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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作者【鬼谷仞】[第23页] |
作者:一半l一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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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掌柜的向前艰难的蹭了一步,然后蓦地发出一声惨叫。紧着着,一道鲜血从掌柜的脖颈上猛地溅了出来!那伤口又细又薄,就像是被极为锋利的利刃削过了一般,在那股血液的冲击下,伤口向外绽放着一个诡异的样子。血腥味瞬间笼罩住了这个阴森的客栈,红色的血飞溅在我的脸上,衣服上,四周的墙壁上,变得格外的恐怖。那掌柜的摇晃了一下,双眼暴突,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死寂如同杂音一般,在耳边炸开。那温热的血沿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渗进了衣服里,痒痒的。我呆呆的注视着掌柜的尸体,脑海之中一片混乱,几乎说不出话来。 而四周的那些人,都渀佛是被凝固住了一般,定在那里,就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人偶一般,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而这时,他们身上的人的气味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铺天盖地的怨气,狠狠的向这个客栈砸了过来! 而也就几乎同一时间,二楼的客房之中,也爆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
第九十七话 尸偶(一) (说明:这个故事是同前一个故事《诡城》连在一起的,诡城之谜将在第一百话的时候揭开~~) =================================================================== 惨叫声划破了昏暗的空间,回荡在充满诡异的客栈之中。似乎隐隐的夹杂着一阵浓重的血腥味。我的心突然开始不安的狂跳起来,那血的味道,在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浓重,刺激着我头脑中的某一个地方,那种狂喜,再次不安的躁动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又开始变得一片血红。 所有的人,客栈之中的,包括客栈之外的,都仿佛对那惨叫声充耳不闻,只是在那里麻木的或坐或站,丝毫没有任何动作。 我急忙抬脚冲上二楼,沿着那阴暗逼仄的走廊,向尽头的房间跑去。而就在门口,我和向外奔出的百里申撞了个满怀。我急忙稳住身子,定睛一看,然后心里咯噔一声。 百里申浑身是血,面带惊恐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不好了……那……那个人……他……” 我急忙冲进房间,然后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那个形同枯槁的人歪歪斜斜的躺在榻上,双目圆睁,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睛暴突着,仿佛要生生的瞪出来一般。他的嘴唇在微弱的颤抖着,似乎在发出嘶哑的叫声。汩汩的鲜血从他的脖颈处滚滚而出,染红了整个床榻,伤口又细又窄,简直同那掌柜死的时候如出一辙。红色的血四溅得到处都是,整个房间突然变得格外的可怖。 捕神呆呆的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的盯着这个突然被杀死的人,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 “你们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么?”我死死的盯着那个被鲜血染成红色的人,突然开口问道。 捕神皱了皱眉头,开始思索了起来。然后他抬起头,低低的说:“刚才,房间之中似乎有一阵风吹了过去,然后这人的喉咙就裂开了。” 一阵风?我皱紧了眉头,难道说,是那阵风杀死了这两个人?我这时想起,刚才掌柜死的时候,似乎也有一阵似有若无的风从我的脸颊边吹过,但是风怎么会杀人呢?还是说……我突然抬起头,浑身觉得不舒服起来。那股浓重的怨气,突然之间压了过来。外面的光线也变得格外的昏沉,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住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不安的摇动着,就连那有些松散的门窗,也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是谁!”我厉声喝到,眼前的血红色变得更加的浓重了,红色同那一片昏黄混杂在一起,异常的昏暗。 然后,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爆发在这寂静的空间之中,透过这压抑的空气,从门外渐渐的飘了上来。那笑声格外的熟悉,仿佛要将喉咙都撕裂了一般。 有人站在了大堂之中,在疯狂的笑着。 百里申有些惊恐的想我靠了靠,不安的问道:“公子……”我伸手阻止了他,然后抓起桌子上的破魔剑,走了出去。外面变得更加的昏暗了,就连那仅存的昏黄色的光,似乎也消失了踪迹。这个白天,突然之间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客栈之中的蜡烛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点燃了,在四个角落,微弱的燃烧着,将那甚不清晰的光线投洒在这个诡谲的空间之中。 我站在围栏前,向下看去。大堂之中人影幢幢,那些桌子边的人此刻都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抬着头,用空洞的眼睛盯着我。那眼神之中,已经找不到任何生气了。那一双双漆黑的眸子,就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散发着无尽的寒意。他们,已经完全的被抽走了灵魂,变成一副副空空如也的皮囊。 |
哈啊哈,我找到了全本画皮人偶师http://www.5uzw.com/huapirenoushi/1930275.html |
而在大堂的中央,一个黑色的人影静静的站着。那笑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的。宽大的斗笠在他的脸上投下浓重的黑影,让我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那笑声却格外的熟悉,仿佛挑动这记忆之中的某段被尘封已久的片段,逐渐的清晰了起来。那股空前的压迫感一下子想我扑了过来,我身形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然后冷冷的开口,对下面那人说道:“原来是你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还是说,操纵整个凤隐镇的人就是你呢?” 那人停止了笑声,低低的哼了一声,用那空冥而又沙哑的声音说道:“是啊,我也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啊……许久不见,你还是一样的犀利。” 黑色的浓雾突然像烟一般的席卷了过来,将四周的一切都包裹住了。天边也隐隐的传来了汹涌的雷声,在这深冬的北方,变得异常恐怖。那闪电似乎都是黑色的,一下下的穿透着这黑烟一般的雾气,周身的一切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吞噬了,那些幢幢的人影也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混沌之中的那个高大的黑衣人,散发着强烈的怨气,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用狰狞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我。 “但凡欲纵其偶尸,必当锢其影,锁其魄,使之终日禁于其地,至没日时分,则隐匿其躯,留其影。”我突然淡淡的说道:“我说的没错?” 那人似乎一愣,然后低低的笑了几声,用沉闷的声音轻轻的说道:“季公子果然好头脑,看来那《偶形纪》已经被公子烂记于心了。” 我冷冷一笑,问道:“过奖过奖,不知阁下在这个偏僻的小镇玩这套纵偶的把戏,用意何在呢?”说罢我纵身越过那栏杆,落在被浓雾遮蔽的大堂之中,站在那高大的身影面前,死死的盯着斗笠之下那双似隐若现的眼睛。 那人缓缓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低低的说道:“我的目的,恐怕和公子的目的是相同的,所以,在这个地方遇到,也是必然啊。”说,他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就像是从晦暗的罅隙之中传来的回声一般,幽幽的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突然感到一丝一样的恐惧,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阴沉的盯着那人,低声说道。 那人干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季公子在这里装疯卖傻,那我也只能据实相告了。实不相瞒,我也是来找那浮罗古镇的。” 浮罗古镇。 这四个字就像是巨大的铁锤一般,狠狠的击在我的心里,不由得生生的痛了起来。我张大了嘴,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面钻了出来,却说不出话来。那阵阵冷风夹杂着黑色的雾气涌进嘴巴里,却感到有些生涩。过了许久,我才喃喃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浮罗古镇的?” “自然是有贵人指点。”那人似笑非笑的说道,语气之中夹杂着嘲笑的口吻。 |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低声问道:“你说的贵人,莫不是鬼谷仞?” “哎呀,就这么被你猜中了,还真的是无趣呢。”那人显得有些失望的嗔笑道,然后伸出那干枯的手,摘下了斗笠。那宽阔的阴影一下子从他的脸上移动了开来,一张年轻得有些不对劲的脸露了出来,上面挂着一丝讥讽的微笑。 我死死的盯着这张脸,心理面也渐渐的开始变得和手指一样冰凉了。 果然是他!这张脸印在记忆深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的。之前在那个控制了百里申的梦境之中,我所见到的那个黑白色的脸孔,就是这个人。 我哑哑的开口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变。” 那人哼了一声,眼神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怨毒。他低沉的说道:“托公子的福,我还能苟延残喘到了现在。” 我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是我对不住你,不过,你为什么要和鬼谷仞这种人混在一起呢?你知道……他是阴阳界之中的人……” “我当然知道!”那人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他的脸上被一种愤怒和轻蔑的神色笼罩住了。他有些沙哑的低吼道:“有什么区别么?如果我还是像原来那样的话,用不了几年,我也会变成阴阳界之中的一个充满怨气的亡魂,无法转生,只能终日在这阳世间游荡,最后难逃被地府之中的阴兵所戕害的命运!至少现在,我可以自由来往于阴阳界与阳世之间,不必过那种连最卑微的游魂都不如的生活!”那人开始变得激动了起来,他的整个人都在不停地抖动着,那干枯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骨节苍白的印了出来。 我垂目沉默半晌,然后有些心痛的说道:“是我对不起你……” “算了。”那人对我嗤之以鼻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也应该感谢你才对。毕竟……”他话锋一转,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异样的感情:“毕竟,是你,把我做了出来,不是么,人偶师季公子……” 我猛地抬起头,盯着这张年轻却又充满了怨气的脸。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容貌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不清。头痛突如其来,眼前的那一片红色开始变得浓重了起来。在那一片晦暗的红色之中,那张格外年轻的脸,似乎开始变得扭曲了起来。一种无端的愤怒渐渐的涌了上来,嘴里的牙齿被我咬的咯吱作响。我突然扬起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直直的注视着眼前的人。眼前的人似乎一愣,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惶恐,但旋即便消失了。他有些急促的说道:“公子……你难道真的像鬼谷仞说的那样吗……”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冷冷的说道,每一个字之中都仿佛透着浓重的寒意。我向前走了几步,低沉的说道:“看来你真的和鬼谷仞走的很近啊。” 眼前的人突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仍旧用那中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是又怎样,至少我现在不用继续卑微的活着了!” 我突然笑了,那笑声猛烈的从的喉咙之中爆发出来,渗透进了四周那似乎化不开的浓雾里面。那一片氤氲之中,似乎隐隐的传来一片嘈杂的脚步声,像是有许多人在飞快的行走着,木屐撞击着石板地面,格外清脆。 我停止了狂笑,死死的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眼前的血红色似乎已经要将整个天地包裹住了。然后我微微的张开嘴,轻轻的说道:“但是你不管怎么怎么变,都是我做的人偶,不是么,蓝颜?” 眼前的人似乎被极的愤怒所击溃了,他的脸夸张的扭曲着,古怪的声音从他的喉咙之中发出,就像是垂死之人,在发出不甘的喘息。 我狞笑着向前走去,然后在他的面前站定,凝视着那张因狂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低喃道:“我做的第一具人偶。” |
第九十八话 尸偶(二) 蓝颜是我做的第一具人偶,但是,他却变成了一具尸偶。 那是我得到那本诡秘的书的两个月之后。由于生活一下子变得有些空荡,我便整日研究那本书里面所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当时还仍年幼的我,对其中的一些事情还不能很清楚的明了,只是一知半解。上面所说的人偶的制作方法,我倒是能够理解个大概,不过,那些将散魂附着到人偶上的办法,我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懂。 也许是对我这个刚出弱冠之年的人来说,过于晦涩和深奥了。 两个月之后,我已经将那本书的所有内容全部背了下来,然后在一个深夜,我一把火将那本已经残破不堪的竹简故卷烧掉了。那火光之中,似乎传来了无数冤魂凄厉的嚎叫之声,回荡在静谧的夜空之中,显得格外的可怖。 灰烬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之中,我有些喘不过来气。我推开门,走到庭院之中,看着那月朗星稀的月空,在那一片青黑色的夜幕之中,似乎有着一双眼睛,在死死的注视着我。我的脊背一阵发麻,然后不由自主的开始回忆其那本古卷之中的内容来。 为什么那个人要将这本书给我呢?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疑惑慢慢的涌了上来。是觉得我一个人可怜,想要给我指一条谋财之路?但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又能做什么呢?做人偶,还是那种血淋淋的、从制作过程看上去就觉得不寒而栗的画皮人偶? 还是另有隐情呢? 我无法思索太多,那种疑惑开始逐渐的被一种强烈的好奇心所填满了。 按着上面所说的方法,做出来的人偶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不由得想象了起来,手指因为激动而死死的抓住膝盖,却在微微的颤抖着。要不,明天就做一具把。若是真的像书中所说的那么神,做一个玩伴给自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我的生活就一直笼罩在一片灰色之中。加之我唯一的朋友路子野也堕入鬼途,整个生活像是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我禁锢了起来。每天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宁州的大街小巷之中,漠然的看着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孔从眼前走过,然后在无尽的疲惫之中迎来西沉的夕阳。周而复始。 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每天无趣的生活。若是真的能给我自己做一个玩伴的话,那实在是再好不过了。下定了决心之后,我便回到了房中,一头倒在榻上,却因为兴奋而失眠。明天就按着那书上所记载的方法去找材料。 满心欢喜的我,根本没有想到,我这个单纯的做一个玩伴的想法,会将我的人生改变成什么样子,也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么做的后果。 无比严重的后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从榻上一跃而起。从父亲的书房之中找出了一副已经破旧的不像话的弓箭,急急的奔向后山的山林之中,四下寻找着猎物。 《偶形纪》之中说,画皮人偶可以用动物的皮肤作为画皮,然后还需要竹子、鹅毛和飘零叶。鹅毛和飘零叶都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材料,因为我家隔壁的那户人家就养了许多鹅,平日里也挺照顾我的,问他要一些应该就可以了。飘零的话,在这个初夏的池塘之中也随处可见。头疼的是画皮。 |
虽然书上面只是轻轻的一笔带过,但是那句短小的话语之中却散发了浓烈的血腥味。 人彘走兽。也就是说,人皮也可以作为画皮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如果说真的要做一具用人皮当作画皮的人偶的话,光是想起来,就觉得一阵阵的恐怖,更别说每天陪在自己的身边了。我慌忙甩了甩头,这初夏的山林之中突然窜起一股寒意,幽幽的从我的袖子之中钻了进来,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微微发抖。 我定了定神,然后向森林的深处走去,并且四处寻找着猎物的踪影。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在我那十分不准的箭下,我猎到了两头鹿。当我取出刀准备将它们的皮肤剥下来的时候,我却无端的生出一种异样的恐惧。我握着匕首的手停在那僵死的鹿的脖颈处,迟迟不敢下刀。仿佛只要我的刀割进鹿的身体,我的双手从此就会沾满了血腥。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我的脑海之中响起。 “孩子,这就是你的命。” 我一愣,然后那手神使鬼差,竟然对准那鹿的咽喉,狠狠的割了下去。 温热的鲜血一下子溅了出来,浓重血的味道瞬间冲进了我的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扔下匕首冲到身后的树下狂吐不已,似乎要将我所有的内脏都要呕出来了一般。喉咙撕裂的痛着,眼前早已被惊吓的泪水模糊了。 过了许久,我终于平静了下来。耳边都是那茂密的树木在风中所发出的沙沙的声音,我擦了擦嘴,转过身盯着那头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的鹿,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用连我自己都感到诧异的冷静拾起那匕首,一下一下的狠狠的切割着那赭色的皮毛。 血染红了我的双手和我的衣袖。紧张的冷汗也从我的额前流了下来,滴进眼睛里,涩涩的痛了起来。我抬起手擦了一下眼睛,但是却忘记了手上沾满了鹿血。红色的事物蒙住了我的一只眼睛,眼前一片血红。我的心中突然蓦的生出一种莫名的狂喜,仿佛那匕首划过鹿皮的声音让我感到异常的兴奋。 我一怔,那种感觉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惶恐。 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一下子扔掉了匕首,跌坐在有些松软潮湿的土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变得格外的陌生,仿佛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那种狂喜,充斥在我的头脑之中让我不由得一阵阵的发抖。 待我将两张鹿皮全部剥下来的时候,已经夕阳西沉了。我按照书上的记载,用黑布将两张鹿皮包得严严实实的,做贼一般的溜回了宁州城中。一路上路人都对我投以诧异的目光。因为一个浑身血污的小孩子夹着一个硕大的黑色包袱,确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我一口气跑回了家中,紧紧地关上了大门。然后一刻不敢怠慢,将西边的那间空房收拾了出来,按着书上所言,在墙上挂了一面铜镜,入口处放了一支蜡烛,然后将一张大桌子拖了进去,摆放了四根蜡烛在桌子的四个角上。之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奔出家门,到针线铺用高价买到了十分罕见的?丝。待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之后,我已经累的筋疲力尽了,瘫倒在那间散发着阴森诡异气息的空房之中。 看来只有等明天再开始做人偶。这样想着,我挣扎着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向门口走去。而就在这时,门口的蜡烛,却突然自己熄灭了。 偌大的房间之中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所填满了。我不由得愣住了,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了门闩上,似有若无的恐惧从心底逐渐的涌了出来,就如同正在从门缝之中挤进来的风,将我缠了起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
而在身后的某一个角落之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回荡在这化不开的黑色之中。 那声音几乎不可闻,但是在我听来,却如同闷雷一般,炸得我的耳朵嗡嗡作响。我深吸了一口气,慌忙转过身,大声的问道:“谁在那里!”但是声音却异常的颤抖。 没有人回答,那声叹息声也消失不见了。只有外面不住的风声穿过厚重的墙壁,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之中沉闷的响着。 我的双腿都开始不住的颤栗着,冷汗早已经浸湿了后背。袍子紧贴在脊背上,黏黏的,被风吹干,更加的寒意刺骨了。我用颤抖的手点燃了门口的那根蜡烛,然后哆哆嗦嗦的端起烛台,壮着胆子向房间之中走去。 蜡烛的光影艰难的照亮了四周狭小的角落,那昏黄的光如同雾气一般,笼罩在身边,反而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向着西南面的那个角落走去,刚才那声叹息,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然后慢慢的将手中的烛台向前伸去。 微弱的火光照亮了那昏暗的角落。在那一片依稀的光芒之中,我看到,那个裹着鹿皮的包袱,却在不住的向外流着血!暗色的血迹已经几乎快要将整个墙角染红了! 心中的恐惧刹时间冲破了极限,我大叫一声,扔下手中的蜡烛转头向外狂奔而去。烛台掉落在地上,火焰熄灭,黑暗再袭来。但是我已经顾不得将那烛台拾起来了,打开那扇黝黑的木门,一口气奔回房间,栽倒在床榻上,拉过被子蒙住头,不住的瑟瑟发抖。 也不知过了过久,外面隐隐的传来晨鸡报晓的声音。已经是清晨了。昨天晚上那离奇的遭遇似乎仍就在我的脑海之中回荡着,我从被子之中爬了起来,呼吸着有些冰冷的空气,感觉到有些头晕。但是昨夜的那股恐惧的感觉,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是做一个人偶。我这样想着,然后有些麻木推开门,盯着那扇没有关严的铁门,然后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家门,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的爷爷还没有睡醒,看到我,不由得一愣。我谎称棉衣破了需要一些鹅毛补补。爷爷什么都没有说就给了我许多鹅毛。之后我又去后山的竹砍了一根竹子,扛回了家。 站在那铁门前的时候,我有感觉到了一丝畏惧。但是,我还是咬了咬牙,伸手推开了铁门。沉重的开门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之中,如同是什么东西被碾碎了一般刺耳。我回忆着书中所说,将那根竹子劈成长短不一的竹条,做成了一个人的骨架的形状。然后将酒和泥混在一起,之后将鹅毛和飘零叶搅进了里面,一点点的将那个骨架填充了起来。当我弄好这一些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了昏暗的光。 已经快至深夜了。 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有些脱力的靠在椅背上,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那具略显恶心的骨架。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这个东西真的能同活人无异么? 书中所说,做人偶要在戌时和子时之间。现在时辰尚早,我便将那黑色的包袱打开来,然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两张鹿皮不知何时被莫名而来的血染透了。 我突然想起昨夜那向外渗血的包袱,心里面不由得突突的涌动着一丝惊恐。这鹿皮明明已经干透了,这么多的血又是从何而来呢?我的手开始不住的颤抖,紧张的寒冷开始从指间向全身蔓延着。我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拿起了那两张鹿皮,擦拭着上面已经干涸的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了打更人的敲锣声。已经是戌时了。 我神色一阵涣散,然后木然的拿着那两张鹿皮,向桌子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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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话 尸偶(三) 我不知道这两个时辰是怎么过去的。 渀佛变得格外的漫长,在这四根蜡烛所带来的充满诡异的昏暗之中,我几近麻木的用那细小的几乎不可见的?丝缝制着那两张已经有些生硬的鹿皮。渐渐的,一个人的样子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细节略显粗糙,但是那张画皮包裹在那仍然不住向下淌着酒水的骨架之上,冷不丁看去,却显得栩栩如生。 最奇妙的是,那?丝竟然像是溶进了画皮之中一般,丝毫看不到针脚。我不由得惊讶的感叹道:“果真和书中所说的一样啊。”然后便取出笔,在那具人偶的脸上仔细的画着。不多时,一张清秀的脸便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着自己的第一件作品,不由得发起愣来。而就在这时,一阵风没有关好的窗子之中吹了进来,悄无声息吹灭了一支蜡烛。 我只感觉周身一冷,这才想起已经快至子时了。便急忙收拾出来一口大箱子,将那具人偶放了进去,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惑。难道这么做,就能将那些散魂附着在这具毫无生气的人偶上面么?但是既然书中这么说了,我照办就是了。若是不成的话,大不了一把火将这个看起来有些阴森的东西烧掉便是了。这样想着,我盖上了箱子的盖子。而就在那如同棺木一般的盖子合上的那一刻,外面响起了打更人的锣声。子时到了。 但是,我没有注意的是,那具人偶在箱子的盖子合上的一瞬间,眼睛似乎微微的睁开了,一丝诡异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我还没有注意的是,那支被风吹灭的蜡烛,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再度自己燃烧了起来,那暗黄的光线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血红。 我疲惫的熄灭了所有的蜡烛,推开铁门。虽然时至初夏,但是夜风仍旧有些寒冷。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吸了一口冰冷的气息。明天,会不会有一个人从那箱子之中走出来呢?想到这里,浑身的疲倦似乎都被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期待。 一夜无梦。 或许是几乎一夜没睡的缘故吧,第二天整个上午,我都感觉有些头重脚轻。但是,却丝毫感觉不到累。书中所言,人偶会在午时的时候可以自由活动,所以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那不甚宽敞的院子之中不安来回走着,就像是一个期待着心仪已久的玩伴一般。 事实上,我自己就是一个刚出弱冠的孩子。 渀佛过了许久时间,午时终于到了。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铁门,掀开箱盖,看着那具人偶,不由得出起神来。 那原本用墨迹画上去的五官,此时却变成了真的一样,表情安静而又祥和。我紧张的吞了一口口水,盯着这个面容清秀的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 慢慢的,那双眼睛似乎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的睁开了。我不由得兴奋的大叫了一声,然后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这具人偶,不,应该说是眼前的这个人。 只见他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环视着四周,然后看到了我,低声的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这是哪里?”那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睡醒一般。 “你是一具人偶,是我把你做了出来!”我兴奋的嚷道。 |
那人有些困惑的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双手,伸到眼前打量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我是一具人偶吗……那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吧……”然后,那满脸的倦容一扫而光,他对我微笑了一下,然后站起身,跨出那有些狭窄的箱子,对我恭敬的做了一揖,说道:“从今天起公子就是我的主人了。” 我激动的涨红了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眼前的人笑了一下,说道:“既然是公子将我做出来的,那么就由公子为我取个名字吧。” 我急忙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他。然后,他左边眼瞳之中的一抹通透的蓝色吸引了我的目光。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就叫蓝颜吧!” 蓝颜听罢,笑了笑,然后对我一揖:“蓝颜见过公子!” 我急忙摆手,说道:“不用这样……今后你我就是伙伴,是朋友了。” “能成为公子的朋友,蓝颜真的是荣幸至极。”蓝颜的声音很好听。我开心的点了点头,似乎这么些年以来,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开心,我反倒有些不知所措的说道:“那……我们去街上逛逛把!” “好的。”蓝颜微微一下,点了点头。 我高兴的冲回房间换了身衣服,便拉着蓝颜去市集了。 但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蓝颜那蓝色的左?p> 壑校坪跎凉艘凰恳煅墓猓成系男θ荩矞`佛变得有些狰狞了。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蓝颜一直生活在一起。快乐这个词,似乎再一次回到了我的生活之中。或许是因为很久以来都没有朋友和玩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的缘故吧,蓝颜的出现,让我觉得不是那么的孤单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有了蓝颜的陪伴,我的生活变得开心了起来。渐渐的,那间黑洞洞的房间也被我忘在了九霄云外。不久,盛夏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阳光凶狠的炙烤这地面,那石桌石椅摸上去都一阵阵的发烫。而偏偏这个时候,镇远将军出征讨伐羌族入侵,战火就燃烧在了宁州城南边不远处,整个宁州都显得人心惶惶。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发现蓝颜开始有些不对劲了。 那是在一个阴沉的黄昏。 那天一整天都显得怪怪的,天上压着厚厚的乌云,看样子很快就要下雨了。吃过午饭之后我便倒在榻上睡着了。而就在那个下午,我却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我在荒野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四周都是浓密的灰色,而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战死的士兵的尸体。这似乎是一个战场。萧索的风一阵阵的吹过,我觉得格外的冷,不由得裹紧了衣服。 而在前面不远处,似乎传来了????的声响。在那片黄沙与雾气笼罩着的视野之中,隐隐的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伏在地上,脊背弯曲着,向上突起出一个诡异的高度。而一种令人十分不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了,让我不由得感到不寒而栗。 |
那是一种野兽在吸着什么东西的声音。牙齿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血腥味也逐渐的蔓延开来,我突然觉得一阵阵的作呕,同时感到一阵无端的恐惧。我想要转身逃走,但是好奇心却驱使着我向前快走几步,似乎想要看清楚地上那个人的面目。 而就在我走到那人前面的时候,漫天的雾气似乎一下子散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一具尸体的脖颈出,贪婪的吸着几近干涸的血。 我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寒意瞬间将我死死的缠绕了起来。这个身影……不就是……我下意识的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叫。而就是这细小的声音,惊动了那个人。他缓缓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 是蓝颜! 那张脸,分明就是蓝颜!错不了的!因为我分明的看到了那人左眼之中那一抹诡异的蓝色,此时正散发着幽幽的光!他平日里那副温和的表情完全不见了,此刻,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季度扭曲而又狰狞的连,嘴角边,还向下滴着尚未凝固的血迹! 我惊恐的大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的向后推去。那种莫名的恐惧瞬间变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咽喉!我想要转身逃走,但是两只脚却不听使唤,渀佛生根了一般的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而蓝颜,却狞笑着扑了过来。那张扭曲的脸孔一下子在我眼前放大,惨白的獠牙散发着阴森的光,那鲜红的血迹分外的明显。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所有的勇气都消失殆尽,我蓦的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整个人从榻上坐了起来。 四周是昏暗的房间,阴影幢幢的印在角落之中,显得有些陌生。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发现早已汗流浃背了,是冷汗。我有些虚弱的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的四下张望着。直到看清了眼前的景色,才心有余悸的长出一口气,重重的跌倒在榻上。 原来是个噩梦。我的心仍旧在突突的跳着,同时那股不安,开始渐渐的在我的心头蔓延了开来。 为什么这个梦这么清晰,渀佛就像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一般。梦中的蓝颜,那张狰狞凶恶的表情,还有那惨白的獠牙,仍旧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 难道一切仅仅是一个梦吗? 我再度坐起身,看向四周。窗子没有关,外面昏暗的光线和厚重的阴云积压在天空,空气一下子变得格外的沉闷,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已经是黄昏了。我伸手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走出房间。 外面的空气一瞬间变得格外的潮湿,燥热的风在不安的刮着,真的要下雨了。我四下张望着,然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院子里静得出奇,只有那呼呼的风声肆虐在布满浮尘的地面上。墙角的几棵树在风中不安的摇晃着,沙沙作响。 蓝颜去哪里了? |
一百话!谢谢许多孩子的支持和曾经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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