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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拯救儿子反被BY城前[第2页] |
作者:小寒讲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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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惑魂草 人群一阵躁动,周身真气鼓动,有的人甚至已经把手放到了身侧佩着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动手。 宋祁渊神色不变,只是微微眯起了双眼,说出来的话让我有些不明所以, “说到底不过是俞柯手下的一只**罢了,众位仙家莫要慌张,好戏现在才要开始。” 什么好戏?他想干什么? 他并没有让我的疑惑持续太久,紧接着这人就做出了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 心念一动,他的手上便多出了一个通体莹白的玉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了流转着丝丝缕缕黑色烟雾的细长叶子,边缘的锯齿密密麻麻,密集恐惧症绝对受不了。 自从他拿出那片叶子开始,我就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对这片叶子很熟悉,好像曾经描写过这么一种植物。 但是现在怎么都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又是干什么用的。 宋祁指间夹着这片叶子,黑色的雾气爬上他白皙的手,显得很是诡异。 他望向朱雀,手上成诀,身体升上半空,静止在与朱雀视线平齐的地方,拔出他闻名整个修真界的神剑苍决。 苍决委一拔出,天地之间的空气都跟着震颤,锋利的剑刃反射着天光,有着宋祁渊真气的加持迸射出来尺长的剑芒,寒气逼人。 他指尖轻弹,细长的叶片便像是屁股后边装了火箭一般急速的射向朱雀,苍决剑花纷飞,快的残影都布满了宋祁渊和朱雀之间的空隙。 朱雀虽被锁着,但也不是吃素的,凤眼迸射出惊人的戾气,长鸣一声,漫天的云花被震散,有紫红色的炎火由它张着的喙中喷出,虽然量少但热度足够惊人。 见紫红色的炎火冲着自己的面门而来,宋祁渊的神色没有半点儿慌张,我甚至看到了他唇角勾起的嘲讽弧度。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浓重,我紧盯着当前的局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果然,宋祁渊只是用苍决的一束剑光便挡住了朱雀喷出的高温炎火,接着剑尖直指朱雀,凉薄的两片唇瓣开合, “缚!” 只一个字音便生生的止住了朱雀的动作,只见得朱雀翅膀上印刻着的玄色符文开始显现的更加清晰,并且顺着它的翅膀迅速的布满了它的整个躯体。 我心头猛地一紧,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被神剑苍决的剑影分解的叶片化作的青黑色雾气向着朱雀罩了过去。 雾气覆上朱雀身体的一瞬间便顺着它身上破裂的伤口迅速的渗透进去,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朱雀的躯体巨震,发出痛苦不堪的鸣叫声,刺耳难当。 |
宋祁渊神情淡漠,剑芒再指,挥向朱雀,残忍的把它拍上了祭台,嘭的一声巨响砸在我身边。 那处的石板生生的被砸的龟裂,裂纹蔓延至我的身下,让我瞬间恍然。 一片红羽飘飞下至,落于我身侧,不经意的映红了我的眼圈。 “起阵。” 冷漠的声音响彻天空,宋祁渊此时已经收了苍决,两只手在半空中快速舞动结印。 祭台周围的四根石柱像是响应了宋祁渊的话音,之上的纹路纷纷亮起,然后射出万千光丝在祭台的上空和四周迅速编织出一个封闭的牢笼,将我和朱雀一同困在了之中。 做完这一切,宋祁渊落回地面,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困兽之斗,神兽弑主,只当是我宋祁渊送给众位仙家的一场大戏吧。” 他这句话每个字都重重的砸进了我的心口,撞击着我自以为坚韧的神经。 他的语气,神情,眼中的怨恨和漫不经心视命如草芥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这不是我所创造出的主角,他不是我所创造出来的宋祁渊。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我所安排的剧情吗? |
第六章 笨阿九 “困兽之斗,神兽弑主,只当是我宋祁渊送给众位仙家的一场大戏吧。” 他这句话每个字都重重的砸进了我的心口,撞击着我自以为坚韧的神经。 他的语气,神情,眼中的怨恨和漫不经心视命如草芥的笑容。 一切的一切都让我觉得陌生,这不是我所创造出的主角,他不是我所创造出来的宋祁渊。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因为我所安排的剧情吗? 这样想着我并没有注意到身侧躺着的朱雀不知何时已经清醒过来,直到它尖利的喙咬住我的手臂我才反应过来,如今的状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我能够想象到的范围。 我抬眼看向眼睛赤红的朱雀,发现它的目光中充满了暴虐和杀性,好似完全忘记了我是谁。 脑子里的记忆慢慢复苏,我终于回忆起了刚才的细长叶片是什么。 惑魂草,生于极高的岩壁之间,周身环绕黑雾,百年才长得一寸,叶片越长,锯齿越多效力越强。 宋祁渊用到朱雀身上的叶片少说也有五寸之长,足以让它兽性大发,神志不清,激起朱雀隐藏在血脉中的暴虐本性。 朱雀眼中的红光更胜,喙上猛然使力,从我本就伤痕累累的手臂上撕扯下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 剧烈的疼痛差点儿让我当场昏厥,浑身因为痛感颤抖个不停,几近抽搐。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血肉分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算是尝到了。 ***的疼啊啊啊!! 如今祭台上只剩了我和磕了药的朱雀,它这一发狂简直是六亲不认,而且针对的目标只有我一个人。 还是那句话,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透过牢笼发出的浅光我看向外面一众看好戏的正派仙家,只见他们无不发出兴奋的赞叹声,有的甚至拍手叫好,眼中除了幸灾乐祸还隐隐闪现着嗜血的色彩。 人性本恶,果然不假。 在这生命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我竟然提不起半点求生的念头,心想再怎么想活下来,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处境都是根本无法如愿。 不是我不想活,是我真的累了,再次看向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朱雀,我轻笑一声选择闭上眼睛静静的等死。 没准死了就能穿回去了也说不定。 在这个世界我活得太累,只能顶着罪孽深重的头衔,当着人人喊打的大魔头,过着永远被折磨着的可怕日子。 |
虽然现实世界自己的死活还无法确定,但总比这里要真实许多,也简单很多。 在我视线看不到的地方,顾锦城死死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却最终没有拔剑。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混沌的耳朵阵阵耳鸣,模模糊糊的听到四周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什么缘由,却在一瞬间愣在了当场。 朱雀的样子很奇怪,似是被自己喙上沾着的鲜血激起了理智,它低垂着头死命压制着想要撕咬我的欲望,翅膀伸展,飞到大阵的上空撞击着发着白光的大阵表层,一下又一下,接连不断。 “嘭嘭嘭” 沉闷的响声散尽空气,却砸进了我的胸口。 我甚至能看到它身上的伤口再次龟裂,渗出深红色的鲜血,惨烈异常。 我想让它停止,我宁愿自己死在它的喙下,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它自虐。 可是话到嘴边却只能因为下颌骨的破碎发出类似哽咽的呜呜声。 朱雀似乎听到了我发出的声音,它低头看了我一眼,药效在变得越来越猛烈,它的理智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淡。 忽的,它像是想到了什么,或者说做了什么决定,迅速下落到地面,再看向我的目光很复杂却柔和的让人心酸。 它下落造成的风吹得套在我身上的破烂袍子浮动个不停,也让我变得越发清醒。 接下来的画面我估计我穷其一生都无法忘记,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都心痛到午夜梦回泪流满面。 朱雀仰天凄厉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伴着这声鸣叫,它的周身突然燃起熊熊的赤红烈焰,惊人的高温烧灼得空气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火光冲天,却刻意的没有伤到我半分。 我真的没有想到它竟然忠心至此,不惜废掉一世修为重新涅槃,只因不想伤到俞柯。 俞柯何德何能让它做到这种地步? 四周惊呼声不断,我却充耳不闻,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那团燃烧着的火焰,高温使得我刚刚滑落的眼泪瞬间蒸发,只在满是血迹的脸上留下一条痕迹。 嘴里的苦涩将要满溢,我呜咽着,头一次感到这么绝望无助。 烈焰燃烧了很久,随着朱雀化为灰烬,火苗变得越来越小,颜色渐渐变淡,露出里面的情况。 一枚红色的蛋咕噜噜的倒在朱雀涅槃的位置,上面有着代表朱雀的五色纹路,仿佛在周围晕了一圈光,映亮了石板也照亮了我的脸。 我手脚使不上力气,只能用胳膊肘杵着地,拖拉着身子一点点儿的蹭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手脚早疼的没了知觉,终于是爬到了朱雀蛋的旁边,把圆滚滚还带着温度的蛋抱进怀里,我努力的蜷缩着身体,紧紧的搂着它,听着里面缓慢却有力的小小心跳声,闭上了眼睛。 朱雀,笨阿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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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想死 围绕着祭台的四方大阵缓缓消散,外面一片唏嘘声,小声的议论着什么,我听不到也不想去听。 感觉到有人靠近,睁开眼睛,入眼的还是一双干净的过分的靴子,向上看去,果然是面色阴沉的宋祁渊。 他看我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是不知道为何我堂堂魔尊会做这样丢份儿的事儿。 抱着一颗蛋毫无形象的躺在这儿确实不是俞柯的作风。 只是这份复杂并没有在他的眼中待太久,只一会儿就再次换上了对我的轻视和嘲笑。 隔着蛋都能感受的到他对于我的不屑。 “肖云,他身上的伤够多了。丢进盐池吧。” !!! **?盐池...... 宋祁渊所说的盐池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跟死海是差不多的,只是里面的含盐量还要更胜一筹,而且不知道擎苍派使了什么手段让池水失去了浮力。 解释就是,丢下去什么东西都会沉底,包括人。 我环顾自己这满身的伤口,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想尽快死去的念头愈发强烈。 摩擦了下怀中的朱雀蛋,我欲哭无泪。 死在你嘴里也比被宋祁渊折磨好。 装成肖云的顾锦城施施然的走过来,一把抢过我怀中的朱雀蛋交到宋祁渊的手里,僵着脸扛起了我,不由分说的向着盐池的方向走去。 走狗的德行一目了然。 宋祁渊好整以暇的紧随其后,在他之后还跟了一大片等着看我被刺激的鬼哭狼嚎的人,我越痛苦他们越开心。 估计刚才朱雀为了护主选择涅盘让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觉得没看见朱雀把我撕成碎片很不爽。 现下听了宋祁渊的话又觉得有了看我倒霉的机会,几乎是把讥诮期待的神色挂在了脸上。 我心头冷笑,你们既然这么想着老子死... 我就......死吧! 讲真的,我现在自己也想死啊!! 盐池离着这个破祭台并不远,毕竟一般负责刑罚的场所都聚集在同一片区域。 顾锦城一句话都没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掩饰的极佳,以至于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但是如果他不是要救我,何苦要伪装成宋祁渊的亲信,想方设法的接近我,并且还不怕我说出来,直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我。 自打来到《仙魔劫》的世界,无论是宋祁渊还是顾锦城,我都有点儿不认识了,他们似乎和我书中塑造的人物形象背道而驰。 如今我已经不期待顾锦城能救我出去,我只求能让我死个痛快。 此时已经接近午时三刻了,是个很适合处斩的时间。 盐池中的水很平静,折射着正午的阳光,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我的心却一点都不平静。 我的丹田处一直有宋祁渊留着的一缕生气吊着命,现在身为一届凡人,实在是想不到任何办法也没有能力去除这缕顽强的生气。 这年头儿,想死都难。 被顾锦城扛着,我实在是无聊,便偏头瞅着顾锦城罩着假人皮的侧脸发呆。 就这么过了会儿,忽的,脑中精光乍现,突然就有了主意。 |
一大帮人早把盐池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宋祁渊离我不远,但也不算近,我存着侥幸的心理,就这趴在顾锦城身上的姿势,凑近他的耳朵,小声开口, “呜呜呜...” 顾锦城:“......” 我:“......” **!***的忘了自己说不了话了!! 草草草!!! 在这一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在心里安慰了自己半天才稳定了洪荒之力,此时顾锦城已经把我放到了身前揪着,预备好了姿势打算开扔了。 我暗戳戳的拉过他的手掌,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快速的在上面书写了三个字, 灭,生,气。 这次不管他懂不懂,我都没办法了。 他的眼睛在我书写完之后终于消失了惯有的平静,微微瞪大,面色有点儿惊疑不定。 “肖云,你还在等什么?扔吧。” 宋祁渊恶劣的在后面催促着他,我则是放松身体等死。 能看出顾锦城的犹豫,但我的意思很明显,我就是想死,我死了你还省的费尽心机的救(整)我了。 只是抹掉生气之后,估计顾锦城就得开跑了,这么多的正派人士外加一个巨**的宋祁渊虎视眈眈,我估计他的胜算不大... 片刻,他紧皱的眉毛倏地放松,澄澈双眼中的神色大有看破红尘乘风归去的趋势。 天气明明不冷,我却打了个大大的哆嗦,起了一身地鸡皮疙瘩。 他轻描淡写的在我的丹田处抹了一把,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果断的把我扔进了盐池,没有一丝犹豫。 简直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顾锦城,你真是好样的! 随着噗通一声,水花飞溅,我成功的沉了底。 鲜血淋漓的伤口被盐水这么一泡,如蚂蚁噬心般的疼,盐水一点点儿的渗透到伤口里,连带着手脚上的四个洞和肺上的两个洞,一起让我痛不欲生。 大量的水进入肺腔,很快便将那处灌得满满当当。 妥妥的肺积水,这下终于可以死了。 我闭上眼睛的前一刻透过蓝汪汪的池水表面,看到的是被当靶子打的四处流窜的顾锦城,和刚反应过来我会死赶紧要下来捞我的宋祁渊。 那么显眼又颇有喜感。 我扯了扯嘴角,真心的希望再次醒过来能回到现实,能够逃离这个**的书中世界。 |
第八章 再一次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被温热的水包裹着的感觉真的太棒了,更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这水竟然还带着香味儿。 花香还是果香我有点儿分不清了,只觉得通体舒爽,闭着眼睛,脑袋晕乎乎的。 !!!等会儿? 水?香味儿?舒服??? 混乱的脑子一把这些串在一起,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我几乎是瞬间清醒,猛地睁开双眼,然后就这么在水里愣成了雕像。 这是哪儿? 入眼的是一室氤氲的雾气,我身处在一个巨型的浴池,整个池子看情况大抵都是用没有任何杂质的白玉铸成的,浴室的四个角分别置有张着嘴的兽头喷头,向外吐着徐徐温热的水流。 更重要的是我是长发并且光着身子,在池子里都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长长的黑发因为湿透了的缘故,贴服在整个后背,糊的我难受。 我低头看向水中自己不甚清晰地倒影,有点儿懵。 **!这是谁? 水面上映着的脸似乎太过漂亮了点儿,眉如黛,眼尾稍长并且微微上挑,目光淡漠却透着股子与生俱来的媚气,尖俏的下巴微颔,唇若桃花,面如霞。 我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藏在水中的下半身,准确的抓到自己的兄弟才暗松一口气。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好不是个女的。 这倒霉长相简直是雌雄莫辩,这不是误导人吗? 我放开自己的兄弟,把赤裸着的身体上上下下摸了个遍,除了滑溜溜的很有手感之外,没有一点儿伤。 而且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我伸展胳膊靠躺在池子的台面上,长叹一口气,舒服的想要呻,吟。 没有回到现实世界虽然有些遗憾,但我现在好歹有了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梦寐以求的健康身体。 除了长相娘炮以外,没啥缺点。而且看这浴池的架构,我应该还是个很土豪的主儿。 不错不错,很合心意。 “魔尊,这次的池水香气还合心意吗?” 我正神游天外,为自己得之不易的完美生活点赞,就听到背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熟悉的询问声。 这声音沉稳清朗,听着很治愈,很暖。 魔尊,是我,顾锦城。 两道声音重叠,相似度百分之百,让我瞬间感觉被深深的伤害到了,浑身冰冷。 颤巍巍的回头看过去,这副身体的视力极佳,以至于我能透过重重雾气清楚的看到远处恭敬而立,面色平静的, 顾锦城。 玄色劲装,黑发束起,打扮的干脆利落,一眼就能看出他干的是死士这一职业。 摘了人皮面具的顾锦城看着要顺眼多了,英气的面容迷倒了不知道多少我宫里的妹子。 你说什么叫我宫里? 到这时候我再猜不出自己是谁,简直就成了**了。 兜兜转转一圈之后,万万没想到我又回到了原点。 此时我只想说一句:俞柯就是我,我就是俞柯,我是厄运的宠儿,我是倒霉的反派,请记住我的名字——俞柯。 其实我没想到俞柯竟然长成这样? 说起来挺惭愧的,作为一个略有小成的写手,我竟然还是摆脱不了形容词匮乏这一个头疼的问题,所以我对于书中俞柯长相的描写只有四个字——面容精致。 俞柯其人喜红色,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并且爱花爱鸟爱美女爱帅哥,看得上的必定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先掠过来爽一爽是他不二的处事原则。 其实以他的身份,强抢民女民男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整个魔窟九域也随他挑,只是他的口味向来独特,不走寻常路。 他专挑修仙门派的弟子抢,用他的歪理解释就是那些人自带一股子仙气儿,勾的他夜不能寐,欲罢不能。 擎苍派掌门之女:“......” 秦家二公子:“......” 莫家小少爷:“......” 这些特点充其量只能说明俞柯是一个纨绔的富一代,对社会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危害,纵然不至于让众修仙门派恨他入骨。 所以我大笔一挥,把俞柯的设定加了一条。 对杀人灭门有种病态的热爱。 成功的把他扣成了本文的大反派。 如今这口自己打的黑锅被狠狠的砸在了我自己的身上,我除了欲哭无泪没有任何办法。 “魔尊?”顾锦城见我半天没回答,便又叫了我一声。 我赶紧回神,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学着俞柯的腔调回道, “不错。” “既然魔尊喜欢属下便放心了。” !!!??? 我的天哪,这这这还是我见到的那个顾锦城吗? |
第九章 时间线 死前见到的腹黑顾锦城突然转变为众多粉丝热爱的锦城小天使,我的震惊不亚于买了个西瓜,放了很多天以为他坏了的时候切开发现里面熟的正好,并且巨甜。 别问我为什么用这么莫名其妙的比喻。 西瓜是我最爱吃的水果,没有之一。 “魔尊前几日带过来的莫家小少爷已经调教的差不多了,要带过来吗?” 我的思绪再次被打断,有些不爽的瞅向顾锦城,他的话从我的左耳朵到右耳朵之间穿行了一圈,然后猛地让我惊醒。 WTF!!这个时间线? 我已经掠走了莫家小少爷了吗? 那也就是说.... 虽然身体泡在温热的池水里,我却感觉不到一点儿温暖,心口发凉,身体止不住的打哆嗦。 我望着顾锦城平淡的面孔,艰难的开口,声音响在室内,是我自己都感到的别扭沙哑, “我灭了宋家没有?” 顾锦城有些疑惑的看向我,似乎有点儿懵逼,但碍于不能违背我的命令,回道, “魔尊三个月前灭的宋家。” ......果然是这样。 为什么变成这样???我怎么每次都是这么倒霉?? 上一世被宋祁渊虐杀,这一世按照这个剧情走下去,一切还是无法挽回。 那可是灭门之仇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如今宋祁渊就在我这魔宫之中,并且正在过着人畜不如的生活。 我当初为了塑造宋祁渊的坚韧性格,曾让文中的俞柯在让他眼见着自己被灭门之后,把他带回了魔宫,百般折磨,消磨他的尊严,增加他的仇恨值,最后才能刺激的宋祁渊放弃了所有的懦弱,立下定要复仇的誓言。 从此走上了打怪升级收小弟,揽后宫,向俞柯复仇的成神之路。 脑子里突然回荡起宋祁渊对我说过的话, “灭我满门,夺我所爱,断我经脉,废我手脚,瞎我双眼,这些种种你给我的折磨,我定会让你悉数尝过来。” 擦擦擦!! 铁定就是我写的太过火了,导致这孩子到后面直接疯魔了,细想想,我被他折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马不停蹄的去寻死了。 他在这魔宫里都待了三个月了!三个月啊! 俞柯当初是轻描淡写的直接震断了宋祁渊的经脉,绝了他修炼的路,并且恶趣味的挑了他的手脚筋,熏瞎了双眼把他丢进了饲养魔宠的笼子隔壁的铁笼。 四周都是嗜杀成性的魔宠,几乎是夜夜扒着宋祁渊的笼子吼叫,生生刺耳。 现在想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双目失明的宋祁渊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写爽文升级流的作者,我只是一直在随心所欲的写,很大部分时间都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么做是否合理。 因为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我在这么写着的时候,这里的这些人都在因为我的文字而发生着改变,经历着或悲或喜的被安排好的人生。 我错了吗? “不必叫莫家小公子过来了,把衣服拿过来,本尊要去见见宋祁渊。” 书已经写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既然这个世界让我重生在俞柯与宋祁渊结怨的时刻,那么不管是否已经晚了,我都要把握住这次机会。 我想要拯救宋祁渊,我想把他从仇恨的怪圈中拉出来。 任何人的一生如果只有仇恨,那么他......不变态才怪! 上一世,宋祁渊的笑大部分都没有抵达眼底,即使在看到自己被折磨时发出的大笑都是虚假的让人心酸。 顾锦城服侍我穿好衣服,便领着我出了烟雾缭绕的浴池。 门外是错综复杂的长长走廊,很空,这里的景象对于我来说熟悉又陌生,俞柯虽然嗜杀成性,又好色又闷骚,但他所建造的宫殿色调却并不鲜明,总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感。 其实当初我给俞柯的设定并不是很完整,我只负责写了他的顽劣,目中无人,实力超群,却并没有提过他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也没有提过他性格成型的原因。 一切都是模糊的。 如果一个世界不出现漏洞,那么就会有相应的事件来弥补这个bug,那么这个世界里俞柯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性格? 我穿越过来的原因不得而知,并且穿过来也并没有任何关于主角的记忆。 与上次不同,现在我处在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优势,就是知道后续的剧情,不像之前一眼两眼一抹黑。 “魔尊,到了。” 顾锦城还是那副忠心不二的德行,身上没有一点儿之前折磨我的大兄弟的模样。 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性。 只能说这人真能装。 说起来,我的周围真是危机四伏啊,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
第十章 杀了你 此时大概是晚上八九点左右,月明星稀,他带着我到的正是俞柯平时养魔宠的地方,吩咐了看门的人离开,我带着顾锦城进到了洞里。 俞柯养的魔宠大多是蛇或蜥蜴之类的冷血动物,这种生物都喜阴凉潮湿的地方居住。 所以这人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把临着魔宫的山从中间生生的掏出了一个洞穴,并把自己的魔宫扩建,直接连上了这处洞穴,供他没事的时候看看自己的小宠物。 从俞柯这爱好就能看出这人是个十足的精分患者。 毕竟也只有他闲的**又养蛇又养鸟。 我打赌这里早晚要被阿九夜袭,以朱雀的胃口足以把这些屁大点儿的魔宠吃个一干二净。 对了,阿九。 怀里仿佛还残留着朱雀蛋的温度,我心头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热,压了再压,才让自己的话音不至于失控。 “锦城,阿九现在何处?” “魔尊是怕它又跑来吃魔宠吗?” 细看下来,听到这句话,顾锦城绷紧的脸有一刻的松动,眼角处隐隐浮现笑纹。 “魔尊大可放心,阿九今天早早便不见了踪影,应该是去寻什么灵果了,怕是要走七八日才能回来。” “那就好,若是阿九回来记得尽快对本尊讲。” 还好还好,它在这个世界是平安的。 这算是来到这个世界里刚刚得知的唯一一件好事了。 我暗松一口气,心情好转,看向顾锦城,两个字言简意赅, “带路。” 洞穴里两侧石壁之上铸有很多放置火焰的圆弧形石台,之上燃烧着幽幽蓝火,不亮却足以照亮四周。 可以,这很魔窟。 石洞里面的构造并没有很独特,可以说是一目了然。 向前走了大约一百米,便可以看到石壁的两侧被掏出了很多个四四方方的洞,其中放着下了禁制的铁笼,里面的魔宠大多是安静趴伏在里面,乖得很。 只不过越往深处走,就越发不平静了,嘶嘶声,低吼声,撞击铁笼发出的闷响不绝于耳。 随着走入的深度增加,石壁上所掏的空洞也就越发的大,下的禁制也越发的强。 我更加坚定了对俞柯是个变态的猜想,试问谁会把这么庞大危险,长得又不好看的东西养在自己的宫殿里。 如果是我,估计早就夜不成寐了。 ...... 好吧,现在我就是俞柯。 又走了一段,前面带路的顾锦城终于停了下来,我也终于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孩童时期的宋祁渊真人。 再次在这个世界重生,我其实只想要安安稳稳的用俞柯健康的身体活下去,上一世我并不是自虐狂,我的死也是真的是逼不得已。 再怎么强装镇定,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惧怕宋祁渊,毕竟他短短几天带给我的身心折磨就足够可怕了。 只是,当我真正见到这时候的宋祁渊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对他真的是生不起一点儿怨恨。 只剩了满满的震惊和自责。 洞穴的最深处正中被掏空,中间一个小笼子,两边分别是巨大的兽笼,里面关着的是身如水桶般粗细的蟒蛇和站立在笼子边上吐着信子的巨蜥。 它们靠着中间的小笼极近,巨蜥的前爪打在铁笼之上发出啪啪的震动声,兴许是拍的久了也没能成功毁掉笼子,它改做用利爪狠刮柱子,金属摩擦发出的刺啦声刺激的小笼之中坐着的小孩儿缩紧了身子,向着洞穴的**靠了靠。 小孩儿的衣服破破烂烂,手脚上深至入骨的刀伤已经化成血痂糊在那处,狰狞丑陋。 眼睛紧闭着没有睁开,估计是知道即使睁开他面对的也只是无边的黑暗。 “宋祁渊。” 我喃喃念出这个名字,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 我的声音不大,但我清楚的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然后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一双没有焦距的双眼焦急的扫视着周围,仿佛是为了确定方向,最后直直的瞅向我,出乎意料的开始挣扎着挪向铁笼。 我眼见着他咬着牙齿艰难缓慢的动着,一时哑然。 他终于挪到了铁笼边缘,把整个上半身都紧紧的挤压在缝隙之间,开口的声音狠厉决绝, “俞柯,你终于来了!” “今日,我宋祁渊发誓,我早晚有一天要杀了你!” “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
第十一章 选择救你 小小的少年面部肌肉拧动,表情狰狞,皮肤被铁笼的柱子分割成几部分,嘴巴张得极大,嘶吼出的声音犹如困兽的怒号。 “俞柯!我一定要杀了你!” 我心头震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半步。 缓了片刻,恍然意识到如今顾锦城就在我的身边,我万万不能做出太有悖于俞柯的行为。 努力让猛然加快的心跳放缓,我拿出平日里控制情绪对抗心脏病的能力强迫自己冷静。 我不能慌。 之前说要拯救他的心有片刻的动摇,从现在的形式看来,宋祁渊对我的怨恨已经达到了绝对无法缓解的程度。 也许他能在俞柯这样的折磨之下活了三个月,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想要杀了我的念头在苦苦支撑。 他真的是分分钟想活刮了我。 上一世的遭遇还历历在目,四肢和胸腔处仿佛还残留着撕裂般的痛楚。 阿九的死,在众人面前所受到的屈辱,浸泡盐池的蚀骨疼痛,刚刚想要遗忘的记忆一瞬间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心跳渐渐恢复了正常,身边顾锦城疑惑的视线也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 但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脑子乱成了何种样子。 这副身体如今的修为接近大乘期中期,真气充盈,甚至可以调动大部分天地之力,达到挥手间毁灭山河的霸气。 简单来讲,我现在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取了宋祁渊的性命。 “砰砰砰” 宋祁渊拼命的用身体撞着铁笼,满是伤痕的脸庞仍是冲着我的方向张着嘴叫嚣嘶喊。 ……杀了他。 我现在有实力杀了宋祁渊。 我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在这个书中的世界,一直站在金字塔的巅峰,要权力有权力,要金钱有金钱,要女人有女人。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宋祁渊,那么俞柯作为最大的反派就没了能够压制他的人。 我能够……为所欲为。 “魔尊是想要杀了这宋家的余孽吗?” “如果是的话,属下愿意代劳。” 已经退到我身后的顾锦城突然出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语气平和听不出情绪。 “他已经活的够久了。” 顾锦城的手微微悬空,指向宋祁渊的位置,空气有些躁动。 “我让你动手了吗?!” 我蓦的回过神,厉声阻止了顾锦城的自作主张。 心口一阵冰凉,再次看向宋祁渊,只见这孩子愣了会儿,接着便怒吼出声, “动手啊,俞柯,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若是让我活下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咬的咯吱响。 抽搐的脸蛋却反差性的流了眼泪。 色厉内荏。 我的脑中蓦的闪出了这个词,想要杀了宋祁渊的念头突的就变淡了。 俞柯,你真是胆小鬼。 俞柯,你太自私了。 宋祁渊是我创造出来的主角,是我笔下的人物。 他的设定和人生是我用脑子一点儿一点儿构思出来,用手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 我刚才竟然想杀了他… 这和杀了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区别? “是属下逾矩了。” “属下知错,断不该擅作主张。” “属下甘愿受罚。” 顾锦城单膝跪地,右手撑膝盖,低垂着头,整个人笼在阴影中,圆台上的蓝色火光映在他的黑衣上更显阴沉。 我眯起双眼,直觉顾锦城有些诡异,他让我猜不透。 但细想想却并没有发现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大概是我多想了吧。 “罚什么?走吧,回寝殿。” 我转过身,快步向着洞外走去,离着背后宋祁渊越来越远,他的喊声和哽咽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洞外的夜色正浓,微凉。 顾锦城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两步距离,一路无话。 “暂时留着宋祁渊的命,本尊自有安排。” “属下明白。” 我抬头看向无边的夜色和几点稀疏的星芒,只觉得茫然。 宋祁渊,我还是选择救你。 |
第十二章 黑石 俞柯的寝殿装修的并不怎么奢华至极,色调却是十足的怪异,红黑色布置的异常炸眼,不同程度的红色遍布整个房间,或浅或深足以让常人看的两眼发酸。 走近内殿是一张巨型的乌漆墨黑的床,材质不详,不过看着就会很凉。 床的四周设有鲜红的帷帐...... 我没开玩笑,真的是鲜红的像血一样的颜色,看的我心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难道爱杀人就得把整个寝殿搞成这幅德行吗? 吩咐顾锦城退下,我撩开帷帐坐进去,手摸上冰冷的石床,入手寒气入骨,眼前一花,登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说来可笑,打哆嗦这个动作本应该不属于实力强绝的俞柯该做的,但我就是没忍住。 毕竟我刚才看到的景象无论放在任何安逸生活在21世纪的人眼前都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那是杀戮,无尽的杀戮...... 是真正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个故事的背景本应该是仙魔大战中,天魔处于反派的一方对修仙的凡人进行赶尽杀绝,最后修仙的大能牺牲自身性命掘天河阻魔族。 但刚才进入我脑海中的影像却有着本质的差别。 涌入脑海的画面中是仙风道骨的修仙者恺窥魔族的资质与根基,先挑起的战争,之后双方开始了交锋,激化了矛盾,并把战火引向整座大陆。 最后战争太过激烈,大有毁天灭地之势,两方的代表人物大战几十日,双双殒命。 他们交战之处塌陷严重,足足十万里的沟壑横亘大陆中央,再加上之后的三年暴雨,生生促成了如今的十万里天河。 交战的两人面容模糊不清,一个红衣似火,一个白袍猎决。 想想也应该是风华绝代的强大存在,只是我对这两个人却没有多少印象。 当初写小说的时候这段历史也只是被我当成了背景的介绍,并没有往细里深究,所以他们到底是谁?有什么身份我一概不知。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绝对不好受,我隐隐觉得不妙,看来有必要去查一些事情了。 我垂头看向屁股底下坐着的黑不溜秋散发着寒气的石床,催动着神识想要对着其内部探索而去。 神识无形,覆上石床缓慢的向着内部渗透,石床的材质密度并不高,神识滑过一个个缝隙和孔洞,仔细的巡查。 随着神识的越来越深入,我惊讶的发现这些细密的孔洞和缝隙之上篆刻着大量繁杂琐碎的铭文,至于写的是什么意思,我是完全看不懂... 也许换作俞柯本身可能会看懂,但我现在一丁点儿俞柯的记忆都没有,使用神识还是借助这具身体的本能在支撑。 活脱脱一只修真界的菜鸟。 不过作为一个善于联想的作者,我大概知道这黑石床定隐藏着有关于俞柯身份的秘密。 这个一直作为修仙界难以撼动存在的终极反派不只是我写的那么简单。 这个世界到底自行补全了什么,我还要一点点的摸索和发现。 真的是迷茫头疼的要命。 我的神识继续向里面探寻,渐渐的见着一丝细弱的光线,莹绿熹微,我忙把神识向那处靠过去,却不想刚碰上就被猛地弹了回来。 脑子骤然一懵,有瞬间的空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石床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的修为和身体强度在如今的中央大陆基本很难能遇到对手,神识的强度可想而知,现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石床给轻易的震了出来! 这这这简直难以置信!如果这东西有攻击的能力 ,那么刚才我是必然要受伤的,索性它的性能还算是温和,没下黑手...... 我忙不迭的站起身,离着石床走出三四步远,看着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半晌无语。 莫名的不想在这床上睡了怎么办? 我这么想着,环顾四周却找不到一处能躺的地方,连个小憩的床榻都没有,明摆着俞柯肯定是夜夜睡在石头上的。 “魔尊为何还不睡?是有什么心事吗?” “!卧..槽....” 我这方急的在寝殿里直转圈,转了五六个来回突然就听到了顾锦城的询问,吓得差点儿破口大骂,幸亏及时收回才得以保住一张老脸... “本尊刚才不是让你下去了吗?!你是听不懂吗?”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我的底气不足,我默默的咽了口唾沫,存着侥幸心理希望顾锦城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 可是当我发现顾锦城真的没有什么怀疑的反应并且神色如常时,我却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属下罪该万死。” 身前的人听了我的呵斥,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单膝跪在了地上,把脆弱的后脖颈暴露在我的面前,一副做错了事情任我处置的正经死士模样。 局面僵持了半晌,我缓缓心神,把视线再次移向那张黑漆漆的床,看了半天,最后只得承认顾锦城来的挺是时候, “锦城,你抬头看看这床上是不是少了些什么?” 顾锦城听话的抬头,依旧是视死如归的面瘫脸,他盯着黑色巨石瞧了几秒,然后便再次垂下头,沉声回了一句, “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 ...... 晚上躺在铺着层层叠叠名贵柔软被子的石床上,我轻舒一口气,第一次在这个凶险的世界感到了一丝温暖。 顾锦城真是个好保姆。 |
第十三章 梦境 满眼的猩红,身下是黏腻温热的液体,腥臭的味道钻进鼻孔刺激着全身的感官。 费力的睁大眼睛看清的却是横在自己面前犹带着大片鲜血的断手,断口处的烂肉参差不齐,千万根数不清的血管断裂往外冒着鲜血。 喉头一紧,我差点儿就这么吐出来,恶心的感觉一个劲的往上反。 我想起身扒拉开脸上糊着的断手,结果却发现完全使不上力气,这还不是因为疲惫,更像是这具身体本就不是我的一般,我只能看到,听到,感觉到,却动不了..... 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顺利被自己肯定了,毕竟我之前明明睡在魔宫寝殿的石床上,万万不可能突然出现在这个匪夷所思的地方。 综上所述,我认为自己现在绝逼是在做梦,而且有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我睡的这块石头。 它在间接的暗示着什么...... “你的神识竟然还没有灭?倒是顽强的很。” 一个阴影笼罩在我上方,面上糊的全是血,大片深红的血混着这人的长发黏在脸上,让我一时瞧不见他的面目。 只是虽然看不清脸,但我看的清他手中握着的武器啊!明晃晃的剑刃沾着血在一片混乱的硝烟中仍是锋锐异常,搞得我遍体生寒。 偏偏又不能动! 不过看这人的伤势估计也是就剩半口气快完蛋了,他现在的行为说简单点儿就是那种知道捅死你之后我也要玩完,但我就是要和你同归于尽的实力钻牛角尖。 “你我之间的较量,果然还是我更胜一筹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吧?” “我会去看你的。” 他神情畅快的逼逼完,顺带咧开嘴角笑了笑表达自己异常开心的心情。 结果话音还停在耳朵边,半口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滑过下巴滴滴答答的全铺在了我所处的这具身体之上。 我:......你你你!你说话归说话别这么恶心人好吗?? 这人吐了血,脸色登时更额,好吧,被血糊住了啥也看不清...... 他没去管自己已经糟糕到极点的身体状况,而是更加握紧了手中的剑,手上使力,措不及防地捅进了我附着的这具身体里。 正中心口。 一刀接一刀捅的可谓是畅快淋漓。 只是他是爽了,我可遭罪了... 我本来是抱着暗戳戳的附在这具身体上看戏的心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却不想这被捅刀子的疼痛完全作用在了我身上,几乎是真实度百分之百! 啊啊啊!哔了狗了!我怎么连做个梦都这么跌宕起伏撕心裂肺?!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死的靶子,不能动,只能任罩在我上面这位大哥捅来捅去。 他的剑上似乎携带着某些能够磨灭神识的东西,我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消散在这片狼藉的土地上了。 利器入肉的噗嗤声响在耳边,快被扎成马蜂窝的我一脸生无可恋。 不过估计是在上个世界被宋祁渊虐的已经对疼痛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以至于现在我还能保持一丝清醒。 所以当这具身体的手抬起来举到眉心的时候我的内心简直是震惊到炸了。 这这这是要自爆??? 《仙魔劫》中的出场人物只要是想要自爆都会有一个统一动作,就是把手放到眉心,把自身力量聚集到这个点之后猛地炸开,足够达到和离得近的人同归于尽的目的。 修为越高的人自爆的强度越吓人,但自爆的代价也不是任何人都能经受的起的。 就比如我所在的这具身体如果自爆,那么下场就是形神俱灭,没有任何挽救的余地。 看来这位大哥的怨念也很深啊,这两位大哥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意识都被强行集中到了眉心,然后猛地一阵膨胀撕裂的疼痛之后,脑袋就短路了。 “嘭——” 不知过了多久,我恍惚的有了一丝微弱的意识,眼前的景象还是那片狼藉的现场,身边还是尸横遍野。 这人自爆了竟然没死?? “咔——” 正懵逼着,突的头顶上传来一声炸雷巨响,几乎震得我瞬间耳鸣,嗡嗡直响。 伴随着这声惊雷接踵而至的是一场毫无预兆的瓢泼大雨,瞬间把我淋了一个透心凉...... 我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竟然有知觉,但却异常的疲惫,浑身酸痛。 我费力的举起一只手伸到眼前想要挡住噼里啪啦砸在脸上的雨,却不想登时愣住了...... 这只手的尺寸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眼前的手很瘦小,短小的指头若是不沾着血估计会挺可爱的。 从外观来看毫无疑问是一只小朋友的手。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啾!啾!啾啾啾!” 正想着,脸上突的被什么尖尖的东西啄了一下,动作不重但很痒,一下接一下乐此不疲。 我这人特怕痒,被这么啄的浑身难受,还特想笑,心神不稳,导致眼前的情景渐渐消融,最后缓缓化开。 眨眼之间,大雨与战场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再次睁开眼,头顶上方是漆黑的大殿屋顶,灵魂安稳待在身体里的感觉终于回归。 感官一回笼便察觉到了耳朵边的小东西还在一下下锲而不舍的啄着我的脸。 我偏过头,想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结果这么一看,心里瞬间就软成了一团,眼眶却不受控制的酸涩难受。 是阿九。 |
楼主你同时搬两篇文,来得及吗? |
第十四章 轮回果 在上个世界我所看到的朱雀体积至少有整座寝殿这么大,反观现在杵在我枕头边上的矮小的小萌宠...... 这个画风真的好吗? 小团子现在的体积大概只跟普通的小奶狗一般大,小短喙,小爪子,看着就很软很蓬松的红色羽毛披在身上,浅淡的五色纹隐在其中,煞是漂亮,小小的红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满的倒映着我的影子,很干净。 他见我醒过来了,便停下了啄我脸的动作,啾啾的又叫了几声,便扑腾起了自己两扇短小的翅膀,兴奋的左摇右晃。 ......真真真的是太可爱了! 我抬手擦了擦刚才差点儿掉出眼眶的眼泪,再次看向阿九,内心是抑制不住的酥、麻和兴奋。 我猛地把阿九抄起来就抱进怀里,挤在手臂和胸膛之间对着那手感极佳的羽毛翻来覆去的揉搓。 朱雀主火,他的体温也要比一般的动物高出一些,抱在怀里特别暖,一直暖进了心里头,在这一刻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满足。 之前眼睁睁的看着他涅槃却毫无办法,那种从心底涌来的无措感真的很难受。 在现在的这个世界里,朱雀不仅健健康康的活着,还长得这么萌,生的这么乖,这简直就是贼老天对我的恩赐。 可是很多时候外表越可爱越漂亮的东西其内部的芯子往往反差越大,这就好像我在现代的时候人们常常调侃的: 穿着裙子的漂亮妹子掀开裙摆两腿之间说不定就长着一根JJ。 “主上,玩够了没?” 怀里的毛团开口是清冷的少年嗓音,语气并不怎么好,仔细听还能察觉到之中藏着的嫌弃。 “放开我。” 哎?我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揉搓他的动作。 刚才不是这家伙开心的直啄我的脸吗?现在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他挣扎着抬起头,红色的眼睛瞅着我,张了张小尖嘴,说出的话却让我实打实的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儿, “主上,我只是看你进了幻境,想把你叫醒而已。请不要多想好吗?” “再说我又不是你找来的那些男男女女,所以请不要对一只神兽无缘无故的发情好吗?” 这这这真的是阿九吗? 他真的是我笔下高冷孤傲的朱雀吗? 他见我愣神,毫不客气的拿短小的翅膀扒拉开我的手臂,径自跳到了我床上,站稳了才接着说道, “主上,你的黑石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嫌弃的用缩小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爪子抓了抓丝被,语气不爽, “还是那黑色的臭石头踩着舒服,现在这样一点儿都不踏实。” 我:...... “算了算了,说正事。” 阿九一个人嘟囔了半天,抱怨够了才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挥了一下右边的翅膀,没看清他的动作,床上便出现了一株火红色的果实。 这果子刚一放出来,浓郁的灵气几乎瞬间充斥在了整个寝殿,吸一口气,满满的灵气止不住的往身体里钻,让人精神登时一清。 果子的表面萦绕着一圈固态的红膜,凭着熟悉的感觉应该是朱雀的真火,刚才的灵气仅仅只是透过红膜的细微缝隙钻出来的就已经达到了现在的程度,可想而知要是完全任由他发散出来将会多么可怕... 我一时之间有点说不出话,震惊把心里塞得满满当当,因为我认出了这东西。 轮回果,浑圆饱满,成熟之后颜色火红,内有燃烧的火焰纹路缓缓流动,生长于东方的九轮艳阳地,几百年难得一遇。 功效:生死人肉白骨。 “主上,这可是个好东西,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守着这东西的臭蛇弄残,收了这东西就赶紧跑路了。” “不过也不知道那螣蛇明明是个喜阴的家伙,为了个果子怎么就这么执着?都晒脱皮了......” 阿九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听不真切了,神情有些恍惚。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因为这东西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它明明是宋祁渊的神秘师父为了给他治疗挑断的手脚筋儿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 断不应该被朱雀找到从而转到了我的手里...... 这个世界的剧情是怎么了? 他真的是我写的那本《仙魔劫》吗? 如果轮回果到了我的手里,那么宋祁渊的师父又要去哪里寻能让他伤好的东西? 剧情不对,场景不对,出场人物不对,全都乱了! “主上,你发什么呆?” 阿九清亮的嗓音提高了几个度,猛地把我从纷乱的思维中拽了出来。 我回过神,却发现身上套的内袍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一片,浸着冷汗贴服在了我的后背。 再次看向小小的阿九,我抱着最后一丁点儿希冀问道, “你看到的时候那里只有这一颗吗?” 阿九晃了晃脑袋, “有两颗啊。” “另外一颗呢?!” 果然果然还剩一颗!那么剧情并没有乱,另一颗肯定会被宋祁渊的师父拿走! 我的心中燃起浓浓的希望之火,估计现在是兴奋的两眼发光了吧。 但是很多时候大喜和大悲是连着的,永远能给人出乎意料的迎头痛击...... “另外一颗啊,嗯...” “被那条臭蛇当场吃掉了。” ......!!! 吃掉了。 掉了。 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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