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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真实揭露1995重庆僵尸一案(中国档案)[第5页]

作者:95恨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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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王五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可刚才我看到王五开开箱子之后有一个掏口袋的小动作,难不成是因为距离太远我看错了的缘故。
  “没事。”
  
   大头在箱子里找了一圈,没有什么收获,除了一堆旧衣服就是那几个盆盆罐罐,大头叹了口气,不死心,把那几个盆盆罐罐抱了出来。
  其中一个罐子,口小肚子大,红漆带黄纹,上面还贴了一张封条,封条之上还有两个血色手指印。
  “啊!”王飞燕惊叫一声。
   我吓了一跳,第一次看见教官王飞燕如此恐惧,难道这陶罐里装着鬼魂不成,慌忙问道:“怎么了?”
  
    王飞燕指着陶罐道:“千万不要打开”。
  
    大头看着王飞燕表情不对,手中抱着罐子一动不动呆立在铁箱子旁,嘴半张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飞燕眼中恐惧神情毕露,好像回忆起什么可怕往事,自言自语说:“这是蛊罐!可是这蛊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抬头看了眼大头,此时他已经吓得不知所措,紧张的两腿微颤,直盯盯的看着王飞燕。
  “你千万不要动这蛊罐。”
   “我不动。” “你是在哪里找到这蛊罐的?”
  “铁箱子里。”
  “哪个角落?”
  “西北角阴暗地。”
  “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说,马上抱着罐子放到西北角,磕三个响头,然后割破手指往罐子里滴三滴血,记住是三滴,既不要多了,更不要少了。”
  
  大头一听不由一楞,不知道这王飞燕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更不知道这蛊罐是干什么用的,但看王飞燕神色,一定是极其可怕之物,不然王飞燕也不会如此。
  我有点疑惑,悄声对王飞燕说:“里面装的是什么?”
   王飞燕看上去仍然非常害怕,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浑身颤抖,过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脚蛊!”
 
 大头脸上此时的表情极为丰富,本来是抱着发财的心理捡了个罐子寻思着是什么中国瓷器之类的,哪知道是个蛊罐,更让人苦笑不得是就因为这小罐子差点让自己毒发身亡,此时的大头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现在怎么办?”
  王飞燕看了看他,说:“并不是所有的蛊术都是害人的,有的蛊术甚至可以延年益寿,延续青春,如果这下蛊之人心肠不错的话,你这胳膊一年之后就应该自己痊愈,如果不然,那么——”
  大头忙接话茬说:“那什么?我的上帝。”
  “只能找个懂蛊术的高人给你破解了。”
  “如果破解不了呢?”
  “截肢。”王飞燕嘴里挤出两个字。
  
  大头一脸哭丧,说:“早知道我就不翻那铁箱子了,”说着举起他那肿了一圈的胳膊, “没找到那前苏联秘密研究出的时间之眼不说,还差点搭上自己的小命。”
  “时间之眼?”我如遭雷劈,倒吸一口凉气,这大头是如何得知这前苏联曾经研究过与时光倒流有关‘时间之眼’绝密档案的?他的身份难道不是一个普通的记者吗?
  我正想着,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阵无力,不由自主跪倒在地。
 
博古通今 第十七章 《迷城幻境》
  不远处有几座孤寂巍巍的山峰,高耸的山头直入云霄。前面那片原始森林好似被人从中间剖了开来,变成了一条羊肠小道。树皮的斑驳,寂静的森林,整个小道上阴冷潮湿,路中路两旁就是成片的大树,葱笼茂密,宛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遮盖住了阳光,这片涉林巨大,一眼望不到头。隐约看见远处有一片败落的树林,叶子枯黄,树枝败落,所到之处全然没有一丝生机,我的心里忽然萌生一丝惧怕。
   我回头看了看,没瞅见王飞燕跟大头,只瞧见一脸诡异的王五。
   王五拍拍我的肩膀,一指前面说:“我们走。”
  “去哪?”
    “你三叔于大钱的坟墓。”
   “我三叔于大钱的坟墓?你怎么不知道?”我倒退两步,心里一阵骇然。
  这王五诡异一笑,对着我眨眨眼,“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片原始森林巨大,树木连成一片,远远望去让人有眩晕之感,我们二人行走在这森林之下,不时能碰到一些小兽,这些小兽对我们一阵嘶鸣,面露敌意。我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片原始森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去我三叔于大钱的坟墓,但我想起了小时候三叔于大钱讲过河妖换命的事。
  我突然浑身阴冷,想起了什么,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王五?这名字好熟悉。那跟三叔一起回家,却因为贪图一口铁锅溺水而亡之人不就是叫王五吗?!想到这,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直盯盯的看着前面的王五。不会!应该只是同名同姓而已,我暗自猜测。
  走了约有半个小时,来到一处悬崖,这悬崖之下一片白雾,一眼望不到底。
  “这…这,我们怎么下去?”
    王五看了看我,诡异一笑说:“还怎么下去?跳下去呗。怎么,你不敢?跟你三叔一样胆小怕事。”
    我对王五说:“跳下去?不是我胆小,只是这悬崖实在太高,下面又白雾一片看不清,万一咱们俩这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往下一跳,摔断了胳膊事小,怕小命丢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五看了看,张嘴笑了笑说:“陈三,早就觉得你胆小怕事,没想到你还真是个畏首畏尾主啊,九处呆了一年还没有把你锻炼成一名合格的通今的人员啊,你说你格斗不行,枪械一般,凭啥进的九处?想来想去也就是凭你那不成器的老爹关系吧,当了三十年的博古老人员也没捞到一官半职,可笑。”
  我听了之后,怒火攻心,但怒火之后又是一阵疑惑,“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通今人员?”
  “王飞燕什么事都跟我说了,哈哈,就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可悲,可悲啊!”
 
对了,王飞燕呢,王飞燕跟大头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这王五好像会读心术,看到我皱了皱眉,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不就是想知道那姑娘跟大头吗?她们就在这悬崖底下,你敢来吗?”
  “走着。”说完,平时胆小怕事的王五纵身一跃,从悬崖之上跳了下去。
  这悬崖呈现半月形,我站在这崖壁上能清楚的看到两头的河水滚滚而来,但这脚底下却被这一片水汽所遮盖,根本看不到崖底,眼看着这王五跳了下去 ,只留我在悬崖之上,心想,陈三啊,陈三,为何你做事总是如此谨慎,这老小子都跳下去了,你还怕什么。
  我扎好裤腰带,把匕首扔进背包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脑海里幻想着自己被摔的粉身碎骨。
  还好没过多久,“噗通”一声,我跌进一个冷水湖中,寒水刺骨,我露出脑袋,周围是一片雾一样的水汽,一米之外看不清人影,我扒拉两下周围的水汽想看的更远一些,可是又有水汽不断补充过来,根本无济于事,我口中叫着王五,回答我的却只有寂静的回声。
  我害怕至极,使劲的拍打着水面,游了几米,看见前面有人影,飘飘长发,心中一喜,口中呼喊着燕子游了过去。
  我拍了拍燕子的后背,说:“大头呢?”
  燕子肩膀哆嗦了一下,没有回答。
  我觉得有些不妙,刚才拍燕子时我就觉得不对头,虽然燕子头发长,但是柔滑无比,但面前的女人头发如枯草一般,上面还沾满水草水蛭,根本不像活人。
  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如同坠入寒窖。悄悄掏出军刀。
  那女人突然回头冲我咯咯一笑,露出长长舌头,半边早已没了的脸不时还往外流淌着血水,我一看,这不是那黑河里死去的俄罗斯小妞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不成这是个女鬼?
  此时我脑海里一片混乱,强装镇定盯着对方,水面上飘过来一缕又一缕头发,渐渐在我周围越积越多,逐渐团成一个团把我包围在头发中。这团头发不断的接触我的身体,恶心至极,河底下也有大量头发缠到我腿上,或者说不是头发而是水草,总之这些东西触感都一样,让我微痒而又惧怕。
  我猛的一挥手,军刀朝着女尸划过,这俄罗斯女人冲我又是一阵咯咯冷笑,在匕首划过之前,头先沉入湖底消失不见。
 
本想用匕首割断周围的头发,怎奈这些头发又多又硬,根本无济于事,无奈之下深呼吸一口气,沉入了湖底,尽量游出了这头发圈。
   下沉了还没有两米,忽然发现前边的水底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红色光芒,这光芒之后还很跟着一条人影,我心中一沉,这女鬼跟上来了!
  我暗道不好,调转方向往水面之上游去,突然脚腕被一把抓住,回头一看,吓没了魂魄,这女鬼正抓着我的脚腕咯咯直笑呢。
   心想这女鬼速度好快,刚才还在不远处,这呼吸间就跟了上来。这女鬼抓着我的脚踝一点一点往河岸上拖,头发缠着我的双手使我动弹不得。
  我被强行拖上岸,像是一条临死前的鱼半张着嘴巴发不出声来。没过多久,这湖岸边靠过来的女尸越来越多,没有半分钟,我身边就聚集了约有十几具死尸,这死尸均是赤身裸体,尸体之上露出大量尸斑,不时从这些尸斑之上还爬出几条黑黝黝的虫子。
   不知道这些浮尸是真的死尸还是女鬼!
   “陈三,你觉着这些死尸好看吗?”从水底突然冒出的王五冲我诡异一笑。
   “好看你娘!”我努力想爬起来,可是这浑身上下缠绕的头发让我动弹不得。
   “ 哼哼,陈三,这就是我口中的你三叔埋骨之地,你死在这里,我也就放心了,哈哈。本来几十年前溺死之人应该是你三叔,可惜他胆小怕事竟然夺过此劫,让我顶了命。”
   王五话音刚落,这离我最近原本浮在在湖面的女尸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啪啪猛扇我耳光。
   一边扇还一边说,怎么还不醒。
 
我心想这女鬼不咬我,反倒是先扇我嘴巴子,不知跟我到底有多大的仇恨,莫非我杀的那个俄罗斯小妞是她远方亲戚?
   只是这嘴巴子越扇越疼,忽然,一大盆凉水从我头上浇了下来。我睁开眼睛,见王飞燕拿着一瓶水站在我身旁。
  “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梦境一场。我长舒一口气,只是那梦境如此深刻,竟然勾起我心底小时候最惧怕的河妖换命那段记忆,缓缓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首先问道: “王五呢?”
   “跑了!”大头说。
   我一拍大腿,恶狠狠的说:“早知道这老小子有鬼,日防夜防时时防,没想到还是让他钻了空子!”
   王飞燕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事不怪你,着了他的道我们也有责任,这老小子偷走了咱俩背包,大头包里面还有几盒罐头够咱们撑一天。好在这王五没对咱们做什么手脚。”
   “这老小子肯定是拿不动三个包,所以才没动大头的包,我可不信这老小子跑之前发什么善心,给咱们留下食物,不过为何只是咱仨迷昏过去,而这老小子跑了。”我疑惑道。
   大头挠挠头,说:“可能是这老小子也晕过去了,不过比咱们醒的早。”
   我摇了摇头,肯定不是这样,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我们三人为何突然同时昏倒。王五为何选择此时离去。王五真实身份到底是何人。我们是什么时候着了王五的道。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那张狼皮地图呢?”
   “也不见了!”
  我坐到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这进入地下迷城谜团一个接着一个,一环套一环,好像有某个暗线连着,至于何时才能把这条暗线揪出,那就看天意了。
   没了那迷城地图,我们仨身上又没带指南针之类的,这地下迷城如此之大,好比是瞎子入了沙漠中,搜寻起来谈何容易,现在进入两难境地,是继续探查这迷城,还是原路返回。三人讨论了一番,结果出奇一致,继续搜寻这地下迷城。
   收拾好东西,王飞燕在原地做了一个记号,三人沿着小路继续前行。
  
   大头印象中还记得这地图,在前面带路,我走在后面,这地下迷城如此之静,空荡荡的只有我们三个人脚步声,感觉十分怪异,似乎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仨。
  大头打开一罐罐头,摇了摇胸前的军用水壶,说:“王教官,咱们的水就剩下这半壶了。”
 
大头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条小路,来到一座巨大石壁前,忽然又不动了,难不成吃东西又被卡主了?
    我纳闷道:“咋了?”
   “往上看!”
    我顺着大头的视线往上看去,看到一副巨大的船体壁画。
  那大头看了一下壁画,表情一下子变的非常虔诚,一下子匍匐在地上,亲吻大地,又朝那壁画做了一个手势,接着说了一大串英语,至于说的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王飞燕看了看那我,轻声说:“该不会是看到耶稣了吧。”
  我点了点头,难得看到这美国佬这么严肃,心想这壁画来头不小。
  这大头又重复了刚才的几个手势,然后对我们说:“这壁画上画的是诺亚方舟。”
  “诺亚方舟?《圣经》中诺亚制造的那艘大船?”
  虽然我没读过《圣经》,但诺亚方舟这事还是有所耳闻,诺亚依据上帝的指示为了拯救生灵而建造了一艘外形近似船型的容器,借此躲避大洪水灾难,成为了伟人。诺亚是否是根据上帝指示而建造的方舟我不得而知,但方舟跟洪水灾难在历史上确实是其人真事。古往至今发生过多次毁灭性的灾难,洪水灾难历史上更是不计其数,人们为了应对洪水建造大船的文献资料也数不胜数,古代一些大船被洪水撕裂后,所留下的残骸被保存到博物馆已经不下一千艘。
   大头点了点头:“没错,那副壁画上应该就是诺亚方舟的原型。《创世纪》中称一艘根据上帝的指示而建造的大船,这方形船只长宽高各为300肘,50肘,30肘,而按照这壁画上的一比十的比例,这方舟长大约应该是150米,不管是外形还是长度都跟《创世纪》中所描述的一样,所以初次看这壁画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这就是诺亚方舟,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诺亚方舟的壁画怎么出现在这俄罗斯地界上。”
  “那你刚才那些手势是什么意思?”
  “是家族流传下来表示虔诚的一种古老手势。”我看了看大头,果然东西方文化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假若是我看到关二爷雕像也只是作揖即可,做那些繁琐的手势我可真记不住。行礼贵在心中所想,而不是看中形势。不过看到这大头如此虔诚,心中又有了些疑惑,越发看不懂这大头的真实身份。
 
 一摸之下不要紧,竟然摸到一手水,我目瞪口呆!这浮雕之上的水难道是真实存在的?
   我考虑了几秒,把手从裤子上擦干,又摸了两下,又是摸到一手水。
    这水肯定是真实存在的,毋庸置疑,不是我的错觉,我惊呼:“你们过来看看,这浮雕自己会淌水!”
  大头跟王飞燕闻讯而来,我把眼前的情况说给了两人听,王飞燕听后一阵惊奇,摸了摸,结果跟我一样,摸到一手水。
  王飞燕说:“古有神笔马良,画什么出什么,今有不知名浮雕,雕什么出什么,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大头摇摇头,指着这浮雕说:“应该是这石头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这浮雕之所以会流水,不是这上面雕着水纹,而是这石头本身的缘故?”
  “嗯,”大头点点头。“是这样没错,这三块浮雕接近地表,这附近潮湿黑暗,水气弥漫浮雕表面或者浮雕之下有暗流,总之有一定的水源补充,通过这种石头的渗水性,而流淌到浮雕表面,故而水源一直浮于这石头之上,水源不断,人一摸自然摸到一手水了,这雕塑之人正是恰巧寻到几块这样的石头而创造出了这三份作品。”
  我们点点头,这大头的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况且就算不是,跟我们此行任务没有半点牵扯,别说就是渗水,就是渗油,才渗出巴掌大一块,我们也没啥大兴趣。
  
  这第二块石雕明显比第一块大了一倍,内容也多了很多,看样子雕刻的应该是一只渔船,船身上还有自己的标志,是一只老鹰抓着一条巨蛇。虽说是渔船,但跟我小时候所见到的普通渔船还有些不同,这石刻上的渔船反而更先进一些,不但有近似于标准流线型的船身,而且这船身两侧还各有一排木翼,这木翼之上布满条纹,仿佛这一排木翼一动就能飞起来一样。
 
眼熟我眼熟我眼熟我请眼熟我好吗
 
我摸了摸这浮雕,同样也摸到一手水,不禁对刚才大头的言论信了几分。
  王飞燕看了看这第二块浮雕,慢吞吞的说:“这渔船长着一排翅膀,难道是要飞起来?”
  大头扫了两眼,道:“不会的,飞机之所以能飞,除了应用康达效应跟流动力学的原理外,飞机上还有有一对特殊剖面形状的机翼也很重要,普通的飞机翼剖面是典型的上凸下平,但你看这壁画上的渔船虽有有一排近似机翼的翅膀,但是上凸下凸,与目前已知的机翼根本不一样,所以这艘渔船是飞不起来的。”
  “或许这只是古人看见鸟类翅膀,把想飞的愿望绘画到渔船上而已,但鸟的翅膀也没这么短吧,况且一九六六年那时飞机也早已不稀罕了啊!难不成这渔船比现在已知的飞行原理更先进?”
  “或许是这样。”
  大头眼睛扫了一下,又对这渔船仔细丈量了一番,根据浮雕下面刻画的比例计算出了这船的大小,突然一呆说:“这渔船也是接近一百五十米!”
  “你说这渔船也有可能是诺亚方舟的原型?”
   “这可说不好,我现在也有些疑惑了。这浮雕可是有些年头了。”
 
博古通今 第十八章 《堪舆天地》
  
  
    我笑了笑,说:“你们西方相信诺亚方舟存在就跟我们中国一直以为屈原跳河而死一样,皆是凭史料记载。”
   王飞燕看了看我,摇头道,“屈原跳河而死哪能是假的?史书记载,顷襄王二十一年,秦将白起攻破郢都,屈原悲愤难捱,遂自沉汨罗江。”
  “是啊,是史书上记载没错,大家都根据史书所说的认为屈原自沉汨罗江,可是现在人谁又见过呢?那个年代没有摄影,摄像,一切全凭口耳相传跟史书记载的年代,我们现所知道的一切均是依据后人笔述,但实际上蒙蔽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篡改历史!屈原跳河谁看见了?看见了为什么不救?那个没有多媒体技术的年代你怎么得知跳河的就是屈原?你以为屈原上过电视了啊,谁都认识他?”我站了起来,脸色通红!
  王飞燕看了看我,不知为何我变的如此激动。
  实际上屈原跳河并不假,屈原本人是个十分信奉天数的人,他出生不但是寅年,而且又是寅月寅日,是真正的‘人辰’出生,屈原以此很以为傲,《离骚》中有明确记载,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甚至自称为日月之子,认为自己不管是出生时辰还是名字都非同常人,“皇览揆余初度兮(父亲仔细揣测我的生辰),肇锡余以嘉名(于是为我取了美名),”。而农历五月初五就是楚国南方的凶日和鬼节,就是这样一个极其看中自己出生日子和时辰甚至名字的人怎么可能会选择鬼节跳河?这屈原本本是看到了自己阳寿已尽,这一日就算是自己不跳河过几日也是要被敌兵逮捕砍头,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跳河让世人相信自己已死,这屈原乃是日月之子, 鬼节跳水绝不会淹死!果不其然,这屈原投河之后被附近一赤脚郎中看见救起,而屈原为了感谢这赤脚郎中,特此把自己对天地人的看法所理解的而写成的《天文》中前四句中挑选出四个字为郎中的药书起了名字,这四句分别是,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也就是《古道未考》!”
 
 王飞燕看了看我,哈哈一笑:“你这是看的哪里的野史,别说,讲的跟真事一样!”
  我一阵颓然无力,对王飞燕摆摆手,又坐到了地上,这大头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我对他讲屈原死没死,何时死没什么意义, 而王飞燕又不会相信我所说的,算了,不说也罢,这《古道未考》流传到汉朝,有个玄学大师青乌子结合自己生平对天地与风水的看法所著一书结合手中的《古道未考》,把二者编辑成一册,更名为《古道》,后来这本书流传到清朝,有个颇为自负的命理大师不顾祖师的劝阻,根据《甘泉赋》中“堪,天道也;舆,地道也’一语,又把此书易名为《堪舆天地》据为己有,但这堪舆天地之名谁能担当的起?这命理大师逆了天意,后来全家被八国联军侵华的鬼子打死,所幸这本讲解风水跟医术的《堪舆天地》流传了下来,几经巧合之下流传到我父亲手里,我父亲知道我命里绝不是大富大贵之人,担当不起这本书,就把这本书上册讲风水的一半送了他人,而把医术跟看人气场与走势的下册送给我!
  古书记载屈原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而我所看到《堪舆天地》后几页介绍此书的来历所知屈原并非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顷襄王二十二年间屈原还跟《堪舆天地》真正的作者赤脚郎中一起上山采药谈天论地讲天理人道,怎么可能死于顷襄王二十一年。
  我知道我此时把这些事情讲给王飞燕她也不会相信,毕竟父亲给我的半卷残书我也没有给任何人看过,更何况我也不知此事是否为真。都是通过古书记载来推断,谁对谁错,我又如何肯定?
  王飞燕跟大头在一旁讨论第三块浮雕之上的内容,此时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独坐一边点了根烟静静心,也没心思去看那第三块浮雕。
  过了良久,王飞燕开口叫我,我转过头去,望着王飞燕一脸迷惑。
  “傻呆着干啥,走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说:“往哪走?这石壁挡住了去路。”
  大头冲我一摊手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石壁之下有一条暗道。地图上做了标记,石壁上有一个暗门,只有找到那道暗门才能找到入口。我搜寻这边,你们俩看看那边。”
   我和王飞燕同时点了一下头,一左一右开始搜索起来,我从最左面开始搜,一直沿着墙壁摸索了十几米,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搜索了一圈,跟王飞燕碰了头,两人都是摇摇头。
  王飞燕问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大头头也不抬说道:“没有,我记得很清楚,这壁画之后有一条暗道直通迷城里的一座小城市,实际上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外围,过了这条通道才真到了那地下迷城。”
 
听大头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好象周围空气变冷了一些,前面还有点点亮光,说:“应该是快到出口了。”
  
    这石道越来越宽敞,光线也渐渐多了起来,眼看着到了出口,我心里越发忐忑不安,转过头来对大头跟王飞燕说道:“我先出,你们等下再出来!如果等会我说跑,你们就抓紧时间往回跑。别管我。”
  
    大头裹了裹衣服,说:“你自己小心!”
  
  王飞燕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马上回来,这是命令!”
  我听出这王飞燕严肃语气中隐藏着淡淡的关心之意,心中略有些感动,说:“我会的。”
  我率先一步走出这石道,赫然被眼前景色惊呆,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残垣断壁的孤城。这座孤城破败不堪,仿佛二战中那些被炸弹摧毁过的城市一样,四处都是掉落的巨大石块,断成两截的柱子,坑坑洼洼的土地。
   
  
  一阵微风飘过,扬起一片尘土,让这座孤城更加的寂静。
  我冲石道里招招手示意安全,两人鱼贯而出。大头跟我一样,见到这座迷城惊讶的合不拢嘴。
  走到这迷城门口,见这迷城巨门上写着一行英文。我问大头写着什么。
   大头皱皱眉说:“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进入这方舟的人,都是被选中的人,孩子,来到父亲的怀抱吧。’”
  王飞燕说:“怎么看这迷城也不是方舟啊,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不成这整个地下迷城就是一艘方舟?”
  我想了想,自打我们进入这地下迷城入口以来,行走了两日有余才到了这核心地带。如果说这方舟就是这地下迷城的话,这方舟也太大了,装个几万人绰绰有余。
  我们推开巨门,进了这空城!果然这迷城凄凉无比,四处都是破败的景象,残垣断壁,巨大的碎石满地都是,看样子应该是一座被遗弃很久的城市。这空城里的街道非常宽阔,虽然此时早已没了半个人影,但是仍然干净整洁,一点也不亚于。
  与其说这是一座迷城,更不如说这是一座空城,整个城市静的可怕,这种静不能称之为安静,而只能说是死寂,像是一座死城一样寂静。
  我们行走在空城街道上,这街道两旁都是低矮的房子,房子整齐划一,红蓝相间,王飞燕随手推开一间门,上面写着bakery,大头解释说这是一间面包房。
 
 我们进了这面包房,整个房间极小,约有20平方米,室内色彩鲜明,墙上挂着几幅很显眼的森林油画,角落里还有一座老式挂钟,下面还铺着精美的地毯,整个面包房虽小,但颇为典雅。 
  大头说道:“这面包房布置格局有点像流行于法国十八世纪的洛可可风格,精美、浮华、繁琐。”
   王飞燕对大头的博学多识表现的极为感兴趣,伸手拿过墙上挂着的一条针织物仔细打量,爱不释手。
  我拿起一片布满灰尘的面包,可是刚一到手,我觉得有些不对头,这面包不但松软而且还带有温度。
  难道是刚出炉的不成?
   我撕下面包一小角,仔细吹了吹上面的灰尘,放进嘴里,毫无霉味,而且美味可口。
   “啊,陈三同志,你是不是饿坏了,这放了几百年长了霉的面包你还吃?”大头看了看我。
  “农民的孩子过日子呗。”我说,“哪比的上你们美国中产阶级,经济危机的时候成桶成桶的牛奶往河里倒!”
   王飞燕说:“别瞎讲,这背包里的罐头还有,咋吃这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
  我把面包一掰两半,递了过去,说:“你尝尝。”
  王飞燕接过面包一阵狐疑,惊道:“这面包是热的?!”
  我点点头,“不光是热的,而且这面包还很新鲜。”
   “难道这面包是刚出炉的?难道这空城里还有其他人?”
  “不会是新鲜出炉的,这房门紧闭,面包上的灰尘不可能是一两天就积累这么多的。”
  我跟大头,王飞燕三人仔细把这面包房勘查了一遍,发现不管是面包,还是牛奶甚至茶杯里的水,均是热的,而那火炉中的火也是一直燃烧着。也就是说这几百年来,这空城里的一切能量都是静止的!
   竟然跟那神秘消失的十几个倒爷所住的帐篷里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
  我们仨坐在面包房躺椅上一脸困惑,莫非这空城内可以保持能量不变?
  
  这让我想到了看过的一则趣闻,说这科学家进入古埃及金字塔考察时,发现这金子塔内温度虽然较高,但塔内的生物遗体却不腐烂,保存比较久远。有人根据启示,把蔬菜、水果之类放在金字塔形的构造中,同样可以经久不烂、不变质,长久保持新鲜颜色,后来很多科学家都做了类似的试验,证明了这样的金字塔结构不单能够保存动物尸体,还能够使食物保持新鲜,使刀片变得更为锋利并延长使用年限,甚至可以提高植物种子的发芽率。人们因此称这种现象为“金字塔能”效应。然而,这其中的奥秘,目前还没有一个统一科学的解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金字塔保持了物质的能量常态。
 
 我看着大头一脸满足样, “啥特娘的地里蛇死啊,蛇死不死我不知道,但这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葡萄酒拿到市面上卖,每瓶也得值个几千美金吧,你这一杯下去,能顶上一卡车新疆葡萄钱了。”
  我躺在椅子上仔细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荒山野岭巧遇王五,拿到地图,进入迷城,过黑河遇螃蟹精,登天梯躲吸血蚊,开宝箱入石道,发生的种种的一切都是因为荒山野岭巧遇王五
  难道这王五早就知道我们三人真实身份,不可能,不可能。难道是这王五借我们三人之手入这迷城寻找什么东西?现在王五在哪里?
  壁画,浮雕,诺亚方舟,这座静止空城,种种的一切让我理不出头绪,唯一让我相信的是,找到王五或许能问个水落石出!
  一夜无眠。
 
 博古通今 第十九章 《屠宰工厂》
  
  这空城街道极为宽敞,按我的目测,两排马车平行也不显得拥挤,由此推断,这空城原本居民众多。可此时已经破败如此,一片荒凉,不由得让人一阵唏嘘感叹。
  “咔嚓,咔嚓。”
  王飞燕停下脚步,说:“你们听?”
   “是从这大门里传来的。”
  大头瞧了瞧门口的标示,说:“这是一座屠宰工厂。门口写着始建于1911年。马克·尼尔。”
  “进去瞧瞧。”
  若干年过去了,这座半机械化的屠宰工厂还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运行,一排排闪亮的铁钩子从我们面前划过,前方巨大的机械砍刀咔咔躲着碎骨,回响在这座空城之内,空旷而又渗人。
    “这屠宰工厂虽然不大,但是供给个几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由此看来,这空城原本居民还是不少的。”
  “可是谁也想不到,这座小城会变成一座鬼城。”
    穿过工厂屠宰区,一条狭窄的楼梯摆在眼前,直通二楼,楼梯两旁把手上的漆色已经成片脱落,把手上还有一个石雕头像,一脸络腮胡。
  上了二楼,是一间小型办公室,我推开木门,小心翼翼走进去,没有什么异状,这房间颇为简陋,只有一把座椅跟一个办公桌而已,桌子上叠放的是一摞纸,大头随手拿起一张纸,摇摇头说:“是一些订单。不过这最后几页纸上写着都是同一个数字,1966。”
  我接过大头手中的纸,仔细的看了看,连续一个星期的订单最后面只有1966这几个数字。这1966是什么意思?为何连续一个星期工作订单上都写着1966!
  王飞燕推开办公室的隔间,用手电筒四下打量,这隔间里面摆放着很多油画,还有各式各样的陶瓷制品,不过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墙上一副全家人物肖像素描,长满络腮胡的男人应该就是这座屠宰工厂主,典型的俄罗斯人,女人则是西方人,深蓝色眼睛高鼻梁,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儿,金黄色的长发,尖尖的下巴,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人物肖像下面写着一排人名,不用大头翻译我也知道是一家人的名字。后面的1941年应该就是此画的时间了。
  大头探头探脑说:“这些油画都是好东西,要不咱装几幅带走?”
  “我劝你还是别拿回去,中国有句老话,死人的东西不要动,晦气,你拿了他的东西搞不好他要跟你一辈子。”
  
  “这工厂里有人!”王飞燕突然一呆说。
 
“瞧见了什么?”
  “刚才从木门后面闪过一道人影。”
  “没有看错?”
  “我也不知道看错没看错,就闪过一道黑影,转眼就消失了。”
   王飞燕点头沉思了一下说:“会不会是王五?”
   这番话倒提醒了我,想这老小子莫非是先我们一步进了这空城。感情要真是这老小子,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被人不明不白摆了一道滋味确实不好受。
  王飞燕沉声说:“别打草惊蛇,让那老小子跑了。”
  “噔噔。”
  “你们听。”
  不用大头提醒我也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这声音是从办公室里传出来。
  “果然有人。”
  王飞燕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推开门,“吱——”,我心里咯噔一下,看见门后一双红色小鞋迅速消失在门口,那绝不会是王五!
   “奇了怪了,明明听到有脚步声的。”大头摸摸后脑勺,“怎么一开门的功夫就没人了呢?难不成是死人?或者说鬼?”
  王飞燕看了看我,低声说:“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一双小红鞋。”
  “你也看到了?”王飞燕沉声说,“这屠宰场里确实有人。”
  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无意中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盯着我!
  这一吓不要紧,手中拿着手电筒错当匕首,一扬手手电筒就飞了上去。等我回过味来不是匕首而是手电筒已然来不及,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迅速消失在屋顶不见。
   “看到了?”
  我捡起摔坏的手电筒说:“不知道,或许是人,或许是鬼。”
  “是王五?”
  “不是,应该不是,比王五瘦很多!”
 
 气氛骤然变的很压抑,这时候提鬼这个词语实在很敏感,这座寂静的屠宰场突然出现一个不是王五的人,也就是说有了第四个人出现在我们身旁时刻监视着我们,更可怕的是,我们还不确定此人是人是鬼。
  王飞燕忽道:“你们听,是不是有脚步声?”
  我支起耳朵倾听,这脚步声忽远忽近,在这办公室里格外空灵。
  “这次好像是从那隔间里传出来的。”可是我们三个刚刚才从那隔间里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隔间里传出一阵小女孩的嬉笑声。
  我一听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怎么感觉跟洋娃娃的笑声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Little Miss Muffet , Little Miss Muffet , Sat on a tuffet,
  Eating her curds and whey, There came a big spider, Who sat down beside her
  And frightened Miss Muffet away。”
  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此时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说:“唱…唱…唱的什么?”
  “应……应该是一首童谣。” 大头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补充道,“英国儿歌。”
  “女鬼唱儿歌?”
  王飞燕往那隔间里指了指,示意大头打开门,大头装作没看见,抬头望天。王飞燕又指了指我,此时我知道退无可退,要我像大头那样装作没看见,实在拉不下老脸来,咽了下唾沫,这会笑的鬼实在太渗人了,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最终好奇战胜了恐惧,拿着摔坏了的手电筒推开了门。
  “吱—”
  “What are little boys made of ?
  What are little boys made of ?
  Frogs and snails ,
  And puppy-dogs’ tails——”
 
一个手抱洋娃娃金发姑娘蜷缩在角落里,缓缓抬起脸庞,眼神迷茫而又惧怕。
  “是个小姑娘!”
  “先别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影子。”
  当看到这小姑娘身后有影子后,我心跳恢复正常,长舒一口气,不管这姑娘来历如何,不管这姑娘是谁,但至少是个人。
   小姑娘站了起来,抱着洋娃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怎么觉得这么面熟呢?”大头这句话提醒了我,我看到这姑娘长相确实也有些面熟。
  “她…她…她就是那油画上的小女孩!”大头斩钉截铁道。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怎么可能?那幅油绘画于一九四一年,距今已经有六十年,也就是说眼前的小姑娘实际上应该是七十岁才对,可眼前的女孩的模样顶多只有二十岁。
   油画里的女孩是十岁左右,眼前的女孩的模样是二十岁左右,实际上这个女孩应该是七十岁左右才对,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 大约是1951年,也就是小女孩长大了十岁后,这空城里的时间才开始静止的,不然没法解释眼前的一切。
   1951发生了什么,让这座空城里的时间开始静止。
    我们三个愣在原地,这空城一个谜团接着谜团,碰到怪事一多,反倒现在我们异常平静。这小姑娘看了看我们仨,张嘴断断续续说了几个单词,我琢磨着应该不是汉语,扭头看向大头,问道:“你能听懂吗?”
  大头点点头说,“她说,‘你好’。”
   我们三人里面就大头会英语,我指了指那姑娘对大头说:“交给你了,看看能问出点什么。”
    大头点点头说:“尽量吧。”
   我对王飞燕招招手,并排走出隔间,带好门,王飞燕瞅了瞅里面轻声说:“你放心他一个在里头?”
   “放心吧,一个大老爷们还能怕个小姑娘不成。咱呆里面也帮不上什么忙,这小姑娘一下子见这么多生人,估计胆怯,不如让大头一个人好好跟她交流交流。”
   “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女人太诡异了。”
    我把手电筒拆开,换了两节备用电池,道:“不用担心,只要不是鬼,咱们还怕她玩出什么花样不成。”
    王飞燕道:“你说这空城里还有其他人没?”
 
有人在看么?
 
“这可说不好。看看等会大头能问出什么。”
  
   我吸根烟的工夫,大头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抱着洋娃娃的神秘姑娘。
   王飞燕道:“怎么样?问出点什么?”
  
    大头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问了半天,这妞就回答了三个问题。”
  
    “都说了什么。”
   “她叫碧娜,空城里就剩下她一个活人,她要到带我们去一个地方。”
  
   我点点头,跟我猜的差不多,这空城里应该就剩下她一个活人了,不然这空城之内也不会如此凄凉寂静。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跟随这碧娜去瞧瞧她要带我们去哪里,说不定这地下迷城种种未知之谜就迎刃而解。
  这碧娜应该是几十年没有跟外人交流过了,表达能力已经退化,一双眼睛充满了迷茫与担心,瘦弱的身躯让人有种保护的冲动,虽然这碧娜外表柔弱,但她来历不明,又是这神秘空城里的人,这警惕之心还是有的,王五就是前车之鉴。
  碧娜在前面带路,我们三个在后面跟着,出了这屠宰工厂,过了一座巨石,这巨石后面是一座木桥,独木桥之下是万丈深渊,走到木桥口,碧娜指了指对岸,意思是要过这木桥。
  大头摇摇头,说:“娘的,我可不过,这么高万一一脚摔下去,连块完整的骨头都找不到。这也太唬人了。”
  我看了看下面,也是一阵心惊肉跳,这所谓的木桥就是悬崖两头四条大铁链子吊起来,上面铺着薄薄的木板连接而成的简易桥,桥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王飞燕也是禁不住眼皮跳动,“这桥看起来也太渗人了。”
  我看了看这铁链子上木板,寻思着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也不知道这上面的木板还行不行,腐朽了没,别等会一脚踩上去,“啪”的一声木板就断成两截,那可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碧娜看出我们三人的犹豫,当下首先迈上桥,王飞燕惊呼一声小心,碧娜转过头来对我们一笑,示意没事,我看这木板虽然铺满灰尘显得陈旧不堪,但碧娜踩上去纹丝不动,应该问题不大,于是一手拽着悬空的铁链子,一脚小心翼翼踏上去,然后踏了两脚。
   “没事,上来吧。”
   大头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你们先上,我断后。”
  王飞燕迈上独木桥,“你是愿意自己留在这空城内呢还是跟我们过桥?”
   大头想了良久,最后一咬牙,跟了上来。
   这脚底下就是万丈深渊,走在这木桥上还晃晃悠悠,陈旧的木板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不用看这脚底下万丈深渊,单是这么一想,就让人浑身恶寒。
  后面大头一声尖叫盖过一声。
  “别叫了,你他娘的这么叫,把狼都召来——”
  我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脚下一松,整个身子就往前倒去,还没等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背后领子被一把扯住,身子顿了一下,立马一把拽住身旁的铁链子。
  只见自己身体悬浮在半空,脚下就是万丈深渊,小腿处冷风一阵接着一阵。
  大头跟王飞燕两人一左一右把我拽上来,此时我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原来这木桥前面竟然少了一块木板,当时只顾得笑话大头,没看脚下一脚踏空,现在不禁一阵后怕,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王飞燕眼疾手快拉了我那一把,此时我早已跌入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从我一脚踏空到被王飞燕救起,前后不超过二十秒。可就是这二十秒让我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什么叫做命悬一线。
 
博古通今 第二十章 《寂静城堡》
  下了木桥,前面是一座筒型拱顶的城堡,最顶端白色塔楼特别显眼,整栋建筑散发着大理石的光芒,给人一种均衡安稳沉重之感。
  城堡四周是一条陡峭的城墙,城墙每隔一段距离还修建若干个箭塔,紧挨着箭塔还设置着不少隘口,想必这些狭小的隘口就是射击口。
  城堡之下就是一道壕沟环绕,壕沟内流水奔腾形成了一条宽阔的护城河。这座城堡竟然是一座欧洲中世纪标准的防御城堡。
  碧娜指了指城堡,嘴里蹦出几个字。
  “她说就是那里。”
   “这碧娜让我们仨来这也不说原因,万一是给咱三个设了套,等会咱跑都来不及。”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虽说这大头刚才救我一命,但还是忍不住跟着美国佬拌嘴,当下看着脚面说:“敬爱的大头先生,你的中国话真的是越说越溜了,要不去说相声得了,我还没见过洋鬼子说相声呢。”
   王飞燕打断我的话,说:“陈三说的有道理,等会见机行事,一切小心。谁知道这城堡里等着咱们的是一群僵尸还是一群活了几百年的吸血老妖。”
 
大头一拍肚皮说:“要是一群僵尸我还真不怕,在俄罗斯我也见过不少圈养的,我就怕碰到什么鬼怪。”
   “淹死的都是会游泳的,吓死的都是怕鬼的,哼哼。”
  王飞燕见我处处跟大头过不去,微微一笑说:“你看陈三就不怕,等会要是真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俩先跑得了,让陈三过过英雄瘾。”
  我一听感情这王飞燕为了安慰大头 ,提前就把我卖了。要是等会真碰上什么怪物我看我也不用照顾二人了,先跑得了。
  碧娜看着我们仨一阵嘀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我们也没空管她,她实际年龄恐怕比我们仨加起来都大,按辈分我恐怕都得叫她奶奶了。
  我们仨收拾了一下装备,除了刚才从屠宰场顺手拿了两把菜刀,加上大头背包里的一把手电筒外,能用的东西还真不多。
    我笑骂:“咱的东西都被王五那老小子带走了,也不知道现在他去了哪里,千万别给黑河里喂了螃蟹,不然我那把精美的俄罗斯匕首可就找不到了。”
    王飞燕说:“放心吧,肯定有能见到他的时候,这老小子说不定来到这地下迷城多少回了。要是真黑河里喂了螃蟹,也算是他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把菜刀插到裤腰里,又检查了一下手电筒,指了指碧娜,抬抬手,做了个出发的手势。
  这碧娜看了看我,明白我的意思,绕过王飞燕走在前面,我们仨依次跟上。
   大头走在我身边悄声对我说:“我怎么瞧那洋妞看你的眼神不对呢?”
   我点了点头,摸了摸腰上的菜刀,说:“小心为妙,如果她要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别怪老三我手中的菜刀手起刀落,结果了她。希望她别自作聪明,耍什么滑头。”
   大头倒吸一口凉气,表情变的很怪,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我觉得这洋妞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暧昧呢。是不是看上你了?”
  “别扯鸡巴淡了,跟紧了。”我快走两步,都这时候了,大头还不忘跟我拌嘴。
  王飞燕看着我们嘀咕,一皱眉,问:“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没什么,大头说等会碰到什么怪事他先上,让咱俩靠后站。”
 
 我们走来到护城河边上,不等大头问怎么过去,碧娜拉了一下护城河上的把手,约过了两分钟,从那城堡里顺着吊索划过来一个小木屋,碧娜打开门,走了进去。
  我们仨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钻了进去,
  这小木屋约有十平方米左右,里面有两排木椅,中间有一张布满灰尘小圆桌,桌子上还点着两根燃烧了不知几十年的蜡烛,坐在里面竟然有种别样的宁静。
  随着碧娜下了小木屋,推开半圆形的拱门这才进了这城堡之内。
  这城堡楼顶极高,圆形拱顶,顶部是四扇小高又底的窗子,给人一种极为狭窄的感觉,加上室内光线幽暗,神秘气氛油然而生,这楼顶垂直向上,往上看去竟然让我有种顶礼膜拜的感觉。
  “这他娘的是城堡还是教堂。”大头疑惑道。
  王飞燕也点点头说:“你别说,是有点教堂的感觉,凝重和肃穆。这城堡的主人看来是信教的啊。听说你们美国人都信教?你也信教?”
  “基督教。人总得有点信仰啥的,不管你信什么教,你内心会得到一种安宁,追寻真理、至善与永生是我的信条,相信有万能的天主存在,我就会觉得内心平静,不然现实生活中总觉得庸俗,功利,活着会很累,我发现你们中国人活得就特别累,估计就跟你们缺乏信仰有关。”
  
  我瞅了瞅大头,说:“谁活得累了,谁缺乏信仰了,我不信教不一样长得健健康康,一米八的大个子,姑娘见了我都觉得帅。”
 
大头甩了甩胳臂,说:“我懒得跟你争吵。”
  
    我也没回话,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跟上了队伍。
   这城堡九曲回肠,岔路众多,要不是先入为主说这是城堡,否则我一定以为这是个迷宫,我惊讶的同时,心中也是大喜,还好有这碧娜带路,不然的话光是找这城堡的路也得不少费事。
    王飞燕走在前面,看着这城堡墙壁,轻声说:“跟紧了,这岔路极多,一个接着一个,别跟丢了。”
  刚过过道转角,后面闪过一道黑影,我回头一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闪过。那深绿色衣服我再熟悉不过。
  “王五!”
  我骂了一句娘的,总算是看见你了,也没跟王飞燕打声招呼,拔腿就跟了过去,这王五从前面没命的跑,我从后面使劲的追,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王五忽然一下原地消失不见,我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娘的,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老小子就没了,难不成我见鬼了?
 
  我一边纳闷,一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刚才王五消失的地方下有一个黑漆漆的地道,马上从腰里掏出菜刀,一步一抹黑的顺着石梯爬了下去。
   这地洞不是很深,借着点光,隐约看清楚了周围环境,这一看不要紧,心中一骇,这周围竟然是黑压压一片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这地道里猛然冒出这么多人, 吓得我菜刀差点脱手, 面前有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眼神空无一物,脸色惨白,就那么直盯盯的看着我,我握紧菜刀,心里想着不管对方是人是鬼,只有靠过来我就菜刀伺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你两刀再说,要是真是鬼我就认栽了,要是活人那也只能怪你自己不吭声。
  那半老徐娘比我还陈得住气,半天还纹丝不动,连眼珠子都不转,心想这是要跟我比定力还是要打算怎么吃我啊,难不成吃之前还要看看我的面相,看这老娘们也没什么动作,壮着胆子走了过去,这女人还是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轻轻碰了碰她,浑身冰凉,感情是个死人,我那根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自嘲道,陈三啊陈三,你这活人还能被死人吓死啊。
  
    这黑漆漆的地洞里遇到一片死人,换做是谁也得头皮发麻,我心想这里死尸这么多,不是久留之地,也忘了王五的事,一边作揖,一边说:“各位大娘,大爷,我无意冒犯,你们千万别跟我说话。我这就走。有话明年再说。就此别过,不用送了。”
  别说着边往后倒退,冷不丁碰到身旁的一具男尸,只见这男尸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就在我犹豫是接还是不接的时候,这男尸“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化成晶莹剔透的碎末。
  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男尸摔的粉碎,我心想更不能留在这了,虽然主观上不是故意的,但客观上人家的尸体摔成碎末已经成为事实,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马上踩着楼梯往上爬,这爬了两步,看到上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我一把扯住对方的衣服,说到:“娘的,终于让我逮到你了,看你还往哪跑。”
  这穿着深绿色衣服的王五忽然一回头,露出一张可怖的脸,尖耳猴腮,满脸绒毛。
  我吓得赶紧松手,一颗红心差点跳出胸膛,揉揉眼睛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娘的是一只穿着跟王五差不多的衣服的巨猿!
 
我陈三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巨猿脾气极为暴躁,见我抓着它的衣服,冲我呲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要跟我比划比划。我心里暗骂,娘的,我还怕了你这只畜生不成,一把掀起巨猿的衣服包住猴头,用力把这只巨猿丢出地道,紧跟随后勒住这巨猿,它也不老实,两只爪子胡乱抓,一不留神之下还被这巨猿抓了几道,马上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疼,吃痛之下臂上的劲马上加了几分,马上这巨猿被我勒的一动不动。
  我剥开这巨猿脑袋上的衣服,此时巨猿已经被我勒的翻着白眼喘着粗气,全然没了刚才的暴躁,这巨猿趁我打量它的时候,突然猴眼圆睁,蹦了出去,我出手如闪电,一把抓住巨猿的尾巴。
  “呲呲呲。”这巨猿回过头来对我呲牙咧嘴。
  我心中一乐,你跑啊,跑啊,小畜生还想玩我?
  这巨猿见逃跑无望,竟然马上转换表情,一脸谄媚的看着我,表情竟然跟那些阿谀奉承谄媚的人有着八分神似。
  果然猴猿通人性,没想到模仿起人类表情来也是这么逼真。
  “陈三!”我看到王飞燕飞奔过来,一脸怒色。
  “我在这呢。”
  不等王飞燕开口询问,我把刚才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王飞燕见我没事,一脸严肃道:“下次不准私自行动!” 思考半刻,指了指地道,压低声音,说道:“带路。”
   “报告长官,没有下次!”我嘿嘿一笑,“当心点,这是个斜坡。”
  我接过王飞燕手中的手电筒走在前面,三人跟在我后面,慢慢走下那地道台阶,刚才下的匆忙,没仔细看,原来这石阶只是地面塌陷形成的断层,我误把它当成石阶了。
 
自然光线从那地道顶上照下,洒到这些尸体上,暗淡的光线让这些死尸皮肤越发显得惨白诡异,用手电筒扫了一圈,我这次看清楚这些尸体,均是亚洲面孔,细数之下一共是九具。 
    大头看得有些害怕,擦擦手心上的汗,骂道:“他娘的这些人,死就死呗还站着死,这不成心吓唬活人嘛!”
  
    王飞燕拍拍手上的灰尘,眉毛皱成一团,道:“找找这些尸体上有什么证明身份的线索”。
  
   
    我忍不住插嘴:“会不会是那些神秘失踪的倒爷?”
  
    王飞燕看了看我,显然此时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对我道:“从衣服打扮来看,或许是。”
  
  大头不以为然,转过头去跟碧娜交流,只是碧娜小嘴紧闭,一直摇头。
  这石洞里比上面光线暗淡了很多,检查这些死尸的时候我几乎是把脸贴到上面看,一具一具仔细看过去之后,发现这些人不但衣服完整,身上也没有明显的伤口,甚至神态安详,完全不像临死之人应该有的模样。
 
王飞燕检查过另外几具尸体后,从其中一人口袋里发现一份这迷城的外围地图,手腕上还带着神秘失踪倒爷住的帐篷那里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机械表。不管是从机械表还是衣着打扮,可以推断出,这九个人一定是那批失踪的倒爷。
  为什么这几个所谓的倒爷要来这地下迷城,难道这几个倒爷是来此寻找什么东西?我越想越觉得王五可疑,或许此人身份远不止我原来推测的那么简单。
  王飞燕详细记录下这些人外貌特征之后,冷冷的说:“这些人死的很诡异,全身没有一处伤口,更没有流血过多。”
  我点头,补充说:“不但死的诡异,这些人的尸体也很诡异,像是玻璃一样,一碰就碎。”
  那大头听的呆了,深呼吸一口气,说:“一碰就碎?难不成这些人是被极低的温度冻死的?”
  
    王飞燕低头道:“冻死的?”
  
  大头点点头说:“是的,身上没任何伤痕,没有流血,却这么诡异的死去,并且按陈三同志所说的一碰就碎,除了被极低的温度冻僵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我摇摇头,“日本731部队就曾做过这样的实验。人体被低温冰冻之后只会身体烂掉,而不会被冻成这样。”
  “那是因为温度不够低。”
  “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现在下什么结论都太早。”
  
  王飞燕看过地图之后,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些人应该就是那批失踪的倒爷,没想到在这里死得不明不白了。不过按小黑山上的帐篷个数推断来说应该是至少十二人之多。”
  
    我心里咯瞪了一下,顿时紧张起来:“也就说还有几个活着的?”
  
    我看了看王飞燕的表情,既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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