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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Termi（兄弟文）[第1页] |
| 作者:文韶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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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在吧里潜水很久，对不起大家， 关于这篇文构思很久，最近比较有空，闲着也是闲着，就写了下来， 大学党，不定期更文，不知道能不能把坑填完，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最后，祝大家新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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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滚！滚出去！”沙发上的醉汉神志不清地骂，“滚！”他把沙发上所有的垫子、抱枕一股脑扔到门口的少年身上，那少年神色漠然，也不躲，只是在父亲随手抄起啤酒瓶的时候迅速闪出门去，随着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屋里传来啤酒瓶砸在门上碎裂的声音。<?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少年沿着马路走，偶尔抬头望望，城市高楼大厦万家灯火，不知每点灯火后闪动着怎样的离合悲欢。一滴雨落在他鼻尖上，八月的雨很冷，他这才感觉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掏出手机，八点半，还是太早了，不能回家。 路边新开了一家小酒馆，门面不大，每天不超过八点就打烊，不过今天它还开着，虚掩的木门缝里透出温暖的橘黄色灯光，少年站在门边，犹豫了一下，拉开虚掩的门，走了进去。 酒馆装修风格自然，原木的桌椅，橘黄色略显昏暗的吊灯，墙上挂着几个画框，轻柔的提琴曲缓缓流动着，只有一对情侣坐在角落处，男生低语，女生含笑倾听。 吧台前坐着一个白衬衫的男人，低着头看报，听见有人进来，便抬起头，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尽管灯光昏暗，少年在看到他的脸的时候还是有一阵轻微的目眩，这个人长相精致得全不似凡人，倒是有一种...圣洁的美，那人看见他，眼中似乎也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您好，喝点什么？”语声温柔。 “呃...”少年的目光在柜台前的标价单上徘徊，大概还是他能承受的价格，他盘算着以后没地方去的时候是不是还可以躲到这里来，“一杯...热巧克力。” “请先坐吧，稍等一下就好。”柜台前的人对他微微一笑。 他走到另一个墙角坐下，怔怔望着墙上的画发呆。 “这是梵高的《星空》，喜欢么？”那人端着一杯热巧克力和一盘小点心，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指着那盘点心“这是赠品。” “哦，谢谢。”少年回过神来，男人未走，看着他，“介意我坐一下么？” 少年楞了一秒，不过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点头。 “你还在上学吧。”男人微笑着看他，“我叫沈奕汐，方便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沙忆。” “沙忆...”自称沈奕汐的男人若有所思， “这是你的店么？”沙忆莫名对眼前这个人很有好感， “不是，朋友出门，帮忙照看一下。”沈奕汐道，“在树至高中上学？” “嗯。”沙忆点头。那是个著名的收容附近流氓小混混的学校，他成绩始终不错，一方面是因为很多漫漫长夜，他为了摆脱失眠的痛苦只好做数学题聊以消磨时光，一方面是因为竞争对手太烂，能让他多数时候仅凭着数学成绩就占得鳌头。 “你大概有十六七岁吧。”沈奕汐问。 “嗯，刚满十六岁。”昨天是他的生日，不过昨晚父亲半夜喝酒，吐了满地，还把房间砸得一团乱，当他都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就这样稀里糊涂到了十六岁。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沙忆付了账出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有十点钟了，父亲应该已经睡熟了，他想。 下过一阵雨的夜更凉了，他加快了脚步，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远远地便看见前面的路口围了一大群人，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爬上楼梯，打开门，迈过满地的碎酒瓶玻璃，父亲不在沙发上。他愣了一下，颤抖着推开卧室的门，没有人。 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沙忆定了定神，“喂？” “你好，请问是沙东城的亲属吗？”一个急切的女声， “我是，请问...” 沙忆的话没有讲完，便被打断了， “你好，我是交警大队，沙东城刚刚因车祸被送到市二院，如是家属的话，请马上赶到这里。” 沙忆握着手机，瞬间觉得天旋地转，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的就是一片短暂的空白。 “喂？喂？”那边听见他突然没有声音了，着急起来。 “我知道了，马上就到，谢谢。”沙忆无力地答话，慢慢地滑坐到地板上。他闭上眼，深呼吸了几次，便冲下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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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一会儿，小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路上的出租车已经很少了，拦不到，他便转回楼道里去推自己那辆破烂单车，向医院狂奔。<?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当他到了二院，果然有几个警察守在门口来回走着，他冲过去，手撑着膝盖缓了口气，“您好，请问...请问沙东城在这边么？” 那两个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把他扶起来，有些诧异“你是他什么人？你自己来的？” “我是他儿子，”沙忆抓住一个警察的袖子，抬头看他，“我们没有别的亲人了，带我去见他吧。” 那两个警察又交换眼色，然后被他拉着的那个警察支支吾吾地说：“小朋友，你要坚强，你父亲，额...你爸爸他已经...那个...如果你们有别的亲戚的话...” 沙忆默然，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瘫在地上。这时从医院里面快步走出一个女警，应该是那两个警察叫过来的，三个人围在他旁边，似乎正盘算怎么开口安慰他。沙忆开口了，声音无力，一字一顿，却清晰，“我知道了，请带我去见他，谢谢你们。” 几个警察手忙脚乱地扶起他，也觉得很是棘手，正在这时，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您好，我是这孩子的哥哥，这件事我来处理吧，辛苦你们了。”沙忆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想了，因为他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然后便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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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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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沙忆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天花板上窗框黑色的影子，阳光充足而温暖，他怔怔地盯着那些影子，回忆瞬间涌进他的脑中，这让他头痛欲裂。 然后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他眼前，沙忆用力眨了眨眼，那人背对着窗，坐在自己面前，阳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柔和，让人觉得他似乎随时都会生出一对天使翅膀飞走了。 这是...这好像是... 那个帮着照看酒馆的人啊。 “我是沈奕汐，还记得我么？”那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 “嗯，可是...我父亲他...” “他已经去世了。”沈奕汐轻声说，“他车祸的情况很严重，三天后是他的葬礼，你明天就出院了，可以去参加。”他顿了顿，看着沙忆的眼睛：“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手续都已办好，你可以不用担心以后的生活，跟我回家。” “谢谢你，可是...” “我自然有充分的理由，不要感觉不安，沙忆，你是我弟弟，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沙东城很伟大。”沈奕汐微笑着看他，“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关于你母亲的故事，你想听么？” 母亲？这个词语对沙忆来说是那样陌生，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每次他试着去问父亲，都被一顿狠揍，后来他再也不敢问了。 “嗯。”他点头。 “你母亲的名字是何依婷，她很漂亮，曾经是G大的校花，读书的时候就有很多人追求，这其中有当时G大的学生会主席，就是你称作父亲的人，沙东城。也有沈氏集团的小少爷，沈峥。据说当时二人都疯狂地迷恋她，还为了她打过一场羽毛球决斗赛。但是你外公那时已经决定把她嫁给东方家族的少爷，以此求得东方家族的垂青，能够扶持何家。” “东方？”沙忆疑惑，这个姓氏一直以来都是媒体关注的热点，就算是沙忆这样对媒体不敏感的人也听说过一二。 “对，东方家族掌控着包括东方奥盛在内的十几家著名企业，涉及房地产、矿产、饮食等多个行业。而且这还只是东方家势力的冰山一角，何家能把女儿嫁到这样的家庭，自然是好事。” “何依婷明白这一点，她毕业以后就嫁给了东方耀，并且在第三年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经常出现在公共场合，非常幸福。但是十年后，突然传出了何依婷的死讯。” “其实你母亲并没有死。”沈奕汐轻轻叹气，“是东方耀查出她与沈峥有私情，沈家其实也是东方家的一支，只是为了一些特殊的原因改了姓氏，从亲缘上来讲，沈峥是东方耀的弟弟。当时东方耀大怒，要将何依婷按照族规沉塘，沈峥也被亲哥哥沈煜在祠堂活活打死，但是她的儿子不忍心，拼死把母亲救了出来，何依婷逃出东方家没有地方去，但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她不想连累腹中的孩子，于是她自己靠着给人绣一些东西赚钱，把孩子生了下来，就在生产当天，医生告诉她，她已经得了很严重的病，这样的病本来是可以治好的，但是她当时没有钱，只能等死。她死前把孩子托付给沙东城，拜托他看在她的面子上务必照顾好孩子。沙东城没有食言，他一直把你带在身边。” “沈煜是我的父亲，小忆。”沈奕汐看着沙忆的眼睛，“他对于亲手打死弟弟的事情非常内疚，但他当时不得不那样做，因为东方耀也是他的兄长，这么多年，如果没有东方耀的扶持，沈家是没有办法在家族中立足的。因此，他不能够容忍自己的弟弟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小忆不要怪大伯，他知道你的存在，去世前还一直惦记着你，让我和哥哥务必找到你，好好待你。就在前两天，我们刚刚查清楚关于你的资料的时候，你出现在我面前。” “小忆，明白了么？” 沙忆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您。”语声无力，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沈奕汐看着弟弟憔悴的，悲伤得甚至有些漠然的脸，“小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弟弟，只能就这样看着他，看着这个让人心疼的瘦弱的男孩，难过得无以复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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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进来，那人相貌与沈奕汐有五分相似，线条却较为硬朗，气质稳重。<?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哥。”沈奕汐站起来，欠身行礼。 那人看看沙忆，又看看红了眼圈的沈奕汐，心里明白了大概， “小忆醒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揉揉沙忆的头发，沙忆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并没有计较，轻轻牵动嘴角笑了笑。 “小忆，这是大哥。”沈奕汐对沙忆轻声说， “我叫沈奕灼。”男人自我介绍道， 沙忆还是愣愣的没有反应。 “大哥，小忆刚醒，又刚刚知道自己的事情，可能一时无法接受，大哥给他些时间，会好起来的。”沈奕汐微微低首。 “不着急，慢慢来。”他看着沙忆，语声沉稳，“大哥还有事，不能在这里陪你，你安心和二哥在这里养病，需要什么东西就和二哥讲，明天就回家，乖。”他站起身，转向沈奕汐，“小汐，你出来一下。” 沙忆怔怔地看着兄弟俩走出门去，觉得眼前的一切简直像一场梦一样，他转头望向窗外，看着对面楼房灰白的墙壁，一只燕子从床前掠过。沙忆闭上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小忆？”沈奕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他床前，微皱着眉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沙忆哽咽，泪水却不知为什么更加汹涌。沈奕汐坐到床头，把他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忆乖，不哭了，哥哥在这里，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他一手轻轻地扶着弟弟的肩膀，一手拿着纸巾，轻柔地为沙忆拭去脸上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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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灼从医院出来，赶紧开车往东方家在城郊的别墅狂奔，<?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东方家族是一个延续了几百年的古老家族，在新中国成立初期曾经一度将部分人迁往海外，似乎销声匿迹，改革开放后又悄悄出现，他们为了不过于张扬，除了东方家族嫡系仍然保留东方的姓氏，其余分系均改变姓氏，但事实上仍属东方家族。在沈、叶、文、方、程五个分系中，与嫡系关系最紧密的就是沈氏。现在国内活跃的沈氏集团、方城狄领导的大升集团以及程晋领导的中兴集团，都是东方家族的族内企业。东方家势力庞大，控制着房地产、制药、铁矿、餐饮甚至娱乐多个行业，还有不为人知的地下势力---TERMI，培养家族杀手、贴身卫士，并从事地下军火与一定规模的毒品交易。东方家上一任家主东方耀十五年前便离奇失踪，长期搜寻未果，三个月后按族规传位给嫡长子东方明日。 而沈奕灼要去见的，正是这个人，东方家族百年来最年轻的族长，东方集团执行总裁，也是从他小时候起就敬服的兄长，也是沙忆同母异父的哥哥——东方明日。很显然，东方明日已经知道他和沈奕汐找到沙忆的事情，沈奕灼自己也知道这件事一定瞒不了这个万能的兄长，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东方家的大宅位于G市城郊，是在有三百多年历史的东方家祠堂旁边修建的，现在除了管家和训练有素的下人，只有东方明日一个人住在那里，而他又太忙，常常不在家，因此除了逢年过节家族聚会之外，都十分安静，像一座古老的..额...遗迹。 沈奕灼穿过花园，来到宅门前，管家杜伯早就等在那里。 “杜伯。”沈奕灼欠身，杜伯是东方家的老仆，和东方耀的父亲一起长大，现在已经快六十岁了，一直忠心耿耿。 “灼少爷，大少爷在三楼书房等您。”杜伯也欠身还礼。然后看看四周，小声提醒沈奕灼“大少爷今天不大高兴，您小心着点。” “我知道了，谢谢您。”看着一脸担忧的杜伯，沈奕灼苦笑，便上楼去了。 书房的门掩着，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敲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沈奕灼心里一颤，推门走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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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担心我知道沙忆回来以后，像带走沈亦榉一样带走他，然后再像失去沈亦榉一样失去他，所以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对不对？”东方明日扔下带血的藤杖，走去旁边的红木椅上坐下，手随意地搭着，手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沈奕灼心里咯噔一下，原来自己这些不好意思说出的想法，东方大哥早就猜到了，那么... “哥...哥是在气奕灼隐瞒自己的想法。”沈奕灼缓了口气。 “对，我也气你不相信我有容他之量。”东方明日轻声道，“奕灼，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他是我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流着东方家族的血。我虽然心中有恨，但也并不会纠结于这样的小事，也会像信任你和宝宝一样信任他。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年，他也已经长大，我也并不期望他能承担什么家族义务，只要你们愿意，他当然可以继续留在沈家，我不会难为他。” “哥...”沈奕灼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瞬间觉得自己原来的揣测简直太可笑了，他以为东方大哥一直有无法释怀的心结，原来竟是自己小气，可惜还连累了一个人...果然，“还有，你一个人应该没办法这么快就拿到美国的基因测试结果吧。”东方明日玩味地看着他。 “这个...”沈奕灼冷汗又一次流了下来，看来只有坦白了，“明煌哥在美国...” “好了，我知道了。”东方明日抬手打断他，果然又是堂弟东方明煌帮了这小子的忙，只是放了他一个月的假让他回美国去探望叔父，就非做点出格的事不可。他拨通家里的内线，“杜伯，麻烦您上楼收一下藤杖，另外，请文少爷过来给奕灼看伤。” 东方明日坐回桌前去处理文件，沈奕灼还直直跪在地上，东方明日没有发话，他并不敢乱动，心事解决了，他这才感觉到膝盖上的疼痛，应该已经青紫了，身后的伤更是难忍，汗水流过伤口，蛰得那些伤一阵一阵地疼。 十分钟后，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有个人一把推开书房门，冲了进来，来人有一双特别亮的眼睛，穿着印着一只龇牙咧嘴的小怪物的明黄色卫衣，背着药箱，进门就喊“东方明日你个混蛋，把小宸宸打成什么样子了？”这一喊还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韵秦哥！”沈奕灼尴尬地叫，他还光着身子跪在地上，于是干脆俯下身去大礼拜见。 东方明日悠闲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地上跪着呢，自己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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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韵秦看到地上跪着的沈奕灼，“好久不见我们小宸宸，又被你哥折磨得瘦了一圈。” 沈奕灼无语，因为他们明明两天前才在公司见过。“东方大哥..” 东方明日一道冷冷的目光看过来，吓得沈奕灼一抖，“那个...我能穿上裤子么...” “不能！”还没等东方明日发话，文韵秦先叫道，“穿上裤子我怎么看伤，嗯？” 沈奕灼只好作罢，脸更红了。 文韵秦在屋里左右看了一圈，出门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扯着一条床单，他把床单扔给沈奕灼，“披上这个出门，到你哥屋子里，冲个澡，趴床上等我。” 沈奕灼接住床单，看了看文韵秦，又看了看桌子后面开始看什么文件的东方明日 ，艰难地站起身，红着脸把床单围在身上，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部位露出来，他走到门口，微微躬身：“奕灼告退。”然后退了出去，掩上门，确定附近没有下人看得见自己，顾不得身后让他几乎快晕过去的疼痛，逃一般地冲下楼进了东方明日的房间。 书房里，文韵秦还在跟东方明日扯淡，这世界上也就两人敢这样和东方明日扯淡，一个是文韵秦，一个就是叶家长女，比男人还男人的叶绍钺。 “小宸宸也长大了呢！越来越帅了。” “有屁快放，我没时间跟你扯淡。” “族长您这就太不文雅了。” “滚！” 文韵秦搬了椅子坐到东方明日对面，收敛了笑容，“方城狄这老家伙最近动作不小，今天上午有情报说他近期和G市的检察机关、司法机关都联系得异常紧密，还有，听说新上任的检察长宁远是他高中同学。” 东方明日把文件推到一边，沉吟了一下，“他恐怕是想利用官方势力把家族的地下生意翻出来一部分，造成族内混乱，然后逼我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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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不被出卖，就要把所有可能出卖你的人拉下水，东方家族的权力层深谙这个道理。家族的毒品和军火生意规模庞大，嫡系和六大分系都有涉及，平常由地下组织Termi监视，维持各系势力相对平衡。而Termi的管理也以嫡系为龙头，维持各系势力相对平衡，只有杀手的训练由嫡系选派亲信负责，调动杀手则需要嫡系的族长和Termi的杀手训练魁首两人一致同意。而魁首一般来说由族长经过上任魁首的同意后，任命六大分系的人来担任，更苛刻的条件是，这个人也必须曾经从Termi严酷的训练中脱颖而出，所以事实上一般没什么选择的余地。魁首的职位属于哪个分系，证明这个分系的人在家族内的地位更高，因为魁首在Termi内部的实际权力远比看上去的大。现在的魁首是叶峥，与东方耀、方城狄平辈，明年就满四十五岁，按规定是要卸任换人了。 “小榉死在他侄子手里，他知道你一定按捺不了几年，想趁你羽翼未丰的时候来个先下手为强。”文韵秦低声道。 “我真替他悲哀，活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后生可畏的道理。”东方明日冷笑，“他害死小榉，一心想把他侄子推上魁首的位子，然后扶植东方明焕做族长，但是他没想到叶叔会那样强硬地拒绝与他合作，所以他准备在明年前让东方明焕以族长的身份任命了。他一定是觉得来动我东方明日一定比动叶峥容易吧。”东方明焕是东方嫡系东方耀的三弟东方熠的孩子，当年东方熠受人陷害，和一个舞女发生关系，后来因为这件事情还差点被东方耀活活打死。据说那舞女后来带着东方明焕投靠了方家，或者那舞女本就是方家安排的。 “这老不死的是低估了叶大少和我们的关系，也低估了我和绍钺的实力。”文韵秦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好了，我去看看小宸宸，他一定已经痛得快晕过去了，正等着我这个再世华佗的拯救呢！” “去吧。”东方明日摆手，待文韵秦走到门口，他阴恻恻地说了一句，“文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拿的是我的床单。” 文韵秦赶紧跳走了。 东方明日站起身从桌子后面绕出来，负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已被枫叶染红的连绵的群山，他想起那个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袖流泪的小小的奕灼，“东方大哥，求您救救宝宝吧...”，想起病床上脸色灰白的小小的奕汐，“哥...宝宝是不是快要死了...”孩子靠在他怀里，轻轻地呢喃，还有小榉临行前清亮的双眼“大哥，相信我，一定可以的。”还有文韵秦、叶绍钺，和自己三个人在那个寒冷漆黑的山洞里对着一点跳动的火光许下的，在所谓成熟的人的眼里或许幼稚得可笑的誓言，“你我兄弟，永不背弃，生死相依。” 东方明日紧紧攥着拳头，骨节发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方城狄，我虽然把家族的荣耀当作狗屁，但是，我有拼上性命都要保护的人。这便是我活下来的意义，也是你必败之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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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各位，前面漏下一段，这里补上… “东方大哥。”沈奕灼走到离书桌三步远的地方停下，东方明日正在书桌前面开着电脑办公，眉峰紧蹙，并没有抬头看他。沈奕灼站了近半个小时，东方明日才放下鼠标，靠在后面的椅背上闭目养神，又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正在沈奕灼抬眼去瞟他的脸色的时候，东方明日开口了，声音冰冷，：“你们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他睁开眼，森寒的目光射过来，沈奕灼觉得室内的气压瞬间降低，跪了下去，“奕灼知错。” “错哪儿了？”东方明日起身从书桌后面绕出来，走到沈奕灼面前站定，沈奕灼把头又低了低，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东方明日的声音更加低沉了，语气却淡淡地听不出喜怒，“回话。” “是。”沈奕灼吓得一抖，赶紧回话“奕灼...奕灼不该瞒着哥擅自行动，先斩后奏...” “你还知道是先斩后奏。”东方明日一脚踹在沈奕灼肋骨上，把他踹翻在地，“解释。” 沈奕灼痛得一阵抽搐，看来东方大哥这次气得不轻，下手竟然这么重，他赶紧爬 起来跪好，“奕灼觉得...哥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处理这些琐事，所以就自作主张...自作主张把沙忆接了回来...” “我事务繁忙...你就自作主张...”东方明日重复道，“沈奕灼，你今天是非要逼我动手，否则不肯说实话是不是。” “哥..” “起来，去把家法拿来。” “是。”沈奕灼知道这顿打是躲不过了，他爬起来，到后面的书架上取下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根紫藤杖，这是东方明日在他六岁的时候备下的，十几年的打磨，藤杖没见磨损，倒是愈见光泽了。他拿了藤杖，走回来重新跪下，双手把藤杖奉到东方明日面前，低了头，“奕灼知错，请东方大哥责罚。” “褪衣。”东方明日接过藤杖，命令道。 “哥？”沈奕灼倒是有两年没有褪衣受责了，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这... “最近惯得你连规矩都全忘了，难道还要我重新教你？”东方明日语声冰冷，沈奕灼想起幼年时跟着东方大哥学规矩的那段日子，吓得他马上叩头下去，“奕灼不敢，奕灼这就褪衣。” 他跪起来，开始解西装的扣子，因为手在发抖，半天才解开，当他一件件把衣服脱掉叠好，最后把内裤也脱掉的时候，他的脸已经红得能滴出血来。他赶紧跪伏下去，摆好姿势，“请东方大哥责罚。”声音闷闷的，听在东方明日耳中倒是有五分害怕五分委屈，就是没有知错后悔这一项。他看着弟弟匀称的身体，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看来最近没有疏于锻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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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两段补在13.14楼之间，对阅读产生的不便请大家谅解，度娘难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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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为了弥补度娘吞贴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再更一些吧！ ================================================================= 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跳动，音乐纯净轻柔，带着一点梦幻色彩，在午后的阳光中缓缓流淌。沈家别墅的大厅里，落地窗边，沈奕汐一身纯白色家居服，坐在钢琴前，他微微低头，微卷的头发呈现出淡淡的亚麻色，长而浓密的睫毛低垂，偶尔眨眼，便如星光闪动。<?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沙忆抱着膝坐在一边的地毯上，下巴抵在膝盖上，白皙的小脸歪向一边，静静倾听，这琴声使他安心。一个星期前沙东城的葬礼结束后，他便和两个哥哥一起回到沈家，沈家的别墅不大，也并不像东方家那种稍显冷漠的豪华庄严，这里米白色调为主的装修显得温暖，有着淡淡的人情味，空气中漂浮着栀子花的清香，家里的仆人也不多，除了老管家齐伯，就只有两个阿姨，都十分亲切善良。但是对于一直和沙东城住在乱七八糟的出租屋里的沙忆来说，还是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慢慢习惯。 一个星期以来，沈奕灼早出晚归，除了早餐晚餐，都很少有时间待在在家里，沈奕汐倒是整天在家，他是一个著名的青年画家，在艺术界地位很高。那个小酒馆是他和朋友一起开的，他有时会过去坐坐，不过不是经常。还有，尽管每天都晨练，他的身体也似乎不是很好，每天都要吃药。而沙忆除了每天和心理医生相处的两个小时，自己就在房间里看看书、做做题，有时望着窗外发呆，他其实还是有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好像梦还没醒，医生说还要一段时间才能让他完全从旧的生活中走出来。 “小忆。”琴声停了，沈奕汐走到他身边坐下，将手臂搭在孩子肩上，把他轻轻揽在怀里，“想什么呢？” “没有，二哥的琴弹得很好。”他轻声说， “喜欢这支曲子？” “嗯”沙忆点头，其实他并不能分清沈奕汐在弹哪支曲子，不过他都很喜欢。 “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孩子也喜欢这支曲子。”沈奕汐微笑，“他和小忆一样可爱。” 沙忆歪着头看沈奕汐，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沈奕汐却换了话题，“小忆以后想做些什么？” “嗯...还没想好。”沙忆想了一下，其实他小的时候曾经想要做一个汽车司机，这样他就可以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回家见到沙东城，不过这个想法明显已经失去意义了，这确实是他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的问题，他突然有点沮丧。 “没关系，”沈奕汐看出他不太开心，微笑着安慰道，“不着急，小忆还小，慢慢想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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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灼晚上回来得比较早，兄弟三人一起用饭，四菜一汤，菜色清淡。灯光是淡淡的橘黄色，静谧而温暖。<?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沈奕灼夹一块鲈鱼放在沙忆碗里，又夹一块放在沈奕汐碗里， “小忆最近在家里还习惯吧，”沈奕灼问沙忆，“大哥最近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陪你，下个月你就转学去槿园中学，大哥去送你。” 槿园中学是一所贵族中学，里面的学生除了有钱人就是特别聪明的人，当然，又有钱又聪明的更不在少数，那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想都不敢想的学校，也是沙忆从前根本不敢想的学校。 “怎么了，不愿意去？”沈奕灼看着弟弟没有说话，微微皱眉。 “大哥，要转去槿园是很难的事吧，很麻烦。”沙忆轻声说。 “没关系，不麻烦的。”沈奕灼和沈奕汐对视一眼，这孩子真是懂事得让人心疼，“那是大哥的母校，二哥也在曾经在槿园的初中部就读，只要和校方说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沈奕灼又挑了一个虾仁放在沙忆碗里，“你先过去上学，如果跟不上进度的话，再找家教给你补课。”确实不麻烦，因为沈奕灼是校方最大的赞助商。 “谢谢大哥。”沙忆默默低头吃饭，自己的新生活总是要开始了，像普通的同龄人一样，可以暂时不用为自己的生计担心，不用为每天如何躲开砸过来的啤酒瓶子担心，只要努力读书，找到自己的梦想，然后实现它。况且，身边还有关心自己的人，虽然不是爸爸妈妈。这是自己曾经向往的生活，现在，这种生活就要到来了。 “不用谢。”沈奕灼看着沙忆默默吃饭，又一次想起那个孩子，他们一样懂事、乖巧、安静，甚至拥有相同的面孔，然而，那个孩子从来没有享受过作为一个普通的孩子应该享有的权利，并且，他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那个叫沈亦榉的孩子，再也不会回来了。 沙忆突然觉得肩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筷子顿了一顿。 “小忆？”沈奕汐注意到他的异样，微微皱眉“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沙忆摇头，那阵疼痛在减弱，，只是半分钟的功夫就逐渐消失了，“刚刚肩上有些痛，可能是昨天睡落枕了。”他冲沈奕汐笑笑。从小到大，这种无缘无故的疼痛倒是常有，每次疼的位置也不相同，时间久了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况且自己虽然瘦了些，身体倒是一直不错，连感冒都是少有的事。 “那就好，多吃点，这么瘦。”沈奕灼放下心来，他真怕这孩子和小汐一样体弱。 “嗯。” |
被吞的文，发两张图放这里预备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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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第一次发文就能得到大家支持，谢谢大家的鼓励~ 本来只是想写一下练练笔，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注意到这篇文，所以原本设定中的逻辑并非特别严密，只是这些人物活在我心中很久，从情感上不吐不快而已，不过为了大家的支持，我会重新检查一遍自己的思路，尽力把它写好。 虽然过一段时间会很忙，但是我应该会坚持填完这个坑的。 =========================================================== 晚上，沈奕灼过来的时候，沈奕汐正倚在床头读书，长长的睫毛低垂，像画中的天使一样有一种高贵的静谧。<?xml:namespace prefix="O"></?xml:namespace> “大哥。”沈奕汐把书扣在一边，要下床行礼。 “不用起来，”沈奕灼摆手，走到弟弟床边坐下，兄弟俩穿着同款的睡衣，坐在奶酪色的床头灯淡淡的光晕里，这画面很是和谐。 “宝宝最近有没有好好吃药？”奕灼问，一边拿起奕汐看的书翻了一下，又放回去。 “都按时吃了，谢谢大哥关心。”奕汐扑闪着大大的眼睛看哥哥。 “乖。”沈奕灼笑笑，揉揉弟弟微卷的头发。 “哥” “嗯？” “东方大哥已经同意小忆留在我们家了么？” “是啊，”沈奕灼点头，“东方大哥想得很开，倒是我们多虑了。” “大哥最近很忙吧？” “是啊，方家那边今年内应该就会有大的动作，东方大哥和韵秦哥在Termi上花的时间比较多，我就要更多照顾公司的事情。”沈奕灼道，"不过宝宝不用担心，下下个月你在丹麦的画展，哥一定会去的。""哥要是忙的话就…"沈奕灼抬手轻轻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好了，会有时间的，哥回房了，宝宝别乱想，早点睡。""嗯，哥晚安。"沈奕汐轻轻点头。"乖。"沈奕灼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门去，然后帮弟弟把门关好，回书房去了，还有一点东西没有看完，要接着工作呢。 沈奕汐看着哥哥小心地为自己关上房门，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靠在床头，微微抬起头，闭上眼睛。他也只能这样了，除了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让哥哥们担心以外，什么也不能分担。沈奕汐从小体弱多病，七岁那年，他在格斗训练的时候突然昏了过去，经过检查，他被发现患有一种罕见的心脏病，且伴有先天性的凝血功能障碍，处于内脏大出血的边缘，如果不是东方明日千方百计请来美国最好的医生会诊，恐怕早就死了过去。 "宝宝，你醒过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的。"那是他七岁时在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哥哥坐在床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眼眶深陷，面容憔悴，眼中却瞬间光芒闪烁:"宝宝，你醒了！"声音极度嘶哑。"哥…"沈奕汐想说话，"宝宝别出声，哥去叫医生过来，"沈奕汐恍恍惚惚看见哥哥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然后又晃晃悠悠冲出门去。 "傻小子，按铃啊！"门外似乎是文韵秦扶住了奕灼，"笨得你！"然后笑眯眯的韵秦哥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事后，据韵秦哥说，哥哥守了自己整整三天三夜，除了东方明日严令下喝了些水和饮料外，粒米未进，而且由于绷紧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刚冲出门就晕了过去。他记得从那以后，哥哥便更加努力，每天要读书到凌晨，而且每次从东方大哥那里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的伤也更加重了，他知道，那是为了保护自己，正因如此，哥哥就必须承担起本应落在自己肩头上那份责任。然而，自己还能做什么呢？除了那些没用的诸如"国内最有潜力的青年艺术家""世界艺坛最有才华的青年画家"这些头衔，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啊，不能帮哥哥分担任何一点家族的责任，自己长大了，哥哥还是那么累，或者说为了让自己平安长大，哥哥才会变得那么累吧。一定要平安快乐地活下去，这样才对得起哥哥为自己所做的努力。爱与希望，羁绊着人的整整一生，它使人在痛苦中抱着永不放弃的决心挣扎，无论脚下的路途多么泥泞，都要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下去。或许生活的本质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狰狞的温暖。沈奕汐轻笑，他也准备要做一个这样的哥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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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忆入学的那一天，沈奕灼果然亲自驱车去送， 和校长一起把他送进班级，亲眼看着班任老师把他安排到第三排的空座上，一个看起来很乖的眼镜男孩旁边。然后在走廊里交代了老师几句，意思大概是说这孩子性格内向敏感，让他入学主要也是想让他多和同龄的孩子交流，成绩好不好是次要的事情。胖胖的女老师和蔼地笑，"沙忆的哥哥很懂教育，我们一定尽力，争取让孩子得到最好的发展。" 沈奕灼点头，提出给老师的工资翻一番，老师坚持拒绝，于是他拿出一张购物卡塞给老师"快到中秋了，老师家里也要买些东西，如果小忆给您添麻烦，请多担待。" 最后，他向教室里望了一眼，看到孩子已经把新拿到的教材整整齐齐地摆进书桌里面，才放心地走了。 沙忆坐在阳光充足的教室中，槿园中学老师风趣幽默的授课方式，崭新的书桌，穿着整齐校服的同学，这与他曾经的校园生活大相径庭，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沙忆，你会打篮球不？"下课的时候，旁边的男生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透出与他乖学生气质毫不相符的狡黠。 "不会。"沙忆摇头，别说篮球，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根本就没参与过任何一项体育运动，连拍球都不会。 "真好，我也不会。"男生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沙忆一脸黑线， "那，羽毛球？"男生继续问， 羽毛球，沙忆沉吟了一下，沙东城和沈峥，他们俩为了自己的母亲斗的是这种球吧，"不会。"他摇头，不过或许什么时候可以试试呢。 "乒乓球？网球？冰球？铅球？"男生继续问， 沙忆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极了， "球，不会。"他说。 男生若有所思，"太好了，女生们会失望的。你当不成校草了。" 沙忆翻着桌上的数学书，没理这个话痨。 "那你平时都玩什么呀？"男生又来捅他， "做数学题。"沙忆十分无奈，但是说过就后悔了，因为这里可不比他以前就读的那所烂高中，一定强手如云，自己或许有些不自量力了。 "学霸呀！"男生惊呼，四周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沙忆看见前排正睡着觉被吵醒的同学转头朝这边瞪了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冯卓，你又犯什么毛病！"前桌的女生侧过头来骂，然后又对沙忆微微一笑，"他很猥琐的，别往心里去，" "哦。"沙忆点头。 “不要对新同学讲我的坏话。”冯卓瞪起眼睛，“别听她瞎扯，有病！” “哦。”沙忆继续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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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生又瞪了冯卓一眼，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声响了。数学老师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性，来了就打开投影。“习题课。”冯卓凑过来小声道，沙忆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唉声叹气，然后身边的同学都开始拿出其他参考书，准备自习了，整个教室里只剩下沙忆和冯卓等五六个人还盯着数学老师接下来的一举一动。可能大家都不喜欢数学老师吧，沙忆这样想，“同学们，题目已经在投影上了，大家开始做吧，做完的同学可以叫我翻页，下节课讲解。”数学老师好像很习惯大家的这种态度。沙忆看了看题目，五道题，他略一思索，直接在纸上写下了题目的答案。抬头看看，好像大家都还没有反应，然后他看见冯卓正像看怪物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怎么了？”沙忆低声问，冯卓看看他，又看看他纸上的答案，吸了一口冷气，“天，你是怪物。”然后迅速举起手，沙忆本能地感觉冯卓要叫老师了，而且与他有关，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听到冯卓高声叫，“老师！沙忆做完了!”全班同学的目光“唰”一下投射过来，然后窃窃私语声迅速蔓延了整间教室，沙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数学老师也愣了一下，走下讲台，拿起沙忆的练习本，“你以前做过这些题目？”“没有”沙忆摇头，数学老师回到讲台上拿了一个本子，翻到其中的一页，“做这几道试试”沙忆看了看，随即在纸上写下了答案，他觉得这些题对于他来说丝毫没有难度，也以为对于大家来说也是一样的，事后才知道，所谓的习题课就是专给特别拔尖的学生设置的课，五道题目里面，年级前10名的同学用30分钟的时间可以解出两道，像冯卓这种被称做数学天才可以做出3道，而像沙忆这种看看题就能说出答案的人还不存在。“天啊...”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不是说这孩子是从树至那所流氓高中转来的么，不是说这孩子心理刚刚受到打击缺了两个月的课么，那...这是怎么回事，看来有必要和学生家长沟通一下，作为数学竞赛的选手培养，不要埋没了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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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灼正在东方明日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时，手机不识时务地响了，吓得沈奕灼一颤，虽然是振动，但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安静的办公室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对不起，哥。”沈奕灼忐忑地瞄了一眼东方明日那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脸，三声响过以后，东方明日才开口了，“接吧，就在这里。”“是。”沈奕灼掏出手机，看见是老师的电话，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该不是沙忆出了什么事吧。“您好，沙忆的哥哥是吧？”是那个胖胖的女老师亲切的声音，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马上讲起了沙忆数学课上不可思议的表现，语声急切而兴奋。沈奕灼也十分惊讶，他边听电话边看着东方明日的脸色，而东方明日只是闭眼靠在椅背上静静听着，没有什么表情。“这样的好苗子放在数学竞赛队里一定是很有前途的，获奖以后无论是保送国内知名大学还是申请国外的名校都十分有利，请家长考虑一下吧。”“好的，谢谢老师，不知道孩子适不适合参加竞赛，我再考虑一下。”沈奕灼挂了电话，微微欠身，“东方大哥。”“结束了？”“是。”沈奕灼恭敬道。“看来他也不是一个平凡的孩子，奕灼，如果调教一下是可以帮你很多忙的。”东方明日盯着沈奕灼，这正与他之前所料分毫不差，“东方大哥”沈奕灼有些急了，“小忆刚刚回家，他前十几年过得那么辛苦，奕灼只想让他和奕汐一样都能平安长大，至于工作的事情，奕灼一个人可以的！”东方明日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沈奕灼，沈奕灼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说话的语气有多么不适当，冷汗涔涔滚落，良久，东方明日开口道：“我没有在逼你，奕灼，你自己来决定，我只提醒你一句，事物发展都有自己的规律，平凡还是不平凡，平安、还是不平安，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沈奕灼闻言抬头，他看见东方明日脸上转瞬即逝的无力感，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当他再细看的时候，东方明日已是摆了摆手，“好了，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可能被方城狄抓住尾巴的那笔黑帐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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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了，各位~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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