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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曾照彩云归[第5页] |
| 作者:zfkcy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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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十天后，湾头的临时仓库修缮完毕，根据处长安排，要将原部队仓库的物资转动至此，待物资和设备等后勤工作基本完成后，部队才逐渐调防过来。这时第二批50人也到达驻地，由后勤部的一个副部长带队，他们主要会同当地一个建筑队负责对营房的修缮和设施的改造。看着几个战友登上回部队转运物资的卡车，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此次没有安排我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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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个星期后的第二趟，我终于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了，一路朝南而去。在新建县吃过中午饭，七辆大卡车又在一路风尘中疾驰而去。第二天中午，安全到达部队驻地仓库。我回到小屋里，环视了一下熟悉的小屋，什么也没有变，我离开的时间不长啊，为何这般亲切？下午，后勤部装备处就安排人开始装车，“长江”牌起重汽车四个腿立起来，同时伸出了长长吊臂，吊臂头下伸出的吊钩像一个长长的舌头向下伸。对于这个“长江”牌起重机有几分亲切感，因为它是泸州出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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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下午，我提着两瓶酒走进了老哥家小院，老哥不在，只有老姐在。我招呼过后，放下酒，又把自行车后架上的两箱书搬下来，抱下来放到小院的角落里。老姐虽然不让，但我还是在院外劈起了柴，将劈好的柴整齐的码在小院内的墙边上，避开的柴块散发出了阵阵的木香。那时候的这片的家庭，大多都烧这样的柴。老姐又在厨房里开始做饭了。当老姐的厨房里飘出熟悉的香味时，老哥就迈着步子走进了院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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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老哥热情地拉着我不让我再干了，就和她在小桌子前喝茶。我告诉了老哥我的情况。老哥也说是的，他也去找过我，看到部队挺忙的，也就没有再问。晚饭时，也没见到珠子，老姐才悄悄地告诉我，珠子去她男朋友家了。陈进他们说是在乡镇，去年在县城里买了房子的，这可能也是珠子她们的婚房吧。浅酌后，我便起身告辞，沿着那条熟悉的小道失落怅然的回到了小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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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二天，办完所有物资交接手续，莫名无限压抑的坐上了去湾头的车。随着工作的不断推进，新驻地已初具规模，各项设施也初步完善，就连改建后的篮球场上也有人在打篮球了，后勤部的人陆续来到湾头，有条不紊的开展起工作来。再后来，部队也以连队为整建制的进驻湾头，晨曦暮宿中也响起熟悉的部队作息号声，那个整齐的步伐和响亮的声音在营区上空回荡，惊得枝头上有些不习惯的小鸟兴奋的跳上跳下。而此时，原来驻地的后勤部也慢慢的就变成了留守处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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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第二次踏上回留守处的路上，那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也是收拾了简单的行李，说走就走了。这次不是转运设备物资，因为设备物资基本转运完了，剩下的是大宗物资和材料，湾头那边暂时不需要，也没场地堆放。湾头的一个副部长也要去留守处，是替换现在留守处阵守那个副部长，所以副部长就叫上我和他一路坐着吉普回来。有幸回到了留守处，几分窃喜，几分期盼，却又几分酸楚。亲切而陌生，熟悉而惆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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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现在的留守处，已无往日的模样，整个留守处也就是十个人的样子，到处空荡荡的，突然间感觉树木变得茂盛了，挡着了阳光，感觉没那么光亮了，杂草已开始的台阶石缝中生长出来，仓库大门变得有些破旧斑驳，已没有站岗的战友了，平时就是一把锈蚀的大锁锁着，不变的是我的小屋，还有那隔着街的小铁门，基本不走大门了的，这里就成了我们与外面的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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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对于我的回来，老哥老姐非常高兴，但我还是告诉他们，我这也是临时的，说不准多少时间又走了。珠子却表现得非常热情，而这时，她已经订过婚了，我没有参加，我也没法参加，那时落后的通讯与交通，只让我在心里默默的祝福着。留守处的事情也太少了，说是留守，基本是处理一些遗留下来的事务，那些与我们当兵的没多大关系，而我们只是看管好那些大宗的物资与材料，而这些大宗的物资与材料，给你你也没办法把它们弄走，要大型装设备才可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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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平时的工作除了偶乐的开个会强调一下纪律、清点一下人数，当然也安排了值班表，只是没那么正规。除了那几个喜欢凑在一起玩牌的人外，只有在吃饭时才能见到其他的人。副部长家住在县城，偶尔来看一下，其他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一个少尉排长了，这个少尉排长到也是经常蹿来蹿去，他也不容易，我们都理解他。日子就在这不经意间慢慢流走，时间长了，周边疯长出了许多无名的杂草，带头的狗尾巴草的穗串稍稍弯曲，点着头在风中无序的摇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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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三年秋天，又到了退伍的季节，但部队没让我退伍，我得留下来继续干。此时，空气有些让人窒息，残酷而冰凉，生扯扯的就这样了，同我一起来的战友有的已经走了，回到那个我们相同相似的家乡，也许这是我明年的预演，极少部分的我和一样留了下来。管它这么多哟，既然这样，我也得重新调整目标，好好的干，至少这一年要认真的干好。于是，我把更多的努力放在工作上了，也有意无意的减少到外面玩的时间。珠子家我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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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但这天我还是要去的，因为是珠子的生日，我便提前去给珠子订一个生日蛋糕，晚上提着蛋糕走进小院子时，我才发现没有其他人，只有老哥老姐、珠子在。心里不免纳闷了:这种事情，她未婚夫陈进是要参加的。厨房里插不上手，我就和珠子在院子里排碗筷，这时我背着老哥老姐在院子里问了珠子，珠子气鼓鼓的说：别提他，今晚就我们一家人过。一家人？！我一时有些懵圈，有些失语。傻傻地看着珠子，珠子只翘着嘴角，眯了眯眼眸，转身进了厨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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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但到后来，珠子的三个同事还是又来到她家，也可能是事先约好的吧。我和老哥、还有珠子的一个男同事喝白酒，其余四位女士喝红酒。当灯光熄灭后，点起了蜡烛，金黄的烛光映在珠子微微泛红的脸上闪闪的，像镀上一层黄金一样，同时也照耀着围成一圈人的脸上，每张脸上都泛着微笑与快乐，珠子闭着眼，合手在许愿。这个画面一直印在我脑海里，至今从未消失淡化过，一样的精致温馨、轮廓分明、氲氤弥漫。还有珠子那似手捏的鼻子微微的向上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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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吃过饭，喝了点酒的珠子兴致高涨，说要到歌厅里去唱歌。老哥说两个老的就不去了，你们去。并指了指我说，说交给你了。珠子在老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拉着我，回头对老哥老姐扮了扮鬼脸便一起出了门。我们五个人在歌厅里吼了不少的歌，又喝了不少的啤酒，我也是醉意使然，但我得努力保持着，我看到珠子就快醉得不行了，我得送她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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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走出歌厅，我扶着珠子，虽然珠子完全醉了，但她还是不停地和她那三位同事一次次又一次次的道别。送他们走后，珠子半个身子几乎是靠在我身上，还不停地向下坠，我将她扶在肩头，一只手揽着她腰，防止她往下滑。空旷的街上，此时已没有什么人了，只有街边的树叶在路灯下泛着绿绿的光。我扶着珠子走得实在太慢，我干脆背过身来，把珠子一下背在背上，并向上耸了耸她身子，双手从后面搂着她腿向前走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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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忽然间发现珠子用力贴着我，用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肩项对我说，哥，慢慢地走，我睡会儿。我感觉珠子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醉，对她说:那我背你回家睡，珠子在我背上扭动着身子，表示不回家去。我说不回去晚上睡在哪儿？珠子梦呓般的说：反正不回家。我听到她这样说不免停下脚步来对珠子说：要送她回去。珠子有些生气却又喃喃地说：我都和你家老姐说了今晚上不回去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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