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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凌落九霄(古风,耽美,重生,温馨甜宠)[第1页]

作者:love虎纹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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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渣攻悔过重生回来宠小受的老梗,小受前世和今世都死心塌地的爱着小攻(小受未重生)。
咱大爱这种题材,所以写一篇过过瘾。以前没写过重生文,更没写过古风,所以哪里写得不好还请见谅。
对于小攻争皇位的各种权谋,咱没用心去权衡琢磨,所以可能会显得有点幼稚,或者有的地方说得模模糊糊。不过在潇湘溪苑吧,相信大家都不是来看宫斗的,这里也不要太深究啦,看文开心就好~!
本文会从小攻重生的地方开始写,前世的事情穿插的提到。甜宠向全文基本无虐,重生回来的小攻心完全向着小受
。以后可能会写一些前世的番外,有虐的地方咱会提前通知,所以请 不喜虐 的客观放心食用。


文案:
萧陵渊上一世,当了三十年的孤独帝王。曾经被挚爱的女子欺骗陷害,被最宠爱的皇弟背叛,众叛亲离,他本以为世上再无真情。却得知唯一对他付出真心的人,在几年前含冤死在自己剑下。重新来过,萧陵渊决心只对他一人好,争夺江山社稷只为护他周全。
墨卿函对他一见倾心,儿时不顾性命为他挡下毒酒。十年后执意来到京城,为他夺下那个至尊之位。本以为自己会一直活在暗中,悄悄替他挡下一切灾祸,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离去,不留下一丝眷恋。可没想到有一天,那个他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竟然说他想和他共度此生......
第一章:重生
冬季,清冷的日光洒下,寒风掠过湖面,两个身影孤立在一片广阔的湖岸边。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终结了。"墨卿函身着一袭白衣,衣摆在风中舞动,"他很快,就会来杀我了。"
"阁主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不能那么绝情。"霓裳皱眉,愤愤的说。
"陷害了江婉晴,又找人刺杀他的宝贝皇弟,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墨卿函回首一笑,笑容显得那样凄凉。
"那些事情都不是阁主做的,你去和他解释!"霓裳攥紧小拳头。
"江婉晴亲口对他说的,就算是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萧陵渊对婉晴,以前就见识过很多次,也为此吃过很多次苦了。
"他不能这样冤枉你!"
"好了,不要再说了。"墨卿函掏出怀里的一块玉符,交给身边的侍女,"我死后,这个你想办法通过江婉晴之手,转送给麟王殿下,相信他一定会收的。"
"阁主,这绝对不行!有了这个玉符,就相当于是修羽阁的新主人,可以差遣修羽阁做任何事。老阁主当年是因为念你..."霓裳停顿了一下,改口到,"体弱才提前交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转送那个人?"
"我心已决,这就当是我不能辅佐他走到最后的一点补偿吧。"墨卿函拉过霓裳的手,亲手将玉符放进去,握紧,"这是我最后的心愿,相信你一定可以办到的。"
"阁主......"霓裳将玉符捂在胸口,抬头间,已经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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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麟王殿下正率领着王府护卫,向湖边赶来。
行进途中萧陵渊突然感到一阵恍惚,不由得手下一松跌下马。这一幕惊吓住了护卫,离他最近的战容立即上前搀扶。
萧陵渊只觉得头痛欲裂,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借力缓缓起身,在视线逐渐清晰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后,立即抬手运功将人拍开十余米。
战容感觉胸口涌上一口鲜血,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赶紧爬起来跪地领罪:"臣见殿下落马,故上前搀扶,请殿下赎罪。"
萧陵渊看着眼前之人骤紧眉头,这人是自己还是三皇子时最信任的护卫,也是那个宝贝弟弟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哼,曾经的自己竟是从来也没怀疑过这人,连为了拔出眼线王府人大换血时都没有动他,可是后来这护卫可真够"忠心""护主"的,差点将他推入鬼门关。不过,这人不是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赐死了吗?怎么不仅复活还返老还童了?
环顾四周,萧陵渊觉察到不对劲,在场的人竟没一个是在自己身边护卫的人,然而又全是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记得清楚的几个,都是曾经亲近之人安插的眼线。
"你叫我什么?"萧陵渊似乎猜到了现在的情况,立即转回来厉声询问战容。
"麟王殿下。"战容恭敬的答道。
麟王,是萧陵渊登基前的封号。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当初麟王府的亲兵。
这么说,他这是,重生了?
得知这一切后,先是震惊,然而更多的却是喜悦。终是天有眼,让他还能重来一世,弥补上一世留下的悔恨。
萧陵渊最先想到的,不是报复那些害过他的至亲之人,更不是江山社稷。而是那个日思夜想三十年,唯一对他动了真心,却被一剑穿心的人。
希望现在一切还来得及,当了三十年的孤独帝皇,赢得了皇位,却输掉了人世间最珍贵的感情。重来一次,决心只为他而活,偿还上一世欠他的所有,舍弃所有也要护他一人周全。
萧陵渊在身后护卫间走动,看似漫不经心,却有意绕开那些眼线,最终挑定一个毫无印象的生面孔,恐怕是太低调了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他。便在其耳边轻声问:"今年是何年份?"
"啊?"卫梁没想到麟王遛了半天,最后会问他这样一个问题...究竟何意?
被麟王暗暗掐了一把,卫梁才反应过来,同样压低声音说:"回殿下,今年大萧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不正是他剑杀墨卿函那一年?这么说难道卿函已经...
"我正准备去做什么?"
殿下您脑抽了啊,刚刚还怒气冲天的要去为江小姐出气,现在又突然问这种问题...当然这话卫梁之敢在心里想,不敢说出口,说口之话依然毕恭毕敬:"回殿下,您正准备去讨伐修羽阁阁主。"
修羽阁阁主?天下人都知道在他登基之后,修羽阁就属于当朝皇帝。而现在竟说去讨伐阁主,在自己之前的阁主...不是墨卿函还能是谁?
他竟重生在卿函被刺死那一天,还在他即将动手之前?
"上马,走!"知道这个事实后,萧陵渊就一刻都等不下去了,下达一声命令后,不顾身后的护卫,独自一人策马狂奔。
卿函,再等等,我很快就到。我定会保护好你,不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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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他到底要你等多久?早就超过约定时间了,他不知道您向来身体不好,还..."霓裳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咱们回去吧。"其实这才是目的。
墨卿函无奈的一笑,道:"你先回去吧。"我怕一会的场面,会吓到你。
霓裳还想劝几句,却被由远而近的马蹄声打断。
那个日思夜想之人映入眼眶,萧陵渊一时间百感交集,有喜悦有悔恨有内疚还有...心痛。在北风呼啸的寒冷冬季,他身着厚衣棉袍,都觉得有些刺骨。而那人却是一袭单薄的白衣,屹立在寒风之中。
上一世,他也是这样站在那里,等着被心爱之人刺穿心脏的吗?
他因为上一世并未留意,后来曾无数次想过卿函临死前的表情,或悲伤或怨恨或痛苦,却从来也没想到过,他竟然是带着淡笑,等待那即将到来的终结。
萧陵渊驾马在墨卿函身边绕走了数圈,都未能开口。看着那单薄的身影,他不知道要如果解释,要如何将人拦进怀里,才能不吓到他。怎样才能温暖那颗被他亲自冻结的心房。
“麟王殿下。”最终还是墨卿函耐不住寂静,开口道,“想必事情的始末,江小姐都和你说清楚了。我没有什么可解释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殿下动手吧。”
墨卿函的笑容,映在霓裳眼睛里,只觉得钻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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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完。
第一次写古风文,写得我这个纠结啊...来,大家猜猜小攻会不会杀了小受~!(好像不用猜。)
A.会。 B.不会。 (←你够!)
第二章:侍女
萧陵渊驾马在墨卿函身边绕走了数圈,都未能开口。他深知现在他背后的护卫里,有皇弟的眼线江婉晴的眼线各个贵妃皇子的眼线...恐怕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明天就要在宫里传遍了。以前的他从没觉得这样被窥探到如此,因为以前王府的眼线都被修羽阁的人有意无意的打压,机密问题更是从来没有透露出去。在卿函死后修羽阁撤离,他王府里存在的问题才一点点暴露出来。
墨卿函曾无数次提醒过他,可是他不是发怒就是责打卿函,说他多管闲事小肚鸡肠。
现在想来,以前的自己竟是那么混账,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未曾看清,最终被认定的至亲所害也是咎由自取。
不过现在萧陵渊不在意那些,当了三十年皇帝,那些十几二十多小皇子争皇位之事,早就不放在眼里了。他现在一心投在那个帮了他多年,爱了他十多年,死后还派人护他三十年的人身上。
现在墨卿函心中的伤口有多深,他不敢去想。也许那伤口从一开始就在,从没有愈合过。究竟怎样把他搂入怀里,怎样去治愈他的创伤,才能不吓到他。
正在萧陵渊苦恼之时,那个冰冷的话语直刺中他的心。
"江小姐都和你说了,我不为自己辩解,麟王殿下动手吧。"墨卿函淡笑着仰头,仰视那个十年前一见倾心的男人,一袭白衣随着寒风舞动。
就是这样的态度,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墨卿函从来也不为自己辩护,每一次有人往这个洁白的少年泼污水时,他都淡漠的承担下来。所以自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误解他,伤害他。
其实,第一次时墨卿函有辩解,可是萧陵渊不信,后来他也就不做这种无用功了。
萧陵渊看向不远处的护卫,又回过头来看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单薄身影。如果卿函喊冤,他可以以此为由将卿函带回王府调查,只要不是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回去后首要任务就是拔除掉那些眼线。可是卿函没有申辩,而是一口承担下所有的罪过。王府的那些人都甚至重生前自己对婉晴和皇弟的宠爱,墨卿函做了差点害他们受伤,而萧陵渊不仅没有责罚他,反而抱回王府好好养着...估计就不仅是被怀疑的问题,恐怕墨卿函会成为他们下一个目标。
但要他当众责罚卿函给那些眼线做样子...萧陵渊看着那日思夜想了三十年的面容,脸色白到几乎透明,和一身白衣融为一体。
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他已经混账了一世,如果继续混账下去,也枉费了这重来的一次。
"这样就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萧陵渊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严肃,却不想手心早就一片冰凉。
墨卿函不语,抬头仰视马背上的主君,漆黑的眸子中倒影着清冷的日光。
"从此以后,你的命就是属于本王的。本王要把你带回去慢慢折磨,这是你应有的报应,不得有任何怨言。"萧陵渊每咬着一个字都在心痛,放心吧卿函,答应和我回去,我绝对不会折磨你,我会把你保护起来,好好的宠你照顾你。
"是,臣不敢怨言。"墨卿函俯首,心里并没有逃过一劫的喜悦。被心爱之人带走折磨,看着他宠爱别的人,到还不如此时此刻就做个了结。死在你的剑下,无怨无悔。
语毕萧陵渊驾马西走,墨卿函刚欲跟上,一旁的霓裳似乎看不下去了。
"麟王殿下,阁主他..."霓裳一边行礼一边开口。
"住嘴!"墨卿函回头一个眼刀扔过去,制止侍女继续说下去。
"继续说。"萧陵渊拉着缰绳转回来,威严的看这俯首在卿函身后的霓裳。
这个小侍女他知道,应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上一世卿函死后,修羽阁全部人员撤离,导致麟王身边的问题没了遮掩与支撑,一时间全部暴露出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一年后她又率领修羽阁一众人马归来,在自己被逼入绝境最需要人手的时候,说听命于他哪怕舍命也在所不惜,当时的他除了相信赌一把也别无他法。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在霓裳和修羽阁的帮助下,萧陵渊成功化解了那次危机,也为将来登基奠定了很好的基石。
现在想来,那个丫头还真是心机蛮重的。霓裳给萧陵渊一年的空档,就是为了暴露出他身边的问题,证明墨卿函之前所言句句属实。被逼入绝境后去救援,也笃定了萧陵渊不信她就只有死,就算不信她也能全身而退。而后又在背后使劲,一点点将皇弟和江婉晴背叛的事实呈上水面,一一证实她主子生前的推论。在搬到所有陷害过卿函之人后,在彻底洗白了卿函之后。她又从轻到重,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在萧陵渊面前,说出当年卿函在萧陵渊背后所做之事,为他的付出,所承受的痛苦,被他冤枉后的心灰意冷......
要说萧陵渊对卿函的内疚与悔恨之情,绝对有霓裳一半以上的功劳。
萧陵渊眯眼看向她,这样有心机的一个侍女...看在你一心为了卿函的份上,允许你留在卿函身边伺候。
"麟王殿下,阁主脚伤还未痊愈,今天从南市步行于此,伤口恐怕早就裂开了,恐怕不能再走去麟王府了。"为了避免误会,霓裳特意强调了走这个字,她只是想为阁主求一辆马车而已。
"大胆,哪有这么娇贵,我们殿下刚刚还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呢!"一旁的战容呵斥到。
萧陵渊抬手制止,以前自己的部下都那么没规矩?竟敢吼卿函的人,回府一定要第一个解决这人。
"麟王殿下摔马了!?"墨卿函最在意的是这句话,也顾不得伤口寒冷规矩之类的,立刻跑过去俯在萧陵渊脚下,"伤到哪里了?臣...略懂医术,不知可否给殿下查看一下。"
卿函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一下下刺着萧陵渊的心。对刚刚还要杀他之人,对刚刚说要好好折磨他之人,卿函却...墨卿函不在意那些,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爱到骨髓里的那个人的健康,
萧陵渊在意忍不下去了,抬手顺势搂在卿函腰部,将人整个拎起放在马背上,自己的身前。同时脱下棉衣,将人紧紧的包裹住。
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出乎意料,意外到一向谨慎小心的卿函,都来不及反应,就毫无防备的被心爱之人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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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END。
构思的序幕写了两章真的不是我的错。。。
原本计划第三章拍,现在第三章恐怕是拍不到了。
大家是想早点拍,还是晚点拍呢?
第三章:王府
在看到那个让他无比内疚与怜惜的小人俯在自己脚边时,在听到刚刚差点被他一剑刺死,又当众说要带回去好好折磨之人,却不计前嫌小心翼翼的来关心他那微不足道的小伤时,萧陵渊再也忍不下去再也装不下去了。抬手一手揽住少年的腰部,另一只手抓住少年白皙纤细的手臂,将他拉上马背放在自己身前。
早就料到少年病弱的身子会比较轻,却没想到会轻到如此地步,恐怕连未即冠的女子都不如。上一世他就是用这样的身躯,承担那心爱之人的穿心一剑,想到这里萧陵渊心里一阵顿顿的痛,恨不得把以前的自己抓来刺穿数次。
感到触手一片冰凉,怀中之人似乎没有体温,萧陵渊毫不犹豫的当众脱下自己的棉衣,包裹住少年单薄的身体。
以上动作只在短短几秒钟内完成,而且麟王殿下的转变太过出人意料,导致一向小心谨慎的墨卿函,毫无防备的被心爱之人搂在怀里。
"殿下..."墨卿函回过神来便是一阵惊慌,开口却不知要如何请罪请什么罪,只得先起身想要跳下马去。
萧陵渊自然不会允许他这样做,轻轻一揽就将卿函禁锢在怀中。
"殿下,您的伤..."见逃脱不了,也不知道对方有何用意。卿函也就没继续想,因为现在他比起自己,更在乎的是麟王的伤势。
"不想碰痛我就别乱动。"萧陵渊是习武之人,摔马时又有厚衣棉袍护身,那点伤根本算不得什么。他这么说也是料定了,现在这句话对卿函最管用。
果然,听闻此话,怀中之人便乖乖坐住,像个瓷娃娃一样一动不动。
霓裳看着麟王殿下抱着她阁主骑马离去的身影,心里一阵担忧。余光瞥见殿下的侍卫骑马过来,向她伸手,本想拒绝,可是看到是卫梁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借力上马坐在他身前。
一路回府,萧陵渊因为担心卿函的身体,故意减慢行进速度,愣是用了来时两倍的时间才到达府邸。
到府后萧陵渊将卿函抱下马,打横了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卿函推脱了两下,看到陵渊微微皱眉,也就乖乖不在乱动了。
陵渊抱着卿函经过庭院时,清晰的看到卿函眼中闪过的恐惧。陵渊他可不会忘记,曾经那个混账自己,就是在这个庭院中下令,一次次把怀中之人打得皮开肉绽。
陵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明天就把这里拆了重建,保证不留下一点往日的痕迹。
萧陵渊将卿函自己寝室的床上,安顿好以后,独自走出去。让侍卫去叫请太医,而他叫了霓裳去书房单独谈话。
霓裳不会因为麟王的一次温柔举动而动容,阁主在这人身边吃的苦她可不会忘记。不过她知道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只是一个连保护阁主都做不到的侍女。
"你之前说卿函的脚伤,是怎么回事?"萧陵渊开门见山的问道。他对这个侍女没有戒备,因为甚至她对卿函的衷心,虽然武功差些不足以保护卿函,留在身边倒也没坏处。
"麟王殿下亲自下的命令,难道您忘记了?"霓裳强压着心中的愤懑,她知道这个人伤不得,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更是因为阁主绝不会允许。
得到这个答案后,萧陵渊也就不再问了,很明显是以前那个混账自己做的好事。于是转向下一个话题。
“那今天他穿这单衣在湖边吹风是怎么回事?你们修羽阁连一件棉衣都买不起?”萧陵渊上下打量一遍眼前的侍女,“你自己身穿棉袍,就不记得给你阁主也带一件?”
“麟王殿下向来都是这样冤枉人的吗?”霓裳仰头与他对视,丝毫没有畏惧与顺从之意。
作为一个侍女这样和主子说话,要是重生前的萧陵渊,早就把她拖到院子里赏板子了。也是这时萧陵渊才反应到,眼前这个丫头还是一个单纯正义的少女,前世一年后重逢之时,虽然霓裳也是一身傲气,但礼数周到言语规矩,总用冰冷坚毅的眸子看着你,却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短短一年的成长,不是阁主的死给她造成刺激,又自觉承担起为阁主报仇的责任,又是什么?
霓裳被麟王盯的发毛,转念间也觉察到自己态度不对,立刻跪下来不甘愿的放软语调:“回殿下,我劝过阁主,可是他不听。”
“为什么?”萧陵渊厉声问道。
“阁主料定您今天会去杀他,所以不用在意以后身体的情况了。穿成那样是为了...”霓裳抬眼偷瞄麟王一下,“帅,他说最后一面,想给您留下好印象。”
“......”听到这个回答后,萧陵渊一时语塞。
好印象,要杀他之人,还谈什么好印象。事实证明上一世的自己,连卿函临死时穿的什么都不记得。
萧陵渊离开书房大步想寝室走去,他不知道这股火气究竟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那个永远只知道关心他之人。连死前考虑到的都是别人,想将要刺死他的人的未来,关心差点刺死他的人那微不足道的小伤,甚至为了一个什么好印象,在寒风在穿一件单衣耍威风。而前世被他心心念念之人,除了刺穿他的心脏外,连目光没有多赏给他一眼。
萧陵渊走到寝室外时,看到那个洁白单薄的身影正站在门口,衣摆随着寒风舞动。
这个摇摇欲坠的憔悴样子,哪里帅!?
“殿...”墨卿函刚说了一个字,就被萧陵渊拎起来,用公主抱抱在怀里。
陵渊大步走到床边,把人扔回到软炕上,扯开棉被将人整个蒙住。
墨卿函就这样被压在棉被下,挣扎半天才探出头喘口气,抬头便看到萧陵渊满面怒容。
不由得自嘲的一笑,果然他不可能放过自己。
陷害了他挚爱的江婉晴,又找人刺杀他宠爱的皇弟。尽管他没有做过,不过被婉晴告状,那么他就是有口难辩。麟王殿下就算不取他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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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END。
第四章:脚伤
萧陵渊愤怒的拎起卿函仍在软榻上,扯开棉被将他整个蒙住。看着小人儿和一床棉被奋斗半天,才扒出一个口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望他一眼又避开的样子,萧陵渊不由得心下一软。
在萧陵渊转念去掀被子看脚伤时,一只白皙冰冷的手搭在他手臂上。
"太医刚才来看过了吗?"萧陵渊严肃的
"看过了。"不知道萧陵渊何意,卿函轻声答道。
"怎么样?"
"并无大碍,谢殿下关心。"卿函淡淡的回答,好像事不关己,只是一句客套话。
陵渊盯着他看两眼,看不出态度有什么不对。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在这件事上,才显得不那么正常。
陵渊转头猛得掀开被子,卿函来不及阻止,脚踝上缠绕凌乱的纱布展现在眼前,纱布后侧渗出两道鲜红的血迹。
陵渊瞪大眼睛看着雪白如玉的双脚上那刺眼的血红,一时间只感到再一次怒气冲天,忍了两次才忍下来对门外大吼到。
"安福,去把刚刚溜走的太医给本王绑回来!"
"是,殿下。"被叫做安福的小厮,很无辜的受了麟王殿下的怒火,刚要转身又被叫住。
"等下,去叫人搬个火盆进来,再熬碗姜汤,立刻!"
"是,是,是..."小厮应声后慌乱的退出去,生怕在被波及到。
"殿下受寒了?"卿函一点也没觉察到麟王殿下怒气的来源。
"受寒的是你!"
"殿下..."卿函一惊,说话想要起身。
"闭嘴,待好别动!"
果然这一吼,床上的小人儿就乖乖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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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走"的太医其实很无辜,被匆忙叫来还以为麟王身体不适,没想到连殿下的影子都没见到,反而是一个陌生的少年坐在麟王的寝室。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他也不敢怠慢,可是少年一直说"只是磕了一下,并无大碍,不劳费心",说了半天根本不让近身,周身散发的寒气却越来越让人畏惧,让太医感觉他是被毒蛇盯住的猎物一般。最后只得开了一瓶跌打损伤药,慌忙离去。没想到这前脚还没踏出王府大门,就被麟王的小厮绑了回去。
再次看到少年时,他乖乖坐在床上,一副呆呆乖顺的样子。
你确定这个和刚刚那个是同一个人!?
有麟王殿下在一旁坐镇,太医丝毫不敢马虎,卿函也没有再反抗,只不过被触碰时还是皱了一下眉。
"手下轻点。"陵渊误以为太医碰痛了他。
虽然早有准备,但在揭开纱布看到伤口时,陵渊还是不免一阵心痛。看得出伤口早就开始愈合,只是最重的一块因为摩擦重新裂开。可是看疤痕就能知道,当初这伤口被隔开时恐怕深可见骨,而且而且贯穿双脚脚踝后部,难道是...挑断脚筋?
陵渊不敢再想下去。
重新包扎好伤口,陵渊在得到太医亲口所说,伤口已在愈合并无大碍后,才肯放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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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卿函喂下姜汤,又送走太医后,屋内只剩陵渊和卿函两人,一片寂静。
萧陵渊独自想了一会,要如何解释自己的改变。重生的事情现在不能说,说了卿函肯定也不会信。不如从得知卿函为他做的事情说起,毕竟上一世对卿函的感情,也是从内疚开始的,这样半真半假容易让人信服。
"卿函,我想跟你谈谈。"陵渊转身走过来。
"殿下请讲。"卿函好奇的抬头,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突然这是要做什么。
"我...前几日得知了一些事情,你在背后为我做的。让你的护卫暗中协助我,帮我在眼线面前隐藏机密,我却怀疑你不信你...你对我的付出我都知道了。"陵渊说着看向床上的小人儿,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望着自己。
"我想改变我们之前的相处方式,也为你做些什么。你以后搬到王府来吧,这样做什么也方便。"也方便我保护你。
墨卿函的眸子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然而很快了然,又平静下来--原来他是要那么做,他是那么打算的...对呀,这样一来,他当众抱我会王府也就说得通了。我也真是可笑,刚刚竟然还有一点期待。这人是皇子,将来会是妻妾成群,怎么可能会...
"麟王殿下,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卿函回答的那样淡然。
"好。"陵渊没想过他会拒绝,因为这人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可是刚刚等他答复之时,还是有一丝紧张,生怕好不容易重生回来反而却被抛弃。
这件事说完了,接下来是:"那我们来谈谈另外一件事。"陵渊走到卿函床边坐下。
"为什么骗我?"陵渊厉声问道。
"殿下是指?"卿函停顿了一下,之前陷害的事情他根本没有辩解,直接承认了,何谈"骗"之说?
"你根本就没让太医看脚伤。"
"只是小伤,不足以劳烦太医,谢殿下关怀。"依然是那样的客套话--殿下您不用这样,我也会配合的。这是卿函下面的话,不过没能说出口,就被陵渊打断。
"对你来说这样的伤是小伤!?"陵渊刚刚压下的怒火又被激起来了,起身逼近卿函,单手按在他背后的床沿上,"还有穿着单衣在寒风中耍酷,你以为你是钢筋铁骨,这样折腾能撑多久!?"
"本来,也没多久了。"卿函偏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低声说,在陵渊看来他只是动了动嘴唇。
"你说什么?"陵渊显然没听到。
"是卿函考虑不周,下次一定注意,劳殿下费心了。"卿函抬头淡笑,笑容却没有沿到心底。
"我希望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不过也不能就这样过去。"陵渊看着怀中人白皙的脸颊,竟有一丝恍惚。
"请殿下责罚。"卿函立刻明白了麟王的意思,到头来竟然只是找个理由给江小姐报仇。
本以为会被拖到院子里毒打的卿函,再一次经受了麟王殿下出人意料的举动。
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卿函发现自己转了一个方向,被麟王殿下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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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END。
每一次构思的一点点内容都要写一章,真的不是我的错。。。【捂脸
话说这一章埋了两个伏笔,计划三章左右说清楚,来看看咱这次会拖延几章。
今天可能晚点更文,如果太晚了没能更,明天一定把今天的更补上。
考完试和同学出去玩,本以为约晚点我能写一章。结果没写完,更一半又不太好…所以只能先出去,回来再更啦。亲们抱歉。

第五章:责罚
"请殿下责罚。"卿函立刻明白了麟王的意思,到头来只是想找个理由给江小姐报仇而已。
本来已经做好被拖出去毒打的准备,却没想到自己被陵渊抱起来,翻个身按在大腿上。
"啪。"陵渊扬手不轻不重的一掌盖在卿函臀部。
"殿下。"卿函显然没反应到这是怎么个情况,只是本能的挣扎着想起来。
"别乱动!"陵渊加重力道扇下去。
怀中之人老实了。
卿函才回过神来,才看清现在的状况。自己正趴在麟王腿上,而且被打屁股了。虽然以前也被责打过很多次,可是每次都是直接拖到院子里赏板子,由王府的人代为行刑,每次都是打得皮开肉绽。从来也没听说过皇子会亲自动手,而且是用巴掌打屁股...恐怕对于所有人来说,这都是闻所未闻。
陵渊看着卿函像一只小绵羊一样,乖乖趴在那里任人宰割的样子,感到很满意。
以前怎么没觉得他这样讨喜,果然从讨厌到喜欢一个人,连感觉都会改变。不过就算再好看,也不能用帅来形容!
"卿函你的样子还真挺帅。"陵渊嘴角上扬,突然玩心大起。
"......"卿函趴在陵渊腿上,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只得权衡下答道,"殿下过奖。"
"啪。"一巴掌没留力抽下来,打得怀中之人一颤。
陵渊微微蜷起大腿,另上面的双臀翘起,调整好姿势后,扒下卿函的裤子。白皙润泽的双臀暴露在空气中,露出一小截弧度优美的曲线。
陵渊鬼使神差的想要揉捏两下,却不想刚触手就是一片冰凉。连臀部这样包裹在衣服里的部位,竟都冰冷没有任何温度。陵渊落下的手变成了轻抚,似乎想要焐热这个部位。
"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说这个问题,不多罚,寒冬穿单衣30下,不顾自己伤口30下。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加倍,听到了吗?"陵渊严肃的说。
卿函特想问一句是巴掌还是板子,不过想现在的姿势好像不需要问了...不过60下巴掌这样轻的惩罚,肯定不足以给江小姐报仇,殿下这么做究竟何意?难道...真的是警告自己注意身体?怎么可能...
"啪。"背后的一声响,打断了卿函的思绪。陵渊厉声说道,"问你话呢!听到了吗?"
"听到了。"卿函乖乖答道。
"啪。"随着一巴掌不轻不重的落下,白皙的双臀随着力道一颤。
"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前几下陵渊在试力气,怕打坏了怀中之人,所以打得比较轻。在看到卿函并没有很痛的样子,才逐渐加大力道,第十几下时已经加到了八分。
而卿函并没有觉察到陵渊的用心,身后的巴掌虽然很痛,但完全可以忍耐,比以前挨要好很多。
于是他在想麟王殿下今天各种出人意料的举动,虽然知道是有其他原因,但还是隐隐期待他是真的想要关心自己,真的开始在乎自己...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顿顿的痛,身后的疼就显得更加不值一提,所以连那缓缓增重的力道都没有发现。
陵渊偏头看到卿函若有所思的侧脸,心里升起一阵怒火,巴掌加了几分内力砸下去,"啪"一声格外的响。
卿函被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在中途咬嘴忍住。
"我的卿函刚刚在想什么?"陵渊说着嘴角微微上扬。伸手将卿函抱起来,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大拇指伸进他的牙齿间,解救出他饱受摧残的下唇。
"......"卿函一时语塞--不对!这个哪里都不对!一定是幻听了,这称呼一定是幻听了!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走神?
看着呆住的样子,陵渊只觉得很可爱,于是轻笑着用很温柔的语调说:"看来是打得太轻了,卿函还不知道反省。"
嗯,这回对了,刚刚的称呼果然是幻听..."唔。"卿函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感到托起他身体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跌回陵渊大腿上,身后猝不及防的挨了带有内力的巴掌,一片疼痛蔓延开来。
"别咬唇!"听到戛然而止的呼声,陵渊微微皱眉,"痛就喊出来。"
卿函立刻松开嘴唇,不过还是忍着不出声--怎么可能喊?被压在腿上打屁股,痛得哇哇直叫...是嫌不够丢人吗?
"啪。""啪。"巴掌拍下的声音再次响起,加有内里的巴掌自然没有之前好挨,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痛。而且陵渊故意每打一下都隔几秒钟,确定怀中之人没有走神,又让他感受到充分的痛疼,再扬手落下一掌。
痛感虽然没有之前赏板子时那样猛烈,但这样趴着感受每一次痛疼蔓延,刚缓解一点又迎来下一论,漫长的好像没有尽头。
"唔。"挨到五十多下的时候,卿函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然后似乎被自己的声音吓到,自我暗示...他没听到,没听到,没听到...
陵渊怎么可能没听到,他也知道卿函很要面子,一定是疼得狠了。低头看到手下的双臀,已经红红的肿了一圈,而刚刚那掌正好盖在最重的地方。
陵渊不由得收了内力,最后几下加快了速度。
60下打完后,陵渊将卿函抱起,让他侧身躺在软炕上。
而卿函一直低着头,不敢与陵渊对视,似乎只要他不看陵渊,陵渊就看不到他一样。
陵渊一笑,伸手揉揉卿函的发顶:"我去给你拿点药。你脚伤还没好,这些日子没我允许不许下床,知道吗?"
"嗯。"卿函点点头,眼睛看着地面出神,也不知道听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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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药之后陵渊就去忙王府的事了,他还记得要拔除他人在王府安插的眼线,还有拆掉让卿函恐惧的庭院重建。这些事情可不是几天能完事的,自然要早点开始,解决了这些隐患,才能早些和卿函过上好日子。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才知道现在自己府里有多么"热闹",怕是宫里各妃各皇子的人都到齐了。难为以前卿函暗中帮他打压这些人那么辛苦。
这一忙没注意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回到寝室门口,看见床上睡得香甜的人,陵渊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
这有这人可以让他完全放心,等待他的终于不再是孤独的黑夜,能有这样一个心向自己之人陪伴终生,人生所求也不过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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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END。
第六章:体寒
陵渊远看卿函趴在他的软床上,脑袋卧在双臂间睡得安稳。
其实卿函并没有睡实,也一直睡不踏实。今天一天折腾累了,感官迟钝了些,但还是在来人轻手轻脚接近门口时觉察到,半睁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
在看清来人是麟王殿下后,悄无声息的收起寒气,身体软了下来。
"吵醒你了?"陵渊走到床边时,看到卿函半睁着双眼,一时拿不准他刚才是在愣神还是在睡觉。
"麟王殿下找我什么事?"卿函撑着床垫爬起来,却没敢翻身坐下。
"没事,就是来看看你,伤怎么样了?"陵渊走近,怕卿函起身着凉,伸手给他围围棉被。
"只是一点小..."卿函本来想说"小伤",可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硬生生咽了下去,改口到,"已无大碍,谢殿下关心。"
"嗯,我看看。"陵渊说着让卿函靠在自己怀里,从下面掀开棉被一脚。
"不用了,殿下..."卿函想要拒绝,却不料话说一半,就被陵渊大力的抓住手臂,痛得一皱眉。
"你身体怎么还这么凉?是不是刚才偷跑出去了?"陵渊之前让人搬了火盆进来,特意多加了比较好的炭火,他进来时都觉得屋里有些许热,而蒙在棉被中之人,依然像刚吹过寒风一样冰冷。
"没有。"卿函心里一顿,面上依然平静的答道。
"说实话。"陵渊扶起怀中的人,强迫对方与他对视。因为从语调中听不出真假,所以想用这种方式,看看能不能炸出一点心虚的表现。
"真的没有。"卿函双眸清明,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又淡淡的补充一句,"臣天生体寒,殿下不适应就不要抱了。"
卿函说完后,陵渊将人整个按在自己怀里,双手抱的更紧了。好像这样将身上的暖气,全部转移过去温暖他一样。
卿函就这样乖乖让他抱着,也不再多言。
片刻后陵渊去取药回来,给亲自给卿函换药。看卿函脚上的伤口没什么变化,不像是又被折腾过的样子,陵渊也就信了卿函刚刚的话。而臀上还是微肿着,不过触手还是一片冰凉。陵渊一直知道卿函体弱,现在看来要比想象中严重,看来光靠饮食生活注意不行了,明天去请个中医回来调理下,一定要让卿函身体早些好起来。
上药时卿函一直没表情,默默忍耐不喊不闹,陵渊想安慰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轻轻拍着怀中人的后背。
终于熬完了上药过程,卿函面上不动,心里有些焦急的望向窗子,外面早就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映照进来。
"殿下,不早了,您去休息吧。"卿函转过头来,不紧不慢的说。
"嗯,是该休息了。"陵渊收起药洗好手,才走回床边。
"殿下?"卿函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疑惑。
"嗯?"
"殿下该回去休息了。"
陵渊看着床上人有点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扬嘴一笑:"这里是本王的寝室,你让本王去哪里休息?"
"!!!"闻声卿函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扫刚刚表面上的平静。之前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更没注意到屋内的装潢,还以为是个普通的客房...被这样一说才发现。
卿函立即慌乱起来,起身想要下床,却被早有准备的陵渊按回去。
"殿下,我...臣马上离开。"卿函抬头说着,再一次起身,又被按回去...还披上了一张棉被。
"陪本王一起睡吧。"陵渊一边说着一边说,看卿函受宠若惊的样子心情大好,这大概是重生回来后,看到卿函最激烈的反应了。
"这不和规矩!"然后卿函这次的被激起的反应还不止于此。
"在这王府,本王就是规矩。"
"殿下,不行,我体寒,您晚上会睡不好的。"
"没事,本王先把你捂热了再睡。"
"不...殿下,我睡相不好..."
"我不在意。"陵渊说着把卿函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躺下去搂住他,"本王说要和你一起睡,那就睡定了,你逃不掉的。"
"殿下,我会打扰到您的,我还是去别处睡吧,实在不行..."卿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别扑腾,一会着凉!"一巴掌不轻不重的盖在小屁股上。
卿函一下子老实了。
但只老实了几分钟,突然趁对方不备,从他怀中退出来,翻向床边。
陵渊脸上一冷,伸手把人抓回来,按在腿上,赏了三巴掌。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陵渊厉声问道。
不对,这太反常了!卿函态度一直淡淡的,就算不乐意而反抗,也不会到这种地步。更不会做如何幼稚的举动。
"没有。"卿函耷拉着脑袋回答。
陵渊盯着怀中之人看几秒,没发现他有什么心虚的举动,才慢慢的说道:"最好没有。"
"老实睡觉,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如果再这样折腾,小心我把下午的事情重演一遍。"
听后卿函明显一颤,犹豫片刻后小声答道:"知道了。"--只是一夜而已,又不可能一直抱着,应该不会...呵,其实就算被他发现了,他也不会在意,我刚刚又何必那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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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卿函想错了,陵渊还真能一直抱着他。
日思夜想了三十年,好不容易重生了,好不容易把他找回来,仅仅抱一夜又怎么能够?
以后要夜夜这样抱着,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入睡......
没有体温!所以我们的麟王殿下两个时辰都没能入睡!
怀中人又一直没有动静,陵渊以为他睡着了,所以一直没敢动,怕吵醒他。
可是,这体寒的太邪乎了!屋内温度绝对热到能让人冒汗的地步,怎么可能抱着两个时辰都捂不热!?就连后背胸口这种近心部位都是凉的,如果不是还能感觉到心跳,他都怀疑他抱的是具......
而且怀中之人不仅是没有温度,而是从内到外透着一股寒气,身体一直处于冰冷状态。
好像是一个大冰坨,但是捂不热也化不掉。
渐渐地,陵渊感觉怀中有一点湿意。
"卿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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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END。
第七章:寒夜
陵渊渐渐感觉到怀中有点湿意,于是抬手小心的顺顺卿函的后背,小声唤道:"卿函?"
怀中人没有反应。
"卿函?怎么了?"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因为卿函的脑袋是缩在他胸口的,所以陵渊看不到卿函的表情,不由得有些担心。
又静待了片刻后,实在耐不住心中的担忧,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低头查看怀中之人,动作轻柔怕把他吵醒。
在看到一抹鲜红以后,陵渊心下一惊,再也柔不下去了。
"卿函,墨卿函!把嘴松开!"陵渊将人扶起来,双手紧握住卿函单薄的双肩。
看着卿函嘴唇嘴角已被鲜红包裹,陵渊只感觉心里一阵顿顿的痛,痛恨自己怎么没早点觉察,明明早就感觉到不对劲,怎么还磨磨蹭蹭那么久,让这人又多承受了那么久的痛苦。
陵渊不断自责,心中又痛又急又气。生气怀中之人为什么非得选用这种方式,焦急的大手轻微颤抖着掐住卿函下颚,想要让他松嘴却又不敢用大力,怕掐坏了卿函的额骨。
"卿函,墨卿函,你醒醒,不要这样,把嘴松开...卿函。"陵渊一会放软语气似在恳求,一会又厉声吓唬。可是不管那种语气,怀中之人就是不为所动,像个瓷娃娃一样毫无反应,任由陵渊自己在那唱独角戏。
见软的硬的半天都不管用,掐着卿函下颚的手又不敢再加力,眼看着一道血迹从卿函嘴角滑下,陵渊只觉得心如刀割。
实在没其他法,萧陵渊权衡片刻,单手运起内力盖在卿函臀部。卿函被这措不及防的一下打得一颤,下意识的微微张口吸气,陵渊趁机将另一只手的大拇指伸进去,才算解救出卿函饱受摧残的下唇。
嘴里的手指,卿函似乎的不舍去咬,松嘴后身体就本能的剧烈颤抖起来,一个劲的往温暖的怀抱里缩。
"怎么抖得这么利害,卿函你冷?"陵渊单手整整被子,然后回手搂住那冰冷的身体,"卿函,你说说话,卿函,还有哪里难受吗?"
说了几句卿函都没有回应,只是蜷缩这他怀里,身体不断颤抖着,脸上露出痛苦之意。
陵渊这才发现,卿函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没有清醒,而是一直都在昏迷。而身体靠过来,只是因为寒冷,本能的在寻求温暖。
这么久他竟然后没发现!
"来人,快来人,叫太医!"陵渊一边安抚着怀中之人,一边向门外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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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叫人把火盆搬来床边,加了床棉被搭在卿函身上,一直抱着卿函想用体温温暖他,嘴里重复着几句安慰的话语,虽然知道他听不到...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时辰。
"回禀殿下,公子这是风寒之症。"老太医赶来号脉后,跪在一旁说道。
"庸医!你家风寒抖成这样!?你家风寒身体冷的像冰块!?"陵渊不舍得对卿函大吼,这会就把火气都撒在太医头上了。
"这...可能是特别严重的风寒。"老太医心慌慌的磕头,他真的没诊出病症,还有体弱体虚。
"没用的废物!要你何用!?"随着麟王殿下的盛怒,旁边侍立的小厮奴才也纷纷跪倒。一时间跪着一屋子人颤抖,没人敢出一声大气。
"去把霓裳叫来!"陵渊厉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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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太医匆忙赶来时霓裳就已经醒了,不然现在根本不可能在客房中找到她。
霓裳跟着小厮进入麟王寝室,看到屋内的情形后,立刻被惊讶得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她不是惊讶于跪在地上的太医和奴才,更不是惊讶于陵渊很心痛的将卿函搂在怀里,而是惊讶于--
在这种时候,阁主竟然让人近身了!?
怎么可能!?
闭眼,睁开。狠狠地闭眼,再睁开...没有看错!这个阁主是真身?没有被掉包?
上次她只是踏入阁主卧房一步,只是一步而已,就被一掌劈出几米远。
而且事后阁主还不记得了!
"霓裳!"麟王殿下的声音让她回神,"卿函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吧。"
霓裳撇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众人。
"都给本王滚!"陵渊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下令道。
待太医和奴才们都退出去后,霓裳上前一步说道:"殿下,阁主这是旧毒复发了。"
"毒?他种过毒?什么毒?"陵渊眯起眼睛骤紧眉头,沙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质问道。
"一种十分罕见的毒,由九霄草提取炼制而成,所以被称为九霄毒,又叫九霄寒毒。中毒者常年身体不会有任何温度,而且每夜寒气入体,蚀骨之寒侵蚀全身..."
随着霓裳的话语,陵渊双眼一点点瞪大,仿佛要把眼眶撑裂。每夜...蚀骨之寒...以前卿函就是独自承受着这些,然后还要在白天为他操劳,被他冤枉后承受一次次的伤害。
陵渊搂住卿函的手臂一点点收紧,感受怀中人剧烈的颤抖,好似有柄刀刃一般一下下砍在他的心头。
"有...有什么办法缓解吗?"陵渊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随之颤抖。
"没有。"霓裳回答的干脆,"天亮就好了。"
"嗯。"陵渊将脸贴上卿函的发迹,感受怀中人的冰冷,寒气带来的痛苦。陵渊的体温早就被吸干,所剩无几,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想搂得再紧一些,能替怀中人分担痛苦哪怕只是一点。
霓裳被晾在旁边一会,主动开口道:"其实阁主这次的症状是轻的。殿下您去偏殿休息吧,我在这里照顾。"
"你要干嘛!?"陵渊凌厉的目光扫过来,好像猎物被的盯上的野狼一般,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霓裳白了他一眼:"守夜。"
"不用,我在这里,你出去吧。"谁也不许动卿函,谁也不许伤害他。
"我绝对不许任何人再伤害你了,包括我自己。"陵渊俯在怀中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卿函好像听进去了,吸了吸鼻子,毛绒绒的脑袋在陵渊胸口蹭蹭。
看着这一切,霓裳感觉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不,阁主的心一直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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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END。
其实咱最开始起好的名字就是"九霄毒",连题目都是开帖时即兴写哒。
所以,咱并不是想要在题目中扣上毒药名,这个纯属巧合而已。
【需要更新艾特的亲在这里留名】
【被艾特过来(之前留过名)的吧亲就不用留了】
竟然没有人说虐说后妈
好开心,以后可以放心大胆的虐了【←别信!

第八章:九霄寒毒
清晨的日光从窗户洒进来,陵渊就这样抱着卿函靠在床边整整一夜。天蒙蒙亮时怀中人就渐渐安静下来了,陵渊一直陪到卿函完全缓过来。在确定他是安稳的睡着了,没有任何痛苦的神情后,才轻手轻脚的把他放在床上,塞好被角转身离去。
书房。
"霓裳,你给我说清楚,卿函的毒到底怎么回事?是谁下的?"麟王厉声问道。下毒之人,绝对不会轻饶,一定要把卿函所受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返还回去。
"我不知道,我是阁主8岁时到他身边的,那时他已经中毒多年。"霓裳如实答道。
"那么多年他都一直..."陵渊沙哑着嗓子,到一半竟说不下去了。
"是。"霓裳点头。
"那你上...以前怎么不说?"陵渊原本是想问"你上一世怎么不说",不过想来现在的霓裳也不可能知道,也就中途改口了。
"以前您没问过。"霓裳波澜不惊的回答。
"......"陵渊咬咬牙,"那你还知道什么?现在我问了,全说出来。"
"九霄寒毒,毒发时脉显风寒之症。中毒者常年体寒似冰,夜晚寒气入体,蚀骨之寒侵蚀全身。而且..."霓裳怀着报复似得心态,其实早就想说了,就怕麟王殿下不深究下去,"中毒者活不过16岁。"
这句话好似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陵渊心头。伴随着茶杯摔碎在地的声音,陵渊沙哑着嗓子轻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中毒者活不过16。"霓裳又重复了一遍。
"卿函今年15?"陵渊记得,因为上一世,霓裳很多次说过,她阁主死的那年仅有15岁。
"还差9个月16。"霓裳纠正道。
陵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心脏仿佛被利剑穿透无数次。在屋内来回踱步几圈后,转身一拳砸在桌角上,又好像感受不到疼痛般加重力道。
本来已经想好了和卿函共度此世,这一世只对他一个人好,只为了他一个人而活,争夺江山社稷也只为护他周全,不论卿函他想要什么都会满足他...可是,没想到,这"一世",竟如此之短。
九个月,连偿还卿函的付出都不够,又何谈和去好好爱他补偿他。
其实上一世霓裳没说九霄毒的事情,是因为上一世霓裳回到麟王身边,就是去杀心的。如果告诉他阁主活不过16,他不杀他也不过多活九个月,那么麟王心中的内疚悔恨会大打折扣,霓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这一世的情况不一样,反正已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说出来如果能加重眼前之人的痛苦,那自然要早些告知。
看着麟王现在的表现,霓裳知道,她赌对了。
书房内就这样静下来,足足安静了一刻钟。
"就...没有其他法子吗?没有解药吗?"麟王是背对着霓裳的,所以霓裳看不到麟王的表情,不过听语气竟有些哽咽。
"九霄草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草药,而所含毒素微乎甚微,想要提取出来大量毒素炼制丹药,更是难上加难。而且炼制方法早就失传,现存的毒药大概都是前人所炼。"
"没问你这些没用的!"麟王转身暴吼出来。
"您听说过毒阁吗?"霓裳抬头与麟王对视,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正是因为年代久远,虽然现在无人能解,但当初一定有解毒的方法。而毒阁成立近百年,揽尽天下毒药,闻名于江湖之中。如果现如今真的还有解药的话,恐怕只有毒阁知道。"
霓裳的话好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给了仿佛处于黑暗谷底的陵渊一丝希望。
"不管在哪里,不管多么困难,我也定会把解药找来。"陵渊暗暗下定决心。
霓裳偏头白了他一眼,既然麟王殿下不知道,那么她只能继续解释给他听:"修羽阁在江湖中,现在虽然以情报著称,但这是在老阁主那一代才发展起来的。老阁主之前,修羽阁又被称为毒阁。"
"你耍我?"陵渊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小丫头,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不敢。"霓裳俯首,"修羽阁是有解药配方,但是没人能分析出其中原理,所以不敢擅动任意一味药。而阁主对那个药方配置出来的解药...过敏,而且很严重。几年前曾尝试过解毒,结果差点当场要了阁主的命,还是老阁主出手,让阁主吐了整整一天,把药全吐出了才得以保命。"
"......"陵渊攥紧双拳,"我知道了,我会派人去找,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绝对不能就这样放弃,重生一世,可不是为了仅仅九个月。
霓裳真的不想给他泼冷水,老阁主已经找了十年了,能有方子早就找到了,还用得着让他去?
"殿下..."霓裳抬眼看看麟王殿下,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
"说。"
"......"霓裳起了个话头,转念又换个话题,"其实,以前阁主的寒毒是每七日复发一次,自打停药后才夜夜发作的。"
"什么药?为什么停?"陵渊厉声问道。想到卿函昨晚的样子就一阵心痛,能控制为七日一发作,自然是大大减轻了他的痛苦。
"这种药只是能减少毒发次数,对解毒并没有任何功效,也不能削减毒性。"霓裳答道,"停药是阁主的命令,此药方需要的药材较为昂贵,我们所剩的银两实在不多了。京城物价房价比江南贵很多,帮殿下您打压官员收买人又都需要大量银两。本来以修羽阁的财力不至于到此,可是阁主来到京城是不被老阁主支持的,阁主也不愿向老阁主暴露自己过的很艰难。不愿向老阁主求助,阁主就只能自己担下。"
"用这种方式!?"陵渊感觉怒火中烧,心中之痛也加之更重--为什么每次委屈的都是自己,为什么每次最后都要自己承受。
"阁主一直都是这样。"霓裳毫不犹豫的答道。
陵渊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药方你记得吗?"
"记得。"
"去写下来交给太医,全用最好的药材,不用顾忌银两,本王出。"
"是。"霓裳俯首。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去吧。"麟王转身,头痛的按按太阳穴,只觉得浑身无力,只有心头还在隐隐作痛。
欠了卿函太多,本以为重生回来,可以好好的补偿卿函。
可是没想到,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他没有揭开的伤疤。
而且这一道伤,直中要害,不给他任何悔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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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END。
大家还记不记得开始的那一段~?就在第一章。
【"阁主,这绝对不行!有了这个玉符,就相当于是修羽阁的新主人,可以差遣修羽阁做任何事。老阁主当年是因为念你..."霓裳停顿了一下,改口到,"体弱才提前交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转送那个人?"】
就是这句话,其实霓裳想说的是--
【"阁主,这绝对不行!有了这个玉符,就相当于是修羽阁的新主人,可以差遣修羽阁做任何事。这原本是应该在您即冠后传给您,可是老阁主当年是因为念你活不过16岁,才提前交给你的,你怎么可以转送那个人?"】
这叫做"伏笔"~其实这一章也有,哎呀咱什么都没说,咱没有剧透,真的。(手动可爱的表情)
我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计划的一个轻拍梗,越写越觉得应该狠拍,然后......我就卡文了!

第九章:欲擒故纵
卿函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精神紧绷了整整一夜,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骨头像要散架了一样酸痛。
于是又懒懒的在床上卧了一会,才勉强撑起身子环顾四周。
没人,他果然走了,大概昨天夜里就不耐烦离去了吧。
卿函自嘲得一笑。
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真是可笑。
知道这里是麟王殿下的寝室后,卿函再不敢多待,迅速穿戴整齐后起身,想要离去时被门口的护卫拦住。
"麟王殿下的命令,让您好好休息。"侍卫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伸手挡在墨卿函面前。
卿函也没有多言,淡淡的转身又回去了--其实不想让我离开,直接说就好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此时的卿函,已经把昨天麟王殿下不让他下床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边思考事情边在屋内走来走去。
其实陵渊不让他出去是因为,王府庭院的重建工作已经开始,怕来来往往的人或重物伤到他,也怕灰尘会加重他的病情。
不过卿函显然没在想这些,片刻后走回门口对侍卫说:"把霓裳叫来。"
霓裳再次看到阁主一袭白衣,直立在寝室里的时候,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好像昨晚的阁主只是一个梦境。
思量着阁主应该和往常一样不记得了,霓裳也就没有提昨晚的事。
"江婉晴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卿函和霓裳倒也客气,开门见山的问道。
"回阁主,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异常。"霓裳俯首答道。
"嗯,麟王府呢?"似乎是站累了,卿函随意的坐到小桌旁的椅子上,然后又立刻不动声色的站起来。
"王府...倒是有很大变化。"霓裳抬头瞥了一眼阁主,感觉他的动作有点奇怪。
卿函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昨天下午,麟王的贴身护卫战容,因为偷看皇上送来的奏折,被赏了200大板逐出王府。今天又陆续发现几人偷盗,和外界私通信件,统统被杖罚后赶走。因为麟王殿下下令重新整饬王府,要来一次'大换血'。而换掉的人,都是已经被您确定的眼线。"
卿函听后沉默,本以为是庭院内执杖的人沐休去了,或者王府的杖板坏了,才会由麟王殿下亲自动手。现在才发现这个想法挺荒诞的。好吧,从一开始就知道挺荒诞的。
"我安插在王府的眼线卫梁呢?"
"被提升为二等护卫了。"
"......"卿函思虑片刻,在屋内走了两圈,才转回来道,"你告诉卫梁,让他装作不经心打碎点东西,注意挑那些不是很贵重的,挡着麟王殿下的面打碎。然后请罚降职,职务太高不好,会找人耳目。"
"阁主,只是打碎东西,不足以降职的。"
"我知道。只是现在我拿不准,麟王殿下提拔卫梁是无心,还是他已经知道了卫梁是我的人,因为我答应配合他而做给我看的。如果是无心,打碎东西自然不足以降职。可是如果是有意,刚刚升职就犯这种低级错误,这就代表了我的意思,麟王殿下会懂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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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麟王殿下的做法,出乎了卿函的意料,一时间竟完全猜不透他的用意。
卫梁装作不小心打碎一个药碗后,被麟王殿下赏了50杖,然后提拔为一品贴身护卫了。
其实麟王的意思很简单:卿函,你修羽阁的人,本王是重用定了。不过他竟敢打碎他阁主的药碗,必须罚!别的事情都可以不在意,直接或间接伤害到卿函就是不行。
现在的卿函是肯定想不到这一层的。
虽然想不明白麟王要做什么,但是卿函知道,现在卫梁的职位是动不了了。
"阁主。"霓裳端着重新煎好的药,放在卿函面前的小桌上。
卿函侧脸看着霓裳,思虑片刻,才端起药碗抿一口,入口一片苦涩。
"我觉得,麟王殿下对您的态度,不太一样了。"霓裳慢慢说道。
"嗯。"卿函叹了口气,摇晃着手中的药碗,"他昨天跟我谈过了,他这招,叫做'欲擒故纵'。"
霓裳疑惑地抬头。
"他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小在众星捧月的环境下长大,能屈尊去追求江婉晴,已经实属不易。而江婉晴一直对他不冷不淡,时间久了他也就受不下去了。所以想出这个注意,故意冷淡着江婉晴,而将我这个曾经陷害她之人抱回府里。如果江婉晴真心对他有意,过不了多久就会主动来找他。如果江婉晴不喜欢他,麟王殿下的身份摆在那里。现在朝中上下,除了太子殿下,最有威望的就是麟王,而且这个高高在上的王喜欢她,就算她本人不乐意,她的家人也会逼迫她来找殿下。不管是那个理由,江婉晴来找麟王,麟王殿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说到这里卿函心里一阵顿顿的痛,仰头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微凉的苦涩之感蔓延到心底。虽然早就知道陵渊是这么想的,可是自己说出来还是会感到痛,卿函轻笑一声,"也就到了我该离开之时。"
"......"霓裳看着阁主脸上忧伤的表情,总觉得他说的不对,想反驳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阁主,昨晚...我看殿下看您的表情,并不像要利用于您。"
"呵,表情能说明什么。"卿函听后心中一跳,又很快被自己强压下去。已经期待过够多次,也失望过够多次了,不想再这样痛下去了。
最后的这几个月,为他铺好未来之路,能看着他娶亲过上幸福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卿函别过脸去仰面,调整一下心情,才深呼吸一口转回来,故意摆出一副瞪着大眼的表情。
"霓裳,你看我在想什么?"
"噗,阁主,我又不会读心术。"霓裳被阁主故意搞怪的脸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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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陵渊终于抽出空来看卿函,看这个让他思念又无比心痛之人。
看到墨卿函一袭白衣,独自倚靠在窗前望天,清冷的侧脸如玉般白皙。午后的日光撒在他身上,只觉得光芒耀眼,让人不忍心打破这个画面。
半开的窗户吹进一阵冷风,卷起卿函的略显宽大衣袖,给人一种清秀自然的美感。
陵渊一个箭步冲过来,狠力摔上窗户,将卿函拎起来扔到软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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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END。
之前看到有读者问到,咱刚发现有些地方没说清楚,所以这里来解释下~!
江婉晴此时还没有嫁给麟王,还住在自己家中,只是被前世的麟王追求而已。
上一世嫁给麟王也是在他将要登基时,为了皇后的位置,然后...后面不剧透了!
总之这一世她只是个被用来虐的小配角,不会嫁给麟王殿下的,亲们放心~!
第十章:重复【我感觉想取消题目,越来越不知道起什么好了。。。
卿函其实早就觉察到有人进来了,平时没有毒发时戒备心那么重,所以依然保持着一副淡淡的神情,想等人走进来再去行礼。却没想麟王突然飞跑过来,自己一阵头晕就被甩到床边。
陵渊将人按在床沿边,让人的臀部自然翘起,然后二话不说扒下裤子,带有两分内力的巴掌落下。
卿函还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就被突然袭来的巴掌打得一个激灵。
三下巴掌就这样结结实实的落在昨日的伤痕上,卿函强忍着才没有叫出声来。
"昨天怎么跟你说的!?""啪啪啪。"
"睡一宿就全忘了!""啪啪啪。"
"觉得自己身体好了,又瞎折腾是吧!""啪啪啪。"
巴掌保持三下一顿的频率,一组接着一组落下,每一次的疼痛都更甚一层。
"嘶。"卿函忍耐不住,下意识的向床上一缩。
身后巴掌也在这时戛然而止。
陵渊等着卿函缓过来,才厉声问道:"我昨天都跟你说什么了?复述一遍。"
"......"感受着身后突突的疼痛感,还有盖在上面的大手,卿函心里本能的感到害怕。
可是...麟王昨天说什么了?除了欲擒故纵外,什么都记不清了。
然而他问的肯定不是这个。
卿函努力调整呼吸,发现半天身后人都没有其他动作,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忘...记了。"
"啪。"措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卿函身子一颤。
"叫你脚伤没好别乱跑!""啪。"
"别穿单衣吹冷风!""啪。"
"穿棉衣也不能吹。""啪。"
这几下巴掌没有带内力,不过打在已经伤痕累累的臀上,依然不好挨。
"听到了吗?"陵渊再次抬起巴掌。
"听...听到了!"卿函赶紧回答道,然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等待即将到来的痛疼。
"我说的什么,重复一遍。"
"......"重复什么的好没面子,才不干!
"啪。"一巴掌盖下来。
"殿下说...让我养脚伤别乱跑,不能吹冷风..."卿函委屈的小声重复到。
"这才听话。"
这一轮拍打下来,陵渊感到自己手心发烫,可是手下红肿的臀部,依然是一片冰冷。
想起早上霓裳说过的话----
"殿下,您以后不用再焐了,阁主是捂不热的。他身体接收到的热量,都会被体内的寒毒吸收。几年前阁主曾因严寒难耐去抱火炉,被烫伤后伤口只有疼痛,感受不到任何热度,摸起来也是冰冷的。"
陵渊想着这些话,手掌轻轻落下,盖在卿函的臀上。
"卿函,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屁股在吸热?"陵渊很正经的问道。
"......"卿函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答。
片刻后,如实答道:"没有。"
陵渊轻叹一口气,起身将卿函抱到炕上,用棉被包裹好,才转身去拿药膏。
陵渊抱起卿函揉伤时,看到那肿起的臀部,感到一阵心痛,不由得手下动作放轻----唉,总这样折腾自己,让人不得不教训,教训狠了又舍不得,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下次,让护卫站你床边,看你还乱跑。"陵渊厉声训斥道。
而卿函只是乖乖的坐着,任由陵渊摆布,对陵渊的动作和话语没有任何回应。上药时不吵也不闹,脑袋一直低着,眼睛看着床单出神。
陵渊突然有点怀念夜晚的卿函,会本能的靠在自己身上,会紧贴着他的身体撒娇......
"不要。"在陵渊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卿函突然小声扔出这两个字。
睡觉时旁边两个木头脸站岗,只是想着就好别扭,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不自在。
"哈哈。"陵渊愣了一下,才将人往怀里搂搂,把小脑袋轻按在自己胸口,"那以后就乖乖养伤,别瞎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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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渊搬了些文书在寝室看,下午一直陪着卿函。
卿函下午小睡了一会,因为晚上毒发会睡不踏实。醒着的时候凑到陵渊身边看他写的东西,陵渊也不避讳。
这人永远心向着他,永远也不会背叛他,不用防备着,想知道什么随便看。
看一会,卿函就偷偷看陵渊一眼,然后心虚的将头低回去,发现没什么动静,才又抬头偷瞄一眼。
如果能一直这样,陪在心爱人身边,看着他守护着他,多好。
在卿函第三次偷瞄时,脑门上落下措不及防的一吻,吓得他身体向后仰去。
陵渊伸手扶住。
"殿下..."卿函感觉大脑有些发蒙。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不用偷偷摸摸的。"
"不敢。"
"没什么不敢的。"说着陵渊转身将卿函抱起,将整个人放在自己怀里,帮他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才再次伏在桌案上批改。
而卿函低着小脑袋看地板,再不敢抬头东张西望。被心爱之人这样搂在怀里,听着殿下的心跳声,感觉自己心底也不能平静,只是大脑中一片凌乱,思虑撞来撞去不知道该想什么,最终陷入待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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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陵渊也是配卿函一起用的,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只想多陪陪他宠宠他。
可是吃饭时显然不适合抱着,而且陵渊发现卿函在他怀里时,身体一直保持僵硬状态,怎么安抚都没用。
确定他是喜欢被抱的,要不夜晚也不会本能的往里钻。
唉,还是慢慢让他习惯放松下来才好。
陵渊在椅子上垫厚厚的垫子,在确定足够柔软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卿函放下。
吃饭时陵渊一直看着卿函,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过。
这样被人盯着,卿函夹了两口米饭就吃不下去了,偷瞄一眼坐在旁边的人,认为陵渊是在提醒他规矩,于是伸手给殿下夹了一块肉。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小厮刚想开口阻止,殿下轻微洁癖,不吃别人动过的食物。可是在看到殿下顺手将肉夹到嘴里,丝毫没有嫌弃的样子,也就噤声了。
陵渊吃得很满足--卿函夹的,卿函用过的筷子,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对方,停留在那粉嫩的两片唇瓣上,陵渊感到心中一阵发热。
卿函就在这时看过来,四目相对一瞬,陵渊立刻心虚的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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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END。
第十一章:汤药
四目相对,陵渊不由得心虚的移开视线,低头将卿函夹的菜都塞到嘴里。
转念想给卿函夹菜时,拿着筷子的手停在桌子中央,看着桌上的各种菜肴,陵渊这才发现问题--
"卿函,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肉,吃海鲜,而不喜欢吃鱼?"
"以前有幸和殿下用膳,也就留意了一下。"卿函淡淡的答道。
陵渊想来,重生前他对卿函的态度,不可能和他共同用膳。卿函所说的,大概是王府有什么宴会,他随着客人前来,侍立在旁侧。
想到这里陵渊感觉心里被狠狠揪了一下,那种情况下卿函都能注意到他的喜好,而他连卿函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以后一定要加倍的对他好,再不能让他孤独的把自己隐在暗中了。
陵渊夹了块肉放在卿函碗里:"你也吃,多吃点,别总给我夹。"
"谢殿下。"卿函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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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到陵渊还要抱着他睡,卿函只是面露惊色,然后很快恢复淡然,也没有再拒绝。
反正拒不掉,半夜他觉得冷就走了。
麟王殿下当然不会因为冷离去,反而越冷将卿函搂的越紧,不甘心的用体温将小冰人罩起来,想要把他焐热哪怕只是一点。
白天卿函喝过汤药,第一天效用不是太强,也只是让他抖得没有那么厉害,身上还是一阵阵的发寒。
夜晚的卿函不像醒着时那么拘束,会本能的贴在心爱人的胸口,会回搂心爱人给予的怀抱,用毛绒绒的小脑袋在陵渊胸口蹭来蹭去。
这一下下蹭的陵渊心痒,身上的寒气又立刻浇灭了他的念头。
这感觉变换还真是不好挨,看来明天白天也要去补眠了。
于是这回转天清晨卿函醒来时,发现麟王殿下在抱着他熟睡。
先是惊讶于他没半夜离开,而后想要退出去不打搅他。轻轻移动时扯到背后的伤一痛,随即想到昨天的事,也就乖乖躺回去继续当抱枕了。
其实这样被搂着的感觉不错,真希望可以永远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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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函连喝了两天苦涩的汤药,第三天霓裳再次端来时,他看着黑糊糊的一碗不由得皱眉。
这还没完没了了╥﹏╥...
"霓裳,你哪来这么多银两?"卿函面上不动,淡淡的问道。
"这是麟王的要求。"霓裳立即搬出靠山,这次有话回阁主了。
"你把九霄毒的事告诉殿下了?"卿函一惊。
"是。"霓裳回答。
"我不是说过不许说吗!"卿函有些恼怒,更多的是担忧。
"麟王殿下问的。"霓裳对答入流,幸好早有准备。
"你都跟他说了什么?"
霓裳将那天和麟王殿下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卿函听后思索片刻,心里也冷静了下来--还好最重要的部分没让他知道。
"你去跟殿下说,这药去不了根,更解不了毒,只是让毒发时稍微好受些而已。不吃也死不了人。"卿函淡淡下令道。
"阁主!"搬出麟王殿下也没用是吗。。。
"去吧。"卿函的语气不容反驳。
不想让殿下破费是一方面,这药实在太苦了是另外一方面(>﹏<)。。。
而霓裳并没有立刻告诉麟王,因为她觉得殿下允许本已是大恩,阁主这样耍脾气,殿下一怒之下把药撤了,受苦的还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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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天过去了,这些日子陵渊一直搂着卿函入睡,卿函因为身边有个天然暖炉,温度适宜不会烫伤,睡得比以前踏实些。
然后麟王殿下就不好受了,一连几日抱着冰块睡觉的结果就是----
"阿嚏!"某日上午书房中,传来陵渊的喷嚏声。
"去煎些药来。"陵渊对身边的小厮说。
"殿下染上风寒了?"站在书房门口的霓裳问道。
"有点受凉,习武之人身体没那么娇弱,喝副汤药就好了,别告诉卿函他会担心。"陵渊说着,又叫住小厮,"连着去找太医开副预防的方子,加在卿函的药里面。"
"......"霓裳冷目看着小厮离开,又思考片刻,才下定决心上前一步。
"殿下,阁主已经两日没喝药了。"霓裳俯首。
"怎么回事?"陵渊心里一惊,厉声问道。
"阁主说,这药解不了毒,不吃也罢。"
看到麟王殿下气得一甩袖子,在屋内转圈。霓裳赶紧补充道:
"可是这药能缓解阁主的痛苦,那晚毒发的情况殿下也看到了...阁主也是担心您花钱..."
"我知道,药继续煎,我去跟他说!"陵渊挥袖厉声下令。
自己整天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为他心痛,他却这样折腾,不让人省心。
看来是屁股上的伤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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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躺在床上看书的卿函,看到怒气冲冲向这边走来的殿下,顿时感觉身后一紧--
最近没乱跑啊,也没吹冷风...又有哪里惹到他了?
陵渊进走进内室时,已经收起了面上的怒气,只是冷着一张脸而已,好像刚刚盛怒的人并不是他。
卿函知道自己不会看错的,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陵渊。
"最近身体的怎么样?伤还痛吗?"
"不痛了,谢殿下关心。"说着卿函坐起身来,这几天下来身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点余痛根本不值一提。
"药有没有按时喝?"陵渊接着问道。
随机卿函心里聊了然,原来是为了汤药的事情,看来霓裳已经将他的话转告了:"我身体很好,只是体寒而已,也早就习惯了。那药解不了毒,更不能减轻毒性延长寿命,殿下不用在我身上在浪费药材了。"
"对于你来说,用在你身上的东西叫做'浪费'!?"陵渊厉声吼道,刚压下的怒火瞬间被点起。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卿函已经能揣摩出陵渊想要的答案,也完全可以给他一个他满意的结果。可是莫名的不想给出那个答案,不想在继续搪塞下去,总觉得心里在期待些什么...
"是。"于是卿函不怕死的抬起头,与盛怒的麟王殿下对视。
下一秒卿函就感觉一股内力迎面袭来,压迫力让心口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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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END。
咱以后不想艾特了,麻烦看文的亲们收藏一下。。。
十分感谢~!

今天除了大号艾特的几个,小号尽数被百度吞掉
咱和百度抗争多日,心累

所以麻烦亲们点一下“收藏”键,每天有更新提醒放送哦~!
感谢大家~!
十六章,1500+回复,230+赞。
十一章,1200+回复,140+赞。
大家觉得这两篇文哪篇比较厉害?
另外,刚刚差点手滑点了删除………………
回忆篇写的我好心痛…唉,本以为自己码文不会痛心的
后面绝对要好好虐虐王爷
(碎碎念)【←你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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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9: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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