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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长篇连载悬疑惊悚小说--尸鬼封尽[第4页]

作者:麦兜的麦麦兜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那年长的董事咳嗽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决心:“董事长,我不得不说的是,我们光明建筑集团公司其实是一个家族企业。赵总在世时,就已经指定了婉儿小姐为董事长接班人。如今,新董事长要外出这么长时间,我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董事长有什么三长两短,公司由谁来继承?这可关系到公司几千人的利益,因此,我不得不说。”
那老者话音刚说,王立平的笑容立即收敛,脸上的肌肉不自主地抽搐了几下。
张丽丽愠怒地狠狠白了一眼那说话的年长董事,赵婉儿把众人的脸sè全看在了眼中。她思索了一会:“我还没结婚,虽然妈妈作主让我和立平订了婚,但那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除了我妈妈外,公司还真的无法决定继承人。”
张丽丽和王立平脸上同时露出了喜sè,却猛不然听到几个董事集体抗议。那年长董事带头说道:“董事长,这可是大事,不能如此轻率。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不得不说,赵总生前就已经和夫人关系不好,多次和我们几位董事说过,公司的继承权和他夫人无关。还请新董事长斟酌再三,考虑下赵总生前的意思。”
赵婉儿当然知道她父亲对她母亲的态度,也左右为难,考虑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感谢各位想得如此周全,虽然这些话真不吉利,但我理解诸位的苦心。这样吧,我会尽快处理完相关的事,回公司接任董事长职务,到时还请大家多多关照!如果我在外出的时候,有什么三长两短…….”
赵婉儿迟疑了许久,这时她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古铜镜,如果真的一个月内没让古铜镜中的鬼魂怨气消尽,那她或许真的会遭遇不测。就在她想着这事的时候,众人都焦急地等着她说出下文。
赵婉儿楞了一会,语气坚定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那公司的继承权可以这么办。公司的产权留十分之一归我妈妈张丽丽养老,十分之一作为公司的红利分给诸位,还有十分之一可作为南京栖霞古寺的香油钱,余下的,统统捐献给慈善机构。大家如果没什么异议,就这么定了,你们看如何?”
张丽丽吃惊地看着赵婉儿:“婉儿,你疯了不成?居然这么说话。你不会有事的,等你回来后,妈还想看到你和立平完婚,到那时,公司就有法定继承人了。”
赵婉儿笑了笑:“妈,我和立平订婚,也只是当初不愿违拗您老人家。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会如此草率。要是我没什么事,顺利处理好后,回到上海,那时再考虑完婚的大事。”
张丽丽yù再反驳,见王立平朝她使了个眼sè,当即闭口不言。公司的其他几个董事,交头接耳商议了一番,表示同意,准备明天做个备忘录,并请公证处进行公证。
赵婉儿突然提出,要用公司的一辆越野车作为代步工作,新董事长如此发话,自然没人有什么异议。
第二天,所有事准备妥当后,已经中午时分了。赵婉儿叫上李冰驾上公司的那辆越野,同时电话通知张远山和施丽娅前来一起出发,由施丽娅驾驶钱一多借来的两辆越野,两车组成车队,向安徽五河开去。
 
42
就在两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时,施丽娅接到了一条短信:计划有变,拖为上策。
施丽娅想了一会,终于领会了王立平的意思,就是尽量制造赵婉儿的好奇心,使她短期内不想回到上海。
光明公司张丽丽的办公室内,张丽丽神sè萎靡,她处于极度矛盾之中,一方面,她实在不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女儿置身于这个可耻的yīn谋之中;另一方面,她又摆脱不了王立平的诱惑。
王立平轻佻地抚摸着张丽丽,似笑非笑地说:“丽丽,不对,应该喊你一声‘妈’。要是舍不得你女儿,你完全可以告诉她实情,我可以离开。”
张丽丽此时对王立平是又爱又恨,爱的是王立平似乎能看穿她内心的一切,最大程度上能满足她的情yù,让她yù罢不能;恨的是,王立平为了能和自己实际占有光明公司,竟然把她女儿当成牺牲品。刚才王立平的那句话,更让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后怕,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可能接受未婚夫和自己的母亲竟然做出了**的勾当,身败名裂,骨肉相仇的可怕后果,使她不可能中止这个可怕的yīn谋。
“立平”,张丽丽忧伤地抬起了头:“答应我,你可以最后掌管公司,但不能伤了婉儿。”
王立平笑了笑,亲了一下张丽丽:“丽丽,你放心吧,她可是我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害她xìng命?再说了,上午公司董事会已经正式起草了备忘录,要是婉儿有什么不测,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就都会落空。”
张丽丽这才脸上舒展了点,王立平继续说道:“丽丽,我是真心爱你的。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我一定要同心唱好这出戏。不然,等婉儿回到上海,不用多久,她就会得知真相,知道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夫竟然做出了有违人伦之事。这样的话,你和我都没脸面在这世上继续生存,我们的爱情也就走到头了。”
张丽丽点了点头,问道:“立平,那你怎么打算?”
王立平yīnyīn地笑了一下:“丽丽,你就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让婉儿很快回到上海的,或许一年半载,或许要两三年后。等到那时,我们已经实际掌握了公司的实权。而那时,即使婉儿回到上海,恐怕也不能胜任公司董事长之职了。最理想的是,到了那时,等她回到上海时,我和她就结婚,然后么,恐怕她要去jīng神病院接受长久的疗养了,那时,天下就属于我们俩的了。”
张丽丽无奈,但想到女儿的xìng命总算不会害在王立平手里了,心里稍安,随着王立平不断的抚摸,情yù高涨,两人就在张丽丽的办公室里开始亲吻起来。
李冰一行晚上8点多抵达了安徽五河县小溪镇,这里正是张教授留给他的那本考古笔记中所记载的明太祖朱元璋未过门妻子严氏之墓所在地。
 
这是一个典型的淮北小镇,李冰等四人安排好住宿后,来到了镇上那几家露天营业的夜排档上。
四个人点了几只炒菜,要了一箱啤酒。
“钱一多什么时候能到?”赵婉儿问李冰道:“我想早点把这古怪的铜镜安置好了。放在车上,虽然有张大哥的符还有空明禅师的‘指血心经’镇着,但心里总觉得发碜。”
李冰喝了一大口啤酒,笑道:“婉儿,别着急,早上我就给他打过电话了,钱一多答应明天下午赶到这里。”
施丽娅叹道:“这里虽然不比大城市,比较落后,但风光真的不错。”
赵婉儿侧头问道:“施姐,为什么这个县叫五河县?”
施丽娅笑了笑,回答道:“这里位于安徽省东北部,淮河中下游,,有‘淮北水乡’的美称,县境内因淮、浍、漴、潼、沱五水汇聚而得名‘五河县’。”
赵婉儿不禁赞叹施丽娅渊博的历史地理知识,边上的张远山却拎着酒杯走向邻座。
邻座独自坐着一位老者,正慢慢吞咽着当地特sè的雪菜蛋炒饭。张远山径自走向老者,在边上的空座坐下,很有礼貌地说道:“老伯,不介意我坐下来吧?我们刚从上海来到这里,想向您老打听一下这里有什么名胜古迹,明天想去游览一下。”
那老者也有礼貌地微笑了一下,尚未回答,夜排档的摊主边炒着菜边大声对着张远山说道:“这位兄弟,你算问对人了,他老人家可是我们这里颇有名望之人。”
张远山闻言,回头对着摊主叫道:“老板,给我这里炒几只菜,再来一箱酒,这位老人家我请了。”
那老者忙道:“这位小兄弟,萍水相逢,如此客气,实在不敢当。”
那摊主唯恐这笔生意黄了,赶忙说道:“老哥,人家是从大城市来的,到我们这小地方旅游,你老人家就别客气了,好好和这位兄弟聊聊吧。”
边说话间,那摊主已经手脚麻利地搬了一箱啤酒放到了桌下,动作迅速地开了两瓶酒,在张远山和那老者面前各自放了一瓶。
 
那老者谦恭了一番,和张远山开始对喝上了。老者含笑看着张远山说道:“这位兄弟,来我们五河,当然少不了要看泗州戏和五河民歌了。另外,也不要忘了品尝我们这里的中华绒螯蟹,那可有中华十大名蟹之称。只是这里是排档,可惜了,你们今天品尝不了这中华绒螯蟹的鲜美了。”
张远山饶有兴趣地听着老者说着当地的风土人情,趁老者抿了一口酒的功夫,插嘴道:“老伯,我听说五河县可还有一座远近闻名的严氏墓,你能不能给我祥细说说?”
老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捋了捋胡须,慢慢道:“这位兄弟,这个娘娘墓可是大有来历。除了我们叫娘娘墓,大部分人称之为严氏墓。传说元朝末年明太祖朱元璋离开寺庙投奔红巾军后,在一次与元军交战中,身受重伤,逃至五河县的严家楼。严小姐不顾封建礼教,急中生智用大箩筐藏好朱元璋,并用自己裙子盖住箩筐,严小姐神sè镇定,骗过元军的搜索,这才挽救了朱元璋的xìng命。”
老者吃了一口菜,继续道:“后来,在严家养伤期间,严小姐被胸怀远大的朱元璋吸引,朱元璋也爱上了严小姐。分别时刻严小姐剃发相赠,非他不嫁。朱元璋不久告别严小姐,又投入到反元的战斗中。后来,朱元璋把蒙古人赶走,又打败了陈友谅,在南京登基做了皇帝。由于遭到军师刘伯温的反对,朱元璋无奈不得迎娶严小姐。而严小姐也因迟迟不见迎亲队伍,抑郁而死。朱元璋得知严小姐的死讯后,悲恸万分,下旨按一品夫人规格厚葬。因严小姐未婚而死,墓碑上不著一字,只在碑额上镌刻凤鸟一只,这就是有名的凤形无字碑。”
赵婉儿听见邻桌上那老者之话,惊讶地对着李冰说道:“这里居然和乾陵一样,也有一块无字碑,真没想到。”
施丽娅微微一笑道:“赵小姐,我想这里的无字碑,可能是因为朱元璋做了皇帝,碍于礼制,不能对未过门的亡妻立字吧?因此,只刻一凤,按一品夫人礼葬。”
李冰笑了笑,示意两人小声点,邻座的张远山接着问那老者道:“老伯,这个故事倒真的感人,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无字单凤碑。”
那老者喝了一口酒,略带醉意地说道:“这位兄弟,你们来到五河,是应该是朝拜一下严氏墓的。只是你们外来之客不知道,那个地方有点邪门,你们只能白天去,天黑前一定要离开。”
张远山吃惊地“啊”了一下,急问老者为什么?
那老者缓缓说出的一番话,让邻桌竖耳静听的李冰、赵婉儿和施丽娅不禁背后生起了一股凉意,更是对这个严氏墓产生了几分神秘感。
 
44
郑浩慢慢地从地下爬了起来,斜眼偷看了一眼院长家,只见那窗户的灯光依然亮着。
孙院长见郑浩跌跌撞撞失魂落魄的样子,皱了皱眉,说道:“郑浩,你没什么事吧?到我家喝口水,讲讲清楚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浩一阵心虚,却不敢违拗了孙院长的邀请,只得紧紧地跟在孙院长的身后。
门打开时,郑浩见院长夫人仍是刚才的一身白sè睡裙,头发依然披散着,仍是用那慵懒的声音说道:“你今天不是住在老家吗?怎么现在回家了?”
孙院长没好气地说:“快给我烧点东西吃吃,半夜赶回来,路上又冷又饿。郑浩,你也进来吧!”
院长夫人脸上明显地露出吃惊的神sè,她看到了站在院长身后的郑浩。
郑浩也一脸尴尬,默不作声地跟着院长进了客厅,仍旧坐在那张沙发上。当他看到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堆礼品和一千元钱啊,郑浩心中恐惧无比,他明白了,刚才的一切不是梦。
郑浩这时隐隐闻到了自己身上传来了一阵不易察觉的和院长夫人偷情时留下的气味,心中惊恐无比,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不一会,院长夫人端了两碗方便面放在了茶几上,随后淡淡地说了句:“你们聊,我去洗个澡要睡觉了。”
当她经过郑浩身边时,郑浩闻见了刚才激情时院长夫人身上那诱人的香水味,刚时也感觉到手臂一阵剧痛,原来院长夫人趁孙院长没注意时,偷偷地捏了一下郑浩。郑浩抬起头时,正好看到院长夫人正媚眼如丝地看着他,依旧带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转身离去。不一会,就传来了卫生间里放水洗澡的声音。
 
“郑浩”,冷不防耳边传来孙院长的声音:“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郑浩嗫嚅着说道:“孙院长,今天是我休息rì,到外面转了一圈,晚上才回到医院。晚饭后,我想把自己的想法来向院长汇报下,恰巧您不在家。我就告辞回宿舍,可能是走到那个地方,不知什么原因,眼前一黑就摔倒了,还做了一个奇怪恐怖的梦,梦见今天已经是星期一了,轮到我当班正在给病人动手术。最后……觉得有人在推我,睁眼一看,原来是孙院长您。”
孙院长听罢笑了一笑,口气明显亲热了许多:“小郑啊?你是为了医院里竞争主任医师的事吧?这些东西是你送来的?小郑啊,不是我要批评你,而是你确实做得不对。医院竞争主任医师,是本着公开公平的原则,怎么能送礼呢?下不为例。对了,你和沈露马上也快结婚了吧?我相信你的医术在本院中是出类拨萃的,你结婚时,说不定就是双喜临门,也评上主任医师了,在此,作为我个人先提前恭贺你拉!时间也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当班,早点回宿舍休息吧!”
郑浩大喜,全然没了刚才的恐惧和拘束,不住声地对着孙院长道谢。
告别孙院长后,郑浩一路哼着小曲向自己宿舍走去,回头看了一眼孙院长家,只见另个窗口的灯也亮着,一个女人丰满的**侧映在窗口中。
郑浩心中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没想到自己竞争主任医师的事这么快就搞定,而且还偷偷地勾搭上了院长夫人。
当郑浩吹着口哨回到自己宿舍时,却意外地听到宿舍内有响动。
郑浩刚才脑海中飘浮的和院长夫人激情时的画面顿时消失,太平间门口那令他恐惧的一幕涌上了心头,令他头皮直发麻,颤声道:“是谁?”
屋内传来了一个甜甜的声音:“郑浩,是我,沈露。”
郑浩又惊又喜,还没等他掏出钥匙,一身时尚打扮的沈露打开了房门。
一个深情的拥抱后,郑浩看着眼前这个他深爱着的恋人,想起了刚才和院长夫人偷情的事,一股愧疚之情顿时充斥了内心。郑浩轻轻地问道:“露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现在会到我宿舍啊?”
 
45
郑浩跟着沈露来到了太平间门外,却突然想起医院负责看守太平间的老头因病已经休假。
看着那扇显得yīn森的大门,郑浩拉着沈露yù转身离开,去见沈露倔强地站着不动。郑浩看见沈露直勾勾地看着那扇门,顺着她的目光仔细一看,只觉那门似乎虚掩着没上锁。
也不知道为什么,郑浩没说一句话,就让沈露牵着手走进了太平间。
沈露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眼前突然亮起了光明,一只瓦数很低的节能灯泛着绿幽幽的光线,照亮了本就不算大的这个太平间。
最里端的一张停尸床上,果然躺着一具尸体。由于医院规模不大,这只是个简易的停尸间,没有配备冷藏设备,虽然已经值深秋,但郑浩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溶液刺鼻的味道,隐隐夹带着一丝恶臭,这应该发自那具尸体身上。
沈露这时也不禁有些紧张,紧捏着郑浩的手慢慢向那具尸体靠近。
停尸床上那具尸体的一只手垂了下来,手腕上露出一块已经泛黑的金属牌子,那是停尸间中尸体识别的尸牌。
郑浩侧着头看了一眼那块尸牌,上面的rì期告诉他,这具尸体是今天上午才被搬进停尸间的。
沈露侧着身体,手慢慢地伸向盖着尸体的白布。迟疑了一会,沈露鼓足勇气,猛力掀起那块白sè的裹尸布,与此同时,她吓得一下子扭过了头,闭上眼,紧紧地抱住郑浩。
沈露哪知道,此时的郑浩,心里比她更害怕。在沈露掀起裹尸布的一霎那,郑浩也不禁闭上了眼。
郑浩感觉沈露紧紧地抱着他,可能由于害怕,身上冰凉且不住发抖,一股男子气概由然而生。
郑浩鼓足勇气,慢慢睁开了眼,看到停尸床上身着的尸体正是他梦中所见的那个老年患者,只是表情相当安祥,并没他想象中那么可怕。
 
张远山看了一眼老者,慢慢说道:“老伯,有一部分人例外,从小体质不好之人,受先天缺陷,囱门未能完全关闭。虽然一般情况下见不到鬼魂,但碰到怨气重的孤魂野鬼,那还是能看到的。老伯你小时能见到那无字单凤碑下的女鬼,应该就属这类型,说明严氏墓中的鬼魂还没转世为人,yīn气较重,而老伯你小时候体质应该很差。”
那老者惊讶地张大了嘴:“请问兄弟是何方高人?不瞒你说,我真的是出生后就先天体质较差,还差点没能活下来。”
施丽娅笑了笑:“老伯,我这位兄弟是茅山道士,他懂这些并不奇怪。”
那老者抱拳对着张远山施了个礼:“这位兄弟,失敬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感谢诸位的盛情款待!告辞!”
一行四人纷纷和老者道别,回到宾馆休息,只等第二天钱一多前来会合。
 
觉得太虐心
 
司机那可怕的头不断转向后面,最后和钱一多面对面地凝视着。时间就仿佛凝固了一般,钱一多惊恐地看到,司机的身子仍笔挺地坐在驾驶座上,而那颗头却正慢慢地向后座漂移过来,最终几乎是和钱一多面贴面地盯着。
钱一多虽然脑中一片空白,但他明白,盗了一世的墓,他终于碰到传说中的尸变了。他下意识地把左手插入了口袋,心中一动,摸到了他盗墓时祭拜墓主的几张冥币。
钱一多从口袋里掏出冥币,用力向那司机头上拍去。虽然钱一多感觉到什么都没碰到,似乎那个头只是空气一样,但他还是看到那个司机的头飞了回去,仍旧装在那个司机的脖子上,只是依然直勾勾地盯着钱一多看着。
钱一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凉,他明白,一股yīn寒之气正在侵入他的身体,直至他全身彻底冰凉为止。这时的钱一多,已经丧失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他内心唯一的希望是远处那辆车能快点来到这里。
那辆车正是李冰所驾驶,卫星导航提示他已经到了小溪镇的女山。可是,车灯照亮处,并没见到路上有一个人。
“快看”,副驾位上的张远山一声惊叫:“前面有亮光!”
车内其他三人这时也看见了,不远处,有道绿幽幽的光线,似乎是一个车辆的轮廓。
李冰加大马力向着那发出亮光处开去,离那亮光还有百多米远时,没想到车辆突然熄火,而且连车灯都也熄灭了。
众人心里一阵惊惧,但好奇心仍驱使他们身不由已地下车向那亮光处慢慢挪去。
随着距离一点点地靠近,张远山惊呼起来:“棺材!”
众人也“啊”地一声大叫,只见那发出绿幽幽光线的物体,果然是一口棺材。
张远山镇定了一下,低声喝道:“别慌!”随即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符纸,让李冰、赵婉儿和施丽娅各拿一张紧紧攥在手心里。
 
不一会,一道刺目的强光照shè在了众人的脸上,不多久,光线偏离了大家的脸。当五人睁开眼时,发现一辆小车停在了他们边上,却根本没听到车子驶来时的发动机声音。
月亮也从乌去里钻了出来,那小车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五人招呼道:“你们是谁?怎么半夜坐在马路中间?要不是我刹车及时,恐怕你们早成了轮下之鬼了。”
李冰连忙说道对不起,那司机嘟囔着说道:“那边上停着的车是你们的吧?是不是抛锚了?这样吧,你们上我的车吧,我带你们到前面的小溪镇,等天亮了,你们可叫人前来修车。”
赵婉儿推了推李冰道:“李大哥,他说得很有道理,又这么热心,不如我们就上他的车跟他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吧?”
施丽娅也小声地赞同赵婉儿的意见,李冰犹豫了一下,正想站起身来,却看到张远山yīn沉着脸说声:“坐下,不要理他!”
李冰正觉奇怪,钱一多却发出一声尖叫:“就是他,他就是刚才带我的那个司机!”
那个司机一楞,待他看清是钱一多时,狞笑了起来:“这位兄弟,我刚才好心梢带你,你却不知怎么就下了车,再上车吧!”
就在那司机走出小车,走向五人的时候,五个人同时看见了钱一多不久前描述的那张可怕的yīn阳脸,却吓得都鸦雀无声。
张远山大喝一声:“你是何方冤魂?竟然不去投胎,却在此化作厉鬼为祸人间。”
那司机闻言不禁一怔:“你们看到了我的面目?”
张远山喝道:“你虽然yīn气甚重,而且半边修成了人形,你的另半张脸却仍是一个正在腐烂的骷髅。”
那司机听后,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惨叫,从他的裤脚处掉下了几个黑黑的小东西,慢慢地向五个人处爬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虫子”,五人几乎同时惊叫,月光下,虽然看不清楚,但依稀能辩论出那是一种黑黑的甲壳虫之类的东西。
那辆小车的大灯也熄灭了,周身开始发出一股绿幽幽的光线,慢慢地变成了刚才他们所见到的那个泛出绿幽光芒的木质棺材。
众人惊惧又好奇地看着时,棺材盖自动掀起了侧在一边,里面流出一朵‘乌云’,居然是密密麻麻的和那几只甲壳虫相似的东西。那些可怕的黑sè甲虫越来越多,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齐向五人卷了过来。
 
好,
   -- 水比是来源于百度贴吧等网络论坛的。 主要是形容某些发的水贴太多了用来赚经验的人。 水贴就是:今天红烧肉真好吃 ;今天打雷了;今天作业太多了 等 无用的帖子。 久而久之 经验就随着水贴增加了。增长的多的就叫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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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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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这时默不作声,狠狠地抽着烟。良久,李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大家都把目光对准了李冰。
李冰看到众人都瞧着他,笑了一下:“依我看,此事并不困难,有婉儿和施姐在,消灭这个妖尸,只是举手之劳。”
这下,不只是张远山和钱一多瞪大了眼睛,赵婉儿和施丽娅更是张大了嘴,吃惊地看着李冰。
李冰笑着指了指她们两人随身的挎包,神秘地说道:“要引来太阳,秘密全在你们包里。”
两人更是吃惊了,赶忙翻开了自己的包,却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怔了一会,赵婉儿和施丽娅突然相视而笑,两人几乎是同时明白了,大家手里捏着一块小小的化妆镜。
张远山也明白了过来,看了看天sè,正值正午时分,连忙让两人各自带着化妆镜站到有阳光的地方,把反光镜对着太阳,使反shè的阳光全对准了棺材中的骷髅。
奇迹发生了,阳光照到了骷髅身上后,只见棺材中那骷髅的半边人脸迅速消退,最后完全成了和另半边一样的白骨。
众人依稀听到一种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却并看不见那棺材中的白骨有什么异动。几分钟后,那棺材中慢慢升起了一股黑sè的雾状物,在阳光中不断扭曲挣扎,不一会,就完全消散在阳光中。
张远山舒了一口气:“我们走吧,这个不干净的东西已经彻底消失了。”
大家点了点头,这时全都神情轻松地跟着赵婉儿驾驶的越野车,一路小跑来到山下乡间公路上。大家上车后,坐在副驾位上的李冰,把卫星导航仪定位在了化明塘严氏墓。
 
赵婉儿明白了,一般情况下,人看不到鬼,就如鬼也看不到人一样。所以,自己虽然不断呕吐,那三个鬼魂却并没看到她。赵婉儿这时才稍安下心来,她清楚记得,张远山说过,当人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时,如果那不干净的东西似乎并没发现人时,千万不能叫出声或者叫到鬼魂的名字,不然,鬼魂就能发现人,到那时,什么可怕的事都可能发生。
赵婉儿把被单蒙上了头,躲在被单中瑟瑟发抖,这时,她盼望着李冰他们快点回来,早点结束眼前这恶心恐惧的一切。
过了一会,她听到屋内似乎没了动静,而且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脚步声。]
赵婉儿慢慢从被单出露出了头,睁开双眼一看,隔壁病床上根本没有了那老者,也不见了郑浩和沈露。
赵婉儿刚舒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些痒痒的,似乎是自己的头发在搭拉在了脸上。她用手把自己的头发向后捋了一下,却依然觉得还是痒痒的。
赵婉儿心内好生奇怪,抬眼向病床边的柜子上看去,这一看,几乎把她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颅,一头黑黑的长发披在头上,看不见脸,却让赵婉儿觉得比看见脸更来得恐怖。
幻觉,肯定又是幻觉,赵婉儿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着气。
“赵小姐,起来吃晚饭吧。”突然响起的一个妩媚的女声,把赵婉儿吓得终于大叫了起来。
施丽娅正走到她病床前,一脸疑惑地看着赵婉儿,柔声说道:“赵小姐,你没事吧?看你满头大汗的,我刚刚从外面买了盒饭回来,你起来吃一口吧。”
赵婉儿惊恐地指着床头柜台:“头!头!你看不见吗?”
施丽娅呵呵一笑,过去拿起了那个长发头颅:“赵小姐,你是不是做恶梦了?这不是什么头颅,是个假面具。刚才上街买盒饭,没想到在这偏僻的地方,竟然也流行起了西方的‘万圣节’上的假面具,我就买了一个。刚才给你拆开盒饭袋时,顺手放在了这个柜子上,没想到把你吓着了,真不好意思!”
赵婉儿这才清醒过来,果然看到施丽娅手中拿着的是一个长发假面具,转念一想,也真是到了万圣节了。她愠怒地看了一眼施丽娅,但当她看到施丽娅那带着歉意的笑容,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赵婉儿轻轻说道:“施姐,你快把这个东西扔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已经够可怕了,你还来吓我。”
施丽娅咯咯笑了几声,答应赵婉儿,她现在就去把那个假面具扔到垃圾箱中,反手带上病房门,离开了病房。
施丽娅刚走,赵婉儿松了口气,刚吃了几口盒饭,只觉病房内突然yīn风阵阵。
赵婉儿头皮直发麻,恍惚之间,只觉眼前似乎有一股白气在慢慢升起,不一会,白气越聚越厚,竟然依稀出现了一个古装女子的头脸。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美丽而又可怕。吓得张大了嘴的赵婉儿突然觉得这头脸好生眼熟。那是谁?怎么会那么面熟?赵婉儿苦苦思索着。对,那面容象极了已经死去的王洁。
那张脸对着赵婉儿突然一笑,把赵婉儿吓得魂不附体。赵婉儿想起来了,这个表情就象当初和李冰在王家古宅内,所见到的对镜梳妆的王洁被鬼魂附体后的样子,而且那头脸也是宫廷装扮。赵婉儿不禁惊呼了一声:“你……你是蕊珠?”
那张脸仍是带着微笑,头颅冲着赵婉儿点了一下。
赵婉儿嘶哑着声音问道:“蕊珠,我们都已经知道你的冤屈了,而且李大哥他们已经把那古铜镜送回墓中,了了你死前发下的要洗雪沉冤的毒誓,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不放呢?”
那鬼魂蕊珠的脸上笑容不见了,头颅先是点了点,再接着摇了摇头。
赵婉儿虽然无比恐惧,但她心中明白,自己必须挺住,和眼前这个凶怨恶灵交流一番,如果自己昏死过去,那只怕再也没有醒来的机会。
赵婉儿颤抖着问蕊珠道:“张大哥说过,人活世上,得守诚信二字,做鬼也一样。你不是说只要了了你的心愿,你就魂魄散了重新投胎了吗?”
蕊珠呲开牙笑了一下,似乎是对赵婉儿的说法表示同意。
赵婉儿想了一想,追问道:“蕊珠,难道你是说你尚有心愿未了?俞茹死了,王洁死了,张教授和那五个搬家公司的民工也死了,你还觉得不够吗?”
蕊珠的鬼魂这时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婉儿,赵婉儿突然想到了她的父亲赵义明,赶忙说道:“是不是因为我爸爸像害死你的那个太监王斌?所以你还觉得心愿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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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sè渐暗时,钱一多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对着李冰说道:“李兄弟,你机灵些,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过来。虽然这次也是挖墓,可不是盗墓,要是让人发现报jǐng,那我们三个人就惨了,恐怕要在大牢里过年拉。”
李冰笑了笑,低声答道:“那就辛苦钱大哥了,我和张大哥一边抽烟,一边假装在这里闲聊,给钱大哥望风。”
钱一多拿着军工铲,朝白天看好的地方走过去,不一会,除了多出来的一堆黄土,再也看不见钱一多的身影了。
张远山含笑对着李冰道:“李兄弟,虽然我们这一次是送宝回墓,不是盗墓,但你说朱元璋这一位未过门的娘娘墓中,会不会有大量珠宝和文物?钱一多看到后会不会动心偷偷藏起来呢?”
李冰微微一笑,吐了个烟圈回答道:“张大哥,我想这墓中定然没什么珠宝,即使有,钱大哥也不敢私拿一样宝贝。”
钱一多好奇地问道:“李兄弟,你是怎么肯定的?”
李冰呵呵笑道:“张大哥,明太祖朱元璋一生节俭,杀了许多贪官污吏,就连他自己龙驭归天前,都吩咐接位的孙子建文帝,对他的葬礼要一切从简,从速下葬。所以我认为,严氏墓中的陪葬物肯定平常的很,而且数量不多。就连我们今天要归还墓中的那面古铜镜上,不还是很简朴,没镶金嵌玉吗?”
张远山赞赏地不住称赞李冰,李冰慢悠悠在又道:“再看这严氏墓,虽然是按一品夫人规格墓葬,但从外形上看,地宫的规模应该很小。而且钱大哥还悄悄跟我说过,这个墓葬有被盗过的痕迹。我猜想他挖掘得这么快,肯定是节省了力气,从别人盗过的通道再次开掘的。”
张远山瞪大了眼,有些气恼地说道:“这小子还没告诉我呢!等他出来后,回到镇上,非得让他请我喝酒不可。”
李冰呵呵笑道:“这是应该的,谁让他鬼头贼脑瞒着张大哥呀!这墓既然被盗过,那墓中之物肯定被扫荡一空了,所以我才更加断定这墓中不会有什么文物!再说钱大哥昨天让那个绿光棺材和邪尸吓得尿了裤子,即使墓中有什么,他敢拿这么邪气的东西吗?”
张远山忍不住哈哈大笑,李冰赶紧“嘘”了一声:“张大哥,小心些,别让村民发现我们在这里而报jǐng!”
 
赵婉儿楞了一下说道:“那张大哥,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鬼魂看见?这样可以了了她一大心愿。”
张远山笑道:“这个容易。大家都见过烧纸线纸衣等物品给yīn间之鬼,却没人想过为什么要烧掉吧?纸钱等物品,虽然是为yīn间之鬼所备,但不烧成灰,yīn间之鬼便收不到。赵小姐,你可在那张纸上写上蕊珠收,然后我再焚香通知尚未进入冥府的蕊珠游魂,这样,她的鬼魂就能前来收取并看到了。”
赵婉儿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害怕再次看到蕊珠那恐怖的样子,喜的是,这样一来可以让蕊珠的一大心愿了结,则离大家想摆脱她鬼魂复仇的恐惧可以一劳永逸地解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李冰这时突然想到了赵婉儿所说的‘红光’一事,不解地请教张远山。
张远山皱了皱眉,不一会儿笑嘻嘻地说道:“我明白了,这个鬼魂为什么这么多天没异常,偏偏今天在赵小姐面前是显形了?那是因为我们把古铜镜送进严氏墓后,总以为她的冤魂可以散了,撤去了镇在古铜镜上的‘指血心经’,所以她的鬼魂非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因为我们送错了地方,让她认为我们再一次冤枉了她,怨气更重,这才脱离了古铜镜。”
钱一多一直默不作声,听到这里,不觉惊恐地问道:“张大哥,那为什么我们在墓室中反而没遭到她的鬼魂毒手?”
张远山嘿嘿笑了下,不无得意地说道:“我想有两大原因,一是因为我是道士,二么,最重要的是李冰兄弟把那本‘指血心经’藏在了包中,所以鬼魂奈何我们不得,离开古墓,追寻到了赵小姐。我想,赵小姐刚才正危急之时,正巧我们开门冲了进来,第一个恰恰是英雄救美的李冰兄弟,他身上所带的‘指血心经’,迸发出一道红光,这才驱走了冤魂恶鬼。”
众人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李冰不觉脸上一红,赶紧岔开话题,对张远山道:“张大哥,那你现在快上香吧,我们早点把那鬼魂的一大心愿了结了。”
李冰说完,附耳在赵婉儿身边轻轻说道:“婉儿,把你爸爸那本rì记本也一起烧了给蕊珠看,这样,她的鬼魂就对你爸爸死亡的事确信无疑了。而且,这本笔记本上的内容我们两人都记得清楚了,也没保存的价值,不如一把火烧掉,让这段可怕的往事成为一个永久的秘密吧。”
赵婉儿点了点头,起身要从病床上起来,李冰赶忙阻止,要赵婉儿好好休息。
赵婉儿已经下了病床,她也奇怪地说道:“怎么回事?我感觉我不发热了,似乎一切都恢复正常了呢!”
施丽娅突然咯咯娇笑起来,指着赵婉儿的床位说道:“赵小姐,你看看,今天晚上碰到两次鬼魂,把你吓得出了几身汗,所以你的病就好了。”
 
赵婉儿更是不解道:“李大哥,就算空明禅师食素,我这里已经给他准备了素食,难道他不饿连晚饭都不想吃了?”
李冰微微一笑:“婉儿,这个你就不知道了。空明禅师自小修行,牢记寺规的,一天只食一餐,过午不食。”
赵婉儿“呀”了一声叹道:“难道和尚竟然一天只吃一顿?为什么过午不食?”
李冰笑道:“佛家修行之人,如果贪恋多食,则yù心必生,不利净心修佛。何况佛祖说过,中午12点后的饭食,在佛家看来,那叫‘鬼食’。所以,正规的寺院,僧人一般都是一天只在每天中午12点前吃一餐素食的。”
众人一边说笑着,一边等候着施丽娅和空明前来。李冰拨打了施丽娅几次电话,都没打通,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可能是施姐的手机没电了吧?按理说,他们两个现在快到了,我们还是耐心等等吧!”
这时的施丽娅,已经驾车带着空明禅师进入了五河境内。车子驶过一个山坡处,发现前面路上聚集了好多人,施丽娅刹住了车,回头看看,空明禅师正在后座上闭目打坐,就没加打扰,独自一人下了车。
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MM迎面走了过来,施丽娅叫了一声:“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姑娘似乎没发现施丽娅,快要擦肩而过时,施丽娅再次高声问了一下。这下,那姑娘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刚看到施丽娅,上上下下打量着施丽娅,良久开口说道:“我们乘坐的大巴抛锚了,这么晚了,还不能赶到家,你看看,大伙都急死了。”
施丽娅看了一眼前面,奇怪地问道:“大巴?在哪啊?我怎么没有发觉?”
那姑娘指了一下山沟说道:“你看,不正在那吗?”
施丽娅定睛一看,果然车灯余光中,隐隐看到山沟中有辆似乎是大巴的车辆侧翻着。施丽娅张大了嘴,吃惊地问道:“小姐,你们乘坐的大巴怎么会翻到山沟中啊?这么多人没一个受伤的?”
那姑娘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车上只有十几个人,因为路途遥远,大伙都累了,几乎全在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车身一震,睁开眼时,就听司机在大喊说车子抛锚翻入山沟了,让我们都从车窗中爬出来,都到马路上等待救援。大伙上来后,才发现都好好的,,竟然没一人受伤。”
施丽娅感觉太不可思议了,这时,另一个壮实的青年男子径直朝施丽娅走了过来。施丽娅避让不及,和那男子撞了个正着。
施丽娅吓得闭上了眼,却似乎没感觉到什么,她睁开眼一看,只见那青年男子已经从她身旁走过。施丽娅隐隐感觉不对,刚才明明和那男子撞在了一起,为什么却没什么感觉?似乎那男子是悄无声息穿过了她的身体一般。
 
就在她正在疑惑间,对面那姑娘冲她莞尔一笑:“这位大姐,我今天出门时走得匆忙,把包裹竟然忘了在家。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给我男友?我估计他这会儿打我电话没人接,都快要急死了。”
施丽娅不假思索地摸出了手机,递给了那姑娘。
那姑娘轻轻接过了手机,按下了号码。施丽娅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刚才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那姑娘如何能拨打得出电话?她正想告诉那姑娘时,却不惊一脸错愕,原来那姑娘已经用她已经关机了的手机拨通了电话,正对着手机用甜蜜的口吻说道:“喂!是郑浩吗?我是沈露。我现在回来的途中,大巴出了故障,可能要很晚回来的。你放心吧,我好好的,没什么事。今天包裹忘在老家中了,手机和钱包还有证件什么都没带,正好碰到一位好心的大姐,借用她手机给你通个电话。我这就挂了吧,也许过一会车子就修好了,我们再相见。亲爱的,一会见,88!”
施丽娅紧张得几乎踹不过气来,出事的大巴?郑浩?沈露?这三者似乎都那么耳熟。施丽娅突然想起了那次在夜排档上那老者说起的鬼故事,又想到了昨天夜里赵婉儿在医院的遭遇,顿时吓得魂不守舍,指着那个姑娘道:“你….你…你叫沈露?你男朋友叫郑浩?那你们不都早已死了吗?你是鬼!!!这一车人全是鬼!!!”
那个叫沈露的姑娘,听闻施丽娅的叫喊,顿时一怔,傻楞楞地看着施丽娅。慢慢地说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难道我真的死了?”面上露出疑惑而痛苦的表情。
不一会,那姑娘低下了头,似乎在苦苦思索。施丽娅清楚地看见,沈露的胸口开始慢慢凹陷下去,一股股鲜血正从胸膛处汩汩地向外涌出。
慢慢地,沈露抬起了头,头的上半部已经血肉模糊,令人发怵。只有那涂抹着口红的嘴唇看上去依然那么鲜红,美丽而xìng感。不,准确说那是血红,美丽得令人不寒而栗。
施丽娅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跌跌撞撞地跑向越野车,她只觉得身后那十几个人都同时冒出了鲜血,慢慢地在向她逼近。
施丽娅双腿沉重得似乎再也迈不开,她的手碰到了车门,却无力地瘫软下来,跌在路边的草丛中。
在车灯的照shè下,她清楚地看到,那十几个鬼魂双眼都开始泛出绿光,拖着血肉模糊的身躯,都慢慢地挪到了她面前,齐齐伸出双手,向着她抓来。
那一刻,施丽娅惊惧得头似乎快要裂开似的,她好后悔,今天克扣了那赵婉儿托她转捐给栖霞古寺的五千香火钱,惹怒了神灵,让她在这夜间山区公路上,竟然遭遇了一年多前因车祸而死亡的冤魂。
施丽娅知道自己再也逃不过一死了,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张远山想了一会说道:“我明白了,如果施丽娅说的是真的,那为什么空明禅师见不到鬼魂?那是因为空明禅师自小修行,一股纯阳之气,鬼邪近不了禅师的身。”
张远山转向施丽娅说道:“施姐,你昨天很是幸运,幸好车上坐的是空明禅师,当他打开车门的一霎那,鬼魂为空明禅师阳气所逼,立时消散,这才保住了你的xìng命。只是很奇怪,施姐不知为什么会看见去年发生的车祸?”
施丽娅摇了摇头,不一会想到了自己所贪的五千香火钱,又不由得一阵紧张。
“你们能不能回避一下?”,施丽娅低声说道:“我有些事,想私下请教一下空明禅师。”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李冰说道:“施姐,你有什么话就和空明禅师说吧,我们几个正好去外面吃早餐。”
待众人带好房门离开后,施丽娅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扑通一声跪倒在空明禅师面前。
空明禅师诧异地看着施丽娅,不解地问道:“女施主,你这是干什么?”
施丽娅不肯起身,双手合什,虔诚地对空明禅师说道:“大师,小女子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惹了神明,这才昨天撞见了鬼。大师,你救救我!”
空明禅师淡淡地说道:“女施主,人生在世,谁能不犯错呢?就是小僧也做过错事,曾经不小心碰倒了经堂的香炉,小僧为此在佛前念了三天经。”
施丽娅从包里摸出五千元,放在了空明面前,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师,昨天我财迷心窍。赵小姐为了能把大师您从南京请到这里,特意让我带了一万元钱捐给栖霞寺做为香火钱。我当时一念之差,偷偷藏下了五千。没想到,回来途中竟然差点为鬼魂所害,幸得大师相救。请大师设法超度了那三个医院里的鬼魂,这五千元,请大师带回寺院中,以弥补小女子的罪过。”
空明大师闭目不言,良久开口道:“女施主,世人皆犯贪、嗔、痴。你既然能悔过,佛祖也会原谅了你。这钱既然带出了寺院,就不必再带回去了,你把这些钱还给赵小姐就是了。”
施丽娅苦苦哀求道:“大师,如果我把这些钱还给赵小姐,那他们几个将会怎么看我?还请大师大发慈悲,周全下小女子,替小女子隐瞒这件事。”
空明叹道:“罢了,小僧从不打逛语。既然女施主这么说,那这事你就不要提了,我替你把这些钱带回寺院,赵小姐面前我也不会提起。”
施丽娅听后满心欢喜,不迭声地感谢,顿觉心头轻松了许多。
 
赵婉儿也开心地插嘴道:“老伯,你就和大妈两人住地这里,不感觉孤单害怕吗?我看到房间后面,还有一大片零星散落的孤坟。”
那老头笑道:“死人有什么好怕的?虽然现在zhèng fǔ推广火化,但山里人,还是有好多人家死了人,偷偷土葬,他们相信入土为安,只有用棺材土葬,才觉得对得起死者。再说,后面那些坟也基本都是老坟了,没什么好怕的。我打野味的时候,还经常在那坟地中穿梭,那里是山中野味最喜欢安家的乐园了,你们吃的野兔肉,就是我前天在那边一个坟洞边打到的。”
赵婉儿听闻,不觉有些恶心,赶紧转移话题问道:“老伯,你和大妈两人住在这,难道就没有什么亲人来看你们吗?”
说到这时,一旁的老太叹了口气,又抹了一把眼泪道:“说起这事也就真让人伤心,我们老夫妻俩,膝下就一女儿,几年前,嫁给了山那边的一户人家。大前年,那户亲家来告诉我们,说是我们女儿不守妇道,不知跟谁跑了。不久以后,我们接到了女儿发来的一条短信,告诉我们,她现在南京打工,暂时不能回来,等她事业成功了再回来接我们俩享福。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女儿的信息,手机也关机了,那女婿也再也没上门看过我们一次。我们俩人,受不了人家背后的指指戳戳,就搬到这里,盖了这个屋子,靠经营小旅馆为生度rì。”
见那老太如此说,赵婉儿一迭声地说:“对不起,两位老人家,我不该问到你们家的伤心事。”
那老头闷声喝着酒,突然抬起了头,两眼放光,盯着李冰道:“这位李兄弟,上次就听你说过,你现在南京读书的。我给你看我女儿照片,她叫孙梅,要是你碰到了,记得捎话让她早rì回家,我们两把老骨头,也没多久好活下去了,就盼望着早rì见到女儿。”
李冰连声推托,赵婉儿悄悄拉了下李冰。李冰这才会意,不能拂了两位老人家的一番愿望,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那老太赶紧跑回自己房间,拿来一张孙梅的照片让李冰看着。照片上的姑娘显得相当清秀,看得出,孙梅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李冰不觉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孙梅在照片中,似乎对他笑了一下。李冰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细看,什么都没发生。
正在他定睛盯着照片看时,施丽娅拉扯了一下李冰,笑道:“李冰,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就傻眼了啊?小心赵小姐吃醋哦!”
赵婉儿瞪了一眼施丽娅说道:“施姐,你乱说什么呢?李大哥和我没什么。”
李冰尴尬地笑了笑,把照片递还给那老太。谁知,那老太坚决不收,她一定要李冰收藏好照片,见到他们女儿时,也好作个凭证,让他们女儿早rì回家。
李冰无奈,只得双手接过照片,放进了上衣口袋。
看到李冰收下了照片,那老头才笑开了眼,站起身给李冰满满斟了一杯酒,开心地说道:“李兄弟,多谢拉!其实你也不必刻意放在心上,或许明天我家姑娘就能回家了。”
李冰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那老头得意地笑了一下说道:“半个月前,我和老伴同时做了一个相同的梦,梦到了我们家姑娘,她告诉我们,三年后,她就会回来看我们的。掐指一算,明天正好满整整三年。”
 
张远山听闻,皱了皱眉头,yù言又止。
大家洗漱完毕准备休息时,张远山悄声告诉李冰,把那孙梅的照片让他瞧瞧。
李冰嘿嘿一笑:“张大哥,是不是听我说孙梅姑娘很漂亮,也忍不住要看看拉?”
李冰从上衣口袋中摸出孙梅的照片,递给了张远山。张远山凝神看了一会,缓缓说道:“看来传言不假,从面相上看,这孙梅虽然很漂亮,但眉眼中有桃花劫,或许她私生活是真的不大检点。”
李说嘘了一声道:“张大哥,毕竟我们和她素不相识,就不要评价她了。”
张远山看了看李冰,吞吞吐吐道:“李兄弟,我怀疑这个孙梅姑娘早就不在人世了。”
李冰一楞,手中的茶杯差点摔下地,他疑惑地说:“张大哥,这种事可不能瞎说,你有什么依据?”
张远山神秘地说道:“从面相上看,孙梅隐含着一股煞气,阳寿不长。更主要的是,你刚才没听那老夫妻俩说同时做了个梦,说他们女儿三年后会来见他们?”
李冰点了点头,不解地问道:“那又怎么了?那俩老夫妻思女心切,做这样的梦不奇怪呀?”
张远山越发显得神秘说道:“做梦是不奇怪,但那俩老夫妻同时做到相同的梦,那极有可能是他们女儿已经死了,那是在给他们托梦!”
李冰惊讶地说道:“人死后不是能转世投胎吗?怎么会托梦三年后相见?”
张远山歪了一下头,抽了一口烟,思索了一番说道:“只有一种可能,孙梅不是正常死亡,而且她的魂魄基本已散。只是她死前,残存的一点希望,才让她的鬼魂能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进入她父母的梦中。由于她是横死,可能她的鬼魂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死了也是个糊涂鬼。说好三年相见,可能是指她的尸身三年后会和父母相见吧。”
李冰摇了摇头,示意张远山不要再说下去,以免让那俩老夫妻无意中听到,总之,说别人已经死了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一早,李冰一行人就听见那俩老夫妻招呼他们起床,并为他们准备好了早餐。
李冰看了看窗外,太阳还没出来,只是天边已经有些发白,想到他们还有许多事要做,有很多谜团没解,就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几个人,在用过早餐后,告别那俩老夫妻,向着乾县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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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3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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