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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 萌温情小清新古风志怪小故事~[第16页]

作者:暖暖ts13
首页 上一页[15] 本页[16] 下一页[17] 尾页[4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我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声音笑道:“余是仙人呐!你不是心心念念要找余么?找到了余,又急匆匆往何处去?”
仙人?他刚刚确实也自称便是我要找的那位大师。
我愣了半晌,实在不知道说甚么好,只好呆头鹅一般杵着一动不动。
那声音见我不支声,便接着问道:“你要找余,余便出来了,其实余心下明镜似得,你此次前来,莫不是为了那几个突然走运的人?”
我头皮发麻,颤抖的不得不先掐了自己一把镇定,才深深喘口气,答道:“正是!”便寻思着,这虚无缥缈的声音看得出我心中所想,难不成真的是仙人么?
那声音道:“嗬嗬,余知道你心之所想,你莫要害怕,余是仙人,断不会伤害凡人。那几个人,也确实是余点化的。”
我一听,这才稍稍放心,原来真的是仙人。
但转念一想,若是给妖怪骗了,那可没得后悔,思来想去,便故作镇定的问道:“大仙,那。。。。。那您点化了哪几个人?这吉顺轩来来回回这么多。。。。。。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是他们?”
那声音笑道:“不多不多,仅仅有三个,必得是仙缘之人,余才会点化。“
“哪。。。。。哪三个?”我忙问,边又仔细瞧瞧这小小隔间,其实瞧也白瞧,这隔间小的一眼就能望到底,若是有人,断断不会藏的我瞧不见,除非。。。。。会传说里的仙术,隐身法。
 
那声音顿了一顿,叹口气,道:“都是有过人欲念的,一个爱财如命,一个想沽名钓誉,还有一个要逢赌必赢。”
我偏头想了想,那想逢赌必赢的许便是毛小黑。便问:“毛小黑我是知道的,其余两个人,莫非其中有那长安豪客?”
那声音笑道:“你倒很有些脑筋,不错,第一个便是那长安客,他是个跑单帮做生意的,商人者,凡事先讲究一个利字。第二个,便是那才死了
不久的新科状元,是个好高骛远的。”
我一听,果然是那几个先飞黄腾达,再一败涂地的,心下起疑,便问:“您说有仙缘,何为仙缘?”
那声音道:“其实,余之仙寿将尽,急于求一有缘之传人,缘便是缘,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虽不大明白,但一听仙寿将尽,忙问道:“仙人不是长生不死么,怎生还有仙寿将尽一说?”
那声音平静答道:“长生不死的为天神,余是修道而成的地仙,地仙亦有寿,待寻得传人,余方可转化天神。”
原来这就是点化仙体的因由啊。
那声音道:“你有仙缘,那三人不长进,白费了余的心血,你来做余的传人,可好?”
 
我登时吓麻了爪,一想那几个倒霉催的,忙道:“大仙饶命呀!我日子过得很好,不敢想甚么一步登天!”
那声音叹道:“你不必害怕,说来亦是可惜,既然你亦有仙缘,告知你亦无妨,仙人天职乃是惩恶扬善,孰料这三人不仅未曾因得了仙体积德
行善,反做了糊涂事,才有此恶报。”便叹息不说了。
我便又问:“大仙说是点化传人,到底是做了甚么糊涂事,因何那几个人全下场凄惨?”
那声音似乎无比惋惜,道:“长安客,仗势欺人,为着一个卖唱女子,夺人所爱争风吃醋,错手打死了那女子的夫君。那新科状元,一心想做
驸马,却把结发妻子生生休了,害妻子走投无路,含羞自尽,毛小黑么,听信谗言,黑白不分,斩杀了一个被诬告的将士,个个犯下滔天大罪
,怎能继续拥有仙体?”
“啥?”我吃了一惊,原来这些人全是做了恶事,自己才落得那般狼狈下场。看了我是误解了这位看不见的大师。
但是做个仙人传人,听着却实实有些教人犹豫,只好问:“我不敢受点化,但还请大仙明示,他们那仙缘是怎生结下的?”
那声音道:“说起来亦是余心软,他们三个皆以一身欲望来余栖身的茶馆,据余观看,这长安客本做生意一败涂地,家财散尽,无言面对家人
,只求一死,余之念他可怜,便点化其得了仙体,本希望他替余造福人间,便点化仙体。新科状元,原是个落魄书生,十年寒窗苦读,踌躇满
志,却偏偏连个功名也未曾博到。余亦是心怀同情,而毛小黑日子清苦拮据,日日老着脸皮敲竹杠,也让余看不下去,希望他有了仙体,可洗
心革面,为之前做的恶事赎罪,然仙体接二连三出事,余本想放弃点化,不料倒见你你天真无邪,堪可重用,这仙体,余便点化与你罢!”
 
 我一知半解,不大明白,又爱面子不肯露怯,只得装懂,要是带李绮堂来就好了。不过眼见着那几个被点化的如此凄惨,我可不想照葫芦画瓢。
  那声音道:“嗬嗬,你怕了?独个儿来寻余,余只道你是个胆大的小姑娘,不想也如此瞻前顾后,看来你并不是与余有仙缘的,罢了,你去罢
  !余也不留你了。”
  我一听如蒙大赦,再往门口一走,果然是能迈出去脚步了。可是我刚想走,却犹豫起来,我梅菜向来以胆大和多管闲事著称紫玉钗街,给这大师一说,倒也怪没面子的,这个大师说只和有仙缘的人谈话,那照他这么说,我放弃了仙缘,下次来岂不是见不到他了?我脑袋里还有一堆谜团,委实又怪可惜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停住了脚步。
  那声音果然洞察了我心中所想,道:“余是见你确有仙缘,才以重任相托,这样吧,你答应余的点化,日后若有后悔,可再来寻余,余就在此间等你。”
  忘了哪段说书里有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心一横,心下想着,不若就以身试试这所谓的点化好了,若真有妖异,李绮堂定会救我。
  便一咬牙,答道:“大师,点化我吧。”
  那声音嗬嗬笑了,道:“好!可以了。”
  我还纳闷呢,再喊那仙人,却没有了回应。我只得先半信半疑的回家去了。
 
路上路过羊肉火锅铺子,只闻到一阵子羊肉香气,我又冷又饿,勾起肚里馋虫,不由暗暗吞下口水,心下想着,何时娘若是也能给我一顿羊肉
火锅才好。
不想才到家门,也闻到羊肉香气。我进门一看,不禁愣住了,只见家里摆着一张八仙桌,黄铜火锅正冒出香喷喷的热气,好几个盘子盛了鲜红
的羊肉,绿油油的白菜,嫩生生的笋片,方方正正的豆腐,还有各种时下火锅中的佳品,真真教我看傻了眼。
娘瞧见我进来,笑道:“你回来啦?不是老想着吃羊肉么?今日可算到嘴了,怎么一副呆相?”
我忙问:“娘,今日怎生舍得做羊肉了?”
娘白我一眼,道:“甚么舍得舍不得,给你做着吃着,还这么多话。”
爹捧着糖蒜出来,道:“你娘怎生会舍得买羊肉,是莫先生说羊肉买多了吃不完,差小厮给送的!”
“就你多嘴,”娘气呼呼道:“难不成莫先生不给,我便舍不得给你们大小两个馋猫吃?”
我给爹挤挤眼,心照不宣的坏笑一下,忙坐在桌边等娘放羊肉。
娘见我们服了气,才往滚开的高汤里倒羊肉,我急不可耐的等着羊肉变了颜色,马上伸筷子要夹,却被娘一筷子打回来:“水滚了再吃!瞧你这
没出息样!”
 
我忙吞了口水,眼巴巴的等水滚,爹瞧见我这样子,便待水一滚开便用小漏勺给我捞了一勺搁在我碗里,还不忘叮嘱一句:“小心烫!”
我那肯听说,急急把羊肉塞进嘴里,果被烫的嘶嘶吸气。
娘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是一口羊肉,竟给馋成这个样子,梅菜肚里莫不是长了馋虫罢?”
我顾不得答话,只觉得羊肉软软嫩嫩,配了酱汁,真真是好吃的几乎连舌头也给吞了下去。
爹犹怜爱的瞧着我道:“瞧把梅菜馋成甚么样子了,早该给她吃一次了。”
娘瞪了爹一眼,还是那句老话:“你知不知道羊肉多少钱一斤?”
管它多少钱一斤,今日里,我可要吃个痛快!
待装了满肚子羊肉,连口茶也喝不下时,我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碗,娘笑道:“怎么?教你馋嘴,撑坏了肚子更是难受!”
我笑着揉揉肚子:“梅菜我呀,就是为了这些羊肉才辛辛苦苦的活着呀!”
爹娘一听,给逗的大笑:“瞧你这点子出息!”
捧着饱胀的肚子喜滋滋的上楼,突然心念一转,莫非,这便是那心想事成的仙体么?
 
想吃羊肉吃羊肉,想吃牛肉吃牛肉,果然怪不得那么多人想成仙啊!
舒服的躺在被窝里,满足的打了个嗝,明天吃点甚么呢?这种人生真是充满期待啊!不若吃点梅菜扣肉?还是雪菜肉丝面?当真是难以抉择。
这仙体如若是真的,我梅菜也是个仙人了,哈哈哈哈哈,还做甚么龙井的信女,再有妖异,我就独个儿解决,教那懒龙井无妖可收。
不过龙井究竟甚么时候回来呢?还有瓜片他们,怪想念的。
我正枕着胳膊胡思乱想,忽然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猛的一下趴到了我的被子上。
我吓的登时险些没了气。
一声尖叫尚未喊出来,借着窗格里漏出的微微月光,我才看清原来是圆滚滚的压吧虎子窜上床来。
我赶紧把它抱在怀里,压吧虎子没有反抗,咕噜噜叫着,怀里是暖暖软软的一团。
只见他两只滴溜溜圆的眼睛反射着月光,竟亮的出奇。
我忙问:“压吧虎子,你来作甚么?可有事么?”
压吧虎子摇头晃脑,咕噜噜急急叫着,两只短手只抓着我的手往外拽,好似要教我跟着他。
这大半夜的,压吧虎子想作甚么呢?我忙披上衣服,戴上围巾,不想压吧虎子一见围巾,扑到我胸前又抓又咬,好似对这围巾有甚么深仇大恨,还发出语气不善的咕噜噜声,宛如猫见到了狗炸了毛,我忙拍拍它,不想它死死巴在我身上不松手,我只得胸前挂着个压吧虎子,进退两难。
 
压吧虎子撕扯了一会,才仿佛意识到大局为重似得,恨恨松开狐狸围巾,跳下来,一只胖手抓着我的裙裾,引我出去。
许是子时了,街上冷冷清清,甚么人也没有,月光银辉撒在青石板路上,光滑的石板上点点凹槽迎着月光亮晶晶的。
压吧虎子晃荡着两条短腿,不想跑的倒快,我追着它跑在紫玉钗街上,眼见着它径自停在吉顺轩门口。
压吧虎子回过头来,直直的指着吉顺轩,像是要引我进去,这可奇了,难不成压吧虎子也得知这里有仙人,来寻仙问道?
我蹲下身来抱起它,问:“你带我来这里作甚么?”
突然压吧虎子不再咕噜噜叫,而是直直抬头死死盯着那吉顺轩的屋顶,我见状只得也盯着那屋顶看,不多时,半夜的冷风一吹,直冻的我瑟瑟发抖,只得抱紧了暖和和的压吧虎子。
过了一小会功夫,甚么也没有出现,我冻的想回家,刚要抱压吧虎子离开,墙头阴暗处却出现了一团黑影,那黑影两只绿莹莹的眼睛四下飘忽,我正吓呆了,不想压吧虎子却从我怀里一跃而起,直跳上了墙头。
压吧虎子那圆不溜丢的东西,竟如此矫健,真真教人叹为观止。
那黑影瞧着压吧虎子,两下僵持住了,压吧虎子发出威胁似的咕噜噜声,步步逼近,那黑影道没有后退,竟说起话来:“哎,谁家的压吧虎子,好大的脾气。”
我听着那耳熟的声音不禁愣住了,这,不是今天跟我说话的那个大仙的声音么?
 
 这声音,不是今天跟我说话的那个大仙的声音么?我顿时僵住了,压吧虎子带我来找大仙是要做甚么呢?那大仙又是甚么来头呢?
  那大仙像是瞧见了我,对压吧虎子笑道:“嗬嗬,那便是你的主人么?你想把她的运命讨回去?嗬嗬,有趣的紧呐!”
  压吧虎子挺直了身子咕噜噜叫,突然纵身扑到了那大仙身上,那大仙似是比压吧虎子矫健很多,一扭身便闪避过去了。嗬嗬笑道:“一个压吧
  虎子而已,怎生如此拼命?”
  我忙仰头喊道:“大仙,压吧虎子确是我家的,我也不知道它深夜带我到此所为何事。若压吧虎子有冒犯大仙的,还望大仙莫要与它计较!”
  压吧虎子没有理我,依旧卯足了劲头去撞那大仙,大仙腾空而起,飘然落在屋檐上。
  屋檐迎着光,我瞧见了大师的真面目,登时目瞪口呆。
  这不是,那只伸着爪子掏画眉鸟的鸟笼的黑猫么!大仙,原来是只猫?
  那黑猫伸着爪子悠然的做洗脸状,道:“余已然和她定下了点化的交易,怎么,你是替她要反悔?真是忠心护主啊!”
  压吧虎子犹咕噜噜的发出警告似的声音,那黑猫咧开嘴,露出白生生的尖齿,道:“你明明斗不过我,何苦来送死呢?”
 
我仿若听出了端倪,难不成,这大仙说是点化我,竟然是害我?只怕压吧虎子洞察一切,苦于无法说话,便带我来讨回公道。平日里温顺的压
吧虎子,今日可真是拼了命似得。
我忙道:“还请大仙说清楚,甚么是点化交易?”
那黑猫舔舔爪子,笑道:“嗬嗬,反正交易已经完成,已然由不得你,告知你,也教你不至于跟那三个傻瓜似得,做个糊涂鬼。那个仙体,是
余随口编出的瞎话,哈哈哈,不想你倒真给信了,你没有看见余,不是因为余隐身,而是余藏身在隔间柜子里,你就算开了天眼,又怎生会瞧
见?”
我胸口一阵发紧,身体好似卷进漩涡里,脑袋一阵发晕:“那我心想事成,莫不是赶巧了家里做羊肉?”
“怎么会呢?”黑猫笑道:“嗬嗬,那可是多亏了余,把你的运命改写了啊!”压吧虎子还想冲上去,却被黑猫随手一抓,即从房顶上骨碌碌
滚下来,跌在青石板路上,我忙跑过去抱住压吧虎子,压吧虎子好像动弹不得,只虚弱的咕噜噜哀哀鸣叫着。
这个黑猫对压吧虎子出手,肯定不是甚么好东西!我怒道:“你莫要猖狂,如此为非作歹,定是坏妖怪,你伤了压吧虎子,待李绮堂来定一箭
射了你!”
“嗬嗬,”那黑猫笑道:“余活了一千多年,吃运命无数,一个小小道士,能奈余几何?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罢!运命改道,你的人生也就是
岔路了。”
我一惊,难不成,我也会跟那三个人一样落个凄惨下场么?一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便梗着脖子道:“我从来不做坏事儿,怎么会岔路!

那黑猫尚未答话,一个冰冷清越的声音响起:“原来这就是饕餮说的傻狍子,果然傻的可以。运命给人改写了,居然还想甚么不做坏事就万事大
吉,当真无可救药。”
 
运命给改写是什么意思?这说话的又是何方神圣呢?
我抬头一看,不知何时来了一个穿着光华绝代,在暗夜里闪闪发亮的长袍的贵公子,正倚在路边一棵掉光叶子的梧桐树上,冷眼瞧着热闹,虽
看不清面容,却端地觉得气势逼人。
“吾早就说过这信女是再傻不过的吾亦是深觉其傻但其傻的可爱端地也是吾之友人……”这熟悉的声音……果然,正山从那贵公子身后探出头
来,犹自絮叨不已。
“你……莫非是!”那黑猫脖子上的毛都炸起来了:“那……战神……睚眦?”
那贵公子没有答话,正山早抢过话头:“尔这老君眉倒是见过世面的这便是吾睚眦兄长尔害死那么多人不知悔改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老君眉,是茶名,原来是账册妖怪,
那黑猫蜷缩起来,像是有些怕了,但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余可未曾害人,那……那些人都是自愿改写运命的。关余何事?余一心向
善,只会行善积德。”
那冰冷清越的声音又响起来:“这老君眉莫非以为能骗的了傻狍子,还能骗的了本神么?算了,弄死它罢了。”
正山忙死死拉住那贵公子:“兄长莫急老君眉改写了梅菜之运命不还回来梅菜难逃一死哇还望兄长三思……
 
贵公子不耐烦的甩开正山:“麻烦死了,老君眉,把那傻狍子的运命改写过来,本神大不了不弄死你,收你进妖薄也就算了。”
那黑猫一听,自己有筹码在手,反倒得了意:“哎呀,嗜血战神睚眦也有这种有求于人的时候,嗬嗬,倒也真真有趣。”
正山忙道:“吾也没有功夫与尔聊天尔速速改好梅菜运命回到妖薄也就算了惹恼睚眦兄长九条命也不够兄长弄死……”
那贵公子飘然落在屋顶上,月光下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好看的惊人,但总让人觉得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原来这就是龙井和瓜片口中的冻
顶乌龙,真是人如其名。
黑猫明显很有些畏惧,但仍硬着头皮道:“睚眦大人,咱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余好不容易被妖薄释放出来,饕餮大人尚没来收余,睚眦大人何
必越俎代庖呢?”
睚眦道:“饕餮?饕餮是不会再来收妖了,以后妖薄本神掌管,再不改写运命,本神就要弄死你了。”说着从宽袍大袖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来
,虽说仅仅只是一只手,却气势逼人,不怒自威,想必必是大有神威,这睚眦大人端的教人敬畏,除了面貌稍稍有些相似,真觉不出他竟是那
惫懒贪吃的龙井的兄长。
不过饕餮不会再来收妖是怎么回事?我忙问正山:“龙井不来了?他去哪里了?”
 
正山苦着脸道:“饕餮哥哥逃去蓬莱岛偷仙桃儿给寿星公发现被父王拿回龙宫去了结果饕餮哥哥不服亲事父王大怒把饕餮哥哥打回原形栓在地牢里说若是再不悔改便革去他龙神之名教他看冥门。。。。。。。”
革去他龙神之名教他看冥门,听上去龙井的遭遇真不妙,我忙问:“莫非以后再也见不到龙井了?”
正山摇摇头,我心下滚油煎了也似着急,但一想龙井现下倒不若压吧虎子危急,忙把气若游丝的压吧虎子捧给正山看:“你瞧瞧压吧虎子给那老君眉抓了一下跌下来了!”
正山看向压吧虎子,压吧虎子一点力气也没有,缓缓的眨了眨眼睛。我忙问:“不知道压吧虎子有事没事?”
正山摸了摸,压吧虎子便把眼睛闭上了,正山吃了一吓,忙仰头喊道:“睚眦兄长此压吧虎子受了伤睚眦兄长可愿救治。。。。。。”
那睚眦冷冷看了一眼,道:“麻烦死了,伤成这样,弄死再换一只罢了。”
甚么!我忙恳求道:“睚眦大人,压吧虎子不是普通的压吧虎子,请睚眦大人开恩救救它!它是我的朋友!性格很善良不是坏妖怪。。。。。。”
睚眦看着我,眼光像冰一样冷:“不担心自己还惦记甚么朋友,依本神看,还是莫要救这傻狍子了,让她运命改写死了罢了。”
 
正山一听,忙喊道:“睚眦兄长定当救救梅菜梅菜亦是吾友人若梅菜死了谁来与吾聊天。。。。。。”
睚眦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本神的弟弟一个比一个不成器,老君眉,把运命还给那傻狍子,本神最讨厌麻烦事,还是你一心求死?”
老君眉像是算计了算计,道:“睚眦大人,余自是不敢再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不过这丫头的运命,不知可否换余自由?那妖薄余可不愿再回了。”
睚眦微笑起来,更加瘆人:“哈哈,敢跟本神谈条件么?那傻狍子是本神弟弟的朋友,并不是本神的朋友。”
说着那手心一握,老君眉便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卡住脖子拎到半空,两条腿还不住的蹬着,发出似是喘不过气般的嘶嘶声。好似还吐出了血。
正山忙拉住睚眦哀求道:“兄长手下留情这老君眉杀不得杀不得。。。。。”
睚眦撇嘴松开手,老君眉无力的跌落在房檐上,噗噗吐出一滩血,嘶哑的说:“杀了余,没人给她改回运命,待好运用尽,那丫头命不久矣。”
我忙问道:“究竟甚么是运命改写?”
那老君眉嗬嗬笑道:“那便是余的能耐,人这一生,好运坏运都有,但顺序天定,谁也估算不出自己的运命,余的本事,便是能把人命中运气顺序重排,漫长人生中所有好运集与一处,自顺风顺水,心想事成,但好运有限,待好运用尽,人便只剩下厄运,宛如云端坠落悬崖,摔也能摔死。人是一直有好运护佑的,此人一旦运势低迷,余便可吞噬其余下运命,这便是那三个被点化的人短命之因由。
 
原来我吃到羊肉,是提前用了自己的运气。
难道是把本来注定以后吃的羊肉先吃了,实际上那羊肉本就该是我吃到嘴的,然后我以后就没有羊肉吃了。我有了不祥的预感,莫非我今后的人生,都是一件一件倒霉事么?
这么说,那三个人亦是被老君眉调整了运命,才会天上跌到地下,少不得一个悲惨下场。
正山道:“这老君眉待人运气用完便趁人霉运连连运气衰弱之际吸食运命缩短人寿。”
怪不得长安客下落不明,新科状元死了,毛小黑流放边疆,尚不知生死,看来全是给这老君眉害了。
老君眉嗬嗬笑道:“其实那些人未曾作恶,不过是好运用尽霉运来临,给余吞下运命才早死早超生,余随口说说,不想你竟真信了,你也亲口答应接受点化,余已经把你运命改了,若余不给你改回去,嗬嗬,你便好自为之罢!”
看来我一时贪嘴想了羊肉,眼瞧着要开始走霉运了,也许还活不下去了,这老君眉打伤压吧虎子还要吞我的运命,当真可恨之极,现下又拿运命要挟自由,不知道那冷冰冰的睚眦大人会不会制服它……
那老君眉瞧出正山给我求情,便贼心不死,继续道:“余确实吃了不少运命,那是余的天性,猫吃鱼,狗吃肉,都是天命注定,余只求还余自由,这丫头运命再不改回来,待好运用尽,余也救不得了。”
正山一听,忙抓了睚眦的袖子死命摇晃:“睚眦兄长本便是来收妖不若且放了它下次再捉便是了梅菜性命要紧……”
 
睚眦甩开正山,道:“谅你也逃不出本神掌心,你还了傻狍子运命罢!”便从掏出了那熟悉的帐册,撕下一张纸,在他手心里一放便化成飞灰。
老君眉两眼发亮,答道:“运命还给你!”一纵身一摆尾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
睚眦收下帐册,道:“说是以后代替饕餮收妖,倒先替他放了一个。麻烦啊麻烦。”便转身要走。
我忙喊道:“睚眦大人!不知道龙井他现在怎么样了?真的再也不能回龙神祠了么?还有我的压吧虎子,求大人救一命!”
睚眦背对着我:“龙井?这可笑的名字……你倒不怕麻烦,本神不管这些事。蜃,跟本神回去。”
正山到我身边摸摸压吧虎子,回头道:“睚眦兄长此压吧虎子不救怕是不行。。。。。。。。。”
睚眦落在正山身边,伸手抓着正山肩膀:“跟本神回去,莫再和这凡尘小妖纠缠。”便要把正山带走,我一听压吧虎子不救危险,忙边搂紧压
吧虎子边死死抓住正山不松手:“求求睚眦大人救救压吧虎子。。。。。。”
突然眼前一花,我发觉自己已经不在紫玉钗街上了,虽说还紧紧抓着正山,可是这里水光潋滟,金碧辉煌,脚下是细细的白沙,好像也不大冷
 
我放眼四处望望,各种花草建筑都是未曾见过的,虽说不觉得有风,奇特的植物却自个儿跳舞也似的摇晃,但这是半夜时分,我看不见太阳月
亮星辰也没见到灯,光线却不亮也不暗,端的教人纳闷,这里究竟是哪里呢?
“蜃, 是你故意把她带到这里的罢?”我战战兢兢的回头一看,睚眦对我和正山怒目而视,周身散发出一股煞气,看得我浑身泛寒,赶紧躲到
正山身后。
正山嬉皮笑脸道:“吾怎么会是故意的呢睚眦兄长莫要生气龙宫的规矩吾自是懂的傻狍子不过是不小心进来的睚眦兄长可莫要告诉别人呀事情
泄了睚眦兄长也受牵连教吾怪不好意思的。”
这里竟是传闻里的龙宫?梅菜我又见了一次世面,我心下想着,正山偷偷带我和压吧虎子来这里,定是来给压吧虎子治伤的。不过转念一想心
下又颇惊惧,怎么倒不觉得有水?我会不会给淹死?但倒不憋闷,只不知道是龙宫本便是仙境,自有个中奥妙,还是正山对我动了甚么仙法手
脚?
睚眦怒道:“你还敢跟本神提龙宫的规矩!龙宫难道是许凡人进来的?父王知晓了,本神可不担这个责任!你好自为之罢!”便拂袖而去。
正山忙拖住睚眦:“睚眦兄长此压吧虎子生命垂危已然到了龙宫不若顺手救下也似功德一件。。。。。。”
睚眦冷冰冰的答道:“走开,本神懒得理你。”
 
正山锲而不舍对睚眦一阵撕扯,睚眦一挥手便把正山打开,正山扑过去死死抱住睚眦手臂:“兄长不依吾吾便告知父王傻狍子和那凡尘小妖是
睚眦兄长带来的父王必龙颜大怒吾从不撒谎父王听说不会不信。。。。。”
那睚眦的脸上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绿,真真吓人,最后他只得推开正山,道:“本神也该改改运命,只能跟在你们这些没用的弟弟身后收拾残局
。”
听着这意思,像是许了给压吧虎子治伤,我高兴极了,但是瞧着那睚眦的面色,一句谢谢也低了头哽在喉咙里未敢说出口。
正山得意的冲我挤挤眼,睚眦已然转身离开了,正山忙拖了我跟在后面,龙宫行走起来轻飘飘的,仿若自身没有重量似得,我怕迷路,绮丽的
景色也未敢多看,只一心跟着正山。
睚眦走到一块一人多高的大青石旁,手一挥,那青石便移开了,里面散出氤氲雾气,睚眦面无表情道:“进来。”
正山忙推推我。我赶紧抱着压吧虎子跟着进去了。
里面豁然开朗,是一条隧道,隧道四壁镶嵌着绿莹莹的翡翠似得石头,拼成波浪似得线条,发出柔和的光,隧道行至尽头,是一个大厅,里面
有各色奇怪的,世间未曾见过的东西。
 
有大缸似得陶罐,丝弲缠绕在一起的琴似得东西,寒光闪闪的宝剑,威风凛凛的盔甲,各种方形长形圆形不知道材质的器物,顶上镶嵌各色星
辰似得彩色宝石,真真教人眼花缭乱。
突然压吧虎子从我怀里飘起来,我吓了一跳,原来是睚眦伸手一挥,把压吧虎子悬空放在一个大球里。那个大球散发着柔光,但又好像一个气
泡,虽说没有开口,但压吧虎子一下便融入大球后,大球内部出现一些雾气,但依旧是透明的,压吧虎子被包围其中,像是很舒服的睡去了。
正山喜道:“睚眦哥哥当真大方此九天玉球起死回生真真是好宝贝不若待吾生日赠给吾罢!”说着要摸那球。
睚眦打开正山的手:“谁要与你了!你净在荒郊野外人迹罕至的地方做幻象骗人为乐,难道用的着?莫再废话,待那小妖醒来,速速把傻狍子
和那小妖送回去,本神一点风险也不想担。”
“是是是。”正山忙应着。睚眦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挥袖不见了。
他这一走,那逼的人无法呼吸的气势也就不见了,我先松了口气,忙问正山:“压吧虎子没事了吧?你们是怎生去那茶馆救我的?”
正山摇头晃脑道:“压吧虎子入此九天玉球定可平安无虞饕餮哥哥走了之后那玄阴之地总有妖气且一大股妖力在那茶馆附近出没吾求父王放回
饕餮哥哥收妖父王未曾消气教睚眦兄长取了妖薄吾跟去之后便察觉有账册妖怪正等他出啦不想压吧虎子把尔也带过去了。”看来那老君眉藏身
吉顺轩,必是有甚么因由。
一听龙井,我又是一阵担心:“龙井现在怎么样了?”
 
正山叹道:“饕餮哥哥甚是可怜很久未曾进食供奉还给栓在地牢。”
那么爱吃的龙井连供奉都没得吃还给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真是可怜见的,那婚事,当真如此不堪忍受?想到这里,我便问道:“不知西海龙王知不知道此事?”
正山摇摇头:“目前尚不知道据龟丞相言说西海早已准备停当只待迎娶。”
我问:“龙井若坚决不依可怎么好?”
正山道:“那饕餮哥哥只得去守冥门也名字父王已然报给西海龙王若饕餮哥哥当真死不悔改想必西海龙王失了面子后果不堪设想。”
我叹口气,龙井着实可怜。
正山说完,来回细看各种宝物,似是未曾进过这个大厅,新奇的四处翻看,边道:“此乃睚眦兄长的宝库法宝众多不若吾找些来玩平素可是难得一见啊真真机会难得……”
说着自己在这琳琅满目的大厅四处挑挑捡捡。
我一想睚眦大人那副面孔,便不寒而栗,忙躲那些宝贝远远的,万一不小心给他碰了,估摸少不得对我一伸手,然后冷冰冰对我来一句“弄死算了。”
这龙井,自己被囚禁,龙神身份岌岌可危,帐册也给了睚眦大人,也不知道瓜片是不是还给封在帐册里,怎么样了。
正山突然问:“尔如此挂念饕餮哥哥不若吾带你去地牢瞧瞧罢?”
“诶?”我大吃一惊:“才听睚眦大人说龙宫不许凡人来的,我出去岂不会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正山笑道:“吾就跟尔说此乃睚眦兄长的宝库么吾找到法宝了。”
 
正山笑道:“吾就跟尔说此乃睚眦兄长的宝库么吾找到法宝了。”
便攥着拳头给我到面前张开,是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珠子,水滴一般透亮。
我捏在指尖,问:“这是甚么?”
正山笑道:“此乃雨露隐身珠含此在口便可于水中化为无形乃是父王赐给睚眦兄长之异宝。”
一听水中,我忙道:“梅菜我可不会凫水,到水里一准便给淹死了。”便要把珠子还给正山。
正山笑道:“何须凫水尔已然于水中也。”
“啥?”我瞪眼道:“这是水里?”甚么,这飘飘然的感觉,竟然是水?
正山得意忘形的点点头:“吾拔了自己的鳞片贴于耳身尔可在水中来去自如也。”
正山真真是个仗义的,我都不知道他何时贴的,料想若是龙井,定是个一毛不拔的。我忙问:“那压吧虎子独个儿在此。。。。。。”
正山道:“不妨此乃睚眦兄长之宝库无人敢入尔可放心此压吧虎子自须与九天玉球内静养即可。”
我这才放宽心,忙道:“那我就拜托你引路了。”边把珠子含在舌头下,凉丝丝甚是奇特,再低头,却瞧不见自己,真真完全透亮,伸出手,
摸摸自己,一切宛如平时,但偏偏一个实体就水一般透明,隔着自己能瞧见一切,确实是妙极了的体验,好像自己凭空消失一般。
 
正山已然瞧不见我,伸手碰到了我的肩膀,便顺着我肩膀把自己腰带一端递到我手上:“尔触碰之物皆会隐于水中那腰带尔执于手中旁人便看不出。”
又想想,道:“海底有沙怕露出足迹尔定要浮起来。”
我听说犯了难,要怎生浮起来呢?但稍一用力一试之下果踩不出足印了,好似在半空飞翔,着实有趣。
我忙接下腰带,不想正山如此细心,还怕我走丢。正山一走动,我尽力一浮,倒有些像被正山当风筝放。
正山伸手贴在墙壁上,墙壁发出微光,正山竟穿墙而过,我忙紧随其后,本来以为会撞着墙上,吓的我闭紧眼睛,不想竟畅通无阻,仿若自身
全化成了水,在一睁眼,不仅瞠目结舌,这,这便是龙宫内?
成群结队的鱼虾整整齐齐行进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净是些我从未见过的稀奇种类,几个磨盘般的青壳大螃蟹威风凛凛的横着穿过,桌面大
的砗磲悠然的半开半合,半空,不,是水中漂浮着云朵似得瑰丽水母,一种呲牙咧嘴的大鱼定定的漂浮着,以头顶上生出的灯笼样触须大放异
彩,把矗立着的几丈高的红珊瑚树照的熠熠生辉,好些柔顺的长长头发似得水草在细沙上飘荡着,这真真是另一个世界,跟鬼市一般奇妙。
 
正山一出现,各种鱼类皆停下来大头朝下,大概是在对龙中贵族行礼,样子煞是可笑。正山昂首挺胸的过去了,我跟在后面,虽说没人瞧得见,但照样跟正山沾光,狐假虎威,好不威风。
走着走着,忽然敲锣打鼓,来了一队人马,说人马倒有些不妥,是两只大对虾敲着锣鼓开路,一对大海马驾辕,六条大鱼随侍,拖着一个金光璀璨的车,我定睛一看,诶呀,这个坐在车上肥胖胖圆滚滚的光头,倒好生眼熟。
这光头穿着金丝银线织就,镶嵌翡翠宝石的八宝罩衣,光头上一顶金冠,手持象笏板,神情悠然自得,好生富态。
这龟丞相现下如此体面,可跟当初的清泉大师判若两人,怪不得我一眼未曾认出来。
龟丞相瞧见正山,我本以为会滚下来行礼,不想龟丞相只淡淡跟正山点头致意,道:“原是蜃殿下,老奴有礼了。”
正山一反常态的未曾说话,也仅仅是点点头便过去了。不想龟丞相现下待正山如此冷淡,倒也奇了,当初对龙井,那可是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啊。
我因为在正山后面,龟丞相只当正山走远了,小声说了一句:“血统不纯,还真把自己当龙子了。。。。。。。”
 
血统不纯?正山对龙井和睚眦都是口口声声叫着哥哥,他不是龙子么?
奇怪,我瞧瞧正山,正山也不知道听见没有,脸色如旧,我呼吸尚不敢用力,自是不敢吱声的,便硬生生把这疑问压在了肚子里。
又走了一阵,前方赫然出现了一个华丽的教人叹为观止的宫殿,黄门红墙绿瓦,闪闪发亮,门口有两个彪形大汉手持画戟把守。走近一看,黄门倒像真金铸就,红墙竟是粗大的红珊瑚砌成,绿瓦是浓绿浓绿的翠玉,随随便便哪一块,想必就是姐儿手中最得意的头面,这龙王爷,当真好生阔气!
而那两个大汉,吓的我几近喘不过气,竟是半人半鱼,宽阔的脸上长着鱼鳃,鱼鳃上和筋肉突起的身上一样布满青色鳞片,眼睛也是鲤鱼似的往外突出,尖嘴没有嘴唇,张着嘴,露出两排白惨惨的细细尖牙。身上穿着螃蟹壳似的铁甲,也或许是自己长出的壳,真真是走在街上能吓死几个人,梅菜我见多识广,犹吓的险些叫出声来。
那两个鱼人士兵对正山俯下身,正山挥挥手示意免礼,却未曾进门,而是往城墙后面去了。
龙宫很大,周围也很有些房屋,许是龙宫居民的房子,远远也能瞧见稀疏人影。
正山走了一会儿,才把我带到龙宫后院,后院宽阔无比,雕栏画栋,亦是华美的楼台亭阁,水底种植着各种奇异的植物,有碗口大的黄花,紫色的大花苞,还有红色的牡丹样花瓣层叠的,蓝色单瓣的,出奇的是海中花都盛开在深红色的枝干上,未生叶子,不少色彩斑斓的东西游来游去,一如尘世里的蝴蝶和鸟儿,还发出蓝的绿的荧光。
 
最漂亮的是一棵有些像人间垂柳的大树,粗壮的树干是几近透明的深宝石红色,层层垂落到地的枝条却是生着密密麻麻的金叶子,光辉璀璨,
华丽无比。间或夹杂着一些白色五瓣小花,教人真想摘下几朵。
还未过够眼瘾,已被正山拖到一个整块大青石凿成的大门口,上面装饰着样子怪异的兽头环,看样子厚重又肃穆。正山轻车熟路的伸手一贴门
口,门轰然打开,内里是无尽的黑暗,一股子寒意扑上来,直教人一哆嗦,当真怪可怕的。
待走进去,寒意更浓,门轰然合上,我们便陷身伸手不见五指,墨汁也似浓重的黑暗里。等眼睛适应了黑暗,方瞧见四壁有些碧莹莹的小光点
,宛如一双双眼睛,我见状不禁打了个寒颤。
正山似乎对路很熟,迈着不快不慢的步伐往深处走,我战战兢兢的紧握住腰带,生怕跟不上正山,给甚么妖怪吃了。
时间一久,对周围越发看的清楚了些,那些碧莹莹的光点竟是游动的,倒像人世间的萤火虫。我好奇的伸手抓了抓,却是可见不可得的,许是
龙宫的罕物。
在光点照耀下,勉强能看出四壁乃坚固青石筑就,只怕这便是那坚不可摧的地牢了。龙井日日在此挨饿受冻,看来当真触怒了龙王,不然做父
亲的,怎肯教儿子在此受苦。随着正山愈行愈深,寒冷的感觉也越来越重,我已经冻的瑟瑟发抖。正山低声道:“此处已近冥门苦寒无比尔须
忍忍方可。”
 
原来到冥门了,便是龙井要看守的地方么?冥界。。。。。。。难不成是阴曹地府?我越想越怕,又怕给谁发现,不敢出声,一颗心扑通扑通
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真真难受不已。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道烟雾似的飘渺墙,倒很像是乌云堆积而成,虚虚实实好不阴森,正山径自穿了过去,我闭上眼睛也听天由命的跟
进去了,只听正山道:“尔可睁开眼睛了已至饕餮哥哥之所在。”
我一听忙睁开眼睛,只见幽冥昏暗里,一个难以形容样貌,世所未见的大头神兽正被成人大腿粗的铁链拴着,有气无力的趴在地上,虚弱的发
出咻咻的声音,当真凄惨至极。
这大头神兽我虽仅仅在龙井大战太平猴魁时见过一次,但一眼便认出那便是龙井。当初它虽未抓到太平猴魁,但自是神勇无比,现在瞧着倒像
是有伤病似得,教人毫不怜惜。
我忙走近,道:“龙井大人,梅菜我来瞧你啦!”
那大头神兽吃力的支起硕大的头颅,西瓜似的大眼缓缓眨了眨,发出“唔~”的一声叹息,又不堪重负似得垂落到地上。
我忙问正山:“知道龙井给关起来,可是怎生成了这幅模样?”
正山道:“饕餮哥哥这些日子皆未曾进食供奉是以虚弱成此般模样。”
原来是饿的,那么爱吃的龙井饿成这样,着实教人心酸。
正山道:“再不松口答应娶枕梦公主只怕饕餮哥哥龙神之位不保永远只能守在冥门出口着实可怜。”
 
我忙劝道:“龙井大人,婚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凡间仙界皆如此,你瞧戏台上那牛郎织女,就算两情相悦下场也是凄惨,不若你就听了龙王爷的旨意去迎娶那枕梦公主罢!难不成在此挨饿比娶亲还要舒服些?”
龙井一动不动,合上眼睛,好像已经说不得话了,也或许只能在化作人形时说话?我叹口气,龙井这个光景,眼瞧着是够呛能回龙神祠在烟雨
阁捉妖了。
“可是难道不能想办法帮帮龙井么?”我望向正山。
正山摇摇头:“只能是松口肯娶枕梦公主了但饕餮哥哥说宁死不屈据吾看很是为难。”
哎,看龙井这幅样子,干着急又束手无策,当真叫人心焦。
“哎呀,想办法这种需要头脑的事情,正山弟弟你是不行的。”说话间一个风雅的贵公子穿一身碧色长袍,摇着一柄折扇悠然而入:“这便是
那傻狍子么?正山你胆子倒不小,敢带凡人进来,给睚眦兄长知道你偷偷用他的至宝雨露隐身珠,少不得得跟你发一番脾气,到时候能求狴犴
哥哥给你主持公道便好,求不得,看你怎生收场。”
这个贵公子举止文雅,一副斯文相,朱唇嘴角上翘,总是含着笑似得,面色白净,剑眉星眸,头上戴着紫金翠玉冠,端的一副聪慧相,一看便
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
 
忍不住感慨几位龙公子都好帅啊!!!随便给我一个我就心满意足了~小李子也行啊~~
 
虽说这贵公子面善的很,可如此突然出现,我还吃了一惊,自是不敢吭声,正山忙道:“负屃哥哥尔可莫要声高给人知晓了免不得尔也得沾上
些责任。”
负屃?好怪的名字,看这装束打扮相貌,莫不是也是龙神之一?
正山道:“傻狍子此乃吾兄负屃尔可称其为银毫。。。。。。。”
那公子不屑道:“甚么银毫,傻死了,不许叫这种名字。不才可是正统的龙神负屃,你这凡人叫声负屃大人也就是了。”
正山道:“负屃哥哥雅好斯文自是龙中才子梅菜还不速速出来拜见负屃哥哥聪慧过人定有主张。”
我听说忙拿出那雨露隐身珠,向前行礼。
正山因问道:“负屃哥哥怎生到此莫不是发现了傻狍子的行踪来问罪吾可未作坏事还望负屃哥哥通融通融。”
负屃笑道:“不才可没工夫管这闲事,左不过父王夸不才机敏善辩,刚才派不才来劝饕餮从命的。”
正山又奇道:“日子还早怎生今日来了前些日子不也未曾劝服父王只道饕餮哥哥骄纵过度非得磨砺一番待其自生悔意么?”
负屃道:“想必你还不知道,龟丞相正迎那西海龙王带枕梦公主来做客相东床呐!父王急的跳脚,正不知道怎么办好,托词饕餮收妖未曾在此
处,西海龙王倒不着急,只说不妨事,可以等等。”
 
虽说这贵公子面善的很,可如此突然出现,我还吃了一惊,自是不敢吭声,正山忙道:“负屃哥哥尔可莫要声高给人知晓了免不得尔也得沾上
些责任。”
负屃?好怪的名字,看这装束打扮相貌,莫不是也是龙神之一?
正山道:“傻狍子此乃吾兄负屃尔可称其为银毫。。。。。。。”
那公子不屑道:“甚么银毫,傻死了,不许叫这种名字。不才可是正统的龙神负屃,你这凡人叫声负屃大人也就是了。”
正山道:“负屃哥哥雅好斯文自是龙中才子梅菜还不速速出来拜见负屃哥哥聪慧过人定有主张。”
我听说忙拿出那雨露隐身珠,向前行礼。
正山因问道:“负屃哥哥怎生到此莫不是发现了傻狍子的行踪来问罪吾可未作坏事还望负屃哥哥通融通融。”
负屃笑道:“不才可没工夫管这闲事,左不过父王夸不才机敏善辩,刚才派不才来劝饕餮从命的。”
正山又奇道:“日子还早怎生今日来了前些日子不也未曾劝服父王只道饕餮哥哥骄纵过度非得磨砺一番待其自生悔意么?”
负屃道:“想必你还不知道,龟丞相正迎那西海龙王带枕梦公主来做客相东床呐!父王急的跳脚,正不知道怎么办好,托词饕餮收妖未曾在此
处,西海龙王倒不着急,只说不妨事,可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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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1 10:49:48  更:2021-07-11 12: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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