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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刺激你的小心脏[第3页] |
作者:小白妞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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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妖孽哪里逃 |
6 、 索命冤魂 |
都市快报;昨天本市东郊桃花路附近又发生一起凶案,据法医检验被害人表情恐怖由于受到巨大的刺激,导致脑血管爆裂,身上并无明显伤痕,现场只留下了几个血红的大字绝不放过你,这已经是一个月内发生在同一地区的第六起案件,。。。。。。。。。。。 看完这条新闻刑警小张原本紧锁的眉头不觉又多了一丝焦虑,半个月前自己接手这个案子,到现在别说破案了,就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案件不仅没有进展,反而又多了被害人,记得第一次到现场勘察的时候几个诡异的血红大字让久经战阵的自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由于案件久无进展,每天被局长抓去开批斗大会早已成了家常便饭,看来今天是劫数难逃。 和自己想象的差不多,办公室里局长拍着桌子吼道“案子过去二十多天了,到现在一点线索没有,你还想不想干了!” “局长,你先别着急,这几天我一直在查,专案组里的弟兄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一个个熬的黑眼圈都快成熊猫了。” “少在这废话,案子破不了,我打发你们扫大街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局长,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事发地段地处偏僻,又没有监控,犯罪分子除了那五个大字外,一个指纹都没有留下,周围百米开外一点痕迹都没有,受害人方面也没有有价值的线索。” 局长点着一支香烟狠狠的吸了几口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小张啊,我也知道你们有困难,可你们也得替我想一想,一个月内同一个地点六起凶案,现在是人心惶惶,上面的领导天天追,下面的记者天天问,你看看网上,说我们无能,说我们白吃,网上飞来的板砖都可以盖长城了。” |
工作了一天又是无功而反,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门卫李大爷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张啊,东郊桃花路的案子有进展吗?” “没什么头绪。” “小张啊,我跟你说点事,案发的前一天晚上,我有事经过桃花路的时候无意间朝经常出事的路口看了一眼,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在半空中飘着,他还对我笑呢,当时我吓的腿都软了,连滚带爬的跑回家里,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呢,看来那个路口有鬼” “李大爷,你是不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呢!”小张笑了笑走开了。 半个多月的忙碌,小张早已疲惫不堪,躺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稚嫩的童音,在午夜的楼道里时隐时现,如同无形的鬼魅在楼道里飘荡,沉睡中的小张猛然间惊醒,如同中了邪一样推开了房门。 走廊里昏暗的灯光毫无规律的闪动着,空荡的走廊里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直觉告诉自己赶快离开,身体如同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操控着,走到走廊的尽头小张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了过来,小张发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背对着自己正在喃喃自语的说这什么 “小朋友,这莫晚了你怎没不回家呀?” 小女孩没有回头只是幽幽的说道“我在找人。” 飘忽的声音如同来自另一个空间,小女孩转过头来笑着朝小张走了过来“叔叔,我是来感谢你的!” |
7 、 死于半夜 |
两个女生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应诺了一声便坐上了车。 这个游乐园里面的设施颇为丰富,鬼屋,过山车一类的都有,当然也会有餐厅,林天的计划就是,先去游玩一下,然后去餐厅,最后再看一场电影。 他们决定第一个玩的就是鬼屋,这个鬼屋的名字有点莫名其妙,叫做“鬼街”,明明是在山洞里面,哪里来的街呢。 走进去一看,才知道这里面异常地黑暗,头顶上方还真有一颗苍白的圆月,虽然在外面知道这是一个山洞,但是进来以后还真觉得就走在一条古老的街道上,无论是脚上的石砖,还是两排的木房子都给人感觉很真实。这里面横七竖八地躺着死人,还有若远若近的风声夹杂着不明的水滴声,这让小菲感觉有些不舒服,有些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 这时候,小露对左边的有半个人趴着的水井特别感兴趣,拉着林天的手就往那里跑,小菲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发现身边的两个人已经隐没在暗处,这其实要怪小菲的眼睛不太好,对于稍微有些阴暗的东西看不太清楚。她反射性地喊了一声两人的名字,可惜除了回音,没有任何一个人回答她。她有些纳闷了,按理说这里空间并不大,他们应该都能听到的,怎么会没人应呢。难道是他们和起伙来玩我,小菲怎么也不相信是这样,尤其是不相信林天会对她这样子。就在这个时候,她隐约间看见了水井旁边有个身影晃动,这不真是林天么,她开心的叫了一声,那人果然应了。小菲如释重负似得跑过去,突然间那个身影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就是“扑通”一声,林天掉进水井里了!小菲慌张的跑过去,趴在井口往里瞧,只见林天拼命地挣扎着喊救命。小菲想起来林天一直是个旱鸭子,这下可不好,她从边上胡乱摸到了一根木棍伸给林天,费劲全身的力气总算是把他拉了上来,小菲问:“没事吧?” |
“没事。”一听这细声细语的声音,小菲全身打了个激灵,这分明是个女人的声音。 小菲蹲着看向那个人,发现那个人的头发盖住了脸,身上的穿着和林天竟然一模一样,小菲想尝试这叫林天的名字终究还是不敢,就这样和那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咯咯咯······”磨牙一样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那个人头发后面发出来,气氛诡异到了极点。小菲把自己抱得更紧了些,紧张的神经只剩一点就可以崩断了。 忽然,水井前面的拐角处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就是林天叫唤自己名字的声音,小菲猛地站起来,提腿就朝林天跑去扑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林天忙问怎么回事,可是这个时候的小菲完全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无奈之下只得先带着她到外面去。等到她的情绪稍微稳定以后,林天才从她口中得出刚才的经历。 “可是······那个时候跑开的是你啊?”林天疑惑地说。 “什么,明明是你们突然就走开了,吓了我一跳。”小菲埋怨道。 林天没有和她继续争辩,而是回去查看了一下小菲所说的那口水井,结果发现那里只有一个水井模型而已,里面一滴水都没有,都是些沙子,林天觉得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这个下午他们并没有玩得多少开心,原因是小菲的状态一直不好,到了晚上林天开着车把小菲送回了她在外面自己租的公寓里。 |
突然,房门被一脚踹开,只见林天手里拿着一张黄色的小纸条飞身扑向小露,他迅速把纸条贴在了小露额头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声,小露的身体就像纸燃烧过后的灰烬一样飘散了。 林天抱住受伤的小菲,极力安抚她,看着小菲的惊吓与迷茫,林天准备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原来,林天发现小菲不对劲是在小菲刚搬到这里来不久之后,因为他发现小菲开始自言自语,林天觉得这种变化肯定和这座公寓有关系,于是他私底下调查了一下这所公寓,后来他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个公寓原先住着一对年轻的夫妇,后来妻子发现丈夫偷情的事情,于是,有一天她杀了丈夫和他的情人然后自杀了。接着的几年里人们便慢慢发现这里每年总是有几个人离奇地死了,后来一些老一辈的人说可能是被女鬼给迷惑了,后来人们就请了一位风水大师,他在公寓的东面放了一块怪石头就给之后就把这鬼给震住了。 |
8 、 魂之恋 |
我叫楚暮雪,刚从医学院毕业不久,是A市人民医院的一名实习护士,其实我胆子很小,见着血就会犯晕,不知为什么会选择医学。 我在医院主要负责输液、打针、量体温等等一些没什么难度的工作,可能是没什么经验,给病人输液扎针时总是扎不准,常惹得病人抱怨连连。 “哎哟!妈呀!痛死我了!都扎两针了还不行,你这护士是怎么做的?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你趁早站一边儿去!你们护士长呢?我要投诉你!” “对不起对不起!”在面前女人的咆哮声中,我忙不迭地道着歉。 “对不起有个屁用啊!?”女人不依不饶。 “这位小姐,这护士是刚来的,您多担待一下!这样吧,我来给您扎针!”一位年轻男医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们面前。 我看了他一眼,心突然“咯噔”一下,原来是他,竟然也在这所医院,他叫陆晨风,我们曾经就读于同一所高中,当时的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高大帅气,才华横溢,是全校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而我,相貌平平,扎人堆里根本找不到,平时也就暗中偷看他几眼。 “是陆医师啊!怎么能劳您大驾呢?多不好意思啊!”面前的女人两眼冒光,一脸的谄媚,让我不禁想到流川枫的拉拉队,眼冒爱心,齐声高喊:“流川枫,我爱你!流川枫,我爱你!” 陆晨风很麻利地给女人扎完针,女人高举着输液瓶,扭着屁股,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
“陆医师,谢谢你!”对于我这种小人物,陆晨风是肯定不认识的,我也不必说出我们曾是同学,还是尊称他“陆医师”为好。 “不用这么客气,谁都有刚开始的时候,以后就没事儿了,别灰心!”陆晨风微微一笑,他的笑如同早晨和煦的阳光,洒在我心里,暖暖的,他潇洒地离开了,白大褂的两边衣角在风中微微展开,仿佛天使洁白的翅膀。 我以为我和陆晨风就是两根平行线,永远没有交集,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始料不及。 那天我夜班,正坐在值班室里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以至于有人连叫了我几声都没听见。 “暮雪,想什么哪?这么入神!”一张白皙的脸凑到我眼前,我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原来是他,陆晨风,我惶恐地站起身,“陆医师,是你啊!都快一点了,你怎么还在医院啊?” “我今晚值班,我煮了面,我们一起吃吧!”陆晨风把保温杯放到桌上。 我和他并不熟,他为什么无缘无故给我送宵夜?我尴尬地笑笑,“陆医师,我不饿,你吃吧!” “这么不给面子?我特意给你做的,你好歹尝尝吧!” “陆医师,我真的不饿!”我感觉很局促,心跳得厉害,只盼着他快点走。 他反倒坐下来了,“不要总陆医师陆医师的行不行?叫我晨风吧!我们曾是同学,暮雪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 什么?他知道我,我又惊又喜,“你……你认识我?”我有些语无伦次了。 |
“当然认识了,楚暮雪,而且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别愣着了,快坐下来吃吧!”他一把将我拉到椅子上。 他竟然知道我,这太震撼了,我有些飘飘然了。我们一起吃着面,他把面里的两个鸡蛋全部夹给我,我感觉空气里弥漫着暧昧,脸颊红通通的。吃完面,陆晨风又把他的手臂让我练习扎针,再加以指导,我受宠若惊,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那是我毕生难忘的夜! 后来,我发现其他护士常常三五成群地小声议论着什么,见我靠近,又没事人一般散开,直觉告诉我,她们谈论的一定关系到我。管他呢,嘴长在她们身上,爱说什么由他们去! 我走进值班室,小美翘着二郎腿,正在照镜子,“有些人哪,真是不自量力,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人家陆医师都快和院长的千金结婚了,也是她能高攀的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两重!” 小美说得尖酸刻薄,我听了,心猛然一沉,原来他都快结婚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羞得无地自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我快步走出值班室,陆晨风正朝这边走过来,我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还是保持距离为好,但碰着了总得打个招呼吧,就像普通同事一样,陆晨风走到我面前,我想叫声“陆医师”,但是刚叫了个“陆”字,他已经从我面前走过去了,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我的心彻底凉了,人家都不拿正眼瞧我一下,我算哪根葱啊?我快步离开,小美在我背后放肆地笑着。 走出医院大门,深呼吸了一口,感觉抑郁的心舒缓了好多,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女人,打扮得异常妖冶,“你就是楚暮雪?”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鄙夷。 |
“我是,请问……”我还没说完,对方一个巴掌甩过来,打得我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就凭你,也想勾引晨风?我还以为谁呢?原来就这货色!” 我觉得好委屈,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从脸庞肆意滑落,头痛得厉害,天地在旋转。 陆晨风跑过来,“琦丽,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那要问你了,你们都背着我做了什么?”叫琦丽的女人咆哮着。 “你在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她,我们都快结婚了,你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们回去吧!”陆晨风把那女人拉进车子,呼啸而去。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的,回去后病了一场,向医院请了几天假,我想我已经成了全医院的笑柄了。 病好后回到医院,这天又是我夜班,听说今天是陆晨风和院长千金赵琦丽大婚的日子,虽然不关我的事,但心却莫名地痛。 一个人坐在值班室,已经深夜十二点半了,精神却格外地好。 “暮雪!”我闻声抬起头,陆晨风站在我面前,今天不是他大喜的日子吗?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我买了宵夜送来给你!”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哟!陆医师啊!你怎么在这里?还买了这么多好吃的东西!”小美走进来,一脸的惊讶。 我站起身,慢悠悠地说:“陆医师来送宵夜给你吃,你们慢慢吃,我要去为病人做检查了!”然后推着小车走出去,只听见小美在背后开心地笑着,“哎呀!陆医师,让你破费怎么好意思呢? |
你真是太好了,还送宵夜给我吃!”我不想听见他们的声音,于是加快步子,迅速离开。 来到304病房,这间就一个病人,一个大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还没睡,“护士小姐,又来检查啊!”他坐起来,突然放低声音,靠近我说:“护士小姐,告诉你,这间病房不干净,有那个东西,听人说这床上以前死过好几个人,有得肠癌死的,有被火烧死的……” 我在心里嘀咕着:NND!这家伙送错医院了吧?应该送精神病医院去。 大叔突然不说话了,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哆嗦着嘴唇,低喃着:“他……他来了……” 我转过头去,看向病房门口,门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我正想发牢骚,日光灯突然一闪一闪的,有些诡异,我咳嗽了一下,强作镇定,“这破灯,接触不良,过会儿就好了,那个,我忘带体温计了,我去拿一下,马上就来!”我走出病房,日光灯不闪了,果然是盏破灯。 我很快取来体温计,让大叔把体温计放舌头下面,他接过体温计,伸着头向门口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护士小姐,刚才那东西进来,又跟你出去了!我看见他肚子那儿还露出一截肠子呢!” “胡说什么呢?快量体温!”我嗔怒,头皮却一阵阵发麻。 很快给304病房的大叔做完了检查,推着小车经过卫生间,忽觉尿意,还是方便一下吧!蹲在便槽上,听见外面有“哗哗”的水声,从隔间门下面看过去,看到一双脚站在洗手池前。 我方便完,那人还在洗手池前洗什么东西,穿着一身病服,长发披散在背后,不知是哪间病房的病人。我站在她旁边洗着手,侧头看了一下,天哪! |
她洗的竟然是肠子,还不断地从肚子里往外拖,她转过头看着我,眼中没有黑瞳仁,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嘿嘿嘿……洗一洗,病就好了!” “啊——”我惊叫一声,飞也似地逃离卫生间,在走廊撞到个人,吓得我闭起眼睛,不住尖叫。 “暮雪,是我!”对方抓住我的双肩,是陆晨风的声音,我睁开眼睛,拿开他的手,“我没事儿,不用你管!”说罢从他身旁走过,他追上来,“你怎么了?”我沉默,我的死活与他无关,他见我始终不答理他,只得无奈离开。 一个人站在走廊尽头,靠着窗户,窗外漆黑一片,心里一阵悲凉,走了两步,忽觉背后一阵寒气袭来,转过头,什么都没有,再定睛一看,一股恐惧流遍全身,只见背后窗玻璃中我的孤单身影,肩上赫然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不,不是人,我再也承受不住这种恐惧,瘫倒在地,晕了过去。当我醒过来时,见自己躺在病床上,陆晨风坐在床边,清澈的眼中满是担忧,见我醒过来,舒了一口气,欣喜地道:“你醒啦!你在走廊晕倒了!” “现在什么时间?”我虚弱地问。 他抬腕看看表,“凌晨四点十分!” 我挣扎着下了床,陆晨风伸手阻止,“你想干什么?身体这么虚弱,应该躺床上多多休息!” “我没事儿,可能太累了,我要回家,我会向医院请假的!”现在真想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离开这冷冰冰的地方,我推开陆晨风的手,径直向外走去。 “暮雪,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
我向医院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躺在自己温暖的床上,睡得特别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朦朦胧胧中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暮雪,可以见个面吗?”是陆晨风的声音,我不由分说挂了手机,看看时间,午夜零点十六分,这个疯子,深更半夜打什么电话,扰人清梦。 过了十几分钟,手机又响了,我毫不犹豫地按了挂机键,接着铃声又响起,不管它了,干脆把手机调成静音,可是电话依然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我愤怒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吼道:“干什么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名声呢!” “我在你家楼下,你可以下来吗?”电话那头传来陆晨风的声音。 我瞬间石化,过了半晌,缓过神,走到窗前撩起窗帘一角向楼下看去,一个孤单的身影不住地搓着手,徘徊在昏黄的路灯下。管他呢,我爬上床,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一觉惊醒,拿起手机一看,四点四十八分,我走到窗前朝下看去,一个人影也没有,哼!不理他,他自然会走。 第二天夜里零点二十五分,手机又响了,还是陆晨风打过来的,我都快疯了,直接关机,走到窗前一看,那家伙已经在楼下了,想搞婚外情吗?我呸!你找错人了!硬起心肠,爬上床继续睡觉,他想等,让他等去,冻死他好了! |
睡到夜里四点又醒了,走到窗前看了看,天哪!陆晨风竟然还在楼下徘徊。将手机开了机,我拨了个电话过去,手机很快通了,我怒吼:“陆晨风,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以见个面吗?十分钟!我只要十分钟时间!”电话里传来恳求的声音。 我沉默了一会儿,陆晨风急了,生怕我挂他电话,“一分钟,就一分钟!” 我冷冰冰地开了口,“一句话,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时间,听完我就走!否则免谈!” “好!我在楼下等你!” 我挂了电话,穿了件毛衣走下楼,深秋的夜很冷,我缩着脖子,陆晨风看见我,露出欣慰的表情,他连忙脱下外套想给我披上,我往旁边让了让,“不必了!就一句话,我听完就走!”他拿外套的手僵在半空。 “暮雪!”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这算一句话吗?如果是,我听完了,该走了!”我转身欲走。 “暮雪,”他连忙叫住我,“我……其实……不是陆晨风!” 我愣了一下,搞什么名堂?姐可不是被骗大的,我抬腿就走。 “暮雪,你真的不想听我说下去吗?” 好吧!其实我还是有点好奇,我倒要听听,他究竟能编出什么?我走到他面前,他连忙把外套给我披上,“天冷,你穿得这么单薄,身子又弱,可别着了凉,我说完了,你再还我不迟!” |
我没有再拒绝,陆晨风抬头看着星空,叹了一口气,“我叫陆晨曦,是陆晨风的双胞胎弟弟,还没出世就死在我妈的肚子里,但是我妈在怀着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取好了名字,我死后,灵魂寄生在我哥的身体里,所以我现在的这具躯壳是我哥的,但是拥有两个灵魂,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连我哥也不知道,起初的时候,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六点,我哥的灵魂是这具躯壳的主导,我的灵魂沉睡,晚上六点到早晨六点,我的灵魂苏醒,我哥的灵魂沉睡。十八岁之后,我的灵魂占据这具躯壳的时间就越来越短了,现在到夜里十二点,我的灵魂才会苏醒,到早上五点就会沉睡。我知道,我早晚会从这世界消失,所以,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我怕突然哪一天,我就不复存在了。” 太不可思议了,我半信半疑地看着陆晨风,或者是陆晨曦,他说完看向我,眼里流露出一丝忧伤,“这事是很玄,我知道你不信,但是说出来,真的舒服了好多,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希望有人知道我曾经存在过!” |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现在却有股想哭的冲动,我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如同一汪深幽的潭水,明亮清澈。 “在高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虽然你不是很漂亮,但是有种特别吸引我的气质,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却在这所医院相遇。如果我的出现造成你的困扰,我只能说声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 你……可以叫我一声晨曦吗?”他怯怯地问。 我很想叫他一声晨曦,却叫不出口,我怕被骗,怕成为别人的笑柄,“对不起,听你说了这么多,我该走了!”我拿下身上的外套递给他,小跑着上了楼。 第二天,我怀揣烦闷的心,独自在外游荡,碰到一个化缘的老和尚,老和尚叫住我,“施主,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老衲这儿有一串佛珠,施主戴在手腕上,可保邪物不侵!” 虽 然我一直不信鬼神,但上次夜里在医院遇到的事,让我不得不信,我接过佛珠手链,向老和尚道了谢。 “施主还遇到个奇怪的人了吧!” |
我艰难地爬起来,一旁的赵琦丽见是我,冲上来扯住我的头发,对我拳打脚踢,我无力反抗,她又叫了两个人抓住我的左右手,“好你个楚暮雪!你还敢来我家?晨风被鬼缠身了,都是你害的,每晚跑出去和你幽会。”赵琦丽怒气冲冲,又转头朝那道士模样的人说:“道长,不要管她,还是捉鬼要紧!” 那道士不再看我,又开始念念有词,陆晨风脸上的表情越发痛苦,我高喊着:“道长,不要再念了,求求你了!他没有被鬼缠身!”任我喊破了喉咙,那道长丝毫不理。 我见旁边还站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看样子是陆晨风的妈妈,我朝她喊道:“陆伯母,他没有被鬼缠身,他是您的儿子陆晨曦啊!陆伯母,求求您了,快让道长停下来啊!” 那妇人听到陆晨曦三个字,身体明显抖动了一下,她走到我面前,“你说什么?” “伯母,陆晨风不是被鬼缠身了,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是他的双胞胎弟弟陆晨曦,您不能让人伤害了您的儿子晨曦呀!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苦苦哀求,只恨双手被人抓住,不能阻止那道长做法。 “道长,快停手!别再念了!”陆伯母上前阻止,那道长只得停止了做法。 |
“妈,您干什么啊?您怎么能听这狐狸精的话呢?”赵琦丽埋怨着。 “琦丽啊,这可能是真的,我当初怀的是双胞胎,可惜只生下了晨风,可怜我的晨曦,在肚子里就夭折了!这件事除了晨风的爸爸,并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看这事还是查清楚再说!”陆伯母看了看我,又吩咐道:“你们快放了这姑娘!” 手终于被人松开了,手腕处红红的,火辣辣的疼。陆伯母眼里噙着泪花,看向我说:“姑娘,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您一定要查清楚,千万不能伤害了晨曦!”我再次恳求,依依不舍地离开,赵琦丽直朝我瞪眼。 第二天我就去医院上班了,我想知道陆晨风的消息,可惜,我上了一个星期的班,都没见他来医院,又无处打探,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确切地说,我想知道晨曦怎么样了。 小美见我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讽刺道:“有些人看不到陆医师,老像掉了魂儿似的,贼心怎么还不死啊?真不知羞耻!” |
我火了,把手中的记录表往地上一摔,怒吼道:“臭三八,我忍你很久了,怎么?想打架啊?来啊!你以为姐怕你啊?你敢动我一下,我揍死你!” 小美见一向温顺的绵羊突然变成了狮子,吓了一跳,怯怯地说:“我就开个玩笑,至于这样嘛你!” 我怒视着她,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吓得她一溜烟地跑了。 夜里一点多,我又去304病房为那位大叔检查,大叔看看我身后,脸色煞白,低声说:“那东西站在门口,好像不敢进来!妈呀!太瘆人了,怎么没脸啊!” 我被他说得毛毛的,根本不敢回头看,手抖得厉害。 “哎呀!终于走了,那东西怎么总跟着你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东西是看上你了吧!” “暮雪——暮雪——”,我好像听见有人叫我,我看向大叔,“你听见什么声音没?” “暮雪——暮雪——”,我听出来了,是晨曦的声音,我连忙朝外走去。 “哎——你不要去啊!”大叔在背后喊,我哪里还管到他,急急地出了病房,看到一个白色身影上了楼,我连忙追上去,一直追到顶楼,那白色身影停在我面前不远处,他转过身,是晨曦。 |
“晨曦——”,我叫了声,他向我招手,我朝他慢慢走过去。 “暮雪——不要——”背后有人呼喊,我转过头,是晨曦,他怎么到我身后了?再看看前面,吓得我一身冷汗,我的半只脚掌已经出了顶楼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摔下去,粉身碎骨,我的腿微微打晃,竟然不听使唤了,想后退却动不了,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白色身影浮在半空,没有脸,朝我招着手:“来啊——来啊——” “暮雪,你不要动,等我过去!”背后的晨曦柔声说着,生怕吓到我似的,他靠近我,想拉我的手。 “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去死吧!”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他一下,他一个踉跄摔下楼,我惊叫一声,还好,他的左手攀住了楼层边缘,身子悬挂在半空,我惊醒了,突然能动了,蹲下身,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左手腕,拼命把他往上拉,但他的身子好重,好像不止一个人的重量。 “我碰不得她,但是能碰你啊!你就替她去死吧!”阴森的声音响起,让人毛骨悚然。 |
“暮雪,快放手!你会被我拉下来的!”晨曦朝我喊着。 “不,我不放手,绝不!我一定会救你上来的!”我使出了吃奶的力,但还是拉不动他。 “暮雪,放手吧!”他伸出右手,掰开我的手。 我的泪哗哗地流着,落到他白皙的脸上,“晨曦,不要——”在我的惊叫声中,他直直地落下去。 “去死吧——”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下,听到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回头,也跟着摔下楼去,但我听出来了,那是赵琦丽的声音,我脑中一片空白,风声在我耳边呼啸…… 我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被褥和床单,我竟然没死,从六楼摔下来都没死,我动了动身子,也没什么地方疼痛,我坐起身,小美走进来,她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给病人做检查怎么晕倒在楼下了!”她嘀咕着。 “现在几点了?陆医师他——”我轻轻地问。 |
她抬腕看了看表,“三点半!他刚才就醒了!就在你隔壁病房,要晕都一起晕,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有!” 谢天谢地,他也没事,“是夜里三点半吗?”我又问。 她白了我一眼,“废话!” 我掀开被子,下了床,向外跑去,“你不能慢一点啊?赶去投胎啊?”小美在背后大吼。 我飞奔到隔壁,推开病房的门,他躺在床上,听到门响,转头看向我, “楚护士,你醒啦!听说我们都晕倒了,真是奇怪啊!” 我的心一凉,他不是晨曦,我尴尬地笑笑,“我……我是来看看你,你没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扰了,陆医师,你休息吧!”我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晨曦再也没有来看过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每每看到陆晨风,我都会想起晨曦,心很痛,我辞了职,离开了那所医院,离开了这座小城,这个令我心碎的地方…… |
9 、 桃花坳 |
阿桃和五个村民,偷偷的来到了桃花坳的村口,远远的望去,荒废了几年的桃花坳,现在已是残垣断壁,草木深深,一片荒凉的景色,偶尔有几只飞鸟,从上空掠过,周围的桃花依旧开得鲜艳,桃花的香味弥漫着四周,初冬的时节,这里还是一片草木葱葱,几个人迟疑了片刻,胆战心惊还是走了进去,说来倒是有些奇怪,走进去之后,恐惧的感觉一扫而光,反而觉得平和了许多,一种莫名的兴奋随之而来,岁月的侵蚀,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长满了青苔,半人多高的荒草,占据了村落的每一个角落。 坍塌的房屋半掩其中,没过多久阿桃渐渐的觉得周围的温度渐渐的有些升高,大家都感到很奇怪,这可是初冬的天气,可这的气温足有二十多度呀,越往村子里走,气温越高,众人已是大汗淋漓了,年纪较大的福伯,带着众人,找了棵高大的桃花树下休息,大冬天如此高的气温,让众人感到疑惑,炎热的天气,却让众人感到了丝丝凉意,大约中午的时候,乌云滚滚而至,狂风怒吼,天空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仿佛瞬间到了地狱一样。 |
雷鸣电闪之下,桃花坳简直就是一座鬼城,令人奇怪的是,竟然一滴雨也没下,众人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向村口跑去,众人并尽了全身的力气,可是再也没找到出路,不知甚么时候村口的方向出现了一道悬崖,再也无法逾越,众人惊呆了,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神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你们看那是神魔” 胆子最小的阿武尖叫道,众人回头一看,大脑嗡的一声,下的魂飞魄散,远处桃花山的方向,出现了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像是一道巨大的火柱,将天地相连,气温一下子升高了十多度,周围好像是着了火一样,炎热的气浪滚滚而至,简直要把人烤焦了一样,窒息的感觉已经威胁到了生命,大家跟我来。 |
福伯带着大家一路狂奔,向一条小河跑去,还好河水救了大家一命,就这样大伙在河里一直带到了傍晚,渐渐地桃花山上的冲天火柱,渐渐的熄灭了,气温也随之低了下来,河水变得冰冷,短短一天的时间众人经历了酷暑和严寒的两级天气,月亮渐渐的升了起来,古铜色的月亮显得神秘,而悠远,月光惨淡的落在这座鬼城般的荒村,风渐渐地小了许多,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都未有吭声,恐怖和懊恼的神情在每个人脸上蔓延,寒冷的天气让众人恐惧的心理,更加的雪上加霜,“福伯,咱们现在怎没办呀”众人早已乱了方寸,急忙向年长的福伯询问良策,福伯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哎,我也不知道,现在只好先早个地方过一宿等天亮再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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