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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高中生_[非主流校园青春爱情喜剧]_文 |老浪[第2页]

作者:且归且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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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刘海?
会砍樵吗(doge
 
第三章完
 
文字版一发就被删我也很绝望啊

 

 
  要不得要不得,卫之江就加他个微信他都乱成这样,以后还要有点什么他不得当场心梗了?
  徐洋溢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脸朝下伏在桌子上,无声地傻笑。
  傻笑了两分钟他又把手机翻出来,犹豫片刻,戳进了聊天信息,把“置顶聊天”那个小按键按绿了。
  ——太傻了。他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喜滋滋得肚子都饿了。
  
  “终于舍得来吃饭了?”去食堂的路上徐洋溢碰见了吃饱了准备回教室的刘海,“我刚还琢磨呢,你要再痴汉一点我们就不是朋友了。”
  “闭嘴。”徐洋溢说。
  刘海戳了戳他,“进展怎样?”
  “什么进展?”
  “装傻,”刘海嘿嘿笑,“还能是什么进展,你和卫之江呀。”
  徐洋溢眯着眼睛瞧着刘海,“哦,你问这个呀。小手已经牵了,小嘴已经亲了,家长已经见了,就差上本垒了。”
  刘海一开始还给他震惊了一下,后来见他越说越没谱,又回过神来,不客气地在徐洋溢肩膀上锤了一拳。
  “你要对着卫之江有对我一半的魄力,你至于现在还连普通朋友都够不上么?”刘海恨铁不成钢道。
  徐洋溢无言。
  刘海跟着他一起走,“也就是你了。要换了我,有意思就有意思呗,直接跟她说。哥哥我长得那么帅,说不定小姑娘一个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呢?”
  徐洋溢:“……你还知道人姑娘答应你是‘鬼迷心窍’?”
  两人一路走到食堂。刘海突然开口,“说归说,你到底是怎么跟卫之江搭上话的?”
  徐洋溢瞥他一眼。
  “不怪哥哥看不起你,”刘海斟酌了片刻,放缓语调道:“哥哥跟你多少年的交情了,还不了解你?”
  “好吧,你有多了解我?”徐洋溢在一进门的窗口买了杯果汁,边吸边道。
  “你嘛,骨子里头有点慕强情节,所以卫之江是你的菜,但是你又比较怂,这就麻烦了。”
  “信不信我锤你?”
  “听我说完。”刘海干笑两声,“卫之江呢,她虽然看上去比较平和,但是打心眼里是个傲气的人。你别忙着否认,她这种小姑娘,脑子聪明,长得漂亮,人缘也好,肯定是从小就被一群人众星捧月惯了的,没傲气不可能。她不表现出来,但你有意无意的时候是感觉得到的,虽然你自己不一定知道你感觉到了,你第一眼还是会被她吸引。”
 
  徐洋溢挑了挑眉。
  “但是呢,她这种人又侵略性比较强。头一天跟见面的时候你肯定给她吓到了,对吧?”
  徐洋溢低头喝果汁。
  刘海一直有点神神叨叨的,徐洋溢一直觉得他是单纯神棍,没想到此人还真有点邪性。
  “你用不着回答我。”刘海笑,“她锋芒毕露,你潜意识里就会害怕,想敬而远之。要是没有什么契机我估计你就是这么暗搓搓地暗恋她,但三年都不一定能和人家说上话。估计也就毕业了能找着机会喊人给你写个同学录,然后抱着舔半辈子。”
  徐洋溢:“……能别把我说那么猥琐吗?”
  “所以契机是啥?能说说吗?我可好奇了。”刘海扶着下巴瞅着他,眼睛里头闪着诡异的八卦之光。
  徐洋溢犹豫片刻,道:“是……是本小说。”
  “小说?”刘海惊,“她看的什么小说,你居然会看?”
  “《雪里刀》。”徐洋溢给了刘海一肘子,“怎么当的朋友,我不是一直都看小说吗?”
  刘海连忙摆手,“问题不是你,是卫之江。”
  “她不是成天也捧着本小说看么?”
  “你肯定没问过人看的是什么。”刘海作鄙视状,“我问过几次。她就刚开学的那几天看了本小说,后来看的全是专业书,两本经济学的,一本人类学的,还有几本心理学的,摞起来怕是能有半人高。”
  徐洋溢:“……”
  “我问她怎么看那么快,她说都是她初中闲的时候看掉的,时间长了内容有点记不得,就找出来翻翻,不全部看。哦对了,就连一开学她看的那本小说也是拿过诺贝尔奖的书——你说人家这种像是会喜欢看你那种起点流小说的吗?”
  徐洋溢又吮了口吸管,然而杯子里的果汁已经喝完了,吸管发出长长的尴尬的声音。他悻悻地把杯子扔进垃圾桶,道:“可她跟我说她看过。”
  还说她觉得他特别像那本书里他最喜欢的那个角色。
  “这我就不知道了,”刘海摊手,“不如你自己去问问她吧?”
  徐洋溢:“……”
  刘海:“说不定人家也是第一天就‘很好女人、咳,男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呢?”
  徐洋溢:“……”
  刘海:“……”
  徐洋溢顾左右而言他:“你不是说你已经吃完了吗?怎么也跟着我来食堂。”
  刘海没所谓地一耸肩,“来听八卦呀,我又不急着回教室写作业。再说八卦比作业有意思多了。”
 
看完了
 
dd
 
校言里的一股清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特喜欢这种鬼畜的文风啦啦啦
 
  徐洋溢想,他该怎么去问卫之江呢?
  “你是不是真的看过这本书?”徐洋溢想起来就要捂脸,这么问实在是太棒槌了。
  “你就直接问嘛,”刘海对于他的纠结十分不理解,“就问问她为什么想的起来去看这种一看就不对她口味的书,多简单。”
  徐洋溢照旧愁眉苦脸。
  “而且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刘海接着说,“不就是本书嘛。”
  的确只是一本书,一个小问题。可徐洋溢想,这对他还是比较重要的。这种感情类似于宅男面对自己喜欢的动漫角色,虽然毫无道理,但就是一厢情愿地固执着。
  刘海对徐洋溢的心思报以鄙视,“好嘛,那她要真没看过,开学那天就是随口瞎编了蒙你的,你能怎么办?你能不喜欢她了?”
  徐洋溢表情一片空白。
  “我看你也没法,所以干嘛给自己找膈应?”
  “我不问她也膈应。”
  刘海绝倒,“服你了。”
  徐洋溢低着头沉思了片刻,最终得出结论:“都怪你,好端端的跟我扯什么卫之江。”
  刘海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徐洋溢纠结了好些天,还是在第二个星期的一个晚自习逮着了机会。
  他一面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一面佯作不经意道:“你为什么喜欢穆文川?”说完了他就看着卫之江。他尽量叫自己不动声色,然而手心上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卫之江头也没抬,“啥啥啥?你说什么呢?”
  “穆文川。”徐洋溢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喜欢他?”
  卫之江挑了挑眉,她直起身来,拿笔杆子贴着下巴,啧一声,回忆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似的叹了一声,道:“哦,你说穆文川啊。”
  徐洋溢抿着嘴,眼睁睁地瞧着她。
  “哎呀,咱俩都这么熟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不知道穆文川是干啥的,那本小说我就看了个开头,穆文川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呢。”卫之江一挥手,道。
  徐洋溢脸沉了沉——果然不出所料。“那你开学那天是什么意思?”
  “搭讪呀,”卫之江笑了,“你看不出来?”
  徐洋溢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卫之江接道:“你那天刚坐下来没多久,我就看见你开始看小说,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跟一人形自走表情包似的,要你不喜欢那本书肯定不是这反应。”
  “那你怎么知道我还喜欢穆文川?”
 
  卫之江失笑,“这话问得——你自己不知道你马甲叫什么吗?”
  徐洋溢在小说网站的马甲三两天就得一换。他仔细想了想,那段时间他喜欢穆文川几乎要喜欢得走火入魔,马甲就改成了“穆文川家迷弟”,想必是一不留神给卫之江看到了。
  他脸上不禁有点发烧。
  卫之江还在一边火上浇油,“别说,你在网上可比平时奔放多了。”
  “那……”徐洋溢犹豫半晌,道:“我有那么明显?”
  “是啊,可明显了,就你刚刚,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徐洋溢:“……”
  卫之江道:“真的,像你这种,但凡心里边有点什么都要往脸上摆的,搁外头容易被人欺负。”
  徐洋溢想,他要不是喜欢她,早八百年前就和这姑娘绝交了。“你稍微给我点面子好不好?”
  卫之江捂着嘴笑。
  徐洋溢无奈。
  卫之江瞥了他一眼,“你想怎样?我都捂嘴了,很给你面子了!”
  徐洋溢:“……”
  亏他一开始居然觉得卫之江是个“有点书卷气的,矜持的姑娘”,现在回头看,也就只有“姑娘”俩字说准了。
  不过这一通玩笑开下来——徐洋溢不知道这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自己和卫之江之间的距离似乎拉近了些。
  他希望能再近一些。
 
第四章完
先把上周留下来的尾巴结了
 

 
  关越感慨,“你说她图什么呢?上课的时候成天浪里个浪的,这种课外活动倒比谁都认真。”
  这时候关越的手机振动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眉头一皱,“啧,麻烦了。”
  “怎么了?”
  “团委那边临时有事,火急火燎地叫我们过去。”关越随手从桌子上拿了杆笔并一打草稿纸,“那边事情啰嗦,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搞得完,估计我是没时间给卫之江带饭了。”
  说完她扣了扣桌子,似乎在思忖让卫之江饿一个晚自习合不合适。
  卫之江皮糙肉厚,精力充沛得比张飞还要多几十个钟馗,一个晚自习不吃饭铁定是饿不死的。但此人为人绝不客气,关越要真不管她,她能在接下来的大半个学期里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关越烦死。
  “要不你帮她带份饭吧?顺带帮我也带一份。”最后关越看着徐洋溢,掏出饭卡,“卡拿去,随便刷。”
  徐洋溢:“……”
  
  帮人带饭,说起来是个轻松活——其实原本也应该是个轻松活,但受不住帮人带饭的人是徐洋溢,而他给带饭的那个对象是卫之江。
  附中食堂统共三个,每一个都被卫之江探索过。此人差不多把每个食堂每个窗口的每个菜都尝试了一遍,其中出挑的几个还被她尤其地品头论足了一番,要给她机会,她能给每个菜都写一篇长论文,可以从上菜快慢品相好坏味道高低食材新鲜程度,侃到窗口大妈说普通话的口音和菜单配图的美丑,面面俱到,连带着徐洋溢也对食堂菜也有了一番颇为不俗的见解。
  然而,徐洋溢知道东家的鸡汤泡饭放盐太多,西家的杂酱米线太硬,南家的冒菜辣椒不够味道,北家的鸡排盖饭过于油腻,他还是不知道卫之江究竟爱吃什么。
  于是他只好冥思苦想,拼了命地想从自己脑壳里翻出一点关于卫之江真正口味的信息——想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徐洋溢感觉自己做数学压轴大题都没这么认真过。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徐洋溢到底找着了一点勉强可称得上“有效信息”的东西。
  卫之江对每个菜都能说出一番长篇大论,唯独只对其中一个窗口的牛肉盖饭惜字如金——她是这么说的:“这个味道有点像我小时候家附近的一个馆子做的,从前常常去,搬家后就没机会了。”
 

 
  周六晚,徐洋溢一个人呆家写作业。
  他的手机震了震,一开始他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皱了皱眉,等他回过神来,几乎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徐洋溢侧躺在床上,把手机凑到眼前,瞅着微信图标上那一个小小的“1”,愣了会儿神。
  他做题做得头昏脑涨,再加上学生常年睡眠不足,这会儿恨不得把手机往边上一扔,倒头就昏迷在被窝里。
  可这会儿是十一点钟了,又是周末,一般同学不会选在这个时间发消息。
  ——别是有学校有什么事情要通知吧?
  徐洋溢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决定透支第二天的意志力,强撑着打着架的上下眼皮,点开了消息。
  他第一时间就清醒了——消息是卫之江发来的。
  就俩字:“在吗?”
  徐洋溢伸出手要点回复框却点歪了,这才发现他的手指头在抖。他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强压下如同机关枪一般突突直跳的心血管,想:卫之江想干什么呢?
  他加了卫之江的微信有几天了,不过卫之江似乎不太乐意用微信,连朋友圈都很少发。徐洋溢翻遍了她的个人相册,也凑不齐十张照片,平均下来每张都被他盯着看了五分钟。更多时候卫之江喜欢发文字,常常只是简短的一两个词,比如说她最新的动态就是一条“辣鸡数学”。
  是以他们至今没在微信上聊过天。
  徐洋溢心里头感情的一边兴奋得好比磕了药,理智的一边又不住地那大锤子狠狠地敲打他的脑神经,活生生体会了一把精神分裂的感觉。
  “在。”他花了半分钟才把这个字发过去。
  聊天框上头立马出现了一行“对方正在输入”。
  徐洋溢心里狠狠地一跳,忍不住又要想入非非。
  她是一直在等他吗?
  整整半个小时呢。
  时间好似突然被谁按了快进,片刻的功夫又往前走了一截,压根容不得徐洋溢多想,卫之江的回复已经跳出来了。
  “你还醒着呀,不好意思,我之前没看到时间,不知道有这么晚了。没打扰吧?”
  卫之江平时说话既不靠谱又不着调,然而一旦隔了一个手机屏幕,她又客气到了几乎是疏离的程度。
  徐洋溢怔了怔,写道:“没。”
  卫之江那边很久也没动一动。
  徐洋溢把手机扔到一边,仰着头摊在椅子上。白花花的天花板被灯光映成一片昏黄,同他此时的心情一般昏晦又暧昧。他在自己心里头读者秒:一、二、三、四……一直数到了三十,他心里头一颤,又是克制又是迫不及待地望朝手机屏幕。
 
  没有回复。
  他定了定神,捞起手机,接着写:“有事吗?”他的手指间有点儿颤,就仨字,还打错了两个。
  卫之江那边浮起一串“对方正在输入。”
  哦,她还在呀。
  徐洋溢不知是惆怅还是放松地舒了口气。
  “说起来其实挺丢人的。”卫之江飘过来一句。
  徐洋溢隐隐约约有了种预感,满脑子的困意登时散尽了,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专心致志地等着卫之江的下言。
  “周五那天我们公演,你看了吧?”
  “是。”
  公演的就是卫之江操刀筹备的那部话剧。卫之江他们这一届的新生进校还没几个月,对社团活动之类的全然没有经验,话剧社的活动当然要由学长牵头。然而每年留任的学长拢共也就那么几个,话剧社又是附中的大社团,每年入社的新生都不少,不多的人力加上漫山遍野羊崽子一般的新兵蛋子,自然是捉襟见肘。
  话剧社的解决方案是把每年入社的新人分作几个剧组,每个剧组会选出一个负责人与学长接洽。一学期下来,每个剧组大概能筹备上一到两个剧目。
  卫之江恰好就是他们那个剧组的负责人。更巧的是,卫之江的剧组还赶上了高一入学以来的头一场话剧公演。
  徐洋溢想着,按照卫之江的性子,这头一次公演,必定是要一鸣惊人的。当然不必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剧,但至少要让人觉得这个剧不错,好看,最好再能在年级上广泛传播个一两周,倍儿有面子。
  然而事实却总不乐意照着人的期望走。
  卫之江的剧公演效果只能算是平淡无奇,不大的演播厅里头盛着不多的几十个人,几十个人当中,玩手机的去掉一些,交头接耳的去掉一些,中途离场的再去掉一些,差不多就只剩下剧组成员拉来的亲友团了。
  徐洋溢大概知道卫之江是想说什么了。
  “你觉得怎么样?效果不太好吧。”开了话匣子,卫之江的话就流畅了许多,一句接着一句地出来了。
  “其实还好。”徐洋溢思索片刻,安慰道。
  这话说得太苍白,连徐洋溢自己都不觉得能起到什么作用。
  卫之江发来一个笑脸,“哈哈哈,谢谢。”
  “其实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就是心里边有个结。”
  明明努力过了,明明很认真了,结果却还是不如人意。是错在哪里呢?是努力的还不够,还是走错了路,或者干脆是自己没有天赋?
 
  徐洋溢简直太了解卫之江的这种感受了。
  “不过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谢谢你。”
  网络的另一端,卫之江平了平心气,揉了揉眼睛。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两手撑在窗台上,微微仰着头,望朝外头无尽的夜空。
  好多了吗?其实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卫之江想,她在世上活了十来年,走过的路,经过的事,几乎没有不是一帆风顺的。她幸运地有一个与生俱来的聪明脑子,活在一个小康之家,她轻而易举就考上全省最好的初中,再花了点儿力气,又考上全省最好的高中,好像无论是什么事情,只要稍稍用点心,就能大获全胜。
  更别提是她花了数个月的功夫,一心扑在上边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回报却那么微薄呢?
  卫之江想,她应该是最好的一个,再不济也是最好的那一群人里的一个,怎么就……怎么能莫名其妙地沦为平庸呢?
  千般万般的心绪纠结成了一团没有头绪的毛线,乱七八糟地缠在她肺腑里头,叫她胸闷气短,头昏脑涨。
  不过这些事情她统统没跟徐洋溢说。一来在她看来,他们的关系实在没有亲近到能挖心掏肺的地步,二来……她也不觉得她说这些徐洋溢能懂。
  卫之江想起她初中有次大考发挥失常,年纪名次直接翻了个倍,叫她连着消沉了好些天。她一个同学问起,她照实说了,结果那人瞪大眼睛,叹道:“都考这个名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卫之江当时就无话可说了。
  有些人天生是要去追逐星星和月亮的,他们的遗憾与无奈,其他那些陷在世道里头浑浑噩噩的俗人怎么能明白呢?
  卫之江叹了口气,有点后悔自己深夜打搅了徐洋溢——她早该知道倾诉是没什么用处的。
  然后她的手机震了震。
  徐洋溢:“你是第一次写剧本对吧?”
  “我听关越说的,你是编剧。”
  卫之江挑了挑眉,“是。”
  “那你剧本方便给我看看吗?”
  卫之江一惊,瞪着聊天界面上那个属于徐洋溢的小小头像,足足有三十秒钟,半晌,发过去一个“好”。
  死马当活马医吧。她想。
  徐洋溢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他还剩着半张数学试卷没写。这张卷子的题有点难,他坐起来有些吃力,因此留在最后。
  他估摸了一下自己的速度,觉得如果快一些的话,三个小时应该能把卷子写完。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几乎能留出周天一整天的时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帮上卫之江什么,不过能做点事情总是好的。而且如果他真的能做到点什么,是不是就能离她更近一些了?
 
好活泼的文风赞
 
喜欢呐
 
顶顶顶顶顶顶顶
 
顶顶顶顶顶顶顶
 
顶顶顶顶顶顶顶
 
  6、
  卫之江一早起来就基本把晚上的事情忘干净了。她抓着手机在床上赖到十二点整,饿得不行才慢条斯理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了,把搁在饭桌上的冷菜放微波炉里转一圈随便解决掉,算是正式开始了颓废周末的一天。
  她一边拿老干妈拌饭,左手还在手机屏幕上无意识地滑着,心里头盘算剩下的半天该去哪儿浪。
  就是在这个时候卫之江收到了徐洋溢的消息。
  “你的剧本我看完了。”
  “你现在有时间吗?我跟你说说剧本的事。”
  卫之江讶异地挑了挑眉。
  她闭着眼睛皱着眉,揉了半晌的太阳穴,才想起来昨天她昨天把剧本发给徐洋溢了。她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当时徐洋溢估计也就是跟她客气客气——那小子但凡有点时间铁定拿去学习了,给她看剧本?
  卫之江对着自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有时间,说说?”
  “你是第一次写文章吧,我是说除了作文以外的。”徐洋溢光速发来了一条信息。对比此人从前龟爬一般的打字速度,卫之江十分怀疑这条消息是他提前打好了的。
  卫之江也没想避讳什么,干脆道:“是。”
  徐洋溢就不客气了:“那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了,我看你把剧本当作文写了。”
  接着就是持续了起码有十分钟的“正在输入”。
  卫之江三口两口混着牛奶吃完了一碗老干妈拌饭,一抬头,徐洋溢那边还没完。她“啧”了一声,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我看你打字也挺累的,你要有时间的话,不然我们约出来见一面?”
  ***
  徐洋溢结结实实地呆住了。
  他原本以为同卫之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不那么容易被她吓到了。然而事实总是出乎意料,并且倾向于给人打脸。
  他手一抖,险些没发出去一串乱码。这时候他就全然没有方才“你这是在写作文”的气魄了,三魂出窍七魄升天,就差没给吓成个傻子。他瞪着手机瞪得眼睛发酸,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这不是他肖想出来的错觉,才夺回了自己四肢的控制权。
  “有时间,在哪儿见?”他写道。
 
  ***
  徐洋溢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卫之江约的小咖啡厅离他家近得出奇,慢悠悠地溜达过来都只消十来分钟。徐洋溢本想等等再出门,不料他才放下手机,就觉得心里边有把火在烤,滚烫的灼人的,煎熬得他一时半刻也等不得,干脆风驰电掣地赶来了咖啡厅。
  然而就站在咖啡厅门口,他又踯躅了。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好笑——卫之江都还没影儿呢,他都紧张成这样,那要是见了面,他还不得直接上天呀?
  徐洋溢定了定神,一步迈了进去。他的神好像在卫之江发来消息的那一刻就被震了出去,直至现在都还未归位,连累得这副躯壳也只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浑身僵直着在柜台点了杯果汁,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事实上徐洋溢自己也常来这家咖啡厅,这个角落的位置是他常坐的。这儿比别处多一盏台灯,光线好,旁边搁着盆盆栽,正好挡住了来来往往的人的视线,又不临着玻璃墙,显得比别处多出许多的隐私和自由。
  徐洋溢抬手看了看表,见时间还早,干脆把卫之江给他的剧本拿了出来,准备再研究一会儿。
  徐洋溢的打字速度在他这个年纪可算是慢得罕见,他自己也晓得这样耽误事儿,于是干脆把卫之江的剧本打印了出来,用各色的笔在上头勾勾画画,做得比一般学生的笔记还认真。只是这项工程未免过于繁琐,一早晨的功夫他还没来得及做完,这时候正好继续。不知不觉地时间就过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徐洋溢才想起来抻个懒腰揉揉眼睛——好像什么事只要是关于卫之江的,他都能很快地沉下心来投入进去,不知今夕何夕。
  卫之江来电话了:“你到了吗?”
  徐洋溢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抬头往门口看去。
  他看见了卫之江。
  联大附中管理尤其宽松,只要求在周一早校会时穿校服,平时全凭学生自主。卫之江就属于那种能不穿校服就不穿校服的,徐洋溢曾经细心留意过,她的打扮并不扎眼,甚至可称得上是随意而朴素的,可是不晓得是他眼睛有滤镜还是怎样,总之就是越看越好看,乃至于有些灼眼了。
  大概是心理作用,徐洋溢觉得此时的卫之江比她平日里还要明媚些。她挽了个丸子头,几缕碎发从耳边垂下来,被太阳光照成一种金灿灿的栗色,眼睛显得尤其得大而有神,此时正在咖啡厅里四处搜寻着,又穿了条长裙,裙摆在风里头微微地摇,有点摄人心魄的意思。
  徐洋溢不由自主地怔住了,险些忘了回话。
  那边是卫之江疑惑的声音:“喂?在吗?”
  徐洋溢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往外头走了几步,冲卫之江招了招手,“这儿!”
  卫之江眉开眼笑,朝他这边过来了。“找这么个位置,眼睛不尖的还真看不到。”
  接着她目光往下头一扫,顺势就瞥见了徐洋溢散落在桌子上的稿纸。她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先玩笑道:“还写作业呢?”随即才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半句话卡在喉咙口上,差点没把她眼泪给噎出来。
 
  “你你你、你这……”
  徐洋溢没忍住笑了笑,心里头泛起一股莫名的得意——这还是头一次卫之江在他面前语无伦次呢。
  “你这么认真呀!”所幸卫之江调整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找回了状态,哭笑不得道:“我就随口抱怨几句,你这样……那么麻烦你,太不好意思了。”
  徐洋溢被她几句话乐得仿佛整个人都泡在了蜜里,面上还一定要装出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憋得好生辛苦,只好僵着脸说:“没有,不麻烦。”
  卫之江“噗嗤”地笑出声来。
  徐洋溢三魂七魄里头有一半都牵在卫之江身上,被他这么一笑,顿时知道自己失态又被她给看出来了,当场尴尬得要冒汗,只好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说正事,我看了你的剧本,细枝末节都是小事,主要就是太散了。”
  卫之江见他正色,也不便再拿他取笑,也认真起来,“怎么说?”
  “我们不是专业做话剧的,对剧本要求其实也不高。观众也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谈得上对话剧有多了解的也没几个人。所以我们的剧本就两个要求,首先要有故事,其次要有意思,其他思想内涵之类的东西都得往后排——你明白我意思吧?”
  原本卫之江约徐洋溢出来这一趟只当是找个人聊天打发时间的,不想徐洋溢说得头头是道,也只好认真起来,把徐洋溢的话放心里边转了几圈,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 。
  徐洋溢瞧她听进去了,好似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连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平了,说话愈发顺溜:“但是你的剧本,你自己应该也知道。你就像是随随便便告诉人一件事,都不是一个故事,然后往里边可劲地塞那些你觉得你要表达的东西——你觉得这套路耳熟吗?”
  卫之江抿抿嘴,笑了,“是耳熟,中考作文。”
  考场作文是个什么玩意儿?大概除了广大考生对其有刚性需求,大部分人都是请去看也不乐意看的。由此来说,卫之江的剧不受欢迎完全情有可原。
  跟悟性高的人说话就是省力气,徐洋溢跟心里暗暗感慨着,“那你知道怎么办了吗?”
  卫之江喝了口柠檬水,“不知道。”
  徐洋溢:“……?”
  “我没讲过故事,”卫之江晃了晃半空的杯子,台灯黄灿灿的光线把她的笑容照得有些意味深长,叫徐洋溢浑身一紧,“你应该挺擅长这个吧,不如你教教我?”
  徐洋溢先是一怔,随即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卫之江拿杯子掩住了自己的嘴。
  这么段时间下来,她差不多把徐洋溢的性子摸清楚了。这人看起来淡定,其实内骨子里揣了一颗深藏不露的老妈子心,生平最爱操心。然而此人性子又格外得端着,生怕别人晓得他在想什么,于是操心也操得纠结又隐晦,整个人别扭得不行。
  于是,总之……如果能放任他愉快地操心管事,同时又不动声色地表示他这心操得很有意义很有价值,徐洋溢大约就能乐颠颠地上天了。
 
  卫之江几乎能听见徐洋溢心里头好感度“噌噌”上涨的声音。
  “你看小说看得多吗?”徐洋溢清了清嗓子,道。
  卫之江没再逗他,“从前多,现在少了。唔……我没模仿过我看过的那些小说的写法。”平时写作文用不上那些。
  徐洋溢笑了笑,“那就很好办了,你积累不少,就差一个门。那不如这样,我把我自己写的东西发两篇给你看看,你大概会有点思路。”
  说着,他好像又觉得自己狂妄了,忙不迭地摆摆手,“我自己水平其实也不太行,你凑合凑合看看。”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有点儿泛红,红也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红,浅浅淡淡地在面颊上浮了一层,一不留神就要错过,非得静下心来看,才晓得这人已经把脸从鼻子尖红到耳朵根了。
  卫之江有些忍俊不禁。
  徐洋溢没留神,一抬眼睛就瞅见了她的表情。那些附庸风雅的小说里头常说“灯下看美人”,更何况卫之江本来就生得漂亮,这么一来,愈发叫人挪不开眼睛。她眼角眉梢里头含着几分揶揄,连带着带活了那一双明眸,好像要将天上的星星月亮连同人间的喜怒哀乐都一并盛在里头,一眼看过去是冰清玉洁的,却又叫人目不暇接。
  徐洋溢知道盯着别人看不合适,还是呆住了。
  他不知道的是,趁着这个空当,卫之江也在打量着他。
  徐洋溢其实算是个小帅哥,只是他自己一般没有这个自觉。于是相比卫之江,这人的漂亮就不那么显眼,同他脸上的薄红一样,得靠仔细端详才看得出来。可要一旦“现出原形”,这漂亮也是分外迷人的。
  他面庞白净,眼角修长,五官却不生得阴柔,隐约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棱角,少年青涩里头又透出几分清淡的稳重,显得这人端正又靠谱。这会儿半阖着眼睛低着头,就流露出几分自然而然的书卷气,能把人的心都带着静下来,稳稳的。
  卫之江难得地怔了怔,才想起来说:“那你这儿现在有你的文吗?给我看看?我好现场就请教你。”
  徐洋溢受宠若惊,简直要话都不会说了,“谈不上请教。”接着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来,其间手一哆嗦,险些没把那小东西扔到沙发底下。他划开屏幕锁,调出文档,把手机递给卫之江,偷偷摸摸地把手心里的汗擦在了裤子上。
  又见卫之江似乎没留意到他的小动作,徐洋溢松了口气。
  卫之江一旦不说话,周围似乎就安静了下来,显得有几分尴尬的沉寂。徐洋溢有点儿无措地左顾右盼着,咖啡厅里的人并没有减少一些,从他这个位置能隐隐约约听见柜台处收银员聊天的声音;对面的一桌似乎是一对情侣,男的那个似乎说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逗得他的女伴笑个不停;再远一些的地方是一个独自写作业的学生,戴着耳机闹中取静——似乎人人都有事做,只有他一个百无聊赖。
 
  事实上也不能算是百无聊赖,他就想看看卫之江。这时候看她应该不会被发现了吧?他心里头盘算着,然而对面那姑娘仿佛自带闪瞎狗眼特效,叫他不敢长久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柜台左边有杂志,”卫之江突然开口,“还有些闲书,你要觉得没意思,不如去拿几本看看?”
  徐洋溢猝不及防地撞上了卫之江的目光,当场给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卫之江眼睁睁地望着他小腿条件反射似的一踢——倒是没踢着她,只是撞着了桌子腿,发出“咣”的一声响,在嘈杂的咖啡厅倒也不觉得有多大声,只是听得她都替他腿疼。
  她看见徐洋溢一抿嘴,硬生生把到了嗓子眼的一声惨叫给憋了回去,憋得他是满脸通红,颇有种不动声色的狰狞。
  卫之江:“……”理解是理解,她还是不太明白徐洋溢这种人是跟自己有多大仇。
  而且她不就说了句话吗!至于把他吓成这熊样?
  徐洋溢想必也知道自己现眼了,冲着卫之江呲牙咧嘴地一笑,几乎是半身不遂地从椅子上挪了下来,一瘸一拐地往柜台那边走。
  卫之江:“……”
  她面朝着徐洋溢的背影,把他方才那一番动作搁脑子里慢动作循环播放了好几遍,觉得自己由身到心都得到了有效的娱乐。
  ——闷骚。她在心里给了徐洋溢一个呷着笑意的盖棺定论。
  ***
  “你的文我没看完,不然这样,你微信上把文档发给我,我回去慢慢看?”差不多到点了,卫之江把手机递给徐洋溢,道。
  徐洋溢正一门心思地对着杂志的铜版纸发呆,冷不防听了卫之江这么一句,第一时间居然没反应过来,“啊?”
  “五点半了。”卫之江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还是说你打算请我吃饭,顺带咱俩再看场电影?”
  徐洋溢原本就混沌的脑子被她这么一搅和,当时就成了一团浆糊,张口结舌:“不,我、我不是……我没有……”
  “我爸妈今天不在家,”卫之江站起身,虚虚地倚着椅子背,对着徐洋溢绽出一个笑容,“我自己一个人也不好做饭,肯定是在外边吃。你要方便的话不如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这附近好吃的不少。”
  当然不少,徐洋溢自己是知道的。他从小在这一片长大,哪个旮旮旯旯都走过。可卫之江这是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你吃顿饭。”卫之江面带微笑地补充了一句。
  出息得你,徐洋溢内心惨不忍睹:还要姑娘主动请你吃饭,你怎么不让姑娘主动跟你求婚呢?“还是不了吧?我……我晚上有点事儿。”
  话音刚落徐洋溢就想抽自己一巴掌——他昨天刷作业刷到三点钟,大半夜的精神亢奋得睡不着,把原本搁在周天晚上的杂事噼里啪啦地全干完了。他现在回家恐怕除了对着电视电脑发呆,啥也干不了,哪儿来的“忙”?
  卫之江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徐洋溢心里边一阵麻。卫之江的一点笑意在他的脑补下无限扩大——她是不是看出来了?他恐慌地想——也对,她那么聪明那么敏锐,说不定真的看出来了。
  徐洋溢觉得自己一秒也待不下去了,顾不得许多,匆匆道了别,就夺路而逃了。
  卫之江:“……”虽说知道徐洋溢这人性格就这样,可偶尔她还是有点想打人。
  ***
  徐洋溢冲出门口,给外头的冷风一吹,当时就清醒了。他僵着脸,以一种独特的僵硬的姿势走过了半条街,才狠狠地锤了一下行道树的树干——他这办的都是些什么事!
  他几乎不敢想象自己现下在卫之江心里是个什么形象了。
  徐洋溢把卫之江代换成刘海,推想了一下。要是刘海那货,必定要把这事情在年级上大肆宣传,说不定还会嘲笑他个一年半载的。要是卫之江估计不会这么不厚道,但妥妥地要被拉低印象分。
  徐洋溢恨不得回到五分钟之前把自己满脑子的水控一控,再一榔头把人锤醒——直接打死了也比现在这样好啊!
  卫之江、卫之江……她会怎么想?
 
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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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0 16:46:18  更:2021-07-10 19:2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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