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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棺材赌场,王帝奇书,南朝残卷,民国二十年戏,刚刚开始[第5页]

作者:地狱的Casda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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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也许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杨刃怎么也没想到,这墙壁的后面会是另一个世界,这另外一个世界是那么冷、那么寒!
  一个时辰前,杨刃在神情恍惚间打开了这墙壁上的暗门。暗门被打开后,它的后面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地道。
  "也许,我真的是那个能进入最后一层地宫的人!",杨刃心中暗叹道。
  长长的地道一直通往深深的地下,地道的两旁结满了冰柱,杨刃每踏出一个脚步,那地道两旁的冰柱就融化成水。
  "要不是我胸中有狙神的热量,走在这冰冷的地道中的话,一定会被冻死的!"杨刃抬头看了下头顶上正在融化的冰柱喃喃自语道。
  每个人最后的归宿,都是寂静而寒冷的。这长长的地道一直通到了地下的深处,在地道的两旁,那冷冷的寒气不断地从四周冒了出来。许久之后,杨刃隐隐听到了地道下的流水声。
  "流水!"杨刃心中暗叹道,"看来这里就是黄泉了!"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相传那深藏在地下的河流,就是传说中的黄泉。
  "黄泉!"杨刃心中暗叹道,"那不愿过奈何桥的魂灵,是不是就一直在这黄泉边等待呢?"
  听着地下河中的流水声,杨刃慢慢地走到了流水声的源头,乃是一口深泉,泉水之旁则有一间冰冷的石室。
  杨刃好好地打量了下这座石室,石室的正中有一具青石做成的石棺,石棺之前则有一座墓碑。
  "这就是萧太子的灵柩吗?"杨刃叹道,"唉!在世时再高贵的魂灵,死了后都一样会变成一堆枯骨!"杨刃摸了摸石碑,满是感触地说道:"也许,这唯一能让人们记住的,就是那凝结在历史之中的智慧!"
  杨刃对萧太子其人本就心存仰慕,所以看到萧太子的墓后,整理了下衣冠就在萧太子灵柩前跪拜起来。
  历史常常会不经意间转身,那往日的场景虽然相似,但是在这转身的瞬间,人间却已过了千年。
  就在杨刃跪拜萧太子墓的时候,他看到了灵柩前的墓碑以及刻在墓碑上的墓志铭。
  人生只有百年,百年之后我们回首一生的时候,留下的也许就只有这墓碑上的文字了。《昭明文选》最后几卷记录的就是墓志铭,杨刃走过三层地宫,就如同看完了整整一部《昭明文选》,也如同看到了萧太子的一生。
  南北朝时期,天下瞬息万变,百姓朝不保夕,处于乱世中的士大夫,为寻得内心的解脱,常喜欢谈玄论道。萧太子虽然贵为皇室,却也免不了事茶礼佛、参禅问道。
  杨刃从萧太子的墓志铭中得知,这萧太子在编撰《昭明文选》的时候翻阅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在《昭明文选》编撰完后,萧太子不仅编撰出了古今第一部文选,而且还知晓了很多方术之事。
  《五帝书》其实就是《昭明文选》中人们所不知道的一卷。由于萧太子领悟了五帝方术,所以他编撰完《昭明文选》后就受到了天谴,双眼顿时失明。
  萧太子自知这《五帝书》虽然玄妙,但是同样也害人不浅,所以他在编撰《昭明文选》后,又把《五帝书》从文选中删除。所以直到今日,人们也不知晓这鼎鼎大名的五帝方术竟然出自萧太子之手。
  萧太子在墓志铭中又说道,他虽然把这《五帝书》放到了墓中,但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五帝书》会分别被人带出。
  "《五帝书》被盗出?"杨刃看到墓志铭上说到此处,顿时心惊,"难道是那偷宝的太监干的?那太监真正想偷的不是琉璃碗和紫玉杯,而是这《五帝书》?太监盗出《五帝书》后,这五帝方术才渐渐在天下流传!"想到此处,杨刃心中疑窦顿生,他不解地自问道:"这《五帝书》又是怎么被放入金陵塔的呢?"
  杨刃心中百般寻思却不得其解,一番凝眉细想后,又继续往碑文下看去。这萧太子碑文上继续写道,由于萧太子从《五帝书》中知晓了天下格局,于是便常受天毒侵害,到最后竟然双眼失明。
  不过就在萧太子对天毒一筹莫展的时候,转机却突然出现。其时天竺僧人达摩从海外来到梁朝,这僧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佛法高深。虽然达摩和萧太子的父亲梁武帝见面后话不投机,没有受到梁武帝的赏识,但是和萧太子在庙堂之外却结成了莫逆之交。
 
萧太子和达摩交流几个月后,心中就慢慢想到了克制天毒的方法,不久之后达摩一苇渡江,离开了梁朝。在达摩离开梁朝后不久,那萧太子的眼睛却又奇迹般地重见光明。
  "这天毒有克制之法?"看到萧太子眼睛复明,杨刃心中顿时大惊,"这萧太子眼睛变瞎后都可以复明。而自己中的天毒尚浅,一定可以找到破解之法的!"
  想到此处,杨刃心中顿时快慰万分,他满怀希望地继续朝碑文下方看去,不过这下面的碑文,还没看完几行字,杨刃的心又凉了起来。
 
那是一具尸体。浑身上下衣物都被录光,头盖骨已经被撬开”露出空凹半圆形状的颅腔。凑近,立刻能够闻到一股浓烈扑鼻的血腥,以及淡淡的,没有完全腐烂,似乎是人类身体自然散发的臭味
 
"太子殿下,我杨刃无心打扰您的安宁!刚刚闯入你的地宫,多有冒犯,望太子原谅!"杨刃一边说着,一边躬身给萧太子的灵柩行了个礼。
  就在杨刃给萧太子的灵柩祭拜的时候,他的眼角突然扫到一块通体碧绿的玉石。
  "奇怪,这块玉石怎么镶嵌在石缝之中?"杨刃暗叹道。
  但见这通绿的玉石有鹅蛋大小,外型就如同人的眼睛一般。
  也许是感到好奇,杨刃轻轻地触摸了下这碧绿的玉石。在杨刃的手碰到这玉石的一瞬间,一股清凉的冷意顺着玉石流遍了杨刃的全身。
  "好舒服啊!"杨刃深呼了一口气,他闭上眼睛,玉石的凉意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就流过了杨刃满是伤痛的身躯。
  "唉!"杨刃叹了一口气,"我杨刃是不取不义之财的!玉石啊,你虽然好,可我却不能要。我现在是中了天毒的人,你跟不跟着我也无所谓了!"
  杨刃放开触在玉石上的手,转身慢慢地走出这地宫。
  也许每一块石头都是有生命的,只要你静静地感受着它,就能听到它的呼吸。就在杨刃将要走出萧太子墓室的时候,一声清脆的声音又从墓室中传来,那块玉石落地了,它从墓室的墙壁上掉了下来。
  杨刃转过了身,他静静地看着这块滚落在地的玉石,须臾之后,杨刃抱拳对萧太子的灵柩说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萧太子,谢谢您的美意了!"杨刃说完这句话后,便把玉石揣入怀中,转身离开了墓室。
  生与死的距离,也许就是这地宫中长长甬道的距离。在拜别了萧太子墓后,杨刃又回到了第二层地宫后的墙壁处。
  在杨刃离开甬道的时候,那冷冷的寒气片刻间又从四周冒了过来,须臾后,甬道结冰了,第三层地宫被封住了。
  杨刃回望了下这冰封的地下世界,他的手轻轻地触摸着第二层地宫的墙壁。
  冰与火的世界总是那么近,有时候它们仅仅只是隔着一面墙壁。
  就在杨刃的手刚刚搭上第二层地宫墙壁的时候,他的体内突然有一股热流猛地奔腾起来。片刻后,杨刃身上又冒红光了,那面墙壁顿时也通红起来。
 
有时候,世界的转换就是这么简单。就在第二层地宫内的众人正翘首以待的时候,杨刃推开了了暗门,走进了第二层地宫。
  一切的神奇,都是上天瞬间的舞蹈。就在杨刃走进这第二层地宫后,所有的神奇景象都消失了,暗门消失了,杨刃身上的红光也消失了。
  "老羊,你终于回来了!"桃花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迈着小肥腿滴溜溜地就朝杨刃跑了过去。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桃花胖对着杨刃就来了个熊抱。
  "还好,还好!地狱太挤了,容不下我,所以我就又回来了!"杨刃微笑着点头跟众人打招呼。
  "老羊,问你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桃花胖的神色顿时又凝重起来。
  杨刃环顾了一下地宫中的众人,他在猜测着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会儿后,杨刃的目光转到了桃花胖的身上,小心问道:"花胖,什么事?"
  桃花胖用手捂住了嘴,他侧过头,贼眉鼠眼地对杨刃说道:"老羊,这件事很重要,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老羊我问你啊,你在那地宫下面弄到点值钱的东西没有?我认识几个贩古董的人,我们可以捞上一笔的!"
  杨刃仔仔细细地听着桃花胖的话语,他微微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事,那么自然是不能告诉你的!"
  就在杨刃和桃花胖嘀嘀咕咕的时候,一旁的铃铛却生起气来,她指着桃花胖的鼻子问道:"你们偷偷摸摸地说什么?小心我打扁你们哦!"
  见铃铛对自己不满,桃花胖立刻跑到铃铛身旁,叽里呱啦地和铃铛争吵起来。
  杨刃扭头看了看在一旁打闹的桃花胖和铃铛,无奈地摇了摇头,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便走到山帝和医帝的旁边。
  杨刃看着山帝脸上的京剧脸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和我的朋友,应该可以走了吧?"
  "哦,为什么?"山帝不动声色地道。
 
"因为我们还有利用价值,现在还不用死!"杨刃的脸上有了轻松的笑容。
  山帝冷冷地看着杨刃,一会儿,山帝叹了一口气道:""唉!也许算瞎子说的对。将来的你,即使是我们五个人联手也不一定会是你的对手!你成长得太快了,无论在灵力还是心态上,都是一日千里。也许三个月后的天赐日,就是杀你的最好时机,也是最后的时机!"
  杨刃温和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嗯,还不错,我至少还有三个月可以活!"
  山帝看着一脸轻松神情的杨刃,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杨刃又扫视了一下地宫中的众人,乐呵呵地说道:"你们是不是都想知道我在这最后一层地宫中看到了什么?"
  山帝和众人都点了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答案。我在地宫里看到了一句话,一句让我不能理解的话!"杨刃皱起了眉头
  "什么话?"山帝追问道。
  杨刃抬头看了看地宫中的众人,开口低沉说道:"自此无畏低手事物,需安西京剑缺!"
  "'自此无畏低手事物?需安西京剑缺?'这是什么意思?"地宫中顿时有了众人议论的声音。
  疑问总是人脑中永远甩不掉的怪物。那地宫中的众人虽然冥思苦想,但是都不能弄清这两句话的意思。
  半个时辰后,山帝带着他的人走了;又过了半个时辰,杨刃一行人也离开了地宫。
  这世界上最无情的就是时光,无论我们是快乐还是悲伤,它都会毫不眷恋地抽身而去。杨刃从萧太子墓中走出后,转眼便过了三天。
  三天可以干很多事,三天可以让杨刃和桃花胖好好养伤,三天可以让穆天言改变心意,三天也可以让死囚见到阳光。
  在秦淮监狱的地牢下,算瞎子还摆弄着他面前的土堆。对于算瞎子来说,这眼前的土堆似乎比这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重要。
  "看来今天我们可以出狱了!"相帝看着算瞎子说道。
  "你是可以了,可我不行!我这把老骨头最怕见阳光了!"算瞎子懒散地摆了摆手。
  "算瞎子啊,你面前的土堆已经玩了很久了!你究竟在盘算什么呢?"相帝皱起了眉头。
  "普六茹,你知道一句话吗?"算瞎子突然转过了身子。
  "什么话?"
  "'箕尾扫天,魂归北斗!'"算瞎子抬起了头,他似乎看到了夜空中那璀璨的星辰。
  "什么?'箕尾扫天,魂归北斗?' 算瞎子,你究竟还知道多少?我一直怀疑你是我们当中第一个进入金陵塔的人,你是不是在金陵塔中不仅看过《命帝书》,还看过全部的《五帝书》?这'箕尾扫天,魂归北斗'八个字你是怎么知道的?"相帝似乎立刻就紧张了起来。
  "世界是一盘棋,我们每个人都是对方的棋子。相帝啊,你马上就要出狱了,这以后的日子,我们是敌是友,就要看对方的造化了!"算瞎子打了个哈欠,又转身睡了过去。
  如果世界是一盘棋,那么算瞎子就是最熟悉棋路的人。半个时辰后,相帝就如算瞎子所料,平安地走出了秦淮监狱
  黑暗中的交易和阳光下的虚伪一样,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在月光如水、夜莺低鸣的时候,这秦淮监狱中又来了一个人,一位戴着京剧脸谱的神秘人。
  山帝和命帝是两个奇怪的人,他们都喜欢干着黑夜中的勾当,但是却又从不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算瞎子,你该起来了!"地牢外的山帝轻声呼唤道。
  "濑户海岸,四国无声!"算瞎子静静地坐了下来,"山帝啊,我们上次看京都的樱花是什么时候啊?"。
  山帝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第六期,你比我晚两届,是第八期。我们看樱花的时间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
  "濑户海岸,四国无声。"这句话是算瞎子让赵陀罗带给山帝的。"濑户"是指日本群岛间的濑户内海,"四国"则是指日本的四国岛,算瞎子和山帝在日本留学期间,曾经一起在四国岛上看过濑户内海的波涛,所以这两句话也成了他们沟通的暗语。
  "嗯,东洋的波涛这么强劲,说不定哪一天就刮上岸了!山帝啊,你不想东山再起吗?你曾经也是个叱诧风云的人物啊!"算瞎子静静地说道。
  "哈……哈!"山帝有点癫狂地笑了起来,"你曾经不也是一个风云人物?你曾经不也是跟我在刺刀上见面吗? 算瞎子啊,我废话不多说了!我就是要再问你一次,那信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让赵陀罗给我信上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六个字是什么意思?"
  "哈……哈!那信中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算瞎子哈哈笑道,"我算瞎子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山帝啊,为了我也为了你,你要好好地努力!那杨刃是个怪物,当他发疯的时候,会吞噬掉所有人的。山帝啊,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杨刃的化忌之毒发作呢?到时候,可不要害人不成,反受其害啊!"
  "人生五十年,与天地长久相较,如梦又似幻;偶尔得一生者,岂有不灭者乎?"
  山帝潇洒地转过身,步伐沉稳地向秦淮监狱外走去。
  昨日的时光,就是今天的影子;今天的微风,就是明日的暴雨。一个又一个人从秦淮监狱离开了,所有的故事似乎告一段落,所有的故事又才刚刚开始。
 

 
顶贴,待更新
 
飘过
 
什么时候开更啊
 
梦是灵魂的睡床吗?可是为什么梦中的灵魂也是如此的疲惫?
  每一个人都会做梦,无论他坐在殿堂之上还是走在田埂之间。今天早晨大掌柜刚刚从梦中醒来,他就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清晨总是愉快的,至少清晨的鸟儿是愉快的。在一声声的鸟鸣声中,穆天言迈着焦急的步伐就走到了大掌柜的书房前。穆天言知道,没有发生天大的事情话,大掌柜是不会这样急着叫他的。
  
  在书房中的大掌柜听到了穆天言熟悉的脚步声,他脸上微微的有了笑容。大掌柜摆了摆手,他示意警卫打开了书房的红木门。
  
  “掌柜的!”,穆天言走到了‘大掌柜’的面前,“遇到了什么事情了吗?”,穆天言凝眉问道。
  
  大掌柜敲了敲手中的钢笔,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国内战事紧张?”,穆天言试探的问道。
  
  大掌柜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
  
   “是东洋人有动静了?”,穆天言又询问道。
  
  大掌柜还是摇了摇头。
  
  还有什么事能让大掌柜如此的神色不安?穆天言顿时就迷惑起来。
  
   大掌柜轻轻的晃着摇椅,过了许久之后,大掌柜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唉!梦,是梦!天言兄,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大掌柜神色凝重的看着穆天言。
  
  “梦?”,穆天言心里暗叹道,“现在还有什么梦能让大掌柜如此的不安?”。
  
  “天言啊!你还记得北伐前你给我解的字吗?”,大掌柜的又敲了敲手中的钢笔。
  
  穆天言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时候你说,孙传芳、张作霖、吴佩孚这些人他们名字中间都有一个‘人’字。但是这个‘人’都落在旁边,所以只能称霸一方,而不能一统中原。”,大掌柜一字一顿的说道。
  
  穆天言点了点头,他接着大掌柜的话头继续说道:“大掌柜,你的名字中也有个‘人’字,不过你的人在上边,是人上人,所以到最后必定是你赢了!”。
  
  “哦!”,大掌柜疑惑的说道,“果真如此吗?”。
  
  穆天言听到大掌柜的问话后,又点了点头。
  
  “我今天做的梦,也许也和这名字有关!”,大掌柜一边挥手示意警卫离开,一边用眼神示意穆天言坐了下来。
  
   穆天言静静的坐在了一旁,他等待着大掌柜讲述他的梦。
  
  “天言啊!如果瓜蔓长在田埂间的界石中的话代表什么意思?”,大掌柜拿起了手中的拐杖,他狠狠的敲了敲地面。
  
  “瓜蔓?”,穆天言顿时心惊了起来。
  
  “掌柜的!”,穆天言的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天言兄,你有话直说。不用吞吞吐吐!”,大掌柜说道。
  
  “嗯!好的!那我就直说了。瓜蔓即是蒋,界石就是介石。周易中第十六卦是豫卦,雷地豫。豫卦中六二爻的卦曰‘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象曰‘不终日,贞吉;以中正也。’。”,穆天言说到这,他偷偷的看了看大掌柜的眼睛。
  大掌柜点了点头,他示意着穆天言继续说下去。
  “这个梦境,似乎预示的就是大掌柜你自己!”,穆天言大胆的说道。
   “我自己?”,大掌柜仰头靠在了藤椅上。
  “不知道掌柜的在梦中还梦见了什么?”,穆天言紧接着试探的问道。
  “水,大水,泽水!突然间有大水冲来了,那磐石上的瓜蔓立即被大水冲走了,瓜蔓被冲到了东方。在大水之后,那田埂中就只留下了磐石了!”,大掌柜的神色变得有些不安。
  “这……”,穆天言听到这,他身上的汗猛的就冒了出来,“掌柜的,你还梦到了什么?”。
  “地宫,深不见底的地宫!就在大水过去之后,那磐石之上突然冒出了一座宝塔。那宝塔的样子,似乎就是我们曾经拆过的金陵塔。我在梦中甚至还能听到了那宝塔上风吹铃铛的声音。”,大掌柜双眉紧锁起来。
  “金陵塔!!”,穆天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就是金陵塔!”,大掌柜叹了一口气,“唉!那磐石上的金陵塔,被微风一吹就变成了一张落叶,它轻轻的落在了磐石之上!”。
  “金陵塔变成叶子了?”,穆天言也迷惑了起来。
  “对,变成叶子了!就在金陵塔变成叶子的时候,那大地突然裂开了,磐石和叶子一下子都落到了地缝之中!”,大掌柜不解的说道。
  “地缝?”,穆天言疑问道。
  “是的,就是地缝!那地缝之下有一地宫,我看到那金陵塔变成的叶子落进了地宫之中!我看到了金碧辉煌的宫殿,我看到了一根根的龙柱……”,大掌柜努力的回忆道。
  “难道那地宫……难道那地宫就是我们怎么也打不开的金陵塔地宫?”,穆天言的神色顿时不安起来。
  “天言兄,你能占卜这个梦吗?”,大掌柜向穆天言投来了期盼的眼神。
   听到大掌柜的话后,穆天言站起了身来,他在书房里来回的踱着脚步。过了一会后,穆天言对大掌柜说道:“掌柜的,你知道梦有五不占吗?”。
  “五不占?”,大掌柜眉头立刻微蹙了起来,“是哪五不占?”。
   “ 这五不占就是:
  其一是神魂未定而梦者,不占。
  其二为妄虑而梦者,不占。
  其三为寤知凶厄者,不占。
  其四为梦而未终、中途惊醒者不占。
  其五,有终始但醒后忘佚大半者,不占。”,穆天言点头说道。
  
  “哦,那我的梦可否一占?”,大掌柜的眼睛紧紧的盯住了穆天言。
  
  “掌柜的梦……”,穆天言拉起了书房的窗帘,他走到了大掌柜的面前,紧紧的贴着大掌柜的耳朵说道:“掌柜的,你的梦……”。
   也许只有梦才是公平的,那叱诧风云的人会作梦,那街头营生的人也会作梦。就在大掌柜为自己的梦困扰的时候,这南京城中大街小巷的人们也在谈论着梦,谈论一个会作梦的屋子---‘梦屋’。
  梦屋,一个奇怪的名字。就在三个月前,南京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屋子,梦屋。虽然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屋子是怎么出现的,但是在三个月后,这梦屋却成了金陵城街头巷尾中谈论最多的话题
  有的人说,如果你心中有事不决的话,那么你应该进入梦屋。因为你要你能进入梦屋,你就会作梦,你就会做一个能启示你心中疑问的梦。
  不过也有人说,这梦屋是最不吉祥的地方,因为那些好不容易进入梦屋的人都一个一个离奇的死了。
  大掌柜的梦也好,南京城中出现的梦屋也好。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南京城笼罩到了梦中。而这些所有幻像的解梦人,也许就是那刚刚从天谴中恢复过来的杨刃,也许就是那注定会遇到惊涛骇浪的杨刃。
 
乌云,暴雨,死人,没有什么比这还诡异的了。
  在暴雨中杨刃愁眉不展的看着这个刚刚死去的魂灵,看着这刚刚离去的魂灵。
  
  杨刃今天为了赴童女之邀,所以在暴雨中赶路。可是杨刃万万没有想到的确是,他会在暴雨中看到如此恐怖的场景。
  
  在杨刃的脚边就是一具尸体,一具到现在还保留着死时神情的尸体。这具尸体是一具四十来岁的男尸,男尸的舌头长长的吐了出来,他的眼睛则瞪出了眼眶。在尸体的背上,则是一道又一道的血印。
  
  杨刃是看着这个男人死的,杨刃也是看着这个男人疯的。这死去的男子刚刚还毫无异常的在雨中行走,可是在转瞬之间一阵阴风吹过后,他就突然发疯了起来。这死去的男子在发疯的一刹那,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一个比死亡更恐怖的世界。那男子发疯的时候,死死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他不停的死死的哀嚎。似乎在这暴雨之中,那发疯的男子受到了审判,受到了来自地狱的审判。
  
  杨刃看到男子发疯后,他就快步的赶了上来。不过当杨刃走到男子身边的时候,那男子已经无法解救了。虽然从男子死亡到现在,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了,但是杨刃却一直记得那男子最后说的话语。
  
  “我好热……好烫……梦屋……西益宅……我终于解脱了!”。这句话就是杨刃听到男子死前说出的最后话语。当那男子死去的时候,他脸上似乎露出了微笑,他似乎得到了解脱。
  
  “好热!好烫?这怎么可能?现在可是下着暴雨啊?”,杨刃使劲的摇着自己的脑袋。
  “梦屋?西益宅?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杨刃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唉!”,杨刃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南京城中怎么又出现了奇怪的事物,怎么又出现了杀人的屋子。”。
  
  在男子的尸身旁徘徊了几个来回后,杨刃终于转身离开了。不过就在杨刃刚刚离开这尸身的时候,那尸体之上就飘出了一个白色的光影。
  
  当白色光影从尸身上剥离的时候,杨刃立刻就停下了脚步,他似乎立刻就察觉到了这奇怪的光影。杨刃没有转身,他只是站立在原地,默默的感受着这世界的变化。杨刃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杨刃察觉到那白色的光影似乎走到了他的身后。那光影似乎在注视着他,在注视着这个命中多劫的人。
  
  时间也许是个弹簧,有时候一秒钟的僵持就如同被拉伸到了一千年。杨刃不知道那白色的光影和自己僵持了多久。杨刃只知道在白色光影离开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那声叹息很熟悉,熟悉的就如同自己的叹息。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杨刃突然暗叹道,“刚刚我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怎么感觉到旁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片刻后,那雨中的压抑感消失了,那白色光影也消失了。
  
  “百杀潜藏,百无禁忌!”,杨刃一边心中默念那辟邪的咒语,一边又迈开了脚步。
  
  雨滴是天空的眼泪,风声是大地的哭泣。在风雨之中,杨刃迈着飞快的步伐,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他终于来到了今天的目的地—听雨楼。
  
  听雨楼在扬子江畔伴随着滚滚东去的江水,已经伫立的上百年。在这上百年中,多少文人骚客把听雨楼感叹;在这上百年中,听雨楼又聆听过多少才子佳人内心的话语。
  
  来到了听雨楼的楼下后,杨刃打赏了店小二一些花头后,他就来到了听雨楼的阁楼上。
  
  如果天空是黑色的,那么无论你爬的多高,看到的世界也都是黑色得。在阁楼旁的杨刃看着这窗外黑压压的世界,他半天都说出一句话来。
  
  “老羊,发什么呆!思春呢?”,桃花胖突然出现了,他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听雨楼。
  
  “杜小姐也约你了?”,杨刃疑问道。
  
  “是啊!嘿嘿!”,桃花胖笑道:“老羊啊,你说杜小姐这次约我们来是为了何事?难道她又想酬谢我们不成?”,桃花胖一边闭目眼神,一边往嘴里塞着花生。
  
  “无功不受禄,没有钱是好拿的!”,杨刃拉下了窗帘,他转身坐到了桃花胖的面前。
  
  脚步就是每个人的时钟,人们踏过的每一步都是对过去的告别。杨刃和桃花胖在听雨楼中没有等待多久,那酒楼之下就传来了轻盈的脚步声。不多时,杜心媛走上了听雨楼
  
  一样的女子,不一样的心情。此时的杜心媛眉心微蹙、双腮含思,一看就是满腹心事。
  
  “两位公子好,心媛这厢有礼了!”,杜心媛刚一上楼,就给杨刃和桃花胖做了个万福。
  
  “有礼啊!唉!小媛媛啊,我们都是老哥们了,怎么又送礼啊!这多不好意思啊!”,桃花胖摊开了手,做出了无可奈何的样子。
  
  看到桃花胖插科打诨,杜心媛也不由得抿嘴微笑,“嗯,段公子真是有趣。不过小女子确实也备了一些薄礼!”。
  
  “薄礼?”,桃花胖顿觉失望,他略带不快的说道:“唉!薄礼就薄礼吧!我桃花胖可不是贪财好色之人!”。
  
  杜心媛本来还是满脸愁容的,可是被桃花胖这么一搅和,她脸上却不由有了笑容。
  “不知道段公子需要什么礼物呢?”,杜心媛微笑的问道。
  
  “唉,如果你送给我们一份关爱的话,那么我们会很满足得。因为我们会把这份关爱送给世人,这样世间就有了温暖!”,桃花胖正色说道。
  
  杜心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如果你给我们一个笑容的话,那么我们也会很满足得。因为我们会把这个笑容送给众人,这样人间就多了一份美丽!”,桃花胖凝眉说道。
  
  听到桃花胖的话后,杜心媛顿时就双颊绯红起来。
  
  “心媛……心媛没有段公子这么高雅,我只是准备了一些黄白之物而已,希望这东西没有败坏了段公子的雅兴!”,杜心媛小声的说道。
  
  “黄白之物?”,桃花胖的眼睛顿时就滴溜溜的转动了起来,“这……这就不好办了。你给我们金子银子的话,我们就只能收下了。唉,我和老羊都是穷人,而穷人是最需要关怀的。”。
  
  杜心媛看到桃花胖假装正经的样子后,一时忍不住,就捂嘴低笑起来。刚刚还挂在杜心媛脸上的阴霾,此时就都消失了。
  
  杨刃静静的听着桃花胖和杜心媛的对话。过了许久之后,杨刃抬起了头,他轻声问道:“杜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听到杨刃的问话后,杜心媛立即又愁眉紧锁了起来。
  “杨大哥,你听说过‘梦屋’吗?”,杜心媛小心问道。
  
  “梦屋?”,听到梦屋这两个字后,杨刃顿时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羊!怎么了,踩到狗屎了,这么兴奋!这梦屋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桃花胖不解的问道。
  
  “杜姑娘你说的梦屋,是不是那间可以让人有奇怪梦境的屋子?”,杨刃追问道。
  
  “嗯!”,杜心媛低声回道。
  
  “老子天天作梦,也没看见像你这么兴奋!”,桃花胖一边摇着椅子,一边吐着瓜子壳。
  
  “传说只有有缘人才可以进入梦屋,进入梦屋的人都会作奇怪的梦!”,杨刃凝眉说道。
  
  “嗯!”,杜心媛叹了一口气,“其实梦屋没有这么简单的!”。
  
  “哦!”,桃花胖一时也来了兴趣。
  
  “两位公子,你们知道这屋子是怎么出现的吗?”,杜心媛问道。
  
  “怎么出现的?”,杨刃追问道。
 
“唉!”,杜心媛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其实和我有关!”。
  
  “和你有关?”,杨刃迷惑不解的看着杜心媛。
  
  “我把西林宅卖掉后,就回到了苏州老家。在苏州的时候,我突然想到父亲以前并不是这样子的!父亲虽然恨母亲害死了小翠,但是他还没狠毒到要用自己老婆和女儿的性命来谋财!”,说到这里,一缕愁云又挂在了杜心媛的眉梢。
  
  “难道是有什么突发事件让你的父亲心性大变吗?难道是那红木盒子让他心性大变的吗?”,杨刃的眉头立即就皱了起来。
  
  “嗯!其实那红木盒中不仅有一枚铜钱,而且有一张面具!”,说到这里,杜心媛脸上立刻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面具?难道杜老板也带上了‘化忌面具’?”,杨刃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不知道那面具到底是不是‘化忌面具’。但是我知道,父亲在打开红木盒之后,他的脸色就开始阴晴不定起来。那几天,父亲变得很暴躁,他的脸色也不停的或白或绿。”,杜心媛的小手托着香腮,她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难道说是化忌面具激发了你父亲内心的贪婪之心,所以他才被‘山帝’利用的?”,杨刃走到了窗台前,他看了看窗外漆黑的世界。
  
  “嗯!心媛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核实心媛内心的想法,我就……”,杜心媛说到这里,她却支吾不语起来。
  
  “你就怎么了?难道你做的这件事情和梦屋有关?”,杨刃在窗台前转过了头。
  
  “嗯!”,杜心媛抿嘴点了点头,“那时候我听说南京城中有一位神官十分厉害,所以心媛就备了厚礼,去找了这位神官!”。
  
  “神官?梦屋?这两者有什么关系?”,杨刃拿起了桌子上的酒杯。
  
   “杨大哥,你知道雨花台附近有座黄大仙庙吗?”,杜心媛睁大了眼睛,她紧紧的盯着杨刃。
  
  “黄大仙庙?”,杨刃顿时陷入沉思中。
  
  “黄大仙庙是雨花台一带香火最盛的地方,据说在这座庙宇中有一位十分灵验的神官。黄大仙庙附近的乡民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的话,他们都会找这神官帮忙的。”,杜心媛解释道。
  
  “哦?难道这神官有请神上身的能力?”,杨刃脑袋一扬,他就饮下了一杯米酒。
  
  “嗯!确实如此!”,杜心媛点了点头,“我到了黄大仙庙后,就径直来到了仙庙的偏殿之中。在那偏殿之中还有一间小黑屋。”。
  
  “那间小黑屋应该就是神官请神的地方吧!”,杨刃微微闭上了眼睛。
  
  “对,那间小黑屋就是神官请神的地方。在那间小黑屋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当神汉请神的时候,其他求神的人就只能从小窗口外向里面张望。”,杜心媛回道。
  
  “哦!你求神官请神了吗?”。
  
  “求了!我给神官说明来意后,那神官就关上了庙门。在庙门关上后,神官就换上了画有钟馗的道袍。”。
  
  桃花胖本来还在一边闭目养神啃着鸡腿的,可是当他听到神官要请神后,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画有钟馗的道袍?”,桃花胖歪了下嘴巴,“嗯!果然像个神棍!后来呢?”。
  
  “那神官穿上道袍后,就一边开始嘴中念念有词,一边在地上画上了一些奇怪的符箓。”
  
  “哈哈,什么符箓?是不是画的是铜钱和元宝啊?”,桃花胖哈哈的就笑了起来。
  
  “那符箓上好像写着是‘敕令’两字。在这符箓画好后,神官又在符箓两旁写上了两个人名。这左边的人名写的是‘接引童子’,这右边的人名写的则是‘离魂小娘’。”。
  
  “‘
接引童子’?‘离魂小娘’?”,杨刃心中不停的默念着这两个名字,“我听说道家的符咒其实分为两个部分,这两部分是符和咒,符是画咒是语。那神官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画着符箓,看来他是在运用请神的符咒了!”,杨刃推测道。
  
  “嗯!”,杜心媛对着杨刃微微笑了一笑。
  
  “哼!当众调情!果真是旧情人啊!”,桃花胖阴阳怪气的说道。
  
  “心媛,不要介意花胖的胡言乱语,你继续说!”,杨刃给杜心媛倒上了一杯茶。
  
  “好的!那神官一切准备妥当后,他就对我问道:‘我可以请神了,你要问什么问题就赶快问吧!’”。
  
  “嗯!”,杨刃又点了点头。
  
  “我听到神官的话后,我就把我心中的疑虑告诉了神官。那神官听到我的话后,他点了点头,接着他对我说道:‘我明白了,你在一旁好好的看着,我不问你话的时候,你不要出声!’。”。
  
  “哦!接着呢?”,杨刃继续问道。
  
  “神官说完这句话后,他就闭目冥想起来。过了一会后,神官对我说道:‘你家的房子有问题,我要到你家的房子去看看!’。”。
  
  “你家的房子有问题?他难道说的是西林宅?可是西林宅你不是卖了吗?”,杨刃疑惑的问道。
  
  “是啊,是啊!我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过了一会后,我才知道神官原来说的不是西林宅,他说的是父亲在南京城中买的另一处别院。”,杜心媛回道。
  
  “你家房子可真多啊?不过每一座宅子好像都有问题啊!”,桃花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看到桃花胖又嘀嘀咕咕,杨刃忍不住就给了桃花胖一拳。
  
  “心媛,不要理会他!你继续说!”。
  
  “那神官说完这句话后,接着就喊道:‘左右抬轿!’。神官一阵大喊大叫后,他的身子就一颠一颠的摆动起来。那时候神官的样子就如同是做轿子一样。不过奇怪的是神官的身子却是一点也没有挪动,他只是在原地不停的摆动。
  神官走动了一会后,他又对我问道:‘你家在玄乎湖畔是不是有座房子啊!’。
  听到神官的问话后,我点了点头,然后回道:‘是的,那座房子是父亲买的一处别院’。
  那神官听到我的回话后,就开始猛的摇头晃脑起来!”。
  
  “神官抽风了?怎么这么奇怪?”,桃花胖突然睁大了眼睛。
  
  “看来你家的别院确实有问题!”,杨刃推测道。
  
  “嗯!那神官也是这么说的。他说从那房子的外表看,那别院的风水很是奇怪。这别院的正门前有两路相交,两路相交则为尖刀煞。在老宅的屋后还有一条小路,那条小路道路弯弯曲曲,它如同镰刀一样的从老宅的后门经过。神官说路成弧状就是镰刀煞。别院的前门有尖刀煞,后门有镰刀煞,所以这别院的风水实在是险恶万分!”。
  
  “哦?”,杨刃张开了嘴巴,“怎么会这样?你爹爹怎么会挑了这么一处阳宅?”。
  
   “我听到神官这么说后,就立刻担忧了起来。我那时候就央着神官告诉我解救的法子!”。
  
   “那神官又说了什么?”。
  
  “神官听完我的话后,他就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后,神官说道:‘你先别急!让我进屋里看看再说!”。
  
  “接着他就‘进屋’呢?”。
  
  “是的。神官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做出敲门的样子,可是在‘敲‘了很久以后,神官还是站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后,神官终于说道:‘你家的房子风水不好,门气太重,我敲不开!’。”。
  
  “嗯,接着呢?”。
  
  “我听到神官这么说,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神官沉默了一会后,他又做出了敲门的动作。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那神官好像遇到了一阵冷风一样,他的身子开始不停的打哆嗦起来。”。
  
  “阴气灌门?”,杨刃疑问道,“难道是阴气灌门?”。
  
  “阴气灌门?”,杜心媛皱起了眉头,“神官那时候一边打着哆嗦,一边自言自语道:‘好冷!好冷!你家中的风水地气好冷!你家的大门迎的门气不对!”。
  
  “唉!”,杨刃叹了一口气,“阳宅风水有五个等级,你家别院的风水应该是最差的‘风凶火异’了”。
  
  “我也不知道那别院的风水是不是真的很不好。我只是知道神官在哆嗦了一阵后,他的鼻子就猛的嗅了嗅,接着他就牙关紧咬的说道:‘好冷啊!你家的地气太冷了,你家的门气之中又有股污浊之气!哎,这股污浊之气一般是厕所对着大门的阳宅才会有的门气啊!”。
  
  “奇怪了!”,杨刃摇了摇头,“这阳宅的风水明显不对啊!你父亲当初怎么要买这间屋子!”。
  
  “神官说完这句话后,他又皱着眉头说道:‘哎,我再到你家屋中看看好了!’。神官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左右摇摆的在原地‘走’了起来,在‘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神官突然指着地面对我大声的问道:‘你家院子的西北角是不是有个水缸?’。我听到神官的话后,就急忙答道:‘是啊,是有个大水缸,这水刚有问题吗?’。神官听到我的回话后,他点了点了头。过了一会后,神官哆哆嗦嗦的说道:‘水缸下面压着东西,我要把水缸搬开!我要把水岗搬开!’。”。
  
  “哦,那水缸下面有什么?”
  
  “神官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做出了搬东西的动作。过了一会后,这神官的额头上开始冒出了一粒粒豆大的汗珠,那神官不停的喘着粗气,全身上下也开始抽筋起来!”。
  
  “哦,他在干什么?”,杨刃追问道。
  
  “神官的表情非常的痛苦。在挣扎的许久之后,神官突然大喊了一声:‘起……!!’”。
 
“那水缸被抬起来了吗?”,杨刃急忙问道。
  
  杜心媛愁眉紧锁的摇了摇头,她轻声说道:“当神官大喊一声‘起’的时候,他的身子就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过了一会后,这神官的眼睛开始翻白,他嘴角也开始口吐白沫。又过了一会后,神官的身体已经开始痉挛起来,他的嘴角开始哆哆嗦嗦的说道:“接引……童子……快……快来,这个水岗……我抬不动……我抬不动!你……再不来的话……我的魂都要……丢了。””。
  
  “然后呢?”,杨刃紧紧的握住了酒杯。
  
   “当神官说完这句话后,但听到‘铛’的一声巨响,那神官的身体就如重物落地一般砸到了地面之上。那神官摔到地面上就昏厥不醒,不过他的身体却还会不时的抽搐几下。”,杜心媛说到这里,她就不由的小声抽泣起来。
  
   “那神官应该在找接引童子帮忙!可是那接引童子真的去帮神官了吗?”,杨刃又往嘴里灌了一杯酒。
  
   杜心媛微微的点了点头,“就在神官昏迷的时候,此时在偏庙的小黑屋中,突然窜出了一只猫儿大小的大白鼠。这只大白鼠窜出地面后,它就用鼻子在神官身上嗅了嗅,紧接着它就溜出了寺庙。”。
  
   “大白鼠?接引童子?难道这大白老鼠就是接引童子吗?”,杨刃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我那时候心知这白鼠有异,于是就急忙跟在了白鼠的后面。这大白鼠离开庙宇后,它一路上走走停停,显得十分的小心。在走过了几里的山路后,这大白鼠越走越慢,似乎这白鼠也觉察到了前方的危险。杨大哥,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杜心媛皱眉说道。
  
  “哎!现在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一般神官请神会请来离魂小娘和接引童子两个神灵的。离魂小娘可以让神官魂魄离体,让神官的魂魄可以飘到他想到的地方。接引童子则可以让神官魂魄归体,让神官不至于离魂而亡。现在神官的魂魄被大水缸压着不能动弹,所以这接引童子就化成了白鼠前去解救。”,杨刃推测道。
  
  “那为什么白鼠要走走停停呢?”,杜心媛又问道。
  “也是是因为神官所在地方的风水过于险恶,所以这白鼠才会走走停停。”,杨刃猜测道,“你能告诉我下这一路上你看到的风水情况吗?”。
  
  “嗯,好的!”,杜心媛点了点头,“这一路上风势很大,那玄武湖中也是波涛汹涌,这两边的道路也笔直如剑。”。
  
  杨刃仔仔细细的听着杜心媛的叙述,过了许久之后,他点头说道:“风势很大,就会风水不聚。据你所说,这街巷也笔直斜冲,街巷直冲就是‘路箭’,就会聚集煞气的!”。
  
  “哦,真的吗?”,杜心媛疑问道。
  
  “嗯!”,杨刃点了点头,“那大白老鼠最后怎么样了?”。
  
  “这也是我今天要找你的原因了。我跟着那大白老鼠一直走到了我家的别院。可是奇怪的是,那大白老鼠在我家门前嗅了一下后,就突然消失在院子中了?”,杜心媛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大白老鼠消失了?你在别院中没找到它吗?你没到水缸那里去找找?”,杨刃追问道。
  
  “我找了。可是我却没想到又有奇怪的事发生了!”,杜心媛不安的说道。
  
  “什么事?”。
  
  “我进了院子后,就直奔那大水缸走去。可是当我刚刚走到大水缸面前的时候,我就看到那大水缸被略微的移开了一点位置。”。
  
  “哦,那水缸下有什么?”。
  
  “在大水缸挪动的地方有一个又黑又深的地洞。”。
  
  “然后呢?”,杨刃接着问道。
  
  “就在我想走到水缸前一探究竟的时候,那大水缸却突然自己就移动了。那地洞刚刚还没出现多久,就又被大水缸封住了。”。
  
  “怎么会这样?那水缸下地洞是什么?”,杨刃追问道。
  
  “我当时也很诧异,于是我就想推开那个大水缸看个究竟。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水缸好重好冷,我根本不能把水缸移动半分!”。
  
  “那水缸下顶定有古怪!”,杨刃说道,“你要是能移动那水缸那才奇怪了!”。
  
  “那水缸不仅又重又冷,而且水缸中似乎有哭声。那水缸下的地洞没被封死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那地洞中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我感到好害怕!”,杜心媛蜷缩着身子,似乎到现在她也忘不了那地洞中的眼睛和水缸中的哭声。
  
  “不过这一切又和梦屋有什么关系?”,杨刃追问道。
  
  “有关系!太有关系了!我也找不到大白鼠也移动不了大水缸,于是就退出了别院。我想回头找人帮我的忙,移开那个大水缸!”。
  
  “嗯!”。
  
  “可是我第二天再去别院的时候,我就看到那别院被人封住了!我想上前交涉,可是别人告诉我说,我家的别院昨天被父亲卖出去了。而且那神官到现在也是一直昏迷不醒。”,杜心媛不解的摇了摇头。
  
  “哦?”,杨刃张大了嘴巴。
  
  “过了几日后,我从旁人的嘴巴里知道,我父亲在水缸上面又加盖了一座屋子。”。
  
  “这座屋子就是‘梦屋’?”,杨刃瞪大了眼睛。
  
  “嗯,这梦屋之名我也是最近得知的。看到别院被父亲卖了后,我就没有再存探究大水缸之迷的心思了。不过在前几天我知道了一件事,这件事却让我的心不得不揪了起来”。
  
  “什么事?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家的别院被卖出后,就被改成了客栈。不过这客栈却只招待特殊的客人。我家的别人被改成客栈后,那大水缸上的房子就被出租一次。在那一天晚上,梦屋里来了不少男男女女。可是奇怪的是,这些人离开梦屋后就接二连三的神秘死亡了!”。
  
  “哦,他们死前有什么异样吗?”,杨刃追问道。
  
  “传言说,这些人死前几天都很正常。不过每到雷雨天的时候,他们之中就有人会突然变疯,然后无疾而亡。”。
  
  “雷雨天突然发疯,无疾而亡?”,杨刃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难道我今天在雷雨中遇到的人,也是曾经进入过梦屋的人?”。
  
  “杨大哥你再说什么?难道你碰到了进入梦屋中的人吗?”,杜心媛疑问道。
  
  “这件事,我们待会再说!我们现在就准备下,我一定要去‘梦屋’探个究竟!”,杨刃话未说完,他就把酒杯狠狠的砸在了酒桌上。
 
“不妙!有煞气”,杨刃急忙握住了杜心媛的手,然后转身护在了她的身前。
  
  杨刃话未说完,那眼前的屏风突然就‘嘭’的一声倒了下来。就在杨刃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只听见两声巨响,那两尊财神像就突然砸到了地面之上。片刻之后,一声惊呼从杜家别院传了过来,一道鲜血也喷向了天空。
  
  血,没有什么比血更能诠释煞气的可怕了。就在神像倒下的瞬间,杨刃立即就感受到一道有如刀锋的煞气吹到了自己的面前。在电光石火之间,杨刃没有多想,他一闪身就挡在了杜心媛的面前。
  
  片刻后,煞气划破了杨刃肌肤,一道鲜血喷向了天空。在杨刃身上的鲜血喷向天空的时候,杜心媛一声惊呼也刺破了天空。
  
  “杨大哥!”,杜心媛摸了摸杨刃惨白的脸颊,“杨大哥,你怎么了?你痛吗?”。
  
  杨刃忍住了背上的伤痛,他微笑的说道:“不碍事的,刚刚只是被倒下的神像划伤了而已!”。
  
  “真的吗?”,杜心媛露出了怀疑的眼神,“我刚刚怎么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阴风?真是那倒下的神像划伤你的吗?”。
  
  “嗯!”,杨刃点头说道。
  
  就在杨刃安慰杜心媛的时候,桃花胖则偷偷的在杨刃的背上撒上了香灰。看到杨刃的伤口开始愈合后,桃花胖则嘻嘻哈哈的对杜心媛说道:“唉!我这哥们没意气,他见色忘友!所以最讲意气的关二爷看不惯他,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媛啊,不要怕,有胖哥哥在,胖哥哥我会保护你的!”。
  
  杜心媛眼睛闪烁了几下,她似乎明白了杨刃和桃花胖演的双簧。
  “心媛多谢两位公子了。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心媛以后一定为报答的!”,杜心媛偷偷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她对杨刃和桃花胖做了个万福。
  
  “好啊,好啊!要报答的话就以身相许好了!”,桃花胖乐呵呵的拍了拍手。
  
  杨刃用手势制止了桃花胖的胡言乱语,他观察了下这周围的形势,然后凝眉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去大水缸那看看吧!”。
  
  杜心媛点了点头,她静悄悄的站在了杨刃的身旁。
  
  穿过了庭院的假山,走过了恻院的回廊,杨刃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杜家别院的西北角。在这西北角上本来有一个大水缸的,可是由于一个月前的突然变化,这大水缸上突然就加盖了一间黑色瓦片的屋子—梦屋。
  
  “好奇怪的屋子啊?”,杨刃看到梦屋后顿时就心惊了起来,“这屋子怎么没有门也没有窗户啊?那些人是怎么进这屋子的?”。
  
  黑色的屋子,没有门窗,里面还封着一个大水缸。这一切的一切让杨刃立刻就头疼起来。在绕着梦屋走了三圈之后,杨刃又摇起了头来。
  
  “杜姑娘?这就是梦屋吗?”,杨刃疑惑的问着杜心媛,“这梦屋怎么没有门窗?那些人又是怎么进入梦屋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有人进入了梦屋了,不过他们怎么进去的我真的不知道啊!”,杜心媛张大了嘴巴,她也惊讶的看着这眼前的一起。
  
  夜,悄悄的来了,这杜家别院也安静了下来。在一片漆黑的夜景下,杜家别院中有一处亮灯的屋子却格外的显眼。
  
  “我们去那间亮灯的屋子看看,也许在那间屋子中我们能找到一些线索!”,杨刃用手指着那亮灯的屋子,他对杜心媛和桃花胖轻声说道。
  
  “不是鬼屋吧?黑暗中的灯火是最恐怖的!”,桃花胖蜷缩着身子,他做出了瑟瑟发抖的样子。
  
  杜心媛看到桃花胖害怕的样子,她的心立即就悬了起来。杜心媛不由自主的站在了杨刃的身旁,她牵住了杨刃的衣袖。
  
  “不要怕!”,杨刃握住了杜心媛满是汗水的手,“花胖是逗你的!你知道吗?世界上再厉害的鬼,也没花胖这色鬼可怕!”。
  
  杜心媛点了点头,她顺从的靠在了杨刃的身旁。
  
  “哼!我吓人,你享福啊!做兄弟的真是不够厚道啊!”,桃花胖一边吐了下舌头,一边就大踏步的向那亮灯的屋子走去。
  
  有一些脚步,总是让人不放心的。在这静悄悄的杜家别院中,杜心媛即使听到的是自己的脚步声,她的心都悬在了心坎上。
  
  在熬过了那段漆黑的路途后,杨刃三人终于来到了亮灯的屋子前。
  
  嘭!嘭!嘭!杨刃敲了敲门。然而半响过后,这屋子中却没有人回应!此时杨刃给桃花胖使了一个颜色,桃花胖就轻轻了推开了这房门。
  
  这亮灯的房间是虚掩的,在一阵‘嘎……嘎’的开门声后,这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有了打开杜家别院大门的经验,这杨刃三人都十分的紧张。然而当这房门被打开以后,杨刃却发觉这房子中的景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简单的家具,普通的几个房间,这亮灯的屋子是这杜家别院中最安宁最平静的地方。
  
  “杜姑娘,这间屋子原来是作什么用的?你知道吗?”,杨刃放开了杜心媛的手,他轻声问道。
  
  “这间屋子应该是新盖的吧!我原来也没看到过!”,杜心媛感觉到杨刃的手从自己的手心上离开后,她的脸蛋不由的有几分绯红。
  
  “这间屋子太奇怪了!”,杨刃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哦,怎么奇怪了?”,杜心媛问道。
  
  “这杜家别院中到处都可以感受到风凶火异的气息,不过在这间屋子中却根本感觉不到!这间屋子的风水太正常的,正常的让我感到奇怪!”,杨刃皱起了眉头。
  
  听了杨刃的话后,杜心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疑惑的问道:“心媛还是有点不明白,杨大哥你是说这间屋子本应该是坏风水的地方吗?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坏风水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风水不错的屋子,这件事很让人奇怪!”。
  
  杨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眼前的杜心媛要比他想象的更聪明。
  
  “嗯,我好好的打探下这屋子。你们站在这里别动!”,杨刃说完这句话后,他就在这屋子中打探了起来。
  
  这屋子中有几个房门,杨刃首先就走进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房门中。杨刃走进的这个房间平平常常,除了有一张木床外,就别无它物。看到第一个房间没有异样后,杨刃又走进了第二个房间。这第二个房间和第一个房间一样,除了一张简单的木床后,就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奇怪啊,这不可能啊?”,杨刃心中自问道,“这房子里一定有特殊的风水设计才对!”。
  
  就在杨刃迷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另一个房间中传来了‘嘎……嘎’作响的声音。
  
  “杨大哥,快看啊!那个房间的房门打开了!那房间中怎么又有一座神像!”,杜心媛面带哭声的就喊了起来。
  
  “神像!怎么又有神像!”,杨刃听到杜心媛的话后,他的心就猛地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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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刃眼前的故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神秘莫测的相帝-普六茹印。相帝一边在灵体旁边观察着此人的面相,一边却又紧紧的锁着眉头。
  
   “六茹先生!你怎么也来了?”,杨刃走到了相帝的身旁,他在普六茹印的耳旁轻轻的问道。
  
   相帝听到杨刃的问话后,他没有回头,相帝只是悄悄的小声说道:“不要多说话,你先好好的看看此人的面相。”
  
   杨刃看到相帝神色凝重,他便知此事定不简单。凝神定气后,杨刃就细细打量起这贾大善人的面相起来。
  
   杨刃虽然陆陆续续的学了一些面相之术,但是看到这贾大善人的面相后,他却看不出一点门道。
  
   “相帝让我看贾大善人的面相干什么?难道他想让我从贾大善人的面相上找线索吗?”,杨刃心中想到此处,他就默默记下这贾大善人的面容来。
  
  “杨刃,快看看此人的印堂!要有变化发生了!”,相帝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
  
  “印堂?”,杨刃顿时就皱起了眉头。杨刃虽然知道这印堂在位于两眉之间,但是他却不知道从这印堂上能看出什么古怪。
  
  “出来了,就要出来了!”,相帝突然小声的惊呼道。
  
  “出来了?什么要出来了?”,听到相帝的话后,杨刃就目不转睛的看着贾大善人的印堂。片刻之后,一个若隐若现的光点从贾大善人的印堂‘嗖’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在这光点冒出后,贾大官人的脑袋突然轻轻的一歪,贾大官人的灵体立刻就散架了。
  
  “杨刃,跟我来!快走!”,相帝招呼着杨刃,他就紧紧的跟在了光点的后面。
  
  不多时,杨刃和相帝挤过了人群,他们走出了宅门追着光点就来到了大街之上。
  
  “相帝,这光点是什么?你刚刚让我看此人的面相又是为何?”,杨刃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疑问,他满心疑惑的向相帝问道。
  
  “杨刃,刚刚那面相你记住了吗?”,相帝问道。
  
  “嗯,记住了!对了,相帝你去那间民宅干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调查‘梦屋’”,杨刃不解的问道。
  
  “嗯!这梦屋背后的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这几天我和医帝以及不动明王都在调查此事!”。
  
  “哦……”,杨刃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唉!可惜今天我来晚了!我到那间民宅的时候,贾大官人已经死了!所以我只能期望从他的面相去推测一些东西!”。
  
  “从面相去找线索?”,杨刃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相帝可否指点下在下?”,杨刃抱拳说道。
  
  “杨刃,我们常说面相有‘五官’,你知道这五官是哪五官吗?这五官又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相帝问道。
  
  “这五官就是耳、眉、眼、鼻、口吧!不过这人体这五个器官为什么叫五官,我却确实不知道。”,杨刃微微了摇了摇头。
  
  “这五官说法其实来源于相学。你知道吗?耳为采听官,眉为保寿官,眼为监察官,鼻为审辩官,口为出纳官,这就是五官。”,相帝轻声说道。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从此人的五官就能看出此人的命运大势喽?”,杨刃探问道。
  
  “嗯,从此人的眉毛看,贾大善人在这个年岁去世应该是枉死的!”,相帝的语气立刻变得沉重了起来。
  
  “枉死!晚辈还是有点不明白!”,杨刃加快了脚步,他跟上了相帝的步伐。
  
  “面相不仅分五官,而且分三停。从额上发际到眉毛是上停,主少年运程。,眉毛到鼻准头为中停,主中年远。鼻下到下巴为下停,主老年远!”。
  
  “那这贾大善人的运道是走到了中停还是下停啊?”,杨刃迷惑的问道。
  
  “这就是关键所在了,这贾大善人的运道在中停和下停交接处有断痕现象。从这个面相看,贾大善人在此时定有灾难。唉,中停和下停是在五十岁时分野的,所以这贾大善人今年应该是五十岁! ”,说到这里,相帝微微叹了一口气。
  
   “还能看出什么吗?”,杨刃追问道。
  
   “面相无外乎七个字,五官三停十二宫!这面相的十二宫就可以看出此人的基本运势。那两眉之间的印堂属于命宫,那刚刚从印堂出来的光点就是贾大善人残留的最后一点魂魄。”。
  
   “哦!”,听到相帝如此说后,杨刃顿时就心惊起来,他心中暗暗的想道:“难道那光雾中的光点都是魂魄吗?”。
  
   “杨刃,你在想什么?”,相帝突然问道。
  
  “我在想那光雾!”,杨刃说完此话后,他就把自己昨天遇到了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相帝。
  
  相帝细细的听着杨刃的诉说,渐渐的相帝眉头就皱起了老高。
  
  “杨刃,去听雨楼的路上,你也遇到过一个进入梦屋的人?你还听过他死前的遗言?”,相帝凝眉问道。
  
  “嗯,是的!那个人死前嘴里就念叨着好热……好冷,然后就是什么梦屋……西益宅什么的?”。
  
  “西益宅?”,相帝听到这个词后,他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八度。“杨刃,你是说西益宅吗?”,相帝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是啊!”,然而杨刃话未说完,那从贾大善人印堂出来的光点突然就‘嗖’的一下在街道中快速的飞驰起来。
  
  “相帝,这西益宅又是什么?”,杨刃追问道。
  
  “现在没时间解释那么快了!快,我们快点跟上那光点!”,相帝一边说着一边就加快了脚步。
  
   这从贾大善人印堂中飘出的光点,似乎受到什么召唤一样。它‘嗖’的一下就急匆匆的朝前面飞去。
  
   “这光点要飞到哪?”,杨刃自问道,“为什么这天上又开始乌云密布了?”。
  
  杨刃和相帝飞快的跟随着这飘出的光点。在须臾之后,杨刃惊讶的发现这光点竟然又飞向了杜家别院,又飞向了梦屋。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杨刃心头的疑云是越来越浓。
  
  没过了多少时辰,杨刃和相帝跟随着光点就又跑到了杜家别院的大门前。这杜家别院很奇怪,它的的宅院上空似乎永远的都停留着几朵乌云。
  
  “难道那光点要进入梦屋中吗?”,杨刃心中盘算道。
  
  就在杨刃和相帝要踏进杜家别院宅门的时候,从那宅门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除了眼睛露在外面外全身裹在黑衣之中,从过从他的身形看应该是个男人。
  
  “这人的身形好熟悉!他是谁”,看到这奇怪的男人后,杨刃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他的那双眼睛为什么那么邪?我要不要跟着他?”。
  
  就在杨刃心中犹豫不定的时候,那杜家别院中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惊叹声:“不要啊!不要啊!钟馗叔叔不要又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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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告诉我要去什么地方抓萤火虫!哈哈,我现在精力旺盛!我不想说些事情了!来,黑煞,白煞,我们来一起玩吧!”,顽劣说着说着就玩弄起手上的布娃娃起来。
  
  相帝知道从顽劣嘴里也得不到什么线索了,于是他就招呼着杨刃走出了房门。
  
  “杨刃!”,相帝轻声问道,“我们去梦屋看看吧!”。
  
  杨刃轻轻的点了点头,他轻声的回道:“好的!”。
  
  就在杨刃准备和相帝去梦屋的时候,那杜心媛也追了出来,她略有羞涩又充满期盼的说道:“杨大哥,我跟你们一起看看好吗?”。
  
  杨刃本来不想再让杜心媛冒险的,不过当他看到杜心媛脸上期盼的神情后,他的心又软了起来,“好吧,你跟在我的身旁!”。
  
  杨刃和杜心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相帝的眼里,相帝心知这份淡淡的情感,正在慢慢的发酵。
  
  杨刃招呼着杜心媛走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他对屋子里的桃花胖说道:“花胖,你看着点顽劣姑娘!我和相帝去梦屋看看。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赶快告诉我!”。
  
  “嗯,好的!你去吧!”,桃花胖回道。
  
  须臾后,杨刃三人来到了梦屋的旁边。
  
  梦屋只是一间黑乎乎密不透风的屋子,可是杨刃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为它痴迷。相帝来到梦屋前后,他围着梦屋转了好几圈,接着他就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了。
  
  杨刃看着这梦屋,看着梦屋前神情专注的相帝,他不由的感叹道:“我们内心深处的喜怒哀乐编织出了梦,这编织出的梦又影响着我们的喜怒哀乐!”。
  
  听到杨刃的感触后,杜心媛回道:“人生何尝不是一场梦,可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从这场梦中醒来”,杜心媛的眉头微蹙,杨刃的话似乎勾起了她内心的悲伤。
  
  杨刃听到杜心媛的话后,他转身看了看杜心媛。有时候人真的很奇怪,你看到某个人的时候你就会觉得很亲切,甚至这个人也许你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杨刃看着低头含羞的杜心媛,他的心情突然觉得平和,觉得宁静。
  
  “唉!一讳犯太岁,二讳西益宅!没想到这只是传说中的西益宅真的出现了!”,相帝突然叹了一口气,“这梦屋其实就是一间西益宅!”。
  
  “西益宅?”,杨刃再一次的听到了这个名字,“相帝,这西益宅到底是什么?”。
  
  “这西益宅就是……”,就在相帝正要开口解释的时候,那天空之中突然又传来了一声惊雷。在惊雷之后,杜家别院的上空就风起云涌起来。风又来了,云又来了,雨又来了。
  
  “怎么又有雷雨?难道这光雾又要出现了吗?”,杨刃惊呼道。
  
  就在杨刃诧异的时候,那眼前的梦屋突然发出了点点光亮!在天空中又一道闪电的指引下,那点点光亮一个个的从梦屋中冒了出来。
  
  “萤火虫,那是萤火虫吗?”,杜心媛指着这从梦屋中飞出的光芒问道。
  
  杨刃知道这荧惑虫的厉害,他立刻就握住了杜心媛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旁。
  
  “相帝,这就是我昨天看到的光雾。我们快避开!”,杨刃急忙说道。
  
  就在杨刃三人闪躲的时候,那些冒出的‘萤火虫’就组成了光雾。这光雾在梦屋的上方盘旋着,飞舞着。光雾似乎在欢呼,在欢呼着来到梦屋外的世界。
  
  在光雾飞出来的时候,又一道闪电打来了。在闪电过后,那光雾似乎听到了召唤,它嗖的一下就飞出了杜家别院。
  
  “难道这光雾又要杀人了吗?”,杨刃疑惑的问道。
  
  “杨刃,你跟着这光雾。我在梦屋旁守着!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再次被这光雾所害!”,相帝喊道。
  
  “嗯!”,杨刃低声答道,“杜姑娘你回桃花胖哪里去吧!这里危险!”。
  
  “不!”,杜心媛摇了摇头,“我想跟着你去看看!”。
  
  “会很危险的!”,杨刃回道。
  
  “我知道危险的,可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放心!”,杜心媛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脸颊微红起来。
  
  杜心媛虽然看起来是个文弱的姑娘,但是她决定的事情的却很难改变。杨刃看着杜心媛,他心里寻思了一会后,便点头说道:“好,你跟在我的身旁!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就是安全的!”。
  
  杜心媛略带感激的看了看杨刃,她细弱无声的说道:“我们快跟去看看吧!”。
  
  杨刃点了点头,他领着杜心媛就朝杜家别院外跑去。
  
  光雾走了,风和云走了,杨刃和杜心媛也走了!相帝一个人思绪万千伫立在梦屋的旁边。相帝看过杨刃的面相和也看过杜心媛的面相,他深深的知道一段纠缠不清的情缘即将就要发生。不过相帝也知道,一个道心种魔的杨刃和一个童女命造的杜心媛在一起的话,他们的结合定会让这世间从此激荡起来。
  
  “唉!莫叹空忍!莫逐有缘!这以后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来吧!”,相帝叹了一口气,他就闭目养神,盘腿在梦屋前坐了下来。
  
  有人在静坐沉思,也有人在风中奔跑。杨刃领着杜心媛在风中跑着,他们顺着光雾消失的方向,跑出了杜家别院。
  
  “这光雾好奇怪,它怎么往东陵那边飞去了!”,杨刃看着那天边的云雾,他喃喃自语道。“心媛,你对东陵那边熟悉吗?”,杨刃转身看了看杜心媛。
  
  此时的杜心媛气喘吁吁,她一边跑着一边沉思,跟本就没留意到杨刃的问话。
  
  看到杜心媛的样子后,杨刃自责道:“唉,是我疏忽了!我这样带着杜心媛跑,她一定累坏了!”,杨刃想到此处,他就放慢了脚步。
  
  “杨大哥……”,脚步放慢后,杜心媛长长的喘着粗气,“杨大哥,你怎么停下来了!我……我没事的,不能跟丢了啊!”。
  
  “我跑不动了,想休息下!”,杨刃微笑的说道。
  
  “你在说谎!”,杜心媛嗔怒了。
  
  “你也在说谎!”,杨刃微微笑了起来。
  
  看到杨刃微笑的看着自己,杜心媛变得有点局促不安,“杨大哥,我们快走吧!不要跟丢了!”。
  
  “嗯,好的!我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能让我们跑的更快!”,杨刃邪邪的笑着
  
  “什么法子?”,杜心媛迷惑不解的问道。
  
  “嗯,闭上你的眼睛!不要尖叫!”,杨刃话未说完,他突然一下子就把杜心媛背了起来。就在杜心媛局促不安的时候,杨刃迈开双腿,就大踏步的朝光雾追了过去。
  
  “杨大哥,你放我下来吧!”,杜心媛的芳心鹿跳,她在杨刃的背上满脸含羞的喊了起来。
  
  “我要放你下来的时候,自然就会放你下来!你在我的身上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就把你丢到玄武湖里面去!”,杨刃的话语中有了几分关怀,也有了几分霸道。
  
  听到杨刃如此一说后,杜心媛就没再说什么,她轻轻的靠在了杨刃的背上。
  
  东陵是明朝太子朱标的陵墓,它位于玄武湖之旁明孝陵的东面。杨刃背着杜心媛,追踪着那天边的光雾,他渐渐的就跑到了东陵之前。
  
  “光雾怎么消失了?”,杨刃来到了东陵旁,他迷惑不解起来。
  
  “杨……杨大哥放我下来吧!”,杜心媛娇羞的说道。
  
  听到杜心媛的话后,杨刃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杜心媛,他面带歉意的说道:“杜姑娘,刚刚得罪了,杨某给你赔礼了!”。
  
  “没……没事的!”,杜心媛的声音又细若蚊声起来。
  
就在杜心媛低头娇羞的时候,那东陵之中突然又有光雾飞了出来。这光雾如离弦之箭一样,就朝杨刃两人飞了过来。
  
  “糟了,来晚了!”,杨刃心中暗叹道,“你光雾之中怎么又有两道白色光影?”。
  
  就在杨刃诧异的时候,那裹着白色光影的光雾如奔驰的骏马一样,它嗖的一下就从杨刃的身旁飞了过去。
  
  “怎么办?是在这里查探下,还是再跑回梦屋?”,杨刃顿时又迷惑了起来。
  
  就在杨刃左右为难的时候,那东陵的陵区之中却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大木头你怎么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师父需要你帮忙啊!”。
 
“天大的秘密?”,杨刃顿时就不安起来,“这梦屋底下压着什么?”。
    “杨刃!”,相帝看了看迷惑中的杨刃,“西益宅一般只在权贵人家才会出现的!”。
  
    “权贵人家?”,杨刃诧异的说道,“杜姑娘家虽然是富贵人家,但是好像还称不上权贵人家吧!”。
  
    相帝摆了摆手,他用手在地面上拨弄了几下。等这地表上的尘土被拨开后,这泥土之中就出现了一块石匾,在石匾之上则刻有四个大字‘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杨刃诧异的张大了嘴巴,“难道这地方是‘定国公府’的旧址?”。
  
    “嗯!”,相帝点了点头,“我刚刚在梦屋旁细细查探了一下,在查探的时候,我突然发觉此处的风水怪异。于是我便在此处挖了起来,再挖了不到半尺后,我就看到了这块石匾”。
  
    “你们两人打的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啊?”,桃花胖插嘴问道。
  
    “不会这么巧合吧!”,杨刃转头看了看桃花胖,“邪童也姓徐!”。
  
    “你们猜到了什么就明说啊!不要这么吞吞吐吐的!”,桃花胖有点不满起来。
  
    “医帝大师!相帝大师!花胖!心缘!”,杨刃看了看众人,“我觉得这所有进入梦屋的人都在做同一个梦,或者说他们梦到的都是相关的事物?”。
  
    “哦?”,相帝诧异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在暴雨中入梦的!所以这梦中的情形必和暴雨有关!他们在梦中都梦见了水和火,甚至还有杀戮。所以我觉得他们一定梦到的是相同的事件!”,杨刃继续说道。
  
    “他们梦见的是什么事件?”,桃花胖顿时瞪大了眼睛。
  
    “从东陵守墓人昏迷前说的最后一些话以及这眼前的这石匾判断!他们梦到的应该是靖难之役。他们梦到的应该都是同一天的情形,他们梦到的都是燕王在暴雨天攻入皇宫的情形。据说燕王在攻入皇宫的时候,这皇宫已经是一片火光。所以这些人才都梦到了雨水,火光和杀戮!”,杨刃说到这,他又看了看众人。
  
    “那梦屋和这杜家别院有什么关系!”,桃花胖追问道。
  
    “徐达有四个儿子,他最小的儿子叫徐增寿。徐增寿在明成祖朱棣起兵南下的时候,给燕王通风报信,最后他死于建文帝朱允文的剑下。明成祖攻入南京的时候,他追封徐增寿为定国公,徐增寿的子嗣也世袭定国公的爵位!这里是公爵府旧址,所以符合西益宅常出现在权贵人家的要素”,杨刃细细的推敲起来。
  
    “那这几百年前的事情和现在有什么关系?”,桃花胖疑惑的问道。
  
    “大家都知道徐达都是怎么死的吗?”,杨刃又看了看众人。
  
    听到杨刃的问话后,相帝似乎也有所领悟,“《明史》记载徐达背上长疽而亡。民间谣传在徐达长疽的时候,朱元璋送蒸鹅给徐达。据说背上长疽,最忌讳吃蒸鹅,这朱元璋送蒸鹅就等于是赐死徐达!”。
  
    “刚刚说的是徐达的儿子,现在又说徐达,老羊你到底想说啥啊!”,桃花胖打了一个响指。
  
    “传说徐达在吃蒸鹅之前,他告戒子孙要离开金陵,永远不能踏入这是非之地,要不然就必有危机!我大胆猜测徐达一定也会‘五帝方术’,他背上的不是疽,而是天谴之毒。这徐达和刘伯温私交甚好,他们一定都知晓‘五帝方术’。”,说到此处,杨刃又打量了众人。
  
    “即使徐达会‘五帝方术’那这和杜家别院有什么关系跟梦屋又有什么关系!”,桃花胖问道。
  
    “方术多传幼子,因为方术学不好的话多会有反噬之力,要么没有子嗣要么祸及自身。所以长子不学方术,以确保有子嗣!这徐增寿是徐达的幼子,所以他可能学会了五帝方术,他定知晓这明成祖才会得到江山。从徐增寿的名字看,徐达估计也料到徐增寿必有此劫,所以希望靠名字给他增寿!”,杨刃越说就越肯定自己的判断。
  
    “‘五帝方术’这么厉害,还能知道谁有江山?”,桃花胖疑问道。
  
    “徐增寿死的时候,他一定怨恨朱家!因为他自己和父亲,可以说都是为朱家而死!”。
  
    “可这一切又和现在有什么关系?”,桃花胖还是不太明白。
  
    “我说的这五百年前的故事,就是这进入梦屋中人的梦境!他们一定都是在做同一个梦,这个梦是燕王攻入南京城那天的梦境!那一天燕王在暴雨中攻入金陵城,建文帝朱允文在燕王攻入皇宫前杀了徐增寿,接着建文帝放火烧了皇宫。”
  
    “那建文帝是生是死?”,桃花胖询问道。
  
    “建文帝的生死是个谜团?有人说建文帝死于了大火之中,有人说建文帝出逃了!”。
  
    “出逃了?他怎么逃的?”,桃花胖顿时张大了嘴巴。
  
    就在桃花胖惊慌诧异的时候,杨刃突然却皱眉沉思起来,他来来回回的在梦屋前踏着脚步,他似乎在思想什么问题?
  
    “老羊!老羊!”,桃花胖呼喊道,“你怎么了?傻呆呆的走来走去干什么?”。
  
    “段贤侄别打扰他!”,相帝拍了拍桃花胖的肩膀。
  
    在梦屋旁来来回回的走了几个来回之后,杨刃抬头看了看星空。在星空中流星划过的那一刹那,杨刃突然拍着大腿大叫了起来:“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不仅明白这梦屋了,我还明白这南京城中古古怪怪发生的一切事情是怎么回事?”。
  
    “老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民间相传这金陵城下有座地下皇宫!这地宫以明皇城为中心,建有四通八达的地道。燕王攻入皇城的时候,建文帝就放火烧了皇宫,然后趁乱从地道中溜走!”。
  
    “金陵地宫?这道是头一回听到啊!可是这五百前发生的事情,到底和现在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有关系!关系大着了!现在这南京城大多保留了明时的都城的景象!这南京城的所有一切大布局,都是那时候设计出来的,都是刘伯温设计出来的!所以说这南京城的风水布局,都是被刘伯温设计好的!”
  
    “哦?”,桃花胖还是迷惑不解。
  
    “无论是金陵塔、秦淮监狱、棺材赌场、依红楼、西林宅、神乐观还是这眼前的西益宅,其实它们都坐落在这整个南京城的风水布局上。我大胆的推测,这七个地方的下面都有地道,这七个地方的下面都是金陵地宫的一个出口,或者说入口!”。
  
    “哦?”,这时候相帝也听得入迷。
  
    “这南京城有十三座城门,南面六座,北面七座。这符合‘南斗和北斗聚象天合的景象’,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不仅如此,你们再过来看看金陵塔这七个地方的位置。”
  
    众人听到杨刃的话后,都围在了杨刃的旁边。
 

 
此时相帝从怀里拿出了几面令旗,他把这拿出来的令旗插在了地面之上。在令旗准备好后,相帝又从怀里拿出了罗盘,他神色紧张的看着罗盘上的变化。
    “杨刃,你们几人按在此人的身体!”,医帝嘱咐道。
  
    “好!”。
  
    此时守墓人的脸色是越来越绿,他印堂之下的白色光点也在不断的跳跃。须臾之后,但见那白色光点猛地游动了一下,它顿时就冲向了守墓人双眉之间的印堂。
  
    “怎么回事?守墓人身上的银针怎么自己冒出来了?”,杜心媛惊恐的说道,“怎么这白色光点撞击一下印堂的话,那银针就多冒出了几分!”。
  
    “你们快按住他的身体”,医帝急忙的喊道,“如同此人身上的银针全被弹出的话,那么他身上残留的最后一点魂魄就会跑了!”。
  
    杨刃和桃花胖对视了一下,他们同时加大了手中力气。
  
    片刻之后,但见银光一闪,医帝手中的银针就又扎了下去。可是医帝的银针入体后,守墓人的肉身却变得滚烫,似乎守墓人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此时但听噗哧噗哧的声音,这守墓人的身上的肌肤就开始开裂,他的皮肤开始着起了火来。
  
    怎么会是这样?杨刃抬头看了看医帝。此时医帝的脸上的汗珠正一颗又一颗的滚了下来。
  
    “冒出来了,又冒出来了!”,杜心媛惊恐的说道,“那银针从体内冒出来了!”。
  
    “冒出来的话,就按下去呗!”,桃花胖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想按下这冒出的银针。然而这桃花胖的手才刚刚放到银针之上,他就立马了大叫起来。此时但见桃花胖的手上有一道血口,那血口中的血液正迎风沸腾。
  
    “不要乱动银针!”,医帝一边说着,一边就撒了一些药粉在桃花胖的手上。
  
    “难道这人要死了吗?”,杜心媛的口中有了哭声。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但听见嗖…嗖的几声,这守墓人身上的银针就从体内飞了出来。此时但见守墓人身子一挺,他印堂中的白色光点就飞了出去。
  
    杜心媛看到守墓人的心魂飞了出来,她立即就伸手抓住了。此时但见那白色的魂魄拖着杜心媛的身体就飞向了梦屋。
  
    “心缘,危险!快放了那心魂!快放了那心魂!”,杨刃焦急的大喊了起来。
  
    “不放!不能放!放了这心魂,这守墓人就要死了!放了这心魂,也许就没人知道他们梦中看见了什么了!”。
  
    杨刃看到杜心媛抓住了心魂,他立马就保住了杜心媛的脚踝。那周围的众人看到这样的情形后,也一个拉一个的形成了一条人龙。
  
    “不好!”,相帝突然大喊了起来,“那光雾要出来了!”。
  
    此时那插在地面上的令旗突然迎风摆动了起来,令旗摆动没多久,这光雾就飞出了梦屋。那飞出梦屋的光雾形成了一只‘光手’,它抓起了杜心媛握着心魂的手臂,就向梦屋中飞去。
  
    “糟了!你们快放了心魂!”,医帝突然大喊了起来。
  
    然而医帝的话音未落,那光手突然却猛的用力。此时但听嘭嘭的声音,杜心媛一行人等就撞在了梦屋的外墙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杨刃揉着生痛的额头,他慢慢的醒来。在他的面前,众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梦屋的旁边。
  
    “怎么会是这样?”,杨刃步履蹒跚的站了起来,“杜姑娘在哪里?其他人都还好吗?”,杨刃自问道。
  
    杨刃揉了揉迷糊的眼睛,他突然发现医帝和相帝两人此时正站在杜心媛的身旁。杜心媛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她的额头正在汩汩的流血,她的脸色也变得惨绿。
  
    “医帝!”,杨刃的声音有些颤抖,“心缘怎么了?”。
  
    医帝在杜心媛的额头上撒上了金创药,止住了这额头上的伤口。
  
    “唉,这额头上的伤口都是小事!”,医帝叹了一口气,“让人没有想到的是,这杜心媛的生魂也被拉出梦屋中去了!奇怪啊,这杜心媛什么时候也被带上了化忌面具?是邪童是山帝还是他父亲给她带上的”。
  
    “啊!怎么会是这样?难道是心缘诈死的时候被人带上化忌面具的吗?”,杨刃的心顿时就凉了,“医帝大师!那心缘还有救吗?”。
  
    貌似坚强的杨刃,此时也开始声音哽咽了起来。杨刃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感到这么的难受。
  
    医帝和山帝对望了一下,他们都微微的摇了摇头。
  
    “怎么了,心缘的魂魄回不来了吗?”,杨刃惊呼道,“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有办法的!医帝大师,山帝大师,拜托你们了!”。
  
    “唉!”,医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手中的银针只能延缓心魂飞出体内的时间,相帝的令旗也只是能略微阻挡下这飞出的光雾。但是怎么让飞出的生魂回到体内,我们暂时却……”,
  
    “却什么?”,杨刃急忙问道。
  
    “唉!我们暂时却没有办法!”,医帝又叹了一口气。
  
    “妈的!这是什么天理?这是什么天命?为什么好人都要受到如此多的磨难?”,一向温良的杨刃此时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他的脚狠狠的踹向了梦屋。
  
    “杨居士!”,杜家别院中突然有了经轮转动的声音,“杜姑娘还有救!”。
  
    不知何时,不动明王带着他的弟子,已经来到了梦屋的面前。
  
    “明王!”,杨刃破涕为笑的说道:“真的还有救吗?”。
  
    “有!”,不动明王点头说道,“只要你肯冒险,接着再合我们众人之力就有救!”。
  
    此时医帝已经救醒了桃花胖等人,这杜家别院中的一干人等,都围到了不动明王的面前。
  
    “只要心缘有救就行!”,杨刃微笑道。
  
    “杨刃,你脸上也有化忌面具。只要催化你体内的化忌之毒,让你灵魂出窍,这一切的事情就有了转机!”,不动明王继续说道。
  
    “可是催化这化忌之毒的话,心智会变得偏激!如果杨刃自己把握不好自己的话,他的魂魄就回不来了!”,相帝叹道。
  
    “嗯!这也是问题的关键!”,不动明王点了点头。“杨刃,你知道‘梦观之术’吗?”,不动明王又接着问道。
  
    杨刃摇了摇头,他向相帝投去了求助的眼光。过了一会后,相帝突然眼睛发亮,他如释重负的说道:“梦观之术?对,可以用梦观之术?可以用梦观之术才控制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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