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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原创)《花间阁》古言 |故事集[第9页]

作者:廿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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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于秦淮的两个月坊镳一场梦,如今梦要醒,谁都拦不住。”她侧首冲他粲然一笑:“我最该谢的人,便是您了,且不说那般相伴着我,庇护着我。短短数日更是教我豁然憬悟,何为人生之大道!”
  她的话宛如字字携刀,刀刃碾过他胸口,顿时鲜血淋漓,他不知该言语些什么好,手有些发颤,很是无措地看着对方。
  “我只能苟活两月,是有点短了,对于目下的我却也足矣,这乃最后一晚。”她双眼一闭,竟有湿意划过脸庞,举手一摸,连她俱觉不可思议,一纸人怎会触情流泪?
  莫非尧华真情感化了她?
  也是好笑的…
  “尧华听我一劝罢,世间难得真情,惜郎心错付,恨卿情不懂,人随风走,梦随花落,莫叹,莫哀,人生辗转,过客千万,当断则断,莫受其乱。”
  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来得让人震惊,他想过纸鸢的身世会令人咋舌,不曾想,这远远比他逆料的更要振憾。
  秘密虽入了耳却难于消化。
  心如千斤压,沉得透不过气来。
  滴酒未沾的他,却得了醉意,脚步不禁踉跄几步,雾气随即湿了眼,他昂首极力眨眨眼,将那股温润挤回去。
  “一切该结束了。”她语调夹着诡异的笑意。
  尧华眉心一敛,启唇欲言。
  却听湖水‘扑通’一响,竟见纸鸢跳了下去,他惊悸地张大嘴,心脏骤停的窒息感让人心生恐惧,随即也跟着投身入湖。
  纸鸢整个人沉了下去,嘴唇一张湖水即蜂拥而进,咽下的湖水猛地呛痛肺腑,痛感让耳膜那里传来的水力撞击感更加厚重。
  她下意识地摆手挣扎,却朦胧见至尧华自远处游来,一手揽过她腰肢往上拖。
  不料,她脚被水草缠住,任他怎拽都拽不断。
  她双手擒住尧华臂膀指甲是嵌肉三分。
  他蹙眉紧抿着唇,漂浮于水中的墨发随他动作甩动。
  纸鸢见他双眼泛红,不停用力想拉自己上岸,天公却不作美。
  她沉于水中太久,呼吸不了,脑袋开始发晕,目光朦朣,身子不住往下坠。
  
  ●
  
  她以为就此死去,可是并没有。
  醒来触目是一间破烂的小木屋,外面潭竹成阴,泉水淙淙。
  这是哪?
  她不是死了么?
  也早该死了,只是她贪念这尘间的美好,苟且偷生活着,还妄想取他人性命换之。
  她活了下来,尧华呢?
  他又于何处?
  为何心会钝痛,她没心何来的痛感?抖着手探上胸口竟触及到一下一下的跳动。
  哪来的心?
  竹林中间有条卵石铺砌而成的小径,不知是通向何处?
  她举步拼命往前跑,不虞,尽头居然是悬崖。
  一位身着黑袍斗篷的人儿便立那。
  她走了过去,彼人许是听到动静,头也不回,道:“醒了。”
  听声音是女子,纸鸢尽量将语气放自然:“你是谁。”
  “这不重要。”她反手将一纸尺牍递给她:“有位男子让我交给你。”
  她至始至终都没转过身来,纸鸢伸手接过尺牍。
  折开一顾,内容可谓字字灼心。
  纸鸢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撒手人寰。
  千言万语道不尽我想说,三两短语也罢。
  我终是舍不得你离我而去,可又造化弄人,彼此不得不生死两隔,我人虽已去,心却入你身,从此谁俱无法将我们分离。
  阅毕,她心好痛,有种被撕裂的疼痛,却谁也不知是他的心在痛,还是她在痛?
  一滴清泪落在尺牍上,登时晕染了‘分离’二字。
  “那晚,夜已深,我睡得正沉,却被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披衣开门,但见位浑身湿漉漉的男子抱着已气绝的女子来跪求我救人。我把脉才知那女子是个纸人,好在没过子时,虽能救却要一颗鲜活的心脏。他双眼呆滞盯着我,像丢了魂儿,良晌,才溢出两字‘我有’。”
  “我冷哼一声笑他傻,他也跟着咧唇一笑,不知笑我,还是他自个儿,又道了句‘因为她值得’。”言语间女子带着丝丝欣赏。
  纸鸢泪水无声无息顺着脸颊滚下,整个人颓堕委靡,冉冉软下身子席地而坐,脸深深埋入双手间,大片水渍自指缝漫出。
  
  『完』
  
  这故事最终以悲剧结束。
  白掌柜轻喟了声:“纸鸢就是你罢?”
  她点了点头。
  “大娘子心中可是留有遗憾?”
  “多年来,我依旧意难平,是遗憾、是缺失、是余恨?我已经记不得了,也许都有罢。惟有尧华的自私却谨记于心,留下难以毁灭的痛,他徒留一片冷冰让我苟且于世,追忆度日,形影单只,凄凄惨惨戚戚。”
  “而此来花间阁,便是为求得一株花来弥补我心中缺憾,想拥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体验一回爱一个人的感受。”她摸向胸口,腔调哽咽地补道:“每当我想起尧华,胸口都疼得厉害,却不知是他心在作痛?还是自己在痛……。”
  此言一出,白掌柜以手撑额,唇角勾起丝丝冷笑,目光犀利盯着她,从中看透什么似得。
  不作评述,她心里明镜,故事并不完整,女人挑挑拣拣叙述,掩盖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除了讲主线之余,可见并不想说节外细节。
倒也无伤大雅,整体下来也算一篇有头有尾的故事,唯独缺了灵魂。
  女人离开后,白掌柜方知对方拿走了株毋忘
 

 
卷三、雨碎阑翻
  阿岑急匆匆走来:“师父,贤王来见。”
  
  “可表明来意?”白掌柜站起身,悠悠问道。
  
  她睁着豁亮亮的双眼,摇了摇头。
  白掌柜踏步而出,见至大门外停驾了辆马车,而旁侧辄立位男子,他扇动手中折扇,一手负背,面朝落日,霞光为他身形轮廓镀了层微芒,和风不停拂动起他衣摆。
  
  她上前欠身行了一礼:“民女参见贤王。”
  
  男子款款回过身,伸手扶起白掌柜:“都说了多少遍,你跟我不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
  
  她只是笑笑,不解叩问:“不知贤王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看来白掌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语调除了无奈之外还携了几分宠溺:“上回你可答应,待本王从洛阳回后,便邀至‘悦来客栈’小酌一杯,这都三日过了,可得抓紧实现。”
  
  白掌柜又怎会忘记,当时他实在缠得紧,随口应下了而已,倒不想他真牢牢记住了。
  
  与他相识也有五年之久,他虽贵为王爷,但在她面前总放下身段来,屡屡讨好。
  
  而白掌柜却每每淡漠着脸,对他毕恭毕敬,疏远意味十足。史程反以败为鉴,另寻理由接近。
  
  话都说这份,若再推辞就不懂情理了,所以俩人乘坐马车到悦来客栈去。
  
  很不凑巧的是,俩人到二楼雅间吃到一半,小厮推门而入,凑到史程耳畔说了些什么。他立即歉意地对白掌柜说府中有事急处理,还望见原。
  
  白掌柜含笑慷慨道:“无碍,事紧还是先处理的好。”
  
  听罢,他便匆匆离开,不忘吩咐小厮护送白掌柜回府。
  
  雅间只剩白掌柜一人,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坐了会儿觉得索然无味,索性动身离开。
  
  刚站起,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凶袭,她紧揪衣襟,大声喘气,摇摇晃晃扶桌跌坐了回去。
  
  急骤的疼痛一涌即过,冷汗自额角沁出,身子颇有泛力软弱感,待渐缓过后才往外走。
  
  与此同时,客栈外头进了位翩翩公子,一步入就见位佳人不急不缓沿阶而下,一袭鸦青对襟襦裙衬张黑色面纱。青丝随意用玉簪挽起,发鬓两旁散落几缕青丝。眼角不描自翘略带绯色,给了人一种说不出的锐利柔媚。
  
  他愣愣立于门口,一时竟忘了动。
  
  白掌柜察觉到跟前那道炽热的目光,直接若无其事忽视掉,径自往外走。
  
  他定睛地望着佳人与自己擦肩而过,不经竟瞅至自己腰间玉佩,闪烁着黯淡的光芒,若非细瞧当真看不出。
  
  他大惑不解,佩戴十余载今日才知道此玉佩会发亮,可奇,当真可奇………
  
  直至身旁的书童提醒,他才回过神来。
  
  “少爷你怎么了?”
  
  “没事。”他继续往里面走,没走两步,折身小跑了出去。
  
  书童摸不着头脑。
  
  好奇地跟了出去,窘态的一目登时映入眼帘,尬得他无法直视,腹诽这还是他家聪明睿智的少爷么!?何时变得如此之蠢,还能失手掀了人家面纱,真怕那姑娘当场捆他一巴掌。
  
  白掌柜木讷讷地举手抚上脸颊,面露难堪之色。
  
  楚辞也懵了,他本想微微靠近对方,没想到那么巧被石子绊了下,身扑白掌柜,被她轻易躲开。
  
  他一扑闪空,从她身旁掠过,指尖无意掀开面纱,摇摇晃晃扶住马车,支撑自己不倒。
  
  回头只见白掌柜起了满脸红疹,顿知自己闯祸了,没敢细想忙把面纱给挂了回去,作揖赔礼:“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抬眸,即见她沉着脸睥睨自己:“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白掌柜这才正眼瞧对方,十七有八的样子,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一身沈蓝绸缎,腰间束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蓝田玉,宝光闪烁,雕镂朱雀盘旋,外罩软烟罗轻纱。雅痞邪俊一看就是纨绔子弟,对他更无好感。
  
  冷哼一声,便扬袖踏上马车!
  
  楚辞还在为自己辩解:“在下无意之举,姑娘莫放心上。”
  
  紧接着看向玉佩似乎更亮了,果如他所猜的一样。
  
 
没想到一下子就到了第三个故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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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这两日天色阴沉,雨水千丝万缕自空际飘落,雨幕中的景物俱是一片迷蒙,时隐时现,似有似无,阵风吹来,雨帘晃动。顺着屋檐流下的雨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落地打起朵朵银花
  近日花间阁并没人上门交易,白掌柜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敞开闺阁门,卧于醉翁椅上听雨小憩。
  睡了大致有半柱香,耳边突兀传来脚步声。
  她蹙眉怏怏轻吟了声,不耐烦地睁开眼,入眼竟是前两日对自己无礼那厮,加上又被他吵醒心顿时窝了团火,脾气说来即来,语调极冲:“怎么是你?你如何进来的!阿岑呢?”
  楚辞来时见人酣睡着,正欲离开,白掌柜却醒了来,他被抓了个现行:“大门敞着,并无人看守。”
  但话一落,就遭了一记白眼,但闻对方冷语讥诮道:“未经过府中主人允许,便擅自进入,真是个无礼的家伙。”
  楚辞有点哭笑不得,自知有错在先,不敢反唇相讥,自袖内取出瓶青瓷递至她眼前。
  她看了两眼没去接,视线狐疑地移到他脸上。
  他耐心解答道:“你脸不是起了红疹?我这特地拿了些药给你。”
她这才忆起,自己面纱忘了戴,见椅上空空如也,便垂头朝地面四下扫顾,真见面纱落在地上,刚要伸手去捡,已被只骨节修长的手拣了先,徐徐递予她。
  白掌柜接过并没戴上,反正该看都看了,再如小女儿家般羞涩的遮遮掩掩,反显做作,干脆将面纱收入广袖,启唇下逐客令:“公子若无其他事,便请回罢。”
  “不都说来花间阁交易者,从不拒之门外么?”楚辞见她没有接过青瓷,无趣地甩了甩。
  “哦~。”白掌柜继续躺回醉翁椅上,颇为诧异:“你有何故事?”
  “在下有两个故事,一个发生于江夏,另一个发生于锡京。”他斜斜看向白掌柜:“不知姑娘想听哪个?”
  “一蓑烟雨梦江夏,雨中伞下泪鸳鸯。就先说江夏那故事罢。”语调陡然一冷:“这故事若说不好,自觉打道回府,虽说你脸皮厚,但凡留个阶下,莫让自己太难看。”
  楚辞嘴角一抽,这白掌柜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犀利,伶牙俐齿总堵得人语凝。
  他没接这茬,自顾自找了张圆凳坐下,开始讲述故事。
  
 ——『楼以烟』
  
  乌篷船渡过江夏河渠,艳阳照得水面浮光跃金,随着水波起伏,忽生忽灭,乍一看整条河渠宛如条翻腾的金龙。
  古镇以依河成街,桥街相连,白墙黑瓦好一派风光。
  楼以烟站于船尾,微风拂动着她脚下裙摆,忽听远处扑通一声巨响传耳,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入河中,她诧异地顺着声源瞅去。
  但见一男子不慎坠河,不停喊救命,她忙唤艄公划舟去救人。
  男子虽被救上船,却晕了过去,楼以烟头一次碰到这等事,显得有些惊惶不安,用绢帕轻轻擦去男子脸上的水。
  艄公瞧她满脸担忧,不由慰藉道:“姑娘莫愁,他只是溺水晕死过去而已,一会儿就会醒,若实在放心不下带去医馆瞧瞧也无妨。”
  闻言,她紧绷住的心弦,终于得到一丝松懈:“也好,让大夫瞧瞧比较保障,免得今后落下什么病根子。”
  艄公由心称赞道:“姑娘真是好心肠。”
 
『三』
  待男子缓醒过来,发现身置一地陌生之处,四周弥漫着股浓郁的药味,而湿挝挝的衣裳已被更换,转动脖颈见墙面上挂了幅医圣张仲景的画卷。
  无需深思,想这也是医馆,犹记掉入河中被人所救。
  那会儿,刚好被水呛晕过去,后面的事是一无所知。
  他欲支身而起,又重重栽回了榻上,现在他虚得浑身无力,脑袋昏沉沉,动弹不得。
  斗然间,他听到屋外有脚步慢吞吞走来,循声看去只见位身形颀长的姑娘,自房门右手边折进,她一头青丝绾成垂鬟分肖髻,眉若远山含黛色,眼似秋波戏潭水,脸际常若芙蓉。
  她端碗热气氤氲的白玉碗走来。
  见人已醒,楼以烟喜悦地冲他莞尔:“醒得可真适时。”
  男子突地脸红心跳,还是头一次跟如此好看的姑娘搭话,难掩心中羞怯,嗫嚅道:“是姑娘救了小生?”
  她颔首,将汤药搁置一方的四角桌上。
  当楼以烟问及他为何跳河时,男子凄怆地嗟叹一声。
  他名唤苏言,一介书生,上京会试,怎奈没考上,若想再考需等三年后。他自小父母俱丧,寄住于叔父家中,他上有两个堂哥,下有一个堂妹,叔父是整日为食而忧,贫穷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又多了个拖油瓶,可言夫妇俩是未给过他好面色看。
  对苏言而言能收留已经感激不尽了,想着他要是能考上个状元,他们就不必再受这贫寒之苦。可惜科举落第了,实在没脸回去,就想在镇上讨份劳作,哀神附体的他,不是被人嫌手无缚鸡之力,就是嫌做事不够利索。
  每日省吃俭用,不想剩余的银两全养肥了贼,银两被偷正愁着怎办是好,更坏的消息如雷劈在他头顶,几经辗转他反成了贼,被一群人抄着家伙追尾打,实在是被逼没路了,才选择跳河逃生。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忘了自已根本不会水。”
  听罢,楼以烟噗一声,抿唇而笑,想着他门楼家虽不是什么富户,但于水阁·乌镇倒小有名气,开了几家茶肆。
  她对茗兴趣不大,但由于家中做茶肆生意,多少略懂一二。上次耳闻东厢那家茶肆的伙计道,有点忙不过来希望大掌柜多招个伙计。
  而这位男子又言想寻份劳作,若是愿意去便巧了。
  她提议一出,苏言差点涕感泪流,要将她当佛一样供拜。
  难道这就是人常说的命中贵人?先不说救了他一命,于他最无助之际,她像道圣光似浮现眼前,予了他一个莫大的人生转折点。
  这情他要何时何久方能还清?
  
 —————花间阁—————
  
  自那日将苏言按排到茶肆,至现今一算竟有十来日了,楼以烟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她坐在柜台前以手支颐,一瞬不瞬盯着大堂那抹忙碌的身影,说实话苏言长得一般,典型的文弱书生模样,方形脸外加双凤眼,躯材极为清瘦,大概与营养不良有关。
  但不得不说很耐看,属于越看愈俊逸那类。
  
 
『四』
  正欲敛目,顿觉有道炙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楼以烟一侧目,不偏不倚迎上了那道目光,一位男子独坐隅角品茗。
  衣着锦袍,发束金冠,面至白,犹如傅粉,剑眉星眸,生得风流韵致,年及十八有九的样子,探扇浅笑。
  那双湛黑的眸子,盯着人浑身不舒服,像瓮中捉鳖,携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傲然。
  打第一眼楼以烟就不太喜欢这人,忙撇开目光,好整以暇地打起盘珠,动作贯串地在帐薄划价。
  时正仲秋,一席秋风卷起,登时口干舌燥,嘴唇干硬紧绷,烧灼感更是让人难受,不由自主舔了舔唇,不想液迹干后,越发的难受。
  她端起一旁的盖碗,刚想润润嗓。
  彼时,店小二急急小跑来,附耳低言:“小姐,那边的客人指定让你过去给他煮茶。”
  楼以烟眼都没带抬,微揭盖抿了口茶,这才悠悠启唇:“你去处理了。”
  “啊?”店小二为之一滞,而后窘态地点了点头:“小的明白。”
  和这大小姐相处久了,也就知道了她脾性,刚来接手这茶肆不过十六的毛丫头。
  还以为是个好欺负的,没把人放眼里,时至今日也两年多,他忘了当初这二小姐是如何靠张巧嘴,言服之众的。
  仅记,她批驳过他最深的一句:“你好能奈,欲驾你主子头上了?问句难听的,懂身份之别,地位之分?凭你现在还唤我一声二小姐,你就得受着我的安排,不服收拾包袱走便是,还真当这茶肆缺你不可了。”
  活了近二十多年,真真没见过这般的主儿,毒舌心软。
  不过片刻,店小二去了又小跑回来。
  楼以烟余光一瞥,便不言自明,提步绕出钱柜,径直一方的隅角踱去。
  店小二愣于一旁挠了挠后脑勺,他还未说话呢!这二小姐就未卜先知了?
  “茶有六大类,绿茶、红茶、黄茶、白茶、黑茶、青茶等……,不知公子喜哪类?”楼以烟端起煮沸的茶水为男子斟了个满杯。
  男子难择地瘪了瘪嘴,笑笑抬头道:“在下浅识,对茶不甚了解,还望姑娘见示好茶。”
  “那你吃了我给你倒的这杯茶先。”
  男子不明就里,但还是送嘴一呷。
  “这茶与你平常吃的绿茶有何不同?”
  他咂咂舌:“没太大区别,倒是清甜味甘一些。”
  “这就对了。”
  话甫落,男子沉眉疑惑的看着她。
  她犹自说道:“这是庐山云雾,曾是皇室贡品,公子也是品了,却不见能喝出个名堂来,所谓的好茶坏茶不过个人喜好或打出了个好名头,何足为奇!不然就是茶虽好,却难遇伯乐,不懂茶,万味如一,再好也白搭。”
  未尾几句,男子觉出了讽刺的意味,心下顿时一笑,好个敢说话的:“姑娘说得当真好,受教了。”
  “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早就听说万贵茶肆里的小掌柜精明能干,敢说敢为,能决断,有玫瑰花之诨名。”
  楼以烟垂眸浅笑不言。
  “楼姑娘,果如外头所传的那般。”他忽起身扬长而去,步至门阶处,陡然回首道:“下回来希望还能吃到姑娘煮的茶水。”
  
 
『五』
  待人走后,店小二徐徐走了过来,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担忧道:“二小姐,你可知道他是谁?。”
  “谁?”她毫不在意朝大堂内走去。
  店小二随即跟上:“范家的小公子,此人可非善类,在水阁.乌镇那是出了名的无赖,祸害多少姑娘家,且男女不忌,这不听说那梨园里头的花旦就和他有染!”
  楼以烟闻言煞了步,好笑地侧首:“知道还不少,但又关我甚事?”
  店小二挠了挠头,讪笑回道:“小的没别的意思,只是看他今日来此目的不纯,不像吃茶,更像冲小姐而来。”
  她眉头紧锁,默了半晌,道:“许是你心忧过头了,去忙吧。”
  待苏言放工,楼以烟瞄准时机,拿着一册论语找他。
  苏言没想到二小姐会寻至下房来,颇为咋舌:“二小姐!是有事找我?”
  她背光立于门口,晃了晃手中论语:“上回听你说罢,我似乎有些是懂非懂了,今日特地来请教你的。”
  “二小姐进来坐。”他扯袖拭了拭圆凳,又想着寻盏来斟壶茶水发现没有空盏,毕竟小姐人家,怎好使用下人的茶盏。
  楼以烟心思倒没他细缜,坐过去便说:“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大懂这话的意思。”
  他落坐楼以烟身旁:“意思就是,居住在有仁德的地方才是好的。选择住处,不住在有仁德的地方,那怎么能说是聪明智慧呢?”
  “这么个意思。”她以手支颐,气馁道:“我真是笨透了,把书里里外外给看了个遍,就是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二小姐冰雪聪明,谦虚了。”
  “我可不会谦虚,就是不会才来讨教你的。”楼以烟咂了咂嘴,眼珠骨碌一转:“苏言呀!这处以你而言可有仁德?”
  “这主人家有仁德,所住之处又怎会没有?。”
  她寻思片刻儿,明白苏言在暗夸她心善,心下莫名的满足感,起身离开,留下了那册论语,说:“明晚乞巧节,我想出去沾沾人气,届时怕是人多挤拥,容易失事,你且陪一趟。”
  苏言一顿惊愣,二小姐这是让他当随从保护她呢?
  一束星光撒床前,一夜辗转人未眠,苏言满脑子在想明晚人多,该怎样保护好小姐。
  步入卯时,正要进入梦乡,一声鸡啼唤醒,他顶着两只熊猫眼,烦躁地起床洗漱。
  夜间,楼以烟见他眼眶发黑,问道:“睡得不踏实?”
  苏言垂头无力地叹了声,没说话。
  乞巧节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集市嘈嘈杂杂,琳琅满目,各种摊贩叫卖之声,不绝如缕,各式灯笼映得街市亮如白昼。
  楼以烟拽住苏言的袖角挤进一个卖面具的摊子,顺手挑了副戴在脸上。侧首展示给他看
  “这面具可好看?”
  苏言被人流挤得左右摆动,怕极会撞倒跟前的小人儿,便将人紧护于怀,又不敢挨近隔了三指远,闻言,因无暇顾及随意瞅了眼应道:“好看。”
  “敷衍。”她努了努嘴不满地将面具扔回摊面,自顾去买了对莲花灯。
  苏言在背后尾追着,像极了老父亲叮嘱女儿:“你慢点。”
  楼以烟领他去湖岸,一路无言,步行如风,一顿动作下来,苏言摸不着头脑,哪里惹她不高兴了?
  至湖岸,放眼望去,全无边无涯的花灯飘浮于湖面,游人纷至沓来,攘攘熙熙,好不热闹。
  她递给苏言一个点着的花灯,两人一齐将花灯推入湖中,阖眼十指交握。
  楼以烟突然睁只眼问道:“你许了什么愿?”
  “说,就不灵验了。”
  她鼻哂道:“你就算不说,一样不灵。”
  “何出此言?你既来不就信会显灵吗?”他惊讶问道。
  “谁与你说我来这,就为了许愿?或许只为凑个热闹呢!?”她语锋一转,似发现了什么:“你该不会许了什么说不得的愿,现在心里头臊得慌吧。”
  说着,她竟掩嘴扑哧一笑,揶揄道:“看你耳赤发红,看来是猜了个八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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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就别挖苦我了。”他望向远方,极其认真道:“在没高第之前何敢思儿女之情!?”
  楼以烟扭头凝视他侧颜,心竟生出一股沉闷,这种无名状的情绪来势汹汹,胸口酸胀发痛:“有什么不敢想,荆棘难困志坚人,心中有状元,不畏事不成。”
  随即又补句:“人各有志,何求同归。”
  苏言正要开口,却被身后一道温润声音的抢了先:“好生巧合,在这都能和楼二小姐相遇。”
闻言,两人齐齐回首,映入眼帘正是昨日那范公子,楼以烟知此人有意接近,果真难逃心中那份不安,瞬息面如灰土。
  拽起苏言衣袖便跑开。
  徒留范公子一脸懵状立于原地,他尚未明楼以烟为何见自己就跑,他有这么吓人嘛?跟见了鬼似的……
  旁边的随从见他傻懵着不动,不由上前提醒:“公子,楼二小姐跑了。”
  男子登时怒了,反手给了随从一巴掌,目光狠狠剜着他:“你主子还没瞎,跑,让她跑,跑的一时跑不了一世,哼。”
  随从曲腰退了小半步,捂着红肿的脸大气不敢喘,后觉多嘴了,管他做甚!真真白挨一顿打。
  夜色渐浓,苦重炎热的空气仿佛停滞了般,寝息的人愁苦地等候着风,奈何风不来。
  楼以烟拽着苏言穿行人海。
  苏言不解的驻足不前:“二小姐……。”
  楼以烟回身将食指抵在他唇间,眉眼弯弯:“别说话,跟我走就对了。”
  手掌传来的温度,带着一股灼热的触感,二小姐竟握住他左手,此举使他大为错愕。
  跑动间看着相握的两手,他脸颊遽然浮上两抹红晕,眼前之人发丝随风飘举,阵阵芳香醉得他恍恍惚惚。
  那刹间,苏言心跳陡增,手心冒汗,脑袋一片混沌,吵闹的叫卖声俱化作嗡嗡之声耳畔边游荡。
  那晚楼以烟带他到一片空阔的稻田,两人平躺草丛间。
  江夏孟秋天,稻花白如毡。
  晧月挂枝,夜半蝉鸣,万家灯火四畔,烟雾迷蒙袅袅上升。
  两人侧首相顾默然笑之。
  迂久,几声黄鹂清啼,黑夜正欲隐去,天蒙蒙亮,两人才回去的。
  苏言忘不了那清瘦的人枕着他胳膊,望着天际玉钩道:“夜色好美,可惜不能永存。”
  自那以后,楼以烟倒缠上了苏言,带他游遍水阁.乌镇的青山绿水,尝尽遍地美食。
  苏言势成骑虎进不得退不得,受不得,不受更不得,心如麻乱,自知是配不上二小姐的,可长此以往,立起来的城墙,也就倾倒崩塌,自然就接受了对方热情。
  俩人像对眷侣般如胶似漆,不知何时更是对她情根深种。
  介事基本在当地炸锅了,人人道楼家二小姐屈身将自个儿许配给穷书生。
  可惜了这么个大美人,长得是闭月羞花,不曾想自甘堕落,不值同情,不值同情啊……
  她对此充耳不闻,倒楼家人觉得失尽脸面,大门不敢迈,怕被人指点。
  外出行商的楼家主得知这消息,是连夜赶了回来。
  唤楼以烟到正堂来,责问她为何这般做?她却立那一言不发,还一身清傲之气,着实令其火大,一时失控一掌呼了过去。
  “啪”声响,楼以烟的脸被打偏向一旁,五指款款清晰易见,脚下重心不稳趔趄了一小步,她没伸手捂脸,反观紧握成拳,指甲嵌入肉都不觉疼,双眸噙泪,定定维持那姿势不动。
  周遭丫鬟皆吓得身子一抖,连气都不敢喘,将首伏得更低。
  “我怎会有你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自甘**。”楼家主气急败坏地叱责,胸口起伏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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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8 01:17:28  更:2021-08-05 14: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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