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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仙狐》+《诡医》[第5页] |
作者:迷路的沙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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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黄昏,我依旧靠在沉重高大的书柜旁,翻阅着一本叫做《苗疆蛊术》的书。这本书要是看完了,书店里就再没有我感兴趣的书了。 “你对蛊术感兴趣?”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年龄与我相仿的女孩正在旁边看着我。 “不如说是对民俗感兴趣。”我笑了笑,随即又回到了书的世界里。 但是,我隐隐感觉,那女孩的视线仍旧没有离开我。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看这本书了,里面写的都是骗人的。”又是那女孩的声音,“真正的蛊术可不会印成书来出售。” “你的说法,很有道理。”我合上书,再次抬起头来,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这次,我稍微注意到了她的样子。 她是一位苗族女孩,穿着一身简洁朴素的民族服装,头上戴着银角,挽着发髻,发髻垂在两只耳边,把她鹅蛋型的面庞衬的恰到好处,在两道修眉和一个小巧的鼻翼之间,不高不低地嵌这一对明亮的黑眼睛,这对眼睛此刻正盯着我看。 “如果你对我们苗疆的蛊术有兴趣的话,那你明天一定要再来,到时我给你看一本好的。”她神神秘秘地对我说道。 我一度以为这女孩是老板为了留住我而特意找来的帮手,因为我在这里已经没有书可看了;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否定了,因为从她的眼中我看不到半点欺骗的意图。 事后证明,我还是猜对了一些,这个叫若兰的苗族女孩的确是好心老板的帮手,她是老板的侄女,最近也考上了昆明的大学,她是利用闲暇时间来帮老板站看书店的。 当然,这些事,我都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的。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什么都没有问,什么也不敢问,当时,两耳发烫的我只是点了点头…… “那好,我明天来。” |
问询篇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了小书店,而昨天的那个女孩早就等在那里了,还穿着一样的衣服,只是手里多了一本又厚又老旧的书。她一见到我,立即就高兴起来,然后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然后把那本沉甸甸的书交给了我,‘给你,这本书上写的才是我们苗疆的蛊术。’” “抱歉打断一下,我有几个我想还是直接向你询问一下比较好。”当我说道这里时,苏月英医生突然打断了我的话,她问道,“那本书上所记载的是真正的苗疆蛊术么?或者说,你认为那是真正的苗疆蛊术么?” 说实话,我比较喜欢这种一问一答的对话方式,我觉得这样做可以很快地进入正题。 “坦白说,我对苗疆蛊术的真实性一直都是持怀疑态度的,我感兴趣的,其实他们流传下来的仪式与习俗;不过,她给我看的那本书中所记载的蛊术的确与众不同,而且,还有件很奇妙的事情……不,没什么,反正也与今天要说的事情无关。”我如实回答道。 “是否无关,这要由我来决定。”她面带不悦,“所以,想起什么就直接说,你不需要去想要不要说。” 我点点头,歉然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我要说的那件事,其实……应该是和那本书有关的;她给我的那本书不单是里面的内容吸引人,还有更奇怪的,就是每次读完之后,只要一合上书,我就完全记不起书中的内容了,只知道自己刚才从这书里看到了非常了不得的东西。” “于是,你之后就又多次和这个女孩见了面,就为了能够再多读几次这本有趣的书。”苏月英医生的嘴角微微向上一翘。 “我的确是这样做了……”我无法否认,也没有必要否认。 “好办法,聪明的女孩……”苏月英医生赞许地点了点头,但这称赞明显不是给我的;然后,她又冲我说道,“接着讲你们的经历吧,从你开始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而不是书本上之后说起……” 天那,我还以为她不会再让我讲这些让我难为情的事情的呢! |
回忆篇 二 我自己也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在意她的,可能是半个月后,也可能是一个月后;总之,到了后来,我发现自己有些喜欢上了这个总是和我在一起看书的苗族女孩了。 后来,我知道了她的名字——若兰,也知道了她会在这家小书店的原因——她是老板的侄女,还知道她和我在同一所学校——只不过专业不同,而且,她也喜欢看书——只不过看的是小说、诗歌和散文。 再后来,在她的影响下,我渐渐的也开始阅读这些书籍…… 这四年里,她每天下课还是会去发叔叔的小书店里去帮忙,我也时常会去借书看,到了周末,我们会带着书,一起在学校的林荫道旁静静地待上一天,学校的林荫道很美,金色的阳光在树叶间来回穿梭,偶尔有阵清风轻轻地将地上的脆叶吹起,从我们两人的影子下滑过;我们就这样一起看书,一起聊天,偶尔也会为书中人物的遭遇发表各自不同的看法;就这样,我们一起度过了平凡但不枯燥的大学时光。 这就是我们这四年里的全部,没有像爱情小说里那些感人的情节,没有肉麻的对话;我甚至不清楚、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爱情故事,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扮演一个谈恋爱的角色。 直到大学生涯结束,我们都只是保持着这种平淡的、若即若离的书友关系,我不敢向她表明心迹,我生怕这样会使她感到困扰,生怕会因此而失去她。 但分别的时刻还是来了。 大学毕业以后,父母为了在故乡找到了一个体面的工作,于是,我要离开昆明,离开她了。 在动身回去的那天,她来火车站为我送行;那天,她第一次穿上了苗族的盛装,银花冠,银项圈,花胸兜,百褶裙,刺着绣的花腰带,异彩纷呈,美不胜收。 我们说了许多祝福的话,但也仅仅是祝福的话…… 我还是没有勇气向她表白,直到坐上了火车,直到火车缓缓开出站台…… 我终于鼓起了勇气,把头伸出车窗,冲着还在站台上的她,大声的表白了! 可是,我的这点勇气被突然响起的汽笛声给遮盖住了…… |
蛮好看的 |
问询篇 二 “啊哈哈哈哈……” 我认为我讲述的是一段悲伤的回忆,而且语气上也没有任何问题,我觉得一般人听完之后,就算不会唏嘘不已,也不会做在伤口上撒盐的举动。 很显然,苏月英医生不是一般人,她捂着肚子,大声笑了起来,而且是那种不怀好意的放肆的嘲笑! “哈哈……这位……这位病人,你……噗哈哈哈哈……你这样的笨蛋还真是少见!也真是……哈哈哈哈……难为她了……” 还好,在我的怒火被引燃前,她止住了笑。 “好了,你们这像过家家一般的可笑的……交往?对,应该是交往,我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来谈谈你的那个预感了。” 终于到正题了么,我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毕业离开昆明回到家之后,我试着就和她的关系询问了一下我的父母,结果遭到了他们的一致反对,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和她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我就试着忘记她;我删掉了她的电话号码,开始拼命的工作,以此来让自己忘却那段美好的回忆。就这样过了两年,我认为自己已经忘掉了她,但是,一个月发生的那件事,使我明白,让自己忘记一个深爱着的人是件多么可笑的事……” “一个月前,我突然每天开始做噩梦,每天晚上,我都会梦到她,梦到若兰;这两年来,我也不少次的梦到过她,但都没有这一个月的梦境中的她那般真实……那般可怕!她浑身是血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无论我如何呼喊都没有反应,只是用一双滴血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想要过去,可是却一步也动不了。” “每晚都是同样的梦么?”苏月英医生问道。 “是的”我回答道,“她在梦中的样子令我很是担心,可我没有办法去寻求别人的帮助,如果我跟他们说这只是出于我的一个梦,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疯了!于是,我瞒着父母,一个人偷偷又来到了昆明,想去确认一下她的安全,可没想到的是,那家小书店早已关门不干了,没人知道老板和她去了哪里……” “我又留在昆明找了几天,那在茫茫人海中奇迹般重逢的电影桥段终究没有在现实中出现。” “从昆明回来后,那不详的梦境不但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消失,反而还愈发恐怖,她的身体看上去在一天天的腐坏,我实在无法坐视不管,可又没有任何办法,直到有人向我介绍了您,苏月英医生,他说您一定可以帮助我的。”说道这里,我眼前一阵发黑,心脏好像要裂开一样,疼的我冷汗直流!这段时间里,我只要一激动,就会这样。 “你……真的,不去先看看自己的病么?”她好心地问道。 “不,我没事,比起我自己,我更担心若兰她的安危。”我捂着心口,大口喘着气,缓缓地说道。 “你这样的好人还真是少见的很……这算什么?佛心?”她一边对我冷嘲热讽,一边用手指在我的胸口点了一下,说来奇怪,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就没有了。 “很抱歉,我必须先治疗你,因为我不想在去救一个傻姑娘的路上还要分心去照顾一个心脏不好的大笨蛋。”她黑着一张脸,对我说道,“好了,快去定三张去昆明的机票,然后再回来!” “三张?!”在她旁边的那个小女孩似乎比我还要吃惊,“你是说也要带我去么?” “是啊,事情办好后我们还可以在那里玩几天。” “真的?你会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有对你不好过么?等等……”终于,苏月英医生意识到了我还留在这里,她没好气的冲我摆了摆手,“你怎么还在这,这里没你的事了,去做你该干的事,滚吧!” |
“到了。”不知走了多久,苏月英医生在走到一处山涧后停下了脚步,她指着溪水边的一处草丛,对我说道,“你的心上人在那。” “在哪?”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只看到了一片随着夜风微微摆动的杂草。 “什么都没有啊,月英姐!”她的妹妹替我说出了内心的疑问。 “你的修为真是差的令我无语。”苏月英医生白了一眼她的妹妹,然后笑着冲我说道,“抱歉,我忘了说,她给自己下了蛊,好让别人看不到她。” “给自己下蛊?!”我听得一头雾水,“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我可以十分肯定的告诉你,是出于对你的爱!”苏月英医生依旧笑着,伸出手,在我和她妹妹的眼前轻轻一晃。 然后,我看到了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苗女若兰,我一直牵挂着的女孩,此刻,遍体鳞伤地倒卧在那片草丛之中,早已气绝多时。 “不!”我竭声嘶吼,几步扑上前去,抱起她那冰冷僵硬的躯体,放声痛哭。 “那个……不好意思,如果你哭够了的话,可不可以离开她,你妨碍到我办正事了。”这时候,那个庸医居然还有脸开口说话! “闭嘴!要不是你一路上耽误这么多时间,若兰就不会死!”我大声吼道。 “你忘了么?实际上,就在不久前,还是你说要休息一晚上再来找的……”她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揉着那双根本没有眼泪流出的眼睛,可怜兮兮的辩解道,“还有,她明明已经死了有一个月了,怎么能怪到我的头上?” “你胡说!死了一个月的能会是这样子的么?!”我再也无法忍受她的疯言疯语,终于忍不住站起来,想要狠狠地修理她一顿! 我以前从没有过打女人的想法,可凡事都有个例外…… 但!我刚一站起来,就发现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一步步地倒退着,走入了没膝的溪水之中。 “我原谅你的无礼,毕竟这事出有因,但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水里冷静一下,然后……”她媚声笑着,看了看站在溪水中既动弹不得,又说不出话的我,然后又来到了若兰的尸体旁,“等她活过来之后,让她亲自跟你解释这一切吧。” |
若兰的回忆 我的名字叫若兰,是个生长在大山之中的苗族女孩。 在五岁前,我的世界只有我住的这个小山寨。 到了我六岁那年,从山外面来了一些陌生人,他们拿着一些奇怪的器材到处晃着,又和寨子里的大人们说了些什么,那时我不懂,只知道他们都很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在商量修一条通往山外的大路。 后来,我的世界变的广阔了。 我十八岁那年,我遇到了他……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我叔叔的小书店里看书。 不知怎的,我的心莫名地悸动起来…… 于是,我鼓起勇气和他说话,他也和我说话了,彬彬有礼地回应着我。 我知道他对民俗感兴趣,正巧我有一本记载苗疆蛊术的书籍,那是我去世的奶奶留下的,他一定会喜欢看的,但是书总会有读完的一天,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至少要在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那天为止。 所以,我在书上下了蛊,没关系的,那不会伤害到他,我不会伤害他的…… 和我想的一样,我们终于靠书本走到了一起,过程也很美妙,大学里的四年,我们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一起读书……但也只是一起读书而已,我看不到我想要的结局。 也许我该在主动一些,但我不敢,我怕……如果他拒绝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不如……就这样一直保持下去吧,直到……毕业的那一天。 他走的那天,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我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他了;于是,几天后,我到了他所在的城市,我很庆幸自己曾偷偷在他的身上种下了小小的蛊,让我可以随时知道他的位置,就这样,我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他的家。 一路上我想了许多重逢后的开场白,可在他家的门口,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因为在门的里面,他的父母已经把我和他之间的可能全都切断了!听着他父母从门逢里传出的言语,我收回了放在门铃上的手指。 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和自己的父母产生嫌隙。 所以我决定放弃…… 我想到了死…… 在死之前,我决定大醉一场…… 但在酒吧里,我遇到了一个女人,她的话,让我的想法发生了转变…… |
“你不是会蛊术么,如果你真的爱她,为什么不把你们的心连在一起呢?你住的地方无论怎么看都比那男的住的地方环境好,所以,你一定会长寿的,这样,你爱的那个人也会因为而长寿,这个建议怎么样,两个人都能好好的活下去,可比你现在选择死要好得多!而且,活着就有希望……” 她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我,是啊,只要他能活的好就行了! 于是,我对他下了连心蛊,无论我们双方谁的心脏死掉,另一方的心就会跟着停下,我的心就是为了他而存在的,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我要长命百岁。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出现意外,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小心,为什么我会跌落山涧! 我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但我不能让别人找到我的尸体,因为我们苗家的习俗,意外死亡的人会被用火烧掉,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我死掉,我也不会让我的心脏死掉,所以我要下最后的蛊,我要他继续活下来……直到我的蛊术消失的那一刻。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 “嗨!醒醒,有惊喜哦……” 是什么声音?!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我记得自己已经伤重而死的,可为什么会有夜风拂面的感觉,为什么会听到溪水的潺潺声,为什么,这个女人的声音如此熟悉…… 我睁开眼,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
“首先是我的母亲,在我遇到那个怪人的两个月后,在我差不多已经忘掉了那天的不愉快的时候……四月中旬的一天早上,送奶工像往常一样,来到我住的那个单元送奶时,发现我的母亲躺在一楼的楼梯边,身边放着她晨练时会用到的剑,双眼微凸,嘴巴和鼻子里流出了很多血,脊背摔坏了,双腿受伤,最致命的一处在颈骨,完全碎了……” “法医怎么说?”苏月英问。 “当然是意外死亡了,而且那时我也是如此认为的,丝毫没有把那个自称是‘传人’的人的那个警告和母亲的死联系在一起,哪怕是一个月后,我的父亲也离开人世以后,我也没有意识到这之间的联系。”他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头。 “母亲去世后,父亲的精神状况就变得很糟,他越来越不爱活动,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很久,然后,五月底的一天晚上,他在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自然死亡?”苏月英又问。 “至少当时医生是这么说的……”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我恨我自己没能早点觉察出不对劲的地方,而不是直到再失去一位亲人之后……失去我最小的那个妹妹之后……” “如果你实在难受的话,可以稍微休息一下。”苏月英柔声建议道。 “不,我很好。”他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七月六日,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天,她和平常一样,骑着单车从学校回家,但就在在离家只剩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她被一辆疾驶的货车撞到了……” “所有人,司机、目击者、交警,都认为这是一次交通意外,因为他们亲眼看到我的妹妹是自己在红灯的时候骑车横穿马路的。但这一次,我恰巧就在马路的对面,我知道这不是交通意外,我亲眼看到了,我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我看到一和被黑雾笼罩的人形附在了妹妹的身上,然后,她就突然冲向了马路中央……” “她的死不是意外,她是被俯身了。”他艰难地咽了一下,喉中传出了干涩地声音,“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只有我……那时,我终于知道那个‘传人’对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父母的死也绝不是意外!” “我对你的结论持有限的肯定……”苏月英微微一笑,同时,她开始默默地想着两位老人死亡时的场景…… |
首先是他的母亲,那一天,这位可怜的老人像往常那样早早地起了床,为了让白天还要工作和上学的儿女们可以多睡一会,她每走一步都尽量不发出声音,她先来到厨房,为孩子们和老伴准备好早点;然后,再带上晨练用的剑,走到楼道里,轻轻地把门带上;而就在这时,她突然失去了意识,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一倒,从楼梯上跌落下来,也许那个害死她的东西会在老人失去平衡的那一刻离开她的身体,这不是因为它突然间的良心发现,而是因为这样做可以让那位可怜的老人亲身体验那种临死前的恐惧…… 她跌落下来,巨大的震荡使她无法喊出声来;她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把老骨头都摔碎了,眼睛还瞪着,鼻子和耳朵里都往外滴着血,而那害死她的东西则心满意足的走下来,也可能是飘下来,看着自己的成果…… 至于他父亲的死,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那天晚上,这位伤心的老人正在卧室里睡着,连日来的悲伤与空虚感侵蚀着他的精神,刺耳的呼噜声在他那日渐老化的肺里进进出出。这时,那个害人的东西又出现了,他盯着老人那张沟壑纵横的苍老的脸……然后,它便动手了,这一次他没有附身,而是选择抽去了老人周围的空气…… 渐渐地,老人再也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了,他的气息慢慢地弱下去了…… 当那害人的东西又下手害死郑雄飞的妹妹时,不巧被他亲眼看到了;不过,这真是计划之外的么?还是为了测试他的能力到底觉醒了多少而故意为之? “郑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在七月六日的时候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可为什么到了九月才来找我?”她问道。 “这都是我的错……”他长长地,痛苦地吸了口气,“都是我的错……” “妹妹死后,我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开始担心我的另一个妹妹和我女友的安危,我曾想过自杀或者远离她们,但是我自己不确定这会不会有效,我不确定那黑影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放过我的家人;而且,现在的我已经可以看到的那该死的黑影了,如果我留下的话,说不定可以保护她们,于是,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
真相篇 郑雄飞接完电话后,还没有说话,苏月英就知道了答案——从他那张死灰色的脸上。 “他们说她刚刚奇迹般的苏醒了,然后竟趁护士跑去叫医生的时候,从十一楼的病房里跳了出去……”他凄然笑道,“他们也终于觉得不可思议了,哈哈……” “苏医生,谢谢你,从你刚才的话里,我知道你是有能力救她的,也知道你是有能力救我的家人的,如果……如果我能够早点来找你的话。” “你不用太过自责,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超乎常理的。”苏月英安慰他道,“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接下来的打算,加入‘传人’,然后斩妖除魔,为家人报仇么?” 郑雄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问了苏月英一个问题:“苏医生,你认为人是有灵魂的么?你认为死后的世界是存在的么?” “这个问题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在我所处的这个世界里,人是有灵魂的,死后的世界也是存在的。”苏月英认真地回答道。 “那你就已经知道我的答案了。”郑雄飞淡淡地一笑。 “我不会去评价你这个选择的对错,郑先生……”这时,苏月英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不过,因为你的这个选择,我认为自己有必要要对你再说几句话,而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关于这场悲剧的真相。” “从你的描述中来分析,你的女友和家人都是非正常死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一点,如果你真的看到是那个黑影害死了你的家人,那么,他们就绝对不是被妖魔所害,而是死于某种能力,一种一个月左右才能使用一次的能力。而这个凶手之所以要用如此诡异的手法来杀害你的家人和女友,我想原因可能就在你这尚未完全觉醒的能力上,恐怕你的能力是要靠自身极度的悲伤情感来激发……” “那个‘传人’说的没错,你的这个能力对妖魔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加入‘传人’,而且还要把你的能力激发出来;就是在最开始的两个月里,他发现了你的能力是靠悲伤情感来激发的,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一举三得的方法,用诡异的方式来杀死你的亲人,这样,你的能力在一点一点的觉醒,当到了一定程度以后,你就看到了那个黑影,就这样,你有了能力,失去了家人,看到了所谓的妖魔。下一步,他就会再来找你,为你指出一条复仇的道路——加入‘传人’,而且在那里,你会遇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渐渐地,你又能感受到家的温暖。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 |
围观~~~八错~~~加油~~~ |
治疗篇(前篇) 这是一个昏沉黑暗的夜晚,月亮和星星都被乌云和密雨遮的一点不漏,整个自然界好像穿着丧服,在为郑雄飞的不幸而哭泣。 郑雄飞站在医院楼顶的天台上,他已经走到了旅途的终点了,这个旅途就是他从苏月英的诊所出来后开始的;现在,他已经感受了一切、体会了一切、失去了一切;他已经受到了所能受到的一切…… 现在,他不用再担心什么了,不用再牵挂什么了,不用再害怕什么了,即使满天的雨水斗落在他的身上,即使自己被无边的黑暗所笼罩,对他来说,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他现在心中只剩下了一个信念,这唯一的信念支撑着他的意志,让他不至于立刻就迈出那一步…… 他还要等一个人,一个必定会来找他的人…… “郑先生,别做傻事!”天台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郑雄飞知道,他要等的人来了,于是,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那位‘传人’。 “郑先生,我知道发生这么多的事情对你的打击很大,但你不应该为此就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请你好好的想一想,杀害你家人,杀害你女友的妖魔现在还留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消灭它,如果不消灭那些和它一样的妖魔,这世上或许还会有许许多多和你一样的家庭受到它们的伤害!你真的就忍心这样逃避现实,一死了之么?你真的就忍心让人类活在这些妖魔的威胁之中么?你真的选择要放弃自己的能力,而不是用它来斩妖除魔,为你的家人报仇,为天下苍生出一份力么?”那个人一边向郑雄飞这边跑来,一边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舒服他。 “你说的很对,我怎么能在手刃害死我的家人的凶手之前,就选择屈辱的死去……”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郑雄飞强压着怒火,用低沉的声音回应道,他在等待这最佳的时机。 而那个人显然还不知道郑雄飞内心真正的想法:“你能这样想就好,郑先生,来吧,加入‘传人’,让我们来帮助你!让我们一起来铲除世间的妖邪!”他自以为是刚才的一番言语说动了郑雄飞,长出了一口气,来到郑雄飞的面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冲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楚云龙,欢迎你的加入。”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天台…… |
“没错,你的家人,你的女友,都是我杀的,至于动机,我猜你已经知道了,不然不会把我打的这么重。” “说真的,刚才被你痛打的时候,真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我是一点准备也没有,真没想到会有人能够看穿我的设计;不过只要是计划就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嘛,现在不就是这样,不但是指点你的那个人没想到,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在濒临死亡的时候,人类可以创造出无限的可能……不妨告诉你,我的能力是附身,在被你痛揍之前,这个能力每隔一个月才能使用一次,可是,现在没有这个限制了,这都是你的功劳,郑先生。” “那么,你认为我现在该如何处置你呢?完成你的心愿,控制着你的身体,从天台跳下去?不,这太可惜了,你的能力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让我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你一定是在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与你们同流合污!’对不对?不过,我们有的是办法来改写你的这段记忆,到时候,你只会记得自己的亲人是被妖魔杀死,而我们救了你,是你的朋友和同伴,我们是斩妖除魔的‘传人’!” “好了,话就说到这儿吧,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这么一直泡在雨水里很不是滋味;被你搞成这个样子,我只能暂时借用你的身体了,直到把我自己的身体背回去为止……” 然后,被楚云龙附身的郑雄飞的身体开始向下弯腰,伸出手,抓住了躺在地上的那具空壳的手臂,可之后发生的,却并没有像附身在郑雄飞身上的楚云龙想的那样,将他的空壳背在身上,而是就这样抓着空壳的手臂,在地上拖行着,一步步地向天台边缘走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云龙突然发现自己无法再控制郑雄飞的身体了。 “吃惊了么?你这个混蛋!”这时,郑雄飞又开始说话了,属于郑雄飞自己的声音!重新取得身体控制权的他,一面继续向天台边缘走着,一边用空着的那只手从衣袋里取出了那串狐狸吊坠,“现在,我终于知道这个狐狸吊坠的作用了,你就和我一起下去,向我的家人赔罪吧!” “你休想!我可以……”又是楚云龙的声音,他的声音变得愈发惊恐和不安,“这、这不可能!为什么不能离开你的身体?!” “苏医生,你想的真是周全……”相反,郑雄飞的声音却显得愈发平静且从容。 |
这段奇妙的‘自言自语’没有进行多久,因为他们很快就走到了旅途的尽头。在楚云龙的咒骂、威胁、甚至告饶声中,郑雄飞举起了楚云龙那副肮脏丑陋的躯壳……“别想再回到自己身体里去了,人渣!”说完,他便狠狠地向下一抛…… “现在,到我们了……”郑雄飞说完,便不再说话,然后,在楚云龙不断地呼救声中,纵身从天台跳下! 不过…… 上天似乎真的会保护致力于斩妖除魔之人! 郑雄飞身体落地产生的巨大冲力,让苏月英交给他的狐狸吊坠从他的手中脱离,这一下,给了一直想要从郑雄飞身体中脱离的楚云龙可趁之机,让他能够在最后一刻逃出生天! “天公助我!”要不是灵体状态下不能发声,楚云龙一定会放声大笑活着大声狂吼;尽管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摔的不成样子,再也不能回去了,但自己又一次在绝境中拼得了生机,如果有谁在死刑执行前的一刻忽然得到了赦免,如果有谁在即将被盗匪谋害的时候忽然得到了救援,那他就一定能明了这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要尽快再找一个合适的俯身对象了,因为灵体状态是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外的;万幸的是,郑雄飞跳楼的地点不算偏僻,所以尽管天空下着瓢泼大雨,还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趴在地上的两具躯体…… 首先发现他们的是一名正要进医院大楼的女医生,她看到那两具泡在雨地中的人体后,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雨伞也失手落在了地上,出于职业的本能,她马上就意识到出了问题,于是她连忙冲着大楼内的医护人员大声呼救,等看到里面有人明白过来,开始行动之后,便不再等他们,而是一个人先向事故地点跑来,想要在第一时间里提供可能的救援,不想,这正合了楚云龙的心愿。 如果此时有面镜子,如果此时不是灵体状态,楚云龙一定会很乐意欣赏一下自己此刻的尊容——气色一定是好极了。想到这十几分钟所经历的种种意外、变故和机缘巧合,多么精彩、多么紧张、多么快意!没有人能打败自己,上天在保佑着他,无论怎样的布局都困不住他!将来,他还会让那个替郑雄飞出谋划策的神秘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让他、她或是它后悔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来找自己的麻烦,让他、她或是它知道,这是一个多么严重的错误! 女医生越跑越近了,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的两具躯体,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向她逼近,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看不到的灵体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这并不怪她,因为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这次,恐怕我要借用你的身体很久了,如果合适的话,说不定会是永远……’楚云龙的灵体这样想着,猛地向跑过来的女医生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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