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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正经的故事集[第6页]

作者:缃勭砍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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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5
一转眼,萧澜亦走了快有两月了,今日,蔺云舒被皇帝召进了宫中。
  “蔺相,朕听闻你与五王爷有染,你可知罪”皇帝开门见山,不绕圈子,听的蔺云舒身躯一震。
  “臣斗胆,皇上从哪听闻”
  “是朕在问你!不是你来讨问朕!”皇帝拍案而起“你若不承认,休怪朕无情!”
  这明显是强行要蔺云舒认罪,蔺云舒深知帝王家自古无情,狠起来自己孩儿都能杀,这时候也只能认了“回皇上,臣知罪,五王爷本对臣无意,是臣勾搭了五王爷”
  “来人,将蔺云舒关入地牢”
  ---北边战场
  “王爷,您看刚才的部署可有欠妥的地方”
  “嗯,中间这支部队留二百精兵,本王领队,其余人分布至包围部队去”
  “呃……这,王爷,这怕是不妥吧,敌方军力庞大,我方才两百精兵,怕是冲不散敌军啊”
  “本王有把握,还请将军相信本王”
  夜晚很黑,天空中的星星让黑暗的天空有了些许灵光,很是好看,萧澜亦看着夜空,等战役结束了,一定要带云舒过来看看,来这儿也快一年了吧,不知道云舒怎么样了,写信也没有回复。萧澜亦手中握着临走前蔺云舒塞给他的平安福,低头吻了吻,云舒,我好想你。
  天一亮,萧澜亦就领着军队直直的杀入敌军的大本营,给敌军来了个措不及防,这场仗只打了三天,萧澜亦拎着敌方将领的首级发出了胜利的呐喊,随后热热闹闹的回了营地。
  “本王打算明日回京,诸位将军是想在此地在逗留几日还是同本王一同回京”
  “可王爷,您这伤还没好,不如再修养几日吧”
  “这上不碍事”
  “那好,那末将与王爷一同回京”
  ---
  很快,五王爷凯旋的消息传遍了京城,百姓们都等着王爷的归来,蔺云舒坐在地牢的角落,长发散乱,手脚都带着镣铐,浑身上下都是血,听着外面的欢呼抱紧了双膝,笑了出来,随后便被两个人架了出去。
  萧澜亦的军队洋洋洒洒的进了京城,百姓的欢呼萦绕耳边,想着马上就能见到云舒了,不自觉的夹了马肚子,但渐渐地,耳边的声音变了样,汇入了萧澜亦的耳中只有一个意思“云舒要被行刑了”他立即骑马赶往刑场。
  皇帝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疾驰而来的身影,马上下令“行刑!”一把利刃从后背贯穿蔺云舒的心脏,蔺云舒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一抹黑影,露出了一个微笑倒了下去。
  “不!!!”萧澜亦没有赶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云舒倒了下去,他抱着满身鲜血已经断了气的蔺云舒仰天长泣,皇帝却站出来说“澜儿,这不知廉耻之人已经被杀了,你便不用受他的威胁了”萧澜亦抱着怀中慢慢冷却的身体,用啥人的眼光看着皇帝。
  皇帝面露病态,面容憔悴,这一年里没有蔺云舒为国出谋划策,朝政之事已经开始衰落,再加上绮妃从中作梗,已经无力回天。
  萧澜亦放下蔺云舒,拔出了剑,直抵皇帝的喉间,只看见皇帝的嘴在说些什么,然而耳朵却什么也听不到,他一手捉着皇帝,一手挥舞着剑,将在场的所有人杀了个干净,年迈的皇帝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动乱,吐了口血,晕了过去。萧澜亦杀红了眼,把皇族权贵全都杀光了,满城都是腥风血雨,最后他抱着蔺云舒冰冷的身体,眼泪肆意纵横,心中的痛楚无法所说。
  事后,家家户户都流传着,当朝皇帝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疯子,但却又对国家政事处理的极为恰当的人,后宫佳丽每一个都与前任宰相无比相似,都说这皇上是个情种啊。
  午后,萧澜亦穿着便装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上,却被一个从饭馆被赶出来的身影吸引住,那张脸是那样相似,连眉宇间的神态都一模一样,萧澜亦痴痴的走过去,与那名小生对上了眼,萧澜亦身形一顿,随即露出温柔的微笑,是你回来了吗,云舒……
  (完)
  未曾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
  
 
距离#1
这六年来,穆铭的落差感越来越明显,作为一名普通的临床心理科的医生和公司总裁樊勋结成伴侣,两人在一起六年,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是随着樊勋的生意越做越好,各种应酬接二连三,夜不归宿也就渐渐成了樊勋的常态。
  看着樊勋越走越远,自己却安于现状,停滞不前,穆铭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凌晨一点多,穆铭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研究精神疾病类的书,一边等着樊勋,虽然不知道樊勋会不会回来,但等待已经成了习惯。没过多久,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穆铭有些欣喜的走到门口樊勋就破门而入,整个人都是醉醺醺的,满身酒气,穆铭架着这个人回了房间,看着他面色通红,迷迷糊糊的穆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可爱。穆铭帮樊勋脱了衣服盖好被子,用毛巾给他擦了擦,坐在床边看着他,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了,手指轻轻拂过额角,眼尾,鼻梁,最后停在嘴唇,指腹轻轻的摩挲着这个曾经吻遍他全身的地方,吻了上去,樊勋感受到后变被动为主动,撬开了对方的唇齿,却在樊勋的一声“小阳”中停了下来,穆铭捧着他的脸问“我是谁?”
  “嗯?小阳~”樊勋迷迷糊糊的喊着,语气中似乎是在撒娇?
  “那小阳是你的谁?”穆铭有些咬牙切齿,但还是耐着性子问着,他想知道,是谁让他的爱人酒后吐了真心话。
  “小阳……是我喜欢的人,嘿嘿,小阳~”
  穆铭听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又柔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跟穆铭离婚啊?”
  “嗯?不……”樊勋渐渐没了声,睡了过去,穆铭认真心里的酸涩出了房间,靠着墙划坐在了地上,小声呜咽起来。
  下午,穆铭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想着病人不多就请了假换了衣服早退了,出了医院就直奔樊勋的公司。一路从公司楼下到樊勋的办公室门口都很顺利,敲了门不等里面的人响应就直接推了门进去,办公室里没人,耳尖的穆铭听到在一扇门的后面有声音,走过去打开了门,眼前的景象气的他浑身发抖,一个男生骑坐在樊勋的身上,上下活动着,从穆铭的角度能直接的看到他们的交合处,一声声的喘息和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到穆铭的耳朵里,如此恶心。
  穆铭愤怒的走过去把两个人吓一跳,那个男生吓得有些呆愣的看着穆铭,樊勋也被吓到了,他没想到穆铭会过来。穆铭气愤的掐着那个男生的脖子把他扔在了地上“小阳!”穆铭浑身一僵,居高临下的看着樊勋“怎么,说着我要跟我过一辈子,这就忍不住了?”樊勋避开了他的眼睛,没有说话,穆铭冷笑一声看向了已经穿好衣服的那个男孩儿“叫小阳是吧,知不知道他有家室”
  “知道”阳锡回答的颤颤巍巍。
  “你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穆铭一掌拍在了墙上,吓得阳锡浑身都抖了抖。
  “我……”
  “够了”樊勋出声制止,他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跟穆铭解释“小阳,你先回去”
  “想走?”穆铭一脚踹在即将出门的阳锡的要上,樊勋冲过去挡在穆铭的面前“你干什么,他腰上还有伤!”
  “腰上有伤?那你对他挺狠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在过去六年里对我手下留情了?”
  “阿铭,你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你们享乐的过程吗?”
  穆铭甩开樊勋的手,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门。穆铭忍着泪水冲回了家中,这个家的气息却让他感到窒息,像有人扼住了他的脖子。
 
距离#2
回到家的穆铭疯狂的冲洗着左手腕,他对樊勋刚刚抓过的地方感到无比厌恶,感到肮脏。他用指甲抠,用大量的洗手液洗,甚至拿来84消毒原液直接浇在手腕上,灼烧感瞬间包围手腕一直到手臂,穆铭用钢丝球在皮肤上刷着,嘴里一直念叨着“好脏,洗干净……”洗到最后整个手腕鲜血淋漓,血肉都模糊不清,在客厅翻出酒精从手肘开始淋一直到手腕,不知疼痛。
  自那以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穆铭没有再见过樊勋,也没有去找过他,自己每天看着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沉思。这一个多月里,穆铭精神状态很不好,他给自己做了焦虑测试,自己去看了医生,最后的结果是中度抑郁加上重度自残。穆铭现在辞了职,整天待在家里,想死却又不想死,拿着刀在自己想死的时候划上一刀,晚上会抱着手臂缩在房间里哭泣。
  医生开的药吃完了,穆铭不再继续买,一日三餐照常吃,体重却一降再降,每天不受控制的扯头发,用刀划伤自己,晚上睡不着就哭一整晚,累了就发呆,日复一日。
  自从樊勋被穆铭捉奸在床,也怨恨了穆铭了一段时间,让自己如此难堪,但想来想去也确实是自己错了,把外面断了个干净,认真打理公司,挑了一个时间不忙了上医院找穆铭却被告知穆铭已经辞职小半个月了,樊勋心下一慌,开着车就往家里跑。家中的场景让樊勋深深震惊,家里一团糟,还有随处可见的血迹。
  “阿铭!阿铭,你在吗?”
  “呕!咳咳……咳,呕……呃”厕所传来一阵呕吐声,樊勋连忙跑了过去,心中有些欣喜,他还在!路过餐厅时瞟了一眼餐桌,是在吃饭吗。厕所门没关,樊勋一眼看过去,心中的欣喜瞬间没了,他不敢认识眼前的人,浑身是伤,头发露着几块头皮,整个人瘦的让人心疼,樊勋连忙过去把穆铭拉起来,满腔的话在看到穆铭空洞的眼神的瞬间烟消云散“阿铭?阿铭!你看着我!”穆铭看清了来的人,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把樊勋推开,打开水龙头冲洗着刚刚被他碰的地方,被推开的樊勋一脸惊吓的站在一边,他很快反应过来穆铭的不正常,直接把穆铭打晕,抱回了房间,看着如此不像穆铭的穆铭,心跳如雷,打电话给医生,说明了情况,报了地址。
  看着客厅里全都是沾着血得刀具,毛巾,沙发,地板,樊勋看的心惊,桌子上放着些散乱的资料,樊勋大致看了一下,全都是如何治疗抑郁症的,在杂乱的资料中,樊勋看到一张病例单,浏览了一遍,目光停在了“中度抑郁,重度自残,建议住院治疗”这些字样上,樊勋瘫坐在沙发上,攥着病例单,懊悔不已。
  医生来了,当看到穆铭的情况被吓了一跳,帮穆铭把伤口消毒包扎,看着病例单对樊勋说“送医院吧”
 
距离#3
穆铭一睁开眼,看着天花板,脑袋里一片混乱,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心底莫名有些慌乱,手也在不自主的颤抖。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樊勋握住穆铭的手轻轻的揉捏着,温柔的语气透露着担心,穆铭愣愣的看着樊勋,手上默默使着劲儿想挣开,樊勋抓着穆铭的手不松劲,另一只手捧住穆铭的脸,强制他看着自己“穆铭!你听我说,以前是我**,是我狂妄了,忽略了你的感受,但是现在,我公司很好,外面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能再相信我一次吗?”
  “好啊”这让樊勋有些意外“所以把手松开吧”穆铭微笑着看着樊勋,感觉到手上的束缚松开,慢慢的把手缩进被子里,努力压制住手的颤抖
  “我去接壶水来,等我”
  樊勋接完水推开门看到床上没有人,却听见厕所有些声响,脑子里闪过家里的场景,连忙放下水壶冲进了厕所,看见穆铭正拿着一块玻璃块粗鲁的刮着刚刚被自己碰过的手,马上夺过他手上的玻璃块,穆铭狠狠地推开樊勋,嘴里说着“还给我,快还给我……好脏,我要洗干净,好脏……好脏”樊勋心下一痛,不顾穆铭的反抗把他抱起来禁锢在床上,腾出一只手按了铃。
  --
  “所以说,他……这是厌恶我的触碰?”
  “是的,我们之前聊过,你有过外遇被穆铭碰上了,他觉得你不再属于他,沾染了其他的人,所产生了一种抵抗情绪”
  “那……现在要怎么治疗?”
  “减少你和他的接触,其他人偶尔与穆铭有些触碰并没有什么较大的反应,跟你却有异样的情绪,所以,我建议治疗期间减少你和他的接触”
  “我再想想”
  医生直白的话语深深地刺痛了樊勋,他疲惫的回了家,看着地上的狼藉,窒息感包裹了心脏,樊勋看到桌上的资料深吸了一口气坐下来仔细看了起来,原来,你自己也努力过吗?
  眼眶很酸,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压的人喘不过气,想着那人之前是不是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难受百倍。
  樊勋到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不像样,这么多天都在医院里待着,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不能接触,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进入到穆铭的视野,这种无力感真的不想再感受到了。
  倏然,视线定格在洗漱台一旁的钢丝球上,上班干涸的斑斑血迹,很是扎眼。他觉得自己脏,那就洗干净,想着就打开水拿起钢丝球就往手上蹭,刮出道道血痕,却毫无感觉。
  病房里很安静,穆铭就这么戴愣愣的躺着,回忆着过往,安静的气氛被一声开门声打破了,穆铭坐起来看着进来的医生,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这两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
  “听说你之前是心理科的医生是吧?”
  “嗯”
  “那跟我也算是同行了,我现在感觉你的情况没有刚来那么严重了,自残的频率也低了些,这是不是你们心理医生的强大之处啊”
  “强大也没用啊”
  “这种病是有些不受控制,但我知道你现在也在努力,我也会帮助你的,相信我”
  “嗯”
  医生走后穆铭看着自己的手,全是伤口,划痕,没有一处好皮肤,越看越觉得厌恶、恶心,突然,门再一次被打开,当看到来的人是樊勋时,穆铭马上扭过头去,一副败坏心情的样子。樊勋小心的走到床前,看着穆铭说道“阿铭,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
 
距离#4
“你听我说”樊勋低着头,他不知道穆铭有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说着“我知道是我伤了你,让你不舒服。我知道你觉得我很脏,所以我去洗干净了”樊勋颤颤巍巍的伸出了一双同样是满是划痕,没有一处完好皮肤的手,真正做到了扒了一层皮,伤口从指尖一直延伸到小臂,整个都是鲜红色的,也看不出是不是在出血。
  “你看……这样行吗?”双手都在颤抖,十个手指的痛感最为强烈,最是刻骨铭心。
  听着樊勋讲的话,穆铭缓缓转过头,看见了一双比自己还要严重的手怔住了,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了,这让樊勋瞬间慌了神,马上捧过柜子上的抽纸放在穆铭手旁,然后迅速离远些,怕染了他的空气。
  “阿铭,你别哭啊,你要是觉得脏我再洗就是了,洗到你觉得干净了,能重新接纳我了……啊!嘶”原本想伸手去安慰,却不料撞在了床沿上,穆铭皱了皱眉抬手按了铃。
  护士进来的很快,穆铭指了指樊勋的手“麻烦你了”护士也吓了一跳,不敢碰樊勋,做出邀请的手势“先生,这边走”樊勋失落的跟着护士除了病房,眼睛却离不开床上的人。
  尽管上药过程很痛苦,无论是消毒还是擦药,棉签接触皮肤抹匀药膏的那一刻,火辣辣的疼攀着双手。
  穆铭没有想到樊勋会为自己做出这种事,只为了请求他的原谅。但穆铭并没有生樊勋的气,只是恨自己的停滞不前,不能与爱的人并肩走,不禁对这段感情产生了猜疑。樊勋找小三搞外遇穆铭不是没想到过,只是没想到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明明想慢慢放手,让樊勋有更广阔的天空,自己已经配不上他了,可这双手,却死活都松不开。
  满是伤痕的双手不受控制的在颤抖,穆铭双手捧在一起,用力的咬了下去,抑制不住的呜咽从喉咙发出,泪水滑到手上,是一阵阵的刺痛。
  “阿铭!你在干什么!听话,松开”包扎好的樊勋回来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急忙冲进去制止,穆铭慢慢松了劲,樊勋急忙拿着他的手细细查看,看着渗血的牙印很是心疼,绑在樊勋手指上的纱布磨得穆铭的手生疼。
  樊勋忍不住的抱住穆铭,用力的扣在怀里,骨头硌的樊勋很不舒服,不顾穆铭的挣扎,自顾自的在他耳边说着“阿铭,你听我说,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玩野了心,没有抵制住外面的诱惑,把你一个人晾在家里,是我不对,我会改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穆铭挣扎累了,靠着樊勋的肩膀听着他说的话,内心不免泛起了涟漪,却抱着头往外挪“不,你骗我,你在骗我,你明明不爱我了”
  “我没有骗你!在我第一次遇见小阳的时候,他很像你,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有种你在我身边的错觉,所以我一直把他留在身边”
  “我也知道你很忙,一直都在变瘦,我也知道你的身体不好,工作的时候会头疼,会不好好吃饭,然后晚上胃疼,我一直都在看着你”
  “还有啊,你来公司的那天,我本来想跟小阳断了,我忍受不了这种像你又不像你的感觉了,小阳拒绝了我的支票,说和他做一次,两个人就算断干净了,我没想到你会来,对不起”
  “我心里一直有你的,所以……能再相信我一次吗?”樊勋说的口干舌燥,怀里的人却始终没有动静,樊勋一直默默等着,一边等一边嗅着属于穆铭的气味,这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好”沉默了半响,穆铭终于给了一声回应,这可把樊勋高兴坏了,开心的在穆铭额头上亲了一下“谢谢你,阿铭”
  
 
早??~
 
蹦出一篇小番外,在你们把蔺宰相忘干净之前发出来
难言#6
—番外—
  自萧澜亦登基以来,除了上朝,其余的时间全部待在寝殿,他在等一人苏醒。
  密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副玄晶冰棺,通透的棺体能清晰的看见蔺云舒的面容,萧澜亦看着里面的人深情很是温柔,当初带着他一起上战场该有多好,自己就能一直护着他。
  当时,萧澜亦亲眼看见那把剑从蔺云舒的背后穿透,自己便不受控制的发起了狂,将在场的所有人全部绞杀,但也反应过来自己的云舒回不来了,只是抱着尸体无措的大哭。
  一名男子走到萧澜亦的面前说自己可以救活这个人,萧澜亦像是看到了希望连声答应,后来通过谈话才得知此人名为骞戈来自北方的极寒之地,犯了错事儿被族人赶了出来流浪至此,恰巧碰上了这件事,本是不想帮忙但又看着萧澜亦是个痴情人还是伸出了援手。
  “现在先去取些冰块来,放到最阴凉的地方,他送过去,这样尸体会腐化的慢一些”萧澜亦按骞戈吩咐一一照做“萧公子,接下来的事办起来会很困难”
  “但说无妨”
  “我须你前去我的故土极寒之地,用那里的冰砖造一尊玄晶冰棺运回来,它能保证逝人的尸身不腐,我留下来用我饲养的蛊虫植入蔺公子的体内,帮助蔺公子修复创口”
  “好,我现在就去”
  “此行万事小心,我的族人不好对付”
  萧澜亦走了足足两月犹豫,蔺云舒的身体腐坏的有些厉害,骞戈也是很着急,只能让蛊虫在蔺云舒体内游走,四处修复溃烂的皮肤,眼看就要不行了,萧澜亦总算拖着一副半死不活的身体带着玄晶冰棺回来了,骞戈刚把蔺云舒放了进去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骞戈扶额无奈,把晕过去的萧澜亦扛到床上,为他处理起了伤口,蔺云舒那边已经可以放心了,蛊虫会为他修复所有伤口。
  ————
  已经过了两年了,蔺云舒的身体表面已经恢复如初,不知道心脏有没有被修复好。
  这时,骞戈拿着针包进了密室,看着萧澜亦温情忧郁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照例为蔺云舒施针。这次施针时间比以往的要长许多,萧澜亦正疑惑的想要开口,却看见骞戈一脸兴奋的自己喊道“蛊虫修复完了,蔺公子马上就可以醒了”就这么一句话让萧澜亦瞬间有了神,秉着呼吸站在冰棺旁看着骞戈把蛊虫引出,怀着慢慢的期待把蔺云舒抱了出来。
  “现在蔺公子刚出冰棺,肢体都冻的很僵硬,要多帮蔺公子按摩按摩,松松筋骨,暖暖身子,让血液都流通起来,体内的脏器也自然会恢复”骞戈跟在萧澜亦身后说着后续的事情“不出半月,定能清醒”
  “好,真的很感谢,我无以为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尽力帮你办到”萧澜亦把蔺云舒放在床上盖好辈被子,对着骞戈缓缓跪下“还请先生先受我一拜”
  “快起来,真的不用这么谢我”骞戈连忙把萧澜亦扶起“你只要让我在这京城有处安身之地即可”
  “好,那我便保你这一世吃穿不愁”
  日子一天天过去,萧澜亦每天都会给蔺云舒按摩,抱他出来晒太阳,骞戈本想帮忙,却不料萧澜亦死活不让碰,自己一个人做的很起劲,骞戈也只能是在旁边看着。
  “骞戈!骞戈,快来,云舒醒了!”萧澜亦的喊声把骞戈吓一跳,连忙赶来查看,这才过了五日,怎么醒这么快,一番查看后也没什么问题,蔺云舒虽是睁了眼,但神智还未恢复,萧澜亦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云舒,云舒……”看着这一幕骞戈慢慢的退了出去,不再打扰。
  “萧……澜亦……”许是太久没说话,蔺云舒发不出声音,萧澜亦看着他的嘴型回应道“我在!云舒,我在……”声线颤抖,带有一丝哭腔,红了的眼眶,被蔺云舒刚刚苏醒的感官汇入脑中。
  “你哭……什么?”蔺云舒看着萧澜亦,说话有了点声音,只是有些小。
  “唔……云舒~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两年多了,你只不知道我……”
  “好了,现在我回来,傻瓜”
  ————
  “嘶……萧澜亦,信不信我灭了你!”蔺云舒扶着腰坐起来,嘴里还是不是抽着气,骂着旁边这个揽着自己腰的人。
  自从蔺云舒苏醒,为了给他调理身体,萧澜亦又憋一年半载,现在身体是好了,但功力全无,夜夜与萧澜亦翻云覆雨,都快要把他折腾死了。
  “云舒,再睡会儿,不走~”撒娇的语气里带着些害怕,蔺云舒深知那件事给萧澜亦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让他更加小心。
  “嗯,睡吧,再也不走了”萧澜亦抱的很紧,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也是一首摇篮曲,领着蔺云舒再次进入梦乡。
  这一次不会再离开了。
 
愚人节快乐!
 
距离#5
自那天之后,穆铭感觉到自己对樊勋的触碰已经不会有抗拒心理了,失眠的症状也好了许多,能安稳的睡上大半夜,也在积极的配合治疗,樊勋也是公司医院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一颗心全都挂在了穆铭的身上。
  今天接到了允许出院的通知,樊勋一大早就爬起来帮穆铭收拾东西,看着还赖在床上的穆铭,这种踏实感,才是樊勋真正想要的。
  “阿铭~起床啦,小懒虫”收拾的差不多了,樊勋把目光放在了床上的穆铭身上,温柔的哄着他起床。
  “唔,勋,我胃难受”穆铭撒着娇一手拉着樊勋的衣服一手虚虚的搭在胃上,眼睛一直没睁开,感觉到身边的人急忙把自己揽进怀里,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有些胀气的胃部,细细的揉着。
  虽然抑郁和自残倾向都已经稳定下来,但是穆铭的身体还是垮了,在医院养了这么久还是收效甚微。
  “怎么样,还难受吗,要不我们再住几天”樊勋仔细的看着穆铭的表情,只要穆铭皱下眉头,嘴角抽一下都很紧张。
  “噗嗤”穆铭看着樊勋紧张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来“没那么严重,又不是第一次了,医院我是不想住了,再住我就在这安家算了,家里那么乱你肯定没收拾吧”
  “行行行,都听你的,不舒服一定要说啊,不要自己扛着”无论什么事,老婆一定是第一位,自己也只能顺着来。
  好不容易折腾回家,看着家里的狼藉,穆铭心里是一万头草**飞奔而过。这段时间樊勋偶尔会回来一趟拿点东西,有时间会稍微搞搞卫生,不至于落层灰,客厅里的资料,血迹,刀具什么都没有收拾,看到这样的状况两人都愣在了门口。穆铭看着这一切,回想之前那段时间,真的很痛苦,捡起地上的一把刀,看着刀刃上干涸暗红的血迹,那种感觉,不想在体验第二次。樊勋转身看见穆铭拿着刀,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把刀抢了过来“你干什么呢?!”看着樊勋着急的样子,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放心,我不会了”
  两人收拾完房子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下午了,樊勋想着穆铭还没吃东西扔下手中的抹布去厨房把早就熬好的粥端了出来,招呼穆铭过来吃。简单的吃过饭,樊勋把穆铭抱在怀里帮他揉着肚子帮助消化,有些使坏的咬着穆铭的耳朵,穆铭反手一巴掌呼在了樊勋的脸上,笑了笑“我们上次这样多久了?”这个问题把樊勋问懵了,是啊,多久了,久到都记不清了,自己只能把脸埋在穆铭的颈窝细细吻着,小声的说着对不起,穆铭板过樊勋的脸吻了下去“那你以后都给我记住了”如果再不记得,我就不要你了,知道了吗,阿勋。
  我爱你。
  (完)
 
备份#1
“一林啊,你是哥哥,你弟弟他身体也不好,现在……”丰母抹着眼泪,拉着丰一林的手抽噎着“现在,你弟弟又出了车祸,膝盖不能用了,所以,妈求你,把膝盖骨给你弟弟吧,你弟弟他不能站不起来啊!”丰母说的有些激动,声音哆嗦着“妈答应你,只要你答应,妈马上就要译宁那小子来陪着你”
  “嗯,好”丰一林抬起头微笑着回应,他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左眼。
  “哎,好孩子好孩子”丰母听到丰一林答应之后马上出门前往了医院,留下丰一林独自撇下嘴角,闭上了眼睛。
  医院里,丰母趴在病床边,看着二儿子丰一森苍白的脸,疼惜的抚摸着。
  “妈,我没事,不哭了”丰一森看见母亲担心的面容轻声安慰着,丰母听见丰一森沙哑的声音眼泪又止不住的往外涌“小森,没事儿啊,你哥哥已经答应把膝盖骨给你了,你放心啊,你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听见是哥哥的膝盖骨丰一森眼神暗了暗,但又很快扬起笑容回应了一声“好”站在一旁的邢译宁听见丰一森能站起来松了一口气,又想起那张阴郁的脸不禁有些烦躁。
  丰家的两兄弟是双胞胎,但是兄弟两刚生下来就有明显的差距,哥哥长得很好很健康,比弟弟要大上许多,弟弟则只有哥哥的半大,身体很弱。兄弟俩的身体状况是两个极端,哥哥是个大胖小子,但是患有多血症,弟弟像是一个干瘪的红猴子,身虚体弱,营养不良,脾脏发育不全,有严重的贫血,比平常人更容易生病。一个无知护士曾打趣说道“这多血症只要注意着点也是一个比较幸运的病呢,不怕失血过多了”就这样一句不负责任的话,害了丰一林一辈子。
  手术很成功,丰一林的右腿膝盖骨已经没了,他坐在轮椅上发着呆,似乎还没有缓过来自己已经站不起来了,邢译宁推着丰一林在医院楼下走着,太阳撒在身上暖洋洋的,丰一林却忍受着麻药过后的疼痛。
  “怎么样?你开心了吗?”蓦然,丰一林抬头看着邢译宁,听见他淡淡的回应笑了笑“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丰一林慢慢的说着“只要我能给的,也全都给你”是啊,能给的都给了……每隔一个月抽一次血,给了左眼的眼角膜,腿上的皮肤,这次又是膝盖骨,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是什么呢?
  长长的头发挡住了丰一林的表情,邢译宁看不见,他停在长椅边,撩开丰一林的头发看见这张红润的脸,有些愣神,不禁想着要是小森身体能好些和他一样,该有多好看,邢译宁正看的痴情,却没料到丰一林会吻上来,抬手给了丰一林一个耳光“不要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邢译宁擦着嘴有些懊恼,刚刚那是……心动?被亲的一瞬间邢译宁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是加速了……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张笑脸“好”
  手术之后一个星期,丰一林就被邢译宁扔回了别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不禁失笑,自己不过是亲弟弟的备份身体,他哪里坏了自己就要马上补上,丰一林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在哪里,从出生起就不知道。
  
 
备份#2
不久,丰一森出院了,邢译宁兴奋的开着车,载着丰一森回丰家,下车之前还不忘来一次深吻。
  “译宁,你能去看看我哥吗?”丰一森犹豫着开口问道。
  “为什么?”
  “我家里对我哥不好,又因为我的身体让我哥失去了这么多,我……没脸见他”
  “没事儿,你哥都是自愿的,不用多想”邢译宁吻着丰一森的额头安抚他。
  “可是……哎呀,你去吧~每三天去一次,行吗?你看我哥一个人住又没人照顾,你就帮我看看他嘛~”
  “……”
  看着邢译宁没有回应,丰一森就耍起了无赖撒起了娇,邢译宁也是没受住答应了。
  “嗯,我先回公司了,还有很多事没处理,来再亲一个~”丰一森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下了车,向邢译宁挥了挥手送出了一个飞吻。
  晚上,丰一林处理完手底下的事情后靠在椅子上发呆,因为患有多血症,这具身体已经开始衰败。多血症容易引发一些并发症,是一种严重的慢性病,慢慢的消耗生命力,时常有眩晕,失眠,现在他的气管开始出问题,血管堵塞,咯血,呼吸不畅各种问题全部找上门来,身体已经不像往日的健康。
  丰一林半坐在床上,失眠,膝盖疼,呼吸不畅折磨着他,一声门铃声回荡在房间,丰一林拿过平板透过屏幕看着来人,点开语音“我睡了,你走吧”门外的人被声音吓了一跳,丰一林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听到丰一林的声音也没有犹豫,转身就走了,丰一林看着空荡荡的门前咳了起来,等喘息的空挡打电话给任秋“咳咳!过来接……咳,我”
  ——
  “你都干了什么?身体都这样了还不治?昨晚把你接过来你都窒息了!你知不知道!多血症,容易感染,脏器衰竭,能折磨你很多年,你根本受不住”任秋穿着白大褂拿着检查结果,站在病床前训着床上的人,看着那个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些都无所谓,还能活着就行”丰一林淡淡的说着“我现在只想多做一些对译宁有利的事,等我死了,他就可以拿着这些财富权利好好的生活,和小森一起”自己不过是弟弟的一个备用身体,现在连感情都怕是备用的吧,从小就生活在这种思想里,想着自己永远比不过丰一森,没有过父母的关爱,没有成群结队的好朋友,甚至都不曾被别人放进眼里,连喜欢一个人,都只能在背后帮助他。
  两人都没说话,任秋一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无奈,但还是叹了口气说“你为他做这么多他又不知道,对你也没感觉,到头来都是一场空,何必呢”
  “没关系,至少我能够为我自己喜欢的人活在这世上,哪怕他不在乎”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我住院吧”丰一林突然出声“帮我安排一下吧,我把这间病房买了,我一个人住”任秋听了一愣“真的想好要治了?”“没有,只是想续着命而已”得到这种答复,任秋只感觉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往上涨,差点没炸出来“随你的便,哼!”
  丰一林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喜欢一个人可真够难的,无论表白多少次,都会被拒绝,在这个家里,自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东西,什么也得不到,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惹得丰一林膝盖很不舒服,明明骨头都没了,但还是在痛。丰一林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嘴角勾了勾,邢译宁的公司找上了自己手底下的公司谈合作,地点就约在了自己的病房里,丰一林很期待和他的见面,不知道邢译宁看到自己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但这一次,邢译宁你逃不掉了,你的心,是我人生中最想争取的东西,也是唯一想争取的。
  
 
备份#3
别墅内,邢译宁整理好着装,吩咐人买了一束花,准备前往医院谈合作,这次谈判很重要,自己的公司资金漏洞很大,若是谈成功了,自己的公司将会提高一个层次。
  邢译宁站在病房门前,最后再理了理着装,抱着花束推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回应开了门,却看见丰一林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他,邢译宁愤愤的走过去“怎么是你?”手上的花束直接往旁边的桌上一扔,丰一林淡然一笑“怎么就不是我了,我住这里啊……呃”邢译宁猛的揪住丰一林的衣领“你不要给我闹,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眼神瞟到了挂在床头的铭牌:408病房……这个病房的确是谈合作的病房,邢译宁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把手一松“你就是FN集体的执行董事?”丰一林松了松领口,朝他点点头笑了笑“嗯”
  “那现在来谈谈合作的事吧”邢译宁压下惊讶的情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打开手中的合同“现在我们两家的公司涉及的……”“啪!”邢译宁正说到一半,手上的合同就被扔了出去。
  “想合作,很简单”丰一林起身勾上了邢译宁的脖子“和我在一起,我就帮你补上你公司的所有漏洞,并且和你共享资源,怎样?”语气中带着魅惑感,却也不难听出沙哑和虚弱。邢译宁一把推开丰一林,想走却又不想放弃这次合作,却不想丰一林开始一一列举他公司的漏洞“你的公司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资金问题,因为资金跟不上导致许多合伙人纷纷解约,从而促成资源狭窄的问题,你现在除了和FN合作,没得选择”看着邢译宁一脸不情愿继续说着“在我住院期间过来照顾我,我答应跟你的合作,并且所有收益全部归你,我还会提供资金保障以及各方资源”
  “好”邢译宁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丰一林开的条件太过于诱人。
  “行,那你今天就搬过来吧,跟我住”丰一林也不管邢译宁答不答应“我找人再弄张床进来……然后我会要我助理发布FN与邢氏合作的消息”
  ——————
  晚上,邢译宁心乱如麻的躺在床上,下午从回家收拾东西,再搬到病房,看着丰一林吃饭吃药打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脑海中又浮现今天看到的铭牌:408病房,呼吸科/血液科。是得了什么病,才不得不来住院?
  “咳咳咳!咳……咳,呃咳……”半夜,丰一林开始剧烈咳嗽起来,本就半梦半醒的邢译宁被吓醒才反应过来,连忙下了床跑到丰一林的床边,却看到丰一林咳得枕头上全是血,顿时慌了神“喂!丰一林!你怎么了?”正准备按铃却被拦了下来,丰一林抓着邢译宁的手挣扎着坐起来,缓了缓,虽然呼吸还有些急促,但咳嗽已经慢慢缓下来了,丰一林摸了摸眼角的湿润,喘息着,邢译宁看着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身体却自己动起来坐在了他的床边,把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丰一林的肩不宽,肩胛骨突出的有些硌人,兴许是保护欲在作怪,自己很想守护着这个人,永远守护着,不把他让给任何人,这种感觉和对丰一森的感觉不一样。丰一林靠在邢译宁温暖的怀里闭上了眼失去了意识。
  
 
备份#4
再一次醒来,丰一林感觉大脑有些混沌,视线模糊,脸上带着氧气罩,耳边全是仪器的声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丰一林想努力看清楚,却怎么眯眼睛都是无用功,视线的左边是一个黑洞,右边模糊不清,心底不免有些慌乱。
  “丰一林!丰一林?能听到我说话吗?一林!”任秋等了很久才等来了丰一林的一个“嗯”字,任秋才松了口气,直起了腰“你好好休息,等你那位暗恋对象来了在讨论你的病情”听到这里,丰一林突然一把拽住了任秋的衣摆,微微摇着头,示意他不要说,任秋也是无奈,给他治了这么久的病,他的性格多少还是了解的“你先缓缓休息会,我等会再来,你的病已经不能拖了”
  丰一林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人,不知道过了多久,丰一林摘下氧气罩坐起来,拿过一旁的手机编辑起了短信“你什么时候过来?”——邢译宁。
  “今天公司忙,要加班,就不来了”回信很快,邢译宁看着面前的满汉全席,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挂念着那个人,其实今天并没有什么公事要忙,只不过是邢丰两家聚在一起讨论两孩子的婚事,邢译宁一脸陪着笑又坐立难安,昨晚丰一林咯血让他非常挂心。
  ————
  “你听好,你的多血症有些加剧,我们给你新增一项静脉放血治疗,每周一次”
  “另外,你昨晚上咳的血已经不是普通的出血了,你红细胞增加的速度快,血液粘稠,白细胞已经不够了”说到这里任秋有些难耐的停了一会,又接着说道“虽然你的造血等功能都没有问题,但你患白血病的风险还是很高,你的血液样本已经送去检测了”
  看着任秋有些说不出话,丰一林也只好开口安慰一下“怕什么,这不是还不知道嘛,没事,我只要还活着就行了”是啊,活着,为了那个不爱自己的人活着,不然人生的最后意义也会失去。
  翌日,邢译宁一大早就到了丰一林的病房,看着他还没醒就安安静静的在旁边坐着,丰一林上次从医院做完膝盖骨摘除的手术后回了家到现在住院,越看越瘦了……想起丰一林每次问自己“你喜欢我吗”自己都会很决绝的否定,明明现在要结婚了,要娶了自己最爱的人,可现在这份不舍又是怎么回事?
  “你喜欢我吗?”正发着呆耳边却弱弱的传来一句话,要不是看着床上的人睁开了眼,邢译宁都以为自己幻听了“不喜欢”差一点点就犹豫了,这种否定回答已经形成了一种生理反应了“以后不要问了,我要结婚了”“嗯?是吗,恭喜啊”丰一林并不惊讶,过了一会,丰一林突然出声“那什么你……可以在这三天里把我当做男朋友来看待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丰一林还是不死心“就三天!三天一过我就放你走,公司的合作也不会断”邢译宁看着他,还是答应了,因为他有些受不了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特别是他和丰一森一样的脸。邢译宁从小就被丰一森吃的死死的,就因为他那羸弱的身体,再到后来自己越发看不得丰一林生病的样子和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刚刚可能是把丰一林带入进来了吧。
  
 
备份#5
这三天里,邢译宁真的像对待爱人一样对待丰一林,他们会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丰一林会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邢译宁会推着丰一林到医院楼下散步,这三天里什么事都做,却没有下一步的发展。
  到了最后一天,邢译宁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但又很舍不得就开起了玩笑“三天真快啊,我感觉我的真心都要给你了,哈哈哈”拉好拉链,拎起了包“再见了,阿林”
  “嗯,再见”果然,说着违心的话最能感觉到心痛,关门声响起,丰一林的眼里终于决堤了,他真的好想活着,他想继续感受着被爱的感觉,哪怕那都是假象。
  不久之后,邢丰两家联姻,两名身着正装的男子步入婚姻殿堂,达官显贵们纷纷道贺,邢译宁看起来幸福满满,实则心不在焉,婚礼很顺利,所有的都那么美好,却不知病房里的那个人,看着电视里隆重的婚礼慢慢的闭上了眼,身边的仪器发出了长鸣。
  ————
  七天后,邢译宁举办回门宴,长长的车队摆上鲜花从邢家出发,旁边车道开来了一队送葬的车队,一辆辆黑色的汽车绑着白色的布带开往墓地,任秋抱着骨灰盒神情恹恹,马路上一喜一悲,并肩而驰,或许这是丰一林最后的祝福。
  丰一林走前要助理把公司赠与邢译宁的文件在自己出殡那天发往邢氏,任秋则按照丰一林生前的嘱托把他身体还能用的器官捐出去,把他的心脏加工用胶水封起来带着一封信寄给了邢译宁。
  晚上,邢译宁在接到丰一林的转赠书时,这份特别的快递也到了,邢译宁打开箱子先把信拿了出来,信封很普通,是那种老式的牛皮纸做的信封,摸起来很薄,里面只有单单一张纸,信里面写到:
  “译宁,新婚快乐!相信你已经收到新婚礼物了吧,你就安心收好吧”开头很好,相信你很开心吧
  “还有啊,先跟你说声抱歉,我很贪心,擅自主张的把自己的心脏送给你了,没有办法,我太喜欢你了,真的好爱好爱你,连死了,都想让心离你更近一点,我很希望那天站在你旁边为你带上戒指的人是我,但这些都不可能了。”
  “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的那三天我很快乐,因为我能从你的眼里逐渐看到我的影子,但更多的还是你那冷漠的眼神,我真的很难受,我的心就这么点儿大,省着点伤吧,这样我还能爱你更久。”
  “如果不喜欢,扔了也无所谓”
  ——————————丰一林
  信不长,字写到后面就开始歪歪扭扭了,邢译宁取出加工好的心脏,亮片和金粉围着心脏很好看,邢译宁感觉到自己心脏堵得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丰一林每次抽血的皱眉,给弟弟背锅被罚跪,被取走眼角膜时的无助和崩溃,到后来摘除膝盖骨的木讷,那一样不是自己逼他的,仗着他对自己的喜欢为所欲为,明明不爱他,却又不想放开他,最后失去他了,自己却后悔了。
  ————
  邢译宁拿着泛黄的信纸坐在丰一林的墓前,抽着烟,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阿林,我离婚了,我忘不了你,那三天我好像真的把心给你了”邢译宁的声音有些颤抖“对不起……”
  如果还有下辈子,那时候你还要我吗?
  (完)
 
过去#1
“我打死你个畜/生,什么都不学好,要你这个**有什么用!”
  “妈!求你……啊!不要打了,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个不长心的东西,给我跪好了!”
  --
  “……呃呵!哈……”是梦啊……好像一睡觉就会梦到小时候呢,莫文抹了抹额角的冷汗,翻身起床,进了卫生间洗漱。
  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文艺类编辑,每到截稿日期莫文都要去作者家取原件稿,每到这一天莫文都非常不悦,最近这段时间更是如此,现在完全可以以邮件的形式发送,但某位作家非要他来自己取原件稿,不然不发。
  最近莫文负责的作家魏航进入了瓶颈期,每次都交不出满意的作品,整个人的状态也差得很,很让莫文忧心。
  莫文站在魏航家门口,刚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只见一个身影直直的倒下来,莫文勉强接住了他,才发现魏航体温高的吓人,连忙把人连拖带拽搬回了床上,熟练的找出退烧药给他灌了下去。
  “文文,过来”魏航薇薇睁着眼,声音嘶哑低沉喊着莫文。
  莫文不满的啧了一声说“不要喊的这么恶心”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走过去。
  看着已经熟睡的人,莫文去了书房整理起了稿件,脑海里却总会浮现魏航梦魇的样子,满额头的薄汗,拧的很紧的眉头,还有红着的眼眶……可能是有同样的情绪产生了共鸣,自己才会这样关心着他吧。
  整理完稿件莫文又回到了魏航的房间,昏暗的空间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莫文开了灯跑过去,看着正留着泪的魏航心下一痛“喂,魏航,醒醒,醒醒!魏航”莫文拍着魏航的脸企图把他叫醒,但好像没什么用,莫文只能焦急的继续喊着,十声,二十声?魏航身体猛的一颤睁开了眼,眼神没有焦点,莫文捧着他的脸呼唤着他,渐渐地,魏航的眼神有了焦距,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抬起手讲莫文抱着迫使他趴在自己身上,缓了缓,才慢慢出声道----
  “莫文,我喜欢你”
  莫文身体一僵,呆在了那里“喜欢?”呵,又来一个骗人的……
  “文文啊,爸爸妈妈都是嘴爱你的”
  “莫文同学,老师们都是非常喜欢你的”
  “阿文,我真的喜欢你!”
  ……………………这些话一遍遍的在莫文脑子里回荡,都说着喜欢和爱,让他交付出真心,然后再一棒子打碎,反反复复让他的真心都变成了尘埃,已经没有心了。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莫文冷声拒绝,挣脱了魏航的桎梏,但还是帮他端来了水,盖好了被子,魏航没有了睡意,轻声问“能告诉我原因吗?”莫文皱眉“没有原因”莫文回答的很干脆“倒是你,最近状态这么差,能跟我讲讲吗?”魏航犹豫着“我……我说了的话,你能告诉我你拒绝我的理由吗”
  “嗯,考虑考虑”
  魏航把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心理和遇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莫文,莫文也很耐心的解着他的心结,许是魏航自己调节能力很好,也有自己喜欢信赖的人在身边,魏航也愿意听从莫文的劝导放下心结,慢慢的理清楚每一根丝线。
  莫文从魏航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匆匆忙忙的把原稿送回出版社,才想起都已经下班了,莫文把原稿放在办公桌上打算明天再去交接,才慢慢吞吞的回了家。
  听过魏航的事情后,莫文的心理一团糟,魏航的经历比较悲惨,一直的梦魇让他走不出过去的包围圈,但他还是很努力的想忘掉那些事情,想好好生活,莫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明明一直活在过去的世界里,为什么现在能脸上常备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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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31 15:18:01  更:2021-09-01 07:4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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