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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南柯上》 启红同人 | 典 狱 司 续 | 文BY阿丽[第2页]

作者:结木弥耶赵珺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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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座!”门外敲门声再起,那送电报的人声音听起来也像是要哭了,“恕属下冒犯,实乃燃眉之急,耽搁不得啊!!!”
二月红咬了嘴唇,硬是将酥麻的腿紧紧合上,生生将自己从张启山怀里剥离出来,双眸含泪,说出的话都还带着难消的颤音:“请佛爷顾全大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月红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人视线之内的火热化为一片冰凉。
张启山侧目望着眼将被褥拥在胸前的人,终于撤回了手。二月红似是长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顿然放松下来,软软的靠在了床头软垫上。
二月红不清楚电报送来了什么音讯,只知道张启山站在门口大略扫完后,似有似无的侧目瞥了他一眼,而后将门掩上,与来送电报的勤兵低声交谈。
二月红向来耳力极好,但那个距离,他能听到的也仅仅几个模糊的字眼,隐约觉着勤兵语气一度非常激动。
交谈了半盏茶的功夫,那人竟又推门走了进来。二月红还保持着他出门时的姿势,就那么怔怔地注视着他走到自己床前单膝跪下,身体不由自主的朝他的方向倾斜。于是他手轻抚上自己柔软的黑发,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
却如雷贯耳,响彻心魂。他对自己说:“等我回来。”
风卷云涌,寒冬霎暖。
二月红僵直地坐着,木讷地点头。低头间看到有液体从自己眼眶中滑落,滴滴打在锦衾上,晕染开一片深红。
为什么哭呢?
粗糙的指腹划过眼角,探身吻去泪痕。那人起身,床边空留慢慢复原的凹陷和褶皱。
袖角一紧,张启山回头,只见二月红半跪在床沿,半个身子探出床外,死死扯住自己的衣袖,可人的小脸上布满泪痕,啜嗫着,缓缓开口。
“谢谢。”
乱世风易凉,雪窖寒霜。四肃凄旷。
故人泪溅衣裳,往事茫茫。
孤雁啼尘鞅,梨花凋敝,将军立沙场,四海名扬。
盼君飙尘过八荒,把袂细思量,不悔不忘。
二月红到最后也不知张启山究竟懂没懂自己在谢什么。
只看到他抽回衣袖,背影挺拔若当年。
缩进被褥,枕边墨绿映入模糊的视线,抬手将它收入掌中,一片冰凉。
另一只手捂了脸,温热的液体几乎是瞬间沾湿了手心,竟一个人在孤床上蜷缩到半夜,愣是哭到了失声。
半梦半醒间,似是听到什么声音,隔了薄纱曼帘,斩断重重挂阂,清晰地落在耳边。
好好活着,等我回来。
-tbc-
 
好的应该原坑就到这儿了
留一楼艾特人
我爱你们QAQ
 
说实话我都 不敢 艾特
我怕它又双叒叕吞我
 
哇塞 赞
 
好了就是这里
上次
我更到这儿


完了
我又想骂街了
我相信百度还是爱我的
它不会再吞我了
我先冷静一下再说话吧
玖·簪子
张启山不在的日子过得很慢。二月红乖乖的待在府上,按时吃药按时吃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没再回过梨园。
其实张启山本打算解释自己当时那句话不是要禁他的足,但后来想想,长街兵荒马乱,自己又不在身旁,还是莫要让他乱跑了,于是便也没解释。
想了想,离开那夜还是给二月红备了足够的盘缠,又交代府里人二爷若是实在想出去就遣人暗中保护着,别死拦。二月红向来心思细腻,这样一来大抵不会再多心了罢。
其实这遭倒确实是张启山多心了,二月红真没怎么在意‘送回牢房去’那句话,只当是开玩笑没有轻重罢了。倒是那日梨园,听闻那人亲手拟了致歉书,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虽说知道不该动这番心思,但……
二月红立在楼梯处,看着家仆忙碌着给自己布下道道精致的菜品,心底终究还是泛起涟漪。
他其实吃不了多少,之前在狱中自灌了那辣椒水后,便不怎么再进食了。刚刚灌完那两日,喝水都会喉管发烧,呕的眼泪横流。
过了四五日勉强能咽些清寡的无油腥的汤水,奈何鞭笞不停,那人又时常借毒瘾来折磨他,痛不欲生,毫无食欲可言。后来不知为甚又逼他戒毒,戒毒后整日恹恹的,索性不再咽汤饭。
在张府待着前几日,送来的饭菜他大多也都敷衍着划拉划拉,基本不入口。直至张启山发现他不沾五谷,强逼着他下咽,太久没吞咽过硬物的食道哪能适应,混着血丝儿如数呕了出来,苦不堪言,眼泪浸湿了半个枕巾,缩在被单中久久缓不过神。
那日后,送来的东西便全换了样,早餐以清粥小菜为主。午餐日日不换样的做着鲜汤熟羹,不知是像谁打听过自己的喜好,菜都是加了高汤炖透的,甜香扑鼻,入口即化。竟勾起了二月红的食欲。张启山也不再逼他吃,只是在他放筷子时会哄他再多吃几口。
日子一久,胃口终于恢复了些,但终究不比以前。
他吩咐过家仆,若是张启山不在家,随便做些简单的便好,他又吃不了多少。那家仆连连摆手,说这些都是按军座吩咐准备的,每日做什么都是有讲究的,可不敢乱改。
唇角轻勾,心底又是一软。
张启山,你应该是不恨我了……吧。
那你待我好,是因为——
是因为同情,还是——
每每想到这里,便叹息着不敢再想下去,不知从何时起,他还能对张启山心存念想。
午夜梦回时仍会出现彻夜的鞭笞,仍会有不见天日的牢房和强暴式的索取。可梦醒却也仍能看到枕边暗生光泽的,墨绿玉簪。
齐铁嘴和解九都来探望过,寒暄客套间竟也觉得有几分温情。霍家也遣人来过,二月红当时正在午睡,听说是霍家来访,只称是不舒服不宜见人怕传染了病气,将人打发走了。
时间流淌着,每日看着窗外旧雪慢慢融化成泥,最终被新雪覆盖,不知为何总觉得悲从心生。
遥望天际,四野苍茫。有时仍觉得自己还在狱中,在窗边一趴就是几个时辰。直至旷野霜降,暮色四合,才说服自己离开,离开故人仍未归来的一天。
 
转眼已到了年关,虽时值战乱,府里还是照着往年布置,满眼的红火,很是喜庆。想来是不缺物资的,而四下望去,每日还千千万万的人生生饿死。
明儿就是除夕了。二月红轻抚着床上新换的柔软凉滑的大红印花绸。该回来了罢。
突然特别想见他,突然想到他离开之时,自己除了一句突兀的谢谢竟不曾送他只言片语的祝福。
“二爷,”有家仆在门外嗓音细细地唤他,“您睡了吗?”
二月红心中一喜,忙披了外衫匆匆地去开门。
那家仆忙行礼问了好,像是新来的,很面生。连声道歉这么晚了还来叨扰二爷。“明儿就是岁除了,您四下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需张罗的,我们好去办。”
二月红一愣,难免几分失落。但究竟不能表现出来,正欲敷衍两句说都挺好的,又转念一想,大抵这是张府的习俗,往年这时候应该是张启山去吩咐。
今年张启山不在,照理儿说他们下人自己看着布置便可,但自己既然在这儿,一是有个人指点不至于无从下手,二是也算给自己个尊重。正巧自己晚饭吃的有些多,腹胀的很,索性点点头随着他们下楼去参观了。
二月红从上次回来后便没见过叶毅,他一直以为叶毅只是随着张启山一同出门了。
反正在带领他参观的家仆一个不留神儿触碰到佛堂门后的一个机关之前,二月红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干他们这行儿,府上有个几处暗仓隐房什么的很正常,红府的机关论复杂度不比张府的差,因此张府这些机关也多半瞒不住二月红的眼,只是他不会闲的没事去触动。
好在这连着机关的暗砖没触动什么凶器,只是开了一扇暗门。阴森森的不知通往哪里。
附近的侍卫闻声纷纷提着枪冲了进来,那家仆吓得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直哆嗦。二月红冷冷地瞥了家仆一眼,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把枪放下。
问了一圈,竟没人知道这门怎么关。二月红叹了口气,绕着佛堂走了两圈,大概猜到了关门的法子。
走到门边上,单手把住佛堂大门上印的花纹,脚下用力,竟顺着那门框直上到了顶,外衫随着他极快的速度被掀起一角,更趁的二月红身轻如燕,不似在人间。
左右勤兵看的心悦诚服,早闻红家人轻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果然,二月红眯起眼睛朝暗道顶部一块被挖空了的石砖看去,万物皆空,空自得解。正欲伸手将它关上,幽幽隧道深处竟传出哀怨的嚎啕声。
这暗门下的地道阴气重的很,二月红只当是里面关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赶紧触动了机关。石门果然缓缓闭合。
 
但那异音却一声大过一声,二月红竖耳一听,身上瞬间一层细密的冷汗。
似地狱恶鬼般,一声声哭嚎着喊着:“张启山你不要碰我!”
紧锁了眉头松手跳下去,忽觉背后猛挨了一掌,二月红心叫不好。身手大不如前,在半空中根本不着力,硬直接被撞到了暗门后。
勤兵数声惊呼掠过耳边,转瞬即逝。门的最后一道缝隙重重合上,最后一丝亮光也终于消逝。
通道是一层层螺旋向下的阶梯,二月红摔得七荤八素,不知在那硬石阶上滚动了多少圈,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终于重重撞在墙壁上停了下来。
哈出一口白气,熟悉黑暗的双目很快适应了昏暗,周围阴冷的很,墙一点起不到挡寒的作用,反倒渗着湿气,寒冻蚀骨。
二月红打了个哆嗦,膝盖疼得厉害,好在没骨折。心里气结。
刚刚竟看出来是有人要害自己,大晚上怎会有面生的家仆来带自己参观佛堂,还就碰巧触动了机关,自己竟都没心生怀疑?传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掉大牙了, 真是——
“张启山,不要碰我!……张启山……”
哀嚎声近在耳边,二月红揉揉眼,裹紧外衫,隐隐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一个蠕动着的人形。
二月红定了定神,低声唤道:“叶毅。”
那人形瞬间不动了,数秒后,颤抖着回应道:“二爷?”不等二月红开口,他紧接着说道:“二爷怎的到这种地方来?快上去罢,这儿不宜久留。”
二月红听他这么说,倒觉得好奇。待走近一看,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短短几日,那人竟被折磨的脱了人形,满身伤痕,眼眶青紫。铁链锁住双脚,像是在地上爬行了许久,也未穿上衣,胳膊肘处血和泥污混杂在一起,十根手指指甲尽断,死死的扣着地缝,鲜红刺目。
“二爷莫要再走近了……我怕……吓到二爷。”叶毅与二月红对视了片刻,紧咬着唇兀自转过脸去。
二月红站定,深吸了口气。事出蹊跷,他自是不敢走的太近。
叶毅声音只是有些喑哑,可见定不是一直在哀嚎,否则早就说不出话了。
囚禁在这种地方,是犯了什么大罪?叶毅从前日日给自己送药,出这么大的事却未听张启山提过,实在奇怪。
唯一能抓到的蛛丝马迹就是当初自己去梨园的前一日,张启山警告自己不要再同叶毅讲话。可那也是不希望自己再参与时事啊——梨园……
二月红眉心一紧,莫非,是因为自己。因为叶毅告诉了自己梨园子弟来探望了么?!
不会不会。二月红心底安慰自己,应该……不会吧。
上面的人将自己推下来,是为了让自己见到叶毅?那是……是要通过叶毅的嘴告诉自己什么?或是……让自己发现什么,悟出什么?
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怎的弄成这样?”
地上的人苦笑着摇头:“二爷就……莫要再问了。”
二月红正欲再说什么,那人却突然蜷缩成一团,喉咙中发出似受到威胁的兽物般的呜咽声,在这幽闭的空间回音阵阵,骇人的很。只听他念咒般重复着:“别打我,别碰我……啊……”
皱着眉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地上的人突然翻了身,仰面朝天,似鬼魔附身般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颈喉,指尖用力到发白,不消片刻便唇色乌紫,双眼翻白,口中仍断断续续的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二月红看得实在瘆人,下斗的家伙一样儿也没带在身上,功夫也大不如前,再加之不知眼前人是否在做戏,只得冷眼看着。
看了片刻,那地上的人眼眶乌黑,腿一蹬,竟不再动了。二月红皱了眉头,想着要万一不是做戏那岂不是要看着人白白死在自己面前,索性拔下自己发间的墨玉簪子掷了出去。
 

 
“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啊……根本就不是张启山……”叶毅眼球几乎全翻了白,唾液流了一地,挣扎着将最后半句说完,“他早就死了,他在一场战役中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惨的哀嚎声穿破耳膜,陡然天旋地转。
二月红只觉得喉间涌上一口腥甜,踉跄了几步,还未站稳,脚踝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抓紧:“二爷,救我!!”
二月红闭目,缓了片刻,竟觉浑身乏力,使不上力,转头冲地上人喝道:“休要再胡说。”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大雪把一切都埋了,全是雪,红色的雪……”叶毅满脸是泪,死死的攥着二月红的脚踝,“二月红,醒醒罢……”
二月红,忘了罢。
二月红,还跑么……
霎时间,竟觉得头晕目眩,不知从何处响起的话语,真切的在耳边回转。回头望向叶毅,满身伤痕愈加扎眼……伤痕。
伤痕是新的。
瞳孔皱缩,满眼猩红,险些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隧道深处传来石门开阖的声音,似隔了一个世纪那么远传过来。
“他来了。”
二月红下意识的朝外望去。未望到任何物什,却闻耳边传来清晰的掌风。
二月红心叫不好,脚踝还在叶毅手中,只得飞快向一侧倒去,仍被那簪子在左臂上划下一道血痕。
来不及思考,二月红立即反手去握叶毅的手腕,左脚向他小腹处踹去,只扑了个空。那一直匍匐在地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了起来,握着二月红的脚踝就要将他掀翻。二月红就着他的力道腾空而起,双膝扭在他脖颈处。
叶毅拿着簪子对准二月红双腿间便扎,身子后倾,直直的将二月红头向墙上甩去。二月红忙纵身跃下,本想就势仂住叶毅脖颈,奈何实在浑身疲软使不上劲儿,紧接着便被重重压在墙上,那簪子直冲着胸口扎去,二月红想都没想便一个翻腕将它打飞出去。
只闻幽暗的空间中,传出一声脆响。
二月红瞬间怔住,瞪大眼睛听着那声声回响。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声音他在很久以前就曾听到过。
头部一紧,只见叶毅趁他愣神的功夫单手抓住他脑后的发丝,另一只手不知从何处掏出针剂就要向他臂间注射,疼痛来临前一瞬间,一声枪响在身侧响起。
叶毅手僵在半空,直直的呕出一口鲜血,溅湿二月红胸前内衬。
布满血丝鹰钩般的双目死死地盯着二月红,周围勤兵竟被那毛骨悚然的目光骇地不敢上前。末了,突然冲二月红莞尔一笑,而后似断了线的木偶般倒了下去。
后来的人冲上前来扶住摇摇欲坠的二月红,只见他瞪着眼,双目呆滞,空无一物。
挣脱了扶着自己的手臂,慢慢顺着石阶往回走。
“不要碰这里任何东西,等佛爷会来处理。” 二月红冲着眼前模糊而又扭曲的人脸吩咐道。
就这么把这个人打死了,如何向张启山交差。
‘他已经死了’
剧痛铺天盖地席入头部,似毒瘾复发又无从释放,有猛兽在脑海中翻腾作怪,疼的牙都在打颤,眼前昏黑一片。
什么东西落地,似玉珠蹦碎,清脆悦耳。
血淋淋的……冰凉的,尖锐的……扎入掌心。
‘不能杀他’
血液迅速向剧痛的脑中聚流,头皮阵阵发麻,天旋地转,痛不欲生。
脚下好似已不属于自己,步伐摇曳着不知迈向何处。只觉周遭尽是黑暗,无穷无尽。
膝一软,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tbc-
 
下面这章
除夕写的
所以有点乱
对没错,除夕写的
拖到这个时候
我才
我才
我才发上来
***又想骂人了
我快克制不住我自己了
待会儿我要是跟百度打起来谁也别拦我
大家狗年旺旺 岁岁平安
 
拾·岁除
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见他睁眼,满屋子的人瞬间在床前跪了一地,为首的副官满脸懊悔,说是已将昨天那个家仆给处置了,剩下地道里的东西没敢再动,等军座回来处置。
副官都回来了,那……
二月红头疼阵阵,只听副官继续说道:“军座还有些事,暂时回不来。红家班底刚刚来拜访二爷,二爷若是身子不舒服我们便将人打发回去罢。”
拜访……
今儿个……年三十儿了啊。
二月红看他们满脸恐慌,恨不得以死谢罪,不由觉得好笑。当年张启山把自己吊起来鞭笞七天七夜,鞭子断了十来根,也没见出什么事儿。这满屋子人跪的,他还以为自己要殡天了。
匆匆的梳洗换了新衣,看到满身的青紫之时二月红还是愣了片刻。甩甩头,套上大红的外褂,下楼去迎那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
众徒见二月红自然是激动无比,有几个小的直接便扑到了二月红身上,搂着他脖子泪水涟涟,声音糯糯道您什么时候才肯回来啊。一句话说的周围几个平时交好之人也落了泪。
二月红抱着他,在怀里掂了掂,还挺沉。摸了摸那小小的头:“不许哭,你乖乖练功,我马上就回去。”
那小家伙鼓着嘴道:“我……我练了,练的可好了。”
一旁有人打趣儿道:“来一曲儿,是骡子是马给二爷瞜瞜。”
二月红抱着他在沙发坐下,示意等他开口。
小不点涨红了小脸儿,开口咿咿呀呀唱了一出,虽是稚嫩童声,却着实惊艳了张府服侍在侧的一席家仆。字正腔圆,气息淳厚,竟唱出了大家之风范。不愧为红家人。
一曲罢,二月红脸上没了笑意,垂下眼捏着那脸蛋道:“偷懒了罢?”嚼字都嚼不清,若不是看在今儿个日子大好,非得教训不可。
周围一席人乐不可支,对着小家伙打趣儿道,就你这两下子还想糊弄二爷,回去要抓紧喽。
张府的人更是听得目瞪口呆,这都算唱的不好……难怪说千金难易红老板开嗓。
众人又一起聊了近况家常,无不叹息世事,叹这乱世不知何时是头。几番感慨,竟到了午时。二月红留他们吃了饭,席间又是一场唏嘘。
因他们也有家要回,二月红饭后给几个年龄小的塞了压岁钱,打发他们各自回了。
人一去,偌大的府上瞬时冷清了下来。往年红府三十下午众人也都会各自散去,但那时他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身上皮肉还有些发疼,二月红回房撩开衣服看了看,被簪子扎过的地方已经结了痂。心里松了口气,侧身倒入大床。
 
还未来得及对昨儿夜里的事澄思寂虑,九门的人便也陆续来了。往年也没见往张府跑,大抵是因今年自己这儿出了不少变故。个个儿风尘仆仆的,老三身上甚至还带了下斗的家伙,二月红连连往屋里迎人,谈笑间心里阵阵泛酸。
山河动荡,黑夜亘长。谁又过得容易。
解九拎了一大堆东西,隆重介绍了一个鼻烟似的玩意儿,说是能治他肺叶的伤,要他每日睡前取出一些闻闻。
齐铁嘴和吴老狗紧随其后,二月红本想单独问齐铁嘴几句话,但奈何人愈来愈多,只得作罢。
陈皮阿四是在天色黑了大半时才出现的,那时众人正围在圆桌前说着一年的坎坷。跟在陈皮后面的勤兵尴尬而又无奈地向二月红请示,他们拦不住他。
少言寡语的黑背老六脸色一沉,眼瞅着就要拔刀起身。霍仙姑年纪尚轻,却也知老六与原四爷交好,忙将人拉住,美目一瞥,吴老狗赶忙应声劝导:“大好日子,不谈旧事——
话一顿,目光有意瞥向神色淡然的二月红,笑呵呵继续道:“是吧,二爷?”
霍仙姑松口气,老六也没话了,席间目光一时间聚集在二月红身上,等着他发落。
陈皮阿四抿着嘴,没迈进门,立在冰雪中盯了二月红半晌,慢慢弯下身,不知将什么东西放在了门槛上,转身离去,隐于暗夜。
家仆拿进来一看,竟是一竹篓肥硕的螃蟹。
二月红忘了是谁率先打破的沉默,只觉得万里夜色如此长,窗沿霜雪久不化,蚀骨冰凉。满屋的欢喜掩不住悲伤,弥散在空气中,触手可及。
不知那夜究竟喝了多少,最后还是狗五压住他的手说:“不能再喝了,二爷……不能再——”
齐铁嘴醉醺醺的靠在椅背上:“就你讲究,今儿个还不能喝个痛快?”
“佛爷不知何时回来。”解九突兀的来了一句。一旁醉着的齐铁嘴一脚踩在他锃光瓦亮的皮鞋上,解九一呲牙,瞪了齐铁嘴一眼。席间默然,狗五低头看着杯中,不知在想什么。
翻得云,覆得雨,聚不得一席间。
江山破碎,离人悲。
【打扰一下
这个离人悲的梗
是因为我想吴邪了
每次到过年我都想他想到哭泣
希望瓶邪能好好的QAQQQQQ花儿爷也要好好的啊啊啊啊】
 
“二爷,我敬你。”解九举起杯,嘴角挂了他那滴水不漏的微笑,“今生是没希望了,若有来世,愿拜在二爷门下,唱一曲梨园盛世。”
二月红闻言浅笑,举杯回敬:“定倾力以授。”
直至解九离世那日,席间之人也没能参透解九说这番话的含义。只是很多年后,霍仙姑看着咿呀学语的孩童站在二月红面前笑弯了双眼,不知为何,心中忽觉恍如隔世。
撤了席,几人又开了几桌麻将。直到天色全黑下来,才陆续散去。
二月红喝的有些多,倒也不醉,只是乏得很。趴在偌大的桌上不想动。
家仆拿了大貂给他披在身上,小心翼翼地来推他:“二爷,回屋睡罢。”
二月红摆手,声音闷在衣袖中:“我再……等会儿他。”
张启山,回来吧。
甚是……想念。
不知趴了多久,大抵是到了后半夜,满世界的爆竹声都渐渐弱了下去,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焰火燃尽后的气息,屋里凉了起来,身上大貂滑落在地,头疼得厉害。
“张启山……”伸手一抓,抓到一手虚无。
微微动了动,一个不慎竟从椅子上跌落下去,地板冰凉的触感让他蓦地清醒。
睁开眼,周遭一片漆黑,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细微的呼吸声。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叶毅临终前那一笑,不由寒从心生。心跳陡然加剧,眼泪就这么突兀的滑落下来。
竟觉得此刻就像是弥留。
二月红单手掩住面,一手冰凉。就这么缩在椅子下,一个人咬住手背抽搐着哭了半盏茶的光景。
终于哭累了,扶着椅子缓缓站起身,提步往回走。
黑暗中不知被什么绊住了脚,一个趔趄向前栽去,忙抬手去支撑。
黑暗中,一股力量猛地将自己双手束缚住。
二月红吓得灵魂几乎出了窍,张嘴就要惊呼。一只手紧接着紧捂住自己的嘴,将他直接按在椅子上,双手向后一扭,力道大的惊人,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惊慌中,只闻黑暗中,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没事和那囚徒废话作甚?”
-tbc-
 
下,下一章……
有……车……
我不敢发……
我再次给百度扣个首
其实我本来都想微博更的
但是我微博名现在太羞耻了
又不能改
算了我要不再去重新注册一个账号
心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等到你了
 
收到@就来了qwqq
 
来签个到
 
qwq太太辛苦了啊啊
 
天呐 打十万个电话 你真的是我见过全世界最有耐心的良心楼主了
 
阿丽今天最美
 
妈呀楼主今天两米八!!!!良心楼主qaqqqq
 
太太辛苦了!!!!!!!!递茶!!!!!!!我爱你!!!!!!宇宙无敌表白
 
太太今天二十米,辛苦了
 
dd
 
楼楼加油!你终于回来了!
 
来了来了!
快接住我!!!

 
顶顶
 
昨天晚上学做的三月初三同款清明果子,表白楼楼,终于等到你从来没放弃启红,谁知道楼楼那么给力。开心

 
阿丽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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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6-26 14:17:01  更:2021-06-27 12: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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