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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 萌温情小清新古风志怪小故事~[第9页]

作者:暖暖ts13
首页 上一页[8] 本页[9] 下一页[10]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正发呆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向沈尚书,附身不知道说了些甚么。只见沈尚书点点头,心领神会的样子。
眼见着各位姐儿都登台献艺过,沈尚书捋捋胡子,站起身来,道:“此次天下第一花魁之争,老夫也见证了烟雨阁与满堂红姐儿的切磋……”
大家正都伸着脖子听着,突然毫无预兆的,灯灭了,画舫上登时一片漆黑,有姐儿吃不住吓,登时尖叫起来,画舫里顿时乱作一团,有撞上桌子角的,有打翻茶碗的,叮叮当当响个不休,一时间人声鼎沸。
这可奇了,画舫上连灯笼,带八宝灯,带蜡烛油灯数不胜数,是怎生一齐灭掉的?
月光如银,照进来,也只得勉强瞧见近旁的人。
忙有小厮丫鬟掏出火折子点上灯,渐渐这画舫上又灯火通明。
只见姐儿都吓的花容失色,连沈尚书也面色苍白。
大约大家也都觉出灯同时灭掉的奇异,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我望向龙井,但龙井已经不见了,只有刚才那公子大张嘴巴,不知道说甚么好。
 
四下一片寂静,只听那沈尚书哆嗦着嘴唇,道:“蹊跷……蹊跷,这么多盏灯,怎生会同时灭了?”
那浓妆艳抹的妇人忙道:“这八月里原就有风,赶巧吹熄了也是有的。”
沈尚书摇摇头,道:“莫不是甚么不祥之兆罢?”
大家也议论纷纷,我看这个样子,赶紧带着瓜片找龙井去了。
龙井定时去那间挂着美女图的客房了。
那客房依旧是漆黑一片,凑近听倒有人低声细语。
一个女声道:“便是我,也有这心思的,你这般模样,算什么?”
男声我倒听的出,原来是龙井。
只听龙井笑道:“哈哈,本就是你多情,我可未曾许你甚么。”
那女声道:“早先你是怎生待我,心里没数么?”
龙井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我待哪个人,都是一样的。你若非要那么想,难道我有办法?”
奇怪,确是龙井积年旧识的样子,两人重逢,这是在说甚么?
我瞧瓜片一眼,瓜片道:“是美人,是美人。”
原来是那美人,这可奇了,龙井不收妖,居然还和妖聊起天来,真真罕事。
只听那美人道:“妖薄被毁,当初也是因着你薄情寡义,怪不得别人。”
龙井笑了笑,没答话。
那美人似是急了,怒道:“你还不后悔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是你好好做你的龙神爷,何至于今日如此狼狈。”
龙井道:“这可是你想多了,我何曾狼狈过,现如今龙神祠虽不大,可也未必比当初差到哪里去。”
那女声冷笑道:“当年威震四方的吞天神兽饕餮,如今成了妓院的土地神,可当真差不到哪里去。”
这似乎是龙井的过去,好像跟被毁的妖薄还有几分相关,这个美人,到底跟龙井有甚么纠葛?
 
龙井道:“说了这许多,我也知道你做了甚么,连你都不后悔,我后悔甚么?左不过收妖不慎,给你反咬了一口,除了算我那时时运低,我也怨不了谁。”
那美人儿声音气的发抖:“你……已然失去了一次,你不怕么?若是你愿意跟我重归于好,妖薄的事情我来助你,你若还是一意孤行,少不了还跟上次一样,教你无家可归,长眠不醒。”
龙井笑道:“那有甚么怕的,重头再来罢了,偏巧我这命长的很,正愁没甚么由头打发呢!慢慢来慢慢来,好东西总得细嚼慢咽仔细品,一口吞下去的,不过是填肚子的蠢物罢了。”
那美人冷笑道:“我倒不知道原来你已经成了这般模样,阴阳怪气的,我可不爱这样的饕餮。”
龙井道:“多说无益,我跟你说,我那兄弟正山倒是喜欢有个伴儿,不如你去陪他?”
那美人哼了一声,屋里再没有了声响。
过了片刻,龙井推门出来,瞧见我和瓜片,微微一笑:“不看花魁的热闹,跑到这里做甚么?”
我探头往屋里一看,屋里已然空荡荡再无人影。
我忙问:“那妖,你可收了?到底是个甚么妖?”
龙井笑道:“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做甚么。”边回头望了望舱外的月亮,叹了口气,往前堂去了。
今天的龙井好生奇怪,一向故作洒脱惯了的,怎生今天如此落寞?那个妖,莫非就是以前害他被封印的么?
 
正思忖着,龙井已经走远了,我忙跟上,回到前堂。
前堂虽说乱中有序,但只有沈尚书正在主持大局,只见他捋捋胡子,道:“今日不祥,定是上天恨列位奢靡,才灭灯警示之,依老夫之见,莫不如祭祀众神,以求平安。”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但无疑俱被吓着,毫无异议。
那浓妆艳抹的妇人向我招手,我忙过去,只听她低声吩咐道:“速速选些干净糕点与上好螃蟹准备祭祀。”
我忙应了,好在点心螃蟹装的多,宴席上图精致,一碟子仅装几小块,故犹有剩。
摆好盘子,倒见刚才误以为我是哑巴的那丫鬟和小厮也来了,布上鲜花线香。
沈尚书念念有词,讲些甚么神明的,我也听不懂。
转头看向龙井,他正云淡风轻的啜着香茶,问他甚么都不理,我只好赌气闭上嘴,却看见真的有神明过来享用祭祀。
先是一位赤膊虬髯的壮汉,不客气的抓起螃蟹连着壳子大吃大嚼,接着是位仙风道骨的白须老人,文雅的拔下蟹腿吸吮,接着又是一位文弱书生,弃了蟹腿蟹肉,只取蟹黄。
我看的目瞪口呆,瓜片叫道:“云游经过,云游经过……”
别的人显然看不到他们,而桌上螃蟹也并不见少。
那老神仙见我瞧他,不由对我微微一笑,道:“陪着饕餮大人,可享尽人间美食了。”
龙井低声笑道:“取笑取笑!这里也没甚么劳烦上仙的,上仙酒足饭饱,便可仙去。”
书生走过来,道:“据凡人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享用了祭祀,怎好就这么回去了?这个妖可不是与人为善的,奉劝饕餮大人,还是收了清净。”
 
龙井苦笑道:“上仙有所不知,我有我的苦处。”
我望着那书生的脸,心想,事情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所幸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倒没留意龙井低声说话,不然少不得以为他犯了疯病,自言自语。
那虬髯汉也答道:“降妖除魔,本就是咱的本分,既然这妖跟饕餮大人有些渊源,不若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相信饕餮大人自有分寸。”
其余两位神仙点点头,待吃饱喝足,便辞了我们踩着五色祥云去了。
我心下越发纳闷,那个妖看来并没有被龙井封回妖薄,是以才说甚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
为什么龙井对一个妖优柔寡断到这种程度?
我偷偷问瓜片:“那美人儿跟龙井甚么关系?”
瓜片摇摇头,道:“不能说,不能说……”
我又问:“那变作我模样的红衣小女孩呢?”
瓜片依旧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妖究竟是甚么来头,难不成瓜片也要瞒着我么?还是说这曾经害龙井沉睡不醒的美人儿妖怪凶险胜过太平猴魁,龙井不好下手呢?
我望向龙井,他眉宇间显然是一股忧色。
我低声道:“那变作我的红衣小女孩,跟那美人儿可有联系?”
果然龙井避开我的眼睛,没有答话。
可能她们还是一伙的呢!
这时沈尚书似乎看是祭祀圆满,重新宣读起花魁之争的胜者,莫先生大气也不敢出,那浓妆艳抹的妇人亦捏紧了衣角。
只听沈尚书宣读道:“花魁者,兰心蕙质,才貌双全,通诗书,精丹青,能管弦,胜者,满堂红林萝姑娘也!”
 
只听四下里掌声雷动,叫好声四起,除了烟雨阁的姑娘个个斗鸡一般红了眼睛,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与那满堂红的厮杀一番,莫先生更是捶胸顿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声哀叹那句说了上千遍的老天爷不赏饭吃。
公子们倒嚷着实至名归,那龙井新结识的公子更是逢人就说他早瞧出来了,一副春江水暖鸭先知的得意劲儿。
满堂红的姐儿更是志得意满,犹如凯旋归来的将士,只等人贺彩,偷眼瞧着烟雨阁姑娘的模样,只是捂着嘴吃吃的笑。
林萝姑娘倒依旧安安静静的坐着,面带微笑,波澜不惊的样子,莫非早已胜券在握?那丫鬟云朵早公鸡似得翘起尾巴,嚷着:“本来嘛,这天下第一的花魁,哪里轮得到别人!”
说来可惜,我跑去跟那另一个我,林萝姑娘的才艺倒没眼福瞧见,不知是怎样的技惊四座。
可那美人儿妖怪,不是弹了琵琶,美貌惊鸿一瞥,一鸣惊人么!怎生现在没人提她了?
看见那仍在夸口自己先见之明的公子,我便凑过去问道:“大爷,可不知那位弹琵琶的姑娘有个甚么名次?您可还说想结识的。”
那公子不解的瞧我一眼,道:“弹琵琶的只有烟雨阁的华薇姑娘,技艺平平,我倒没甚么兴致结识。”
这么快就忘了?我道:“就是大爷想托您那位哥哥引荐的……”还想指龙井给他看,却发现龙井早已不见了。
 
那公子皱眉道:“今日这里不曾有我甚么哥哥,想是你记错了吧?”
龙井又不负责任的消除了别人的记忆,好生任性。
此时只见那浓妆艳抹的妇人大叫:“哎呀!这花魁呀!也就只能出在我们雅斋满堂红,我们林萝,自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别的堂子,再大有甚么意思,姐儿还是贵精不贵多……”
林萝姑娘犹笑道:“妈妈谬赞了,莫要教人笑话了。”
看来那妇人便是满堂红的老鸨了,她得意忘形的笑道:“怕甚么!还请各位大爷勤勤的去捧我们林萝的场了……”
那公子们忙道:“届时一定叨扰,有幸与天下第一花魁结交,岂不是天下第一乐事!”
眼见着生意即将财源广进,那老鸨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莫先生面如土色,如同斗败的公鸡,低头不语,像是在痛惜即将被抢走的恩客。
我突然疑心起来,为甚么我出入烟雨阁这么久,竟只有莫先生和管事婆婆处理内外事务,却未曾见过一次烟雨阁那位曾经名满天下的花魁老鸨呢?
老鸨在妓院的地位,犹如大将之于三军,必得有手腕,善交际,会应酬,这不满堂红的老鸨即是满堂红的统帅,带兵打仗一般的跟烟雨阁一较高下,这么重要的时候,老鸨怎么会依旧不出现,全权托付给莫先生和管事婆婆也有个限度,这不像托付,倒像让位了。
做老鸨也算是姐儿出人头地的一种方式,我想不通会有老鸨舍了毕生心血积累的妓院给别人经营。
 
不过这世间我梅菜想不通的还有许多。
比如龙井今天的怪样子,他既然不肯捉妖,究竟来这画舫作甚?瓜片支支吾吾甚么也不肯说,那红衣小女孩又为何偏生变作我的模样?
画舫里歌舞升平,各位公子和姐儿吟诗作赋,好不风雅,谁也没空去瞧那玉盘似得高挂夜空的月亮。
不知怎地,我突然想起先生教的那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现如今,也只能“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了。
 
大家好,我是一个小新人也是个小学生,今年9岁,性格腼腆 不太会说话 最喜欢的就是打排位,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你他妈的来操我啊!
 
水个
 
留名
——来自 诺基亚 Lumia 720
 

 
加油思密达
 
昨天偷偷收藏着
今天继续看

 
我来更文啦,接昨天的八月蟹啊~~
 
 花魁择出来了,烟雨阁惨败,从鸳鸯姑娘到华薇姑娘,个个愤愤不平,丫鬟们也一副恨公子们有眼无珠的样子,俱翻着白眼,尤其是朵儿。
  莫先生带着些许无奈,随姐儿们回去了。满堂红作为赢家,要在画舫上通宵达旦的纵情玩乐。
  龙井既然不见了,我也懒得去找,横竖他甚么也不肯告诉我,何必自讨没趣。
  这画舫上的一切都让人想不通,我又不敢再去查探,只好咕嘟了嘴待在窗边瞧月亮。
  “烟雨阁此次败选,怎生你也黯然神伤的?”
  我循声回头一看,倒是那跟龙井聊天的公子。
  我忙行礼,随口道:“谢公子垂怜。那烟雨阁本订的我家点心,我家向来依靠烟雨阁维生,若是烟雨阁生意一落千丈,那我们家铺子难保不受波及。”
  那公子笑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很会持家,本公子在满堂红也是有几分面子的,今日这螃蟹与点心也俱是佳品,与那汪妈妈说一声改用你们家点心,倒也不是甚么难事。”
  我忙谢过,道:“谢公子美意,我家铺子请不起活计,两家院儿怕我爹一个人是忙不过来。”
  那公子道:“你且等着罢!瞧那烟雨阁还能订多久。”
  这时沈尚书不知怎的听见了,踱着方步过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不过输了一次,甚么要紧。老夫倒瞧着这满堂红也就是一时的风头,难以长久。”
  那公子忙行礼,道:“不想区区愚见,竟惊动了沈大人,晚生委实惭愧惭愧。”
  沈尚书笑道:“不妨,你才入风月之所,狂妄放浪倒也寻常,不过老夫在脂粉堆里这些年,倒也不是虚度。”
  那公子抱拳道:“沈尚书有何高见?”
  沈尚书道:“烟雨阁,可不是寻常的堂子……”
 
“哦?”那公子双目放光,忙道:“还请沈大人明示!”
沈尚书朝我抬抬下巴,我忙扶沈尚书坐下,又奉上香茶与松子桂花糖。
沈尚书慢条斯理的拣了糖吃了,又拿起盖碗啜饮,方才赞了一声“好!”
那公子与我俱不敢插嘴,心下却火急火燎想听听烟雨阁的轶事。
沈尚书吃喝满足,方半眯着眼睛道:“今日这天下第一花魁,你们看着如何?”
那公子忙道:“不才认为精彩绝伦呐!鸳鸯姑娘好嗓子,而那汀兰姑娘亦是笔下不落俗套,更别提那林萝姑娘,诗歌舞乐俱佳,更是才貌双全,真真难得一见啊!”
沈尚书听了,不由哼了一声,道:“你这眼皮子,见过多少世面?若说花魁之争,这些年来,总不若那一次……”说着似又沉浸在回忆之中,轻轻摇了摇头。
许是人老了都这样啰嗦罢,我与那公子只好待他回忆。
半晌,沈尚书终于开口了,道:“那是一个大雪天……满园子里都是鲜红的梅花,不过即使那样的梅花,也比不过姐儿们腮上的胭脂娇艳,那一年啊!老夫还未做官,仅仅是个世家子弟,年岁倒与你相仿。”
那公子道声惭愧,继续竖着耳朵听。
沈尚书摇摇头,道:“那时的风雅,便是煮酒赏花,朗月寒星相伴,美人在侧弹一阕曲子,何似在人间!嗯,那一年的花魁之争是在烟雨阁后面的梅园。
老夫当时年少轻狂,最爱充作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是以一行姐儿里,老夫谁都认识,偏偏老夫却对一张生面孔心悸不已。”沈尚书边说着,眼睛竟是异样光彩,想必是追忆起了那一段年少的日子。
 
 “虽说老夫少时有些才名,倒也不乏姑娘的追捧,偏偏那一晚,一位姑娘在雪地里,披着大红的斗篷,肌肤赛雪,笑靥如花,将老夫一首词以琵琶弹
  唱出来,一时间技惊四座,也着实令老夫挂怀。”沈尚书叹道。
  “入得沈大人法眼,那位姑娘,想来就是那一年的花魁?”那公子忙问。
  沈尚书捻须微笑道:“不错,那便是烟雨阁之后的妈妈,由默默无闻到一举成名,多少豪客一掷千金,苦苦等待,只为一亲芳泽。”
  那公子也笑道:“以沈大人的眼光,不休说,自是万里挑一。”
  沈尚书叹道:“世上再无那样的美人儿,倾国倾城,遗世独立。”
  那公子忙道:“可时至今日,为何再不见那位妈妈?烟雨阁不才去的也熟,一向只有账房的莫先生和那管事婆婆处理各项事宜。”
  沈尚书道:“这就是烟雨阁不寻常的地方。那花魁做了老鸨,竟不再交际,将大权交由莫先生和管事婆子,再也未曾露面。”
  那公子也道:“这可奇了,那之后,沈大人也未曾与那花魁相交么?”
  沈大人隐隐有些笑意,道:“她啊,倒也不枉与我一场知己。临去时,竟给了我一副亲笔所画的图,我一见,不由喜极,画上正是我魂牵梦萦的她。,她素善丹青,那画端的宛如她就站在眼前,实实可解相思之苦。”
  那公子笑道:“虽说未作眷侣,也是艳福一段了。”
  沈尚书笑道:“那美人图,我便挂在这画舫中,时时过来瞧。若不是我那外甥借了这画舫作选花魁之所,我觉得倒也是个缘分,不然,老夫只当这画舫唯她与我共有,真真舍不得教人踏这画舫呢!”
  我突然一个机灵,莫非,那个女子,竟是那弹琵琶的美人儿妖怪么?
 
 沈尚书犹道:“若是烟雨阁生意出了困难,料想那烟雨阁妈妈也不会冷眼旁观,少不得,老夫还能再见上那妈妈一面。只不知道几十年过去了,美人迟暮,是个甚么光景。”嗟叹起来。
  而那公子也瞪了眼睛陷入沉思,许是猜测那神秘美人究竟怎生动人。
  莺声燕语之中,独独我们三个各怀心事。
  说起来,那前些年跟我爹定下给烟雨阁要送点心的,莫非也是她?
  我心下想着,事情总不会太简单,那美人儿妖怪与龙井是旧识,而龙井被封印,妖薄被毁,听那美人的意思,倒像与她有关,现在听沈尚书一说,那美人居然就是烟雨阁秘而不宣的老鸨,还有,那红衣服的我,到底跟烟雨阁还有龙井的妖怪有甚么联系呢?。
  事情串联在一起,我一点头绪也摸不着。烟雨阁以前是龙井的龙神庙,听说还是个规模不小的,那龙神庙被拆,才有的后来的烟雨阁,又是那妖怪老鸨与我爹定下的点心,我才得以进出烟雨阁,与龙井结识。
  龙井说过我有仙缘,真的只有仙缘那么简单么?
  龙井和瓜片事事瞒着我,看来还需我自己查探出来。
  只不过,连云游经过的神仙都说那妖不是与人为善的,究竟会有多难缠呢?龙井与她有旧,会把她收服么?
  我望向月亮,这个中秋便这般过去了,留给我一肚子的疑问。
  不知道那妖怪老鸨,以后会不会回到烟雨阁呢?
 
——秋分——
过了中秋,一天比一天凉,树叶子落满地,踏上去有露水。
因着中秋节败给了满堂红,姐儿们大受打击,纷纷去求先生要些美颜滋补良方。
近来又传说新下来的核桃滋补头发,红枣补气色,于是爹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枣泥核桃糕来。
晒干的红枣虽说皮皱巴巴,但咬在嘴里香甜的很,牙黄色果肉掰开能连着糖丝丝,加上软糯的红小豆,即可调作蜂蜜枣泥馅,
新麦子磨细粉,掺上核桃碎,做出的糕蓬松柔软,香甜不腻,配上石磨磨出的浓香黑芝麻糊,先生说是确是滋补养颜的上品。
烟雨阁这一阵子点心虽未裁减,但莫先生要的花样可少多了,我问是不是妈妈回来安排的?莫先生也一如瓜片和龙井,只摇手不答。
龙神祠这几日也清净的很,我去了几次,龙井都食不甘味的样子,连最喜欢的鲜花月饼都吃剩下了,委实教人疑心。
龙井面对我的一堆问题,摇了摇手,道:“自古美人皆是为情所困,你哪日寻得你命中扣肉,方可明白。”
瓜片摇摇头,道:“扣肉不若肉丝面!扣肉不若肉丝面!”
说来说去,还不跟恋上姐儿的恩客一般,戒酒装疯的有,寻死觅活的有倾家荡产的也有,我寻思着那往日花魁的手腕,定是不同凡响。
出了龙神祠,瞧见后园一棵柿子树挂满了红彤彤沉甸甸的柿子,不由心下大喜,若是制作柿饼想来定是佳品,便绾了裙角,爬上去摘柿子。
“你这个浪蹄子!做的是人事么!”一声又脆又尖的嗓子喊起来,我往那方向一瞧,却是个姐儿披头散发叉着腰,背着我,正在骂人。
 
  只听又是一个炸雷似得声音:“你还说我?你个贱人,你良心被狗吃了?若不是你先做了这没皮没脸的事,我何至于此?寒门小户出来的,不懂规矩就算了,不知道甚么叫没脸么?”
  “放你妈驴屁!老娘小户出来,也是干干净净好人家的闺女,哪像你,不知羞耻,勾搭主家,好个下作的东西……”
  开始我疑心是瓣儿,可是一听不像,烟雨阁的姐儿和丫鬟,都是好生教导过,温文知礼的,何故大动干戈至此呢?
  我爬下树来,跑进楼里,打算去瞧瞧出了什么事。
  两个姐儿似乎已经撕扯了一番,只见烟烟姑娘身上的绿丝绦已经皱巴巴丢在地上,苜蓿姑娘云鬓散乱,发钗也歪斜的几乎坠下来。
  几个丫鬟正害怕的躲在一边,瓣儿捧着不知哪里来的一大把大红枣,边看边吃,不住噗噗向团花波斯地毯上吐枣核,似乎对两个姐儿吵架斗殴看的意犹未尽,正在等下一场次。
  瓣儿见我来了,竟大方的给了我一颗红枣,我受宠若惊,忙接下,低声问:“瓣儿姐姐,这两位姑娘为何如此生气,怎生好端端的,竟打起架来?”
  瓣儿哈哈大笑:“哎呦我的妈呀……你是不知道……咳咳……”
  瓣儿笑的过于豪迈,枣核卡在她喉咙里,登时噎得只翻白眼,双手直握住脖子,一捧枣儿也撒了满地,连那两个怒目而视的姐儿也被引的看呆了。
  我忙去寻水,瓣儿已忍耐不住,撒腿跑向前堂,抄起茶壶对着嘴儿直灌下去。
 
“嗝……”瓣儿打了一个悠长的嗝,揉揉肚子又十分响亮的放了个屁,方笑道:“哎呦,噎死人家了……没事没事,你莫怕,响屁不臭。”
边招手叫我过去,道:“那两个姐儿的事,说出来真真把人笑死,你来,我说与你听。”
我瞧瞧那两个姐儿还在回廊里剑拔弩张,便过来听瓣儿讲。
瓣儿问:“你可知那两个姐儿都是怎生来到烟雨阁的?”
我道:“听别的姐姐提起过,那苜蓿姑娘是筹措至亲的药费自愿卖身,烟烟姑娘好像是家生丫鬟,主人没落了,方卖来的。”
瓣儿学着戏台上的李凤姐,竖起粗短的食指晃了晃,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苜蓿姑娘本是至亲无钱医治,便许给当地一家土豪做妾,谁料那土豪纳妾当天夜里竟然暴病死了,土豪那虎狼也似的大夫人直嚷是苜蓿姑娘克夫,叫她家里还了彩礼,休回家去,苜蓿姑娘家早穷成堵不满的耗子洞,何来还彩礼的钱?这般无奈,便被大夫人卖来了这里,甚么自愿卖身,都是拿屎壳郎当药丸子卖,自个儿给自个儿脸上贴金。”
原来向来与世无争的苜蓿姑娘还有这般苦痛经历,也真真可怜见的。
瓣儿又咕嘟咕嘟灌下茶水,接着道:“那烟烟姑娘,更不是甚么省油的灯,她区区一个丫鬟,无事生非,竟勾搭起他们家大少爷来,不想竟顺利有了身孕,便想着母凭子贵,做起当少奶奶的美梦来,你说那太太岂是好打发的?”
 
我忙问:“莫非那太太还能不认孙儿么?”
瓣儿冷笑道:“你倒是跟那烟烟姑娘一样傻,有了珍珠,谁还要那臭蚌壳?孩子自是有这主家的血脉,大夫人待她产后,直直使车拉来卖与了烟雨阁,哭天喊地有甚么用?熬到最后,一样出来接客。”便啐了一口,又用舌头舔舔门牙上粘着的枣皮。
 
 哎,这两个姑娘也俱是可怜人啊。
  见那两个姑娘依旧你一言我一语的叫骂,我忙问瓣儿:“瓣儿姐姐,何故那两个姑娘叫骂的这么凶呢?莫非是互揭了老底,恼羞成怒?”
  瓣儿哼了一声,道:“在堂子里的人,几个是清清白白的?谁没有点子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这也没有什么寒碜的,你瓣儿姐姐我,还不是也被不少
  主家追着占便宜?人但凡有些人才,总还得多应付许多麻烦。”
  我看瓣儿把话扯远,忙道:“那这次争吵,头破血流的,到底所为何事?”
  瓣儿白了我一眼,道:“看把你急的,听姐姐慢慢告诉你。”
 
我忙点头,顺手奉上余下的枣泥核桃糕。
瓣儿一口吞下,微笑点头,道:“你还乖觉。这一阵子,烟雨阁败给满堂红,好多熟恩客都去捧满堂红的姐儿了,你晓得罢?”
我忙点头,八月十五画舫上的事情我可是历历在目,烟雨阁一败涂地,满堂红声名鹊起。
瓣儿道:“恩客来的少,自然姐儿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你想,通共那么几个不离不弃的恩客,给人家抢走了,谁心里舒坦?且不说别的,连各色花样
吃食,也少的多了。”
我忙点头,瓣儿说的没错。
瓣儿叹了一声,道:“你可知道,这堂子里,说是和睦相处,还不是须得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争客人。有捧的熟客还好,若是看天吃饭,岂不是得
活活饿死,首饰头面,衣衫锦缎,哪个是伸手就来的?不花样百出的留客人,谁与你甚么好处!”
瓣儿讲出这番道理,委实让人刮目相看。
瓣儿接着道:“近来可好,争恩客争的更厉害了,本来嘛,这苜蓿姑娘和那烟烟姑娘,都有一个段大少捧着,可是近来段大少来的少了,两个姑娘互
相猜忌,本来就面和心不合,也是偏巧,烟雨阁这地方本来就不怎么太平,这其中也就出了怪事。”
 
怪事?我忙追问:“甚么怪事?”
瓣儿瞧了那两个姐儿一眼,低声道:“人都道我住的那间屋子接连死了两个姑娘,不怎么吉利,谁知道苜蓿姑娘与那烟烟姑娘住的,也不是甚么风水
宝地,正好与我作伴!”
我忙伸了脖子细听,瓣儿笑道:“先要从她们俩本就是对门儿说起,来来回回的恩客送甚么东西,人多眼杂,谁也瞒不了谁,近来生意不好做,谁都看谁得了便
宜。这苜蓿姑娘得了金头面,转而烟烟姑娘就要金镯子,两人也不是暗里较劲一天两天了,恩客们有钱的可以捧,这手里紧凑的,也就不敢来了。怪
事,这不就因着东西起来的。”
我便问:“可是又攀比起来?”
瓣儿摇摇头痛惜道:“攀比倒好的,偏生可惜了的,原是丢了东西引起来的,想想那些好东西,莫不如与了我呢!哎。”
我问:“有贼么?”
瓣儿又哼了一声,翻个白眼道:“有贼能进得了烟雨阁?这东西丢的蹊跷,那些心眼子脏的,倒怀疑有内鬼呢!”
这也合情合理,烟雨阁日夜颠倒,人也不断,倒不易来贼。
我问:“到底丢了甚么好东西?”
瓣儿答道:“堂子里的好东西,左不过就是姑娘们撑门面的,金银首饰,绫罗衣服了,开始,是苜蓿姑娘丢了一枝翡翠莲蓬簪,慢慢的,又不见了几
件精绣的衣服,这苜蓿姑娘心下起疑,叮嘱丫鬟在她休息的白日里看着些,不想却发现了闹鬼的事情。”
 
哎呀!终于能听到正题,我急不可耐的凑近了瓣儿。
瓣儿道:“事情原是这样,这苜蓿姑娘的丫鬟狸儿白日看守,晚上一清点,依旧是少了东西,苜蓿姑娘责问,狸儿脸色发白,只说说了怕姑娘不信,苜蓿姑娘叫她直说,她居然说是闹鬼了,鬼把东西偷走的。”
我吃了一吓:“甚么?”
瓣儿道:“这话一说,谁能相信?苜蓿姑娘疑心是狸儿监守自盗,要去告诉莫先生处置,狸儿害怕,连喊冤枉,并说让苜蓿姑娘到下午了自己装睡瞧瞧,苜蓿姑娘半信半疑,便依言,到了下午合了眼睛假寐,在在帐子里细看。”
我忙问:“可看到了?”
瓣儿幸灾乐祸道:“自然!烟雨阁总不会独我一个屋子闹鬼,让她们也尝尝厉害!”
我陪笑道:“那苜蓿姑娘到底瞧见了甚么?”
瓣儿笑道:“说起来,倒也让人冷森森的。据苜蓿姑娘说,她躺着躺着,只觉得浑身像是压了千斤大石,丝毫不能动弹,勉强半撑起眼皮,想喊也喊不出声,倒真真是苦不堪言,这光景,便瞧见门外悄悄蹩进一个矮东西,膝盖高毛绒绒一团子,灰扑扑的,进来便盯着苜蓿姑娘瞧,苜蓿姑娘吓的快没了魂,那怪物瞧苜蓿姑娘起不来,便咕噜噜笑两声,在屋里东摸西摸,翻出来个金镯子,喜的翻来覆去的看,便套在脚上,又蹩出去了。这苜蓿姑娘方才能动,喊人进来,吓的面无人色。”
 
我忙道:“这苜蓿姑娘倒也真真是个有胆识的,这种事情,竟然不欲说出来,那可如何是好?”
瓣儿笑够了,瞧了一眼那两个几乎打的头破血流的姑娘,道:“这才是正题,那苜蓿姑娘偷偷去请了道长,道长来看,直说屋子里邪气冲天,交与了
苜蓿姑娘一个法宝,教苜蓿姑娘端挂在门口,保准把邪气驱出去。”
我听了,便问:“甚么好法宝?”
瓣儿捂着肚子笑起来,道:“端的可笑,我道是甚么桃木剑,纸灵符,原来竟是一块破木牌子,上面写着“飞熊”二字。你说滑稽不滑稽?哈哈哈哈
哈。。。。。。”
“飞熊?这是甚么意思?”我总觉得怪耳熟的。
“能有甚么意思?左不过那道士胡写乱诌,骗些钱财罢了。”
我又问:“那这和那烟烟姑娘有甚么关系,为何烟烟姑娘会跟苜蓿姑娘打成这样?”
 
瓣儿笑道:“这烟烟姑娘也是一个蠢货,瞧见那飞熊牌子,居然误以为是哪个恩客送的古董,道这苜蓿哪番得来,竟挂在外面炫耀,便绞尽脑汁也未
曾打听出来,正怄气呢,偏生她的屋子也开始零零碎碎丢东西,不消说,准是那怪物没驱走,倒是跑到对门儿烟烟姑娘的房里。烟烟姑娘发现了,倒
跟那苜蓿姑娘倒想到一处去,按下不表,也给请了道士瞧,道士瞧出端倪,只说挂个八卦铜镜在门口,自可驱妖。烟烟姑娘照做,结果那怪物又跑进
苜蓿姑娘屋里,苜蓿姑娘瞧见自是害怕,去问道士只说驱魔之术被对门铜镜破了,方那怪物才回来,这苜蓿姑娘只道那烟烟姑娘故意捣乱,上门理论
,这烟烟姑娘也不是甚么善茬,一听怪物原是苜蓿姑娘屋里跑出来加害自己的,哪肯善罢甘休,这不厮打起来,倒正让你姐姐我闲的无聊,瞧个好热
闹,哈哈哈。”
怪道你两个姐儿互相骂的那么凶,原是为了趋凶避吉之事。
那个怪物,莫非是账册妖怪么?
正想着,只见那两个姑娘休息够了,一言不合,又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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