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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 萌温情小清新古风志怪小故事~[第4页]

作者:暖暖ts13
首页 上一页[3] 本页[4] 下一页[5]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二虎带我去个避风的亭子坐下,说:“前几日,我爹叫我年前到岳丈家送节礼,我便去了,过了烟雨阁,还想着送完节礼,去瞧瞧姑母姑丈还有你,路边瞧见开了一棵腊梅,黄嫩嫩正可爱,阿月平素最爱腊梅花,我便攀过去想着折几支送给她,拨开开的层层叠叠的腊梅花,正能看见烟雨阁后园,我正择好的折下,突然看见一个红衣服小女孩背对我在井边跑跳,还咯咯笑着,我只当是你来送点心顺势玩一会儿,刚要唤你,却见阿月穿着蜜合色袄子,湖蓝百褶裙儿,小脚慢慢走过来,我心下想着,莫不是你和阿月约好了在这里玩,便寻思藏在花丛里,吓你们一下子,谁想到。。。。。。”说着,二虎上下牙齿突然打起战来,格格作响,虽说二虎身穿极厚棉袄,也能看出他单薄肩膀兀自抖个不停。
  我心下不安,忙说:“哥,慢慢说,怎么啦?”
  二虎两手用力交握着,手背上青筋暴起,强忍着平复自己心情,说:“但见,那红衣女孩拉住阿月的手,指着井下,好像叫阿月瞧什么,阿月往下一看,也咯咯笑起来,越笑越开心,几乎前俯后仰,然后红衣小女孩松开阿月的手,径自走了,阿月一个人对着井口继续笑,我心下纳闷,便分开花,想唤她,问她看什么,这时,阿月她,竟然登上井沿,边笑着,边直直跳进井里!”
  我唬的一下子站起来:“你说什么?”
  二虎边用力搓着手,便继续说:“我自是吓了一跳,慌忙跳下树,节礼也直抛到地上,想去救阿月,刚刚跑到后门口,突然有人拉住了我的长衫,我回身一看,”
  二虎一双眼睛只盯着我,布满血丝:“竟是阿月。”
 
我不由得像瓜片在鹦鹉形时讨人喜欢的叠声一般又是一句:“你说什么?”
二虎闭上眼睛,说:“我自是吓的不知道讲什么,且听阿月银铃似得笑道:“几天不见,怎生见我就看傻了眼?”我回过神来,疑心自己看错了,又打量阿月一眼,全然是刚才的打扮,蜜合色袄子,湖蓝百褶裙儿,阿月嗔我发怔,轻推我一下:“发什么愣,才去街上买针线,瞧见你攀腊梅,知道是为着我,我正要过去喊你,但见你扔下节礼撒腿就跑,若不是我抄了近路,这小脚儿怎生追的上你!”边弯腰捶脚,绣鞋上尚有些尘土。边从身后拿出刚刚扔下的节礼:“这是什么?不是送到我家去的?幸亏我拾了来,不然空手上门,看邻居怎生笑你。”我全然不知该说什么,眼前明明是活生生的阿月,刚才我看见的,又是谁呢?随着阿月到了岳丈家,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临出门,我忍不住问阿月:“你可曾去烟雨阁后园玩过?”阿月啐了一声:“那种地方,我去做什么?”又羞红脸道:“明年就要做媳妇了,去那里还不被人笑死,再说烟雨阁后园大概只有梅菜一个外边人能进,看门的黄伯凶得很,生怕别人折了他后园的花儿,任谁都不会往里放。”我一路不知道怎生回的家,对谁说也估摸不会有人相信,心下惊惧,不知如何是好,一直疑心阿月是不是鬼怪,可是她又好像一点变化也没有,越想越怕,苦于无人商量,所幸你能听我讲一讲,待你回家,可得帮我跟龙神爷问个明白啊!这阿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由得想起来那个穿水红色衫儿的姐儿,莫非,她也是鬼怪?
  不,最有嫌疑的,还是那个红衣小女孩。说不定,在烟雨阁背后操纵妖怪的,就是她。
 
待回到姥爷家,舅舅炖了腊肉香锅,留我们吃晚饭。
但见腊肉散发着浓浓香气,山笋香菇粉丝萝卜片也不甘示弱的露出来,红辣椒和白芝麻粒相映成趣,还有一撮碧绿的香菜洒在上面,配菜则是鲜嫩欲滴的小葱拌豆腐,清炒白菜心,黄米饭还在灶中突突冒着热气,舅妈正端着一砂锅白鲜鲜的小茴香鲫鱼汤来。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说惦着铺子,扯着娘要走,借此好回烟雨阁通报龙井,但是娘硬生生按下我,道:“夜宵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隔壁的小三子愿意帮你爹的忙,今夜且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明日再说。”我猫在娘身边腻来腻去,娘伸手在我额头一个爆栗,威严的说:“娘说不走就不走了,莫再废话,废话也毫无用处,坐下吃饭,再敢胡搅蛮缠,小心你的屁股。”
姥爷忙搂过我:“大过年的打什么孩子,何苦来的,难得回家,可不许再生气,梅菜,给你娘认个错,好好吃饭。”
我没有办法,只好行礼认错,舅妈忙按我坐下:“好了好了,梅菜这丫头也是心疼她爹,一片孝心还讨了打,好不冤枉。”又笑道:“我只没有女儿,你娘再打你,干脆留下做舅妈的女儿罢了,免得惹你娘生气。”
娘也忍不住笑了:“瞧你舅妈好不贪心,自己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儿媳妇,还要有个贤惠得体的二儿媳妇,居然还想着要个女儿呢!女大不由娘,嫁出去,也就十几年的缘分,莫不如儿子,娶媳妇生孩子,一家永远在一起得享天伦,女儿啊,终究为别人养的呢。”
我忙道:“娘,莫不如学卖豆浆的刘奶奶的女儿,招赘个姑爷天天在家磨豆子,不就不用离开娘了!”
大家全笑了:“小梅菜才多大,居然想着终身大事了,越说女大不中留呢!可是看上哪个小后生了?”
我一看众人取笑,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舅妈道:“招赘还得过两年再说,你爹娘年纪尚轻,不知道何时,许你就有了弟弟,到时候你娘可就不留你咯!”
舅舅忙笑道:“吃饭吃饭,再说下去,只怕梅菜臊了呢!”
大家又是一番取笑,除了二虎皮笑肉不笑。
晚上我跟娘睡着二虎的隔间,只听见二虎翻来覆去,一整夜长吁短叹未成眠,娘悄悄对我说:“只怕你二虎哥想你阿月姐了呢!”
哎,只有我知道二虎哥在想什么。
 
到了烟雨阁,西柳姑娘的房间紧闭着,我敲门没人应,只怕西柳姑娘还没起床,对姐儿来说,黑白颠倒的生活让丫鬟显得尤为重要。
反正西柳姑娘不在,我跑去账房,打算找莫先生问问烟雨阁到底有没有少了一个姐儿。
莫先生正在打算盘,抬眼见是我,倒是又气又笑的样子,吼道:“怎么?前两天恶作剧被我说了,便赌气不来送宵夜了?叫个癞痢头来替你,像什么样子?今天你可消气了?”
我撇嘴:“莫先生不相信我,我还是不高兴。”
莫先生继续吼:“高兴就好啦!以后再不许作弄大人了!”
跟莫先生说别的也会被岔过去,索性直接问:“莫先生!请问最近有没有少姐儿?”
莫先生说:“怎么想起问这个?不瞒你说,咱这烟雨阁,那可是京师最大的妓院,姐儿带丫鬟可有千八百个。”
算了,我觉得跟莫先生问不出什么结果。
还不如找找秋儿,说不定她能知道。走了一遭,没有看到秋儿,再转回到西柳姑娘那,门已经开了,西柳姑娘正一脸憔悴的梳洗,我忙奉上芋头酥,寒暄道:“姑娘今天起的真早。”
西柳姑娘勉强笑笑:“没有了丫鬟,好多事情只能自己做,不得不早。芋头酥放在茶几上吧!是我的恩客喜欢吃,我便订了。”
我边把芋头酥摆好边问:“现在姑娘下个丫鬟还没找到?”
西柳姑娘道:“我横竖是个不得势的,找不找,什么要紧。我那丫头,想也是瞧着跟我没什么前途,这才跟有钱客人跑了。”
西柳姑娘的月季,大概是被杜夫人吞吃了,想来那落魄书生,不过是杜夫人买的一个饵。书生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也不怪西柳姑娘多想,瞧这屋里装饰,不晓得比瑞霞姑娘差了多少成色,家私俱是半新不旧,想必冷眼也没少看,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大抵也就是这样了。
我往窗口凋了的腊梅上望了一眼,那花想必还是月季在时插的。这时,一个人从白石子小径往那井边走去,我仔细一看,嫩绿色背心,绛色袄裙,不是秋儿是谁?她却怎生也去那口井那里呢?
我心头一紧,忙问:“敢问西柳姑娘,这几日烟雨阁可走失过姐儿?”
西柳姑娘摇头:“不曾有,少了姐儿?那可是大事儿,我虽这样,也不致没听说。”
我赶紧跑出去,秋儿,怕是有危险呢!
 
待我跑到那口井那里,秋儿已经完全没有人影,我提起水桶,水面依旧平和如镜,我坐在井沿儿上,百思不得其解。
对了!赶紧去找龙井!
龙井依旧在大吃特吃,这次是不知哪个富贵人家供奉的熏全羊,龙井斜坐在供桌上,一条腿蹬在桌面,一条腿耷拉到地上,还晃来晃去,吃的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我大喊:“不好啦!后院那口青石井有妖怪,专引人往井里跳,你赶紧过去瞧瞧,不知道害了几个人了!”
龙井眨眨眼:“那口青石井?”
我忙点头:“是呀!我和我二虎哥都看见有人跳下去了!”
龙井愣了一下,发出噗哈哈哈的笑声。
我又惊又怒:“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人被妖怪引诱跳井了!”
龙井好像强忍住笑:“那好吧,你说说看呗!是谁跳下去了?”
我愣住了,我看见的姐儿根本没有踪迹可寻,而表哥看见的阿月,明明好端端的在家里待着。
 
“梅菜~”声音飘飘忽忽,分不清男女。我停下脚步,又回头仔细看了看,但是只有衰黄的草和掉光叶子的柳树条在随风晃动,不要说人,小猫小狗都没有一只。烟雨阁的灯笼好像怪兽的两只红眼睛在背后瞪视着我,我决定赶紧回家,便小跑起来。
“梅菜~”
这个声音没完没了,我不敢回头。
转过弯要看见家门口了,这条路我走了几百次,可是我停下脚步,这,这还是是刚才那条小径中间那道弯。
救命呀,这不是鬼打墙吗?这次又是什么怪事要被我遇上?
我用力搓起变的冰冷的手,不要慌不要慌,姥爷说过,是狐狸在戏弄人,对了,吐口口水试试,我嘴里干涩,攒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口口水,好了,冲过去!
眼看转弯到家,我又来到小径中间。
起风了,柳树条像鞭子一样甩动起来,我又冷又怕,哆嗦起来。
 
“可是,”我茫然的说“我和二虎哥真的看见了~”
  龙井得意洋洋的扯下一条羊腿,边大嚼边说:“哦?你可有证据么?”
  我低下头:“证据是没有,可是~”我抬起头:“我真的看见了!”
  “哈哈哈哈。。。。”龙井喷出一口羊肉:“我要是不信,你怎么办?”
  我急得团团转,怎么办,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龙井会不相信我。
  龙井像是看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咬着下唇强忍着没有笑出来,然后正一正脸色,道:“你听说过蜃没有?”
  我一怔:“肾?你是说腰子?有羊可吃,你居然还想吃腰子?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吃腰子的事?除了索要供奉,你能不能主动造福人间?”
  龙井皱眉,左手扔下羊腿堵住耳朵,右手挥手示意我平静一下:“我是说海市蜃楼的蜃!海市蜃楼你总听说过吧?”
  “海市蜃楼啊?你是说那种骗人的幻影吗?”虽说没读过几年书,一些常用的成语,好歹先生也是教过的。
  “是啦是啦!”龙井一副你可算明白了的表情:“这个蜃是我的亲戚,过年了,它来走亲访友,过来看我,它又喜欢水,我就教它暂且住到青石井里了。”
  “哈?这妖怪是你的亲戚?”我大吃一惊。
 
“什么妖怪不妖怪的,说的这么难听。”龙井像赶苍蝇似得挥挥手:“蜃可算是我们高贵的龙族的一员。”
我还是不明白,生气的说:“它既然是龙神之中的一个,为什么害人性命?”
龙井不耐烦的说:“所以说刚才我就想问你,到底有谁跳到井里了?倘若青石井真的死了人,为什么那些姐儿还天天打水用?他们看不见尸体么?”
我只好语塞,忙又问:“那我和二虎哥看见的跳井的人是怎么回事?”
“都说了蜃会制造幻影啦”龙井继续啃羊腿,还撒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辣椒粉:“你想想,你和你的二虎哥望向井边的时候,是不是满心都在想着谁?”
“这个,”我仔细想一想:“二虎哥是在想阿月姐的,我在想什么?啊,莫不是看见了穿华服的姐儿,脑子里还残存她们的身影吧?”
龙井笑一笑:“不愧是我的使者,你脑子倒也不算太笨。”
“那,为什么别人没看见过?”我想起莫先生对我的怀疑,不由生起气来,哼,还直冤枉我恶作剧呢!
“人家比你机灵,看不见尸首,谁会声张惹人笑话?”龙井讥笑道。
 
这么说刚才看到秋儿,也只是我心心念念想找她,才看见的幻影了?
这下要怎么跟二虎哥说呢?“你看到的都是幻觉啊少年!”他会相信吗?
龙井看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安慰说:“不要为自己的傻自惭形秽,你可以称这为天真。”
我气鼓鼓的说:“为这个事情急的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事到如今原来是被骗了!戏弄梅菜真是个有意思的事,对吧!”
龙井道:“倒也不是这么专程来戏弄你的,你还不知道,现在有一个妖怪,最喜欢吃人的猜忌。”
“猜忌?”
“没错!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很多时候,猜忌多的像雨后春笋。”
“真的有了这么个妖怪?”我狐疑的问。
“是啊!所以我托蜃过来帮帮我,引出这个妖怪,到时候就有好戏可看了,嚯嚯呵呵。”龙井得意忘形的说。
这个龙井这么积极的抓妖怪,可真少见啊!我怀疑的想,不会又被惹出什么风波吧?我摇摇头,心想这是肯定的。
望向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鹅毛大雪,龙井喃喃的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今年又会有什么异事吗?”
我心想,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段异事。
烟雨阁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厚厚的雪淹没了一切,那个红衣小女孩穿梭在这里,冥冥之中,好像是引导着什么,到底她是谁呢?
我望向龙井好看的侧脸,心想,也许,她是另一个人的使者呢!
 
可爱的正山要登场啦~~下一个故事开更~~
 
六 二月风
出了正月,天气渐渐转暖,出日头的时间也逐渐变长,云朵也不再是低沉沉黑压压,而变成一块块厚厚的棉絮一般,后面透着蓝的发亮的天。风柔和的吹拂着将要冒芽的柳条,出去走走感觉不再是冰冷刺骨,而是温暖和煦了。
春风一吹,人们最喜欢的热汤变成冷盘,此下最流行的小吃,莫过于卤猪耳朵了,快刀切成红白相间的细丝,拌上蒜片,酱油,香醋,芝麻香油,咬进嘴里先是柔滑劲道的肉皮,接着是里面脆生生的软骨,嘴里顿时弥漫一股卤香,男人们再佐以温热的花雕酒,都只赞一句别无所求。
我看见熟食铺子人头攒动,也想着解一解馋,掏出荷包,排在人群后面,翘着头张望着。
突然身后似有人唤我:“梅姑娘!”
我回头一看,不是李绮堂么,只见他穿了一件天蓝缎袍,金黄色八宝腰带,翩翩公子模样。一个多月未见,似乎高些微了。
我忙招呼道:“李公子且等等梅菜,买了猪耳朵,咱们一起吃!”
李绮堂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
 
 买到了用干荷叶包好的猪耳朵,我快快活活的招呼李绮堂:“走走,我带公子吃好吃的去!”
  李绮堂红着脸点点头,跟女孩子一样。
  龙神祠后面有个小小的白石头亭子,我叫李绮堂坐下,动手剥开荷叶,猪耳朵伴着香油的味道散发出来,我推给李绮堂一半,又递过竹签:“公子尝尝!这可是紫玉钗街最出名的猪耳朵。”
  李绮堂看看竹签又看看猪耳朵,仿佛下定决心似得,插了一条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我忙问:“怎么样?好吃吧?”
  李绮堂笑了,点点头:“果然美味。”
  我也吃起来,边问:“敢问公子以前可曾吃过?”
  李绮堂摇摇头:“不曾,修道之人饮食素来清淡。”
  “诶?”我慌忙问:“那李公子吃这个可有碍修道?”
  李绮堂露出少有的顽皮表情:“偶尔为之,不算大碍。”
  想想他也怪可怜的,虽然大户人家,估摸也只能吃点清心寡欲的白菜豆腐了。
  正吃的开心,我看见西柳姑娘从楼里出来,沿着白鹅卵石小径到龙神庙来,我仔细一看,还挎着篮子,里面似是供品。
  只见她摆好供品,口中喃喃祝祷:“多谢龙神爷保佑,小女子感激不尽。”
  龙井居然保佑了别人的愿望,可真是罕事。
  不知道西柳姑娘求的什么,但见她粉面含春,微微露着喜色,许是莫先生安排了丫鬟罢。
  倒是李绮堂定定瞧着西柳姑娘,蹙眉道:“我瞧着,这个姐儿身上,倒像是有些妖气,总归有些不寻常。”
 
这么说来,那个富有恩客的事情,西柳姑娘没有拿出来说了?
可是只有一墙之隔,那个恩客又是一副引人注意的富豪打扮,也许是没有遇见过吧!我这么对自己说,本来嘛,鸾儿伺候自家姑娘的恩客还来不及,肯定不会像我一样有空四处乱晃。
歇够了,我唤过瓜片准备换个地方,这时又听见鸾儿一句:“许是西柳姑娘孤寂的受不了,近来倒是常常听见西柳姑娘说梦话呢!可怜见得,这一天,鲜少一个说话的人。”
“哦?西柳姑娘有说梦话的习惯不说,怕是脑袋受了点刺激,有一次晚上我送我家姑娘恩客回府,都丑时了,我困的泪水涟涟,只想快些睡了,一上楼却见到一个雪白的人影站在走廊尽头,唬的我差点从楼梯上跌下去,壮着胆子仔细一看,竟是西柳姑娘,她还直念着甚么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边回房了,也没有理我,回房跟我家姑娘讲,我家姑娘叹口气道许是走火入魔,梦游去了!你瞧瞧,不得意的姐儿日子多难过!
秋儿忙附和说是啊是啊!现在只盼她能有熟识恩客,从良了倒好,管它填房小妾,也比在这里受尽煎熬的强。
我心里自是一沉,只觉得没有梦游那么简单,不会,也是碰到牡丹姑娘那种惨不忍睹的事了吧?
 
 我采够了柳芽儿,决定等晚上送夜宵,再查探一下那个丝绸商人。
  不出所料,西柳姑娘天天在订芋头酥,说明那恩客天天都来。
  这诡异的事情不是西柳姑娘的问题,便是那丝绸商人的问题。晚上送芋头酥,务必得把那商人的事情问出来。
  好不容易盼到送夜宵的时辰,我赶忙挎着食盒去了,夜里风冷,娘又唤我戴上白狐围巾。
  来到西柳姑娘屋里,却见西柳姑娘梳妆完了,围着紫貂毛的兜帽,要出去的打扮,我忙问:“姑娘今夜可要出局?”
  西柳姑娘含笑点头:“朱大爷唤我去他家,说是陪着看堂会。”
  我忙问:“可远么?姑娘可要雇马车?”
  西柳姑娘笑道:“远倒不算远,说是朱霞街槐树巷子,离着紫玉钗街只隔三条街。朱大爷遣童儿来接我,不大时候也就到了。”正说着,一个穿牙黄底月白撒花锦袍子,梳两个圆髻,苹果脸儿,有两颗尖尖虎牙的少年过来,恭恭敬敬的说:“姑娘请,我家主人设好了宴,恭候多时了。”
  西柳姑娘应了站起身来,拿起那芋头酥,少年忙接了,又伸手搀起西柳姑娘,扫我一眼,忽然像是怔住了,又开口对我说:“姑娘可愿意同去么?” 我愣了一下,西柳姑娘道:“若是方便,可否陪我一起去?”
虽说这么跟去稍稍有些不妥当,也许人家就是句客套话,但是为了查出妖气的事情,我决定就厚着脸皮跟去好了!当下点点头:“梅菜最喜欢看戏了,如若方便,梅菜就打扰了。”
那少年听说,忙引路去了。
出了烟雨阁,一辆金碧辉煌的红木小车套着两匹骏美的枣红大马,早等在路边,旁边还立着一高一矮两个戴黑帽,着青衣的长须仆人,甚是气派。
少年引我们上了车,车内倒很宽敞 ,杏黄团花纹坐垫,上好青纱罩在车窗,车内飘着淡淡甜香,原来车中还置有一个个奢华的青玉狮子香炉。
看这光景,那丝绸商人资产不可小觑呢。我对西柳姑娘又庆幸又担心。
马车轱辘转动起来,一路甚是平稳,不多时,听见那仆人喊道:“请姑娘下车,宅子到了。”
我先忙跳下,又扶西柳姑娘下车,抬眼望去,只见好大一栋宅子,朱门灰墙,门口两个大石狮子,在大红灯笼映照下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门口早有青衣婢女迎出来,有提灯笼的,有搀扶西柳姑娘的,礼数周全,教养森严。我跟在人群后面进了大宅,宅上挂着好大一个黄木匾,上面写着斗大的“朱府”两个字。
 
七拐八绕的甩掉了跟着的仆人,我细细的打量这个宅邸,屋内豪华无比,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但是相当冷清,除了后园不绝的丝竹管弦之声,竟一点人世间的生气也不闻。
客厅里铺设着奢侈的波斯织锦地毯,紫檀桌椅,壁上悬着山水丹青,八宝橱上都是名贵瓷器。屋子两侧的回廊外应该是月明如水,但在那棵几乎笼罩了整个宅院的大槐树阴影下只见黑魆魆一片,很有些恐怖。 我往后面一看,还有好几个小径,四通八达的围绕着这个主屋。
我有些奇怪,这个朱大爷这么有钱,家里除了仆人和胡姬,好像没有朱大爷的亲人,嗯,还是说他旅居在外,家人还留在西域?
“嗡……嗡嗡……”
什么声音呢?声音并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屋子里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循着声音 ,发现声音来源于一间内室。
自然闯入人家卧室是非常不礼貌的,我吞了一下口水,四顾无人,我打算打开门瞧瞧。
“嗡……嗡……嗡嗡……”
门是桐木,门把是紫铜,却契合的非常紧密,似乎在里面被插住了,离门口越近,声音越清楚,我犹豫起来,里面会是什么呢?
要不要撞开?可是我也没有那么大力气。
正犹豫不决,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姑娘,你在做什么?”
我唬了一跳,转身一看,是一个青衣仆人。
我忙说:“贵宅实在过于庞大,小女去更衣,却与带路的走散,不想迷路了,这里不能盥洗罢?”
那仆人道:“姑娘随我来。”就要引我走。
我忍不住问:“恕小女多嘴,这个声音是?”
那仆人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引我回到后庭。看来我实在不知分寸,到底还是惹人讨厌了。待这仆人告诉了朱大爷,下次看来没机会查探了,我懊恼的想。
朱大爷和西柳姑娘看戏看的聚精会神,倒是没有什么异色。
戏台上圣德皇帝犹和凤姐拉拉扯扯,那凤姐身段眼风真不错。
西柳姑娘赞那唱凤姐的伶人嗓子好,朱大爷回道:“这是这里最出名的旦角。”
西柳姑娘问:“叫甚么名号?”
“她名唤琉璃春。”
戏唱的实在无聊,我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
猛一睁眼,日头高照,我已经在家里了,我忙掀开被子跳起来,连声唤娘,
娘气势汹汹的推门进来:“忙的很呢!你还没梳洗,嚷什么?”
我忙问:“娘!我怎么回来的?”
娘怒道:“还好意思提,你在西柳姑娘屋里睡着了,还是莫先生送你回来的!送个夜宵也能累的睡着,不知道的当你天天累成什么样了!”
“几时?”
”就是你送夜宵半个时辰
 
不可能!我在朱府就有一个多时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个地方不寻常呢?
我苦苦思索着。不如直接去问西柳姑娘吧?
梳洗好了下楼看见爹在忙活,赶紧问:“爹,西柳姑娘今天来过没有?有没有订芋头酥?”
爹回头:“没有来!想是吃腻了罢!西柳姑娘天天来订,再好吃的东西,也不会没有厌烦的一天。”
“这样啊……”我想了想,昨天那个情况下,难道真的是我睡的太沉,被人送回家都不知道?可是时间上的错位又是怎么回事呢?即使我睡着了,也应该在出门送夜宵一两个时辰之后回家,但是娘清楚的说我出门半个时辰就被莫先生送回来了。
那西柳姑娘,现在在哪里呢?
“差不多杨树花穗长好了,梅菜,快快去采来。”娘说。
“哦!”我应了一声,挎上篮子出去了。
到了后园,瓜片早在一棵杨树上等着我,远远看见我直嚷:“龙神爷不高兴啦!龙神爷不高兴啦!”
我“哈?”了一声,一拍脑袋,哎呀!昨天忙着查探西柳姑娘,忘记了给龙井送杨柳青。
我忙把篮子挂在树杈上,托瓜片给我衔花穗,赶忙往龙神祠去了。
龙井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忙问:“龙神爷,你怎么啦?”
龙井翻个身,给我一个后背。
“不要闹别扭呀!龙神爷!”我忙跑到他面前:“梅菜我呀!昨天查探妖怪去了!”
龙井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
“你想怎么样呢?龙井大人?”我无奈的问:“今天已经来采花穗啦!一会给你供奉上好不好?”
龙井一下子坐起来:“倒也不是为着别的。”
“不是为了吃?你会为什么生气?”明明就跟纠缠大人买糖被拒的小孩儿一样。我也经常这样闹别扭逼迫娘买喜欢的东西给我,所以感同身受。不过龙井一个的大人,为这么个小事这样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耍赖。
“是你不遵守承诺。”龙井撅着嘴说:“这让我想起以前一些事情。”
哦,原来不赖我啊!我松口气,又问:“什么事情啊?”
龙井躺下打了个滚,趴在地上,一副被人欺负的样子:“多说无益。”
“无所谓了,西柳姑娘的那个事情,到底谁是妖怪?我看那个朱府啊,事事透着不寻常。”
“嗯嗯,卖丝绸,还真是有趣。”龙井突然精神百倍,刚才那个颓废的样子一扫而光,真怀疑他是不是被附体了。
“晚上去朱府打扰一下吧!杨柳青和芋头酥你打算什么时候供奉?”
“知道了知道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带着龙井和瓜片悄悄来到西柳姑娘房间外面隐蔽起来。
西柳姑娘的影子映在窗纸上,犹在梳洗打扮,估摸昨天那个时候差不多到了,也许今天还会出局。
过了一会,昨天那个少年来了,依旧是扶着西柳姑娘要出门的样子。
西柳姑娘一出去,我抬脚就要跟,龙井把我拉回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干嘛去?”
我不解的说:“不是去朱府吗?我们不用跟去啊?”
龙井翻个白眼,用力敲了我脑袋一下。
“咦?你打我干嘛?”我不甘示弱的踢了他一脚。
龙井轻松闪过,再一指西柳姑娘她们。
“啊?”我惊呆了。
西柳姑娘明明在屋子里睡的正香。我忙又看向少年,竟然是个灰色的蝼蛄拉着变成苍蝇那么大的西柳姑娘……的魂魄?
 
"这这这。。。。。。”我说不出话来。
“好了,现在他们看不见咱们,走,瞧瞧去。”龙井两只眼睛闪闪发光。
蝼蛄领着西柳姑娘上了一片由两只大红蚂蚁拉的香桉树叶,两只灰色蛐蛐随侍在侧,场面虽然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但是又奇趣无比。
他们走啊走啊,来到后园一棵大槐树下。
顺着槐树粗糙的纹理,他们进了树干中的一个树洞里。
“咱们也去!”龙井说着,我感觉身边的一切都变大了,转眼一看,龙井和他肩上的瓜片已经走出去好远,我忙跟上去,这,应该是在车里时走过的那段路吧?
 
果不其然,跟进树洞,正是那个宅邸,那个宅邸是好大一个蜘蛛网,层层叠叠,布满灰尘,蜘蛛网中心——想必是那个中庭,里面坐着一只硕大无比的酱黄色蜘蛛。
  蜘蛛周围有不少绿头苍蝇,想必就是那碧眼胡姬的真身。我往后边一瞧,有个蜜蜂被蜘蛛网裹住了,正震翅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真相原来是这样。
  只见蜘蛛迎了西柳姑娘,请她坐在蛛网上,蝼蛄衔来挂着露水的松针,西柳姑娘接了,正在慢慢啜饮。
  蝼蛄还衔来一些不知哪里寻得的干果,布在西柳姑娘的面前。
  一只绿蝈蝈——那就是琉璃春罢,震翅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
  这个宴会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昨天虽也来过这里,一切倒是宛如梦境。
  “哎呀呀,原来这里是虫子的宝窟啊!”龙井摇头晃脑的说。
  “我昨天就是在这里做客,还吃了这里的东西,没问题吧!”有了这种怪异的经历,我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也变成虫,入夜爬进去鸣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嚯嚯呵呵,那谁知道啊!也许明天你就长出翅膀来了!”龙井用宛如唱歌般的奇怪语调幸灾乐祸的说。
  瓜片忙叫:“明日一齐飞!明日一齐飞!”
  这时,那个大蜘蛛突然吐丝把西柳姑娘包裹住了。
 
"快救救西柳姑娘!”我抓住龙井:“这大蜘蛛要吃了她!”
  “你怎么知道要吃了她呀?”龙井像赶苍蝇一样对我挥挥手。
  “那,蜘蛛吃虫子,不都是先吐丝裹起来么?”我不服气的说。
  “谁说这是要把西柳姑娘当虫子呀!”龙井若无其事的说:“看看你就知道啦!再吵下次不带你来看热闹了。”
  我不高兴的撅着嘴,但是转念一想,龙井毕竟是龙神爷,想来不会见死不救,便鼓着腮不再说话。
  西柳姑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和大蜘蛛依偎着,真搞不懂还有什么热闹好看,直接把西柳姑娘救出来不就好啦!
  龙井稳如泰山的席地而坐,还从怀里掏出一串风干栗子,神态自若,大吃大嚼。
  瓜片也忙过去吃了起来,龙井居然大方的分给瓜片一把,真是罕事。
  只有我手心都攥出汗来了。
  “对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幸福的?”龙井突然问。
  “这个嘛,姐儿之间也经常谈论呢,她们的意思大概是,嫁个好男人咯。”我想起秋儿和鸾儿的对话。
  “那不就是了,其实对西柳姑娘来说,做人许还不如做个蜘蛛。”龙井吃到一片栗子皮儿,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做人不如做蜘蛛?无论怎么想,还是做人比较幸福吧?蜘蛛这种东西,天天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活,吃恶心的苍蝇维生,轻易就会被人捏死,这种生物,真的会幸福吗?”
  “你懂什么,这叫自由啊自由,不管做什么,放在第一位的还是自由,做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还不如返璞归真呢。”我是看错了吧?龙井,他会这么落寞?不会,只是他失望于风干栗子这么快就吃完了罢。
  蛛丝里面的西柳姑娘像是睡着了,龙井站起来拍拍屁股,大手一挥做出再见的手势,推着我回去了。
  “这么回去可以吗?西柳姑娘怎么办?”我抬头看着他。
  “她自己选的,就尊重她的意思啦!”龙井说:“有些时候,装作看不见,是对当事人最大的帮助了。”
 
回到家里,我像那日在朱府瞧游龙戏凤,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里,西柳姑娘来了,她笑道:“梅菜,你可要贺我一个喜了。”
我忙道:“敢问西柳姑娘什么喜事?”
西柳姑娘面色酡红:“我的恩客朱大爷,偏巧前些年没了夫人,愿意赎我回去续弦,你说这可是喜么?”
我忙说:“是喜是喜,恭喜姑娘了!梅菜多嘴一句,朱大爷人品如何?”
西柳姑娘笑道:“对我是极好的,虽大我一些,倒可贵的忠厚。熬了这些年,总算拨云见日,得了这样一个归宿,我还是多谢龙神爷护佑,烦你帮我谢谢龙神爷。”
我忙点头:“姑娘何时动身?”
西柳姑娘说:“已经来接我了,我寻思着,我素来不善交际,只和你道一个别,横竖朱大爷的宅邸离的不远,朱大爷还嘱咐我,寂寞了可接你去玩玩。只不过,许过一阵子,我们便要回西域去了,到时候天各一方,须各自珍重了。”
我忙说:“谢姑娘,姑娘自己多加珍重。”
西柳姑娘摇摇晃晃起身像是要走,突然又回头说一句:“朱大爷说,教你自己多加留意,你身边,有了不得的东西。”
“什么?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还望西柳姑娘明示”我奇道。
西柳姑娘往我身上一指,刚要开口,不知哪里的雷声滚滚,我睁开眼睛,原来不是雷声,竟不知是谁在重重敲我的门,我忙起身开门,居然是鸾儿,还杏眼含泪,呜呜咽咽,我忙道:“鸾儿姐,你这是怎么了?”
鸾儿哭道:“是,是西柳姑娘,昨日里没了。。。。”
我心里一沉:“什么?”
鸾儿抽抽噎噎的说:“先生说是心力交瘁,油尽灯枯,但是我们瞧着,脸上还浅浅笑着呢。烟雨阁里,都是苦命人啊。咱们也算交好一场,青楼女子也就葬在乱坟冈,葬礼都不得一个像模像样的,西柳姑娘平日里孤苦,咱们几个,且去送她一程吧!”
我呆了一呆,点点头。
西柳姑娘换了一身水绿色纱衣,双眼紧闭,脸上犹自笑着,有个淡淡的酒窝。
在朱府,西柳姑娘想必过的很高兴吧?终于,不用看那些怪脸色了。
也许,鸾儿和秋儿大概是兔死狐悲,感怀身世,个个哭的梨花带雨,我叹口气,希望一切都好,大家,一切都好。
 
第六个故事二月风更新完毕,当初楼楼自己看得很过瘾,转载来大家一起分享~~希望大家喜欢啊~~
 
从教室转战图书馆了,苦逼的楼楼要先看书去e_e二楼有文的名字,烟雨楼诡记。大家着急的话可以去看啦~楼楼会日更,不过要考研了更新不会那么快,晚上回去用电脑会狠狠更一次 。希望大家理解~
 
还有买有啊???有没有???
 
还有吗=-O楼主,很喜欢这类的文啊
 
很不错,楼主加油,尽快更新啊
 
开更啦。。。可怜的楼楼写读书笔记来晚了。。。π_π
 
七 三月雨
杏花开了,这个季节端的是细雨霏霏。阳春时节自然要吃阳春面。
我们家的阳春面是取新麦子磨粉过筛,以猪骨高汤和面,切成细细面条,入鸡汤煮开,打一个荷包蛋,撒些青葱,简简单单却滋味绵长,我虽不懂什么叫阳春白雪,但这清爽面条自是时下新宠。
但是面条不好长时间浸在汤里,不然面条劲道程度会大打折扣,爹正在琢磨搁碱的量。
我百无聊赖的趴在窗台上看着铺子窗户外面的杏花细雨,从房檐流泻到窗上,打个水花,再溅到地上,跟地上的泥水混在一起往东流去。一切都雾蒙蒙潮湿湿,有点杏花的花粉味儿,很不爽气。
“吱呀。”关着的门被人打开了,我回头一看,是烟雨阁新来的姐儿晴韵姑娘的丫鬟瓣儿。
瓣儿五短身材,五官也都短小,一张暗黄圆脸上有三层下巴,时常油腻腻的顶出几个红疙瘩,倒有些像油酥烧饼。穿一件秋香色绉纱裙子,一件酱色背心,进门先把伞豪放的用力往屋里地上甩甩,道:“什么天气,偏教我出来买点心,一点主仆情分不讲不说——把人往死里使!人家的丫鬟都受着娇惯,偏生我这跟着不得意的姐儿做不得意的人,梅老板,一盒子桂花松子糖,一盒子胶片糖。”边坐下来,用沾满春泥的飞云鞋用力往别的凳子来回蹭。
爹搭讪着笑道:“难为姑娘了,这个天气还出来。一会儿我用牛皮油纸包好,管教这糖沾不上水。”
瓣儿鼻子哼口气:“这倒是梅老板会做生意!不跟我们那姐儿一样,不会看人下菜碟,空凭着一张脸,甚么出息。”
爹边麻利的把糖放进牛皮油纸包成八角包,边用麻绳系起来:“是么,那晴韵姑娘还得凭着姑娘指点了。”
“那可不,本来嘛,会个琴棋书画,甚么利害的,还不是破落户出身,若论人才,只怕我还比她强些——养在深闺长大的,甚么都不知道!”
 
楼楼觉得最搞笑的人物——瓣儿姑娘登场~~奇葩一朵啊~~自恋搞笑无下限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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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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