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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原创小说]《陛下不要啊》简介:“别动,我轻一点。”他是当朝[第4页] |
作者:黎花痴兮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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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B 愧疚?不…他在犹豫要不要往上移一点,这样可能比较美观… “…咳咳…”看出对方意图的宫凌尘忍无可忍的轻咳了一声,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软被往上拉了拉,盖于腹部。 挡住了那蝴蝶结… 放眼这天下,哪个人敢给天子上完药后绑了个蝴蝶结的?更何况这蝴蝶结真的是丑到爆了…! “你在寿宴上的时候,怎么知道那群黑衣人是江湖门派弟子?”宫凌尘虚靠着床板,懒懒的瞥了杨玄隐一眼。 脸色倒不比刚才那般苍白,相反的来说,还恢复了少许的红润,但周身依旧带着专属于天子的强大气场,让人不得小觑半分。 “皇上圣明。”许是时间久了的缘故,杨玄隐倒也是放下了几分警惕,俯身将地上的绷带收拾了,随意回着话: “微臣刚来南朝国的时候,听到有不少百姓在谈论江湖门派弟子,据说是有一部分的门派,都有在私底下接杀手的活儿…” 顿了顿,他又认真看向宫凌尘: “皇上,如果微臣没猜错的话,寿宴上的人是首居江湖排行榜第三的朱雀阁,其门派隐秘力极强,若非身份尊贵的人是无法找到的。” “你怎么懂那么多?”宫凌尘微微皱眉,看向杨玄隐的视线中多了一抹探究的意味。 那晚在寿宴上,他并没有完全昏迷,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杨玄隐替他挡住锋利的剑尖,以及…他唇瓣轻启… 虽然言语没听见,但宫凌尘也猜到了几分。 不过真正让他奇怪的是,杨玄隐刚来南朝国不久,怎么会认识那些江湖门派?并且对他们的暗号了如指掌… 空气突然陷入了沉默,在宫凌尘以为杨玄隐不会对他解释的时候,便见他不甚在意的轻笑了声,语气淡然: “其实微臣对南朝国也不算陌生了,每逢几年都会被人丢过来一次… 依稀记得三年前被人诬陷考场作弊,微臣还十分傻气的扬言说要亲自殿试,以示清白…” 宫凌尘微微皱眉,脸色依旧如常,但心中却猛然揪紧:“后来呢?” “后来…”杨玄隐抿了抿唇,将手里染血的绷带放置床前檀木桌,这才继续道: “有看不惯微臣的朝中大臣派南朝国的杀手过来与我说话…” 说是说话,倒不如说是威胁更来得比较准确… “皇上,您该休息了,睡眠不足也会影响到伤口的…” 不知是害怕对方再追问下去,还是因为自己有些困乏,杨玄隐微微俯身,替对方掖好被子,不过还未能退下,手腕便被对方握住。 “皇上…” “过来一起睡。”不顾对方诧异的眼神,宫凌尘很是自然的给他挪了位置,见他杵着不动,才又补充了句: “我伤重,需要有人照顾。” “…” 好吧,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杨玄隐很是无奈的在他身侧躺下,不过只盖了个被角,连余光都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 |
能写50w字,好厉害呀 |
哇,忍不住想催更,写得太好了 |
第二十二不该听的 窗外月色正浓,房间烛光摇曳,倒显得无比宁静温馨。 不知是昨日发生的事情过多,还是大脑过度使用,太过疲惫,杨玄隐刚沾床榻没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去。 浓密微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犹如停在枝头的蝴蝶,让人忍不住想引其展翅高飞。 宫凌尘心里本就不平静,所以见到对方这副难得恬静温顺的模样,便也忍不住的小幅度侧身,娴熟的将对方拥入怀。 无论是白里透红的清秀脸蛋,还是专属于杨玄隐身上的书卷气息,都过分的令宫凌尘着迷,恨不得此时将人吃了才好… “早上该是吓到了罢…”看着看着,宫凌尘不自觉低喃出声,带着薄茧的指尖轻抚过对方粉嫩的唇瓣,夹杂着极尽眷恋。 两人身份悬殊,而且从刚开始到现在都只是合作关系,就算自己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但什么都没有挑明… 他确实是该被吓到才对… “那给你时间缓和,你记得找机会表露心迹,知道吗?”指尖轻轻缠绕着对方丝滑的青丝,宫凌尘说得极其自然。 顿了顿,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眨了眨桃花眸。 就着这种暧昧的姿势,俯身再次凑近了些许,呼吸过对方吐息间喷洒出来的空气。 “唔…” 在唇瓣即将相碰的时候,杨玄隐仿佛梦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般微微扬起脑袋,然后懒懒的用脸颊蹭了蹭软被。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娴熟的不能再娴熟。 但可就是苦了宫凌尘,想他堂堂一代天子,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想偷个香吧,对方还好巧不巧的给他避开了。 “我迟早得被你折腾死…”僵持了没一会儿,宫凌尘还是败下阵来,寻了个还算舒服的姿势,老老实实的将人抱着。 腹部上的伤不重,但也不算轻,本来经过昂贵高级药物治疗是可以迅速缓解疼痛的,但悲催就悲催在他把绷带解了。 虽然杨玄隐是有重新给他上药,但是为时已晚,现在只要他起身的动作稍微大点,便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稳了稳心神,待疼痛的感觉过去之后,宫凌尘皱着的眉宇才舒展开来,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儿,无声叹了口气。 怎么就对这榆木疙瘩上了心… 天知道早上他听见宫顾安说秦源国皇上来了南朝国,现在在京城脚下客栈里休息,来意不明的时候,他有多么担心。 担心这家伙什么都不说就跟人走了,可同时他又无能为力。 若换做以前他的做事风格,他估计会嚣张放肆的下一道圣旨,将这人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早上犹豫了。 不,更准确一点来说是他不想这么做。 明明两人认识没多久,但他却能与他相处融洽,甚至毫不夸张的说,他想将人留在身边,而且是在对方同意的情况下… 羽王府。 “按照咱们的约定,你等需要将人杀了才可以拿尾款。 不过本王念你们是在他们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失手,情有可原,所以尾款一次性结清。” 说着,宫外羽相当豪气的把面前一箱子金银往桌间推了推,示意眼前的黑衣人可以自行取拿,而后者也相当不含糊。 不过在其手伸出去的那一刹那,宫外羽又压低了声线,淡然补充了句: “还望朱雀阁能做好后续工作,莫让人调查出什么端倪才好…” 闻言,黑风脸上闪过一抹迟疑,但也不过须臾间,快得让人察觉不到半分异样,微微额首的模样尽显恭敬: “江湖规矩,尔等自然是懂的!” 其实,已经让杨玄隐察觉出端倪了。 不过黑风此刻也不会傻到跟宫外羽说,因为从三年前起他们就收到不少想刺杀杨玄隐的了。 虽然这次的目标不是他,但结局却是一样的。 |
第二十三章你不怕遭雷劈吗 把药物收拾妥当,杨玄隐便熟门熟路的去了扶苏房间。 由于身份尊卑不同,扶苏是被安排住在使臣居外的一简便房间里,没有太多屏风桌柜等昂贵装饰物。 但看起来还是比普通太监住的地方还要高贵些。 “吓到你了?”一推开房门,便见少年站在床榻边,整个一受惊模样儿,看得杨玄隐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我还正奇怪你今日怎么没有过来帮我处理洗漱用品,现下看来,是刚起床不久,贪睡了吧?” 清秀的眉宇染了三分笑意,就连出口的语气都不带半分斥责,显然是调侃的意思。 只不过此刻的扶苏却是脸色僵硬的很,闪躲着目光,支吾道: “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不动声色的将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迅速的把还没被对方发现的纸张揉成了一团儿。 移动步伐的时候又将团纸扔到地面,将其踢进了床底,动作迅速到让人察觉不出什么来。 勉强撑起了一抹笑意,又道:“今早是起晚了,公子,你可洗漱用膳过?” “还没用膳,不急。”杨玄隐微微摇了摇头,余光瞥见对方还没折好的被子,便又踱步上前替他收拾起来: “你最近可不止贪睡,还变懒了不少呢。” 温润的语气犹如三月的春风,让人心里不由的一暖。 扶苏看着他的动作也没阻止,反倒是出了内室,倒了一杯茶水过来,这才撇了撇嘴,替自己小小辩驳一句: “我这是今儿个晚起了,平时可都是有收拾的。” 杨玄隐刚把叠好的被子放置床榻里边,便见眼前递过来的茶水,下意识瞥了爱赌气的少年一眼,这才伸手接过: “是是是,扶苏不懒。” 出口的语气很是随意,显然只是为了敷衍面前某个爱赌气的少年。 小酌了一口甘甜的茶水,杨玄隐便把茶杯搁在床头边的檀木桌上,回身的时候便把某个少年拉到椅子旁坐下: “先前他寄信过来说兵力不着急了,那…那封信上,还有说别的吗?” 扶苏刚有些不满对方语气中的敷衍,想着要闹会儿别扭的时候,便听见杨玄隐的话,不由得脸色微妙了起来。 心里是知晓公子口中的“他”是谁,但是他要怎么说呢? 之前情急之下说出来,扶苏本就后悔莫及,心里只盼公子把这事儿忘了,可是眼下,他亲自提起,这就更不好说了。 而且刚才大皇子也送了书信过来,说是即将回国,有不少的事务要处理,让他们借兵力以及签和平协议不急。 照顾自身安全最为主要。 但真正让扶苏感到担忧的是他最后一句话:婚礼定在下个月,我…也是身不由己… “他可是说别的了?”见扶苏面色古怪,杨玄隐不免的也有些慌,忙问: “不会是陛下受他人挑拨,又怀疑大皇子有谋反之心吧?” 入朝为官的那几年,杨玄隐可真真是把深宫里的那些手段看了个彻底,几乎每天都是在刀口上混日子,说不怕是假的。 |
第23章B 但真正让他感觉到害怕的是此刻,想保护的人身处于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不能见到他是否安好的恐慌占据了整个大脑。 不过短短须臾间的功夫,杨玄隐便耐不住性子起身道: “信在哪?我看看…” 话音刚落,恰好瞥见扶苏身后床榻底下那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团儿。 鎏金极轻小巧的炉子搁置在正中,散发着淡淡的龙檀香味,将整间太和殿渲染的暖意十足。 唯一比较格格不入的便是两人争锋相对的视线。 凤眸撩人凌厉,桃花眼慵懒随意,仿佛是在无声传达着什么似的。 终于在接近半炷香之久,黎子卿开门见山直接表达来意: “把赐婚圣旨给本将军撤了,然后把将军府归还于本将军,不然…” 没有往下说,但眼神却是极其冰冷,让人不容小觑半分。 只不过在场的人是宫凌尘就另当别论了,只见他不甚在意的把玩着这几日并未宠幸过的折扇,懒懒挑了挑眉: “不然怎样?” “不然就把宫顾安找回来,让他当面跟我说清楚!” “…” 还以为会是威胁… 见对方沉默,黎子卿有些不耐烦:“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他是在躲我,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回事?这就是他正义人士的作风?” 闻言,宫凌尘淡淡解释了句:“这事,是朕干的,皇兄不同意来着。” “你…”黎子卿气的直接站起身,凤眸怒瞪着眼前的男子,嘴角狠狠的抽了又抽,憋了半天就蹦出来一句: “你不怕遭雷劈吗?” “不怕。”宫凌尘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坐姿,再将软被往身上拉了拉,遮住腹部伤口绷带,懒懒补充了句: “太医说了不能随意走动,以免牵扯到伤口,所以不出门。” 言下之意便是雷劈不到他。 黎子卿再次抽了抽嘴角,脸上黑的不能再黑了:“…” 简直岂有此理啊啊啊啊!!!! 空气骤然冷冽,到处飘散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门也在此时吱呀开了。 紧接着一袭牙白身影迅速闯入眼帘,还没等宫凌尘反应过来眼前是什么情况,便见来人直接扑跪在地,声音微颤: “皇上,微臣前来请求出宫令牌,请您应允。” 许是来时走的太快,发冠束缚着的墨发有少许凌乱的挂在脖颈间,完全没了以往儒雅形象,杨玄隐宛若处于崩溃边缘。 伏跪于地的姿态谦卑尽显,甚至是从声音中便让人听出了几分恳求的意味。 “你要去哪?”宫凌尘蹙眉,看了眼他身后一众明显拦不住他的太监宫女:“怎么这般鲁莽?如果是想出宫玩与我说…” “微臣要回国!”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杨玄隐便迅速接话,微微抬首的动作令少许的发丝滑落,遮住了他眸中的情绪。 不过他的声音却很是坚定:“回秦源国,还请皇上应允!” 蓦地,宫凌尘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微微用力握紧了手中的折扇,好一会儿才忍住心中的不悦,低沉着声音问: “为何回去?” “微臣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杨玄隐回答的直接,但却含糊不清,可也很成功的把宫凌尘气到了: “那朕若是不允呢?” 特意用了“朕”字,那便表达了他是天子,九五至尊,所有的人都得为他俯首称臣,甚至是不能说半句抗拒的言论。 |
第24章B “看来皇上也不比我好到哪去呢。”看了半天的黎子卿缓缓起身,极其风骚嚣张的行了个君臣礼,轻笑道: “臣先告退,就不劳烦皇上为臣费心了,您不应允的事儿,微臣自己也能解决。” 说罢,走的潇洒干脆,唯有那轻笑声不断回荡在整个宫殿,如银铃般好听,但却让宫凌尘本就不容易伪装的平淡表情崩裂。 一个个都反了不成!! 是夜,圆月高悬,繁星点点。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各种吆喝叫卖声不断,但真正让宫顾安停下脚步的是,那鎏金牌匾上“怡红院”三个大字。 “哟,公子,进来瞧瞧呀,今儿个风靡全国的黎将军也来了呢。” “听说还拍卖初夜呢,男女不限,绝对包您满意…” “哎公子,您不妨进来瞧瞧,黎将军可是南朝国的风云人物呢,一颦一笑胜过西施呀…” 站在楼台上拉客的女子衣着暴露,娇媚的语调格外撩人,不过刚听清她们言语的宫顾安是瞬间脸色冰冷,额前隐隐有青筋暴起。 刚才来的时候他还有所犹豫,想着不过是黎子卿为了逼他出来,故意放出的风声,但是现在看来,怕是他想错了。 黎子卿这人,虽是一副媚笑皮囊,但却说一不二,做事狠厉决绝,如果是铁了心想推掉这门婚事,他确实是干得出来这些事… “停止宣传!”宫顾安大步流星上前,丢了几锭金子给那几位妓女,直接砸的她们惊呼出声,随后便夺门而进。 完全不顾及各位妓女的娇嗔不满,甚至是连个余光都没有给身后人。 周身隐隐散发着极巨的冰冷,冷的让人不由得打冷颤,也吓得不少围观的男子纷纷颤抖着双腿离去,生怕被殃及到半分。 怡红院高级厢房内。 “您就是安王府即将过门的王妃?”年轻男子摸着下巴,整个猥琐色气模样尽显,几乎是整个身心都落在妩媚动人的黎子卿身上。 不过后者对他这副模样倒也是司空见惯,芊芊玉手轻挑起玉壶,主动俯身给他倒了一杯酒水,眉眼染笑: “不然还能有谁?本将军的名号,在整个南朝国可是赫赫有名的呢…” 声音低柔软甜,让人恨不得永远都沉浸在对方给的余音中。 “公子是怎么打算的?包了本将军的初夜?还是…” 察觉到对方失了神的模样,黎子卿嘴角擒了抹笑意,比女子还要柔软白皙的指尖将人轻轻一按,轻而易举将人压在桌上。 微敞的衣襟将白皙的锁骨显露无疑,若隐若现的春色更是让人险些把持不住。 不过黎子卿却没有要给他动作的意思,双腿卡住他腹部,撑着身子近距离看他,再将杯中浓烈香甜的酒水洒在自己肩头。 衣物本就单薄,再加上他此时穿的是纯白里衣,而且配上那魅惑众生的模样,说是撩人心弦都是太过于低调。 男子呼吸有些不稳,连忙拉住他的手,低低道:“包,就你了,多少钱本公子都出!” 南朝国断袖之僻不多见,但还是尚存几人的。 而黎子卿是集于一身媚骨娇笑,别说是把那寥寥无几的断袖人士引领过来,就说是让对方甘愿臣服于他妖艳红裙下… 主动把性取向给换了,也是有无数人争先恐后来的。 “那好,就你了,本将军也懒得去换人…” 黎子卿嘴角微微勾起,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将对方楷油的手轻轻拍开,魅惑众生的起身整理了下衣物,挑了挑柳眉: “床上做,本将军身子弱,可经不起在桌上折腾。” “好好好…”男子已经被他这副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听到这话,忙不失应声,生怕等下美人儿就不要他了。 |
第二十五章我想娶你 幔帐轻飘,烛火摇曳,到处渲染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其中还伴随着专属于黎子卿的娇媚低柔语调,撩人心弦的紧。 “可知道我是谁?” “南…南朝国…赫赫有名的黎将军…”男子声音微低,似压抑的难受。 “不对~是安王府即将过门的安王妃~” “好…嗯…是安王妃…” “那你又知你现下在干嘛吗?” “在…做咱们两人都舒服的事儿…”男子声音又低了几分。 然后不出意外的得到对方的再次纠正:“不对,是在睡安王妃,可听清了?” “对…哈…睡安王妃…” “知道明日对外该怎么说了吗?” “知…道了… 床榻摇曳的声响还在持续,包括男子浓重的呼息声,只不过下一刻,房门砰的一声便被人从外面猛烈撞开。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又包括青楼老鸨的惊呼声。 宫顾安掀开幔帐的手略微僵硬,看着面前不熟悉的男女,从满脸黑线转换成了满脸青紫,嘴角微微抽搐。 不过后者也没料到此刻会有人突然闯进来,皆开始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捂住身子。 “唔…都别停,继续喘,声音要大点儿…” 床尾处传来的熟悉声线令宫顾安有些原地石化,好半响才挪动步伐,走近了几分。 黎子卿吃着糕点吃的正欢,丝毫没察觉身后人的靠近,全神贯注的看着手里小黄图,模样儿颇有几分正经。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谓叹,再指点一下床榻男女动作,模样是好不快哉。 直至纸页上投下一片阴影,他才似回过了神,不过却没有着急抬眸,反倒是嘴角挂上了一抹早有预料的笑意。 将吃一半的糕点放回地上的玉盘,轻笑出声: “不是不来吗?不是去处理赋税的事了吗?嗯?我们正义凛然的安王爷也会说谎呢…” 宫顾安并没有接话,但脸色却愈发的难看,视线直直的盯着黎子卿那单薄的纯白衣杉,眸中隐隐闪烁着不悦。 “真是荒唐啊宫顾安,没想到你竟也会做出这种事。” 黎子卿慵懒的翻看着小黄图,像是早已猜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似的,言语轻佻嘲讽: “不过,你如意算盘可真是打错了,就算是有赐婚圣旨又如何?本将军若是不…唔…嗯…唔” 未说完的言语被突然堵了回去,黎子卿还没回过神来,便整个人被扑在地,炙热的大掌将他双手死死的禁锢住。 四目相对的瞬间,黎子卿浑身一震,因为对方的眼神是他这些年来都没有见过的,像是不悦,可又似自责。 各种各样的情绪复杂交错,看得黎子卿一时不察,竟让对方顺利入侵进他的唇城,狂野的扫荡过每个角落。 由于画风变得太快,床榻上的男女也是吓得够呛,连忙收拾好衣物连滚带爬的出房间,未了,还不忘替他们把门关上。 接近有半盏茶的时间,宫顾安才放过那红肿的唇瓣,不过却没有着急起身,反倒是试探性的将手伸向他衣襟。 但对方的动作远比他想象中的快,黎子卿侧身闪过,俊美的容颜也是升起了几分的恼怒:“宫顾安,你不要太过分!” “好了,别闹了…” 宫顾安将人重新按在怀里,语气虽然有意温和,但手上的动作却略微强势,直接把黎子卿带着酒气的衣服扒了。 动作快到让人没反应过来。 为了避免黎子卿着凉,他倒是迅速的将人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给其裹成了一颗球,直把黎子卿裹得有些懵。 摇曳的烛火落在那张淡漠出尘的俊秀容颜上,给其平添了几分暖意。 这是宫顾安把黎子卿裹成了一颗球,再把他身上所有扯下来的衣物丢远,最后才将人儿抱在怀里睡觉的场面。 |
第25章B 对此,黎子卿也从原先的懵逼转换到现在的憋屈。 不着衣物的感觉本就极其不舒服,再加上对方雄厚有力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依稀可以听到他那怦然有力的心跳。 尽管是有衣料相隔,可是黎子卿一想到眼前这浑身散发着禁欲气息的男人刚才把自己压着,再迅速扒他衣服的种种恶劣事迹,他就心里憋屈的紧。 “宫顾安,本将军再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赶紧把我衣服拿回来,赶紧的,就现在!!” 由于挣扎不开那有力的臂弯,黎子卿只好用脑袋撞了撞他肩膀。 心里也纳闷明明两人武力相差不大,为何对方总能轻而易举的将他制服,而且…这男人平时不是挺闷骚的吗… 怎么会干出这举动? “以后不要用迷粉,更不要用在自己身上…” 正想得出神,头顶上方却传来男人低沉的语调,隐隐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的动作紧了几分。 黎子卿皱了皱眉,想去看对方的神情,可无奈无法挣扎开他怀抱,最后只闷声回了句:“我用在身上又如何? 不把戏做足一点,你又怎会过来?” 刚才那杯酒是掺和了迷粉的,用少许在身上是没事,但若是闻久了会使人做出糊涂事儿,而这也是黎子卿想要的。 刚才那名男子就是闻久了他身上的味道,才会听他的指挥与青楼老鸨欢好,虽然被打断醒了过来,但明天睡一觉他又会忘了。 也就是会忘了与青楼老鸨欢好,因为在他印象中是躺在自己身侧的。 这样一来,对方不仅会散发出安王妃行为不检,主动勾引他的言语,宫顾安也会被他引出来将事情解释清楚。 反正婚礼是能取消了就对了。 不过现在…好像哪里不对呢… 黎子卿微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丝毫没察觉身侧男人因他那番言语脸色微黑,最后竟然被气到狠狠吻了一下他脖颈。 不,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来的更加贴切,因为力度着实不小。 “啊,你干什么,属狗的啊…”黎子卿疼得缩了缩脖子,白皙的胸膛起伏不定,显然也是被气到了:“跟我发什么疯?”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宫顾安看着眼前白皙脖颈处的深红印记,深邃眼眸闪过一丝复杂,随后便怜惜的吻了上去。 与刚才不同,这回很是轻柔。 但黎子卿却是极其讨厌他这阴晴不定的性子,直接别过脸,伸手推开,语气淡漠疏离: “行了,我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想咱们也没必要再纠缠了。 先前是我欠缺妥当,想着你过来我就玩玩好了,让你产生了一种咱们已和好的假象,但是现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 咱们是对立边的,咱们只能够是敌人,而且婚礼…” “那为什么不继续玩?”脖颈处传来的低沉语调打断了黎子卿的言语,紧接着腰身被人轻轻一拥,宫顾安哑声道: “抗旨是杀头的大罪,更何况你的将军府也被收了…”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黎子卿微微抽搐了下嘴角,问:“你什么意思?” “嫁给我,你只有这条路的选择。”顿了顿,宫顾安缓和了一下语气,低声补充道: “我想名正言顺娶你。” 很想…很想… |
第二十六章酒醉美人 经过太医院各个医术高超的太医给宫凌尘治伤,伤口终于在四天后得以完全痊愈,只不过期间,宫凌尘的脸色是极其差的。 “皇上,外界都在传安王妃行为不检之事,甚至是有人说他与户部侍郎家的公子…”黑衣男子俯首行礼,禀报着近日来的传闻。 只不过言语还未能说完,宫凌尘便淡淡瞥了他一眼,挑眉问:“与朕有何干系吗?” “…” 是没关系,可是…是您自己询问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啊… 黑衣男子狠狠抽搐了下嘴角,淡漠的面瘫脸上几乎有龟裂的迹象,但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硬着头皮询问: “那可要属下派人告诉安王爷?” “你想说就说吧,朕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宫凌尘看着窗外的皎洁圆月,似有些心不在焉的接话。 “…” 曾备受宠爱的堂堂绝情阁情报网首领墨虎,也就是此刻伏跪于地,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黑衣男子,现已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皇上您真日理万机,那您倒是直接说你想干嘛,然后放属下走啊… 许是对方充满哀嚎的眼神太过直白,宫凌尘倒也难得好心,将视线重新转到对方身上,皱着眉头,沉吟着开口: “朕,想知道他近日在做什么。” “…“他是谁? 墨虎一脸懵逼外加满心复杂,但鉴于眼前人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他还是十分憋屈的接话道:“太后娘娘近日一直呆在乾清宫。”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宫凌尘微微抽搐了下嘴角,欲解释:“朕不是…“ “羽王爷也一直呆在王府,不过听说招了一群男妓陪玩。” “朕…” “朝中各位大臣也安分守己,并没有结党营私的迹象。” “朕说的是秦源国使臣,杨玄隐!” 听着响彻在太和殿掷地有声的言语,墨虎先是愣了片刻,随后才似反应过来些什么,看着面前脸色铁青的男人,支吾道: “这个…使臣大人…在使臣居…” 这话说的也很是委婉了,因为杨玄隐近日来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整个人恍恍惚惚的,甚至有次是孤身一人想闯出宫去。 好在宫凌尘有吩咐他们跟着,所以并没有出什么大事。 只不过杨玄隐情绪依旧不稳,自那日请求出宫遭拒,他便搬回了原来住的使臣居,也没有与宫凌尘说半句话。 但真正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宫凌尘对杨玄隐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竟然也是相当的放纵,更是没有下旨赐罪。 当然了,也不外乎有人私底下讨论是杨玄隐手腕高明,在玩欲擒故纵。 宫凌尘抿了抿唇,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些许烦躁,微微扬了扬袖子:“下去吧。” 得到指令的墨虎如临大赦,忙不失行礼退下。 整个大殿恢复了最原先的冷清,也仿佛能将人心底深处的孤独再次掀起,一发不可收拾。 宫凌尘看着面前书桌上的文案以及奏折,终究是无法静下心来处理,最后直接将东西打翻,起身离开。 任由纸页洒落了一地,他连余光都没有停留片刻。 使臣居。 |
第26章B “扶苏,你说,两个男子为何不能在一起?因为性别吗?” 看着平时聪颖冷静,处事得当的杨玄隐在自己面前喝酒喝的醉醺醺糊涂模样儿,扶苏心里也是无比的难受复杂: “公子,你别喝了…” 直接把他的问话过滤了个干干净净,不过还未能将他手里的酒壶抢开,杨玄隐便极其淡漠疏离的瞥了自己一眼,警惕道: “你干嘛?这是我的!” 说着,杨玄隐抱着酒壶踉跄着起身,绕过了屏风桌椅,竟然寻了个墙角蹲着,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我的…” 显然就是喝多了连人都认不清的状态。 扶苏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挠了挠头,劝慰的话这几天说的够多,他也懒得再多说,心里只盼公子能早日走出这情伤。 将地面上狼藉的东西收拾妥当,扶苏便上前瞅了一眼自家公子,见他靠着墙角似有昏昏欲睡的迹象,才小心的寻来软被给他盖上。 倒不是他懒得把人搬回床上,只不过公子现在睡意浅,再加上夜已深,若是被碰醒了,指不定又得一番折腾。 思至此,扶苏动作也愈发的小心谨慎,确认一切妥当之后,他才又转身去将烛火熄灭,然后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丝毫没察觉自己在离开的那一刻,一双滚金边黑色长靴落于门槛处,来人犹豫许久才轻轻将门推开,踱步进了房间。 乾清宫 “都这么多天了,大人们可是有调查出什么线索?” 杨容嘴角挂着和蔼笑意,任由贴身宫女搀扶着出了寝宫,走向那殿宇间等候多时的众朝臣: “也不怕大人们笑话,哀家着实有些等不及了,虽然皇上应无大碍,但也荒废了早朝多日。 如若再继续下去的话,怕是有人野心勃勃,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语气低柔温和,像是一个母亲正在为自己儿子抱不平般忧心忡忡。 只不过被唤到乾清宫的官员,皆是在大理寺管理着重要卷宗的官员,曾破过不少离奇冤案,自然也是有看透人心的本领。 察觉到杨容的言外之意,他们只是纷纷起身行礼,唯有少许还算礼貌的附和道: “皇上吉人自有天相,估摸着这几日就能上朝了,太后娘娘不必忧心。” “是啊太后娘娘,我等也会尽心尽责将案子解决,您放心。” 闻言,杨容脸色略微僵硬,但随即又扬起一抹亲切笑意,问: “那可有查到什么了?” 不得不说,杨容此刻也是有些着急了,完全没了原先的拐弯抹角以及铺垫,过分直接的态度让众朝臣都有些犯难的杵在原地。 按理说,他们都是皇上提拔上来的,再加上大理寺的案情若是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算是有线索也不能与外人说的… 可是现在…他们是该说还是不说呢? “哀家只是想为尘儿分忧,各位大人要是觉得不妥,那就算了吧…” 察觉到众人迟疑,杨容才反应过来自己情绪过激,连忙敛起了几分探究的眼神,再次扮演起好母亲的这个角色。 言语间满是自责,倒让人不由得起了些许恻隐之心。 “这个…也不是说不妥…就是说得保密…” 在场有一官员含糊不清的语调响起,杨容便晓得是自己计谋得逞,漆黑瞳孔染了些许亲切笑意,缓缓接话保证道: “哀家自然不会对外宣扬。” |
第二十七章很喜欢你 摇曳的烛火映在那张微微泛粉的白净脸蛋儿上,给其平添了几分撩人心弦的意味。 特别是那双酒气渲染的眸子,似是染着春日清晨里的露水,又宛若灰沉空中的皎洁明月,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只不过眼下,宫凌尘是有些尴尬没错了,原因是怀里人儿此刻正满脸迷茫的望着自己,而他的手也环在了他腰腹处… 解释?算了,那有辱皇家颜面,更何况他是自己的男宠,自己把人抱回去怎么了?这很过分吗?这并不过分! 悄悄在心里把那股怪异的劲头压了下去,宫凌尘面无表情解释道:“回太和殿睡觉,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周身强大气场犹存,仿佛是在无形之中提醒着对方只能听从他的命令。 可惜宫凌尘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杨玄隐此刻酒意上了头,再加上被折腾醒了过来,各种委屈情绪正无处发泄。 所以又怎会放过眼前这最佳合适人选呢? 见自己被抱着也不挣扎开,相反的来说,他极其自然的环住对方脖颈,半阖着眼眸,凑近了几分,丝毫没察觉自己举动暧昧。 “你…” 呼吸喷洒在脸颊上的炙热感觉,令宫凌尘不自觉的蹙起眉,握着对方瘦削腰身的手微微紧了紧,明显也是没料到杨玄隐会如此这般。 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说,他是有几分期待的… “你在等什么?”两人近在咫尺,即将唇瓣相碰的时候,杨玄隐突然停了下来,语气轻缓,但却让人听出了脆弱的意味: “这都需要我主动吗?我主动的次数还不够多吗?你都知道的吧?知道为什么还无动于衷?因为我不配吗?” 听着那一声声的质问,宫凌尘不由得一怔,但随即又好像反应过来些什么,直接转了个方向,将人抱回床榻。 朦胧的幔帐遮住了外面摇曳的烛火,掀起了一阵暧昧的狂潮。 只不过却在俯身的那一刹那,宫凌尘敏锐的捕捉到杨玄隐眼角处有极其浅淡的泪痕,甚至是他整个人都暗淡了不少。 宛若褪下了纯良无害的假面皮囊,所呈现在宫凌尘眼前的是最真实的杨玄隐,也是最无助、脆弱的杨玄隐。 “你,喝醉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宫凌尘确实是看出来了。 特别是杨玄隐刚才那不符合他性格的举动,再加上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酒味,让人无法再忽视: “好了,别乱动了…” 把他那不安分的双手抓住,再看向他那皱成浅川的眉宇,直至瞧见那醉意渲染的漆黑眼瞳倒映着自己的容颜。 不得不说,宫凌尘此刻都觉得燥热的很,真想毫不犹豫的将人狠狠压在身下,尝尝看是否是与他外表那般柔软香甜。 可惜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饶是宫凌尘再怎么卑鄙无耻,也是做不出来对一个小醉鬼下手,更何况对方这情况… “很难受吧?为何要饮酒?” 虽是带着斥责意味的言语,但宫凌尘却也是甚为体贴的替他把挡住视线的墨发撩开,再寻来软被给他盖好。 |
第27章B 空气突然有些沉默。 宫凌尘不由得产生出了一种自己在唱独角戏的即使感来,特别是在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时。 心跳加速的感觉骤然强烈,就连吞吐呼息都觉得格外艰难。 “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对视了有半盏茶的时间,还是宫凌尘率先败下阵来,生平第一次这般小心翼翼的与人对话。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杨玄隐为什么那么着急要回国,更是不明白他为何伤心到半夜饮酒消愁。 可能其中有他不了解的事情,不过眼下,他确实也想不了太多。 原因是这家伙除了举动奇怪、眸光有醉意渲染,便也看不出任何的异样,而且那眼神好不对劲,好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你还要我吗?” 衣袖被杨玄隐轻轻扯了扯,似是卑微的恳求,不过待宫凌尘听清他言语间的意思,险些没忍住直接将人按倒。 该怎么回答? 饶是在官场上游刃有余,自诩能言善辩的宫凌尘在面对此刻杨玄隐直白的言语时,心里还是有不小的震撼。 不过杨玄隐并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带着酒气的唇瓣直接向宫凌尘脖颈间袭去,察觉到他背部僵硬,他还抽回原先被抓住的手。 画面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杨玄隐一改往日温柔得体的模样,主动勾住宫凌尘脖颈的动作尽显轻佻浪荡。 不过若是没瞧见他那泛红的眼角,微颤的睫毛,倒是会让人误以为他是很娴熟的在勾引。 “你到底发生什么了?”把人牢牢固定住在自己怀里,宫凌尘错开他那带着酒气的唇瓣,脸色不由得凝重起来: “是不是秦源国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是需要兵力的话…” “喜欢你啊,很喜欢很喜欢,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身下人无意识的低喃打断了宫凌尘的言语,也令他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狭长桃花眼闪过一抹异样,薄唇微启: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玄隐双手被抓的难受,再加上酒意上了头,丝毫没听清对方说的是什么,更别说是分辨出对方是谁了。 满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算了…你离开吧…都离开吧…是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你…” 许是对方毫无作为的态度令杨玄隐感到有些恼怒,可同时他又觉得委屈,出口的语调沙哑也隐含了抹自嘲。 白净的脸蛋上染了些许不正常的粉红,显然是醉意上头的缘故。 杨玄隐有些摇摇晃晃的想要推开身上人,不料却在下一刻,对方很是灵敏的再次将他压下,宫凌尘眸光微暗。 低声道了句:“你不要后悔…” 大手利索的将杨玄隐衣服扒落,宫凌尘俯身吻过他脸颊、鼻尖、最后在那微启的粉唇上踌躇片刻,但也仅仅是片刻。 瞧着那迷糊不清的人儿,宫凌尘动作轻柔的带领他回吻过来。 房间烛光微微摇曳,将两人的身影笼罩上一层金黄。 |
第二十八章枉为天子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户,漫进了房间,消散了些许暧昧气息。 杨玄隐是被身旁琐碎的衣料摩擦声吵醒的,下意识揉了揉泛疼的脑袋,这才颤着睫毛,露出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不过当他看到身侧男人光着身子拿衣服时,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唔…” 好在宫凌尘早就察觉到杨玄隐有醒过来的征兆,在他发声的那一刹那,眼疾手快的捂住他的嘴巴,俯身压上。 许是睡眠不足的缘故,宫凌尘眉宇间有着少许的疲惫,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散发以往妖孽霸道的强大气场。 “起来穿好衣服,等下要喊再喊,不然被人笑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话毕,宫凌尘相当潇洒的松了手,起身穿好衣服,再把那一套牙白衣物扔到还尚存几分迷糊的杨玄隐身上: “我先去上早朝,你等下搬回太和殿,我有话与你说。” 顿了顿,宫凌尘又斟酌了一下言语,放低了语调补充道: “是关于签和平条约的事。” 闻言,杨玄隐眸光亮了亮,不过又在短短须臾间的功夫,他好像才反应过来些什么,略显机械般的伸手掀开软被。 宫凌尘并没有等他缓过神来,径自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转身离开。 空气突然有些沉默,待杨玄隐看清自己身上不着寸缕时,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般呆在原地。 他们昨晚… “公子,我刚才好像看见皇上从你房间出来了,你们聊什…” 门房蓦地被打开了来,伴随着扶苏微柔的声线。 不过待他瞥见床榻上的狼藉和见到杨玄隐那恍惚的神情时,脸色一顿,随即连忙小跑了过去:“公子,发生什么了?” 有些手忙脚乱的拿起外杉给杨玄隐披上,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身子,扶苏不由得眉头皱深了几分,小脸儿极其复杂。 虽然没有再追问,但他却也是猜到了几分不同寻常。 无论是狼藉的床榻,还是地面上染着不明液体的衣物,都让扶苏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更是懊恼昨晚就不该离开。 杨玄隐喝醉酒爱乱认人的毛病扶苏是知道的,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皇上昨晚竟然也会过来,而且眼下这种情况… 怕是什么都发生了吧… “扶苏,给我准备沐浴用品…”杨玄隐神情有些木讷,出口的语调沙哑轻缓,仿佛被风一吹便会吹散了去。 唯有泛白指尖儿紧紧攥着盖在下身的被子,无声代表着他此刻心情的崩溃。 “公…公子…你别这样…”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杨玄隐,扶苏心里也是有些慌: “皇上昨晚可能…” “去啊…”不知是被哪个字眼刺激到,杨玄隐直接将脸埋进了被子里,低吼出声,攥着软被的指尖儿紧了又紧。 以往温柔无害的模样儿在此刻半分不显,仿佛本就无比脆弱的小兽,在一夜之间被拔掉了利甲,狼狈至极。 连同空气都被渲染得无比压抑。 “好…我去…” 扶苏有些不放心的吩咐了几句,才三步一回首的出了房间,心里更是把宫凌尘骂了不下数十遍。 这都是个什么**啊… 公子最近本来情绪就不稳,皇上不给他们出宫令牌也就算了,他居然还趁公子喝醉酒,做…做这档子龌龊事儿… 简直是枉为天子!! |
第二十九章该走了 飘渺的雾气蒸蒸而上,给华丽昂贵的山水画屏风平添了几分人间仙境的即视感,可唯独周遭空气压抑的很。 镶金麒麟纹路的浴桶不大,但却极其的精致,沿边是由白玉打造,完美的将杨玄隐果露在外的上半身衬得愈发白玉无瑕。 不过这般鲜明的对比,却也将他那布满斑驳吻痕的身子倒映得清楚透彻,无论是无波澜的水面,还是沿边的白玉。 都让杨玄隐清楚的看到他此刻是怎样的肮脏。 “现在的我,怎么有资格去阻止他成亲…” 声音低柔飘渺,宛若盘旋于半空的落花,轻飘飘的荡入心海,却掀起了绝望的狂潮,将他整个身心都淹没。 杨玄隐缓缓合眸,无力滑落,任由早已微凉的水面浸透过他胸膛,脖颈,直接淹没头顶,他都没有任何动作。 窗外的阳光正明媚,偶尔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声线响起,倒显得无比岁月静好,宁静温馨。 许是等得太久的缘故,门外的扶苏忍不住开口询问: “公子,你可洗好了?” 回答他的是细微的水声,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扶苏微微皱眉,脸上的焦急也愈发明显,伸手拍了拍门: “公子,你别吓我呀,你说一句也行…” 空气依旧沉默,这回是细微的水声都没能再听见。 扶苏心中一凛,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打开门闯进去。 不过想象中的各种惊险场景并未在眼前呈现。 杨玄隐素衣而立,被水打湿了的墨发垂在肩处,腰间白鹭齐飞的束带仍有些松垮,但也显然是刚沐浴完毕的模样。 见扶苏推门进来,他这才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浅笑道: “刚有些失神,忘了作答…” 把松垮的束带别好,再转身去取来白玉发冠束上,整个动作娴熟自然,让人看不出半分的异样,周身也恢复了往日儒雅气息。 待整理好仪态,杨玄隐才察觉扶苏还站在原地没动,便又补充道:“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眸光明亮纯粹,眉宇清秀如常,确实是跟往日一般无二。 但扶苏看着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不过对方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见他傻乎乎的站着,便上前戳了下他脑门,道: “给你家公子我整理一下衣物吧,咱们是时候该离开了。” 闻言,扶苏不由得惊呼询问:“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要到出宫令牌?” 先前的担忧全部被扶苏抛到了脑后,双眸放光的模样颇有几分狗儿见到骨头的傻气。 可此刻的杨玄隐却也说不出任何调侃的言语,就连嘴角挂着的浅笑都僵硬了些许,眸光微微黯淡,好半响才道: “或许可以要到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令扶苏有些糊涂,不过对方却没有要给他再询问的意思,说完便揉了揉他脑袋,径自出了房间。 “公子不会是要去抢吧…”歪着脑袋看向窗户外那抹略显孤寂的牙白色身影,扶苏郁闷的挠了挠头发,低喃的语调尽显困惑。 接近午后,宫凌尘才等到那抹牙白色身影映入眼帘。 将手上看了半个小时还看不下去半点的奏折随意一丢,宫凌尘微微侧头,与候在一旁的太监低声道了句退下。 后者也十分有眼力劲儿的领着所有等伺候的宫女太监行礼退下,在出门的那空档,领头的太监总管还不忘把大门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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