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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这回归去免来无(回归大修 古架空 父子) |
作者:尉迟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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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在江湖上以惨无人道,丧尽天良出名的夜寂明“人畜无害”地出现在教中子弟面前的时候,众人表示:接!受!不!了! 当行动很腹黑内心怂包一个的魔教教主遇到武功高强的皇帝爹的时候,会发生怎么样的故事捏? 当某爹气不过要揍人的时候,某个怂儿子是认罚呢,认罚呢,还是认罚呢? 夜寂明:本座不要面子的嘛!罢!演!了! 系统消息:夜寂明已被作者禁言10小时 |
啊,我最后还是顶着尉迟筠的名字准备拍尉迟筠了 好吧~主要还是觉得晋江太麻烦~放文吧…… |
楔子 “皇上,皇宫上上下下都找过了,没有太子殿下的踪迹。”侍卫统领跪在华殿下战战兢兢地说。 “砰-—”龙座旁,一身明黄龙袍的人摔下了一个玉盏。一双眸里难掩怒意:“找,接着找,翻遍天下也得给朕找回来!”到底是谁从朕眼皮底下把筠儿劫走了,朕不会放过他。 “是。” 看着下属急匆匆退出去,尉迟羿跌坐在了龙座上。想到自己刚满四岁的独子,着急之余,心中又难免有些愧疚,明明是朝廷纷争,却把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卷进来。 “唉……”万千情绪汇集在这一个字上,华丽的宫殿此时也悲凉了不少。 筠儿,你在哪? |
第一章 深夜。 一个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翻过了朱红的宫墙,轻巧地坐到了御书房外的一棵古树上,目光注视着殿内的一袭明黄。 御书房内,明亮地烛光闪烁着,照亮了桌上的一卷折子。案前之人微微皱着眉,提起朱笔,在折子末尾批了几字。而后合上折子,靠在了椅背上,闭着眼睛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场景对于树上那人来说,像梦一样亲切。他在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曾无数次梦到这样的场景,如今终于不是梦了。 只是……在梦里,自己可以伸着手跑过去,管那人叫父皇,要抱抱,在梦里,那人会摸摸自己的脑袋,把自己抱到腿上。可现在,自己只能这样偷偷看着。 凭借着超人的视力,他仔细端详着那道明黄的身影。嗯,身材像以前一样,只是原本乌黑的秀发似乎已有几缕开始变白。他算了算,父皇如今也还不到不惑,怎么头发都白了?累的?还是…… 他想起来了自己前些日子刚刚继任魔教教主时,偶然听到的话。十二年了……父皇寻了他十二年。可是曾经的那个天真无邪的筠儿已经没有了,现在,他不过是世人眼中残忍无道的魔教教主夜寂明罢了。暗营教会了他坚强,也告诉了处世的道理。 正道?仁义?那都是狗屁!拳头才是硬道理。只要他足够强,这江湖,也没有人敢逆反他。 可是,他也知道,杀人终究是要偿命的……这天下畏惧他,也融不下他。父皇知道了会怎样?被一脚踹出门?还是被乱棍打死?他不敢想。 夜寂明盯着那道身影发呆,殊不知,自己百感交集的目光早已引起了父皇的注意。 尉迟羿看了一晚上的折子,被那凌乱繁杂困扰得头有些痛,正想闭上眼小憩一会儿,就感受到了一道目光的注视。他诧异于此人武功之高竟能晃过皇宫层层的侍卫,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暗中注意着树上那人的动作。 尉迟羿等了好一会儿,却没见那人有任何的行动。不像是来刺杀的,因为自己从那人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意,更何况,自己小憩之时的好时机,刺客不可能抓不住。那是来做什么的?尉迟羿一边闭着眼假寐,一边迅速思考着。 夜寂明在树上一直坐到受力的腿都麻了,才悠悠地站起身。警觉的尉迟羿心头一颤,却发现那人,走了! 走了?尉迟羿皱了皱眉头。这皇宫岂是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想着,尉迟羿起身,急行几步,走到大殿门口,声音的沉稳与说出的话有些反差,“有刺客,传朕御令,严加防守,捉拿反贼。” 一时间,皇宫上下一片喧嚣。上千名侍卫举着火把到处搜寻,将还没来得及翻出宫墙的夜寂明困在了树上。 看着下面的来来回回没完没了的侍卫,夜寂明抿着嘴没出声。暴露了……他从上树到下树,动作一直都轻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声,怎么会暴露?夜寂明百思不得其解。 就下面那些侍卫,哪怕再来一千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是人数略多,想无声无息地干掉根本不可能,若是把父皇也引来了,那如何是好? 若是暴露了身份,就连个念想也没有了……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打算放过他,没过一会儿,就有侍卫突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大喊一声,“在那!” 瞬间,数十道目光都向自己射来。 这大概是夜寂明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被一群无名小卒追得满皇宫跑,连轻功都不敢用,生怕暴露了身份,更别说抽出腰间的银血处理身后的跟屁虫。 好不容易跑到皇宫边上,正打算从宫墙翻出去,一袭明黄便入了眼。夜寂明脚下一顿,没站稳,直直地摔了下来。瞬间,便有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夜寂明微微侧脸,看了看握着刀的侍卫,杀意肆起。那侍卫吓得手一抖,将刀掉在了地上。 站起身,拍了拍夜行衣上的尘土,夜寂明略微思索了一下,抬起了原本低着的头,冲着眼前十二年未见的父皇甜甜地一笑,“父皇……” 尉迟羿心头一颤。筠儿?他寻了十二年的筠儿回来了? 这声父皇,这道容颜,这个笑容……尉迟羿瞪圆了眼睛。不会错的!就是他!他的筠儿!他苦苦思念了十二年的筠儿…… 夜寂明看着父皇有些呆愣的眼神,微微上扬的嘴角和眼里的泪光,心里也像打了五味瓶一样。明明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可是心痛,痛得很。 奈何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离开,夜寂明苦笑了一下,便突然翻墙,一溜烟就跑远了,留下了一群被他一声“父皇”震惊到的侍卫,和一个喜极而泣的老父亲。 对不起。有太多的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是谁,不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刚刚那一笑,是我这十二年来,最纯净的一笑……虽然,是装的。 有些人啊,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此生无缘做这父子,愿来生……哦,没有来生了,我是注定要下地狱的人,怎配有来生…… |
第二章 “都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尉迟羿此时怒火中烧。寻不到,还是一句寻不到!那人都可以出现在朕面前,怎么会寻不到! 御书房静的出奇。大殿之下,跪着一排披着铠甲的神策军将领,此时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默默承受着这天子之怒。 尉迟羿很少发这么大的火,只是这些年,一遇到和筠儿有关的事,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失控。如今,与其说生底下那些神策军将领的气,不如说只是宣泄一下昨日对于筠儿的不满。 明明还活着,明明还记得,为什么要跑?尉迟羿紧皱着眉。知子莫若父,在他的下意识里,觉得那孩子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 夜寂明足下运功,一路跑到暗涧山下,才停了脚,泪流满面。如今已经入了秋,寒风吹过被泪水打湿的脸颊,有些冰凉的刺痛。 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去。已是陌路人,还纠缠什么!如今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让父皇死了这条寻他的心。长痛不如短痛,夜寂明如是想,也如是做。 缓了缓心情,带上那黑色而狰狞的面具,他,就是魔教教主夜寂明,而他的魔教,就在暗涧山上。 “教主!”暗一看到夜寂明的身影,上前跪拜。 “去找个和本座年龄身材差不多的人,毁了容扔到山下去。”夜寂明的声音在面具下显得格外低沉,纵然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是。”暗一应道。 “还有这个,放到他身上。”夜寂明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龙,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暗一抬起了头,看到夜寂明手中之物,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虽不知道这块玉对于教主有什么意义,但在他跟了教主的这些日子里,教主一直视此物为珍宝,怎么今天……“教主!” “去吧,切莫再让第三人知道了。”夜寂明的声音冷淡,听不出一丝一毫的不舍,但暗一在双手接过那玉的时候,却分明感受到了教主的手在微微的颤动。 从此,世上再无尉迟筠。 ———————————————— 大殿之上,如此悲凉。 尉迟羿将脸埋在手心,痛苦地闭着眼睛。面前的桌子上,是那块龙佩。 好一个多事之秋。 听到那句“找到了太子殿下的尸体”时,尉迟羿险些晕过去了。脑海中还是前天晚上那一笑,眼睛像先妻一样灵透,高挺的鼻梁,脸庞还有两个小酒窝。那样一个少年,死了? 那孩子是来与自己告别的吗?是惹了什么人,又不想麻烦自己?这样的解释似乎说得通,但又似乎哪里有些问题。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却毫无头绪。悲伤冲击着大脑,令尉迟羿根本没办法思考。是啊,都道帝王无情,可谁在得知独子被杀后还能冷静下来? 他又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妻子。想起她去世那夜,自己强忍着眼泪向她保证筠儿会好好活着,平平安安长大。可是如今却是这样的结局。 对不起,朕,把我们的孩子,弄丢了…… 站在下面的神策军统帅欲言又止。他穿着厚重的铠甲,仍能感觉到这华殿之上的萧瑟寒冷,看着皇上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更是惭愧。说到底,若是自己早些找到殿下,说不定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或许,自己的想法可以将功抵过。想着,他终究还是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皇上请节哀。末将有一事……” “说。”尉迟羿的声音有些沙哑。 “殿下的尸体是在暗涧山下找到的,而这暗涧山,是的魔教地盘。” 尉迟羿抬起了头,死死盯着台阶下的人。统帅被盯得发毛,一哆嗦便跪在了地上,“皇上息怒,这都是末将的猜想。”太子殿下定是得罪了魔教之人,才会死的这么惨烈! 尉迟羿突然嘴角微扬,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吓得统帅觉得皇上可能悲痛过度,得了疯病!他提心吊胆地看着龙椅上的尉迟羿,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好。 尉迟羿疯了吗?可能有一些吧。那孩子轻易就近的了自己的身,自己还没能第一时间就发现他,他的武功绝对不会差,怎么可能轻易就这么死了! 尉迟羿立刻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人是假的,这玉是后来放上去的,这一切,都是那孩子的脱身之计!毕竟,看那孩子当时翻墙时笨手笨脚的样子,自己发现他应该不在他的计划之内。是了,这是他刚刚忽略掉的事。这样一来,尸体面部被毁便也有了理由,因为那人和筠儿只是身材像而已。 尉迟羿这样想着,自然笑出了声。筠儿没死!还是躲着他!这样的结论让尉迟羿又重新有了希望。 只是十二年了,这孩子十二年都没有回来,或许,自己也该放手了。 “寻块地,厚葬了吧。”尉迟羿悠悠地开口。那尸体不是他的筠儿,又岂能入了皇陵! “……是。”神策军统领有些震惊。寻块地?这还是曾经那个视子如命的皇上吗?疯了,真的疯了!可是皇命难违,他也只有点头称是的权利。 |
世人都道太子殿下命薄,在外颠沛流离十二载,如今薨于宫外,却连皇陵都入不了,更没有一丝一毫的赏赐。 夜寂明知道,自己的计划应该是泡汤了。但是如今天下再没有寻他的神策军,父皇也再没有寻过他,似乎也算达到了他的目的。 罢了,就这样吧。 江湖与朝廷,本就是两个互不干扰的世界。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瓜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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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啦~原贴http://tieba.baidu.com/p/5977051011?share=9105&fr=share&unique=5AAC04DB0B640FD29941B6DB55846EA3&st=1554780973&client_type=1&client_version=10.0.2&sfc=copy我的处女座呢 |
第三章 一晃便是两年。 两日之后,便是宣城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现在的宣城,正是高手云集之时。 品茗楼算得上是宣城最大的茶楼。雕梁绣户的二层楼阁矗立在宣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茶楼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每日下午未时,都是说书人讲解天下奇闻趣事的时候。 “快点,要开始了,到时候没位置了!”欣儿拉着夜寂明跑进了品茗楼,抢了一个二楼靠栏杆的位置。 自从两年前亲手断送了和父亲团聚的念想,夜寂明消沉了整整一年。易怒,残暴,杀人如麻……如果说两年前他初出茅庐的时候是个残忍无道的人,那一年前的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嗜杀成性的疯子。杀人,在那个时候给了他无尽的快感,用以消除自己心头的伤痛。 直到,他遇到了欣儿。在她面前,他收敛了一切。这不,前天,他拗不过她的撒娇威胁,摘了面具陪她出来看武林大会。 看着欣儿兴奋的模样,夜寂明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前的这个如画里走出来一样的女子,怕是他这一生最重要的女人了。 “啪!”只见那说书人醒目一拍,原本有些喧哗的茶楼立刻变得悄无声息。说书人四周,悠悠地开口,“承平十八年,江湖上最有名的两件事,你们猜猜是什么?诶,不对不对,你们说的那都是小事,我要说的呀,是关乎整个江湖的大事!” 见着下面的听众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说书人接着道,“这第一件事,就是曾经的魔教教主夜空,为了练就一身绝世武功,走火入魔。诶,这走火入魔之人可不好对付,传说中,那武林七大门派联手都没能镇压住那夜空……突然,凭空出来个带着面具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没人知道长什么模样,拿了一条银鞭,唤做银血……”,“啪!”,“便将那夜魔头杀了去,平了这乱象。” “那另一件呢?”接着下面就有人起哄。 “别急嘛,现在就说。正当大家都松了口气,几个门派争先恐后想拉拢这个少年的时候,少年摇身一变,成了现任魔教教主,下一个夜魔头!唉……”说书人说罢,还咂咂嘴,摇摇头。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今魔教猖獗,多半也与这个现任教主夜寂明有关系。一条银血杀遍天下,灭了寒雪苑不说,竟杀个片甲不留,与夜空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 “说你呢!”欣儿认真听了听,就小声冲着夜寂明道。 “嘘!”夜寂明提醒了一下。他如今算得上是“微服出行”,脱了面具,除了自己的暗卫暗一和欣儿,没人认得他。 听到“七派掌门都没打过的人”让他给杀了,夜寂明又忍不住笑道,“厉害吗?” “厉害?没听出来骂你呢!夜魔头!”欣儿瞪着眼睛,小声骂道。 “呵。”夜寂明冷笑了一声。他自然不喜欢被别人说三道四。在欣儿面前笑嘻嘻的,不表明他就打算放过那人。 “喂!”欣儿从那一声里听出了不对劲,从桌子低下踹了夜寂明一脚,“别忘了你怎么答应我的!” “啧!你踢我!”夜寂明瞪了回去。 “踢的就是你!听见没,别惹事!”对于面前之人的佯装生气,欣儿一点都不害怕,又踹了一脚,却被夜寂明躲了过去。 “再踹我试试看?” 欣儿又是一脚,一个不小心踢在了夜寂明坐的凳子上,“刺啦”的一声在本就安静的茶馆里显得格外刺耳。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不惹事,行了吧……”夜寂明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连忙缴枪。 “哼!”欣儿也被看得很尴尬,撇撇嘴把头转向了一边。不一会儿又转回来,“你真的一打七都不在话下?” “听他胡说。”夜寂明笑了笑,“当时,七大门派掌门……我就看见俩,还有一个躲边上根本没出手。” “啊?为啥呀?”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小声聊着天,令坐在他们斜对角那一桌的中年男子皱了皱眉。 中年男子身材欣长,一身玄色劲装,袖口是红线秀着的腾云纹,腰间朱锦腰带,纵然坐在角落,也不失为一道风景。 他来的时候,夜寂明和欣儿已经坐在位置上。夜寂明的那道背影,他莫名觉得有些眼熟。 中年男子悄然落座,在角落默默地关注着那道背影,深厚的内力使他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两人的交谈。“说你呢!”“厉害不?”声音入耳,令那中年男子一愣,又心头一紧。 一愣,是这声音印象太深刻,两年前,就是这个声音,在甜甜地叫他“父皇”。在梦里的无数次反复,使这个声音早已深入脑海。筠儿…… 心头一紧,是因为两人的对话。台上之人说的事是什么,他很清楚。筠儿竟然就是夜寂明!这两年夜寂明干的“好事”轰动了整个天下,而夜寂明就是筠儿?他难以置信。 没错,当今大启王朝的皇帝尉迟羿,此时正坐在宣城的小茶楼里,而他现在的身份,是江湖七大门派中灵源阁的阁主凌羲。至于他为什么百忙之余还要在江湖上插一脚,原因有二。 一是皇宫里的生活太压抑了,他还不想未老先衰;二是想顺便整顿一下江湖的混乱景象。而现在江湖上最大的祸害……凌羲忍不住看了夜寂明一眼。 |
夜寂明和欣儿还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凌羲却察觉出一丝异常。他暗暗运功,便捕捉到了夜寂明与属下的传音。 “那个说书人,本座不想在看见了。仔细点,别让欣儿发现。” “是。” 这传音是用内力支撑的一种共震现象,通过共振达到传音的效果,除了发出和接收之人,旁人一般很难听得到。当然,内力高的人是有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听到两个内力稍低的人的传音的。 凌羲的眼神暗了暗,心里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怪不得曾经翻遍整个天下也找不到他,竟然是这样。还问厉害吗?这是一种荣耀?为了一个教主之位,连父亲都要骗!凌羲在心里冷哼一声,猛地站起身,拂袖便走,把跟在身后的侍从吓了一跳。 既然如此,你也休怪为父无情。 |
第四章 “咚——咚——”隆隆鼓声响彻云霄,宣示着武林大会的开始。 看台上已经坐满了人,都是各门派的子弟,穿着各式各样属于自己门派的衣服,聚成小团体交流着。掌门们有的嚣张跋扈,有的沉稳内敛,都坐在高台——视角最好的地方。 那就没有平民百姓看了吗?当然有。不过和前面那些人比起来,待遇差了很多,一排栏杆将这些凑热闹的人们拦在了场地外面。 欣儿自然没有那机会坐着看,毕竟像夜寂明这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人是不可能被邀请参加武林大会的。看着前面人山人海,欣儿有些丧气。这是看比赛还是看人啊!无奈地拉着夜寂明挤来挤去,才找到一个勉强能看得见比武台的地方。 夜寂明一路护着欣儿,被挤得有些烦闷,强忍着心中对于人群的不悦,也向看台看去。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个魔教教主她不稀罕,非要跑过来一群垃圾打架。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夜寂明看了两眼比武台上之人,嫌弃地问道。 “你说什么?”喧嚣的环境让欣儿没有听清夜寂明的话,她转过头来,大声喊着问。 “没什么!你好好看。”夜寂明运功传音,却警觉地皱起了眉头。同样的内力气息,第三次出现在了他的察觉范围之内。有人跟踪他! 他顺着气息的方向瞥了一眼,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书生来看武林大会?也太会伪装了,夜寂明暗暗笑了笑。 还未等他再进一步往下想,暗一的传音便在耳畔响起,“教主,属下失手了。” “怎么回事?”夜寂明声音有些冷。 “是灵渊阁,属下打不过那么多人。”暗一道,“一个说书人,怎么会和灵源阁有干系?” “有人跟踪本座……”夜寂明眼神瞬间冰冷到了极致。只有一种可能——被识破了。灵渊阁的人,怎么会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他命暗一做的事?纵然灵渊阁也是如今七大门派之一,但功夫内力能在夜寂明之上的人,也只可能是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灵渊阁阁主凌羲了。 相传凌羲用一套凌峰剑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对于江湖上喜欢用剑的人来说是个像神一样的存在,就连夜寂明都不得不承认,他有一段时间甚至有些敬仰这个灵渊阁阁主,因为他也喜欢剑,只是在暗营不曾学过,一出来便和整个天下结了梁子,没有机会练。 只是如今凌羲竟然碍着他做事,还派人跟踪他……夜寂明杀意肆起。他觉得有必要给这个灵渊阁阁主一些警醒,他夜寂明没有那么好惹。他朝着高台一一看去,因为距离远,并不能看得真切,勉强凭着身形和服饰认出了六个。那剩下一个坐在上面最边上的就该是灵渊阁阁主了,夜寂明注视着那道身影,竟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不过这种小事,自然不能让夜寂明多思索一会儿。等到日中时,上午的比赛结束,夜寂明一边埋怨着欣儿干嘛喊得那么激动,嗓子都哑了,一边带着欣儿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条无人的小巷,戴上了面具,“出来吧。”深沉的声音让书生一愣,从暗中走了出来。 “灵渊阁的人?”夜寂明死死盯着眼前之人,旁边的欣儿震惊地瞪着眼睛。 那书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踪本座,什么目的?”夜寂明一点点地靠近,慢慢地从腰间抽出了银血。 “何苦费这口舌?” “呵!”夜寂明笑了,冰冷的声音却让书生心头一颤,“想死,本作成全你。”说着,手里银鞭一震,便向书生咬去。 书生脚下运功险险地躲过,抽出了藏在书箱里的剑,便迎上了去,“夜寂明,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 “不自量力。”夜寂明骂了一句,运功,一鞭便打落了书生手中的剑。书生惨叫着捂着手,跪在地上,血不住地流。盛怒下夜寂明并没有给书生喘气的机会,又是一鞭,直接将人掀翻了去,书生整个身子都砸在了旁边的墙上,摔在地上吐血不止。伤口冒出的鲜血染红了原本洁白的墙壁,吓得欣儿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慌忙地跑上前,轻轻摸了摸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书生的脉象。死了,一击致命。 “你干什么!”欣儿红了眼眶,站起身冲着夜寂明喊道,“你答应我不惹事的!”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这是夜寂明第一次在欣儿面前杀人。 夜寂明缓了缓情绪,才淡淡地开口,“他先惹我的。” “他跟踪你,你就要杀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欣儿哭出了声,“那都是人命!人命!”欣儿好歹也在魔教待了一年,许多事她也听说过,灵渊阁久负盛名,救济天下,他怎么能就这样把一个好人杀了! 对于夜寂明,欣儿爱,也恨。她希望能用自己的言行改变这个男人极端的做事风格,不过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 “……”看着欣儿哭了,夜寂明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软下声音给欣儿道歉,“行啦,我错了,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吗!”欣儿把头扭到了一边,并不想理夜寂明。 “反正人都已经死了……”夜寂明再次表现出了对于那书生的不屑。 |
“教主,属下看见灵源阁阁主了,他在往这边走。”暗一从墙上一跃而下,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来了。”夜寂明扬了扬嘴角。他今天到时要见识一下,这个灵渊阁阁主有什么能耐,竟然能破了他给暗一的传音。想着,夜寂明将手里已经染了血的鞭子攥紧了一些。 凌羲拐进这条巷子,就愣在了原地。刺目的鲜血,倒下的自家子弟,带着面具的魔教教主,和那人手里淌着血的银血。片刻的震惊之后,是难以遏制的愤怒。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儿子给我的见面礼!凌羲瞪着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竟气得有些喘不过气。这些天他想过无数种见面的方式,却从未想过是现在这番景象! 夜寂明的底气在见到凌羲的真容的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父,父皇?夜寂明在面具下闪过了一丝慌张,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父皇是灵渊阁阁主凌羲!他什么都知道了!夜寂明此时无暇顾及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便是逃。他不想让父皇看见这样的自己——一个已经堕落的人。想着,他转身便运功要走。 “夜寂明!” |
第五章 熟悉的声音叫着陌生的名字,夹杂着的怒意让夜寂明一瞬间泪如泉涌。 夜寂明。是啊,我已经不是您的筠儿了。在您眼里我就是一个无恶不赦的人吧。夜寂明甩了甩头,脚下生风,他不能再呆在这了,在父皇面前,他总会情绪失控。 凌羲叫出那一声,是想给他留些面子,谁知道那小子跑得更快了!凌羲一咬牙,便追了上去,伸手就去拽夜寂明的衣摆。 夜寂明正想转身闪开,就被凌羲抓住了手腕,顺手一铐,从头到尾,不过在一瞬之间。等到暗一,欣儿和跟着凌羲的侍从反应过来时,夜寂明已经被摁在了墙上。 他没有出手,自己唯一的一点常识告诉他,不能和父皇动手。可是他真的没有料想到父皇会这么厉害,两下就逮住了他。 凌羲一只手摁着夜寂明,另一只手就去摘他头上的面具。 “不要!”夜寂明突然挣扎了一起来,让毫无防备的凌羲差一点没摁住。对于父皇来说,夜寂明的面具并不是一个象征身份的东西,而是一块遮羞布,摘下这层布,他不知道再怎么样面对父皇。情急之下,夜寂明低吼了一句,“凌阁主!本座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凌羲手下一顿,转而一把将面具摘了下来,撇在了地上,松了摁着人的手,“我不管,谁还能管得了你?” 夜寂明哭得脸有些微红,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流,转过头死死盯着凌羲,声音有些沙哑,“满意了?揭穿我您高兴了?怎么样,凌阁主是想为民除害吗?动手啊!”您真的连最后一点念想都不给筠儿留…… 你越在乎一个人,就会越在乎自己在那个人心里的形象。而现在,对于夜寂明来说,这个最在乎的形象毁了。他,在父皇那什么都没有了。 凌羲看着那容颜,一把抓住夜寂明的左手腕,就往外拽,声音气得有些发抖,“跟我走!” “不!”夜寂明反抗地扭动着胳膊,企图逃脱。委屈,惋惜,怨恨,自责,无助……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本能地抗拒着。 夜寂明越挣扎,凌羲越使劲。“啊!”夜寂明感受到了手腕传来的剧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凌羲听到儿子的叫声,才回过神来,松了手上的力道,一边拽一边厉声道,“和!我!走!”他的眼睛此时布满了血丝,瞪得夜寂明心里发怵,脚下不由得就跟上了凌羲的步子。 旁边的三人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什么情况?魔教教主和灵渊阁阁主是什么关系?暗一哪里见过这样的教主,愣在原地,直到夜寂明转音给他才缓过劲来。 “别愣了,带着欣儿回去!这件事本座不想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 “是。” 凌羲也不说话,拉着夜寂明一路走,脚下步伐很快,让本就不愿意走的夜寂明有些跟不上。 “慢……慢点……”夜寂明差点摔一跤,小声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凌羲没有理他。 “我的银血还没收……爹……”夜寂明哀求道。从刚刚到现在,银血一直被他握在手里,并没有时间收回腰间。银血上还有着那灵渊阁子弟的斑驳血迹。 凌羲停下了脚。那声“爹”唤回了他一丝理智。让儿子这样暴露在现在的宣城,简直就是让他去送死。想着,凌羲松了手,“赶紧的。” 夜寂明慌忙地用袖子擦了擦血,将银血藏回了腰间,暗暗心想幸亏今天穿的衣服是深色的,不明显。 凌羲看着夜寂明没有了再跑的打算,也不再拉着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便抬脚往客栈走。 夜寂明低着头,一路紧紧跟着,吵闹的集市让本就心情不好的他更为烦躁。无处宣泄的他皱着眉,就听见了父皇和尚德门门主的交谈声。 “凌阁主,灵渊阁今日表现不错啊。”尚德门门主圆脸塌鼻,笑起来连眼睛都看不见。夜寂明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人,油腻的感觉令他作呕。 “过奖了。”凌羲没有心情和他扯闲话,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那门主说完话就感觉到了一个异样的目光,转而朝凌羲身后看去,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年便入了眼帘。夜寂明脸上哭过的痕迹未消,此时看起来楚楚可怜。只是……门主觉得这少年看他的眼神,仿佛在哪里见过。 “这是……令郎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门主说完,少年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就让他心跳加快。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是在骂父皇吧……夜寂明暗暗握了握拳。若不是父皇在场,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 凌羲也感觉到身后之人气场的变化,喝了一声,“筠儿,休得胡闹!”转而又对着门主道,“凌某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夜寂明被吼得蔫了下去,但是还是不忘在路过门主身边的时候瞪一眼以示警戒。没有办法从行动上制裁,那就用眼神杀死。他心情舒畅了许多,刚刚,父皇叫他筠儿……是不是说父皇没打算不要他? 那门主看着少年的背影,皱了皱眉头。从来不记得凌羲有儿子,不过这个人给他的感觉确实很熟悉,是在哪见过吗? 凌羲一路领着夜寂明回到自己的客栈房间,打开门,冷不及防地给了儿子一脚,夜寂明吃痛,一个踉跄便摔了进去,回过身,紧张地看着凌羲。 凌羲关了门,顺手便从墙边上抄了一根长木棍子,就往夜寂明身后抡去。 |
夜寂明听着棍子抡过的风声,吓得心头一颤,本能地闪到了一边,有些无辜地看着盛怒的凌羲,“爹……” “转过去!再给我躲一个试试看!”在气头上的凌羲吼得夜寂明打了个冷战。失望!太失望了!他宁可儿子大字不识一个在地里种地,或者是在饭馆客栈当小二,又或者是街头的一个叫花子,也比一个不把认命当回事的魔头强! 夜寂明慢慢地转过身去,咬着嘴唇,眼泪又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刚刚愉悦了一丝的心情再次跌至低谷。这算什么?做错事的家法?还是只是他的发泄?他不敢想父皇对于现在的他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在他的潜意识里,父皇不会再要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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