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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作者【鬼谷仞】[第32页] |
作者:一半l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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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老者用力一挥手,那条铁链便从山崖上飞了下来,再度捆在了他的手上。离墨不住的痛苦的呻吟着,那如同影子一般的身形摇晃了一下,便弯了下去。 所以老者转向我,平静的说道:“季公子,我等是何人就请你不要再追究了。你只知道我们不属于地府便可以了,其他的,不是你应该知道的。还请你跟我们来吧,我二人会带你走出这悬尸林的。”说罢便转身向尸林之中走去。 我沉默的静立片刻,然后拾起不远处的破魔剑,回头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离墨以及在一旁像是再度被抽去了魂魄的路子野,有些麻木的抬起脚,跟着那两人向那尸林的深处走了去。浓重的怨气笼罩在那些悬挂着尸体的木梁之上,慢慢的盘旋上升,直至消散在那血一般深紫色的天空之中。 就在我们远去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路子野那模糊不清的声音,如同游魂一样,常驻了我的脖子,让我感到一阵冰冷的窒息。 “冥渊......记住......你的命,是我的。”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然后沉默片刻,向着那片迷雾氤氲的深处走去。 |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艰难的说出这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然后便觉得整个胸腔快要压抑的炸开一般。 “季公子,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离墨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再从身后响起:“你只记得那三魂七魄对凡人是无比重要的,但是你却忘了,你的这位故人从很早之前开始,便并非是那阳世之人了啊。”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我一直以来只把路子野当成一个想要杀掉我并把我做成人偶的故友,但是却一直忽略了,他自己也早就变成了一具人偶了。所以那些镇魂的黄符对他来说是毫无用处的。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艰难的抬起手,死死的攥住那条偶线,然后手中腾起绿色的火焰,那偶线被地府的邪火烧灼,一下子绷断了。我猛的向后摔了去,脊背撞在山岩上,生生的痛了起来。我大口的喘着气,满嘴都是血腥味和空气之中的尸气。 路子野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牙齿桀桀的碰撞着,居然说出一句模糊的话语来:“冥渊......我好想你啊......”那扭曲的脸上挂着极的狂喜和狰狞,似乎要将我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暴突的眼睛满布血丝,异常的可怖。 我不顾脊背的疼痛,挣扎着直起身,看着眼前那摇摇晃晃的路子野,心里渐渐的冰冷了起来。看来路子野是无法改变他人偶的身份的,所以,就算是到了阴阳之界被剥夺了魂,只要有七魄中的一魄在,他就仍然还是那个路子野。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指尖一阵寒冷,下意识的将手伸进怀里,捏出两张镇魂的黄符,死死的攥在手中,盯着靠得越来越近的路子野,手指却已经在不住的颤抖了。 但是,就在路子野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他站在那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诡异。我也有些微微僵硬的站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路子野。四周的风突然沉寂了下来,那一片紫色的寂静之中散发着一股死亡的感觉,似乎就像是那暴风雨前的寂静一般,缓缓的沉淀着恐惧的错觉。 我有些不安的挪了一下脚,丝毫不敢松懈。破魔剑在不远处的地上闪动着寒光,同时在不安的共鸣着。 路子野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像是在寻找着时机冲过来。空旷的山谷之中静得怕人,天空中的一团团如同尸体一般的乌云在缓慢的移动着,在光秃秃的山岩上投射下一个又一个骷髅一般的影子。 “要起风了......”离墨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传来。我一惊,下意识的转过身,却发现那原本阴森狭小的角落此刻突然变得空无一影,但是那股怨气却更加浓重了。仿佛从地底的裂缝之中不断地涌上来一般。我一抬头,然后整个人几乎快要僵在那里了。 高耸的山岩上映着一个巨大的人影,约莫五人高,整个身形像是被无数的黑影拼凑出来的一样,在那影子当中,甚至可以隐约看到无数的人影在痛苦的挣扎着。嵌进山崖的重重的锁链死死地禁锢着这个高大的黑影。在黑影头顶处,是两个清晰地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那正是离墨的眼睛。 “离墨......这就是你的样子么......”我盯着那双明亮的有些诡异的眼睛,喃喃的问道。 |
离墨却没有回答,就连身后的路子野也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那片悬尸林之中的尸体也停止了缓慢而又沉重的摇动。天地之间鸦雀无声,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和不断涌出来的怨气交织在一起,缓缓的渗透着死亡的味道。 我突然感到空气中泛起一阵不安,然后,似乎有隐隐的响动从远处传来,就像是幽怨的震动,从脚下的土地上不断地传来。我急忙四下望去,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黑紫色的雾气涌了过来,周围瞬间变得有些寒冷,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死死的盯着眼前唯一可见的那两条有些狰狞的黑影。 然后,一阵寒风毫无预兆的猛的卷了起来,就像是一个人用力的推了我一下一般,我几乎站不稳,向后踉跄了一下,靠在了岩壁上。然后眼前缓缓的出现了两个模糊的影子,像是身披蓑衣的一高一矮两个人,有些不协调的慢慢向我走来。他们胳膊被什么锁链缠在了一起,每走一步,耳边都会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撞击声,格外刺耳。 我盯着那两个人影,心里面突然闪现出一件事,然后,整个脊背,都开始泛起了寒意。 |
第一百三十五话 悬尸林(五) 悬尸林的天空开始变得阴沉了起来,就连那脚下那龟裂的大地都似乎在微微的颤动,枯萎的蒿草在莫名而生的风中不断地摇动着,就像是垂死的人,在不住的挣扎着。 我站在山岩之前,静静的盯着前面出现的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浑身泛起了一丝凉意。这两个人影有些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出他们身上披着厚厚的蓑衣,像是被雨水淋过一般,散发着潮湿的味道。这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用那深藏在斗笠之下的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我,让我觉得浑身格外的不自在。像是有一丝冷气在我的脊背上划过,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两个人的手臂被锈迹斑斑的铁锁紧紧的捆在一起,黑色的袖子看起来已经快要裂开了,杂乱的裂口渗出已经干涸的隐隐的血迹。那看上去极为厚重的锁链撞击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看着这两个人的身影,脑海之中渐渐的浮现出了那个诡异的故事。那个幽寂的雨夜,那个古怪的义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尸体,还有,这两个古怪的人影。来自阴阳界的不速之客。我没有想到,今天,这个发生在三十年前的故事之中的两个神秘的人,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用充满着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风,似乎停了。因为地上的枯草已经停止了摇动。它们无力的贴在干裂的地面上,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一般。空洞的寂静笼罩了过来,四周鸦雀无声。我只觉得耳朵里面不时的有杂音穿过,就像是细细的针刺痛着耳鼓一般格外的不舒服。 山岩上那扭曲的影子似乎微微的扭动了一下,然后便传来了离墨那嘶哑的声音:“两位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悬尸林呢?” 那高高的身形勉强的向前移动了一下,铁链顿时发出了不安的噪声。然后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从湿漉漉的斗笠下面穿了出来:“离墨,吾等奉鬼谷大人的命令,前来邀请季公子前往那阴阳之界。” 鬼谷大人?我心中一瞬间被一小团疑惑所笼罩住了。我依稀记得,当年打开那谜一般的鬼门的人是鬼谷仞和闵二叔,而且这两个人似乎就是要将鬼谷仞缉舀回阴阳之界,但是为何此时他们却将鬼谷仞唤作鬼谷大人呢?而且他们身上所捆绑的那条沉重的锁链,不知为什么,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的不安。我总觉得那些铁链似乎不仅仅是为了囚禁住他们的身体,似乎还封印住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丝隐隐的怨气从这两人身上散发出来,令我感到胃里面一阵不舒服。于是我只是微微颔首,不动声色的盯着眼前的两个蓑衣人。 离墨好像感到很惊讶一般,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锐利了起来,就像是锋利的刃在那光秃秃的山岩上刻着一条条的痕迹:“两位是在开玩笑吧?鬼谷大人怎么会邀请他进入阴阳界呢?这个人,可是要想方设法杀掉他的啊。” “这个不用离墨费心。”那个略矮的蓑衣人低沉的说道,声音就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破败:“鬼谷大人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安排。”然后那老者向我看了过来,我也看清了他那一直隐藏在宽大的斗笠下面的那一双眼睛。却不由得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战。 那双眼睛被吞没在一团阴影之中,就像是两枚孤零零的眼球悬挂在斗笠之中一般,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丝,我甚至能嗅到那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向后退了一小步,心里面泛起了一丝不安。眼前又开始弥漫起了那抹熟悉的血红色,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
那老者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用漂浮不定的语气对我说道:“季公子......请吧......”说罢,那两个古怪的身影便转身向着悬尸林的深处走去。我有些怔怔的看着那两个人有些伛偻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抬脚,只是低声的问了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和鬼门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句话,那两个人猛的停下了脚步。周身的气氛似乎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闷热和不安在这一片静谧之中逐渐的升级,死亡的味道变得更加的浓重了,悬尸林之中的尸体被孤零零的挂在木梁之上,用那空洞的眼神无神的注视着这边发生的一切。我的耳朵更疼了。 过了许久,那矮小的老者缓缓的转过身来,慢悠悠的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他手臂上的锁链在似有若无的碰撞着,那种诡异的声响如丝一般的穿透了燥热的空气,有些淡淡的哀怨。 我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为什么不应该让我知道?我只身来到阴阳之界,本来就是为了解开我心中的疑惑。如今,岂是你一句‘不该我知道’就能让我打消念头的么?”说罢,我张开手,蓝色的火焰霎时窜了起来,如凌厉的蛇一般将那两人紧紧围住。 凶猛的火舌夹杂着浓重的怨气,狠狠的鞭笞着那两个蓑衣人的身形。阵阵黑色的烟雾从那两人身上不断地腾起,刺鼻的腐臭味刹那间充斥了这空荡的山谷。那两个蓑衣人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在那火焰的包围下不断的踉跄着,斗笠下面不时传来有些痛苦的低吼声。锁链碰撞的声音更加的杂乱了。 然而,看着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滚滚黑烟,我却愣住了。更大的疑惑笼罩了上来,让我的心不由得一沉,然后我有些僵硬的挥手收起那诡谲的火焰,眉头紧锁的盯着那两个有些狼狈的身影,低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两个人看着我,没有做声,只是那斗笠之下的目光更加的古怪了。那两个人浑身似乎在微微的颤抖,周身被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所笼罩着。 “为什么你们会惧怕这冥府的火焰?”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两人的面前不远的地方,冰冷的问道:“阴阳界之中的人应该是不会惧怕这种冥府的鬼火的,为什么你们的身上会有魂魄被焚烧的印记?” 阴冷的风莫名的卷了起来,我身上的长袍被卷了起来,扬在身后,发出噼啪的声响。而寒风之中夹在着怨气似乎化成了凌厉的刀,狠狠的切割着我的脸颊,生生的痛了起来。身后山崖上那离墨扭曲的影子发出了低沉的咕咕的笑声,沙哑的声音再度传进我的耳朵里:“原来你们二位的身上还存有地府的气息啊......难怪鬼谷大人要用魂锁将你们缠住......”然后话音一转,变成了阴冷的声音:“不知你们二人的魂锁要被捆到什么时候呢?如果哪天鬼谷大人想要除掉你们的话,我很乐意亲自动手......” 离墨的话音未落,便见眼前一花,两股凌厉的气流声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擦过去的。只听一声怪叫,两条锈迹斑驳的铁链从那两个人身上窜了出来,一下子钉在了那山岩上。离墨顿时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嚎叫,震得空荡的山谷充斥着怕人的回音。 那矮个子的老者握了握手中被绷得有些颤抖的铁链,冷冷的说道:“有些话,不该说就不要乱说。当心会遭报应。”他身上的怨气似乎变得更浓了,我已经隐隐的看到了缭绕在他周身的黑雾在这深紫色的天空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阴森。 |
第一百三十六话 蛊惑(一) 阴阳界的阴风一阵阵的吹动着深紫色的天空,格外的阴森。四周回荡着莫名的哀嚎声,让人不由得觉得隐隐的毛骨悚然。我跟着那一高一矮两个蓑衣人向前默默的走着。那片诡异的悬尸林被抛在了身后的高崖之上,而脚下的路也开始变得崎岖了起来,两旁由荒凉的秃野变成了狰狞的荆棘,枯黄的枝干向外延伸出来,让原本就不宽敞的小路变得更窄了。那蓑衣人身上叮当的锁链声音让我感到格外的不安,两人沉默的背影似乎在散发着浓重的怨气,游荡在有些沉闷的空气之中。 我向前走着,路上的石头硌的我的脚有些疼,我不禁放慢了脚步,然后淡淡的问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 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听到我的话,微微一怔,然后放慢了脚步。高个子的蓑衣人从喉咙之中发出了一阵古怪的桀桀声,然后低沉的说道:“季公子,这些事情就不要多问了。知道太多了,反而对你不好。” 我冷笑一声,有些不屑的说道:“笑话,就算是在地府之中,恐怕也无人敢向我隐瞒任何事情,难道在这区区阴阳之界,还有能够束缚住我的东西不成?” 那矮个子的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季公子,恐怕这事情还真的是这样的。”然后,那老者停住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昏暗的空间和宽宽的斗笠让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隐约的感觉到,那一片阴影之中的眼神格外的哀怨。 我一怔,皱紧了眉头,低低的问道:“你们两人,不是阴阳界中之人吧?” 老人沉默半晌,然后幽幽的点了点头。 四周渀佛突然沦陷在了一片寂静之中,那适才还在猛烈刮着的风,此刻也渐渐的沉寂了下来,似乎也在聆听着老人接下来要说的话。一种压抑的感觉渐渐的笼罩了过来,那两旁的黑暗之中,似乎有着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凝视那一高一矮两人片刻,轻轻的问道:“你们......是地府中的人吧?” 此话刚出口,我便看到那高个子蓑衣人浑身一震,身上包裹着的那股难言的气息更加的浓重了。锁链也更加烦躁不安的叮当作响起来,声音回荡在四周,异常的清晰。倒是那老者显得有些平静,他沉默片刻,缓缓的点了点头。 我的心不由得沉了一下。眼前这两人居然是地府之人,但是,为什么他们会沦落在这阴阳之界中呢?而且,如果刺皇的故事里面那两个蓑衣人真的是他们的话,那么就说明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来到了阴阳之界中了。那么,又是谁派他们来的呢?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头突然崩开一阵剧烈的疼痛,眼前的血红色一下子蔓延开来,视野之中的事物都开始在微微的倾斜了起来。我咬紧了牙关,有些嘶哑的问道:“既然你们是地府中人,为何又会沦落在这阴阳之界中?” 老人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其实,我们两人来到这阴阳之界,已经有些时日了......当初转轮王派我们二人来,是为了追寻鬼门事件的始末。但是......没想到我们两个人再也回不去了......”然后他抬起头看向我。我看到了他隐藏在斗笠阴影之下的那双格外哀怨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然后,他低沉的说道:“季公子,您是地藏鬼王转生,这阴阳之界中的家伙应该奈何不了你。但是,我兄弟二人还是提醒及公子您一句......千万不要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我一愣,然后皱了皱眉头。我记得刚才在悬尸之林中,离墨也说过同样的话。难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古怪的事情发生?还未来得及多问,眼前便突兀的笼罩起了一阵浓雾,遮住了视野。在一片朦胧之中,我听到那个老者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格外的空荡:“公子,悬尸林之界已出,前方就是阴阳界了。我兄弟二人就此别过,还请公子好自为之。”声落,便听得耳边似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生硬的风吹过干枯的枝干一般,夹在着隐约的铁锁声,充斥进了耳中。我只觉一阵眩晕,急忙扶住额头。待那黑雾散去,那两名蓑衣人然已不知去向。我四下打量了一番,果然,那片荆棘林和那高高的尸崖已经落在了身后了,眼前是一片开阔的视野。我放眼望去,却不由得心中暗暗吃了一惊。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萧索的村落,和阳世之中的村寨别无二致。阡陌纵横的田地,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那耕作的牛和嬉笑的孩童。我缓缓的向前走着,然后难以置信的打量着四周,心里面的疑惑更加的重了。 这里真的是阴阳之界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村子出现在这里?我仔细的打量着四周,然后隐约的发现了一丝不同。 这里的人们都在笑,而且这种笑,似乎是僵硬在脸上的一般,丝毫没有过变化,无论是小孩还是老人。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因为这些人的笑容让我想到了七。那种空冥的笑容,让我不知不觉之间感到有些头晕。似乎有一种蛊惑的感觉存在于这抹笑意中,让我从心中生出一股恶寒。 我打了一个寒战,然后伸手拦住了一个从身边匆匆经过的老人,问道:“老人家,请问这个村子是什么地方?” 老人看着我,还是在淡淡的笑着,丝毫没有回答的一丝。我皱了皱眉头,提高了音量高声问道:“老人家,请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
令人不解的是,那老人似乎不会说话一般,只是定定的注视着我,眼神之中闪动着诡异的光,在那一抹令人眼晕的笑容的映衬下,让人不寒而栗。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放开了老人,继续向前走着。老人没有要离开的一丝,只是站在那里,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的背影。 这个村子里面充满了古怪。 我现在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些。阴阳之界,是不能用阳世与地府的常理来判断的。就像是阳世之人无法想象地府之内的情景一样,我也无法想象会在阴阳之界遇到什么。就像离墨说的,在阴阳之界,不要相信你看到的任何东西。我不禁困惑了起来,难道,这个村子是不可相信的吗?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天上被乌云积压着,显得格外的低,但是那股令人不安的紫色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暗。就像是阳世一般。我的心里被一团不知名的乌云笼罩着,有些堵。四周的冷风蛇一样的笼罩了过来,钻进我的长袍之中,格外的冷。 我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觉得什么东西落在了脸上,凉凉的。我抬头一看,惊讶的发现,居然下雨了。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砸在了干枯的地面上。没想到这阴阳之界里面竟然还会下雨,我心里那股诡异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村子里的某一个角落,似乎存在着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让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就如同时隐藏在暗处的猫,在注视着即将走入猎捕范围的老鼠一样,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心理,看着猎物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 我不禁停下了脚步,站在雨中。阴阳界中的雨很凉,不一会,我的身上几乎快要透湿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边突然传来一声干裂的开门声,就像是从深深的地下传来的一样,让人脊背上的寒毛不禁全部竖了起来。我急忙向声音的来源看去,然后不禁一愣。 离我最近的那间破旧的小屋的门,被缓缓的打开了,一股潮湿的味道夹杂着灰尘的气息充斥在了雨帘之中,让人感到有些头晕。然后,我看到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太太从里面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面带微笑的说道:“年轻人,你站在雨里面做什么呀?快进来躲一躲吧,不然,会着凉的。” 我一愣,不禁仔细的打量起这个老太太来。她的眼神浑浊,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什么神情;脸上的笑意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很是相似,那干枯的嘴巴向外咧着,将脸上的皱纹挤得更加的难看了。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的对襟花袄,看上去有些旧,似乎是前朝的款式。不过,那宽大的夹袄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显得异常的不协调。 她在和我说话?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发现之前还在田地里耕作的农夫,小路上悠哉行走的女人,还有坐在一旁聊天的闲散人,都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每家每户的门窗都紧闭着,破旧的窗纸在风中不停的鼓动着,里面隐约透出了昏黄的烛光。 寂静笼罩着四周,除了细密的雨声和低吼的风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我看着那个在向我缓缓招手的老太太,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胃里面涌了出来。那笑容扩散在雨中,我似乎隐隐的嗅到了两个字。 危险。 我下意识的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愣了一下。那笑容让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了?我看着那老太太,然后平静的说道:“老人家,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老人笑得更加诡异了,她沙哑的说道:“问这么多干什么,先进来躲躲雨,我再慢慢的讲给你听。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的。” 果然,刚才还是平稳而落的雨似乎听到了老太太的话,开始变得凶狠了起来。我叹了口气,然后满心戒备的走向那件又矮又旧的房屋。老太太把门打开,向一旁让了让,让我进来。我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然后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就在我走进房间的一瞬间,我似乎隐约的听到了那老太太低低的笑了一声,然后,门一下子关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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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话 蛊惑(二) 房间里阴暗潮湿,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面透出一股古怪的味道,一丝丝的香甜,让我有些提不起精神来。我甩了甩头,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下,然后打量着这个低矮的房屋。 房间四壁是用破旧的窗纸糊的,给人感觉有些脏。房子里只有一间大屋,所有的东西都堆放在大屋之中,有些拥堵。老太太坐在一辆古老的纺车后面,带着一脸笑意的看着我,双手不停的在纺车上忙碌着,但是奇怪的是,那纺车上面并没有任何的丝线。一个佝偻的老头子坐在她旁边的木墩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看着我。我缓缓的看过去,目光与那老头子的目光相对,然后浑身打了个冷战。老头子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眼神之中却充满了不怀好意和戒备的神色。然后他微微欠了欠身,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还是没有离开那个看上去已经有些油腻的木墩子。 古怪。这间房子里面到处都透着古怪。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走到那个正在那辆空纺车上面忙碌的老太太面前,平静的问道:“老人家,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太太的目光越过纺车,有些古怪的盯着我,笑意盈盈的说道:“这里,是我们村子啊......你是外地人吧,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呢?这里已经很少有外地人来了。” 我突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老太太的话语之中似乎透露着一种“我们已经在这儿生活了一辈子并不知道这里是阴阳界”的意思。于是我试探着问道:“老人家,这里......叫什么村子呢?” “这里呀......”老太太一面低下头忙碌手中的东西,一面慢悠悠的说道:“这里是惑村啊。怎么,你已经来到这里了难道脸村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吗?” 惑村?我感觉有些异样,惑,难道是疑惑的惑吗?难道村子里的人在疑惑什么东西吗?自己的来历,还是村子的来历?不过,从他们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来看,似乎并不是困惑的样子。我张了张嘴,肚子里面还有疑惑想要问那个老太太。可是老太太已经低下了头,聚精会神的在那辆空的纺车上忙碌着。我皱了皱眉头,到嘴边的问题便咽了回去。转身走向房屋唯一的窗户。 “年轻人。”在一旁一直没有做声的老头子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异常的沙哑,听上去让人格外的不舒服。我下意识的转过身,看着那个体态佝偻的老人。老人盯着我的眼睛,笑着说道:“年轻人,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我向前走了一步,看着老人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缓缓的问道:“此话怎讲?” 老人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想要站起身。但是纺车后面的那个老太太一下子抬起了头,用异常严厉的目光看了老头子一样。那老头子的脸上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别过脸去,吧嗒吧嗒的抽着手中的烟袋。 我诧异的看了一下这两个有些令人摸不到头脑的人,然后冷笑了一声,转过身,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向窗外。外面的雨仍旧在凌厉的下着,天空中被那厚重的积雨云所压迫着,云朵形状极其不规则,就像是一张狰狞的脸,在对着这片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大地狞笑着。 这雨看起来要着实下个一阵子吧。我叹了口气,心里面开始涌出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房间之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身后的两个人一声不吭,在那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似乎不像是两口子,更像是一主一仆。从那老人的举止上看,似乎那老太太要比那老头子说了算。我用余光打量着这两个人,不过丝毫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纺车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回响在房间里,让人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而那股从我进到房间里面就开始弥散在四周的香甜,仍旧在不停地涌进我的鼻子里面,让我有些微微的头晕。这股香甜总感觉在什么地方嗅到过,但是,我却想不起来了。 雨点打在窗纸上,劈啪作响,留下一片密集的水渍。冷风不住的挤进来,房间之中更加的阴暗了。这时,我听到那老头子在后面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雨好像快停了啊......”我一愣,外面明明仍旧是瓢泼大雨,他怎么说这雨快停了呢? 可是令人诧异的是,就在老人的话音刚落不久,外面的雨真的竟然慢慢的停了下来,灰茫茫的光线也开始透过厚厚的云朵映照着这片有些荒凉的村落。人们都渐渐的走出来了,老人,孩子,还有农户牵着耕牛开始翻地,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阵雨的影响。不过,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脸上始终带着那股令人发寒的笑容。 我看了看身后的那一对老人,心里面的不协调感更加的强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既然这雨已经停了,那么,我就不便打扰二位了。在下就此告辞。” 老太太见我要走,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只是越过那空荡荡的纺车看着我,轻声的对我说道:“年轻人,记住,你是走不出这个村子的......呵呵呵......”老人的笑声回荡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异常的阴森。我看着老太太那张干瘪的脸,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急忙拱手一揖,便转身推开门离开了这个处处都充满着诡异的房子。 那个老头子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的脚步稍微迟钝了一下,转身看了老头子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
外面仍旧是一片干裂的气息,那场雨似乎丝毫没有给这个荒凉的村庄带来任何的湿润感,地面上的水似乎一下子就渗进了沙子里面,龟裂的痕迹横在灰黄色的土地上,异常的刺眼。那缓慢的黄牛在田垄里面慢悠悠的走着,身后的犁刨起着黄尘飞扬的干土。但是农户丝毫没有在意,仍旧在嘻嘻的笑着。 整个村庄被笑声所笼罩着,透着一丝寒意。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四周,似乎发现了些什么。周围的事物似乎在随时随刻地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感到不舒服,但是乍一看去我却说不出这种差异在哪里。 我想起了老太太所说的话:“年轻人,记住,你是走不出这个村子的。” 难道,我真的走不出这个村子吗? 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小路的尽头,然后不由得吃了一惊。那原本是昏暗的地平线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连绵不断的村落。仿佛在一瞬间,这个村子像是扩大了无数倍,笼罩住了方圆十几里的地方。 怎么会是这样......我的心里面涌起了一股寒意。莫非阴阳之界真的如此的诡异?就算在地府之中,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就算是十殿阎罗,也没有人会让土地发生改变。而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面,竟然在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支配着,在随时发生着变化。而且,这种变化似乎就笼罩在身边。 这种力量,会是什么呢?我脑海之中突然涌现了一丝想法,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一个穿着一身白衣服的孩子蹦蹦跳跳的举着一支干枯得只剩下茎秆的狗尾巴花,一脸笑意的向一个农妇跑去,然后被地上的土坷绊了一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农妇急忙奔过来,将孩子抱起来,似乎有些嗔怪的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你,衣服都弄脏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却看到,那孩子原本仍旧雪白的衣服,在农妇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变得灰扑扑的了,就像是好久都没有洗过一样。而农妇和孩子就像丝毫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变化一样,孩子跑开一边去玩耍了,而农妇也在补着手上的衣服。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猛然之间发现了一直在困惑着我的那件东西,也就是改变着这个村子的东西。 难道,是语言? 四周似乎变得更冷了,寒风夹在着扬尘飞舞在身边,漫天的灰尘笼罩着小村,格外的诡异。我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空,然后看似漫不经心的自语道:“看起来......天要黑了啊......” 然后,我的话音刚落,四周就在一瞬间变得昏暗了起来,就仿佛是夜色一下子卷了过来,吞没了小村。外面的人们也开始麻木的笑着向家走去,每家每户都点起了蜡烛,在这一片漆黑之中,就像是那游荡在野外荒坟之中的鬼火,散发着幽暗的光。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然后,一种说不清楚的恐惧感开始在全身蔓延开来。在这个小村里,语言竟然可以支配一切!这种古怪的事情,我平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过。要说语言确实会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我曾经在一本很难找的古卷之中读到过一件事情。春秋时期,虢国有一个农夫去山上打猎,遇到一个老人,对他说,山林之精莫过于飞禽走兽,汝等拮而杀之,恐其累怨若跬,断尔等之生路。那猎户听罢,大笑三声,仰天吼道,斯若有意,便让吾等横尸三载!之后猎户便上山打猎了,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三年之后同乡上山砍柴,无意之间发现猎户的尸体,尸体已经化成白骨了,仅凭残留的弓箭可以辨认。 但是,这种语言的诡事也只是发生在人的身上,我还真没听说过会发生在这个小村之中。或许,阴阳界的事情是不能安常理来推断的。 夜色更深了,我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恍惚之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空气中似乎又开始弥漫起了那一股令人头晕的香甜,缓缓的,冲淡着缭绕在夜色之中的那一抹恐惧。 而就在这时,我似乎隐约听到,在前方不远处,依稀传来了一个小孩子凄厉的哭声。 ); |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话 蛊惑(三) 那哭声由远及近,弥散在这片迷离的夜色之中。黑色的夜幕似乎就像是无形的手,在死死地攥着那孩子的哭声,化成了剑,刺痛着人的心。我心头一凛,难道是谁家的孩子走失了?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在这个地方,所有的话都可能左右这个空间的变化。我的心底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一面向前走,一面四下张望着,试图找到那个哭声的来源。 但是茫茫一片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两旁尽是些漆黑的房屋的剪影,又哪里有小孩子的踪迹呢?我伸出手,放出那蓝色的火焰。火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但是却没有温度。我只感觉到格外的冷。孩子的哭声依旧在耳边缭绕这,吵得我有些心烦。但是,无论我怎么寻找,那个所谓的孩子就是无处可循。 难道,这哭声,是幻觉?还是说,有别的什么隐情? 我心念一动,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这个调皮的孩子,原来你在这啊。”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那哭声瞬间变的响亮了,似乎就在我的左手边的方向!我猛地一转身,果然,在左边那个阴暗的墙根儿下面,有一个竖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在撕心裂肺的哭着。我的心里面不由得窜起一股寒意,这个孩子,究竟是幻觉,还是现实呢?但是,见这个孩子哭得可怜,我也就心生恻隐之情,向前走了几步,蹲在她的面前。 “小朋友,你为什么在这里哭啊?”我轻轻的问道。 小女孩哭着抬起头,借着我手中火焰所发出的微弱的光,我看到,眼前的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穿着一件对襟儿的破花布袄,脸上尽是一些脏东西留下的痕迹,被泪水一弄,显得更加的模糊了。不过细看起来,这个小孩子长得还算玲珑。我心底冷笑了一声,暗自想道,没想到阴阳之界中,还有如此真实的孩子,真的是太过于可怖了。 那孩子用袖子擦了擦鼻涕,然后哭着对我说道:“大哥哥......我找不到家了......” “哦?”我饶有兴致的问道:“你的家在哪啊?”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小女孩抽抽搭搭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发现找不到家了......呜呜呜......”说完,小姑娘哭得更加伤心了。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四周起风了,风吹得我的衣衫啪啦啪啦直响。我抬手拨开挡在眼前的发带,然后看着这个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女孩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但是,冷不丁看上去,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是觉得格外的不协调。于是我轻声说道:“那你能想起来自己家里面的事情么?哪怕一点点也好。” 小女孩摇了摇头,眼泪纵横的说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回不了家了......”然后,那个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哭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尖锐的说道:“大哥哥......你也回不了家了!” 我心里猛地一惊,然后顿时清醒了过来。我也看清了这个小女孩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我一直觉得这个小女娘的眼睛在泪水的模糊下显得有些大,甚至是大的有些出奇。当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时候,我才终于发现,原来,这个小女孩的眼睛里,竟然没有白眼球!那分明就是两个黑漆漆的空洞! 我急忙站起身,向后跃了一步,那小女孩也站了起来,脸上之前的泪眼婆娑的样子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诡异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她一步一步的向我靠了过来,原本痛哭的神色已经变成了低低的冷笑,她在缓缓的对我说道:“大哥哥......你也会不去了......你永远也回不去了......” 小女孩的话音刚落,四周像是起了雾一般,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朦胧一下子笼罩得严严实实,原本静静的坐落在两旁的房屋,就像是被风吹散了的沙子一样,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小村都被这诡异的雾气所笼罩住了。眼前一片昏暗,那些光秃秃的房脊和干裂的地,都似乎背着诡异的朦胧所遮蔽住了。没有光透进来,四周渐渐的变得一片漆黑,就像是之前的小村都是幻觉,一切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我急忙皱紧眉头,警觉的打量着四周,同时手里面的剑也握紧了起来。风声在耳边凛冽的呼啸着,就像是那些残缺不全的冤魂在凄厉的嚎叫着,有些刺耳。风卷起了我头上的缎带,一下子遮住了眼睛。那触感冰凉冰凉的,就像是有两只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抬手撩开眼前的缎带,然后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片漆黑,分不清上下左右,仿佛天地都变得混沌了。 一种压迫感油然而生,我用力的喘着气,只觉格外的闷热。我伸手放出有幽绿色的鬼火,微弱的火光渲染着浓重的黑暗,我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在那些密不透风的黑暗之中,有一个又一个的人影从我身边掠过,发出了无声的讥笑。 这个村子,不,应该说是这块地域,难道真的是靠语言来主宰一切的吗?要是这样的话,这阴阳之界也过于恐怖了。任何一句细微的言语都可以改变一切,那么,阳世的规矩和法则在这里应该说是统统失效了。那些人,变成了自己的操纵者,同时也用语言禁锢住了自己,变成可悲的灵魂。 |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说道:“村子很漂亮嘛。” 果然,四周的黑暗开始渐渐的散开,之前村子那副恬静的容貌再度显露在了眼前。柔和的光从天空中缓缓地播撒下来,视线之中一片迷茫。只不过,这片表面的祥和却让我的内心感到一阵阵的冷。安静的外貌背后是丑陋的伤疤,或许,这就是阴阳界之中令人恐惧的地方吧。 我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没有半个人影,确切的说,连鬼影都没有。之前的那些村民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了一幢幢空荡荡的民房,在两侧默默的矗立着。 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人都哪去了?” 我本以为话音刚落四周就会出现之前那些看似安居乐业的村民,但是,我想错了。四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出现。这倒是大出我的所料,难道在这个村子里面,语言只能够控制没有魂魄的东西? 而就在这时,我隐约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清晰的脚步声,就像是有一个行动极为迟缓的人穿着笨重的木履在向我慢慢的走来。我皱了皱眉头,握紧了手里的破魔剑,然后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那个正在向我靠过来的人影。 突然刮起一阵风,漫天的黄沙再度四起,在一片生硬的沙石之中,我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向我缓缓地走来。那个人的脸在这朦胧之中异常的清晰,那张脸就像是一块抹布一样,上面遍布着深深的皱纹。两只眼睛努力的睁着,但是只能看到两条黑色的影子。那人的脊背高高的拱起,形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来人拄着一根拐杖,花白的头发挡在额前,在风中凌乱的飞舞着。整个人的影子印在地上,就像是一幅狰狞的剪纸画。 我冷笑一声,铮的一声抽出破魔箭,剑锋直指向来人的咽喉,淡淡的说道:“于是,果然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作祟吗?” 剑刃上面散发出来的滚滚寒意和惨白的光,将那人的脸映照得有些惨白,看上去更加的阴森了。那人缓缓地抬起手,挡在剑锋之前,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急什么啊......年轻人,就是容易急性子......”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轻蔑的嗤了一声,然后挑高了剑锋说道:“你最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了,不然的话我让你这仅存的残魂都无法往生,只能做一片在这阴阳之界中游荡的野鬼!” 来人咕咕的低笑两声,干巴巴的说道:“季公子说笑了。老身已经在这里已经呆了好几百年了,难道还怕您这几句危言耸听不成?” 我一愣,然后沉下脸低声喝道:“你怎么知道我姓季?莫非,这一切都是你早就设计好的?” “嘻嘻嘻,您说呢?”那人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尖锐了起来,那笑声中似乎夹杂着一种令人不快的东西,我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风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这个村子就像是死了一半,鸦雀无声。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那个人,心里面涌起了一股阴郁的感觉。而之前的那个在民房之中热情的老妇人,此刻俨然变成了一只凶神恶煞的猛鬼,那细小的眼神之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殆尽了。 远处,突然传来了不知名的野兽的嘶吼声。 |
愠婆用阴森的目光看着我,恶狠狠地说:“哼,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等我取了你的魂魄,再将你的肉体毁掉,看你还能不能说得出来!”然后她高举手臂,用力地挥了一下手中的拐杖,高声喊道:“兔子,杀了他!” 那巨大的岩兔听到愠婆的话,昂起头“嘎嘎”地怪叫了一声,然后挥起手中的石杵狠狠的想我砸了过来。我疾速向后闪了一步,然后高高跃起,躲开了那岩兔凌厉的攻击。石杵重重地砸在地上,我之前所站的地方被砸得粉碎。 我快步绕道那岩兔的身后,甩出长剑向那岩兔劈去。只听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岩石所发出的声音,火光四溅。但是那岩兔竟然丝毫没有反应,只是那岩石上面出现了一条浅浅的刮痕。 我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岩兔很难对付。正想着,只见那岩兔灵活地转过身,抡起手中的石杵劈头盖脸地向我砸来。我急忙闪身去躲,但就在这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一条黑影从我身旁窜了过去,紧接着,我便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尖锐的怒吼:“死吧!” 伴随着愠婆的声音,我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身体里面,脊背一阵尖锐地疼。我闷哼一声,脚下一软,身子向旁边一歪,险些摔倒。而那岩兔则扭过身,挥起石杵向我砸来。我急欲脱身,但怎奈脚下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便被砸了个正着。那千斤石杵砸在我的身上,我只觉胸口一甜,伴随着几声骨头折断的声音,我哇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被甩得飞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金星直冒。 这一下摔得着实不轻,我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觉得身上每一处都在猛烈地疼痛着,身体里面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被折断的骨头刺痛所带来的突兀感。后背上的伤口一阵阵地撕裂着,我能感觉到血从里面涌出的温度。我大口喘着气,想要站起来。握着剑的手甚至在微微地颤抖着。 “传说中的季公子也不过如此。”愠婆略带嘲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缓缓地转动了一下头,用余光看着她。只见她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将那本就扭曲的五官挤得更可怖了。她手里的拐杖沾满了血,看来刚才她就是用那拐杖刺伤我的脊背的。而那岩兔在一旁站了一阵,便轰隆隆地崩散了,满地的沙土石块呛得我直咳嗽。 愠婆向前走了几步,然后毫不客气地用拐杖戳了戳我的脸,口气嚣张地说道:“季公子,就算你有鬼王的魂魄,在这阴阳之界,你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存在。所以,老身劝你还是识相些,痛痛快快地交出自己的魂魄,老身还可给你留一具全尸。否则,受尽折磨定是不可避免的。”说完,抬脚在我腰间踢了一脚。 疼痛从腰间传来,我咬紧了牙,感觉额头已经渗出了汗。周围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地腥味,就像是腐烂的尸体所散发出的那种令人不快的味道。我艰难地喘着气,然后抬起眼皮扫了愠婆一眼,淡淡一笑,轻声说道:“是么?那你的如意算盘打得有些早了。” “哼!死到临头了还在说大话!”愠婆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说:“看来你也就是一张嘴会说了,看我先撕烂了你的嘴,让你还在这里逞强!”说罢,举起手中的拐杖,拐杖的尖端霎时间被一团浓重的怨气所笼罩住了。 我冷笑一声,然后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愠婆,你千算万算,原本可以将我杀死在这里。但是,你太自大了,所以你疏忽了一些事情。” 愠婆一愣,手里的动作迟疑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低声喝道:“什么事?” 我看着她的眼睛,冰冷地说道:“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地方开始变得不对劲儿了么?” |
这几天只顾玩了,楼楼有木有想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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