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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长篇连载悬疑惊悚小说--尸鬼封尽[第37页] |
作者:麦兜的麦麦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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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李冰望着神情痛苦的王来福道:“王来福,说真的,如果你不是因为心虚,害怕秘密被人发现,不前来这鬼屋装神弄鬼的话,或许,我们还真的不会有所发现。” 王来福抬起头,吃惊地看着李冰, 李冰说道:“当我们第一天来到这鬼屋中时,老村长王大福就再三告诫,要我们不要进入文苑自杀的房间,当婉儿无意间闯入那个房间时,你就装作地狱使者现身了,这说明了什么,那就是你害怕有人进入这房间,你其实一直在那屋子后面,注视着有没有人闯入文苑自杀的房间。” “那么,是什么会让你如此害怕有人进入这房间呢,前面我刚说过,不可能是你杀人的物证,只能是这房间中埋藏着传闻失踪的曲丽丽的尸体。” 李冰说完,双目紧盯着王来福的神色,看得王来福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李冰顿时心中更是一片雪亮,知道自己的推测并没出现差池, 他在文苑自杀的房间内踱了几圈,回到了王来福面前,接着说道:“这个房间在文苑自杀后,有关她的一切用品,在当年公安取证后,就都随着她的下葬付之一炬,所以,这只是一个空房。” “那一个空房间如何能埋葬曲丽丽的尸体呢,房间内虽然有个小小的阁楼,却不能作为藏尸之用,因为那阁楼其实也不能说是阁楼,那只不过是两块窄小的木板搭起来安放杂物用的,很明显,这两块木板之上,不能放置尸体,即使藏尸,不出几日,也必散发出腐臭味而东窗事发。” 他扭头问施丽娅道:“施姐,刚才王来福出现在你背后时,你在什么位置。” 施丽娅疑惑地道:“当时,我害怕王来福和上次吓婉儿一样,从窗户中跳进来,因此,我慢慢地向窗户靠近,想看看窗户外有没有可疑的情况,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从堂屋中进来的,站在了我身后。” 李冰点点头道:“施姐,我们都忽略了一样东西,其实,这房间中除了那两块木板搭成的小阁楼外,并不是没有其他东西了,而且你刚才就站在那东西边上。” 施丽娅一楞,随即吓得大叫了一声:“李冰,你……你是说,那个土坑。” 李冰轻轻地‘嗯’了一声,看着王来福道:“王来福,你把曲丽丽的尸体,埋在了那个土坑中。” 这一下,把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王来福身子一斜,重重地倒在了地下,不住地踹着粗气, 王来福喘息了一会,长叹一声道:“李冰,我不得不服了你,也罢,反正事已至此,我也逃不过这一劫了,不如我索性痛快地告诉你吧。” 王来福狠狠地一口吐掉了嘴上叼着的香烟,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忆中, 当王来褔发现他把曲丽丽捂住口鼻,曲丽丽已经窒息而亡后,他心中大为惊惧,一时慌了神, 大脑一片空白的王来福,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如何能让人发现不了自己所犯下的罪恶, 他不甘心自己的人生就此毁于一旦,一阵胡思乱想后,他终于想出了藏匿曲丽丽的尸体掩盖他犯罪事实的主意, 王来福急中生智,他想到了利用土坑来藏匿曲丽丽的尸体,好在此时文苑自杀身亡后已经被安葬,这个屋子中只有曲丽丽单独居住,王来福有足够的时间来实施他的行动, 这里的山村人家,睡觉的地方不是常见的床,而是用泥土烘制的坑,土坑用久了,自然免不了缺损、开裂,甚至塌陷,因此,重新盘制、烘烤土坑,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事, 王来福把曲丽丽的尸体,搬到了文苑的房间中,他找来工具,砸开了土坑,然后把曲丽丽的尸体放了进去, 王来福又打来院中那口当时尚未枯竭的水井中的水,把碎裂的坑泥重新和着水调烂,然后开始在原来的位置抹起了土坑, 天色将亮时,王来福已经盘好了一只新坑,他松了口气,一口气赶紧溜回了家, 由于此时已经是小年夜了,小山村上各家各户都忙着过年,不再四出劳作,因而,这段时间对王来福来说,真是天赐良机, 在随后的几天里,王来福都是趁着夜深人静时,收拾些柴火,偷偷溜进那座知青房子, 他偷偷烘烤着土坑,由于是冬季,天干物燥,不几天,便把土坑烘制而成, 而在他偷偷地烘烤土坑时,零星的火花飘出窗外,小山村上的人偶尔看见,都不禁心生害怕, 穷乡僻壤,乡人大都迷信,因此,便传出了那个屋子中闹鬼的事,更有甚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说自己亲耳目睹那屋子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声,那是文苑的鬼魂在作祟, 如此一来,再也没人敢进入那鬼屋,甚至没人敢经过这鬼屋附近, 王大福暗自侥幸,他试着向村长王大福提议,为了纪念村民们都极为好感又身世凄凉的知青文苑,这个屋子就保存下来,不作他用, 村民们一是怀念同情文苑的不幸,二来也害怕拆这屋子遭遇鬼魂报复,于是一致同意,作为村长的王大福,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大家的要求, 曲丽丽的尸体,就静静地躺在这个土坑内,随着鬼屋的传说,这秘密便湮没在岁月的痕迹中、 虽然瞒过了众人,但王来福做贼心虚,加上对曲丽丽的思念和愧疚之情,性格极度扭曲, 他开始变得性格阴沉孤僻,并且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如此一来,附近的姑娘自然没一人愿意嫁给他, 孤身一人的王来福,受尽了煎熬,常常担心有人发现这鬼屋的秘密,从此让自己的罪行暴露于青天白日之下, 几十年来,他一直提心吊胆地过着日子,眼见自己一天天老去,这秘密始终无人知晓,近几年来,王来福的心中才慢慢宽慰起来, 令他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五个外地人来到了这个小山村,而且自称是记者,为了体验生活,竟然出人意料地向村长王大福提出要住进这座鬼屋, 王来福闻讯后,坐立不安,决意装神弄鬼吓跑这五个年轻了,因此,才有了这几天来那惊心动魄的故事, 王来福诉说完毕,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多年来,压抑在心头的秘密,如今一下子全倒了出来,反倒令他轻松了下来, 李冰忽然厉声喝道:“王来福,可怜你几十年被人利用还蒙在鼓里,你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村长王大福。” |
525 李冰此言,如同一声炸雷,把众人霎时都震惊了, 王来福忽然大叫起来:“李冰,你别血口喷人,曲丽丽真是我杀的,尸体也是我掩藏的,这不关老村长的事,谁不知道,我们向阳村的老村长是个忠厚长者,是不是你们来到向阳村后,因为我们村长招待不周,你就心生怨恨,故而栽赃于他。” 李冰冷静地道:“王来福,你别激动,冷静点听我分析给你听好吗。” 他长叹一声:“王来福,现在看来,你其实本性还是善良的,只是一时做错了事,真正的凶手,真是那个貌似忠厚谦和、为人热情的村长王大福,这几十年来,你一直被他利用而蒙在鼓里。” 施丽娅也怀疑地道:“李冰,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老村长怎么可能会是真凶呢,如今,连王来福自己都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做的,怎么可能与老村长有关。” 李冰摇头道:“施姐,我很清醒,并没有冤枉王大福,我知道你们不可能相信,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好,我有几个问题,你试着给我回答一下。” 施丽娅狐疑地看着李冰,轻声答道:“那吧,李冰,你有什么问题说来听听,我真不敢相信,老村长这样的长者,竟然会是杀害曲丽丽的真凶。” 李冰缓缓而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刚到村长王大福家的情景吧,当周大妈告诉了我们这个鬼屋的传闻后,我们提出要入住鬼屋体验生活,那时,村长王大福是什么态度,他是不是一直反对我们入住鬼屋。” 施丽娅不假思索地答道:“李冰,这并不奇怪,村长为人忠厚敦实,他见我们是城里来的记者,他是出于爱护照顾我们的角度,才不想让我们住进那个传闻闹鬼的地方,何况,这座鬼屋,几十年不用,早就荒废了,没水没电,几乎不能居住。” 李冰道:“施姐,我认为事情不是这样的,周大妈当初也不同意我们入住这鬼屋,后来拗不过我们的意思,这才同意,村长王大福见状无奈,也只得点头同意,这看似正常,现在想想,恐怕是村长王大福做贼心虚,生怕一味阻挠,会引起我们对他的怀疑。” 施丽娅哼了一声:“李冰,你不要胡乱猜测,村长的一番好意,你竟然胡乱怀疑到他头上,我看你是神经过敏了。” 李冰笑了笑,对施丽娅的指责并不生气,他悠悠地道:“你们再想想,为什么村长王大福带我们来到这鬼屋后,再三恐吓我们不能进入文苑自杀的屋子,这就证明,他早就知道,这个坑席下面,埋葬着文苑的尸体。” 他走近土坑,一把抽下上面的那半张残破的草席说道:“你们看,这土坑年久失修,开裂了许多条泥缝,王大福对这点心知肚明,他生怕我们中有人住上后,这土坑会经不起重压而塌陷,那曲丽丽的尸体就暴露了出来,因此,他才会百般阻挠恐吓。” 施丽娅默然,隔了一会才说道:“李冰,应该不是这样的,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认为,那是村长也比较迷信,他生怕这屋子里的鬼魂会对我们不利,所以才不准我们进入这文苑自杀的房间。” 李冰笑了笑,继续说道:“施姐,你们还记得我们在逮住肖文军,并把吓昏的他送到镇 上医院抢救的事吗。” 几个人全点了点头,李冰继续道:“那你们还记得在我们排除了肖文军行凶的可能性,并让他速回上海,在回向阳村的路上,我们遇上等待我们好久的周大妈的事吗。” 施丽娅轻声道:“当然记得,你还问了周大妈一些问题,周大妈告诉你,这个向阳村上,左手撇子有两个,一个是已经死去多年的村西的王根大,另一个就是会计王来福。” 李冰微笑道:“对,当时,我们几人立即怀疑到了会计王来福头上,我还委托周大妈把会计王来福邀请到我们住的地方,借口要采访他,实质我准备单刀直入,与他正面交锋,逼他承认当年的罪恶之事。” “没想到,周大妈刚走,我们又遇上了从山上干完活下来的村长王大福,正是我无意中问王大福的一句话,王大福的回答让我起了疑心。” 施丽娅‘啊’了一声,嗔怪道:“对了,李冰,你当地鬼头贼脑地把老村长拉到一边说话,故意避开我和张大哥还有钱大哥,你们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知道。” 李冰呵呵一笑:“施姐,因为当时我是无意中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只是想证实一下,向阳村还活着的左撇子是不是只有会计王来福一人,因为我们刚问过周大妈,我怕你们说漏嘴,影响村长王大福说出实情,所以才拉他一边说话,避开你们。” “没想到,王大褔竟然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向阳村上,除了死去的王根大,再也没有一个左撇子,这样,他和周大妈两人中,必然有一人撒谎,而会计王来福是左撇子的事,只要随便找个机会,就能轻易试出,甚至问村子上其他人也能得知,因此,我认为,周大妈说的是实情,她老伴王大福在撒谎。” “我一下子起了疑心:王大褔为什么要撒谎,联想到刚刚被我们否决了的肖文军有行凶的嫌疑,我当时就意识到,村长王大福在误导我们,你们想,如果这村子上没有左撇子,那天夜里欲行凶的黑衣人,必是外来人员,而与此事有关联的人,王大福自然而然地就诱导我们联想到了上海人肖文军。” “我就顺着这个思路继续联想,忽然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为什么王大福给我们祥细讲述肖文军的来信致使文苑绝望而自杀的原因,你们想,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十年,肖文军是不是活着还成问题,更何况,就算他还活着,大上海茫茫人海中,我们又一时半会如何寻得当年的肖文军。” 施丽娅点了点头,感叹道:“这倒也是,如果我们找不到肖文军,或者肖文军已死,恐怕这事就永远成为了一个解不开的谜团了。” 李冰道:“对,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对诱导我们走上寻找肖文军之路的村长王大福的怀疑更是加重了。” |
528 王来福吓懵了,瘫倒在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盯着曲丽丽的尸体, 身后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来福,你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谁也帮不了你,你还是跟着我去派出所自首吧,或者还能落个宽大处理,免挨枪子,判个无期徒刑,还能保住你一条小命。” 懵了头的王来福,惊闻王大福之言,一下子吓出了一身冷汗,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跪在地下,抱着王大福的腿,痛哭流涕哀求道:“大福,我不想死啊,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大福兄弟救救我。” 王大福良久方才长叹一声,弯腰扶起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王来福,轻轻地道:“来福,你小声点,不要哭了,让别人听见,可是谁也保不了你了。” 王来福顿时收住了哭声,紧张地问道:“大福兄弟,你这是答应救我了,大福兄弟,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德。” 王大福低声道:“来福,念我们同祖同宗份上,我就把这事给你瞒了,唉,我违着良心帮你一次,也是不想你给我们向阳村抹黑啊。” 王来福唯唯诺诺,只听王大福低声道:“好在这屋子里,只有曲丽丽一人,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准备过了年给曲丽丽说情,让她早日回到上海,过年这段日子,没人会留意这个非亲非故的知青。” “等过几天,大家发现不见了曲丽丽后,我再放出风声,说是曲丽丽赶回上海过年了,因为吃不得山村里的苦,再也没有回来,现在这年头,什么都乱,我再向镇里汇报一下,镇里发个公函到上海调查一番,查不出什么事,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王来福顿时心宽了不少,脑子也开始活络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村长,您的意思是让我悄悄地把尸体处理了。” 王大福板着脸说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要和我说。” 王来福心领神会,挠着头苦苦思索,自言自语地道:“这可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 王大福忽然清了下嗓子道:“来福啊,我们村子上就这么两个女知青,条件比较艰苦,你看看,她们住的土炕都有些年代了,你得抽个空,帮她们重新盘一个。” 王来福一楞,一时不明白村长王大福怎么在这个时候说起要帮知青干活的事来,明明文苑已经自杀并安葬,曲丽丽刚刚又给自己错手杀死,村长为什么要这么说, 楞了一会,盯着那个破旧的土炕,王来福忽然醒悟过来,脸露喜色地问道:“大福兄弟,你的意思是让我把曲丽丽埋进土炕里。” 王大福干咳了一下道:“来福兄弟,我怎么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让你抽空帮知青做点好事。” 王来福满心欢喜,连声道:“谢谢大福兄弟救命之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站起身,走到堂屋里找到把大锄头,回到房间中,在双手上吐了口唾沫,抡圆了膀子就准备砸开曲丽丽所住的土炕, 王大福一把夺下他手中的锄头,痛骂道:“来福兄弟,你怎么长了个猪脑,这个炕能动吗,要是曲丽丽失踪的消息传出来后,我作为村长,肯定要陪同镇里知青办的领导前来察看的,一看到这个新炕,又不见了曲丽丽,万一有人起了疑心,这事就包不住了,那你也就死定了。” 王来福本来有了生的指望,满心欢喜,如今突然被王大福阻止并提醒了他,不由得一下子沮丧起来, 王大福不紧不慢地说道:“来福啊,文苑一时想不开自杀了,如今已经入土为安,她那个房间,一时半会没人会进去了,你帮她那房间修缮整理一下吧,我有事,要先走了。” 王大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只留下王来福一个人怔怔地在那发呆, 不多时,他忽然醒悟了王大福话中的意思,不由得又一阵大喜, 于是,他便抱着曲丽丽的尸体,走进了文苑的房间,当他把尸体放下来后,这才开始砸破了土炕, 当他砸开土炕,抱起曲丽丽的尸体安放进去后,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稍事休息,恢复了气力的王来福,从井中取来水,调和了泥块,开始重新盘弄起土炕, 当这一切都完工后,王来福松了口气,前前后后地打量着那新盘出的炕,没发现有什么破绽,看看天色将亮,这才匆匆离开屋子返回到了自己家中, 第二天晚上,王来福又带着柴火,悄悄地潜进了那座知青屋子,他把文苑的所有物品,夹杂在柴火中,点燃起来,开始烘制湿湿的土炕, 几天下来,新炕已经烘制而成,再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曲丽丽的所有物品,也都在烘制土炕时给王来福全部焚烧掉了,这也无意中促成了曲丽丽是返回上海的假象, 更让王来福心中暗喜的是,他烘制土炕时,虽然极尽小心,免得让人发现生疑,但仍有少数火星蹿出了烟囱和窗户让人发现了,阴差阳错地传成了这屋子中闹鬼, 闹鬼的传闻在山村里迅速蔓延开来,再也没人敢接近这鬼屋,而村长王大福又听从会计王来福和提议,没指使村民拆了这屋子,也没另派用场,这屋子就这么一空闲来几十年, 王来福诉说完毕,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 李冰皱眉思索了一会道:“王来福,你当时误杀曲丽丽,你心情紧张到了极点,故而你忽略了一些细节,我问你,你对村长王来福为什么会在小年夜突然出现在这屋子中不感到奇怪吗,按理说,小年夜正是家家户户忙碌着过年的时候,他怎么可能半夜出现,难道那个时候村长和你一样是单身汉子吗。” 王来福略一迟疑答道:“不,我刚去当兵,大福兄弟就结婚了,等我复员时,他们已经结婚三年多了,是呀,我当时也一直想不通,为啥周嫂在小年夜还肯让大福兄弟出来找曲丽丽聊工作和生活。” 李冰等人立即明白,王来福说的周嫂,就是他们熟悉了的周大妈,也就是村长王大福的老伴, |
530 王来福脸如死灰,喃喃地道:“当时,我一见这让我热血沸腾的场面,根本没意识到什么,后来恐惧和愧疚感一直压抑在我心上,不敢坦然面对那一刻,所以有些事,我虽然有些不明白,却始终不敢去想为什么。” 李冰道:“王来福,你说说你心中有什么疑惑。” 王来福道:“李冰,刚才听你一说我才醒悟,难怪当我进入曲丽丽房间,发现她赤身裸-体躺在土炕上时,她的衣服怎么碎成一片片扔在了地下,后来几天,当我把她尸体放入文苑住过的土炕中,用柴火烘制土坑时,趁机销毁一切证据,还在纳闷她的衣服怎么碎成了一片片。” 李冰喟然叹道:“王来福,你真可怜,从那一刻起,你就给王大福背上了几十年的黑锅,王来福,你现在明白为什么村长王大福恰巧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吧,至于他为什么暗示你藏尸于文苑房间中的土炕,因为那是他已经想好了的方案,只是由于你意外出现,他就灵机一动,将计就计,嫁祸于你,借你手来完成罢了。” 王来福咬牙切齿地道:“王大福,你这狗贼,我自小就一直当你兄弟,犯了事,还把你当作救命恩人,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作的恶。” 李冰缓缓道:“王来福,我问你一句,你好好想一下,就算你今天杀了施姐,甚至把我们杀光,你又如何能脱身呢。” 王来福一楞,傻呆了半天才说道:“这个,我倒真没想起过,王大福给我暗示后,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杀了你们,这样,土炕藏尸的秘密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施丽娅突然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王来福,你怎么这么傻,你也不想想,如果你真杀了我甚至是我们所有人,那你可能做到不让人发现吗,事情一败露,警方一来调查,立即就会发现这个所谓鬼屋中的秘密,警方只要细细一想,就会明白肯定是有人怕罪恶败露,想杀人灭口,这样,不费多大力,就能查出是你所为。” 王来福听得头上直冒冷汗,却听得李冰嘿嘿一笑道:“施姐,你多虑了,在我看来,王来福根本没这个后顾之忧。” 众人都齐声‘啊’了一声,不明白李冰是什么意思, 施丽娅疑惑地问道:“李冰,听你的意思,假如王来福杀了我们,警方难道不会怀疑到是他。” 李冰摇首道:“不,在这个相对闭塞的小山村,警方很快就能查到是王来褔下的手,但是,死人是不会感到害怕的,所以,王来福不会有后顾之忧。” 王来福吃惊地张大了嘴,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么,死人,李冰,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谁呢。” 李冰冷笑着说道:“王来福,说的就是你,如果我们今天晚上不是设下计,而是真的离开,只留施姐在这儿,那儿,当你真的杀了施姐后,你的死期也就到了,你也活不过今天晚上。” 王来福惊道:“这是为什么,难道她还能化成鬼立即杀了我。” 李冰笑道:“是鬼想杀了你,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鬼,而是象鬼一样的人,那个人,就是你们村长王大褔。” 王来福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王大福他怎么可能会杀死我,再说了,真要打起来,他可不是我对手。” 李冰‘嗯’了一声道:“没错,真要打,他决不是你对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王来福突然出现在你身后,或者装作和你亲热说话时,突然下手呢,你有信心能躲得过致命一击。” 王来福想了一下,叹道:“若果真这样,我还真是防不胜防,可是,他为什么想要杀死我呢。” 李冰微微一笑:“王来福,我能凭推断,看出你杀死曲丽丽之事,另有蹊跷,难道警方就看不出么,所以,他必杀了你灭口,只要你一死,这几十年前的失踪公案,就可盖棺定论,认为是你杀了曲丽丽,这样,王大福从此就高枕无忧,彻底没了这个心事。” 王来福冷汗嗒嗒地往下直掉,良久方才沙哑着声音问道:“李冰,就算你说的一切是真的,那么,王大福杀了我后,他又如何脱身而不被警察抓到。” 李冰笑而不答,转向施丽娅道:“施姐,你一贯冰雪聪明,你想想,杀了王来福,对王大福有没好处,他会如何脱身呢。” 施丽娅凝视想了一会,悠悠地道:“会不会是这样呢,王来福在杀了我后,出其不意地又被王大福杀死,而且,杀死王来福的现场就在这屋子中。” “王大福这样做的目的,其心阴毒,他在杀死王来福后,还能嫁祸于李冰和张大哥、钱大哥,警方会判断,王来福几十年前杀死了曲丽丽后,藏尸文苑土炕中,我们来到这里入住后,王来福害怕事情败露,就偷偷潜入这屋子意图行凶。” “王来福行凶杀死了我,在博斗过程中,他又被你们杀死,这样,你们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当时不管是王来福还是王大福,他们当时都认为你们三人离开向阳村不在现场,等你们回来,发现的只是我和王来福的尸体,不管你们如何解释,都避开不了这嫌疑,只是他们没料到,这都是李冰设下的计谋,王大福的如意算盘自然也就落空了。” 王来福听得胆战心惊,颤抖着问道:“李冰,那王大福他会什么时候出现杀了我呢。” 李冰道:“他杀你的时机,是在你杀死施姐后。” 王来福‘啊’地一声惊叫道:“李冰,你是说王大福一直在这鬼屋附近监视着我。” 李冰摇了摇头道:“王大福没隐藏在附近。” 王来福更吃惊了,疑惑地问道:“他既然不在附近,那他如何知晓我有没有杀了施小姐,又是什么时候动的手呢。” 李冰狡黠地说道:“我说他不在附近监视你的意思,是指他就躲在这鬼屋中。” 这一下,把众人唬得大惊失色, 李冰一字一顿地说道:“他不仅躲在这屋子中,甚至他亲眼目睹了我们是如何擒住王来福的过程,更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我们全部的对话。” |
@别拽你算what灬 |
五百三十一章 滴水显踪 李冰把施丽娅拉向身后,对着张远山和钱一多使了个颜色,示意他们作好准备,尔后大喝一声:“王大福,你可以现身了。” 众人都摒住了呼吸,再也无人说话,只有那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仍似没有停下的迹象, 施丽娅躲在李冰身后,紧紧拉着李冰的胳膊,害怕地说道:“李冰,哪有人啊,你是不是有点想当然了。” 李冰微笑道:“施姐,别害怕,有了我们今天夜里和王来福对话的录音,就不怕王大福还能狡辩什么,就算他不在这里,让他知晓我们掌握了这证据,他也会找上我们,千方百计想销毁证据的。” 施丽娅这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呀,讨厌死了,原来你是想诈下王大福有没有躲在这里,却我把吓了一大跳。” 李冰摇头,严肃地道:“施姐,我不是诈他,你们看,这是什么。” 李冰手指往他面前的地上一指,张远山拧亮了手电一看,原来,在李冰面前出现了一大滩水迹, 看着众人疑惑的神情,李冰悠悠地说道:“虽然这个所谓的鬼屋堂屋中四处漏水,但几只房间内,却是丝毫不滴水,文苑这房间,窗户虽然破了,外面是狂风暴雨,可是,风向是从大门口过来的,雨水打不进窗户里面。” 他抬头看着那两块木板搁成的简易阁楼道:“那我面前的这滩水迹又是从何而来,我们擒住王来福后,正在与他对话时,我就偶尔发现了面前有水滴在滴下,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这房间内并不漏水,这水滴从何而来,何况这上面还有两块木板。” “当时我就疑心,会有会是有人淋湿了躲在这两块木板之上呢,为了不打草惊蛇,同时也为了从王来福嘴里听到更多真相,我就没对大家说出我的疑问,而是一直暗暗地观察着这水滴。” “不多一会,这水滴越来越小,最后水滴消失,只留下我们现在看到的地上一滩水,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屋顶漏水,水滴在木板上,再渗漏而下,那么,在外面风雨没停息前,这水滴根本不可能中止。” “所以,我就明白了,一定是有人淋湿了,躲在这两块木板间,这个人会是谁,盗贼,这不可能,这是一个在当地盛传的鬼屋,在我们来之前,早已没有值钱的东西可盗。” “唯一的解释,这个人就是伺机杀了王来福再一箭双雕嫁祸于我们的村长王大福。” 正在众人聚精会神地听着李冰分析时,一阵如夜枭般可怕的笑声在众人头上掠过,众人正惊惧之间,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众人头上飘落在地, 众人大惊,定睛看时,果然是村长王大福,此时的王大福,正穿着一件那晚和王来福博斗时所穿的黑色雨衣,衣雨上的水迹已经干了大半、 看着被反绑着双手坐在地下的王来福和站在众人面前的王大福,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雨衣,施丽娅脸色大变,她想到了那天夜里她和婉儿险些遇害的可怕事, 施丽娅颤声道:“王大福,果然是你,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那天夜里,你和那妄图行凶之人博斗之时,你就知道了,这黑衣人其实就是你们村上的会计王来福。” 王大福嘿嘿奸笑道:“没错,可以实话告诉你们,当我一脚踹倒王来福时,看他躺在地下的样子和高大魁梧的身材,我就知道了他就是王来福。” 施丽娅恨恨地盯着王大福道:“王大福,你当时不肯说出实情,甚至误导我们那行凶之人是文苑的男朋友肖文军,这点我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那晚还要阻止王大福对我和婉儿进行死亡威胁呢。” 王大福叹道:“当时,我根本没想到王来福会在你们第一天到达时就行凶,所以,我当时一脚踹倒他,只是我的本能罢了,我可不想你们作为我们向阳村的贵宾,第一天到这里就出了大事,如果你们一出事,那这屋子内土炕藏尸的秘密就暴露了。” 王来福恨恨地道:“大福,他们推测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 王大褔一改平时那种敦厚老实的神态,狞笑着道:“来福,你说呢,我不得不佩服李冰这小子的脑子好使,毕竟是城里来的娃,够聪明,没错,他说的几乎没半点分差,就如他亲眼所见一样。” 王来福吼道:“王大福,你这狗贼,枉我从小当你兄弟,而且这么多年一直对你言听计从,没想到,你竟然让我背了几十年黑锅,还想杀死我。” 王大福冷冷地道:“这有什么奇怪,换了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干的,来福,你别以为知道了事情真相你就没事了,你意欲强-奸,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曲丽丽的尸体还是你藏匿在文苑住的土炕中的,就算警方查出真相,你也是我的从犯、帮凶,你一样也开脱不了干系。” 王大福趁着说话,众人不注意的时候,突然猫下腰,一刀向王来福背后刺去, 众人惊呼一声,已经来不及阻止,王来福也是吓得一声惨叫,忽然感觉自己并没感到刺痛,心头不禁大为奇怪, 王大福阴森森地道:“来福兄弟,我已经割断了你手上的绳索,你快站起来吧。” 王来福一动手腕,虽然被绑了半天已经双手麻木,但也感觉得到自己的双手已经松动,他一骨碌翻身爬起,那高大的身材,在闪电的光亮中,在房间内映成了一个明灭变化的巨大黑影, 王大福阴阴地道:“来福兄弟,我们的恩怨暂时放过,现在,我们是一根线上拴着的蚂蚱,出了事,谁都没好果子吃,来福兄弟,不如我们联手,按你的身手,杀了他们几个,没多大问题,然后我们再把他们埋了。” 王来福犹豫中,王大福在他身后阴阳怪气地不停地催促, 对峙了一会,王来福咬了下牙齿,点头道:“好,反正难逃一死,拼了。” 李冰等人眼见对方虽然只有两人,自己这方有四人,但施丽娅为一柔弱女子,非但帮不上忙,还得分心保护他,而这王大福虽然年事已高,却因年轻时当过兵,身手不赖,又天生神力,不禁都心下惴惴, 王大福皮笑肉不笑地把手中的刀子递给了王来福,王来福接过刀子,慢慢地举起在头顶, |
532 王来福慢慢地举起了锋利的尖刀,在闪电光的照射下,尖刀上不时泛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李冰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紧紧地靠在一起,三个人围成一个月牙形,紧紧地把施丽娅护在里面, 一道强烈的闪电,在众人眼前忽然亮起,照得众人来不及闭上双眼,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声响在他们耳边炸起,整个屋子都感觉地动山摇,众人都一下子瘫在地上,只觉身子顿时酥麻,似有一股强大的电流穿过, 脑子嗡嗡响了半天,众人渐渐恢复了神智,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一雷电击中了这房间, 大家刚庆幸自己没有被雷劈死,忽然意识到眼前的凶险,又都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本来因为大雨而显得十分清新的空气中,忽然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是焦臭还是霉变的味道, 众人心中疑惑,双眼却又因刚才那强烈的闪电光的刺激,一时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王大福怒吼道:“来福兄弟,你还等什么,现在正是机会,赶快杀了那四个人。” 王来福一骨碌从地上翻身而起,见到王大福已经从地上站起,此刻正站在他身旁, 施丽娅忽然‘啊’地一声惨叫,双眼惊恐地盯着窗子边,似是见到了比即将对他们痛下杀手的王来福更可怕的东西, 李冰等三人,随之也大惊失色,王来福心中疑惑,扭头一看,不禁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窗户边已经一片狼藉,刚才那一道雷电,击中了窗户下的那只土炕, 破裂的土坑中,露出了一截焦黑的物事,那是一具被烘干而变得瘦小干瘪的女尸,在明灭的闪电光中,那具女尸似乎斜着那被烤得焦黑的头颅注视着众人, 王大福和王来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因为那女尸半个身子正耷拉在土炕上,一如几十年前,王大福杀害曲丽丽后,在王来福进入这个房间时摆放在土炕上的姿态, 一屋子的人全都紧张地喘不过气来,王大福楞了一会,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欲夺门而逃, 哪料到他刚跑出半步,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大力拖了回来,随之一股鲜血从他脖颈处喷涌而出, 王大福圆睁着双眼,不敢置信似地慢慢扑倒在地下,鲜血正从他的脖颈处汩汩流出,流淌了一滩, 惊见此变,众人全都吓傻了,李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当王大福刚想逃命时,竟然会被王来福一把拖住, 王来福的右手刚拖住王大福,他左手紧握的尖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从王大福脖子上割了下去, 李冰不一会反应过来,急叫道:“王来福,你这是干什么。” 王来福惨然道:“李冰,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的,这几十年来,我的痛苦终于熬到了头,怨不得别人,怪只怪我当时动了欲-念,又被王来福这狗贼设计陷害,让我背上这黑锅几十年。” 他扑通一声,对着炕头露出的曲丽丽被他烘焦的尸体,痛哭流涕道:“丽丽,当年,我是真心爱你的,不,到现在也是真心的,从没变过,我一时糊涂,为奸人所害,铸成大错,丽丽,我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失,我已经手刃杀害你的仇人了,你在天之灵也可以安息了。” 他又转过身,对着李冰他们几个拜了一拜道:“李冰,我真心感谢你们几位,今天可以说是我这几十年来最开心的日子,没有你们,我还被蒙在鼓里,一直受良心的煎熬,你们不是我的仇人,而是我的恩人,请原谅我带给你们的伤害。” 他拜了几拜,李冰等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来福又站起身来,起到那破裂的土炕边,出人意料地一下子把那具焦黑的尸体抱在怀中, 王来福呜呜咽咽地哭泣着,脸上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他抱着那具焦尸道:“丽丽,我知道,这一个炸雷是老天爷有眼,让你显身得报冤仇,丽丽,如今大仇得报,我也没啥好牵挂的了,我愿意象你刚来向阳村那会时一样,陪伴着你,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一切事。” 王大福越说声音越低,最最后完全没有了声息,竟似抱着曲丽丽的焦尸睡着了一般, 李冰心下生疑,猛然叫了一声:“不好,王来福自寻短见了。” 众人大惊,齐聚向前看,只见王来福那强有力有左臂抱着曲丽丽的焦尸,一大滩鲜血,正顺着他那裤脚往地上流淌, 刚才割断王大福喉颈的那把尖刀,此刻正深深地扎在王来福的心窝中, 众人吃惊地呆楞了半天,施丽娅叹道:“真没想到,这个案子竟然这么曲折,王大福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死有余辜,可怜,那个王来福,对曲丽丽这么痴心,却又做下如此荒唐之事,真是可悲,可叹,可怜,可恨。” 张远山突然‘咦’了一声:“奇怪,刚才的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怎么突然一下子停了,难怪眼前突然暗了下来,李冰,面前这摊子烂事该怎么办。” 李冰想了一会道:“张大哥,王来福和王大福今天是怎么来到这鬼屋的,是不是他们认为我们出去了,只有施姐一个人在。” 大家疑惑地看着李冰,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李冰缓缓而道:“这里的现场,我们就不要动了,施姐,还得辛苦你一下,你害怕一个人呆在这屋子吗。” 施丽娅轻轻点了下头,李冰无奈地说道:“施姐,不得已,你还得一个人呆在这里一会,不然的话,今天夜里发生的事,我们无法解释。” 他顿了一下道:“我和张大哥、钱大哥,一会立即离开向阳村,天亮后不久返回,这个小山村中,没有手机信号,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络,施姐,当我们离开后,你要哭喊着冲着这鬼屋,把村民们都吵醒。” 施丽娅疑惑地道:“这是干什么。” 李冰道:“报警,你动静闹得越大,对我们越有利,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摆脱目前的困局。” |
535 看着那个黑黝黝的盗洞,李冰不由得惊讶地问道:“我听说过也见识过墓中暗藏机关的古墓,怎么细砂也能防盗。” 钱一多‘嗯’了一声,以一种敬畏的语气说道:“别小看了这细砂,由于它是经过筛选而来的,颗粒很细,又经过太阳曝晒,因此,流大性很大,当有人挖开盗洞,妄图进入墓穴之时,被挖动的地方,立即流来大量的细砂瞬间就填灭了,让盗墓者费尽气力和挖空心思挖好的盗洞,瞬间化为乌有。” 他露出一种既神往又害怕的神态道:“如果盗墓者不甘放手,一意孤行,继续挖掘,那么,大量的细砂会立即流淌过来,把盗墓者活活埋葬在细砂中。” 李冰和张远山吃惊极了,感叹道:“果然厉害,看来真是高人所设。” 钱一多叹道:“仅是细砂填墓,还不算太厉害,有的墓室中是以大量碎石填充的,虽然不具备细砂的流动性,但大量碎石还是能阻止挖掘,而且还可能塌陷,一样可以埋葬盗墓者,这个墓,两者兼有,细砂中掺杂了大量棱角锋利的碎石片,不但能流淌埋葬盗墓者,那碎石片锋利的棱角,就象一把把刀子,活活割死盗墓者。” 钱一多刚说完,看到李冰和张远山已经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他们三人都明白,既然白虎第七煞引他们来到这里,那他们就必须得进入这个古墓中,才能获得下一步行动的线索, 李冰呆了一会,问钱一多道:“钱大哥,碰到这种流沙古墓,你们一般是怎么处理的。” 钱一多缓缓而道:“若是单盗,一般碰到这种墓,早就放弃了,即使是集团盗墓,碰上这种墓,也得先在盗洞口盖上一座房子或假装开发工地矿产什么的掩人耳目,然后不断地往外运出细砂,直至把墓中细砂搬空。” 他叹了一口气道:“可是,能建造这样的机关的,必是大墓,墓中的细砂,往往有几十或百吨之多,这工程量何其浩大,所以,大部分盗墓者,碰到这样的,必然是放弃。” 李冰无奈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进入古墓,对我们很重要,可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可想。” 张远山忽然道:“李冰,你说这古墓会是何人所设计,又是何人之墓。” 李冰一楞:“能设计这样的古墓,又与乾陵有关,这恐怕是袁天罡的手笔,至于这墓中之人为谁,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应该是在袁天罡之前或者和他同时代的人。” 张远山想了一下开口道:“李冰,既然是袁天罡所作,那我们都知道,这位唐初异人,是一个布置机关的高人,那么,他既然会预测到一千三百多年后,破解乾陵秘密的有缘人会来到这里,并将进入古墓得到线索,他能把这古墓的进口完全堵死吗。” 李冰一楞,得到了张远山的启示,凝神想了一会,欣喜地说道:“对,张大哥说得有理,如此看来,这古墓定有消除这流沙的机关,这个机关如何启动,肯定不是在古墓之内,而应该在墓外。” 三个人大喜,立即在这个篮球场般大小的方台上四处寻找,即使他们找遍了那寸草不生的方台上每一寸地方,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禁都有些失望, 但李冰心中明白,既然是袁天罡所作,那这机关必定很是巧妙,也是为了防止意外闯入此地的人无意中触动机关, 他停了下来,抽着烟,皱眉看着四周的一切,目光停留在了方台上面唯一的四块巨石上, 李冰心中一动,叫来张远山和钱一多,三人同时发力意图推动巨石, 可是,巨石在他们合力推动下,纹丝不动,三个人使尽了浑身气力,也无可奈何,只得停下手,喘着粗气恢复一下气力, 李冰绕着巨石看了一会,依稀觉得巨石之上好象有些凹凸不平,他摊开掌心,抚摸着巨石的表面,果然感觉到了有些异样,象是人工雕琢出来的样子, 李冰急忙从张远山手中接过手电,对着触手之处,一照之下,不由得一阵惊喜:巨石表面刻了几个大字, 虽然发现了大字,李冰心中清楚必与这古墓机关有关联,但奈何不认识上面的字,正在焦虑之时,眼睛瞥见停在方台下的车子上,心中一动,跑到方台边上,叫唤着施丽娅, 不一会,施丽娅也艰难地抓着绳索爬上了方台,李冰严肃地道:“施姐,这方台上有个机关很厉害的古墓,要想破了机关,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四块巨石上刻着的字,可是我一个也不认识,不知道你这位历史系的高材生能不能认得。” 施丽娅并不回答,接过手电仔细地打量着那巨石上四个大字,良久,方才惊喜地说道:“这是古篆体,这四个大字是‘青龙之精’。” “青龙之精。”,李冰讶异极了:“那不正合四象之意吗,对了,这块巨石位于方台的东方,大家还记得刚才白虎是不是消失在方台上的西面,施姐,你快去看看西面这块巨石上有没有刻字,是不是和白虎有关。” 施丽娅嗯了一声,小快步跑到西面那块巨石上,果然发现还真刻了四个古篆体,她辨认了一会,轻声地读出了:“白虎之魂。” 这下子,四个人都不禁大喜,施丽娅赶紧又辨认出了南北两块巨石上的文字,分别是:“朱雀之灵”、“玄武之魄”, 李冰大喜,口中念叨起来:“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正好对应:青龙之精、白虎之魂、朱雀之灵、白虎之魄,那合起来就是:精灵魂魄。” 张远山听得李冰念叨着,‘啊’地一声惊叫起来:“李冰,我明白了,原来这是五行之墓,而四象可生五行,那么,我们费尽心机集齐的四象之气,就是开启这五行之墓的钥匙。” 李冰不解地道:“张大哥,你怎么认定这是五行之墓呢。” 张远山笑道:“这是我们道家理论,我身为茅山弟子,岂有不知之理。” 在三人惊喜期盼的注视下,张远山颇为得意地说出了他认为这个古墓是五行之墓的理由, |
537 李冰眼睛扫了一圈,盯着张远山,嘿嘿干笑了一声, 张远山给李冰搞得莫名其妙,顺着他的视线一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李冰看上的是他挎在腰点的那只平素装有符纸的青色布袋, 张远山取出刀子,割下一条青布,交给了李冰,李冰接过,走到方台上面东方那块巨石上,把那一缕青色布条,搁置在那‘青龙之精’四个篆体字上, 李冰刚回过身,就见施丽娅把一条黑色的纱布递到他手中,他一楞,待手电光照到施丽娅那条黑色的裙子上已经参差不齐时,心中才明白过来,不由得一阵大笑, 施丽娅啐了一口,幸好天黑,掩盖了她那绯红的脸色,李冰把黑纱放置到刻有‘玄武之魄’的北方巨石上后,一时想不到四个人中谁带有红色的东西了, 他凝神想了一会,忽然有了主意,快步走到南面那块巨石边, 李冰掏出刀子,割破了手指,把渗出的鲜血,涂抹在了那‘朱雀之灵’的古篆中, 凭空一道闪电划过,照得四周如同白昼,把四个人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震耳的雷声开始在小山谷中连绵不绝地隆隆响起,一道青光、一道红光、一道黑气,从李冰头顶喷涌而出,各自归于三块巨石之中, 大雨瓢泼而至,把毫无思想准备的三人淋成了落汤鸡,大雨中,四人毫无藏身之地,李冰不得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披在了施丽娅头上给她遮雨, 他光着膀子,紧张地察看着四周的动静,猛然间,一阵地动山摇,几个人都大惊失色,不知道是发生了地震还是脚下的那巨大方台即将塌陷, 不知过了多久,大雨戛然而止,闪电和雷声几乎也同时消失,四周又恢复了安静, 李冰看看四周,并没什么变化,不禁心中生疑,他正准备绕着那四块大石察看一遍时,眼睛无意中向山谷中的一瞥,不由惊得面如土色, 看到李冰的反应,其他三人也赶快跑过来一看,惊恐之下,不由得内心暗自庆幸, 幸好他们的越野车停在了一边,要是偏移过几公尺,恐怕这时已经让泥石流冲入了山谷中, 四个人呆呆地看着,李冰望着那泥石流楞了半天,突然惊喜地喊道:“我明白了,四象机关已破,我们能进入五行古墓了。” 张远山一楞,呆呆地看着李冰,李冰手指着那泥石流道:“你们看,那泥石流颜色在手电光下,竟然有点呈现金黄色,这说明什么,四象归位,机关就打开了,雨水冲跨了袁天罡早就设置好的暗门,墓中的细砂,从那暗门处倾泻而出,泻入了山谷之中,细砂既然消失,那五行之墓可以进入了。” 钱一多闻言,赶紧跑到早先挖开的盗洞处用手电一照,果然里面的细砂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少数粘在泥壁上, 这么大的雨,洞中竟然没积下水,李冰佩服地道:“肯定是袁天罡在这大方台的半腰中,挖了一个坑道,这样,只要四象归位,雨水带着细砂冲刷而出,而水和砂自然不能再进入墓中,我想,除了钱大哥挖的盗洞处潮湿外,墓穴中定然很干燥。” 钱一多掏出打火机,点燃后在洞口试了试,火苗微微地被牵引向洞内,但始终不灭, 钱一多喜形于色:“没问题,我们可以进墓室中了。” 他第一个下到了墓室中,惊呼了一声:“你们快下来吧,这墓室好大。” 其他三人,抓着绳索,小心翼翼地顺着那个三十多度的倾斜盗洞,依次下到了墓室中, 墓室很大,细砂流失后,在地下铺就了密密一层,脚踩上去,有种说不出感觉的轻柔感, 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副巨大的石制棺椁,四周立着四根粗大的石柱,上面分别彩绘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张远山很惊奇地‘咦’了一声道:“你们看,虽然在这里罗盘不能使用,但这四根石柱,其实就是标明了方向,为什么棺椁的方位,不是传统的头北脚南位置呢。” 给张远山一提醒,众人也看出了眉目,只见这巨大的墓室中,除了那副石制棺椁和四根石柱外,还有只小小的石制供台,供台上,摆放着一具石龛,除此以外,再无一物,并未见到有其他随葬品, 施丽娅打着手电,细细地端祥着那具石制棺椁,不一会,她站起了身,喜形于色地道:“我知道了这是何人之墓。” 李冰急切地追问道:“施姐,你发现了什么,这是谁的墓葬。” 施丽娅用手一指棺椁盖边上,兴奋地说道:“你们看,这上面漆金还没掉落,上刻‘大唐忠臣狄梁公之墓’,没想到,这墓中主人竟然是大唐传奇宰相狄仁杰。” 众人大为惊叹,钱一多不解地道:“施姐,这儿怎么可能出现狄仁杰的墓呢,他不是埋葬在洛阳郊区白马寺的山上吗,我前年还去游玩过。” 施丽娅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墓为什么刻着狄仁杰的名字,洛阳白马寺山上确实有一座狄公墓,但是狄仁杰墓据历史记载共有三处,除了洛阳白马寺的,还有太湖县花亭湖边也有狄公墓。” “第三个传说中的狄公墓,就在我们的最终目标乾陵上,那个狄公墓,是武则天的陪陵,但是很奇怪,在乾陵的八陪臣墓分别是王及善良、薛元超、杨再思、刘审礼、豆卢钦望、刘仁轨、李谨行、高侃,其中却没有狄公的名字。” “狄公真正葬在哪里,在历史上却是一个谜,难道我们今天晚上进入的,才是真正的狄公墓。” 李冰等人嗟叹不已,施丽娅心念一动,开口说道:“我明白了,张大哥说的阴阳之说还有四象和五行的关系,狄公生前,被武则天视为国家栋梁,他一方面,力保武则天坐稳江山,另一方面,也力保李唐宗室不灭。” “狄公在多方势力之间斡旋,既保得武则天改唐为周后,天下太平,又确保李唐宗室和武氏势力在武则天百年之后,谁接管天下的斗争中取得了绝对优势。” “所以,如果把朝中各势力比作金、木、水、火四象,那么狄公就是始终贯穿其中的‘土’,这大概就是懂天象明地理的袁天罡选择狄仁杰作为五行墓主的道理吧。” 李冰疑惑地道:“狄仁杰不是死于武则天之前吗,袁天罡是什么时候死的,他怎么会帮狄仁杰建造五行之墓并把他埋葬在这里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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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四章 骇异鬼浴 当金晶急匆匆回到家后,刚按下门铃,石垒就脸带怜惜地打开了门,看着一脸疲惫的金晶,身材高大的石垒低头轻轻地吻了下她那光洁如玉的额头, 虽然还没结婚,但石垒亲手烹制好的一桌香喷喷的饭菜,顿时勾起了金晶的食欲,心头涌起了家的温馨的感觉, 两人吃着饭,互相含情脉脉不时对望着,说着温婉的情话,气氛浪漫温馨极了, 夜色已深,石垒起身告辞,深深地拥抱了一下金晶,虽然两人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但金晶却和石垒约法三章,在没结婚前,两人决不相处一室而居, 石垒离开后,金晶这才觉得经过一天的劳累,全身疲乏极了,她抱上睡裙,走向那宽敞舒适的卫生间,准备好好冲个淋浴, 金晶脱下睡裙,伸手调好淋浴的水温后,轻抬那羊脂般光洁圆润的**,缓缓跨入那只高档豪华的立式淋浴房, 解开盘着的发髻,金晶闭着眼,任由温暖的热水冲刷着自己那美丽的脸庞,她伸手摸到淋浴房中放着的沐浴露,仍是闭着双眼,在自己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涂抹着沐浴露, 抹着抹着,金晶忽然感觉有些不大对头,那本很舒爽清香的沐浴露,怎么此时抹上身上有种粘乎乎的感觉,更让她不安的是,沐浴露的清香,竟然变成了一股让她几欲恶心的腥臭味, 金晶吓了一大跳,睁开双眼,差点吓得晕了过去, 但见自己身上,涂抹的哪是什么沐浴露,而是鲜血一般的红色液体,金晶惊恐地发现,沐浴房听莲蓬头上喷出的,竟然是一股股细细的血迹, 金晶吓得惊叫着逃离出沐浴房,一下子跌倒在走道上, 一阵疼痛感从身下传来,金晶刚哼了两下,突然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半点血迹,而是泛着泡沫的沐浴露, 金晶慢慢地站了起来,苦笑着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又产生幻觉。” 此时,她好后悔自己没听石垒的话,坚持不再服用安眠药,更后悔刚才晚饭时,因为沉浸于温馨浪漫的气氛中,而忘了把昨天夜里可怕的幻觉告诉石垒, 金晶正在苦笑着时,忽然听到沐浴房中流水的声音,这才想起她刚才跑出来时,因为紧张害怕而忘了关上莲蓬头, 金晶转身返回卫生间,当她刚进入卫生间时,心脏几乎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卫生间内,弥漫着一股白茫茫的雾汽,遮挡在钢化玻璃做成的透明沐浴房四周的奶白色塑料布上,竟然映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个女人的身影,显得有些臃肿,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毫无疑问,这应该是一个老妇的身影,而且,那老妇正在用金晶的沐浴房洗澡, 金晶惊恐极了,自己独自住的高档复式楼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神秘的老妇,而且那老妇又怎么会使用自己的沐浴房洗澡呢, 这一刻,金晶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惊疑和愤怒,也不知哪来的一股胆量,她本已吓呆的双腿,居然不由自主地向玻璃沐浴房靠近, 金晶一把扯开那层白色的塑料布,眼前果真出现了一个正在冲着淋浴的老妇,那老妇一脸慈祥,微笑着看着金晶, 金晶几乎一下子傻了,脑袋中嗡嗡作响,一时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觉,那个老妇,正是金晶死去多年的妈妈,可这一刻,金晶却似忘了她妈妈多年前已经遭遇车祸而身亡的事,只是傻傻地盯着自己的妈妈看着, 金晶妈妈也不说话,只是用慈爱的目光盯着金晶,手却不停地在自己身上搓揉着, 让金晶感觉魂飞魄丧的一幕,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莲蓬头中喷出的不再是冒着热气的清水,而是变成了几乎快要发黑的血水,散发出阵阵腐臭味, 金晶惊惧地看到,自己的妈妈给那血水一冲,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再慈祥,而是变得无神甚至有些可怕, 只见金晶的妈妈伸手往自己脸上一抹,当她的手再放下时,骇人的事发生了,她的两只眼珠不见了,只留下两只黑洞洞的眼窝, 淋浴房内的下水管似乎已经堵塞,血水在不断快速上涨,金晶甚至听到了她妈妈两只眼珠掉入血水中发出的扑通声响, 金晶不敢再看,却又控制不了自己合上双眼,她不由得垂下了头,忽然看到血水中飘浮起了一只满是伤痕的断手, 金晶大惊,抬头看到她妈妈已经只有一只胳膊还在不断地揉搓着身子,另只手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断臂处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泡, 金晶吓得哇哇地大叫起来,本已呆滞的她,一股求生的力量,让她突然转过身,欲向外跑去, 当她刚回头,就见眼前一黑,自己似乎撞倒了什么东西,那好象是一个人,还有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 金晶浑身一哆嗦,后退了一步,这才看清,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她死去多年的爸爸, 金晶的爸爸也不说话,脸上忽然挤出了一丝诡异可怕的微笑,两只眼珠忽然也从眼窝里冒了出来,掉在地下,象金晶小时候玩过的弹力球一样,在地上不断地跳跃着, 金晶的脑袋嗡地一声,这时她才看清了,她撞到她爸爸时,那掉落在地的东西,竟然是他爸爸的一只手, 金晶刚惊叫了一声,却见又一样东西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几圈,掉落在自己脚边, 那是她爸爸的人头,虽然滚落在她脚边,却仍保持着那丝诡异可怕的笑容,两只已经没有眼珠的黑洞洞的眼窝,竟似在向金晶眨着眼一张一合, 金晶大叫一声,顿时不醒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金晶才慢慢苏醒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沐浴露和血水,只有那件高档的丝质睡裙还穿在身上, 那只是一个恶梦,金晶长苏了一口气,但她仍感觉害怕极了,赶紧拧开安眠药瓶盖,取了两片,端着床头柜边的一杯冷茶喝了下去, 金晶伸手欲调好闹铃,刚抓到手中,才发现闹钟已经停止了摆动, “没电了。”,金晶懊丧地说了一句,正想找出备用电池换上,一阵睡意袭来,眼皮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一下子倒在床上睡着了, |
548 从淋浴房下水管中伸出的那只惨白腐烂的手,一把抓住了石垒的脚踝,紧接着,下水管的出口处,开始咕嘟嘟地向外翻涌着血水,不一会,就和淋浴房中莲蓬头上冲下的水,汇合在一起,几乎快要把淋浴房灌满了, 金晶吓得嘶声叫了起来,她双手抱住头,拼命地叫喊着, 双臂上一股寒意袭来,金晶惊惧地偏过头,惊愕地见到,她那死去多年的妈妈,浑身血淋淋地站在她的左手面,金晶的妈妈一只眼窝凹陷了下去,一根血筋挂着惨白的眼球,在下巴处不住晃悠, 金晶骇然大叫,刚扭过头,就看到右手面站了她那死去多年的老爸,她爸额头凹陷下去一大块,就如一只泄了气的篮球似的, 她老爸伸直了一只手臂,摇晃着向淋浴房走去,金晶错愕地看到,她老爸的一只手臂已经完全不见,似乎就是淋浴房中抓住石垒的那只手臂一样, 金晶不知哪来的一股气力,突然挣开了石垒紧紧捏住她的手,这一松手之下,金晶一下子跌倒在卫生间的地上, 金晶的身下,早已**一片,不过,那不是水,而是从淋浴房里溢出来的血水, 她坐在地上,双眼惊惧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下意识地倒爬了几步,只见她的父母,摇摇晃晃地走进淋浴房,抓住仍脸带微笑的石垒开始撕咬起来, 金晶的老妈伸出那双惨白干瘪的双手,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插入了石垒的眼窝,随着石垒的一声惨叫,金晶的老妈缩回了双手,扑通两声,一对红白相间的眼球,跌落在淋浴房内的血水中,冒着水泡,不住地上下翻滚, 金晶眼前一黑,在她昏死过去时,隐约地觉得,石垒的手臂活生生地给她老爸拧了下来,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地不住咀嚼着, 闹铃清脆悦耳的铃声,把金晶从一种幽幽冥冥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只觉得身子几乎全身酥麻,动弹不得, 窗外已经投射进了阳光,金晶那呆滞的眼睛,才慢慢看清了室内的一切, 苏醒后的金晶仍感觉惊惧无比,好一会身上才恢复了知觉,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自己那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上仍是穿着那件奶白色的睡裙,根本没有一丝血迹, “我又做了个恶梦。”,慢慢恢复了神智的金晶,心情开始逐渐恢复了平静, 她看了一眼床头那个比卡丘造型的闹钟,已经早上八点了, 金晶匆忙起床,简单梳洗一番后,抓起小坤包,就急急地向楼下冲去, 当她在办公室处理好一大堆事务时,已经日近晌午,金晶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恶梦,不由自主地拨打了张远山的电话, 在离她办公室不远的一处小餐馆中,金晶把昨天晚上那惊惧的一幕讲述给李冰等人听完后,长长地吐了口气, 张远山大为奇怪,思忖了半天,也不明白金晶为啥最近接连做差不多的恶梦, 施丽娅想了一下道:“金晶,会不会是你父母因为惨死车祸而不能重新转世投胎,而你又没经常去祭扫他们的缘故呢。” 金晶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害怕回忆起父母惨死的情景,但我经常去他们墓前祭扫的,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怪怨我才出现在我的恶梦中吗。” 李冰皱眉说道:“金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金晶一怔,随即道:“李冰,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这是在求助你们,不论说出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怪罪你们呢。” 李冰道:“那好,金小姐,你这恶梦中出现了你男朋友石垒,我怀疑此事与他有关。” 几乎所有人都吃惊地低呼一声,金晶更是圆睁着双眼,吃惊地瞪着李冰, 李冰缓缓而道:“金晶,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和石垒领了结婚证吗。” 金晶略感意外,害羞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和石垒一直情投意合,虽然我们从没同房过,但是我们已经在一个月前领好了结婚证。” 李冰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金小姐,我再问一句:你那房子购买时,石垒拿出过钱吗。” 金晶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他没别的工作,专职炒股的,近年股市行情不妙,他亏了好多,被套牢了,我这套房,昨天就告诉过你们,是我用卖旧房的钱付了首付的。” 李冰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金晶,那我再问下你,你们俩有没有买过人身保险之类的东西。” 金晶轻声答道:“买过,是石垒劝说下,由他出面,给我们俩都办了巨额的人寿保险,我因为手头紧,当初还不同意,是石垒劝说我多次,又想到父母遇到的意外,这才最后同意购买了。” 李冰叹道:“金小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一切,是你男朋友石垒在暗中搞鬼。” 金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石垒虽然没有钱,但对我一直挺好的,他不可能这样做,再说了,他难道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呼唤鬼神来吓我。” 李冰缓缓说道:“金小姐,你别激动,慢慢听我说,我认为,正是你那房子,让石垒起了邪念,你们已经领了结婚证,虽然这房子是你一个人所购置,但如果你出了意外,那么,他作为你法律上的丈夫,自然顺理成章地继承了你的遗产,这套房子就名正言顺地归在他名下了。” 李冰顿了一顿道:“特别是他劝说你购买巨额人身保险,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如果你一旦出事,那受益人将是谁。” 金晶一时无言以对,低头想了一会,眼光中开始流露出恐惧与愤怒, 李冰继续道:“我虽然不知道石垒用了什么办法,让你做出这样的恶梦,但你应该清楚,如果你经常这样,恐怕你就算不意外身亡,也得落个精神分裂,金小姐,我怀疑石垒和你每次分手后,又偷偷在用钥匙打开了你的家门,在你服用安眠药入睡后,可能利用类似催眠之类的手法,让你陷入了那可怕的恶梦中。” 金晶那俏丽的脸庞上,已经毫无血色,良久,她才抬起了头,哀求李冰和张远山给她指点迷津, |
五百五十章 凶残鬼性 施丽娅和赵婉儿在明灭的闪电光照映下,两人呆呆地互相望着,紧紧捏在一起的双手,都感觉到了对方掌心渗出的湿湿的汗水, 两人都感觉到得对方心中的恐惧,她们根本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出乎意料, 据李冰判断,金晶根本不是遇上鬼魅,而只是因为神经衰弱才引起的恶梦或幻觉,他认为,这一切,都是石垒从中搞的鬼,因此,才筹划了今夜由赵婉儿和施丽娅陪伴金晶,他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则在金晶家楼下伺机而动的主意, 谁料,金晶刚才突然出现的情景,让她们两人心中都惊惧极了,多次的经验告诉她们,金晶被鬼邪附身了, 这大出她们意料,在惊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后,施丽娅忽然颤抖着说道:“婉儿,别害怕,外面有李冰他们负责接应,我们赶快下楼去,看看金晶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赵婉儿此时也回过神来,一言不发,紧紧拉着施丽娅的手向楼下跑去, 两人刚下楼,就见金晶已经把石垒带到了复式楼下的小草坪上,金晶脸上的幽蓝之下,在闪电光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可怕, 石垒则一脸惊惧地站在草坪上,靠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又一声炸雷响起,赵婉儿和施丽娅几乎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在金晶的身后,那块小草坪上,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的家轿, 小车内,闪现出两张同样泛着幽蓝之光的可怕脸蛋,那是两个老人干瘪的脸,赵婉儿和施丽娅一下子就想到了金晶叙说的她梦中见到的已经死去多年的父母, 车内两人招了招手,以一种冷得令人发颤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叫道:“金晶,杀了他,正是他,当年撞死了我们后驾车逃逸,这人该死,他害得我们受尽了多年的苦,一直做孤魂野鬼,不能超生。” 金晶慢慢地转回了身,脸上蓝幽之光暴涨,盯着吓得已经尿了裤子的石垒,森森地道:“石垒,你罪该万死,今天就是你抵命之日。” 石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哀求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金晶,多年前,我酒后驾车,与一辆黑色小车相撞,当时我吓得酒醒了,眼看四下无人,这才驾车逃逸了,金晶,我那时根本不知道我撞死了人,更不知道他们就是你的父母呀。” 他连甩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可能真是报应,这些年来,我炒的股票全部被套牢,多次想自杀却又没那个勇气,金晶,你放过我吧,我答应一定好好给你父母办场法事超度他们。” 金晶冷笑一声,伸出一只右手,一下子卡住了石垒的脖子, 金晶那娇小柔弱的身子,这时竟然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把高大魁梧的石垒轻而易举地双脚离地卡在了墙上,让赵婉儿和施丽娅惊得几乎瘫软下来, 石垒喉咙里发出‘荷、荷’的声音,眼见快要喘不过气时,施丽娅猛然醒悟,跌跌撞撞地跑到院子门前,费力地打开了院门, 这时李冰和张远山还有钱一多见闪电突然造成了周围的停电,心中正不知道怎么办时,张远山突然叫道:“不好,突然之间阴气大盛,要出大事了,李冰,我们赶快想办法冲进院内。” 几个人急忙从车上跳下,刚到院子门口,就见院门已经打开,施丽娅见到李冰等人正站在门口,身子一软,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李冰赶忙扶起施丽娅,待发现她没事时,才放下心来,赵婉儿此时见到李冰,也一下子跌倒在地,李冰和施丽娅赶快同时扶起了赵婉儿, 这时,张远山已经来到了金晶面前,他伸手‘啪’地一张符纸就贴上了金晶的额头, 符纸刚贴上金晶额头,金晶脸上的幽蓝之色顿时消失,一下子跌坐在地,被金晶单手卡着脖子的石垒,一下子跌在了草坪上,捂着脖子激烈地咳嗽着, 张远山见状松了一口气,对着那小车叫道:“你们两条冤魂,休得胡来。” 也不见车门打开,车内的那一对老夫妻鬼一下子就立在了张远山面前,狰狞的脸上泛出强烈的绿光,凄声吼道:“你是谁,胆敢这么和我们说话,快滚开,不然连你也一起杀了。” 张远山冷哼一声,伸手掏出一把符纸撒向四周,又摸出一包朱砂,洒向四周, 那两鬼惊叫道:“你是道士,你为什么要阻断我们退路。” 张远山大喝道:“人鬼殊途,你们虽然惨死,却也不应该再出现在人间来害人性命,识相的话,速速退去,答应从此不再害人,我尚可超度你们;如若不然,我就打散你们魂魄,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那两鬼狰狞地吼道:“臭道士,这儿有你什么事,我们一定要杀了这个撞死我们又驾车逃逸的畜生,你别来假惺惺的那一套,如今你用符纸和朱砂阻断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只有拼个鱼死网破了。” 张远山喝道:“你们两个恶鬼,就算你们想要报仇,怎么能借金晶的手来复仇,她可是你们唯一的亲生女儿啊。” 那男鬼道:“我们死得惨啊,我当时被撞裂了天灵盖,还断了一条手臂,我老婆的头撞在车门上,都变形了,一只眼珠都掉了出来,枉死之鬼,连地府都不收,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孤魂野鬼,受尽了煎熬,不杀了此人,做鬼也不甘心哪。” 那女鬼也呜呜咽咽地说道:“我们灵力有限,不到夜里十点阴气重时不能现身,可惜我女儿观念传统,不肯让那狗贼在这里过夜,因此,我们一直没机会报仇,这几天,得到阴阳邪玉的灵力,我们才能托梦女儿,终于,女儿被我们吓得今天夜里叫来了这狗贼,也是老天可怜我们,让我们可以得报大仇,你这道士,为什么要阻挡我们” 张远山叹道:“没想到,你们做了冤鬼,竟然完全丧失了本性,连自己女儿都吓唬利用,金晶要是杀了石垒,她又如何逃脱得了法律的制裁,你们这是想置自己女儿于死地啊。” 两鬼同时凄厉地狞笑起来,那男鬼说道:“臭道士,这没你的事,我们太寂寞了,杀了这狗贼后,我们就将把女儿一起接走,当年,我们一家三口同坐一车,是多么的开心,今天夜里,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带着女儿坐上我们自己的车离开。” |
养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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