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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完结重发 下嫁 (将军瓶X皇子邪)早期的文被删了,再[第1页]

作者:小泥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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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完结重发 下嫁 (将军瓶X皇子邪)
早期的文被删了,再重发一下,各位大大随缘看,谢谢支持。

 
“皇儿,你觉得张将军如何?”
张将军?提起他,吴邪不禁有些激动,他早就听闻张将军在抗击南蛮时的英勇事迹,常年扰乱吴国边境南蛮子被张将军打得服服帖帖,也有人传说张将军一人砍下交趾国十员大将的首级,竟无半点伤处。吴邪佩服不已,将军昨日班师回朝之时,吴邪还拉着王盟远远的看着,只是,除了威武之气是在看不真切……
“皇儿?朕在问你话!”
吴邪拉回跑远的心思,“回父皇,张将军的英勇,儿臣略有耳闻,自是钦佩不已。不知父皇为何……”
“哈哈哈,皇儿,你这么说,朕就好做这个决定了,来人,宣旨!”
御侧老太监捧着圣旨,示意吴邪跪下,尖着嗓子,喊道
“奉皇诏谕,顺应天运,念,张起灵将军,护国有功,赐护国公府邸,黄金千两,良田数顷,号麒麟王。又,吴国二皇子吴邪,号宜亲王,特,下嫁张爱卿,望两人举案齐眉,共效朝廷,报我吴国河山,明日大婚,钦此————”
什,什么?吴邪跪在地上,下唇被咬的发白,面无血色,迟迟没有伸手接旨,那句“吴国二皇子下嫁张爱卿”让他着实震惊不已,难道父皇要把我嫁给将军!当朝虽男风盛行,亦可嫁娶,可是,可是……
“父皇,张将军可否同意?”
“放心吧,皇儿,你可是吴国之璧,张将军定然是愿意的。”
老皇上一副志在必得的笑容让吴邪打了个寒战。哼,美色吗,母妃,你看看你留给我的这张脸,吴国二皇子,竟要落得个以色侍君的下场,真是可笑,可笑!
吴邪咬着银牙,颤颤巍巍的接过圣旨,也不知道值怎么被王盟扶回去的,两眼一黑,竟栽倒在床上。
“唔……”
吴邪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不是侍卫王盟,而是已过不惑之年的太傅,吴邪认清眼前的是师傅,挣扎着要起来行礼,被太傅硬按在床上。
“免了免了。邪儿,你的事我听说了。”
“太傅,我……”
“邪儿,为师惭愧,竟也帮不了你什么。”
吴邪赶紧安慰老人家,齐太傅从小最疼的就是他,为臣之道,为君之道,教了他不少,可以说,吴邪完全是老太傅一手栽培,平日里像儿子一般疼爱。吴邪即使再不甘心,怎能叫老太傅自责,“太傅,您不必如此,这倒不如说是给了邪儿一个逃离是非之地的机会,也算不错。”
“邪儿,你能这么想,为师就放心了,我私下见过张将军,虽冷面不喜言语,却也是个正直的性情中人,想必,是不会委屈了你。”
吴邪在心底轻笑一声,哼,还不是那些污秽之人一样,看中的不过是皮囊。却也不忍说出口,怕老太傅担心。
“邪儿,为师知道你为菀妃死有怨恨,听我一句话,忍一时风平浪静,才有翻身之机。”
“邪儿明白。”
“明白就好,”齐太傅摸卝摸眼前这个有些瘦弱,十五岁便失去娘卝亲,惹人疼爱的孩子,“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哎,作孽啊!”老太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大婚这二字,“你三叔那边我会派人打听,有消息会立刻和你联系,无须挂心。”
吴邪在床上向太傅鞠了一躬,“谢太傅”
“哎,罢了罢了”
老太傅摇着头,在门口吩咐王盟进药,又嘱咐了两句,才无奈的离开。
谁都明白,戍边大将归来,功高盖主,可又是正的人心的时候,皇上不能在台面上削兵权,只有联姻,来牵制张将军,张将军只怕也是顺了皇上的意思,做做样子,邪儿这个棋子,当的着实委屈……
“二殿下,喝点药吧,属下熬了些粥,若是不吃,怕是身子撑不到明天。”
吴邪端起黑乎乎的苦汁一口灌下,“王盟,你记着,霍家,我定要他血卝债血尝。”
与这里的冷清相比,此刻的牡丹阁可谓‘欢声笑语’,华贵妃霍玲这拉着新封容妃的手。
“海婷妹妹,你这枕边风吹得可真不赖,看来皇上也是宠你宠的紧,日后必定圣恩不断呐。”
秦海婷赶紧表明,“玲姐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姐姐,哪有我海婷今日,这也是姐姐睿智,为皇上分忧解难,海婷往后定当为姐姐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嘴还挺甜,来人,赏!”
“谢华贵妃。”
志得意满的霍玲却没注意到容妃眼里闪过一道算计的光。
————————————————————————————————
鞭炮轰鸣
红袍加身,盖头遮面。
吴邪只觉得被人搀扶下车,在吵闹中进了礼堂,礼官高声喊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本应喜气的声调,在吴邪听来全是讽刺。又无奈的被人按在床上,等夫君归来。
“王盟,你说我是不是…以后就只能作“妇人”了?”
“不会的,主子您是王盟见过最厉害的了!”
“噗,王盟,也就你还知道哄我。”
“王盟说的实话,殿下饱读诗书,满肚子的治国之法,只是皇上……”
“够了,怎么还说不听,这些混账话以后休得再说。”
“奴才知错。”
突然一阵推门声,屋里进来人了。
吴邪心头一紧,该来的,躲不掉。王盟察觉出吴邪的紧张,和将军僵持了半天没有动作。
“你下去,我和你主子有话说。”
将军大人发话,王盟只好起身出去,顺带关上房门。
张起灵有些不知所措,朝思暮想的人儿竟然就在自己面前,皇上说要自己迎娶二皇子的时候,虽然这是计划之中的一步,可面对心爱之人,英勇的张将军也显得局促不已。
吴邪等着那人进一步动作,却是半点响声没有,吴邪被折磨的坐不住,两手一抬,自己把盖头掀了下来。可眼前的人让他有些惊讶,他以为张起灵会是个眼如铜铃,浑身彪悍无比的巨人,没想到这人身材匀称,皮肤白卝皙,长相可以说是俊俏,比起自己丝毫不差。若不是眼里有意无意露出的冷漠,想必是个让众多姑娘小子钦慕的对象。
那人看见吴邪自己接了盖头,宠溺的笑笑,朝吴邪走过来。
吴邪立马惊醒,长的斯文又怎么样,还不是见色起意,要了我这个“棋子”。吴邪起身拿过桌上摆放的喜酒,递给张起灵,满眼的冰霜,既然是“棋子”要什么想法尊严,快点完事,我也好快点解脱……
“张将军,不肯于我行夫妻之礼吗?”
“怎会。”张起灵接过酒杯,挽过吴邪的手臂,有些诧异的看着吴邪一口喝下交杯酒,心底一阵悸动,看来,他亦是喜欢自己,不禁有些欣喜,也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酒。
吴邪面无表情的脱掉猩红喜服,作势又要退下开自己的里衣。解卝衣结的手却被张起灵一把按住,
“吴邪,你干嘛。”
“哼,张将军,行了夫妻之礼,不该再行周公之礼吗?”吴邪甩开按住自己的手掌,快速解下衣带,露出嫩白的前胸,“张将军可否快些,完事之后,你我都好回去复命。”
“吴邪!”张起灵脱掉自己的外衣披在吴邪身上,他懂了,吴邪是不愿意,不愿意委身与他,此刻正用浑身的刺来伪装自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防备周围的人。他苦笑的解释,“吴邪,我娶你并不是这个意思……”又看着人儿满脸的戒备和嘲讽,只好退出门外,“先休息吧,明天再说。”
吴邪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茫然,他以为张起灵肯定会扑过来兽性大发,他甚至已经对自己做好了精神催眠。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那人就这样走了?还是说,我竟连以色侍君都办不到?吴邪脑子里一团乱,倒在偌大的喜床上,想起父皇下的一道密旨,“找机会掌握张起灵的军队实力,有任何消息,如实上报”。照这么个情况,怕是以后连将军的面都见不了了,罢了,风平浪静正是他想要的最好消息,这样,才能……
张起灵关上房门,一声嬉笑就在耳边响起
“哟,被‘娘子’赶出来了?”
张起灵此刻已经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没理那人,那人倒是也不介意,仍挂着流痞的笑容调侃,“师兄,看不出来你小情人的脾气还挺倔嘛,要不要师弟我帮你……”
“别去招惹他。”张起灵有些微怒,转身朝书房走去。
那人在后面跟着,口里讨饶,“师兄,别生气啊,我是玩笑,玩笑,你宝贝那人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倒是你,人家又不知道你的苦心,你说这大好江湖你不混,来当什么狗屁将军,让师傅知道……得得,当我没说,不过你让我查的事差不多有些眉目。”
张起灵终于回头看了那人一眼,“瞎子,来我书房。”
在三年前,当时菀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正是深得荣宠,二皇子亦是才学远见都高于大自己两岁的皇兄,吴越,皇帝不止一次显露过对次子的赞赏,几度表明有意封二皇子为太子。可偏偏不巧,一日皇帝狩猎回朝,按行程,本不应该回到菀妃住处,皇帝一时兴起,摆驾菀阁,入眼的确实自己宠爱的妃子正与一个侍卫交卝欢,淫卝声浪卝语,被皇帝逮个正着。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皇帝一怒之下杀了侍卫,把菀妃打入冷宫,任凭菀妃怎样申诉冤屈,两日之后,饮下御赐毒酒,死在冷宫之中,葬于乱岗。二殿下也因此被厌弃,终日住在宫卝内最僻静的西泠院,无宫女太监侍奉,只有一从小伴身的侍卫相陪。
“啧啧,看来你宠的人受了不少苦呢,张将军”黑瞎子的语气里透着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对同门师兄的嗤笑,自打他认识师兄,这人除了练武就是对着房梁发呆。后来武艺小有所成,经常偷偷跑出去,有一次黑瞎子实在忍不住好奇,这平时闷声不响的人难不成还有小情人?跟了去。才发现竟是飞檐走壁到皇宫大内,对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皇子‘傻笑’,其实,也就是面无表情,嘴角微微上卝翘,但眼底流露的深情是黑瞎子所没见过的。之后,他就知道师兄宝贝一个皇宫里的孩子。
这不,看着师兄吃瘪,黑瞎子在心底暗自爽了一把,反正他对宫里的人没一个有好感。
张起灵捏着双拳,指甲深深陷进手掌里。他竟不知道那人受了怎样的苦,偌大的皇宫里没了依靠,只怕是活的连下人都不如。张起灵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懊恼。自己为何要答应那个疯癫的师傅去闭关修炼,若是早点进军营,也能早些保护吴邪。
“师兄,你打算怎么办?”
“查,瞎子,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真想吐槽)”张起灵两眼闪着银光,仿佛要把折磨吴邪的人统统撕碎。
黑瞎子耸耸肩,若无其事的吐出狠毒的语言,“师兄,我可不想在淌这趟浑水,你知道,宫里面的人,我恨不得见一个杀一个”。
“瞎子,你家的案子,一同查。”
“得!”黑瞎子露出一记得逞的笑容,“就等着张将军您这句话呢!”刚说完,就急不可耐的出了书房。
张起灵怎么会不明白黑瞎子在想什么,当年他家在半夜被灭满门,凶手连条卝狗都没放过。若不是他贪玩没有回家,只怕现在也身首异处。让他查案,是迟早的事。倒是吴邪,该拿他怎么办呢……
吴邪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大红的囍服,还有一个男子,红帐里喘息不止,吴邪好奇的挑开红帐,竟发现自己正在于一男子颠卝鸾卝倒卝凤!
“啊!!”吴邪猛的惊醒,叫声吓坏了在外门外候着的王盟,赶紧推门进屋,“殿下!殿下!怎么了?”
“王盟,我这是在哪?”吴邪用汗涔卝涔的手抓卝住王盟,对方却有些莫名其妙,“殿下,我们在张将军的府里呀!”
……对啊,将军府。看来,一切都不是梦。
张起灵站在门外,看得真真切切,有些无奈。端着手里的莲子羹走进去,示意王盟离开,“吴邪,吃点东西。”
吴邪抬起头,看见张起灵的脸,又想起自己夜里做的混账梦,满脸羞愤,涨得通红,气的说不出话。张起灵皱眉,伸手探了探吴邪前额的温度,“怎么,不舒服?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吴邪更是恼怒,这人存的什么心!要自己嫁与他,却又不同卝房,既然嫌弃自己,又跑过来对自己这般关怀,吴邪瞪着张起灵,“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起灵看他中气十足,绝对不是生病,放下心来,蹙眉想了一会儿,指指手里的莲子羹,“让你吃早膳。”
吴邪咬着银牙,“你不是要娶我吗,为何,为何不与我…与我,行卝房!”说完这句话吴邪已是全身泛红,羞的脸上可以滴出卝血。
张起灵扬起嘴角,“那么,你是想与我行卝房吗?”
“你!!……”
“我说过,”张起灵赶紧打断要爆炸的人儿,“我娶你,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是为了什么?权势?金钱?抱歉,你要的我都没有!”
“喝了这碗粥,我就告诉你。”张起灵坐在床沿上,要扶起躺在床上的吴邪。
吴邪气鼓鼓的坐起来,接过碗,大口大口的喝进去。
张起灵有些无奈,让他好好吃饭都这么费劲,这人浑身都是刺,怎样才能让你脱掉这些伪装呢……
“王爷,大皇子来了。”小厮恭恭敬敬的站在门边,提醒着他们的麒麟王,今天是新婚第二天,照例,大皇子会带着赏赐前来贺喜。
张起灵看吴邪满脸不情愿,正想挥推小厮,以身体不适搪塞过去,那知道床上人儿的‘纤纤玉手’竟缠上了他的项颈,玉手的主人像他展开甜笑,眼里闪着精明算计的狡猾,“夫君,扶妾身去领赏可好?”
 
张起灵暗笑不止,这人儿的机灵摸样与初见时毫无二致,既然他想演,自己也乐得占尽便宜。
“娘子小心,莫要在再伤了身。”
张起灵扶着吴邪,两人情意绵绵,缓缓走来,下阶梯时,张起灵温柔的环着吴邪的腰,好像生怕他摔着或是牵连到某处‘伤口’。
几个跟随将军多年的部下和府里的小厮,哪见过王爷这般小心翼翼,一个个张着大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好不容易走到大皇子面前,吴邪微微欠身,“皇兄,臣弟昨日实在劳累,恐怕,无法跪下谢恩了。”
大皇子满脸惊讶,他倒是没想到,威名远播的张大将军竟能如此对待吴邪,但马上又换了一副讥讽的嘴脸,“不打紧,二弟在人身下的滋味只怕不好受,为兄,很是担心,特命人制了些膏药,想必用的着。”
“有劳皇兄,但王爷带我好的紧,并未伤着,皇兄多虑了。”
吴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和张起灵胡乱寒暄两句,放下贺礼,急忙带着小厮回宫。
张起灵看着身边暗爽的人儿,心情也好了不少,“你在宫里就这样对待大皇子?”
“不是,不,应该说,有三年都没有这样对他了。”
“吴邪”张起灵抓着吴邪的手腕,“以后,你绝不会再受伤害。”
“张将军,为什么这样对我?”吴邪回望住张起灵,“世态炎凉我早就知道,我一个不得宠的皇子,你何必待我这么好!”
“吴邪,这与你是不是皇子没有关系。”
“那告诉我,和什么有关系?”
“吴邪,你会知道的。”张起灵放开吴邪的手,有些担忧的开口,“吴邪,你最近小心一些,恐怕吴越那边知道你与我走的近……”
“我知道。”吴邪满不在乎的往前走,“得先让他们乱了方寸,才好找到破绽。”
张起灵近乎宠溺的望着他,吴邪,我会让那些伤害你卝的卝人都付出代价……
“对了,”前面的吴邪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王盟,用那些贺礼在城东和城西开间施粥铺,在做些厚实的衣服,这都快入秋了,天气转凉,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欸饿。”
“是。”
吴邪忽然想到几年前那个小哑巴,也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是活。
张起灵自然知道,在他随卝师父闭关之前,这位二殿下还经常带着宫人在自己与他初见的那处破巷子里施粥。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呢?
吴邪别别扭扭的和张起灵一起吃过午饭,无所事事的坐在后院里打盹,享受多年没有的悠闲,心下想,嫁给这个张起灵倒也是不错。却又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用力甩甩头,像是要把这怪念头赶走。
突然,眼前的太阳被人挡住,阴天?吴邪抬起头,看见一个满脸福相,大腹便便的胖子站在他身前,被吓了一跳,刚想喊出声,被那胖子一把捂住嘴,“嘘————!”
吴邪缓过神来,眨眨眼,示意自己不会叫,那胖子才放开手,笑嘻嘻的凑上来,“你就是咱王妃?”
吴邪瞪了他一眼,“什么王妃!”
那胖子不以为然的笑道,“张将军是王爷,他娘子自然是王妃咯!”
吴邪气的两眼翻白,这人难道张起灵派来存心气他的?
胖子看吴邪气的直翻白眼,赶紧上前拍背顺气,“王妃,别生气,气着了张小哥肯定给我一顿胖揍。”
吴邪又不禁好笑,难道你是被揍胖的?正了正声,“我叫吴邪,不是你们王妃。”
“行,不叫王妃就不叫,天真无邪,名儿还挺好听,小天真,叫我胖子就成!”
小天真……吴邪嘴角又是一阵抽卝搐。
胖子悄悄的对吴邪说,“小天真,你跟张小哥真的那啥了?看他早上疼你那样儿,把我们都吓傻了?”
“吓傻了?”
“可不是,张小哥刚回来那会儿,多少美女往上贴,愣是每一个入得了眼,有消息说,张小哥心里一直有人呢,可宠着了,兄弟们好奇,派我过来问问,那人是你不?”
吴邪无力苦笑,“你们打仗的怎么还爱说这些有的没的!我不是那人,我之前连张将军的面都没见过,早上只是演戏而已。”
“哦——”胖子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啊!”
吴邪却有些莫名的烦躁,原来,张起灵有喜欢的人了……
“嘿,小天真,你干啥呢,垂头丧气的,莫不是,喜欢上我们将军了?”胖子挤眉弄眼的朝吴邪怪笑,吴邪红着脸一巴掌乎过去,“死胖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喜欢他!”
“啧啧,还不承认,行了,我看你原来在宫里也没去什么好地方,不如,胖爷我带你去玩儿玩儿?”胖子特意升了语调,勾的吴邪心里痒痒的,他从小就喜欢往宫外跑,这几年没出门,都不知道外面又有什么新奇玩意,胖子看他两眼直放光,心说你小子是太久没发泄卝了,胖爷我带你过过瘾,二话不说,拉起吴邪就往外走,吴邪被人拉着,也急于想去看热闹,便也小跑的跟上。
可那知道,胖子竟把他带到这种地方,红绿的绸缎挂在写着‘如意楼’的牌匾上,门口还有莺莺燕燕的再往里拉客,一口一个大卝爷叫的让他直掉鸡皮疙瘩。吴邪停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进去,“死胖子,但我来花楼做什么!我不去!”
“嘿,小天真,胖爷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才带你来爽爽,钱的话别担心,算是胖爷我交朋友,今天我做东,包你舒舒服服的!”说着硬是把吴邪往门里拉。吴邪哪有胖子力气大,不一会就被连拖带拽的丢进雅间,胖子大手一拍,“把你们这最好看的都叫上来!”
老鸨笑嘻嘻的招呼来了三四个,登时一阵脂粉味塞满吴邪的鼻腔,弄得他像是过敏似的不停打喷嚏,还要扯开一直往自己身上粘的爪子。
胖子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下了然,想必是个雏呢,怕是还喜欢男人,又朝老鸨嚷嚷着,“给找个清秀的小倌来伺候!”
“得嘞,两位爷,现下正好咱语花有空,就是不知道大卝爷出不出的起价码?”
“解语花?啧啧,他可是名角,卖艺不卖卝身,价码贵的吓人,一天就出来一趟,传说他的唱曲可是人间难寻呢!”
“两位爷,等他的人可多着呢!”老鸨打断胖子的话头,睨着眼,看来这两个是没钱的主了,转身要走。
倒是胖子急了,掏出钱袋子往桌上一放,“叫他过来!”
待老鸨结果银子走后,胖子才讪讪的跟吴邪说,“小天真,咱为了你可是舍了老婆本。”
吴邪一阵无语望天,我又没要你请什么解语花,这还赖上我了?刚想张口,却被一阵琴声打断。
对面走来的人扑着厚厚的粉妆,同样的描眉画凤,却没有丝毫脂粉香气的腻人,也没有花楼里的风尘味道,却是比那些女子更加妩媚,眼波流转,“两位,解语花献丑了。”(亲们不要误会,这只是花爷的表像,表像!)
“ 世中仙 千般流连是风月 
惘人间 千般婉转皆戏言  
忆少年 忆不过逝水经年  
倾城颜 莫怪笑人太痴癫  
纤影翩 戏卝子 多情怨  
解语解花 再经年  
粉黛掩 眉眼 犹少年  
叹此间世事 如烟  
尘缘浅 舞休歌罢 一世风流为谁演  
回眸看 相逢一笑就此别  
桃花面 眸光冽 笑靥轻吟 人情生灭  
妆未卸 独坐看闲庭花谢”
一曲唱罢,吴邪只感觉胸中郁结,悲切之感油然而生。这个身着粉衣,浅笑低吟的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独坐闲庭无人相伴。
 
那人执起酒杯,正走到吴邪身前,还未开口,只听一声怒喝,“吴邪!”
雅间里的三人齐齐朝门外看去,张起灵皱着眉头面色不悦,后面跟着的黑瞎子却仍是笑嘻嘻的不正经。天知道张起灵有多着急,他回到府邸,却四处找不到吴邪,若是被霍家人劫走了,只怕凶多吉少,那一瞬间,他恨不得冲进皇宫,杀了霍家那个女人和昏卝庸的皇帝。还好门童及时赶来,说是看到王副将(胖子)带着王妃出府,他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这会儿却又看到自己担忧的人儿正与一个小倌‘四目相交’,气血上涌,才有了刚才那一声爆喝。
张起灵进屋拉过吴邪,走之前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把胖子吓得够呛,当初在边疆杀敌也没见过张将军这般凶狠的表情(他本来表情就不多啊喂),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但这次定是要死的惨了,赶紧卝小心跟在后面,生怕在触了逆鳞。
待一屋子人走后,老鸨恭敬的站在解语花身侧,垂首询问,“花爷,是否需要属下查探一二。”
解语花红唇微起,喝干了准备给吴邪的酒,再抬头,已无半点娇卝媚之态,双眼闪着看到猎物般的兴奋,“不用,我亲自会会他们。”
已是深夜,街上的人并不多,张起灵抓着吴邪的手腕走的飞快,吴邪有些吃痛,手腕都已经泛出红色,他回头向胖子求助,结果发现两人离他们有一条街那么远,暗骂胖子不够意思,深吸一口气,“王,王爷。”
“叫我什么?”张起灵停下脚步,手劲却越发大力,捏的吴邪生疼,吴邪赶紧改口,“张将军。”
“恩?”
“张,张小哥,你捏疼我了!”吴邪咬着下唇,一双大眼睛好像要滴出卝水来。张起灵见他这般委屈摸样,哪里还有什么气,满眼全是心疼,抬起吴邪的手腕,摩挲着那道被自己弄出的红痕,无奈的叹了口气。
“吴邪,你知道我很担心吗?”
“对,对不起。”
“以后去哪,都要先告诉我。”
“为什么?”吴邪不解,“你没必要管我!”
“没必要?”张起灵挑起眉毛,“你说说没必要的理由!”
“其一,你本来就是奉旨成婚,我们有名无实,其二,我们立场不同,你为报效朝廷,我为的只是报弑母之仇,其三”吴邪咽了咽口水,“其三,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张起灵被逗的一乐,“哦,你怎么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哼,只怕大家都知道!”吴邪不悦的转过头,“张将军莫怕,若是你心上之人回来,我定当离开王府。”
“谁准你离开的?”
“你怎么……”
“吴邪,你听好。”张起灵抬起吴邪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张起灵,今生今世,只要你吴邪一人。”
手再次被张起灵牵起,只不过换成了十指相扣的样子。吴邪手心微微出汗,心如擂鼓,刚才张起灵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要我一人?他,他不是有喜欢的人吗?玩笑?但他的眼神,却不是在像说笑啊……吴邪陷入了一片混乱,没有注意到他前方的人,偷偷勾起一抹微笑。
他的人儿,吃自己的醋了……
“吴邪,让胖子跟着你!”张起灵夹起一个小汤包放进吴邪的碗里,回应刚才吴邪提出要出门走走的议题。
“不行!为什么要别人跟着!”吴邪丢下筷子,回瞪着张起灵。
“遇到危险怎么办?吴邪,从今天起和将士们一起练武!”张起灵昨天就有这个想法了,自己总有不能照顾他的时候,等他来之前,吴邪一定要有自保的能力。
“我会保护殿下的!”王盟实在不乐意有人欺负他家主子,站出来替吴邪说话。
张起灵头都没抬,“你?胖子!”
胖子会意,上去一招擒拿手,王盟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就被人扭了个一百八十度,疼的“嗷嗷”直叫唤。
“胖子!你放手!”吴邪扑上去干着急,奈何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完全动不了胖子分毫,只有妥协,“张小哥,我同意了,你快放了王盟!”
张起灵一个眼神,胖子松开王盟,还嬉皮笑脸的帮王盟柔肩膀。
“吴邪,过来。”张起灵示意吴邪继续坐下吃早点。吴邪没好气的夹起汤包一口咬下去,心里想的这包子要是某人就好了,我咬!张起灵看着咬包子泄愤的吴邪,失笑,这算不算是有进步呢,至少在自己面前不会戴上伪装,宠溺的揉了揉吴邪的脑袋,“慢点,别噎着。”
“诶!小天真,等等我!”胖子挪动肥胖的身躯,紧跟在想甩掉他的两人身后,吴邪还特意在人多的地方绕来绕去,哪知道这胖子眼神忒好,怎么都甩不掉,“胖子,你怎么粘这么紧,跟膏药似的!”
“嘿,我说天真,是你相公让我跟着,你以为我愿意?那是被卝逼的!我喜欢的是大姑娘!跟着大老爷们作甚!”
“就是就是,那胖爷,要不您去‘如意楼’坐坐,今天我出钱!”吴邪诱卝惑着胖子,这会儿胖子却不为所动,“小天真,要是我把你弄丢了,张小哥能直接把我剁吧剁吧喂狼了,你信不?”胖子想起昨晚张起灵要把他四分五裂的眼神,又是一个激灵。
“不信,胖子,你告诉我,张将军是让你来监视我的吗?”吴邪眼神暗淡下来,以张起灵的头脑,不可能猜不出来皇上为什么要把他嫁到将军府里,监视还算是仁慈的手段。
“小天真,你多想了,张小哥只让我保护你的安全,别的到没说什么。”
吴邪没在接下去,这明摆的就是监视,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三人走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吴邪找到一处漆了红的门,敲了几下,“老痒!开门!”
不一会儿,从屋里探出个人头,见到吴邪,激动不已,忙把人都让进屋,插好门闩,“吴邪,你,你可来了!”
老痒是吴邪儿时的伴读,原名解子扬,两人算是竹马,一起长大,除了王盟,与他最亲近。这人老实孝顺,就是有些结巴,吴邪却十分喜欢和他一起玩乐。但十五岁时被皇上遣了出去,与他母亲相依为命。吴邪经常偷偷给太傅一些东西,让齐太傅接济他们一家。解子扬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殿下也是感激不已,替吴邪在宫外打探民情,再由太傅送回宫里。如此,吴邪才能在落魄的时候依然私下给那些大臣们‘排忧解难’。
“王盟,胖子,你们在屋外守着。”说完拉着老痒进屋,“太傅有带什么消息来吗?”
“有,吴邪,太傅说……”老痒停顿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吴邪,吴邪着急,推了推他,“说啊,什么?”
“吴邪,你三叔他,可能,可能,已经战死了,官兵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他的遗体,被炸的面目全非。”
“什么??”吴邪拍着桌子叫出声,三皇叔自小最疼他,但由于常年在外征战,总共也见不了多少面。本来母妃出事的时候三皇叔要求回京,却被皇上驳回。这三年就再也没听过关于三叔的任何消息,怎么突然就……
“老痒,太傅还说了什么?”
解子扬摇摇头,“太傅让你万事小心。”
吴邪捏紧拳头,“一定是霍家,那些女人吹的枕边风!三皇叔,我会替你报仇的!”
“吴邪,你别太伤心,就像太傅所说,万事小心。”
“恩,老痒,放心吧,我知道,”吴邪点点头,收起悲痛的表情,转眼像是想到什么笑开了,“老痒,三年不见,你怎么不结巴了?”
“诶,吴邪!早就治好了!提它干嘛!”老痒红着脸给了吴邪一拳头。
两人说笑着走出房门,吴邪往院子里扫了了两眼,“怎么没看见你卝娘?”
“哦,她啊。她,她,出门,有,有点事。”
“哦。”吴邪看到老痒的眼神有些躲闪,又听到他犯结巴,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那我先走了。”
“吴邪!要不,在这多呆一会儿?”老痒极力挽留。
“不了。”吴邪心想,回去晚了指不定又要被张起灵教训,“我还有些事,告辞。”
“哦,好……”
吴邪跨出解子扬家的大门,老痒今天怎么怪怪的。却也无心多想,满脑子都是三皇叔已死的消息。伤心之余也是担心,少了三叔,只怕要扳倒霍家更是难上加难。
正感叹,却听胖子大叫一声,“小心!”伸手把吴邪推到一边。
吴邪吓了一跳,定神转头仔细一看,刚才他站的位置上直直的插着一枚羽箭。若不是胖子反应快,只怕他早成了箭下亡卝魂。
“殿下,没事吧。”王盟赶紧扶起吴邪,两人抬头一看却都傻了眼,窄巷两边的围墙上,站着少说有十名弓箭手,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王盟,你带着天真赶紧出去,这里我来顶着。”胖子朝王盟大声吼。
“不行!”吴邪马上否决了胖子的提议,“我不能留你一个人,这么多箭,就是把你打成筛子都打不完!”
“小天真,现在不是逞能的时候,你又不会武功,呆着是拖后腿!我自己说不定还能逃出去!快走。”
“殿下,走吧!”王盟也在一旁劝着。
“不……”行字还没说完,天上就如下箭雨一般,锋利的箭头朝三人直射过来。
胖子挥着大刀,勉强打掉一些,“撑不住,太多了,这下想跑也跑不掉了,非死在这!”
吴邪两眼一闭,心说,大仇未报,没想到就把小命撂在这地方了。却听见墙上发出数声惨叫。睁眼一看,一个身穿粉衣的男子舞着短棍,解决了不少弓箭手。其他人一看,纷纷调转箭头指向那人,可他竟在只有几厘米宽的墙檐上跳跃翻飞,姿态轻卝盈,如履平地。那些弓箭手见偷袭不成,跳下墙,拿出刀剑,准备在平地上治他们于死地。
“吴邪!”巷子那头传来令人熟悉的喊声。吴邪回头看去,果然是他,张起灵!
张起灵施展轻功,踹掉想近身吴邪的杀手。抓着吴邪的肩膀往胖子那边一丢,“带他出去!”
 
“是!”胖子和王盟架起吴邪冲了出去。
已经到了安全地带,吴邪仍挣扎着要回去,“胖子,你放手,小哥他……”
“小天真,你放心,张将军的威名可不是胡编的,那些人根本不在话下,何况还有黑瞎子,别操心了,等着!”胖子牢牢摁住吴邪,生怕他又冲回去做傻事。
吴邪从来没有这样恨自己不会武功,若是会的话,也不至于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拖累人,干着急。张起灵,你可千万别出事……
不多一会儿,张起灵,黑瞎子,还有那个粉衣男子都出来了。吴邪冲上去,“小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担心我?”
“废,废话!怎么这么多血?”吴邪担忧的看着他满身血污。张起灵拍拍吴邪的脑袋,“没事,不是我的。”
一旁的黑瞎子被酸的不行,搂过身边的粉衣男子,“这位爷,要不,你也来关心关心我?”
“滚,花爷我对你没兴趣。”粉衣男子甩开在腰间不老实的手,冲吴邪眨眨眼,“小邪,下次再见”便飞身不见了。
吴邪不解的望向黑瞎子,对方却失望的一耸肩,“啧,带刺儿的花儿。”
回到将军府,吴邪硬是要给张起灵检查伤口,张起灵没办法,只好坐在椅子上,由着他。吴邪低着头在他胸前解衣扣,毛绒绒的发丝扎在张起灵颈间痒痒的,引得他小腹处一阵火热。望着吴邪的眼神也不由带上了些炙炎。细心的吴邪在肩膀上找到了一处小伤口,像是被刀片割过,虽然不深,但皮开肉绽的样子很是吓人。
吴邪埋怨似的抬起头,“怎么不小心一点……”撞上张起灵眼里的滚烫,又吓得缩回来,老老实实的拿过药瓶,浇在棉花上,一点一点擦拭。动作轻柔的不行,像猫抓一样,一下一下挠着张起灵的心,痒的叫人难以忍受。
“小哥,对不起……”吴邪站在张起灵身后,低声道歉。
“吴邪,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可是,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要是我会一点武功就好了,你也不用这样来保护我,担心我……唔!”
双唇被人堵住,下面的话完全被对方吞噬。张起灵拉下吴邪的肩膀,抬头吻上足以令他失控的双唇,允吸缱卷,像是要把这莲子般的人儿吞入腹中。
一吻结束,张起灵离开吴邪柔软的唇瓣,牵出一丝银线,“吴邪,为你,我甘之如饴。”
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吴邪才惊的倒退一步,呼哧呼哧的大口呼气,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后,丢下一句,“早点休息!”逃似的离开现场。
张起灵扬起嘴角,有些好笑,大白天的,休息什么。重新穿好衣服,指腹摸过下唇,呼,真甜,好想再吃一口……又不禁哑然,一碰到他,便是那傲人的自制力都不攻自破。
“师兄,活的那个招了,确实是霍家雇得杀手。”黑瞎子看完戏,从暗处走出来。
张起灵收起刚才的一副迷恋神态,恢复满眼肃杀,哼,很好,已经敢动他的人了。
“小天真!出来吃饭!啧,天真!!”胖子把门敲得震天响,真是,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中午就不肯出来吃饭,怎么敲都不开门。还以为是累的睡着了,这也不能睡一下午啊,“小天真,出来吃晚饭!再不出来胖爷我踹门啦!”
“胖子,吵什么呀……”吴邪顶着惺忪睡眼过来开门,“刚睡着呢……”
“刚睡着?那你一下午耗在屋里做什么?”
“啊……”吴邪脸上又是一阵红,我会告诉你是想那个吻想了半天吗!
“不是病了吧?”胖子凑过来要试温度,吴邪赶紧躲开,“走吧走吧,不是要吃晚膳了吗?”
到了饭桌上才发现,只有胖子,王盟和自己三个人,“小哥呢?”
“张小哥?中午就不在,好像是有事儿吧!”胖子叼着鸡腿含含糊糊的回答着。
“哦……”吴邪拔了拔碗里的大米饭,中午就不在,那就是吻了自己以后就出去了。吻,那个吻……唉,怎么老想这个!吴邪狠命的甩甩头。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装作不经意的问胖子,“诶,你知道小哥喜欢的是谁吗?”
“我哪去知道!八成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吴邪拿筷子头戳了下胖子,“就你喜欢大美女!别把人都说的和你一样俗!”
“小天真!你说说我怎么俗了!不喜欢大姑娘还喜欢小伙子?”
“又不是不行……”吴邪低头扒饭,怎么就不能喜欢男人了!我朝不是一向盛行男风的嘛。
“哟,小天真,不高兴了?”
“死胖子!你那看到我不高兴了?”
“还说没有,满屋子醋味……”胖子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嗅了嗅。吴邪刚要发作,就听见小厮高喊一句“王爷”,伸着脖子往外瞧,果然是他回来了。脸上冒出一阵红晕,乖乖低下头拿碗挡住脸,羞,羞死了……
“怎么了?”张起灵扯下吴邪用来隐身的瓷碗,看到他一脸绯红,就知道这人八成是害羞了。
偏偏胖子不解风情,大声嚷嚷,“张小哥,你也忒不厚道,明明心里装着人,还来招惹我们家小天真,这小子都快变成酸黄瓜了,你瞧……额,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话还没说完,两人同时扔来一记眼刀,吓得胖子赶紧丢下碗筷溜之大吉,顺带捎上一直不明状况的王盟。
“那个……小哥,我也吃饱了,先回房。”吴邪不敢直视张起灵的眼睛,躲闪着准备离开。
“等等,吴邪,跟我来。”张起灵牵起吴邪来到空旷的后院,“我教你武功。”
“啊??”吴邪惊得不轻,“怎么突然要教我?”
张起灵轻笑,“是谁早上说要会武功的?”停顿了一会儿,见吴邪没有反应,出声道,“若是不想学就罢了,呆在府里也是一样……”
“我要学!”吴邪捏着拳头,他再也不想看见任何人为他受伤,况且弑母之仇未报,光有脑子不够,体力,武力,都是他所必须的,“小哥,我要学!”
“恩。”
吴邪眼里闪动的坚毅,不由的让张起灵赞许,他的人儿,执着的叫人着迷。
 
“吴邪,记清了吗?”张起灵行了一套拳法,最基本也是最实用的防身术,他为了让吴邪在短时间内记住,特意熬夜,将本有五套的拳法精简成三套,若是懂武之人,一看便知,招式狠辣,敌人若被擒住则是一招毙命。
“恩,大概……小哥,我原来没试过。”吴邪看着眼前眼花撩乱的招式有些不知所措。
“听王盟说,你五岁便熟读通鉴史传,十岁就可谈论古今,怎么,几套拳法就把皇子殿下唬住了?”
“怎么可能!我早记下来了,只怕我学的太快,超过了你这个师傅!”吴邪不服气的行起套路。一旁的张起灵不时指点着。
“吴邪,”张起灵从背后搂住吴邪的腰身,脸贴在对方耳侧,伸手调整吴邪的姿势,“手臂,再抬高一些。”
敏感的腰侧被人扶住,耳边的低语和那人滚热的气息刺激的吴邪一个激灵,“嗯……”一声细不可闻的呻吟从喉间溢出。
张起灵掩饰住自己的笑意,拍拍吴邪的肩膀,“今天就到这吧,快去沐浴,别着凉了,明天记得早起,随我去军营。”
“恩…”吴邪抓抓脑袋,“那个,小哥,谢谢。”
“吴邪,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再说我也有好处不是吗。
“恩,那,晚安……”吴邪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占了多少便宜。
是夜,吴邪房里出现一道黑影,那人看着吴邪不雅的睡姿,无奈的摇摇头,为他拉过被子,顺便在脸上偷了个香,熟练的仿佛做过千万次同样的事情。黑影坐在床沿上,稍稍探进被子里,为床上已经睡死的人慢慢按摩,力道不轻不重,惹得那人舒服的直哼哼。
傻瓜,也不知道舒缓一下,突然这么大的运动量,明早该疼了……
“吴邪,吴邪,起来了。”
“王盟,让我再睡一会儿,”嘴里嘟囔着又翻个身继续睡。
“吴邪,我不是王盟。”张起灵作势要掀开吴邪的被子。
“别弄了。”勉强睁开迷糊的睡眼,“你不是王盟还能是……张起灵!”吴邪认清来人,连忙做起来,抱着被子缩回床角,“小,小哥。”
“醒了?”
吴邪赶紧点头。
“收拾一下,准备去军营。”
“呼,烫!”吴邪坐在马车里,捧着张起灵捎给他的几个包子吃的不亦乐乎。早上,张起灵没舍得提早叫醒他,错过早膳。不过在马车里吃也是一样。
“吴邪,身上疼吗?”
“还好!”吴邪又咬了一口,“就是有些酸胀,但不碍事儿。”
“恩,那就好。”
“将军!”
迎接他们下车的是一个年轻将领,沉着脸,恭敬的站在一侧。
“吴邪,这是齐副将,也是你的教头,”张起灵又转向那位副将,“齐羽,带他去。”自己一矮身,钻进帐篷里就没再出来。
 
张起灵走后,吴邪躺在床卝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张起灵的吻仿佛就在唇边,火卝热的温度让吴邪又一阵脸红。现下,到不是那么恨华妃他们,若不是他们自己怎会嫁到这里,遇到张起灵。不过,听胖子的意思,难道小哥原来就认识我……
“殿下,殿下,不好了!”王盟也没敲门,直愣愣的闯进来,打断吴邪的思绪。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将军他,张将军他要杀解子扬!”
“什么?”
“解子扬现在就在将军府呢,殿下……”
“快去!”吴邪支起身卝子,又觉得实在酸疼难忍,咳了两声,“王盟,过来扶我。”
等两人到偏厅,张起灵正冷眼望着解子扬。
“小哥!”吴邪急忙跑到张起灵身边,“小哥,你要,你要杀他?”
“不可以吗?”张起灵沉着脸,与刚才卧房里的温柔判若两人。
“不,不可以,小哥,老痒是我从小玩到大的,若不是情非得已,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吴邪近乎央求着。
“…………”
“小哥,放了他吧,你不会在乎这一条人命。”
“吴邪,你知道我在乎什么。”
吴邪咬着下唇,面向张起灵,“我发誓,再也不会和解子扬有任何关系,也不会与他有任何来往。这样行了吗?”
“殿下,我是因为娘卝亲被那帮人抓卝住才,才会,殿下,我对不起你……”跪在地上的老痒声泪俱下,无不后悔。
“解子扬,带着你卝娘,走吧,以后,以后不要回这里。”吴邪被对着他,冷声道。
解,子,扬!吴邪从来不会这样叫他。
眼前这个人,曾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留在那人身旁一辈子。呵,真是好笑,自己竟落的如此下场,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
“吴邪,我娘,已经死了,昨天。”
吴邪身形一晃,被张起灵稳稳接住,搂在怀里,终究没有说话。
解子扬心下了然,这人从来就没属于过自己,也许,只有张起灵那样的人物,才能守住吴邪的那份天真。吴邪,现在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只有,祝你幸福了。
随着老痒走出将军府,吴邪忍不住抽噎起来,“小哥,老痒孝顺我是知道的,他爹死后,他娘身卝子一直不好,老痒每天都回家照顾,可是,他娘卝亲却因为我,因为我……”
“吴邪,这不是你的错,别哭了。”张起灵心疼的安慰道,“以后,不要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我没哭!就是,有点难受。”
“好了,回去休息,别多想。”说完抱起吴邪往回走。吴邪大惊,“快放我下来!这府里大大小小都看着呢!”
“你本就是王妃,还怕他们看。”
“你!”吴邪看那人眼里闪过戏谑的眼神,便也不再挣扎,老老实实任由他抱着。
吴邪这两天都被折腾的厉害,身卝子有些虚,在这么一闹,累的不行,几乎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张起灵关好门,吩咐王盟不要吵他。
书房里,黑瞎子扬着怪笑,“你要放了他?”
“杀了。”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我就知道~”
“这事叫胖子去。”
“明白~”
其实,张起灵有卝意安排,让吴邪知道这事儿,是为了告诉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杀了解子扬,却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他不能忍受有任何会对吴邪不利的因素存在,即使他看的出那个叫老痒的爱着吴邪。(喂,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吴邪的天真,是他最珍惜也是最担心的。
所以,他的天真,由他来守护。
吴邪迷迷糊糊中觉得眼睛上凉凉的,让有些红肿发卝热的眼睛舒服很多,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抬不起眼皮,似乎是被人用手遮住,一丝光线也投不进来。
“小,小哥?”
“……”
“小哥!”
“……”
“小哥,别闹了。”
吴邪掰卝开捂在眼睛上的手,发现张起灵正背对着他,努力维持冷面的表情,却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哥,我知道你在笑!”
吴邪白了他一眼,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突的发现这人的手还真凉,不仅如此,食指和中指比普通人长出一截,布满大大小小的老茧。定是从小反复练习某种功夫所至。
吴邪把张起灵的手拉回被子里,放在胸口,想用自己的体温给这人驱散之间的冰凉。
“邪……”张起灵眼里含卝着浓烈爱意,但只一会儿,便隐了,最终摸卝摸吴邪的头,“起来吃东西了。”
两人一起走到饭厅,吴邪小声埋怨道,“吃了睡,醒了吃,你到像是在养猪。”
张起灵打量了一会吴邪,这人这么瘦,应该像养猪一样养他,好快些长肉。
“诶?胖子呢?”吴邪沿着桌边扫了一圈,那个嗜吃如命的胖子不在,倒是不常见的黑瞎子坐在那,低头扒饭,看见他们进来,抬头打了个招呼,虽然还是笑着,吴邪却觉着怎么那么别扭。
“胖子有事,你多吃些。”
张起灵立马实践自己想要‘养猪’的想法,一个劲儿的给吴邪布菜,看着碟子里越落越高的菜品,吴邪向往盟投去求助的目光,哪知道他的小侍卫从来都是在状况外的,只顾吃,没空理他,吴邪只好硬往肚子里塞。
 
“小邪!”
吴邪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衫的人走进来,径自坐在他身边,“小邪,我好担心你,没事吧?”
吴邪一脸迷茫,倒是黑瞎子脸上的表情比较有趣,先是看到那人进屋的惊喜,听到那人说话后又变成无奈。(发生了什么亲卝亲可以补脑一下哦也)
“没,没事,只是……我们认识吗?”在吴邪的印象里,这人只在那日出老痒家被暗算时见过。细细打量一番,却有些像那日‘如意楼’里的小倌,“你是,解语花?”
那人又眨眨眼,一脸娇羞状“对,但我要你想的不是这个,小邪,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小时候,你说要娶我的!”
吴邪瞪着双眼,自己说过要娶他?慢慢的,这人的相貌倒是和小时候一个粉红色的身影重叠。那时候他还小,宫里也是过年,所有重臣家的孩子都会入宫,自己确实答应过一个人要娶他来着……
“小花?你是小花?”
“恩,小邪!你还记得我!”解语花拉过吴邪的手臂挽在怀里,“我听说你被人抓了,担心的不得了呢。”
“我没事,倒是你,小花,你怎么,怎么会成,那个,小倌?”凭解语花那日的身手,绝不会是被卝迫屈居人下,怎么成了花楼里的头牌?
解语花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张起灵坐不住了,拉过吴邪搂在怀里,“吴邪,回房休息。”
“诶!小哥!”吴邪被人结结实实的搂着,拉出门外,走之前还看见小花瞪了一眼黑瞎子。
他们怎么回事?
“吴邪!”
正在发呆的吴邪被人抱了个严实,抵在墙上,张起灵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的灵舌钻入他的嘴里,摩擦他的味蕾,又像是惩罚似的伸卝入他的喉间,一上一下的顶卝弄。吴邪被弄的喘不过气,口水随着那人舌卝头的研磨,顺着嘴角流卝到脖子上。
好容易等那人放开他,吴邪靠在墙上喘的不像话,张起灵用手擦掉蜿蜒的水渍,放到嘴边舔干净。
“小哥,怎么了?”
“……,吴邪,你是我的。”
吴邪明白了,他是在为小花那句‘你说过要娶我的’吃醋。笑着抱住他,“恩,我是你的。”
张起灵这才扬着眉毛,牵起他往卧房里走。
“小哥,我有事想告诉你,”吴邪趴在张起灵的胸上,清清嗓子,“昨日的那些人,是霍家的,就是吴越的娘霍玲家,他舅舅是当朝丞相,而霍家几个女人也都嫁给了朝中重臣。我怀疑,我母妃的死,和他们有关,而且,你知道,皇位之争,自古难免,所以……所以,下次,下次再有这种事,就不要管我……”
“吴邪,没有下次,我保证。”
“……小哥,我,我有些怕。原来住在西冷院时,倒觉得,死,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却,却又舍不得死,小哥,我舍不得……”吴邪哽咽的说不下去。
孤独的人本无牵挂,一旦有了爱,便又是千般万般的放不下。
“吴邪,你不会死的,有我,一切有我。”张起灵一下一下拍着怀里人的后背,安抚着多愁善感的人儿。
他自然不会说他知道什么,也自然不会说他与皇帝做了何种交易。
昨日,他让胖子进宫,正是为的这件事。霍家的野心,皇帝即使再无卝能也看的出来,苦于朝野上下几乎都是霍家的人马,根本无从下手。再加上此时霍家对兵符的企图,皇上吓得够呛。胖子都不用怎样劝说,皇上立马答应他们,对外宣称犒劳将士,军中变革,制卝度赏罚全数换掉,包括兵符,均由张将军一手操办。张将军升为骠骑总将,与丞相之职平齐。条件就是,张起灵必须力保自己皇位不失。
与人斗,攻其短。
这样一来,霍家拿到的兵符更像是块烫手的烙铁,若是被发现,可是株卝连九族的死罪。想必他们会想办法尽早处理掉……
怀里的人儿渐渐熟睡,安静的像只小猫。
吴邪舍不得,自己又何尝舍得呢,任谁也无法夺去这世间唯一的联卝系,唯一的爱……
“真累……”
吴邪四仰八叉的躺在软榻上,弓着轻轻卝按卝压酸疼的腰眼。张起灵那个混卝蛋,昨晚竟要了他三、四次,明知道自己白天还有训练,今卝晚定不会在让他上自己的床了!
吴邪在军训场里被齐羽折磨了将近一个月。那人简直就是他的死对头,凡是最脏,最累,最耗体力的训练都绝对是包给吴邪的,每次还找各种理由教训他,吴邪怀疑他是嫉妒,明显的嫉妒,那种怒气,在张起灵过来看他时尤为明显。于是吴邪也不认输,任凭齐羽怎样让他一次一次重练,都咬着牙挺下来。
不过,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也是有好处。以往,吴邪被张起灵折腾两遍就已经两眼发黑,昏的云里雾里。现在倒好,做了两三次,第二天照样爬起来去军训场报道。吴邪甚至觉得自己某一天肯定会死在床卝上,谁知道不但没死,身卝子却越发好了。连个头疼脑热都没有,手臂上还隐隐约约有了些腱子肉。
“小天真!怎么还躺着呢,不去清清东西?”胖子扯着大嗓门,进屋提起吴邪刚泡好的野菊茶‘咕嘟咕嘟’连灌几口。
“什么东西?”吴邪抢过茶壶,护在手里,这是他在集市上看到的上好野秋菊,小哥这几天有些上火,都是吴邪泡好,等他回来喝的,这胖子倒好,几口喝去了大半!
“你不知道?过两天咱准备去嘉峪关,西域那些蛮子欠收拾,胖爷我早就想会会他们。”
西域?最近是有传言西域大将几番扰乱边界,没想到战事竟这么急,难怪这两天军训也是翻倍的负荷。
“怎么,张小哥没跟你说?”胖子话脱出口,察觉吴邪面色不佳,赶紧解释,“估计是将军太忙了,忘了跟你说。”
哼,太忙了,太忙了他到有时间摁着我往死里做!
 
张起灵回来,看到本应在自己杯里的茶水被那人端在手上自饮自酌,那人压根就没理他,翻着前些天向他借的兵书。
生气了?八成又是听胖子胡乱说了什么。
“怎么了?”
“……”那人没说话。
张起灵也不恼,抢过那人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张起灵!”吴邪沉着脸瞪他,“你还不打算跟我说吗?”
“去嘉峪关?”
“你明知道!”
“吴邪,你想去吗?”张起灵没回答,倒是抛给吴邪一问。
“我?你要去,我当然跟着你!”
“吴邪…”张起灵俯身搂着他,“不是我要去,而是你,北边不比南方,你若不想去,我们就留下。”
吴邪知道他担心自己吃不消,再过一个月就入冬了,北方的寒冬他早有耳闻,三皇叔就是常年驻守嘉峪关,每每回朝的时候,就会跟他讲一些那边的趣事与风土人情。再说,行军打仗,绝不会有现在这般悠闲度日的条件。但边疆告急,现下没了三皇叔撑着,吐蕃来犯,只怕边境更是民卝不卝聊卝生。
“小哥,嘉峪关是我卝朝最坚固的防线,若是连那都守不住,君权易主倒是小事,若是百卝姓寝食难安,生灵涂炭,我又有何颜面让他们称一声‘殿下’。不用担心我,一起去吧。”
张起灵越发搂紧了吴邪,他知道吴邪是会跟着自己,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
吴邪,若百卝姓安居,万家灯火是你的愿望,我定当为你实现。
“好,两日后出发。”
牙齿咬上无邪敏卝感的耳朵,舌卝头轻轻描绘出小巧的形状。耳后是吴邪的脆弱,每次被张起灵舔卝弄,都会浑身发软,有时候甚至直接射卝出来。
“啊……小哥,不,不要,恩……”
无视吴邪的推拒,扯开吴邪的衣物,修卝长的手指搓卝揉卝着吴邪胸前的殷卝红。
“小哥,恩~,小,小哥,怎么了,还,还没到晚,恩啊~~~”
“吴邪,后两日便要走了……”
心下了然,路途遥远,这人怕自己颠簸劳累,估计明日一直到嘉峪关,都是不会在做这样的事了。
了解张起灵的心意之后,吴邪也不在推拒,双手缠上对方,任由他来回允卝吸卝舔卝弄自己的每一处敏卝感。
“恩啊,小哥~~,那里,恩~~”
张起灵把他放在桌子上,身下压着那本兵书,衣卝裤早就被扒的精光,两卝腿大敞,露卝出中间的柔卝嫩。吴邪两手撑在桌面上,抖的不成样子,似乎马上就会软倒下去。
面对如此诱人的场景,张起灵登时一股邪火冲向下卝身,更加拉开吴邪的大卝腿,含卝住正在微微哭泣的嫩芽。
“啊~~!恩,起灵,恩啊~~起灵~~~!”
食髓知味,吴邪舒服的呼唤张起灵的名字,纤细卝嫩卝白的双卝腿缠住那人,腰部用卝力上抬,找寻更加温热的深处。
没一会儿,吴邪觉得昏昏沉沉,后面痒的不行,一阵空虚席卷着全身。双插卝进张起灵的发卝丝间,用大卝腿卝根卝部摩擦着那人。
张起灵放开嘴里的可爱,吻了吻身下这浑身泛红,眼里蓄满泪水的难耐人儿。
“吴邪,想要吗?”
“恩,起灵……”
张起灵坏心的用两根异于常人的手指,蘸了点杯子里残余的茶水,插卝进吴邪柔卝软的洞卝口。
“恩啊~~~~”
吴邪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蜜处因为这段时间的开发,已经分卝泌卝出粘卝滑的液卝体,软的让人只想侵犯。
“邪,要什么?”
“要,恩,那个,要~~起灵~~”
张起灵故意抽卝出手指,吴邪立刻抓卝住他,似乎不满那人的离开,小卝穴一缩一放的引卝诱着那人。
“邪,告诉我,你要什么,任何东西,我,都会给你。”
“要,要起灵,我要起灵进来~~~”
张起灵掏出早已硬如烙铁的下卝身,抵入吴邪的空虚。
“如君所愿。”
张起灵没给吴邪任何喘息的机会,直径顶上熟悉的那点。
吴邪毫无防备,一阵颤卝抖之后,哭着射卝出来。
“真快。”
吴邪听到他不正经的调笑,用尽力气的瞪了他一眼。哪知,这一眼,在张起灵开来更像是风情万种的勾引,身一阵操热,压下吴邪的双卝腿,卖力顶卝弄起来。
此刻,吴邪像是被人叠起来侵犯,由于上抬的臀卝部,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见张起灵的粗卝大如何进出自己那处羞人的地带,脸红的快要滴卝出卝血来。
“邪,邪,恩,邪……”
张起灵在耳边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沉重的呼吸,低吼的呻卝吟,无不刺卝激着吴邪。平时高傲冷淡的张起灵,却因为自己动卝情不已。
吴邪扭卝动着腰部,迎接那人一下比一下深入的撞击,像是要榨干卝他的一切。
他们都知道,会有一段时间无法触卝碰对方的身卝体,更是变本加厉的索要和给予。
一室旋旎,两道纠缠的身影,仿佛正在给对方,永不停歇的诉说自己的爱意……
吴邪,张起灵,胖子,黑瞎子,和二十多名精锐,扮作商人,作为先遣,奔赴嘉峪关。
一路上倒还是风平浪静。
吴邪原以为霍家会借此机会动卝摇朝政或是半路偷袭他们,还好,看来霍玲那女人不傻,自然明白若是换了个皇帝自己的花言巧语只怕也无用武之地。
吴邪靠在张起灵怀里小憩,两人同乘一辆马车。本来,吴邪也是要和胖子一样骑马,哪知道张起灵看到他骑马的姿卝势以后,说什么也不让再上去,胖子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一边对吴邪挤眉弄眼,一边劝着,扮作商人当然要马车,你哪见过商人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
好说歹说吴邪才上了马车,也不能就自己特殊不是,也拉了张起灵一起,才觉得安慰不少。
小部卝队进发的很迅速,几乎没耽搁什么。
哦不,耽搁过一次,那日,张起灵不知道怎么兽卝性大发,拖着吴邪在树林里厮摩。吴邪扶着树干,张起灵摁紧他的双卝腿,一边在白花花的大卝腿里摩擦,一边抚卝慰吴邪的下卝身。在大卝腿里射卝了两次,才抱着他回马车上。就因为这样,错过进城的时间,害的他们只好在城郊渡了一晚。
“呼……”
吴邪整个人浸在木桶里,冒着香气的热水,让他浑身舒畅。这几日为赶时间,走的都是小县城,那有什么沐浴的条件,每天都是拿着布巾随意擦擦。现在这地方离嘉峪关只有一天的路程,倒还是个相对繁荣。
“咕嘟咕嘟咕嘟……”
吴邪在水里,嘟嘴呼出一串水泡泡。想着刚才张起灵被他赶出去时,似乎有些受伤的眼神,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警惕,等会儿跟他道个歉好了。
起身穿好衣服,刚准备推门出去,屋子登时一黑,冰凉的金属质感抵在吴邪喉间,
“别动!”
女人?
这是吴邪失去意识前的唯一知觉。
“大姐,你说这小子值多少钱?穿戴的这么好,估计得有个百八十两吧!”
“百八十两?看你也不识货,这人细皮嫩卝肉的,少说二百两!大姐,你说是不是?”
“都住口!我们是为钱,不是逼良为娼,都给我安分点!”为首的女人喝住手下人的吵嚷,“信留了吗?”
“留了,照大姐说的,一千两换人。”
为首的女人卝大量了一会儿吴邪,这小子的确水灵的跟女人似的,想必可以跟他下人要个好价钱。
正打量着,吴邪渐渐渐醒过来。
“这里…你们是?”
“我们是强盗!小子,怕了吧,哈哈哈!”
那群人开始哄笑。女人又瞪了他们一眼,才讪讪的闭嘴。
“别怕,只要你卝的卝人把钱送过来,我不会动你。”
那女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出口安慰人质,只觉得这孩子眼底清澈,并不像以往抓回来的那些吃卝人不吐骨头,欺卝压百卝姓的禽卝兽。
吴邪点点头,对她露卝出一丝笑意,“谢谢。”
女人露卝出一丝惊讶和赞许的眼神,“不怕?”
“既然你都说不会伤我,我自然不怕,况且,你若是要杀我,我怕,就可以活吗?”
“倒是个聪明人。”
“文锦姐!这小子说不定是朝卝廷的人!”一旁有个人出声道,“我刚才在马斯里,听见他手下人说什么嘉峪关,要和西域蛮子打仗什么的!”
那女人听完,瞳孔剧烈收缩,拔卝出刀,架在吴邪的脖子上,“小子,我佩服你有胆识,但今天你必须死!朝卝廷的人,只要被我撞见,一个不留!”
“你如此恨朝卝廷?”
 
“哼,我幼年时,它杀我家人,我成年时,他害我夫君,你说,我该不该恨!”女人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低声说,“我挺喜欢你,要怪,只怪我们生不逢时,还有什么话要说,都一并说完吧。”
吴邪想了一会儿,他倒没觉得自己真的会死,至少不会是在这个女人手上,那女人的眼神,不像他所表现的那么狠卝毒,
“要是真的得死,我吴邪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无法陪他白头了吧。”
“等等,你说,你说你叫什么?”那女人有些激动的抓卝住吴邪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你叫吴邪?”
这回轮到他不知所措了,“恩,吴邪……”
“你是,你是当朝二皇子?”
吴邪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行踪不应该有人知道,莫非此人是霍家派来的,“你怎么知道……”
“难怪,难怪和他那么像,刚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好熟悉,吴邪,你可是有个皇叔,叫吴三省?”
“三皇叔??你见过他?在哪?”吴邪有些激动。
“小邪,你别急,他……他还算挺得住,”女人说着解下困住吴邪的绳索,“跟我来。”
病榻上躺着的正是吴邪三皇叔,只是没了往日的威风凛凛,风趣幽默,此刻正昏迷不醒。身上缠着渗出卝血水的绷带,奄奄一息。
“我三叔他,三叔他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死……”
陈文锦眼里闪过一丝愤卝恨,“前些日和西域交战时,朝卝廷断了粮食补给,你三叔重伤,被手下(解连环,其实那是一个悲情的故事……QAQ)掉包,由我带出来,他伤成这样,我只好做山贼弄些钱……”
“你和我三皇叔……”
“哦,我是你三皇叔的妻子,”说到这里,这个坚强的女人不禁露卝出一丝娇羞,“前些日子在军营里办的婚事。”
“吴邪见过文锦姨。”吴邪说完要跪下行礼。
陈文锦赶紧扶起他,“小邪,不必行礼,你不怪我刚才那样对你就……”
突然屋门大开,吴邪被一人紧紧护在怀里,那人用刀口指向陈文锦。
张起灵发现吴邪不见后,一路顺着痕迹找过来,根本没理会屋外那些人,直奔里屋。刚要动手,吴邪连忙喊住,“小哥,不要!”
解释了半晌,张起灵才沉着脸收起黑金古刀,靠在一旁。
“文锦姨,这是,这是我夫君。”吴邪红着脸拉拉张起灵的衣摆,对方搂住他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吴邪不好意思的朝陈文锦笑笑,“文锦姨,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你们去打仗?小邪,那些西域吐蕃可不是好惹的,你……”
“我此番来,正是为了边疆战事,虽然我不懂太多,不过,不过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陈文锦注视着少年口卝中那个“他”,那人的眼光就没从吴邪身上挪开过,周卝身肃杀的气场,让她这个在战场上见过血流成河的人也不禁有些压抑。如此可怕的人,说不定,可以完成三省的愿望……
“我跟你们去,小邪,只是,要和屋外那些人说说。”
陈文锦撩卝起门帘走出室外,胖子带来的二十几个护卫早已把现场团团围住。文锦扫视一眼,开口道,“你们都是山上的流寇,遇见我,算是大家缘分一场,现在,我决定跟他们走,杀吐蕃,为我将士报仇。你们若不想跟我,可以分了前几日的银两,下山做买卖,从此两不相干。”
那四五个寇匪互相看了看,他们本也无家室,当了兵说不定还能从良,而且他们与文锦相处几日都佩服这人的机智,纷纷表示愿意跟着陈文锦。
“小邪,可以吗?”文锦询问吴邪的意思,倒是一旁没开口的张起灵出声,“若你们任何人再敢伤了吴邪,我让他永无宁日。”
几个盗匪双卝腿发卝抖,这男人的表情犹如修罗在世,是怕刚才劫了那白衣男子让他动了怒,心下也都暗暗给了自己一条原则,宁可违背这人的意愿,也千万不能动那个叫吴邪的公子分毫。
吴邪听他说的这么露骨,红着脸回到里屋。
“你放心,小邪是那人的侄卝子,我不会对他不利。”陈文锦小声跟张起灵说道。
“你不会有机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边境的战事我经历过,地理位置也很熟悉,你会用的到我。”
张起灵点点头,径自往吴邪的地方去了。
战事在即,若是能多一个保护人,吴邪就多了一份安全。而且,那女人不会轻易动卝摇的狠辣让张起灵满意,他用的就是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的人。
一行人终于来到嘉峪关,让人想不到的是,他们到了一处宅子,竟看到解语花躺在贵妃椅上,抱着汤婆子,哼着小曲,别提多滋卝润。
黑瞎子一扫路上的阴沉笑容,上去抱住解语花,“花儿,想我了?”
“滚!”小花一脚踹开黑瞎子,把汤婆子塞卝进吴邪手里,“小邪,快暖暖。”
这北方的天还真挺冷,胖子不知道去哪打牙祭了,剩下的几个人热生了火盆,围在一圈。
吴邪这才知道,小花是提前两日出发,先到,买了这处宅子,很是高兴,“小花,‘如意楼’的营生不再做了吧?”
“呵,小邪,你只当我是个小倌?”小花调笑道。
“当然不是!只是,我不明白。”
“别想了,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吴邪察觉张起灵面色不佳(也就你看得出><),心道这人是不是又吃醋了,赶紧牵了他去看看三叔。
陈文锦正在照顾吴三省,又是擦身又是生火的。吴邪不禁有些钦佩和同情这个女人。只身带着三叔逃出来,无依无靠,凭着狠劲做了抢匪,此刻却又温柔似水的侍候夫君。
本应享受郎情妾意的年纪,也不知嫁给三叔是幸,还是不幸。
 
“文锦姨,苦了你了。”
“小邪,为他,哪有什么苦的。”
吴邪又回头看看张起灵,那人也是凝望着自己,他记得张起灵说过,‘为你,我甘之如饴’,若是自己像三叔一样躺在病榻上,这人也会如此照顾他吧。
“小邪,你打算怎么办?”
“先等三叔醒来吧,对外就说是老家人水土不服,别让外边人知道,三叔原来卝经常在这一带活动,我怕,会遇到……”吴邪没说下去,他不确定陈文锦知不知道霍家的事,朝张起灵看了一眼,“小哥,你能帮我找个大夫来吗?口风紧的”
“好。”
紧紧卝握了那人的手,吴邪溜达着回屋,经过刚才的偏厅,却听见里面传来羞人的声音。
“花儿,快动一下!”
“死,死瞎子,慢,恩啊,你,慢点儿!”
“被你夹死了,小娘子。”
“混,混卝蛋……恩”
吴邪赶紧拉着张起灵一路小跑,那两人也太不遮掩了吧,青卝天卝白卝日,不,月黑风高的,也不知道回屋了再……
“吴邪……”
张起灵抱住吴邪拱了拱,已经抬头的火卝热抵在吴邪小腹。
“小哥,你,你怎么也不学点好……唔,唔!”
哪里还有说话的时间,张起灵忍了一路,吴邪又何尝不是忍了一路,两人的肌肤纠缠在一起,仿佛每一个毛孔都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呻卝吟和冲撞,映着月光上演。
夜,又是谁说很长呢……
(尼玛,一夜完全不够用!!偶哈哈!!咳咳,貌似最近肉肉写的多。。这里就来点汤哦~)
三日后,齐羽带大军抵达。驻扎在离嘉峪关城西一百公里处的瓜州县。张起灵领着一行人等,前去视察。
只是那里的情况让吴邪一阵心寒,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惨不忍睹。
吴邪曾在古籍中读到过,“地处河西走廊西端,是甘、新、青、蒙四省的通衢之地。东连玉门,西接敦煌,西北与西域哈密相接,自古以来,就是东进西出的交通枢纽,古丝绸之路的商贾重镇。”
照理来说,此处应是商贩来往频繁之地,为何如此萧条!吴邪一路做来,所见都是老弱妇孺,几乎没多少青壮劳力,甚至有人重病无钱医治,倒在路边奄奄一息。
齐羽大致说了一下此处的状况。果然,此处卝男子多被征了当兵,吐蕃扰乱,三番五次搜刮此处百卝姓,使得民卝不卝聊卝生。县太爷早已卷着细软携家带口,逃得不知所终。而不远处的戈壁,就是几个月前三叔全军覆没之地。
瓜州这处地理位置奇特,与西域接壤,算是在玉门关之内,却又不如嘉峪关那般易守难攻。只要后方紧闭嘉峪城,前有追兵后无生门,死路一条。
吴邪握了握拳头,吐蕃如此丧卝尽卝天卝良,自己定要为百卝姓讨个公卝道。但当务之急,是如何安置这些老弱妇孺。
“小哥,攘外必先安内,这里治安混乱,百卝姓寝食难安,我想,我想……”
“想什么?”
“我想重整民风,再开一些药铺粥铺,这里又没多少劳动力,不如叫官兵们一起耕作农活,不知道……”
张起灵拍拍他的脑袋,“吴邪,你想卝做什么,做便是了。”
吴邪扬起笑脸点点头,但又想到什么似的皱起眉头,“只是,这银子从哪来呢,又不能动用军饷。”
“小邪!”小花拿出一叠银票,“先拿去用,不够在向我要。”
“不行不行!”吴邪急忙推回去,他只当这钱是小花陪酒唱曲得来的辛苦钱,“怎么能要你的,我在想办法。”
小花把银票往他手里一塞,“啰嗦什么,爷我有的是钱,尽管用,算我的!”
吴邪又看看张起灵,见对方点点头,这才收下。
于是,几个人有了明确的分工,黑瞎子和解语花,负责在嘉峪关收发消息与朝卝廷,顺便征召一些医馆郎中,粮食物资。
胖子和齐羽,带着官兵开了些荒地,与百卝姓一道种些时令果蔬,养养家禽。
吴邪和张起灵就每天巡视规划着,哪里还需要重建,哪里需要完善。夜里,又伏卝在县衙的桌案上,仔仔细细拨着算盘,记下一天多少开支,多少结余。
这不,那人又栽在桌上,手里还拿着笔,就累的睡着了。
张起灵端着宵夜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只好叹了口气,拨卝弄了两下炭盆,让火烧的更旺一些。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吴邪身上,搂着他靠近火源。
他的人儿,真是累了,好不容易长的一点肉又瘦没了,尖尖的下巴让人看了心疼不已。张起灵也曾要求过自己与他一起记账什么的,但那人要强的很,说什么自己借的银子,要自己算清楚才踏实。
“恩……小哥。”
“再睡会儿,”张起灵往里拢了拢吴邪的身卝子,“还早。”
“恩……,不行,今天的账还没记完呢!”吴邪挣扎着要跑回桌案上,结果被那人楼的纹丝不动。
张起灵沉着脸,“吴邪,你若再是这样折腾自己,我就带你回去!”
吴邪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小脑袋靠在张起灵怀里乖卝巧的蹭了蹭,“呐,小哥,我现在特别开心,虽然累,但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为别人做点什么,即使微不足道,也好过在宫里时碌碌无为,没人需要……”
张起灵听完,拉过吴邪的消沉脑袋深深一吻,吴邪,你只要,被我需要就好。
没有舌卝尖的纠缠,没有唾液的交换,只是一个吻,一个心疼,充满怜惜的吻。
“好,我陪你。”
张起灵抱着他回到桌案边,自己也搬了张椅子坐下,陪在那人身边,看着陈文锦给他的地图,不时圈点勾画着。
【泥泥小百科:嘉峪关和瓜州县中间还有一个玉门关,度娘要被我**了,哦顺带再说一句,王萌在将军府看家中……】
 
吴邪的改卝革很成功,应该说是相当成功。不到十几天的时间,家家户户都能吃得上饭。瓜州靠近西域,土壤肥沃本就适合种些瓜果蔬菜,虽是大冬天,但吴邪和张起灵研究了基本古书里的温棚养殖法,效果不错。不时还有一些商队路过,竟有人和他们谈价钱说等这些水果长成的时候,要采购这些东西。把吴邪高兴的合不拢嘴,天天拿着算盘,叨念着,不久以后就能还上小花的银子了。
张起灵虽不乐意,好几天都没碰他,又担心他吃不消,顶多也就是亲卝亲嘴,互相安慰安慰,没什么实质的动作。但看到吴邪充满信心和阳光的笑脸,也就没了什么抱怨。
那人的笑脸是他的太阳,照亮仅有的黑夜
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打破了吴邪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本来,北方的冬季,这样的降雪量稀疏平常,那些官兵大多都来自南方。前些日子靠着长期训练出来的结实体魄,倒也没什么大毛病。结果这一场大雪,突然的受寒,让那些体卝制稍差的人出现水土不服的反应,有的甚至上吐下泻,高烧不止。
温棚里的农物也如同这些人一般,死的死,蔫的蔫,完全不能贩卖。更可怕的是,下雪不冷化雪冷,只怕这化雪的时候更要人命。
吴邪的笑容不见,整天愁着一张脸,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张起灵在一旁安慰,这种事急不得,将士们慢慢适应便会好。胖子也跟他胡侃,逗他开心。可这事儿总在心头挥之不去。
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那日,天气阴沉,虽没有下雪,可连日的冰雪不化,让所有人都难受之极。
张起灵派出去的探子慌忙来报,吐蕃王子,带五万大军,突然压境,马上就到瓜州城门下!!
这无疑给了张起灵的人马一个晴天霹雳。
五万大军压境,他们本来有将近四万卝人马,以一当二,再加上军中能者众多,抵挡本不成问题,但现在,光是毫无战斗力的就去了将近七八千,在加上病情稍轻的,有能力出城迎战的也就两万出头,力量悬殊显而易见,可以说毫无胜算。
“奶奶的,吐蕃老贼怎么赶巧儿这时候来了?也他娘太会找日子了不是!”胖子听完消息,把吐蕃的老祖卝宗挨个儿问候了个遍。
吴邪听到胖子的话,也觉得事有蹊跷。他们实行的政卝策,是只进不出。简单说,就是你可以从西域进来,但不能回去,只可走嘉峪关进吴国。而且,这几日除了少得可怜的几队商旅,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进来,消息对外封卝锁的紧,这大军重病,是如何传到吐蕃的耳朵里。
这些都押后在想,现在,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应对这来势汹汹的五万吐蕃大军。
办法很简单,两个,要么守城,要么迎战。
就是这少得可怜的两个办法,都被一屋子人翻来覆去想了无数遍。
战?如何战!两万卝人马,就算再怎么以一当二,也不够他们砍得,再说,雪地里战斗,他们本来就熟练的多。这种打法,不划算。
守?如何守!同样,两万卝人,怕是连敌人的云梯部卝队都拦不住,只是,伤亡会略少一些。
那么,怎么办。
还是胖子最先打破僵局,“胖爷我从来就不当缩头乌龟,横竖都是个死,娘的,胖爷我死一个拉他们十个,这笔买卖划得来!”
齐羽抱着双臂没说话,冷眼瞧着胖子的一腔热血。
张起灵也是眉头紧锁,铺开陈文锦的地图,上面圈圈点点的做满了标记。
突然眼前一亮,示意让大家都过去。
张起灵指着一处山谷,“这是回西域必经之路,两面是山,中间只有一条路。”
众人恍然大悟。
包夹!
攻一头一尾,敌人腹背受敌,逃又逃不掉。山谷道窄,根本散不开人,只要守住出入口,任何人都插翅难飞。最重要的是,这个方法,不需要太多的人力,两万,足以!
大家瞬时觉得希望在前,只要有一路人,原地待命,另一路人,从山的小路绕过去即可,两面包夹,杀他个措手不及。
正当大家兴卝奋不已,跃跃欲试的时候,张起灵开口道,
“没有时间了。”
一群人瞬间冷静下来,对,时间。
从小路绕过去,少说半个时辰,有这半个时辰,吐蕃早就攻进城内,哪还有山那边什么事儿。
怎么办,时间,若是能争取到半个时辰……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一直没出声的吴邪缓缓开口道,“我们可以这样……”
等到吐蕃大军兵临城下,却看见城墙头上出现一幅诡异的画面。
瓜州城楼上,一白衣男子,温润儒雅,手执酒杯,佛卝经道理,侃侃而谈,举手投足流露卝出脱俗之姿,对面坐着的黑衣男子,不时点头应许,微笑聆听。两人喝酒说笑,浑然不觉城外之事,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自己……
吐蕃大将按捺不住,低声问旁人,“怎么回事,不是说他们的兵马有一半重病吗?你看这两人的样子,哪有一点慌张之态。”
“这……小人不知,只是我们的眼线传来消息,确实是……”
“没用的东西,只怕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故意放出重病的消息好引我们来!”吐蕃大将瞪着大如铜铃的双眼,“走!他日再来!”
吐蕃大军举旗回朝,早就等在城下的胖子,率一万精兵,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而齐羽早从小路传入山谷另一边,静静埋伏,只等信号一发,把敌人一举歼灭。
城墙上的白衣男子看到吐蕃大军消失在视线里,终于露卝出一丝微笑,两眼一黑,竟直直栽倒在酒桌之上。
【泥泥小百科:瓜州之战唐开元十五年(727年)十月。时任张守珪为瓜州刺史,吐蕃大军压境,张守珪则认为,敌众我寡,当出奇兵取胜。张守珪于城上饮酒作乐。吐蕃军疑其有诈,不敢贸然攻城而撤兵。张守珪纵兵追杀,大败吐蕃军。(注意,这货姓张啊!!感谢度娘让我**)】
我军首战告捷,两万卝人马,竟逼吐蕃五万大军伤亡惨重,最后不得不投降认俘。令人振奋的消息,如大雪一般席卷整个边关,乃至吴国,皇帝大喜,另又播出三万卝人马,军粮数顿,犒慰军中将士。
瓜州成也不再向前日那般死气沉沉,人心慌慌,喜庆之色,溢于言表。
可还是有一人,这天大的喜事竟没有丝毫撼动他紧蹙的眉头,
“怎么回事!”张起灵大声质问大夫。
那老大夫早就被他的气场吓得直冒冷汗,半天抖抖索索讲不出一句话来。
“我在问你话!吴邪怎么了!”
“回将军,殿下操劳过卝度,又在城墙上受了风寒,正发着高烧,属下开两服药,待殿下醒来,服下便好”老大夫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开了方子,正要递给张起灵看,哪知那人沉着脸一挥手,老大夫被侍卫架着出门。
“吴邪,我该拿你怎么办……”
拽着那人的手放置心口,手中的热气让张起灵胸口的麒麟纹身微微显露。仿佛这样就能与那人分担那些炙热,分担所受的痛苦。
当张起灵看到吴邪栽倒在酒桌上,就像是有一把刀狠狠的插卝进他的心里,疼,痛,却奈何流不出卝血,苦涩异常。若是自己身上疼痛十倍,能减轻吴邪一丝的难受,他愿意用千倍万倍的疼,来代替那人所要受的苦。
吴邪的额头微微出了薄汗,张起灵伸手帮他拭去。肌肤相触的一瞬间,吴邪轻哼了一声,似乎,很舒服。
对了,那人说过,自己的体温很凉,退烧是再好不过了。
赶紧退了两人衣物,只着一条亵裤,张起灵紧紧抱着吴邪,把自己的冰凉传递到烧的发烫的人儿身上。
吴邪似乎好过了不少,没有再发卝抖,也没再胡话连篇,四肢缠上张起灵的身卝体,本能的贴近给他带来凉意的源头。
可不多一会儿,张起灵的体温也慢慢升高,到最后几乎与吴邪一致。那人胡乱的推拒着张起灵的靠近,不停念着,好热,里我远点。
吴邪,你叫我如何离你远点,我恨不得把你关在牢中,吞进腹里,好叫你再也不受苦难,再也不受委屈。
爱你的我,如何远离你。
张起灵抓卝住吴邪在空中挥舞的手,怎么办,如何让身卝体冷下来。忽然一丝冷风吹进屋里。对了,雪。
光着上身出屋,捧起地上的积雪开始擦卝拭身卝体,冰冷的雪遇热立即融化,那人却又捧起一团,反复擦卝拭,知道冰雪再也不消融为止。
 
这种事情,几乎是在自卝残。
常人若是这样,早就没了知觉,可张起灵却一心只想为吴邪退烧,看吴邪极力贴上来,发出满意的咕哝声。
对,吴邪,就是这样,靠近我,让我保护你。
不一会儿,张起灵意识到体温再度回升,又重复起刚才的动作。
降温,升温,降温,升……这些动作,不知道在夜里重复了多少遍。
连屋外的侍卫都不禁红了眼眶,他们何时见过将军这般痴情,只为屋里那人一声满足的叹息……
有了张起灵一夜的悉心照顾,太快亮的时候,吴邪开始渐渐退烧,中午时分已没了明显的症状,张起灵拿着煎好的药,拍拍吴邪
“吴邪,起来喝药。”
那人撇撇嘴没动弹。
“吴邪。”张起灵用空出来的手戳戳吴邪泛着红晕的脸蛋,“吴邪,喝药。”
“小,小哥——咳,咳”嘶哑的嗓音把吴邪自己吓了一跳,“嗓子……”
张起灵把吴邪扶起来,“先喝药”。说着拿勺子搅了搅黑乎乎的药汁,递到吴邪嘴边。
吴邪摇摇头想躲,却在张起灵逼卝迫的眼神下乖乖张卝开嘴。
“苦……”吴邪吐吐舌卝头,这味道本来并不陌生,但好像进了将军府就再没尝过。
“……”张起灵没说话,脸色不太好,把空下来的碗放在一旁的矮桌上。
吴邪肯定,这人是生气了。也不知道昨日昏倒后到底发生什么,但估计自己病的不轻,不然这人也不会不理他。
“…对不…咳,咳咳……”吴邪根本说不出话,嗓子干的发疼,一说话就会如撕卝裂般的难受,甚至吞口水都有些不顺畅。
嘶哑的嗓音同时也在拉扯张起灵的心,他赶紧搂过吴邪,轻轻拍着他的背,“别说话……”
吴邪拽着张起灵的手,轻轻摇了摇,眨眨眼,露卝出委屈的表情。
这人……自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打舍不得,骂舍不得,可偏偏不长记性,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以后,不许在这样。”张起灵警告似的看了他一眼,对方见状立刻猛点头,讨好的笑着,就差没给他条尾巴,让他来回摆。
“报,将军,齐副将求见。”
齐羽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来,解释说这些都是瓜州老百卝姓的心意。当地百卝姓,早就对这个挂念他们的‘县太爷’感激不已,现下听说吴邪病了,都拿出自家的土方子,让官老卝爷带给‘县太爷’。
吴邪对着这像小山似的东西,皱着小卝脸,这要都吃完他肯定要变成胖子了。
张起灵示意齐羽可以出去,哪知道齐羽却在吴邪的病榻前直卝挺卝挺的跪下来。
“请殿下恕罪。”
吴邪一脸茫然,准备起身扶起他,奈何被张起灵楼的紧,又出不了声,急的直做手势,让齐羽起身。
“臣在国都时对殿下不敬,请殿下责罚!”
吴邪有些哭笑不得,这些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而且本就是自己要进的训场,齐羽作为教头,狠一点也没什么错。
“行了,吴邪不会记仇的,下去。”还是张起灵出声解围,齐羽才恭恭敬敬的退出屋外。
其实,这一战,吴邪为自己赢得了不少人气。那些曾经以为吴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人,都对他们的将军夫人产生新的看法。能在如此危卝机卝关头想出这招‘空城计’,智慧和胆量都不容小觑,这不是平常人能有的气魄。
吴邪老老实实的在床卝上躺了一天,喝药就跟喝水似的,一碗一碗往里灌。弄得吴邪打嗝都是一股子药味儿。
吃过晚饭,吴邪实在是忍不住,拉着张起灵指指外面,意味很明显,我要出去走走。
张起灵耐不住吴邪的软磨硬泡,让他穿了一层又一层衣服,才把他这个小粽子带出门。
两人沿着结了冰的小河慢悠悠的散步,感受着对方间在冬天越发暖和的体温,时光悄悄地从身边飘过,即使两人都不说话,也能一直平静地走下去。
好像,就可以一直走到岁月的尽头。
忽然眼前一亮,吴邪看见一堆会发光的草丛。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拿手轻轻拨卝弄了两下。
哪知道那些光亮瞬间飞起,变成一个个闪烁的光斑,围绕在吴邪周围。
萤火虫?这里竟然还能看见萤火虫?吴邪兴卝奋的挥动手臂让张起灵加入他。
真美,他的人儿,周卝身都泛起荧光,温暖的笑容绽放在张起灵的心头。
走向前,执起的那人的手掌,放在嘴边,朝着脉搏跳动的地方,附上一吻。
吴邪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却觉得此刻的张起灵像是在朝圣,虔诚的样子让他有种莫名的感动。
“起灵……”
嘶哑的嗓音带上让人无法磨灭的甜卝蜜。
“嘘……别动”
张起灵又吻上他的手心,舌卝尖搔的吴邪掌心卝痒痒的,灵舌又滑上指尖,细密的舔卝弄手指,留下一片湿卝润。
“起灵……唔”
堵住那人的低唤,两舌相抵,翻卝搅共舞,像是圣洁的仪式,签订下相爱的永恒契约。
(哦漏……为神马这一章如此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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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邪,干的不错啊!”
“呵,小花,谢谢你,哦,你的银子大概还得一段时间了,前几日……”
“没事儿,不急。”
今日,黑瞎子和小花运送物资来瓜州县城,吴邪和发小在大街上闲逛。
城虽不大却井井有条,还不时有人上来跟吴邪打招呼。
“噗,县太爷,哈哈,二皇子成县太爷了。”小花在一旁笑弯了腰。吴邪尴尬的把脸转向一边,“小花!别笑了!”
“好了,不逗你了。”小花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小邪,你三叔醒了。”
“三叔??他醒了?”吴邪紧张的抓着小花,“三叔有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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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2-07-21 04:47:29  更:2022-07-21 05: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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