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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贱相by浪二白[第5页]

作者:sehun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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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晚饭吃得寡淡无味,他的目光粘在我身上,越吃越觉得恶心。扒了两口就放下了。
“回去了。”
悠哉悠哉道:“晚饭的规定时间是六点半到八点半,你才吃了二十分钟。”
“这他妈是什么规定?”
“萧家的规定。”
“老子又不是萧家人,凭什么要遵守?”
双手环胸,气定神闲的模样,“你身上有我萧承的味道。”
“那简直多了。”
“带回家的只有你,睡我床的只有你,跟我坐在一起吃饭的只有你。”想了想,勾了勾唇角,“尝到我味道的也只有你,这么看来,我对你还算不错了。”
“老子稀罕么?”
挑挑眉角,“我施舍给你的东西不是看你的心情,而是我本人的。”
然而好不容易挨到可以走了,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那时萧承正在洗澡,电话响了三回,我本来已经走出了萧家大门,但心脏莫名跟着跳了起来,越来越剧烈,不安焦虑突然涌入胸腔。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听筒,里面传来萧烈牟惊慌的声音,
“我们出了车祸!你阿姨重度昏迷,正在手术室抢救,你快来……”
那个女人!
房间静得可怕,心脏失频地跳动几乎要震出体外,唯一一点力气在接到那通电话之后,瞬间被抽得干干净净。人晃了晃,跪在了地上。
那个女人……重度昏迷……抢救中……
“小糖,等你读完书,我带你到处旅游,我们远离这个地方,直到找到新的邻居,新的朋友。”
“那我高中毕业就去打工。”
“打工?”她温柔地笑,“怎么能让你一个孩子打工呢?”
“妈,”不耐烦的表情,可到底还是想站在她的目光下,“我是这个家唯一的男人,我不照顾你,谁来照顾?”
越发温柔地笑意,“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南糖,你还是个孩子,你真的能等到那个时候再照顾她?就算你现在出去打工挣钱,这么小的年纪没有经验没有专长有人会要你?哪怕真被你找到了,那也是不入流的工作,一点辛苦钱你一个月能买得起几两肉给她吃?”
“你真要这么固执己见?她累了,也病了,她的笑有多牵强你不要装作不知道。”
“她爱你,别忘了,她也爱我。我能给她最舒适的生活,也能帮她照顾你。你是个有想法的孝顺孩子,可你的孝顺别成了她的负担。”
“如果你同意,记得打给我,我会一直等你的电话。”
那个女人站在红杏村的路口,伸着脖子翘首以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却没一个看得见她,她一直笑着,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有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像突然惊醒一般,连忙缩在更角落的位置,垂着头一个劲地跟别人道歉,而那人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她终于敢重新抬起头,看着我放学回家的那条路……
我在路的拐角站了很久,看着那个女人绞着手指头,渐渐焦躁起来。然后她口袋的手机响了,那是我的声音。
“妈,你结婚吧,我要你结婚。”
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那个一直等着我回音的人。
“萧老板,她要是不好,你也好不了。”
是我一手促成的,之后的事自然怨不得谁。萧承的妈要恨的话,就恨我这个和事佬。萧承要惩罚的话,那也只能是我。
她本来应该幸福的!
 
“你?”身体被摇了两下,我抬头看见一张略带吃惊的脸,“我才洗了个澡出来,你怎么就变成这副鬼样子?”
他皱了皱眉,“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萧承,他是萧承!
眼前的人终于变得清晰,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他,“你,你带我去找她,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吧?”
他很镇静地看着我,语气放得缓慢,“你先说说出了什么事?”
“她,”我定定地看着他,“她出了车祸……她可能要死了……她……唔……”
一阵温热附在了我的嘴上,很长时间都没动,也没放开。
摸了摸我的脸,他疑惑地皱了下眉,“你这个样子突然让我很不高兴。”
“我要去找她。”
“不高兴到想要掐死你。”然后真的伸出了手。
“你带我去,你知道……”说不出话来,脖子上的手在用力,思绪渐渐涣散,脑袋从昏重转为迷茫。我盯着他,眼睛尽量挣到最大,喉咙费力的滚动,“呲呲呲……”还是不行,视线变得模糊起来,他的脸在那一刻天真而懵懂,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在说着什么,只是我已经听不清了,嘴里冒出了丝丝血腥味。
终于,“找她……”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车上,旁边的座位动了动,再没声音。
我抬头看了一眼,萧承正在翻看文件。然后他脸色好像黑了一下。
“她没事了。”
我有点愣神,看着他不说话。
脸色更暗,“你妈已经抢救过来了。”
“哦……”神经意志在经过那一系列的反反复复后似乎变得迟钝了,“哦。”
他才转过来看了我一眼,“现在我们去重庆找他们。”
“重庆?”
再一次看过来,满脸不耐,“他们在那里出的车祸。”
“哦……那……”
冷冷地看着我,“闭嘴!”
一直开到医院,他也没再说话。
 
因为开着车来,之前又耽搁不少时间,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出事的第四天。
她戴着氧气罩,脸色苍白,可人却是精神的。旁边萧烈牟在跟她说话,她转着黑眼珠热切地回应。
她生着病也是那么漂亮的样子。只是她遇人不淑,自己又笨得可以,男人一说什么她就信了,掏心掏肺地对别人好,到后来被别人甩了,还在替对方找理由。所以我怕她再爱错人,可是她到底是爱了,还是个花名在外的人。可是,她好像活得很幸福。
我不敢见她。
她以前所受的委屈,是我无能为力的佐证。我费尽心思想保护她,却只能把她推给更有本事的人,她毫无掩饰的幸福模样就像一根刺,带着过去的伤疤一点点扎得我生疼。我是她最大的负担,为那个骗了她的男人生下孩子,又无怨无悔地细心照顾长大,不理会外面的流言蜚语和恶意中伤,夜里为我盖好被子,又在另一边自己默默抚平伤口。我不想承认自己拖累了她,所以我一直在逃避着。
我在病房门口一转头,萧承正好靠近,我被夹在了中间。
“往前走,我就可以吻到你了。”
想也不想,我开门进去。
对于我的来到,萧烈牟并不意外。对那个女人笑了笑,“南糖来看你了。”
傻女人动了动手指,似乎想把氧气罩拿开,萧烈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摘,你已经跟他说过太多话了,现在难道不是该他说说了?”然后起身走出去,关上了门。
 
我在门背口站了很久,看她的手指一直在动,她手臂受了伤,绑了石膏根本抬不起来。
“你真是……”边往床头走边说,“好不容易享个福,还差点炫耀到天上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怪萧烈牟,最多……揍他两拳。大不了你们俩的伤一起康复,也不枉相爱一场。”
“……你的短信我都看了,不过到底是没读过书的人,错别字真多。”
“那天我生日,你是不是故意让萧承去送钱的?至少别让我一个人过?你脑子里面装得些什么?尽给我添乱。”
“前几年为了我几次差点丢了性命。只不过是被他们扔进了水里,但我是会游泳的,你呢?不会还逞强。一边吓得哇哇大哭,一边还在水里扑腾着大叫‘我儿子呢?’幸好我救得及时,那阵仗,不被淹死也会被呛死。”
“还有一次,我被他们关进了一个小屋子里,你找了我一天一夜,也是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我儿子?’你傻不傻?他们怎么可能告诉你?他们可是最希望我们消失的人。结果你失足滚下山坡,重伤昏迷,还是我救的你。开玩笑,一个木门锁得住我么?”
“又有一次,我被一群人打得头破血流,你在旁边哭着求他们,那群家伙哪会心软。当时真怕你也受伤,所以只能一动不动得任由他拳打脚踢。其实,你要是走得远远的,我真的能赢。我哪次让别人讨到过便宜?”
“这次你差点为他丢了性命,我问你,你更在乎谁?”
她看着我,一眨不眨。
我笑了一下,“笨死了,我开玩笑的。”
然后也静静地望着她,看到渐渐看不清了,我叹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屋里有点闷,我出了房门。走廊上,两个人在长椅上一头一尾地坐着。
我看了看萧承,他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走到萧烈牟面前,“抱歉,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然后,一拳揍到了他脸上。
这一拳用了七八分力,他嘴角流出了血,半边脸青紫,却还是很平静地看着我,“南糖,如果她死了,我会还的。”
“谢了,她很善良。生不愿欠人情,死不愿欠人命。”
“我知道,但是当时我们在车上说好了,她说,如果你同意,她愿意带我走。”
回头看了看萧承,他只是很漠然扬了扬眉,“你们随意。”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那一条路很长,他走了很久,背影在阴暗处突然有点虚渺的感觉。
萧烈牟说,“我对不起他。”
午饭的时候,司机打了几个包上来,我们随便吃了几口,萧承一直没见着人。
司机说,他去了宾馆。
下午她摘了氧气罩,一直拉着我想跟我说话,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说,如果我要知道你能主动来见我,我早该这样了。
我笑了笑,你傻不傻?
她说,那你原谅我了吗?
我顿了顿,我不能原谅的,从始至终都只有我自己。
我去楼梯口抽烟的时候,看见了萧承。
地上扔了七八个烟头,他看了我一眼,转头要走。
“萧承。”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脚步停了下来。
 
22.
医院的楼梯口,我们俩滚在了一起,激烈而又火热。
平时我打不过他,因为心底那份与生俱来的卑微感和长时间被他折磨之后的恐惧。
但这次他丝毫不留情,加上我妈/的事突然让我想通了很多,兴奋之下慢慢就激发了我不愿服输的个性。他揍我两拳,我也狠狠地还他一拳。打到最后抱成一团,直接滚到了楼下。
两人都是伤痕累累,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
“靠,第一次觉得跟你待在一起这么畅快。”
对方“哼”了声,“还挺能耐啊。”
“南哥也他妈不是随便叫叫的。”
他突然翻身压在我身上,“我想亲你。”
然后没等我反应就吻住了我。
我伸手要推开他,他趁机就把我的手捉住,压在了头顶。
他力气比我大,这次我全力应付他,也只是让他受了些皮外伤,自己却已经筋疲力尽。他这个粗暴的吻,我根本抵抗不了。
他笑了笑,“果然运动之后吃点甜食,有利于恢复。”然后冷冷地看着我,“还打么?”
再这么打下去,就真的会被他打死。
我咳了咳,面无表情地说,“怕你?”
上面的人扬眉,“继续。”
我眼神闪了闪,神经绷得死紧,“靠,来就来。”
他神色缓了缓,调侃道,“要是操/你的时候,你说出这句话,一定会让你死得透透的。”
我连忙推开他,撑着扶梯起身,“别恶心。”
他冷逸淡漠的脸上有多处暗紫,嘴角溢出了血。白色衬衫已经满是灰尘,肩膀那处的袖子被扯破,懒懒地耷拉在臂窝,里面的皮肤有一条刺眼的血痕。整个人显得凌乱不堪却又极尽颓靡,竟然有种妖娆魅惑的错觉。
那副鬼样子有点像……鸭。
曲着腿坐起来,随意地看了我一眼,“你说,带着我的东西入土为安,下了地狱你还会记得我么?”
我懒得再理他,瘸着腿慢慢上了楼梯,余光看到他还坐在那里一直望着我。
 
关于“一家子”突然都受伤的离奇事件,科室护士们对此也是津津乐道。医院死人看得多了,灵异的奇闻也不少,说我们中邪的大有人在。
我脚踝骨折,躺在病床上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你妈出车祸?有没有点像样的理由?”
“怎么就不是理由?”
“大家不都说你是孤儿吗?我可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妈的事。”
妈的,势利眼!
心里一气,“您从不提您下身的那家伙,是不是代表您也没有?”
“南糖!你懂不懂尊敬老师?”
“尊师重教的前提是为人师表,您动不动拿我妈说事,是不是也很没操守?既然连操守都没有,那我只能让您没东西可操。”
那边听了半天,可能是气岔了,之后才稍稍平静地说,“你说说,你一个学期像是来学校打酱油的,动不动就请假,你当学校是什么?”
我冷笑,“是什么?当然是报复社会的工具。您让我们大家知道了,有钱就是爷,没钱连个妈都不配有。”
那边再次顿了顿,“这次你就等着被开除。”
“您哪天要能正儿八经地教书,我才有可能被劝退。不过,前者怕是一辈子都等不到了。”
关于我和萧家的事他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我们之间有点渊源,所以只要不出格,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着把我这尊瘟神送走。不过连续请长假,实在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他不计较,另外一些老师也会向上面反映,所以他不得不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只是我最反感装/逼的人,而且我知道他不敢得罪萧家。妈的,其实说来说去,我不过就是吸附在萧家墙角的小丑。
果然,“等你回来,我会记你大过。”
切,南哥不记大过还叫南哥么?
萧烈牟成了我们几个之间伤势最小的,车撞向那棵树的时候,只有副驾驶的位置严重变形,挡在我妈前面的时候,被她推开了。
萧承虽然也只破了点皮,但显然让他照顾两个不对眼的人是不可能的。他最近很忙,忙得经常见不到人。但对于我来说,却再好不过。
我除了上下楼不方便以外,其他都能自理,多半时间都待在我妈床边。
我的请假让妈很担心,说耽误学业太久了怕到时候无法顺利毕业。我不屑地说,毕业证找个关系就弄得到了,读书的细节那么在意干嘛?
我说,妈,您没读书也不是挺好的?
然后她看着我不说话了,我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急得去喊医生。一番乱七糟八地检查之后,她的眼泪终于姗姗来迟,她说,你叫我妈……
我靠,我叫你很多天了,你今天才发现?
她一闹腾,关于“这家子”被鬼附身的事传得更逼真了。
 
根据她的伤情,大半个月内无法长时间搬移转院,我们几个就暂待本市。萧家在这里有套别墅,萧烈牟一直睡在医院,我来去不方便也没过去,萧承干脆住在宾馆里。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的脚踝好得差不多了,我妈就不允许我住在医院了。她说住里面太晦气,大不了每天过来看她就好。
可是萧家的房子我不愿住。
萧烈牟说,也可以住在离医院最近的宾馆。
我向司机打听了萧承的住处,然后刻意避开了那个地方。
第二天去医院的时候,在走廊上碰到了他。他正在和萧烈牟谈公司的事情,两人脸色都很冷,可能是谈到了某一个冰界点。
我站在另一边不知道是该越过他们去病房,还是该先避开。萧承也没兴趣多留,转头看见我的时候,扫了一眼我的脚,然后一言不发地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萧烈牟说,“南糖,我想和你谈谈。”
“我们?”我笑了下,“能谈点什么?”
他在长椅上坐下,“你妈说你不准备上大学了,之前我让萧承问过你的打算,不过你并没有正面回答他,那能否告诉我?这也是你妈很关心的事。”
“您是不是帮我安排好了?”
他抬头平静地看着我,“是。但我还需要你的想法。”
“您的招挺高明的,”嗤笑着,“把什么都抛给我来选择,却又在道德良心上压制着我,让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南糖,”他放柔了语气,“我是为你好。”
“所以您好到连您的亲生儿子也不愿叫您?劝您别用公司老板的姿态对待身边的人,恩威并施这点在亲人面前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萧烈牟眼神暗了暗,“你在帮萧承说话?”
“不,我是为了让***兴。”
萧烈牟难得笑了一下,“她,嗯。她把萧承当新生儿子一样看。”
终于等到我妈可以下床了,萧烈牟决定带她出去好好搓一顿,她最近因为只能吃医生规定的治疗饮食而瘦了不少。
她特意穿上了那条白裙子,我看了一眼,皱起眉头,“你这还是几年前的款式,而且都掉色了,怎么不扔呢?”
她笑了笑,“当时你不是说很好看吗?”
我“嗯”了声,没再说话。
 
她坐在轮椅上,萧烈牟推着她,萧承在医院门口接我们。
车上死一样的安静,我和妈坐在后面。她来回看了看我和萧承,突然笑了。
“如果你们俩不是男孩子,我真觉得蛮有夫妻相的。”
我一听,脸色都黑了一圈,“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妈又笑道:“你们俩关系挺好啊,上次萧承还去家里看你了。”
脸色刷得一下又白了,“那个……”
“关照他是应该的。”在反光镜上不小心跟他对视,那双眸子像池水,深沉而晦暗。
萧烈牟也转过头来,“这小子平时对别人都很冷淡,不过对南糖倒是挺热情的。”
妈的,不是热情,是色/情!
镜中的人再次看了我一眼。
我们来到了一家粤菜馆,地方不太,但环境比较雅致。
萧烈牟说,老早就想来吃了,以前在重庆做项目的时候,吃惯了这家。
萧承一直淡淡的,直到进了包房,才开口,“我不是来这里吃饭的。”
萧烈牟表情一冷,“吃完了再说。”
“公司的事情我不会退让,‘承朝’是我的心血,你说给我吞了就吞了?”他笑得讽刺,“你的秘书昨天晚上还想上我的床,这难道就是你教的办事风格?”
萧烈牟脸色变了变,“我只是让她跟你谈谈合同的事……”
“看来你的眼光一如既往地令人咋舌。”
“你!”
我妈的表情有点尴尬,拉了拉我,“小糖,你去点菜。”然后又轻轻撞了一下萧烈牟。
萧烈牟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先吃饭吧,我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
萧承看了看他,终于坐下。
四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无话,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问:“请问要些什么?”
“上汤娃娃菜。”
说话的是我妈和萧烈牟。
两人互看了一眼,我妈害羞地笑了,“我看萧承吃过几回,感觉他应该喜欢吃。”
萧烈牟说,“上次吃这道菜的时候,你无意中提起南糖很喜欢,我就放心里了。”
之后直到菜上齐,也没人再说话。
 
我吃到一半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正要出去,看见萧承往这边过来了。不想跟他有正面接触,就又钻进了那间厕所。
过了几分钟听见皮鞋声渐远,才从里面出来。
按理说他把我送过来,我该道一声谢。只是一想起上次在警察局门口的事,就让我打消了这种念头。
“躲我?”一道清冷的声音。
我被吓得一跳,“我靠,你不是……”
“身体在长,怎么脑子就没长?穿皮鞋的只有我一个人?”
“你是不是早就看见我了?”
对方阴沉的眼神,却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不用看,就能闻到你的味儿。”
他挡在洗手间的出口,走过去就要靠近他。他看起来精神不大好,使得周身气压更加窒闷。
“让开。”
他看着我,并没有动作。
我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几秒钟,他才缓缓开口,“只是突然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什么意思?”
他顿了顿,“我怎么知道。”
完全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再次催道,“让开。”
他突然把手伸了过来,我以为他又想掐我的脖子,于是先下手为强的一拳揍在了他肩上。
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眼里专注着其他的事。身体纹丝不动,手已经伸到了我的脸上。
“这里,”轻轻摸了摸,“有一颗痣。”
 
23.
眼尾处被他摸了两遍,他终于收回了手,一副自闲自得的模样。
可是妈的,这里不是茶楼,你好歹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厕所门口聊天算是怎么回事?
目光冷冷,“不让开,那就是要打一架?”
他看了看我,“你说话的时候喜欢皱眉。”
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有完没完?”
目光如炬,“皱眉的时候鼻子还会轻微颤抖……”
“够了!你今天有病吧?”
拔高的声音似乎让他愣了一下,表情立刻冷了下来,转头出了门。
回去的时候由萧烈牟开车,萧承似乎很疲惫,坐在后面睡着了。我也开始昏昏欲睡,半梦半醒间,有道呼吸喷在了我脸上。
睁开眼一看,我俩的头凑在了一起,鼻子之间只有一节指头的距离。
我连忙移开,却因为动作大了些,把他也吵醒了。
朦胧腻歪的眼神,略微嘶哑的声音,“你亲我?”
皱眉道,“怎么可能?”
他看了看我,再次闭上眼睛。
前面还在热火朝天地聊着,我妈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小承这几天怕是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干脆我们就近去别墅休息一下吧。医生只说晚上有治疗,只要不耽搁就行了。”然后殷切地看着我,“小糖?”
旁边原本在睡觉的人说话了,“去?呵,你不怕做噩梦?”
正在纠结的我听到这句话,只觉一股热血突然往头顶涌,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他嘲讽的语气不断回荡,嘴上立即做出反应,“去!”
然后听到了他微不可闻的笑。
 
别墅虽然很久没住过了,但定时会有人来打扫,除了进去的时候有点冷清,好在环境静雅考究,倒也添了些许人情味。
打过电话的保姆早早就在准备晚餐的食材,我妈和萧烈牟去了后花园散步,我选了个房间睡午觉。
对这里并没有多少抗拒,一觉睡到晚餐时间,我下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在餐桌旁坐下了。
“吃了饭我就要回医院,你们两个是住在这里,还是各自回宾馆?”
想也不用想,“宾馆。”
萧承吃着菜,没有作声。
萧烈牟顿了顿,似乎在找一个更适合的方式,然后才开口问,“你真的不想放弃那家公司?”
筷子被搁在碗上,旁边的人淡淡地答道,“这个问题很难想么?”
“你!”萧烈牟看着他,慢慢缓了一口气,“有什么条件?”怕对方不明白一样,重复了一遍,“什么条件才能让你放弃,死心塌地接受我的公司?”
冷冷地笑了笑,“除非我妈死而复生。”
“萧承!”他顿了顿,再次压抑住情绪,“我跟你妈离婚,是我们互相觉得不合适,这是我们共同商量之后的决定。”
“一个整天在外沾花惹****,怎么可能跟她合适?她那样做,不过就是想让你回心转意,不过你倒走得坦荡。”面无表情地回视他,“真是义无反顾,一点余地也不留。”
“我……”
“时间不多了,烈牟你送我去医院吧。”一句轻柔的话,打破了越来越僵的局势。
萧烈牟看着萧承,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小糖小承,那我们先走了,愿意住在哪里看你们自己。”
我本来想跟他们一块走,但看我妈那意思,应该是她有话想单独跟萧烈牟说,于是只得眼睁睁看着他们出门。
 
刚要站起来,萧承似有察觉地看过来,“坐下。”
“我吃饱了。”
“我也吃饱了,”他眸子闪了闪,“所以暂时不会饿。”
见我防备地盯着他,继续说道,“帮我个忙。”
“我?”嗤笑着,“最好别,小心你会越来越忙。”
“这点小事你做得来,算你给我打工,一小时两百块,不满意可以加。”
看着他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加上报酬又比较诱人,我犹豫了一下,“做什么?”
“校对文件,再制作一个相应的数据表格。”
“为什么找我?这不该是你员工做的事?”
“不强求你。”说完直接上了楼梯。
“额……可以在单独的房间校对吗?”
脚步没停,“嗯。”
“时间上有限制吗?”
“没有,我要的是质量。”
“你那文件该不是什么机密吧?我看了会不会坐牢?”
转头看了我一眼,唇角勾了勾,“不会,因为你也看不懂。”
“那我怎么校对?”
“有正本,你那是总结出来的简易版复印件,对一下数据就行了。”
“行,不过你得先给一点好处费。”
楼上的人笑了笑,“来书房拿。”
我戒备地走进去,萧承正坐在办公桌旁用电脑视频开会,挥了挥手里的文件,上面是一叠钱。
我接过来看了一下,大概是五千块左右。抽了五张之后把剩下的放在了桌上。
文件比较厚,看了十多页之后眼睛就有点发涨了。心里想着能在天黑之前校对完,然后回宾馆睡觉,于是瞪着红通通的眼眶继续熬着。
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我警惕地转过头去看,才想起自己进来之后已经把门反锁了。
“等我校对完,我会拿给你。”
“我得指导你怎么做,万一达不到我的要求,你是想白白浪费时间?”
“就……”
“还是说你觉得跟公司的项目比起来,我宁愿在你身上花时间?”
最近也看得出来,他为公司的事忙得不可开交,几次看到他都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样子,可想而知,他有多重视手头的事。
我起身去开门,首先进入眼里的是一杯牛奶,能闻见很浓郁的香味。然后是他清清淡淡的脸,“先喝了。”
 
我抗拒地转身,“不喜欢。”
一只手突然环住了我的腰把我拖进他的怀里,“喝还是不喝?”
我扳开他的手,跳离了他半米远,“老子不喜欢!”
牛奶被荡出了一点,从手背滑落到地上。他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着我,“学生不适合喝咖啡。”
“那也不喝牛奶,娘里娘气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坏笑道,“那你要不要来点热牛奶?”
看他扬起杯子,慢慢凑近自己的嘴,立马就知道他打什么歪主意。连忙走过去,一把抢过杯子,把牛奶喝得精光。
带着略微遗憾的表情,看了看那个空空的杯子,“行了,谈谈正事。”
翻看了一下文件,“嗯,还挺有效率的。”然后拿起笔在A4纸上写写画画。
“过来。”他长指敲了敲桌面,“表格就按我这种模式制作,面积方量那一块你留的间隙大一点,至于另一张的‘施工方’和‘启动资金’用加粗字体。”
“嗯。”我拿起那张纸,回应了一句。
过了很久对方也没有说话,我抬头看他,他正兴致勃勃地盯着我。
“你认真起来也挺好玩的。”
无视他的话,我收拾好桌上的资料,“我想明天给你,钱算到今天就行。”
“随你,”他说,“一起走,顺路。”
我正要拒绝,他措不及防地抬起我的下巴亲了一下,“不然,谁都不要走。”
其实有司机在,也不用担心他会太过分,再加上这里是山角下,没有轻轨,离正街又远搭车很不方便,索性也就跟他同行了。
直到在宾馆门口停下,他也没说话,看样子确实累极了。以至于之后房间外面有敲门声,我也没了防备,以为只可能是打扫卫生的,于是看到他站在门口时,完全就是一脸蒙/逼。然后他就那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等我反应过来,连忙把他往外推,他顺势靠在了门背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执拗的动作。
“给老子滚出去!”
气急败坏地一拳揍在他脸上,他摸了摸青紫的左眼,勾起更深的笑意。接着把我推到另一边的墙上,使劲捏住我双手的手腕,上身牢牢地摁住我的身体,脸便悠然自得地一点点靠近。
可以使出力气的部位,全被他控制住,只能眼睁睁看他吻住我的嘴,调情一样地盯着我用舌头在嘴上来回舔着。然后重重亲了一下,舌头便钻了进去,扫到我紧闭的牙齿,只是轻哼一声,居然很有耐心地从左舔到右,好像很美味的样子。
来回舔了两遍,移开头看了看我,又突然在我的颈后啃咬,那里是我最敏感的部分,被他一碰,人一个激灵,牙关便松开了。下一秒湿漉漉的舌头迅速伸进去,准确地找到我的舌头,吸嘬搅动,极尽缠绵。狂野霸道,好像是渴了很久一样,贪婪地吮嚼着口中的蜜汁。
“啊!”舌头被他咬了一下,他稍稍退出了一点,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微喘道,“还想咬我?”再次嘴对嘴用力亲了一下,“别引火烧身。”
放开我往沙发上一坐,“我衣服被别人弄脏了,上来洗洗。”
“回你自己的房间一样可以洗。”
“怎么?用一下浴室还舍不得了?”
房间不大,沙发的前面就是一张床,旁边就是一间小小的浴室,入眼可见的东西全都散发出暧昧的气息,我不想再跟他多待一秒。
然而手机刚拿出来,他已经精明地扑上来,刚好把我压在床尾,抽出我的手机丢到一边,语气温和,“说过了,别引火烧身。”随手扯过我头顶系着窗帘的长绳,把我的双手绑在身后,再扯开另一个捆住了我的双脚。然后直接跑起我放在了浴室的马桶上。
奋力挣脱着绳子,声音微颤,“变态,你又想干什么?”
靠在洗漱台上看着我徒劳地挣扎,弯下腰亲了亲我的脸,“你越这样动,我越兴奋。”
身体一僵,瞪着他,“放开老子!
 

 

 
楼主啊,这是几天一更啊,我怎么觉得不定期呢
 

 
“嗯!”白浊瞬间在我眼皮子底下射了出来,甩落在我的面前,开出了淫/靡的花。
他满足地闭起眼睛半仰着头,任水冲洗着有点懈怠的身体,直到穿上浴袍才重新看向我。
见我死死地瞪着他,居然笑了一下,然后抱起我走出浴室,扔到了床上。紧接着自己也靠过来,挨着我躺下。
感觉到身后的热气,身体僵化,紧张兮兮地问,“你又想怎样?”
一只手横过来搂住我的腰,颈窝处搁着他的头,气息懒懒,“我只是想睡觉,”亲了亲耳朵,“如果你敢乱动的话,那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眼睛酸涨干涩,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四肢还被绑着,隐约有点麻木。自己完全处于被动,如果稍一个不小心,明天铁定下不了床。
好在身后平稳的呼吸声很快传来,他似乎睡着了。我细细听着背后的动静,耐心地等着他睡得更沉一些。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我曲起腿往外拱了拱,他突然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句,“好紧。”
妈的,连睡个觉都还念着恶心的事。
 
腰上被松开,行动也就方便了。双脚落地跳到床尾,人背着墙沿来回磨刮手上的绳索。费了半天劲手腕勒得刺痛,绳却没有一丝松动。扫眼看到浴室里的瓷砖洗漱台,那沿角处要锐得多,顾不上其他连忙跳着过去。却没想过,那浴室才被水打湿了,我双脚刚一落地,一个打滑顿时人仰马翻。
“靠……”屁股好疼!
巨大的响声让床上一动,眩晕之后睁开眼睛,就看见萧承抱着双臂阴沉沉地俯视着我。
“我说过什么?”弯下腰横抱起我,“你是皮痒痒么?”
“把老子松开!”
一扔到床上,身体就跟着压上来,上衣被他粗暴地扯到臂弯,牙齿用力地咬在我的肩膀上。
“滚/你妈/的!”
上身被他啃了个遍,每一处都放进舌尖细细地刺探舔弄,之后又吻了吻我的嘴,抬起头双眼凶狠地盯着我,“再跑,操/到你半身不遂!”
然后带着我翻了个身,让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拍了拍我的屁股,“别吵。”
“你……唔……”
被他亲了一下,下面的人闭着眼,“尽管说。”
“我靠……唔……”
又被亲了一下,“继续。”
见我不再开口,一只手臂压在我的后颈处,让我躺在了他的胸口上,“好累。”然后头歪了歪很快就又睡着了。
脖子被他牢牢禁锢,腰被另一只手臂搂住,小腿盘在我的腿上。像抱着娃娃一样地抱着我,只要稍稍一动,对方也会紧跟着换上更牢固的姿势。折腾半天人也累了,眼睛也睁不开了,竟然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到多久,人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沉痛,嗓子干痒灼热,鼻子也堵了。旁边的人打了个喷嚏,让我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昨天空调开得太低,薄毯被我们压在了身下,冷风直直地朝着人吹,这样睡一夜不感冒才怪。
对方撑着头,眼睛微红地看着我,“谁去买药?”
四肢已经被解开,擤了擤鼻子,头更痛了,人也散软无力,他的声音似乎有点遥远,耳边只有嗡嗡的振动,思绪处于呆滞状态,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忘了做出反应。
额头上传来麻麻的感觉,手指收回,“啧,这么烫。”
床上一轻,他似乎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接着嘴边抵着一个东西,“喝水。”
硬生生地动作,磕得我牙齿都痛了,不满得皱了皱眉,手一挥,嘶哑着声音,“拿开!”
床边的人嗤笑了一下,“第一次照顾人,还这么不受待见。真是……”突然用力捏住我的脸,让我张大嘴,那水便猛地灌了进来,把鼻子和气管都呛住了。
“咳咳咳……”
“咳咳咳……”
对方帮我擦了擦淋湿的脖子和胸膛,过了几秒之后,一个温热的东西在擦过的地方来回游移,还能感觉到喷在上面的气息。
叹了一口气,“你生病的样子怎么这么欠/操?”
一阵咳嗽之后,人更加迷糊。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感觉就像是催眠曲,慢慢地又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人精神了些,只是肚子有点饿,四处看了看空无一人,那个变态应该走了。
洗漱完了才发现,沙发上放着一叠钱。本来打算无视它,人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抽了几张放进衣服口袋里。
 
今天有萧烈牟的朋友来看我妈,我想了想觉得不太方便过去,就自己随便打发了一下午餐,又在附近逛了一圈才回宾馆。
刚到大门口,遇见了负责给我妈治疗的那个小护士。
我妈挺喜欢她,说职业好,长相也福气。
我讪讪然问着,什么叫长相福气?
我妈说,你看那圆圆的大屁股。
脸色一黑,那人家的脸你又叫什么?
我妈想了想,应该叫门面吧。
之后有很多次看到她红着脸在我妈病房门口转来转去。
有一次她上夜班,看见我出了房门,局促地走过来有点踹踹地问,“那个,你知道南糖什么时候会来?”
我眉一挑,“南糖?”
小护士更害羞了,低着头轻轻“嗯”了声。
我笑着,“你见过他?”
“见过几回,穿着衬衫,人高高瘦瘦的。”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他有女朋友吗?”
我答道,“没有。”
这次在宾馆门口看见我, 她有点不好意思。“上次的事实在对不起。”
我说:“看来你知道谁是南糖了。”
“其实是因为你妈跟我说,你是一个很成熟,很会照顾人又处处周到的男人,所以我就自然而然想到了比你大一些的萧少爷了。”她解释道,“毕竟你才是个高中生,所以……”
“嗯,”我说,“我妈永远那么夸张。”
然后她踌躇了一会才问,“那萧少爷还去医院吗?”
他去不去医院我不知道,但他现在就在我的房里。
 
看到萧承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太惊讶,按他的话来说,他突然想做就这么做了。
“去哪了?”
“有你什么事?”
突然长腿一撩差点把我绊倒在地,顺势拉过了脚下趔趄的我,不由分说地堵上我的嘴,左手牢牢扣住后脑勺,一点缝隙也不留。
感觉有什么被推到了我的口中,他抽出舌头,在嘴边磨蹭,“吃药。”
看我挣开他想吐出来,没来得及站稳的身体,又被他搂了过来,“不吃药是不是想吃点别的?”
我吞下药挥开他的手,“滚!”
他自然不会听我的话,手一伸,“校对的文件和表格呢?”
昨晚一折腾哪还有时间做那些,他明明最知道,却还他妈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时间不限,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过。但刻意浪费时间的人,根本就没有价值观念,这种人你觉得我不应该速战速决么?”
“老子下去吃个饭也叫‘刻意浪费时间?’”
“嗯,”他点了点头,“原来你去吃饭了。”
“你!”
他抬头看着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何必把事情弄这么僵呢?”
不理会他得逞的笑意,我打开门,“今天弄完就会给你,现在我想休息,你可以滚了。”
“嗯……”眼皮一跳,“我等你睡醒。”
我盯着他,“回你自己的窝。”
“要么我在沙发上等你,要么在床上,你自己选。”
头昏的症状还没好多少,面对眼前的人又要时时提高警惕,心力早就萎靡,我有点支持不住,便靠在床头瞪着他,眼前慢慢就模糊了。
 
我睁开眼睛,只一刹那抓住了他的手,翻身一压,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手铐,把他那只手铐在了床头。
那是一个铁扣的软皮手铐,要两只手向两边同时扳才能打开,所以往往只需要扣住一只手就绰绰有余了。这是为了表现sm中,一方对另一方的绝对控制和不容侵犯的主导地位。
对我来说,身下的人就应该四肢都绑住才行。
他一开始还有点怔忡,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眼神一冷,另一只手迅速戳在了我的肋骨间,一阵剧烈的麻痛感袭遍全身,我瞬间就瘫在他的身上,动都动不得。
“解开。”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疼得两腿都在发抖,嘴里却不愿意松口。
抓不到刻意从头顶绕到身后的手,试着撑起身体,但无疑是加剧了痛感,两只手不住地抽动打颤,很快就又摔回到他身上。
他不说话,手劲却越来越大,几乎快要把骨头都按碎。
 
我呼呲呼呲喘着气,继续努力让自己撑起来,好脱离他的制衡。
“真是嘴硬。”
疼得冷汗都出来了,落到眼睛里有些痒,于是无意识地在他身上擦了擦。
僵持了十多分钟,头顶的人突然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上的动作,我趁机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清冷的面容,满脸阴鸷。
“放开。”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骑在他的腰上,不慌不忙地拷住那只手,笑了一下,“情趣店的老板很耐心,教到我完全熟练为止,我是新手,多多担待。”
他冷着脸,“刚才你是故意睡着的。”
“不过虽然以前没玩过这个,却让人莫名其妙地感到兴奋,你说是不是每个人潜意识都有虐待欲?”
“说吧,你想怎么玩?”
看他一副越来越宠辱不惊的表情,心里一阵恼火,就恶狠狠地瞪着他,“昨天跟你说过吧,再弄我,就剁了你。”
“所以,你想怎么玩?”
冷哼一声,“老子要爆你的菊!”
 
25.
我在情趣用品店旁边站了很久,等路过的人都走远了,才慢吞吞踩进去。
老板问我,需要哪种类型的。
我说,可以把人轻易绑住,又不可能挣开的那种。
老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伙子你人不大,口味倒挺重诶。
我说,哪里?我只是被狗咬了,教训一下它。
老板笑容更深,狗?玩得很专业啊!
怎么可能专业?我对****眼可真没什么欲/望,那可是拉屎的地方!妈的,这些人是怎么克服那种心理障碍捅进去的?
我骑在他身上,突然有点手足无措了。
“妈的……”
俊雅清瘦的脸上,是镇定自若的表情,“非要找死?”
阴沉沉地看着他,“现在说这种话,你才是找死。”
“玩我,你还嫩了点。”
“可是,我已经硬了。”第一次把他牵制住,心里本来就很兴奋,他不屑的话轻而易举就挑起了我的斗志,连平时最反感和他的暧昧接触也忘了,从上方看他又是另外一种样子。
 
因为感冒,他的鼻尖微红,然而最红的是下面一张一合的薄唇,本来是有点娇弱的病态,但冷峻如霜的脸上又是那副不可冒犯的凛冽逼人。
妈的,该死的禁欲感!
简直就想狠狠地蹂躏他,摘掉他恶心虚伪的面具!一向总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肆意妄为的他,在我身下屈辱又不得不服从的表情到底会有多刺激?
心里的虐待欲开始蠢蠢欲动。
他说着话,我却没听进去,心思全放在了他越来越湿润的唇瓣上……
“我也给你一个选择题,”那是我情不自禁的声音,“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却意外激起了我心底更深处的悸动。
语气更加低沉,“再不说,我就用自己最喜欢的方式了。”说完伸手就要去解他的上衣。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好似嘲弄一般。
妈的,真是犯/贱!
手指抖了一下,硬着头皮一把就扯开了他的衣服。然后漠然地看着他,“现在是裤子了。”
他不说话。
冷静的眼神,柔和的轮廓,刚毅的线条,削窄的腰身违和却又张扬。
恨极的模样却又让人极欲亢奋。
操!
直到看到他略带吃惊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拉开裤链,那怒涨的前端顶在了他的脸上。
“你真的硬了。”他淡淡地说。
再也伪装不了,那急需宣泄的亢奋青筋暴起,头顶焦灼地“噌噌”冒出了火。
 
“老子不喜欢捅/屁/眼,但是你这张贱嘴,老子不教训一下,是不是怠慢了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羞辱?”
他淡然地看着我,好像我的威胁不过是一句随意家常。
那些女人都恨不得老子钻进去不要出来,你/他妈给老子冷漠脸?
征服欲,虐待欲,报复的快感一起涌了上来,狂躁的内心烤炙着灼热的身体。
老子忍不了了!
狠狠捏住他的嘴,一口气捅了进去。
嗯!好爽!比女人下面的洞更有感觉。
上颚抵着阴/茎的脉搏,湿软的舌头贴熨包裹着下边,震颤的声带拍打着小孔,最顶端被有频率地磨刮,刺激得神经也随着一阵阵的扯紧舒张,里面炙热到每一个毛孔都开始躁动,战栗感从一个地方延伸到了全身。
因为他是被迫的,因为他正皱着眉,因为那鼻尖的微红窜到脸上,面容更加潋滟。所有的一切都刺激着我,不管他适不适应,身体已经随着欲/望横冲直撞,直顶到喉咙的最深处。
我听见他痛苦的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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