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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沉溺（实践，恋人）[第1页] |
| 作者:Lucky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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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趴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男人有条不紊的给工具消毒，然后放进包里。 他的身后是酒店房间的一大片落地窗，落地窗外一边是连成片的车流，一边是漆黑中泛着幽光河。 刚刚那一场实–践，许向是很满意的。 现在身后肿的透亮，被打的薄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下包裹着明显的淤血，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上面板子和藤条的痕迹。屁–股周遭的气流似乎因为臀上的高温而变得扭曲起来。 许向很喜欢这样的程度，肿到极致，但不见血。 他不喜欢实践见血。 许向微微动了下脚，牵动身后，狠狠皱了一下好看的眉，又马上舒展开。 好痛，可是也好享受。 许向把手搭在下巴上，对着眼前的人，声音有些轻快，说，“今晚谢谢你。” 眼前的人嗯了一声，只是继续整理着工具。 许向弯着眼角，说，“技术真好，以后有机会我会再找你的。” 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转身看着他，想了一下，说，“如果要再约，还是这个电话就行。”说着摸出一张纸，写了串号码，拿给许向。 许向伸手接过来看了看，晃着手中纸，说，“谢谢了，我留下了。不过以后应该没机会约了，我男朋友回来了。” 男人嗯了一声，问，“你还好吗，需要再给你涂一次药吗？” 许向把纸条放在枕边，双手重新搭回下巴，摇摇头，“不用了，没事。” 男人点了下头，背起包，“那我先走了。” “嗯。”许向答应着，看着男人走出房间。 没有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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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刚刚看着男人出门，他一偏头就睡了。 实践，就算是被，也是很费体力的呢。 许向抬手挡住刺眼的灯光，抓过手机半眯着眼看了一下来电尾号，接了，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跟沙哑，“喂……” 宋弋一熟悉的声音传过来，“许向，我回来了。” 许向随意嗯了一声，想翻个身放松一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腰，却不小心压倒了屁–股上的伤，“嘶……” 宋弋一的声音依旧温暖，可在电话中也可以听出无奈，“你又约人实践了？” 许向终于缓过来了，说，“我好不容易不用待在实验室了，你还出差了，等不到你我不找人实践还能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宋弋一像是笑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许向懒懒的说，“江边的酒店，908，你上来吧。”说完就挂了电话，起身洗澡去了。 许向刚洗好澡围着浴巾踏出浴室，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他随意拨弄着带水的头发，水珠飞的到处都是。拉开门，站着的人毫无意外的是宋弋一。 江边的酒店宋弋一是熟悉的，他们在一起之前就常约在这边实践。 “来的挺快。”许向说着就趴在了床上。 宋弋一一下飞机就给许向打了电话，知道他在这边立马让司机掉头过来。此刻的他身上还穿着整齐的西装。 许向一点都不喜欢他穿西装的样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他一穿西装就显得自己在他旁边跟个小孩子似的。所以他不喜欢。 宋弋一嗯了一声，找了一条毛巾，坐在床边，给许向擦干头发。 许向大大吸了口气，将带着情人熟悉气息的气体压进肺里再吐出来，很是满足。他很享受宋弋一轻柔的动作，半眯着眼打了个哈欠，像只猫似的。 此刻宋弋一的动作很温柔，声音更温柔，“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不是刚睡醒吗，怎么又困了。” 许向啧了一声，答非所问，“弋一你别老是抹那么多发蜡，跟个快要入土的老头似的。” 宋弋一把毛巾放到一边，笑着说，“自己约人实践不考虑我的感受，一见面还嫌弃这么多。” 许向撑起身子赖进他怀里，皱着鼻子抱怨着，“你老是工作。” 宋弋一轻轻拢着他，避开他肿的厉害的臀，说，“那我以后要出差的工作全部推掉好不好。” 许向白了他一眼，“别，别弄得你为了我牺牲多大似的。” 宋弋一笑了，这人，怎么越来越折磨人了。 许向在宋弋一的怀里躺了一会，突然挣开他的手，半跪起来。在他疑问的眼神中绕到背后抱住他，在他的脸上蹭了蹭，说了第一句情侣久别之后本该在见面就说的话，“我想你了。” 宋弋一笑了，偏过头吻了吻他的嘴角，“我也想你了。” “这次出差那么久。”许向抱怨着。 宋弋一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宠溺的说，“下次不会了。” 许向才不信，“你上次也这么说的。” 宋弋一低头扫了下他的嘴唇，转移话题“嘴唇怎么这么干，又没喝水了？” 许向抬起眼睛，看着耀眼的灯光下看不清五官的情人，说，“你不是说嘴唇起皮不能舔，会越舔越干？” 下一秒情人的五官就清晰起来，宋弋一灵巧的舌头覆上他的唇，暖暖的声音，“我舔就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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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洗完澡出来，看到床上大字型趴着，没盖被子，呼噜呼噜睡的正欢的情人，无奈的笑了。 对许向，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刚刚打车回来，死要面子的许向死活不肯躺在宋弋一怀里，自己端端正正的坐着，压着伤口冷汗直冒也不哼一声。疼的嘴唇都白了，怕司机发现异样，全程把头转向窗外假装看风景，只是手上死死抠着宋弋一的手指。 在外人面前，许向总是不愿意表现得太黏宋弋一。 十几分钟的路程硬是给自己逼出了一身汗，到家第一句话就是，“天呐好脏，弋一你待会帮我洗完澡记得打扫完再睡觉哦。” 其实宋弋一是很爱干净的人，家里永远整洁的不像男生住的样子。就算是出差了一个星期，家里也绝对没有“好脏”的样子。 可情人都已经发话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于是乎，出差一周回来的宋弋一到目前为止的全部行程就是：接情人，伺候情人洗澡，在情人的指挥下打扫卫生，甚至连扣在桌上的水杯都擦了一遍。 当宋弋一终于搞好全部清洁，等待许向下一步指示的时候，许向已经呼呼睡着了，连礼物都忘了要。 宋弋一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刚想关掉床头的灯，许向就已经醒了。 “嗯……”带着刚睡醒的浓浓的鼻音，许向握紧双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腰以下却没有动。 宋弋一轻轻拢住他，问，“吵醒你了？” “嗯……”许向闭着眼睛回答，想要躺进宋弋一怀里，却不小心压到了身后的伤，疼的嘶的一声。 宋弋一轻抚着他的手臂，声音轻柔，“还是疼得厉害？” “嗯……”许向皱着眉，轻颤睫毛上已经挂上了几滴水珠。 宋弋一说，“要不要再涂一次药？” 许向点点头，“嗯……” 于是，刚躺下的宋情人又起来伺候人了。 宋弋一认真的将药在许向的屁–股上薄薄的涂了一层，再用手指轻轻的打着圈让药快点吸收，神情专注的仿佛许向的屁–股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药涂在屁–股上清凉清凉的，宋弋一的动作那么轻柔，窗口吹进来的风拂过红肿发烫的臀面又是一种降温。许向享受着这一切，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会，许向懒懒的说，“弋一，你刚洗好澡吗？” 宋弋一不知道他问这个干嘛，却还是回答着，“嗯。” 许向突然转过身来，“为什么你刚洗完澡手指还是冰凉的？” 宋弋一笑了，“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好像也是哦。”许向嘟喃着，又趴了回去。只是不小心扯到伤，又疼的吸了一口气。 宋弋一涂着药，说，“被打成这样很好玩吗。” 许向哼了一声，说，“我舒服啊。”说着还想起什么来似的，补了一句，“大哥说以后我有需要可以随时找他呢。” 宋弋一挑起一边眉，问，“哦？哪个大哥？” 许向梗着腰没动，手舞足蹈的说，“就这次跟我实践的大哥啊。” 宋弋一勾起一边嘴角，“不考虑我的感受就找人实践，现在还炫耀起来了？” 许向趴着没看到宋弋一的样子，依旧没心没肺的说，“老师好不容易放我三天假，谁让你还跑去出差了。”说着拽过自己扔在床边的外套，在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抽出一张纸条扬了扬，“你看我还留了大哥的电话，随时可以联系。弋一你有需要也可以找他哦，技术超好的。” 宋弋一抽过许向手中的纸条看了看，说，“是吗？”说着拧起许向屁股上一小块红肿的肉，转了小半圈，语气危险的说，“随时可以联系？技术超好？” 平时被这么一拧倒没什么，可本就是被打到肿的透明屁–股，再被宋弋一这么一拧一转的，许向疼的扬起头，“啊……弋一你快放手，痛啊……” 宋弋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半眯着眼，语速很慢，“你不是喜欢痛吗？不是很满意大哥吗？嗯？” 许向拼命摇头，双手砸着床求饶道，“啊……不，不满意大哥，你最好，弋一你才是最好的。我跟大哥说了不会再联系了的，你快放手啊……” 宋弋一勾着嘴角，俯下–身，“真的？” 许向赶紧说，“真的真的，我保证，那张纸我只是忘了扔了而已，真的是真的，你快放手啊！！” 宋弋一终于松开手，在许向脸侧亲了一下，笑着说，“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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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很高了。他抬手想挡住眼前刺眼的光线，这才意识到昨晚枕着自己手臂睡的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昨晚两个人再洗完澡已经很晚很晚了。洗澡的时候许向身后肿的跟个馒头似的，还是紫米馒头那种，在浴室里站站不住，坐又坐不下来，洗个澡全程是吊在宋弋一脖子上折腾的。 洗完澡上完药本以为他会安安分分的睡觉。谁知道人家正精神的趴在床上，看他出来了就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嘟着嘴说，“疼……”一个字尾音被他拖着绕了好几个弯，直撞宋弋一的心。 宋弋一只能拢着他靠在床上，耐心哄着他。许向在他怀里趴着，偶尔疼的厉害了身子也会抖一下，再抬眼狠狠地瞪宋弋一，“你怎么可以下手那么重？” 宋弋一无语极了，苦笑着说，“不是你说的要的吗。” 许向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恨恨的说，“我让你这么打你就打啊，我让你给我摘星星你去不去？” 于是宋弋一只能忍着痛，一边无奈的听他抱怨一边检讨是自己不好。好几次以为他睡着了，才打算关灯，怀里的人就哼唧哼唧的说疼，逼着他继续哄人家。等到许向的呼吸终于变得长稳天已经快要亮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在床上，再轻手轻脚的关了灯，一闭眼就睡着了。 其实许向疼的根本睡不着，可他也知道宋弋一有多累，所以折磨人折磨的自己觉得差不多了就装睡了。毕竟，他知道，自己不睡着，宋弋一是不会睡的。 宋弋一来到客厅的时候许向正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看他来了，许向把手机放到一边，手撑着沙发自己站起来，笑吟吟的看着他。 宋弋一来到他跟前，轻轻吻了他的嘴角，问，“吃早餐了吗？” 许向点点头，“吃了。” 宋弋一问，“吃了什么？” 许向说，“我自己叫了外卖。” 宋弋一点头，有些抱歉的说，“我下次早点起来给你做饭。” 许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没事。弋一， 我给你做了早餐哦。”说着就拉着宋弋一来到厨房，神秘兮兮打开餐桌上的保温盒。 宋弋一看了一下，一大碗看起来还不错的粥。他刮了下许向的鼻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煮饭？” 许向拉开椅子按着他坐下，把粥推到他跟前，说，“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快试试好不好吃啊。” 宋弋一试了一口，握着勺子嗯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这粥你怎么弄的？” 许向看着宋弋一这样子开心极了，一个不小心屁-股蹭到了桌面，疼的直抽气。 宋弋一赶紧过来扶着他，许向却一把推开他，冒着冷汗指着粥说，“全部都吃干净了。” 宋弋一答应着，抽了纸巾给他擦了汗才洗了手坐回位置，重新喝起粥来。吃了两口又忍不住抬头问他这粥怎么做的。 许向像是缓过疼了，撑着桌面笑眯眯的说，“我本来想给你煮粥的，刚在锅里放了水就看到了一碗剩饭。我想着不要浪费啊，就倒进锅里了，反正饭加水煮一煮就是粥了。然后我又发现冰箱里还有根芹菜，我就切一切扔进去了，颜色还挺好看的。后来我又觉得这太素了，就把炖鱼剩的猪肉剪一剪扔进去了。煮的差不多了我就加了些盐，又觉得颜色不是很好看，就又倒了些酱油调了下颜色，最后又洒了些胡椒粉进去。” 宋弋一听着他的描述，表情丰富极了。握着勺子楞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你哪找的剩饭和猪肉？” 许向一脸理所当然，“外卖啊，这些都是我吃剩的！你冰箱里还能有什么？” 宋弋一听着他的描述就已经默默把勺子放下了，现在双手已经完全远离那碗粥了。 许向挑起一边眉看着他，“你不喜欢吃？” 宋弋一支吾了半天，说了一句，“其实我不是很饿。” 许向女王般的用一根手指把粥往前推了推，“你刚答应了要全部吃完的。” 宋弋一看着眼前的粥，真的哭笑不得。许向不说这粥怎么煮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味道还不错的。被他这么一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情人都发话了，他也只能重新拿起勺子，认命的吃了起来。 许向看着他继续吃了，悠悠的问，“好吃吗？” 宋弋一含着粥点头。 “真的？给我试试。”许向说着抢过他的勺子，自己试了一口，却立马把勺子扔回去了，皱着眉说，“弋一你味觉有问题啊。” 宋弋一一把拉过他吻上他的嘴唇，满眼温柔的说，“你煮的都好吃。” 许向被他一拉扯到身后的伤，疼的直抽死。又被他这么暧昧的话惹的脸上一烧。脸上又红又白的，尴尬极了。他一把推开宋弋一，又抬脚软绵绵的踹了他一脚，没好气的说，“快吃。”还嘟喃着补了一句，“还好我自己点了外卖。” 宋弋一笑着重新坐下喝粥，就听见许向说，“吃快点，吃完去超市买东西，家里都没东西吃了。” 宋弋一抬头，“你这样子去的了超市？” 许向一脸看**的样子看着他，“当然是你去啊。弋一你今天除了味觉有问题，脑子也不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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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E OVER】 “去……”许向把手机扔向一边，拳头狠狠砸向沙发的时候，开门声刚好响了起来。他没有回头，“弋一你回来啦？” “嗯。”宋弋一换了鞋，提着按许向的购物清单买的大袋小袋坐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许向支起身子，看到宋弋一满头大汗，先抽了纸巾给他，又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些，才嘟着嘴说，“游戏输了。” 宋弋一笑了，“玩什么呢？” 许向抽过手机扔给他，宋弋一瞄了一眼屏幕，笑了，“俄罗斯方块啊，你玩的游戏真不错。” 许向握着拳头说，“我玩到九万多分了呢！” 宋弋一把买回来的零食放在他面前，笑着说，“好了好了，再玩呗。你的零食都买回来了，自己找吧，我去放点东西。” 许向眼睛都亮了，抱着零食瞬间把game over的挫败感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 宋弋一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顺手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提着另一袋生鲜去厨房整理了。 许向抱着一盒巧克力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宋弋一把水果放在保鲜室，把蔬菜和鸡蛋放在冷藏室，把肉类放在冷冻室，把牛奶和饮料都放在冰箱门。再看他把泡面放进橱柜，把纸巾放在柜顶，最后把他最喜欢的玉米热狗肠偷偷藏在角落。 许向笑了。 夕阳的余辉从窗口跑进来，落在宋弋一周围，像是一扇金帘自他头顶落下，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暖融融的氛围里，宋弋一身周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带着舒适的暖意。许向觉得，就算是这样站着看他的背影，看一辈子也不会腻吧。 宋弋一放好东西，转身就看到许向倚着门口傻乐。他笑了，自冰箱里挑了几样晚餐的材料，问他，“想什么呢？” 许向抱着巧克力跟在他身后，“偷师。” 宋弋一洗了几个番茄，“番茄炒蛋？” 许向点点头，拆了块巧克力吃了。 宋弋一笑了。 番茄炒蛋，许向最喜欢的菜呢。 宋弋一又洗了一块牛肉，正准备切，许向把一个拆了包装的巧克力送到他嘴边。他摇摇头说不用，许向直接送自己嘴里了。 宋弋一撕下最后一片包菜，转头对身边的人说，“你已经吃了六颗巧克力了。” 许向砰的一声把整盒巧克力放在那盘切好的番茄旁，一脸你还好意思的样子，“还不是我拆给你吃你一直不要，我只能帮你吃啊。” 宋弋一一脸不解，“不拆不就好了。” 许向瞪着他，“我就想让你吃一个！” 宋弋一的表情瞬间柔和了下来，“给我拆一个。” 许向绷着脸拆了一个巧克力塞他嘴里，转身，出去。 十秒钟后，许向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在宋弋一准备开口的时候，从身后摸出一盒坚果，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没吃巧克力了。” 宋弋一无奈极了，抬脚轻轻踹了一下他的屁股，说，“随便你吧。” 宋弋一点火倒油，许向在一旁挑榛子嘎嘣嘎嘣的吃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一盒坚果里抬起头，“咦？我的礼物呢？” 宋弋一把鸡蛋倒进去划拨了几下，盛在碗里，颜色很漂亮。他说，“想起来了？自己去抽屉里找吧。” “好嘞。”许向把宋弋一和那盒坚果一并扔在厨房，屁颠屁颠的翻礼物去了。 几分钟后，颜色漂亮的番茄炒蛋已经盛盘了。 许向在一片热气腾腾中带着一个藏蓝色的小盒子走进来，满脸嫌弃，“不是吧弋一，你出差那么久就送我这么一对耳钉？” 宋弋一说，“一个，一个是我的。” 许向趴在他身后，“不是吧出差那么久就送我一个耳钉？” 宋弋一笑了，解了围裙洗干净手，拉着许向在桌子边坐下，亲手打开盒子，说，“我亲手设计的，看看？” 许向嘟着嘴拿出耳钉。 宋弋一温柔的说，“放在灯光下看看？” 灯光下，被特殊切割过的蓝紫色宝石侧面折射出彩虹色的光芒，隐约看到分别有浅浅的X和Y的字样。 X，许向的向。 Y，弋一的一。 这是他们两的标志。 之前宋弋一说所有的纪念品都要用两人的姓的首字母做标志，许向说要用最后一个字。他说，“字母表上X和Y就在相邻的位置，这样能无时无刻都觉得我们离得很近。” 宋弋一想，X和S在读音上还更近呢。不过他终究是选择听情人的。 宋弋一从他手上拿下带Y字样的耳钉，给他戴在左耳边，笑说，“本来想给你做成乳-钉的。” 许向随手给了他一记手肘，“无聊。” 宋弋一帮他把耳钉的位置摆正，亲了亲他的耳垂，说，“可是我舍不得。” 许向又白了他一眼，“肉麻。” 宋弋一还是笑，摘下自己右耳上的耳钉，说，“帮我戴上？” 许向喃喃说，“懒鬼。” 许向戴着带Y字样的耳钉，宋弋一戴着带X的。 许向是宋弋一的。 宋弋一是许向的。 许向摸了下左耳上的耳钉，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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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从身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让我抱？” 许向浑身轻轻一颤，“你不是正抱着我吗？” 宋弋一舔了下他的耳后，嗤嗤的说，“我是说，抱。” 许向听懂了他的意思，脸瞬间红了。 宋弋一又咬了下他的耳垂，“嗯？” 许向又是一颤，狠狠抠住宋弋一的手，低下头，脸红的几乎要烧起，“嗯……回学校前吧……” 宋弋一邪邪的笑了，“什么时候回学校？” 许向说，“我就三天假期。” 宋弋一轻轻一个鼻音，“嗯？” 许向咬住嘴唇，“赖多两天吧。” 许向有个特别经典的语录：我好不容易从实验室解放出来，哪有按时回去报道的道理。 宋弋一笑的更邪魅了，“好好养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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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喝着宋弋一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给他买回来的奶茶，喝了两口就觉得腻，扔给宋弋一。 宋弋一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问他，“怎么了？你不是说要这个口味的奶茶？” 许向啧了下嘴，“不够冰。” 宋弋一问，“我帮你冰着去？” 许向皱起眉瞪着他，“我就想喝两口，剩下的你喝了。” 宋弋一宠溺的笑了，“你这脾气越来越大了。” 许向穿着拖鞋踹了他一下。 宋弋一把奶茶放在桌上，笑着拍了拍裤脚，靠过去吻了许向的嘴角，说，“明天回学校？” 许向没说话，只是狠狠的拧了一下他的腰。 宋弋一吃痛，却还是舔着他的嘴唇，“你之前说的回学校前让我抱的。” 许向任由他的舌头从嘴角滑进来，感受着他口中淡淡的奶茶味，模糊的说，“色-鬼。” 其实这两天他一直特别紧张。已经又赖了两天了，明天是必须回学校的了。之前答应了跟他做，自己也是很想的。可毕竟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做了，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慌。 这两天不知怎么的，宋弋一一对他好他就觉得他只是想要自己乖乖让他上。明明他一直都是对自己这么好的，可这两天他就是有些神-经质。所以他大中午让宋弋一跑老远买一杯奶茶然后嫌不够冰不喝，所以他指使宋弋一煮了番茄蛋盖浇饭，自己把所有番茄蛋都挖走，让他干吃白饭，所以他跟宋弋一说想吃瓜子可是懒得剥，等宋弋一帮他剥好了他就起身说不吃了要睡觉了。 反正都要被上了，先折磨回来先。 宋弋一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坏笑着说，“怕了？” 许向狠狠的推开他，说，“谁怕了！不就是做吗，现在就做啊。不做到太阳下山你就是怂-包！” 宋弋一看了一眼窗外升的老高的太阳，勾起一边嘴角，一把抱起许向，“你自己说的。” 许向在他怀里挣了一下，没挣开，挑衅着说，“不用回房，就在这。” 宋弋一挑起一边眉，“在这？” 许向笑了，“不敢了？” 宋弋一把怀里的人扔在沙发上，扑上去，“你都不怕，我有什么不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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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抽-出湿巾，温柔的帮他清理着身-后的粘稠。 “弋一。”许向转头看着他。 宋弋一将他嘴唇上的干皮舔去，才问，“怎么了？” 许向想坐起来，腰-间却酸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他放弃了挣-扎，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躺在情人怀中，勾起嘴角，“太阳还没下山呢。” 宋弋一笑了，“嗯，我是怂-包。” 许向满意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宋弋一帮他把腿-间的粘稠清理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抱-着他往浴室去。 许向无力的双手轻轻拢着他，闭着眼睛说，“弋一，我们快放假了。” “嗯。”宋弋一回应着。 许向睁开眼，眼睛很亮。他说，“放假了我跟你去出差吧。” 宋弋一把他轻轻放在浴缸边上的软榻上，问他，“你不用回家。” 许向摇摇头，说，“我跟他们说我要考研，留校复习就行了。” 宋弋一笑的很温柔，“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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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很晚更，不用等，明天再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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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趴在桌上眯着眼，任由宋弋一帮他烫碗筷。 他回学校之后一连三天被按在实验室，好不容易结束了一个项目，天亮才从实验室出来。刚出来又跟实验室的小伙伴去庆祝，回到宿舍已经只剩脱鞋的力气了。躺下睡不过三四个小时，电话又响了。他闭着眼睛接了，听到宋弋一的声音后起床气爆发，毫不留情的骂了他一顿。 宋弋一特别耐心的等他骂完，哄了他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的提出一起晚餐的建议。许向本想一口拒绝的，可自己确实也想他了，就勉强答应了。他闭着眼又躺了五分钟，支起身子洗了把脸。懒得抓头发，就戴个帽子。懒得穿袜子，就踩个拖鞋。 宋弋一伸手拿掉他盖在脸上的帽子，把烫好的碗筷递给他，问，“那么困吗？” 许向胡乱的抓了下脸，说，“嗯，在KTV小师妹一直拉着我唱歌。” 宋弋一挑起一边眉，说，“小师妹？” 许向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说，“小师妹缠着我你怕什么，小师弟缠着我你才要担心好吧。” 宋弋一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闷着头给自己烫碗筷。 许向撑起脑袋，看着他说，“你要不高兴你也去找个大师兄小师弟呗。” 宋弋一说，“我现在哪还有师兄师弟的。” 许向耸了下肩，“那就找个小助手小上司。” 宋弋一伸手狠狠捏住他的鼻子，说，“我只要你。” 许向拍掉他的手，送了他一记白眼，叫来服务员把水盆拿走了。 饭店不大，虽然附近就有一所高中，大概是因为价格不算低，就算是饭点人也不是特别多，上菜也很快。 宋弋一帮许向盛了小半碗汤，刚要试一下温度就被一把夺走了。许向喝着汤还不忘调侃他不卫生。 宋弋一无奈的笑了，你还跟我喝同一杯奶茶呢。 点的都是许向喜欢的，菜一个个端上桌，许向觉得被吵醒的不悦都消失不见了，就连宋弋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都不觉得烦了。 宋弋一夹了一块陈皮排骨放在许向碗里，问他说，“后面还疼吗？” 许向知道他在问什么，脸上瞬间燃了。他红着脸白了他一眼，说，“都几天了啊。” 说实话，身后还是有一点点不适的。 宋弋一看着许向的样子，笑了。 许向夹了一筷子茄子，瞪着他，“笑屁啊，吃饭。” 宋弋一心情很好，转移了话题，“昨晚吃什么呢？” 许向想了一下，说，“红烧牛肉面。” 宋弋一问，“点的哪家的外卖？” 许向头也不抬，“康师傅。” 宋弋一的声音有些无奈，“怎么老是吃泡面，你吃泡面不是不消化？” 许向说，“饭堂的饭菜不好吃。” 宋弋一说，“不喜欢饭堂可以过来这边啊，你不是挺喜欢这里的饭菜的？” 许向夹了一块皮蛋塞进嘴里，才说了一个字，“远。” 宋弋一哭笑不得，“这里不就在你们学校隔壁吗。” 许向的回答依旧是一个字，“懒。” 宋弋一狠狠的揉了一把他的发心，说，“你怎么懒的跟条虫子一样。” 许向嚼着一块排骨，说，“还不是你选的。” 嗯好像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某人就越来越懒了。 宋弋一把自己跟前的鸡翅夹了两个放在许向碗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吃饭懒得手伸太长呢。 事实证明许向今天并不懒，因为他把宋弋一份的饭后甜品都抢过去了。 宋弋一宠溺的看着又吃了一口抹茶果冻，笑了。他问，“待会有个朋友约，你要不要一起去？” 许向咬着果冻想了一会，问他，“人多吗？” 宋弋一说，“就一个。” 许向点点头，“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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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晚可能也不会太早更。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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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带着许向来了一家很热闹的酒吧。这个地方许向倒是不陌生，跟同学聚会的时候经常会过来。他只是有些好奇，以宋弋一的性格怎么会跟朋友约在这种地方。他总觉得自己的情人是很无趣，就算是聚会也只会找个露天咖啡厅坐一天的。 彩色霓虹灯下是舞动的少男少女们，酒杯碰撞的声音混着音乐躁动着血液，一些角落已经染上了别样的氛围，呻-吟声被揉进音乐与谈话声里。 许向再一次感叹，酒吧真不愧是欲-望的圣地。 许向跟着宋弋一来到一个安静一些的卡座，已经有人在等着了。坐着的人看见宋弋一来了，站起身热情的张开了双手。 宋弋一一把抱过去，说笑了几句才给许向介绍着，“齐信禹，我大学舍友。” 许向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又想不出是谁，只是点着头打招呼，“齐哥你好，我叫许向。” 宋弋一拉着许向坐下，补充着说，“我情人。” 齐信禹笑着推过来一杯酒，说，“终于舍得带出来了？” 许向当即红了脸。 宋弋一笑笑没说话，只是拿起酒杯往他的方向倾了一下，一口饮尽。他把杯子放在桌上，舒服的靠上沙发，刚把手搭上许向的肩膀，就被他打掉了。 许向抓起桌上的一杯酒，别扭的往旁边移了一厘米。 宋弋一无奈的笑笑，重新拿起酒杯跟齐信禹说话去了。 许向跟齐信禹没什么好聊的，偶尔搭几句话，就自顾自的玩手机了。 跟同学聊了一圈，玩俄罗斯方块都玩出十三万分的记录了，许向看了一下时间，才不到十点。 许向抬头看了一眼宋弋一，他跟齐信禹还在聊着。许向无聊的厉害，没事做翻起手机通讯录来了。他刷刷刷的滑着屏幕，却在看到一个备注的时候停了下来。 【好技术大哥】 难怪刚刚自己会觉得眼熟了。许向只觉得酒吧里的音乐炸的他脑袋有些痛。他抬起头，睁大着眼看向齐信禹。 齐信禹像是感受到来自他的奇异目光，也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 许向大睁着眼，说，“你，你，你是，大哥？” 齐信禹笑了，说，“想起来了？你刚进来我就认出来了。” 许向红着脸，盯着自己的鞋子，说，“我刚就觉得眼熟了。” 宋弋一说，“他还夸你技术好，给我你号码让我有需要找你呢。” 齐信禹把手搭在沙发上，交叠双腿，说，“我技术不好你能让我找你的宝贝情人？” 许向猛的抬起头，盯着宋弋一，说，“上次是你让他找我的？” 齐信禹喝了口酒，说，“也不算让我找你，只是他出差了，让我留意一下，如果你有约实践就让我接。” 许向不说话，只是皱着眉，质问的盯着宋弋一。 宋弋一揽住他的肩膀，解释着说，“我只是怕你约实践会出什么意外，你约他我总能放心一些。” 许向把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来，冷着脸抓过桌上一杯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齐信禹笑着说，“不用这样吧，就算你不知道这件事，那次你不也很爽吗，这不就够了。我们这个还可以算是不打不相识吧。” 许向还是没说话，抓起手机坐在一边玩。 宋弋一也不好意思晾着齐信禹去哄情人，有些抱歉的对他笑了笑，重新拿起酒杯说起话来。 不过情人在一旁生着气，他也没什么聊天的心情。 齐信禹明显看得出他的心思都在情人那边，又说了几句就说自己还有下一场先走了。 齐信禹才刚走进人群中，许向就猛的站起身走了。 宋弋一赶紧跟上去，买单的时候被通知已经有人买过了。他急匆匆对服务员说了句谢谢，就跑出去追生着气的情人了。 他跑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许向站在路边拦计程车。大概是过了好几辆都是有人的，许向狠狠踹了一脚空气。 宋弋一跑过来，低声道着歉，“对不起，许向，别生气了。” 许向别着头没说话，只是盯着一直没有空计程车出现的十字路口。 宋弋一拉住他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该让啊齐那么留意你的动向，还让他假装去找你。” 许向任由他拉着手，还是没说话。 宋弋一继续说，“许向，我只是担心你。你知道，最近很多实践出意外的消息的。” 许向终于转过头，他面无表情的说，“宋弋一，我想实践你不在身边你找一个兄弟来打我，我想做-爱你不在身边是不是也要找一个兄弟来上-我。” 宋弋一松开抓着他的手，瞬间冷了脸。 许向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可他就是生气，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兄弟假装来跟自己实践，他怎么可以这样自以为对他好的欺骗自己。他去外面玩有时候只是想逗一逗宋弋一，可他从心理上只接受跟他这一个认识的人实践的。他怎么可以不懂自己的心。他这样安排，自己的心里怎么都不舒服。于是他不说话了，只是盯着路口皱着眉想怎么还没有计程车过来。 宋弋一沉下声音，说，“许向，这次是我的错，我回去了跟你好好解释好好道歉。” 许向终于拦到了一辆车，他自己坐进去，把宋弋一挡在门外。他说，“弋一，我想回学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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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烤箱停止了运转。 宋弋一隔着烤箱门往里面望，烤箱里黄澄澄的灯光下并不能看清什么。他带着一丝期许打开烤箱门，扑鼻而来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应有的清香的蛋糕味，反而有一些，过火的焦味。他徒手去拿蛋糕，被高温的模具烫的缩了手。他把手指放在耳垂上，凉凉的有些舒服。 又忘了戴防护手套。 手指上已经被烫了很多个水泡了，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他戴上手套，把刚烤好的蛋糕拿出来。 一片氤氲散去，眼前是意料之中的黑糊糊的一层。 又烤焦了。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把黑糊糊的蛋糕倒进袋子里。 洗碗池那边，已经堆了好几个模具了。 烤箱暖烘烘的，废弃袋里烤坏的蛋糕还带着热气。厨房弥漫着烤箱的热气和刺鼻的焦味，桌子上是铺了满桌面的面粉和歪歪斜斜倒着的蛋壳，一些来不及倒进碗里的蛋清随着倾斜流到桌面，混着面粉一块一块的。宋弋一心情有些烦闷，觉得好像更热了。 他又看了一遍教程，回忆着每一个步骤，并没有找到哪里出了错。他有些丧气的摇摇头，放弃了。把空调温度又调低了一些，戴上手套，收拾残局。 粘着面粉的蛋糕模具浮在泡沫水上，宋弋一把模具按下去，水呼噜呼噜往上冒。 他打过去的电话许向是不接的，信息也是不回的。宋弋一想，还好，电话是不接，不是直接被挂断。他偶尔还能欺骗自己说可能许向没把电话带在身边。 他每天下班回来，看着没有人在的家，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厉害。之前许向在学校，他下班一个人回到家也没这样的感觉。这一次，总觉得每一个角落都应该要有许向的身影。 一周了，他无时无刻都在反省，都在检讨自己。他站在自己的立场，站在许向的立场，反复考虑了很多次。 他也知道这一次是自己不对的。他想道歉，他想解释，他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是许向并不给他机会。 之前吵架许向发两三天脾气，自己好好哄一哄也就过去了。只是这一次，他已经连续一周联系不上许向了。 他知道在实践这一件事上，许向是真的生气了。他想去学校找他，可是怕他不肯见自己。他知道许向待的实验室在学校哪一个位置，可是他怕到时候自己只能站在门口偷偷看着。他也觉得自己很不对，也用一个人独处来惩罚自己。 后天就是许向生日了，他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合适的去找他的借口。他想亲手做一个蛋糕，带着自己的诚意，在他生日那天去学校找他，跟他道歉，带他回来。 他之前说要跟自己去出差，出差的日子就在三天后了。他已经定好了机票，也给两个人收拾好了行李，甚至认真做了攻略，在工作之余好好去玩。 所有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就等一个见面的机会了。 宋弋一捧起一把泡沫，灯光下晶莹的小东西们争先恐后的炸开，咝咝的吵着。 宋弋一收回思绪，刚重新把手放回水中，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心下一喜，带着手套赶紧跑过去，泡沫水滴了一路。他满怀期望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失望的发现屏幕上并不是他希望的名字。 他脱下还滴着水的手套，接通了电话，“阿齐。” 齐信禹那边有些吵，他的声音很大声，“弋哥，在哪呢？” 宋弋一回到厨房，把手套放在洗碗池边，说，“在家呢。” 齐信禹问，“家里干嘛呢？和你家许向一起？” 宋弋一苦笑着摇摇头，“没有，一个人，刷碗呢。” 齐信禹的声音更高了，“不是吧，现在还没哄好你宝贝情人？” 宋弋一舔了下嘴唇说，“快了吧。” 齐信禹说，“要不要出来，江边。” 宋弋一说，“好，等我二十分钟。” 宋弋一二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江边，烫了好几个水泡的手上提着一袋啤酒。他很轻易在熟悉的位置找到了齐信禹，他身边放着一堆空的啤酒瓶，刚刚的酒友大概是刚走了。 宋弋一刚在齐信禹身边坐下，他就毫不客气的在袋子里拿了一瓶酒开了。宋弋一自己也拿过一瓶，打开，被压缩的空气从里面冲出来，像极了宋弋一急需解放的心情。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任由苦涩在口中漫开。 齐信禹拿着瓶子碰了一下宋弋一的啤酒，问他，“许向这么难搞定的？” 宋弋一看着倒映着城市霓虹灯的幽暗的江面，苦笑着说，“不是，他很好的。只是这次我真的过了。现在找不着人。” 齐信禹说，“要不要我去帮你劝劝？” 宋弋一摇摇头，“没用的。” 齐信禹觉得也是，想了一下，好像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他特别兄弟的揽住宋弋一的肩膀，又碰了一次他的酒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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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许向，也喜欢宋弋一。你们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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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向看着床上沉睡着的人，小心的给他掖好被角。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得整座小城有些融化的扭曲。 许向怕热，房间内的空调温度很舒适。 他换了个舒服一些的姿势，重新坐下。坐的太久了，腰有些僵硬。可是他并不是很愿意动。 调成静音的手机屏幕又亮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没理。 回家两天了。 那天从酒吧出来直接回了学校，他一直过的很迷糊。 实验室的项目基本完成了，只剩最后的记录。他在实验室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了，最后的手续都是师弟师妹们来负责的。以往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回去了的。这一次，自己还留在实验室，师弟师妹们也有些惊讶。不过他们也愿意跟他相处，他从来不是喜欢摆架子的师兄。 午饭的时间差不多了，实验室里的人在商量待会去哪里吃。许向没有参与讨论，坐在一边又玩起了游戏。不过他脑子里想着太多东西，心里也乱的堵，也没花多少心思在游戏上。眼睛是看着手机屏幕，思绪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 一个师弟跑过来往他这边望了望，看到被许向堆的一塌糊涂的方块，笑说，“师兄，你这是砌城呢？” 许向收回思绪，看了一下屏幕，笑说，“我先砌城再拆城。” 他堆上最后一块方块，触顶了。 游戏结束。 九千多分。 真对不起玩了那么多年的俄罗斯方块。 小师弟看了一眼游戏界面，说，“师兄，我们打算一起去吃烤鱼，你也一起吧？” 许向没什么胃口，他轻轻摇了摇头，说，“我不饿，你们去吃吧，回来我请你们喝饮料。” 一个师妹挤了过来，“师兄又请喝饮料耶，待会我给你带个蛋糕。” 小师弟打趣着说，“想给师兄买蛋糕就说呗，找什么借口。” 小师妹瞬间红了脸，踩了他一脚，“什么啊！” 许向笑了，他收起手机，站起来，说，“大家快去吃饭吧，待会饭点了又要等好久。这边的数据我盯着就可以了。” 大家伙齐刷刷的说谢谢师兄，就都带上包谈笑着出去了。 许向重新坐下，胃有些发疼。他轻轻捂着胃，侧着脸贴在桌上。 这几天好像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宋弋一怎么做。他也觉得自己在这边闷着生气，等着宋弋一来道歉，来检讨自己的不是，来哄他，自己就特别像个女生。 可是他还不想见他。 他生气，他失望，他甚至有些，羞。是恼羞成怒了吗。 他知道宋弋一是担心他，是为他好。可是他不想听见宋弋一说我是担心你，我是为你好。 他知道宋弋一一开口自己就会想着原谅他，他知道宋弋一哄自己就会真的像个像孩子一样听话。 所以他干脆不见他。 他不想接他的电话，不想回他的信息。 他看着宋弋一发过来的短信上的每一个字，仿佛能看到宋弋一编辑信息是轻轻抿着唇的认真的样子。可是他有些烦了宋弋一只会说我错了却并不是因为真的觉得自己错了的样子。 所以后来，他干脆连信息也不看了。 他的脾气从小不是很好，这几年更是被宋弋一惯的更坏了。被宠坏了，就很难有设身处地思考的心思了。 他翻看着日历，之前说要跟他一起去出差的，好像也差不多时间了。他大概连行李都帮自己收拾好了吧。 许向摇了摇头，起身给自己接了一杯温水。温水的安抚下，胃好像舒服了一些。 手机又振了。 许向把水杯轻放在桌上，接了电话，“妈。” 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许向只是静静的听着。最后，他抿了下嘴，说，“好，我明天回家。” 然后他就回来了。 只给师弟师妹们交代了一声，就回家了。 回家后的手机依旧每天电话短信响个不停，可是他没心思去接听去处理。 慢慢的，他连宋弋一都没有心思想了。 其实他现在不生气了，只是想彼此都安静一下。他觉得他要好好想一想，宋弋一也要好好想一想。 回家的日子也过得很安静。他只是每天在房间坐着，坐一整天，几乎断了一切的社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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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出差了。 他买了两人份的机票，带了两人份的行李，一个人出差了。 他没有打通许向的电话。许向的电话没有关机过，可也没有打通过。许向从来没有挂断过他的电话，每次都是电话里那个好听的女声重复着同样的话，一次又一次掐灭他眼中燃起的希望。 他没有收到许向回复的短信。一开始所有的短信都显示了已读，可是他没有收到哪怕只是一个字的回复。后来，他连已读的字样都看不到了。 他在机场没有等到许向。他提前五个小时到机场的，依旧没有等到他。虽然是夏天，可是正值夜半，天气也有些微凉，可是宋弋一并不在乎。他肯定自己给了许向确切的航班信息的，可是许向没有出现。 候机大厅通知登机的广播放了很多次。每多通知一次，他的心就更落一层。 宋弋一看了下时间，轻轻叹了口气。再等下去就来不及了，总不能误了工作。 他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窗外云上的日出，橙黄色的亮光躺在棉花糖一样的云堆上，很纯粹很漂亮。他转了转眼珠，匀开了那点湿润。 昨天是许向的生日，他提着自己亲手做的蛋糕到学校找他。 他琢磨了三天，整坏了无数个，手上被烫了数不清的泡，总算是完成了一个不会太难看的。 他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待会要说的话，确保每一个字的排列组合都没有让情人再不高兴的机会。 他想，许向可能会冷着脸从实验室出来，拉着他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然后面无表情的听他说着准备了这么多天的话。再稍显不耐烦的看自己打开这个亲手做的，包装也没有那么精美，却包含了自己全部心意的蛋糕。然后他可能会绷着嘴角，挖一点奶油尝一下，然后皱着眉头说，“哪买的蛋糕，店该倒闭了吧。”然后一边嫌弃一边吃的一点不剩，还不让自己尝一口。最后他会嘟着嘴说算了原谅你了，然后趴在自己身上问，“我牺牲假期跟你去出差，你要带我去哪里玩。” 宋弋一想，我的许向没那么小气的。十天了，他早就不生气了。 他走在记忆中的路上，校园里已经很少人了。等到了实验室门口，宋弋一竟然有一些紧张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门。 开门的是一个短发的很可爱的女生。 宋弋一微微欠身，说，“你好，可以帮我叫一下许向吗？” 短发女生闪着大大的眼睛，说，“许向学长吗？他一周前就已经放假了呀。” 已经，放假了吗？ 宋弋一微微愣了一下，抿了下嘴唇，说了句谢谢便离开了。 他来到许向的宿舍楼下，宿舍区已经封锁了。 宋弋一抬头，透过宿舍区浓密的树叶间隙打下来的明晃晃的阳光刺的他闭起了眼。他抬手轻轻覆在自己的眼前，叹了口气。 许向，这一次让你这么难受了吗。 窗帘乖乖的垂在两侧，窗外浓密的树叶的倒影透过玻璃打在地上。 窗外的世界很热。 许向怕热，坐的离窗户远远的。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股热浪从门缝挤进来，旋即被冷气吞噬了。 许向转头，依旧坐在椅子上，叫了声妈。 元琦走进房，捡起地上的手机，递给许向，问，“怎么把手机放地上了？” 许向接过手机，说，“开了振动，怕放桌上太吵了。” 元琦点点头，站在许向身边，看着床上闭着眼的人。 许向把头靠在妈妈的腰侧，小声说，“没醒。” 元琦没说话，只是把手搭在儿子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许向微微闭了下眼，眼睛干涩的厉害。回来这几天没有合过眼，可是他舍不得睡觉。 元琦轻声说，“你堂哥们都陆续回来了。” 许向说，“双胞胎呢？” 双胞胎是他最大的堂哥的孩子。 元琦说，“上午刚参加完结业典礼，也回来了。” 许向点点头，有些疲惫。连他们都回来了。他双手环住元琦的腰，头贴着她的衣服上下蹭了蹭，小声唤着，“妈……” 元琦轻轻拍着他的头，说，“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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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小叔~” 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孩从楼梯跑上来。 许向微笑着蹲下-身，帮他们拭去额角的汗。 两个小孩一左一右搂住他的脖子，送了他一个响亮的见面吻。 许向宠溺的一手牵住一个孩子，笑着问，“告诉小叔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呀？” 左手边的小孩说，“我不是哥哥。” 右手边的小孩说，“我不是弟弟。” 许向左右手并用揉了揉两个小孩的发心，笑着说，“又骗我。” 左边的小孩说，“小叔你带我们去看爷爷好不好？” 右边的小孩附和着，“对啊对啊，妈妈说爷爷不舒服，你带我们去看看他好不好？” 许向点点头，起身牵着两个小孩，说，“爷爷在睡觉，你们说话不可以太大声哦。你们就拉一下爷爷的手，轻轻摸摸他的额头，像你们生病的时候妈妈照顾你们那样子好不好？” 左边的小孩抬头看着他，眨着眼睛问，“小叔，爷爷什么时候睡醒呀？” 宋弋一回到公司安排的酒店房间，把门卡插上，没有开灯。他扯松了领带，把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沙发上。 落地窗外是汇成线的车流。夜很深了，整座城市依旧闪耀着七彩的灯，没有一点要歇息的意思，泳池边还有嬉戏的人。 到这座城市三天了。这一次出差的任务进度比预计的快，明天就可以去下一座城市了。同行的同事们提议今晚好好出去玩一玩，宋弋一没有什么心思，婉拒了同事们的邀请，先行回了房间。其实回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的。 他站在窗边，又一次拨出许向的号码。 暗红色的夜空上飘着几朵乌压压的云，他在想，能不能在其间找到一颗星星，然而并没有找到。这座城市的灯，太亮了。 听筒里是不意外的嘟嘟嘟的等待音，等了一分钟，又是那个女声。宋弋一收了电话，楞楞的盯着没有星星的夜空。 现在好像是，连失望也谈不上了。他摸出电话的时候，心里已经不敢燃起叫做希望的东西了。 自己怎么可以让许向这么生气。这么多天，他已经连骂自己不对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在黑暗中站了大半个小时，什么也没有想，只是试图将漆黑的夜空融入自己漆黑的瞳孔中，或者让自己融入到那片可以包容一切的漆黑中。 手机铃声打断了房间的安静。宋弋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 “弋哥！”齐信禹的声音混着环境的嘈杂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 宋弋一回到沙发坐下，嗯了一声。 齐信禹问，“弋哥你在干嘛呢？” 宋弋一打开笔记本，淡淡的说，“收工了在酒店房间。” 齐信禹说，“你该不会收工了在房间继续工作吧？” 宋弋一刚打开一份文件，被他这么一说，愣了一下，终究是又关上了。 这次出差预计是要半个月的，只是他每晚回到酒店，想着许向，很难有睡意，就干脆用工作填满自己了。本来整个项目的主要部分就是要他经手的，他自己加快了进度，整个项目也运行的更快了。今天是出差的第三天，项目已经完成了一半。 他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借着月光看着天花板，懒懒的说，“今晚没有。” 齐信禹抓住了关键字，“今晚。” 宋弋一无声的笑了，问，“怎么了？” 齐信禹大概是换了一个地方，电话那边的杂音少了许多。他说，“朋友新开了家酒吧，看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起过去玩玩。” 宋弋一捏了捏眉心，说，“进度比预计的快，应该可以提前回去，确定时间了再给你电话吧。” 他挂了电话，重新拨了许向的号码。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等待音。 宋弋一有一瞬间的兴奋，可下一秒，一起不安爬上了心头。 取代等待音的并不是许向，而是告知所拨打的号码关机的温柔的女声。 许向的电话，关机了。 他皱了皱眉，在黑暗中闭上了双眼，足足一分钟。 一分钟后，他睁开眼，打给了齐信禹。 “弋哥，这么快就确定时间啦？什么时……” 宋弋一打断了齐信禹的话，说，“阿齐，帮我查一下许向现在在哪。他的电话关机了，他从来没有关过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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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弋一坐在候车大厅的椅子上，浓烈的疲惫席卷而来。他刚下飞机，最近的班车还要等半个小时。 他想休息一下，不远处的小孩哭着要吃泡面，身边看起来像是妈妈模样的妇女狠狠打了一下他的手，大声呵斥着。 宋弋一觉得烦躁的厉害。他用自己冰凉的手狠狠揉了揉的脸，将一脸的疲惫揉掉。 他要去找许向了。 跟齐信禹通完电话的那天晚上，他没有丝毫睡意，打开笔记本工作了一晚上。直到敲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才觉得眼睛酸涩的扛不住了。他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窗外，暗红色的找不到星星的夜空已经变成了灰蒙蒙的看不清天际的凌晨。 他浅浅了一口，任由苦涩的香味在口中散开。他看着氤氲中柔和了的世界，不自觉就想起了许向。嘴角弯起一个不易察觉的角度，旋即又变成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两天后，他在另一座城市，接到了齐信禹的电话。 三天后，他在第三座城市，提前一个星期完成了项目。礼节性的跟合作方吃完了饭，连夜定了机票回来。 许向生活的小镇是没有机场的，只能先回来，再转车。 那一天，宋弋一正跟小组的同事开着会，齐信禹来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按掉了。下一秒，电话又打进来了。 宋弋一微微皱了下眉，接了电话。 齐信禹的话很短，意思却很明确。 许向回家了。他的爸爸过世了，前两天刚办完葬礼。 宋弋一无声的挂了电话，轻轻抿着嘴。他有记忆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已经不在了，是姑姑把他带大的，他不知道失去至亲是一种怎样的痛。不过，无论如何，都应该是很难以接受的吧。自己没有经历过，至少也有看别人经历过。 姑丈去世的时候姑姑和表弟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他已经记不大清了，只是这么久了，弟弟那通红的带着碗怨恨的眼睛，他忘不掉。 小孩还在哭，妇女已经不骂了。宋弋一觉得吵，躲到便利店，挑了半天只拎了一瓶水。 许向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摆弄着手机。客厅里坐满了难得聚齐的一大家人，聊着他没兴趣的话题。他干脆一个人躲在外间。 宋弋一到的时候，抬起来的手还没按上门铃，门就打开了。许向手机屏幕上的方块还在不断下落，他只是突然默契般的起身打开了门。 宋弋一抬起的手还没有放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情人，慢慢弯起了嘴角。阳光下，他右耳上的耳钉闪着淡淡的X的字样。 游戏结束的提示音嘟嘟嘟的响着，许向只是看着宋弋一，楞楞的。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的。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对不起我仗着你宠我，放任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坏。对不起我让你爱我这么累。 对不起我想对你好，却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我让你被我爱着这么累。 宋弋一一把把许向拉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发心，说，“对不起。” 许向把脸贴上宋弋一的胸膛，摇了摇头。他听着他的心跳声，贪婪的呼吸着带着熟悉的情人气息的空气。他突然觉得，自己混混沌沌的过的大半个月，好像变得清晰起来了。 这么多天，各种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发现齐信禹跟宋弋一相识时的讶异和羞赧，知道宋弋一的安排的时候的愤怒和失望，一个人独处的胡思乱想和赌气，没有宋弋一陪着，自己看着父亲离去的无助。 后来的后来，他不是没有原谅宋弋一。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可能跟着他去出差了，自己不能拖着耽误他的工作，他怕自己一听到宋弋一的声音就会失控。后来的后来，父亲的情况越来越差，回来得人越来做多，他整天整天的陪在父亲的床边，好久好久以后才发现手机已经电量耗尽关机了。 弋一我没有一直在生气，我真的没有那么小气。 弋一我知道这一次我也有不对，我真的没有那么任性了。 弋一，对不起我的孩子气，对不起我的逃避，对不起我让你为了我难受了这么久。 想着想着，许向觉得鼻子就酸了。他孩子气的抽了抽鼻子，说，“你怎么来了。” 宋弋一轻轻揉着他的头发，不答反问，“怎么瘦这么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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