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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关于吧里一篇刘明布开14路末班公交车的恐怖鬼故事完整版[第6页] |
作者:wuwenya56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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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上传来扑通扑通的疯狂跳动声,这感觉就像是我一口气长跑了三千米,没带任何停顿的,结果这猛的停来,心脏就止不住的狂跳。 二爷见状。连忙问我怎么回事。 我小声说:一会上车再告诉二爷吧,我这会还能忍。 到了公交车上的时候,众人还在熟睡,二爷这一次坐在了我的旁边,我小声问他:二爷,这些迷烟还能持续多久? 二爷掐指一算,说:大概还得二十分钟。 那大家就睡二十分钟吧。这句话我提高了嗓门,是说给大家听的。 众人都静了来,整个公交车上瞬间静的一片,只能听到盘山道路边那些树上的知了叫声。 二爷凑到我耳边,小声问:好点了没? 我点了点头,然后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二爷。包括遇到燃心行者以及五注血液涌入我体内的情况。 二爷听后,皱着眉头说:燃心行者说这是佛心? 对啊,燃心行者说我没有心脏。他赐给我一颗佛心,只是不要让我杀生,不然会变成魔心。 二爷听后,大摇其头,我问怎么回事。二爷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过了许久之后,二爷说:不对!那个所谓的燃心行者肯定是假的! 这话倒是给我说懵了,我说:这怎么有假?假在哪里啊? 你亲眼见过燃心行者吗?二爷面色凝重的问我。 我摇头,说:这倒没有,从头到尾我都没见过他,他根本没露面。只不过让我往祭坛上固定的时候,有两个黑色石人,身上的石头外壳碎裂之后,奔跑起来如风如雷,他俩动作很快,直接把我按到了祭坛上,然后我就动弹不得了。 没等二爷说话,我立马又说了一句:哦,对了,燃心行者称呼那两个石头人为风雷二将。 二爷摆手,说:扯淡!风雷乃无上之力,动不动就扯到风雷,无稽之谈! 这我就不明白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爷仔细想了想之后,才幽幽的说了一句:阿布,你肯定是被骗了。如今你身上的心,不是佛心! 不是佛心?那会是什么心?说这话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一眼,生怕有哪个乘客醒来。 二爷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说:应该是魔心,不过我现在还没太大的把握。等车之后我再看看吧。 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和乘客相继醒来,我眯着眼睛,在装睡的同时也注意着大家,最先醒过来的是车里的两个壮汉,看着像是民工,其次是司机。妇女和儿童是最后才醒过来的。 司机拍拍额头,骂了一句:日他先人板板的,咋睡着了。 车子随后发动,在行进过程中。我始终弄不明白燃心行者怎么会是假的? 如果燃心行者是假的,那给我换零钱的那个小男孩,也是假的了?他就是燃心行者派来故意给我布局的? 难不成那个小男孩就是一个慕容海棠?就是一个幕后黑手? 这个我不敢想,我觉得也不会这样,因为目前看来,我找不到比老祖更厉害的人物。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二爷,你是从哪分析出,燃心行者是假的?而他给我的心脏也是假的? 二爷小声说:阿布,你还是太天真啊。你仔细想想,你进入地洞穴之后看到的都是什么? 我努力回想一番,说:左右两个洞穴,都有两扇木门,木门上雕刻着阴阳浮雕,东方牛头马面,西方关羽张飞,但我是从北面的土墙中进入的。 恩,然后呢?进入土墙之后,你看到了什么景象?至于这景象,我是跟二爷说过的,既然他知道,还故意问我,就是让我自己说出来。 我说:就是看到了很多秤砣,用铁钩挂着尸体往放血啊。 二爷说:这就对了,燃心行者如果一心向佛,怎么会用这种手段为你聚集心脏?嗯? 我一愣,顿时就懵了,好像二爷说的有点道理啊。 这种血腥的手段,我在给你的书里记载的有,不过只是寥寥几笔,我告诉你,这种巫术叫做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二爷点头,说:对,就是斤斤计较。用秤钩,挂在尸体的脖子上,开始放血,这种放血的速度很慢,几乎是每一滴每一滴的往方的池水中落,然后,秤杆上的秤砣,在血液逐渐消失的同时,因为尸体减轻了重量,秤砣也会慢慢的靠近秤钩的方向。等到最后尸体被彻底放干了血液,秤砣就会挪移到最前方,与尸体保持同等重量,保证秤杆处于水平直线。 那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我赶紧问道。 最后尸体被放干了血液,秤砣挪移到了一个与尸体同等重量的位置,悬挂在原地,此刻就能从秤砣挪移的位置,量出尸体被放干净血液之后的重量,以此方法,称肉,称骨,称魂,来取出最强的鲜血,最强的**,最强的骨骼。 我暗暗吃惊的同时,也忽然觉得燃心行者不太对劲了。 二爷又说:你说祭祀台上有一个什么天演图,跟鬼眼相关的东西中,我是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玩意。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孤陋寡闻了。但你想想,祭祀台方为何正好有一个字,这个字还是个心字?为什么不是佛字?为什么不是魔字?为什么不是其他的字,而偏偏是个心字? 二爷这一连串的发问,给我彻底说的震惊在了原地。 你想想,五注血液涌入你的身体,就能给你再造心脏?那些血液连通着两个大血池,血池上方吊着那么多的死尸,他们的鲜血是被一滴一滴放干的,你想想他们的怨气,恨意该有多重?这种血液为你聚集的心脏,还能叫做佛心?二爷的语气中,特意加重了最后的佛心二字。 啪! 我用力的拍了自己的额头,咬着牙说:我果然被骗了! 在我拥有了所谓的佛心之后,葛钰曾经亲过我,但刚亲我一口,也就是刚刚张开小樱唇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把舌头探进来,她就感到一股恶心,然后就赶紧推开了我。 当时我挺尴尬的,葛钰也很不好意思的说她扫兴了,只不过我嘴里那股血腥味实在太浓,她受不了。 现在想想,***这哪里是佛心啊! 这绝对是一颗魔心! 凝结了无数死尸的怨恨,无数死尸的鲜血,无数死尸的恨意,这是一颗彻彻底底的魔心! 我中计了! 啪! 我又是朝着自己的额头上狠狠的拍了一掌,葛钰喊我傻蛋,喊的真是有道理,我这脑子咋就不转弯呢! 当时可能是懵了,没多想,也可能是被风雷二将按到了祭祀台上,有点无法反抗。 二爷,现在我该怎么办?我有些慌了,我不知道自己心脏的位置上,到底长出了一个什么怪物,我只是很肯定,这绝对不是佛心,甚至根本就不是心! 二爷想了想,说:别急,一时半会估计也没什么事,那个所谓的燃心行者在你身上种此物,估计也是为了留意你,暂时你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嗯了一声,但心里还是很乱,就在车子到站,车时,我朝着老祖瞥了一眼,顿时心中一惊,想起了老祖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如果二爷对我说的话完全都是真的,那么,老祖就很有可能欺骗了我! 我不敢相信老祖在骗我,因为这几天我对他产生了许多好感,我觉得他不是那么坏,但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我必须要问问! 我们刚走车门,我就追上去,问:老祖,有件事,方便问你吗? |
老祖头也不回的说:什么事? 我说:天演图,这玩意是真的假的? 老祖很自然的说:当然是真的,此图乃鬼眼之玄机,由高人所画,凡人参悟不透的。 话说到了这里。那老祖与二爷的对话就有了出入,两个人说的话,我弄不清到底谁是假谁是真。 不过,我还是相信二爷的。 毕竟燃心行者太怪了,如果说给我一颗佛心,怎么会在那种血腥之地给我呢?佛心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诞生吧? 燃心行者跟我说过天演图,老祖也说过天演图,如果天演图是假的,那老祖应该就是跟燃心行者串通一气来骗我。 因为燃心行者曾经说过,让我听老祖的话,不要违背老祖的意思,现在想想,燃心行者会不会是老祖的小弟?不然他怎么一直不肯出来见我? 想着想着,我们几人就走出了公交车站。这一路上,坐的屁股疼。 西装大叔说:吃点东西吧,饿了。 老祖自己不饿,但我们四个却是凡人,我们会饿的,我们也要吃喝拉撒,老祖说:随便,别耽误太多时间了。 说完,老祖指着一个汽车站旁边一个小摊位,说:你们去那吃,我去办点事,一会回来。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但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卵用。 我们坐在老祖指定的摊位前,一人来了一大碗羊肉泡馍,味道还不错。小摊位,大滋味,我们四个人吃的还挺满意。 就在正吃饭的时候,海伯忽然小声说道:阿布,这一次你最好不要跟着老祖去天山龙窟。 海伯的声音很机警,说话时眼角余光还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 我问:为什么?我已经答应老祖去天山龙窟了。 天山龙窟,活人进不去的。在确定没人偷听我们的情况,海伯轻声说道。 不光是我,就连身旁的二爷,和斜对面的西装大叔都愣住了。 西装大叔率先问道:活人进不去?那老祖能进去吗? 海伯神情恍惚。叹了口气,说:先师曾经告诫过我,天山龙窟中埋藏着一个大秘密,是关于我门派的大秘密,也跟鬼眼有关系,但若要破解这个秘密,必须是死了才能进去。 我忽然想起了鬼叔。鬼叔曾经挂在民国老宅地室里一副眼球图案,我现在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天演图,如果是,鬼叔应该会及时的交给老祖。 但老祖在得知我见过燃心行者之后,特意问过我,关于天演图的事,也就是说,鬼叔手里那幅眼球画布,并非是天演图。 鬼叔说过,那是先人所传。这样一来就印证了海伯说的话,看来天山龙窟以及鬼眼确实跟他们这一派有关系。 那这是个什么秘密?我也忍不住了,小声问道。 海伯摇头,说:这个古籍未载,先师未传,我也不知。 说实话,海伯给我说的这件事,彻底的掐住了我的心,也不能说是膈应住我了,反正就是心里挺不得劲。 二爷和西装大叔对于天山龙窟似乎根本没听说过,也插不上话,过了一会,我说:走一步是一步吧,咱们四个人,拧在一块也打不过老祖的一条大腿。 大家点头,表示赞同。目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不一会,老祖回来了,他两手空空,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到了我们面前,老祖双手背在了身后,问:都吃饱了吗? 他们三人没吭声,我擦了嘴角,说:吃饱了。 吃饱了就上路吧。说完,老祖带头朝着公共汽车站走去。 我说:老祖啊,你这话说的咋这么难听啊,什么吃饱了就上路,好像我们这一趟就是去送死似的。 老祖一愣,转身,哑然失笑道:忘了说了,这一次,就是去送死的。 撂这一句话,老祖没再说别的,径直走进了公交车站,寻找前往新疆哈密的长途汽车,如果找不到,我们可能还要坐绿皮火车去了,届时可能会坐上一两天。 幸好,我们找到了去哈密的长途汽车,不过也得坐上个一天一夜,这路途遥远,赶路赶的**。 现在我也印证了海伯所说的话,看来进入天山龙窟,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我想不明白,如果我们死了,还怎么进入天山龙窟? 到时候**死在外边,灵魂进去吗? 那这还有个卵用?死都死了,知道秘密有意义吗?我觉得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吧。 老祖是不死之身,可我们几个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我死一次就直接嗝屁着凉了。我还没碰过葛钰,我还是个处男,要是这么死了,到了地府里,还不让阎王爷笑掉大牙? 可就在这么思索的时候,我又忽然想起了鬼眼。 对! 鬼眼拥有扭转时空的力量,难不成老祖的意思是,让我们死了之后再进去,完事之后再利用鬼眼让我们全部重新复活? 可鬼眼这玩意,截至目前谁也摸不到窍门,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主动触发鬼眼的威力,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死了。鬼眼高兴的话,让我们复活,鬼眼不乐意的话,直接扔着不管了,让我们爱死哪去,就死哪去。 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头都大了一圈,真心的! 叹了口气,我们四人追上了老祖,上了长途大巴。一路无话,一天一夜漫长的很,快到新疆哈密的时候,大家才稍微活动了。 饶是如此,脚脖子也坐的淤肿起来很高,肿的就像崴了脚脖子似的。 车的时候,已经到了哈密。 车,一股浓浓的烙饼味,浓浓的羊肉味就窜入了?孔,二爷笑着说:吃了一天一夜的泡面,要不吃点羊肉串吧? 老祖哼了一声说:你们是不是整天就惦记着吃? 我一拧头,说:诶,老祖,你这话我就听不惯了。你自己不吃东西,也不能怪别人肚子老饿吧?就好比我们是正常男人,你没生育功能,我们总不能笑话你是太监吧? 二爷和西装大叔以及海伯三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西装大叔更是赶紧捂住我的嘴巴,生怕我把老祖给惹怒了。 谁知,老祖对于自己没有生育功能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他点头说:嗯,徒弟说的有道理,走,吃饭去。 我们四个全傻眼了。 敢情这老祖就是喜怒无常啊,谁也摸不到他的脾气,有时候说话好好的,忽然就发怒,有时候就是讽刺他几句,他反而连个屁都不带放的。 新疆哈密这边,别的不说,羊肉串那是绝逼的正宗,烤全羊什么的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吃饭的时候,西装大叔说:这新疆妹子挺好看啊,浓眉大眼就跟俄罗斯姑娘似的。 这一点,我倒是挺赞同的,这边的人大多数都是维吾尔族,以及一些少数民族,姑娘们都是生的浓眉大眼,?梁很翘,挺性感的。 给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就是一个维吾尔族的女孩,她汉语说的挺好,上过几次菜之后我们简短的聊了几句,她说她叫阿依古丽,我说这名字挺有气质的。 她笑了笑,脸上挤出了两个小酒窝,还别说,就真的跟俄罗斯姑娘似的,大方有气质,唯一有一点让我觉得不太完美的是,她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羊膻味... 我们到的时候是午三点多,客人不多,这家清真餐厅里人也不多,那小姑娘正在看还珠格格,看到里边有个少数民族姑娘扮演的角色之时,一脸的神情向往。 我也是忍不住笑了,现在的小妹妹都是这么花痴,别管电视剧情节如何,只要有帅哥,只要有美女,那就喜欢看。 我问:阿依古丽,我想问,从这去天山,有车坐吗? 阿依古丽一愣,眨巴两水汪汪的大眼珠,惊讶的说:你们现在要去天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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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嘛? |
阿依古丽的反应很诧异,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我说:是啊,最近公司放假,去天山旅游。那边不是有个什么瑶池吗?据说挺有名的。 阿依古丽说:现在天山进不去,马上就要进入风季了,山上风大,雪厚,登山很容易出现危险的。 我朝着老祖看了一眼,老祖不屑的哼了一句。 我知道,这种危险对于老祖,根本不值一提。但相对于我们四个,那就不同了。 要是遇上个雪崩什么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到时候客死他乡,想找个赶尸的都够呛,毕竟这荒天野地,漫山遍野都是皑皑白雪。谁来这里背尸,那得多穷? 又跟阿依古丽聊了几句,发现这个女孩挺活泼开朗的,临走的时候她问我要QQ号,我说不玩QQ,她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是真不玩QQ。基本没怎么上过号。 离开哈密,我们先去购买装备,不然等到了天山脚,那一片荒芜的地方,可就真没办法弄了。 在购买装备这一点,我对老祖好感倍增。钱财这玩意对他来说真是粪土,直接从袋子里抓出了二十万,塞给我,说:拿去买,不够再找我要。 仔细想想,像老祖这种随身携带一个小包裹,里边装着七八十万现金的人,可真不多。 在市区一家大型商场里边,我们购买齐全了登山包,工兵铲,防滑鞋,还有羽绒服。别看现在挺热的,到了那一眼万里皑皑白雪的天山上,能给人冻成冰块。 海伯去买小型高压锅。不然在天山上是煮不熟饭菜的。西装大叔去买登山绳,他做过特种兵,对登山绳质量有着很清楚的了解,简单来讲,就是门清。 二爷我俩则是去购买干粮,面条,牛肉干。脱水蔬菜一类的必需品。 傍晚,我们五个人重新聚集,老祖这家伙,真是服了他。要是他不说自己活了几百年,我都不敢相信这货是个古人。 他竟然在二手车市场里,买了一辆二手夏利,一万块!都不带砍价的,当场给钱,当场开走。 用老祖的话来说:一次性用品而已,没必要为了那点钱斤斤计较。 我们五个大男人。挤在一辆小夏利里边,确实不太舒服,尤其是傍晚时分,天气还有点热。 不过我们开车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温度倒是降来不少,开着车窗,也能感受到阵阵凉风,吹拂到额头上,吹拂起秀发,一阵清凉,泌入心脾。 行驶出市区之后,我们直接用GPS导航,寻找天山,几乎是抄捷径直接走的,路上荒无人烟,放眼望去都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还别说,老祖的车技真是尿性的一逼,几乎是一路灵车飘移,每逢到了拐弯的时候,就能看到老祖熟练的打着方向盘,车的轮胎传来有节奏的摩擦声。 这音调都让我忍不住想哼一首滑板鞋了。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闲话不提,车子开到了后半夜,我看了表,大概两点多之时,隐隐在地平线上看到了一排雪白色的山脉。 老祖点了一支烟,说:这就是天山山脉了。 我眼神没老祖那么好,也看不太清,就掏出望远镜去看,反正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皑皑白雪,也不知道该从那进山。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看着已经距离很近了,可等我们开过去,还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就在老祖即将把车子开到天山脚之时,在距离天山还有十几公里的荒凉戈壁滩上,竟然直接停了车子。 我问:老祖你干啥呢? 二爷和西装大叔以及海伯,三人坐在后边已经有点发冷了。二半夜的戈壁滩,天色黑的要命,而且冷风呜呜的吹,偶尔冷风中还夹杂着碎石子,拍打在车窗上,传来砰砰砰的声响。 老祖打开车窗,说:不进了,在这等。 我问:等什么? 等神明指引我们进入天山。老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我心想这不是扯淡吗?进天山还得神明指引,这话不靠谱吧?可老祖决定的事,我们都无法改变,毕竟他的拳头都比我们的大。 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坐在车上,一个个冻的要命,他们几个都是缩着脖子,瑟瑟发抖,实在忍不住就取出了羽绒服穿上去,这才好受很多。 我和老祖都是开着车窗,在黑暗中抽着烟,戈壁滩上偶尔还会传来几声狼吼,此情此景,真是让我**不已。 说不好还没进了天山,就先喂了狼群,成了狼粪。 一直坐在车子里等,等到了后半夜,大概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大家都困的不行了,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我问老祖:大概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老祖说:不清楚,有可能三五分钟,也有可能三五天。 我说你这不是坑爹吗?我们大老远陪你来天山,寻找人王经。不是来练习挨冻的啊。 老祖淡淡的说:我知道,但是等不到神明的指引,我们就无法走到最快最捷径的道路。 我说:那咱们就随便走条路上山,只要你知道天山龙窟的地点,终究能找到的。 老祖摇头,说:走别的路,都是死路一条,唯有神明的指引,才能进入天山。而且寻找龙窟,每逢十二年才有一次进山的机会。 我忽然在黑夜中瞪大了眼睛,盯着老祖黝黑的脸面,问:也就是说,你整整计划了十二年?一个生肖轮回?你是不是在十二年前就已经盯上我了? 没有,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的,鬼眼不出世,我是不会露面的。老祖的语气很平淡。 我觉得应该是鬼叔把我拥有鬼眼的消息,告诉了老祖,所以老祖亲自出面了。 尼玛,这一趟水,我忽然觉得不是一般的深啊! 我问老祖:那我肋骨上刻的字,是你弄的吗?又或者是你拍人弄的吗?我和海伯以及我女朋友还有西装大叔,四个人身上都有。 老祖嗤之以?,笑道:以我的本事,还用得着在你们身上做记号?真幼稚。 我暗暗觉得,背后的神秘黑手,不止一双! 就在此时,老祖的身体忽然一个激灵,虽然车里没开灯,但我仍然借着昏暗的月色看到老祖的剧烈反应了。 :老祖,怎么了? 附近有人!老祖小声眯眼说道。 我赶紧从登山包里抽出尼泊尔弯刀,这玩意是老祖在黑市上买的,正规商场是买不到的,他就买了两把。 我问老祖:附近的人在哪个方位?大概有几人?有没有热武器? 老祖在四三年参加过抗日战争,刺杀过日本天皇,在军队服役过,在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经验的。 他说:四点整方向,两个人!应该没有热武器。 话刚说到这,老祖忽然又是一愣,连忙又说:不对,是三个!最后边一个不是人,是鬼! 竟然有鬼跟踪了上来? 这三个人是一路跟踪过来的,还是当地的百姓,又或者是这荒凉戈壁滩上的孤魂野鬼? 老祖说:不会是孤魂野鬼,量他们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走,跟我车! 老祖点名让我跟他一起车,我去,这给我吓一跳。我说:等他们围过来再说也不迟啊。 老祖冷哼道:等他们围过来?我告诉你,先手为强,后手遭殃,万一这帮人玩什么巫术,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我叫醒了他们三个人,简单说了事情,当即就跟老祖悄悄了车,猫着腰直奔黑夜中的那三个暗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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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冷风不停的往脖子里灌,吹的我浑身发抖,我不敢抽出自己的匕首,因为这把匕首一旦遇上孤魂野鬼。便会散发出寒光,在这黑夜中是很容易暴漏的。 老祖我俩猫着腰往前走了大概十几米的距离,忽然老祖压低了手掌,对我说:先别动,这三个人不像是在跟踪我们。 我小声问:那他们在干什么?玩捉迷藏吗? 我这句话明显带着讽刺味道,老祖活了几百年,当然听的懂。不过他没跟我计较,而是说:应该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那咱们还过去吗? 老祖不吭声了,就趴在蹲在戈壁滩上,盯着远处那三个黑影。 冷风呜呜的划过地平线,吹的我眯起了眼睛,用眼睫毛遮挡黄沙,在我快忍不住的时候,我捂着嘴小声问:老祖。我养了一个女鬼,要不放出来让她去看看? 老祖一愣,问我:就你这水平,还能养鬼? 诶,卧槽,看不起人? 我说:我养的那个鬼,比我还笨,而且比我还胆小。而且还是个女鬼。用她来帮我打架估计是不现实了,不过查探路线还是挺好的。 老祖想了想,说:也行,放出你的女鬼,去查探。 我从怀里掏出小青花瓷瓶。拔掉瓶盖的时候,一缕青烟冒了出来,那女鬼看到我,就赶紧说:你找我有事吗? 我往压了压手掌,示意她蹲。 等她蹲来身子之后,我小声说:看前边,那三个人影,你去查探,看看他们三个在做什么,千万别露馅,查探清楚立马回来。 女鬼点了点头,说:对了,我自己想了一个名字,我告诉你好不好? 我差点趴在地上。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计较名字的事,我摆着手说:哎,行行行,不叫你空军一号了,你爱叫啥叫啥吧,赶紧去查探那三个人才是正事。 等女鬼飘走后,老祖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我问:有啥好笑的?捡钱了? 哈哈哈,人傻鬼也傻,看来你也就适合养一些这样的善良鬼魂了。老祖竟然调侃我。 我说: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有本事你也给我养两个鬼看看? 老祖嗤?道:养鬼?没意思,我要养,就直接养人了,把人当狗养,比鬼好使! 老祖这话说出来。我只觉得浑身一阵寒冷,他这种从血腥杀戮中走出来的活死人,杀起人来绝对不眨眼。 我知道其实老祖有时候也挺正义的,他坚守一些原则问题,而养鬼的话,可能是他根本不屑一顾吧,毕竟他的实力也不需要鬼魂来帮他了。 金丝眼镜男和鬼叔,都是他小弟,老祖需要什么,一句话的事。 过了五六分钟,我身旁刮起了一阵白色的旋风,这股旋风很小,当旋风停来之后,女鬼出现在了我的旁边,脸色煞白的对我俩说:不得了了! 我说:别急,有啥事慢慢讲。 那三个人,在挖地面上的沙石! 我白了她一眼,说:大姐,靠点谱行吗?难不成这是三个民工,大晚上来偷材料了? 老祖眯着眼,问:挖出什么了? 女鬼忙不迭的说:哎呀,好吓人啊,沙石边埋着好多好多尸体,有的腐烂成白骨了,有些的正在腐烂,尸体的身上爬满了虫子,乳白色的,好恶心。 我听着都恶心,别说那画面了。 谁知老祖也猛然一惊,差点就站起了身子,加大了音调,问:那些虫子长什么样! 老祖几乎是伸手抓住女鬼的手腕问的,可以看出,老祖非常紧张。 女鬼咽了口吐沫,说:有些白色的虫子,就在尸体的腐肉里边钻来钻去,有些虫子已经长大了,变成了黑色的,就跟...就跟蜣螂差不多,不过比蜣螂要小点,看样子背后还有一对翅膀。 一听这话,老祖立马炸毛了! 他咬着牙对我说:妈的,果然这个秘密泄露了出去!徒弟,跟我杀出去! 哎,别介啊...我一伸手,还没来得及劝阻他,他犹如一道电光一般,就直接冲了出去,拉都拉不住。 女鬼问我:对了,你找我还有别的事吗? 我摆手,说:没事了,以后喊我阿布就行。 我想了一个名字,嗯,你看这天上的星星多漂亮啊,不如我就叫...她就像是个话唠一样,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了。 我拔掉青花瓷小瓶塞,说:行行行,你叫啥都行,次再告诉我吧。 把女鬼收进青花瓷小瓶里,我这就收好瓶子,赶紧拔出小腿上的匕首,朝着老祖就跑了过去。 老祖的速度很快,等我跑到一半的时候,老祖已经与那三个人过招了。 而等我跑过去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倒了两个,那两个人,脖子上被划了一刀,此刻伤口正泊泊的往外冒血,眼看出气多进气少,面如金纸,活不成了。 另外一个鬼魂还想跑,老祖冷哼一声,捏起地上一块碎石子,然后抓住我的手指,轻轻一划,顿时鲜血横飞。 老祖把我的鲜血沾染到石头上,随即用力甩出石头子,砸在那个鬼魂的后背上之时,他痛叫一声,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敢再动弹了。 老祖也不管我们脚的这两个死人,直奔那个鬼魂而去,到了鬼魂的面前,我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鬼魂,竟然带着一副白色的脸谱面具! 不等老祖问话,我率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逆天臣派来的! 脸谱人没理我,躺在地上只顾着呻吟了。 老祖这个人为啥说他冷血?因为他遇上正事的时候从来不废话,此刻把尼泊尔弯刀,抹上我的鲜血,猛的朝地面上脸谱人胸膛就甩了去。 月夜,刀锋掠过,光芒一闪,噌的插进了脸谱人的胸膛里,直透他的胸膛,把他盯在了戈壁滩的石头上! 啊!脸谱人瞪大了眼珠子,抬头仰天长啸一声。 老祖一脚踹在他的脚脖子上,冷声问:谁指使你们来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脸谱人不知道是嘴硬,不想说。还是太疼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此刻只顾着痛叫了。 这些虫子,是谁让你们挖的? 脸谱人此刻还是不说话,老祖冷哼一声,又从我另外一只手中拔出了寒光匕首,此刻二话不说,挥刀便斩! 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老祖挥手之间便砍掉了脸谱人的一只胳膊,那胳膊与他的身体分离之后,立马变成了一小捆枯黄的稻草。 脸谱人还是不说话,老祖不再废话,直接一刀砍断了脸谱人的脖颈,瞬间这具尸体变成了一捆枯黄的稻草,一张面具在原地滚落了几个来回,便停止不动了。 你怎么杀了他? 老祖说:这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死士,问不出来什么情况的。 我说:那你还动手就斩杀了那两个活人?这好了,连消息都没得问了。 老祖淡淡的说:嗯,确实是我心急了。不该先杀那两个人的,只不过他们竟敢破坏引山黑龙,这口怒气,我咽不。 引山黑龙?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老祖说:就是指引我们进山的神明。 卧槽!指引我们进山的神明,就是那些腐烂尸体中乳白色的虫子?老祖,你没开玩笑吧?蛆虫也能指引道路? 老祖说:这可不是蛆虫!这叫尸锹! 没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老祖就从埋葬尸体的土坑中,抓住其中一个还没彻底断气的人,问:谁指使你们来的?说出来,你能活! |
那人脖子上的伤口中,泊泊的往外淌着鲜血,我估计说话都够呛,不知道气管有没有被老祖割断。 不过,求生的意志让他坚持着说出了一句话。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说...只要来这里,挖到...挖到... 充满求生**的声音,在这里戛然而止,剩的无声话语,被戈壁滩上呼啸的冷风吹进了黑夜之中。 老祖扔掉了这具尸体,朝着土坑里看了一眼,那些正在吃死尸的虫子,最外表的一层,已经停止了蠕动。 徒弟,把这坑填上。老祖捡起地上的一把铁锹,递给了我。 我正要填坑,老祖抬腿两脚,直接把这两具尸体也给踢进了坑中。我一愣,问:这两具尸体好歹给人家留在外边。家属看见了也能带回家埋葬啊。 老祖摇头,说:引山黑龙被提前挖开,眼看快要成型,现在却被冻死了一部分,必须用他们两个尸体上的肉,来继续喂养这些引山黑龙,不然数量不够,无法进入天山之中。其次,尸体留在这里,警察发现了,麻烦更多。 我叹了口气,觉得这被老祖干掉的这两个人。应该也是毫不知情,或许是被重金诱惑骗到了这里。 将这两具尸体掩埋之后,老祖点了一支烟,临回去时,对我说:徒弟,如果这一次我们死在了天山,你会不会恨我? 戈壁滩上风太大,我正用双手捂着打火机点烟呢,啪啪啪,连续打了十几次,打火机倒是没坏,就是风太大,无法持续性燃烧。 而此刻听闻老祖说出这句话,我当场就懵了。 我把香烟从嘴上拔出来。忙不迭的问:老祖,你说什么?我们死在天山?我们? 老祖点头,振声道:对,我也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这话我就弄不明白了。 老祖,你不是不死之身吗?永生不灭的。 老祖抬头仰天,在夜幕之中哈哈大笑道:所谓不死不灭,只是身体特殊。如果从这一刻开始,我藏进一个山洞之中,那还真是永生不死,只可惜在遇到外力危险的情况,我也有可能躲不过去。 说完,老祖把他嘴唇上的香烟捏了来,递给了我,意思很明显,让我对火。 我小时候听大人说话,不能和别人对烟。因为对烟死老婆。可我现在还没结婚呢,严格来讲肯定没事。 捏着老祖的香烟,把我的香烟点燃,递给他的时候,我幽幽的说:老祖,既然天山这么危险,连你都有可能死在里边,那咱们为什么还要去呢? 老祖说:在遇上你之前,我蛰伏百年之久,一直想去,但却不敢,在遇上你之后,我敢了。 大家都不是傻蛋,老祖话里的意思我也懂,因为我手里有鬼眼,此物可扭转时空,如果彻底掌握其中奥妙,哪怕是死了也能重头来过。 戈壁滩上,风很大。冷风一阵阵呼啸而过,犹如愤怒的老者在谴责我们的冒失。 回到夏利车上,二爷问我:阿布,外边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让老祖说吧,我也不太懂。 老祖淡然道:没什么可说的,小事。 然后,车里就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海伯,二爷,西装大叔,他们三个人都懵了。 寂静了几分钟之后,这种僵局实在是气氛尴尬,西装大叔问了一句:那我们接来要怎么做?什么时候进天山? 老祖看了一眼天山山脉,说:不知道,等吧,大概就在三天之内了。 如果这三天之内,我们一直躲在夏利车中,一直吃着干粮,我想这绝对是噩梦般的存在,不过老祖没有详细给我们解释引山黑龙的事,只是让我们等。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就问了一句:老祖,引山黑龙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老祖想了想,说:一条龙。一条横贯天地的黑色巨龙。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祖这话说白了,那就是跟我扯淡呢。龙是不存在的,还一条横贯天地的黑色巨龙... 我困了,睡一会,有事喊我。说完,我侧头靠在车窗上开始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明显一震,就像是车底盘边有一双大手猛的托举了。 全车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给弄醒了,我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朝着车窗外看去,此刻天上隐隐有了些青色的光芒,看样子应该是凌晨了。 发生什么事了?西装大叔问了一句。 老祖不说话,双眼之中却是要冒出光芒来,因为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竟然刮起了大风沙! 漫天的黄沙,一阵一阵的吹拂过来,吹的我们的汽车都快要停不稳了。众人有些惊慌,但老祖却欣喜异常! 对!时机到了!老祖一把推开车门,此刻就站在黄沙之中,睁大了双眼看着戈壁滩上的地面。 此时天色还有些昏暗,夜幕苍穹上的星光还都能明显辨认,黄沙吹的老祖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但他就站在冷风中,岿然不动! 我有点替老祖担心,如果黄沙再猛烈一些,可能会把他吹走。但我发现我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因为这阵黄沙暴风,很快就消散了。 老祖快速的返回,此刻冲进了车里,直接发动引擎,脸上挂着异常欣喜的笑容说:准备进天山! 引山黑龙来了吗?我问了一句。 老祖笑道:一炷香的时间之内,引山黑龙必定出现! 话音刚落,夏利汽车的车身开始传来咣当咣当的晃动声,就像是汽车底盘伸出了无数双的大手,在不停的推动汽车。 老祖发动汽车之后,我们往天山相反的方向开了十几米,等我回头朝着刚才的地面看去之时,顿时目瞪口呆,嘴巴都变成了O型! 不止是我,西装大叔,海伯,二爷,我们四个全都傻了。 原本满是黄沙的地面,此刻就像是拥有了呼吸一样,土壤不停的在鼓动,我举着望远镜定睛细看,发现地表之,开始有无数的黑色虫子钻出来。 那些虫子有指头肚大小,看样子就像蜣螂,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屎壳郎,但细看造型绝对不是屎壳郎。 这种虫子,老祖在前半夜曾经告诉过我,这叫尸锹!是专门养在尸体上的虫子。 原本我以为只有那一小块土地上才有这种黑色的虫子,没成想,地表一旦开始蠕动,根本就没有再停来,仿佛某只虫子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地表边钻出来的虫子越来越多。 定睛看去,原本一望无际的黄色戈壁滩,此刻地表之上竟然铺满了一层黑色的,密密麻麻的虫子,数量之多,令人头皮发麻! 像我这种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难受。 那些虫子,在戈壁滩的黄沙中,一个挨着一个的钻出来,此刻互相叠加在一起,来回攀爬,我问老祖:这就是引山黑龙了? 老祖嗯了一声,说:再等几分钟,它们就会带着我们进入天山。 话音刚落,那些尸锹开始努力的震动背后的翅膀,有的尸锹能够飞起来了,有的尸锹还在努力适应地面之上的环境,这一刻戈壁滩上异常的平静,没有一丝风沙。 奇迹,在这一刻终于出现! 一眼望去,这千里戈壁滩上,那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同时振动翅膀,飞向半空之中,它们像是有组织一般,隐隐的在半空中组成了一条黑色巨龙的模样! 我们瞪着眼珠子,看着半空中由上百万只尸锹组成的黑色巨龙,不由得震惊万分!这些尸锹一定是经过特殊培育的! 老祖盯着半空中,那一条横贯天地的长龙,说:不想死的,现在可以下车,等我发动汽车后,你们没得选择了... |
摸索了片刻后,二爷从怀里掏出一把尺子,这尺子我见过,二爷也给过我一把。 阴阳尺。 掏出阴阳尺之后,二爷小心翼翼的用阴阳尺量了那脚印的深度。顿时一拍手背,虽然他没说话,但我看他的口型,知道他是说了一句:完蛋! 老祖他们几个,也都折返了回来,此刻看了一眼二爷手中的阴阳尺,老祖虽说眯着眼,但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的怒气。 我在想,是不是跟踪我们的那些人,也看到了引山黑龙,此刻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天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前往天山龙窟,寻找人王经的队伍,至少得有两队了。 沉默片刻后。老祖一咬牙,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他右手抓住自己左手的食指,狠狠的把手指给掰断了! 掰断手指的一刹那间,我都明显听到了咔嚓一声响,这给我听的,都觉得自己手指开始疼了起来。 老祖把掰断的手指递给我,然后指了指我的嘴巴,意思是让我吃去。 我瞪着眼珠子看着老祖,心说: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老祖见我发愣,就直接走过来,一手掐住我的巴,另一手直接把手指塞进了我的嘴里。咔啪,往上一拍我的巴。我一仰头,咕咚一声,那根手指被我硬生生的咽了去。 我掐着自己的咽喉,只觉得手指头像是卡在了那里,不过那种不适感很快消失。 老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继续前行。 而我再盯着老祖的左手去看,他被掰断的伤口处,竟然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这一次我们加快了脚步,风也越来越大,风中夹杂着雪花,吹拂到我们的脸上,很冷,就像刀刮针刺。 大概走了三四个小时。就在我累的基本上是迈不动腿的时候,我们转过了一个弯,到了山坡的另一侧,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们一群人都为之一愣。 天山深处,在一座最高的山崖峭壁之上,竟然修建了一座九层塔楼。那塔楼下方悬空,只靠着粗壮的椽木,插在山崖上来支撑整个塔楼的重量。 那九层塔楼,最边一层面积最大,越往上越小,而且看样子很有一种四面透风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所产生的视觉偏差。 我想问问老祖,这是什么东西,但老祖说了。进入雪地之后,千万不能说话。 刚才在遇见脚印的时候,老祖都没多说一句,看来这绝非子午须有的事情,肯定不能乱说话。 此刻,老祖指了指对面那座山崖上的九层塔楼,又用手指着对面那座山崖绕了一个圈,示意我们转过去,爬到塔楼上。 众人点头,继续前行。 又忍受着大风雪往前走了许久,攀爬到九层塔楼那座山坡上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扛不住了,正走在雪地上的时候,忽然脚踩到了一块圆滚滚的石头,身体一滑,直接趴在了雪地上,来了个狗啃泥。 妈的!运气真背!本来我就已经是满腹牢骚了,走到现在连口热水都没喝上,身体机能已经差到了极致,现在又摔了一跤,更是爆发了自己的情绪。 可我不说话还好,我这一说话,老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的就转过了身体。 老祖一回头,海伯,西装大叔还有二爷也都回头看我,他们三人看向我的一瞬间,先是一愣,随后满脸惊恐的看向了老祖,像是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与老祖四目对视,从老祖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悲叹,看出了无奈。 我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我赶紧从雪地上爬起来,说:老祖,你们怎么了? 老祖叹了口气,此刻搂着我的肩膀,也不说话,径直往前走。 二爷,海伯,西装大叔,他们三人很有默契的同时站在了我的身后,并排挡在我的后边,像是不让我回头看。 老祖搂着我的肩膀,看样子很亲昵,但实则有种强行带我赶紧走的感觉,我说:别拉我,让我回头看看! 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 曾经在海底鬼域,取走鬼眼之时,我的骨架就被钉在了男女双脸的图腾上,这一刻我更是要看清楚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挣扎着,挣脱开老祖的手臂,转头看去的时候,却发现海伯,西装大叔,二爷他们三个挡在我的身后,把后边的视野挡的严严实实。 二爷更是连连对我摆手,示意我不要回头看。 我这个人,就是个倔脾气! 越不让看,我就越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强行推开二爷,从他们身体缝隙中朝着身后看了一眼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老祖所说的话,并非是在唬人。 我死了! 我看到了我自己,就趴在雪地上,脸上还带着一股莫名的愤怒,那应该是我踩到石头摔倒时的表情。 心脏,灵魂,骨架,**,我已一无所有! 我看了一眼老祖,老祖对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好像是在说:没事。 我跪在自己的尸体旁,对他说:等着!等我从天山龙窟里出来,我就一定把你带出去! 这一次,我没有悲伤,这一次,我没有痛苦。 我知道等待我的还会有更凶险的事情,鬼眼可以扭转时空,但我并不能主动使用,如果鬼眼想救我,一定会扭转时空,但它并没有发动力量,也就是说,鬼眼这一次是默许了我的死亡。 鬼眼也打算把我的**,扣压在这天山之上! 等我们爬到了那九层塔楼的一瞬间,老祖喘了一口气,对我们说:现在可以说话了。 忍了一肚子的话,忍了一肚子的怒气,大家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西装大叔先问:为什么在路上不能说话? 老祖回:谁说话谁就得死! 二爷问:说句话就得死?为什么?原因在哪? 老祖回:引山黑龙乃是阴气,死尸培养出来的尸锹,其带我们所走的路线,为最正确,最捷径的道路,但同时也是最危险的道路,这条路其实就是给死人准备走的,我们不说话,还能以假乱真,以死人的身份蒙混过关。但说了话,就一定会死! 海伯冷哼一声,忍不住问了一句:有这么夸张?刚开始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引山黑龙所走的路才是最安全的吗? 老祖回:这只是相对而言,如果走别的路,你们可以尽情的说话,但会出现什么危险,你们知道吗?走引山黑龙指引的道路,现在看来确实危险。但如果这也叫危险的话。那走别的道路,就是十死不生!必死无疑! 我真的死了吗?我忍不住问了一句老祖。 老祖说:你情况特殊,体内拥有鬼眼的力量,严格来讲,你已经是死了。就看得到人王经之后,鬼眼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重新找回**了。 我叹了口气,心想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老祖说过不让说话的,可我还是满腹牢骚忍不住说了一句。 结果,就连我最后所拥有的**,也被扣压在了天山之上。 我隐隐觉得,这天山龙窟,便是我埋藏我身体秘密的最后一步,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心脏,灵魂,骨架,**,我完全一无所有。 如果谁问我现在是靠什么活着的,可能连我自己都说不上来了。 或许,是靠着信仰和信念吧。 站在这九层塔楼门前,看着破败的一层大门,我问老祖:接来该怎么做? 老祖指着九层塔楼,说:进入塔楼,休息片刻,从塔楼中寻找进入龙窟的入口。另外,我想说的是,继续往前走,我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相继死去,我再提醒一遍,不想死的,现在仍然可以回去。 |
嘎吱... 九层塔楼的大门被我们推开,头顶上掉落许多灰尘。 塔楼内的装饰很简单,正中间一把长桌,两侧十几个圆凳子,除此之外。就只有东西两面墙壁上所放置的酒坛了。 二爷问:这里还有酒? 老祖说:早就蒸发干净了。 海伯从头到尾都对老祖有意见,反正老祖他俩说的话,现在还不知道究竟谁对谁错,他此刻问老祖:如果我们都死在天山,那还怎么寻找人王经? 老祖一愣,回过头来,说:我们都死在这里,照样可以寻找人王经,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出去,懂吗? 海伯脸上的表情很疑惑,他明显不懂。 阿布死了,他现在看起来虽然活的好好的,可他一定走不出天山地界,走出天山范围。他就必死无疑,因为他原本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因为天山之内的神秘力量来平衡着他的意念。 老祖话里的意思,我懂。 如果情况危急,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这种死,是真正的死!但我们死后,暂时不会意念消亡,而会像是一个活人一样继续生活,但我们无法离开天山。 被困在天山,永生永世不能出去的话,我觉得那比死亡更可怕。现在想想老祖说的挺有道理,就看离开的时候。鬼眼给不给我机会了。 鬼眼若是给我机会,让我捡回**,那我出了天山还能活。鬼眼若是不给我机会,出了天山,就是我刘明布永远闭上双眼的时候了。 这里有干柴,生一堆火吧?西装大叔看到屋子角落里摆放着的木柴,问道大家。 老祖说:那边有炭炉,可以生火的,大家烧点开水,吃点东西吧。 此刻天色渐渐放亮,大家也都有点饿了,吃东西之前,大家围坐在火炉前,一边烤火。一边观察着这层楼里的装饰。 别看了,这里以前是座喇嘛庙,现在老喇嘛死了,没有接班人,所以这座九层塔楼就空置了来。老祖看我们始终疑惑,淡然的说了一句。 哦,这样啊?没人搭理老祖。唯有我自己接了一句话。 屋里很安静,只有木柴燃烧之后所发出的噼啪声,也就是在此时,忽然九层塔楼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铛铛铛... 铛铛铛... 听起来,像是用手指关节轻轻的叩门,音调很平缓,能明显从音调中感觉出这个人不是急性子。 我们五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清楚这荒天野地里还会有别的活人? 老祖眯眼,小声说了一句:如果不出我的预料,应该是老喇嘛回来了。 这话说的我们同时一愣。老祖刚才不是说老喇嘛死了吗?现在又说老喇嘛回来了? 我赶紧跑过去,打开门一看,果不其然,门口站着一个身穿深红色长袍,带着一顶类似于鸡冠一样的帽子,站在门口,单手对我行礼. |
这...我有些语无伦次,朝着那个喇嘛看去,他年纪大概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脸上的皱纹很深,但表情很慈祥。 老喇嘛看到我之后,很和气的说了一句:你好,我叫布拉多穆,方便让我进去吗? 我赶紧列开身子,说:高僧,您请。 老祖和布拉多穆大老远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老祖先说: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老喇嘛双手合十,对大家行了一个礼,这才微笑着说:天山之大,大于天,我一直游历天山之中。 那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老祖问。 老喇嘛说:当然有效。 众人都傻了,两人就像是打哑谜一样,你一句,我一句,等我关上了房门之后,我们六人这才重新落座,围绕在火炉旁。 老喇嘛就坐在我的旁边,我问他:高僧,你穿这么少,不冷吗? 他的小臂也裸露在外,看起来已经冻的通红一片了。老喇嘛仰头而笑,对我说:把手伸过来。 他伸出了自己的小臂,示意我摸,当我摸上去的一刹那,只觉得烫手! 哇!这么热啊!我缩回了手臂,不停的往手指上吹气。 老喇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不算热,你才是一团火焰,只要你坚持自己的信念和信仰,这团火焰便可永恒不灭。 老喇嘛像是要对我暗示什么,但话没说的那么明显。 吃饭的时候,我特意给老喇嘛了一碗牛肉面,老喇嘛感激不尽,双手合十一直对我表示感谢。 老朋友,那东西还在吗?刚吃完饭,老祖就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老喇嘛一直和蔼的脸色,忽然有些变样,但片刻后重新浮出笑容,他点头,说:还在。 那我能取走了吗?老祖问。 老喇嘛想了想,说:我先去看看,你们稍坐片刻。 话毕,老喇嘛朝着二楼走去,他走的很果断,很坚毅,一看就知道常年居住在这里,对这很熟悉。 等老喇嘛走后,我赶紧问老祖:他不是死了吗? 老祖点头说:我没说他是活人。 可他跟活人没什么区别啊!我又问。 老祖说:这就是天山之中的神秘力量了,来天山龙窟之人,基本上必死无疑,倘若有幸找到人王经,或者有幸得到鬼眼相助,离开天山也可活命。但如果没有那等运气,就只能一辈子留在天山之中了。 西装大叔一听,拍了桌子说:我靠!这... 哼,跟你们说过两遍了,是你们非要来,我徒弟有鬼眼,不代表你们也有鬼眼,一个个逞什么能? 别的不说,如果鬼眼真的帮我,我不会让大家死在天山的,咱们来的时候是几个人,走的时候也得是几个人,一个都不能少!我坚定的对大家说道。 这么说并非是稳定军心,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行了,都吃饱了,随便找个地方,铺上睡袋休息一会吧。老祖一甩手,也不管大家了,此刻就站在第一层塔楼的窗户边上,从缝隙里往外看。 我也跟着老祖走了过去,朝着外边看。 此刻,我趁着众人不注意,小声问了一句:老祖,你给我吃的那一根手指,是什么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眼老祖左手的食指,此刻看去完好无损。 老祖说:就是我身上的一块肉。 你给我吃你的肉干什么?刚吃饱饭,我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吃人肉?老祖这不摆明了让我反胃。 老祖叹了口气,问我要了一支烟,说:因为我很有可能会死在天山,我的体质与你们不同,我若一死,永生不活。所以我把自己的本事传给你了一些。 一根手指中有什么本事? 以后你会知道的。 老祖看样子不想说话,不知道是心里惆怅,还是惦记着老喇嘛所说的东西,我说:老祖,你去休息一会吧,等高僧来了,我喊你就行。 老祖摇了摇头,仍然是满脸的惆怅。 我发现在进入天山之前,老祖一脸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样子,进入天山之后,老祖变的很是惆怅,而且脸上经常挂着许多无奈的表情。他这反应让我对天山龙窟不由得多了几分畏惧。 我点了一支烟,站在窗户口,正缓缓的抽着,忽然从窗户缝隙看到外边绵延千里的雪地中,出现了一个身穿深红色长袍,头戴鸡冠帽的喇嘛。 赶紧掏出望远镜,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刚才跟我说话的老喇嘛吗?他不是上楼了吗?这九层塔楼三面悬崖,唯一能楼的地方只有我们旁边的大门,他是怎么出去的? 我拍了拍老祖,谨慎的问:老祖,这天山之中究竟有几个喇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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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说:就一个,怎么了? 既然就一个,那这可就不对了! 我从窗户缝隙中朝着外边看去,很确定站在雪地中朝着我们走来的那个喇嘛,就是刚才跟我们对话的那个。 我指着窗户缝隙让老祖看。老祖探头,眯着眼看去,果然也是愣住了。 难道...老祖嘴里嘀咕一句,不再说话。 老喇嘛到了九层塔楼大门前,他再次轻声叩门,等我打开房门之后,问:高僧,您不是上楼了吗? 老喇嘛笑了笑,说:是啊,我刚才上了楼。 老祖我俩跟随着老喇嘛,一直到了火炉旁,刚一坐来,老祖就问:那东西我能取走了吗? 看来,还不能。老喇嘛的回答很直接。 屋里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老祖的眼神里渐渐的充斥着失望,悲愤,无奈,我明显的看到,他手臂都在轻轻抖动,就像患了帕金森综合症,我知道他肯定是被气的了。 老朋友,没别的办法了吗?认识老祖这么久,我第一次听到他语气中带有哀求的味道,当真让我震惊不已。 老喇嘛取出转经筒,盘腿而坐,闭上眼睛轻轻的摇晃。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咒语,屋子里再次寂静来,眼看炉火中的火焰渐渐变小,我站起身,塞了几根柴火 火莲开花,冰蛇起舞,当灵魂能够承受活人的痛苦,天地自开。老喇嘛静静的说出了这一句话,随后不再吭声。 老祖对我说:徒弟,你去睡一觉,休息吧。 我知道,老祖这是摆明了想让我支开,不让我打扰喇嘛他俩的对话了。 我说行,然后就离开了炉火旁。西装大叔,海伯,二爷,他们三个的睡袋,就铺在了东南角,这一层塔楼的面积非常大,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平米。我们一群人挤在东南角睡觉,是不可能听到他俩对话的。 等我走过去之时,他们三人还没睡着,此刻正抵着头在悄声说话。 西装大叔说:我可能已经死了。 我铺好睡袋的同时,问他:怎么可能?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而且在进山之时,你并没有说话吧? 西装大叔看着我们三人,扫视了一圈,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说:你们看。 一看西装大叔的身体,我不由得大惊。他胸前的肌肉隐隐变黑,而且正在逐渐变少。 这种变少,不是腐烂,是直接看不到肌肉了,就像是那些肌肉凭空消失了一般。我都能透过伤口,看到西装大叔体内一起一伏的两片肺叶! 二爷,你有没有事!我抓住二爷的手,紧张且小声的问。 二爷拍了拍我的手背,小声说:没事,我暂时还没任何症状。 我看向了海伯,海伯自始至终都趴在睡袋里,露出一个脑袋,看着我们说话,他也不吭声。 海伯,你有没有事?我小声问他。 海伯不说话,就盯着我。 我说:海伯,别老看我呀,你身体有没有事? 海伯还是不说话,眼神就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海伯你看啥呢?咱俩又不是玩瞪眼,你身体到底有没有事? 就在我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西装大叔,二爷我们三人几乎同时一惊,不对!出事了! 我一个箭步窜到了海伯的面前,刚用力推了海伯的肩膀,他的身体扑通一声,就像一根坚硬的木材似的,直接侧翻了过去,而他的动作和手势,以及脸上的表情都没任何变化,就像浑身早已僵硬! 我抓住海伯的手,刚摸了,就发现没有了任何温度,海伯的手指都已经变的僵硬了,我根本都无法掰动! 海伯怎么突然死了?!我瞪大了眼珠子,难以相信刚才还好好的海伯,怎么突然就死了。 西装大叔和二爷也是一脸茫然,两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我们四个人是躺在了屋子里的东南角,中间有一处木质栏杆,挡住了老祖和喇嘛的身影。我们几个人所说的话,所做的事,老祖和喇嘛看不到。 老祖和喇嘛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我们四个也没注意到。 此刻我站起身,朝着火炉看去,却发现老祖和喇嘛竟然同时消失不见了,屋子里静的就像是他俩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我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疼痛感还是有的,应该不是幻觉。 可如果不是幻觉,为什么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海伯就死去了? 快看他的手指!二爷眯着眼,盯着海伯的右手看去。 此刻海伯仰面朝天,左手平摊,像是在支撑地面。右手食指弯曲呈钩状,指向自己的脸面。 海伯的意思,是让我们看他的脸吗?西装大叔问。 我蹲在海伯的脑袋前,仔细的盯着海伯的脸看去,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出什么端倪,此刻九层塔楼里边安静的出奇,老祖和喇嘛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只剩我们三个活人。 严格来讲,是一个死人,一个活人,另外一个算是活死人。 二爷也盯着海伯的脸,看了许久,随后猛的对我说:不对,阿布,你把老海的尸体重新翻过来,让他摆成刚才临死之时的姿势! 二爷这么一提醒,我赶紧抱着海伯僵硬的尸体,让他趴在了地面上,这么一放,立马就看出了端倪。 海伯的左手,是支撑在地面上的,而他右手食指弯曲,所指的方向并非是自己的脸,而是头顶上的九层塔楼! 海伯的意思是说,让我们上去看看?我刚问完这句话,西装大叔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问题肯定是出在了这,在你和老祖等候喇嘛的时候,海伯曾经带着我上过九层塔楼。 什么?我瞪着眼珠子问。 西装大叔有些尴尬,他说:海伯信不过老祖,非要上去看看,他拉着我一起去的,不过我是走到了楼梯的一半就直接来了,而他直接上了二楼,不过没一会就来了。来之后一句话都不说,结果... 结果,海伯去过楼上之后就死了! 我暗暗震惊的同时,抬头朝着上方的楼层看了一眼,这九层塔楼的上边到底放着什么东西?看一眼就得死? 西装大叔仅仅是走了一半的路程,还没到二楼,身体就开始腐烂了,这二楼之中的东西究竟有多厉害? 我对二爷说:二爷,你千万别冒险,你就留在这里,我自己上去看看。 二爷拉住我的胳膊说:别去!万一你要是去了回不来,那我心里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可现在海伯已经死了,他的灵魂在哪我还不知道,老祖说过,死在天山的人,灵魂是会永恒存在的,但就是出不了天山。 其次,西装大叔的身体开始腐烂,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死去,如果去楼上能够找到解决的方法,那倒也好,冒险是肯定的,这没办法。 要不我等老祖回来之后,拉上老祖一起去看看?我小声问二爷,但还没等二爷说话,我就又说了一句:哎,这个肯定也行不通,老祖估计不会上去的,他问喇嘛要东西的时候,完全可以自己上去,但他却没动弹。 此时的气氛异常紧张,海伯已死,西装大叔半死,二爷没死,而我则是什么都没有,我连灵魂都不算,顶多算是一团信仰和信念。 不行,我必须要上去看看,二爷你等着我,我肯定能回来的,我有鬼眼!别的不说,哪怕为了二爷的生命安全,我也得上去看看,老祖和喇嘛的神秘消失,让我觉得事情开始不对劲了。 |
不等二爷对我回话,当即我就直接朝着楼梯跑去,这一趟早晚都要上! 二爷连忙在身后劝我,但我决意已定,是不会再更改的。老祖和喇嘛具体去了哪。我还不清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祖骗我们的计策。 不过我觉得应该不会,老祖何等本事?想杀我们还用得着骗?上来直接动手杀就可以了。 不过做另类思维的话,也有可能这就是老祖的计谋,他就是让我们觉得他没必要骗我们,所以才横着摆了我们一道,有可能他的目的不止是让我们死在天山这么简单。 噔噔噔... 我踩踏着木质楼梯,朝着二楼快速奔跑而去,到了楼梯转折点之时,我从楼梯口的小窗户朝外看。 外边便是一望无际的天山山脉,常年被大雪笼罩的天山,犹如一条横贯天地的银色长龙,我所在的九层塔楼,三面悬空。只有其中一面可以通往陆地。我伸着头,从窗户往看,一瞬间觉得头晕目眩,百丈之高,让我也有点受不了。 我只觉得自己站在了九霄云外,因为白云在我的眼皮之。 我不确定楼梯窗户外那些蒙蒙的白色物体究竟是水汽还是云朵,但真觉得站在了九天之上。 如果这九层塔楼坍塌的话,这绝对是千军万马,风驰电掣一般的冲锋威力. 等我走到二楼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古朴的木门,木门上雕刻着许多我不认识的字体。 当我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的一瞬间。我惊讶的完全说不出话了。 因为房屋之内,雪花纷飞,里边竟然是一片雪山的模样! 我伸着头,进入了房间之内,此刻的我站在了漫天地之中,抬头四看,天空如一张白绢,悄无声息的洒落纯白的雪花,脚的地面也是一层厚厚的积雪,四周的情景完全就是一片山地,当我回头去摸门把手的时候,我发现身后的木门早已消失不见。 而我,则独自一人,站在了一片茫茫的大雪之中。 我惊恐的转头四看。这天与地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找不到出路,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行走的地方,地面上的积雪没有一丝印记,像是这么安静的飘落了上百年。 不对!这一定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我告诉自己,这肯定是幻觉。 因为我明明是上了九层塔楼的第二层,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雪地之中呢?除了幻觉之外。肯定没有别的因素了。 既然是幻觉,那就好办了。 幻觉之中,一般都是没有危险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当我踩踏着雪地,朝着四周观望,所幸我进入九层塔楼第二层的时候,脖子上还挂着望远镜。 我掏出望远镜,站在一片光线较好,角度较高的山崖上朝着四周观看。却猛然发现,在山崖的对面,有一个小黑点,那个小黑点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赶紧把望远镜的焦距调整好,对着山崖上的那个小黑点看过去,当看清楚那小黑点是什么东西的一瞬间,扑通一声,我直接跪在了地上。 完蛋! 这不是幻觉! 远方山崖上的那一个小黑点,竟然正是修建在山崖上的九层塔楼! 我盯得仔细,看的认真,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这就是我们的聚集地,肯定就是那个塔楼,如果这个世界上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不稀奇。问题是在天山深处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若是也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建筑,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建筑风格可以一样,造型可以一样,但地理位置也会一模一样?就连山崖的造型都会完全相同吗? 我用高倍望远镜估算了距离,对面那座山崖至少距离我六千米以上!也就是说得有十几里地了。 我仅仅是进入了九层塔楼的第二层,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十几里地之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想起老喇嘛曾经上过九层塔楼的上层,而他上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很久之后我是在外边的雪地之中发现他的。 也就是说,这九层塔楼的第二层肯定不是幻觉,不止是我,就连老喇嘛进来之后也会莫名其妙的到达这一片雪域之中。 这究竟是一股什么力量?我盯着自己的双手,觉得恐怖不已,这跟鬼眼的扭转时间完全不同。 鬼眼是可以改变时间的,但九层塔楼里边的力量可以改变空间,让我能在一瞬间到达另外一个地点! 一个可以改变空间,一个可以改变时间,如果两者结合在一起,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扭转乾坤,穿梭时空? 我隐隐知道老祖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了!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可能人王经就拥有扭转空间的神秘力量,或许是这样,我不敢保证自己猜测的百分之百正确,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老祖肯定有所图,这是必然的。 看了一眼对面山崖上的九层塔楼,我心想,必须得尽快返回了。 此刻的我,没吃东西不觉得饿,没睡觉也不觉得累,可能我真的不算是活人了。 我走在漫天大雪的山坡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雪地里,我的体力渐渐的被消耗干净,每一次用力的呼吸,都是奢侈的。 无数次我都想趴倒在雪地上,再也不抬头了,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算了。 可我知道,睡觉的感觉很美好,一旦我闭上双眼,可能我永远也睁不开了。 所以我咬着牙,我告诉自己,我必须要回到九层塔楼,我必须要回到家,葛钰还等着我娶她! 靠着这股信念,我硬是咬着牙,走了五六个时辰,终于在最捷径的道路上赶到了九层塔楼的门前。 当我站在九层塔楼门前的一刹那,我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来。 我连拍门都没力气了,也就是在跌倒的时候,撞到了九层塔楼的大门上,这子直接把门哗啦一声给撞开了。 我的身子瘫软在了九层塔楼之内,二爷和西装大叔一看有动静,朝着门口看了一眼,一看是我回来了,立马飞奔了过来,扛起我就往火炉旁边走。 到了火炉旁,两人又是给我倒热茶,又是给我披上一条毛毯,我坐在火炉旁,双眼无神,我自己都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的嘴唇根本无法动弹,像是被冻结在了一起。 就这么坐了半个多小时,我渐渐的缓过来了劲,二爷第一句话就是:阿布,你去哪了?不是上二楼了吗? 我点了点头,仍然很虚弱的说:这九层塔楼太怪了,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一座楼,至少上边八层,都不是楼,而是一个个独立的诡异空间。 我把自己的经历讲述了一遍之后,饶是二爷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直接懵了,他甚至难以想象这种思维,他问我:你进了二楼,结果却发现你本人跑到了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进入第三层楼的话,还必须要从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才能进了? 不知道,这里太怪了,不止是我,就连老喇嘛在进入二层塔楼之后,身体也会出现在九层塔楼之外,看来这里边的事情太多了。我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个事。 我一直在记挂老祖所说的话,他问老喇嘛要东西,一直要。老喇嘛的本意是想给老祖的,但老喇嘛上了二层楼之后,告诉老祖,现在还无法拿走。 也就是说,老喇嘛也无法扭转第二层楼的空间。 老祖后来又问老喇嘛,怎么才能把那东西拿到手,想到这里,我大脑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老喇嘛曾经说过一句话! 火莲开花,冰蛇起舞,当灵魂能够承受活人的痛苦,天地自开!这句话肯定是个关键点! |
二爷听了我这句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茫茫天山,大雪纷飞,我们去哪找到火莲?我只知道雪莲,但并未听说过火莲。至于这火莲开花,那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冰蛇起舞,冰蛇我也没听过,不知道是具体某种蛇类,还是说用冰制作而成的蛇,如果是冰雕的话,那还会动吗? 灵魂承受活人的痛苦,这个我虽然想不透,但我觉得此时的我,应该差不多就是这个状态。 我无心脏,无灵魂,无骨架,无**,我就是一团信念。可我在漫天大雪之中,跑了十几里的山路重新回到了九层塔楼,这份苦先不管有多大,至少有种灵魂承受活人痛苦的感觉。 阿布,你先休息一会吧。二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坐在我旁边点了一支烟。 我披着毯子,身子也渐渐的回暖,看着炉火中的木柴被烧的噼啪响,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了。 海伯应该不止是死了那么简单,喇嘛和我,进了二层之后,都能出现在九层塔楼对面的山崖上。而唯独海伯自己,进入了二层之后,**死在了一楼,灵魂却诡异消失。 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坐在火炉旁,火光映照在我的脸上,一片古铜之色。 也就在此时,房门忽然被推开,西装大叔,二爷还有我,我们三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老祖和喇嘛并排站在门口,肩膀上和头顶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尤其是喇嘛,他年纪大,眉毛长。他的眉毛上也落了许多雪花,此刻看去,就像是把眉毛染白了似的。 两人进屋后,抖落身上的雪花,喇嘛一脸平静的样子,老祖一脸的无奈和失落。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休息了。喇嘛对老祖微笑说道。 老祖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朝着火炉走了过来。 喇嘛独自坐在墙角,也不靠在我们身边烤火,老祖过来后,第一句话就是:徒弟,好好休息,晚上跟我出去一趟。 我问:去哪? 老祖说:暂时还不清楚。 这又给我说懵了,目的地在哪都不清楚,这不开国际玩笑吗? 我给二爷还有西装大叔示意了一个眼色,两人很识趣的退出了火炉的范围。回到楼层东南角,钻进睡袋里休息去了。 剩老祖我俩的时候,我说:海伯死了。 老祖明显也是一愣,片刻后释然,说:哦。 你师侄死了,你就这表情?我冷冷的问。 老祖的表情还是很淡然,他也不看我,盯着那团炉火,说:那我应该什么表情? 我俩都不说话了。 他死,是死在了鲁莽之上,是死在了不信任我之上,一时半会我也没办法,顶多算他先淘汰出局了,我们必须坚持找到最后的人王经。停顿了许久,老祖幽幽的说道。 我知道老祖和海伯,有些势不两立,所以我不排除老祖暗地里干掉海伯的打算,听老祖这么一说,我回道:那离开的时候,还能救活海伯吗? 看鬼眼了。它想救,大家都可以活,它不想救,谁都得死。说完,老祖靠在旁边的木柱上,双手裹了裹衣服,说:别打扰我,我睡一会。 看了表,已经是清晨九点多钟了,此刻阳光从窗台照耀进来,将整个房间照亮,沐浴在阳,我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已经傍晚六点多钟了,这一觉算是离开家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顿,接来可能就没这么安稳了。 我们一行人弄了点东西吃,吃完之后老祖就拉着我出了门,二爷和西装大叔原本想跟上我们一起,谁知二爷说道:想死快点你们就跟着来,不想死那么快,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哪都别去! 我也赶紧说:二爷,大叔,你们先留在这里,二楼不要去,就在大厅里休息,反正登山包里的食物够你们吃上半个月了,我和老祖去去就回。 安顿好了他俩,我们这才出门。 此刻天上的阳光已经有些暗淡了,出了门,迎面就是一阵寒风吹来,雪花吹打在脸上,犹如万千绣花针在轻轻的刺破我的皮肤,感觉有些疼。 我裹了裹衣领,问:咱们去哪? 寻找火莲。老祖淡淡的说。 一听到火莲两个字,我的心里咯噔,再次想起了老喇嘛说过的话,火莲开花! 没错,看来进入九层塔楼上方的关键所在,就是寻找火莲以及冰蛇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来,我发现老祖带我所走的路,隐隐是朝着对面山崖而去的,不过我们这一次没有走捷径,而是顺着斜坡,缓缓的走进了山谷之中。 山谷里的积雪,那更是厚的令人发指,老祖走在前边,时不时的回头对我说:徒弟,跟紧我。 我知道山谷之中有些地方是深不见底的大坑,只因常年雪,所以都被积雪所遮盖,万一要是踩踏进去,直接就会被掩埋的。 徒弟,走我后边。 徒弟,拉住我的手。 徒弟... 说实话,心里有点莫名的小感动,老祖这一路上,对我颇为照顾,我说:师傅,咱们能找到火莲吗? 老祖此刻在风雪中停了身躯,回过头来,小声问我:你心甘情愿叫我师傅了?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祖笑道:我记得你从头到尾,压根就不服我,现在服了吗? 我拧着头说:没服!到现在也不服!我打不过你,本事没你大,但我就是不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老祖抬头仰天,在雪地之中哈哈大笑,爽朗之极。 在这条小山道上,老祖一直带着我往走,天色逐渐暗淡来之后,我们到了谷底。 谷底很多地方结出了冰渣,但我觉得谷底反而比山坡上要暖和一点。 徒弟,一会你不能回想你小时候的事,记住了吗?刚到谷底,老祖就这么跟我说。 我没问为什么,只是点头,说:我尽量不想。 老祖说:想想你和葛钰的事,想想你工作上的事,想想你发工资之后都准备买什么好吃的,穿什么好看的,想什么都行,但千万别想你小时候的事。 看老祖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天色,不打开手电筒已经没办法走了。老祖一手拉着我,一手打开手电筒,在夜幕寻找道路,我们在雪山山谷的深处,大概绕行了半圈之后,老祖终于说:找到了。 我顺着老祖的手电筒灯光看去,在谷底有一处山洞口,洞口上方结满了两尺多长的冰刺,就这么一根根倒垂了来,犹如刺杀机关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进入山洞之后,你不要乱想,如果你忍不住的话,张口骂我都行,切记不要乱看,不要乱想。说罢,老祖拉着我,朝着山洞内而去。 到了山洞口的时候,我忍不住朝着头顶上倒垂而的冰刺看了一眼,脑补了那些冰刺如果断裂的话,会把我刺成什么模样之后,浑身一抖,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原本在外边冻的瑟瑟发抖,刚一进入山洞,那感觉立马就不一样了。 山洞里很暖和! 就像一个人在大冬天里,走在大街上半个小时,忽然回到了家里,坐在了暖气房中,就是这么个感觉。 滴滴... 滴滴... 一阵喇叭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刚开始一愣,随后仔细一想,这是老式公交车的喇叭声啊,我小时候进城坐车时经常听到的! 可这山洞里怎么会有那种老式公交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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