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南柯上》启红同人 | 典狱司续

这样泄了几次欲，直至三更，张启山酒劲才算是全消，看着怀中人儿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恼火又疼惜。
奈何实在是累，隐约中竟以为自己已经给他处理完了，便抱着人睡了过去。
后果就是二月红窝在他怀中，彻夜未眠，发起高烧。
喝空的药碗放置一旁，侧身将人抱入怀中，见他还似今儿个早晨那般半睁着眼，双目无神，不知看向何处。
长叹了口气，这些个日子算是白辛苦了。早知道竟不如不回来。
不知怎的，竟想起他泛着毒瘾供自己泄欲后那副模样。心底乱作一团。
轻抚着他的黑发，柔声道：“还不睡？”一宿没合眼，也真撑得住。
二月红眼球转动，怔怔地望了他一眼，向他怀中缩了缩，吸着鼻子道：“很冷。”
张启山闻音给他掖了被褥，只觉他浑身滚烫。一时语塞，无从开口。身冷倒不怕，只怕是心凉。
心底莫名燥动难耐。怎的彼此心思都明镜儿似的透彻，还弄成这样。
坦诚开口讲几句话，竟这般难？非得在心底互相折磨。究竟是……
究竟是自作孽罢了。
倒不如找个小兔子舒心。
这个想法一出现，张启山自己都吓了一跳。
怎的突然想到了小兔子？怀中人高烧未退，自己却——末了，他猛地缓过神为何会突然想起小兔子。
因为，因为二月红昨日——羞涩的呻·吟，极力的讨好，相拥，一昧只想将自己留住……那副模样，那副模样……温顺黏腻，不该是他红二爷的模样。
思绪被一声闷哼打断，张启山恍然回神，只见二月红紧抿着惨白的唇，目光低垂。
似无数次在狱中时，走神儿间将这人的肩膀生生捏到了脱臼。却仍是一声求饶都没有，只顾硬着身子受了。
是了，这才是，二月红。

张启山忽觉头晕，可是他不想——或许曾经，这样的二月红让他魂牵梦萦，骨子里的硬气倔强，不可一世的眼神，受苦受到极致，哆嗦着痉挛，却自始至终不肯低头的二月红。
可是他爱的不是纵横交错的鞭痕，不是烟头留下的烙印，不是生生扣入墙壁的断甲。
是二月红。
脑海中有个念头突然清晰到可怕。
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他活不过这个冬天。
张启山兀自松开二月红，起身，向后退了两步，竟从腰间掏出烟点上。二月红肺不好，自打接他进府，张启山便没再当着他面儿抽过烟。
深吸一口，烟尖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二月红单手拖着自己脱臼的肩，侧过身躯窝进被褥里，只觉得那火龙明晃晃的扎眼。
站了片刻，张启山栖身压上来。那么大的力道直直的压在脱了臼的肩上，骨缝发出的咯吱声都让人听着牙酸。二月红也没躲，闭着眼默默受了。
“可觉着疼？”张启山将他身体板正，面朝着他的脸呼出一口白气，垂下眼问道。
二月红将头别开，没睁眼也没说话。
张启山叼了烟，单手拽起他脱臼那侧的胳膊，另一只手按在他关节缝处，慢慢的往上托，骨节出极不和谐摩擦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二月红咬着唇，脸上渗出密密一层细汗，终于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张启山一眼。
张启山停手，拿下烟又吸一口，与他对视了片刻，放下手，明赫的烟头直接按入二月红软软的掌心，嘶的冒出一股白烟，而后归于沉寂。
抬手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俯下身，近距离注视着他，缓缓开口：“疼么？”
二月红只死死地盯着张启山，硬生生将嘴唇咬破，也没吭声，就这么任他拿烟尖压着自己的手，疼到五指痉挛着抽搐，却也不躲。
慢慢将另一只没被压着的手抬起，掌心新长出的细嫩的粉肉清晰可见。
就这么看着，竟咧嘴笑了。
以前竟还能哭出来？真没出息啊……
差一点，差一点以为，能这么过一辈子。
张启山看着二月红一连串的举动，怔了半晌，慢慢将早已灭透的烟头从软软的掌心处拿起，因压了太久又太用力，抬起的时候连了血肉。
大抵是疼的紧了，二月红在张启山离开的瞬间便死死地攥了拳，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床单，关节发白。
将烟头扔进桌上的药碗中，跨坐在二月红身上低头看着他，眼神扑朔，不知在想什么。
无言相对了半柱香的光景。张启山下床，背对着二月红又点了根烟。而后猛地回身，一把将二月红扯了起来。
“啊……”冷不防被剧烈拉扯动脱臼的肩，二月红几乎是顺着那个力道摔下床，那力道大得惊人，二月红也顾不得疼到窝心的膝盖，手忙脚乱地倚着张启山站了起来，以减轻肩膀的着力。
高烧未退，痛极灼心，二月红眼前一片黑，站也站不稳，还没适应直立的姿态，张启山扯着他便将他向外拉去。
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只穿了件薄薄的里衫，在被子中都冷得直打摆，就这么踉跄着被拽出了房门。
浑身愈加发冷，每个毛孔都剧烈的收缩着，呼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
头昏脑涨到了极致，看周围的世界都是旋转的。二月红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环住张启山的手臂，勉强跟上他极快的步速，不至于摔得太难看。
到了楼梯口，二月红一个趔趄就要栽下去，张启山单手挡住，轻抚那烫的灼人的侧脸：“冷吗？”
二月红只觉得周围所有物体都在旋转，只恨不得一头磕倒在地上，前后打着摆，恶心阵阵，抿着唇没说话。
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那力道下一秒便扯着自己向下走去。
整个下楼梯的过程二月红现在想着仍觉得恍惚，只觉头重脚轻，脚下虚飘发软，不知多少次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木梯边角上，眼看就要滚落下去，紧接着便又被扯起来，半拖半扶着往下走。
就这么从楼上摔到楼下，二月红隐约听到家仆的惊呼声，风一样从耳边掠过。
再然后，一股冷气席遍全身。
太久没赤脚走这么多路。脚心就这么直直的踏入冰雪，雪沫被风卷着钻入脖领，冷得知觉全无。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冰凉。
二月红感到脚底的炽热不断融化着冰雪，渐渐麻木，浑身抖得几乎脱了力，再也没有力气多动一下。
从来没有只穿一件里衫站在冰雪中，眼皮，鼻腔都是滚烫的，眼球都散发着热气，酸胀难耐。
“冷吗？”
那声音像是隔了一个世界传到耳边。
张启山，莫要再……莫要再继续。
终于再也撑不住，慢慢跪倒下去。
不就是欠你一条人命么，还你……便是。
-tbc-

这章写到后来
我妈就一直在我旁边催催催催催催催
ORZ
然后就烂尾了QAQ
我都不忍心看这个结尾QAQ
算了也算勉强把我的意思表达出来了QAQ
亲爱的们将就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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