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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转《民调局异闻录》附上一句[我脸皮厚,但不是不要脸[第11页] |
作者:梧州凉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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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亮看了孙胖子一眼:“孙德胜,你自己说,你是当老师合适,还是当学生合适?”高亮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孙胖子虽然也是二十多岁,但是长相老成,谁看都说他有三十五六往上。让他作学生太老成,做老师没有半点为人师表的样子。 孙胖子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总有我能干的吧…….?”高亮看着他说道:“也不能说没有,朱雀商务学院还缺一个男校工,你有没有兴趣?” “高局,我没听错吧?”孙胖子很夸张的竖起了耳朵:“他们不是老师就是学生,轮到我这儿,你让我做校工?” 高亮一仰下巴“那你干不干吧?”孙胖子一咬后槽牙:“干!” 朱雀女子学院是国内最大的一所女子学院。它的前身是朱雀市商业学院。在九十年代,被改建成全国惟一的一家女子专属学院。朱雀女子学院里面分成小学、中学和大学三个学部,基本上只要在小学时进入了朱雀女子学院,就要在里面待上十六年的岁月。 说是唯一,是因为朱雀女子学院是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女子学院;清一色的女学生自不必提,就连教职员工也是清一色的娘子军。总之一句话,朱雀女子学院里除了耗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雄性动物。 在朱雀女子学院建立伊始,就本着这样一个理念;凡美貌与智慧并重之精英女子皆出于朱雀学院。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们在招生时严格筛选,除了面试笔试之外,还要调查其家族三代的历史,如果有直系亲属内有犯罪史和精神病史的,都不在朱雀学院的招生范畴之内。 这样作的效果就是: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国内一些高官和民营大企业家都已自己的女儿能进入朱雀女子学院为荣。 那天我在局长办公室里见到的老女人姓苏名陌颜。是朱雀女子学院的学院长。传说她是高亮的旧相识(也有一种说法是萧和尚的老相好), 很多年前,苏校长和高局长(或者萧和尚)相识的时候,就有过对民调局的风闻,只是当时高局长(或者萧和尚)的回答模棱两可,没给什么具体的回答。 直到前不久,学院里出了几起匪夷所思的失踪案。苏院长才把多年前的老朋友想了起来。她找到高亮,说出了来由。高胖子一眼就看出了失踪案属于工作范畴,一口答应之外,还假公济私,派出了大队人马,有点增加自己在苏校长心目中的地位之嫌 |
吴仁荻进到饭堂的那一刻起,就吸引了饭堂里超过百分之九十五的目光(我们五个是幸存的百分之五)。 “一帮小丫头片子。没见过好男人,白头发有什么好的,那叫白发病!你们看清楚点,他脸上还有老年斑呢”孙胖子小声嘀咕道。 熊万毅在他傍边附和道:“就是,在学校里圈傻了,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不过话说回来。胖子,他脸上真有老年斑?我怎么没看见?”孙胖子瞟了他一眼:“早晚得有。” 他俩小声嘀咕着,脸上已经露出贼兮兮的笑容。我回头对他们说道:“有本事你们俩说的声音大一点。”孙胖子反应过来,马上闭上了嘴,假模假式的进了餐区,开始挑选食物。 熊万毅以前没有和他合作过,和我没什么默契,他背对着吴仁荻,有点夸张的说道“辣子,他离我们老远,你怕他会........吴,吴老师,您…….亲自来吃饭啊?”他说了一半的时候,吴仁荻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还好熊万毅及时看到我给他的眼色,硬生生的把话板了回来。 “嗯,过来吃饭”吴老师说话没有一丝烟火气,但不表示不会噎人:“顺便来看看我的白发病和老年斑怎么样了。” “吴老师,您什么时候进来的”孙胖子端着餐盘走过来,一脸的惊讶状:“刚才我们还说到您,说您越活越年轻来着。” 吴仁荻哼了一声,不再搭理我们,顺手取过一个餐盘,在餐区随便盛了一些鸡鱼蔬菜之类的,随后走向就餐区。 吴老师的目标很明确,无视了一路要给他空出座位的女同学。直接走到右侧的一张餐桌前,也不问问没有没人,直接坐了下来。餐桌的另一侧,还有两个正在就餐的女学生。其中一个正是和他有着某种关系的邵一一。 不过看样子邵一一并不认识吴老师,她皱着眉头对吴仁荻说道:“老师,这里有人了,她一会就到。”“没人,没人。白……吴老师您坐您的”和邵一一坐一起的同学连忙否定了邵一一的说法。气的邵一一同学直翻白眼:“白安琪,徐渺渺她们来了,你让她们坐哪?” “不行就坐我腿上”那个白安琪的同学已经顾不上她了,眼睛盯着吴仁荻:“吴老师,我这儿的凉瓜牛肉还没动过,您尝尝…....” |
吴老师没有理她,准确的说,是谁都没理。他一坐下,就低着头扒拉着餐盘里的食物,完全把对面的两个小姑娘当成了空气。他吃得也快,几分钟后,餐盘里的食物已经被他打扫干净了。 吃饱喝足的吴老师站了起来,一言不发,转身就离开了饭堂。整个饭堂的人看着他的背影,都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我们五个人已经找了张空桌子坐了下来。熊万毅先说到:“老吴来干嘛?”西门链接了一句:“好像是来吃饭的。” 这里面只有我和孙胖子知道点底细,能猜到八九成,孙胖子看了看我,又扫了几眼正莫名其妙的邵一一。他找个理由转移了话题:“我听说给你们开的欢迎大会差点泡汤?有个女的失踪了,后来又找到了?到底怎么回事?熊玩意儿,你讲讲” “什么熊玩意儿,叫熊哥!”熊万毅虽然嘴上不爽,但还是把礼堂里发生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其实孙胖子之前就听我说过这事。他单纯是为了转移话题,听的没什么精神,熊万毅说的又啰嗦,无奈之下,我替了熊万毅,几句话讲完了事件的过程。 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陆陆续续的那几组人马也到了,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也是一无所获。我们交换了情报,果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在饭堂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几个出了饭堂,沿着刚才来的路向回走去。这是天色已经黑透了,在路灯灯光的光照下,周围的景色显得昏暗阴森了起来。 我们重新回到张媛媛失踪的地方。有重新搜索了一遍,希望天完全黑下来以后,能发现什么线索。可惜转了一圈之后,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新发现,我们也只能先回宿舍,等待几位主任的意思了。就在我们向宿舍走了没多久的时候,突然,我的耳边断断续续的响起来一阵女人的声音:“沈…….辣……沈……辣”。 有状况!我打了一个激灵,停止了脚步:“有人叫我,你们听见了吗?” 孙胖子他们四个马上把我围了起来,我们用天眼在四周看了个遍,还是一无所获。孙胖子说道:“还有谁听见了?”熊万毅三人都摇了摇头。孙胖子又说道:“辣子,她和你说什么?” “就是喊我的名字,是一个女人,好像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
我竖起了耳朵,刚才叫我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喊过。又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那个声音再响起来:“声音消失了,我听不到了。” 熊万毅皱了皱眉:“要是按着张媛媛同学给的说法,再过一会,我们会听见有人会喊你,那时候你就瞬间失踪了” 我哼了一声:“你们谁带抢了,借我用用”周围这四人都在摇头。这时心里也开始没有底起来。托大了,之前怕随身带枪暴露身份,才把手枪放进储物柜里的。三叔给我的那把短刀也放在民调局里,没有带出来,还以为这次有吴仁荻,不会有什么意外。早知道把枪随身带着。借用郝文明和孙胖子的口头禅;不是我说,这个场合,要是手枪在我手上,几只冤鬼,我还没放在眼里,十五层大楼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孙胖子他们围着我,我们都抽出了甩棍握在手中。就等着那个声音再叫我第二次次了。 来了!声音响了起来:“沈辣,是你吗?”这次的声音我们几个都听到了:“我已经感到了周围这四人的手脚开始僵硬。孙胖子一声大喊:”左边!”他话音落时,我们几个几乎同一时间将甩棍迎风一甩,甩棍甩的笔直,在路灯在光照下,闪着黑漆漆的乌光。 “沈辣,是你吗?”又来了,嗯?怎么听着怎么耳熟,好像是我很熟悉的人:“不是我说,你们五个在这里杵着,是什么意思?” 随着声音由远而近,郝文明从饭堂的方向走了出来。 “郝头,刚才是喊的?”孙胖子最先受不了了,郝文明怎么也算是主任级别的人马,现在他出头,我们几个的心稍微稳了一点 “还有别人喊吗?”郝文明来回看了一圈,郝主任也没有看出什么名堂:“不是我说,你们听见什么了?”我说道:“刚才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我的名字,不过只有我能听得见。大圣他们都没有听见。刚才的情形和学院里那个叫张媛媛失踪时的遭遇差不多。” 郝文明点点头,他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好像指南针一样的小罗盘。看了半天后说道:“不是我说,刚才应该有什么东西,不过它离得远,你们都感觉不到它,只不过辣子的天眼最强,勉强感受到了了一点动静。” |
郝头,现在怎么办?”听郝文明这么一说,气氛不像刚才紧张了。 郝文明收起了罗盘:“我跟高局说一声,先把这段路封了再说,你们先回宿舍吧。”说着将我们打发走了。 现在终于有了一点线索。加上身边还有民调局最大的依仗。看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毕业了。 回宿舍的这一路,在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进了房间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将储物柜里的手枪取出来,枪在手中,顿时什么都不怕了。不过孙胖子好像瞒了我什么事。他并不着急开储物柜,看样子他的配枪并不在储物柜里。孙胖子给的解释是,他的枪没有放在储物柜里,至于放在哪…….无可奉告。 第二天一早,我们正是开始了朱雀商业学院的学生生涯(除了孙胖子)。我们这个这些人被分流在高中部以上的各个班级里。和我分在一起的,是熊万毅和西门链。非常凑巧的是,邵一一竟然是我们同班同学。 第一节课是我最头痛的数学,不过稍微欣慰一点的就是这位数学老师是一位标准的美女,以前谁说的理科没美女的,起码这位老师就破了那个魔咒。 这位老师在讲台上说的什么,我是完全的听不懂,再看看旁边的两位男同学,熊玩意儿已经趴在课桌上睡着了。而西门大官人西门链正在和旁边的女同学聊得热火朝天,这个女同学就是昨晚和邵一一在一起的那位,好像是叫白安琪什么的。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邵一一同学吸引了,她可以算是这个班级里最上进的学生了。那位美女老师每次的提问,她都举手抢着回答。对老师在黑板上的记录都做了详细的笔记。从现在看起来,她完全就是优秀学生的代言人。 在我马上就坚持不住的时候,这一堂课终于结束了,熊万毅直到下课都没有睡醒,而西门大官人,我就比较佩服了,他已经和白安琪同学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还约好了中午一起到饭堂吃午饭,就一节课四十五分钟,他是怎么做到的? |
看着教室里已经没剩下几个人。我本来想趁着下课的时候溜出去找孙胖子的,顺便翘了剩下的课。没想到刚刚起身,后面就有人用硬物捅了我的后腰一下:“喂……你,我说话和你说” 邵一一手握着一只原子笔站在我的身后:“你和那个白头发的是不是认识?” 我看了她一眼:“有什么话你直接说,还有,有话说话,别拿管破笔捅来捅去的。” 邵同学的脸色有点涨红,看样子她是想骂我点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了:“你,去告诉那个白头发,让他别在纠缠我,我……和他不合适”她这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个字我是竖起耳朵才听清的。 一时之间,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吴仁荻也会被人甩了?他…….也有今天?不对!吴仁荻好像认识邵一一和她母亲很久了,上次胁迫我和孙胖子把卖珠子得的一半钱,都送给她们母女俩,而且看情形那也不是第一次送钱。追个小姑娘需要这么下本吗? 看我没有说话,邵同学会错意了:“你别说你不认识他。我看你们昨晚在饭堂说过话。就算不是很熟,传个话总行吧?”她最后的一句话半哀求半撒娇,要不是知道吴仁荻的底细,我心一软,八成当场就能答应了她。 我很是为难的说道:“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再说了,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就是来的时候,在校车里说过两句话,还不到能给你办这事的交情。” “别墨迹了!你还是不是老爷们儿?”邵一一有点急了,她又掏出一个紫色的小布袋,塞进了我的手里。开始我还以为这是送我递话的答谢礼。没想到她说的话又吓了我一跳:“这是昨天他送给我的,你帮我还给他。顺便告诉他,我不喜欢他那样的。” 怎么会这样?一瞬间,我感到自己是坐在火山口上了,脑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话赶话说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邵一一同学看了看我,很豪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反正不是你们这样的…….我的世界,你们是不会明白的”她说话的时候,教室门口探出一个小平头:“一一,事儿完了吗?你再不走就不等你了。” 这爷们儿是女的?如果不是听到她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是‘她’。就凭她那齐刷刷的板寸头,我一准会把她当成是一个老爷们儿。 听到她的声音,邵一一便不再理我,就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了,交给你了。让他以后别再来烦我”说着连蹦带跳的跑到那个‘她’的面前,就在我的眼前。‘她’和‘她’嘴对嘴亲了一口,然后手牵着手出了教室。 我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了。这都是什么事儿!浪费资源…….. |
等到‘她’和‘她’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接了邵一一的东西,好像还是吴仁荻送她的。这下子彻底坐蜡了。 我看着手上这个小布袋直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交给吴仁荻?他一旦恼羞成怒,把气撒在我的身上怎么办?算了,先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吧?沉甸甸的,不会给她金条吧? 打开小布袋,倒在手里的是一个白玉的小玉牌。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我那会儿的队长王东辉家里是开古玩店的。他教过我辨别玉器的方法。虽然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但是还能看出来,这块玉的品质属于下品中的下品。 既不通透,杂质还多,雕刻的也不好,玉牌上面不知道雕刻着一只什么怪物,似虎非虎,似豹非豹得的。说它是玉都是高抬它。这就是一块石头嘛。别说我这个多少对玉器一知半解的,就算是对玉器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来这不是什么好货色。这就难怪邵一一说什么都不要了。 东西不怎么值钱,我的心倒是放下了。看来吴仁荻对邵一一也就是那么回事。 当下也没有心情去找孙胖子了,我打开电脑,进了学院的主页。开始查看吴仁荻的课时。这课时不知道是谁排的。吴老师这一个多礼拜,竟然连一节课都没有。就连萧和尚都给安排了一节近现代中国史的课时。吴仁荻来朱雀学院到底是干嘛来的? 虽然找不到正主,但是六室出了主任之外,还是有一个调查员的。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多少应该能帮我点忙。趁着还没上课,我去了隔壁教室,还没到门口,就看见正鬼鬼祟祟拿着书包向外走,看样子是要翘课的杨枭。 杨枭看见我,他也是一愣。我看见他的脸色有点发红,好像在躲避着我什么。 在我还没等开口,杨枭的身后就跑过来一个女学生。女学生低着头,将一封信交在了杨枭的手上,然后就飞快的跑了。我看得清楚,信封上画了一个通红的心性图案。 六室这俩人到底要干什么,主任这样,调查员也这样。 楼主坚持不住了,去睡了,今天就这么多了。大家也早点休息吧 |
杨枭看见我有点尴尬:“你找我?” 我装作没有看见那一幕,毕竟杨枭也是个惹不起的。民调局里能惹得起他的人不多,真要是翻脸,除了吴仁荻已经吃住了他。就连那几位主任恐怕也只能联手才能对付得了他。 我笑呵呵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吴老板的粉丝托我给他带个东西,一个小玩意儿。我没找着吴老师,寻思着让你帮帮忙。”说着将那只小布袋递了上去。 没想到杨枭并不接布袋:“事情是你自己惹得,还是你自己了吧。”他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不信任。 “这不是找不着你们吴老板吗?帮我一个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你经管说话。”我的额头已经冒了汗,吴仁荻的浑水我实在不想去趟。要是杨枭这关过不去,我就只好去找孙胖子帮忙了。那货看上去装傻充愣的,其实比谁都精。加上他以前无间道时的经验丰富。我压根就没想过有什么事能瞒住他。 还好,杨枭似乎被我说动了。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送的是什么东西,太稀奇古怪的我可不管。” 杨枭终于有了活话,我当然要把持住机会:“就是一个小玉牌”说着,我已经把玉牌从布袋里倒了出来,拿在手中递给杨枭。 杨枭第一眼看见玉牌时,脸色就已经变了,涨的通红不说,还见了汗。我把玉牌递给他时,他竟然没敢接。 “就是这个小玉牌”我第二次递给他时,杨枭才伸手接过。我注意到杨同学接过玉牌的那只手竟然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是谁给你的?” “我们班的一个小姑娘,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看着杨枭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好像是已经看出了什么。 杨枭眼睛盯着手上的玉牌,嘴里跟我说道:“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别让我再问你第三次”说到这时,杨枭的语气森然,脸色冷的都能结出冰碴子。 “真的是我们班一个小姑娘给我的…….不过是你们吴老板先送她的,她不要,让我帮忙还给你们吴老板。”看枭真的急了,我才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起码理论上我没有瞒他的意思。 杨枭看了看玉牌,又看了看我,好像他心里正在盘算什么事情,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说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刚才我才上了一节课,班里那么多的人,哪能都记住?对了,牌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杨枭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个吴仁荻式的招牌笑容:“想知道?”说着把玉牌又递了回来:“你自己去问他。” |
此依依非彼一一,不过这学校里都是什么学生,到现在为止,勉强算是接触过两个‘一依’,不过这两个小丫头都不怎么正常,一个不喜欢爷们,另一个就太爷们。 孙胖子也好不到哪去,这胖货堕落了,已经开始无聊到恶搞一个十六七小姑娘的地步。还舔着脸的问我有什么事。话说回来,我也犹豫是不是将吴仁荻送邵一一玉牌的事告诉他。以我对孙胖子的了解,这货虽然鬼主意多,但是却经常跑偏。现在告诉他,他冷不丁能把我绕哪去。算了吧,反正玉牌的事也推给杨枭操心了。 我编了个理由:“也没什么事,在教室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听课听得我头都晕了。我高中毕业就当兵去了,要是书念得好,早考军校了。实在听不下去了,出来透透气,” 孙胖子听了嘴一撇:“你还想怎么样?要不咱俩换换?我去当学去上课,你来做校工通下水道?不是我说,我这一辈子的下水道这两天都通完了。你要不要试试?” 还没等我说话。那位依依同学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瞪了一眼孙胖子后,才才和她的同学扬长而去。我看着她的背影,打了个哈哈:“大圣,你是不是把这两天的气都撒到这个小姑娘身上了?” “不是我说,你以为我是疯狗?得谁咬谁?”孙胖子换了一副嘴脸,他的眉毛挑动了两下:“这个小丫头姓马,叫马依依。” “她姓马姓驴的管我什么事?”我听出孙胖子话里有话,但是看着这胖货故意不说明白,我就牙根痒痒。 孙胖子又是贼兮兮的一笑:“还不明白?姓马,姓马啸林的马” “你是说马依依是马啸林的…….女儿?”我还是不敢相信:“刚才马依依那一嘴的京片子,她会是马啸林的女儿?” 孙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错不了。你以为那个姓马的坑我就白坑了?那次事之后,我就查了马啸林的底,他有个女儿就在这个女子学院里面,从小学部一直呆到高三,说了十多年的人话,早就听不出来鸟语的味道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本来还以为没戏了,没想到那个学院长自己找来了,你以为我这么挣命干这个校工是为什么?也是老天爷的安排,我第一天来就被这个马依依骂了一顿,今天这次算是利息。” “大圣,马啸林是马啸林,他女儿没得罪你,你不是想父债女偿吧?”我看着越说越兴奋的孙胖子,心里开始觉得不安。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孙德胜是那种没有格调的人吗?”孙胖子十分不客气地看了我一眼。我也在看着他;你以为你不是吗? |
我正式进入朱雀商业学院的第一天,就是和孙胖子一起翘课(矿工)开始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第一天莫名其妙听到有人喊我名字之外,再没有什么异常可疑的情况,几位主任在学院的各个位置都下了不同的阵法,可惜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什么反应。我问了郝文明几次,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调查员们之间有了一种说法,这间女子学院之前的几起失踪事件只是偶发现象,看不出有什么联系。不一定再会有人‘异常’的失踪。 民调局不能无主,高亮呆在学院里,他的电话就没听过。到了第四天头上,有情报汇总,南海那边发生了突发装况。留守民调局的丘不老已经赶了过去,民调局只留了一个二室副主任王子恒留守。 高局长终于坐不住了,他带着郝文明、欧阳偏左两位主任和一大部分调查员急忙往南海赶,雨果主任回民调局主持大局。临走之前,高局长找吴主任谈了半天的话,看样子原意八成是想带上吴仁荻一起走。虽然不知道他俩谈话的内容是什么,不过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吴仁荻老师没有走,继续留在朱雀商业学院,完成他一次都没有上过的体育课程。 本来萧和尚用不着去,不过高亮容不得老萧大师守在苏院长的身边。一阵的劝说,最后竟然说动了萧和尚,跟着大部队一起离开了朱雀学院。 虽然不知道南海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不过从高局长留下的一句话里,能看出点端倪:“你们留三天,三天之后,再没有异常情况,你们全部都到福州报道。” 高亮他们的离开对于这所学院并没有什么影响。其实只要杨枭和吴仁荻能留下来,我们就算走光了,那帮女学生也不会想法。 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主任们摆得几处阵法也没什么异动,我们已经开始做了离开女校,去南海的准备了。 距离高局长说好的还有一天,我很难得的守在教室里,看着那位异常美丽的数学老师给我上地最后一课。这几天早就探听清楚,这位数学老师叫赵敏敏,可惜已经名花有主。她的男朋友几乎天天都到学院的门口,两人一聊就是半天(赵老师住在学校宿舍)我出校门口买烟时,就见过好几次。看到一次心里就叹息一次,他来的比我早……. 就在我感慨认识赵老师太晚的时候,突然心中一紧,周围的气压突然降到极低,一阵不安的感觉席卷过来。紧接着,我感到了外面的阵法已经启动, 我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课桌,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中,冲到了走廊上。 终于来了! |
后面熊万毅他们跟在我后跑了出来,旁边的教室里杨枭和一个叫米荣亨的调查员也冲了出来。我们都看着一个方向,窗外两百多米外的一座独楼。 “那是什么地方?”杨枭指着独楼问道。 朱雀学院实在太大,我们没有走到的地方很多。杨枭突然问出来,竟然没有人能回答。 旁边教室的老师伸头来向我们看了一眼,又马上缩了回去。 “你们不上课在干什么?”赵老师也从教室里走出来,刚才我们的行为,她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我们已经不在教室了,赵老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出来。 杨枭根本不吃她那一套。看都不看赵老师,眼睛还是瞪着那栋独楼:“那边那个是什么楼?”听他说话的口气是冲着赵老师去的。 赵老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她的眉毛快拧成了一个疙瘩,很明显,她对眼前这几个不务正业的‘学生’失望透顶。 杨枭有点急了,终于回头瞪了赵敏敏一眼:“我再问你话!” 看着赵老师气得直哆嗦,我心里有些不忍,小声说道:“老师你不知道,他有狂躁症,你别惹他,告诉他就完了。” 赵老师看了我一眼,喘了口粗气后说道:“那是以前的旧校舍,现在是仓库!”说完,赵老师不再离我们几个,回身进了教室“嘭!”的一声,摔着关上了门。 “下去!”杨枭说话时,自己已经到了楼梯口,这栋教学楼没有电梯,我们顺着楼梯一路狂奔,出了教学楼的大门口,就看见孙胖子正从远处跑过来,他指着那栋独楼,边跑边喊道:“楼里有问题!”就连他都感到那栋楼里出了问题。 “知道!”我回答道:“这不是都过来了吗?” 就这一会的功夫,我们已经到了那栋独楼的门口。门口的大门敞开着,好像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孙胖子看了看我们这几口人,他心里还是没有底:“吴主任怎么没过来?等等他吧。” “不用,我们先进去”孙胖子提起吴仁荻的时候,杨枭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很怪异,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分钱硬币大小的金属片,在手中搓了起来。 杨枭手上的力道也真是惊人,一只手搓着,别一只手在下面接着。搓了几下,就像金属片搓成了一小堆粉末。 杨枭迎风一抖,那堆金属粉末散在空中“胡!”的一声自燃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说来也怪,这火球看着挺吓人,火苗子又是蓝哇哇的颜色,却感觉不到它应有的温度。 火球升空后,就向着独楼那扇敞开的大门飘去。 |
我们都看不明白杨枭这是什么路子。那个火球就像被人指挥着,进入大门后不久。“嘭嘭嘭嘭………”一连响了十多声,一个大火球分裂成几十个拳头大小的小火球。 这些小火球向着楼内不同的位置飘去。两三分钟后,杨枭眼睛一瞪,嘴里喷出一个生涩的音节。就听见楼里面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听着就像过年时放的鞭炮。紧接着楼里的各个角落都涌出一股褐色的浓烟。 看出浓烟冒出来,杨枭才出了一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稍微松弛了一点,回头看了我们几个一眼,说道:“出去吧,记住了,我们集中在一起,不要分散开。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谁都伤不了你们” 孙胖子向里面望了一眼:“真的不用等吴主任吗?” “那你留在这儿等他吧”杨枭哼了一声,一转身,第一个进了楼内。米荣亨第二个跟了进去。紧接着熊万毅、云飞扬和西门连也进到了楼内。 “辣子,他们人手够了,咱俩在这儿等吴仁荻吧”孙胖子眼巴巴的看着我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大圣,你在这等着吧”说着我紧走几步,跟在了众人的身后。后面孙胖子一咬牙:“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说着,他最后一个进了楼里。 这栋楼老旧不堪,里面原本的教室已经当成了仓库还使用。一进到楼里,刚才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更加强烈,就是这里了,这栋楼就是刚才异常气压的中心。 杨枭回头看了我们一眼:“我再说一遍,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散开”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杨枭这么一说,我们都开始紧张起来。这时,除了杨枭之外,我们几个都已经抽出了甩棍,迎风一甩,抖得笔直(手枪放在宿舍的储物柜里,都没有拿) 走了没有几步,杨枭就停下了,他抬着头看着天花板喃喃说道:“在上面…..“说完回头向我们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随后径直走上楼梯,向楼上走去。 我们跟在他的后面上了二楼。楼上是一个存放体育用品的大型仓库,在仓库的最里面,刚才杨枭放进来的一个小火球正飘在半空中呼呼的烧着。火球的下面也有一推火苗,和杨枭的蓝色火球不一样,这堆火苗散发着淡黄色的外焰,而且烧的方向也很怪异,竟然是从上往下烧的。 |
杨枭看见了地上的火苗,愣了一下,他好像也看不出来这火苗的来历。不过看上去,地上的火苗没有什么威胁。烧的也不枉,时隐时现的,似乎随便踩上几脚就能踩灭。 我们几个都围拢过来,杨枭到底没有阻止,他站在距离火苗最近的地方,目不转睛的想看出火苗的门道。就在这时,地上的火苗无风闪了几下。开始还以为它马上就要灭了。没想到,火苗原地暴涨七尺,转眼之间,就蹿起一人多高。黄色的外焰翻了出来,忽忽的向天棚烧去。 冷不丁这一下子,不光是我们。就连杨枭都吓了一跳,不过这一下子,让他猛的想起了这火苗的来历,杨枭脸上的五官已经纠结了,转身向我们大喊道:“妈的!被算计了!出去!快点出去!” 可惜杨枭的话喊得晚了,那簇火苗已经烧爆了头顶的消防喷洒,这个小楼的喷洒连锁反应,都开始喷起水来。 喷洒里的水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黑漆漆的看上去就是没提炼的石油一样,也不像是油,也不像是水。而且还有一种腥臭之气。 我们想避已经避不了了。被这臭水浇了一个满头满脸。当我的头顶接触到这些黑水的一霎那,我突然感到一阵的眩晕,这感觉我很熟悉,从小到大,我经历过几次,就是用黑狗血洗头的那几次。消防喷洒里的黑臭之水应该就是类似黑狗血之类的液体。 果不其然,被黑水浇过之后,在这楼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淡,甚至已经没有了刚才气压极低的感觉。头脑里也有些混沌。 杨枭喊完出去之后,他直接跳下了楼梯。第一个冲了出去,就这样,那股臭水还是喷了他一头。我们几个人跟着他跑出了大门。 “这是什么水?这么臭!“熊万毅,西门链他们脱了衣服正在擦拭头发。在我之外。算是米荣亨第一个反应过来,他脱下衣服在头上胡乱擦拭几遍之后,对着小楼的大门愣住了,他也感受不到这栋小楼里的异常 杨枭的脸色有些发苦,我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老杨,你的天眼也被遮住了?” 杨晓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他算是默认了。我又说道:“天眼还能打开吗!?”杨枭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
米荣亨也走过来,将他一身沾满黑水的衣服扔在杨枭的面前。 杨枭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们俩做了几天的同学,多少有了一些话。在民调局里,除了吴仁荻之外,现在就属米荣亨能和他说几句话了。 “尸油?”米荣亨嘴里嘣出来两个字。 杨枭点点头:“这次被算计了,先用魍火吸引我们到这来,再用尸油遮了你们的天眼,干得漂亮……”说话的时候,杨枭的脸色涨红,就好像随时能滴出血来。 我看了米荣亨一眼,转头对着杨逍说道:“设局的人把我们引过来,就是为了淋我们这一头……..等一下,亨少,你刚才说是这个石油还是尸油?” “尸油,尸体的尸,尸油的油。”杨枭回答了我的话,他回头看着这栋楼一眼,接着说道:“遮了你们的天眼,设局的人应该还有后手,不过现在应该事了。” 杨枭刚说完,那边孙胖子和熊万毅他们几个已经开始向宿舍的方向跑去(唯一的男浴室在我们的宿舍楼下)。 半个多小时后后,我们几个涮洗已毕(满头满脸粘糊糊的尸油,很难清除。就差用钢丝球蹭了用了一整块肥皂才洗掉,),我试了一下,天眼的那种能力再也感觉不到了,就像小时候,爷爷和三叔给我用黑狗血洗头一样,不过这次的更厉害,感觉全身的毛孔都被一层黏糊糊的涂料粘住了,就连出汗都特别的费劲。 洗完之后,我们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宿舍取枪。看来女校的事情不小,我们现在没了天眼,跟刚才设局的人比,就和瞎子差不多,还是带着手枪安心一点。 我和孙胖子回了宿舍后,第一眼就看见了储物柜的柜门已经开了,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还在,就是那把民调局特制的手枪没了踪影。 “妈的!枪呢?”旁边的宿舍里熊万毅和西门链他们已经喊出了声。紧接着熊万毅在走廊大喊道:“辣子,飞扬,你们的枪在不在?” “没,没了,让人偷走了!”对面宿舍里云飞扬沮丧的说道。 “我们的枪也没了!”孙胖子走到宿舍门口喊了一句,回身将宿舍的门关上锁好。 “大圣,你锁门干什么”孙胖子的举动让我莫名其妙。 孙胖子把食指竖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拉开上衣,这家伙是胖,肚子上的脂肪向下耷拉一堆,孙胖子从肚子的脂肪堆下面掏出了他那把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夹递给我,同时压低了声音说:“看来就这一把枪了,你拿着,再出事就靠你了” 这胖货利用自己的独特条件藏枪,恐怕就连搜身都搜不到他的这把手枪。 |
我刚刚把枪藏好,门口就想起了熊万毅的敲门声:“孙胖子,辣子,你们把门开开!”,熊万毅脾气有些暴躁,敲了几下门之后,没见到有人开门,“嘭!”这熊玩意儿一脚将门踹开,西门链和云飞扬站在他的身后。 “熊玩意儿,你是要疯啊,你妈妈没教过你要敲门吗?”孙胖子跳起来对着熊万毅喊道。 “我敲门了,你们不开”熊万毅满不在乎地说道:“这里的事情开始不受控制了,过来找你们商量一下以后怎么办?” “凉拌!”孙胖子撇了撇嘴:“有主任在,你们着什么急?不是我说,民调局的镇局之宝——吴仁荻吴主任还在,你们怕个鸟?” 西门链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孙胖子提到了吴仁荻,他忍不住插了一句:“你们最近看见吴仁荻了吗?” 西门链这句话一说完,宿舍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几天没看见吴主任了,准备的说,自打高亮带人离开后,就没见过吴仁荻的人影。 我说道:“不行还有杨枭,那几个主任也未必比他强。”我倒是没有瞎说,杨枭的本事,我和孙胖子是亲眼看见的,不管真的假的,他可是目前为止,我唯一一个见过把吴仁荻钉在墙上的人。 云飞扬说道:“先顾我们自己吧。我现在连学院里摆的阵法都感觉不到了,想办法把这一关过去吧” 孙胖子摊开了双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你们有好办法吗?” 熊万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烟盒大小的小型罗盘在我们的面前摆弄了一下:“天眼虽然没有了,不过还有辅助工具,”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的?”我指着熊万毅手上的罗盘说道。在民调局里呆久了,自然知道罗盘的功能和使用方法。 “你们俩个什么眼神?没见过?”熊万毅看着我们说道:“民调局的装备,就是预防这样事情的” “装备?我们怎么没有?”孙胖子瞪起了眼睛。 西门链说道:“准确的说,是除了一室之外的其他几室的常规装备。你们轻易不参与事件调查,也用不上这东西”说着他和云飞扬也拿出了各自的罗盘。 看着他们显摆的样子,我哼了一声:“你们是在炫富吗?” 孙胖子看着他们手上的罗盘说道:“你们还有备用的吗?” |
就在这时,已经洗漱完毕,换好衣服米荣亨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就好了,省的我挨个去找”米荣亨挨个看了我们一圈后说道:“吴仁荻发话了,我们半个小时内赶到学院内的体育馆,嗯…..还有二十分钟” “吴仁荻,他还在学院里?”熊万毅有点不太相信:“这几天,他藏哪去了?” “你自己去问他吧”米荣亨无可奈何的说道:“还有刚才,我们从打进了那个仓库,一直到被尸油浇透了出来,吴仁荻说他在不远处的楼顶都看见了。” 孙胖子打了个哈哈:“这倒是符合他的一贯性格,走吧,现在这形势,早点守在吴仁荻的身边最安全。” 二十分钟后,我们感到体育馆时,里面已经熙熙攘攘的全是女学生。吴仁荻和杨枭两个人站在里面,两个大男人站在一群小姑娘里面看上去很醒目。 吴仁荻看见了我们从仓库里出来之后,就去找了苏院长。和他以往的风格严重不符,吴仁荻竟然给苏院长提了个建议,学院内出了突发情况,短期内已经不适合继续教学。学院内的学生应该先疏散到朱雀市内,等学院内的事件处理完之后,在考虑学生们重新回校。 由于高亮领走之前暗示过苏校长,吴仁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前些日子学院内连发几起无法解释的失踪案,苏校长再也经受不起学院内发生异常变故的事情。于是就采纳了吴仁荻的建议。 不过马上要将学生完全迁移到朱雀市内,今天已经来不及了。苏院长以防灾演习的名,把所有的学生都安排进了学院内的体育馆里,今天晚上就在体育馆里凑合一夜了。吴仁荻吴主任亲自坐镇守着,起码今天晚上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 看见我们几个进来,吴仁荻给我们分了工,我们两人一组,守着体育馆的几个进出口,吴仁荻守在体育馆的中心,杨枭守在馆外,看上去,这样的布局,今天晚上应该没事。 看着外面的太阳渐渐西沉,体育馆里还是灯火通明。我和孙胖子守在正门口,不远处就是我们班上邵一一她们。此时,邵一一的‘女朋友’不在附近,她正和她在班里的死党白安琪和徐渺渺几个聊得热火朝天。 “胖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看着不像是什么防灾演习”斜对面,马啸林的女公子,依依同学向我们说道。 “我们要把你们卖掉,卖掉贵州山区里,去做童养媳”孙胖子顺嘴胡说八道:“至于依依你,我要特别照顾,把你卖给一个九十九的老光棍,让你给他传宗接代。” |
依依同学向孙胖子竖起了食指:“死胖子,去死吧” 打嘴仗,孙胖子怎么会输给一个小丫头,他一脸的坏笑道:“依依同学,你这是病句啊,我都死胖子了,怎么再死一次?你不是想暗示什么吧?想和我死在一起,然后埋在我们家祖坟里?” 马依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的:“我是让说你自己先去死!” 孙胖子还是笑呵呵的说道:“你还是在暗示我,我先死,你跟着就来?” 依依同学最后气的脸色发白,不再理会孙胖子,把头扭向一边,呼呼地喘着粗气。 看着孙胖子眉开眼笑的样子,我好像看出了一点门道:“大圣,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孙胖子吓了一跳:“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看上这个小丫头?” “大圣,跟你说件事儿”我看着孙胖子有点慌张的表情,慢慢的说道。 “什么?” “你的脸红了…….” 又过了一会,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体育馆内几十个老师开始发放矿泉水、面包,三文治,罐头,饼干之类的食品(就这些已经快把学校小超市搬空了)。 我在啃面包,灌矿泉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熊万毅把他的牛肉罐头给了徐渺渺,换了她的半个干面包,熊玩意儿在民调局里是有名的食肉动物,以前还有过记录,为了几块排骨,他差点和孙胖子动手。现在他竟然把到嘴边的肉送给了别人,我开始觉得看不透他了。 再看看西门链和云飞扬,我一口矿泉水差点没有喷出来。西门链正在跟白安琪换着同一个牌子的矿泉水,云飞扬也在和一个小姑娘眉来眼去。他们什么这样了?我竟然没有一点察觉,还有我身边的孙胖子,他和依依同学相互躲避这眼神,说他们没事,打死我都不信。 当然,最过分的还是吴仁荻,他的身边全是刚才各色女同学们送过来的食物,我粗略看了看。最少上百个,以巧克力居多。而吴仁荻还是那副德行,面无表情的坐在体育馆的中央,不管旁边谁送来什么东西,他都不问不看,而那些小姑娘看他一眼,丢下东西就走,我怀疑她们就是为了近距离观赏一下吴老师来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九点多钟,一些习惯早睡的小女孩已经睁不开眼,已经开始有人陆续睡下,瞌睡虫也会传染,虽然还是有人叽叽喳喳的聊个不停,不过睡觉的人正逐渐增多。 |
又过了一会,到了十点多钟。体育馆的人差不多已经睡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也在酝酿当中。 吴仁荻还是翘着二郎腿,几乎一直就没换姿势,坐在上千号女学生的中心。不过他不知什么时候点上了一根香,很随便的拿在手中。这只香也怪,明明亮着火星,可就是看不见有烟冒出来,就连香的味道也是极淡,不留心根本就闻不出来体育馆里还有香的气味。 我守在门口有些无聊,一个哈气连着一个哈气打着。孙胖子看见了去饮水处倒了杯咖啡递给我:“辣子,再来一杯吧,今晚怎么样也要熬一宿,多喝两杯顶顶” 我摆了摆手,没有接他的咖啡:“不喝了,刚才喝了两杯了,再喝手就要颤了,大圣,我出去抽根烟,你先盯会儿,一会回来换你” “小心点”孙胖子打了个哈哈:“外面有狐狸精,小心迷了你,再把你榨干了” “没事儿,外面有杨枭,要榨也是先榨他”我笑了一下,说道:“不行不是还有你吗?” 没给孙胖子还嘴的机会,我已经快走几步,出了通道,直奔大门。 出了大门,我先使劲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体育馆内上千号人,保不齐有几个脚臭放屁的,让里面的空气有些不堪。 “你出来干什么?”角落里杨枭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杨同学不知从哪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动不动,看见我出来,才露了露头。他要是不说话,我都不知道那里还藏着个人。 要是天眼还在,我多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天眼已经融入到我身体的一部分了,冷不丁现在重新回到了肉眼时代,我还是有点适应不了。 “老杨,你吓我一跳”我很夸张的顺了顺胸口,说道:“没事儿藏那干什么?” 我说着掏出烟盒,抽出两根香烟,递给他一根,自己又叼上一根。很难得的,杨枭接过了我的香烟(我以前一直以为他不抽烟,给他香烟就是跟他表示客气)。不过不用我替他点火,杨枭深吸了一口气,烟头冒了一股烟,竟然自己着了起来。 在民调局里呆久了,已经对这样的事情见怪不怪了。我点上了烟,过了口烟瘾后说道:“已经没看过你抽烟,还以为像你和吴主任这样的,都是不会抽烟的” 杨枭吐了口烟雾,说道:“无聊的人才会抽烟,正巧,我和吴仁荻主任都是极端无聊的人。” |
他说的让我有些惊讶,我都找不着话来接了。这还是那个把麒麟市搞的天翻地覆的人吗? 杨枭随便两口就将香烟抽完了,随手一弹,将烟蒂弹进了夜色当中:“抽完了就回去吧,快下雨了” “下雨…….”我抬头看了看夜空,虽然有些云彩,挡住了星星,不过也不到随时能下雨的程度:“就这天还能下雨?老杨,别告诉我,雨是你招来的。” 我的话音刚落,天上一道电闪掠过,紧接着‘咔嚓’一声巨响,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从天上掉了下来。 还真下了,幸好我站在房檐地下,眼看着大雨倾盆而下,我回头找杨枭时,他已经重新隐藏在黑暗当中,我对着他藏身的地方说道:“老杨,你慢慢欣赏雨景吧,我回去了” “你……先等一下”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了杨枭的声音,听他的语气竟然有些犹豫:“你回去后,要小心吴主任” 他的话没头没尾,说的莫名其妙,我愣了一下,说道:“老杨,你什么意思?说明白点,什么小心吴主任?怎么个小心法?” 黑暗里的杨枭沉默了一会后,才缓缓的说道:“你记住我的话就行了,现在的吴仁荻和以前不一样“说完这两句话,杨枭就彻底的隐身在黑暗当中,我又喊了他几声,他就当做没听见,在黑暗中一语不发,就想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看他没有回答我的意思,外面下着大雨,呆在这里也不是事儿,我只能重新回到了体育馆内。 我回去的时候,正巧看见吴仁荻手上的香已经烧完了,吴主任又掏出一根香,又续上了一根。 有了杨枭的提醒,我有意无意注意吴仁荻,就这么看上去,吴仁荻多少和以前还真是有点不一样,不过具体的我又说不上来。 “辣子,没淋着吧“看见我回来,孙胖子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没有,刚下我就回来了”我回答他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到午夜十二点了。我们和孙胖子一个哈气接着一个哈气打着,另外那个门口,熊万毅他们已经掏出了迷你罗盘,反过来调过去的看着,我们现在都是睁眼瞎,不过他们好歹还有一件辅助工具。 时间终于到了十二点。上千个女学生基本都已经睡了,突然,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地铺上跳了起来,对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 她的动作太过迅速,一时之间,我们都没有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那个人影已经到了大门口 邵一一!那个人是邵一一。吴仁荻在后面也追了过来,我看的惊讶,吴主任的速度怎么慢了好几拍,等他赶到时,邵一一已经打开大门,跑进了大雨当中。 |
邵一一就是失了魂一样冲出大门,吴仁荻在后面猛追,不过他始终赶不上邵一一的速度,我和孙胖子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跟了出去,体育馆内只留了一个云飞扬在看着。 邵一一冲出了体育馆,瓢泼大雨已经将她浇透。吴仁荻在她后面追赶着,只是距离又拉越远。吴仁荻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边跑边对着黑暗的雨夜大喊道:“杨枭!出来拦住她!” 吴仁荻的话刚落,邵一一突然急刹车,就像有一道无形的绳索绑住了她的手脚,由于停的太猛,邵一一没停住,一头栽倒,摔出去好几米远。 吴仁荻这才有机会追上她,我紧跟在吴主任的身后。就看见邵一一眼睛紧闭,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不停的打着哆嗦。 吴仁荻扒开了邵一一的眼皮,我在他后面看得清楚,她的眼球就像涂了一层白蜡皮,白花花的眼球,看不到一点眼仁儿。 冲体!邵一一的症状我看着并不陌生。在民调局来说,这算是小儿科了,只是没见过被冲体之后就到处乱跑的,还跑得跟吃了兴奋剂的琼斯(美国女飞人)似的。 不过刚才邵一一睡觉的地方,距离吴仁荻不到二十米,不可能她被冲体,吴主任没有知觉。都不用说门口我们几个正在守着,外面还有一个杨枭。 吴仁荻将邵一一抱到房檐下背雨的地方,号了号她的脉搏。这时候,黑暗处人影一晃动,杨枭走了出来。 杨枭看了看吴仁荻,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我来吧“ 吴仁荻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一咬嘴唇,忍住了没说。把邵一一抱起来,交给了杨枭, “你们挡住风口,别见风“杨枭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玻璃酒盅,将它扣在邵一一的嘴巴上,然后用大拇指猛地一掐她的人中,就看见邵一一的眼睛猛地睁开,两颗乒乓球一样的白眼球等着杨枭。 杨枭的食指顺势向上,按住邵一一的眉心,就听见邵一一同学发生类似牛叫一样的叫声,一股黑气从她的嘴里喷出来,进了邵一一嘴巴上的酒盅里。 杨枭倒着拿起了酒盅,扔进了他随身带着的一个红色的小口袋里。 邵一一这才醒过来,正愣愣的看着我们。她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一对大眼睛皂白分明:“我……怎么出来了?” |
杨枭这么两下子就让邵一一恢复了正常,要是我的话,八成还要喷邵一一同学一脸童子血。在我的印象中,以前对付这样的事,吴仁荻都不用抬手指头,他随便吸口气都能收了邵一一体内的恶魂 想到吴仁荻,我无意的看了他一眼。他正看着邵一一醒来后的反应,趁着她的意识还是有些不太清晰。吴仁荻将一块玉牌悄悄的放进了邵一一的上衣口袋里。 吴仁荻肯定和邵一一有点什么关系,我心里瞎琢磨着,再看吴主任时,越看越别扭。他的脸上、额头上都是一条一条的白道,就像是头发里藏了一块奶油,已经融化了,正往下流。这还不算,看得再仔细点,吴仁荻的头发怎么会越来越黑……. 不光是我,就连孙胖子和熊万毅也看见了吴仁荻的变化,熊玩意儿用胳膊肘捅了孙胖子,他的眼神直向吴仁荻的头上瞟。孙胖子意领神会,低着头装作咳嗽了一声,借着咳嗽声小声嘀咕道:“嗯,别惹他,装作没看见” 就在我们准备回去的时候,杨枭突然脸色涨红,骂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像是云南话)。转身向着大门的方向窜过去。孙胖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他的脸色变得身份难看:“坏了,八成中计了,奶奶的”他说话的时候,人已经向体育馆内跑去了。 熊万毅在跟在孙胖子的后面,不过他有点不太相信里面出师了:“不能吧,飞扬还在里面,出事了能一点动静没有?” 孙胖子回头白了他一眼:“没了天眼,你以为飞扬和里面的小丫头有什么吗?” 我们赶到体育馆内时,瞬间就被体育馆内的景象惊呆了,在里面中心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直径十米左右的大洞。这个洞一看就是人工建造的,甚至还有楼梯直通地下。 四周的女学生和教职员工混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看她们的姿势绝对不是睡着了,粗略地看了一下,里面明显少了不少的人。 杨枭在人堆里,找到了云飞扬,这家伙倒在了地上,浑身瘫软。杨枭检查了一下他的症状后,冷笑了一声:“跟我玩这一套…..”米荣亨在他身边问了一句:“飞扬他没事吧” “死不了,失魂症,云飞扬的魂魄被人抽走了”杨枭说着,又就近看了他身边昏迷的女学生,得出的结论,和云飞扬一样都被人抽走了魂魄、 |
失魂症,抽人的魂魄,这是杨枭的拿手本事嘛。要不是刚才他就在我们身边,我一准认定就是杨枭他干的。 门口,吴仁荻扶着邵一一也进来了。邵一一同学看见这景象眼前就是一黑,眼看着就要晕倒,还好吴仁荻服了她一下,邵一一才没有倒地。 “她们这是怎么了?林思涵,林思涵,你在哪?”邵一一对着倒地的人群大喊道。 “她喊得谁啊?”我说了一句。 熊万毅在我后面说道:“辣子。林思涵三班的,邵一一的…….女朋友。你懂的” 熊万毅话一说完,我的脑海里就回想起那个剃着小平头,和邵一一亲嘴的女爷们:“林思涵,思汉,思汉的,她爹妈还真会给她起名字。” 邵一一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她竟然顺着地洞,要往下走。还好,杨枭也在地洞的旁边,看着不对,连忙把她拽了回来。 吴仁荻和杨枭都没打算下去,我们已经做了下一步的安排,事件上报给高亮,让他要么亲自过来,要么再派人过来。高局长让我们守着地洞,丘不老和四室主任林枫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差不多明天中午才能到。 现在邵一一哭着喊着要下去找她的另一半,吴仁荻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最后看邵一一哭得快背过气了,吴主任一咬牙:“算了,杨枭,上面你看着,我下去看看” 杨枭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主任,现在这情况,你要自己下去?还是算了吧,明天丘不老和林枫就过来再说吧” 吴仁荻摇了摇头:“你不用说了,上面交给你了,我下去”回头看了看邵一一,又对着杨枭说道:“这个小女孩,你可要看好了,别让她受什么委屈”听他的口气就像在交代遗嘱。 我和孙胖子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那个小肚鸡肠的吴仁荻吗?按着他以前的脾气,只要是他不愿意干的,就算有人在他面前自杀,吴主任都不会看上一眼,现在一个小姑娘就是哭了两声,吴主任,他就豁出去了……? 看着吴仁荻真要开始向下走,杨枭再也忍不住了,挡在吴主任的身前说道:“主任,你答应我的东西呢?” 吴仁荻看了他一眼:“等我上来的,再说把……” 我看明白了,吴仁荻在将杨枭。今天还真是稀奇,吴仁荻不摆酷,也开始使智了。 杨枭看着吴仁荻的背影,喘了口粗气,t想了一下。突然间又笑了几声:“就这样吧,主任,你等一下”说着回我看了我们几个调查员一圈:“我们一起下去。” |
“我们也下去?”孙胖子的脸色有点发白了,他也看出来了吴仁荻出了什么问题。现在的吴主任不是太靠谱。 杨枭看了他一眼:“可以不下去”,没等孙胖子高兴起来,他又说道:“不下去,就在上面守着。先讲明白,体育馆里这么大的事情,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一点动静,不可能是一个人做的。谁在上面守着,就多加小心吧” 胖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转头对着我说:“辣子,你也别下…..”他话没说完,杨枭突然截住了他的话:“沈辣也要下去”没等我发表意见,孙胖子不干了:“他下去干什么?”】 杨枭看着他冷笑了一声:“现在只有沈辣身上的一把枪,你说他下去能干什么?” 我和孙胖子都被他这一句话吓了一跳。手枪我藏得严严实实的,就我们俩知道。杨枭是怎么发现的? “辣子,你不是说你的枪也丢了吗?”熊万毅向我问到,他说话的语气不是太好。 “算了”杨枭制止了:“沈辣不管怎么样都要下去,有谁要留在上面吗?” 再看孙胖子,他低着头就像没听见一样。突然孙胖子想到了什么:“等等,我们都下去了,邵一一怎么办?她自己在上面守着?” 杨枭看了吴仁荻一眼,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又看了看邵一一一付向往地下冲的架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邵一一也下去,守在我们身边,应该没什么大事。” 他这话说的自己都有点心虚。我们也都明白,地洞下面是什么虽然都不知道,不过就是今天这几次,我们没占着便宜不说,还吃了不小的亏,如果下午消防喷洒喷出来的不是尸油,而是汽油的话,只要一根火柴,就能把我们全灭了 “好了,下去吧,下面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糟”杨枭虽然就是一个调查员,可现在也只有他能发号施令了。 好在今晚学院里的人是在搞;‘防灾演习’,为防意外,带的工具也齐全。我和孙胖子找了几把手电筒,一人给了一把,然后拿着几个手电,分别顺着地洞的楼梯滚了下去,借着手电的光亮,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我们几个人才慢慢的踩着楼梯,向下走去。 |
下了几十蹬楼梯,接着手电的光亮才慢慢看清楚,这些楼梯上竟然铺满了朱砂,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通红的血路。 没了天眼,就凭这一双肉眼,借着手电光,才能看见二三十米外的景象。感知危险的能力差了很多。 杨枭走在最前面来路,米荣亨在最后压阵。说来也奇怪,同样都是被尸油淋过的,他杨枭就一点事都没有。他好像是通过另外一种方法来感知周围的危险的。 楼梯能有百十来蹬,下来就是一条细长的走廊。我们下来后,杨枭左右看了一下,又和吴仁荻商量了几句,随后决定,继续向前走。 走了没几步,孙胖子突然喊了一句:“你们看!墙上是什么东西!”,他话还没说完,四五道手电光柱已经照在墙上。我看见两侧的墙壁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个奇怪的雕像。 这些雕像都刻画着同一个人物,这人一身道士的打扮,虽然看上去是上了几岁的年纪,不过项下无须,面目表情透着一种狠辣的神色。 熊万毅看出了来历:“是鬼道教!”不过他说的自己不敢确认,回头对着米荣亨说道:“亨少,是鬼道教吧…….” 米荣亨走上前去仔细的看了几眼:“是,是鬼道教的引路使者。不可能啊,鬼道教民国以前就没有消声灭迹了,这里又怎么和鬼道教扯上关系了” 孙胖子听得稀罕,问道:“什么鬼道教?鬼和道还能成一教?” 熊万毅他们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杨枭,都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没人回答他,孙胖子反而越发的好奇了,他向我问道:“辣子,你听说过吗?什么是鬼道教?” 鬼道教三个字我还真的在资料室里见过:“鬼道教是在清朝晚期突然兴起的宗教,它兴起的时间极短,资料记载也就是三十多年。鬼道教和正统的宗教不同,鬼道教不敬三清,只敬鬼神,所以鬼道教又叫做拜鬼教。再现在来说就是正经的邪教了” 我说到这顿了一下,猛的想起来资料里记载鬼道教是以纵神弄鬼出名的,光绪年间就有鬼道教人抽人魂魄,以鬼物操纵他人生死的事件。这不就是我们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干的事儿吗? 我说了一半,孙胖子听了更难受:“辣子,你继续说啊,别说一半留一半的” 我向他使了个眼色:“我就知道这么多,以后回民调局你自己去看嘛” 下面太黑,孙胖子没看见我使得眼色,他说道:“回民调局,眼前就有人知道,是吧,老杨……“ |
杨枭这时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孙胖子,不过下面太暗,没有看请杨枭脸上的表情。 我在黑暗中无语了,只能用胳膊肘捅了孙胖子一下,这货反应过来了,接着上一句话最后两个字说道:“…….你问问西门链知不知道?” 西门链也很识相的接过话头:“我没听说过,回局里,你自己去资料室查” 杨枭没有言语,转过身子继续向前走。 等他走得远的,孙胖子才小声和我嘀咕道:“不能和杨枭提鬼道教?”我说道:“他自己八成就是,你还上杆子去招惹他”孙胖子一撇嘴:“我上哪知道去?” 这条走廊能有三百多米,真的想不到学院的下面就有这样的地方。走到尽头是一个拱形的大门,不过这道门已经上了锁。米荣亨本来想直接把门踹开,还没等动手,孙胖子拦住了亨少:“这个你是外行,我来”。 孙胖子不知道从那里找到了一根铁丝,他用手电照着,看了看里面的锁眼,之后将铁丝来回扭了几下,找好了角度,边将铁丝捅了进去,他上下左右扭动着铁丝,不到一分钟,就听见‘嘎巴’一声,门锁被孙胖子打开了。随后杨枭跟了上去。 不知道门内是什么。我们没敢怠慢,熊万毅和孙胖子他们已经竟甩棍抽了出来,我也拔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回头看吴仁荻时,他手里已经握住一把短剑,和三叔给我的那把一模一样。 杨枭将大门推开一道缝,向里面偷看了几眼。随后掏出了一个小酒盅,正是刚才装了邵一一喷出来那股黑气的那个小酒盅。 杨枭嘴中念念有词,手上有规律的晃动着酒盅,就见那股黑气缓缓的从酒盅里飘了出来,先是围着杨枭转了一圈,之后顺着门缝,飘进了大门里。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那股黑气又慢慢地飘了回来,重新回到了杨枭拿着的酒盅里。 杨枭也不说话,借着手电的亮光向我们几个人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随后一推门,自己闪身进了门里,吴仁荻略等了一下,同样也不说话,跟进了门内。 看他们进去没有什么动静,我们几个才陆续尽到了门内。 门里面的景象吓了我一跳,里面是一个大殿,供奉着上百尊的神像。这些神像一个个呲牙咧嘴的,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 “这个学院之前是干什么的?怎么地下面还有这样的地方?”孙胖子看着神像说道:“这些神像非佛非道的,也不知道供的是什么哪路菩萨” |
这些就是鬼道教的神仙?借着手电的光亮,我把这些神像看了个大概。雕刻这些神像的工匠也算是能工巧匠了,把一个个神仙雕刻的栩栩如生。 说是神仙,除了外面几个长相凶恶之外,其余大都还是一副平常老百姓的面孔,最离谱的是其中有几个推小车和挑扁担的。总之士农工商,什么都有。作鬼道教的神仙,门槛也太低了点,这些神仙司的什么职?菜市场的正神? 当我看到最后一个,也就是杨枭正对着发呆的那个神像时,神像的容貌吓了我一跳。这个神仙看上去二十多岁,一张娃娃脸。脸上挂着一幅似笑非笑的笑容。真正和正在与他打对脸的杨枭一模一样。 不光是我,还有好几个手电的光柱照在‘杨枭’雕像的脸上,孙胖子他们也看出杨枭和那尊雕像的关联。只有旁边的吴仁荻好像没看出来,他的心思全在邵一一的身上,怕她刚淋了大雨,再冻着。吴仁荻已经脱下了外衣,披在邵一一的身上。 终于,杨枭的注意力转了回来。这次的走神儿也有点好处,他让杨同学好像想起了什么。 “主任…..”杨枭回头向着吴仁荻喊了一声:“按着鬼道教的规矩,再往前走就是身后路了,走不走?” “不用问我,现在你做主”吴仁荻淡淡的对杨枭说道:“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走” 杨枭点点头,也不理会我们几个,一转身,进了雕像群里,三拐两拐的走到了墙边。我们跟在他的身后,就看见杨枭伸手在墙壁上摸索起来,没多一会,他好像找到了机关,伸出连个指头,悄无声息的插进了墙壁里。 我觉得他这个动作眼熟,等看见孙胖子也在皱着眉头盯着杨枭时,我才一下子想起来,几个月前,我和孙胖子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在水帘洞里,我也做过和杨枭一样的动作,只不过那时我有天眼,还能看见墙壁上那张撒白的人脸。 杨枭的手指插进墙壁的那一刻起,那面墙就起了变化,整个墙壁开始缓缓下沉。 孙胖子看了我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辣子,这一招是学云南水帘洞的吧?” 我点点头,同样小声说道:“大圣,小心点,不是杨枭和鬼道教有关系,就是鬼道教和水帘洞里的活尸有有关系” 说话的时候,那面墙已经下沉到底,露出墙后面的景色。 |
和水帘洞那时不一样,这面墙落下后,出现在眼前的不是什么大殿,而是一条阴森森的甬路。这就是杨枭刚才嘴里的‘身后路’吧。 没想到看见了甬路,杨枭的脸色反而难看了。吴仁荻也皱起了眉头,他俩都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阵甬路,又很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 除了他俩,我们这些人里面,对鬼道教了解最多的就算米荣亨了。看见墙后面这条甬路,亨少几乎脱口而出:“不是身后路!” 米荣亨这话一出口,我们几个的目光都盯上了他。孙胖子说道:“亨少,你说明白点,什么身前,身后路的” 米荣亨看了一眼杨枭,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说道:“鬼道教的身后路,是善、恶两条路。鬼道教的规矩,说是留给死人走的,必须两人以上分开走,否则都走不到尽头。积德的人走善路,败德的人走恶路,不过目的地都是一个地方。现在只有一条路,就不是身后路了” 米荣亨说话的时候,熊万毅和西门链两个人拿着手电对着甬路一阵乱照,甬路的距离不短,不过西门链的眼神好,他看出了一些门道:“里面有岔路,好像分道了。” 杨枭好像也看出了甬路里面的变化,他并不着急进去,看了我们一眼,说道:“我们分一下组。八个人分四组” 米荣亨愣了一下:“身后路就两条,我们分四组干嘛?” 杨枭看着甬路漆黑的尽头,喘了口粗气,说道:“进去就知道了,我.....”他看了看周围这些人,心里盘算了一下说:“吴主任和邵一一…….”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吴仁荻打断了:“你和邵一一一组,我和沈辣,剩下的人自由搭伙” 嗯?他什么意思?把邵一一托付给杨枭我能理解,不过主动拉我和他一组是什么意思?这完全不像是吴仁荻的风格。不明白归不明白,吴仁荻说出口了,就只能照做。 就这样,剩下的四个人,孙胖子和熊万毅一组,西门链和米荣亨一组。 走进甬路之前,吴仁荻向邵一一低声嘱咐了几句。 自打进到地洞之后,邵一一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虽然刚下来的时候,她也有些紧张害怕,但是和她的同龄人相比,邵一一已经算是相当冷静的了。她对吴仁荻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已经开始有些依赖他了。刚才分组最不满意的就是邵一一同学了,好在吴仁荻一直的劝说,安慰。邵一一才勉强同意跟了杨枭一组。 |
进了甬路一直向前走,等走到尽头时,才明白为什么杨枭给我们分了四组。甬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四个分叉路口。 “老杨,不是说身后路只有善恶两条路吗?现在这四条路算什么?善善恶恶路?”孙胖子是民调局里少有的几个不太把杨枭当回事的人(他吃准了有吴仁荻在,杨枭不敢把他怎么样)。 杨枭根本没搭理孙胖子。倒是米荣亨替他解释道:“有人重新设计了身后路,这不是鬼道教的路子” 杨枭在四个岔路口都转了一圈,然后又掏出了那个小酒盅,让酒盅里的黑气在四个岔路里都转了一圈。这四趟下来就是一个多小时。 “里面没什么大事”说着,杨枭从怀里取出三根香,分别给了我们这三组人,又说道:“点上香进去,香只能烧半个小时,不过半个小时足够你们过去的。出去之后,千万不要乱走,我回去接你们” 杨枭嘱咐完之后,带着邵一一进了左边第一个岔路。邵一一进去之前,还依依不舍的看了吴仁荻一眼。 米荣亨和西门链点上香,进了杨枭旁边的岔路。 看着孙胖子和熊万毅也要进去,我过去叮嘱了一下:“大圣,老熊,你们俩小心一点,我们出来见” “还不一定能不能出来”孙胖子又胡说八道起来:“辣子,你守着吴仁荻吴主任,万事不愁。我呢?就这么一个熊玩意儿……” “我才倒霉呢,摊上你这么一个孙胖子,要是真有事,跑都跑不起来,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熊万毅也对孙胖子很有意见。 我看了他俩一眼:“要不……咱们换换?我让了,你们俩谁过来,咱们换一下,你们谁和吴仁荻一组,剩下的人和我一组,怎么样?” 这两个货心有灵犀,几乎同时说道:“算了,这样也挺好,就不用惊动吴主任了” “我就知道你们俩讲义气……“我打了个哈哈,从腰后掏出手枪和弹夹,还给孙胖子,没想到这胖子改了常性,竟然死活都没要。最后看我急眼了,他从腰里也掏出一把手枪,正是我丢的那把民调局特制的九二式。 我和熊万毅都愣住了。孙胖子恬着脸笑了笑:“你的枪藏储物柜里,我不放心,就替你收着了,你看,我收对了吧” 没等我说话,熊万毅先说道:“我们的枪呢??” “你以为我有那个闲工夫?”孙胖子嘴一撇:“谁偷得,你们像谁要去” |
孙胖子和熊万毅磨磨唧唧的进了第三个分岔路。我掏出打火机,准备点上香进岔路时,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吴仁荻终于开口了:“等一下” “嗯?”我抬头看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邵一一”吴主任终于说了这个我很好奇的名字,他接着说道:“出了身后路,她会有危险,你要尽量保护她” “我?邵一一?”我听不懂吴仁荻话里的意思:“吴主任,有你在,还有杨枭。最不济了米荣亨也比我强,怎么算也轮不上我吧?” 吴仁荻看着我没有说话,他抬起双手在自己的头发上来回拢了几下。经他这么一拢,原本已经露出黑色发根的头发黑了一片。我一下子想起来吴主任在麒麟市的摸样,就因为当时他是黑头发,杨枭才没把他当成吴仁荻。 “我自身难保,本来还有个杨枭,可惜这个地方和他相冲,他也就是能落个自保”吴仁荻说话时的语气和平常变化不大,只是少了他独有的那种目空一切的语调。 “那我们干嘛下来?”我开始觉得头皮发麻了,本来以为守着吴仁荻和杨枭是很安全的,现在看,也安全不到哪去,基本属于送死。 “有些事,由不得你选择做不做”吴仁荻这句话说的决绝,他那目空一起的气质好像瞬间又回来了。 很难想象这样的话会从吴仁荻的嘴里说出来,我一直认为以他的脾气只会说:“干不干是我的事,你管我?” 沉静了一会之后,吴仁荻掏出来一个小瓷瓶,他妞开瓶盖后,冷不丁将小瓷瓶递到了我的鼻子下面:“闻一下” 我没有防备,呼吸之间就闻到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恶臭。这股恶臭直冲我的脑仁儿,竟然熏得我天灵盖生疼。 我以前闻到过最臭的东西也和这种臭气有着天壤之别的距离。想象着,是把上百只死耗子憋在一个容器里,腐烂发酵一年后才能发出这种气味。 “呕…..”我扶着墙壁一顿狂吐,说来也怪,吐了一阵之后,好像把体内的晦气也吐走了,慢慢的开始觉得眼前黑乎乎的景象明亮了许多,天眼回来了?我向黑暗的纵深处看了一眼,失望得很,只是能看到少许近的景象。 我擦了擦嘴角,向吴仁荻问道:“这臭东西是什么?” “臭东西?一会儿你就好说它香了” |
我知道吴仁荻不说,再怎么问也没有用,看他好想再没有什么事嘱咐。当下也不和他磨叽,点着了香,和吴仁荻进了最后一个岔路口。 里面的道路和刚才的甬路完全不同,地面上就像刚下完雪一样,铺着一层厚厚的白灰,走在上面,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我小心翼翼的走着,边走边警惕得看着四周。 “把心放肚子里吧,这是善路”吴仁荻在我身旁说道,可能是怕我不相信,吴主任又接着说道:“你脚底下踩的叫做‘阳灰’,是石棉和石灰的很合体,这种阳灰的混合体有很强吸附阴气的作用,鬼道教有一种理论,适量吸走人身上的阴气,那么邪气就无法在这个人的身上自足。” 我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黑头发的吴仁荻话开始多了,要是以前,他是绝对不会和我解释这样的事情的。 趁着吴仁荻话多,我又问道:“要是恶路呢?是什么样子?” 吴主任说道:“鬼道教的恶路就是水路,水主阴,恶路基本上就是一个大的具阴池。一会出去的时候,看谁的裤腿湿了,就是证明谁走过了恶路。” 再向前走了一百多米。脚下的路越走越红,走到最后是已经是通红一片。这个我认了出来:“朱砂?” 这次吴仁荻点了点头:“嗯,不过还不能算是上成的朱砂,撑场面的” 想往前走是一个拐角,我和吴仁荻转过拐角。出现的就是另外一番景象。刚才的阳灰朱砂路看不见了,转过来的是一片湿漉漉的水泥地,两侧的墙壁上都长满了青苔,几十只不知道什么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看着就有些渗人。 这时的吴仁荻面色马上凝重起来:“恶路…….善一半,恶一般,倒是倒是不能无聊” “吴主任,你说的什么意思?再往前走就是恶路了?”我看着前面这条水淋淋的水泥路说道。 吴仁荻说道:“以前没听过鬼道教有这样的路。”他这句话说的声音很低 “那么现在怎么办?”我想吴主任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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