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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指缝溜沙(清水父子文)[第1页] |
作者:月夜祭孤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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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灵感酝酿了十一年 终于忍不住把它搬上来 不管怎么说 只有这里有一群知己 本人偏爱父子文 尤其是父严子孝的清水文 列举一下大爱的文 红尘紫陌天下风雷系列 半路父子 龙腾天下 逆风千里 清酒桃花 步步皆殇系列 都是我的最爱 有好的希望大家再给我推荐一下啊 偏爱古风现代的也可以 呵呵 |
文案 错过的 原来才是最好的 人生如同掌心的沙 流到最后才惊觉 原来自己曾经拥有过那么多 慌乱中握拳 还能掌握什么 主角:公孙彬 公孙真 配角 公孙策 梁玉珍 公孙芙 沈溪儿 公孙允泽 |
文案 错过的 原来才是最好的 人生如同掌心的沙 流到最后才惊觉 原来自己曾经拥有过那么多 慌乱中握拳 还能掌握什么 主角:公孙彬 公孙真 配角 公孙策 梁玉珍 公孙芙 沈溪儿 公孙允泽 |
别在主角上提出异议啊 呵呵 大家没猜错 看过少娘包青天第一部的孩子们都知道 公孙策是庐州府尹公孙真的公子 独子 我十一年前疯迷公孙策 甚至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程度 用痴迷形容都不够给力 我给他加了个哥哥 本打算让他优秀却不得宠的哥哥在16岁的时候身患绝症以至于公孙真才突然间父爱爆发 对次子宠到纵容的地步 只是我写了十多年还没舍得吧彬儿写死 简介:每一章独立成文 没有顺序 哪有灵感就写哪是我的一贯作风 美其名曰 散文 人物介绍:公孙真:庐州府尹 相爷之子 曾被真宗选为七公主谈穗驸马 因看透官场黑暗而远离而远离京城 守着一方净土 公孙彬:公孙真长子 母 公孙真原配梁玉珍 因生母不为父亲所喜而被父亲苛责对待 公孙策:公孙真次子 母 林墨芸 公孙真红颜知己 公孙芙:公孙真独女 母 沈溪儿 梁玉珍远方表妹 公孙真侍妾 |
书稿很多 大约十几万字了 没数过 有人看的话我就多手打一些 如果没人看我就每晚抱着书稿孤芳自赏了 呵呵 |
(一)书房里,公孙真听罢吴管家的诉说,抬头看了儿子一眼,面无表情的吩咐:“彬儿,你先回房间等我吧。” 彬儿眼泪汪汪的看着父亲嗫嚅着:“爹,不是的,不是我们,我们没有......” 公孙真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火,甚至语气里带了一丝温柔,只是口气不容置疑:“彬儿,爹爹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乖乖下去,回自己房间,快去。” 彬儿看了看父亲,只好施了礼,慢慢退下。 见公孙真如此安排,那家管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小孩子行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回去请勿责罚大少爷。” 公孙真淡淡一笑:“这个不劳吴管家费心了,回去替我向吴员外陪个不是,就说公孙真改日会亲自登门向令公子谢罪。” “这是哪里话,大人这可是折杀我家主子了。” 公孙真眉梢一挑:“是在下教子无方,还请吴员外大人有大量,不予计较。只是,公子的行为也要多加收敛才是,现在的顽童都调皮得很啊。” 吴管家只得诺诺称是。 彬儿坐在桌前眼睛望着窗外,眼眶里泪珠却一直在打转。不知道今天的事父亲会不会信以为真,即使知道他有理,以父亲个个性,有人登门告状也会让他觉得颜面扫地,这顿打横竖是躲不过了。但是一想到为这件事挨揍,彬儿心里都呕死了。 公孙真推开门,看见儿子面西而坐,小小的背影竟是如此落寞,心里竟有点酸。 听见门声,彬儿立即跳下椅子,急忙施礼:“见过爹爹。”地上的影子有些瑟缩。 公孙真看了儿子一眼,没有答言,径自坐在椅子上。 彬儿低着头站了一会,眼睛转了转,回身去桌子边为父亲甄了一杯茶,抖着手端到父亲面前,咽了咽口水:“爹爹请用茶。” 公孙真听闻儿子的声音都在发抖,心想,这小东西是吓坏了,胆子这么小还学别人除强扶弱呢,真看不出来,这孩子在外面竟一改在家里的小心翼翼,是个敢爱敢恨的小霸王。顿了顿,接过茶杯放到桌子上。 彬儿侧立一边,大气也不敢喘,心里盘算着一会如何接受父亲的责问。 公孙真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儿子一眼,淡淡道:“你跪下。” 还是来了,该来的到底躲不掉。彬儿低低的答应一声:“是。”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在地中央跪了下来,绷紧全身肌肉,提防着随时可能过来的一脚方向不明的猛踹。 “说说吧,知错了吗,错哪了。”声音里竟没有预期的怒火。 彬儿静了静神,长长的睫毛上下不安的抖动着,顿了顿:“我,我们不该,不该,不该......冲动,但是爹,真的是他们先无理取闹的,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 “住口!”公孙真呵斥道:“说自己的错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说别人的错误倒是滔滔不绝!我在让你反思,你在干什么?!” “爹爹息怒!”彬儿慌忙往前跪爬两步,小手怯生生的拉住父亲的衣角:“孩儿错了。” “错了,那该怎么罚?” “......彬儿,彬儿该打”彬儿心一横,咬着牙说了出来。父亲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能不当着吴管家的面开打,彬儿心里已经知足了。这顿打横竖躲不过,还不如痛快些,早打早安心。好在父亲今天不算是暴怒,但愿能熬得住。 公孙真起身走到墙角把那根竹棍拿在手里,命令道:“跪好!” 彬儿紧紧绷紧肌肉,小手攥住衣摆,骨节都已经用力到几乎透明,咬紧牙关等待着狂风暴雨。 等了好一会,也没有预期的疼痛,彬儿刚微微松一口气,父亲的棍子便抽在了他的臀部,力道是不曾有过的重,疼得彬儿大喊一声:“啊......” “闭嘴!”公孙真这才爆发,一棍接着一棍轮了下来,一棍狠似一棍,毫不留情。 彬儿疼得额头青筋直跳,却不敢再喊出来,生怕再惹恼父亲,只得咬住下唇苦苦撑着一下下的鞭笞,小脸红一阵白一阵,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每挨一棍,身子便是剧烈的一抖。大约打了十几下,彬儿再也挺不住,腰一软,一头栽在地上。 公孙真喘了口气,喝令:“起来,跪好了!” 彬儿一震,咬紧牙关慢慢的撑起身,伸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定了定神,跪直了身体。今天父亲的力道大得惊人,甚至比平时要狠上十倍百倍,彬儿苦苦撑过的,也不过才十多下板子。 又苦捱了五六下,彬儿实在忍不住哭了出来,哀求道:“爹爹,别打了,彬儿错了......” 公孙真停下手,厉声问:“错了,错哪了???” 彬儿连声音都有气无力:“彬儿不该冲动......”冷不防臀上又挨了一板子,疼得一抖,牙齿咬到了唇,血水立刻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冲动?你现在怎么不冲动了?只认识到这一点,这些板子岂不是白打了?” 彬儿垂下头,小小的身体一再的抽搐,也不只是汗水还是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地上。公孙真瞥见儿子身后的衣摆已经渗出了点点殷红,终于放下了板子,弯腰捞起儿子。彬儿惊得一声尖叫。 “好了好了,打完了,”公孙真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情,“就你这样子,连几板子都挺不住,还学人家打抱不平,就不能换个有点脑子的方法。说过你多少次了,做事要考虑后果!” 彬儿在父亲的怀里瑟瑟发抖,听到父亲的话,哭道:“彬儿错了,今天吴管家来告状,让您没面子了......”臀上又被父亲拍了一巴掌,疼得剧烈一抖。 公孙真叹了口气:“爹什么时候为外人打过你??你就是这么看待爹的?你难道认为自己还不如爹的面子值钱?” 听了父亲的话,彬儿低下头惭愧的小声道:“我错了。” “这回知道哪错了?”声音里呆着戏谑。“用不用再说说?” 彬儿虚弱的靠紧父亲不再吭声,言多必失啊。公孙真轻轻掀开儿子的衣服,道:“忍着点。”拉下儿子的裤子才发现彬儿臀上全是或青或紫的肿痕和高高鼓起的血楞子,有些伤口重合在一起,一个个血楞子被拍碎,血肉模糊,在彬儿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吓人。 公孙真小心翼翼的避开儿子的伤处,拦腰抱起儿子向床边走去。裤子没提上,彬儿羞赧得把头埋进了父亲的怀里。 |
注:陈吉:公孙真的儿时伴读 现任府尹府管家 结发妻子去世后一直未娶 喆儿:陈吉养子 (二) 要说小孩子身体恢复快,彬儿在床上趴了两天,发了一天烧之后,人就精神起来了,没几天就活蹦乱跳,不出三天便下了地上了学,那么重的一顿打几乎没在他身上看出什么痕迹。公孙真笑称彬儿皮厚,打不疼也打不死的。不出半月,便赶上了初一,彬儿闹着要出去玩,上个月出去玩结果惹了祸挨了打,这半个月孩子在家里呆的也是长日无聊,公孙真思量一下,点头同意了。 “大婶,您不会是看错了吧?”门口侍卫阻拦着。 “怎么会看错,你看看这鸡,都养了一年多了,是准备过年送人的,一转眼就被你们家孩子给。。。”中年妇人不依不饶,“不管怎么说,总得让他家爹娘给个说法吧?” “可是大婶,您怎么知道是我们家的孩子呢?” 这是府尹府角门,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妇人正企图闯进了讨个说法。她家的鸡被几个孩子抓去烤了,只剩下一撮色彩奇异的鸡毛在火堆旁。她打听了邻居,证实了孩子的去向,于是循着路线找到了彬儿,眼看着彬儿进了门,她便跟了过来。 “我亲眼看见的,是不是刚才有个穿淡绿色长袍了孩子从这个门进去了?” 淡绿色?难道是彬少爷? 这时,侍卫身后响起了一个温和的声音:“究竟怎么回事?” 侍卫见是喆儿,忙迎上前:“这妇人说她的鸡被咱们家的孩子烤了,依您看?” 喆儿略一沉思,便明白了个中缘故:今天正好是彬少爷的假期啊,十有八九是他们那群孩子干的好事,偏偏彬少爷倒霉被抓了现形。但是彬少爷不会是偷鸡摸狗之徒啊,去年冬天刚刚因为偷冻梨被老爷打得半死,现在就是逼着他拿别人的东西他也不敢啊。肯定是别人家的鸡跑丢了被这群孩子捡了去,否则平日里连鸡肉都不动筷子的彬少爷怎么可能去吃毫无滋味的烤鸡呢? “大婶,我看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依您看,那鸡值多少钱,我先赔给您,如果您还不满意,待我问明了情况,一定给您个交代,只是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还请您高抬贵手,不予追究,您看行吗?”说着喆儿便将一串铜钱塞在妇人手中。还好,这件事没有惊动上面,他还能压下来。见喆儿态度这么好,又见家丁训练有素,妇人不愿再追究,便离开了。喆儿压低声音吩咐门口的侍卫:“这件事千万不能惊动上面,拜托了。” “知道了,喆少爷。” 喆儿舒了一口气,转过头想回去,却在见到了那人后,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老爷。” 公孙真站在不远处,显然这一切尽收眼底。 “老爷您听我说,不是彬少爷。。。这一切都是误会,”喆儿忙迎上前,对上公孙真严厉的目光,忙噤了声。 公孙真哼了一声:“这些年你究竟给他收拾多少次烂摊子?” “没有,老爷,我就是怕您冤枉彬少爷。。。” “你怕我打他?”公孙真怒道:“难道他不该打?就算不是偷的,东西的来源总该弄清楚,他就这么糊里糊涂?” “这。。。可是也不能证明就是大少爷做的啊?” 公孙真瞪了喆儿一眼:“住口!彬儿早晨出门时明明穿了一套淡绿色长袍,你还有什么话说?” 喆儿无话可说。走到彬儿门口,公孙真吩咐喆儿:“给我跪在这儿,待我收拾完彬儿再收拾你!”喆儿头皮一麻,跪在这?天还没有黑,这里人来人往,下人们都看得见,以后他还要不要做人了?老爷这些年一直待他很好,从来没有这么罚过他,即使犯了错也顶多是呵斥几句,这种惩罚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可是转念一想,彬少爷是老爷的亲生儿子,挨打罚跪也是家常便饭,他不过是管家的养子,怎么敢违拗老爷?应了一声,他硬着头皮跪在了门口。彬少爷啊彬少爷,自求多福吧。 “咣当”门被踹开。 彬儿正在洗脸,看见父亲怒气冲冲的脸,吓得呆住了,直到父亲抻着他的胳膊将他揪出卧室才反应过来:“爹,我怎么了?” |
公孙真脸色铁青,喝道:“跪下!” 彬儿不敢违拗,乖乖跪下。 “堵住嘴”公孙真将一方帕子掷在彬儿眼前。 “爹,我做错什么了?”彬儿大眼睛里闪动着委屈的泪光,究竟怎么了,自己才刚到家父亲就要打他。 “把棍子拿过来,把嘴堵上!” 根本不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彬儿半月前刚刚挨过一顿痛打,怎么也不敢再挨一顿了,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要是再打一顿,他还要不要活了?可是父亲就盯着自己,再怎么大胆,他也不敢违抗父亲啊。磨磨蹭蹭找出房间里常备的竹鞭,彬儿却没交给父亲,他的眼睛一直向门外瞟着,想找个机会夺门而逃。现在是傍晚,母亲和二娘应该都在前厅布菜,根本不会有人到他房间。 “给我!” 彬儿大眼睛转了转,突然向门口冲去,却被父亲伸脚一绊摔在了地上。公孙真登时大怒,伸腿将彬儿的胳膊踩定,将帕子塞进儿子口中:“胆敢吐出来,我要了你的命!”一手操起竹鞭向儿子身后抽下来! “呜呜,呜。。。”彬儿被堵着嘴无法叫喊,奋力挣扎却只抽出了一条右臂,左臂还在父亲的脚下死死踩着动弹不得。父亲有命,一不敢扯出嘴里的帕子,右手只好死死抱住父亲的腿,希望父亲的脚力能放轻些,因为左臂已经要被父亲的脚碾断了。胳膊再痛,也痛不过身后叫嚣着的鞭痕。父亲每一鞭子都是力道十足,根本是不打着玩,这样打下去,他不怀疑父亲会要了他的命!身上的伤没有好全,新伤旧痕叠加在一起痛彻心扉,彬儿在父亲的脚下辗转反侧,疼得死去活来。 喆儿跪在门口听不到彬儿的叫喊,心急如焚:这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这么清晰,彬少爷却没有呻吟,一定不对劲。他啪啪的敲着门:“老爷,饶了彬少爷吧,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您要打要罚喆儿都受了,求求您轻一点吧!”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呜呜呜呜”彬儿小脸惨白,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脸上的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全身不住的抽搐。他只觉得头痛欲裂连带着呼吸都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渐渐地,连挣扎都没了气力。 公孙真任凭儿子在脚下挣扎,终于有些动容。儿子伤痕未愈,再加上今日近乎施虐般的一顿暴打,这样的惩罚也就够了。终于,他丢下了竹鞭,弯腰扯出彬儿口中的帕子。 彬儿努力欠身,费力的抹去脸上的泪痕。左臂疼得发麻,不会是断了吧?右手捧起左臂,骨头上一阵尖锐的疼痛。彬儿小心的揉着手臂,跪在地上断断续续的问道:“爹爹要打,孩儿不敢有怨言,只求您。。。告诉我,我哪里。。。哪里做得不对了,我改。。。” 公孙真冷着脸不说话,弯腰撸起儿子的衣袖:孩子白皙如雪的细嫩手臂经过刚才的踩压已经是青紫一片,就连手腕和手掌都已经肿胀充血有些发紫。掀起儿子的衣服,腰背部伤痕虽然骇人,但是好在没有出血。臀部上次打的还未愈合的伤痕经过这一轮竹鞭的亲切碰触,已经结痂的部位又肿胀出血了,这顿打着实不轻啊,可是转念一想,不让他一次疼过瘾,以彬儿的性子,又怎么能记住教训? “爹。。。” “以后在外边别什么都吃,下次记着。”点到为止,公孙真不愿深说。 原来是那只鸡出了问题,可是,小豆子明明说是他家的啊,难道,他是偷家里的? “爹,我没有。。。我们。。。”彬儿顾不得身上疼痛,忙拉住父亲的衣摆:“我们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啊?” 见儿子态度诚恳不似撒谎,公孙真心里一揪,这小东西啊,这么单纯,以后该怎么办?“你啊,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放心?” “孩儿。。。不明白”彬儿疼得脸色苍白,已经抽不出心思考虑父亲话里的含义。 公孙真捧起儿子的脸:“彬儿,你听好,这话我只说一遍,以后任何人的话都不要完全相信,即使是你最信任的人。” “孩儿。。。记住了” 公孙真点点头:“喆儿在外面,让他给你上点药,换件衣服去吃饭吧。” 见公孙真离开,喆儿忙走进房间。他一边给彬儿处理伤口,一边给彬儿讲了事情经过。最后他懊恼道:“都怪我,我怎么就不知道小心一点呢,你放心,下次哥哥一定不会这么大意害你挨打了。” 彬儿虚弱的笑笑:“喆儿哥哥,今天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对不起啊,因为我的事害你被爹爹罚,都是我不好。” 见彬少爷这么说,喆儿更加无地自容:“我以为可以帮你担下来的,谁知道。。。” 彬儿摇摇头:“你尽力了,是我的错,爹爹没有冤打我。” 彬少爷总是这样宽厚随和,难怪外面的孩子们都喜欢结交他。但是喆儿又隐隐担心,彬少爷的性格这么好,以后早晚会吃亏啊,这不,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这么单纯,真不让人放心,难怪老爷这次又动了手。 仿佛看穿喆儿的心思一般,彬儿将小手放在喆儿的手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大哥别担心我了,以后我会留心的,我可不想再惹爹爹担心生气了。” 喆儿看见彬儿这么懂事,更加心疼。他帮彬儿提上裤子,轻声道:“还坚持得住吗?这顿打不比上次的轻吧?” 彬儿挤出一个笑容:“喆儿大哥,你真不了解我爹。这次打得比上次轻多了,上次挨了板子,全打在一个地方,十来天都没敢坐凳子,这次好歹伤痕不在一处啊。” 喆儿忍俊不禁:“你这个大家公子面对挨板子这种事竟然毫不扭捏,落落大方,看来真是打习惯了。” “哎呀大哥!”果然,彬儿苍白的小脸上浮起两道红晕,一面对喆儿的调笑,彬儿立即羞赧起来。“你看着我长大,这种事就别笑话我了。” “好好好,我不笑话你了,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还能去吃晚饭吗?” 彬儿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不能也得去啊,爹爹都吩咐了,如果被母亲和姨娘知道,我肯定没好果子吃。” 喆儿一拍胸脯:“放心,哥哥我背你去。” “算了吧,还嫌我丢人丢得不够吗?你背我,那还不得被整个院子的人笑话了去?” 这个好脸面的小东西!喆儿忍住笑:“要不然我去告诉夫人,就说你在外面吃过了,怎么样?” 彬儿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万一娘要是问起来吃了什么,岂不是就穿帮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烤鸡了!” “是再也不吃别人家的鸡了!”喆儿扶着彬儿,“赶紧走几步,别一会露出什么破绽。” |
(三) 入夜,公孙真轻轻走进彬儿的房间。彬儿伏在卧榻上,正就着床头的灯光在读书,书翻开压在手臂下,而彬儿正在认真的吃着一只剥了一半的青橘子。绝对是。。。吃得很认真。只见彬儿纤细白嫩的手指认真的剔去橘脉,苍白干净的指甲轻轻一撕一挤,橘核便落入面前的茶盘,将橘瓣放入口中的一刹那,公孙真绝对没有看错,彬儿的脸颊竟然浮起了一丝满足的微笑。灯下,孩子的脸上毫无血色,就连剥桔子的手指也是一样的苍白,更有甚者,左手的手背上由于下午挨打时手臂被踩压,还泛着紫色的出血点,唯独神情是孩子气的欢快。吃个橘子也美成这样?公孙真撇了撇嘴。这就是彬儿的好处,打时不犯倔,打后不记仇,即使被打得再重再屈辱,事后也不会较劲,没事人一样,绝对不会跟自己过不去。彬儿这脾气还真是不随自己啊。想想也是,如果彬儿跟自己当年的脾气一样,还不得被他气死,那父子之间不知道得记了多少仇了呢。还好,彬儿比当年的自己乖巧懂事。但是就是因为彬儿的性子随和,人又单纯善良,不谙世事,才会在家被下人糊弄,在外被伙伴欺骗。彬儿不傻,甚至要比同龄孩子更机灵,但就是太单纯,才让自己放不下心。人心险恶,彬儿不是没吃过亏,可就是改不了。 公孙真“哼”了一声:“趴着看书,眼睛还要不要了?” 彬儿闻言,慌忙放下手中的橘子起身:“爹,您来了?”神色有些紧张,即使知道晚上父亲就是来看望自己,这个时候不会挨打,他还是习惯性的发怵。 公孙真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示意彬儿不用起身:“怎么还不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回爹的话,孩儿睡不着,正在温书,预习明天的功课。” 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听了心里就是受用。公孙真心里默默高兴:棍棒教育出了成效啊。但他并不把得意之色表露出来:“白天多用用功,何必晚上点灯熬油?” 不爱听,就是不敢说不字。彬儿不置可否,垂头道:“是,谨记爹的教诲。” 不说废话,公孙真撸起儿子的衣袖:“还疼吗?”儿子白嫩如雪藕一般的胳膊上那个脚印已经肿胀不堪青紫一片。 彬儿摇摇头,缩回了手:“爹爹别看了,孩儿不疼。” 彬儿脾气好,但不代表他挨打就不会难过。父亲没有看自己身上的伤,而单单是看胳膊,彬儿心里已是极为酸楚。今天这个打法跟往日不同,父亲用脚踩着他打,又是堵了嘴,跟打牲口有什么区别?胳膊上的脚印便是屈辱的烙印,彬儿不想提,也不想让父亲看。 “哼,”公孙真偏不放过他,“不疼,那你又摆这副脸色给谁看?摆给为父?” 彬儿不吭声,只是垂着头,眼里已经是泪光盈盈。 “回话!什么规矩!”一声怒喝震得彬儿不由得一抖。咬了咬唇,彬儿带着哭腔小声道:“孩儿不敢给父亲摆脸色。”话没说完,泪珠已经掉了一串。 公孙真心里一股浊气涌上来:“你还委屈了?” “回爹爹话,孩儿不委屈。” 不是你让我回话吗?每句话我都回,这行吧?本以为您是来看我,关心我的,原来,是白天生气没有生够,继续教训我的! 公孙真气的胸膛上下起伏,忍无可忍,一掌劈在彬儿左颊!彬儿没防备,被打得一声惊叫,栽在床上,牵动了身上的伤,半晌没爬起来。 还不如不来,不来的话也不用生这一场气,彬儿也可以继续吃他的橘子温他的书,这又是何苦,都道是父子前世冤孽,一点不假! 公孙真站起身盯着彬儿。彬儿窝在床上不再挣扎,也不理会父亲要吃人的严厉目光,自顾自的趴着不动。父子俩就这样僵持着,过了大约一刻钟,公孙真叹了口气,首先打破了僵局:“下地站着。” 没有理由再当鸵鸟,彬儿挣扎着起身,也没穿鞋,就光着脚在父亲面前站好,左颊还顶着五个手指印。 公孙真心里窝着气,语气不善:“你以为我为什么打你?就为了一只鸡?” 彬儿不语。 公孙真又问:“公孙彬我问你,公孙家可曾有逃刑的先例?” 原来。。。彬儿的头向下埋了埋,有些理亏。 “我再问你,父母管教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自己高兴,可以愉悦身心?” 彬儿的头埋得更深了。 “今天才发现你如此冥顽不灵,算了,以后多余的话我一句不说,你好自为之。”丢下这些话,公孙真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彬儿慌忙一把拉住父亲衣襟,随即跪下:“爹爹息怒,孩儿知错了。” 公孙真淡淡道:“起来说话,地下凉。” 彬儿更加慌乱,跪行几步抱住父亲的腿:“都是我不好,是我不懂事,爹您别生我的气。。。”哭声越发可怜。 公孙真叹了口气。总到关键时刻心疼这小东西,想狠下心来给他个教训,却坚持不到最后,每次都是自己先败下阵来,结果误了管教他。他回身抱起彬儿,将孩子抱到床上,吩咐道:“给大少爷打盆热水来。”深秋季节,这孩子赤脚在地上站了这么半天,不说凉透了也肯定不会暖和的,再说,脚踩在地上这么脏,怎么上床睡觉? 彬儿抽噎着抓住父亲的手,小手冰凉,“爹,您别生气了。” “行了啊,刚才一副恨不得气死我的样子,现在装什么孝子?” 彬儿可怜巴巴的小声道:“都是我不好,您息怒,我错了。” 小嘴就是甜,认错服软的话比谁说得都好听,就是气人的时候不管不顾,真拿他没辙。看着儿子乖巧可怜的样子,公孙真再也气不起来。回身摸摸儿子冰凉的小脸:“打疼了吧?” “没。。。就是有点麻麻的。”彬儿抬眼望望父亲,手指悄悄抹去嘴角的血迹。 公孙真握住儿子的小手,嘱咐道:“睡前别吃橘子了,别忘了漱口。” “嗯,知道了。”彬儿小声称是。“爹您也早些休息吧。” “看来你这是想早点赶我出去啊,”公孙真调侃道,“不用你赶我也该走了,这几天爹要去凤阳办事,你在家里仔细了,若是回来我听说你一点半点的胡闹,小心你的屁股!” 彬儿立即红了小脸。这孩子啊,不管打过多少次,一提挨打还是会害羞。“那。。。爹要去多久啊?” “听说爹要走这么兴奋?” “不是的爹,我。。。”彬儿腹诽,当然兴奋了,你不在家我就不会挨打啊。 “可能得去五六天吧,好还准备你的功课,等爹回家一篇一篇仔细考你。听娘的话,管好弟弟,记住了吗?” 彬儿痛快的点点头:“爹您放心吧,孩儿记住了。” |
下雨天打孩子 闲着也是闲着 我是亲妈 一般打完了还会给点糖的 不会让父子间有隔夜仇的 哈哈 话说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才貌双全桀骜不驯的公孙策比 我还是喜欢他这个虚构的彬儿哥哥 呵呵 具体外貌请参照天衣有风的凤囚凰里容止的外貌 当然 彬儿不腹黑 呵呵 |
对滴对滴 有好文给推荐推荐吧 呵呵 现在清水父子文都被我看遍啦 实在没什么东西解馋了 所以只好自己提笔了 不过总是没什么成型的作品 |
今天就先打到这里 这些文算是我这一个寒假的心血了 呵呵 以前写的还有好多 有人看的话我慢慢发上来 说实话 我现在都没有什么素材虐这孩子了 逃学 撒谎 偷钱 不尊师长 文章没背好 作业不完成 上课睡觉 练字偷懒 考试作弊 我能想到的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原谅我 长这么大没惹爹妈生什么气也被宠的翻了天 现在大学毕业了工作了更没人管教了 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我实在确实缺少生活素材 希望大家给点建议啊 还有什么理由能拍娃 |
呵呵 原本是打算把公孙策当主角的 实在是不忍心虐他啊 于是设计了一个虚构的哥哥 结果我好像爱上公孙彬啦 哈哈 好 既然有人看 我一定抽时间多更新点 |
我打算让策儿打酱油的 呵呵 事先声明一下 策儿和彬儿性格完全相反 彬儿温和儒雅心思正 策儿刚正耿直主意多 哈哈 |
注:策儿生母在策儿满月的时候,为了心上人的前途毅然离开,把孩子留给了公孙真,公孙真把孩子抱回府中,由玉珍养大。 |
城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是一个严冬的黄昏,昨夜下过雪,路有些滑,马车在小心地前进着。马车上虽然有毛毡,但是车里并不温暖。马车里,公孙真和妻子并排坐在靠后厢板的位置上,公孙真在右,玉珍在左。策儿坐在左边的侧位上,此时伏在母亲腿上昏昏欲睡。小孩子玩了一天,早已经精疲力尽。玉珍怕他着凉,掀起了自己的斗篷裹住儿子。彬儿坐在右侧座位上,坐的稍往外侧一些。他紧紧裹住棉衣,低着头不吭声。 “彬儿,”玉珍轻轻唤道,“往里面坐一点,靠车门有风,当心着凉。” 彬儿抬头看看母亲,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父亲,把身体往里面挪了一下。公孙真暼了眼彬儿,示意他再往里坐一些。彬儿又挪了一下,坐得离父亲较近了。 “娘,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啊?”策儿迷迷糊糊的问。 “快了,马上就进庐州城了,醒醒吧,一会下车别着凉了。” 公孙真看看策儿,淡淡笑道:“今晚你能睡个好觉,上树爬墙都学会了吧?” 策了来了精神,坐直身体。“那当然,他们家的冻柿子真好吃,可是放的那么高,我和哥都够不着。” “那你怎么吃到的?”公孙真有些好笑。 “老伯说要上去拿,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我说不用,我上去,他们家孩子都佩服死我了。” 玉珍笑道:“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家的就好吃,咱们家里也有你们俩看都不看。”她看看丈夫,“这说明什么,东西都是别人的好。 ” “可孩子是自己的好,”策儿撅撅嘴,“是不是啊娘?” 公孙真忍住笑:“谁说的,你们哪里好了?” “今天听村上人说的,说‘媳妇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为什么媳妇是别人的好?” 公孙真佯怒:“什么话都学,你就这个学得快。行了,再说这些我可收拾你了!” 彬儿在一边只是笑,不说话。突然他打了个喷嚏。顿了一顿又打了一个。玉珍看看彬儿,担心的问:“着凉了吧?回家赶紧熬碗姜汤给你,祛祛寒。” “哥哥身体不如我,我不用喝了吧?”策儿朝哥哥眨了眨眼睛,“姜汤可辣了。” 彬儿揉揉鼻子,冲弟弟做了个鬼脸:“多加点糖就好了。” 玉珍笑道:“甜了还能驱寒吗?”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叫卖声。仔细一听,是卖糖葫芦的。公孙真想起了什么。叫车夫:“来福。”来福应了一声:“什么事,老爷? ”“去买几串糖葫芦过来。” 玉珍笑着问:“怎么想起吃这些孩子吃的东西了?” 公孙真看看彬儿,道:“我吃什么,彬儿不是爱吃吗?” 彬儿闻言一震,低下头不自然的笑笑,低声道:“我,我都戒糖葫芦了。” “为什么?”公孙真好奇了,这小子平时不是最爱吃这个吗?玉珍也不解的看着儿子。 “我。。。。”彬儿有些害羞,“我都为糖葫芦挨过好几次打了,心想干脆就别吃了,就。。。就戒了,都戒一年了。” 公孙真心头一动,半晌不语。玉珍看看丈夫,“除了为他拿家里钱的事打过他,还有哪次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公孙真叹了口气:“那时他还小呢,有一次闹着非要吃,你好像没在家,当时偏巧没有卖的,他就任性地又哭又闹,我气不过,打了他一顿,不过他还挺幸运的,刚打完就有卖的了,他还是吃着了。” 彬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嗯,爹还把所有的糖葫芦都包了放在冰库里,那几天我总往冰库钻。” 策儿用手刮着脸笑道:“哥哥真馋。” 这时,来福买来了糖葫芦送到车里。公孙真接过一根递给策儿,策儿懂事的送到玉珍嘴边。玉珍笑笑:“真乖,你吃吧,娘不爱吃。 ” 公孙真看着彬儿,笑笑:“来不来一根?”说罢递了一根过来。 彬儿犹豫了一下,羞涩的笑着接了过来:“谢谢爹。” |
(四) 城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这是一个严冬的黄昏,昨夜下过雪,路有些滑,马车在小心地前进着。马车上虽然有毛毡,但是车里并不温暖。马车里,公孙真和妻子并排坐在靠后厢板的位置上,公孙真在右,玉珍在左。策儿坐在左边的侧位上,此时伏在母亲腿上昏昏欲睡。小孩子玩了一天,早已经精疲力尽。玉珍怕他着凉,掀起了自己的斗篷裹住儿子。彬儿坐在右侧座位上,坐的稍往外侧一些。他紧紧裹住棉衣,低着头不吭声。 “彬儿,”玉珍轻轻唤道,“往里面坐一点,靠车门有风,当心着凉。” 彬儿抬头看看母亲,答应了一声,又看了看父亲,把身体往里面挪了一下。公孙真暼了眼彬儿,示意他再往里坐一些。彬儿又挪了一下,坐得离父亲较近了。 “娘,咱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家啊?”策儿迷迷糊糊的问。 “快了,马上就进庐州城了,醒醒吧,一会下车别着凉了。” 公孙真看看策儿,淡淡笑道:“今晚你能睡个好觉,上树爬墙都学会了吧?” 策了来了精神,坐直身体。“那当然,他们家的冻柿子真好吃,可是放的那么高,我和哥都够不着。” “那你怎么吃到的?”公孙真有些好笑。 “老伯说要上去拿,他都那么大年纪了,我说不用,我上去,他们家孩子都佩服死我了。” 玉珍笑道:“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家的就好吃,咱们家里也有你们俩看都不看。”她看看丈夫,“这说明什么,东西都是别人的好。 ” “可孩子是自己的好,”策儿撅撅嘴,“是不是啊娘?” 公孙真忍住笑:“谁说的,你们哪里好了?” “今天听村上人说的,说‘媳妇是别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为什么媳妇是别人的好?” 公孙真佯怒:“什么话都学,你就这个学得快。行了,再说这些我可收拾你了!” 彬儿在一边只是笑,不说话。突然他打了个喷嚏。顿了一顿又打了一个。玉珍看看彬儿,担心的问:“着凉了吧?回家赶紧熬碗姜汤给你,祛祛寒。” “哥哥身体不如我,我不用喝了吧?”策儿朝哥哥眨了眨眼睛,“姜汤可辣了。” 彬儿揉揉鼻子,冲弟弟做了个鬼脸:“多加点糖就好了。” 玉珍笑道:“甜了还能驱寒吗?”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叫卖声。仔细一听,是卖糖葫芦的。公孙真想起了什么。叫车夫:“来福。”来福应了一声:“什么事,老爷? ”“去买几串糖葫芦过来。” 玉珍笑着问:“怎么想起吃这些孩子吃的东西了?” 公孙真看看彬儿,道:“我吃什么,彬儿不是爱吃吗?” 彬儿闻言一震,低下头不自然的笑笑,低声道:“我,我都戒糖葫芦了。” “为什么?”公孙真好奇了,这小子平时不是最爱吃这个吗?玉珍也不解的看着儿子。 “我。。。。”彬儿有些害羞,“我都为糖葫芦挨过好几次打了,心想干脆就别吃了,就。。。就戒了,都戒一年了。” 公孙真心头一动,半晌不语。玉珍看看丈夫,“除了为他拿家里钱的事打过他,还有哪次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公孙真叹了口气:“那时他还小呢,有一次闹着非要吃,你好像没在家,当时偏巧没有卖的,他就任性地又哭又闹,我气不过,打了他一顿,不过他还挺幸运的,刚打完就有卖的了,他还是吃着了。” 彬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嗯,爹还把所有的糖葫芦都包了放在冰库里,那几天我总往冰库钻。” 策儿用手刮着脸笑道:“哥哥真馋。” 这时,来福买来了糖葫芦送到车里。公孙真接过一根递给策儿,策儿懂事的送到玉珍嘴边。玉珍笑笑:“真乖,你吃吧,娘不爱吃。 ” 公孙真看着彬儿,笑笑:“来不来一根?”说罢递了一根过来。 彬儿犹豫了一下,羞涩的笑着接了过来:“谢谢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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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嗯?”玉珍数钱时愣了一下,今天是给下人发放月钱的日子,昨晚明明数好的,今天怎么少了?少了不多不少,正好五枚。 公孙真看了看妻子,随口问:“怎么了?” “哦,没什么,少了几枚铜钱。”玉珍皱了一下眉,微笑道:“我再数数,也许是马虎了。”再细细数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也许是陈吉昨天报账时少数了吧,叫他过来问问吧。” 玉珍思索着:“不会的,昨天陈管家报账时我亲自数过的,一枚不少,不是他的问题,如果少数了,也不会只少这么几枚。” “缺多少?”公孙真问。 “五枚,不算多,算了,别找了,反正也没什么。”玉珍淡淡笑道,“叫各房管事的进来吧,先把钱派下去。” “不行,”公孙真严肃道,“咱们家决不能出现手脚不干净的人,少一枚也不行。当时相府修庙我管账的时候就出现过这样的问题,起初只拿三五吊钱,到最后亏空了几百两。” “可是相公,咱们家以前根本没出现过这样的事,该从何入手?” “那就更要查清楚了,”公孙真想了想,“昨天都有谁碰过钱?陈吉报账的时候谁在场?” “策儿和芙儿在一边玩,彬儿帮我数钱,然后就是双儿了,本来双儿帮我数的,彬儿见了非要数,小孩子办事我不放心,亲自又数了一遍,分文不差。” “那好,把他们仨先叫来,万一是自家孩子淘气,别冤枉了下人。” 玉珍疑惑道:“不会是他们吧?他们从不拿钱啊?” 公孙真冷哼一声:“那也未必,万一哪个手欠呢?” 玉珍心里有些不踏实。万一是哪个孩子拿的,那今天这顿打高低是免不了了。她知道丈夫的脾气,就算是芙儿,可能都无法幸免,即使芙儿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如果是下人的话,不会打也不会罚,直接撵了回家这是必然。 三个孩子并排站着,面面相觑。从来没见过父母这么严肃过,父亲倒还罢了,连母亲都这么严肃,看来家里一定有事。 公孙真冷冷的扫视了三个孩子一眼,严肃道:“你们这两天犯了什么错自己说出来,别让我一个个打着问。” 三个孩子全低下了头,彬儿看看策儿,策儿看看芙儿,芙儿看看母亲,每一个敢吭声。 从小的开始,“芙儿,你说!” 芙儿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怯怯地看着父亲,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凶过她啊?“爹爹。。。” “看我做什么?我问你话呢!这两天犯什么错了?” 玉珍看了看丈夫,“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她。芙儿乖,说实话。” “我。。。”芙儿皱着小鼻子含泪道:“我把娘新做的衣服弄破了,我怕她生气,没敢告诉她就放回柜里了。。。” 公孙真好气又好笑,意外收获啊。“策儿!” 策儿低着头,小声说:“我没干什么坏事啊,就是,就是昨天看子安在吃饭,趁他不注意给他菜里加了一撮盐。” 玉珍强忍住笑:“淘气!” 公孙真板住脸。就差彬儿了。彬儿自从进房间脸色就不好,一直在发抖,看来他也犯了错啊。今天意外收获真不少呢,以后隔三差五就开庭审问他们一番,乐趣无穷。想到这,他最开始的怒气已经消了不少,语气也不那么严厉了。 “彬儿,你呢?” 彬儿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两只小手不停的抓紧放开,“我。。。我没干什么。。。”声音比蚊子都低。 “没干什么你心虚什么?”公孙真眼里不揉沙子,“抬起头来!” 彬儿依旧低着头。玉珍的心悬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儿子心虚的表现。 公孙真怒喝道:“我告诉你们几个,今天是府里发月钱的日子,策儿芙儿,你们俩这个月没有零用了!让你们淘气!” 芙儿委屈的低头哭了。策儿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哥呢?” “他?”公孙真盯着彬儿,“那得看他犯没犯错了,彬儿,你说呢?” 彬儿脸色惨白,“噗通”跪在了地上。 公孙真重重拍了桌子一下。“哼,还在嘴硬,不给你拿出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不是?” 彬儿低下头含泪咬着嘴唇不吭声,不停地摇着头。 “我问你,那五枚铜钱是不是你拿去了?” 彬儿不说话。 玉珍叹了口气:“彬儿,说实话。” “是。” “干什么了?为什么偷钱?” 彬儿抬起头,眼里已是泪光盈盈:“我没有偷钱,昨晚外面吆喝糖葫芦,我身上没钱了,就。。。就在正房抓了一把,也没数。。。” “剩下的钱呢?花了多少?” “两文。。。”彬儿慌忙解下腰间荷包递过去,可怜兮兮的看着父亲。 |
注:芙儿生母是公孙真的侍妾沈溪儿,芙儿出生时便被写在内定的秀女花名册上,寄养在正室名下,叫玉珍为母亲,唤溪儿为娘。由于芙儿生相酷似林墨芸,故十分受父亲宠爱。 ps:下节开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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