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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凉.忆（现代父子，反虐）[第1页] |
| 作者:小啊萌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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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会，他不应该早就回去了，又做梦…… “孔润泽？”，孔见远见儿子只是动了动，依旧没有反应，更佳生气。 “在我梦里竟然还这么凶，懒得理你”，孔润泽语气不算大，但孔见远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哎呦……”，感觉耳朵被人抓住了，疼的孔润泽直接坐了起来。 “这回是梦还是现实”，孔见远被儿子刚刚可爱的样子逗乐了。 “爸……爸…”，孔润泽吓的有些结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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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看文过程中，可能会出现许多的错别字，因为我实在是没有耐心去检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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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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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孔润泽今年24岁，爸爸孔见远，是北京301部队医院的外科主任，其年轻时当兵在部队，后学医被分配到301部队医院，其军衔为师级，常年给个个重要领导手术看病，认识人非常广泛，且都很有实力，很多事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求他办事的人也很多。 孔润泽原中国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因为爸爸的原因，孔润泽上学很早，又聪慧，因此跳级了几次，22岁的时候他进入301部队医院脑外科实习，作为新人，他并没很多的机会，只能一旁观看，做一些小的工作，因此他常常和姐姐孔菲抱怨，他毕业后，很希望能有手术的机会，他的梦想是成为像爸爸一样的名医，救人于苦恼中，帮人解脱。 孔润泽23岁时，姐姐孔菲不幸得了脑瘤，最后在孔润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迎来了人生中第一次动手术的机会，而且是大手术，这很难得，他觉得很兴奋，他开心的姐姐分享，却不知，那个给他机会的人是从小疼他爱疼他的姐姐，手术的前半段，很顺利，可当一个护士不经意念出患者名字时，孔润泽慌了………结果，姐姐手术失败，死亡。 原本光明的前途，毁了……一个天才，就此陨落了，认识他的人都很惋惜。 一年的时间，孔润泽瘦了很多很多，医院他也再也没有去过，原本早就治好的“气喘”，再次复发。 那握着手术刀的手，也被当时奋斗的父亲废了，如今重物他根本没有力气拿，无奈只能找找类似于收银的工作，好在他还有一个好看的外表，工作靠着颜值，很容易就找到了，即使他身体不好，即使总是犯哮喘，老板还是接受了他，因为他在，女孩子来的很多。 这个城市，他想过要离开，他也买了机票，只是登机时，他还是放弃了，这里他放不下，姐姐不在了，这里只有父亲一个人，尽管父亲现在恨他，不想见他，可是……远远的守护吧。 当年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孔见远的亲子手术出现巨大失误，致其亲姐姐死亡..……其实，那时也不怪父亲废了自己的双手，他那样的地位，这样的事，怕是自己给父亲抹黑了。 一年里，他与父亲没有联系过，自从被父亲赶出来后，父亲也没有联系过他，孔润泽哭过后，擦擦眼泪，起身又检查了一遍，随后关了西餐厅的门。 他租的房子就在父亲工作的医院附近，很小很便宜……很破……他每天要走一个多小时的路上班，公交车，他坐过，只是他有哮喘，而且他的手根本抓不牢靠公交车上的把手，后来他就走路上下班，今天，又是父亲值夜班的日子，孔润泽站在父亲办公室位置的楼下，看着父亲办公室的灯，“爸，我又来看您了，您还好吗？有没有想我”。 此时，孔见远还看着某个市长的病例，眼睛有些累，放下病例，余光看到办公桌上那一家四口的照片，“女儿和你妈妈在那边还好吗？”，“儿，你……过得怎么样？爸爸交你的你怎么都不记得了，那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犯这种错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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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听我讲讲孔润泽的故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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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故事开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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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念之差 冰冷的手术室里，孔润泽身穿医生的手术服，神情黯淡的看着手术台上的人。 那个从小疼爱他，呵护他的姐姐，因为他…永远的离开了。 “啪…”手术里响起了一巴掌。 “孔润泽的，你好好看看那个人，那是你姐姐，你怎么能失误，怎么可以失误。”孔见远像是再看仇人一般的看向孔润泽，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孔润泽机械式的重复着。 “我看你以后也不配在做医生了。” ———— “您好，结账？”一名女性顾客在孔润泽的眼前晃了晃。 “先生，先生…” “不好意思”，女顾客的声音拉回了走神看向外面的孔润泽。 “小泽啊，你是不是不舒服？”孔润泽其中一个同事。 “没，挺好的”，礼貌的回应了同事担心的询问，他的情况，他的同事们都知道，也都很照顾他。 渐渐的，风停了，雨也停了，街道像洗过似的,空气格外新鲜,“小泽，雨后空气很好，你出去待一会吧，我看你脸色一直不好”孔润泽另一个同事。 “孔主任，xx集团的董事长刚刚办理住院，叫我来通知您”，一个女护士敲门后，走进了孔见远的办公室。 自从女儿去世后，儿子被他赶走，孔见远就更加沉迷工作了，“家”他也好几个月没有回去过了，医院有他单独休息室，办公室里也有他的休息间，作为主任，他的办公室很大，到了他这个级别，并不需要每天坐诊。 “好，我知道了”，孔见远忙着，并未抬头。 一天结束，孔润泽走在回家的路上，感受这静谧之夜的温馨，没有路灯的路拥在自然的怀抱里，在这朦胧的夜晚，轻轻的走在路上，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还是习惯性的站在医院的楼下，对着父亲的办公室，抬头望去。 这么晚了，爸的办公室灯怎么还是亮着的，还是那么忙么……无数次的想上次看一眼，无数次的望而却步，不敢面对，姐姐的死亡，都是因为他，不仅害了姐姐，还让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现在有什么脸面去面对呢。 姐姐去世后，姐姐的墓地，他一次没有去过，真的没有脸去面对姐姐。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俩个小时……时间在流逝。 孔润泽静静的抬头看着，脖子酸了就扭动扭动，接着在抬头望去………几乎每天他都会站在这里。 他的位置没有光亮，不易被人发现，很好的隐藏了他，这个医院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不想再给父亲添麻烦。 “小孔啊，你抽空去染头吧，你看你这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赵铮医院的院长，年纪63岁，曾经是孔见远的老师，与孔见远亦师亦友。 “好，听老师的”，孔见远很尊敬他的老师。 “听我的，那你怎么不把那孩子接回来，你当年废了他的双手，不等于毁了他的前程么，你太冲动了”，想起那个曾经的天才少年孔润泽，赵铮就无限惋惜。 “就他，毁了更好”，孔见远有些恨铁不成钢。 “你啊……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赵铮过了大半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了，自然人生，早已看透。 赵铮走后，孔见远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关了灯，走向窗户，拉上窗帘后，又轻轻的拉开了窗帘的一角，看着楼下那个不起眼黑暗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少年缓缓离开。 ———— 绝望掩埋了欢笑，失望掩饰了一切。 夜晚客厅的沙发上，一个瘦弱的孩子，双手抱着腿，卷曲着，哭泣着。 他忘不了那日的情景，忘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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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哮喘发作 这一天孔润泽如往常一样洗漱后，整理一下自己，随后出门去上班。 走了一会后，孔润泽觉得开始出现鼻塞、打喷嚏、并且眼痒、肩胛骨间不适等症状，恐惧感再次来袭，难道哮喘又要发作了。 绝对不能在大街上犯病，狼狈不说还容易上新闻，如果被爸知道，又给他丢人了，绝对不行。 孔润泽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他越心急，走的越快，越觉得上不来气，并且越来越严重，慌张间拿出治疗哮喘的喷剂，急忙吸着。 过了一会，孔润泽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于是继续向工作的西餐厅走去。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孔润泽今天走了2个多小时。 尽管如此，他还是第一个到的，因为自己的情况，孔润泽每天都提前3个小时出门，已经给老板和同事带来很多麻烦了，实在是过意不去。 上班的一天中，孔润泽始终是不舒服，药也吸了很多次。 他的不正常状态，同事们看在眼里，于是多次叫他去休息休息。 “小泽，起来了，吃点东西吧”其中一个同事轻轻摇晃着趴在桌子上的孔润泽。 几次过后，孔润泽没有任何反应，这可吓坏了那个同事，急忙叫了其他同事过来。 “小泽，昏过去了，快快快…送医院…送医院…”。 孔润泽再次醒来时，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他太熟悉了。 医院曾经他是医生，曾经医院这个地方是他的梦想，如今他的同学，医学上的朋友都在这个叫“医院”的地方，努力的拼搏着，“救死扶伤”，真好………只是自己，偏离了轨迹，并且这一生都回不去了。 有些事，一转身，便是一生，那热爱的白大褂，再也没有资格穿上了。 “你醒了”，前来换点滴的护士看向发呆的孔润泽。 “还有几瓶？”，这个地方，他不想呆。 “2瓶”，你哮喘发作而且有些高烧，还是多休息吧。 “谢谢，麻烦了”，护士跟辛苦他是知道的。 病房里又剩下了孔润泽自己，于是他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这一年里，他经常胡思乱想，而且控制不住，每一次都会想到头痛，就连掌心的纹路都凌乱了起来，可他就是控制不住。 “小泽，来吃点东西吧”，去买饭菜的一个同事回来后看向孔润泽。 “对不起，又给你们添麻烦了”，自从来到西餐店工作，自己真的给他们添了好多麻烦。 “小泽，你别见外了，都大家是同事嘛，你没事就好”。 输完液后，孔润泽不顾医生和同事的反对回到了家里。 夜里孔润泽的哮喘开始反复发作，喘息、呼气性呼吸困难、胸闷，咳嗽，看来医生说的话应验了，下半夜他的哮喘再次发作且加重了。 此时的孔润泽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并且出大汗、四肢冷、可闻及哮鸣音，在服用药物后依旧没有缓解，而且呈持续状态，再这样下去他可会呼吸衰竭，不行，他不能死，如果他也不在了，父亲可怎么办。 勉强的拿起电话，拨打了120。 忙完的孔见远习惯性的关灯，随后走到窗边，看向窗外，那个身影……怎么消失了…… 被送医院的路上，医护人员有些犯难了，因为孔润泽的身边没有亲人，他们接到电话来到孔润泽的家中时，门是开着的，孔润泽坐在门边，手拿着喷剂，看着痛苦至极，现在孔润泽晕了过去，问不到情况，可怎么办。 “不去…不去…3…0…1…医…院”，稍微有些清醒的孔润泽断断续续的说着，因为孔润泽的脸上有氧气罩，所以医护人员特意贴近了去听。 外面刮起了一阵狂风，大树在风中摇晃。 一条条树枝像狂舞的皮鞭,抽打着，呼啸着,一些枯枝败叶纷纷落下，天空的浓浓乌云像排山倒海的波涛,滚滚而来，暴风雨要来了。 忽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轰隆隆”打了个惊雷。 霎时，豆粒般的雨像天河决堤的洪水,呼啸而来，外面的大人和小孩像水中挣扎的鱼儿,大车小车像水中穿梭的小船,雨水落在地上溅起了一朵朵水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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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父子相见 经过三天的住院治疗孔润泽终于好了一些，不过还是达不到出院的标准。 “见远，这次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钱文宇军区部队的领导，也是孔见远军中的上级。 “是”，孔见远标准的敬礼。 军区开会结束后，孔见远难得的没有回医院，而且回到了家中。 许久没有回家了，家里都落灰了，“臭小子，我连钥匙都没换，你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孔见远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 都收拾差不多后，孔见远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这里曾经欢声笑语，拿起柜子上的全家福。 这次的机会，是当年他和妻子的共同梦想。 他的妻子也是出身部队，再一次行动中，光荣牺牲，留下了他们父子三人，这次军衔的提升是他们夫妻的梦想，他不想放弃。 可是儿子当年的事，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能有污点的。 “ 见远啊，考虑的怎么样了？”等了几天，钱文宇给孔见远打去了电话。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考虑了几天，还是不忍心将儿子强制送出这个城市。 “不行，这次上面亲自来人，你尽快决定吧”，没办法，这次的人钱文宇一个都不熟悉。 孔润泽终于出院了，本想直接去上班，但他的老板又多给了他一天的假，中午的时候孔润泽觉得有些饿，想着定一些吃的，刚拿出手机，电话响了。 这个号码，即使没有存，他也知道是谁，“爸……”手有些颤抖的接起电话。 过了一会，熟悉的声音响起，“忙么？方便聊一聊么？”，他还是决定了啊。 “不…不忙…”，不管是什么事，他都想见见这个许久未见的人。 “那好，那我们就在xxx餐厅见面吧”。 “好”，兴奋，开心，期待……孔润泽好好打理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有精神一些，随后出门去见那个人。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父子俩再一次见面…陌生又熟悉，想亲近却很疏离。 “爸…”，孔润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约定的时间他特意早来了，不想让父亲等他。 “坐吧……”，许久未见的儿子，瘦了……那双手，不知怎么样了。 “想吃什么就点吧”，孔见远看向儿子，臭小子，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挺大的小伙，怎么一点都不强壮。 “没关系，您点，我都可以”，父子间，竟如此客气，陌生。 “那个……我……送你…去别的城市吧？”，孔见远还是开口了。 孔润泽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轻声答应“好”，表面的平静，内心却慌乱不已。 和父亲告别后，孔润泽一个人走在路上，那偶尔路过的风，以及透下来的阳光，在一点点的告诉他，一切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夜晚孔润泽从睡梦中醒来，看着墙上的时钟上的时间一点一点的转动，有些感慨时光的流逝。 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忘了今夕何夕，“缘起缘散”，他的父亲，竟然赶他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 第二天，父亲的电话再次打来，孔润泽苦笑了一下，您就这么急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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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的，孔家父子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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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离开 对于有哮喘的孔润泽，他对粉尘过敏，“北京”植被覆盖少，其实并不适合他生活，除了过敏原，刺激性和有害气体、冷刺激等也会诱发他的哮喘，因此工业污染严重、冬天过于寒冷的地方都不是很适宜他居住。 东北，冬季异常寒冷，孔润泽站在机场望向外面，再过几天就入冬了，这里父亲给他选择的地方……苦笑了一下，带上口罩，背着背包走出了机场，他的行李只有一个背包，行李箱他的手，根本拿不住，到时候免不了麻烦别人，这是他不喜欢的。 顺利的打到了车，说了地址，好在父亲给他安置了住的地方，不至于……哎…自己什么时候混成这样了，轻轻的俩只手互相按摩着……刚刚在飞机上，有位女士带着个婴儿请他帮忙把她的行李放上去，他怎好意思拒绝，双手悄悄缓解了一些，孔润泽拿出手机向之前他的同事和老板报了平安。 父亲的号码，编辑短信，写好了删除，再写在删除，发还是不发，犹豫之间，孔润泽已经到地方了。 15楼，孔润泽暗自庆幸还好有电梯，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家，俩室一厅，简单的装修，家具家电齐全，比起自己之前租的房子，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当然他忘了曾经他的家可是别墅，只过苦后，更容易满足。 哮喘多数是由过敏引起的，主要是尘螨、花粉、霉菌、室内装修、汽车尾气、大气污染等，要预防哮喘发作，就要到空气清新，污染少的城市，海南的三亚、大连、青岛等山清水秀的沿海城市都可以，还有云南昆明市，风景秀丽，四季如春，最宜哮喘病人居住，那也是孔润泽最喜欢的城市了，可是父亲都巧妙的避开了这些城市。 这里……他能生活多久……。 那条报平安的短信，终是没有发出去，孔润泽躺在床上，又开始了胡思乱想，头也开始疼痛起来。 “到了吗？”，孔见远打来了电话。 “到了，这里挺好的，谢谢您”，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确实都挺好的。 “那里冬季有雪，你也没怎么见过，听说很美”，雪是纯洁的，孔见远多希望儿子如以前一样，干净透彻，给儿子安排在东北他是想儿子太过瘦弱，东北的男孩爽朗很有男子汉气概，是他欣赏的，他希望儿子也可以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况且东北的冬季很冷，他觉得很锻炼人，而且雪上娱乐项目很多，儿子也可以放松放松。 “您费心了”，雪是很美，玩的也很多，可是爸，这里只有我自己啊。 孔见远经过评定后，军衔顺利提升，可是他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份喜悦，总觉得这是用牺牲儿子换来的，如果可以，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多年的培养儿子曾是他的骄傲，子承父业，多么美好的事情，如今覆水难收，“儿，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冬天，一层薄薄的白雪，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覆盖摘在这片土地上，闪着寒冷的银光，、“呼……呼……”狂風呼啸，大树在狂風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东北的冬季来了，孔润泽来到这里也有段日子了，出门了几次，身体承受不住，又回来了，此时他站在阳台，看向外面，“雪”是很美，可他怎么觉得这么凄凉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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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此刻，我已置身彩云之南 今早，孔润泽在新闻上看到了孔见远晋升的消息，“爸，这就是您赶我走的原因吧”。 冬阳穿过枝桠，照耀着干净的大地，取暖的小生灵们静静待在有阳光的地方，看到新闻后心伤的孔润泽在屋里觉得太过沉闷，于是穿着厚厚的衣服，带着口罩，还有哮喘的药，出门了。 小区楼下，他看见几棵小草在一块石缝下簇拥着，心尖已点露鹅黄，像一滴露珠轻轻滑过叶片，这一刻他的心动了，向着阳光，向着温暖，向着希望，他的心向着雪融的春天，这里他不想再呆下去了，云南昆明，他喜欢了很久的城市，于是背起行囊，再次踏上旅途。 这一次，他有些累了，身心疲惫，他想放松一下。 “孔主任，孔主任，手术里有一个20多少岁的小伙，病情危急，孙医生让我来叫您”，一个穿着手术室专用衣服的护士，气喘呼呼的跑了过来。 一场大手术，8个小时的奋斗，孔见远讲那个和自己儿子一般大小的男孩抢救了回来…疲惫的走出手术室，男孩的父母，穿着很朴实，一看就没什么钱，满眼泪花的跪在了孔见远的身前。 孔见远作为明医，他很久没有接受过这样的感谢了，以前他是普通医生的时候，很多家属都会激动的下跪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后来他的手术对象渐渐的变成了重要领导，集团董事长等身份极高的人，自然这些人虽然感谢，也不曾下跪过。 “快起来，快起来，放心你的儿子已经抢救回来了”，稍微愣了一下，随后急忙伸手去扶那对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夫妻。 “医生，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要不然您我们的儿子就……您不知道我们被好多家拒绝过，都说没希望了，没办法我们只好不惜一切代价来到了这里，最后的机会，最后的希望，真的谢谢您……”，那对父母情绪很激动。 后来……孔见远听到护士说“那男孩他们一家，来自平困地区，男孩的病花光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也欠下了很多的债，男孩很优秀，本来考进了名牌大学，结果重病错失了机会，到现在医药费他们都没有凑齐…。 “孔主任…”男孩的父亲惊喜的看向孔见远，他的身份他们在护士那里得知了，位高权重，救命之恩，他们如何回报啊…… 病房里，再次出现了如同那日的情景，这对父母带着有些恢复的孩子，一起跪在了孔见远的面前。 “别别别，快起来，快起来…”，孔见远急忙扶起了他们一家。 “你们的情况，我都听说了，你们放心吧，医药费我已经帮你们结了，孩子考的是哪个大学？我找找人，这里是50万，你们收下吧”，孔见远随后拿出手中装钱的袋子，这一家的遭遇另他同情，这么多年他一直坐着慈善，这件事他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置之不理，何况这个孩子与自己的儿子那么相似。 “儿，你在那边怎么样了？爸彻底毁了你的梦想，你是恨爸的吧？”，孔见远手里拿着那张全家福，眼眶有些湿润，“菲儿，爸爸想你啊…”，“老婆，我…很想你…”。 当四季只剩下春天，当一片土地红得耀眼，当皑皑白雪铺满了雪山，当烈风吹遍飘动的经幡，当彩云又在蓝天浮现，此刻，我已置身彩云之南，这里春光明媚，阳光暖暖，冬季的昆明到处是一片春意盎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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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擦肩而过 冷清的房间，一片寂静，孔见远茫然的伫立着，他的儿子，去哪里了？这里明显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从未与儿子真正失联过，这一次他有些慌了……为什么独自一人离开，为什么没留下消息。 自从来到昆明，孔润泽的哮喘明显发作的次数少了，每天欣赏着美景，感受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心情也放松了很多，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再去想，只想放松自己。 即使这样，可终究是一个人的旅行，有时还是难免孤独，看的美景，吃过美食……爸，妈，姐多希望你们也在，我们一家人很久很久没有一起旅行了，抬头看向天空“妈，姐，你们还好吗？”。 没有找到儿子的孔见远这几天工作有些心不在焉。 “孔主任，昆明那边xxx公安厅厅长需要开刀，请您过去呢”，孔见远有自己的助理。 “几点的飞机？”，这样的生活，孔见远早都习惯了。 孔见远与助理走进机场，那天他的儿子也是在这里起飞的，离开了熟悉的城市，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天地之大“小泽，你在哪里？”。 救护车与走向医院的孔见远擦身而过，孔见远不自觉了看了一眼，“小泽？”，不会，不会，怎么会呢。 刚刚孔见远看到那被担架抬出来的少年，竟然与儿子相似，第一眼他以为是他的儿子，随后便自己否认了这个念头，继续和助理走着。 医院抢救室，一个少年无意识的躺着，医生正在抢救，“家属呢？他的家属在哪里？”，医生急切的说着。 “没有家属，是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叫的救护车”，急救车中的随行医生。 “那怎么办，不知道他的病史”。 “听工作人员说，他先是流鼻血，再去洗手间的路上，直接晕了过去”。 “给他做个脑c吧，算了，给他全身都检查一遍吧”，抢救过来后，医生交代着后续。 痛……头剧痛……孔润泽被痛醒，最近头痛的频率越来越多了，难道…… “你醒了？”过来察看情况的医生看向孔润泽。 “谢谢”，孔润泽忍着头痛，微笑的看向那个医生，他记得他是在咖啡厅，然后突然留了鼻血，他想去洗手间清洗一下，后来就没有意识了。 “我们给你做了全身的检查，等结果出来，我拿给你，对了你的家人呢？你这样突然晕倒以前有过吗？”。 “他们不在这边，没有，第一次”，头怎么还是痛，手不自觉的摸向头部。 “头痛？” “嗯…”。 “等结果出来吧，我让他们给你点滴里加点止痛的”。 “谢谢”，他的家教很严，自小孔润泽就很有礼貌。 有些事，说不清，缘分天注定……同一家医院，父子俩一个生病，一个替人看病，然而却互相不知对方就在这里。 第二天，孔润泽的所有检查报告都出来了，其他的都挺正常，唯有“哮喘，脑瘤”，赫然出现在检查结果上。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向孔润泽的病房，这么年轻的孩子，真希望是良性的。 “我知道了，谢谢您”，平静，还是平静的听完了医生的话，脑瘤……这应该是报应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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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脑瘤 无论是良性还是恶性，孔润泽最终都没有选择治疗，甚至药物他都没有开，如果是报应，那就还吧，自己欠姐姐的远远不止这条命。 昆明，他呆的既开心又烦闷，是喜也是悲，这里让他身心放松，也让他得知自己得了脑瘤，带着负责的心情，孔润泽再次买机票，他的目的地是“东北”，任性过后，还是得回去呀，头又有些痛了，还好在这里哮喘没有发作过，不然还真是雪上加霜，孔润泽苦笑了一下，拿着机票，登机。 以前…他一直座头等舱……后来，父亲不在给他钱了。 飞机上，忽然安静的氛围被空乘人员的声音打破，“飞机上是否有医生？这里有个乘客突然昏迷”。 孔润泽闻声四处看了看，果然他的前面很多人空乘人员，来不及想太多，起身跑了过去，无论时隔多久，那份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未曾改变过。 急忙走过来的孔润泽看到了一个孕妇无意识脸色苍白的躺在几个连着的座位上，“快，让一让，你们不要围的太密”，急救的知识依旧没有忘记，孔润泽向空姐要了飞机上的急救设备，开始急救。 “胡闹…”，孔见远从头等舱赶了过来，结果正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正在救人，于是用力的拉开了儿子。 孔润泽被孔见远用力的一拉，直接坐在了地上，很是狼狈，怎么会……这么巧……“爸……”。 孔见远瞪了儿子一眼后，开始救人，没在搭理孔润泽，孔润泽看着父亲，是敬仰也是羡慕，这个人是他心中如神般的存在，也是他曾经最想成为的人。 “现在占时没事，不过家属最好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是俩条人命”，孔见远在“人命”这俩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 “下飞机等我”，孔见远对上了孔润泽的眼神，随后走向头等舱。 “小兄弟，刚刚真的谢谢你”，患者家属看向孔润泽。 “没事”，孔润泽对其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一路上孔润泽一直魂不守舍。 于是下了飞机的孔润泽完全忘了刚刚孔见远交代的话，出了机场，直接打车回到了孔见远之前给他准备的房子里。 “啪……”意外的一巴掌，落在了孔润泽的脸上，刚刚孔见远在机场等了很久很久，那个熟悉的身影始终是没有出现，于是动用关系调了机场的监控，才知道儿子已经独自离开。 “爸……”孔润泽这才想起来刚刚父亲的话。 “我刚刚怎么交代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知不知道刚才你救人如果出事，你怎么办？你自己的情况你不清楚吗？你是医生么？”。 “对不起”，孔润泽低着头。 “抬头，看我” “孔润泽，这双手废的不够狠是么？你姐姐的事你忘了？”，孔见远用力的掐着孔润泽俩只手的手腕。 “啊………”钻心的疼痛传来，孔润泽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怎么，现在知道疼了？”孔见远握着儿子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对…对不起…我错了…”孔润泽疼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老实在这呆着，别逼我派人看着你”，此时的孔见远完全忘了当时发现儿子而不见了的那份担心。 孔见远离开后，孔润泽双手下垂，无力的坐在了地上，闭上眼，以为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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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读者群，会在里面剧透聊天解答疑惑，想加的可以加，山久零山山寺寺巴久，名字叫【逆流而上】，看不明白可以私信我，正常的不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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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刺骨的寒风 几天过后，孔润泽带着口罩，穿这羽绒服，带着围脖手套，独自一人来到了超市，既然要在这里生活，还是要适应的，虽然东北的冬天真的很冷，自从回来，自己的哮喘不知道犯了多少钱，而且头痛也成了他的日常，“止痛药”他没有买过，每次头痛来袭，就这么忍着。 还好之前工作攒了一些钱，即使短时间不去找工作，孔润泽也可以生存下来，到了超市后，孔润泽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对于有哮喘的他实在是太不利了，而且今天出门，他忘了带药，只能赶紧买，买完离开这里。 逛了一会，孔润泽开始喘息，并且气促、胸闷，并开始咳嗽……遭了，哮喘要发作了，放下选好的东西，快步离开超市。 呼…呼…呼…艰难的呼吸着，确越来越觉得要窒息……鼻血不适宜的又流了出来…头很晕……超市门口的楼梯，孔润泽就这样摔了下去。 迷糊间，孔润泽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是自己第几次做救护车了… “孔润泽…？”一个年轻的戴口罩的男医生惊讶的看向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孔润泽。 “李医生您认识这个患者？”一旁的随行护士看向李鸣。 “我同学，他什么情况？”，自从毕业后李鸣便回到了东北老家的医院工作，与孔润泽再也没有见过。 “哮喘发作，我们给他做了全面检查，他…患有脑瘤…”，那护士觉得有些惋惜，有些事就是这么残酷。 “等他醒了记得告诉我”，许久未见，物是人非。 那天孔见远愤怒离开后，并没有立刻回单位，而且留在了东北，冷静过后，他想起了之前老友印志明的经历，于是与他在电话里谈了许久。 “见远啊，我劝你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有时候面子真的不重要，孩子只有一个，作为父母应该多包容，多理解，很多事你不打听清楚直接就指责的话，你会后悔的，我父亲到死，我们家俊霖都没有原谅他，真的，别重蹈覆辙”，印志明在电话的另一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不希望他的经历，他的朋友也经历一次，毕竟过程真的很痛。 “爸……我可以进来么？”印俊霖站在父亲印志明的房间门口，敲着门。 “好，那你先忙吧，有时间我们一起出去走走”，挂了电话后孔见远陷入沉思。 “李鸣？”醒过来的孔润泽有些惊喜的看向穿着白大褂的李鸣。 “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事，小毛病…”，云淡风轻的话语，其中心酸苦楚只有自己懂。 “你自己也是医生，你应该很清楚，怎么可以这么大意，离开东北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 “我……走不了…”，父亲的意思，想走也走不掉。 “你的事，我在新闻上看到过”。 孔润泽淡淡的微笑了一下，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尤其是父亲那样的身居高位的人。 “我没事了，没必要在住下去”，这里这么贵，他哪里有那么多钱去浪费。 “孔润泽，你是不是疯了？你爸呢？他知不知道？”李鸣有些不理解，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医学界的天才，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鸣，今天谢谢你，能再次见到你我很高兴，但是我的事，请你别插手…”。 刺骨的寒风丝毫不讲情面的刮在孔润泽的脸上，鹅毛大雪覆盖了一切喧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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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初冬的夜更凄迷弥漫，月更忧伤。 在这个初冬的夜里，孔润泽站在月亮下，左右悲伤，左边是那流逝的年华和碌碌无为而羞耻的感伤，右边是不知所措的，摇摇欲坠的，朦胧略带死亡的的“负担”。 东北風呜呜地吼叫，肆虐地吹着大地。 它仿佛握着锐利的刀剑，能刺穿严严实实的皮袄，更别说那暴露在外面的脸皮，被它划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难熬。 孔润泽就这样久久伫立着，那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很是感伤。 夜过半，雪花静静地飘落，冰冷的空气里，似乎看到了温暖的泪水，如今每天带着极端的恐惧，细数剩余的日子，迷离间感到绝望。 人生一世，还在期待着什么吗？还期待那未来的幸福与快乐吗？算了，还是继续在苍白世界里孤独无尽的漂泊把。 清晨，由于昨天在寒冷的室外几乎呆了一夜的孔润泽发烧感冒了，不过庆幸的是昨天夜里他的哮喘没有发作。 迷糊间，孔润泽似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只觉得是发烧烧晕了，也没在意，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几点了？还不起来？孔见远听了印志明的话，想了许久，还是来看儿子，结果就看到大半天还在赖床的儿子。 爸……？不会，他不应该早就回去了，又做梦…… “孔润泽？”，孔见远见儿子只是动了动，依旧没有反应，更佳生气。 “在我梦里竟然还这么凶，懒得理你”，孔润泽语气不算大，但孔见远也是听的一清二楚。 “哎呦……”，感觉耳朵被人抓住了，疼的孔润泽直接坐了起来。 “这回是梦还是现实”，孔见远被儿子刚刚可爱的样子逗乐了。 “爸……爸…”，孔润泽吓的有些结巴。 “快点起来，几点了，像什么样子”，孔见远又轻轻拍了儿子的后背，随后变了脸色，刚刚揪儿子耳朵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拍了儿子后背后，更觉得不对劲，顺手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以前还有你姐姐，现在……”孔见远后面的话没有说。 “对不起……”，姐姐，是孔润泽一辈子的痛，父亲对他做的事其实他没有怪过父亲，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他的心结，太深了。 “躺下吧，家里有没有温度计？” “没有” “退烧药呢？” “没有” “退热贴呢？” “没有” “孔润泽…”，孔见远生气的瞪了一眼儿子，随后去卫生间将毛巾弄湿，随后放在了儿子的额头上，“等着，我去给你买”。 父亲的爱，他好久没有感受到了，这一天孔润泽都在享受着父亲的照顾，又是煮粥，又是喂药，又是擦身子，虽然父亲的语气大多数是责备，不过孔润泽分别看到了那语气中的担心与父爱。 “孔润泽，跟我回去吧”，晚上餐桌上孔见远放下筷子，认真的看向孔润泽，这个想法他慎重考虑过，今天他会来也是因为想带他回去。 “您……算了，我在这挺好”，您好不容易升级军衔，我，这个耻辱，还是算了吧。 “好什么好，今天要不是我，你是不是打算死在这里，没得商量，收拾东西，明天和我一起回去”，孔见远再次瞪了儿子一眼，今天他都不记得自己瞪了儿子几次了。 孔见远和孔润泽离开的这天，天空飘下了洁白的雪花，一身黑衣，自从姐姐去世，白色他再也没有穿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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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熟悉却又熟悉 还是熟悉的回家路，还是熟悉的家，还是熟悉的摆设，一切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因为是血肉相连的亲人，所以许多话反而就成为禁忌，交流是羞耻，亲近是羞耻，唯有通过相互苛求和中伤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才是理所当然，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实 。 别扭的相处自从孔润泽再次回到家里便开始了，孔见远虽然带孔润泽回到了北京，回到了家里，但确不许他出门，因为这一次他是秘密带儿子回来的，不能让外界知道。 对于孔见远的决定，孔润泽倒也接受了，如今有吃有喝不用工作，很幸福的……是吧，很幸福……孔润泽坐在客厅，苦笑了一下，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多好。 “姐，我见过你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在炎凉的世态之中，曾经如同灯火一样给我温暖，姐，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一个人的家，孔润泽还是忍不住踏进他姐姐的房间，这里一层不染，这里一切如故，只是……这里的主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遭了，哮喘的药没有了…”今天孔润泽看着新闻，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有种窒息的感觉，急忙回到卧室，喷了药后，发现他的哮喘药快没了，一下子有些慌乱。 怎么办…怎么办…孔见远不让他出门的，他可不想在孔见远面前犯病……思考了一会，孔润泽硬着头皮，只能偷着出去了。 一路上孔润泽都在祈祷千万不要遇到熟人…千万不要…到了药店后匆匆忙忙的买了药，急忙赶了回去，还好父亲不常在……风尘仆仆到家的孔润泽终于松了一口气，父亲并没有回来。 还在庆幸中的孔润泽很快，便庆幸不出来了，因为父亲孔见远阴沉着脸回来了。 “出去了？”，孔见远坐在沙发上看向孔润泽。 “嗯…”，想说没有，结果话到嘴边，实话就脱口而出了。 “哮喘是什么时候犯的？”，上次的事后，孔见远特别担心儿子会像上次一样默不作声的离开，于是派人订着儿子，结果安安静静的几天后，出事了。 “说话…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是……离开家后……”。 “为什么不说？” “我……” “快说”，孔见远有些没有耐心了，他一直希望儿子能像个男子汉一样，而不是唯唯诺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孔润泽从小有多怕他。 “不想给你添麻烦”。 “去，穿外套，跟我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一听到医院孔润泽顿时变了脸色，医院？不行绝对不能去，如果去了，就不光是哮喘了……“我不去”，第一次，孔润泽坚决的否定了孔见远的话。 “由不得你”，说完孔见远也不在搭理孔润泽，直接去儿子的房间，拿了外套，强制拉着儿子走了出去。 这一刻，孔见远只是个关心儿子的父亲，而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301部队医院，孔见远毫不犹豫的带着儿子来到了这里，同时这也意味着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孔润泽回来了，这一点孔见远又何尝不知道，只不过凡事有轻有重。 全面检查，孔见远带领着孔润泽一一的检查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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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抢救 “快点走，就剩下最后一个脑c了，之后我给你办入院，你就可以休息了”，孔见远看着自从到了医院就扭扭捏捏的儿子实在是生气。 “爸，我头真的没事，不用了”，孔润泽一直努力的想挣脱父亲拉着他的手。 “你觉得你这样有用？”孔见远不在行走，而且停下看向一直被自己拉着的儿子。 孔润泽低头不语…“快点”，孔见远再次拉着儿子走了起来。 “孔主任”，脑ct室的医生看到孔见远急忙起身，在医院孔见远的身份地位很高，他的一句话，没有人不听。 “嗯，给他做一个脑ct”，孔见远用手指了指，示意儿子躺上去。 而这时的孔润泽由于一路上的忐忑和高度紧张，现在只觉得呼吸困难，开始大汗，并且四肢发冷，哮鸣音越来越大，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药呢…？”孔见远见儿子这个症状急忙的开始在儿子身上找药，还好他拿的事儿子放在床上的外套，那外套里刚好有新买的哮喘药。 脑c室的医生见状，急忙搬了椅子过来，让孔润泽坐下。 过了一会，药效发挥了上来，孔润泽才渐渐平复，只不过刚刚缓解后，孔润泽再次留了鼻血，并且呕吐感渐渐来袭，肢开始体乏力，并有些麻木感，视力有些模糊，并且耳朵很鼓。 “儿子……？”孔见远慌了……………。 “爸……”，刚叫了一声，孔润泽就晕了过去。 被送进抢救室的孔润泽毫无意识的被医生们抢救着，不一会身上就插满了各种仪器，孔见远整个人瘫软的座在医护人员给他准备的椅子上，失神的看着被抢救的儿子，那紧握的双拳全是汗，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一生要遭遇如此止痛而且还不止一次，妻子的突然离开，女儿的意外离世，现在儿子难道又要………。 “孔主任，孔主任……”抢救室里的护士叫了好几声孔见远。 “他…怎么…了？”，声音控制不住的颤抖，整个人一点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孔主任，您别担心，他占时没事，我们现在就推他去病房”，那护士见孔见远的样子，急忙主动扶起了孔见远。 整整一天，上午检查很快下午结果就出来了，正常没有这么快，只不过谁让这个人是孔见远呢。 病房里，孔见远看着儿子的各项检查报告，一切正常，可是刚儿子的反应分明女儿当时………脑瘤…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孔见远的脑中，慌乱起身，叫来了几个护士，这个脑c必须要做，而且耽误不得。 忙忙乎乎的做完后，孔润泽被推了回来，双眼紧闭，护士重新给他打上了点滴，孔见远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并且不停的打电话催促着快一些。 人这一辈子，到底要经历多少次离别，不论一个人有多强大，内心总有一个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打击，孔见远竟一夜白了头。 清晨，清醒过来的孔润泽看着父亲慌了神，这个人…还是他的父亲么……这头发怎么会…一夜之间…都白了……手颤颤巍巍的放在了父亲的头发上，泪水滚滚而来。 被生活折磨，被命运捉弄，是怎样的一种无奈。 如果我当时坚决一些，如果我当时勇敢一些，如果我当时忤逆一些，您…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这一切到最后还是因为我啊，原来世界上任何东西竟都是暂时的。 生命就像是一个疗伤的过程，受伤，痊愈，再受伤，再痊愈，每一次的痊愈好像都是为了迎接下一次的受伤，然后在不断的受伤与愈合中，学会了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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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做到，假期最后一天，我不介意爆更，但是你们评论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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