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 《风禾赋》（惊蛰、雪镇、玄鸟）by绝学[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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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风禾赋》（惊蛰、雪镇、玄鸟）by绝学[第1页]

作者:绝学无忧乃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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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岁则大熟。
——《尚书?周书?金縢第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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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不用点进来了……

惊蛰
我曾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上看过这样一句话：“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我一直很喜欢惊蛰这个节气。现在每逢惊蛰，我都愿意到户外逛逛。我想看蛰虫醒来，翅膀翕动，可惜总不能如愿。毕竟已经不是儿时了。小的时候我住在乡下，屋子四周都是田园景色。惊蛰前后，云彩被喧嚣扰动，于是将雨水降落，试图平息大地的烦躁。我那时身体健壮，又贪玩好动，经常只穿一条用来蔽体的短裤，不知为了什么欢呼雀跃着冲进雨中，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我发觉皮肤的热度渐渐降低，开始冷得发抖，却倔强地站在雨中，举目远眺。一块块田地星罗棋布地散向远方，未及天地交接之处就尽褪色彩。平时见惯的远处的青山此时在雨雾中隐没身形，任凭大雨浇淋都羞答答的，不愿显露真容。虫子应该在叫吧，却不如夏日的蛙声嘹亮。被雨水打湿了翅膀的它们，也无力飞得多高了吧。我曾想到水田边往里看，就可以见到浮出水面的鱼儿，但觉得盯着它们看不太礼貌，也就作罢了。于是我就看着空荡的水田，总认为水稻会平白无故地从其中长出来，而且穗实饱满。
每当我感到雨水在给我的额头做功让它发烫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该回去喝姜汤了。显而易见，母亲总少不了狠狠地责备我，有时甚至狠下心来扇我一巴掌，然后再一言不发地熬姜汤。她从来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跑到雨中去让自己感冒，因为我觉得只有将自己放进大自然里，才能感受万物复苏的气息。我想这样的日子我一年只能过一次，就算我活到一百岁，我也只能过一百次，况且我还见不到一百次蛰虫惊醒。所以我觉得放纵一下自己也没多大关系。我当时不明白对母亲来说，每一天都是一样的，除了我一天天长大，她一天天变老。她只是想我能健康。她扇完我一巴掌之后，我一般都会哭，她有时也哭了。我从小就很少见到在城市打工的爸爸，平时只有母亲一个人打理我的饮食起居。
后来我大了，就很少独自到雨中去嬉闹，因为我终于有了几个很要好的朋友。那时连接乡下和城里的道路也铺好了，因此我父亲就能时常回来。有一年惊蛰恰逢周末。父亲周五晚上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我问父母能否邀请我那几个朋友惊蛰那天来家里玩。他们同意了。那天我和朋友们玩得很尽兴，可具体玩了什么，我们谁都说不上来，只记得气氛前所未有的高涨。不过我记得我们当时互相问将来想考哪所大学。我说的到底是复旦大学还是中山大学，确实记不清了。我倒是记得清当时有一个朋友说：“希望大家以后都功成名就，而且记得彼此啊！”大家都笑了起来，然后拿起装着我家的糯米酒的各自的酒杯一起一饮而尽，颇有绿林好汉之气势。现在我们之间还时常联络，只是很难凑到一起了。
我如今才发现小时候每次在惊蛰那天淋完雨回来，最终都没有生病。是因为母亲的姜汤，还是因为惊蛰本就是生机勃勃的时节，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不过一年下来，我的身体总是在惊蛰前后最好。大概冥冥中自有庇佑吧。
几年前我在惊蛰的时候带妻子回乡见父母。他们都和春节期间一样对妻子不吝赞美。那天乡里也下雨了。我对妻子讲起自己对惊蛰的偏爱，顺带提及那本书。妻子很感兴趣地说道：“那本书你放在哪里了？我很想看一看。”妻子是做园艺工作的。那天她带了几盆绿萝过去，挂在我父母的屋里。由于我和妻子都是独生子女，我们打算今年春节两家人一起过。我打电话联系父亲的时候他对我说，当时妻子带过去的那几盆绿萝已经长得极其茂盛了。

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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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史铁生《我与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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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看不起身边的人。您瞧，“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句妇孺皆知的诗他们竟然都不知道。他们小时候有好好背四书五经吗？不过我享受这种感觉。每次考试成绩一出，看见年级第二被我甩开十几分，我心中相当怡然自得。而体育课考一千米跑的时候，我一个人跑在最前方，故意放慢脚步等班里其他男生追上，结果我就这样等着等着以三分十八秒的成绩跑过终点，然后装着气喘吁吁的样子偷偷打量身后那些真正气喘吁吁的同学慢悠悠地晃到终点。确实，我陶醉于高人一等的感觉中。今天我更享受这种感觉，因为我见识到了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比我所见识到的身边所有的蠢货还要蠢。他竟然对我说：
“你为什么要抢走她？”
我本来不屑于回答他的话，可我觉得还是要尊重他唯一表现出他所剩无几的智慧的举措——和我在僻静的别无旁人的教学楼顶进行这场谈话，于是我说道：“你可误解我了。不是我要抢走她，而是她慧眼识英才。这么说吧，我哪一点不比你强？”
他举出他掌握的那一点可怜巴巴的关于超弦理论的知识。结果我只问了他几个细节，他就立即溃不成军。他一边试图反击我，一边将他的愚蠢彰显无遗。我最终心怀轻蔑地打量着他气得发红的脸，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还试图维护你那可笑的观点吗？”
真令我惊叹！他竟然点了点他的驴头，从喉咙里发出与他的脸所不相称的声音——我说的显然是猪的哼哧声：“我和她还有过去！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食物吗？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电影吗？你知道她最喜欢什么歌曲吗？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想……”
我猜他想说“替代我”，可我没让他说完。我干脆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并回答了他的三个问题。他脸上震惊的表情，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不可能……”他摇着他的榆木脑袋，“我和她交往了三个月她才告诉我。你不过才和她交往了一周……”
“是才玩了她一周。”我从未如此发自肺腑地为一个人的愚笨默哀，“不过就算抱着玩玩她的态度，她喜欢的事物我也花了一天时间摸清。你以为我会问她？不要再卖弄你的无知了，好吗？这种事不过是显而易见的。你这么蠢，她离开你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你不要再趾高气扬了！”他懦弱得只会用提高音量来掩饰心中的慌乱，“你难道一生下来就是聪明绝顶吗？”
我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你有没有听过‘天命玄鸟，降而生商’？”
“什么？”
“《诗经》都没背完吗？那么玄鸟是什么意思你肯定也不懂了。听好了，玄鸟听上去名字似乎颇为神秘，其实不过是‘黑色的燕子’的意思。可是，《史记?殷本纪》记载，商契的母亲简狄在郊外，因吞玄鸟之卵怀孕而生下商契。于是就有了玄鸟是商祖先的这一传说，也就有了《诗经?商颂?玄鸟》的第一句。明白我在说什么吗？黑色的燕子千千万，独有一只被称为玄鸟，也就是它的卵被简狄吞下的那一只。我就是那只玄鸟，你就是那平庸粗俗的众多黑燕子中最愚蠢的燕子之一。这么说你的脑袋能够理解了吧。不过你丝毫不用沮丧，毕竟有和你一样的众多的愚蠢的黑燕子在陪着你呢。”
“难道你就不是黑燕子吗？”他似乎一定要证明自己确实是猪和驴的杂交种。我本来已经转身。但是听到他的话，我回头看着他。
“看来你终于承认自己是黑燕子啦！人贵有自知之明。为了奖励你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的聪明，我向你保证，你会得到她的，在我玩够以后。哦，还有，不要试图告我状，没有人会相信的。我可是世人皆知的好学生啊！”我朗声大笑，再次转身。突然，我感到背后的他用尽全力推了我一下。
像他这种货色，再来半打我都能轻松地把他们打得连他们妈妈做亲子鉴定都认不出他们。然而由于这畜生下三滥地偷袭（我真没想到这个蠢材还会暗算），我没站稳身子，往前一个趔趄，上半身翻过了从离地高六楼的教学楼顶上的栏杆。
我从楼上摔了下去。
真是个名副其实的蠢货。警方不出一天就能把他抓捕归案吧。我在空中想。
他确实是个蠢货。可怜呀！连“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句妇孺皆知的诗他以前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呢！

三篇中最喜欢第一篇，那种喜欢淋雨，在雨中观察远方的景色写的真的很棒，很真实。

守城
他的任务，就是守住这座城池。实际上，他并非这里的人。然而他深知，为了自己的国家，他必须守住这座与自己无甚感情的城。
为何？只是为了那简单的四个字——“誓死报国”罢了。
他伫立在城头，眺望远处看似一望无际的山野。他明白敌人就潜伏在那儿，随时准备大举进攻。他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他就要客死他乡了。人在城在。人亡了，城又算不算的上是亡了呢？他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要再一次试图让自己镇定。他反复告诉自己，他一定要守住这座城池。
可是他没法不去想——又有谁可以不去想——仍在自己故乡的父母妻儿。他的父母年迈而朴实，热情而善良。他的妻子有一种纯净的美丽，白皙的俏脸上绽放着典雅与温柔之美。而两人的儿子似乎综合了两人的优点，既有阳刚之气、爱国之心，又是彬彬有礼、温和谦让。他闭上眼睛，妻儿的音容笑貌如此清晰地浮现在他脑中。一瞬间，他心神激荡。
不行！他瞬间想到，岂能为儿女情长耽误国家大业？况且他身为一个军人，更应时时刻刻惦挂国家，始终为更伟大的利益奋斗。刹那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心房。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必须要守住这座城池！这样，有朝一日他才能荣归故里，再见到自己的父母妻儿，光宗耀祖！当然，这也是他效忠的最好体现。
这种伟大的精神，那帮猪狗不如的病夫又知道些什么？他看见城下终于出头的敌人，一边举起远比对方高级的枪械应战，一边轻蔑地想着。
他当然可以守住这座城池。他还在想着的时候，一声冲天巨响猝不及防地响起。他看着那颗向他飞来的炮弹，嘴巴微张，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这永远不为我们所知了，因为炮弹已然把他连同城头一并炸得粉碎。刚刚他还想誓死保卫的城池，在短短六个小时之后就被攻占了。
不过我们虽不知道他临死前到底想说什么，但知道那个点燃大炮的人，发自肺腑的用尽全力呐喊的内容：
“狗日的日本鬼子！”
在他被炸得粉碎的时候，远隔重洋的他的父母妻儿全然不知道他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城亡了，也不知道他们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的城亡了。
因为在梦中，他们的城永远都在。

折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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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日子多着呢。太阳不过是一颗晓星。——亨利·大卫·梭罗《瓦尔登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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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察觉到他身患重病，她还是选择了义无反顾地爱上他。因为当她遇见他的时候，她惊异于自己幻想实现的同时，也暗祷她真的能和他走那么远。
她很早就幻想着在平淡无奇的生活中的某一天，有一个英俊白净的男生转学至她的班里，然后老师让他成为她的同桌。在其他人的目光下，他从容不迫地在她身边坐下，对她说：“早上好。”出于对纸工艺品的偏爱，在她的幻想中，他能用灵活修长的手指，折出一件件巧夺天工的折纸作品。她还觉得他应该像熊猫一样憨笨可爱，随时随地都能给予她有力温暖的支撑。如果那只熊猫对她说想吃原始森林深处的一根一万年才长一次的竹子，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前去寻找。万一错过了，她愿意等一万年。
在两人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暑假中的那天，她把她的幻想都告诉了他。她那时尚未料到她猜中了故事的开头，却没猜中故事的结局。那天她骑着自行车，而他坐在后座上。她骑车的时候，感受到了路旁行人对他们投来的讶异的目光。可她不在乎。她告诉他，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她的话实现了。当他病得只能住在重症监护病房时，她为了赶上探病时间，每天都向学校请假。她的父母阻止她，说这不过是幼稚的举动，她的爱也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她当然对此不加理会。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天她遇到的是谁。她遇到的是更好的自己。
他也有同样的感受。他记得暑假那天他说由他骑自行车载她。她坚决反对。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是他知道她已经发觉他的不适了。他只好接受这份心意。她笑着说道：“等一下摸哪里都没关系哦！”他喜欢她的笑容。这时她的光辉让其它一切黯然。
可现在黯然的是她。是他的父母叫她来的。他们站在他病床的另一侧。父亲泪流满面，母亲低声抽泣。她呢？看着泪水盈眶的她，他递出他折的纸熊猫。那熊猫栩栩如生，显得憨笨可爱。她接过熊猫，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闭上双眼。她俯下身去。他的父母接着便听见了她在他耳畔的低语：
“等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
他的脸上泛起笑意，便陷入了永远的甜蜜的熟睡。
她深夜才回到家，抛开永远无法理解自己的父母，将自己关在房中。她小心翼翼地将口袋中的熊猫拿出来放在手心。它似乎比刚才增添了几分灵气，好像能随时对她说“晚上好”。
她凝望着它，突然笑了。
至少，她和他都拥有过。
随即，她任凭泪泉涌流。她的头脑恍如变成了一池清水。纸折的熊猫掉落在浮在水面的杨柳叶制的小船上，被荡漾起的波浪不断地推向过去。

说是小说，其实更有散文的感觉。而且文章的思想行很不错，个人很喜欢。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形成自己的风格的，那时候就是收获时节了。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

嗯哼，以文评顶文不是很正义的事情吗？=w=
文评BY【朝酒阁】芍药纹脉
绝学君的文字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带一点点寓言意味的不太规整的散文吧。
长久以来，我一直有睡前读散文的习惯。相对于富有故事引导性的小说来说，散文是安静而空旷的，思绪的触角能够充分自由的展开到文章的每个角落，就像是一泓平静的湖水，照进去的是看的人的模样。
或掩卷深思，或会心一笑，或醍醐灌顶，这是读散文有趣的地方。散文里面更多沁了作者的思绪和经历，从字里行间去推测作者，重新走一走作者走过的路，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绝学君要求的是单篇评论，却没有告诉我要评论哪一篇。回复久等不来，我就只好自作主张，随心而至了。
散文的基本原则每一个上过初中语文课的人都说得出来，“形散而神不散”，六字而已，做起来却非常不容易。一篇好的散文必须要有文眼和中心，却又不能太漏痕迹。绝学君的文字看起来散文味儿偏轻的原因，大抵在于你太过刻意地想告诉读者一些道理，引读者去思考一些问题。像是《玄鸟》、《雪镇》这两篇文章，就有太多浓烈的说理和批判意味……匠心太重，反而有些“作”。
我并没有研究过一篇好的散文应当是怎样的，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走。在我看来，散文之所以不同于小说，就在于在散文中，“情”是第一位的。所有的故事、人物、说理都是可以后退的。在散文里，不应该有太多束缚，作者固然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不然就没有什么哲理散文的分类了），但是却绝不应该让“理”盖过了“情”。作者的触角伸得太过了，就会挤掉本应属于读者自身的阅读思考空间。我曾有一段时间大量地阅读过毕淑敏的散文——尽管被鼓吹得厉害，却依然觉得不合口味，与其说是散文，不如说是循循诱导人的大道理，更像心灵鸡汤。
我平素并不喜欢看哲理性的散文，所以也不好粗暴地对这个领域横加自己的看法。像《玄鸟》、《雪镇》这样的文章，应该有更加确切的分类（……也许是属于魔幻现实主义短篇小说？像《犹太鸟》一样）。感觉绝学君的文章是在小说与散文之间摇摆的，若说是短篇小说，冲击力却不足，情节安排和人物塑造都不到位；但若说是散文，却又缺少“情”的浇灌——这就无怪大家都觉得《惊蛰》是集子里面写的最好的一篇了，含的“情”更重一些，也没有那么明确的目的性。
既然是求单篇评价，我就挑两篇来做一下具体的评论吧。就像《雪镇》，这是我觉得里面写得相对比较糟糕的一篇。糟糕源于说理太刻意，而“情”太少。整篇文章没有太多的描写，甚至读者对于雪镇里、雪镇外的世界都是雾里看花一塌糊涂的状态，文中“我”的感情也没有太多的语句可支撑，显得空洞乏力。却连续用了“我在想”、“我知道”这样的词语来强硬灌输了作者的一些想法观点。但是这些观点又是模糊的（如果是像毕淑敏那样能把道理说明白、说清楚、让人能笃定地有所收获还更好一些），像是作者硬是要读者去抓，却又抓不让人抓牢。
当然，这篇文章比《折纸》要好一些。《折纸》在我眼里看来就是一篇彻头彻尾的小说了，连散文的边儿都没沾着，顶多是情节散了，人物性格散了。既然私把它归为小说，若以小说的标准去评论，那么这篇文章的缺点实在就是太多了。
除去散文风骨最足的《惊蛰》（看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几乎可以看到作者就站在我的跟前儿，有过去和回忆，又被往事塑出了人形和性格，感受就像所有在睡前读的好散文一样。虽然语言描写上、段落承启上可能不是完美，但是能看得出来绝学君是有用心有天赋的。），这组文章里我最喜欢的是《守城》。在这个故事里面，作者没有用任何笔墨去直接阐述自己的思考，却把思索埋在了一个士兵的故事中。记得以前有一个前辈跟我说过一句让我恍然大悟的话：不要把读者当成傻子，他们往往比你想得更多。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不点破反而比直接灌输来得高明。战争的悲哀就在于战争的双方都可以是正义的，却不得不兵刃相见。就像三国混战，就像南北争霸，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政治主张是会拯救黎民苍生的，可战场上流的却还是老百姓的血。也许在日方眼里，扩大国家版图也是正义的，也是为了自己的民众享有更好的生活而不得不为之的战争，可在另一方的眼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恶行。
文评写到这里也算差不多了，在这里还是特别感谢一下阿汐@岁至闻汐，本来还苦恼文章要怎么评呢，你几句话的评价给了我很大的启发=w=
怎么说，希望绝学君能够静下心来，把这个集子继续写下去，吧里的好散文不多，浮躁的小说倒是遍地是。如果能够写下去，必定会成为一座新的风向标杆。

之前的店铺精推我是通过了的，原谅我记性不好忘记加精……
绝学的行文很严谨，很认真，从其中能看出绝学对待文学的态度，希望大家多多向他学习吧。

加油加油。等更。

难道断更了？

好久不见。
——清晓

光牢
我不知道蚕丛及鱼凫那时如何，可我猜想无论古今，对黑暗不会感到一丝恐惧的人恐怕寥寥无几。我尤为怕黑。我总觉得每当黑暗来临，盗窃乱贼则作。百鬼不是也夜行么？所以我特别向往光明。有言道：“光明前进一分，黑暗便后退一分。”我想，喜欢光明而憎恶黑暗，并非单纯只是因为光明代表正义，黑暗代表邪恶。我看根本原因，是人热爱已知，而恐惧未知。我的同学则给了另一种回答：
“当第一缕晨曦洒下时，鸡鸣便众望所归地击碎了黑暗给万物的枷锁。此时的崭新的光明，正驱走陈腐的黑暗。光明带来的还有美丽。试想，水汽升腾的林间，光不仅通过叶片的隙间在地上投下发亮的斑点，还在丁达尔效应下将其美妙的身姿留在润湿的空气中。眼见此种静谧的美，人也似乎听到了渺茫所飘荡的圣歌。若寻求光带来的热闹的美，世间何处不是？光代表的远不止这些，还有善良、希望、宽恕、援助、温暖……由此可见，神所创造的光，也具有神的性质。”
“能再说详细些吗？”我问道。
“恶魔是为了凸显神的伟大而存在的，暗也是为了凸显光的伟大而存在的。”同学平静地说，“抛开那个不清不楚的黑洞不谈，再微弱的光都能驱走身边的暗。当然了，神在的地方，恶魔也不敢停留。”
“可在浩瀚的宇宙中，终究多是暗的存在。这又如何解释？”我问道。
“恶魔也远多过神。这更说明了神的珍贵。”同学的声音渐渐高亢，“若无恶魔，神因何伟大？若无黑暗，何人赞颂光明？”
我沉思了一会儿，光似乎完美得无懈可击，就像全身空门的绝世高手，其实毫无破绽。这么绝对的事物——对了，光速也是绝对的——简直是奇迹。神创造的光，竟然真的有神性？
“不对。”我终于反应过来，“太过耀眼的光，反而让人害怕。”
同学笑了，缓缓道：“你终于发现光牢的边界了。”
“光牢？”
“无人可逃的光牢。我们每个人都被困在光牢中，却仍对禁锢我们的光不吝赞美。只因甚少的人发现我们早已成为光的囚徒。我们难以看见牢的边界，就像我们难以找出光的缺点。”同学的语速渐渐加快，“黑暗不过是光所设下的诱饵，好让我们对黑暗恐惧，更加俯首帖耳地成为光的奴隶。当有人发现光的真实意图，它便用黑暗的可怕逼迫他们远离牢的边界，回到牢的中央。因此除非有人甘愿堕入阿鼻地狱，化为至恶厉鬼，才能突破光牢的禁锢。可是，成为黑暗的友军，不也是被控制黑暗的光玩弄于鼓掌之间吗？”
“难道对这光牢无法可想吗？”
同学两手一摊：“为何要想？待在这牢中不也挺不错吗？况且我们本来就在无数同样险恶的牢中，多一个光牢又何妨？”
我沉默。
因为我突然产生一个疑问：到底设牢的光是真实的光，还是完美的光是真实的光？
这或许是光的另一种二象性吧。我细细咀嚼同学的话中的真实含义，开始有些明白过来。
那我到底是决定着光还是被光决定呢？我也弄不清楚了。
唯一清楚的是，我永远也逃不出的，不仅是光牢。

楼主加油↖(^ω^)↗，好看，赞一个，大爱~~~~~~

楼主，交个朋友吧

lz交个朋友吧，我喜欢你这样的萌妹子= =

话说lz，我最近要写一篇《假三国无双传》= =到时候还得你捧场啊，那啥，你最近啥时候有空我去找你玩啊OwO

为毛线我感觉自己写的文永远照你一大块差距，而且越拉越大

楼主太棒了，表示捂脸

绝学绝学，悍然无惧和艾欧对点
并且直接虚弱对手
艾欧且难且退发动潜行拖延时间
同时艾欧的队友也绕后丢出大招配合gank
千钧一发之际绝学打出暴击
直接带走艾欧
但敌方焦阳已经逼近（@自卑的太阳）
绝学果断闪现躲出焦阳攻击范围
焦阳双buff在身，绝学被交到减速
绝学回身拼死一击居然又出暴击，
成功反杀焦阳！！

第一次看绝学君的文就是惊蛰……被文艺气息惊到就没继续看了……

好棒lz求勾搭好嘛

暖贴～～

看我随便打一打就是标准的十五字

楼主求勾搭一下…

虽然只看到雪镇…但还是忍不住发表赞赏…绝学桑的小说文学性很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