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鬼故事 -> 小神婆讲故事 -> 正文阅读

[鬼故事]小神婆讲故事[第35页]

作者:再見已是往年
首页 上一页[34] 本页[35] 下一页[36]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大概我的问题太多,姜如意被问得懵糟,轻而为难的‘这’了一下后,道,“下文自然还有,只是,奴家羞惭,只敢厚颜转述于姑娘。”
  她说话真是十分的,呃,婉转,比如刚才这句就让我琢磨了几秒后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这位姜小姐自觉‘羞惭’,所以她不想继续给我放电影,而是口述。
  口述也挺好,能有重点听就行。我当即表示了赞同。姜如意未语先叹,叹后又叹,叹得我好生着急。三叹过后,她终于继续了。
  接下来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出嫁之时姜如意收到线报——谁提供的姜如意并没有说,不过我猜是她的丫鬟紫素,而且紫素丫头后面没有再出现,估计提供完这个情报后就光荣了——程远山得知了姜如意和窦生的私情,但又没有实际证据,只好杀窦泄愤。
  窦生死后,姜如意满怀愧疚和思念,且对白发夫婿程远山的心狠手辣十分的怨愤。怨愤之后呢?
  能忍得一时恨卧薪尝胆的是越王勾践,能用女色相诱最后咸鱼翻身的是媚娘武氏,能借一身武艺舍身留名青史的是壮士荆轲……这些案例都不适用于姜如意,身为弱质女流,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也没有做,除了自我折磨。
  茶饭不思郁郁寡欢了一阵后,姜如意生了一场大病,病得气息奄奄随时就会登天。但是——这真是一个令人感慨的‘但是’啊——一个人的出现,将姜如意从生死边缘拯救回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窦生。确切的说,是窦生的魂。
 
姜如意的叙述到此就告一段落了,我一直都是专心聆听,待听她提及程生时忍不住轻咳几声,心中很有几分罪恶感,我是不是该和姜如意坦白一下我其实是程生请来解决她的?
  但是我没有,因为我心中还有很多疑团,我想,我得先把这些疑团解决掉,然后劝她放下执念离开耳环前往地府报道才是正道。
  首先,姜如意还是没有解释清楚耳环的来历——这是我现在最为好奇的——可惜她所知非常有限,只知是窦生所赠,我继而疑惑,“难道你以后再也没见过窦生?”
  姜如意以叹息代替回答。
  我猜测,“可能他已经投胎去了!”
  姜如意惆怅的表示不赞同,说这几百年来她一直没闲着,找得很辛苦,但却连一点点窦生后世的消息都没有打探到,所以,她越找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是非要找到他不可。如此,执念越深。
  窦生的下落成了第二个难解之谜。我也很想找到他,这样就可以从他口中得知耳环的来历了,而且我很觉奇怪,人和鬼真的能生孩子?这可从来没听祖奶奶说过。祖奶奶还说,阴魂不能靠近仙灵之息,却不知窦生和姜如意他二人,哦不,是二鬼,又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祖奶奶错了?一哟……
  我忍不住龇牙笑。
  此时我很想睡上一觉,然后去祖奶奶跟前炫耀炫耀我新学到的知识,当然,为了顾及她老人家的颜面,在指出她的错误之时我的态度一定会非常的温和和体谅!绝对不像她平时那样,什么都还没说呢就先猛然赏我一个凿栗。
 
 现在当然不是睡觉的时候,炫耀什么的还是得等晚上。我在肚子里打着腹稿,该怎么劝姜如意乖乖去地府报到呢?执念几百年,这可不容易放下。可不待我组织出几个有力度的词汇,姜如意就跟洞察了我的盘算似的斩钉截铁的表示,不见窦生,不离人世。
  “见了以后呢?”我问。
  “一切但凭窦郎意下。”姜如意情意绵绵道,“只要能与窦郎一起,奴家别无所求。”
  闻言大愁,她大有和窦郎双双化蝶逍遥人世间的打算哟。这类鬼,尤其是女鬼,最为难对付。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下降好几个等级,女鬼也是。而且,爱到深处就眼瞎心盲,完全听不见任何与己心不同意见。要是硬劝,只怕难免要翻脸。
  直接动手收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没弄清耳环的来历,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沾有仙灵之息,而姜如意又躲在耳环中拒不露面,不可确定因素太多,我没有十分把握。
  不过,这难不倒神勇无敌聪慧敏捷的李大天师,很快我就有了主意,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帮她找到窦生下落,然后借机引她出耳环,只要断了她躲回耳环的路,其他就好办了。
  不过的不过,这个最有效最直接的方式其实也不容易,因为姜如意不知道窦生的生辰八字。在听她语含惭意的自责自己当时只顾贪欢再无他念时,我失望了‘哦’了一声。其实想想,这很正常,窦生已做鬼,他们相守的分分钟都是偷来的,那时的姜如意又怎么能预料自己的悲剧呢?
  但这下我可真的没招了,没有生辰八字,就算请到朱婆出马也找不到窦生,几百年,新鬼老鬼、鬼去鬼来,鬼知道窦生这个鬼投了什么胎?几百年啊……
  大概感觉到我的为难和希望的渺茫,姜如意也沉默起来。
  我想劝她两句,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词汇,吭哧了一阵,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来,“不如前去地府,向阎罗王禀明实情,”我道,“阎罗王有慈悲心,他会帮你的。”
 
“此去黄泉便无回头之路,奴家身为女子做出此等下贱之事,还连累了父母大人,罪行累累,哪里还敢期望阎罗王网开一面?更勿论得其垂怜了。”姜如意果然拒绝,跟着又道,“诸多折磨,奴家不怕,怕只怕,与窦郎再无相见之时。”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愿去地府。条条路都走到死角,我也没法了,打算去给祖宗们上柱香后就开始施法收了这痴情女鬼。行头都在外屋,我便安抚姜如意,说她故事说得辛苦,不如先休息一下。还说龙玥一直昏迷着,大概元气耗损得厉害,我要给她点支安神香。
  “不要!”姜如意断然拒绝,语音带出几分凄厉,倒叫我暗吃了一惊,难道她看出我的打算了?她续道,“姑娘是好心人,但奴家做鬼诺长辰光,早已看透人心。好心人未必做的全是好事!如今与姑娘实情相告,实是期望姑娘能施以援手,姑娘若是不愿,奴自然不便勉强,就此告辞便是。”
  随着姜如意话音未曾落尽,龙玥膝盖不弯的从床上直挺挺的站起,转身,跟着如僵尸一样蹦下我的床,伸手朝床头柜上的耳环摸去。
  我符剑全无,无法阻拦,情急下只得转身奔出卧室来到客厅。
  翻出符纸,取水化朱砂,毛笔举在手中之时,龙玥已经出现在卧室门口。东珠耳环重新戴在她的耳朵上,眼神幽幽,与那东珠之华互相辉映,看上去简直森然极了。她望着我,眼中云霭变幻莫测,我手中的笔一时点不下去。
  只呆了几秒,朱砂从笔尖滴下,在发黄符纸上落下猩红一点圆。我立刻回神,伸笔点在那点圆上,运气开始画符。突然一阵阴风刮来,吹得符纸漫天乱飞。连我装朱砂的瓷碗也被吹翻,在桌上翻了几个跟头栽在地上,碎成两片。红艳艳的朱砂撒了一地,刺目异常。
  我顶着狂风极力睁眼,艰难的描着。但风越发狠辣,似刀一般,一下一下向我削来。我手下按着的仅剩的那张符,继续顽强作战。
  符还只画了一半,忽听‘啪’的声响一下,毛笔折了……
 
“何必呢,姑娘,何必步步相逼?何必强人所难?”她道。边说边走,现在已经停在了大门外,然后毫不犹豫的伸手开门。
  是拦?是放?
  捏着半支竹管的我又是吃惊又是犹豫,刚才那场交锋我大处劣势,几百年的鬼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灵力啊,这一定是耳环在作怪!所以我不得不艰难的做了一个决定,今天,唉,还是算了……
  门已打开,龙玥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迈步出去。我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挫败啊挫败……
  我旋即振作精神,还好知道了龙玥身份,姜如意一定会时刻和她在一起,等选个吉时带起了装备,再去把这个场子找回来吧!
  此仇不报誓不为天师!
  丢了毛笔拔脚跟到门口,本想目送她离开,忽闻一声惊呼,跟着风声迅猛扑来,我立时往旁边一闪。
  一个黄影打着转从门外飞了进来,‘砰’一下狠狠撞在墙上,再‘啪’一下摔落在地,还滚了两滚。定睛一看,只见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姜龙玥正委顿的趴在地上,满面惨白神色张皇。她勉强抬起上身正对着门口,跟着伸手指了指,张口不及说话,却‘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我大吃一惊,奔至门口探头张望,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赶紧退了回来。
  不速之客造访。
  门还大开着,来人伸手敲着门框,极其绅士的问,“请问,我可以进来么?”
  我能说不能么?
 
锦衣男没有立时发难,我丝毫不敢放松,紧紧关注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他无甚过分言行也无甚太大举动,只是将目光在我有些狼藉的客厅里转过一圈,然后就笑了,这次是幸灾乐祸的笑,“看来,你的事情进行的并不顺利。”闻言我当即表示他误会了,表示我和龙玥的相处十分的愉快。听了那样一个多彩的故事,我的确觉得挺愉快的。“是么?”他却转问道,“没有男主角的故事,会不会有一些单调呢?”
  我呆了三秒,突然明白了他话里意思,不由讶异追问,“你知道这个故事?”
  尽管心中怕得要命,龙玥也随着我的话语朝锦衣男迫近一步,尖声跟了句,“难道你知晓窦郎的下落?”
  龙玥带着期望的惊叫提醒了我,我立时后退一小步,将她护在身后,跟着警惕横眉冷笑,“可别说你是来雪中送炭的哟,可别说你特意来此告知我们那人的下落的哟,你以为我们这么好骗?”
  “我对雪中送炭这种事没有兴趣,而且,我也没有骗人的兴致,”锦衣男收了笑,表情一旦冷下来,眼神就变得异常的犀利肃杀,他冷冷续道,“我只是想用它来换一样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
  “用什么东西……换什么东西?”我表示我现在很是迷糊,不知道锦衣男在打什么哑谜。
  锦衣男不回答我的问题,却转向龙玥道,“告诉我,我之前问的那个问题,你的答案是什么?”
  龙玥显然也迷糊了,一双妙目带着惑色在我身上溜过一圈,我立刻提醒她,“就那什么什么,啧,‘在云里还是在土里’……”
  姜如意身为古人,还是官宦家闺秀,显然深得‘风骚’真传,她只略作思想,便动情而道,“有他,使我在云端;无他,我则苦坠尘埃!”
 
赞啊赞!我在心中大声为这个回答喝起采来,论深度之层然风情之婉然文采之斐然,它都比我之前那个回答高明好几倍!所以一定能让锦衣男满意。
  说实话,在这一瞬,我十分有把握锦衣男问完这个问题得到一个答案后就会离开,就像他之前做的那样。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呃,莫名其妙的黯然风骚?我表示我不知道,那也不想知道,总之先打发他走十分要紧!
  锦衣男没有如我所愿的立时离开,但姜如意的回答显然让他颇有触动,他默立一阵,口中依稀喃喃念道,“有他,无他……”反复的念了七八遍,然后一笑。
  轻蔑一笑,鄙尽天下人、天下事,甚至包括他自己一般。
  “天师,你降妖除魔穿梭古今,”他很快又将目标转移到我身上,“那么,请告诉我,一千年和一秒钟,有何不同?”
  我无语凝噎,这人什么毛病啊,为什么老要用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来考验我?我想表示抗议,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我凭什么要回答他?
  凝噎过后我还是无比诚恳无比认真的回,“一个时间长一个时间短,一千年是一千个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是二十四个小时,一小时是六六三千六百秒……”说着,我想找计算器帮他按一按,看看一千年到底能合多少秒。
  可是锦衣男拒绝了我的好意,或者是因为我的表达方式和他不合拍——显然姜如意和他更对路,他本应该拿这种古怪问题去折磨姜大小姐的——“不,”他不以为然的大摇着头,“一千年和一秒钟的区别,就是从有到无……”
  我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很显然的,锦衣男句句都是在针对姜如意。于是我偷空端详着龙玥的脸色,看看姜如意是不是向我隐瞒了什么,她是不是之前就认识锦衣男,难道又是欠的情债?要不人家何苦特意追上门来问她?
 
 但透过龙玥的面目显示出来的姜如意的神情很是茫然和戒备,估计我脸上挂着的表情和她不会有太大差别。
  好在锦衣男没有了跟我们玩机锋的兴致,他不说话,转做动作。一系列古怪和诡异的动作。现详细描述如下:
  他伸出两手,摸在那锦绣衬衣的衣扣上,慢慢,解开一颗……然后又是一颗……第三颗……
  一直解了四颗……
  于是,莹白如玉的胸颈全部露了出来。
  我忍不住‘一哟’一声,突然察觉自己此时对‘一千年和一秒钟有何不同’这个深奥的问题俨然已经有了不同的理解,比如说,锦衣男解开衣扣的动作很慢,而我等得很焦急,这样他解开一颗扣子也许不过花了一秒钟而已,我却已像是等了千年……
  啧啧!
  “嗳!我说……”我及时开口想阻止他的脱衣行为也顺带制止自己的胡思乱想,“要是你想洗澡,我这里不提供热水……”
  他但笑不语,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跟着两手潇洒一展,将衣襟拂到身侧,整只精壮前胸袒露。于是我看见……(省略号的内容请大家自行想象。)
  我已经做好了打算,衣服倒还算了,如果他胆敢脱裤子……我就……
  我就搬把凳子坐下来好好欣赏!
 
 噫嘻,没有。
  他接下来的动作就更奇怪了,先伸出右手拇指与食指捏住了他自己的喉结,顺时针逆时针各按揉两下,然后收了食指单以大拇指按在颈脖肌肤之上,顺着食道一路用力滑下停在胸口之处,跟着,他开始发力,全身都在用力一样,将大拇指往自己胸口里头按下去。
  随着力气的渐渐增大,他胸口往里凹成一个饭碗大小的圆形的坑。
  我忍不住‘一哟’个不停,疼不?骨头该断了吧?他在干嘛?怎么在我们跟前玩起了自残?
  凹坑陷进肌肤不知几许深,看上去竟然成了一个黑乎乎的洞,更像是一张大张的口。俄而,口沿有尖锐的似骨非骨的细尖之物刺穿肌肤而出,撕裂了他的肌肉和表皮,鲜血淋漓洒下。我起初以为那是碎裂的骨头渣,但看它们长短划一、参差交错,简直如……如一口利齿。
  哎呀,定睛一看,我忍不住惊呼一声我滴祖奶奶哎!那就是一口牙,锋锐森白一口牙!
  锦衣男的胸口出现了另一张满口利齿的大嘴!
 
我按捺满心惊讶还有慌乱(只有一丝丝慌乱,一丝丝,真的!),目光上移,一直移到他的脸上。那张面孔殊无痛苦,他咧着嘴,笑得很欢畅。此时我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是人!也不是鬼!竟然是个妖?!!
  是个我看不出妖形的妖!
  我赶紧冲到柜子边,顶上放着我的桃木剑,还有备用的符纸朱砂等。
  一把将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木剑被我横咬在口中,捏着干巴的朱砂我恨不得学何琨大哥吐口吐沫来化开它们。不过我没有,而是又冲进了厨房,翻出一只碗来,化朱砂,捏着毛笔,就着墙壁开始画破魔符。一气画了三张。
  这一系列动作从开始到完成绝对没超过两分钟!
  两分钟本该足够锦衣男对我发起致命攻击,可他没有。当我左手舞符右手挥剑重新杀回客厅里时,看见锦衣男还是以同样姿势站在原地,似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变过。
 
我的符对锦衣男能产生多么微小如隔靴搔痒的效果我不是不知道,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寄希望在剑符共同作用下威力增强,能将他逼退哪怕只是一丁点也好,就能给我点信心。
  剑已扬起,符在剑尖飘,足踩方位,‘唰’一下,边念出咒语边将符挥出。符纸去如风,急攻锦衣男身前三尺,落地后腾起淡黄色烟雾一片。
  锦衣男还没发出什么动静,却听龙玥,哦不,是姜如意,发出一声低低惨呼。跟着又是一声‘噗通’,她在地上连滚几下,挣扎着逃离符烟范围,然后还抬头看了我一眼,脸色凄凉中带死青如水煮蛋白。
  看来破魔符在对姜如意伤害不小的同时对锦衣男丝毫起不了作用,我不敢再用,只好执剑跃入他二人之间。横剑在胸,待要吆喝一句有气势的开场白给自己壮个胆,但一时找不到合适语言,索性恶狠狠‘呔!’了一声。
  烟雾缭绕,片刻散尽,我看见锦衣男胸口那张嘴张得越发的大,一开始还只是饭碗模样,现在已经是海碗了。一肚皮的血刚流出身体时是鲜艳的红,旋即转作暗紫之色,一片一片,一行一行,连绵不断的流着,鲜红一层一层的叠着暗紫,看上去着实有几分恐怖。
  我表示我当时突发奇想,要是他的血这样流啊流、流啊流啊流,是不是就会血尽人亡?这样我就不战而胜了!
  这么美好的事情当然没有发生……
  与之相反的,那片暗紫血迹在我的精精注视中赫然淡却,淡到变作透明时,我看见锦衣男的腹部表皮正在做细微的收缩和颤动,好似把流出来的这些血又吸了回去。
  很快,血流止住了,而锦衣男的腹部之嘴亦停止了扩张。这时,一口上好的利牙完整呈现,一颗颗呲露在外,犀利尖锐彼此交错,严密封住了整个海碗大的嘴。
 
我的目光几乎不能从他的腹部移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他会怎么展开攻击?会一张嘴吐我一口唾沫么?
  在我的警惕和期盼中,那张嘴果然缓缓张开来——这么形容并不确切,应该说,满**错的利齿缓缓缩回肌肤之中,黑黝黝洞口露了出来——而锦衣男的肚皮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鼓起,好像他正从‘嘴’往里大口吸着空气,所有的气全部填存在了肚皮里,越攒越多,渐渐鼓如怀胎五月以上的孕妇。
  这一切发生得很慢,很慢,我想我应该随时出手,打乱他的节奏,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显然是要对我或龙玥不利。但是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握剑,看着……
  终于,锦衣男的肚皮不再继续鼓胀,那收了牙齿的洞里头也由黑转白。定睛看去,原来是大量浓稠粘液正从洞里往外涌渗。先是积了一滩堆在洞口,很快便将洞口填塞得满满,随着‘噗’一声响后,一大团灰白色的粘液被挤了出来。
  脸上被溅上几滴,清凉带腥。我伸手擦去,忍不住后退一步。
  那团灰白粘液挤出后,成丝成缕撒下来,有的直接黏在锦衣男的肌肤上,有的则悬挂空中,续而不断,长长垂下数尺有余,落在地上,浸湿了粗糙的水泥地面。
  再退一步,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锦衣男到底想做什么,而他也一点开口相告的意思都没有。眼巴巴瞅着第二团粘液正从洞中往外挤,我好想义正言辞的宣喝一声,“想打就放马上来,是个男人就别用这么恶心的招!”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好奇心杀死猫。
 
这次这团粘液比之前那团更大,更…凝固……
  它,圆圆的,像个皮球,整团的挤出来后没有化开的趋势,但见丝缕乱糊,粘液滴得川流不息,腥气越来越重,令我只觉好似置身鱼肆,各类咸鱼臭鱼腐鱼烂鱼、鱼头鱼肠鱼杂碎等等等发出的味道综合在一起,简直攫人呼吸。
  我偏转了头,心道原来他不是想恶心死我而是想熏死我,这招真毒。
  突听一声低而痛苦的哀叹,从锦衣男的腹部发出,叹得好生悠久好生凄惨,依稀是一声,“呵……啊……”一愣神间,我以为是自己听错,急忙循声看去,在那一团粘液中赫然又看见了一张嘴,大张着,露出腐烂发黑的一口牙床,续叹从那嘴中发出,“苦……啊……”叹到最后,变成了呜咽哭声。
  此时我才发现,第二团从锦衣男腹部之嘴而出的不只是一团粘液,而是被粘液包着的一颗人的头颅,之前被吐出的那些成丝成缕的粘液则是长在这颗头颅上的花白长发。
  头颅已经全部露在外,整个五官除了嘴以外没剩下什么,不单是眼睛,鼻尖也没了,徒剩两大两小黑洞四个,从内往外汩汩的渗着液体。随着呜呜的哭声,液体不断的流着,我想它们很可能是眼泪和鼻涕。这头颅就这样边哭边往外挤着身体,一开始还是被动的,待两只枯瘦的手抓出来后,便变作主动的、迫不及待的爬。
  终于,从锦衣男腹部这张嘴中完整的爬出来一个人。
  一个男人,浑身枯瘦老态毕露,看上去似乎是个很老的男人。屋内空间本就狭小,我一退再退,已经和身后的龙玥站成一排,而那浑身粘液之人就趴在我们脚下。他瘫软在地,不明缘由的抖着。
 
见男人除了发抖和嚎哭以外再无异状,我复又抬眼看锦衣男。后者已经将衣服整理完毕,一脸好整以暇,似是这恶心巴拉的人不是他吐出来的,那铺天盖地的腥臭难闻之味也和他无关。
  我很郁卒,再开口质问锦衣男时豪气全无,“你,你到底是要干嘛啊我说?”
  锦衣男笑笑,颇有几分无辜的回道,“我只是来给你们的故事,送一个男主角。”
  闻言我愣,这次姜如意的反应比我快,她突然一声惊呼,“窦郎?你是窦郎?!”
  此声一出,那人立刻止住了哭声,但抖得更剧烈,边抖还边抬头,用两只没有眼睛的空洞四下乱‘看’。
  姜如意又是一声惨叫,“不!你不是窦郎!”
  话说,要是我是姜如意我也接受不了,不单是因为这个男人的模样太过恶心,而是他的年纪,明明就老得头发都白了。要知道窦生做鬼时正是年少,生前是风度翩翩佳公子,死了后也是个风度翩翩的英俊鬼。所以我立刻认为锦衣男在骗人。
  可是那人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歇斯底里的应和道,“如意,是你么如意?救,救救我!”发音清楚,语意明确,“我是……我,就是……救我啊……”
  姜如意不知是震惊还是不信,或许还有欣喜吧——关于这点我不是很有把握——总之她怔住了,很久没有动作也没有继续惊呼,就紧紧盯着身前趴伏蠕动的老男人,紧紧盯着他的嘴,似是期待他再说些什么好来加强她的信心。
  “耳环,我赠送与你的耳环,还记得么?我亲眼见你戴着它出嫁!”那人不负所望的又来了重磅一句,彻底的击垮了姜如意的心防。她凄然呼叫一声‘窦郎!’,然后俯下身来,毫不嫌弃的一把将这个浑身粘糊糊臭烘烘的人热烈而深情的揽进怀中,跟着擦去了他头上粘液,用颤抖的手抚着窦老郎枯瘦干瘪的脸颊,泣道,“郎啊郎,你如何成了这副模样?”
 
我转作惊叹,难不成姜如意遍寻窦生不见是因为窦生被锦衣男吞了?锦衣男为什么要这么做?而窦生为什么会是眼前这幅老态龙钟模样?
  以我有限的修行可以判定,眼前这个‘窦郎’不是鬼,他有实形。但他也不可能是人,人活不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在另外一个人的肚子中。能将窦生变成眼前这副人不人且鬼不鬼之态,显然是出自锦衣男的手笔。
  至于锦衣男的目的究竟为何我尚不及好好思索,便在窦生的嘶声嚎哭中得到。“那副东珠耳环乃他之物,”窦生继续哭求,“如意,将耳环还给他罢!我,我实在不堪折磨了!”
  一哟,依稀记得锦衣男之前开门见山说他来拿回一样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原来说的就是耳环!
  这个认知让我又是惊讶又不惊讶。
  耳环有仙灵之息,显然来头不小,若说是锦衣男之物,以他灵力之高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奇怪的是,窦生到底是怎么得到耳环的?
  还没深思,我的注意力再度被姜如意的话语吸引。她亦哭起来,边猛力摇着头,道,“窦郎有所不知,昔日自尽前奴家曾吞符一幅,这缕魂魄从此便和耳环生生相息,若是离开则魂飞魄散,世间便再无我姜如意……窦郎,为了寻你奴家吃尽苦头,如今刚能重聚,你叫奴家如何舍得就此离去?你又如何忍心见奴家魂飞魄散啊……”
首页 上一页[34] 本页[35] 下一页[36]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鬼故事 最新文章
加我进群共同讨论灵异故事
让你见到鬼的方法~~
女朋友不是处,你们怎么看
我来告诉你们到底有没有鬼
恐怖的周末(一名网友发布的可怕故事)
亲身经历绝不是骗人的
咒怨的传记小说,原先在咒怨吧发,现在来这
百鬼夜行
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
恐 怖 漫 画 ~ 恐 怖 漫 画〔贰〕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9-09 17:40:19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