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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金盆洗手by阿池[第1页]

作者:彩蝶梦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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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池
出处:lof
*黑道大佬吴小狗出柜记,时间线雪山之后,雨村之前。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
  铺子那边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这首歌的歌词。
  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就在道上放出话去,说要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
  这话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不信的人多,信的人少。
  干卝我们这一行的都知道,流连富贵人之常情,急流勇退难上加难。
  因为有的时候是形式在逼卝迫你去做事,而不是你的主观想法可以选择的。
  倒斗这行风险极大,富贵也极大,所谓富贵险中求,所有人都被绑在一条船上,大多数人都想法都是要死一起死,要生一起生,你吴邪凭什么一个人逃掉?所以在这个行当里陷得越深,也就越难脱离泥沼。
  在决定金盆洗手之前,我就已经把北京那边的大部分生意交给了小花还债,现在还没交代清楚的就剩了杭州的铺子。我的本意是交给二叔,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不要作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这样,杭州的铺子因为我的拖延症暂时耽搁了下来,直到这两天我决定出发去雨村,才想起这件早就该办,但是一直没有办的事。
  就在我准备挂个电话过去的时候,王盟在管的吴山居竟然先给我打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串熟悉的固话数字,就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一接起来,果然对面的伙计连喘带咳地对我喊:“老、老板!大事不好了!”
  我一听就知道是王盟的那几个怂包伙计之一,也不知道王盟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同性相吸,他手下的伙计比他还缺心眼,屁大点事就喜欢咋咋呼呼,于是慢悠悠道:“有屁快放。”
 
对面的人马上吼出了一句让我惊讶的 话:“老板!有人来砸场子啦!”
  我差点喷了,我吴小佛爷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杭州城里还有人敢砸吴山居的场子?
  我就问对面怎么回事,伙计道:“有、有个姓马的老板过来,点名要找吴邪,我们说老板不在,他就发脾气,说今天非要见到吴邪不可,否则就砸了吴山居。”
  我一听就来气,这个马老板我听说过,本身不是道上的人,算是半个门外汉,听说以前是做正规生意的,好像还是什么互联网高科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沾了古董这行,用钱在道上搅了不少事。
  我正想着,突然听见电话对面传来“啪”一声巨响,伙计马上带着哭腔道:“老板,您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他们,他们开始砸店里的东西了!那个马老板说,他十五分钟砸一件外头架子上的东西,您要是不来,他就把我们店端了。”
  还有没有王卝法了!
  虽然我外面架子上的东西都是假的,但假的工艺品也值百来块钱呢,他这么砸我听着都肉疼,马老板人挺横,但跟王盟这伙计一样,缺心眼。
  他就没想过,这么乱搞招来雷子怎么办?是觉得有钱人整天吃山珍海味实在枯燥乏味,想吃两天烧菜不放油的牢饭忆苦思甜?
  我告诉伙计我这就过去,让马老板先别砸了,拿起椅背上的夹克就准备出门。
  这时候闷油瓶忽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和他对视了几秒,才说道:“小哥,我出去一下,待会儿晚饭我打包带点回来。”
  他扫了我一眼,道:“我也去。”
  我这山寨手机没别的好,就是话筒音量特大,以闷油瓶的听力不在话下,估计早听了个门清。
 
我就有点讪讪不好意思,闷油瓶却已经越过我去穿鞋,我只好跟上,两人一起出了家门。
  我现在开的是辆普通黑色桑塔纳,就是低调,一路平安到了铺子附近,我把车停在街口,跟闷油瓶一起走向吴山居。
  吴山居的大门紧闭,我心说马老板还不算太缺心眼,知道关上门办事,就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有个西装革履的黑衣人从里面把门打开,警惕地问我:“你是谁。”
  我一听,呦呵,还是个广东腔,就摸了支烟叼在嘴里,光叼不点,流里流气地道:“你们马老板不是找吴邪吗,现在老卝子来了,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黑衣马仔眼睛都瞪大了,估计是难以置信道上传说的吴小佛爷居然是我这副德行,但他还是维持了一个马仔该有的操守,对我说道:“您稍等,我这就禀报老板。”
  然后他就又把门关上了,够谨慎,我心想这马老板的小弟看着到不像缺心眼,怎么那马老板就敢糊里糊涂地上吴山居砸场子。
  几分钟后,吴山居的门被再次打开,这次是两扇木门同时开启,一个个子挺高、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对我说道:“哈哈,吴老板,别来无恙啊?”
  我想说我认识你吗?但一眼就瞥见吴山居里居然站着他们十几号人,就笑了一下,道:“马老板不请我进去说话?”
  “啊,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该请吴老板上座了。”马老板假惺惺道,“快里边请,有些事情就是要坐下来,才能好好地谈嘛。”
  我也露出虚假的笑容和他商业互吹,一边走进吴山居,进去就看见我摆的一个元青花假货在地上摔得粉碎,马老板马上道:“哎,吴老板,你可别动气,都是我这些手下不懂事,不小心摔了你的东西,多少钱我给你补上就是了嘛。”
  我量他也不知道那元青花是假的,就报了一个正价。
 
马老板估计吓了一跳,一直笑眯眯的眼睛都睁开了,干笑了两声,道:“吴老板真会开玩笑,都是兄弟何必宰人那么狠,钱怎么样不能赚?吴老板啊,这次兄弟我过来,就是想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啊!”
  我在心底狂翻白眼,问他什么机会。
  他让人找了一张凳子过来,请我坐下,我也懒得和他客气,一屁卝股坐了下来,闷油瓶就站在我的身后,看起来真就跟我的小弟似的。
  我把刚才那根烟点上,靠着椅背吐了口烟气,道:“形式都走过了,有什么事,你说吧。”
  “嘿嘿。”马老板也坐了下来,和我离得老远,估计是怕我偷袭他,玩擒贼先擒王那一套,肥胖的身体压的我的椅子都快变形了。
  我这椅子可是明代古董家具,要是被他压坏了都没地方买第二套,马老板好像知道我的心声一样挪了挪屁卝股,弄得椅子咯吱作响,咧嘴一笑,神秘道:“我跟你说,我这回揽的可是个大买卖,夹喇卝嘛,筷子头是道上出了名的陈黄李三家,怎么样,干不干?”
  我心说我不都说了吗,金盆洗手了,下地的事情怎么还来跟我掰扯,何况道上的好手满地都是,何必找我一个人过中年腰肌劳损的大叔?
  我道:“先不说干不干,马老板,您就给我交代句实话,您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马老板被我看穿了,没有半点尴尬,反而笑意更深,道:“我来干什么,您还能不知道?道上都传疯了,说您大张旗鼓地搞千人车队上长白山接人,把传说中的哑巴张给接了回来,这不大家都想一睹哑巴张的尊容嘛。”
 
  果然是这事,我看了闷油瓶一眼。
  接闷油瓶之前我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我搞出那么大动静,不可能一点风都不卝泄露出去,道上这些家伙这次的动作倒比我想的慢了许多。
  我就摆摆手,道:“我不是早就说了吗,我决定金盆洗手不问江湖,以后不会再下地了。”
  “我没说您一定要下去。”马老板道,“您就跟我们一起在上面等货就行了,有好货,我带几个朋友直接吃现席,亏待不了您!”
  吃现席,是古董行的高级黑话,指的是买家跟盗墓贼一起下地,盗墓贼从墓里挖出宝贝,然后和几个买家当场交易,谁出的价高,东西就归谁。
  话说到这里,明眼人都看得出马老板是想让闷油瓶替他下斗,然后他自己在上面坐享其成,我冷笑:“吃现席,我区区一个古董店小老板可吃不起。马老板,最近风声这么紧,谁知道吃席面的人里面有没有雷子的卧底,我看你还是好好做生意,少掺合我们这行来的好。”
  马老板好像是没有想到我会拒绝的这么干脆,连半点面子也不给他,脸色瞬间变了。
  “吴老板,你这样做人就有点不卝厚道了。”马老板道,“要么您把哑巴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来跟他谈。我这次进的可是个油斗,您是金盆洗手洗心革面了,哑巴张可没说话呢,您怎么知道他愿不愿意下去?”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闷油瓶是怎么想的,但这回我是铁了心地不想他再沾这行当的关系,就算闷油瓶愿意去,我也得找个镣铐把他锁在家里,吃饭喝水洗澡都带着,他敢溜走,我就敢把我自己的腿打断!
 
  我就伸手拍了拍闷油瓶,对马老板道:“联系方式就不必了,他就是哑巴张,您自己跟他说吧。”
  马老板愣了一下,看着闷油瓶的脸满眼难以置信,随即大怒道:“吴邪!你他卝妈玩我?!”
  我道:“我怎么了?”
  马老板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指着闷油瓶道:“哑巴张在道上成名都多少年了,你看看他才几岁,怎么可能是哑巴张!操,吴邪,你不愿意也别他卝妈拿这种幌子来耍我!”
  我“嘁”了一声,道:“马老板,你自己长的丑,就不允许别人保养得好了?您看得出我今年多大年纪了吗?”
  马老板的脸色不停变换,几乎被我气笑了,点指着闷油瓶道:“你说他是哑巴张,你有什么能证明的?”
  这个到真是问倒我了,闷油瓶别说户籍,身份证都还没办下来,现在就一三无人员,要我证明闷油瓶是张起灵是哑巴张,那还真有点困难。
  但我凭什么要向他证明?
  我冷笑:“马老板,你以为你算老几?有点小钱就以为自己能在道上横着走了?”
  马老板也冷笑,对他那帮兄弟抬了抬下巴,立刻有人从里间抬出三个人来。
  三个人都被五花大绑,用布塞着嘴,我一看,就是王盟和他的两个伙计。
  我瞪了王盟一眼,这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了,怎么也不知道打不过就赶紧跑,居然被马老板给逮了。
 
看来这段时间我金盆洗手的风,还真让不少人都以为吴邪失势,自己可以赶来分一杯羹。
  这个马老板就是道上那伙人推出来的青头,有好事大家分,有责任马老板一个人担,这傻卝逼暴发户还以为自己是意见领袖呢。
  我一拉闷油瓶,道:“这几个伙计您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他们自己是**被您抓了我也没办法,我就提醒您一句,这里可是西湖区,附近就是闹市,搅出什么乱子您可得自己担着。小哥,我们走了。”
  马老板没想到我要真走,马上让手下的人来拦我,道:“吴老板,我以前听说你可是重感情的人,看来道上传言不可尽信啊。”
  我道:“这你就错了,道上有许多传言那都是真的,比如哑巴张真能隔了五十米打爆琉璃孙的头。”
  马老板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闷油瓶突然抄起架子上一个砚台丢了出去!
  紧跟着就听马老板一声惨叫,肥胖的身子一屁卝股跌进木椅里面,就听咔嚓一声脆响,我的椅子被他的重量压成了一摊烂木头。
  我心疼的眼皮直跳,马老板捂着头不停哀嚎,也不知道是不是破相了,他的手下顿时大乱,有几个赶紧去扶马老板,其他人立刻朝我和闷油瓶冲来!
  我闪开一个,一个箭步上去就一拳砸在看守脸上。
  另一个看守猝不及防,就想来抓我,闷油瓶冲过来抓卝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扯,就听一声清脆的骨骼爆裂声,看守的整只右臂全部脱臼,被闷油瓶甩到了一边。
  我在王盟面前蹲下,道:“出息了啊,那个青花罐得你赔。”
 
王盟感动的热泪盈眶,我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告诉他假货不贵,也就他两个月工资。
  其他马仔见人质被救,顿时举着甩棍一拥而上,我都懒得回头理他们,懒洋洋把烟点上,黑社会,就是这么牛逼。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一脚就把一个马仔踢飞三米,连着惯性撞飞两人,带倒一大片,顿时在马仔中间撞出一片空地,现场一片哗然。
  就算是道上的狠角色,也不见得能挨闷油瓶三拳两脚,马老板带来的马仔充其量就是普通保卝镖,这帮马仔一看情况顿时开始畏缩,马老板被两个人搀扶着爬起来,满头是血,眼神惊恐地看着我们。
  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吃亏,甩开马仔的手就大喊着把我们拿下。
  老板下令,这帮人只能听从,发狠一声又冲上来,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往闷油瓶身后一躲,就大喊:“胖子!还等什么呢!”
  顿时就听楼梯一阵闷响,胖子出现在二楼楼梯口,单手一按扶手,庞大的身体一个肥鹞子翻身就跳到了一个马仔身上!
  这一下千斤顶压的马仔口吐鲜血,胖子又掐住另一个马仔的脖子往地上一拽,头着地一声闷响。他抖了抖肚子上的肥肉,对我得意道:“怎么样天真,关键时刻还是胖爷我靠谱吧!”
 
我对他竖了个大拇指,胖子走到我和马老板当中,打量了马老板几眼,道:“就你这老橘子皮,还敢欺负我们家天真?”
  马老板一看我这方又来了后援,脸色青红变换,冷汗都浸卝湿了脖子。
  他的人已经倒了一半多,就剩两三个躲在后面的还能站立,战战兢兢不敢看我,马老板自己头上也破了个大口子,而我们这方毫发无损,孰优孰劣已成定局。
  我把烟拿在手里,拍拍闷油瓶的肩膀,对马老板抬抬下巴道:“马老板现在信了,我们这位小哥哥就是哑巴张了?”
  马老板脸上肌肉抽卝搐,但还是嘴硬道:“不信!”
  我实在是想不通这死胖子为什么这么犟,一下也生气了,一把抓过闷油瓶的手,露出他那两根手指,道:“看清楚了,这两根手指可是道上独一份的,假一赔十童叟无欺,现在你信了没有!”
  没想到马老板竟然还是死咬着牙认为我在骗他,我更火了,把抽了一半的烟拿到闷油瓶面前,道,“小哥!塞他鼻孔里!”
  闷油瓶直接把烟掐了,在我嘴角亲了一下,道:“不准抽了。”
  然后看向马老板:“滚。”
  我一下都愣了,马老板更加惊恐地看看他又看看我,招呼一帮马仔连滚带爬就跑。
  等他们全都没影了,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就见胖子不停对我挤眉弄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我看见他说的是:你完了。
  我猛地一脚踩住地上的烟蒂,假装无事发生。
  我完了。
  家里和道上,双重意义。
 
我放弃挣扎了

 









 
啊啊啊啊啊怎么没了呜呜呜呜,在哪里可以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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