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Kizle.桀灵》 —— 黑暗 |热血 |幻想 |中二 |末世[第4页]

“是的，”威斯塔尔点了点头，而后拿起身前的几页资料，“根据我们这两天的调查，不只北美州，现在全球都陷入了绝对的黑暗中，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到太阳，甚至连阳光都看不到，不过这也不是所谓的‘全球黑夜’，因为我们也无法看到月光或星光，即使是天文望远镜也无法进行观测工作，简直不可思议，这可完全违背了我们所认知的物理定律，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可不会相信会有这样荒诞的事，而且……”
“威斯塔尔议员，请说重点。”总统敲了敲桌子，提醒道。
“抱歉，”威斯塔尔尴尬地咳嗽一声，接着道，“关于全球陷入黑暗，人造卫星最后传送来的画面是，中国版图的上空出现了一些莫名的黑色烟雾，再之后，几乎全球所有电磁设备陷入瘫痪，包括手机、电视，电脑，传真机等私人物件，甚至连侦查雷达都无法正常运转，但是游戏机和数码相机等却都处于正常状态，也就是说，这种瘫痪现象只发生在所有能进行远程交流和信息传递的的工具上。如果这是人为现象的话，目的恐怕是将全球各国的联系都剪断。”
“也就是说，我们他妈的回到了电灯刚发明的那个年代？”总统看起来有些炸毛了。
“不不，还没那么糟，”威斯塔尔苦笑道，“至少我们还有飞机、坦克以及核武器。”
“噢，伙计，它们听起来毫无用处。”总统抚额。
“当然不是，至少您刚才听到的咨询便是我们的专员驾驶超音速飞机前去调查的。”
“好吧，”总统挥了挥手，“那就当它们有用吧，现在来谈谈那些所谓的卫星拍摄下的黑烟。”
“嗯，据专家推测，应该是由于宇宙内某些特殊物质随陨石进入地球大气层，并被大气中的一些元素硬性催化，从而产生集合体外表类似黑色烟雾的物质，进而干扰了电磁通讯……”
“难道这些物质还能影响手机开机吗！”总统大吼道。
“呃，”威斯塔尔议员有些发蒙，“所以，这只是一个推测，专家们最后还是没有得到确切结论。”
“好吧，怪不得我们的民众越来越不相信所谓的专家了，还是说说你们的航天试验吧。”总统再一次无奈地妥协了。
“嗯，首先，我们是让巡逻警备飞机进入高空勘测，结果在上升到一万两千米的高空时，飞机受到向下的巨大压力，根本无法继续上升，如果施加强动力的话，最终只可能折断机翼，因此我们在试验四次后，便放弃了。”

然而刚刚进入洗手间，他便呆住了。
——这是自那以后第一次看到自己吧……可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镜中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上粘着血浆，苍白的皮肤透着微微的紫青色，眼睛里倒是没有血丝，却透露出如死鱼一般的绝望光芒。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破烂不堪的衣服被干涸的血液染成暗红色。右臂上缠着杂乱的绷带，露出那柄匕首狰狞的刀柄。
“我今天……杀人了……”夏昂对着镜子，突然自语道，声音明明在颤抖，表情却平静得吓人。
“不，您没有杀人。他们不是人，是妖牙。”亚卡的回答有条不紊。
“可他们之前也是人……”夏昂突然低下了头，肩膀不自然地颤抖起来。
“您应该明白，在您杀他们之前，在他们开始食用人类血肉的那一刻，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您无需自责。”
夏昂沉默不语，又看向镜中的自己，他忽然觉得自己那麻木而呆滞的眼神很恶心。
“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您是在救人，如果您不杀妖牙的话，他们饥饿过度便会咬食活人，死的人不是会更多吗？”
夏昂慢慢收回目光，“那样正义的言辞，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恶心。”
“这是我的荣幸。”
夏昂脱下外套，吐出一口气，定定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轻轻地道：“刚才是我太孩子气了。”
那个声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昂直接在旁边扯下一条毛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身体，便换上刚拿到的衣服。
“不得不说，如果忽略腰间的长刀与匕首的话，您还是挺像个高中生的。”
夏昂没有说话，这两样东西是没法藏在身上的，又不能扔下，只好都挎在腰间。
“恕我冒昧……”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被学校开除？”夏昂扯下一件黑灰色的夹克，走出服装店。
“如果这涉及到您的隐私的话，很抱歉。”
“没有，”夏昂淡淡地道，“以后你就知道了。”说着，夏昂走向小路的深处。

然而这么晚，果然只有我这种闲人来看小说了

来晚了大半夜看帖也是不错

主角以后是想干什么呢

我总是无事来顶，然而你从不看我贴啊

Chapter1 覆世之暗 part 4 遇
“您的学校果然很不错。”阴柔的声音在夏昂耳边响起，满满的赞叹之意。
夏昂没有回答，脑中构想着校园的大体布局。
田径场位于临岚中学最北面，其南便是体育馆，而穿过体育馆与田径场间的林荫道，是从校门直通世纪广场的几乎贯穿整个校区的主干道。主干道上也有着通往各个方向的分支道路，分别前往图书馆，科技楼，放映室以及大礼堂等校园标志性建筑。
夏昂此刻奔跑在林荫道上，感受着淡淡的栀子花香，那种味道总是让他回忆起那些闲适的午后，无论他怎样强迫自己摒弃杂念，也无法从那种微弱的朦胧感中抽出身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这里的呢？
夏昂在心中问着自己，却无法给出让自己确信的答案。
“恕我直言，请问您来这里的目的是‘她’么？您果然还是……”
“啰嗦！”
夏昂冷冷地打断了亚卡的话，而后避开一名守在林荫道出口的武警向侧边跑去。
“抱歉，是我失礼了。”亚卡识趣地安静下来。
那名武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调头看了过来，由于配备了红外线夜视眼镜，所以并不会因周围的光线昏暗而削弱视觉，他轻轻的提起胸前的步枪，扫视四周，发现并无异状，而后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躲在林荫道樟树后的夏昂也松了一口气，而后平复心境，看向主干道，出乎意料地，主干道上并没有多少武警，似乎只是在每个分支道路的路口上有武警在把守。
“亚卡，”夏昂在心中叫道——其实早在之前就可以和亚卡进行意识上的交流，但夏昂着实不太习惯。他很讨厌这种将话在心中说出来的感觉，其实也说不清为什么，但确实很讨厌。不过现在是特殊时刻，只好勉为其难了——
“学校里总共有多少武警？”
“如果加上校门处保安室里的话，一共是 84 名。”
“ 84 名……么？”夏昂沉下了脸。这个数字，对自己来说，绝对算危险的了。
“是的，不过大部分都集中在学生最多的世纪广场和足球场，所以您不必太过担心，只要谨慎一点，应该不会与武警发生冲突。”

夏昂无言地点了点头，而后俯下身子，看向林荫道路口的武警，那个家伙似乎很疲惫，将身子靠在体育馆外围的墙壁上。
夏昂故意咳嗽一声，以试探武警的反应，果然如预料一般，武警并未做出任何警备，依然将头偏向校门那一边。
夏昂轻轻挪动脚步，而后猛地侧跃进入主干道的路灯后的阴影区里，一切顺利。
在放松下来的同时，夏昂也不禁感到一丝莫名的愤怒。
为着保护学生的职责而来到临岚中学的武警们根本就没起到任何实质性的作用，只是给人一种形式上的威慑而已，但这对妖牙有用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夏昂本以为像主干道这种很有可能成为妖牙突破口的地方肯定会被重兵把守，没想到完全不是。武警们居然大多去了学生最多的地方。
夏昂叹了一口气，而后摇了摇头，那种防守只是做给富商和政要看的吧。
主干道两侧的路旁排列着很多汽车，大概都是教职工的。夏昂在车列的里侧快步前行，虽然途中遇到过两个巡视的武警，但他只是蹲下便躲过去了。
三分钟后，夏昂避过路口一名防守的武警，穿过分支道路进入了教学楼区。
这里大概是这所贵族中学作为一所高中而言，最有实质性用处的地方了。
看着呈“凹”字形排布的三栋教学楼，夏昂忽然间又想起了那快要被遗忘的过去。
——曾经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呢……
“恕我冒昧，”亚卡忽然开口了，阴柔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明的意味，“您还没有放弃么？”
“不会的，”夏昂轻轻地说。
虽然显得有些答非所问，但夏昂确信这就是自己想说的，“不会和你说的一样的。”
冷冷的风掠过脖颈，钻进他的V领T恤里，仿佛将胸前的温热全部带走了，夏昂忽然打了个冷颤。
——要我……相信那么荒诞的事么？
“末日的轮盘已经开始运转了，正如我和您所说的，‘绝望的破灭’需要一个完美的‘契机’，而‘希望的重生’则要毁灭这个‘契机’。”亚卡的话伴随着冷风刺进夏昂的耳朵里，“希望在这次之后，您能认清现实。”
夏昂低下了头，沉默一会儿后，如同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猛地跨步冲向“凹”形中央的二号教学楼。
——在看到真正的现实前，我，我是不会承认的。
夏昂再次加快脚步，冲入了教学楼，如预想中一样，这里没有老师学生，也没有武警。

脚步踏在大理石阶梯上，教学楼里的声控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夏昂一步不停地冲到了五楼，而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走廊的尽头，就是，所谓的“现实”了。
夏昂突然觉得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每挪一步，似乎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您在害怕么？”亚卡的声音阴森森的。
夏昂一怔，呆住了。
“明明如此害怕，为什么还要确认呢？”亚卡的声音再次传出，一如之前，平静似水，却冷得像冰。
——我在……害怕么……是啊，我究竟在……害怕什么呢……明明连死亡，都经历过啊……
夏昂咬着牙，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明明那个“现实”就在眼前啊……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啊……混蛋……只要再前进十米就能……就能看到真相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却像个……胆小鬼一样不敢前进呢……前进啊混蛋……前进啊……
声控灯熄灭了，四周陷入了黑暗。
漆黑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风从窗口透入，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他听见了她的呼喊声，很远，很远，远在几亿光年之外。
——现在，我只要走到那里……就可以确认她的存在了……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一切……一切都会像以前一样了……
夏昂站在黑暗中，因为握拳时用力过度的缘故，手掌被指甲刺破。这不带痛感的伤口正在一步一步恶化，因为夏昂握拳的力气丝毫没有减轻。
“您需要打破妄想的勇气。”亚卡的声音如利刃一般。
夏昂猛地一怔，瞳孔骤然紧缩，而后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吼：“这、这才不是妄想啊混蛋！她……她一定还在的！她……一定还还……”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被风淹没了。
夏昂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而后
猛地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身后传来意义不明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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