐到了楼梯上，他或许真的该好好想一想以后了，那种阴毒的想法一定不能再有，他已经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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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沉思的凌夏突然被开门声打断，凌尚正开门准备出去，看到坐在阶梯上的凌夏眼睛一瞪，“凌夏，你干嘛坐在那里！我有不给你开门吗？你是要等爸回来好诬陷给我，是吗？” “我按了门铃，你可能没听到。”凌夏从楼梯上站起，低沉的声音压过凌尚暴躁的语气，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凌尚像一个跟在大人后面抢糖果的孩子。 凌尚突然一愣，原来那时候真的有门铃声，他在睡觉恍惚间以为是梦中，他以为凌夏会和爸爸一起回来。“爸怎么没和你回来？”凌尚回身锁好门，倚靠在门上，“我看你们早饭都没吃完，出什么事了？” “我大概惹爸生气了。”凌夏想起凌爸那时的表情有些发慌，低着头踢了踢台阶。 凌尚听完反倒笑了，“我要出去买吃的，走吧，一起。”经过凌夏身边的时候，凌尚突然说一句，“我真期待你被爸揍一顿的样子。”凌夏摇了摇头跟着走了出去，挨揍大概真的不远了，虽然会害怕疼，但他更怕的是爸看他的眼神。 凌夏跟着凌尚在楼下拐角的铺子里买了早点，据凌尚说是带回家准备早饭午饭一起解决，凌夏扶额，联想到早上没吃完的面条，原来都不会做饭么，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争吵，凌夏和凌尚过了一个安静平和的下午。 天渐渐黑了下来，凌爸还没有回来。凌夏摸了摸肚子，决定走到厨房下面条。面条刚下锅，客厅的电话响起来了，凌夏刚准备动，便听到凌尚接了电话。没过一会，凌尚便来厨房叫凌夏，凌夏被告知凌爸在楼下等他，要他出去。 管不了还没熟的面条，凌夏忙关火穿好衣服下去。凌爸正靠着墙吸烟，凌夏走近，不仅有烟味，还有浓烈的酒的味道。“爸。” 凌爸吸完烟，才看凌夏。凌夏正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低着头，玩弄着脚下的小石子。原本凌爸还是期待着今后的生活的，可如今他却有些怕了。眼前这个踢着石子看似无害的孩子，原来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他今天早上将叶子送进医院后，便回了以前的家，想着以前的事情，那些美好的。后来他又去买醉，其实他才是最懦弱的人。 “凌夏，爸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他心理造成多大的影响。即使你当时救不了他，你逃出来告诉我们，我们拼死也会将他救出来的。”此刻的凌爸有些脆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爸，他，”凌夏不知道那些事情该不该全都告诉爸爸，可是他不想被爸爸误会，“他们叫我杀了他，我才迫不得已把他囚禁，爸，我没有办法的。” “呵呵，走，去医院。” 整个途中两人都一言不发，直到叶秋铭的病房，凌爸才出声，“说吧，将你之前的解释再说一遍。” 凌夏有些疑惑，可最后还是又说了一遍。病床上的人显然楞了一下，忙附和，“对，对，凌夏是为了救我，怎么可能会是故意。” “是你发现叶秋铭是卧底的吧。” “是我。” “那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凌夏盯着凌爸，什么意思，他之前的解释他爸不相信？他觉得是他故意害了卧底？ “爸，我怎么会骗你，我，”凌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突然明白过来，长时间的囚禁已经让叶秋铭的善都变成了怨。“我只是为了保护他，如果爸不相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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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爸一脚踹向凌夏，凌夏踉跄了一下，又马上站稳。“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叶叔叔已经跟我说了，即使你是故意的，他也会原谅你，可你却给老子耍性子。”凌爸解了皮带，将凌夏直接按到墙上，甩开皮带，不管是后背还是屁股，甩到哪里就打哪里。原本还要挣扎的凌夏突然不动了，就僵直了身子在那里。原来爸爸不相信他，或许是他错了，不应该留下这么一个人，他以为即使有怨，也会因为生存和希望使他怨不得，可他错了，人心这东西真的很难揣测。 凌爸看着一声不吭的凌夏更加生气，“跟老子较劲是吧！”手高高抬起，又狠狠甩下。凌夏咬紧牙仍旧不出声，叠加的疼痛已经控制不住颤抖的身子了。啪的一声，皮带打到了腰上，凌夏不受控制的一跳，身子躲开了些。“爸爸，别生气了，叶叔叔的事是我没有做好。您别生气。”凌爸手中的皮带停了，明显一愣，其实他没想到凌夏会这么快认错，他以为凌夏会僵着与他死扛到底的。可那压抑着痛呼又略带可怜的声音让他有些于心不忍了。不过无论怎样，交代还是要有的。 “还敢躲了？将裤子褪了，老实的撅起来！” 凌夏忙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叶秋铭，耳根红红的，手拽着衣角没有动。 “快点！”凌夏感觉他的脸都羞得红了，一咬牙，将外裤褪下，犹犹豫豫的不动了。凌爸看到凌夏和底裤挣扎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也没再说什么，将凌夏的腰向下按，屁股自然而然就翘了起来，凌夏手扶着墙，随着力道塌腰，来不及再做什么，凌爸的皮带已经咬上了凌夏的屁 股。又急又快的打法，密密麻麻的刺痛着凌夏。 十来下以后，凌夏已经将头贴在了墙上，努力保持着身子不动不躲。凌爸又狠又急的甩着皮带，忽而停了，一把将凌夏底裤拽掉。整个屁股已经通红一片，有的地方还能看得出皮带的印记。凌夏猛的回头，在看见凌爸又高举起皮带时，又缓缓稳住身子。 “啪” 打在光裸地方的声音清脆得很，一个皮带的印记立马浮现在屁股上。“啪啪”几下，连成一片的红。凌爸仍旧同一个力道甩着皮带，一片红的屁股已经明显有些皮下出血的红点。凌夏头埋在胳膊上，咬牙忍着，额头已经冒出了汗。直到屁股上有明显的淤紫凌爸才缓缓停下手。凌夏的身子已经有些颤抖，控制不住的颤抖，很想逃开。 “撅好了，今天不出血不算完！别想着逃开！”话一落下，凌夏吓得一哆嗦，却又努力稳住身形，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啪” 仅一下就让凌夏努力稳住的身形踉跄了一下。 啪 又一下，无自觉抖动的屁股看起来很可怜。 啪 又是狠狠一下，力道比上一下重了许多，凌夏没忍住闷哼一声。 啪 这一下比刚才那一下还重，凌夏的指甲都要抠进了墙里。 “好了，队长，别再打孩子了。”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凌爸停手了，回身看着叶秋铭。“你觉得这样就可以了？” “是我错了，队长。”叶秋铭的眼圈红了，“队长，是我错了。”声音有些哽咽，他伸手拔掉滴液，想要蹭下床。凌爸忙过去扶住他，“凌夏，你先出去吧。” 凌夏提上裤子，冒了一身的汗，忍着疼，一步一步小心的挪到门外，还不忘关好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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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在晚上十点才和凌爸回到家。他并不知道他爸和那个叶叔叔在房间里说什么，只不过他爸出来的时候表情不太好，直接拽着他出医院拦车回家。这可苦了凌夏，在出租车里不敢坐也不能躺，僵着更疼。可没别的办法，凌夏眉头紧皱咬着牙坐下，还好距离近，可即使这样，还是疼的出了一身汗。 凌夏一步蹭一步挪的勉强上楼跟着他爸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坐到沙发上的凌尚，正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凌夏，“凌夏，你做的面是生的！”凌夏才想起来那时候走的急，刚下不久的面就直接关火了。“爸，我一直等着你们上来吃饭，等了快两个小时你们也没回来，”凌尚瞪着眼睛，竟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结果我去吃面，还是生的！” “嗯，既然吃过了，那我做饭不用带你的份了吧。”凌爸脱掉外套，将袖子挽起来就要进厨房。 “那个，爸，我会做饭，我来做吧。”凌夏忙蹭过去，表示要一展身手。 凌爸挑挑眉，“生的？” 最后进厨房的还是凌爸，没过一会就出来了，嗯，简单粗暴的清水煮面，熟的！ 吃完饭的消食任务是看电视，凌爸和凌尚坐在沙发上，凌夏站在沙发后面。他现在这个伤势是真的能不坐着就不坐着。凌爸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两个孩子都带着伤。“凌尚你擦药了没？” “嗯，擦了，都不太疼了。” “哦，那你一会给你弟弟也上点药。” 凌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而后两个人又都聚精会神的看电视了，独留凌夏一个人尴尬的站在后面，盯着电视，手微微伸向身后，却又不敢触碰，哎，罢了，丢脸就丢脸吧。 回房间里的凌尚果然从抽屉拿出某某软膏，扭头看着僵直身子站在他旁边的凌夏，“站着干嘛啊，快脱啊，哪受伤了？” 凌夏还有些挣扎，脱上衣？脱裤子？ “哎呀，行啦，有什么害羞的，不上药到时候可有你疼的。” 是啊，有什么害羞的，挨打时候不是还有别人看着，何况现在这人还是他哥，亲哥呦。凌夏嘶牙咧嘴的脱下了裤子，赤裸着趴在床上。 “呦，我说凌夏，你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啧啧，亲爸呀！” 裤子磨了这么久的伤处早就肿起来了，还青紫斑驳，对比着大腿，简直是暴行啊。凌尚用棉签蘸了点药触碰着可怖的伤处，凌夏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哎呀，这棉签太小了，我都不敢上手，你忍着点吧。” 上好药，两个人都折腾了一身汗，凌尚扔给凌夏一条毛巾，“擦擦吧，你也别动了，就这么睡吧，我去爸那挤一下。” 凌夏现在就是个鸵鸟，顶着色彩斑斓的屁股不敢动，头缩在枕头下也不出来，临出门的凌尚看到这样子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也别想太多，爸下这么重的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可别被这一顿打吓跑啊！好了，你早点睡，别闷着了。” 凌夏从枕头下传来一声低低的“嗯。” 凌尚关好灯便出去了。 凌夏从枕头下钻出，脱了上衣，胡乱盖上被子，忍着丝丝缕缕的疼闭着眼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而凌尚进凌爸房间的时候，凌爸就了然，他知道今天对凌夏下手过重了，从床下抱出一床被子便给凌尚让了个位置。躺在床上的凌尚有些不自然，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能和爸爸一起睡了。嘴角勾起微笑，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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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之后，凌爸就买了一张单人床给凌夏。然后便是忙于工作，早出晚归，还好早饭晚饭是一起吃的，虽然四次里有三次会是清水煮面，但对于凌夏来说还是很满足，他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觉，睁开眼后也不用时刻警惕着别人。 此时的凌夏正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是的，经过这几天的修养，凌夏的伤已经好了，凌夏身边坐着的凌尚吃着一包薯片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喜羊羊玩弄灰太狼。凌夏有些无奈，这已经是第四天了，不管凌尚什么时候出去，一定会在喜羊羊与灰太狼开演之前回到家。是该说他自律呢还是该说他对这部动画片执念太深呢？ 凌尚抖了抖手里的零食，没有了。“凌夏，我今天买了土豆，我想吃炒土豆丝，哦，放点醋，我喜欢酸的！”对了，自从昨天晚上凌爸没回来，凌夏下厨之后，凌尚就依赖上了凌夏。凌夏点了点头，看了眼时间，爸也差不多快回来了，昨天临时加班，今天据说会提前一会回来。起身，去厨房淘米做饭。要说做饭这个技能，是在凌夏离家的第一年就学会了。因为没有钱，他当时最稳定的一个工作就是给一个小餐馆洗盘子，在那里熟识后，就会偷着学几招。 大约一个小时，凌爸回来了，凌夏也将饭菜做好端到桌子上了。听到门声，忙擦了手过去，接过钥匙和脱下的大衣，“爸，你回来了，饭菜我都做好了，那个，”凌夏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哥说还挺好吃。”凌爸点头表示了然，怪不得他从进来就闻到了香味，他还以为他们又点了外卖。 即使一开始就觉得这菜不错，不过当凌爸吃了之后才发现是真的不错。自从慧兰走了之后，他就没在家吃到过这种家常菜，细算下来，这几年他做的最多的就是清水煮面了，要么就是楼下小餐馆带回来的。“何时学的这做菜，味道不错。” “五年前吧，我记得最初是在一个小餐馆学的做菜，我那个时候也做不了别的，我”凌夏突然站了起来，“爸，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一句话没说就走了，走了这么多年。” “嘭”的一声，凌爸将碗筷摔向桌上，直直的看着凌夏，“你现在知道错了，怎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认错，觉得我会原谅你，原谅年幼的你？”凌爸突然笑了，“凌夏，六年啊，你一声不吭的走了六年。你心里有谁，有你妈？还是有我，有凌尚？”凌爸深吸了一口气，“坐下吃饭，别再说话！”凌夏有些愣愣的，直到凌爸离开餐桌，他也没动一下筷子。他知道当年是他做的太绝，那时候他大概魔怔了，他一定要凭借自己做到一切，他甚至不相信他爸爸。凌夏双手抱头，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去想，他很烦躁，烦躁的他直抓头发。收拾了桌子后，他就在客厅里坐着，他需要冷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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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使一晚上过去了，凌夏仍旧很烦躁。“哎，凌夏，你烟瘾犯了？”吃过早饭，凌尚便看着凌夏在这里转来转去，都要给他转晕了。 “我不吸烟！但我就是很烦躁！” “哎呀，我懂我懂，来，哥带你出去转一圈。”虽然不明所以但凌夏还是跟着凌尚出去了。外面阳光灿烂，在这阳光下慵懒的散步，确实可以使心平静下来。 只不过总会有人来打扰这一切。当凌夏看到从小巷口走过来的一堆痞性十足的男男女女时，眉头皱了皱，却也没太理会。可那几个人却走到了自己面前，或者说其实是凌尚面前。 “凌尚，哥几个终于堵到你了。”对面嘴里叼着烟，染着黄色头发的人应该就是那群混混的老大。“你把我几个兄弟打伤了，你进个局子就相抵了么？哦，我差点忘了你爸是警察，怎么会让你去蹲局子。” “怎么？这次你们又是来讨打的？”凌尚走上前，站在黄毛对面，凌夏也跟了过去。 “呦，凌尚，你今个还带个人，不过他这瘦弱的样子，也替你挨不了几下啊，我都不忍心下手呢！”那黄毛老大正自以为帅气的吐着烟圈，“要不，你们跪下给黄哥我认个错，这事就算过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一提到跪下，这凌家两兄弟简直想直接上去揍人。就说这凌尚，凌夏刚回家，哦，是刚进家门，就发现他跪在客厅，搞得他之后对着凌夏都威严不起来，更让他无奈的是还要跪着像个孩子一样挨揍，都是因为他们这几个二货！ 要说凌夏，也是对下跪这词恨得咬牙切齿啊，一次两次的还都是当着外人的面，为了卖乖，他这张脸简直没地方放了。 凌尚已经摩拳擦掌了，“看来，今天不打一架，你们是不会走了。”话音落下，凌尚便一个前踢过去，黄毛也是反应迅速，直接躲过。身后的人举起棒球棒向凌尚挥过去，凌夏一脚直接将棒球棒踢飞。 “啧啧，看看一会到底是谁跪下吧。”凌尚退后一步，一脚踹向刚才准备打他的人，几个混混全都加入了混战。别说，人数上还是占一定优势的，凌尚不查，被棒球棒打了胳膊，被打中的胳膊一下子使不上力，紧接着便又挨了几下。 一旁的凌夏直接冲过去，一把握住挥下的棒球棒，连带着人都甩到了一边，紧接着一拳打在凌尚旁边的混混身上，“哥，没事吧？”“唔，胳膊大概是骨折了。” 凌夏一张脸阴下来，一脚踹向还拿着棒球棒的人，毫不夸张，凌夏将那几个小弟一脚一个撂倒，看地上疼的直不起来的人就知道凌夏的力道不轻，连旁边的凌尚都对凌夏另眼相看，他起初并没有想到凌夏会这么狠。 凌夏揪过准备跑得黄毛，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又一脚将他踹倒，再拎起来，再踹。原本还挑衅的黄毛已经被揍满嘴是血，完全的被动挨打。“哎，别打了，大哥大哥，我错了，”黄毛一手捂着流血的嘴，一手撑地踉跄着爬起来跪下，而剩下的几个还站着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凌夏不再看那黄毛，直接转向凌尚，“哥，我们去医院吧！” 凌尚叹了口气，这破事！肯定是爸天天给他吃面条吃的，营养都不够，这胳膊说折就折！完了，本来还能糊弄过去呢，这医院一去，石膏一打，他不得带伤挨批？还带着凌夏，爸肯定说他带坏弟弟了，不过凌夏打人那股狠劲，真挺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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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折腾了大半天，凌尚低头看了看固定好的右胳膊，坐在病床上。如果他住院的话，爸会不会直接扯他下来揍一顿？凌尚到底是没敢，吃完凌夏买回来的午饭，领了药就和凌夏回家了。 回到家的凌尚就在默默打草稿。从前打架从来没把自己打进医院过，小伤小疼都不要紧，头一回骨折，还带着刚回来的弟弟。再往前几年吧，他爸还真不太管他，这最近才立下规矩，哎，怎一个愁字了得。 休息了一下午，凌夏去做晚饭了，凌尚担忧的看着动画片。门开锁的声音把凌尚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将电视调小音量。“爸。”音调略带着撒娇。凌爸盯着凌尚打了石膏的胳膊，一阵无力。“怎么弄的？”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凌尚三天两头的惹事，一个月里总得去警局报个到。 “爸，这回真不怪我，我带凌夏去散心，他们一群人把我拦住了，然后，” “那凌夏呢？他受伤没？”凌爸直接打断了凌尚的那一堆解释。 “爸，我没受伤。”凌夏将菜端到桌子上，正巧听到凌爸的话。凌爸转头，在凌夏身上看了看，确实不像受伤的样子。 “爸，菜好了，先吃饭吧。”凌爸没再说话，饭桌上很压抑，最糟心的是凌尚伤的右胳膊，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的心急。 “凌尚，吃完饭来我房间。”凌爸吃完，丢下一句话回房间了，吓得正与筷子作斗争的凌尚一下子掉了手里的筷子。哎，看吧，受伤也难逃这一劫。 凌尚无比艰难的吃完饭，磨磨蹭蹭的才进凌爸的房间。“爸，是我错了，我不该打架。额，不该与人结仇。”凌尚一进门就规规矩矩站好。“你一天就给老子折腾，过来，我看看你胳膊。” “爸，不严重的。”凌尚有点受宠若惊了。“给老子站好。”啪 的一下，一棍子打在凌尚屁股上。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挨揍最轻的一回了，隔着裤子不说，力道还不重。仅十下，不轻不重，刚好掌握在微痛的程度。“今天看你受伤了，我不狠罚你，去写个检讨吧。”凌尚一愣，检讨？先不说他从来没写过，他伤的可是右手。“不要电子版，就用左手写！回去吧，好好养，拆石膏之前给我。” 凌尚晕乎乎的回到房间，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爸不仅不打他，还安慰他呢，结果竟想着折磨他的事，左手写字很难的好不好！凌尚不舒服的在床上睁眼睛闭眼睛，他觉得胳膊很痒，可据说痒是因为在长。几经折磨，凌尚从床上坐起来，几步走到凌夏床边，伸手抓了抓凌夏的胳膊。凌夏一愣，“哥？” “我胳膊痒。” 凌夏打开灯，小心扒开发现红了一片，顿时觉得事情不妙，跑去喊凌爸。 几人去了医院，一番检查，原来是一种骨科常用的老中药过敏。这回，凌尚如愿的住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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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病床上安稳下来的凌尚，凌爸终于放心了。“凌夏，你跟我出来。”凌夏给凌尚掖了掖被子，跟着凌爸出去了。 “凌夏，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凌夏低了头，“爸，今天的事不怪哥，是那些人来找茬的。” “爸，爸！就是那个人！”凌夏正将事情经过跟凌爸说的时候，被一喊声打断了，随后又被人拽了过去。“小子，是你把肖野打成这样子的？”凌爸随着声音看过去，一个满胳膊纹身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个明显受伤的男孩。“是，可他将我哥胳膊打骨折了！”凌夏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今天找茬的黄毛。“行啊，小子，我儿子把你哥打骨折，你就给我儿子肋骨打断了呗！你看看。”说着竟将那黄毛衣服扒了，入目的满是紫红色伤痕，确实惨烈了些。原本没动的凌爸过来了，“怎么回事，凌夏。” “爸，这就是今天打了哥的人，我，我把他打了。” “你是他爸啊，看着一副老实的样子，教出来的孩子怎么这么凶狠。”凌爸皱着眉。“这位先生，很抱歉发生这样的事情。” “装什么呀，给我儿子打成这样，还装什么好人，你这当爸的真有意思。我告诉你，你儿子的胳膊可不是我儿子打的，我儿子才是被你儿子打了，你看看这样子。” 凌爸眉头皱的更深了，“凌夏，道歉。”凌爸没再问凌夏，看他的样子就大概了解了。 “对不起。” “可别，道歉受不起，看住你儿子，别回头又来打我儿子，再健壮的身体也经不起这般。”那男人骂了句，领着黄毛走了，并没有凌夏想象中的来找麻烦。 凌爸挑眉看了看凌夏。凌夏不敢直视凌爸，看着墙面，“是那个人领头来的，所以，我就打了他。” “可以啊，凌夏。我上次也打了你，你要不要打回来？”“啊？说话啊！” “我错了，爸。”他承认当时他确实有些失控了。他也没想到那几下会直接打断黄毛肋骨，甚至满身淤紫。他只想制止住那群人。他习惯了曾经在那里的生活，所以在看见血出来的那一刹那，他控制不住了，越下手越狠，如若不是他还想着他哥的手，他或许能直接把人打死。毕竟曾经的他，不止一次将人打到半死不活。有时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将他打倒，那倒下的人就是你。可有时候，你将他打倒了，错的人便是你了。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爸？”凌夏一愣，抬头看着凌爸。 “你什么时候能压制住你的狠厉，你什么时候再来找我吧。” 凌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小区，跌跌撞撞，像个没灵魂的人。他宁可被打一顿，半个月下不了床都可以，他不想看见他爸那失望的眼神。爸说不想看到他，爸觉得他太狠厉。这感觉就像有人拿着刀子在捅他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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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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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缓缓走上楼，却突然停住了，他没有家里的钥匙。凌夏随意的坐下，头埋在膝盖上，他突然有点想哭了。此刻爸一定在陪着哥，他们才是一家人。从前就是，爸每次都会给哥哥买新玩具，汽车、手枪，他只能玩他哥哥剩下的。有次他和哥哥想玩同一个玩具，哥哥抱着玩具不撒手，他很难过，使劲将玩具从哥哥怀里抢过来。哥哥哭了，爸爸抱着哄哥哥，还夺过他刚刚抢到的玩具，让他去角落罚站。那一天他一直站到妈妈回来，只有妈妈会抱着他，安慰他。他之后便一直乖乖听话，不争不抢，可爸爸还是没有抱他，夸他，甚至也不会骂他，罚他。他一直没有懂，为什么爸爸不能把情绪分给他一点，现在爸爸关注他了，却是冷眼，嘲讽和厌烦。 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凌夏有些尴尬，站起身，待脚步声临近，他故作敲门的样子。脚步声停在了他身后，一回头，“爸？”凌夏一瞬间有些惊喜，爸爸居然回来找他了，明明才说不想见他。“不知道自己没有钥匙啊，打算露宿街头？”凌爸敲了敲凌夏的头。凌夏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说不想看到我。”凌夏小声嘟囔着。 “再小声，我也听得见！进来，我们谈谈。” “爸，可是哥自己在医院呢。” “他是胳膊折了，也不是腿折了，走不了路，再说大晚上的，还需要老子搁旁边看着他睡觉啊。”还不是因为你小子，失魂落魄的走出去，要升仙啊，说你几句也不行，老子也是有情绪的！ “咳，那个我之前在医院说的话都是气话。我没想到这几年你的改变这么大，说说吧，先说说叶秋铭的事情。” “爸，如果我不那么做，他会死，你们救不出的。他是我在那遇到的第二个卧底，第一个卧底就在我面前被杀了，血都流到了我的脚下。爸，在我知道叶叔叔是卧底的时候，我就想着我一定要保住他。但那时我资历太浅，如果强硬要留他性命，我或许也会死。所以，我想到了个折中的办法，我留住了他的命。爸，那天他们怀疑我也是卧底，我差点就死了。”凌夏陷入了回忆，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凌爸每次在夜里都会想到凌夏，想到他在那的生活，可当他亲耳听到的时候，心还是跟着收紧，疼到窒息的感觉。“好了，凌夏，我那天打你，不都是在怪你囚禁他。我想你那么聪明一定想到了。”凌爸到底还是将凌夏搂了过去，摸了摸他头发，“爸其实从没想让你过这样的生活，爸想让你们快快乐乐的，如果可以重新来，我宁可锁着你，也不会让你踏出家门一步。”凌爸有些哽咽，当初是他懦弱，事情发生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是逃避。“那天一见到你啊，”你拿枪对着我，我心里就难受，你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抬头对我笑，眼里都带着笑。“我发现我的孩子长大了。”可这段重要的时光里，我却都没能参与。 “爸。”凌夏窝在凌爸的怀里久久没有抬头。 我一直没仔细问你那几年的事情，我其实是害怕听到，我甚至都不太敢去想。回来之后的你还是那么乖，甚至还会做好饭菜，所以我潜意识还以为你哪里都没有去，还是在我身边的那个乖孩子。可当我今天看到那孩子身上的惨状时，我不敢相信那是你做的。我又想起了叶子，想起了那个黑帮里犯下的事，那些事情当中有多少会是你参与到其中的。我的孩子不能这样，我的孩子怎么能是这样！我不想见你，不想见到如此狠厉的你。你失魂落魄的走了，看着你单薄的背影那一刻，我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管是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孩子！ 凌夏从凌爸怀里起来，眼睛红红的，却在强忍着泪水。“爸，我在那里做了很多错事。” “爸帮你改，爸跟你一起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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