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潇湘溪苑 -> 【原创】元隆纪事(霸道帝王攻x刚直臣子受 有存稿) -> 正文阅读

[潇湘溪苑]【原创】元隆纪事(霸道帝王攻x刚直臣子受 有存稿)[第1页]

作者:阿冷喵喵喵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本文为本人昨晚重温高中写的一篇耽美文后突发的恶趣味,外加从前梦境故事糅合而成。
本文没有节操下线、逻辑道理之说,全凭作者高兴。
本文纯属架空脑洞,架空,架空,架空,看着像明史其实是架空,重要的事说三遍!!经不起推敲,任何事物均与史实无关,亦非正剧,万勿较真。
本文只秉承一个目的,打打小帅哥发泄情绪,让大家都开开心心哒……
只是片段化小故事,无前后文衔接。
上文啦
正文:
初,文昭皇后以不得幸幽禁死,生子湛,封雍王。元隆十二年,上素嬖幸贵妃孟氏生子淩。上欲行立爱,下诏贬雍王为东乡侯,不得返京。言官蜂拥伏阙而谏者盖将百数计。十二年冬,文渊阁大学士孟长卿率言官百人,伏于左顺门再谏。上震怒,凡伏阙者皆杖责三十,五品之下流放三千里。元隆十三年春,召东乡侯返京,封太子。次子淩封寿王。
元隆十二年的冬日格外湿冷,年前便断续下了好几场雪。先是玉屑一般纷扬细碎,下了几日便渐成鹅毛大雪之势,遂积起了雪,京城便成了一派银装素裹,万里雪飘。
乾清宫里早已上了地龙,簇起了极旺的炭火。屋檐下滴水成冰,有融化的水一滴滴淌在阶下。孟长卿跪在丹墀之上,抬头望去,正看见那冰柱结成凛冽的形状,直直地垂落下来,肃杀得仿佛要将他刺穿,然后钉死在那里。
孟长卿在这个时候,才觉出刺骨的凉意与疼痛,几乎整个身子都要瘫软下去。然而他有着名门世族刻进骨子里的矜持清高,那跪伏的姿势维持了两个时辰也丝毫不变。他穿着朝服,外边系着一件银灰色大氅,领口处的风毛早被雪浸湿了,此刻被风一吹,便冰凉地贴在了身上。
乾清宫的秉笔太监丘山出来了好几回,大约也实在是不忍心,低声劝道:“孟大人这是何苦,万岁爷也没有下诏叫您跪着,您这样徒然冻坏了自己身子……”孟长卿遽然抬头,眼底是暗沉的光芒:“皇上还是不肯见我吗?”
他并非是职卑言微之人,素日进乾清宫是不用通传的。如今皇帝对他置之不理,摆明了便有惩戒之意。丘山心下明白,只是垂首道:“奴侪再去给您通禀一声吧。”
孟长卿努力撑着身子,微微笑道:“多谢公公。”
丘山叹了口气,便往门内走去。他着实不明白,这样弱怯怯的身躯连衣裳也撑不起来,何必要在那里抵死熬着。他回头望了一眼,孟长卿跪在那里,明明是一枝意态婉顺的白梅,那笔直的背脊,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支撑着一样,竟生生有几分姿态遒劲的倔强与冷硬。
即便于诗书上不通,青年面上冻出的明艳的嫩红依旧能让他想到一些美好的譬喻,比如颜如渥丹,比如灼灼其华。
孟长卿是元隆初年的进士,光看那脸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如今宠冠六宫,容色倾城的孟贵妃,便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孟老大人历了两朝,前年方才致仕。孟氏乃世代书香门第,姐弟俩皆是才情敏捷。孟贵妃尤善琵琶,乃是一代国手,自皇帝还是兴王时便封了侧妃,备受宠爱。这一对姐弟在前朝后宫极是得脸。孟贵妃产下皇子方才满月,皇帝便动了立嗣之意。这孟氏满门,原该是到了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极点。
然而只因一场群情激奋的哭谏,惹得皇帝龙颜大怒,所有一干人等皆下了诏狱待审。就是过了好几日,皇帝的脸色依旧阴沉沉如殿外飘雪的天色,不曾有半分放晴的征兆。
而这罪魁祸首,此刻便跪伏在殿外,低垂着眼帘,神色温驯,却坚毅莫名。
丘山不过片刻便出来了,神情里难掩踟蹰不安:“孟大人,万岁爷说……”
他嗫嗫嚅嚅,孟长卿却坦然磊落:“皇上有何旨意?”
丘山着实是不忍得,然而也只得开口道:“万岁爷说,孟大人若是真这么喜欢跪,就再跪出去些,赏赏雪景,说不定还能作篇诗出来。”
他一语未落,只是看着孟长卿的反应。皇帝出此语的时候他惊了一跳。孟长卿是一国宰辅,并非内侍下人。这样大雪也就罢了,羞辱才是更甚。下了台阶便有往来宫人,不绝如缕。皇帝是真的一点颜面也不给他留了。
孟长卿却仿佛是意料之中一般,艰难地磕下头去:“臣谨领皇上口谕,臣谢恩。”
那雪花飘洒飞舞,泼泼洒洒,毫无减小之势。孟长卿起身的时候膝盖便一阵阵刺痛,重又跪到雪地里,那雪顺着裤腿慢慢渗入肌理,又一点点化开去,渐渐那刺痛也成了麻木。孟长卿只觉那下半身全然不是自己的一般,冠帽上也尽是雪水,湿漉漉地流淌下来,一缕未束好的长发便从网巾里流泻而下,甚是狼狈。
期间有来往而过的宫人,亦有来禀事的臣子,皆是垂着眼睛看了一眼,默默对他请个安,便避祸似的逃去,只是风雪再大,亦掩不住背过身去窸窸窣窣的议论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丘山又从门内出来。孟长卿的脊背依旧挺直,只是再能忍耐,也忍不住露出了疲软之态。丘山看着也替他叫声苦,然也无可奈何,行礼道:“孟大人,万岁爷宣您进去。”
孟长卿谢了恩,却哪还站的起身来。丘山指挥几个小内监过来,连搀带扶,自己也上来搭着手,总算是将他拖上了乾清宫的台阶。待得进了宫门,丘山亲自打了帘子,轻轻在孟长卿耳边道:“万岁爷在东暖阁里。孟大人进去就服个软吧,万岁爷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疼您的。”
孟长卿感激地对他点了点头,勉强迈步进了阁门。甫一进入,便觉一阵馥郁的暖气扑面而来,熏得人惝恍迷离。那是皇帝素日最爱的沉水香的味道。孟长卿先是冷,如今猛的一热,整个身子都站不稳了。这熟悉的香味提醒着他,终是要面对皇帝,面对这一切。自己做下的事,逃不过,该来的总会来。
皇帝穿着常服,戴着乌纱折上巾,坐在书案前。孟长卿跪下行礼如仪,膝盖又一次触到地面,疼得一个哆嗦,险的要瘫坐下去,堪堪稳住了。皇帝并未理睬他,只是自顾自翻阅着案头的折子,半晌,似乎是看孟长卿煎熬得实在难受,玩味地笑了一声道:“平身罢。卿这是来做什么?”
孟长卿得了口谕,然而也没有力气平身,只是微微放松了一下身子:“臣,臣粗头乱服,实是失仪,请皇上恕罪。然臣实有要事上达天听,臣……”
他话没说完便被皇帝一声嗤笑打断了:“看来卿虽未作出咏雪诗来,外头的雪还是教你清醒了许多。”他举步从案前走下。孟长卿低垂着头,只见得那双明黄色暖靴渐渐靠近,冠帽被一把扯下掷于地上,一头青丝便泼洒了出来。
“人清醒了,也会说话了。难得这样乖巧。”
“要是昨日在左顺门前也那样乖觉,可不就没这泼天大祸了,嗯?”
孟长卿面色沉肃,与他发丝散乱的明艳灵秀完全不符:“臣为国事,不得已而争。臣闻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而不失其国……”
“放肆!你这皮里阳秋的功夫倒是越发进益了,指着朕是无道昏君,你们都是诤臣忠良么?!!”
皇帝这骤然大怒,里外侍候的宫人内监无不惊了一跳。丘山忙劝道:“万岁爷当心身子要紧,再生气也要惦念着天下万民呐!”
皇帝益发恼怒,一把推开丘山:“天下万民?你问问这千万兆民,或许在他们心目中,孟大人就是个贤臣君子,朕不仁不义,昏聩无能,还对这忠良之臣妄加责罚!”
孟长卿听得这话不好,狠狠磕下头去:“臣不敢有此冒犯君父之意!臣只请皇上三思,东乡侯无辜被贬,庙堂社稷,家有长子,国赖储君,臣万死不敢不奏!”
那金砖光滑可鉴,却极其坚硬,皇帝听着那砰砰之声,原本心里软了一下,及听完此话,又是一股怒火从天灵盖直升上来:”长子?储君?这是朕的长子朕的储君!要废要立,倒有你们说话的余地了?!”他回到书案前,指着孟长卿,气急败坏,“你莫要以为,新生的皇子是你亲外甥,你反其道而为东乡侯说话,便是大公无私胸怀天下了!在朕的左顺门前沽名钓誉,孟长卿,你别错了想头!”他说着越发不解气,随手抄起案上一个甜白釉茶盏,狠狠丢了出去。孟长卿也不躲,生生受了。那白瓷刮过他额角鬓边,瞬时便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来。阁中空气窒闷,无人敢发一言。
“臣从未沽名钓誉,亦从未思以外戚自居!”孟长卿咬牙道,“贵妃之子方才满月,东乡侯已及束发,聪敏恭谨,仁孝明礼,皇上以私情而妄行废立,可曾顾过天下人物议如沸?!”
先发两段,存稿有的是,大家冒出头多了再发,么么哒!
皇帝怒极反笑:“好,好,好!孟长卿!朕的宰辅可是长成了,翅膀硬了便会教训朕了!好得很!朕念着皇子年幼,贵妃才出月子,恐其悬心,才对你怜惜宽纵,你这把骨头却轻贱起来了,是也想与他们一样,也去诏狱尝尝滋味吗!”
丘山在一旁惊得毛骨悚然。国朝还未有将当朝宰辅下诏狱问罪的先例,便是要问罪,也该先褫夺官位,再付有司。他心下对皇帝的言辞是隐隐然不屑一顾的:皇帝自己心疼,便每每搬出贵妃来,以怕贵妃担忧为由,这伎俩用多了能瞒得过谁?
孟长卿心里自然也是明白的,就是仗着这明白,便多了几分肆无忌惮:“衮衮诸公与臣皆为国本争,诸公陷于缧绁,臣不敢一人置身事外。皇上若加罪于臣,臣不敢辞!”
皇帝一笑,缓步走到他跟前,用丝帕怜爱地替他拭去额角的血痕,声音却冷如外间霜雪皑皑:“来人,传杖!”
暖阁内所有人仿佛都被炸雷兜头滚过一般。孟长卿自己也禁不住抬头望了皇帝一眼。他自进来时便神色冰冷,如今眼神骤然破冰,终于带出了一丝无法为外人察觉的惶然。皇帝就站在他身侧,不知怎的,竟不合时宜地想起素日欢爱床笫之际,他的眼神便是这般,彷如严冰缓缓开裂,然后化作一泓春水,温暖而甜腻。
丘山忍不住跪下,膝行几步,哀恳道:“孟大人乃国之柱石,求万岁爷开恩……好歹对贵妃稍加怜念,小皇子才满月……”他在御前多年,惯看雷霆雨露,如今却也有些懵了,还是用了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言辞来求情。
皇帝擦拭完血迹,手势依旧轻柔,抚过孟长卿的脸颊,那手感是上等丝绸般的柔滑,无辜,楚楚可怜,然而他的主人却正炸着毛与帝王争锋相对:“朕并未下诏令镇抚司审讯,还不是对贵妃与皇子的怜念吗?”他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他自己都不怕,甘愿为国死谏呢!你们拦着做什么!”
天子自是一言九鼎,盛怒之下再无人敢出言。很快便有几个锦衣卫抬了一张宽大的木床进来,身后跟着预备行刑的东厂太监。国朝廷杖大臣是太祖皇帝时便有的规矩,掌刑太监手执的板子油光锃亮,也不知上头沾过多少血迹斑斑。这般阵仗,孟长卿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只是跪在那里呆看着。
皇帝原本等着他求饶服软,却见他似乎是吓呆了,一语不发。那几个锦衣卫还站在那里等自己下令,一时也不好改口,便漠然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锦衣卫都认识孟大人,但也只面面相觑了一瞬,便过去替他褪下了大氅,架起了他。孟长卿并未挣扎,低声道了句:“谢皇上责罚。”便乖顺地任由他们将自己推在刑床上,用牛皮带子束住手脚,面上是一派上断头台时视死如归的决绝。看在皇帝眼里,便觉得有几分孩子气的好笑。
这是真正养在锦绣堆里,不曾受过笞责的孩子。对疼痛毫无预感,鞭棰加身于他而言,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尽管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孟长卿仍是努力维持着云淡风轻。直到其中一个锦衣卫伸手去扯他的裤腰,孟长卿忽觉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地响了起来。他的手脚已被束缚,却还是本能地挣扎。那锦衣卫不防,一时竟滑开手去。孟长卿羞愤难当,低声喝道:“你们,你们做什么?!”
皇帝在一旁笑了一笑:“做什么?孟大人举士之前不曾熟读大明律么?”他对着那个锦衣卫道:“孟大人不懂去衣受杖的规矩,你们好好教教他。”
那锦衣卫原本有一丝犹疑,得了皇帝这颗定心丸,便放心粗暴地伸手去扯。孟长卿垂死挣扎,奈何有心无力,眼睁睁地看着朝服的腰带被解开来,就要往下扯。孟长卿不知哪里的力气,狠狠一挣,连木床都震了一震。皇帝冷笑一声,道:“孟大人都敢联合百官跑到左顺门哭谏,这会儿怎么连去衣都不敢呢?”
他这话说得绝情,显见得是一点余地也不留了。孟长卿还抱着一丝希望,努力回头看着皇帝,忍羞颤声道:“皇上……太史公有云,刑不上大夫……士节不可不厉……关木索被箠楚,毁肌肤断肢体,士所不可忍……皇上……皇上给臣留几分颜面罢!”
他明明那么坚韧,前一瞬还张牙舞爪地伶牙俐齿着,却其实,那样脆弱,只需一点点羞辱,便可毁去一身傲骨。
“颜面?朕的颜面早被你们丢在左顺门了!你还敢跟朕提颜面?!”皇帝眯起眼睛,那唇边绽出的笑意,在孟长卿看来,竟带着一丝快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去衣!”
锦衣卫再也不敢拖延,一个按住了孟长卿的身子,一个便用力扯下了那根腰带,先是露出一截藕色的贴身小衣。他将小衣向上一撩,掖在腰间,将裤子往下褪至大腿。露出臀腿间一段肌肤。
那窄腰翘臀暴露出来的一瞬间,丘山及服侍的众人皆不忍地低垂了眼睛,仿佛亵渎了这世上最美的妙物。那是怎样的上等汉白玉,又经怎样细致雕琢,方能铸成如此晶莹细腻的肌理。这方是真正的雪腻霜腴,纤秾合度,连窗外的雪光映照上去,都失却了耀眼的光芒与色泽。
我就要卡个拍,看你们肿么办,哈哈哈哈哈

如果有冒出来宝宝的话~中午就拍


皇帝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出手去温和地抚摸了他头顶的湿发,语气呢喃轻柔:“长卿,朕知道你害怕。别怕。只要你跟朕认句错,前事便一笔勾销,朕什么也不跟你计较。你知道,当年太宗文皇帝以皇长子不贤,为国事计,不得已废之而立幼子。只当朕是仿文皇帝事,不成吗?”
皇帝都这样极力为臣子找着借口,无疑是给他下台的机会。暖阁中人皆竖着耳朵盼着孟长卿一句软话。连那掌刑太监也露出期盼神色,恨不能即刻免了自己这顿得罪人的苦差事。
孟长卿的眼睛紧紧闭着,乌黑浓密的睫毛不住颤动。他犹自沉浸在当着众人褫衣的羞耻之中,皇帝耐心等了好一会儿,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紧攥拳头,眼眸都红了,神色激愤:“皇上也知,太宗文皇帝是不得已行废立之事,盖因皇长子不孝不悌,外戚借机坐大,行谋逆之事。而今,是东乡侯不贤,还是仙逝的文昭皇后不贤?!”
皇帝豁然而起,登时暴怒,指着孟长卿冷笑道:“两榜进士,天子门生,你孟家书香名门就教出你这样的孽障?!好,你是逼着朕用板子教导你,如何与君父奏对吗?!打!给朕着实打!”
那掌刑太监忙不迭举起手上的板子,却还不忘怯怯问道:“请万岁爷旨,打,打多少?”
皇帝已然气昏了头脑:“他不是喜欢死谏么!打到他不想谏为止!打!”
都跑出来宝宝们!!不然朕让小孟多晾一会儿屁屁!!


先去码一会儿稿子,午睡前打小孟

随着一阵风声在身后响起,孟长卿狠狠地缩了一下肩膀,便听见一声尖细的“一”,板子击打在赤裸的肌肤上,贯穿了两瓣臀肉,待得抬起来时,众人便看见那白皙的臀丘上,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孟长卿位高权重,身份特殊,加之还有孟贵妃与小皇子的面子,掌刑太监多少留了余地,并未使尽全力。只这六七分的力气,孟长卿便忍不住呻吟了出来,紧紧绷着臀肉,身子筛糠似的发抖。想是觉得羞辱,下一板子下来时便用力咬住了唇瓣。
掌刑太监不紧不慢地唱着数,至第五板时板子便凌厉地叠加在了第一板的伤痕上,鼓起肿痕,很快便淤紫起来。孟长卿小鹿似的哀鸣一声,向上仰着头,又无力地垂落回来。丘山在旁看着,不忍地移开目光,却看见一旁的皇帝,神色平静,手却蜷曲在宽大的衣袖里,死死攥住,又放开。
板数在一点点增加。皇帝看着那原本莹润光洁的两团粉玉,在残酷的凌虐下一点点肿胀,淤血,甚至泛出了血点子。孟长卿早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先是低低呻吟,而后便是带着哭腔的哀叫,甚至好几下都扭着屁股试图逃避哪怕一下重责。待到“二十”的计数一过,皇帝摆摆手,道:“停了。”他的手心里尽是汗水,面上却还矫饰出一番不动声色。
“朕问你,废立之事,可否?”
皇帝的语气依旧温柔,仿佛阁内扑面而来的暖气。那是诱惑人的语调,意味着酷刑的终结。
孟长卿秀美的五官都扭得变了形,张了几下口,却没有半点声音。他痛楚地将脸贴在刑床上,侧面望去,皇帝只看见他紧闭的双眸下,缓缓淌下一行清泪。
皇帝暗自吸了口气,终是开口道:“长卿没用过早膳罢?去端朕的参汤来,润一润吧。”
早有人立时从里间端了参汤过来。皇帝伸手欲接,还是收了回来。皇帝跟前的宫女春雨接了,便过去蹲着,拿汤匙舀了一小口,慢慢喂进孟长卿口中。
孟长卿剧痛之中,哪里喝得进去,多数参汤都顺着衣领流了下去。好不容易喂了几口,便咳嗽起来。皇帝示意将汤拿下去,专心等他的回话。
“嬖子配嫡,内宠并后……乱之本也……”他虚弱的声音浮在半空中,凄楚地颤抖着,“今国家承大乱之后,纪纲废弛……皇上……”
皇帝看着他,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意都被那人击了个粉碎,嗤嗤笑出了声:“好一个嬖子配嫡,内宠并后!”他将头凑近孟长卿,替他拨开被汗泪交织的发梢,“孟大人,既然熟读《左传》,那你可记得,这完整的话该怎么说?”
“嬖子配嫡,内宠并后,”他刻毒地拉长了声调,“外宠二政---乱之本也!”
注:嬖子配嫡,内宠并后,外宠二政,乱之本也,出自《左传》
小孟的意思是,小皇子是嬖幸所生非嫡子,嬖子不可与嫡子匹配。贵妃并非皇后,乃是内宠而已,内宠不可与皇后并列。而之前有交代,皇帝跟小孟有那样的关系,大家懂得。皇帝便用左传里小孟没引完整的话讽刺他不过是一个外宠,却还二政(执掌着国政)外宠相对内宠大家也懂的哈~~赤裸裸的嘲讽,大概皇帝是气坏了~~
晚上会再更,大家冒出来安慰下可怜的小孟哦……

再来一小段,虐虐更健康……

所有的笞责凌辱,皆抵不上这一句恶意的揶揄。孟长卿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皇帝口中出来的,忍痛仰起头看着他。那目光哀怨凄恻,几乎要让人的心一寸寸柔软下去。与此同时,身后的板子声又一次响起,击打在伤势最严重的臀峰上,原本肿成黑紫的肌肤再不堪忍受,板子举起来的时候便带起了几滴细小的血珠。
孟长卿将额头抵在刑床上,瑟瑟发抖如冬日里的一脉枯叶,终是忍耐不住,痛哭失声。他引以为傲的忍耐力在这样的暴烈的笞打面前化为齑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究竟在坚持些什么,才会选择凭借肉体凡胎,以卵击石地与这痛楚对抗。在这层层叠加的疼痛面前,一切都微不足道,所有的东西都不值得珍视与坚守。
他以为自己在士林中的威望,在朝野里的风评,那一招手便有百官相随的权势,原来是那么可笑。最可笑的是他妄图以此来对抗皇帝。他连这痛楚都抵御不了,何况穆穆天子,巍巍皇权。
“二十五……三十……”
他只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从头到尾,所有的尊荣,都是皇帝给的。所以,只能任他凌辱,任他摧残。
孟长卿颤抖着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努力地抓住什么,然而粗糙的刑床磨破了他的指尖,渗出了暗红的血。他抓住的只是一片虚空。
他在恍惚之际,梦见了很多很多。他梦见当日垂髫少年,一蹦一跳地来兴王府找姐姐玩,偷偷地躲在亭间吃蜜饯。那个丰神俊朗的人第一次看见他,笑着问他:“你就是孟侧妃的弟弟吗?”
那个人曾经握着他的手写字,曾经抱他上马游猎。那些一起焚香,一起弹琴,一起欢喜,一起哀伤的日子,终是回不去了。留给他们的,只有内阁与皇权的争端,只有风波诡谲的人心,只有君肃臣恭,如隔万里的遥遥相望。
原来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竟是这个意思。因为人生苦短而回忆太多,才会忧伤。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怎么会?帝王威仪,妃嫔外戚,如果避开所有尘嚣世事,勾心斗角,他们之间静静相对时,还能剩得几分真心?
皇帝站在一旁,看着他脸红发散,哭得像不能自制的孩子。刑罚还在继续,而孟长卿已没有强烈反应,只是在板子挥下时不自觉的抽搐,和胡乱挥动的双手,诚实地传达着他的痛苦。
那双被磨得血肉模糊的手,是生来只适合于弹琴,写字,作画,点香的。如今却苦苦辗转地捱着最残忍的刑罚。皇帝忽然有了一种冲动,一种不顾一切,冲过去解开皮带,把他从刑床上抱下来的冲动。这是他的稀世珍宝。他曾经最爱的他的那具傲骨,现在却注定要亲手打落它。
然而他克制住了自己,只是淡然地站着,看着那个人啼哭哀叫。俏美的双臀早就失去了原本莹亮的光泽,严重处皮开肉绽,鲜血直顺着两条雪白的大腿往下流去。
当日诊出孟贵妃怀有身孕那日,没有人知道他有多高兴,有多么盼着那是个皇子。旁人只以为是因着他宠爱孟贵妃。其实不然。他有多么希望自己能与孟长卿有一个孩子,流着他们的血脉,可惜此生注定是虚妄。那么,孟贵妃的孩子也是一样。那亦是孟氏血胤,且民间都传外甥像娘舅的俗语。那个孩子会让他看到当年长卿长大的每一步,哭闹,尿床,学语,走路,每一刻,他都不会再错过了。他会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溺爱,教诲,还有太子之位,从一出生就给。
他知道自己强立襁褓小儿为储君有多么荒谬,难怪孟长卿不能容忍,那些读着理学死认嫡庶正统的臣子们亦不能忍。储君位空了多年,随着长子湛的长大,人人都以为立长无疑的时刻,突然就闹了这么一出。他知道自己对不住长子,也对不住早逝的原配皇后。只是平心而论,因为没有感情基础,揭去看似温情的血缘面纱,人性中的冷血凉薄谁都不能否认。
孟长卿振臂一呼,朝中臣子纷纷跟着上折子,甚至于跪伏哭谏,连民间士子亦有联名上书者。一思及此,皇帝心头便猛的一跳。内阁替皇帝理事,自然先得在皇帝股掌之中。首辅也是一样。他孟长卿,必须先是奴才,再是他的爱人。
孟长卿伸着手向他哭泣示弱,他却只能推开他。那段距离,是君君臣臣,是山沟丘壑,是可望不可即,山海不可平。
打至四十记的时候,掌刑太监开始惶惑不安。真的把孟大人屁股打烂了,第二日万岁爷一个心疼,他的脑袋就得先掉。反正血赤呼拉的一片,谁看的出放水不放水。他看着那两团惨不忍睹的臀肉,苦苦思着舞弊之策。也是猛然福至心灵,便悄悄地把板子往下移去,一板子击在臀腿相接处。他原是好心,只没料到那大腿上皮肉更嫩,孟长卿原本已经昏沉沉地,那一记打下去,仿佛唤醒了之前所有堆积的疼痛,“啊”的一声,惨叫出来。那掌刑太监吓得举着板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打了。
皇帝再一次示意止住了行刑,走到孟长卿身畔,俯下身去,轻握住他一双挣动不已的手,小心翼翼往伤口上吹气:“要认错了么?”
孟长卿神智不清,迷迷糊糊之际,只是低低呻吟着,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皇帝一时听不清楚,便凑近他耳畔,问:“什么?”
“前日东乡侯离京……我,我去送他……”孟长卿的声音低低地宛若呓语,“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他眼泪汪汪地问我,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喜欢他,要送他走,他明明那么乖……我,我心疼得很,他那么小,那么小,才十五岁……我就,我就跟他说,你别怕,我会去帮你求父皇,我会接你回来……”
皇帝眸色一暗,神情里含着几分复杂,修长的指节一用力,指甲便深深扎进了孟长卿手指伤口里。孟长卿一声痛吟,整张脸上淌满了细密的汗珠,喃喃自语道:“娘亲……阿姐……救我,带我回家……救救我……”
皇帝心里倏然变软,放开了手,却仍没放弃利诱:“乖长卿……你认了错,朕就带你回家,好吗?”孟长卿却不知又呢喃了句什么,无力地把头垂了下去。
今天大概三更。早中晚各发一段~~宝宝们要踊跃冒泡哦!!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这场拉锯战,他靠着皇权,孟长卿靠着一身血肉,两人苦苦支撑着,谁也不肯先认输。可最终的意义究竟在哪里?孟长卿满身伤痕,他心上亦是千疮百孔。
他们就像两只困兽,明明彼此相爱,还要为着一点点不可为外人道的心思,互相撕咬,苦苦相斗。
这里正尴尬僵持着,门口内监惊慌的声音忽地传来。皇帝蹙了蹙眉,丘山连忙出去查问,回来时一脸踌躇不安:“万岁爷……外头贵妃娘娘来了,这……”
皇帝心头一阵烦乱。这姐弟俩心性有些相像,甚是难缠。那孟贵妃虽然妩媚,但不失刚烈,不是好打发的。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闷声道:“谁去给贵妃送的信?!一并打死!”
内监们面面相觑,还是丘山硬着头皮道:“回万岁爷的话……贵妃娘娘不知是怎么得了信儿的,这这这,还抱着小皇子过来了……外头下这么大雪……”
皇帝心头仿佛被一枚尖针戳到:“让她进来!把皇子抱进来!”
孟贵妃因是头胎,生产后身子大损,除却皇子满月那日大品妆出来接待命妇之外,再没出过宫,今日却冒雪赶至,身后的奶娘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小皇子。她缓缓步入的一刹那,整个阁中都被那明艳的色彩照暖了。但见她云鬓高耸,插戴着金嵌宝珠点翠的龙凤冠,露出一张端庄艳美的脸。那是与孟长卿有六七分相似的容貌,是不动声色间让人放慢呼吸的耀眼夺目。深青色翟衣,上织十二等翟纹,间织小轮花色,领口与衣边露出鲜丽的红色。她款款走至皇帝跟前,未等皇帝开口,便举手加额,跪下行四拜之礼,玉革带和绶佩发出叮当的碰撞声。
那样朝服大品的装扮以及郑重庄严的人臣之礼,让所有人都心生惊异,屏住呼吸看着这不请自来的贵妃娘娘。许是外间天寒地冻,她的脸色略有些苍白,唇瓣却是鲜嫩的艳红:“妾此来一为国事,二为家事。国有直臣,垂衣拱手而天下可治,妾为皇上贺。”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皇帝看了她一眼,待要伸手拉她起来。孟贵妃却伸手摘下了头上的凤冠,满头青丝直泄下来。她将凤冠放于地下,竟又脱去了一双丝履,赤足跪在皇帝跟前:“妾幼弟无知,冒犯天威,妾为家事,代弟脱簪珥跣足谢罪。妾为长姐,若有管束不周之处,请皇上责罚于妾。”
暖阁之中寂静一片,除了趴在刑床上神智昏沉的孟长卿,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变故惊得呆了,连小皇子似乎也被震住,不哭不闹地瞪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
皇帝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拉她道:“起来,地下凉,给贵妃穿上鞋。”几个宫女忙不迭地替她套上丝履,挽起发丝。皇帝凝视了半晌,道:“这又是何苦,你来也就罢了,何必带着淩儿?”
孟贵妃神色端严:“妾的孩子是龙嗣,岂惧风寒?妾携皇子,一来教导他日后为臣以忠直,二来为他母舅请罪。”皇帝只觉得头痛如裂,然而孟贵妃母凭子贵,这点颜面必须得给:“朕不会随意苛责臣下,事干前朝,贵妃且回去,朕自有决断。”
孟贵妃虽看着皇帝,目光却不自觉地游至刑床上的弟弟:“妾不敢干政,但此事干系到妾与皇子,也算家事,请皇上听妾一言。妾万死亦无憾。”她深深再拜,“国有嫡长,妾母子不敢逾越非分,请皇上为国立长。妾母子不愿为人非议,终日置于火炉之上!”
贵妃小姐姐出场……你们不心疼,人家姐姐可是要心疼的

来人哇,都冒个泡出来,中午就放长段!




首页 本页[1] 下一页[2] 尾页[17]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潇湘溪苑 最新文章
【原创】帝师(师生)
【原创】师尊徒弟的那些事(古剑奇谭二同人
【原创】苏宅记事(琅琊榜同人,苏流,蔺流
【原创】一引懂进退,苦乐都跟随(琅琊榜,
【原创】小黑屋(梅长苏飞流)
【原创】娶你为妻(攻挨打,小受温柔腹黑)
【原创】琴殇  新人(处女作)。。。
【原创】古风,严重虐身虐心,微SM,后妈来
【联合】我家的少爷
【原创】父爱不迟 (原贴:不能“惯”着你)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9-05 21:58:43  更:2021-09-06 02:21:23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