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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溪苑]【原创】莫相忘2(古风父子,兄弟)[第1页] |
作者:陌湘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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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虐宜情,简言之,放养的傻小子跑回家百死不悔地照拂父兄的故事,偶尔穿插些许霸气外露的情节。 赠~莫相忘1~ http://tieba.baidu.com/p/3323676472?share=9105&fr=share 小陌有话说 本来在想萧家特有的奇葩思维有那么一两个也就罢了,结果一蠢蠢三代,替老哥养侄子的优良传统还是到这一代结束吧,这里应该是《莫相忘》的终结篇。 |
楔子 浮生如梦,一切不过午夜浅梦一场,什么暗影阁,什么明月坛,随着刺胸而过的那一剑便什么都不剩下了…… “哥哥,若这便是你想要的,那么小枫会成全你,只是!”萧暮枫伸出了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抚上了哥哥的面颊,“只是小枫从未想过要取代你,小枫永远也不会辜负了父亲的心意。” 萧暮秋紧紧抱住了奄奄一息的弟弟,看着怀中一如初见的小枫,终究是淌下了一行清泪,他们兄弟二人究竟是怎么走到了这一步?他们之间还有许多话不曾说,可是怎么会这样呢! “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萧暮秋双眸含雾,“小枫,我们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差错!小枫!” 萧暮枫苦笑着掏出了那对双鱼玉佩,他们兄弟二人当真如那太极双鱼相生亦相克吗?可是如今的玉佩又怎会还在小枫手中呢? 这是一个诅咒,一个萧家世世代代永远也解不开的诅咒…… 萧暮秋终究是遵了小枫最后的意愿,化作一捧尘烟,撒在明月坛前的那棵双生树下,轻风飘起,再无影踪。 |
小陌回来了 |
小枫终究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即便前一刻还坚信着自己是为了不可动摇的信义,可真正跪到小枫与他亲手所植的双生树前,心里头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小枫终究是死了吗?圣上终于可以不再顾忌明月坛的势力了?那么江湖之中其余的势力是否能够得以保全了?自己用牺牲一个萧暮枫的代价所换来的这片清晏又能维持多久?这一切是否真的值得? 萧暮秋闭了闭眼,脑中浮现的仍是那日情形——小枫实在太笨!纵然明知会死在自己手里也是绝不还手吗?为什么会是这样! 萧暮秋悲痛欲绝,可他不能后悔!心底苦涩至极却只能独自承受,他攥紧了手中的双鱼玉佩,终究是哭了。 |
双鱼双生,如今双生树还在,双鱼玉佩也已归位,可是暮枫却是不在这世上了,还有他的月儿又在何方呢? 十年前的那一夜,当萧暮秋回到府中之时只见漫天火海,他那一双幼子却被告知依旧身陷火海…… 当他以为月儿再也回不来时小枫却给了他那一半属于月儿的玉佩,那是不是说月儿还在人世?月儿是不是一直都在小枫身边长大? 可是如今小枫死了,月儿的踪影又不见了!这与得而复失何异?月儿啊,小枫啊! 正当萧暮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之时,却见一块白色的丝帕递了过来,“不要再哭了,生死由天,还请节哀。” 萧暮秋愣愣地抬起头,只见一个戴了银色面具的白衣少年正望着他,“你?”萧暮秋将信将疑地问出了声,心底忽然有了一种难以置信的喜悦,十年了,真的会是月儿吗? 少年微微移了两步,半蹲到了萧暮秋的跟前,将手中的帕子又往前递了递。 |
萧暮秋恍惚地想去揭开那层面具,少年却是惊恐地偏过了头,很快地按住了萧暮秋的手,甚至有些难忍地颤抖了起来,压低嗓音道:“不要看。” “是你吗?”萧暮秋的手也跟着抖了抖,声音更是跟着颤抖了起来,“我知道一定是你。” 白衣的少年似乎犹豫地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是收回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低了低头,轻轻唤了声“爹爹”,然后又抬起了那方攥出了些许褶皱的帕子,上前了两步,撩开萧暮秋额前的头发,为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渍,整串动作优雅之极。 “对不起,当年……”萧暮秋心中一痛,口中便也带了些许呜咽之声。 少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不过很快便又仔细地擦拭萧暮秋面上的汗渍,泪渍,然后轻柔地抚过了些许岁月留下的波痕。 两人贴得很近,萧暮秋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眸中流露出的孺慕之意,他猛地将人压入了怀中,“对不起,爹爹真的对不起你啊!” |
怀里的少年起先僵了僵,不过很快就适应了过来,他将双手慢慢移上了萧暮枫的背,轻轻拍了拍,又淡淡笑了笑,似乎想要安慰这个情绪起了太大波动的爹爹。 萧暮秋将人抱得很紧,似乎稍稍松了些许气力就会再次失去一般。 “十年了,您还好吗?哥哥还好吗?”少年温和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尴尬。 萧暮秋听完便又痛哭了起来,“月儿,当年……你真的不怪爹吗?” 少年轻轻地叹了一声,他拍了拍萧暮秋的后背,温言安抚道:“叔叔说当年情形十分危急,纵然是您也只来得及救下一个,而我当时正处火势中心,想必救下来也活不长,所以无论怎么看救下哥哥也是当时最合算的选择。那么月儿又为何要怪呢?” “可你也是我的孩子呀!月儿,爹爹本想再冲进火中的,可是……幸好老天有眼,月儿随爹爹一起回家吧。”萧暮秋将人的肩紧紧握着,盯着他的眼睛满是恳求。 可是只那么一瞬,萧暮秋还是看出了月儿眼中那一丝稍纵即逝的犹豫,他只好有些失落地笑了笑,“到底是我妄想了,月儿,只是我真的好想再听你叫一声……” 萧暮秋还未说完,却被一声分外急促的“小心!”打断,然后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这么被打飞了出去? |
待萧暮秋回过神才发现前来偷袭的人竟是云天?! 云天,明月坛的三代元老,按着辈份算纵是萧暮秋也得唤他一声“云叔”,看情形他应当是知晓了些许什么,真没想到这次居然能把早已远遁红尘的云天给逼出来了啊。 略略分了分神,萧暮秋一恍神便觉云天再次提剑冲向了自己,可他并没有懂——本以为这回不死也要重伤了,却发现眼前又是一花,一袭白衣的月儿再次挡在了自己身前,“请您手下留情!” 萧暮秋只觉得儿子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的乞求?不知怎地,忽然觉得心口堵住的一团东西更堵了,不是心慌,而是忧伤。 “老夫今日定要取这人狗头!”云天怒目圆睁,作势又要提剑劈过来。 幸好月儿再次挡住了致命的杀招,下一刻已然运起了萧家绝学“移步换影”,他死死护住了萧暮秋,“抱歉,若您执意,那枫月只好得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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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萧枫月将人扶上了一块青石板,甜甜地唤了一声,一如十年之前。 “月儿。”萧暮秋伸手触上了那片冰凉,心中似有万般不忍——十年前的大火究竟有多厉害,他很清楚,小月儿可以站在这里已然是上天恩赐!他实在不该奢望……可是小月儿只有十八岁呀!这本该是一个男孩子最俊朗的年纪!小月儿定然很疼吧? 萧枫月愣了愣,小心地扯了扯自家爹爹的衣袍,“爹爹,怎么了?” “月儿,让爹爹看看好吗?”萧暮秋抚了抚小月儿额前垂下的碎发,“爹爹想看。” 萧枫月似是做了一个极大的决定,伸过手想去解脑后的结,萧暮秋颤着手也贴上了月儿的手,冰凉冰凉的,一如他颤得发痛的心。 萧枫月在下巴处抵着银色面具,有些卖乖地说道:“损了相貌,很丑了,爹爹不能不要月儿哦~” 萧暮秋心头又是一颤,不忍地安抚道:“爹爹又怎么会不要月儿?傻孩子,爹爹只会更加心疼呀!” 然后,面具一点一点向下划过,萧暮秋甚是心疼地看着月儿额角那道极深的伤,不难想象当年到底流了多少血——分明是最怕疼的孩子,那时候不小心让虫蚁咬红了一点都能哭闹上一整日的孩子当时有没有哭呢?小月儿到底吃了多少苦头呀! 萧暮秋只觉得心口钝痛,他握着面具的手再次颤抖了起来,“容爹爹缓一缓。”他一手撑在了青石板上,另一手用力地揉着心口,太疼了,太疼了! |
萧枫月似乎有了一种做错事的感觉,他为爹爹揉了揉心口,手法很是熟练。 “月儿,那时候是不是很疼?爹爹不在身边,你有没有哭呢?你这么在意容貌的性子,这些年一定不开心吧?月儿,我的月儿,你……”萧暮秋满眼雾气,声音也开始打起了颤来,说着说着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只余下一重又一重的心疼。 “爹爹。”萧枫月对上爹爹眸中的心疼,忽然猛地扯下了面具! 萧暮秋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一副秀气中透着些许少年人青涩的面容映入了眼帘,也就只有那额角的淡淡疤痕而已!好小子!居然诈得为父如此心疼! 萧暮秋破涕为笑,轻轻拍了拍枫月的脑袋,“坏小子!回家!” 萧枫月捂着脑袋甜甜地笑了笑,“好。” 苍然暮色,一片微红的云霭映照天际,顿时两条长长的身影亦染上了些许蔷薇色,落日余晖,分外温柔。 ——《第一章 父子重逢》 |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这时,万籁惧寂,突然有了一声鸟叫,划破了这份寂静。不一会儿,东方天际浮起了一片鱼肚白,大地也渐渐地光亮了起来。 两骑轻尘微微映入眼帘,哒哒马蹄声彻底划破了今日的黎明。 “月儿,看,那就是我们的家!”萧暮秋手指着一方荒原,眼中尽是飞扬的神采,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二八年华。 萧枫月提起马缰,一声轻快嘶鸣后只听他爽朗舒阔道:“这便是我西吴最美的塞上风光吗?爹爹,同月儿赛一场如何?”放眼望去,此时他的面上亦是笑意盎然。 “好!”萧暮秋方才应了一声,枫月提马便走,只勾得他在人身后笑骂了两声“小无赖”,枫月转身亦是笑骂回了两声“老无赖”! 萧暮秋嗔怒着追上前,一把勾住了骑术尚有些青涩的小无赖,一勾一扯,将人拦腰按倒在自己身前,不轻不重地朝人双丘挥去,复又笑着威胁道:“小无赖,还敢这般没大没小吗?” 萧枫月一面伏低作小,一面寻着机会便想溜,漆黑如墨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个不停。 萧暮秋又在人身后不轻不重地挥了两下,“小无赖还想跑?” “爹爹怎么知道的?”萧枫月下意识地问出了口,反应过来后赶紧捂住了嘴,恨不能将如此爱惹祸的舌头狠狠咬掉。 萧暮秋将人打横抄起,搂着腰便跳下了马,在一声响过一声的“主帅”之中抱着视若瑰宝的小月儿走进了主帐。 萧枫月一路之上便这么乖巧地缩在了爹爹怀中,满眼孺慕,笑意浅浅,一如当年。 |
入得帐门,只见一袭白袍轻甲的少年略略惊异地上前唤了声“父帅”,待萧暮秋将人完全放下,他才有些难以置信地轻唤了一声“月儿”。 萧枫月向着这张同自己几乎完全相同的脸浅浅一笑,甚是讨人欢喜地喊了声“大哥”。 “月儿,真的是你!”萧枫明甚是激动地将人一把揽入怀中,“月儿,你终于回来了。” “大哥,我好想你。”萧枫月手中也是紧了几分,不晓得是否是抱得太紧,只觉得面上一行温热划过,淌到嘴边,有些咸。 “两个小兔崽子,小时候不是见一次打一次吗?”萧暮秋笑着上前,将儿子压入怀抱之中,“怎么如今见了全成哭哭啼啼的大姑娘了?” “爹爹!”枫明枫月默契地合了一声,羞得越来越像大姑娘了。 “想必婉儿也是盼着小月儿归家的,明日你我父子三人便好好告慰她的在天之灵。”萧暮秋轻轻拍了拍手边儿子们尚未长开的肩膀,虽不能撑起整片天地,但兄弟齐心天下何处不是他们的天地? 然,纵是如此一个简单的愿望也未能实现,本以为归家是苦尽甘来的终局,不想这只是一段痛彻心扉的开始。很久之后,当萧枫月心力交瘁之时,萧暮秋才发现自己真的忘记多看一眼此时眉眼俱笑的小月儿,当是时,又有谁能满心甜蜜地唤一声“老无赖”? |
“主帅!”帐外的一声痛呼急急蹿进了萧氏父子三人耳中。 “报!北境告急!” “报!南境失守!” “报!西境求援!” 还未等到东境的战报,萧暮秋已然气得眼前一黑,一大口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溅得枫明枫月眼中亦是一片血红。 “父帅!枫明愿领援军守住西境!” “父帅!”萧枫月夹了些许哭音,“枫月誓与北境共存亡!小叔教过月儿,好男儿便当不灭强虏誓不还!” 萧暮秋此刻喜忧参半,奈何军情紧急,容不得他有半分犹豫! “好孩子!”萧暮秋热泪盈眶地看向了枫月,他的小月儿当真可堪重任了? “出发!”萧暮秋朝帐外望了望,“明儿,月儿,爹爹等你们回来喝庆功酒!” “好!”再一次的异囗同声。 正当萧暮秋起身欲走,枫明枫月竟是再次不约而同地跪倒在地,朝他深深地行了一个父子大礼, 萧暮秋看向二人,只觉得人生何其有幸,又是何其残酷啊! “一定都要活着回来。” |
入目寂寥的战场,只见遍地肢残的尸骨,萧暮秋对着屠戮过后的满目血腥只余下一阵阵悲痛欲绝,“抱歉,是我来得太晚。” 那一日,马蹄争鸣,血染南境,解围脱困。 然,西境的战火仍在继续。逢萧枫明领援兵赶至之时空气中已然布满了血的味道,天地仿佛在颤抖,山崩地裂。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便在眼前化为乌有。 “兄弟们,相信萧帅定能化解四境之危!”萧枫明高声鼓舞道,顿时,军心振奋,西境的战火便在这一声声“萧帅”之中燃得更烈! 中流击楫,力复西吴! 血海之中的战士们无不是以燃烧灵魂的决心誓将敌寇千刀万剐,他们的肢体崩裂着,在这被血光吞噬的时刻,纵使躯干支离破碎亦不改护卫西吴之心! 一切仿佛正向着期盼的模样变幻着,然而东境迟迟没有传来讯息,萧暮秋却收到了来自北境与西境军队伤亡惨重以及即将生擒主将的消息,还有一封令他后悔终生的密函! 萧暮秋这才意识到自己戎马十年,居然中了如此毒计——他们要的并不是什么城池,而是一个可以要挟自己的孩子!如今两个孩子的命运竟又回到了十年之前…… 北境,浑身浴血的萧枫月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武器了,战场之上触目便是血红的断肢,浸血的残帜,凶狠的敌人更是迫不及待地将一张张脸孔撕碎!他们的脑中早已失去了理性,失控似的去满足自己杀戮的欲望! 萧枫月颤抖着想要用生命去捍卫爹爹追逐半生的尊严,他在筋疲力竭之前仿佛又看到了乌压压的大军——怎么办?月儿守不住了,真的尽力了…… 没错,萧暮秋领悟到了敌军用意之后,他又一次舍弃了枫月,他以为十年之后的枫月可以扛得住,也只有枫月可以扛得住…… 西境守住了,萧枫明来不及庆幸,他望向了北境的方向,又看了看父帅,忽然有些明白了过来,“父帅,不是那样的,对不对?” “父帅!你怎么忍心不救月儿!你怎么忍心!” “明儿,我……”萧暮秋颤抖地伸出了手,搭在儿子的肩上,痛苦地闭了闭眼,原来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感觉就是用自己的双手再一次抹杀了一切,终究无法后悔。 |
萧暮秋私心地想小月儿如今的武功修为在同龄人中本就是翘楚,更何况月儿小时候便那么聪明…… 可是事实呢? 此时的萧枫月幽幽醒转,轻咳了两声,可以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俘了——身上好痛,不记得昏倒前伤成这样呀?想必是让这帮人动了刑。 萧枫月合了合嘴唇,听见了一串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尚未反应过来,只见那人如恶狼一般扑了上来,死死捏住了萧枫月的肩——萧枫月这时才发现这些人待他当真不赖!他们居然给他上了九天玄铁制成的锁? “咳咳。”萧枫月浅笑着看向了来人,却终是没耐住喉头的腥甜。 “这滋味怎样?”那人笑得极是阴险。 “还好。”萧枫月浅浅一笑,纵然此刻鲜血已然透了他的衣襟。 “那这样呢?”那人手中又加了一点力。 “挺好。”萧枫月依旧在笑。 “是条汉子!”那人赞赏地拍了拍萧枫月的肩,“只可惜活不长了。” |
怎么个活不长法呢?萧枫月直到第二日才知道,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死…… “你不是他萧暮秋的儿子吗?”依然是昨日那个恶狼一般的人,此刻他似乎很生气。 萧枫月并未回答,那人却是冷笑了两声,“昨日我等传信萧暮秋,以北境换你,可你猜怎么着?他选择了北境罔顾了你!哈哈!” 萧枫月苦涩地勾了勾嘴角,破裂的嘴唇终于开合了起来,“这样到底合算些。”他刚说嘴下尽是鲜血,分不清是口中咬碎了的还是唇上裂开细纹中淌出来的。 “哈哈!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那人又是冷笑,“看来你是个冒牌货昵!那么我也没什么好怜惜的了。” “来人!上刑。” 一声令下,两个面色不善的人上前死死按住了萧枫月,又有一人递上了细针刀,只见下令之人手拿针刀一点一点向萧枫月走去——枫月痛苦地惨叫了一声,那人听得极其满意,于是又向手背上的另一条筋划去…… 整个过程又慢又磨人,萧枫月几度昏死过去又痛醒过来,迷糊间眼前仿佛出现了萧暮秋的身影,爹爹似乎离他很近?可分明又是那么远…… “爹爹,我好怕。”萧枫月只觉眼前雾气越来越重,终于,在滚下一行温热后,他彻底昏了过去。 至于萧暮秋呢?此刻的他似乎守在了萧枫明的床前,他伸手抚了抚枫明的额角——相似的地方,小月儿有一道伤得极深的疤,也不知小月儿怎么样了! 他不能拿众将士用热血抢回的北境去换他的小月儿,他不能让浴血而生的众人去救他的小月儿,他不能显露出半分的在意否则小月儿只会成为他御敌的软肋! 萧暮秋始终相信小月儿定能化险为夷,纵然他从未想过要动用任何力量! ——《第二章 终之选择》 |
当萧枫月一身狼狈地倒在了中军帐前,萧暮秋心中也是惊喜万分的,只是下一刻他便欢喜不起来了! 为什么回来的只有枫月一人?他的小月儿竟是如此没有担当的人?! 萧暮秋一脸愠色地将人打横抱起,直直忽略了枫月右手上缠着的厚厚纱布,他以为这定然又是骗人的把戏!纵然枫月会受伤,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大伤,这小子的当老子不会再上! 萧暮秋纵然很生气,可他依旧把枫月抱上了他的床榻,小心而又极其温柔地为人轻轻擦拭着面上血污,直到这张较枫明略显消瘦了些的面庞完全展露出来。 萧枫月大抵昏睡了三四个时辰,梦里前一刻还是云长老以身为殉,拼尽一切救下了自己,后一刻便是他耗尽心力终于在见到帐中爹爹的身影之时安心地任自己思绪沉淀…… 萧枫月醒来之时只见爹爹正坐在身旁,此刻的他真是一下子就心软了,他忽然觉得自己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多呆了那么几日也不算什么了,他心中特别想抱怨的那一句也忽然说不出来了。 “爹爹。”萧枫月极其乖巧地望向了爹爹,纵然扯出笑意来会很痛可他很想把最好的一面留给爹爹。 萧枫月只觉得见到亲人之后心里所有的委屈都放大了,他忽然好想寻求一个拥抱,好想寻求一丝安慰——“月儿真的好痛呀!爹爹,月儿好痛!”枫月在心底哭诉着,奈何习惯了太久的坚强也终究抵不过爹爹怀里的温热气息,于是,枫月在爹爹怀里偷偷地哭了…… 萧枫月很想一直这么抱着爹爹,可手上的疼痛清楚地提醒着他,爹爹并不如自己见到他那般欢喜。 萧枫月有些怯怯地从爹爹怀里探出了头,却看到了一张略带怒意的脸,一双满是失望的眸子? “爹爹?”萧枫月有些难以置信地对上这样一双让他心凉的眸子,“爹爹是在生月儿的气吗?” 萧暮秋并未直接回答,他只是捏住了枫月的肩头,“还记得小时侯做错了事爹爹怎么罚你的?” 那一刻,于萧枫月而言简直是晴天霹雳! 罚?爹爹为什么要罚月儿呢?为什么这样生气呢?为什么会失望呢? 月儿打不过他们,如果没有云长老以命相救月儿也许回不来…… 如果爹爹嫌月儿没用,那就罚吧,反正月儿已经那么痛了,再多一分也并不打紧了。 |
萧暮秋见小月儿眸中闪过了一丝恍惚,正打算提醒一声呢,却见人缓缓移下床榻,有些吃力地撑在了床前,似乎还没有全数忘记。 萧暮秋点了点小月儿的身后,不过这小子似乎并不打算褪裤,于是萧暮秋甚是宽恕地自行动手,幸好小月儿并未表现出什么抗拒,萧暮秋的心便在此刻又软上了那么几分。 不想萧暮秋刚把手按上小月儿的肩,这小子就闷哼了一声,似乎很不情愿?不过这是他不情愿就可以改变的吗? 萧暮秋扫了一眼小月儿身后的一片光洁,微微翘起的两座小丘也已然有了少年人该有的厚实,想必定然也比他幼时扛揍了吧? 萧枫月沉默地等待着记忆中熟悉的痛感,其实他真的想不明白爹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深恶痛绝”,半月之前的爹爹待月儿分明很好,那时候的月儿很开心。可是如今月儿的心仿佛在滴血,纵然月儿真的不明白,纵然月儿真的很怕疼,可月儿又怎么忍心让爹爹更加失望? 记忆中的痛似乎没那么重,记忆中的爹爹似乎也不是这样不近人情的,那时候爹爹待月儿虽然严厉却也会顾及月儿身上还带着伤就等月儿将伤养好了再将欠着的一并还了,有时候还着还着就和哥哥的罚混了,混着混着就那么免了…… 可是如今呢?萧枫月咬着本就伤痕累累的唇,只觉得身后的巴掌越抽越重,只觉得一颗受伤的心就这么抽碎了,拼不回来了。 萧暮秋一手按着小月儿瘦削的肩,一手高高扬起,重重落下,直到手中一片酥麻才发觉儿子臀上也是一片微红,可他的肩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莫不是许久未曾挨打,如今上身已然受不住了?罢了罢了,此番教训也只是希望小月儿多一分仁心罢了,到时自己再来替他补偿就便是。 如是想着,萧暮秋便也长长叹了一口气,“可记住教训了?” 如自己所料,小月儿到底是同自己犯倔犯上了,想必是问什么都不会答了。于是萧暮秋直截了当地提醒道:“想必在那里吃了不少苦头吧?可你纵然只当了半日的主将也不该抛下同袍们独自回来,为将者必须爱兵如子才行呐!” “爱兵如子?”萧枫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可他沙哑的声音着实将萧暮秋吓了一跳。 待萧暮秋将人扳过身来才发现小月儿面色惨白!莫不是身上还有伤?! 萧暮秋急急扫了一眼——果然,月儿右手上套的纱布已然由白转红,看来伤得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轻! 原来月儿适才的闷哼并不是心有不甘,而是自己真的弄疼了他!可他为何不说呢? 萧暮秋苦苦一笑,没说吗?月儿手上明晃晃的纱布包在那里还要他说什么呢?自己同他说什么“爱民如子”难怪月儿有反问一句了。 正当萧暮秋心中无限歉疚之时却听那沙哑而又无力的声音缓缓响起,“爹爹是怪月儿不曾救下同袍吗?可是北境那一役全军伤亡惨重,除了月儿被俘之外应当全部战死了,抱歉,也许月儿也该……” 萧暮秋未等人说完,赶紧将人揽入怀中,他很想好好宠一宠这个孩子,却发现无意间又伤了他的小月儿…… 萧枫月知足地感受着爹爹怀里的温度,本想像爹爹一样抱住脊背,却怎奈方才抬起右手却生生疼晕了过去…… |
萧暮秋惊诧地想要扶住小月儿,却听帐外说什么传来了一封密函。 萧暮秋略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将枫月抱上榻子,然后出门去接下了这封令他追悔莫及的密函…… 萧暮秋并不知道枫月吃了这样多的苦,他也没想到一向怕疼的小月儿居然只字未提,那么方才的小月儿心里一定很疼吧? 萧暮秋燃尽了那封密函,有些心虚地看向了被自己随意丢弃在床上的小月儿——果真是哭了的,如今回想起小月儿乍醒之时的那个拥抱,萧暮秋只觉得心在经受着一遍遍的凌迟! 一个满心委屈的孩子只不过想要寻求一点点父亲给的安慰,可他不旦不曾给人一丝温暖还那么没脑子地同一个孩子生气! 早该留意到的,小月儿在喊出第一声“爹爹”之时便已经哭了,只是那时小月儿实在笑得太纯粹,是他不小心错过了。 萧暮秋本想为人拢一拢被子,却猛然看过了木板上的一滩血渍——若他的心能柔那么几分,早些上前将小月儿扳过身来就不会流这么多血了吧? 萧暮秋有些心疼地又看了小月儿一眼,“是爹爹太蠢了,我适才还以为月儿不情愿所以心中不喜,下手也较平日里重了几分,如今静下心来方才想起与云叔打斗都不落下风的你若是不情愿谁又为难得了你?你的心甘情愿让爹爹怎么承受得起?” 萧暮秋起身去拿伤药,本想趁着月儿熟睡给人上上药,免得醒时遭罪,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解下月儿的中单却会是又一番心疼! “我都做了些什么呀!”萧暮秋捂着眼不敢再看,可掌心的水渍却是越来越多,滴在小月儿色彩斑斓的胸前,化开了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花来,好看得让人想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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