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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一寸山河一寸泪(父子兄弟)[第1页]

作者:红尘潇潇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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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死了,让百度删得都忘记打名字上来了,一楼还是给我最爱的百度
引子
天幻大陆,湘羽王朝。
青年铁青着面色,冷漠的目光似乎要将对面的女子射成筛子。
雪晴如微微一笑,怀抱幼子,纤细如葱的玉指抚摸着儿子的面颊,道:“我是利用了你,可是我不是还给你生了个儿子吗?这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了,不是吗?”
女子低头玩弄孩子的头发,笑得颠倒众生,“何况你见过我的身子,想我雪晴如自诩漠州第一美人,想要和我共度良宵的人何其之多啊?从这方面说,你,也不算吃亏啊。”
“住口!”玉墨雪忍无可忍,那个自己最爱的人一直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这样心痛?“像你这等残花败柳,活着才是羞耻。这个小孩,不知是你和哪个奸夫的野种,说他是我玉家的孩子,我玉墨雪怕死后进不了祖坟。”为什么我会说出这样绝情狠毒的话?玉墨雪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曾经那个翩翩公子哪儿去了?
听着如此恶毒的话语,雪晴如也面不改色,道:“话可不能这样说,说到奸夫”,雪晴如冷笑,“你玉家家主不也是其中之一吗?嗯?”
玉墨雪双眼圆睁,内心深处最不愿说出的秘密被人道出,怒气压抑不住,剑气横出,绵红剑化作一声惊雷朝雪晴如劈去。雪晴如飞身一躲,如九天下凡的仙子,飘然飞离原地,十丈外,雪晴如背对玉墨雪,双手抱着孩子,轻声拍哄被惊哭的孩子。嘴角含笑,盯着孩子的眼神中,有一种难离的心疼。
玉墨雪连挥数剑,犀利的剑气向着雪晴如劈去,然而此刻雪晴如竟一动不动,犀利浑厚的剑气在体内肆虐,肆意破坏身体的各个器官。
雪晴如转身,微笑着,不同于以前任何时候的略带嘲讽的微笑,此刻的笑,竟犹如春花烂漫般的温暖。一缕鲜血从嘴角滑落,雪晴如轻轻抚摸着儿子尚还皱巴巴的小脸,幽幽叹道:“想我雪晴如死的人不少,可是我却更愿意死在你的手里,墨雪。”
玉墨雪的心有一秒钟的停顿,呆滞的双目中涌出点点泪光,飞扑上去,抱着女子,只感觉内心深处的所以勇气和信念全部倒塌,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张嘴的瞬间就灌入了满满的泪,所能发出的所有声响,都只是低声的呜咽。
雪晴如似是胜利般的朝他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轻轻扶上幼子的身体,嘴角鲜血涌出,一路话也没说就倒在了玉墨雪的怀里。
犹记得那年夏天,江南朦胧烟雨,你是被雪家扫地出门的有夫之妇。可是举手投足间,那百媚千娇的风姿已映入我的心底。我也是有妇之夫,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可是就在你向我伸出玉手的那一刻,我却忘记了所有。
我曾发誓愿用一身名利,换取片刻欢愉。即使你利用我除去你的夫家,即使为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即使你的爱不够纯净,我,都,甘之如饴…
玉墨雪抱着哇哇啼哭的孩子,仇恨将他的脸变得扭曲,“雪晴如!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死了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吗?你就不怕我折磨你的儿子吗?雪家的野种!就应该为我玉家的奴仆!”玉墨雪将婴儿举到眼前,用力的捏着孩子脖子,“为了你我身败名裂,总有一天,我玉墨雪要踏着你儿子的鲜血,登上武林至尊之位,成就我天音阁不朽霸业!”
然而女子生前对着孩子慈爱的微笑一直都浮现在玉墨雪的眼前。
楼主理科出身,文笔渣渣,潜水看文两年,终于忍不住发文啦,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大纲写文,不发生不可预料的意外的话,是可以结文的。
1、祸起晓峰楼
南国武林门派众多,腹部江南地带向来以海湖帮、醉阙宫、天音阁为首,传闻天音阁主雄才大略,武功深不可测,近几年来也有三派之首的趋势。而在十七年前,天音阁却险些失去它的霸主地位。
天音阁主玉墨雪,儒雅风流,腹有诗书,正是南国武林新兴的明珠。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玉墨雪留恋雪家弃妇雪晴如,抛妻弃子,无心族中阁里的大小事物,荒诞行径,被武林正道唾弃。天音阁也在武林同道的打压下,风光不在。玉氏正牌夫人苦苦支撑风雨飘摇的天音阁,也得不到丈夫的丝毫回头。
天音阁盛名之下,外有强敌,内无援军。孤儿寡母,眼看百年大族就要灭亡,但不知是何缘故,浪子回头,在天音阁危急存亡关头,玉墨雪回到天音阁。性情大变,一改之前风流儒雅的形象,喋血嗜杀,冷酷无情,以雷霆手段斩杀家族叛变者。一支绵红剑逼退武林六大门派、当世十大高手。当场斩杀雪家使者,扬言从此与雪晴如断绝关系。雷霆之风采,南国武林竟无人可匹。
此后十七年中,玉氏子弟鲜少出现在江湖中,而至此之后,天音阁的地位也无人可以撼动。
荆南山庄内,主座上坐着腹地江南最具权势的三位高手,天音阁主玉墨雪,海湖帮主顾天高,醉阙宫主修满笙。
顾天高沉声问道:“我们和北国武林相安无事近百年,这些日子来,明溪公子却处处针对我南国武林,难不成是要挑起南北武林的战乱吗?”
修满笙接道:“明溪公子此举何意?南北之战,对他有何好处?”
玉墨雪捧着茶杯,仰在座椅上,向左侧的青年道:“阿桑,你来说。”
只见他左右身后站着两名青年,左侧站着一名二十来岁的黑衣青年,他跨前一步,向座上三人微微欠身,道:“属下此前曾经统计过一份数据,是有关我南国武林的门派更迭的。三年前,莫了峰被人夷为平地,峰主神智失常,不到半个月就死了,有人听见说他一直喊着一个名叫云烟的名字。十五个月前,不道宫宫主被人暗杀,有人认出其伤口形似弯刀,正是北国武林最常见的兵刃。两年前,景秀宫宫主毒发身亡,中的是天蝎之毒,就是明溪公子的成名之毒。”众人脸色沉了沉,突然,不好的预感在二人胸中升起。
阿桑顿了顿,又道:“半年前,我玉家在江南的一个堂口,被人连锅端了,从京都到塞外的一条商路被人掐断,损失惨重。”阿桑抬头瞧了瞧上方的主上,继续说道:“根据我天音阁的情报,所有的线索全部指向北国晓峰楼。”
修满笙一瞪眼,“明溪他这是欺我南国无人吗?”
顾天高道:“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啊,墨老弟,你怎么看?”
玉墨雪睁开双眼,冷俊的脸上荡开一丝微笑,道:“明溪公子要想挑起两国武林之战,他,或许有这个想法,却还是没有这个实力。”
顾天高问:“何以见得呢?”
玉墨雪道:“晓峰楼虽说强大,可明溪毕竟上位不久,尚未清理干净自己的手下,最多也只敢给我们抖抖虱子。”
顾天高点头:“君弱臣强,倒也是。”
玉墨雪身后另一青年似乎有话要说,可看看身前的男人,似乎不敢言语。倒是顾天高注意到他,笑道:“兰芝贤侄有何见解呢?”
玉兰芝笑道:“伯伯与家父交谈,小侄本不应该插嘴,不过顾伯伯问起,小侄也说说自己的看法,不当之处,还望父亲大人和两位伯伯不吝赐教。
修满笙大笑:“兰芝贤侄尽管说来,墨老弟就是家教太严。兰芝这孩子气宇轩昂,进退有度,放哪家不是宝贝,偏生被你藏在家中,这次但是怎么想通了,舍得带出来让我们这群老伙计瞧瞧了?”
玉兰芝脸色白了白,笑道:“修伯伯说笑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儿吧,小侄曾得到过消息,明溪公子天性残暴,手段高明,用不同的方法控制了一大群新人旧人为他卖命,现在楼里的反抗声音,也就只有上一任晓峰楼主的旧臣了。”
玉墨雪的脸色更冷了,在没有人注意到的眼底,一丝怒火慢慢的在升腾。阿桑暗叫不好,转头向玉兰芝打眼色,可惜玉兰芝并没有看见。
“玉兰芝,你好大的胆子,瞒着为父,从哪儿来的情报?”
玉兰芝一惊,慌忙跪倒,“父亲大人恕罪,儿子,我…”兰芝突然惊醒,自从自己悄悄跟着父亲来参加这次的武林峰会来,父亲怕是早就攒了一肚子的怒火,平日里父亲容忍自己的小动作,现在在外面,你怎么总是给父亲添乱呢?父亲说明溪公子是君弱臣强,自己偏偏说明溪公子已控制晓峰楼,这不是和父亲对着来吗?玉兰芝啊玉兰芝,你有几个胆子不经过思考就站出来说话的?你要证明自己也不用这样反抗父亲啊!你这是在打父亲的脸啊!
修满笙见状,忙笑道:“兰芝这孩子孝顺,私下里打探消息,不过也是想为你分担嘛,墨老弟何必太过苛刻,拂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呢?”
顾天高也劝道:“是啊老墨,你看看这孩子都大了,总得有点自己的秘密了吧,兰芝对你恭敬,你不妨回去问问,孩子也不定会瞒着你啊。”
自十七年前玉墨雪重回玉家后,变得冷漠霸道,对待孩子也甚是严厉,但却是真心疼爱儿子,不愿儿子牵扯到武林纷争中来。宁可独自面对武林风雨,让儿子过一辈子的二世祖生活,也不愿儿子有半分危险。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却有了自己的想法,总是有意无意的提及想要结交武林中人的想法,被自己呵斥几次后,原以为他已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却怎料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竟悄悄跟着自己来参加此次大会,更在暗中收集有明溪公子的情报。
玉墨雪冷冷看他一眼,道:“你站起来,这笔帐咱们回去再算。”
玉兰芝怯怯瞧父亲一眼,朝父亲磕了个头,才在阿桑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
此乃家事,玉墨雪实在不愿意在外面解决,遂又朝顾天高修满笙二人吩咐道:“兰芝的情报我会再酌情考虑,若是情报属实,明溪公子剑指南国的时日恐怕不远了,你二人须得早做准备。若是情况不实,照着明溪公子的行事风格,拍也是有意要挑起两国武林之战,我们更不可掉以轻心。”
玉墨雪站起身来,“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后,你们着重打探晓峰楼动向,一有情况,咱们随时通风。”
楼主新人,需要大家的支持和鼓励,希望大家多多留言




2、风华少年
密沙江将湘羽王朝划分成势均力敌的两半江湖,南边的南国武林与北边的北国武林。
晓峰楼坐落于北国的中心城市布洛城,位于闹市之中。在布洛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外来人口鲜少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而北国的霸主晓峰楼却占地极为宽广,十八道城墙层层叠叠,将最中心的一组阁楼保护起来。
阁楼内,纯白的玉石打磨光滑铺成了厚厚的地砖。玉宇琼楼,仙芝玉树,古灯重影,来往的奴仆婢女也是相貌不凡。
后院,二十多个绿衣少女跪在两旁,手中端着各式糕点和众多名酒。不远处的温泉里,只见一名十来岁的少年赤身泡在里面,边上有两名绝色佳人为其擦拭身体。少年五官精致,闭着眼,在氤氲的热气里,晓得忽隐忽现。
“嗯?”少年发出一个音符,旁边就有侍女斟上满杯琼浆仙酿,送到少年身旁,为他擦拭身体的少女接过,轻轻喂到少年嘴边,待少年浅偿一口后,又还给起先的侍女。
“启禀公子,云护法求见。”从外走来一名侍卫,在三丈外便跪下回禀。
少年眼也不睁,轻轻道:“让他进来。”声音不大,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干净与澄澈。
待云护法进来后,少年已穿好衣裳,侧倚在软塌上,睁着一双明净的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云护法名叫云烟,是晓峰楼主明溪公子的贴身侍卫,更是晓峰楼中独当一面的实权人物。只见他二十来岁,一身黑衣,沉着面容。浑身上下,似乎都透露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单膝拜倒,沉声道:“属下云烟,参见公子。”
少年微笑着开口,“起来吧,说说这次的战果。”
云烟道:“不出公子所料,南国三大门派也然内耗殆尽,我们这次不过略施小计,就将其全部斩杀。”
少年露出满意的神色,“做得好,传令下去,参加此次行动的人全部有赏。”少年站起身来,“云护法当立首功,本座要赏你什么好呢?”
云烟道:“为公子办事,是属下的荣幸,不敢奢求赏赐。”
少年笑道:“有功不赏,这不是我明溪的行事风格啊。让我想想,赏你些什么好呢?嗯,有了,前些日子阿敏进贡了几坛二十年的桂花陈酿,云护法爱酒,便都赏了你吧。”
云烟叩头道谢。
明溪大步向外走去,道:“云烟,陪本公子出去走走。”
月明星稀,明溪与云烟漫步在晓峰楼阁中。上好的白玉铺就满地,玉石之间的空隙嵌以白金,辅以翠石,雕刻出九爪金龙和无数大陆美丽的景致。
明溪公子一袭白衣,长发不束,腰间束一镶玉流光腰带,赤着双足,踏上白玉地砖,迎着夏日微风,好似一坠入凡尘,不食烟火的仙人。云烟一时看得呆了,即使他心知明溪绝非善类,也不由得在心底暗叹一声风华绝代。
明溪笑道:“云护法南国一行,可还有什么收获啊?”云烟恭谨道:“并无什么新奇之事。”
明溪看他一眼,笑而不语。二人缓步而行,走至流水居,明溪笑道:“云护法今年贵庚啊?”云烟道:“二十有六。”
明溪笑道:“长我十岁啊。自我明溪来晓峰楼刚好也是十年。”
“想我明溪刚来晓峰楼时,见到的第二个人就是云大哥。那段时间小弟行动不便,还多亏大哥大半年宽衣解带的照顾。一直以来也找不到机会回报大哥,请大哥受明溪一拜。”拱手朝云烟一拜。
云烟闪身避开,慌忙拜倒,“公子言重了,服侍公子,全是云烟几世修来的福气,当不起公子的大礼。”
明溪直起身来,也不强求,笑道:“不知嫂子的病怎么样了?”云烟眼底露出一丝伤感,强笑道:“有劳公子挂心,已经好很多了。”
明溪道:“听闻云大哥曾四处寻找野生灵芝,小弟前些日子寻得一味千年灵芝,正好大哥要用,便留了下来,赶明儿让下人给大哥送去。”明溪见他嘴角蠕动,忙打断他,笑道:“云大哥可别拒绝哦,你和嫂子青梅竹马,伉俪情深,嫂子这一病就是三年,虽然大哥也不差神医来治疗,不过有这一株千年灵芝,想来嫂子康复的希望也大些,嫂子年纪轻轻,也能少受些苦。”云烟一惊,似乎感觉明溪故意在“三年”上加重了音,抬头朝他看去,却发现明溪嘴角含笑,默默注视着自己。
云烟说不出拒绝的话,鲜有人知道,自己的妻子并不是生了什么怪病,而是中了世间罕见的剧毒,需要用品质极高的灵芝吊命。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渺小的,权倾天下的主上不同,为了自己的忠心,主上命人定期送来,虽然保住了妻子的性命,但是,妻子却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只能卧床休息。如果有了这这株千年灵芝?妻子会恢复如初吧!可是主上是怎样的态度?
云烟看着眼前的少年,胸中涌起无限的感慨,当年那个满身伤痕的孩子现在已站在武林之巅了。重重黑夜,也已掩饰不住他的光彩。
云烟朝明溪重重磕了三个头,郑重道:“云烟谢公子大恩。”
明溪扶起云烟,露出狡黠的笑,道:“师父三年前云游四海,给明溪留了功课,到现在还没做完,云烟哥哥可不许偷偷告状哦。”
云烟垂眸,“属下忠于晓峰楼,主上给公子的功课属下自然不会过问。”
明溪笑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云大哥回去休息吧。收拾了南国三大派,现在是时候对付天音阁了。”
云烟告退,明溪独望明月,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是不是没拍就没人啊
可是本文剧情向,不会为拍而拍
大概要到下章或者下下章才会有小小的一拍啊
点进来的孩子留个爪爪,鼓励鼓励楼主好不好

(#乖)
真的要疯了,后面的还是发不出来,终于体会到其她作者发文的痛苦了


????????????楼主终于发发发发发完了,好好的一章成了这个样子,楼主内心是崩溃的…楼主有小小的强迫症,过段时间我再重发,能整章发上来的话,我就把前面的小段文删了



3、前尘往事
四周已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明溪躺在流水居柔软的床上,望着窗外明亮的月光,那段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袭来。
明溪本不是明溪,更不是北国之人。他出身于南国武林,本名玉鳞,乃是天音阁主的次子,即雪晴如所生之子。
明溪始终记得那破碎的院子里,一个小小的孩子,身上总有洗不净的鲜血和好不了的伤疤。
没由来的责罚,他是家中人尽可欺的奴仆,尽管他姓玉,他可以管阁主叫爹爹,他却过得像没爹的孩子。
小小的孩子躺在地上,轻轻地叫唤爹爹哥哥,得到的却是仆人们的讥笑。年幼的孩子想不明白,同样都是爹爹的孩子,为什么哥哥可以锦衣玉食,而自己却活在破败的院子里,永远吃不饱穿不暖,还有满身的伤痛?
玉鳞是个学不乖的孩子,他不会看人的脸色,他总是在被人抽打的时候大声喊叫,他总是在所有人面前说自己叫玉鳞,是玉家的二公子。他会在夜晚悄悄溜出去,他想告诉父亲他被人欺负了,他想像哥哥一样什么活儿都不用干,还可以穿着干净的衣服。可是,那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总是看不见他,偶尔看他的眼神中,是年幼的孩子尚不明白的恶毒。
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很少亲自动手打他,更多的时候是命人动手,品着茶“欣赏”孩子的惨叫和扭曲的面容。
他是多么渴望那个男子可以在中途喊停,他是多么希望那个男子可以像抱哥哥一样抱着自己。
玉鳞真的不是一个乖孩子,他渴望父亲的疼爱,他总是认为是哥哥抢了他的爹爹。那时的他会妒忌,他会抢哥哥的零食,他会在哥哥的衣服上抹上一小块泥土。他知道父亲有洁癖,每当看见心爱的儿子衣裳不整时,他都会厉声呵斥。每当这个时候,玉鳞都会像得到糖果一样开心。
想到那个大他七岁的哥哥,明溪微微弯了弯嘴,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年幼的自己得不到父爱,却还性子倔强好强,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抢玉兰芝的东西,而那个哥哥,也不生气,带着一丝温和对自己说:“鳞儿,还给哥哥,那对哥哥很重要。”尽管他总是这样说,可自己却没有一次是还给他的。
一丝清泪从眼角划过,明溪起身,走出流水居,倚栏望月,偌大的晓峰楼显得空荡荡的,仆人们大多都休息了,只剩下少部分隐于暗处的夜卫默默地守护着盘踞在城中心的庞然大物。
一时间情绪万千,那年六岁,不知道是哪里惹了那人,命人打了自己五十棍,雪夜里自己高烧不退,浑浑噩噩间,叫了半夜娘亲,那个自己视为神明的男子半夜冲进冰冷的木屋,朝着孩子露出仇恨的目光。
大风刮进木屋,小玉鳞一下子就惊醒了,惊恐的叫声爹爹,而那个男子,一把抓住玉鳞,按在床上,从手指开始,到脚踝,一寸一寸的,不顾孩子的惨叫和挣扎,捏碎了玉鳞全身的骨头。
“啊……”那种似乎要吞噬心脏的痛苦再次朝明溪袭来,尽管已经过去十年,那种窒息般的绝望和碎骨之痛已经烙在了灵魂深处。十年间,明溪刻意去忘记那段记忆,可是不经意间回想起来,却还是清晰如同昨天刚刚发生。尤其是那种冰冷的绝望和痛苦,强烈的而又ling人窒息。
玉鳞在刑罚中途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在千里之外的晓峰楼中,而他也不叫玉鳞,改名明溪,成了晓峰楼的少主子!
养伤的日子是痛苦的,全身的骨头都断了,人怎么还能活得了?可是北国老人医毒无双,拼尽全身医术,耗时两个月,费尽无数天材地宝,终于从死神手中将人拉了回来。各种药物在明溪身体里发挥作用,保住命的同时也极大的损害了他的身体,所以说,明溪的命是用银子、灵药和毒物养着的。
外伤养了一年,断裂的骨头,却花费了五年才愈合。
期间,明溪成了北国老人的弟子,北国老人对明溪有再造之恩,更传授明溪毕生绝学,可是明溪身体原因,无法习武,却将北国老人的医术和毒术学了个精通,更加青出于蓝,现在,可在三丈之外,毒杀人于无形。
平日里,北国老人对这唯一的弟子十分疼爱,吃穿用度,全部比照皇子标准。明溪怕冷,便命人在晓峰楼外挖了池子,引出温泉,供弟子平日修养。白玉有灵,可以蕴养身体,北国老人便将整个晓峰楼的地面铺上了白玉。明溪赤脚在地上玩耍,便下ling所有进出晓峰楼的人都必须换上干净的鞋子。
北国老人已将明溪作为继承人培养。
明溪十二岁接手晓峰楼,当时年纪小,楼里楼外很多人都不同意,可是明溪历经大难,才智绝伦,手段无双,更兼有倾城毒术,是以花费一年时间,便将晓峰楼大部分势力收为麾下。
其间明溪杀人如麻,看着别人痛苦,听着凄厉的叫声,看满地的鲜血,尸骨成山,明溪毫不害怕,反而大摆筵席,鼓瑟吹笙,与敌军对峙,谈笑风生。从此“血色修罗,明溪公子”的称号便响彻武林。
十三岁时,北国老人云游四海,明溪独掌晓峰楼大权,尊师命,开始骚扰南国武林。
夜里清冷,明溪紧了紧身上的衣裳。
现在手握权力,明溪早就查出当年玉墨雪与雪晴如、雪柳钦的情感纠葛,明溪大胆推测,自己可能根本就不是玉墨雪的儿子,那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伤害,便能得到很好的解释。
明溪突然大笑出来:“哈哈哈哈…”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凄厉的笑回荡在空旷的晓峰楼。伴随整个童年的痛苦,心底卑微的奢望,对父亲的仰慕,现在看来不过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玉墨雪,很快我们就会又见面。”明溪抹去眼角的泪,转身回到流水居。
我发现那个不让发的字居然是“ling”字,我想静静

4、巧遇
一辆马车在山间缓缓行过,精致的装饰中处处显露出低调的奢华,八匹马并驾而行,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外面十名护卫分列两旁,将中心的马车围了起来。里面空间大得出奇,可容成人在里面正常行走。内饰丰富,几案卧榻,瓜果点心,层次分明的填充着这个小小居室。
玉墨雪侧倚着,手握一卷兵书,似乎正沉浸在兵法的诡谲之中。
玉兰芝侧身跪在边上,脸色苍白如雪,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划过。随着马车的摇动,玉兰芝的身体也随之微微晃动。玉兰芝伸手擦了汗,悄悄抬眼看看父亲,却见父亲细品诗书,根本没瞧自己。
兰芝有些难过,一丝叫做委屈的情绪划过心头,兰芝道:“爹爹,兰芝跪不住了。”
可是玉墨雪并不言语,连一丝眼神都不曾给他,兰芝又说了一遍:“爹爹,兰芝真的跪不住了,您让兰芝起来吧。”父亲从未这样冷落过自己,玉兰芝心中委屈,连言语中都带了一丝轻微哭腔。
玉墨雪放下书,终于将目光投在兰芝身上,哂笑道:“玉少爷不是厉害着吗?荆南山庄里独到的见解ling武林两大高手信服,掌握着连为父都不知道的情报,这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跪不住了?”
兰芝心里有些后悔,父亲不允许自己插手江湖之事,不知是因为不甘心还是什么,自己总是想方设法的在武林中露面。这次自己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急于求成之下竟然出言反驳父亲,父亲掉了脸,怕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吧。
兰芝委屈之余还是有些歉意,“对不起。”
玉墨雪问:“对不起什么?”
兰芝道:“是兰芝不好,不应该当众反驳父亲,害得父亲没脸。父亲要是生气,便,便罚兰芝吧。”
玉墨雪沉了脸色,道:“过来。”
兰芝正欲起身,玉墨雪道:“跪过来。”
兰芝抿了抿嘴,膝行至父亲身前,正要抬头看向父亲,却被玉墨雪一把搂入怀里,接着一声闷响便在身后炸开,臀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玉兰芝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发现父亲将自己搂得很紧。
玉兰芝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开,一会功夫,臀上已挨了十多下。
玉墨雪松开兰芝,兰芝向后挪了挪,双手捂住屁股,脸上已布满了泪痕,看向父亲的眼神里带着畏惧。
“爹爹?”
玉墨雪起身,伸手替跪坐着儿子擦了擦泪,道:“你认为为父生气是因为被你反驳没了面子?”
玉兰芝含着泪,有些迷茫的望着父亲,闪烁的眼睛里似乎在说“难道不是吗?”
玉墨雪道:“我玉墨雪浪荡江湖几十年,历经数次大变,深知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面子,被儿子驳了面子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可知今日挨打的真正原因?”
玉兰芝摇头。玉墨雪道:“我不让你插手江湖之事,不过是想让你过平凡人的日子,你觉得江湖之中快意恩仇,少年侠客们鲜衣怒马,可是这种日子就真的很快乐吗?”玉墨雪冷笑:“江湖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有多少毛头小子刚踏入江湖这片土地就尸骨无存,有多少武林高手成了别人上位的踮脚石,有多少武林名宿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脱身江湖?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往里走!倒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才让你想也不想就一头往里扎的!”
玉兰芝道:“父亲不怪兰芝驳您面子,是怪兰芝悄悄跟着您吗?”
玉墨雪冷笑:“你还不算太笨。”
兰芝道:“可是父亲,兰芝是您的儿子,作为您的儿子,难道兰芝还有资格过平凡人的日子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想要成为父亲的骄傲,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您的庇护下,我不想别人一提起玉兰芝就说那是玉墨雪的儿子,我也想有一天成为像您一样的大人物。”
玉墨雪重重一耳光扇在儿子脸颊上,冷笑道:“像我这样的大人物?玉兰芝,你知道为父坐到今天的位置失去过什么吗?你能够承受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吗?还是你想要一辈子活在奔波之中永不安宁?你太天真了,什么名声,什么权力统统都是放屁。你不懂,为父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懂,外界所有的风雨爹爹都会处理好,你就安安心心得做个平凡人就行。等你有了孩子,活到为父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什么快意江湖都比不上儿子的幸福。”
玉兰芝含泪看着父亲,父亲的这一耳光真正的打疼了他,父亲很疼爱他,就算做错了事,也很少打他,更多的时候是罚抄或者罚跪,感觉到父亲的怒气,玉兰芝轻轻抱着父亲的腿,将头深深地埋在父亲膝间,道:“是兰芝不好,爹爹不要生气,以后兰芝再也不会做惹爹爹生气的事了。”
玉墨雪深吸一口气,扶起儿子,道:“爹爹相信兰芝,这件事就算过了,以后安安心心的做个闲散少爷,只要你不惹事,护你一世周全,这个本事你爹还是有的。来,让爹爹看看你的伤,刚刚打重了,爹爹看看要不要上药。”说着就要去脱兰芝的裤子。兰芝也不反抗,任由父亲扶着,褪下底裤。
看过伤后,为兰芝上了药,玉墨雪随手点燃了一支安神香,轻轻搂着儿子哄他睡下。一个人望着窗外,脸色变得平静,默默计算者武林的势力。
南国武林不像北国,北国是晓峰楼一家独大,而南国武林几分天下,天音阁是其中最强者,可在很多事情上并不能像晓峰楼一样肆无忌惮,掣肘极多,让玉墨雪的很多计划都不能实现。
玉墨雪一直想统一南北武林,可是两边上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不敢随意挑起战乱,只能先收拾干净南国的势力。顾天高、修满笙已被玉墨雪驯服,荆南山庄内,连玉兰芝都能查到的东西玉墨雪自然也能查到,可是玉墨雪依旧断言明溪公子是君弱臣强,不过是为了借他顾、修二人之口,将消息传出去,暂时稳定南国民心,为他统一南国提供更加充裕的时间。不过…却被玉兰芝破坏。
玉墨雪回头看看儿子,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儿子,都是上辈子来的追债鬼啊。”
次日,马车到达安阳城,离天音阁总部还有半日路程。马车不徐不疾的行走,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很快就引起了玉氏父子的注意。
“阿桑,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玉墨雪朝车外男子吩咐道。
阿桑点头离去,很快回禀道:“回主上,据说是一个惯偷在偷东西时被人发现了,引起了一条街的人围堵。”
玉墨雪哂笑,“能让一条街的人都堵他,这小偷也算有本事了。不用管了,咱们走吧。”
马车徐徐前进,走开不远,一个身穿麻布的少年一头撞进队伍里,侍卫呵斥,就要将其斩杀时,后面一群追打的老百姓扑上前来,将十几名侍卫冲散开来。
马车顿时停住,玉墨雪下车,一把抓住那偷取东西的少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的父母看见了该有多伤心啊?”
少年抬头,正对上玉墨雪的眸子。只见那少年唇红齿皓,一双大眼又明又亮。眉间一粒朱砂,长发不束,飘然若仙。
熟悉的影子袭上心头,玉墨雪如遭雷击。
4、巧遇
一辆马车在山间缓缓行过,精致的装饰中处处显露出低调的奢华,八匹马并驾而行,马车行驶得又快又稳。外面十名护卫分列两旁,将中心的马车围了起来。里面空间大得出奇,可容成人在里面正常行走。内饰丰富,几案卧榻,瓜果点心,层次分明的填充着这个小小居室。
玉墨雪侧倚着,手握一卷兵书,似乎正沉浸在兵法的诡谲之中。
玉兰芝侧身跪在边上,脸色苍白如雪,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划过。随着马车的摇动,玉兰芝的身体也随之微微晃动。玉兰芝伸手擦了汗,悄悄抬眼看看父亲,却见父亲细品诗书,根本没瞧自己。
兰芝有些难过,一丝叫做委屈的情绪划过心头,兰芝道:“爹爹,兰芝跪不住了。”
可是玉墨雪并不言语,连一丝眼神都不曾给他,兰芝又说了一遍:“爹爹,兰芝真的跪不住了,您让兰芝起来吧。”父亲从未这样冷落过自己,玉兰芝心中委屈,连言语中都带了一丝轻微哭腔。
玉墨雪放下书,终于将目光投在兰芝身上,哂笑道:“玉少爷不是厉害着吗?荆南山庄里独到的见解ling武林两大高手信服,掌握着连为父都不知道的情报,这不过跪了半个时辰,就跪不住了?”
兰芝心里有些后悔,父亲不允许自己插手江湖之事,不知是因为不甘心还是什么,自己总是想方设法的在武林中露面。这次自己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急于求成之下竟然出言反驳父亲,父亲掉了脸,怕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吧。
兰芝委屈之余还是有些歉意,“对不起。”
玉墨雪问:“对不起什么?”
兰芝道:“是兰芝不好,不应该当众反驳父亲,害得父亲没脸。父亲要是生气,便,便罚兰芝吧。”
玉墨雪沉了脸色,道:“过来。”
兰芝正欲起身,玉墨雪道:“跪过来。”
兰芝抿了抿嘴,膝行至父亲身前,正要抬头看向父亲,却被玉墨雪一把搂入怀里,接着一声闷响便在身后炸开,臀上挨了重重的一下。玉兰芝下意识的想要回头,却发现父亲将自己搂得很紧。
玉兰芝挣扎了下,却没有挣开,一会功夫,臀上已挨了十多下。
玉墨雪松开兰芝,兰芝向后挪了挪,双手捂住屁股,脸上已布满了泪痕,看向父亲的眼神里带着畏惧。
“爹爹?”
玉墨雪起身,伸手替跪坐着儿子擦了擦泪,道:“你认为为父生气是因为被你反驳没了面子?”
玉兰芝含着泪,有些迷茫的望着父亲,闪烁的眼睛里似乎在说“难道不是吗?”
玉墨雪道:“我玉墨雪浪荡江湖几十年,历经数次大变,深知这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就是面子,被儿子驳了面子这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可知今日挨打的真正原因?”
玉兰芝摇头。玉墨雪道:“我不让你插手江湖之事,不过是想让你过平凡人的日子,你觉得江湖之中快意恩仇,少年侠客们鲜衣怒马,可是这种日子就真的很快乐吗?”玉墨雪冷笑:“江湖是一个人吃人的地方,有多少毛头小子刚踏入江湖这片土地就尸骨无存,有多少武林高手成了别人上位的踮脚石,有多少武林名宿付出惨重的代价才脱身江湖?你知道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贸然往里走!倒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才让你想也不想就一头往里扎的!”
玉兰芝道:“父亲不怪兰芝驳您面子,是怪兰芝悄悄跟着您吗?”
玉墨雪冷笑:“你还不算太笨。”
兰芝道:“可是父亲,兰芝是您的儿子,作为您的儿子,难道兰芝还有资格过平凡人的日子吗?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想要成为父亲的骄傲,我不想一辈子活在您的庇护下,我不想别人一提起玉兰芝就说那是玉墨雪的儿子,我也想有一天成为像您一样的大人物。”
玉墨雪重重一耳光扇在儿子脸颊上,冷笑道:“像我这样的大人物?玉兰芝,你知道为父坐到今天的位置失去过什么吗?你能够承受高处不胜寒的孤寂吗?还是你想要一辈子活在奔波之中永不安宁?你太天真了,什么名声,什么权力统统都是放屁。你不懂,为父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懂,外界所有的风雨爹爹都会处理好,你就安安心心得做个平凡人就行。等你有了孩子,活到为父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什么快意江湖都比不上儿子的幸福。”
玉兰芝含泪看着父亲,父亲的这一耳光真正的打疼了他,父亲很疼爱他,就算做错了事,也很少打他,更多的时候是罚抄或者罚跪,感觉到父亲的怒气,玉兰芝轻轻抱着父亲的腿,将头深深地埋在父亲膝间,道:“是兰芝不好,爹爹不要生气,以后兰芝再也不会做惹爹爹生气的事了。”
玉墨雪深吸一口气,扶起儿子,道:“爹爹相信兰芝,这件事就算过了,以后安安心心的做个闲散少爷,只要你不惹事,护你一世周全,这个本事你爹还是有的。来,让爹爹看看你的伤,刚刚打重了,爹爹看看要不要上药。”说着就要去脱兰芝的裤子。兰芝也不反抗,任由父亲扶着,褪下底裤。
看过伤后,为兰芝上了药,玉墨雪随手点燃了一支安神香,轻轻搂着儿子哄他睡下。一个人望着窗外,脸色变得平静,默默计算者武林的势力。
南国武林不像北国,北国是晓峰楼一家独大,而南国武林几分天下,天音阁是其中最强者,可在很多事情上并不能像晓峰楼一样肆无忌惮,掣肘极多,让玉墨雪的很多计划都不能实现。
玉墨雪一直想统一南北武林,可是两边上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他不敢随意挑起战乱,只能先收拾干净南国的势力。顾天高、修满笙已被玉墨雪驯服,荆南山庄内,连玉兰芝都能查到的东西玉墨雪自然也能查到,可是玉墨雪依旧断言明溪公子是君弱臣强,不过是为了借他顾、修二人之口,将消息传出去,暂时稳定南国民心,为他统一南国提供更加充裕的时间。不过…却被玉兰芝破坏。
玉墨雪回头看看儿子,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儿子,都是上辈子来的追债鬼啊。”
次日,马车到达安阳城,离天音阁总部还有半日路程。马车不徐不疾的行走,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很快就引起了玉氏父子的注意。
“阿桑,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玉墨雪朝车外男子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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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雪哂笑,“能让一条街的人都堵他,这小偷也算有本事了。不用管了,咱们走吧。”
马车徐徐前进,走开不远,一个身穿麻布的少年一头撞进队伍里,侍卫呵斥,就要将其斩杀时,后面一群追打的老百姓扑上前来,将十几名侍卫冲散开来。
马车顿时停住,玉墨雪下车,一把抓住那偷取东西的少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你的父母看见了该有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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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小小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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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留个爪爪给楼主好吗

5、地牢之伤
天音阁位于紫巍山下,掩于重重山峦之中,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夜色清冷,月光为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天地高阔,漫天星河之下,巍峨的天音阁也显得寂静而渺小。
地牢之中,一个浑身鲜血的少年被铁链吊着双手,脚尖刚刚触及到地面。他面色苍白,嘴角带血,显得气息微弱,一身上下,狼狈不堪,可唯有一双眼睛睁得又圆又亮。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倒映出施行者的身影,那持鞭者企图从少年的眼中看到畏惧,可惜他失败了,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玉墨雪看着少年的熟悉的脸庞,平静已久的心绪变得波浪翻滚。这张脸,无数次的出现在梦中。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明媚的面容,成了心中挥之不去的痛。而这个继承了她容貌的孩子,“死”了十年,又在他猝不及防之下,闯进了他的生活。
“损筋断骨,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玉墨雪收回金丝蟒鞭,带着惆怅的语气说道。
少年笑:“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样的超级大祸害,怎么能轻易死了呢?”少年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微笑中用冷冰冰的眼睛看着玉墨雪,“何况你这个老祸害都还没死,我怎么能先走一步呢?嗯?哈哈哈哈…咳咳…”少年呛出一口血,鲜血染红了胸前一大片,可是嘴角的笑意加深,眼睛也变得更加明亮。
玉墨雪不说话,将手中的蟒鞭挽了一个圈,带着雷霆之势朝少年砸下。每一鞭子落在身上,都带起一层新鲜的血沫,“嘿嘿嘿嘿…”少年强忍着痛苦,却总是发出喃喃低笑,这份笑,像一把尖刀,不断的刺激玉墨雪的神经。
“你他nainai的就这个本事啊?要是老子知道自己上过的女人生了别人的孩子,早就一刀砍了那个孽种,你还废什么劲儿,抽那几鞭子也死不了人。咳咳…”
玉墨雪骤然停下,神色一凝,“你都知道了。”
少年仰天大笑,鲜血从嘴角喷出,“你以为你杀光了雪家的人就可以将事实全部掩埋了吗?咳咳,可笑!”
“玉墨雪,你与我有杀父灭族之仇,今日你若不杀我,就等着天音阁江湖除名吧…”
玉墨雪心神大乱,少年张开血口,一缕细小的血丝疾速没入玉墨雪眉心,玉墨雪感到一阵心悸,晃了晃头,那丝心悸又完全消失,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少年露出一丝胜利般的微笑。
玉墨雪压下心头的纷乱,朝少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本座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的确不是我的孩子。当年你娘雪晴如一直骗我你是我的孩子,可是月份不对,你出生时比正常月份足足早了两个月。你娘死前将你交给我,既然你娘希望你是我的孩子,我也可以认你做儿子,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容你活着长大,即使我不喜欢你。”
“所以,你就算不喜欢我,也让我跟你姓,咳,是这样吗?可是,为什么六岁时你却又要杀我!”
玉墨雪放下蟒鞭,伸手捏住少年的脖子,“因为我不允许你伤害兰芝。兰芝天性善良,只有他才一直将你当作兄弟,可是你却处处陷害他。古语云,三岁看老,你年纪还那么小就心机深沉,我不会让兰芝身边留有一丝危险。”
“我陷害他?”少年突然想起小时候的自己“嫉妒”兰芝,做过的一些小小恶作剧,原来在别人亲爹眼里,就是“陷害”!
少年露出一丝心酸的表情,原来有爹的孩子真的像块宝……
刚刚面对蟒鞭都面不改色的少年突然好想哭,那就是有人依靠的感觉吗?那就是亲生父亲对儿子无限的宠溺吗?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会这样为自己吗?
不知为何,看见少年脸上落寞的表情,玉墨雪竟有一丝心疼,仿佛自己一直守护的东西被自己亲手破坏。玉墨雪赶紧压下这份不切实际的心疼,朝少年冷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下来,本座也不需要知道。不过你既然故意出现在本座面前,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扣住你,就不怕你身后的人不现身。”
玉墨雪放下少年,随口吩咐:“给玉鳞少爷换身干净的衣服,好好伺候,所有什么闪失,提头来见。”
玉鳞知道,这是对隐身于暗处的暗卫所说。
趴在地上的玉鳞闭着眼,刚刚玉墨雪的一袭话扰乱了他的心智。玉鳞真有些嫉妒玉兰芝,他有一个疼他爱他的父亲,从小锦衣玉食,没有什么大的烦恼。如果他愿意,这辈子更可以一帆风顺,安宁度日。突然间,玉鳞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如果自己也是玉墨雪的亲生儿子…他,也会像对待玉兰芝那样,无限的宠爱自己吗?
玉鳞跪坐起来,使劲儿摇了摇头,将这个略显“卑微”的想法赶出脑子。望着玉墨雪离去的方向,一时间,显得无悲无喜。
勤劳的楼主又来更文文了

这几清闲,几乎日更。为勤劳的楼主点个赞吧


有人吗?今天父亲节,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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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6:4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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