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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回顾山亭水一程（校园 |青春 |HE）[第5页] |
| 作者:处于无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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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我有点羡慕他们 周一晚自修大家都格外的空，主要也是作业在前边写完了。 天色已经黑透了，冷风吹在脸上，却格外让人舒服。 课间的走廊上从来都是闹哄哄的，有女生三三两两说些私密话，也有男生三五成堆打打闹闹。 程淼靠在扶杆上，吹着冷风。顾亭在里面刷题。 楼下。 “啊啊啊啊！”卢骁被周青山揪着耳朵从操场上往教学楼走。 “周青山你放开我！”卢骁哭爹喊娘的叫道。 “周哥！周哥！是我们拉着卢骁的，我们以后再也不拉着卢骁钓鱼了。” “周哥！卢骁真的是被我们生拉硬拽过去的。” “周哥，你就放开卢骁吧。” 几个兄弟真的不忍心看着卢骁被老婆管教，那耳朵红的，看着就疼。 窗前，长兮在和她的小朋友聊天。 “小宝贝，你怎么又不开心了?”长兮拉着她小朋友的手，这揉揉那摸摸。 “没事……我也不知道……”小朋友偏清瘦，和长兮有些相差。 长兮捏住小朋友的脸，左右摇摆着，对她说，“有什么事儿就和我说，我帮你解决的事情还少吗?你不说，事情都压在心里，压着压着就把人压垮了。” 待长兮把小朋友的放掉，她才低声的开了口，“就是寝室里相处不好，想退宿……可我爸妈应该不会答应……” “别啊，你就是这么被欺负出来的！不许退，不许躲，她不让你好过，你也别让她好过……” 程淼低头笑着摇了摇头，越过她们身后的玻璃，看到里边。 陈小酥在和王客一张忱他们划拳。把上节课下课买的各种饮料拼兑起来，倒在烧酒瓶里，输了不是抽惩罚就是喝‘炸弹’。 陈小酥格外潇洒的抽了一张然后猛的一个仰头懊悔的模样，然后就见人出来了，后边还跟着王客一张忱和几个看热闹的同班。她格外帅气的戴上冬装的帽子，走到女厕所门口，对着进去的同学，鞠躬，“欢迎光临。” “哈哈哈哈哈哈！”一通爆笑。 陈小酥说完感觉回去。那通架势，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大着嗓门，“来来来，继续啊！” 几个人越划越凶，原本难喝至极的东西都被一口一饮而尽。 程淼再把目光后移，看到了顾亭。笔尖在纸张上飞舞，那个男人与那闹腾的大环境格格不入，却引人注目。 程淼撇撇嘴，他们多好啊，不像他和顾亭，尴尬的一逼…… 可能有一部分的原因是顾亭的直接吧……他还没想好，他也怕顾亭冲动了。他怕他受不住这个叫做‘以后’的代价。 晚自修完了，在汹涌的人流中，徐徐前行。 晚自修回寝室的路永远都是那么拥挤。 程淼和顾亭一贯会晚一些回去，人少。 今天倒有些不同，有一堆男的在寝室门口的树前商量等谁谁谁扛谁谁谁。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搞她啊！” 前边的女寝传来断断续续杀猪声，此起彼伏。 她们似乎也在…… “我们寝室应该不会吧……”程淼弱弱的问，走到寝室门口却不敢进去了。 “他们应该不敢。”顾亭安慰道，说着推开门。结果一开门，里头的人噌的就看过来了。 “淼淼，你来啦。” “淼淼乖，不要动呦。” 各个柔声细语的如狼似虎的盯着程淼。 “你们想干嘛。”顾亭拦着他们的视线和蠢蠢欲动的手脚。 “亭哥，咋们嗨一嗨。”王客一去了隔壁，好不容易等着好欺负的回来了。 “啊啊啊啊啊！”隔壁传来张忱惊悚的叫喊。 “嗨一嗨去隔壁。”顾亭冷眼看着他们。 室友看着顾亭一副‘你敢动我的人试试’的样子，只能怏怏去了隔壁。 “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 “王客一！你居然和他们一起扛我，槽，老子瞎了眼和你做兄弟！” 隔壁彻底嗨起来了。 程淼默默换了凉拖去洗漱，冻得一双小脚白里透红，可爱的紧。 顾亭一想，好像他到家里也带的是凉拖。 “这周回去买两双棉拖 ，天冷冻脚会长冻疮的。”顾亭起身去给程淼泡热水袋。 “可是凉拖方便啊。”程淼弱弱的回道。洗脚直接架水池上冲，棉拖还得把脚擦干，太麻烦。 “小孩怎么一句话都不听的。”顾亭沉闷的皱了皱眉，把程淼的被子摊开，把热水袋放到被子里。 “好了好了，顾亭妈妈。”程淼最讨厌顾亭皱眉了，本来好看的脸变得凶巴巴的。 程淼走过顾亭去晾袜子。 “小屁孩找揍啊。”顾亭轻轻的拍了一下程淼的屁股，手被软软的弹开了。“弹性不错。”似是赞许。 程淼脸红了，“流氓！” “那也只对你流氓。”顾亭笑了，这打也打了，说也说了便不再闹程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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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破冰 这周格外难熬，为了广义上元旦的三天假期，连上了八天。 回去的路上，顾亭硬是拉着程淼去超市买了棉拖。 没有人打扰地学习和耍手机。 1月2日，理论上要回学校上晚自修，顾亭给他和程淼告了假。 程淼从梦中醒来，洗漱完毕，走到厨房，顾亭已经在做早餐了。 “等会儿出去给你买个蛋糕，你再看看想吃什么，我请客。”顾亭把平底锅里煎的焦黄的荷包蛋放到盛了意面的盘子里，端出去。 “这么大方。”程淼笑了，拿过顾亭手里的一根叉子开始吃早饭。 “你生日。”顾亭坐下来，和程淼一起吃早餐，想了想，又问，“有人陪你过吗？” 程淼戳了戳荷包蛋，说，“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些年没人陪我过生日，不过不过也就习惯了。” “我请了假，明天再去学校。” “你终于放下你的屠刀，放老师们一条生路了?”程淼笑着，配着一口荷包蛋，嘬了一口面。 顾亭没理会程淼的玩笑，盯着程淼可爱蓬松的发顶的旋，颇为认真的说，“在你成年之前，好好陪你过个生日。” “没必要，顾亭，没必要……”程淼低着头，他不想让顾亭看见他的表情，最近他对顾亭的情绪态度都藏着呢，尽量维持在朋友的范围内。“省着这个钱，对你过一辈子的人好。” 顾亭没有说话了，程淼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良久，他吃完早餐，将盘子端到水池，同快吃完早餐的程淼说，“吃完换个衣服，出门。” “……哦。”程淼被顾亭那霸道总裁一般言简意赅的话噎了噎，虽然顾亭的声音很好听，但挺不合适的。 约莫十点，顾亭带着程淼去了他们经常去的甜品店。 两人站在展柜前，顾亭问程淼，“买个几寸的?” “就我们两个人，还是买小个的吧，好看又好吃，不浪费。”程淼一副认认真真的样子给顾亭分析道 顾亭不禁联想到了妻子操持家事的情景，笑着揉了揉程淼的头。 “你怎么老是摸我头！”程淼拍掉在头上作祟的手，他都感觉自己都要被顾亭揉秃了。 “喜欢。想要什么就拿，不用给我省钱。”顾亭揉了揉程淼的后颈肉柔声说道。 “你存款这么富裕?”程淼看了顾亭一眼，表示不相信，他也很富裕，可是也会肉疼的。 顾亭在‘富裕’两个字眼上想了一想，“算是吧，拿着奖学金还有以前的压岁钱，跟着熹哥做点投资。” “好吧，不过我也吃不了太多。”程淼挑了一个看上去十分精致的小蛋糕和蛋挞泡芙，“你吃吗?”他还不太确定顾亭在这一方面勉勉强强吃下去的口味。 “吃吧。”他确实是不爱吃这些，不过程淼爱吃，偶尔跟着吃一些，感觉还不错。特别是看小孩一脸满足的样子。 结账的时候，程淼在等待结账。 “诶，淼淼?” 程淼抬头，叫他的人就是排在他前面的女士，她打扮很中性，穿着休闲款的西装，带着明黄色镜片的蛤蟆镜，梳着背头。 “赵阿姨好。” 赵晰笑了，“我本来还打算下班后，去找你给你过生日，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了。”接过程淼手里的托盘，“我来结账吧，小寿星。” “谢谢。”程淼这反倒没有拒绝，还很爽快的答应了。 顾亭看着赵晰，也不多说什么。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她居然比他和程淼更亲近！ “淼淼，你朋友?”赵晰注意到顾亭了，她早就注意到这个站在淼淼身后的男人了。 “嗯，我同学。” “看来，淼淼生日是要和同学一起过喽。”赵晰笑着说，话里倒是有些别有深意的味道，至少在顾亭听来是的。 程淼被说到这儿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嗯，我最近住在他家，准备考试了嘛。” 赵晰接过收银手中的袋子，给程淼，“我要去上班了，淼淼，生日快乐。” “谢谢，赵阿姨。”程淼和赵晰作别。 程淼和顾亭肩并肩走在路上，程淼把袋子攥在手里，也不知道要和顾亭说些什么，只觉得气氛怪异的过分。 “刚才那个人我怎么没印象?”顾亭终于在快到家的时候问了程淼。 “……她是我妈妈的……哎呀！蛋糕倒了。”程淼很是紧张的看到袋子里装在漂亮塑料盒子里的小蛋糕倾斜到盒子上了，手忙脚乱的拨弄摆正。 摆好也就到家了，程淼也没有再提赵晰的事情。 午餐是杜秋常来煮的，他还带了个人，王子敬。 程淼对娱乐圈明星什么的不大感冒，不过也挺好奇一个算是火在风口浪尖上人物怎么这么闲，确实他也小心翼翼很是恭敬的问出了口。 王子敬对此黑了脸。 在厨房的杜秋常对此还特别开心的落井下石的嘲讽了一下他。“你真应该让经纪人给你多接几个通告。” “顾亭，管管，这可不行啊！”王子敬喊话了，“以后还做不做兄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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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让我拿刀插你两肋，做什么兄弟。”顾亭笑着怼了王子敬，对程淼说，“帮忙去储物间里那套五彩描金万花的杯具拿过来。” “哦。”程淼腾腾腾就跑了。 “就他?”王子敬问。 “嗯 ” “行吧。”王子敬从横在腰间的包里拿出一个白色小羊皮的精致小方盒，上边印着烫金的英文字my beauty。“小屁孩要这个做什么操之过急。” “您就当我有钱没处花吧。”顾亭把方盒揣进兜里。 “真是。”王子敬也是无语了，“看在你那套漂亮的杯具上，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哥还没答应吧……” “你小子！” 这顿午餐吃得还不错，氛围还算愉悦。 晚间，顾亭洗完澡出来，经过客厅，客厅没有开灯。 深蓝色的天空，大大的落地窗前，程淼坐在沙发的边缘上，他在看着出来的他。 顾亭停住了脚步，“怎么了?”顾亭走向程淼。 程淼没有理会顾亭，“赵阿姨是我妈妈喜欢的人。” 顾亭脚步一顿，没有说话。 “我听赵阿姨说，我妈和我差不多大的时候，当家里知道她喜欢了同性，家里对她的态度就不大友好。我妈喜欢赵阿姨，赵阿姨对她很好，但赵阿姨没有回应过她，只是一直把她当女朋友宠着。后来，赵阿姨去了国外，几年没回来，我妈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和一个背景还不错的男人结婚了，那个人就是我爸。他们各取所需，相敬如宾。到我初三的时候，赵阿姨回来了，我妈想见她，结果遇到车祸，死了。” 顾亭只从他母亲那儿知道李阿姨出意外的。至于什么原因，没说，不曾想竟是因为这个。 “我妈要是安于现状她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因为她的喜欢女人这个原因，连死后都格外凄凉，骨灰盒在家里摆着，只有赵阿姨每年会过来看看。我爸解脱了，找了个喜欢的人在国外待着，还给我生了个弟弟，就没回来过，在外面过逍遥日子。” “程淼……你想说什么?” “顾亭，喜欢我这件事，应该是你的错觉，喜欢这份感情的喜欢，对不对?”程淼说话时的情绪很低，声音也很低，似乎是在循循善诱顾亭往本该正确的方向去。 顾亭走到程淼身边，“淼淼……不用因为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有负担，你不一样，我也不一样……”他觉得程淼今晚情绪不太对。 “你不明白，顾亭，你怎么就不明白。”程淼起身，站到顾亭面前，贴着顾亭，问他，“你喜欢我什么?我的蠢?我的脸？还是我的身子?” “你会因为你的没想清楚，你的自以为是，然后被外界冠上一个同性恋的帽子。别看平时也没什么，小酥还很乐意撮合我们，那其他人呢？外面世界大着呢，我不想因为一个程淼变成你人生的污点。” “说完了?接下来，你安安静静听我说。”顾亭拦腰搂过程淼，让他紧紧贴在自己身上，摁着他的头靠在他的左心房上，“我很清楚我喜欢一个人，他叫程淼，不是因为他的蠢，他的脸，更不是身子。我不想看到他被除我以外的人欺负，不想看到本该属于我的花儿在别人的情怀。我的花儿只会是我让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程淼被顾亭吓到了，也吓蒙了，顾亭的身体格外滚烫，透着薄薄的衣料让他酥了半边身子骨。还有，在耳边坚实的心跳。 “那你喜欢我吗?”顾亭微微松开程淼，让他看着自己。 程淼红着眼睛看着顾亭，也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 “那你讨厌我吗？” 程淼摇了摇头，“不讨厌，但我知道我这算不算喜欢。” 顾亭笑了，从外套口袋里拿出那个小方盒，双手打开。里面躺着两枚小巧精致的素圈戒指，内侧有内嵌钻封的珐琅写的“顾程”。 顾亭拿出里边属于程淼的那一个，持在指尖，“不知道我有没有可能……让花儿只属于我?” “不，不是，这个是不是有点……太过了?”程淼有些无措，也不确定这个‘太过’用得是否妥当。 顾亭盯着程淼那双有些退缩的眼神，“你不要，那我只能扔了。”说着还作势要把戒指从窗子扔出去。 “哎，别！”程淼从顾亭手里抢过戒指，紧紧抓在手里，放在胸口，“不行，你买的东西肯定很贵。不能扔。” “不扔……那就归你了。”顾亭合上那个还躺着自己那个戒指的盒子，笑着看着程淼。 “那也不行，”程淼摊开手，看着手心里的戒指，真的很漂亮……“要不你问问能不能退?” “定制的不能退，更何况，我给你了，不许你还给我。等到你明确了你的情感，心甘情愿让我给你戴上。”顾亭目光温柔的看着程淼。 “你不怕我把它丢了?” “如果它要丢那我也没办法，有缘无分我们拜拜。”顾亭像是颇为认真的说道。 程淼被顾亭认真的口气和神情给整懵了，“我不会把它弄丢的，最起码也得卖了。” 顾亭送了口气，笑着揉了揉程淼的脑袋，“行，小财迷。早点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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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停滞不前 1月3日早。 顾亭和程淼到教室的时候王客一和张忱已经在那儿吃早饭了。 王客一把早餐的包子和李子园给顾亭，“亭哥，昨夜过得如何？”笑得可以说是一脸春意荡漾。 顾亭把李子园给了程淼，把四个包子平分了，头也不抬，“睡得还不错。” “呦呦呦，亭哥都多少年兄弟了，说说嘛。”说到底，他王客一就是不相信顾亭什么也没做。 “就单纯给程淼过了个生日。”顾亭啃了口包子。 “单纯过个生日还要把我们支开?我们还把给程淼的礼物都准备好了，结果你们请假。”张忱一边说着，把前边陈小酥和长兮的手提袋接过放到程淼桌子上，从座位底下搬出一个大纸盒子，“你最喜欢的太太的漫画书全集。” 王客一也拿出一个纸盒子，“太太的收藏版的小说全集。” 程淼睁大了眼睛，无法言喻自己此刻的心情，“哇！谢谢。” “说说，亭哥送了你什么?”王客一笑了。前边陈小酥和长兮伸长了耳朵，就怕自己听漏了。 程淼一个脸红，也不敢去看他们，支支吾吾地，“也没什么……就小东西。” “什么小东西啊?”张忱笑得越发猖狂，小东西，他顾爹送的小东西究竟有多让人难以启齿。 “唉，有完没完有完没完。”顾亭摁着王客一的肩膀就要把人撵回去。 “别这么护食。”王客一用肩膀回怼顾亭。“诶，那什么?”王客一一个回眸见瞄到了顾亭的脖子，排开顾亭的手，反擒着顾亭的手臂，撩开他的毛衣领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银链子，银链子上挂着一枚戒指，“呦，够骚啊！戒指狗链子串一串挂脖子上。”说着还一边看着程淼，看人愣了愣还低下了头，把桌上的东西收下去。 “怎么说话的。”顾亭锤了王客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客一把手收回去，一脸‘瞧把你能的’的表情，“Cricle的私人订制，另一个呢？”那工艺那品味那光泽一看就是出自Cricle，不过他家的东西从来都是成对。 “你管呢。”顾亭把项链收进去把毛衣整理好。他背靠在椅子上，从后边看着程淼。程淼白皙的脖子后边圆领毛衣的边缘，露着链子的一角。‘心有灵犀’大概就是这样吧。 课上，程淼被顾亭盯着，但凡眼睛要眯上了，眼神换散了，顾亭就会拿手指敲他的桌子。再不济，就会拿手戳他腰。想睡都难。 程淼支起身子，坐挺了。用余光看了看周围－－大部分的人都在认真听讲，小部分人和他一样听着听着坐着睡着了，更甚者直接瘫了。 忽的，外边经过了刘主任的身影，唉……做人太难。 晚自修，已经很少有人会吵闹，都在写作业。有时候分了神，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笔尖在纸上的滑动声和纸业翻动的乱响。 或许也因累了，起闹军都歇菜了，睡趴了。 张忱没有转过来和他要作业，陈小酥和长兮没有在传纸条，王客一没有和老师打趣……顾亭还是一如既往，写作业，刷题，背书……而他……大家都在努力，他却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也不想怎么样。 视线落在圆锥曲线的题目上，一个个字好像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 ‘怅然若失’席卷而来，他什么也不想做，他就想瘫着，什么也不干。 忽的，后颈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绷紧的肌肉被强迫开始疏松了。 程淼抬眼，顾亭正一边看政治知识点的提纲一边给他按摩脖子。 “顾亭，我学不进去。”程淼凑到顾亭耳边小声说道。 顾亭松开程淼的脖子，搂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程淼一时间失衡差点叫出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顾亭，“你想干嘛?”活脱脱怕人把他吃了的样子。眼睛四处张望，就怕被人看见。 “累了就睡会儿。” “睡什么，你不怕被人看见。”程淼说出口，就觉得他说的不成威胁。班里哪个不是等着嗑他们的糖啊，要是外头老师走过看见了，顾亭直接说兄弟累了我借他肩膀靠一靠。左右，顾亭确实不怕人看见。 顾亭看人皱着眉头，一副被自己说的画吃瘪的样子笑了收回自己揽着人肩膀的手，让人舒服的枕在他的肩头。“戒指就那么喜欢，挂在脖子上?”顾亭的左手去握上程淼的右手。 程淼心里一个咯噔，只由着顾亭的得寸进尺，“这不是怕他丢了嘛……谁让你买这么贵的东西。” 顾亭轻笑一声，“便宜的买一堆让你丢着玩啊?” “你又打趣我。”程淼闭目打不算再理顾亭，这一靠倒是靠出了倦意。 “诶，亭哥数学最后一题，”王客一转过头去看到程淼靠在顾亭肩上睡着了，“……你做了没……”惊吓的他机械的说完一句话的最后几个字就寂了声。 顾亭把卷子拿过去，右手作势让他赶紧滚。 【四人吃瓜在线群聊 王客一：别转过头！别转过头！别转过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顾程发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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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报告厅里 为了学考，大家都转移到了报告厅。那就意味着极其无聊且枯燥的养膘自我复习开始了。 和顾亭吃完晚饭洗了个头回报告厅，陈小酥和长兮刚好从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过来。 陈小酥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茄汁味的薯片和两瓶AD钙奶给坐在前边的程淼，“给你和顾爹的。” “谢谢。”程淼接过东西，把一瓶奶给顾亭。 “陈小酥，我没有啊！”王客一和张忱从外边回来，一回来就看见陈小酥在分食周遭。 “给你个屁，你不自己也买了嘛！”陈小酥看着王客一手头一颠一颠的塑料袋。“有钱王老狗，我要喝可乐。” “得得得，服了你了。”王客一和张忱从顾亭程淼的座位和人的空隙挤了进来，张忱挨了程淼坐了，王客一挨着张忱。 王客一把袋子里的那罐可乐和一根吸管给陈小酥，还带了盒泡芙过去。 “这么大方！”陈小酥也不好意思白首，扔了包小龙虾味的薯片过去。“不白吃你的。” “算你有良心。”王客一拿过薯片就拆了，等大家分瓜完了，王客一嘬了口可乐，说，“没茄汁的好吃。” “不好吃你还吃那么多！”陈小酥真是服了这个说说味道一般，吃倒是吃最多的人。 二十分钟的课间，在经历过二氧化碳的长时间包围，大部分人都到外边去了，程淼小跑两步从超市买了零食，再去拿了个奶茶的外卖，回来才过了五分钟。 程淼给陈小酥买了甜筒，给其他几个买了奶茶和棒棒糖，不过张忱和王客一去外边浪了，只得给他们放在桌子上。 “你坐进去一些，借我靠一靠。”顾亭指了指王客一的座位对程淼说。 “哦。”程淼知道像顾亭这样复习是真在复习的人是挺累的，也就由着他去，让人把头枕在他腿上，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陈小酥从别班的领地回来，接过程淼递过来的甜筒，撕开包装，“谢谢淼淼。长兮呢？” “和她的小朋友在后边。”程淼靠在椅背上的手往后指了指。 “哦……诶，淼淼，”陈小酥咬了一口甜筒，另一只手在自己脖子那比划了一通，“让我看看呗。” 走过陈小酥身边的高挑的女孩子看了他们一眼，翻了个白眼，低语道，“恶心。” 程淼愣了愣，拎着链子的手僵在那里。 “槽！姓周的你什么意思啊！”陈小酥看到那个人当即脸色就差了许多。“怎么哪儿都有你作妖！” “同学……”程淼弱弱的声音淹没在女孩尖锐的娇纵里了。 “哎！我作妖?怎么不说他们同性恋作妖，恶不恶心。”说着女孩还接着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 程淼低着头，这好对上顾亭皱着眉睁开的眼睛。呼吸不经意间戛然而止。 “滚***，你受不了你别看，他妈让你看了吗，长兮那儿你没搞够啊！”当时长兮和她小朋友谈恋爱被同寝的周某人知道后，明里暗里针对长兮，后来寝员说，就是因为长兮搞这个事儿，所以才针对的。但长兮倒也庆幸她小朋友没被针对，她倒也宽心不少。高二长兮和小朋友虽然分班了，但还好就在隔壁，但小朋友和周某人在一个班，免不了被人家欺负。说起这事，陈小酥就恨不得揍眼前这个下垂三眼皮青蛙眼的一顿。 “呵，关你……” “关你屁事儿！”周某人的话被起身的顾亭强行打断。 “就是！受不了滚一边去，菜鸡！”张忱和王客一从外边回来了好一会儿，靠在姓周他们班的桌子那儿看了全过程，“他们欺负人还欺负到我们班人头上了。” 周某人翻了个白眼，“神经病。”说着看自己也刚不过他们，就要走。被顾亭横插一脚拦住了，前路被王客一和张忱拦着了。 顾亭站起身来，“不分青红皂白骂完人就想走?当泄愤不用给钱啊，道歉。”顾亭因为长时间看书，难道养精蓄锐就被打断，脾气开始冲了，微眯适应光线的眼睛里还有红血丝，着实有些令人后怕。 周某人瞪着双堪称铜铃一般一点都不夸张的大眼睛扫视周围，最终不情不愿的对程淼生硬的说了句，“对不起。” “让你道句歉，***是要捅刀子。”顾亭的火气非但没减，反而上来了，连程淼拉他手都不管用。 周某人从来没被人这么明面的骂，有些接不住了，“程同学，对不起。”说完就跑了，王客一和张忱也没有再拦着她。 “就去问了个问题，这就有人欺负到顾爹头上了，他妈还是个女的。”张忱逼逼赖赖的和王客一从陈小酥那边一排位子翻到前边自己的座位。 顾亭回过身，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程淼，摸上失落低垂的头，放低了声音，“怎么了？”尽管顾亭是很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尽可能听上去温和些，但仍带着火气的余温。 “没事，倒是我想问，会不会麻烦你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麻烦你。”程淼不想一直只有顾亭一个人在付出，他也想能为顾亭做些什么，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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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扯了餐巾纸递过去让人擤鼻子，刻意留了些说话的罅隙让小孩胡思乱想，悠悠说道，“不会，说得浪漫主义些，大概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能深切的感觉到我和人间靠得如此的近。” “你又说这种话！”程淼不想承认虽然这种漂亮话很让人动容，但也不能时不时来一句，很让人困扰的。“你是不是和老王学的，乱七八糟的话一堆。” 王客一听着不乐意了，“哎！程淼怎么亭哥说乱七八糟的话就是跟我学的，人遇到你之后自学成才！” 这话把他们几个都逗乐了，除了程淼。 “好了，别欺负他了。”顾亭看着程淼都一副不说话的样子了，想着哭的眼睛红红的人只能是被自己欺负的。 陈小酥见长兮回来，喝了口长兮打开的珍珠奶茶，一脸幽怨的看着程淼和顾亭，“你们两真的是青涩又甜蜜，酸中带甜，甜中带酸，考虑过我们单身人士吗？” “找一个不就好了。”顾亭笑着这个眼前渴望美好爱情却越挫越败的女孩。 “找屁！”陈小酥直接骂出口了，“我倒是发现没有灵魂的恋爱都是一场漫无目的的自我荒废。” “诗人·陈在授教。”长兮适时作势鼓掌。 “还挺有想法。”王客一接话。 程淼倒是觉得有些不自在，按陈小酥说的，他现在就是在自我荒废的路上。 接下来顾亭的话让程淼从陈小酥的灵魂论断中找到现实。 “不就是个情路不顺，给现在处于空窗期的自己的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顾亭，你说什么大实话。” “顾亭也很会说话诶！”长兮不禁感叹，她一直没觉得顾亭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陈小酥锤了一下顾亭，“他，有个喜欢戏剧的可爱风情又浪漫的妈妈，耳濡目染。”看了看有些心不在焉的程淼，笑了，“遇到了该遇到的人，压抑在内心的诗意如洪水猛兽一般汹涌难挡，大开大闸的情爱啊！”说着还做了一个目露渴望伸手希望被人环抱的动作。 长兮给了沉浸在自我时间里的陈小酥一个重拳出击，“冷静点，知道你厉害。” 大家都乐了乐，上课了该复习复习。 “出去复习吗？”顾亭问了程淼，这里边氧气含量真的不高。“这里二氧化碳太多会变笨。” “行。”程淼拿了做完的化学38套，陪拿着一些书的顾亭去外边复习了。 外边人还挺多，空气是比里边新鲜，就是冷了不少。 顾亭挑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程淼要坐下的时候，他拦住了程淼。“瓷砖的地太冷，拿书给你垫一垫。”说着把自己拿的几本书都垫到程淼屁股底下去了。 “谢谢。”程淼坐下，地上的确很冷，碰在地上的腿上传来冰凉的温度。 “化学背的怎么样?”顾亭问他，“能有B吗？” “应该可以吧，草酸不太会，希望它不考。”程淼想了想又说，“我要那些A、B来干嘛，三位一体跟我没缘分。”高一早被他上课打瞌睡给荒废了，高二过了一半，他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考B还是考D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大学一起不好吗?” 程淼愣了愣，笑了，手指甲紧紧掐着卷子的纸，“你说什么呢……”你有你的前程似锦，我有我的踽踽独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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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寒假！ 学考考完，期末考考完，要放寒假了。大家都忙着在收拾东西。 “寒假我妈要过来待几天。”顾亭一边收拾包一边和程淼说。 “我要飞过去找我爸，之前他就和我说过了机票也定好了，明天下午。”说完程淼还看了顾亭，他不说话，脸色也沉着。“你要是无聊，你可以给我打微信电话，不过我觉得你这样的学霸应该不会，连寒假都不放过的刷题。” “你说的，有时差我可不管。”顾亭说完，背着收拾好的书包，丢下整理好的箱子和柜子走了，只留给程淼一个背影，“走了，寝室等你。老杜还要一会儿，你可以慢慢来。” “什么啊这个人……”程淼看着顾亭离开的背影，又看看自己还有一堆东西要整理，一时间头更大了。 一切都好之后已经下午一点了，顾亭和程淼坐上杜秋常的车回程了。 “程淼，什么时候的飞机?”杜秋常遇到红灯，停了下来。 “明天下午。” “打算在那边待多久？”说着从后视镜里还瞄了顾亭一眼。 “应该是过完年就回来了吧。”去年因为赵阿姨住院的关系没有过去，今年他爸都说出口了，他也不好不去。 “没有你，顾亭有的闲了。”杜秋常笑了，绿灯亮了，车又上路了。 身后这两个小年轻，莽莽撞撞，懵懵懂懂，这样倒是可爱的很。 程淼忙着收拾离开时的行李，顾亭没有刷题，是不是来看他一下，问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什么需要买然后带过去的。 程淼总是说不用了，蓦地问他一句，“你说一个还在襁褓的小男孩我应该送什么见面礼?” “送钱。”顾亭想了想，“一年见一次，包厚点。” “你真是……直接啊。”程淼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顾亭说送钱这个事情。确实，送一个他不熟又不识物的小婴儿还是送钱的好，虽然，他们不缺钱…… “与你无关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想伤脑筋。” “那我离开之后，你要怎么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伤脑筋吗？” “是啊……”顾亭故作思索，最后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只能想他喽。” 程淼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顶着微红的脸，走向顾亭，在他面前站定，“那……怎么想他呢？” 也不能总‘避’着他，让他一个人主动吧…… 顾亭看着程淼的眼眸，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一个小小的他，明明小鹿乱撞却故作镇定的样子，笑了，“你猜……It's a secret. ” 程淼好不容易踏出那一步，却被这个人戏弄了，气鼓鼓的又去收拾行李了。 顾亭靠在门边，笑吟吟的看程淼收拾东西。小家伙生气的样子还可爱。 至于，梦里怎么想他…… 早也思君暮也思君，梦里与君同床共眠…… 24小时之后，程淼坐上飞机离开了。 “到那边给我报个平安。”登机前，顾亭是这么说的。 所以经历漫长的飞行，程淼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和顾亭报道。 发完才想到，顾亭那边应该是凌晨。 顾亭很快就回复了，“之后好好休息，你应该挺累了。” “你怎么醒着？”顾亭起居都很有自己的规律的，这时候应该睡了呀……他又不打游戏不看小说。 “睡不着，刷刷题，刚想睡，就收到你的消息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嗯。”其实睡不着就是因为晚餐的时候没有那个腮帮子塞得鼓鼓的人在旁边，洗完澡出来没有那个明明会闹肚子还要偷吃雪糕的人……是挺不习惯的，明明他才来住了没多久，就好像占有了他很久的样子。不睡，也是在等他报平安。 程淼坐上程父准备的车来到别墅。 “爸。”进门看到的是他爸，熟悉有陌生，他留了胡子。看到里边是一边再哄孩子一边准备迎接他的岑阿姨。 “岑阿姨好。”程淼拖着行李箱换了拖鞋进门，走到她身边，把红包塞到襁褓里。 “你这是干什么。”岑阿姨说着要把红包塞回去，况且那红包捏着还很厚。 程淼推回去，“给他的见面礼，应该的。” “淼淼给弟弟的就收着吧。”程父帮衬道。 “谢谢淼淼哥哥。”岑阿姨握着婴儿的小手冲程淼摆摆。婴儿看着怀里的红包睁大了圆溜的眼睛，咿咿呀呀。 程父带着程淼到二楼准备的房间去，推开门是程淼熟悉的陈设，“房间的布置都是你岑姨按你以前的房间来的，缺什么少什么就和我说，今天好好休息，以后几天好好玩，难得过来。” “好。”程淼等程父离开后，才打开行李收拾东西，环顾四周明明几乎一样的陈设，却令他生不出一丝好感。 和他们相处挺累的，让他现在还毫无困意。 晚餐程淼匆匆用过就躲回来了。岑阿姨很热情，对他很好，但他始终觉得，在那张餐桌上，他才是那个外人。 程淼关了灯躺进没有温度的被窝里，手机微弱的灯光打在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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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他抱着手机看了一晚上，一是在等某个人和他一样会在这个不眠夜和他聊聊天，二是想让自己把手机看累了，可以不作他想的入眠。 借着围巾的助眠，很快手机就会时不时就要砸在脸上。程淼关上手机，什么也不想累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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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电话 等程淼醒来已经中午了，一觉睡了整九个小时，程父和岑阿姨似乎知道时差的关系没有来叫他起床。 程淼下楼时，他们在吃午饭，“爸，岑阿姨。” “饿了吧，吃午饭。”岑阿姨转身去厨房给他盛饭。 程淼落座，岑阿姨把盛好的饭给他，“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先将就着，晚上告诉岑阿姨你喜欢吃什么，阿姨给你做。”她似乎从不介怀程淼，对他也真挺好。 “下午出去玩玩?”程父一边吃着饭一边问他，一脸和善。 “不了，这几天我同学约了我视频学习。”程淼扒了口饭，食不知味。 “好，那我们不打扰你，好好学习。”程父难得看到程淼会自觉的学习，很是高兴。 “嗯。”程淼闷头吃饭。其实根本没有的事，他也不想学习，只是想找个借口，不用和他们相处。 吃完午餐，程淼顺了个雪糕到房间了，一边吃一边看番。 半晌之后，开始闹肚子了，程淼缩在床上，看番的心情一点都没有了。疼的不尴不尬，疼不死人的疼，但又真的疼。如果是顾亭在的话…… 下午，顾亭来了电话，“怎么样？” “还好。”程淼听到顾亭熟悉柔和的声音传进耳朵，心情好了不少，肚子的疼已经缓和了不少。 “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虚，吃完饭就吃冰的了？” “嗯……”程淼低声回答，拿着电话缩进被子里，长期暴露在外的脚冷得让他想剁掉，可是他又不喜欢开空调…… “去泡个热水袋暖一暖。多穿点衣服，别一件长毛衣到处晃。” “哦，知道了。”他现在没穿着长毛衣，一个长袖一个休闲裤嘛，不碍事儿。 嘴上说哦，但之后每天只要顾亭打电话过来，程淼不是在吃就是准备要吃。吃到一半的只能塞回冰箱里。 “淼淼这是交女朋友了?”岑阿姨给孩子喂米粥一边问他 。 这几天他爸要忙，白天家里只有岑阿姨。互补干涉吧，偶尔下午会和岑阿姨去逛超市或者瘫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视。生硬的关系比之前缓和得多。 “没有，”程淼下意识心虚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链子，想是不是戒指被看见了。“我之前住在那个同学家学习，因为小时候就是邻居，他很照顾我。” 岑阿姨僵住了，想了想，笑着问他，“男同学?” “嗯。”程淼笑着放下了胸口前的手。 白天和岑姨在家看孩子刷手机混混日子，午后跟顾亭打打电话说说最近都干了些什么。每次和顾亭说完话，总令他格外舒心。 窗外日光渐移，夜幕就要降临，日子像这倒也过得飞快。思慕随着丝丝缕缕的光线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大年三十，程淼吃过晚饭主动给顾亭打了视频电话。顾亭是过了一会儿才接的，比平时慢了许多。 程淼鼓着腮帮子等。 顾亭的脸在一掌大的手机上出现，“刚才在客厅陪我妈守岁，怎么了？” “想你了。”程淼看着屏幕里的人，终于说出了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看着那个一直说想他的人此刻愣住的表情笑了。 “我也很想你，好想这个春节赶紧过去这样就可以看到你了。” “我也是。”程淼眉眼都带着笑意。 “这么坦率?”顾亭笑说。 “因为要过一年长一岁了啊。”突然程淼看些窗外的一片喧哗，眼睛里是五光十色的一片，“顾亭，放烟花了，好漂亮的烟花！”程淼起身，趴到窗子的扶杆上，把摄像头调到后置。 程淼一脸高兴的看着屏幕，顾亭明明只能看到烟花，但是那个温柔目光仿佛是在看他…… “淼淼，爸爸进来了。” 程父忽然推门而进，程淼还来不及挂掉电话，他看到了屏幕里的顾亭。“你那个同学?” 程淼和顾亭匆匆说了声对不起，手忙脚乱的挂掉电话。背靠在窗子上。“嗯……爸，你有什么事?” “我们父子很久没好好说话了吧？” “嗯。”程淼乖乖的坐到床上。 “考得怎么样？”程父靠在墙上，盯着床的一角。 “嗯，感觉还可以。多亏了室友的帮助。”程淼捏着床单，嘴角还留着刚才和顾亭通话的愉悦。 “哦，是嘛那要好好谢谢人家了。”程父一向不太在意这些，送送礼罢。 “那个……爸，我想和你说个事情。”程淼颇有些紧张的捏着床单，脑子热乎乎的。 “交朋友了?”偶然间听妻子说起淼淼这孩子在提到某个同学时，连眼睛都是带着笑的。 “嗯，差不多……他是我那个室友。” 岑姨在丈夫上去没多久听到了他的咆哮声，赶紧上去。站到门前，她僵住了脚步。 “你喜欢一个男人，你脸还要不要?！你忘记你妈是怎么死的了?” “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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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学校，给你转学！我明天就叫搬家公司把东西全都空运过来，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念书！以后找个女人结婚生子。”说着摔门走了。程父看到低着头站在门口的妻子，低下声音，“你帮我好好说说他。” 岑姨走进去，看见程淼低着头，看不见神情，肩膀抽动的厉害。她坐到他身边，摸了摸她的头，“想哭就哭吧。” 顷刻之间，泪来如山倒，揪着自己的衣服哭起来。没有声音，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裤子上。他理解他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是，但是……就是好想哭……眼泪团在眼眶里，模糊了视线，只能看见大片的色块……鼻子也好难受，开始要塞住了…… 良久，程淼才渐渐止住，换种说法是眼泪流不出来了。而这段时间岑姨一直陪着他。 岑姨看他差不多止住了，柔声问他，“怎么想的和你爸说你喜欢的是男孩子?” “我，我就是想说了……”程淼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不用想他现在眼睛肯定哭的又红又肿。 “想清楚了吗？”岑姨抬起程淼的头，拨开他的刘海，露出他光洁的额头，“淼淼这么好看的眼睛不是用来哭的，是为了看到美丽的世界，我想你妈妈也会这么想的。” 程淼愣了愣，看着一脸慈爱的岑姨，说，“想清楚了。没有人比他对我更好了。” “他也喜欢你?”岑姨摸了摸程淼的头，想极力像个‘朋友’兼着‘母亲’的方式和温柔安慰这个孩子。 “嗯。”程淼隔着衣服抓着胸口温热的戒指微笑着开口。 “那就去找他吧。” “啊?”程淼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那就去找他吧，我会帮你劝你爸的。现在买机票，后半夜趁你爸不知道去找他吧。”岑姨温柔的同他讲道。 凌晨，下了飞机，程淼拖着来时的行李坐上了火车。望着窗外沉沉的天色，他想到了岑姨送他走时的样子，还有他爸…… 程淼吸了吸鼻子，松了松脖子上的围巾，给顾亭打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顾亭才接的，“怎么这么早，有什么事？”还带着被叫醒的困意。 “我还有二十分钟到火车站，你在自己家还是……” “你回来了？！等着，我现在出门，我没到你就先等等！先挂了。”顾亭感觉起身穿衣服出门，程淼的声音听着很低落。 等顾亭骑自行车到的时候程淼坐在公交车站等他，橘色的灯光投在程淼身上，那个小孩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而疲惫的旅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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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车票 程淼看着气喘吁吁的顾亭笑了，提着行李走向顾亭，“那么急干什么，我又不会跑。” “我怕你又在我看不到的时候，自己学会成长了。”程淼有时令他捉摸不透，特别是他这次回来的果敢。 程淼沉默了一下子，拿出纸巾给顾亭擦了擦额头的汗，“把单车还掉吧，一起坐公交。” 顾亭捉住程淼微凉的手，拿过纸巾，笑说，“是你不会骑单车还是单纯想坐公交?” 程淼被他这么一说，嘿！“我还拿着行李！”看他的速度，顾亭应该是从他妈妈那儿赶过来的。 顾亭笑了，“逗你呢。”走到一边的park把单车还掉。 坐上首班公交车，回家。 两人并肩坐在后排，顾亭坐在外边，给程淼拿着行李箱。 “我和我爸摊牌了，我半夜跑出来的。”程淼的手肘撑在窗子的边缘托着自己的下巴，窗外飞速后置的群树，和渐渐亮起的城市。几个小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 “程淼，你不用这么急切的去面对这个世界。我陪着你你可以慢慢来，那些不能接受的都会慢慢接受的。累了就歇会儿。”顾亭紧紧的握着程淼的手，怀中容纳着一个依靠他的程淼，这个小孩不再靠着窗子了。 “嗯。”程淼靠在那个人温暖的怀里，握着他的手，那手心的温度是他漂泊无度里的安心。 顾亭看着怀里的程淼，低下头用下巴和脸蹭着程淼的头。 他能想到程淼突然回来一定是有大事，没想到是程淼坦言了对他的情愫，有点可惜那一刻作为当事人的他没有听到。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程淼的家庭，但他的家庭相对开放令人愉悦的多，以至于他不用焦心于两边，这一点他要感谢他母亲和父亲。在程淼面前，他一定要足够镇定面对这一切，他除了能依赖他还能依赖谁…… 早餐桌上，程淼勉强的一脸笑意的看着坐在对面吃早餐的顾亭父母，程淼在桌底下用腿碰了碰顾亭，小声说，“你怎么没说你爸妈都在?”又想大年初一不在家还能在哪儿，难道像他一样吗。 “放心。”顾亭给程淼做一个口型，直起身板，放下筷子，“爸，妈。”顾亭出声，程淼想拦都来不及了。 二老很默契的放下筷子，顾母像是有些担忧，顾父是一脸凝重。 “我已经决定了，也不打算改变了。” 程淼心里一个咯噔不敢去看顾亭的父母，整个人缩在一起了，他不会又要面临一场公然出柜吧！ “顾亭，这个事情可以慢慢来。淼淼家里应该……”顾母很担忧，他想这件事情可以慢一点，顾亭的这个交朋友的速度已经超标了。而且，程淼这个时候过来，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程淼才会一大早从国外回来的。 顾父开口打断了顾母的欲言又止，“你一个男人，该学会对自己的事情负责了。今天就收拾收拾东西走人，理清楚了再领人回来。” 程淼看向顾亭，他的眼神很笃定，吃过早餐之后，顾亭确实收拾了一些东西就带他走了。 “这样真的可以吗？”程淼问顾亭，一边开自己家门的锁。 “出都出来了，有什么关系。”顾亭跟程淼进门。 “你说的轻松，我很有压力诶。” “你都因为我买车票过来了，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了你走出家门？” 一张车票，行程万里，陪你入泥沼，有何不可? “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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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表白 程淼倚靠在厨房的移门边上，看着在做晚饭的顾亭。早上说还有件事情要做，结果吃过中饭就一直在收拾东西，根本没空理他。 “饿了?差不多可以洗手吃饭了，可乐鸡翅马上就好。”顾亭在一边洗碗筷，还一边看着锅里。把洗好的碗筷给还赖在那边盯着他的程淼，“去盛饭。” 程淼接过碗去盛饭，等盛好饭，顾亭已经端着盘子出来了。“你不要吊我胃口，你到底要干嘛?” 顾亭笑了一下，“不告诉你，快吃饭。对了，偏房我整理了一下，通了通风，上了香。” 程淼撇撇嘴，咬着筷子，“这么快就认岳母了?” “没有……这也是我应该做的。”顾亭给程淼又夹了块鸡翅，开玩笑道，“李阿姨估计还不愿意把她这么可爱的儿子许给我。” 程淼不想再理他，一口鸡翅塞进嘴里，蠕动着口腔，一口脱骨。 顾亭看着程淼这般模样，“小孩就是小孩……” “嘁，你不也是小孩，你就比我大了那么一点。不要总是一副大人的样子。”小孩，小孩的叫谁呢！ 吃完饭，程淼穿着睡袍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吃薯片，喝冰可乐。 顾亭洗完澡出来，拿过程淼手中正在他唇边的可乐，“又喝冰的，一个小时到了?”仰头喝了个精光还到程淼手里。 “你怎么都喝光了，以前不是半个小时吗？！”程淼恼了，怎么抢他可乐！他回头看向顾亭。 他穿着浴袍，修长的脖子上还挂着水，顺着喉结往下，锁骨下方躺着那枚戒指。浴袍交叠处隐隐露着他的胸肌……最后痴痴的视线落在了浴袍的腰带上的结。 “怎么，看呆了?”顾亭看着白里透红的小孩，从背后搂住他，下巴轻轻落在程淼的头顶。 程淼晃了身，手里的可乐罐子也拿不住了，不知觉的掉在了脚边，他咽了口口水，这一刻电视里放的什么他都听不清了，他只能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和他们的呼吸声。“……你要干什么。” 顾亭捏了捏他的小脸，笑了，“想什么呢，脑子是不是在想些不能看的东西?” 程淼似乎是被顾亭说破了，连带着耳朵红了个通透，“那你说，你衣衫不整的干些暧昧的事情是要干嘛？”程淼不开心了，怎么，怎么说得他像是那个玩暧昧的人。 “我衣衫不整?”顾亭指了指程淼因为回头看他时松了的腰带而正袒着上身的人。 程淼羞红的低头一看，浴衣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送掉了，两手抓着领子把自己裹成了白白糯糯的长虫。“看到还不告诉我，没安好心。” “我是没安好心，不过我可以等。”顾亭摸了摸程淼的头，“不过这不是今天我想干的事情。” “那，你想干什么?”程淼捉着领子的手不自觉渐渐放松，顾亭的这个摸头太让他舒心了。 我曾在百种形象百回时间中爱过你， 从这代到那代，从今生到他生。 我的爱心织穿起来的诗歌的链子， 你曾仁慈地拿起来挂在颈上， 从这代到那代，从今生到他生。 程淼听着顾亭用他低沉的嗓音，念着诗，像是在他心上奏着的乐章。呼吸就响在耳畔，像是无形的手在敲他的心门。 “程淼，你现在确定你喜欢我了吗？”程淼想回头，顾亭不让，还蒙住了他的眼睛。 “哎，”程淼想拿下顾亭的手，却在碰到他手的时候转而附上了对方的手。“我确定我喜欢顾亭。” “那你要做他男朋友吗？”顾亭又问。 “当然。男朋友。”程淼拿下顾亭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虔诚而深情。 这一夜，平和无风，心安此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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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第1315颗星星 窗外云卷云舒，舍内风雨方歇。 程淼舒了口气，翻身窝到顾亭怀里，他把玩着顾亭的手，忽的问他，“你当时怎么想的，给我折了1315颗星星。” 顾亭愣了一下，“你数了?” 程淼漫不经心的回他，“没有，我妈数的。听岑姨说，那些东西还留在我妈的旧箱子里。之前事情放着放着就忘了问你。” “哦，”顾亭想了想，说，“当时见你，就挺喜欢你的，被别人一怂恿，就……你也知道。” “谁啊？”程淼问，“不会星星里面还有字吧？” 顾亭愣了愣，“没有，没有……糖酥当时虽然看了不少言情小说，但总归是个小学生。” “我怎么不记得你和陈小酥一个班的，不对，当时我们学校有叫陈小酥的吗？” “唐酥。父母离异后，她改随她母亲的姓了。” 程淼放下顾亭的手，开始玩手机。顾亭开始玩程淼微微浸湿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程淼抬眸问他，“陈小酥说，你在里面写字了。好像还挺肉麻的那种。” 顾亭的手僵在那边，心里开始盘算要怎样叫王客一关注陈小酥，“她骗你的，我没写。” “她说你还仿了泰戈尔的诗……第1315颗写了我的名字。” 顾亭败下阵来，着实想不到那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还能翻个底朝天，“有，行了吧。” “怎么想的要折1315颗，那会儿，她们不都折999颗，1314颗……” “一生一世不够，和你在一起怎么都不够。”顾亭在程淼耳畔柔声答道。 程淼被耳畔灼热的温度撩红了脸，“你干什么，突然，突然说这种话。”身后灼热的人的身体紧贴着他，明明那人只是轻轻揽着他，却让他无处可逃，也打心底里不想逃。 “你不也听得很开心。”顾亭轻笑道，收拢了手臂，把人拥得更紧了，“淼淼，一辈子真的太短了……” “顾亭，就因为一辈子太短，所以我很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不轻易开始，开始了就是认认真真的对待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与我而言，我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是你盯着我还是我盯着你等待命运伸出手来轻轻掐断生命的气息。 “你真是的，”顾亭单手捂住脸，像是被程淼撩拨到了，“怎么这么说话。”捂住脸却捂不住红了的耳根子。这小孩，太可爱了…… 程淼翻身，拥住顾亭，“你害羞什么，我们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说话坦诚些怎么了？”说着便轻轻啄了一下顾亭的唇。手附上顾亭的手，像是在‘偷偷’吻他。 顾亭的另一只手在程淼的唇离开的那一刹那扣上了他的后脑勺。“唔－－”继续，继续加深了这个吻。 “My lovely bo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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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才发现19章有被系统删掉一部分。。。上图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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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初雪 绵软的被窝里，程淼的脚勾着顾亭的小腿，缩在顾亭怀里，浴衣经过一个的辗转而眠已经皱巴巴的敞开着。 顾亭感受着身上的重力压迫，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怀里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愣住了，几秒后才想起来昨晚程淼已经答应做他的男朋友，他们和衣而眠，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想到这里，动了动腿，就感觉到另一个不属于他的触感压着他的腿，而他的主人还因为这一点点的动静从自己怀里脱出去了，似乎是想将自己团起来。 顾亭没有再动，由着程淼比刚才更深入的缠着他的腿。似乎这个腿过分倾斜的姿势让程淼格外的舒服。 程淼的头发乱成了一个窝，时不时还在枕头上蹭一蹭，鼻子好像是有一些塞呼吸时都格外用力，清秀的眉目，挺翘可爱的鼻子，嘴巴嘟嘟的，像是在找什么。 有些人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程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顾亭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像是看了很久的样子。 程淼又睁开了一下眼睛，试图想要对焦，却觉得自己翻出了双眼皮。 这一觉程淼睡得并不舒服，昨晚因为一时兴起、情难自禁的缘故和顾亭一张床睡觉，但是没有助眠围巾真的一点都不舒心，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是后来困得实在不行了才睡着的。而且，从来没和别人一起睡过的人现在要和男朋友盖被子纯睡觉真的是太难了。 他的眼神…… “男朋友，醒了?”顾亭单手撑着头看着还一脸茫然的样子。 程淼像是‘认认真真’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随后翻身带动着一个白眼和渐合的眼皮，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心里还嘟囔着，一定是我睡觉姿势不对，再睡过，再睡过…… 顾亭黑人问号. jpg excuse me ???＃一早醒来男朋友翻脸不认人怎么破＃ 顾亭叹了口气，舒张了一下被程淼放开的腿，拿过一边的手机，一个晚上QQ和微信已经被刷爆了，发红包的，要红包的，围观放烟花、秀恩爱的…… 【咱哥六个 昨天23：56 「园长·龙王」王客一：【红包】 陈小酥已领取王客一的红包 「逗哏·群聊炽焰」陈小酥：谢谢王老板。 张忱已领取王客一的红包 长兮已领取王客一的红包 「无名之辈·群聊炽焰」张忱：老王大发！ 「捧哏·群聊之火」长兮：谢谢老板. jpg 「园长·龙王」王客一：老亭不在，舍我其谁！痛心. jpg 「逗哏·群聊炽焰」陈小酥：淼淼也不在。思索. jpg 「园长·龙王」王客一：这里边肯定有事儿，此地无银我手动发红包。 「逗哏·群聊炽焰」陈小酥：静待明日，狗粮哽喉。 「无名之辈·群聊炽焰」张忱：静待明日，狗粮哽喉。＋1 「捧哏·群聊之火」长兮：静待明日，狗粮哽喉。＋2 8：13 「园长·龙王」王客一：见色忘友你一把手。竖中指. jpg 「小孩家长」顾亭：【红包】此地三百两 「小孩家长」顾亭：昨天有事儿，没看手机。 9：24 「园长·龙王」王客一：干……亭哥，你怎么改头衔了？！ 王客一已领取顾亭的红包 「园长·龙王」王客一：这么大的红包，有好事？奸笑. jpg 「小孩家长」顾亭：嗯，男男朋友关系。 「园长·龙王」王客一：你牛. jpg】 等程淼再醒过来的时候距离他上一次醒来又过了两个半小时。他几乎算是被饿醒的。 程淼翻回身去睁开眼睛，对面空无一人。嗯？？？ 程淼下意识性的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撩了一把刘海到后边。打开他们六人的聊天群，一撩开眼皮子，顾亭的那句‘男男朋友关系’大刺刺的闯入眼帘。闭上眼，退出，再点开，再次映入眼帘，再闭上眼，都能脑内成像了…… 对了……昨天平和无风的夜里，他答应做顾亭男朋友了。 群里的另外四个人都不好意思在群里当着顾亭的面问，都在私戳艾特他。 【 陈小酥：我磕到真的了？！！！ 王客一：你到这会儿还不出来，是不是老亭干了什么？ 张忱：淼淼，从实招来，发展到哪一步了？狗头. jpg 长兮：喜结连理，恭喜恭喜。】 程淼把红色的小圈一一划掉，天气预报来了提醒，今晚间有降雪。 房门被推开，程淼下意识把手机藏起来，看到是顾亭，送了口气，翻个身坐起来看手机。 “我做了午饭，出来吃吧。”说着顾亭走出去带上了门。 程淼关上手机起身，走进浴室。洗漱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湿纸巾擦脸。戒指垂在空荡荡的脖子正下方的皮肤上。 顾亭站在木制餐桌前在倒热好的牛奶。程淼从楼上下来，拿过桌上的一杯，喝了一口，准备开始吃早餐。 程淼吃了几口煎饺，右手还戳着筷子，左手拿着杯子喝了口牛奶。 “你把戒指戴手上了。”顾亭盯着程淼握着杯子的左手中指上的指环。 程淼脱开双手的束缚，双手拖着下巴，笑眯眯的回答道，“嗯，男朋友你不觉得你有了我之后，手指空荡荡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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