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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缚龙为后[第1页] |
作者:风宝宝和阿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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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为救皇后,帝王不顾安危深入千年古潭,从潭中骗了条被族人抛弃的玄龙回宫,哄着人家拔鳞挖心,最后发现……那是自己寻了万年的爱人?? |
楔子 万年前,九重天上,天帝与玄龙将军的爱情受众神羡煞。 神魔大战那日,四海八荒业火滔天,天空被染成了血红,玄龙将军带领天兵天将赶走了魔族,却也身受重伤,他倒在闻讯赶来的天帝怀里,奄奄一息地笑:“莫要哭,我又不是要灰飞烟灭了,待我坠入轮回,你来寻我便是。” 天帝哭得向找不到妈的孩子,帮他擦去嘴边不断涌出的血:“四海八荒那么大,如何寻得到……你不许死,你死了丢下我一人,让我如何承受得住。” “阿鸢乖,听话。”玄龙吃力地抬起染血的手,指尖探向天帝绝色面容,想替他抹泪,又怕弄脏他的脸,便将手收了回来。“看见我脸上的伤了吗,业火焚烧留下的痕迹会刻在灵魂上,轮回转世都带着……你下次见了我,便一眼就能认出我了。” 玄龙英俊的脸庞被血模糊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右脸上被火灼烧过的地方皮肉外翻,就连原本乌亮的长发也像枯草一样失去了光泽,银色战袍前捅了个窟窿,心口滚滚涌出血。 “我不要,我不要下辈子,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天帝崩溃地抱起怀里男人,站起身飞往九重天。“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医仙,一定有办法的……” “一定有办法的……” 玄龙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青绿色的眸半瞌着,他以为天上下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爱人在哭。 “没用的……” “阿鸢……没用的……” 天帝飞得很快,玄龙被他抱在怀里,很稳当,稳当得他都想睡觉了。 “阿鸢,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玄龙眯着眼睛轻笑。“你再不理我…我就要睡着了……” 天帝哭得一抽一抽,哽咽道:“好,等你好了,我天天和你说话,哪儿都不让你去,我不要你做将军了,我就要你做我的天后。” 玄龙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唇角笑容犹存:“傻阿鸢,我愿意做你的将军。” “我愿为你披襟斩棘……护你万世安稳。” 九重天还未到,怀里的男人便没了生息。 “该是我护你才对……该是我护你才对……”天帝漂亮的桃花眸逐渐失去神采,痴痴看着怀中男人,低喃道。“阿泊……阿泊,你看看我。” “你别睡……我求求你,别睡,你看看我……好不好……” “阿泊……” “你不是说想去八荒看海吗,你现在睁开眼睛,我就带你去,好不好?……” 自然无人应他。 天帝觉得这个男人在跟他开玩笑,他怎么会死呢,他怎么能死……一定是假的。 “寒泊,你若不醒,我就娶别人做天后了,不要你了。”天帝故意冷下脸,吓唬他。 怀里的男人仍然悄无声息。 天帝却慌了,生怕他误会似的,凑到他耳边亲昵地吻:“我刚刚是骗你的……我不会娶别人的,我只要你……” “阿泊,你等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等我找到你,我就带你去八荒看海,做你想做的一切。” “好不好?……” 三日后,四海八荒的九五至尊天帝退位,脱离神籍,坠入轮回,自愿尝遍世间疾苦。 天帝花了万年,终于获得在凡尘与玄龙重逢的机缘,偏生爱错了人,亲手将他的阿泊推入了万丈深渊…… |
第一章 万年后。人间。 “一 群 废 物!连朕的皇后生了何病都诊不出来!朕要你们何用!!” 鸾凤殿内,一袭大红金丝婚袍的年轻帝王怒拍床沿而起,指着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太医们骂道。 “皇上……臣、臣等惶恐……”太医们纷纷额头贴地,瑟瑟发抖地哀嚎。 “惶恐惶恐惶恐!你们就知道惶恐!朕的枝玉都病成这样了,你们还在惶恐!再想不出法子救他,你们全都把脑袋给朕摘了!” 帝王双目赤红,吼完之后,浑身失力地跌坐在床沿,桃花眼在触及到床上昏迷的男子时,目光由愤怒转为柔和,修长手指疼惜地触上男子如玉面容,眼底闪过无尽痛楚。 红罗锦帐后,男子同样是一袭大红婚袍,袍上金丝盘凤,衬得腰身赢弱,脸色苍白。 宁枝玉,当朝丞相之子。 人如其名,安静端庄,貌如清风朗月,自几年在丞相府一见,燕鸢便深深爱上了他,此后着魔般将他视为掌中宝,朱砂痣,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是宝贝中的宝贝。 燕鸢终于如愿以偿地娶到了心上人为后,就在今日。 而令谁都想不到的是,大婚之夜,宁枝玉突发顽疾,生命垂危,太医院上百号太医,竟无一人能诊出他到底患了何病。 偌大寝宫鸦雀无声,人人自危之际,一朱红仙鹤官袍加身的年轻太医从人群中走出来,跪倒在燕鸢十步之外。 “皇上,臣有一法,或许可以一试。” “说。”燕鸢急切的目光投向他,声线发沉。 年轻的太医抬起头,红唇微启,淡笑着道: “长安城外,景花山下,有口千年古潭,潭中有条玄龙。” “龙心入药,可医百病。” “龙心?”燕鸢皱眉。“如何取得。” “长安城有不少修仙的术士,陛下可寻他们帮忙。”太医道。 燕鸢沉吟片刻:“明日朕亲自带人去,定要取那龙心回来……”他目光坚定地执起宁枝玉垂在床沿的手:“救朕的阿玉。” |
第二章 坊间传闻,景花山下有口千年古潭,潭里有条玄龙。 传闻无假。 玄龙生来丑陋,角还断了一只,幼时被兄弟姐妹母亲抛弃,逐出龙族,一路颠簸流浪至此,长年生活在潭底。 昨日玄龙难得外出,顺手在潭边捡了个身受重伤的人族男子回来。 不曾想这人族竟如此呱噪,自醒来起便缠着他问东问西,甚是烦龙,问得还都是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啊?” “……” “你今年几岁了啊?” “……” “你一直孤身一龙生活在潭里的吗?” “……” “你为何没有亲人朋友啊?” “……” 潭底幽暗。 化成人形的玄龙正瞌目盘腿坐在地上修炼,被扰得忍无可忍,抬手挥袖使出一个噤声诀。 清净了。 人族男子被救的时候浑身是伤,醒来时身上染血的外袍早已不见踪影。他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睁着双勾人的桃花眼围在玄龙身边转来转去,唔唔地指着自己的嘴干着急,就是发不出声音。 玄龙睁开眼冷冷看了他片刻,抬袖一挥,噤声诀就解了。 人族男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朝玄龙粘了上去,还不怕死地往他脸上凑:“你的瞳仁好漂亮啊,是青绿色的……” “……” “你生得这般好看,为何要带面具啊?” “……” “你不带面具的模样肯定更好看,能不能拿下来给我看看……”人族男子在玄龙身侧跪下,抬起白净手指就要去取他右容上那块嵌着古老铜纹的面具。 玄龙抬手钳住对方手腕,冷漠地盯着人族男子:“你不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燕鸢失笑。他面容极美,眼睫浓稠,笑起来时仿若万物失色,天地暗淡,给人一种温柔深情的错觉,如果忽略其中狡黠的话。 “你救我性命,自然不像坊间传闻那般是条恶龙,我喜欢你。” 玄龙收回手,瞌目不语。 从来没人说过喜欢他。 母亲和兄弟姊妹都讨厌他,说他生来丑陋,不吉利,会影响龙族气运。 坊间更是传闻千年古潭里有条食人的恶龙,万人喊打,时常有道士来潭边欲捉他回去抽经扒皮,奈何道行不够,连这万尺深潭都入不了,自然奈何不了他。 这人族倒好,竟说喜欢他。 燕鸢察觉玄龙并非表面上那般冷酷无情,想到自己生命垂危的皇后,当即再接再厉地粘了上去,抱住他劲瘦腰身,撒娇般道: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总不能你救了我,我却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吧。” “你就告诉我嘛……” 玄龙从未与旁人这般亲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妖异双瞳中闪过一丝愕然,薄唇抿成一线,僵硬道:“无名。” 燕鸢惊讶地直起身看着对方:“无名?” “你娘亲未曾给你取名吗?” 玄龙睫毛低垂,在深邃眼窝下方形成淡淡疏影。好像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沉默良久才道。 “嗯。” 化成人形的玄龙和普通人没多大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瞳仁颜色。 他一袭玄衣,长发未束,瀑布般的黑发在周身铺散来开,看起来冷淡又孤寂。那张脸长得分明不难看,却偏偏要在右脸上戴半块古铜面具,颇有些古怪。 燕鸢压着内心疑惑,追问道: “为何?” “你们龙都没有名字吗?” 玄龙道:“并非。” 是因为母亲嫌他丑陋,不愿给他取名,在他不满百岁时便将他逐出了龙族。 龙族子嗣满千年算是成年,那时他尚小,流浪在外险些被道士捉去练丹,顾不上给自己取名。 后来寻得此处住下,千万年来都是孤身一龙,便不需要名字了。 燕鸢不知其中缘由,莫名感到有些心疼,全然忘了自己接近他是为了挖龙心:“那我帮你取名,可好?……” 玄龙发怔地扭头看向人族男子,那双脱俗的桃花眼装了温柔的光,令他沉寂了千万年的心脏,没来由地重重跳了一下。 未曾经历过情爱的玄龙并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默然垂眸。 “不必,我无需名字。” 反正以后也是孤身。 燕鸢不赞同地皱眉:“活着就应该有名字,怎能没有名字呢。” 他想了一会儿,忽得眼中发亮:“你生得这般冷酷英俊,就叫寒泊如何?” “寒是寒冰的寒,泊是水泊的泊,寒如冰水,来去自如。” 玄龙不通凡俗,不解其中潇洒之意,反倒是被人族男子满含关心的双眼看得心中动容。 旁人见了他只觉得害怕,这人非但不怕,还要为他起名。 真是稀奇。 玄龙却不知,更稀奇的是,人族最擅长心口不一……明明嘴上说喜欢他,心里想得却是如何拔他的鳞,要他的命。 |
第三章 当日燕鸢微服出宫,本就是为了来这景花山下的千年古潭寻传说中的玄龙,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和那几个降妖伏魔的修仙之人汇合,就在潭边遇到刺杀,身受重伤,醒来时竟发现自己身处于潭中。 因祸得福。 近年人间不甚太平,长安城内外时有妖邪魔遂作乱,挖人心喝人血,邪恶至极。燕鸢原以为这玄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妖便是妖,冷血残酷,即便是活活挖心,也是为民除害。 可如今正是他眼中的妖救了他。 皇后生命垂危……仅凭千年人参吊着一口气,最多能撑三月。 他没有太多时间了…… 正发着呆,石床边脚步声渐近,燕鸢回神,翻身看清玄衣男人手里那只缺了个口的破药碗,标志的眉顿时苦涩地拧起来。 “阿泊……我觉得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药了。” 一晃一月过去,他身上的伤早已大好,为了找借口留下才说自己内伤未愈,玄龙见他整天嚷嚷着喊疼,便每天都灌他一碗灰不灰黑不黑的汤药,燕鸢都被苦怕了。 玄龙把碗递出去:“喝。” 男人看起来冷酷无情,实际上很好相处,这一月以来可以说对燕鸢有求必应。 身为帝王,从小娇生惯养,嘴巴挑剔,爱吃好东西,无论什么山珍海味,玄龙都能去坊间给他弄来,唯独在喝药这件事上格外强硬。 燕鸢知道躲不过,视死如归地接过碗一饮而尽,随后将碗递回龙手上,正想躺下睡觉,对方突然又递给他一样东西。 那是块儿乳白色的蔗糖,四四方方的地躺在玄龙掌心。 燕鸢心动微动,捡起糖放进了嘴里,冲淡不少苦味,“你又去凡间了?” “嗯。”玄龙道。 潭底拢共就一张石床,晚上两人只能睡一块儿,玄龙往往就占床沿一小块儿位置,他习惯背对着燕鸢侧睡。 燕鸢珍惜宁枝玉,从前向来与他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不越雷池半步,至今洁身自好。不知为何,在面对玄龙的时候他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望着那人孤寂的背影,就忍不住缠上去圈住他劲瘦的腰身,想要驱散那种孤独。 “阿泊。” 玄龙身体毫无例外地僵住了,耳朵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除去第一次条件反射地将燕鸢推开,害得他伤势加重之后,后来的玄龙没再抗拒燕鸢的亲近。 即使他到现在也不习惯有人陪在自己身边,没办法习惯心跳紊乱的感觉。 自己是怎么了…… “我喜欢你。”燕鸢贴在龙耳畔说。 这句喜欢是真心的,无关情爱,只因他出手救他性命……大抵就如喜欢自己身边衷心的朝臣那般。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不愿伤害玄龙半分,可他现在,必须作出选择了。 他的爱人在等他。 “……”玄龙不知如何回燕鸢,便没吭声。 “你喜欢我吗?……”燕鸢轻轻问。 玄龙青绿色的妖瞳茫然地睁圆,脑中乱成一团。 他不知道。 大抵是喜欢的吧。 毕竟没有生灵会讨厌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人。 “在我们人族,两人若是相爱,便可以结为夫妻,永世不分离。” “阿泊,你可愿与我做夫妻?……” 燕鸢的声音那样温柔动听,像世间最真挚的琴鸣,在玄龙耳边嗡嗡震动,乱了心弦,以至于他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腰间的束带正被人缓缓解开。 “夫……妻……”玄龙出神地低喃,这两个字于他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他孤独地活过了万年,从未想过今后会有生灵愿意与他相伴。 燕鸢动作轻柔地将玄龙翻转过来平躺着,欺身骑到他身上,掌心贴上男人未带面具的左脸,低头吻了吻他菲薄的唇。 “嗯,夫妻。” “你可愿意?” 燕鸢的笑容一如初见,眼睫浓稠,眸子星亮,笑起来的模样令玄龙产生一种会溺死在他眼中的错觉,呼吸不自觉慢下来。 脸颊莫名发烫,玄龙别过脸,不再与他对视,淡淡道。 “你若愿意,我便无所谓。” 燕鸢低笑一声,掰过男人的脸低头吻下去,燕鸢本身没什么技术含量可言,就是将舌头伸进去一通乱亲,玄龙被弄得很狼狈,眉头因对方的粗暴不适地拧着,疏长的睫毛无助地颤动,双颊通红。 好在他肤色没有燕鸢那么白,不太看得出来。 一吻结束,燕鸢喘着粗气去扯玄龙的衣裳,玄龙戒备地扣住他手腕,天生散发寒意的青绿双眸幽幽盯着他,含了些许疑惑。 “你作甚。” “做夫妻,便是要交欢的,人人如此。”燕鸢好笑道。 “你不知道吗?” 玄龙一动未动地盯了他片刻,徐徐松了手。 脱了衣服,燕鸢还来不及欣赏玄龙匀称漂亮的身体,就发现他胸口上有一块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伤,表层的皮肤已经不见了,露出内里粉嫩的血肉,颇为瘆人。 “你受伤了?”燕鸢下意识拧眉,想伸手去碰,又怕弄疼他。“怎么弄的。” “无碍。”玄龙不愿让他担心,不想多说。 燕鸢便也不再多问。 两人都是第一回,刚进去玄龙便痛白了脸,额角冒出冷汗,燕鸢稍稍停下:“很疼吗?” “第一次都是有些疼的。” 玄龙见他一副兴冲冲的模样,不忍让他扫兴,勉强喘了口气,道:“尚可。” 燕鸢哪里会不知道玄龙疼不疼,大婚之前宫里的掌事宫女早给他送过有关床底之欢的画册,他清楚男人之间该怎么做,他是故意省去那些繁琐的步骤,故意让他痛的。 |
一场粗暴的床第之欢结束,玄龙脸上已没什么血色,青丝凌乱地散在身侧,黏了几许在脸颊,燕鸢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虚弱的模样,心里有些难过:“不舒服吗?” 玄龙睁开半瞌的眸,见燕鸢面带担忧,仍道:“…无碍。” 燕鸢发现他腿间有血迹,想叫他起来清理一下,但男人已经昏睡了过去,睡梦中锋利的眉毛也一直拧着,毫无防备。 平时玄龙的睡眠很浅,他的五感太敏锐,燕鸢稍微翻个身他都会醒过来,从未睡得这样沉。 这可能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燕鸢盯着玄龙的脸看了许久,那是张极英武内敛的面庞,连嘴唇的形状都好看得恰到到处,薄薄的,发着淡淡的粉,带着面具的模样犹如天神下凡,冰冷却并非真的不近人情。 他一直很好奇玄龙为什么要带那张古铜面具,连睡觉都曾不摘下,如今似乎是个一探究竟的好机会,但他已经没有那个心思了。 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燕鸢去做。 小半个时辰后,燕鸢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向不远处凹凸不平的石桌,桌上摆着一些新鲜的水果,和一把锃亮的匕首。 玄龙从来不吃水果,那些东西都是燕鸢来之后才有的,包括石床上的锦被都是燕鸢说石床太硬,玄龙才去人间弄来的,在此之前龙一直睡光秃秃的石床。 燕鸢拿起石桌上的匕首,觉得好似有千斤重,但他还是强迫自己朝床上的男人走过去。 在玄龙的命和宁枝玉的命之间。 他选择后者。 |
留言多明天继续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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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 |
爱了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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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玄龙修炼了近万年,本不该如此虚弱,他大劫将至,法力渐弱,身上的痛感便鲜明了起来,就连拔鳞留下的伤都迟迟无法长合。 随着雷劫越近,他便越跟普通凡人无异,被这么折腾自然是会难受的。 石床上刚经历过所谓夫妻交欢的男人浑身赤裸,连锦被都来不及为自己盖上,便已睡得昏沉,他过于信任燕鸢,丝毫不曾想过设防。 燕鸢悄无声息地停在床边,视线落在玄龙左胸膛上的伤口,那块伤正对着心脏,只要将匕首刺进去,他就会死了吧…… 不会太痛苦的。 然后将他的心挖出来,便可以回去救阿玉了。 燕鸢身为帝王,宅心仁厚,心怀慈悲,却自问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当初金銮殿上手刃佞臣,血溅当场,没有分毫手软,可如今他偏偏下不了手了。 手中匕首朝下高高举起,捏着刀炳的手指用力得骨节发白,迟迟无法落下。 那种深深的难受几乎要将燕鸢淹没,好像他与玄龙并不是初识一月,而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便早已相识,否则他怎会手软。 对别人心软,便是对宁枝玉狠心…… 他可以失去任何人,唯独不能失去他的阿玉。 燕鸢闭了闭眼,呼吸颤抖着,咬牙抬高手中匕首,狠狠朝玄龙的胸口捅下去—— 石床上的男人忽然低低咽呜了一声,痛苦地皱着眉翻了个身,微微蜷缩起身体,看起来犹如某种受伤的野兽,脆弱得无法掩饰。 燕鸢的动作生生顿住,眼底映出玄龙惨白的脸色。 刀尖上染了几滴血,刚才他不过刺进去分毫而已,一缕细小血流从玄龙的胸口淌入雪白的锦被。 看起来刺目极了。 失神的片刻,玄龙毫无预兆地半睁开了青绿色双眼,朦胧的目光落在床边的燕鸢身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不解道。 “……为何还不睡?” 匕首被燕鸢敏捷地藏进亵衣袖子里,他抿了抿唇,低声道:“看你,好看。” 玄龙没发觉什么异样,他早就习惯胸口的痛楚了,增几分并不明显,况且这时候他的神智并不清晰。 燕鸢总爱对他说些黏乎的话,玄龙心底羞腼,面上却不太表现出来:“快睡吧。” 随即,他不堪重负地再次合眼昏睡过去。 燕鸢松了口气,不敢再轻举妄动。 错过这次机会,他隐隐觉得懊恼,又莫名感到放松。 再等等……等等好了…… |
压下杂乱的思绪,燕鸢去取了干净的白布,小心地将玄龙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上床从身后抱着他睡了。 隔天玄龙醒来便觉得身下怪异得厉害,走路都不甚方便,他倒是听过和心爱的人交合是件欢愉的事情,具体如何他并不知。大抵就如他现在这般,心里欢愉,身体是要受些苦的,否则为何会这么痛。 燕鸢爱吃景御楼里的包子和荷叶粥,玄龙起床便去了长安城买早膳,他从前百年都不一定出门一次,靠潭中鱼虾过活,如今一日得往人间跑三趟,燕鸢嘴挑得很,冷掉的东西宁愿饿着也不碰半点,只吃热乎的。 回来的时候燕鸢还在睡,玄龙将食盒放在石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熟悉地扯开自己衣襟,露出心口位置,随后拿起桌上匕首。 正是燕鸢昨晚欲屠龙挖心的那把。 玄龙掌心在心口隔空轻轻划过,那块皮肤瞬间被泛着漂亮光泽的玄色鳞片所覆盖。心口的龙鳞是疗伤最好的良药,如今几乎已被拔光了,玄龙随意对准心口边缘的一片龙鳞,用刀尖生生撬了下来。 他将闷哼咽进喉咙里,未吭一声,只脸色白了些,血弄脏了衣服,好在是玄衣,不容易看出来。 “你在干什么呢?”不久后,身后传来燕鸢的声音。 玄龙不动声色地将衣服整理好,掩去匕首上的血迹放回原处,方才转身看向床上已经坐起身的燕鸢:“起来吃早膳吧。” “你刚才在干什么呢?”燕鸢狐疑地盯着男人冷峻的脸,觉得他哪里不对劲。 “没有。”玄龙道。 “你为何好端端的会受伤?”想起他心口的伤,燕鸢皱眉道。 玄龙沉默片刻:“无意为之。” 燕鸢深知玄龙的脾性,他要是不愿意讲的事情,即便是撬也撬不出来的,只得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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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啊啊啊 |
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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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晃又是半月过去。 燕鸢终于坐不住了,在这天用午膳时,向石桌对面的男人道:“阿泊,我的伤已经好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在这里待了太久,必须回宫了。” 玄龙拿着筷子的手顿住。 他身为妖兽,喜食生肉,此前从没吃过煮熟的食物,跟燕鸢在一起后才试着改变自己的习惯,希望与对方看起来像些,筷子才使了一个多月自然不熟练,三番两次掉桌上,笨拙得很。 面不改色地捡起筷子,淡淡道:“嗯,我送你回去,下午便走吗。” 见男人这幅反应,燕鸢顿时有些气恼,放下筷子委屈道:“我要走,你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吗?” 玄龙沉默须臾,抬起眸子看向他,平静道:“你若要走,我留不住。” 玄龙的眼睛生来冰冷,瞳孔不同于人族的浑圆,他的瞳孔狭长,金绿相间,妖异无比,燕鸢知道他喜欢自己,却不太能看懂他的情绪,因为玄龙几乎不会泄露情绪,他总是一副冷淡且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 这让燕鸢没来由地感到懊恼:“谁说我要一个人走了,我要你跟我一起走。” 此话一出,不仅是龙,就连燕鸢自己都愣住了。 他本就是打算骗玄龙回宫再找机会挖龙心的。可方才他竟好像真的舍不得他似的,还为此生气。 自己肯定是魔怔了。 双双对视了片刻,燕鸢率先回过神来,伸出手握住玄龙拿着筷子的手,笑道:“我们既做了夫妻,自然是要在一起的,难道你不愿与我相守到老吗?……” 玄龙将‘相守到老’四字在心中默念,耳根莫名发烫起来,淡定垂眸:“自是愿意。” 半个时辰后,万尺高空之上,一条通体纯黑的巨龙在云层中穿梭,背上驮着一位容貌绝色的人族男子。 随着离皇宫越近,燕鸢的心思便越沉重,他骑在玄龙背上,玉白手指轻轻触上龙断了半截的右角,忍不住心疼道。 “阿泊,为何你头上的角断了一只?……” “幼时被砍断的。”玄龙轻描淡写道。 燕鸢心头发紧:“谁?” 玄龙:“我娘。” 燕鸢深深拧眉:“为何?” “不知。”玄龙沉默半晌,说:“许是不喜欢我。” 他有好些兄弟姊妹,娘个个都疼爱,偏偏就不喜欢他,发起疯时便爱用鞭子抽他。 那日她喝醉了酒,执着长剑砍断了他的龙角,将他逐出了龙族。 后来他没再见过娘,便也没机会问她为何了。 为何要那般对他。 “疼吗?……”燕鸢喉咙发梗。 “不怎么疼。”玄龙的嗓音低沉,平静得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燕鸢想说几句好听的话哄他开心,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得弯下身子去温柔地吻了吻玄龙的断角,艰涩道。 “你还有我,我喜欢你。” 再多的,就不敢说了。 等那日到来时,真相太过残忍。 殊不知燕鸢已经足够残忍,玄龙表面看起来对很多事情无所谓,燕鸢说的每句话他都会认真记在心里。 “嗯。” 从未有人认真待他,燕鸢待他好,愿意亲近他,他便当真了。 况且深爱燕鸢这件事,本就是不需要什么道理的,那是一种刻在灵魂深处的本能,就像他脸上业火灼烧的疤痕一样,生生世世,不朽不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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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 艾玛 好像看皇帝后悔的样子 楼主加油啊 |
赶紧让燕渣攻追妻火葬场ヾ(?`Д′?)?气坏我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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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被删了还好有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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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没了还好还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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