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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丞相快跑[第1页]

作者:砚雪笑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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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科生要刷卷,伤不起T^T
更不定时,文笔没有。
吧里大神给的灵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结局HE。
文案: 浴室馨氛,氤氲袅袅。
褪下粗衣褐袍,此间白龙鱼服大隐隐于市;
洗去尘泥血污,安厝尘襟过往间阔又剑杪;
沐罢花瓣香霖,漫顾春去冬来天上换人间;
束起墨发流云,拂过红尘十丈九重之深葛;
披上冰纨清绸,风摇长缨丝绦佩玉净和光。
袂角掠地无声,缓带轻裘。
镜中人,雪衣华楚,秀拔放逸,略显清瘦戌削,好似那修竹檀栾。眉是雨后杜宇初晴的山峦,目若茫茫檐下迷邃的早灯,细看之下,含笑在唇。
时隔三年,我卿凭弱冠,重回朝堂。
再揽揆席。
【第一章】
我叫卿凭。
我一度很鄙视这个看起来文雅听起来凄凉的名字,没准就是它注定的我此时的生活,见鬼的清贫。
所幸没有人对它有了解的兴趣。路人在我这儿看完手相,大多扔下一两个铜钱掉头就走了。偶尔遇上财大气粗的会砸块碎银下来,但倒霉的时候下来的也可能是拳头。
比如昨天,我就被仗势欺人的衙役揍了一顿,他娘的到现在屁股还痛的沾不上地。于是我只好蹲着招揽生意。
忘了说了,我是一个算命的。
说白了,就是一装神弄鬼的把戏。装神弄鬼谁不会?有轿子打前边缓缓行来,明锦华盖,丝缎流苏,中央一颗大珍珠,那准是富贾人家。说几句财源广进,金银满钵,自然讨得欢喜。要是轿旁还配了一列鞞琫容刀的壮士,又便是当官老爷,就该道青云直上,名留史简。若是普通百姓,观其衣着,察其颜色,往哪里来,到何处去,也能料对八分。总之以变应变,相机行事乃是自古扶乩正道。
为了让我看起来更加仙风道骨有高人风范,我特地从一个过路道士那儿买了件大土袍,偷了他的断拂尘,再扯了破布作招魂幡,咋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
这里是北拓国与南沂国的交界,隶属南霖。城池不大,也比较偏僻,虽然没有乱莺杜鹃和深巷杏花的明净之意,但是热闹,车流如水马如龙,行人小贩往来不绝。
我在城口就地摆摊,白天弄点口粮费平均一日两个包子,晚上就卷了招魂幡当被子靠着墙角睡,除此之外,不名一钱,别无长物。最近入冬,寒气愈来愈胜,晚上冻醒也是常有的事。
街对面有个说书的,黑帽长褂,蓄着一小溜胡须,每天尽扯些聊斋里的物事,惊堂木一拍,唾沫横飞,口若悬河,偏偏听的人还挺多。我有时闲了没事也会听上个一两段,久了也就无趣。
这时听得一声拍案,那人又开始了眉飞色舞:
“今日,我们不讲聊斋!”
下面的听众交头接耳,面露好奇之色:“不讲聊斋?那讲什么?”
说书人又一拍堂木,故作严肃地咳了一声,很高深莫测道:“国有国君,朝有朝臣,各位………可曾听说过东陵国的丞相?”
众人议论纷纷: “东陵国?东陵不是没有丞相吗?”
“听说人皇帝一直不立!”
“哎,我想起来了!你们记不记得,东陵国三年前的那个少年丞相?当时我去东陵行商,远远地正好碰上,瞧了一眼,哎呀那风采,那气度,真是惊为天人呐!”
“哦听你一说是有印象!当年那可真是冠绝一时啊!四年前东陵都已经给西楚打得亡国了,老皇帝都给人杀了,这小子和那太子,都才十五岁吧,啧啧,联手之下,愣是暗换棋局,扭转乾坤,把西楚赶回了老家,复辟东陵!”
“对对对!后来太子登了基,不就给他封了相吗?还兼封了将军!这真千古未有的奇事!”
“再后来………好像是从三年前起,我就再没听说过这人的事儿了………哎,说书的,你光站着干嘛呀!快说呀!”
众人立即附和,连连催促。
说书人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捻了捻胡须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莫不穷途。东陵国两雄齐并,那名少年丞相,白衣将军,正是死于声望,死于谄言,死于他极心辅佐的帝王手中!”
我叹了口气,这说书人,不讲聊斋了还是那么扯,都快赶上我这个算命的了。
底下的观众却是兴趣十足,各自唏嘘一番,接着催促。
“当时包括刑部尚书王迟仁、户部尚书方广、御史大夫齐协等三十多位朝庭大臣私书皇帝,言曰之:‘自恃才华,郁郁于官,每负气陵傲,忽略时人………’一并呈上夺宫篡权之证据,深文周纳………仅仅为相半载,便是锒铛入狱。”
众人一阵扼腕,长长叹息。
我活动了下蹲麻的腿,掸了掸衣服的沾上的灰尘,觉得还是认认真真揽客比较实在,因为我还差一个铜板才能买今天的包子。
正巧,有人便来了:“哎,给爷算一褂,说说爷要做什么去?”
我随眼一扫,见面前是个细瘦男人,油光满面,锦袖锻袍,虚虚软软的立着,心下立刻明了,微微笑道:“有美人兮,见之不忘。前方琼阁,宿柳寻香。”
男人哈哈一笑,扔下半块碎银扬长而去,我也乐得有大钱,倾身去取。
一只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且白若玉脂,中指上戴着个光泽幽幽的湖绿扳指,就这么突然伸到面前,在碎银边放了一个大金元宝。
淡淡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给我也算上一褂。”
我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行云流水地把大金元宝和银子一并捞了过来,头也不抬:“好咧,公子要算什么?”
面前的金丝朝靴移进了些,那人道:“东部蝗灾,民不聊生,该如何解决?”
我将金银收入囊中,敛眉懒懒道:“鄙人是算卦的,不是治国的,你可以问我今日见过几个姑娘。”
几乎没怎么犹豫,对方又摆出了一块金灿灿的大元宝。
我袖子一拂,金元宝再入囊中,扬唇道:“夜以火诱,晨以网捕,西引雀鸟,募民掘种,方可釜底抽薪,以绝后患。”
对方似是思索,久久地沉默。
我低眉淡笑,开始收拾东西:“今日卦资丰盈,公子若不再行卦,鄙人这便收摊了。”
一声长长的的叹息。
耳边似有海天之间浪花拍打石壁的声响,又似是塞上茫茫吹角连营的悲怛,金戈铁马,覆手苍黄。风吹落头顶一片枯黄而脉青的叶,我提起包裹,悠然转身。
“卿凭,”他顿了顿,又说,“卿凭。”
“但歌一曲聊疏狂,哪管风雨且清贫!”我向前走,声音散在风中。
“我在叫你,”他略略沉声,“卿凭,我找了你很久很久。”
“认错人了吧?鄙人似乎从未见过公子。”
“卿凭!”他声音中隐隐透出了急切。 “虎伏深山听风啸,龙在阔滩等海潮。两相皆为天上客,何入红尘自寻恼!”我只是平静安然地向前走,不疾不徐,不快不慢。
“你一定要装作不认识我,这样与我说话?”那人的额角大约已经开始跳青筋。
“不,”我一边走,已走出数丈,一边道,“我无意结识公子,也不想与你说话………告辞。”
“站住!”
一声断喝,并着一声破空的啸响,身后的风势由远及近,锐利的好像一把刀。来不及避闪,背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我直接撞到一棵树上,腹中一疼,“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身后之人再没有说话,世界好像一瞬间寂静下去。
我抹掉脸上的血迹,扶着树缓了口气,然后慢慢地把身体转了回去,倚树抬眼。
面前的人弱冠年纪,身着海青纨绮,腰佩石兰白玉,长发束以黑檀,并不怎么彩绣辉煌,但自然一段上位者的贵气。他立在原地,手里僵执着一根御马长鞭,直眼注视我,眸色怔怔,似是不敢相信我连一鞭都接不下。
树上的寒香幽幽沁入心脾,冲淡了血腥,嗅来觉爽。今年的梅花开得特别早,听路人说东边陵国已经漫山遍野的怒放,白的似雪,红的盛火。
我抬手自头顶摘了一枝,正是洁白如玉的几朵。在指尖把玩片刻,花瓣上便沾染了艳丽血痕,一时难辨本色。
面前之人闭了闭眼,偏过头,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来人,把他给我塞轿子里去。”
我这才去瞧他后面的几位侍从,也是较为低调的打扮。其中一个拱手作揖,面露犹疑:“公子,轿子只有一顶,您身份尊贵,这等肮脏卑贱小民………”
“啪!”
一个狠辣的巴掌把侍从扇翻在地,面前之人面沉如水,声冷如冰:“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侍从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战战兢兢地退到后面,一招手,另有两侍卫出列,向我走来。
“得了,我自己走吧。”知道横竖逃不过,我索性迈开步子,主动走向了他那顶轿子。
轿子很大,锦绣华 盖,碧穗流苏,双马并驾。我扶着轿门,脚在横杠上一蹬,便掀了帘子进入了轿内。
外面已是十分精致,里面更是别有洞天。奢华的雪白貂皮坐垫,墨色的天石点心小桌,莹光曜曜的串珠挂饰,还有紫气袅袅的古兽铜炉,彼与彼间,相得宜彰。
我放下算卦的全部家当,在绒绒的貂皮垫子上坐下来,也不管衣服上的灰尘血迹是否污染了那一方洁白。垫子不像街上冷硬的青石板,它又厚又软,我几乎感觉不到屁股上的痛。
帘子很快又被撩起,那发号施令的主人也随之而入。他吩咐了一句:“直接回东陵。”便提起衣摆在我身边坐下。外面俊马一声长啸,车轮子骨辘辘地滚动起来,向前驶去。
“那东陵皇帝,为这事足足杀了四十位大臣,主谋王迟仁,凌迟三天三天才死,这真是………”马车渐行渐远,说书人的声音也慢慢地听不见了,我靠着车壁透过缝隙向外看,人、物、事都飞快地向后退着,宣告了就此的别过。
“别看了。”身边传来的声音低沉而淡淡,“你不该过这样的生活。”
“该与不该都是雪泥鸿爪,留在命途里。”我闭上眼睛,一只手枕到脑后,懒洋洋道。
他又沉默了不语。
良久,久到我几乎要在这样舒适的环境里睡过去,他又开了口:“你的武功呢?”
“废了。”我闭目懒懒地答道,知道他下一句定是要问原因,索性一并作了解释,“三年前在狱中,王迟仁对我用刑,骨头断了又接,接了又断,自然就废了。”
空气又凝滞了下来,我大概可以猜到他脸上是怎样一种难言的表情。
“你也不必介怀,我至少还能自理。”我悠悠然然道,“算了三年的命,如今天这般日进斗金也是常有的事。”
“…………我曾经找到过你七师哥林子扶,”他微微哑声道,“我问他你在何处,他只给了我一句话:乱世不若梦,天颜何由见。………卿凭,你怨我是不是?”
“我从不做这种无意义之事。”我淡淡一笑。
一股清幽的龙涎香扑面而来,我感觉自己身上被盖了一件袍子。
“睡一会吧,饿了自己拿点心。”他轻声道,我隐隐听出那声音里带了一丝恸然。
暗暗叹了口气,我拢了拢领口,放任自己陷入了无何有之乡。
一行人来到丞相府,远远地我就望见门口那熟悉的大牌匾,金漆银粉光芒四射,崭新如三年之前。
我微微一笑,回首对那千里迢迢把我从南沂弄回东陵的尊贵皇帝道:“你先回自个殿去吧,蝗灾一事不还要处理么?”
他看了我一眼,只是道:“我进去坐一会儿。”
近了府门,守卫首先认出的自然是后面的天子,忙不迭地要行礼,天子君少辞抬手制止了他们,道:“卿相回来了,吩咐下人把府里好生收拾一下。”
几个人刹那间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才注意到我,见鬼似的齐望过来。也无怪他们这种表情,我现在土衣土袍灰头土脸,大概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我随意点了下头,自顾走了进去,穿过石路庭院,青葱缦廊,径直往房间里面走。
芸若充庭,槐树被宸,当年我栽下的香樟,今已亭亭如盖,长势甚好。
整个府里都很宁静,院子太大,居住在里面的人散在各处,我只是远远的望见几个下人的背影,竟一人都未照面迎上。
房间里,果然还是这样的摆设,所有物什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我走到墙边,壁上挂着我的三尺长剑,便在鞘中依然寒气森森。檀木桌上搁着洗净的柔翰,玉镇尺下压着一张边角略微发黄的宣纸,上面的字迹鸾翔凤翥,书曰:“金舆玉座皆是空,谢尽千秋月色浓………”正方写了两行,王迟仁便带来了刑部的官兵。
“穷光蛋!穷光蛋!”头顶上忽然传来兴奋的叫声,我抬眼一瞧,是四年前收养的赤羽彤喙小八哥,取名叫木鸡。三年不见,它长胖了许多,站在窗户上边,摇摇欲坠的,不过那张会说话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顾视了一会儿,就有下人通报入门,抬来了浴桶热水和各种用品,我遣退了他们,独自一人拐入内堂的屏风后。
浴室馨氛,氤氲袅袅。
褪下粗衣褐袍,此间白龙鱼服大隐隐于市;
洗去尘泥血污,安厝尘襟过往间阔又剑杪;
沐罢花瓣香霖,漫顾春去冬来天上换人间;
束起墨发流云,拂过红尘十丈九重之深葛;
披上冰纨清绸,风摇长缨丝绦佩玉净和光。
袂角掠地无声,缓带轻裘。
镜中人,雪衣华楚,秀拔放逸,略显清瘦戌削,好似那修竹檀栾。眉是雨后杜宇初晴的山峦,目若茫茫檐下迷邃的早灯,细看之下,含笑在唇。
时隔三年,我卿凭弱冠,重回朝堂。
再揽揆席。
————————————
楼主偷懒了。
从内间出来,我看见君少辞正在给木鸡喂食,不由道:“别喂了,再吃下去真要鸡那么胖了!”
木鸡飞快地把米粒啄进嘴里,一昂首,一挺胸,大呼:“穷光蛋!吝啬鬼!穷光蛋!吝啬鬼!……”
以往这个时候,我指风一弹,木鸡就会“被”飞出窗外,不过现在的我无可奈何,于是它更得意,抖落了一地的羽毛。
“那便不喂吧。”君少辞放下食盒转过身,长袍在地上划了一道优美弧线。他本是上扬着唇角,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与我一个对视,神色微微怔忪。然后渐渐的,眸中泛上湿意来。
我避开他的目光,走过去挥手赶木鸡,木鸡忿忿地叫了而声,“呼”地窜出窗外去了。
来到桌前,拿了几块刚送上的点心吃起来,我嚼了两口道:“味道不错,原来厨子也没换。诶,你也吃,别嫌弃!”
君少辞缓步走过来,伸手捻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表情却是如同嚼蜡一般。他垂眸倒了杯热水徐徐推到我面前,声音说不出的恻然:“我记得三年前的你也是这样,自信,自如,卓傲从容,笑对四海滔天沧浪。饮马秋水,咸言意气。定局,你运筹帷幄;交战,你用兵奇正。你的武功让人望尘莫及,挽箭矢如流火,舞长剑穿敌颔,百万军中取上将首极如探囊取物…………”
我笑着打断他:“说得跟神仙似的!”
他缓缓道:“我还记得,你曾设计以三百兵马奇袭西营,直捣黄龙,斩杀陈通、薛礼二将,灭敌八千。却不想同一天西楚也在暗渡陈仓,调来援兵,你率部撤军途中恰好与其遭遇………连他们也没有料到,刚踏上东陵国土就碰上这样的事,更没想到,整整三万人马,会步步不差地踩入你临时布下的连环陷阱中,尽数折损于一旦。………那天你回营之时,孤单一人,浑身浴血,只说了一句话便倒下去:‘宫车晏驾,国嗣未立,君少辞,没有了卿凭,你要走下去。’”
我轻笑一声,广袖拂过桌面执起热茶,道:“后来不是没死?更何况三百人全军覆没,他娘的,这种事好像没什么可以称道的吧?”
“不。”君少辞轻轻摇头,“你本不必与他们交手,我知道,西楚援军是想来偷袭我的营地。你无意撞破此事,返回通告已经来不及,你那时,存的便是兰艾共焚以保全我的心思!”
“就算是吧。”我抿了口水,斜他一眼,悠悠淡淡道,“我说君少辞,你今天话怎么那么多?”
“卿凭,”他抬眼看我,“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我一手害了十年生死相扶的知己,我为此目不交睫,彻夜辗转,悔恨得不能自已………”
他哽住,突然掉过头,说不出任何话来。
“君少辞,”我搁下杯子,“你………”
腹间又是猛一阵绞痛,我被迫住了口,微微弯腰按住桌沿,冷汗涔涔地往下淌。
“卿凭!”君少辞刷地站起来,一把扶住我,“怎么回事?”
“挨的打多了,陈疴宿疾。”我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一会儿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手抖了一下,默然无声地伸出二指探上我的手腕,渐渐地,神色愈发凝重。
我把手抽回来,不在意的笑道:“都是小病小闹,死不了。”
君少辞收手负到背后,深深地看我一眼,较之方才他已平静下来,沉沉叹气:“中毒,厥逆,骨虚,肺痈,内外伤………如果这些都是小病,还有什么是大疾?”
我挑眉而笑:“你就扯吧,哪有一搭脉就看出这么多的!”
他不与我争辩,一手抵上我的后背,暖流便源源不断地输了过来。见我脸色略有了好转,他才转过身,缓步向门口走去:“中毒我没有办法,但是我会请你七师哥林子扶入宫;其余的,我散尽国库,寻遍良药,也必定让你恢复如初。”
“等等。”我叫住他,“林子扶就算了。”
君少辞跨出房门,声音淡淡:“你的毒,只有他能解。”
我走到门口,他身形已经很远,在绰绰的枝桠间隐现一阵,彻底看不见了。
木鸡翅膀“扑楞扑楞”,又飞了回来,躯体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巨大的阴影。它往门前的树上一停,兴灾乐祸地叫道:“卿小九!要挨揍!师哥一顿打不够!拳打脚踢鞭子抽!抽得小九哎哟哟!哎哟哟!”
我温和地看着它,颇有那么几分笑里藏刀的味道,然后慢慢弯下腰拾了一颗石子,在手里抛了两抛,“嗖”地扔了过去。 我虽然失了武功,可是准头还在,况且不足三丈远。石子“叮”地敲在木鸡红艳艳的脑袋瓜上,它吃痛,“哇哇”地叫了几声掉头跑了。
我被君少辞连夜带回东陵,现在正是清晨,天边一线彤云,日头也染着几分瑰丽颜色,葳蕤草木上沾着晶莹剔透的露水。以往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后院给两个小师弟教授武功。
说是“小”师弟,其实也不小了。一个十五,一个十七,名字分别叫林十五和林十七。为什么要姓林呢?因为师父他老人家姓林,具体名什么,我却是不得而知。而名呢,是我起的。我可不像师父,每个名字都要斟酌半天,并寄上深刻含义。师父把两人交给我,我一问年纪,名字就出来了,每年长一岁,名字也跟着变一变,不用动脑子,还好记。
师父是一个隐士,也是一个大善人,几位师哥都是他收养的孤儿,大师哥林策如今已有二十七岁,而四师哥、六师哥却早早地重病夭折了。
我的来历要不寻常些,据说是顺着河水漂流到师父小院门口的。当时三岁的七师哥林子扶和四岁的五师哥林约正好在河边练剑,林子扶眼尖,长剑一指叫道:“看,漂来一只麻袋!”
林约也停下来:“嗯?”
林子扶趴到岸边,拿长剑去挑:”师父那么爱干净,看见河里有垃圾一定不高兴。我帮他弄起来!”
“哗啦”一剑,河里氲出一缕血水。
林子扶:“……”
林约抱剑狂奔:“师父救命啊!七师弟杀人啦!…………”
后来师父将我捞起,发现我还没死,只是屁股上被划了一剑,就把七师哥狠揍了一顿,让他三天坐不上凳子。
我估摸着就是这事让林子扶记恨上了我,哪都看我不顺眼。
三年前几个师哥将我从狱中救出来,林子扶二话不说先扇我巴掌,他娘的,我本来就奄奄一息,差点给他弄死。
师父本想给我好好起个名,但却在我手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两字略显潦草:“卿凭”,他觉着这应该是我家人留下的东西,便放弃了原先的打算。
数年前,师父老人家推脱年纪大自个做那闲云野鹤去了,一堆烂摊子,就扔给了我们几个。
我揉了揉太阳穴,缓步向后院走去,也真是奇怪,我这个丞相大人回来了,府上居然半个人都不来拜见一下,在搞什么幺蛾子?
绕过回廊,沿着草木簇拥的小路,我慢悠悠地来到后院。接着眼帘一掀,目光一扫,我不由得扬起了眉毛。
一群下人,在林十五和林十七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挂、灯、笼!
我说怎么偌大一丞相府见不着人影,原来全在这儿吃饱了扯闲事呢。
我走上前去,几个人跟没看见似的,完全沉浸在自己忙活的世界中,直到我来到了林十七身后。
他正伸长了手把一个大红灯笼往树枝上挂,我靠近时,明显感觉到他的手顿了一顿,然后继续动作。
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林十七有些尴尬的转过身,眸光对上我的眼睛,蓦地起了一丝波澜,好像清湖清波里投下了一粒碎石。他敛衣正襟,双膝一屈,“啪”地跪到地上,低眼轻唤:“九师哥。”
所有下人一齐停下,调转身体,“哗啦啦”跪成一片:“恭迎丞相大人回府!”
“九师哥!”旁边的林十五闻声抬头,眼睛一亮,“刷”地撇下灯笼就奔了过来,一下扑到我身上,“九师哥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改名叫林十六了!”
被他这么一撞,我体内血气又翻滚起来。强压下喉咙口涌上的甜意,我抬手有些无力地推了林十五一把,斥道:“皮痒了是吧?再不放开我可打了!”
林十五把脑袋埋在我颈窝里,闷声道:“不放,你打!”
我听出他声音调调都变了,刚才还笑嘻嘻的家伙,已经开始哭起来,不由一巴掌砸在他屁股上,笑骂道:“看你这出息!多大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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