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破落随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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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创小说，不定期更新，接受大家的建议）
一楼开始更新，希望帖子别凉

引子：崩坏的开端
　　人类历775年2月6日。
　　此刻一颗流星正缓慢的化过天际，不同于平日的流星一闪即逝，而是缓慢的像是撕裂天空一般，不，很多人眼中的天空已经被撕裂了，往日沉寂的天空终于睁开了它的眼，这一切并不美丽，只有震人的力量，和面对那道深渊的恐惧，世界崩坏的倒计时开始了。
　　一个傲慢的蓝眼青年此刻站在王都周围最近的山上，随手摆弄着手中的小黑本，黑色的书页翻涌，像一只黑色的蝴蝶，沉默地注视着那颗流星。
　　“《晦》已经预兆了［星］的降临，谁都将面对那道无尽的深渊。”金属般刺耳的声音突然划破了空间，一位明明站在那位青年的旁边却仿佛给人一种躲在阴影中的感觉。
　　“无尽的深渊……到头来依旧没人给一个合理的解释。”青年喃喃自语。“伟大的征途，通往执山之路，世界的究极。”金属般的声音，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句子。
　　“无法理解，才是这个世界的本质吧。”青年说出了今晚的最后的一句话。夜深了，所有的灯光都悄然熄灭，发光的只有那颗燃烧般的星。寂静伴随着沉默，整个王都的人都没有睡去，谁都有预感今天会发生些什么。原本河道中奔涌的水陡然停止，全城的灯光都悄然暗去，空气也都凝结不动，世界静到了极点，仿佛是为了迎合什么似的，一声巨响和那道光便是人们最后的记忆，这个世界终于迎来崩坏。
［无法触及的背影］
　　人类历875年
　　「我一定会拯救你们」蓝眼的男孩发出了这样的呐喊，接着便是无尽的风雪和无尽的严冬，覆盖了那个名曰落日楼的地方。
　　随的回想被打断，眼前来了一群不速之客，随蓝色的眼眸环顾四周，黑色的浪潮几乎将他淹没。随的嘴角微勾，就这样吧，蓝色的浪潮冲天而起。［为了夺取逝去的东西］我就这样铭记在心吧。
　　砰的一声传来，沉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是一阵阵的关门上锁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原本黑色的瞳孔现在已经打开，他开始了昏迷前最后的挣扎。黑色的发在风中飞舞，他的存在就是这里的异端。眼中的街道越来越模糊，脚步愈发沉重，不知一刻便会倒下。匆忙的一个拐弯，他失去了平衡，在大地扑面而来的那一刻，一只秀气的手用力的拉了一下他，他的身子一斜，消失在街道中。嘈杂的人声传来……
　　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看着也不算个坏人，为什么就会被一大群人追呢。其实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就在几天前他刚到达这里时，在这个各个领地都隔离的情况下，每一个陌生的面孔都能引来人们的好奇，别说这个一直渴望远游的人了。就在他逃跑的那一刻，坐在屋顶的她就注意到了魔石光线的聚集，他还真能跑，那群人里面还是有会用魔法的人的，居然就跑这么远，最后她实在看不下去，便拉了他一把。等他醒了，找机会问问他其他地区的事，嘿嘿，她露出了笑容，黑夜中如同绽放了一朵花。可是怎么向家里人解释这个人呢？她又陷入了沉思……
　　望着天边的云，她已经发了好长时间的呆了，她属于那种过目就不会忘的女生，虽然有着可爱的脸庞，但是人们却很难记住她的脸，让人不忘的是她那清爽的气质。此刻正值青春的她正受困与自己的内心，以及对自己长久以来生活的疑惑。太阳已经将落，她从回忆醒来。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晚霞，到给那个人喂饭的时间了。明明已经没有事，那些追捕他的人也已经离开了，可是他还是赖着不走。
　　“我叫随。”他在醒来后用狡洁的目光看着她。
　　见他醒来连道谢都不会，于是她没好气的说“林散儿。”说完便把手上的勺子使劲的往他嘴里怼。随即将脱口出的道谢，变成了呜呜的悲鸣。
　　从此之后，名叫随的少年便赖在散的家里了。开始散还找父母抱怨，结果被谁救的人谁负责的理由怼了回去。虽然他一直赖吃赖喝，但对于城主家里来说，还不算是什么损失。可是散想要问的事却迟迟不肯询问。
　　“给”，散边说边把手上的饭菜儿丢给了随。“这么对待客人也太粗暴了吧。”随开始抱怨。“不懂的道谢的人没资格享受优质服务啦。”散说完就把门摔上了，随看着林散儿临走摔的门，撅着嘴，一口焖下了汤，噗，一口喷在了地上。“刚煮熟的，傻子！”散突然从窗户探出头来，笑靥如花。散的心情大好，回屋准备晚上听［志］的推演。
　　［志］是各地观星的记录者，实则是一群流浪在各个领地中的闲人，该词出自于《晦》。至于《晦》则是相传791年前人类先哲有感而发写下的预言之书。经过这么多年《晦》还是流传下来了，其中晦教功不可没，但是散对这些神棍没什么好感，每次听［志］的推演全都当成天气预报，好像［志］的推演中，也就只有天气准一点。
　　上次预测城西大妈怀了一男孩，大妈兴致冲冲的生下个女孩，说城东大爷活不过80，今年90高龄的大爷还兴致冲冲的听他的推演。人类历775年《晦》分毫不差的预测了［星］的降临。以《晦》为教内经典的晦教空前壮大，晦教的势力分布原来叶国的全境，一个城就三两个人，总共不过一千人，成功成为各大城市的搞笑组织，每个城市的［志］便是其中的一员。

至于晦教吹捧的经典《晦》现在几乎人手一本的，前人类大圣贤呕心沥血编成一本书，除了天气预报准一点以外，成了垫桌角，当垫锅垫，哄孩子玩的小玩具的必备良品，价格低廉又实用，居家旅行必备良品……（前圣贤哭晕在厕所里……）
　　晚上虽然来的人很多，但却没有几个和她谈的来的朋友，因为她总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同龄人因为她是领主之女，对她尊敬有加，一个谈的来的家伙都没有。无聊时她便看向天空，那里总会有一道淡淡的裂痕等待着她，听父母说，那便是她的命运。以裂痕为命运确实不可思议，但是每一次裂痕的转折之处，她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渐渐的她便接受了。
　　“先把明天的天气说一下吧。”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人们都笑了起来，传说中的［志］出现了。［志］其实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人，为了混口饭吃便拜在了晦教门下，没想到被破格录取为［志］，从此开始了他的观星传教生活。不过他今天格外兴奋，没待到人都静下来便开始宣布：“《晦》中预言人们面临深渊的日子即将到来，各个领地都会被孤立，试图回复联系的人都会被绞杀，紧接着便是领地的淫灭。”说道这，［志］因为恐惧颤抖起来了手，自己还在京都还有一块田呢，自己回不去咋办……
　　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完全不顾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厚着脸皮坐在了她的旁边，还一脸懵逼的问散：“前边这哥们谁呀?”“这不是能走了嘛，赶紧离开我家，别烦我了。”散没好气的回答，心想这个人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在人群中是一个异端呢。现在好了，那天支开的人全都知道他现在在领主家里了，迟早会有麻烦追来的。散边想边叹了口气。
　　“喂喂喂，别赶我走呀，我这还没好透呢，万一又栽到你家门口怎么办？”随没事人一样的发言，很容易让人联系到他发言的可信度。
　　没有多少人真的信这些神棍的话，一般都当做笑话，偶尔会联想起［星］降临之日国都的毁灭。为了掩饰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志］将手放于背后。紧接着便开始了他一天最有意义的一件事，预报天气。散还是多少知道［志］的底细的，当然知道他担心着什么，对这些神棍的好感又降低了。星光渐寒，夜色笼罩在棣城，几支队伍驻扎在棣城的四周。气氛逐渐火热起来，散想离开的心情却多了几分。原本散就想出去这座小城去四处游历一番，可是又被不情愿的父母“教训”一番，卖萌撒娇都没有用，只能呆在这座鸟笼里。“他们为什么看着我，整的我心里毛毛的？”随见四周的人都在打量他，不由得慌了。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散对着他眨眨眼睛。“看似安静温柔的暴躁萝莉？”随一脸懵逼，脱口而出散在他心中的印象。“明天早饭取消了。”散的嘴角一勾。
　　“……”随看着眼前谈话的方向不对，立刻调头，“……前面那个人是干嘛的？”
　　“你真的不知道吗？”散问向他。
　　“之前的很多事想不起来了，之前我也不认识你。”随略显寂寞。
　　“真的不知道我是领主之女？”
　　“奥，那我就不会担心住不久了。”
　　“行吧，明天早上你没饭了。”
　　夜深了，人们戏弄［志］的兴趣渐渐少了，不一会便散了。散揪着随离开，可怜的随还是不知道这究竟干嘛的，默默的向［志］行礼告别，［志］惊讶的回礼道别。
　　散的父母询问起随的伤恢复如何，惹的散撅嘴表示不满。随渐渐的走在队伍的末尾，抬头看向自己的裂痕，那曲曲折折的延展几乎快要穷尽到尽头，轻轻的叹了口气，扶额，像极了孤傲的君王。
　　散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原本温柔关怀的眼却冷了几分。
　　随，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对于三年前的事情几乎没有任何记忆。最近的三年只是为了追寻着脑海中那鬼魅般出现的白色身影。随走在暴风雪中，茫茫大雪将一切都覆盖了起来，白色的雪地上只留下随的脚印。随不知走了多久，随口呼出的热气，出口便成了冰晶，四周还是那一成不变的景色，但是随却感受到了回家般的温暖，感受着来着这片雪原的召唤。远处有一个白色的凸起，随好像想起了什么，猛然向前奔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始终为定值。
　　无法抑制的泪喷涌而出，随，十七岁的少年醒了过来。
　　“怎么哭的和个孩子一样。”
　　“你怎么进来的，我记着我锁上门了。”
　　“你怕是忘了，这里是我家。”随心想，我似乎找到了救赎。
第二章终会前去的旅途
　　“怎么哭的和个孩子一样。”
　　随的一早便从此展开，睡梦中的事情随多少有些在意，每次梦到时自己总会那么无助，只能看着那个身影的消散。或许自己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了吧，很多人也都遗忘了，遗忘了自己过去的人该如何去活，早上的身影或许给了自己答案。
　　“啊，真是的，你连自己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的都忘了吗？”散的心中大为不满，心想真就救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连这里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嘛，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不找到你了吗？”随继续耍嘴皮子，努力的掩盖自己内心的悲伤。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吧，还没好好看看这里嘛？

散的心中大为不满，心想真就救了一个没什么用的废物，“连这里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嘛，怎么活到现在的？”
“这不找到你了吗？”随继续耍嘴皮子，努力的掩盖自己内心的悲伤。
“来这里这么多天了吧，还没好好看看这里嘛？”散顿了顿继续说，“那天追你的人昨天都被我摆平了，条件嘛，我再考虑一下。”对着随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随感觉自己的冷汗不停的外冒，心想，鬼知道是什么条件，边想便被散揪出去吃早饭了。外面吵闹的程度，总比自己内心烦躁的程度小。随战战兢兢的磕完了早饭，就被散拉走去观光领地了。
“一直有这种说法，龙死后化为了大陆。”散将随拉出去后说的第一句话，“上面的人中有一些有天赋的人拥有着风，雷，木，极，虚五种属性的魔法。”
“风，雷，木，这个我听着还算知道，但是这个极和虚是什么东西？”随不懂就问。
“风属性魔法，大多拥有着加速的能力，少部分拥有攻击和实用能力；雷属性魔法主加攻击；木则是主加治疗；虚则是纯实用性魔法，没什么大用途，有的人也极少；极则是拥有全部的魔法能力，和没什么用途的虚成对比，有的人比虚还要稀少。”
“那看看我有什么能力吗？”随一脸急迫。
“至于这个嘛，我早就看过了，你属于极少的那一类。”散一脸坏笑。
“那，该不会是极吧。”随激动不已。
“哈哈，是虚啦，我感觉蛮适合你的。”散终于憋不住笑了，看在随一脸认真的样子一直努力的憋笑。
“这……我的能力怎么有点弱鸡……”随发出了无力的吐槽，“你呢，你是什么属性？”
“我嘛，是风啦。”散歪头一笑。 “对于这个世界嘛，魔法这一块我很失望，有什么能让我高兴的嘛？”
“这个嘛，目前我们的情况呢，和［志］所说的一样啦，每个领地之间彼此之间被隔离，每个领地上的领主之间的交流机会逐渐变少，所以想你一样的异类就很少见了。”
“异类嘛？”随自言自语，“那为何我们会被分割呢？”
“分割的开始起源于［星］的降临，星降临之日王都毁灭了，王族和城全部都灭为飞灰，崩坏就开始了。”
“王族对于整个世界很重要吗，还有崩坏是什么意思？”
“传说中王族登顶执山，见到了世界的终极，世代守护着创世后遗留之物。至于崩坏嘛，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崩坏，领地在王都破灭之后彼此之间的联系便减少了，不仅如此，领地和领地之间的空间被扭曲了，从一个领地前往另一个领地困难重重。领地没有被分裂，当然是我爸爸领主的功劳啊，利用魔石阻碍了空间的撕裂，但也是权宜之计，世界终将崩坏。”
“这些内容不会是外人也可以听的吧。”随暗自担心被灭口的危险。
“对于我把这些告诉你，当然是把你当做了自己人啦。”散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随。
“我听说你要远游，这应该很难实现吧。”随哪壶不开提哪壶，话题终结者的本质显露了。果然散听到后便沉默了。
“那是一场终会前去的旅途。”散在心中这样回答道。
“这就是他们被叫做搞笑组织的原因嘛？爱了爱了。”随小声对着散说。白天用肉眼只能看到太阳吧，果然除了天气预报外都不能信他们的鬼话。
「爱你个头啊爱，这是人家的工作，请尊重一下。」散在努力憋笑。
「不过联系你说的话，这人说的话是真话呀，为什么没人相信呢？」
「即使是世界崩坏了，他们也一样会相信明天还是会到来的。」散一脸嫌弃。
「对于未来的领主这样说自己的领民，真的合适吗？」随又一次碰壁了。
「不要说我是未来的领主，不然我真的会生气的。」
「因为想要远游的缘故吗？」随和散几乎把棣城看了个遍，随的第一感受就是小，里面的人也很少，心想该不会是一个贫瘠领地的领主吧。
「世界开始崩坏的那一天，人类的繁衍就被抑制了，新生儿越来越少，终会到来的属于人类的深渊，现在估计大陆上人类只存在十万人。」
「世界上的事物从根底的崩坏吗？」
「不过在所有的事物都在崩坏的时刻，却有着另类般的存在，［灾］的存在。」散的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这也难怪［灾］是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最憎恶的事物。
「灾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另类，近年来它们的频繁活动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十年前，人类各个领地之间联系还算紧密的时候，对它们发动一次围剿，结果人类惨败，人数被严重削弱。每个领地之间全是它们的存在，换句话来说我们就是被它们圈养的食物，现在虽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但就像这个世界一样终究会崩坏。」
「这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世界。」散这样总结道。
「所以来自其他领地的我就成为了异端吗？」
「你终于意识到了诶，你究竟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散的口气陡然一冷，原本可爱的脸，像是赌气一般对向了随。
「我是搏命进来的。」随的脸色一改平时慵懒的样子，终于认真了起来。
「目的？」
「为了夺回已经逝去的东西。」随的眼中闪过疑惑，「不论是旅途还是原因，我只记住了这个。」
「你还真是一个努力的人」散突然笑了，那是让人看了

「你还真是一个努力的人」散突然笑了，那是让人看了后会很舒心的笑容，就像被细雨轻抚后的天空。
「那个笑容百万伏特。」随当场惊呼。
「嗯？」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没什么，你就像一是天使」随羞羞的捂住了脸。
「那是什么，拉车不用马的吗？」随指着前面的一辆车，车的前面用一只蓝色的狼拉着，奔跑时浑身涌现着闪电。
「马的数量太少了，前面那个叫做莱依，有着风和雷的属性，跑的又快耐力也好，关键比马的攻击力强太多倍了。」
「这么急是有急事嘛，好像往你家里的方向去了。」
「啊，这……我们回去吧，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随一回去就看到那停在门口的车子，散一回去就匆忙的把随留在了外面，随终于有机会仔细的打量这个类似马车的东西。
随刚一靠近，电流击穿空气发出了嘶的一声，莱依回头紧紧的盯住了他，随第一次和这东西打交道，完全无从下手，只好和它僵持着。这只莱依的眼中似乎闪烁着情感，尽管是那么的稀微，即使是莱依平时冷漠的眼神也无法遮挡这感情的流露，这便是和故人相见的情感。
随注意到了它眼中的情感，假如它是和自己过去有关的事物，自己应当会开心才对，可自己为何会如此惧怕，不是惧怕眼前的莱依，而是惧怕自己的过去。就在随恍惚间，它奔向了随，完全不顾随的犹豫，就像过过去的无数次，亲昵带着信任的向他奔去。似乎有点过分亲昵了，随感觉自己受到了百万吨重拳，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缓不过来了。
它胸前的吊牌被它顶到随的手上，那是一个小巧的，用剑在木板上刻下的痕迹，上面写着「破」。
它的眼中充满着期待，紧紧的盯着随。随却无法直视它的眼睛，他无法想起它究竟是谁，害怕自己辜负了它的期待。又是自己逝去的东西吗？随这样想着，鼓起勇气看向它的眼睛。
「迪卡，是你吗？」随边说边用手抚摸着它的头，仿佛自己已经做过无数遍，当视线相会的那一刻，心意便想通，条件反射般做了上面的动作，完全不顾自己的泪水落下。
「破，落。」随的嘴上以极小的声音发出了这两个音节，可是却无法想起这两个人到底是谁。随的脑海里只依稀记得那两个决然而去的少男少女，光消散了他们的过去，磨灭了他们的存在，这会是他们的名字吗？
随的内心依然迷惘，对自己存在的怀疑。
自己一定会踏上寻找那个背影的旅途吧，哪怕是通往过去的旅途，随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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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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