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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发点摘自《怖客》《悚族》《风声》的鬼故事,喜欢的进来瞧一[第33页]

作者:chongmeihui
首页 上一页[32] 本页[33] 下一页[34] 尾页[7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他这一喊,我们顿时变的紧张起来,我们四人紧紧的靠在一起,环顾着四周,这座庙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的诡异起来。
四周静的可怕,只有风从敞开的庙门呼呼的灌进来,让人从头凉到了脚。
"现在怎么办?"陈刚面色严峻的问道。
"要不…顺着栈道走回去?"昊大毛颤声道。
"先别急,看看情况再说。"我应道。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之时,庙门口忽然传来低微的沙沙声,如同鸡毛掸子撂过木桌的声音,接着那只狐狸突然出现在了庙门口的雪地里,直到此时我们才有机会近距离的观察它,它的个头很大,足有一只大狼狗的个头,只见它静静地站在雪地中露着一双深红的眼瞳看着我们四人,它皮毛淡白形若无色,最令人震惊的是它身后的那几条悬在半空缓缓舞动繁而多的尾巴,它的样子华美而壮丽,美的令人窒息,环顾着满庙的尸体它的美又让我觉得胆战心惊。
我的心中很不安,不知道九尾狐想要干什么,现在的我们根本没有谁会去管是不是能拍到证明九尾狐存在的照片,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怎样才能不像庙里的这些死人一样。
"我们四个人应该搞得过它吧?"黄建业皱了皱眉问道,但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们知道陈志雄带领的科考队上十号人全死在了庙里。
"你疯了,庙里这么多人都搞不过它!"吴大毛小声的说了句。
"不是说有了九尾就能变化成人形,那它会不会说话?"陈刚忽然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传说仅仅只是传说。"黄建业望着九尾狐双脚不停的颤抖,但他的双手却紧紧攥威了拳头,准备做殊死一搏。
"行行好,你们说些要紧的吧。"吴大毛哭丧着脸道。
此时九尾狐轻轻探出前脚,向前挪了一小步,而我们四个惊得慌忙后撤了几步。
"先把门给封上,别诖它进来。"我思考了一下说道。
陈刚愣了一会,接着扶起那两扇耷拉下来的庙门,接着用东西给固定住了,而九尾狐幻旧一动不动的在雪地里望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九尾狐越是不动我们几个越是害怕。
就这样僵持了几个小时,九尾狐仿佛凝固在雪地里了一般一动不动,我们几个在庙里苦不堪言。
没多久就入了夜,夜里的温度更加的低,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我们和九尾狐已经僵持了八个小时了,我们想生一堆火却发现庙里已经无东西可烧了,能烧的基本都被科考队烧掉了,我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我们就像十几年前的科考队,我们遇到了相同的麻烦,想起在不久的将来我们都会跟躺在地上的尸体一样,不禁例吸了一口凉气。
 
"呜~~九尾狐忽然发出了一阵嗥叫。
"看样子它要攻击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反正都是死,不如博一搏!"我咬了咬牙说道。
陈刚和黄建业同意的点了点头,我们三人将头转向了吴大毛,昊大毛此时正胆怯地朝门的缝隙张望。只见它回过头来一脸的沮丧,几乎都要哭的指了指外面。
我们三人凑过去一看,原来门口聚集了几十只九尾狐,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的九尾狐我感到了震惊,同时也很害怕。
我们战战兢兢的在狐狸庙里躲着,不敢出去,一只还好对付,一群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天…两天…五天,我们带来的食物已经给我们吃完了,就连我们的背囊都给我们烧了取暖了,而外面的成群的九尾狐却始终按兵不动,蹲在那如同雕像一般,它们是想要困死我们,出去立刻就会被咬成千疮百孔,无论是出去还是留在庙里都只有死路一条,我不禁感到了绝望。
然而在第六天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变故。
"怎么办已经六天了,完了完了,传说九尾狐想要变成人,需要吃掉一百个人,而吃掉一百个人才能分裂出一条尾巴,你们仔细数数外面的狐狸,看看那些小的九尾狐,它们才两三条尾巴,我们连给它们塞牙缝的都不够,呜呜。"吴大毛居然哭了起来,本来就精神萎靡、头发乱篷蓬的他,在此时看来让人觉得很可怜。
"放屁,那只是传说,你学的东西都用哪去了?我们可都是大学里的教授,信奉的是唯物主义,它们只是食肉的狐狸而已!"陈刚大声呵斥道。
我很同意陈刚的观点,我仔细想了想现在的处境,无非就只是几十只食肉的狐狸把我们围困住了。
"我放屁?你仔细看清楚,外面可是传说中的九尾狐,你见过九条尾巴的动物?传说有可能是真的!"昊大毛突然挥舞着双手情绪激动的怒吼道。
"好了好了,都别给老子吵了,你们两个蠢货吵得人心烦意乱。"黄建业皱着眉头道。
"操,你算老几啊,骂我蠢货,是,你是有头有脸的大教授,我就是个嬉皮笑脸小混混导师,甚至连给你提鞋都不配是吗黄教授?你想想你自己,在学较屁大的事都是我给你出面,现在居然骂起我,当初求我帮你去跟那个女学生解释的时候怎么那么低声下气啊?黄--教--授!"昊大毛恶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我提携你,你还在苦苦写论文呢,切,什么玩意!"黄建业不屑地道。
"够了,够了。"陈刚慌忙劝阻,却被吴大毛给一手推开了。
 
"不行!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我忍痛割爱把自己心爱的女人让给了你,现在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吴大毛瞪起了双眼说道"踩了我这么多年,替你办了那么多事,居然这么对我,今天是时候还了!"
我倒在尸体堆里动弹不得,我侧过身子看到黄建业例在地上双腿在慢慢向后移着,吴大毛拿着满是鲜血的冰镐步步紧逼,黄建业的身体被石像给挡住了,我只能看到他的双脚了。
吴大毛缓缓举起了冰镐,双眼射出令人胆颤的寒光。
黄建业发出了一声惨叫,鲜血从石像底基下面缓缓渗透了出来。
吴大毛大口喘着气,手中的冰镐慢慢滑落到了地上,接着无力的跪到了地上,扭头看向了我说了两个令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字"我饿!"
吴大毛说完,嘴角扬起了怪诞的笑,接着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黄建业的尸体上。
我的胸口突然间觉得很郁结,接着喉咙里一阵难受,血气上涌,吐出了一口鲜血眼前一黑就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自己浑身都温暖极了,就好像躺在一张毛毯上一样,我睁了睁眼,终于醒转了过来。
等我发现为什么这么温暖的时候,不由的吓了一大跳,九尾狐排成一排将我围了起来用他们雪白干净的皮毛为我挡着寒风。
我想爬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我胸口的肋骨被打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侧过脸朝地上看去,吴大毛已经死了,冰镐直直的插在他的胸口,他自杀了!
九尾狐发现我动了,急急地退了开来,好像很胆怯,然后紧紧围住了狐头人身的石像不再动弹。
我转头望了望满地的鲜血和死尸,然后又转头望了望围着石像旁的九尾狐,突然间明白了什么,我欲哭无泪,只有大声的嘶吼咆哮着,发泄心中的郁结。
欧阳老师说到这里,静静地低下了头,摇晃着酒杯里的酒,不再说话了。
侯文峰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道"狐狸庙里死的人全都是人心在作祟,也就是说无论是科考队还是老师带的队伍,都是死于自相残杀,不关九尾狐的事,人在孤立绝望的时候真实的人性全都会显现出来,所有的不满都会发泄出来。其实那些九尾狐是怕人的,而它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保护那尊石僚,就像护主一样,那是它们的祖先,几十年前的陈志雄就是杀死了全部的队友后活下来的,他死前流下的泪其实是忏悔的泪,他并不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去找九尾狐,也许他在传递一个信息,九尾狐是善良的,不要去伤害它们,仅此而已。"
 
小柯听完以后吃惊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九尾狐只是一个禾曾被载入书本的新物种,它们过着隐居的生活,不想被人类打扰,狐狸庙是它们的家,是它们的根据地,也许那座石像就是传说中的涂山氏。狐狸的'杀过'行为更像是模仿人类的行为。"我苦笑道。
欧阳老师抬起眼睛看了看我,接着说道"九尾狐救了我,它们用自己的皮毛为我遮挡风雪,又为我衔来食物,直至我康复。几天后我踏出了庙门,它们就开始渐渐散去,政下巨石飘在了半空中,它们雪白的九尾在空中炫美的舞动着,就像仙女的水袖一样在空中舞动,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是为人类的可悲,还是为九尾狐的善意所感动,我已经分辨不清了,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它们的家园,保住它们存在的秘密,因为它们的出现,它们的皮毛将变得很值钱,它们会被关进动物园,它们会被丢透锅里,它们…呜呜。"欧阳老师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恸了哭了起来。
小柯抹着眼角的泪,缓缓掏出了打火机,然后拿起了那张照片点燃道"我们二将一起守护九尾狐的家固,永远守住九尾狐存在的秘密。"(九尾狐完)
 
楼主啊 还有没有啊 都看了3天了
 
LZ 我想知道书名叫什么
 
能不能发一些校园的
 
这是从百度里复制过来的吧,我在百度百科“戚夫人”词条看过。
 
顶你哦
 
不好意思米娜桑,因为下周mork,所以一直没更。今天抽空上来多更些!等mork结束后再加更一次。
米娜桑,请原谅楼主最近的断更。今天更十个补偿一下好啦!
高数党神马的真心伤不起啊……一个学期学了7本书的火箭速度真是让人望洋兴叹的撒~翻翻书,好像全都是新的知识点啊这是mork要挂掉的节奏咩……
 
那个骑自行车的女孩一脸的难堪,尴尬地说道"先生怎么又是你,对…对不起,我是从乡下考到城里来的,从小就渴望会骑自行车,这次爸爸打电话说就要来看我了,我告诉他我会骑自行车了,我想让爸爸高兴,而且学会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只可惜我笨,又怕被别人笑话,所以只好在偏僻的地方或是晚上来练练"。
"看来我们挺有…。"我望着倒在地上仍在缓缓转动的自行车车轮,口中的'缘'字还没说出口,脑袋里今天见过的画面和听过的话突然零星的闪现,我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你怎么了,望着自行车发呆?"小柯拍了拍我的肩膀。
"谢…谢谢你同学。"我激动着握着自行车女孩的手。
"为什么…谢我?"女孩一边抽回手一边露着疑惑地望着我。
"不好意思,总之谢谢你了,你继续练,不打扰了。"我傻笑道,女孩仍旧狐疑的望着我.接着扶起自行车骑上摇摇晃晃的走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柯推着我。
"我明白了,凶手不是厉教授和傻妹,但这件事跟他们两个有莫大的关联。"我顿了顿继续说道"还记得这个女孩用自行车撞我说了什么话吗?"
小柯木讷的摇了摇头。
"她说'学会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就跟游泳一个道理,学会了游泳,即便你几十年不游,但只要把你丢到水里,你还是会。"我望着小柯说道。
小柯皱了皱眉,接着道"我懂了,你是说缝尸的的确是傻妹,她会十字绣,有可能是傻妹看到凶手杀人分尸,傻妹看到破碎的尸体,出于本能的缝合,解剖室里的怪事也是傻妹干的,傻妹的行为纯粹是一种模仿行为对吗?难道凶手没发现傻妹?从傻妹疯叫的话里听出,好像凶手知道傻妹的存在,而且还威胁过她,但为什么不杀她呢?想不通。"
"你答对了前面的部分,傻妹应该是出于本能的缝合,至于后半部分就只有真正的凶手知道了。厉教授以为傻妹就是凶手,所以替傻妹顶罪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我有些激动着说着。
"为什么厉教授要替傻妹顶罪,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干嘛要替她顶罪…从年纪上看…。"小柯自言自语。接着和我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父女!"我和小柯异口同声道。
"顾问先生,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杀王谢曼丽和丁志远呢?"此时那名片警突然插话进来。
"这个还不清楚,看来要问凶手才知道了,凶手白天应该就呆在图书馆里!"我指向了图书馆。
"你怎么知道?"片警好奇地问道。
"感觉,白天来图书馆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就是有人一直盯着我们。"我望着图书馆想起了白天在图书馆的异样感觉。
"对不起,你们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有一句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但听的不清楚。"我说着扶着脑袋朝边上走去,脑袋疼的快要炸开了,里面混沌一片。
小柯和几名片警愣愣地望着我坐在一旁拍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四周安静了下来,微风掠过,我的脑袋突然间清醒了许多,那句在我脑子里的话终于让我听清楚了,那是厉教授的一句话"管理员还挺照顾她的呢。"
我抬起了头,望向了小柯,小柯也呆呆地望着我。
"图书馆管理员。"我缓缓说出了几个字。
"这就解释了,凶器为什么会在图书馆出现了,我真笨,你是怎么想到的?"小柯晃着脑袋问道。
"先别说那么多,等妃子把凶器找出来,我们立刻逮捕管理员,抓住了管理员,无论是厉教授和傻妹的关系,还是王谢曼丽以及丁志远的死,以及他们之间复杂的关系就会水落石出。"我说道。
"这…这有把握吗?光靠猜怎么行。"片警好奇道。
"试试看吧。"小柯点了点头。
此时妃子口中咬着一件衣服包襄就过来了,当妃子放下衣服包裹时,里面的东西哐当散落了出来,带血的锤子,以及发黑的手锯。
妃子闻了闻包着工具的衣服,朝我喵叫了下"跟我来。"
"赶紧跟上猫,它带我们去找管理员了。"我小声叫道。
"这猫还真神了。"片警笑道。
小柯拔出警枪朝片警们挥了挥手,我们跟着妃子一起在校园里快速的走着,渐渐地我们离校区越来越远,树木越来越多,低矮的灌木到处都是,不一会我们就看到了树木上的警示牌和拉好的铁丝网,警示牌上写着"配电供给,严禁入内",在两行小字的下面还画上了雷电的标记。
"学校配电房在这林子后面?"小柯疑惑地问着片警。
"三十年前这里的确有个配电房,不过不是学校,是个化工厂,因为污染严重遭到民众的指责,后来就关闭了,没过几年就荒废拆掉了,由于学校刚开始兴建需要大量用电,所以这个配电房还一直留着,学校建好以后这里种上了大量的树来改善环境,现在那个配电房应该荒废了吧,难道图书管理员会住在这?"片警应道。
"应该不是,学校有专门提供宿舍的。"小柯顿了顿道"如果没猜错,这个荒废的配电房应该是王谢曼丽被分尸的地方。"
"柯警官,那里有被剪开的痕迹。"一名片警打着手电筒从右侧走了过来。
小柯闻言立刻朝那里走去。紧接着我们就看到了一个被剪开半人大小的洞,我们一行人钻了进去,妃子在前面左穿右窜,没一会我们就看到了一栋低矮发黑的水泥房。
小柯警觉的举起枪慢慢朝水泥房靠去,一脚踹开了房门,一股霉变腐臭的气味立刻扑面袭来,紧接着我们看到了屋内一个庞然大物,是个发电机!发电机上早已经布满了灰尘,只能看的出大概是个发电机的轮廓,屋内结满了蜘蛛网,潮气很大,但我们惊奇的发现屋内居然还有简陋的家用设施,一台老旧的黑白电视机,一张残破的弹簧沙发,一张桌子上摆放着绣了一半的锦帕和针线,此时一个黑影突然在发电机的后面动了一下。
"不许动,双手抱头,慢慢转过身来。"小柯举着枪喊道。
黑影渐渐举起了双手冷笑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找到这,我早做好了心理准备,只可惜杀不了厉为明那个混蛋,我不甘心,我的计划本是天衣无缝的,没想到被傻妹给破坏了,真是天意,父女始终是父女,哼。"黑影在发电机后冷笑着,紧接着居然传出了哭泣声"呜呜,万能的主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凶手能逍遥法外,我只是执行您的圣意。来惩戒杀人凶手。"
 
就在妃子的叫声刚过,我们又听到了"咚咚咚"的沉闷声响,像是有人在拍皮球发出的声音。
"声音是从楼顶传来的。"侯文峰顺着声音快速跨上了台阶,我们几个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
很快我们就到了四楼,站在楼梯口四楼走廊里的灯闪的更厉害,电压像是极度的不稳。
"妃子,你在哪呢?"我小声呼唤着,可是除了我小声的呼唤,妃子的声音像是消失了一般。
"难道是我听错了?声音不是从这里传出的?"侯文峰眉头紧锁,一脸的紧张,我从未见过他这么凝重的表情。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望着侯文峰的表情我突然间觉得事态相当严重。
"咚~咚~咚。"此时那种声音再次有节奏的响起,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我们几个加快了脚步朝尽头处的教室走过去。
透过教室的窗户我看到诡异的一幕,教室中一个篮球在半空中重重的落下又弹起,如此反复,我吓的腿都软了,我相信吕嘉和他的助手也是一样的反应。
侯文峰靠近教室门,猛的踹开了教室门,那个篮球落到地上惯性的弹了弹就静止不动了。
我大着胆子跟了过去。
"先生…这就是你说的不该报道的报道吧?"吕嘉胆怯地缩到了我的身后。她的助手浑身抖如筛糠眼神呆滞地望着地上那个篮球"吕姐…我们走吧。"
"再等等。"吕嘉咽了咽唾沫道。
"还等什么啊,这显然不正常了,违背自然的常理,篮球…篮球居然…,你不走我先走了,对不起了。"吕嘉的助手说完将小型的摄录机塞到吕嘉的怀里拔腿就跑下了楼,我想伸手去拉他已经来不及了,吕嘉的助手直直奔向了传递室呼喊着"鬼…有鬼啊,教室里有鬼啊!"
不一会楼下的操场里就传来了脚步声,我看到几只手电正朝这边搜寻着过来了。
"该死的,你们电视台都请了些什么人啊,趁他们还在操场上找,我们赶紧下楼出去。"侯文峰抱怨着跑向楼梯,听到这话我拔腿就往下跑。
我一边往下跑一边抱怨着,跑着跑着忽然我觉得很不对劲,身边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脚步声了,就连空旷操场上传来的声音也不见了,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文峰!吕记!"我大声叫嚷了起来,但我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我继续往下跑去跑到了操场上,空旷的操场上居然没有一个人,我继续喊着他们俩的名字,可惜除了我的回音外就听不到其他的声音,这是怎么了,刚才的人怎么突然之间凭空消失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急促的呼吸声了,我疯狂的朝楼上跑去,又跑回了刚才的那间教室,我喘着气四下搜寻着侯文峰的踪影,但我没有看到他,反而看到一个小男孩佝偻着背,双手撑着下巴坐在一个篮球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只见他动了动嘴"你是谁?"
我有点吃惊,根本无法这个本极为简单的问题。
小男孩见我没有回答,慢慢站起了身子,双手紧紧抱起了篮球,然后松开了手,篮球弹地发出了"咚"的一声又弹回到了小男孩的手中,如此反复,我顿时明白了刚才见到了诡异事情,我一下瘫坐到了地上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人! "
篮球从地上弹起,小男孩放平了双手阻止了篮球的继续弹起,篮球慢慢静止停了下来,小男孩再次恢复了刚才见到他时的状态坐到了篮球上歪着脑袋看着我,一言不发。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胆怯地问道。
"我跟你一样,是人啊。"小男孩露了个古怪的笑容望着我。
"说!你把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侯文峰和吕嘉恶狠狠地吼道。
"你是说那三个孩子吗?我不知道他们藏哪去了?嘻嘻。"小男孩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什么…什么意思,我没明白。"我舔着发涩的嘴唇道。
"他们跟你一样闯进了我的地方,一个接一个的来一共来了三个,我看到了他们,还找他们玩,但是他们哭着喊着要回家,要爸爸妈妈,于是我就跟他们说做完迷藏游戏就送他们回家…。"小男孩歪着脑袋望着我,只见他停顿了一下,笑容立刻扭曲了起来,变成了哭态,眼泪顿时就下来了"我输了,我没找到他们,呜呜呜呜,我不知道他们躲哪去了,我出不了学校,后来他们自己出来找我,我实现了诺言,把他们送了出去,最后又剩下我一个人在这了,呜呜。"
"这…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环顾着四周问道。
小男孩茫然的摇了摇头,接着又哭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来找我,这里一个人也没有,呜呜,我害怕。"
我望着眼前这个不知道该称为人还是鬼的小孩,突然有种怜惜的感觉,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他"要我陪你玩吗?"
小男孩擦掉了眼泪,又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愿意陪我玩?"
"愿意。"我应道。
"那好,你赢了我就送你出去,嘻嘻。"小男孩笑嘻嘻的抱着篮球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子,然后一下一下拍着篮球"我数到100就去找你,你快去藏起来.1、2、3…。"
伴着篮球弹地的声音和小男孩的数数声,我拖着发软的腿在走廊里走着,不知道该藏到哪里去,走廊里的灯光在随着篮球弹地诡异的闪着。
我一定是疯了居然同情了那个小男孩,陪他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他究竟是谁?我他妈究竟是哪里!
我忽然间感到了害怕,那是一种太静带给我的恐惧感,我听不到那些来自世俗的声音,我拔腿跑到了操场上中央,原地环顾着四周,此时就连风声也没有了。
"喂,有人吗!?"我喘着气大声叫了起来,我没有听到回应,就连自己的回声也湮没在了黑暗环境中。
"你藏好了吗?嘻嘻。"小男孩的声音从教学楼里传来,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教学楼走廊里的灯光突然间全黑掉了,紧接着一楼楼道内亮起了一盏闪着微弱黄光的灯,我的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在了大海的中央,而那盏灯就像浩瀚海洋中的一座灯塔。
"你藏好了吗?"小男孩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或者说我该藏到哪去?
 
我心中一颤立即跟上了侯文峰。村子里的路灯安静地亮着,小路上只有我们三个人低微的脚步声传出,三道影子被拉的老长。
果然走出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一道黑影立在路中间。定晴一看居然就是我们要找的邓迪超。
"他站在那干什么?"沈小蕾在我耳边小声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压低声音应道,眼睛却始终一刻也不离的盯着邓迪超。
突然间,我听到了狗的低声吠叫,还有黑人的呼喝声"滚开!"
我将目光移了一下,发现黑人瘫坐在地上缩在房屋的墙角下,手中拿着一根树枝挥舞着,在他的周围围了三条龇矛咧嘴气势汹汹的恶狗,而邓迪超手中拿着一块砖头站在一旁冷冷地望着缩在地上的黑人,一言不发。
"住手!"侯文峰呼喝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驱赶了狗群,然后死死盯着邓迪超。
"你…你干什么!"我看了看邓迪超手中的砖头,又转头望了望邓迪超那张沧桑的脸气喘吁吁的说道。
邓迪超松开了手,丢掉手中的砖头道"别误会,我刚巧路过,只是想帮着驱赶狗,村中的狗只要有外村人进来,就会有恶意,呵呵。"
"真的只是这样?"我眯起眼睛盯着邓迪超怀疑的问道。
此时候文峰将手背到了后头,示意我不要说话,接着听候文峰说道"这不是下午的点晴先生吗,下午在庙里有幸目睹了先生高超的点晴手法,先生的手法与别的不太一样,画眼睛的细致令人叹为观止。"
邓迪超含笑点着头"哪里哪里,混口饭吃的手艺,村里是给钱的呵呵。对了,让你们这位朋友以后别黑灯瞎火的到处走,遇上这样的场面还真不好应付。"
"先生说的是,我和我朋友初到贵地,本想到处走走参观一下,谁想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们这就走,请问先生贵姓?"侯文峰一本正经的问道。
"免贵姓邓。"邓迪超笑了一下。
"邓先生你好,我姓侯。"侯文峰说着伸出了手。
邓迪超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伸出了手同候文峰握了握。
"侯先生如果需要我带路,我可以帮忙,不知道你们要去哪?"邓迪超微笑道。
"不用了.我们已经找到路了。"
"那…那我先走了,再见。"邓迪超仍是带着笑意说着,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扶起地上的黑人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进村就碰到了老邓出门,于是就偷偷跟着他,可是跟到一半就被狗给撵了,接着就被老邓发现了,他拿砖头的确只是想帮我把狗给赶走。"黑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看来这个邓先生也没那么可恶,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沈小蕾一脸不屑地说道。
"这个人不简单呢,难道你们没注意到起先我根本没说黑人是我们的朋友?他根本不是舞狮师傅,甚至连农民也算不上,他手上一点茧也没有。"侯文峰说着就招呼我们立刻离开。
这个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邓迪超那怪异的笑容时不时就浮现在我脑海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沈小蕾给拉起,洗漱停当就被拽到了河道边上,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艳阳高照。好家伙,这才几点钟,河道上早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就连那小石拱桥上都熙熙攘擦站满了小孩。没一会锣鼓就开始震天的敲响,七八艘龙舟排到了河道上,等待着发号施令,各村选出的壮男一身劲装打扮,在河道边上做着热身。
环顾人群,我看到了侯文峰和黑人两人就站在对岸的人群中窃窃私语着什么,黑人频频的点头,眉心不时紧紧皱起。
我正想挥手跟他们打个招呼,却发现邓迪超也挤在人群中间盯着自己点晴的龙舟,嘴角再次扬起了那怪诞的笑容,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此时停放龙舟的起点处,炸响了鞭炮声,河岸边上的锣鼓队敲的更是带劲了,龙舟队员们纷纷摩拳擦掌开始登上龙舟,就在即将发号施今的同时,黑人突然出现在河道的起点处伸手高喊着"这艘龙舟不能上河道,不能!"
人群中爆出了叫骂声,一个年纪稍长的老人提起拐棍一棍子就打到了黑人的头上"黑人,好好的节日你捣什么乱!"
"村长,这艘龙舟不能下水啊,下不得啊,龙舟被人做了赳,下水就危险了。"黑人抚摸着脑袋哭丧着脸辩解道。
"胡说八道,做克?你知道什么叫做赳吗?哼,咱们乡的龙舟比赛举行了上百年了,从来还没有谁说龙舟不能下水的!滚,滚一边去,别捣乱破坏比赛。"村长气愤的转过头,挥了挥手中的拐棍喊道"继续!"
此时龙舟上的大汉也开始不耐烦,大声呵斥着黑人。
"不能下水啊,村长。"黑人哭丧着脸仍不死心的喊着,说着就要冲到下面去了。
"来人,马上把黑人给我绑了!"村长吩咐着几个大汉上前就被黑人就给治服了,黑人望着即将划出的龙舟,焦急地差点哭出了声。
我转头注意到了河岸上的邓迪超,邓迪超似乎也注意到我了,只见他望着我再次笑了起来,接着转头就离去了,我踮起脚尖观望着他的去向,我看到一条黑影快速的跟上了他,我认得那道黑影,那是侯文峰。
"黑人这是怎么了?"沈小蕾好奇地盯着远处的黑人纳闷的自言自语。
此时耳旁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已经吵得分辨不清方向了,沈小蕾的注意力马上就从黑人身上转到了那些龙舟上,并且随着龙舟的出发早已经喊的声嘶力竭,浑然把黑人刚才的事抛到了脑后。
鼓声密集的响起,十几个大汉兴致高涨,整齐划一的挥动着桨,水花在河道上四溅,到处一片热闹欢腾,看着看着我忽然感觉不对了,那艘被邓迪超点过晴的龙舟居然摇摇晃晃不走直线,走起了曲线,船上的大汉也开始急了,桨也胡乱在水里划着。
岸上的人群笑成了一片,在他们看来这也许只是一点小小的意外插曲,但在我看来这当中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果然没一会,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了哄笑声,就连小蕾也跟着笑了起来,等我转过头朝河道上一看,那艘龙舟已经翻在了河道上,十多个大汉正在水里狼狈不堪的扑腾着。
"怎么会这样,大家不着急吗?"我不禁望着沈小蕾焦急地问道。
"别担心,这些人都是游泳的能手,一条小河能把他们怎么样,没什么可担心的。"此时站在我旁边的一个大嫂笑着应道。
我喘着气转过头来,环顾着河道上的人群,他们全都笑得合不拢嘴,我的耳里突然一阵耳鸣,一下子就听不见了笑声,那一张张笑脸仿佛在空气中凝固了一般,他们的脸在我眼前扭曲着,笑声在我耳朵里变成了凄厉的哭声。
沈小蕾推搡着我,我才清醒了过来,大声喊道"快救人啊!"
"看,他们都游到船边了,就快爬上去了呀,你这是怎么了?"沈小蕾不解地问道。
我朝河道上看去。果然那些人正朝龙舟一点点游去,我喘着气采呆地看着他们,突然水面上的一个脑袋猛的沉到了水底,接着一个接一个,就好像有东西在水底拉拽着他们,仅仅只是几秒钟的功夫,那艘龙舟附近的水域里就看不到人了,只剩下涟漪在一点点朝外泛开,一片死寂。
人群在呆滞了一会后,突然爆出了刺耳的惊叫声,一下子岸边的人群就乱成了一团.慌乱的四下散去。
我注意到村长一下子就呆住了,黑人更是痛苦的叫嚷了起来,不断的挣扎着要往水里跳。
"河…里有东西!下去捞人啊!"村长愣了一会后回过神来大声叫着,就开始吩咐叫人下去。可是所有的人见到了刚才那一幕,全都咽着唾沫一言不发的往后缩去。
河道上的其余龙舟在此刻也停了下来。锣鼓呐喊声全都像是被静止的时间给淹没了,四周一片死静。
刚才那一幕的确令人胆战心惊,十多个会水的大汉居然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全都沉到了河底。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我感觉到四周昏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大片乌云正缓缓飘过遮住了艳阳。
沈小蕾此时被吓的六神无主,紧张的拽着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去…快去找侯先生帮忙!"黑人哭丧着脸朝我嚷道。我回过神来,甩下沈小蕾连忙朝刚才邓迪超消失的地方跑去。
我漫无目的的跑着,我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跑哪去了,跑了好一会才发觉周围越来越偏僻荒芜,四周全是蒿草荒坟。
我闻到了一股香烛味,我侧过一棵大树的阻挡仔细看了看,在远处看到了一座土坟前摆着了祭品,点着白蜡烛,漫天遍地的飘着冥纸。
我的眼睛一转,我看到了侯文峰,同时我也注意到了邓迪超,此时他们两人正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对峙着。
双方就这样对峙着,我已经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充满了杀气,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苏锦。""小石头,侯先生。"远处传来了黑人和沈小蕾的呼唤声。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你们到底打是不打啊,老子的眼睛都看花了,肚子也饿扁了。"
就在我的话音刚落,侯文峰和邓迪超的眼睛全冲我看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侯文峰抓住邓迪超转头的一刹那间隙,右手五指弯曲成爪,如狼般扑向了邓迪超,邓迪朝眼角余光一瞥,身形朝后轻轻一移,轻松就躲开了,接着顺势用左手架住了侯文峰的手腕,双方开始了近身的肉搏,霎时拳掌交接,令眼花缭乱。
此时黑人和沈小蕾喘着气找到了我跟前。
黑人望着眼前的情景,嘴角抽动了起来,哭喊着"侯先生,对不起…我…我没能按照你的吩咐拖住他们,他们全…下水了,全…全都沉到了河底了,死了!呜呜…。"
黑人的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头顶有一阵劲风吹过,抬头一看,邓迪超从我头顶跃过,紧接着侯文峰也从我头顶跃了过去。
"赶紧追!"我转身就去追赶他们,可惜他们是用"飞"的,我只是用跑的,很快我就落到了后面,看不到他们的影子了。
"去河边,应该往河边跑了!"黑人拉着沈小蕾气喘吁吁的追上了我。
我们三人携手朝河边跑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河道上早已是喧闹殆尽,剩下的只有寂静,宛如一滩死水,那艘被邓迪超点过晴的龙舟静静地停泊在河水中央,只见侯文峰和邓迪超两人分别站在河岸的两旁,又开始了对峙。
"怎么样?有人下水救人没?"我问着黑人。
"别提了,发生这么怪诞的事情,大家都躲回家不敢出来了,还想让人下水?"黑人苦笑着说道。
我不再问话,转头望着侯文峰和邓迪超,此时侯文峰正望着河对岸的邓迪超冷冷地说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藏在村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哼,我劝你少管闲事!"邓迪超不屑地应道。
"你害了这么多人,我就不能不管!"侯文峰大声喝道。
"我害了这么多人?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邓迪超突然面目狰狞的吼了起来。侯文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了一句"该死?"
"对!该死!"邓迪超的神情缓和了一下继续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一个端午节,我的父亲就是那个村子龙舟队的,在那次赛龙舟的比赛中他不小心落水了,但却没有人救他,大家为了抢彩头,仍不顾一切的往前划,父亲虽然会水,但那次落入水中却再也没有露出水面,他沉到了水底,他死了。"邓迪超说到这里双眼噙满了泪水,咬牙切齿,就连脸上的肌肉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一下,也许这只仅仅是意外,河水不深,你父亲又会水,龙舟上的人也许根本没想到会淹死你父…。"侯文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邓迪超的怒吼打断"意外?!这叫意外,那时幼小的我和母亲站在岸边上看着父亲沉到了水底却无能为力,在我双眼里看到的只有那一张张带着笑意而又冷漠的脸,我等今天等了二十多年,哈哈。娘,孩儿终于给父亲报了仇了,哈哈。"邓迪超仰天长笑。
在邓迪超大笑的同时,我听到老巷里阵阵的哭声正朝这边靠近,仔细瞅去我看到了大队的人马正朝这边涌过来,脚步凌乱,灯笼摇曳,手电光四射。
 
天色渐渐黑了下去,我幻在大街上游荡,我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的脑子里全是小希的音容笑貌,突然间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上了,我看到了天空,看到了信纸被控的漫天飞,不一会我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冻醒了过来,我环顾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我好像被封闭在一个密封的箱子里,这个箱子还盖着透明的盖,我动了动身子,一股钻心的痛疼传来,我几乎快动不了了,我猛然间意识到这个箱子就是棺材!我苦笑着这个世界,我闭上眼畸就这样安详地躺着,等待着真正死亡的来临,我想很快就能和小希见到面了。我不知道我在棺材里躺了多久,直到我听到了脚步声才缓缓睁开了眼晴,我感觉到棺村正在被人拖着,一个老者正背对着棺村拖着棺村,并不住的叹息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你撞成这样,手脚断成这样,幸亏被人发现报警才将你送到这里等着认尸,可惜几天过去了也没人来认,今晚就给你化个妆,明天好上路了,哎。'
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我是被人当做死人送来了殡仪馆,命运仿佛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一个躺在棺村里的人居然没死。
我痛苦地扬起头,用头顶了顶透明的棺盖。
老者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周围,接着又继续拖行棺村。
我使出浑身的力气滚了一下,棺材立即滚到地上,我也随着滚出了棺村。老者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没拖稳,正在唉声叹气,我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呻吟,老者立即呆若木鸡吓的往后连连直退,并不住念着佛号以及念着自己平生也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什么的。
'我…我没死。'我动了动嘴使劲说了一句话,接着就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化妆处的帘子后面,老者正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赶紧从旁边端过来一碗姜汤说道'别动孩子,先喝点热的。'
老者一点点的喂我喝姜汤,我的身体一点点恢复了知觉,可惜我的手和脚仿佛都已经不是我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了。
'我…。'我动了动嘴。
'别说话,我刚把你的手和脚给缝合好了,现在需要休息和恢复,虽然我的手法差了些,但康复后应该不会影响正常的生活,哎,干了这么多年的化妆,还从未见这么荒诞的事情,死人居然复活了,或许你该感谢那劣质的冰棺将你的断手断脚保存的很好,没有坏死算是万幸了,这些人做事也太不负责任了!也不仔细检查清楚就…居然…哎。'老者慈祥的脸为之动容,接着顿了顿继续道'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你也是我最后一个需要化妆的,明天我就要退休了,没想到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天意啊。'
'谢谢你,大爷。'我望着老者流下了眼泪。
在此后几天里,老者推说还需要一些事情要处理留在了殡仪馆,他把我藏在化妆间照顾,逐渐的我o恢复了正常,看着手上、脚上那一道道缝合留下的疤痕,我苦笑着,我是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老天爷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应该好好珍惜,回忆着往事,我决定要为小希报仇,小希的死完全是因为他那父亲造成的,对我造成车祸的人究竟是谁?那个使我重生的人又是谁?我想看看他们的脸,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大胡子静静地叙述着。
我扭转头望向了已经剑在血泊中的刚毅男和眼镜男,想起刚才提起过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我已经明白了一切,我们三人全都是跟大胡子的经历紧密联系的人。
大胡子轻轻按下录音机的链,歌声戛然而止,四周恢复了安静。
"我跟着老者学艺,我继承了师傅的衣钵,师傅走后我留在殡仪馆成了一名遗体化妆师,每天都有因为车祸被送来的尸体,他们没有我幸运,我只有加倍的对他们好,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缝合他们脸上的缺口,给他们化上一个完美的妆,去见亲友最后一面,在火化之前我就会割下他们的脸皮,经药浸火蒸消毒等系列工序,做成一张张完美的人皮面具,每天晚上我就如同一个鬼魅一般,每夜换上一张面具,披上斗篷出现在形形色色的人面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就如同一具行尸走内,我是一个千面人,我拥有着千张不同的脸孔,我是一个死人,但我却活着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在这个世界上看着一张张虚伪的脸,他们并不知道在他们的眼前是一张死人脸,如果他们知道了,你认为他们还会用那种虚伪的脸对着我吗?我比他们更会演戏,嘿嘿。对了,我真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重生不了,你的脸我就不要了,嘿嘿。"大胡子哑着嗓子干笑着。
我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大胡子望着我慢慢的将一只手按到了自己的脸上,烛光在他的脸上摇曳,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抓着,渐渐的大胡子的脸扭曲了起来,整张脸皮连同胡子一起被撕了下来,一张丑陋的脸呈现在我眼前,他的真实面目在烛光的映衬下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一张车祸后丑陋的脸,眼睛轮廓歪斜,鼻子豁开,下巴处的肌肉存一道如蜈蚣一样的疤痕…
"到站了!哎呀,到站了!快点!"沈小蕾摇晃着我。
我沉浸在刚才的故事当中还没醒悟过来,我机械的扭过头去望着降靠在卧铺黑暗角落里的男人愣愣地问道"你最终被那个千面人放了?"
男人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沉默。
"你说什么呀,快下车啊,不然坐过站了,奶奶的特产已经拿来了,快。"沈小蕾拖着我爬下了铺,站在火车的过道内,我仍不住的回头观望着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动了动身子,伸手去拿茶几上的茶杯,借着月台上照进来的桔黄灯光我清楚的看到他伸出的那只手上有着一道蜈蚣一样的缝合疤痕。 (千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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