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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溏鱼(主兄弟,算是训诫文?)[第1页]

作者:尤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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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带个图,方便找,也愿大家的生活中充满阳光。


【题记】
我们就像池塘里的鱼,
没有顺流而下,也没有激流勇进。
从出生就被决定的命运,
努力的在这一方天空里活出自己的梦想。
【第一章】
凌致承一下飞机就闻到了北京空气中惯有的pm2.5超标的味道,他清了清嗓子,仰头看看雾霭的天空,顺手从双肩包的侧兜里拽出黑色铆钉帽压在头顶,让帽檐遮挡住大部分视线,然后才随着人流上了摆渡的大巴车。
他慢悠悠的过了海关,行李带已经呼啦呼啦的转开了,围在旁边等行李的人更是里三层外三层,凌致承就是这么个不慌不忙的性子,这会才掏出手机换了中国的电话卡开机,靠在一旁的柱子上歇着,打算一会人少了再靠过去拿行李。
手机嘀嘀嘀叫嚣着一气儿进来好几条信息,他翻翻拣拣的点开看,突然一下子站直身子,整个人显得些许的紧张。
手机上停留的短信内容是:急急急,致传哥也这个点来机场接人,你丫倒是开机接电话啊。
凌致承连着看了三遍,突然的手机铃声大作,吓得他手机差点脱手而出,他赶紧接起电话,声音都有些发抖:“卫龙,你别吓唬我,哥们我胆儿小。”
电话那头的发小难道听到他没有调侃自己的名字,笑呵呵的道:“不是吧你,还真信啦。”
“靠啊。”凌致承如释重负的摘掉帽子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国的好心情并没有被这虚惊一场破坏掉“辣条,你来的时候没被我哥发现什么马脚吧?”
这小子,比原本告诉家人回国的日期提前回来了一周,就为了无拘无束的好好玩几天,虽然家里人也不怎么管他,可总觉得没有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逍遥自在。
他刚才看到卫龙说他哥也在机场简直要吓死了,他那个狐狸大哥要是真来机场,就搞不好是来接谁的,从小到大,自己的小把戏哪次不是他一戳就破。
卫龙心里暗骂了一句,心想果然不能对这小子太仁慈,危机才解除他就从卫龙变成了辣条,“别废话了,赶紧出来,保不齐一会致传哥真来了。”
凌致承说着“我取了行李就出来”边挂了电话。也不管人多不多了,找个空挤到前面,没几眼就瞄到自己的拉杆箱,都等不急转到自己面前,迎了几步,单手一用力提了下来,又把帽檐压的低些,急匆匆走了出去。
卫龙早就看好航班信息在出站口等他。两个人被刚才的设想弄得都心里没底儿,低头快速走向停车场,上了车才松了口气。
“哎呦,这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真不是人坐的,累死了”凌致承边系安全带边抱怨。
卫龙打着火,发动了车子,打趣道:“电视上不是说开车可以一路从德国到内蒙古,你怎么没试试。”
凌致承忍不住乐了:“国产改编网剧少看吧,你是不是还想把我上交给国家。”
熟悉的空气,熟悉的语言,熟悉的道路,熟悉的人,即使三年的海外独居生活已经让他对海德堡不再陌生,但是不陌生和熟悉终究是两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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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致承着实过了几天逍遥日子,在德国的时候学业繁重,每次放假回来家里在没人管他出来进去也都是要知会一声的,门禁也还是有的,他们凌家的孩子,白天在外面怎么疯都没关系,到点必须回家,这是从他们父辈哪里就有的规矩,他爷爷总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不过也会在凌致承这个宝贝幺孙儿偶尔犯浑的时候没原则的维护,弄得他老子说不得管不得,干生一肚子闷气。
和家人约定好的回国日期,凌致承也没让卫龙送他,一早就提着个大行李坐地铁屁颠屁颠的赶到飞机场。
他猫一边一直注意着谎称航班的出站口,大概提前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凌致传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依旧是西装革履,干练的短发帖在头皮上,两臂自然的垂在身侧,放松的站着。
随着时间的逼近,凌致承越来越紧张,他一边担心演的不自然露出什么马脚,一边核算着自己什么时间走过去才最有可信度,好在他不是纠结的性格,找准时机,趁着他哥低头看手机的功夫走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他哥头也没抬,调着键盘说了声“还挺快的。”
凌致承有点不高兴:“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
凌致传这才抬头瞅了他一眼:“咱们凌家小太爷真有功,还得八抬大轿全体出动来迎接你?。”
凌致承被这个称呼吓得没敢吱声,听着他哥打电话恩恩啊啊的说人接到了,然后被示意接电话:“爷爷非要和你说话,这么一会都等不了。”
凌致传接过他的双肩包搭在肩膀上,又提过了拉杆箱,他这个大弟控,舍不得让他弟弟累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停车场,凌致承嚷嚷着冷先钻进了副驾驶,刚想拿起水喝一口,凌致传甩着一张面巾纸开车门进来。
他把双肩包砸在凌致承的怀里,顺口说了一句:“猫儿胡同。”
“啊?”凌致承没明白他哥什么意思,猫儿胡同是一家老北京饭馆,他挺好这口,“中午猫儿胡同吃饭?”
“装!接着给我装。”凌致传狠不得把手里的纸巾塞致承嘴里,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这个是他们新换的纸巾印花。才不到一个月。老实说,回来多久了。”
凌致承心里卧槽我操连着骂了好几声,这纸巾是他吃完饭临走的时候拿出来擦鞋的,当时没地方仍就随手放在了背包的侧兜里。
“就……没回来几天”他哼哼唧唧大气儿不敢出。
凌致承把纸巾甩到他胸口:“把你包里零零碎碎的都给我收拾干净了,别让爸妈看到。”说着又伸手扯着他的耳朵把人拽到自己跟前,耳提面命:“最近也给我消停点,在犯事儿让我知道,跟你一起算总账。”
凌致承呲牙咧嘴的连连保证。才回来就被他哥抓了个正着真是够点背的。
哎!好日子怕是要到头喽。
(?>ω<*?)宝贝儿们早上好。励志做个逗逼不高冷的楼主
【第二章】
午饭是在凌致承爷爷那吃的,老爷子姓凌单名一个昊字,育有三男一女,凌致承的父亲是老大叫做凌坤,二叔凌伦,三叔凌凯,还有小姑凌静。
老爷子现在和小女儿一起居住在四九城内一户保存完好的四合院中,这是凌家的老宅子,虽然不大,但在寸土寸金的北京也不是谁都能住的上的。
凌家俩兄弟把车停在胡同口,一前一后走在幽静的巷子里,偶尔一群鸽子飞过带着绵长得震动翅膀的声音,这就是凌致承成长的地方,有别于现代北京市的喧嚣,有些记忆依然停留在只属于北京城的沉浮。
凌致承摇摇脑袋,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回来就诗兴大发肉麻的要死,他在心里狠狠嫌弃了自己一会。隐约间已经闻到了熟悉的饭菜香。
他急走两步,推开漆红大门,四合院一方小小的天空里,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凌致承牢牢地接住她,就听她奶声奶气的叫了声:“五哥回来了。”
这是凌静的小女儿,今年才6岁,同辈人里最喜欢凌致承这个孩子王,总是腻他怀里咯咯的笑。
凌致承双臂一叫力就把她举过头顶:“来,五哥看看我们小一截儿胖了没。”
小姑娘刚出生还在襁褓中,16岁的凌致承第一次看到这么小小的婴儿,好奇的看着她,第一句话竟然是“她怎么才这么小一截儿。”于是“小一截儿”就成了孩子的乳名。
小丫头又被逗得发出一串笑声,把屋子里的人引了出来,年轻女人抱过孩子,嘱咐凌致承道:“爷爷在屋里等着你呐,快进去看看。”
凌致承应了一声,进屋就被一股热气蹭到脸上,他用手搓搓耳垂,先和客厅里坐着的叔婶还有堂哥们打了招呼,然后边脱衣服边进里屋看他爷爷。
他爸正在陪老爷子下棋,看到他脱衣服的动作出声呵斥:“说过你多少次了,走路不要脱衣服,像什么样子。”
凌致承没想到他老子也在屋里,吓得规规矩矩的把衣服对折挂在手臂上,他觉得边走路边穿脱衣服很酷啊,他老子总说他这样像个地痞小流氓。
凌老爷子是个护犊子的主,特别是对这个幺孙儿,听凌坤教训人就不乐意了,眼睛一瞪:“你干什么,孩子刚回来,收起你那些大道理。”
有人给他撑腰,凌致承的胆子就大了,他把衣服随手一放,上去就轰他爸让位。
凌致承下棋的章法是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不过年过八旬的老人思路多少有些跟不上,现在是比不过凌致承了,
都说老小孩小小孩儿,老爷子没几步就频频悔棋,凌致承也有样学样的亦如此,他不介意在老爷子面前摆出小儿无赖的样子哄他老人家开心。
午饭的时候一家人难道聚在一起,凌致承被灌了几杯酒,他那几个堂哥也是爱玩的主儿,虽然长辈都在但是他家没这么些个规矩,小的灌酒老的乐着看热闹。
凌致传是知道凌致承酒量的,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本来不想再这种时候破坏气氛,奈何凌致承连着几杯下肚,凌致传就接二连三的受到母上大人的眼神暗示,只能出面叫停。
他是他们这辈儿的老大,说话还是有威信的,兄弟几个只能悻悻的消停吃饭。
一顿饭说说唠唠吃到下午两点,本来还是要再玩儿会的,可是长辈本都心疼凌致承路途劳累,也就提议散了。
其实哪儿有什么路途劳顿……说他是这几天玩儿累了还差不多。凌致承本来也还想再玩儿一会,可是又不敢说,只能跟着爸妈回家。
凌致传有自己的一套房子,不过地方离得有点远,他平时住那边是因为去狮馆方便,这会自然是一家人一起回爸妈家。
凌昊年轻的时候是靠舞狮这个行当起家的,几十年的痴迷与热爱化成一家规模不小的舞狮馆,到了凌坤这一代竟然没有一个被老爷子熏陶走上这一行,反倒被爷爷带大的凌致传,从小耳闻目染,长大以后接管了舞狮馆。
凌坤家是一个四室的格局,主卧一大次一小次外加一个书房,主卧是凌坤夫妻俩住,本来两个儿子应该是一个一小两个次卧住,但是凌致承从小有怕黑的毛病,一个人睡总要开盏小夜灯,小的时候有几次更是吓的钻进他哥的房间,久而久之,两兄弟也就在一个房间睡了。
凌致承靠在沙发上玩儿游戏,母亲杨光烁一边削着苹果一边和他计划明天去姥爷家看看,这时候凌坤开口道:“玩儿两天收收心,下周一开始去公司实习。”
凌致承瞬间石化……今天已经是周六了好么,说起来都是眼泪啊,之前每次放假都没有被要求去公司实习的,也不知道他爸这是抽哪门子疯。
“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给炸了?”
凌坤拿着遥控器换了新闻频道:“我对我儿子还是有信心的,也让我看看你在国外都学到了些什么。”
学到些什么?学到了吃喝玩乐行不行啊。估计这么说的话,肯定要被打死的。
不过他爸要是知道回国前他做的那些事儿……也一定会打死他的吧……肯定会的……
想开这个文想很久了,大概是从除夕前后开始,作为一个bl写惯了不知节操为何物的糙汉子,特别怕把兄弟写跑偏了。
另外写文的时候楼主啰嗦癌发作,到第六章才有正式的拍,姑娘们还得再等一等
艺花的孩纸们先来么么哒\(^o^)/~。
因为之前在艺花有点不愉快的事儿,后来就去的少了。
而且现在的男团我一个也不认识,就连俊秀也很多年不饭了。
还有夜不凉小朋友,你是怎么还茫茫文海里找到宠的……
要人设和年龄的梦梦,楼主不太喜欢写那种东西,不过都会在文里交代的很清楚,耐心看文就知道啦。
【第三章】
凌坤还真是个说话算话的主,周一一大早就把凌致承从被窝里拎了起来,后者可怜巴巴的又在床上赖了一会,直到他爸第三次喊他吃饭,才磨磨蹭蹭起来穿衣服,事不过三的道理他是懂得,他也就抓着人真生气之前耍点小聪明。
“你妈给你买了豆浆油条,过来吃。”看着刚从房间里出来又想赖到沙发上的儿子,凌坤严厉却略带父爱的叫他。
听说有油条,凌致承眼睛一下就亮了。筷子都没用,拿起黄脆的油条一口下去半根,他早就惦记着这口,回来这些个日子天天晚睡晚起哪儿还能吃着早饭,果然还是有妈的孩子有人疼。
杨光烁和凌致传已经出门了,临近年关正是狮馆忙的时候,凌致传早就打了招呼这周可能都要在狮馆那面忙,告诉凌致承有空去看看。
狮馆肯定是要去的,他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走。
至于凌坤和杨光烁夫妻俩,一个经商一个从政,杨光烁也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祖父和父亲都曾身居要职,包括他的兄弟姐妹,有一半是在中央政府工作。
凌致承吃饱喝足洗漱好以后进屋换衣服,虽然嘴上总抱怨还没玩儿够就被抓去当苦力,可是心里还是很重视去公司工作的机会。
他没有其他富二代那种想要脱离家庭背景白手起家的雄心壮志,肩负起应有的责任也是一个男人必不可少的担当。
凌致承的专业是生物化学,如果说凌致传接管狮馆是受爷爷的熏陶,那凌坤对小儿子的影响也不小,即使没有刻意培养,凌致承还是遗传了父亲于科学事业的热忱。
凯晋公司的技术研发中心,营销中心和高管层办公室都在建外SOHO写字楼,A坐的26,27,28三层都属于凯晋公司。
从小到大,凌致承来公司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不过和高管们还是熟悉的,凌坤很正式的把他介绍给公司的下属,没有什么从基层做起的说法,位置决定高度。
凌坤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直接参与过产品研发,但是带凌致承参观的时候,技术研发中心依旧是首选。
凯晋主要的研发方向是工业生化,手里有近千项专利技术,占业内市场份额的43%,很多公司都要靠他们的原材料保证生产。
凌致承一直只知道他爸是个热爱生物化学的小老头,现在仔细了解公司的规模,才知道原来还是个精于算计的奸商!
凌致承一边赞叹凌坤的才能一边吐槽,参观完技术研发中心后,他就跟进了凌坤的办公室,一天下来哪儿也没去,就看他爸各种商业决定……心里默默的感叹这简直就是一直成了精的墨斗鱼啊。
接下来的几天凌致承分别在市场部,销售部,人事部等重要部门都收悉了下环境,最后他自己还是选择先从研发部详细了解。
当然一部分私心是想离他老子能远点是点,虽然不过是26楼和28的区别。
从回来他心里就不踏实,虽然知道学校那面的事儿早晚会暴露,可偏偏就是存在侥幸心里不肯自己坦白,能拖一天是一天。
周六下午他临时起意想去狮馆转一圈。狮馆20几年前也是在市里,不过后来地皮越来越贵,狮馆的习武场又需要很宽阔的地方,就搬到燕郊去了。
凌致承不愿意开车出门,也不想麻烦他爸的司机,2点多才晃晃悠悠坐了地铁又倒公车,到狮馆的时候正好吃晚饭。
他哥一直是作息规律的人,凌致承想都不用想直接去小食堂找人,果然看到他和几位狮馆管理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在吃饭。
这里得几位大多数是跟凌家两兄弟从小就认识的,师从凌坤,都是凌致传的师兄弟,凌致承也和他们都熟,过去依次打了招呼,就搬了椅子坐到他哥旁边。
凌致传回身从后面的架子上给他拿了副碗筷,递给他的时候说道:“自己去盛饭,吃多少盛多少。”
这个事无巨细的弟控啊,盛饭这样的小事儿都要交代的这么清楚。
凌致承习惯了,也没有在意,把碗筷接过来却没动,嘟嘟囔囔说了句:“没有好吃的。”
言外之意就是饭菜不合他胃口,不想吃。
凌致传拿他没办法,放下饭碗说了句“我去给你煎鸡蛋。”就钻进了厨房,其他人早就对这种少爷说啥就是啥习以为常,这小子从小就是被人疼的命,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直到厨房飘来煎鸡蛋的香味儿,凌致承才高高兴兴的起身去盛米饭。他虽然挑食,但是喜欢吃的东西倒是不难弄,三个煎蛋就能让他吃进去两碗饭。
吃完饭凌致承才想起来:“卫龙呢?”
“挨罚呐。”凌致传边倒茶边轻描淡写的瞟了眼墙上挂着的表。声音里竟然还有点余怒未消的味道。
“啊?”凌致承有点意外,卫龙不像他,会耍少爷脾气偶尔做些出格的事儿,是做了什么事儿让他哥这么生气“他怎么了。”
凌致承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这小子最近心不静。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今天差点从木桩上掉下来。”
听到差点从木桩上掉下来凌致传吓了一跳,练高柱的时候开小差,三四米的木桩掉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在哪儿呢。我去看看他。”
“习武场。”他话才出口凌致承就想往外跑,被他一把拦住,“他要是不想说,你也别硬问。”
凌致传嘴里叫着“我知道”就出了他哥的办公室。先去食堂拿了两馒头和一壶热水。人是铁饭是钢,他就不信他哥还能让人家吃饱肚子再去受罚。
习武场有室内室外两个,他直奔室外的,他哥的脾气他了解,平时笑面虎,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触了他的底线,罚的都是最难受的招儿。
果然老远就看见卫龙穿着黑色训练裤白色薄T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桩上扎马步。手里还托举着一只黄色狮头。
一月的北京已经很冷了,晚上气温更是又低了几度,凌致承三步并两步赶紧走过去,抬头看着微微有点发抖的卫龙喊了一句:“下来吧。”
卫龙没说话也没动。凌致承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声音提高了些,怕他听不到一样:“我哥让你下来。”
假传圣旨他可不敢,他哥虽然没明着这么说,但是既然让他来了,就肯定是这个意思。
这回卫龙没有再坚持,翻身一跃稳稳落在凌致承身边,小心的把手里的狮头递给他,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让我先缓缓。”
凌致承手举着狮头也甚是珍惜,蹲下来问:“站几个小时候。”
卫龙低着头:“不知道,上午没练一会就出错了。”
上午?那至少七八个小时啦,真不知道自己以后犯错会不会吃这种苦,还不如挨顿打痛快
“午饭也没吃?”
卫龙没回答,倒是抬起了头看着他:“致传哥……啊不,馆长他还生气么?”
看凌致传刚才那样感觉应该是不生气了,不过他不敢随便说,谁知道馆长大人觉得教训够没:“我不知道,一会你自己问他吧。能站起来么?我扶你。”
“不用。”卫龙挡开凌致承伸过来的手,“我没事儿。”说着他站起来,两手抓了下大腿两侧,步伐多少有些不自然。
呦。姑娘们早上好。楼楼目前的打算是日更,能保持多久就不知道了

【第四章】
两个人毕恭毕敬把狮头放回红色方布铺就的桌案上,桌子上方悬挂一块牌匾,苍劲有力的书写着振华狮馆四个字。
这只狮头跟了凌昊小半辈子,见证过他的荣耀也品味过他的失败,凌昊总说人无完人,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就像几千年的历史更替,成王败寇,却又引得多少人趋之若鹜。
凌致承抚摸着狮头最上方的红色朱砂,不知道再想什么。直到卫龙叫他,才跟着卫龙走出去,看他直奔凌致传办公室的方向,凌致承赶紧拉住他,摇了摇手里拿着的馒头和水,督促道:“我哥让你先把饭吃了。”
这个就是忽悠人的了,凌致承是怕他哥还没消气,不给卫龙吃饭。两人从小一起淘到大。卫龙没有兄弟姐妹,一起玩儿的一伙哥们里,也数凌致承向着他。
凌致承拉着卫龙在室内习武场的看台上坐下。这个时间,还有不少学员在练习,看着翻腾的孩子们,凌致承开口问:“最新一批学员的评价年龄多大。”
“14。”卫龙边啃馒头边说,他是真饿了,不吃倒也还能忍着,一闻到馒头味儿就觉得肚子怎么也填不饱。
凌致传心里默默念叨着年纪够小的,随口又问了句:“你多大进的狮馆来着?”
卫龙喝口水把馒头顺下去:“我可晚了,我18岁才开始舞狮。”
卫龙身体不好,从小就学习武术来强身健体,家境也一般,18岁的时候父母离异,正好赶上凌致传接管狮馆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
两个馒头不到五分钟就解决掉了,卫龙又一口气喝光壶里的水,虽然还没饱,但至少是不饿了。
凌致承跟在他身后往凌致传的办公室走:“挨骂还这么上赶着,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卫龙当做没听见,站在办公室门口手指扣动三声,就听到里面说:“进来吧。”
凌致承一进屋就大大咧咧的坐到了沙发上,卫龙没敢坐,垂手站在一边。
凌致传看到他们俩个进来顺手合上笔记本,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等他在抬头的时候手里多了瓶疗伤喷雾:“站着干什么,过去坐。”
“哦。”卫龙低低的应了声,坐到凌致承身边。
凌致传拿着药走过来,也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拍拍自己的腿。
卫龙吓一跳,他爸妈感情不好,他一直是个没人管没人疼的孩子,后来因为打架认识了凌致承,两个人走的近了,卫龙也总上他家玩儿,一来二去,没少一起犯浑闯祸。虽然凌致承是主犯,他是从犯,挨收拾的时候可没有差别待遇。
即使现在他已经22岁,偶尔犯错的时候也会被凌致传按在膝盖上打顿屁股,不过他从来没当着别人的面挨过打,即便是凌致承也没看过,这也太丢人了吧。
凌致承也看到了这个动作,心里跟着一动,次哦,简直是条件反射,虽然和他没关系,但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致传看着他们俩个呆愣了表情皱了下眉头:“想什么呐。脚,伸过来。”
卫龙这才反应过来,上午的时候扭伤了脚踝,不过其实没什么事儿。只是隐隐有点疼。
“不……不用了。”虽然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卫龙一直不喜欢在凌致承面前展露他脆弱的一面,从小他就觉得什么都不如凌致承,没有他的家世好,没有他人长的帅,也没有那么疼自己的哥哥。
“一。”凌致传简直一点都不给人准备时间,心理战术打的这叫一个漂亮。
不只卫龙,就连凌致承都受不了:“卧槽,你快让他给你上药,别让他数了。”
卫龙没办法,只能脱了鞋子,把脚伸过去放到凌致传的腿上。
凌致传把他黑色棉袜退到脚跟,脚踝有点红肿,确实没什么大碍,不过得先揉一会才能喷药。
男孩子脚臭是难免的,何况卫龙又练了一天,他自己都能闻到味儿,这么大大咧咧的摆在人家面前,有点不好意思:“馆……”
一个字刚蹦出来,就被凌致传打断了:“叫哥。”
“致传哥。”
“让你叫哥。”凌致传声音不大,也听不出来什么感情波动,不过他强调了两遍的事情,没有人敢不听。
“哥……”
凌致承在心里吐槽……一个称呼而已,俩大老爷们纠结个什么劲儿。
“嗯?”凌致传反问的语气,掀开喷雾的盖子,开始给他喷药。
“我自己来就行了。”
凌致传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瞥了他一眼:“桩没站够?还是体能没罚够?”
卫龙看着凌致传撇撇嘴不敢说话了,倒是凌致承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对着凌致传嚷嚷道:“站桩不够,你还罚他体能?哥,你不知道卫龙身体不好么。”
卫龙想拦他没拦住,心想也就凌致承敢这么和他哥说话。
凌致传抬头看他,却没有接他的话茬:“你还不走?一会没车了。”
凌致承碰了软钉子,翻了个白眼,刚挺起来的身体又软回沙发上:“我今天晚上不走了。”
“不走你和谁睡。”凌致传又给卫龙喷了遍药,继续揉着。
“当然是你啊。”
凌致传嘴角露出个不易察觉的笑容。作为弟控,他很喜欢凌致承依赖他的感觉。表面却不太乐意的样子“不回去和爸妈说了?”
“没呐,一会你给他们打电话的时候直接告诉他们一声。”光靠还不够。凌致承从坐姿改成趴着。沙发就那么长,逼的卫龙往旁边让了让。
凌致传最烦别人这种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不过什么事儿到凌致承身上都能被包容。挺多说几句。
凌致传给卫龙穿好袜子。走到凌致承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站了好半天也不见后者有什么反应。突然一巴掌扇在他屁股上。
声音特别大。啪的一声把卫龙都吓的一哆嗦。凌致承啊啊叫着手护在屁股上,竟然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干嘛啊。”
“你就穿了条牛仔裤?”从刚才的声音就能听出来。至少穿得不够多。
“又不冷么。”凌致承哼哼唧唧。手放在屁股上揉着。
凌致传在他后背上又拍了一巴掌,这下倒一点不重:“你要是有卫龙一半懂事。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
“是啊是啊,卫龙好。可我才是你亲弟弟。”说着侧过身留出一小块地方。让凌致传坐“哥,我和你说个事儿,我看上一双鞋。可是爸不给我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句“我才是你亲弟弟”听在卫龙耳朵里,滋味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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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们,谁告诉你们这章有sp了

【第五章】
周日凌致承吃过早饭就回了市里,赶在午饭前到了凌昊家,他早就打好招呼周日过来陪爷爷,一进院子就味道了香味,凌昊家的保姆阿姨在他家打工快有小十年了,最知道凌致承的口味,中午特意给他做了爱吃的水爆肚和炸咯吱盒。
凌致承进屋先喊了一圈人,然后把小一截儿抱在怀里还在肉肉的脸蛋儿上啄了一口。
凌静过来边数落他,边要把孩子抱过去:“你别一进屋就抱她,身上都是外头的寒气,回头把孩子招感冒喽。
可小一截儿就爱在凌致承身上腻着,抱着凌致承的脖子不撒手:“我就要五哥抱着。”
她总说最喜欢五哥,因为五哥长的最帅,这果然是个看脸的社会。
凌致承知道凌静心疼闺女,可是他又舍不得放手,就忽忽悠悠的抱着小一截儿往卫生间走:“走喽,咱们洗手吃饭去喽。”
凌静笑着摇摇头,她对这一大一小两个活祖宗没辙没辙的。
凌坤家吃饭用的是个很老实的折叠圆桌,凌昊坐在主位,左手边是凌致承,右手边是凌静的丈夫江跃,小一截本来是坐在江跃和凌静中间的,不过今儿非要挨着凌致承坐。
凌致承回来老爷子高兴,刚回来那天老大在家看着他,没让他多喝,今天女儿女婿孙子都管不听,难免多喝了几杯,话匣子也打开了。
“致承啊,我听你姑父说你这几天在你爸公司干的不错,好好干!咱凌家的爷们走到哪儿都得是这个!!”凌昊竖起大拇指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又叹了口气:“爷爷老啦跟不上这个时代啦,不知道那些个什么爬梯,爱题为都是干啥的,爷爷这辈子啊,只知道舞狮,舞着舞着就到这个岁数啊。”说着老爷子又喝了口酒。
凌致承脑袋里想了半天大概猜出来爬梯和爱题为是party和KTV
“现在狮馆的那帮小兔崽子我知道,有一半不是真喜欢这个,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凌静打断他的话:“哎呀爸,致传现在不是把狮馆经营的很好么,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凌致承没有说话,他知道凌昊在意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他的执念,也许是一位故人,也许是一段往事,也可能是一句话,一首歌,一个来不及说的再见。
而这位鬓发斑白依旧啧啧风骨的老人,他的执念,则是生而为王的高台。
凌致承在爷爷这住了一晚,第二天跟着江跃的车一起到了公司,周一早上是高管例会时间,江跃是销售部经理自然要参加,凌致承一个人直接回了技术研发中心。他还给自己认了个师父,觉得跟着他也不比在学校里学到的少嘛。
一天时间过的很快,他本来就喜欢这些,实验一天搞下来也不觉得累,这会都已经下班了,他还非要把手里的实验做完才肯走。
他独自一个人在实验室里反倒觉得清净,结果没一会,有人来告诉他,董事长叫他去办公室。
董事长是谁?还能有谁?他爸!凌坤!
凌致承最讨厌在做实验的时候有人打扰他,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为了一个实验可以两三天不吃不喝,这会谁叫他都不好使,回了一嘴让他等着,也没在意。
好在是个小实验,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做完了,凌致承心里嘀咕着他爸叫他也不知道什么事儿,才出了实验室把白大褂脱了挂号,就看到凌坤黑着脸走了进来。
凌致承心里一紧,不过还没搞清状况,这个时候就认怂一会要是被审的话都不知道怎么抓重点,于是强装着嬉皮笑脸的说:“怎么把您惊动来了,我手里的实验刚弄完,这不正打算过去找您。”
凌坤竟然不顾及是在公司,一把扯住凌致承的耳朵,语言上也是难见的粗暴:“做个屁的实验!!!”
凌致承疼的嗷嗷叫,外套都没来得及拿就被扯着耳朵一路走楼梯拎到了28层凌坤的办公室。
这会公司的人已经基本走光了,只有江跃跟在后面一直求情。
不过他也搞不清具体是因为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的给凌致承使眼色让他一会机灵点,别一吓唬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凌致承呲牙咧嘴,公司没人他就可劲叫唤,还用口型告诉江跃:“快叫我哥来。”
江跃这才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劝不住凌坤,赶紧去给凌致传打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凌致传刚签完一个连续一周的商演合同,因为见客户的地方离市里不远,所以正准备回家,接到电话,赶忙往公司开。
凌坤是知识分子,能讲道理的事儿绝不动手,这次动了这么大的肝火,不知道兔崽子这是闯了什么祸。
凌致传有公司出入的门卡,他直接在一楼刷卡上电梯,急急忙忙的赶到他爸办公室。
江跃正在办公室门口急的直转圈,看到凌致传先把人埋怨了一顿:“你怎么才来。连骂带打已经快一个小时候,我就没见你爸生过这么大气。”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凌致传这还是各种抢车才赶过来的,他心里也急,不过这会反倒静下心来,没有冒然开门进去:“姑父,承子干什么了?”
江跃也一脸迷茫:“不知道,就是临下班的时候你爸接了个电话。”
电话?凌致传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突然听到凌致承提高分贝的啊啊叫喊,虽然分明带了几分夸张的成分。凌致传还是沉不住气了,手指象征性的在门上扣了两下,直接推门进去,好在没有上锁。一进屋就看到凌致承光着屁股跪在沙发上。
凌坤手里的桃木剑还在不停的往凌致承屁股上招呼,凌致传暗暗咂舌,他爸这是有多生气,这个桃木剑是母上大人请来镇宅的,凌坤和杨光烁夫妻俩感情很好,爱妻的东西他也一直都妥善保管,而且这个桃木剑是请得道高僧开过光的,意义更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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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叫卡拍,如果你们不强烈的表达要看下文的欲望 楼主就考虑卡到周一再发文
简直觉得自己在重口味的道路上一句狂奔回不了头




【第六章】
凌致传愣神的功夫,凌坤手里的家伙又狠狠从上往下在凌致承屁股上过了一遍,凌致承疼得打一下叫一声,却并没有躲闪,等最后一下打在腿根,他实在疼的受不了,两只手不规矩的背到后面上下揉搓着屁股上的肉。
“我可是你亲儿子,打死了你找谁要去。”凌致承自带哼唧的嘟嘟囔囔。
这几下简直是打在凌致传的心尖上,赶紧走过去站在父亲身边唤了一声:“爸。”
可是叫完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凌坤运了口气,侧头看了看大儿子,哼了一声:“你来的倒是快。”说完,用桃木剑点了点凌致承的手背:“拿开。”
凌致承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他是真的怕疼,一疼脑子就不好使,懒在沙发靠背上手死死的护着屁股,有他哥在胆子也大了起来:“爸……就算你现在打死我,也于事无补了嘛。”
凌坤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听听,你听听,你这个宝贝弟弟在国外几年都学会了些什么!。”
“是啊是啊……不喜欢我在国外我这不就回来了嘛。结果你还打我。”凌致承竟然真的把自己说委屈了,干脆不要脸几下蹬掉推在脚踝的裤子,光着屁股盘腿坐在沙发上。反正这也没外人。
凌致传头疼死了,他这个为所欲为惯了的弟弟,简直是谁都拿捏不住他,凌坤也被他气的脸通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好像在找什么,也不管身后凌致传演戏似的喝骂声,最后似乎没有找到,于是解下自己深蓝色的领带。走过去抓住凌致承的两只手利落的困在一起。
凌致承吓一跳,哎哎叫着哀求了几句,却切老老实实让他爸把他双手提过头顶吊在一个装饰用的横梁上。
凌致承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的长袖体恤。整个身体都被拉的伸展开来,他身材均匀,肌肉也是常年锻炼出的纹理,体恤的下摆只能遮到腰间,袖口也因为胳膊被吊着,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
凌致承有点懵,凌坤真是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屁股火辣的疼痛和手腕被束缚的无助让他知道了什么是害怕。
知道怕了,嘴上的话也不像之前那么硬气了:“爸……爸……你打我妈会心疼的。”
刚才真是失策啊,叫凌致传来干嘛……就应该把母上大人叫来啊,那才是一家之主。
凌坤都懒得和他废话,不过听到凌致承不停的叫妈,他倒是想起桃木剑这事儿,刚才是气急顺手抓来就打,这会觉得不妥,又给放回去摆好,然后冲凌致传伸出手。
“什么?”凌致传一时没明白凌坤是什么意思,皱了下眉头,他长的特别像凌坤,就连眼里只有岁月才能磨练出来的坚毅都特别像。
“皮带。”凌坤解开衬衫的腕扣儿,把袖口往上折了两段,等凌致传犹豫着把皮带抽出来,他又伸出手。
“爸……您别气坏了身子,要不……。”我来吧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凌坤劈手夺了皮带。
“都是你们给惯出来。”凌坤抖了抖手里的皮带,走都凌致承身后,他穿的皮鞋,哒哒声踏在地板上,就像踩在凌致承心里。
皮带再次抽上肿了一圈的屁股,头几下凌致承就被抽的紧紧贴在沙发背上,两条腿也不住的打颤,要不是被吊着,根本就跪不住。
“轻点……轻点嘛。”他觉得自己快疼死了,以前挨打从来没被绑过,就觉得只不过是多了一条领带,好像就要疼上几百倍一样。
凌坤也不说话,站在他身后,皮带竟然是来回甩着左右均匀的抽在小儿子屁股上,这个打法比站在身体一侧挥皮带还要折磨人。
凌致承都快被抽哭了,脑袋一直在手臂上蹭来蹭去,还有额头上疼出来的汗,沁的布料都湿了一截。
足足打了有二十来分钟,竟然一下都没停过,凌致承一开始还能忍着,后来七扭八扭的却怎么也逃不过追着打的皮带,嘴里不停的往外蹦着“我不敢了。”“没有下次了。”“饶了我吧。”这类没有意义的话。声音里竟然真的带了哭腔。
凌致传咬着嘴唇,一方面是想让他爸出气,毕竟这么大岁数了,火气憋在心里容易生病,另一方面一直没想好怎么开口劝阻,凌致承的叫声让他静不下心来,完全想不出对策,最后干脆一咬牙,直接站过去挡在凌致承前面。
凌坤没注意,皮带惯性的抽下去,根本来不及收手,竟然抽着凌致传裆下的地方扫过去,疼白了一张俊朗的面孔。
凌致传生生受了这一下,只觉得腿间那个地方疼的他脚软。
打到那种地方凌坤也是有所顾虑的,皮带是再也挥不下去,哼了一声扔到凌致承身边的沙发上。
凌致传缓了一会,才弯腰把皮带收回来扎在腰间,心想回去就把这玩意儿给换了,打人真够疼的。
他给凌致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凌致承低头没看他,他这会疼惨了,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想有,手臂维持着吊在头顶的姿势,腿还一直在发抖。
其实皮带能有多重,以前也不是没挨过,断断续续的打,疼是疼,但还能忍,可他爸这会在气头上,皮带抽的太密集,他根本没受过这种疼法儿,简直是疼炸了。
凌致传没有解开他手上的领带,他爸没发话他还是有顾忌的,手刚放到凌致承屁股上想给他揉揉,后者就是一抖,带的人都挣扎着往旁边躲了躲。
凌致承整个屁股和大腿,都呈现出一种发紫的红肿状态,皮带印子一层罗着一层,有几处叠加起来的边缘,皮肉像要翻开一般。
凌坤叉腰站在沙发前面,呼呼的穿着粗气,他也是六十岁的人了,有些力不从心:“小兔崽子,你自己说,跟你哥说你干的那些烂事。”
凌致承哪儿敢说!好不容易催命的皮带停了,这要是说出来还不得接着被抽一顿。
凌致传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大事儿,半认真半吓唬的捏着凌致承的下巴让他抬头看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儿。”
凌致承支支吾吾眼神也躲闪着,凌致传宠着惯着他,却唯独讨厌他这不敢承担的样子,二话不说压着他的头巴掌甩在臀侧紫的最厉害的地方。
凌致传的手劲儿可不是凌坤能比的,平时一巴掌下去就能把凌致承打的一蹦多高,现在打在肿着的屁股上,凌致承整个身子都剧烈的挣扎,竟然哇一声就哭开了。
凌坤没想到大儿子一巴掌就把人打哭了,眼睛先是瞪了多老大,然后又褶皱眉头说了句:“行了,你们俩个别在这演戏了。”
凌致承哇哇哭叫了两声估计是觉得太丢人,改成小声勾搭,哭哭啼啼的说:“爸……我哥要打死我了,救命啊。”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很善良,即使你们没有表现出高涨的热情我也来更文了。
快给我奖励的么么哒(づ ̄ 3 ̄)づ
最近有种不疯魔不成活的感觉,就像找个接受重度的被,啪啪啪用藤条把屁股抽开花

是真的开花。
可是现在重度被好难找

早上好。最近总下雨。这个季节还下雨。
可以不用穿秋裤呐。
【第七章】
凌坤被这孩子吵的头都大了,对着凌致传挥挥手:“带走带走,带回去慢慢问。”
凌致传这才解他的捆绑又给揉了会僵直的手臂,凌坤已经整理好了衣袖,粗声粗气的说:“最近就在你哥那住吧,回去让你妈看到了,又得数落我好几天。”
凌致承不说话,刚打了自己还指望和他说话,做梦!!
凌致传应着给凌致承穿好衣服,刚要带出门,就听见凌坤又说,只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语气淡了很多:“公司也不用来了,好好养着吧。”
凌致传看凌致承还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有些责备的拍了下他头,却没逼他,说道:“爸,你放心吧,一会到家我给你打电话。”
结果刚走了两步,凌致承却站住了,他眼珠动了动眼睛还是红的,又抿了下嘴唇,转过身不自然的对凌坤说:“爸,对不起。”
凌坤叹口气,今天晚上都不知道叹过多少气了:“好好练,这是爷爷的心愿,我没有能力为他完成,爸爸相信你。”说完竟然又叹了口气。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凌致传被这爷俩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也不能现在问,带着凌致承出了办公室和江跃打过招呼就走了。
从公司到凌致传住的地方有点远,兄弟俩先就近找了家饭馆吃了晚饭,凌致承看看木头椅子皱着眉头吸了下鼻子,坐下去的时候小心翼翼。
别人家的兄弟,好些都是两个人脾气不对付,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可是凌致传和凌致承两个人,虽然差了9岁,却什么都能聊到一块去,特别是凌致承,对别人没什么话,唯独在凌致传面前,什么都和他说。
不过凌致传发现他今天偏偏避开了刚才在公司的那些事儿,对为什么挨打只字不提。
他不说凌致传也不问,倒是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回家的路上,凌致传让凌致承去后面趴着,凌致却不娇贵自己,一个男孩子,挨顿打算什么,坐着躺着是疼,但也不是忍不了。
不过到家以后,凌致承往凌致传床上一趴,反倒有点耍无赖的意思了。赖在床上哼哼唧唧一个劲儿的叫唤屁股疼。
凌致传知道他那点小心思,这是招自己心疼呐,他也不说破挨着他坐到床边。
凌致传的这套房子就是个小两居,平时卫龙和他住一起,今天凌致传提前说了不回来,卫龙觉得无趣也就住在了狮馆宿舍。
早些年的时候凌致传那些个师兄弟也常来,打打扑克看看片儿啥的,这几年陆陆续续都结婚生子,反倒是只有凌致传,三十一岁了还是单身
所以家里这会儿就凌家兄弟两个人,凌致传哄着把他的裤子脱下来,虽然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但是伤处没经过任何处理,连冷敷都没有,看上去还是肿的厉害,感觉竟然比刚才还要紫。
药是不用上,冷敷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凌致传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倒在冰袋里,一边一个扣在凌致承屁股上。
凌致承这才觉得舒服了些,人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除了睡觉和唱歌,凌致承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天生爱闹的他偏偏喜欢听也喜欢唱慢歌,他人长的又帅,唱歌的时候就像个王子。
他两条胳膊环抱着枕头,侧着头趴在上面,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从凌致传的角度去看他,都觉得他和母亲杨光烁长的特别像。
只是凌致承眉眼间多了男儿的英气。
凌致承趴着想了一会,突然说:“哥……我要是坦白的话,能从轻发落么?”
凌致传知道他这是想好了有话要说,于是把小家伙屁股上的冰袋拿开放到床头柜上,做做样子吓唬他,:“反正抗拒一定会从严。”
凌致承长长出了口气,下了好大决心似得,吐出四个字:“我退学了?”
“什么?”凌致传的声音陡然升高,如果是因为这个,凌致承身上挨的这顿打真是轻了。
“你先听我说嘛。”凌致承立马用手护住屁股,趴在床上抖啊抖的,声音里又带了哭腔,不用装,这会是真怕他哥,所有的反应基本都是条件反射。
凌致传对这个弟弟耐心还是有的,一直都是这样,要打要骂也都让凌致承把话说完,让他挨的心服口服。
不过这么舒舒服服的趴着,可不是承认错误应该有的姿态。
他们俩个进来的时候只开了床头的小台灯,这会凌致传把屋顶的大灯也打开,站在屋子中间抱着手臂对凌致承说:“起来,跪着说。”
凌致承不敢有疑义,赶紧爬起来在床上规规矩矩跪好。跪着的姿势就注定要把双手举过头,这是他在他哥这罚跪的规矩。
凌致承回来也没换衣服,穿的还是刚才那件儿,动作也和刚才如出一辙,凌致承心想,不愧是爷俩,整治人的方法都这么像。
凌致承晃了几下跪好以后开口说:“爷爷这几年一直放不下的心事咱们都知道,在北方做南狮,即不被北狮接受又不被南狮认可。”
凌致传打断他的话:“这些是我要考虑的事儿,什么时候用你来操心了。”
“我没操心这些……我就是想参加明年的狮王争霸。”凌致承急着为自己辩解。“爷爷一直想让我带着那只黑色的狮头去参加比赛,他总说凌家只有我能舞出黑狮的霸气,我以前只是觉得爷爷是喜欢我就看我什么都好,可是后来才知道,除了我,别人碰一下那只黑色狮头都不行。”
凌致承悄悄的把手臂弯曲了一点,看凌致传也没什么态度,才吸吸鼻子接着说:“去年爷爷病危的时候还惦记着这个事儿,我就想好了,一定要为爷爷完成这个心愿。”
凌昊早年在广东佛山待过几年,继而接触到了南狮,后来回了北京因对南狮的痴迷成立了狮馆,可是南北之分一直存在,虽然到了现在已经不那么明显,可是这个种子已经在老人家心里根深蒂固。
云顶世界狮王争霸赛自1994年举办至今已经成为世界性的醒狮大赛,每两年举行过一次,凌坤参加了第二届比赛,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虽然凌昊的狮馆早就小有名气,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名字才渐渐被南狮的一些前辈所认可,后来凌致传参加了两届比赛,均没有取得名次。
凌致传的性格沉稳,头脑灵活,做生意没话说,舞狮也是自有一套独特的步法和姿态,可是骨子里少了凌致承张狂的野性。
凌致承其实也从小就跟着爷爷在狮馆里面疯玩儿,舞狮方面会的东西并不少,他从小长的就秀气,反倒是一双眉眼透着明锐的戾气,年纪虽小,但是狮头到了他手里,就带上了侵略的姿态,有着一种我方之土进者杀之的王霸之气。
只是后来凌致承对生物化学产了兴趣,他的乐园也从狮馆转移到了实验室,凌家的家风开放,孩子们喜欢什么就会让他们去做什么,所以即使凌昊心里百般不舍,还是心疼这个幺孙儿,让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甚至一把年纪独自忍受思念之苦放凌致承出国学习。
凌致承也一直觉得作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他有权利选择怎么样生活,可是爷爷病危的的时候,他又觉得,有些时候人也不能只为了自己活。
看着你们一个个十几级的,真是羡慕嫉妒恨!
我觉得紫不算重,特别是有些人的皮肤,分分钟就能淤青泛紫
而且很多时候冷敷一会就散开了
另外楼主的重口味是一点点被培养出来了,你们要看到我小清新的本质。

【第八章】
凌致传听凌致承说完那些,半天没有下文,于是接口道:“所以你为了参加狮王争霸就退学啦?”
他有点搞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就算是要回来训练,也可以办休学啊。
“我本来没想退学。”听到退学这两个字凌致承就头疼,当时他就是和指导教授置气,脑子一热做出这个决定,等办完手续他多少也有点后悔,可是没用了。
“胳膊!伸直了。”凌致传突然喝了他一声,吓的凌致承心脏都快到嗓子眼儿了。一下子伸直胳膊,跟着挺了挺身板。
“我本来是打算休学的,可是指导教授死活不同意,我一来气就直接办退学了。”
其实对于退学这件事儿凌致传并不像凌坤那样在意,他只是心疼凌致承,当初为了考进海德堡大学,这孩子付出了努力,他比谁都清楚。
“那教授为什么不同意你休学?”凌致传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他本来就比凌致承高一头,现在凌致承跪着更是要仰起脑袋才能看到凌致传的眼睛。
凌致承不敢说,果然是他哥,一问就问到了正点上,他之所以避重就轻,只说了为什么退学,就是知道他哥不会因为这个责怪他,至于导师不给休学的理由……
凌致传看他半天不说话,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儿,他把手放到凌致承的脸上,凌致承硬生生忍着才没有躲开。
凌致传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柔和,带着几分严厉:“敢编一个字,我抽烂你的嘴。”
凌致承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哥,从小睡一个被窝的兄弟俩,凌致承眼睛转一转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手里有个一直在跟进的实验……挺重要的。”刚说完,他就觉得凌致传的巴掌抬起,又带着风的要抽下来。
他赶紧大喊了几声:“我没撒谎,真的真的。”
这巴掌凌致传终究还是没打下去,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凌致承,半途而废,这就是我们教你的?”
他被凌致传说的心里不舒服,其实他也很重视那个实验,可是如果再不回来,准备参加狮王争霸的时间就会很紧张,他是真的不能两全。
“我错了。”凌致承低下头,他是个知道错就会勇于承担的人,没有半句狡辩。
凌致传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还是那个节奏拍打他的脸颊:“自己说,怎么才能让你长记性?”
凌致承觉得今天简直就是世界末日,他胳膊也举不动了,索引收在脑袋前面双手合十求着凌致传:“我都知道错了嘛,饶了这回吧。”
说实话,凌致传挺受不了凌致承眼泪汪汪的求自己,基本他这个样子,凌致传就会什么都答应他。
这次不一样,退学他可以不追究,即使这样的决定可能改变他的人生轨迹,可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没有权利以兄长的名义去干涉,但是就这样丢下手里做了一半的工作,不负责任的态度,凌家没有这样的家风。
凌致传放开他,一言不发转身走出房间,没过一会,拿了把戒尺回来。
这种黑檀戒尺,他们两兄弟一人一把,上面分别刻了两个人的名字,其实是凌家的这几个堂兄弟都有,除了小一截儿,女儿富养,没人舍得打。
凌致传的戒尺也没用过,凌昊做事很有自己的一套风格,凌家的老大,做错事儿从来不会挨打,哥哥的锅弟弟们背,这样一来即树立了老大的威信,也增加了他们的责任感。
至于好不好用,看看凌坤和凌致传两个人就知道了。
凌致传拎着戒尺回来的时候,凌致承正扭着头揉屁股,凌致传走过去,用戒尺敲了他手臂一下:“让你揉了?”
凌致承就觉得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戳着自己的肩膀,仔细一瞧,才看清是什么,他原本以为自己都这样了,他哥挺多用巴掌招呼几下,没成想他竟然还要用戒尺打他。
凌致承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缩进床角,跪在那求饶:“再打屁股就烂了。以后不敢了嘛。”
凌致传拿了个枕头扔在床中间,又用戒尺点了点:“过来趴好。”
凌致承硬挺着没动,放在平时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和凌致传拧着来,仔细想想凌坤打的那顿不算重,可是他现在又累又疼,一下也不想多挨。
“凌致承。”凌致传声音冷的让人战栗,这已经是一晚上他第二次这样叫凌致承了,声音里的不满不言而喻。
凌致传是很少生气的,即使是要打凌致承,也多半是因为他犯了错该打,凌致传天生性格淡薄,好像什么事儿到了他那里都无足轻重。
兄弟俩的性格简直就是两种极端,凌致承是一点就炸,炸了就蹦的哪儿都是。
现在就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哥那么坚持,这个事儿自己确实是错了,可以骂也挨了打也受了,干嘛就得在这遭二遍罪。
莫名其妙的,他心里的火也一下子烧了起来,手脚利落的爬过去,拍了拍枕头,一声不吭的趴到上面又伸手抓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凌致承身体绷的笔直,随着凌致传手里戒尺在他屁股上滑动的频率颤抖着,趴着的线条让后臀更加突显,因为刚才的冷敷,紫色的印记消下去不少,只是还红的厉害。
凌致传手里的戒尺在他屁股上蹭了半天,心里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在凌致承看来这就是在折磨他,他的双手早已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随时准备接受第一下的痛责,凌致传却迟迟不抬手,紧张的凌致承身上冒了一层细汗。
“哥……”凌致承受不了这种心里战术,刚才那么急着要打他,现在人趴好了给他揍他又磨磨唧唧不动手。
骤然间,凌致承感觉到戒尺离开自己的皮肉,他闭上眼睛,第一下最难熬,他在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能躲不能躲。
可是这下还是太出乎他的意料,破风而下的戒尺没有敲在臀肉上,而是直直的砸在小腿。
凌致承啊的叫了一声就要往旁边躲,一把被凌致传按住,后者用戒尺点着他的脚心:“别动,再动我就抽脚心了。”
凌致承哆嗦着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不知道打小腿和打脚心哪个更痛,但是小腿他已经尝试到了,就不想脚心再遭罪。
凌致传那一下其实只用了三分力,只是大冬天的,凌致承的皮肤被捂的发白,红痕印在上面很扎眼,疼到是真的疼,凌致承悄悄用手抹了下眼睛,感觉疼像小虫一样在往肉里钻。
【第九章】
凌致传没急着打,而是将戒尺压在那道红痕上,把凌致承吓的,不只身上,手心里也都是汗。
他的身子随着戒尺抬起来又狠命抖了几下,屋子里一点也不冷,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抖动,两条腿一直哆哆嗦嗦。
没想到凌致传还是没有打,反倒用手给他揉了揉,声音没有什么感情:“40下,大声,清晰,报数。”
四个词,凌致传说完凌致承回答一句“知道了”,他心里清楚这个数字不多,看出凌致传还是心疼自己,心里才没那么别扭了。
“敢动敢躲的话,就从头来。”说完,劈空砸下来的戒尺依旧打在小腿上,凌致承咬着牙没让叫喊声破口而出,只是仔细去听的话,能听出独自强忍的苦楚。
大概是过于集中精力忍着疼,等了半天,凌致承却迟迟没有报数。凌致传看到不到他的脸,声音倒是温柔了一些,提醒他:“承子?!”
凌致承埋头在被子上蹭了蹭,瓮声瓮气的数了声:“一。”
凌致传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感受这种疼痛,大概有过了三四秒,第二下戒尺也是破空之声打在刚才那条肿痕的下方。
凌致承嘶哈连天的数出了二
第三下第四下,凌致传有意放轻了力度,凌致承都乖乖忍住没动,戒尺是两厘米宽,这会基本上已经从腿弯到踝骨排了一遍,感觉到凌致传把戒尺放到痛感最强烈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凌致承没忍住,蜷着小腿往旁边躲闪。
凌致传眼疾手快的一把按住他的腰,戒尺一连几下抽在他屁股上,抽的凌致承嗷嗷叫,手却不敢伸到后面挡。
“没规矩。”凌致传说着在他大腿上拍了下狠的
凌致承上身不受控制的仰起来,从脊背到肩膀形成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由着手撑床的动作,肩胛骨突显,支在两边看着特别可怜。
凌致传把戒尺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凌致承大口的喘着粗气。乖觉的趴回床上,凌致传本来是气他不负责任丢掉手里的实验,可是看他现在这么乖乖的挨打,又有点于心不忍。
“哥……哥哥。”凌致承少用这样的叠字叫凌致传哥哥,讨好的意味明显,凌致传叹了口气,也是真心疼他,他在凌致承这多少有点没原则,揉了揉他的脑袋:“算了,动就动吧,接着刚才的数。”
凌致承哪儿还记得数到哪儿了,刚才就是惯性的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往外蹦,脑子里只能记住个大概。
于是,凌致传手里的尺子再打在他小腿的时候,他只能蒙了个:“七。”
凌致传气笑了,戒尺轻轻的在他背上敲了下:“四完了就是七啊?想什么呐,从五开始。”
凌致承赖赖唧唧用右脚搓揉了下左小腿,那里有快地方又痛又痒,估计肯定已经紫了。
如果凌致传一口咬准了动就重来,凌致承还是可以一动不动的抗完这40下,人好像就是这样,总以为到了自己的极限,其实则不然。
只是现在凌致传松了口,凌致承胆子就大了,从头到脚没有不乱动的地方,好在没有太过分,疼了躲了,也知道自己乖乖的趴回去。
40下,凌致传分了三次才打完,力度和节奏一直没有变过,也没有哪一下因为凌致承的扭动而偏离预想的着力点,他就像个准头极好的射手,最后三下竟然一点偏差都没有的打在小腿肌肉最饱满的地方,那块皮肉瞬时间又肿起了一截儿。
凌致承嗷嗷叫着数完最后三个数字,继而开始肆无忌惮的边揉小腿边在床上打滚,凌致传把戒尺放到床头,垂手站在床边看着他,其实他已经一年没见着这个宝贝弟弟了,去年暑假忙,凌致承没回来,以前他虽然个子也这么高,但是总觉得小小一只,现在仔细看看,感觉精壮了不少,像个大人了。
不过混蛋玩意儿就是不干大人的事儿!!!
凌致传把他拉过来,先揉了把他的脑袋,这是他的习惯动作,凌致承的额头特别爱出汗,没事儿凌致传就摸两把给他擦擦。
凌致承感觉到他哥的手揉上他的小腿,知道不会再挨打,胆儿肥起来:“干嘛……干嘛……打的时候不心疼,现在也别给我揉,打死我算啦。”
凌致传笑着去捏他没什么肉的脸颊:“挺美啊?挨打还这么高兴!”
凌致承的心思他门清儿,估计回来这段时间没少提心吊胆,现在凌坤和他都知道了,也都教训过了,他肯定是觉得挨顿打被原谅,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凌致承被捏脸也不躲,反而迎着他哥的手凑过去:“捏啊捏啊,捏的爽不爽,舒不舒服。”
这小贱样儿,也是没谁了。
凌致传的语气突然又严肃起来,捏着凌致承脸颊的力道也跟着加重:“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
凌致承瞬间石化,眉头也跟着宁在一起:“还想怎么着啊。”
凌致传放开他的脸,故意吊着他的胃口,拿着冰袋打算去厨房把袋子里已经温掉的水换了。
凌致承不知道他哥还有什么招儿治他,也不知道他出去干什么,赶忙下床跟在屁股后面到了门口。
凌致传突然回头吼他:“跟来干什么!床上趴着去。”
凌致承差点撞他怀了,被吼了一句,灰溜溜的滚回床上趴好,提心吊胆的等了一会,又听到凌致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终究还是没忍住把尺子抓在了手里。
凌致传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的这个动作,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冰袋放到他屁股上,又在腿上撘了条凉毛巾。
凌致承看这样也不像是再挨打的意思,才明白过来他哥是在吓唬他,松了口气,拿着戒尺抚摸着上面刻着的字,愣愣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子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晶,屋子里却是暖和的,凌致传的手隔着毛巾给凌致承揉着小腿上的伤,床头柔和的黄色灯光照在俩个人的脸上,谁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凌致传先开口道:“承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凌致承听出凌致传话语里的不舍,可是又觉得两个大老爷们叽叽歪歪难免矫情:“不走啦,把我打成这样还想撵我走。”
凌致传没说什么,把给他冷敷的东西撤掉。爬上床扯了被子给俩个人盖好:“那明天早起和我练功去。”
“啊!”凌致承还以为他哥要情深深雨蒙蒙一番,没成想在这等着他呐。
“啊什么啊!你小子,这几年不会把功夫都荒废了吧。”
这话凌致承就不服气了,一下子坐起来,压着屁股上的伤,惹的他嘶哈连天,凌致传连忙把他按回床上。又给揉了会屁股。
今天更新早吧 楼主这这几天开始降温了 终于穿秋裤了

你们也要多穿点小心感冒哦
第一段拍就到这里结束啦 下一段大概要过渡个四五章左右
另外是楼主的重口味把你们都是下跑了么?人都哪儿去了
【第十章】
凌致传这几年早就已经不习惯和别人同一个房间入眠,在凌坤那还好,毕竟屋子大,而且分两张床,可是他这条件不允许。
好在凌致承也大了,不像小时候那么粘着他,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因为怕黑和大哥睡一张床,说出去忒丢人。
于是凌致传把主卧让让给了凌致承,自己去睡卫龙住着的次卧,从房间退出来的时候,还是给他亮了盏小夜灯。
凌致传有早起锻炼的习惯,即使现在做了馆长,主要的工作是狮馆的经营,可是舞狮的一套手艺他没有丢,明天忙,没时间,他就乘着早晚的一会功夫练练拳脚。
他按照常年养成的生物钟起床,特意放慢了洗漱的动作,想让凌致承多睡一样,结果刚擦干净脸,主卧的房门轻轻的被打开了。
凌致传身上穿着一件他哥衣柜里翻出来的白色练功服,凌致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大了一个号,他就把袖子和裤脚都挽个边儿,倒也刚刚好。
也难怪凌致传喜欢这个弟弟,小子平时爱玩儿爱闹,但脑子里是真有事儿,遇到正经情况,人也是很靠的住的。
凌致传将手里的毛巾打湿走过去把凌致承拽到面前,看着他睡眼惺忪的模样,一手托着后脑勺一手给他擦脸:“擦擦,瞧这没睡醒的小样儿,擦擦就精神了。”小时候也是这样,被抓起来练功,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凌致承让凉毛巾一激清醒了不少,小时候习惯他哥给他洗脸洗脚,光着屁股坐小木桶里往他哥身上撩水,现在大了,脸儿倒是比以前小了:“哥……我自己来。”嘴里嚷嚷着就把毛巾接了过来。
凌致承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把,随手把毛巾扔沙发扶手上,凌致传换好衣服从卧室出来就看到摊在扶手上毛巾,责备凌致承:“用完了不知道放好,成天跟你后面收拾。”
凌致承早就换好了鞋子,他哥说他也自动忽略当没听见,一个劲儿的催促:“快点啊,磨蹭死了。”
凌致传去卫生间把毛巾搭好,又把凌致承扔在洗手台上的牙膏收到柜子里,真是觉得凌致承一回来满屋子都是他在晃悠。
狮馆离凌致传住的地方很近,一路小跑的话五六分钟就能到,这个时间天还没亮,室内的习武场已经三五成群的聚集了一些早起训练的学员。
凌致传带着凌致承做了热身运动,随后简单测了下体能,因为早就有了参加比赛的想法,他一直自己有意识的在练习,倒也没让他哥挑出大毛病。
然后凌致传又让他做几个醒狮的初级动作,凌致承本来挺自信的以为这些自己烂熟于心的招式不可能出问题,可刚比划了几下,就被他哥拿着教棍抽了屁股。
因为狮馆还有其他人,凌致承跳脚揉着屁股没叫出声来,正想着怎么了又动手打他,就听凌致传严肃的声音。
“浮夸。”凌致传用手里的教棍一下下敲击着地面,“让你舞狮,不是耍花把式。再来”
凌致承哦了一声,垂着头站回地上画好的格子里,这是他们练步伐用的,脚落在哪儿都有说道。他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姿势,又想不到问题出在哪儿,只能硬着头皮再试了一次,结果才一出脚一抬手,就又被凌致传抽了。
这回凌致承不干了,捂着屁股闪到一旁跟他哥硬脖子:“干嘛啊,有话说,总打人算什么事儿。”
凌致传瞪着他,好像进了狮馆就变了个人,也不惯着他毛病,抬手又是一闷棍抽在他腿侧:“你在扭秧歌么,浪给谁看。”
凌致承这才后知后觉的听出来,他哥这是嫌他动作不够稳,心思也不敢再大意,沉了一口气,
其实虽然他很久不练,但是动作依旧算是到位好看的,只是他现在这个年纪,心浮气躁,本来几个狮怒的动作,让他做的怒火有余,威严不足。
腿侧和屁股还麻酥酥的疼,他定了定神,站着反复琢磨了下套路,渐渐的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了什么地方,深吸一口气,又抬起手做托举狮头的状态。
结果这次更过分,他脚刚伸出去,棍子一点不偏的抽在屁股最疼的地方,凌致承心里的小炸药包被这根导火线点燃,一下就炸了,估计手里要是真有个狮头,都能砸凌致传身上:“你干什么?”
凌致承犯浑的时候真是谁都不忌讳,他哥他也敢比划两下,就算身手不如人家,气势上也不能输了。
他这一声特别响,室内的场馆本就开阔,声音撞着墙壁冲进其他人的耳朵里。第一反应都是扭过头看他们这边。
很多年纪小的学员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一时间窃窃私语声渐渐响起,凌致传倒是淡定,冲着不远处的卫龙招招手:“你过来。”
卫龙和他们前后脚进来的,心里一直奇怪凌致承一大早跑这来干什么,但是这个时间也不方面多问,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自己的小徒弟们在旁边练功。
听到凌致承和他哥叫号,卫龙真担心着,就听凌致传叫他,他吩咐徒弟们一声扎马步,赶忙跑了过去。
“你给他做一边狮怒的基本动作。”
卫龙嘴里说了个好,刚要起范儿。又被凌致承厉声打断,只是他没有凌致传的威严,听起来更像是找茬:“辣条,这没你事儿,起开。”
卫龙知道他的性子,现在在气头上不管不顾,一会作大了挨收拾,哭哭唧唧求饶的还是他。
“承子,别闹了。”
“滚一边去,谁他妈和你闹了。”炸药包在心里不消停了,他不畏惧的看着凌致传:“让别人示范算什么本事,有种你自己来。”
凌致承毕竟是年轻,心高气傲,也确实一直在各个方面都挺拔尖,本来被打了两下就不痛快,他觉得他从小就玩儿狮子,就算不比卫龙强,两个人也只是不相上下,哪儿轮得到他来示范。
他的这些心思凌致传都知道,打定主意磨磨他这心高气傲的棱角,根本不搭理他:“卫龙。”
卫龙当然是听凌致传的,赶在凌致承炸毛之前起范儿,结果一个动作就把凌致承干没电了。
完了完了,这哪儿是沉不沉稳的问题,根本就是从一开始步伐就全错了。凌致承心里一边骂自己一边抽自己嘴巴,简直没法儿见人。
凌致传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声音不大在耳边提醒他:“别胡思乱想,好好看着。”
凌致承认真得看完一整套动作,然后撇撇嘴巴,他刚才急于表现自己,竟然大意的把脚上的动作和另外一种神态类似的给搞混了。虽然有些时候因为自己的急性子难免吃亏,可就是改不了。
凌致传挥手示意卫龙回去,然后才对凌致承说道:“再来一次。”
凌致承知道自己错了,脊梁骨被人戳了一下也不像刚才那么直了,收敛心神,他并没有急着动,照着卫龙的动作又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过去的感觉。
果然这一遍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步的起落似乎都带了怒狮的咆哮。眼神也渐渐变的充满不可侵犯的怒火。
凌致承收了动作后额头竟然冒了些许汗珠,凌致传过去给他擦了一把,然后就听到他喃喃的声音:“哥我知错了。”他是真觉得没脸,因为冲动被教训也不是一两次了,就是不长记性。
其实凌致传并不在意凌致承跟他这么没规矩,一个男孩子,要是成天被管的像个小绵羊才没意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等着回去挨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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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6: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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